食霸天下第36部分阅读
食霸天下 作者:未知
把眼泪擦掉吧,有人来接你了,被他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hubaowang”齐磊笑道,他把金杯一抛,舱门被撞的大开,谢安怀站在门口,笑道:“我来接人了。”
我愕然站起,“你怎么来了?”
谢安怀看我一眼,转头对齐磊道:“你倒是送了一份大礼。”
齐磊大笑,“你们两人倒真默契。”
那素衣美女笑道:“公子,要不要弹首《朋归》?”
“不用了,我看不惯他,连酒都不用给他倒,他们两个就要走了。”齐磊笑道。
“走?”我奇道,刚想说话,却突然觉得眼前发黑,身体一软,我已经被人稳稳接住,抬头看去,谢安怀已经抱住了我,温言道:“小眉,你睡一下吧。”
齐磊笑道:“小眉,再见了,我可不想看你哭出来,这||乳|酒里放了点药,你好好的睡一觉吧!”
什么?这是什么鬼主意?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张了张口,还没等我叫出声来,我便已经睡了过去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猛地坐起来。
“醒了?”谢安怀坐在窗前的软榻上,面前的小桌上放了一壶酒,他似乎在自斟自饮。
“他走了?”我揭开被子,这一觉睡得我浑身发热。
“走了。”谢安怀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来了?”
“还有一封信是给我的,齐磊有话想对我说。”谢安怀喝了一杯酒,轻声道:“他身边的那位穿素衣的女子,也是江湖上的人,一直都很喜欢他,你可以放心,他不是亏待自己的人。”
“那就好。”我点点头,心里虽然难过,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头燥热,我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啊,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到地上,只是一觉的功夫,院子里竟然已经是琉璃世界,白成一片。
“已经下了半夜了。”谢安怀道,“大家都已经睡了。”他起身拿了一件棉衣,走过来披在我身上,从背后将我拥到他怀里,“小心着凉。”
“他没跟你说什么吗?”我轻声问道。
“只有一句。”谢安怀道,“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还能与你相见,这次,我一定做个好人。”
“这话说的真傻,他本来就是好人,至少,对我很好,我要感谢他。”我看着雪花,轻声道:“安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嗯,会的。”
结局
“小眉?小眉?”
“唔?”有人在叫我?谁啊?
“小眉?”
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舅舅焦急的搓着手看着我,“醒了?醒了!大夫!孩子醒了!”
“别嚷!别嚷!我看看我看看!”一名医生凑过来,翻动我的眼皮,笑道:“醒了!好了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舅妈坐在我面前,嘟嘟囔囔的削着一个苹果的时候,我这才恍恍惚惚的听进去了一点她说的是什么。
买早餐的时候摔倒,满头是血的被人送到医院,然后躺了三天才醒来?
三天?开什么玩笑?
我把手举起来,在眼前慢慢的晃动了一下,我住的是单人病房,房间里的窗帘洗的干干净净,阳光洒进来,照在我的被子上,床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副山水画。
梦耶?幻耶?
“你说真的?”晚上死党小林子来陪我过夜,她因为家庭关系,身旁有不少古怪的朋友,因此她神经很粗,接受能力极强,我对她讲了我在“梦中”的经历,心里这才松了一松。
“如果是梦的话,你醒来就应该忘掉大半了,你梦中的细节实在是太真实了。”她犹豫着道。
“是啊,如果这是梦,未免也太长了,长的竟然有几十年,我甚至记得、、、、、、”我突然脸红了。
“记得什么?”小林子一边开着黄桃罐头,边笑嘻嘻的道:“记得你家如意郎君跟你说过的每一句绵绵情话?还是那夫妻鱼水之欢、、、、、、”
“喂!”我抓起枕头打过去,她大叫着退走,“哎哎!罐头要洒出来了,先不说这梦,我说你啊,明明就已经康复了,干嘛还赖在医院里,不过你着包间不错,还有果篮。”
我双手合十,无奈的笑笑,“上帝赐福给我的舅舅!因为他老人家认为我还需要住院观察。”
“哈哈!”小林子把黄桃平均分到两个塑料碗里,笑道,“有意思,大冬天早上出去买全家人早餐的外甥女摔的满头是血,你舅舅肯这么紧张你,给你包间住,真不错!”
“别开玩笑了。”我拿过那碗黄桃,“你今天是来陪我过夜的,不是来嘲笑我舅舅的,再笑我打你出去!”
“好了好了!”她捧着碗坐下,“你梦里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什么?”
“我的最后一段记忆?”我闭上眼睛,半躺在那里回想,“太多了,我只记得我躺在床上,浑身都没有力气,弟子们站在床前,他坐在我的身边,轻轻的对我说,‘你先走一步,也不要等我,我把事情办好后,自然会去找你的,’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后、、、、、、梦就醒了、、、、、、”
突然说不下去了,我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
是啊,那梦太真实了,梦中我和一个叫谢安坏的男子携手一生,我们两人一起走遍天下,吃遍所有的名吃,我因为曾经中毒而无法生育,我们收养了三名弟子,抚养他们长大,当最大的孩子继承天安阁后,我们两人回到了忘忧谷隐居。
安丰和小翠成婚,生了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龙少爷每隔一个月就要修书一封,信里以比怨妇还要哀怨100倍的口气向我们诉说他那花红柳绿的后宫里的许多争风吃醋的事情。
屁咧!谁不知道他治那帮女人的手段多么的刚柔并济,就跟他处理和突厥的关系一样的得体有为。
那次告别后的三年,我接到一封信,信纸上除了一朵红色的格桑花,什么都没有。
然后,梦里的我老了,他也老了,我先走一步,他说要随后找来。
怎么找?真实可笑。
就算、、、、、、那不是梦里的世界,那也绝对不是和这里一样的世界,他要怎么找我呢?就算他踏上了奈何桥,可是他能在忘川中看到我么?
“他为什么说要随后就来?”小林子叉起一块黄桃问我。
我拿起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水,爬起来强笑道。
“我也不知道,哎?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小林子瞪着窗户,手却缓缓的伸向自己的包,“闭上眼睛,小眉。”
“啊哈?”我本能的看过去。
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那是什么啊!只见一张白白的脸正趴在窗户上,一脸好奇的朝屋子里看!
很好!梦里多年的历练让我强行遏制了自己冲到喉咙口的那一声尖叫!
“你也看到了?很好,这是个棘手的货色,等我一下。”小林子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红包。
这家伙的青梅竹马里,有几个是专治“棉花糖”之类的高手,她这一出手,自然也是马到擒来。
“别!别!”
“棉花糖”大叫着敲着窗子,声音还很清晰!
“这年头连幽灵都有实体了?够先进!也许我该加上这个!”小林子面色狰狞的亮出一把小剑。
“混蛋!”那小白脸竟然不甘寂寞,破窗而入!原来他穿了一身黑衣,我们才只看到一张脸,等等,窗没有破!
“把你的那个东西收起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到的,但是那个力量很大,我可不想毁容!我是人!”那小白脸尖叫道。
“是人不走门?”小林子厉声道。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那小白脸怒道,“我来找我师叔、、、、、、师叔的妻子!”
“什么?玩壁虎扮装游戏?你喜欢攀岩妈?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小林子怒道。
那小白脸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气急败坏的打开来,摊在我们两人面前道:“住院部这里晚上都禁足了!我能敲门找吗?只好爬窗了!看!我找的是这个女孩子!她是我师叔的妻子!叫柳舒眉!”
我和小林子同时尖叫一声。
那画轴上的可不是我么?完完全全的古装打扮,画手明显是丹青妙手,这幅画画的形神俱似,认识我的人都能把我认出来!
“这是我师叔在三十岁那年,为他的妻子画的小像,是照着他妻子十八岁那年的相貌画的,看!这是我师叔的印!”小白脸大叫。
“没错。”我看着画的左下角,轻声道:“问柳,那时他的印,那是我学着刻的第一块印章,你怎么会有这幅画?这画是他送我的礼物,那天我们刚好收养我们的大弟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他画了这幅画,说是以后要给孩子们看、、、、、、”
那不是梦吗?
“你是谁?”我慢慢的问道。
小白脸一笑,“师娘、、错了、、、师叔娘、、、、、、错了!婶婶,我师傅是天星通啊!”
什么?
“这么说,那不是梦了?”我裹着被子,喃喃自语道。
“不,我想是灵魂的穿越,要知道,这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我师傅成仙那么久了都还是稀里糊涂的、、、、、、”那小白脸苦着脸道。
“天星通成仙了?”我惊叫道,“怎么可能?”
哎,等等,的确,天星通晚年的时候一心研究长生之术,难道真的给他练成了?
“怎么不可能?师娘、、、哎,看您现在的样子。”小白脸挠挠头,“您现在的样子太青春了,我有点不适应,因为听说您去世的时候,已经是五十几岁了。”
的确,在梦里我都已经是奶奶了!
“我想,对不起我查了病例,您在摔倒后,灵魂从身体飘走了,当然这种例子有很多,比如说有的人车祸后一直沉眠不醒,其实是因为灵魂暂时离体,他本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这时候应该做一些法事、、、、、、”这小白脸手舞足蹈,说得十分兴奋。
“停!说得简单点!”小林子忍无可忍的道。
“好,您摔倒后,灵魂因为一些、、、、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穿去了您很久以前的前世,顶替了您前世的身体,就是这样。”小白脸道。
“可是那个地方的历史和我们不一样啊,中华五千年里可没有个大行朝在!”小林子道,“这怎么解释?”
“我修行不够,还无法说得很清楚。”小白脸沮丧的道。
“这么说那不是梦,我的确在那个世界过了几十年、、、、、、但谢安坏呢?天星通既然成了仙,派你来找我,他呢!”我扑上去抓住他。
“您听我说啊!其实在您在那个世界里去世后,谢师叔就去找我师傅,当时我师傅已经除去体内三尸,元婴早成,对于仙术已经有了心得,您在去世后,谢师叔将您的身体封进冰棺木,请我师傅待他死后,将自己的魂魄追着您一起投胎转世。”
“等等,怎么投胎转世?小眉既然是灵魂穿越,她的灵魂在那里过了几十年、、、、、、但是这里的时间可只过了三天!他怎么追着小眉来转世?糟了!小眉,你现在十九岁,谢安坏却刚出生,那怎么办?法定年龄二十一结婚,那时候你已经快四十了!”小林子急道。
我也觉得脑子发晕。
“不不不!”小白脸笑道:“谢师叔今年和您同年。”
“什么?”
“两位想的事情,谢师叔和我师傅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也是做了一番手脚的,谢师叔转世的时候,师傅特意嘱咐了他,在您十九岁前不许来找您。”
“为什么?”我奇道。
“我明白了,举个例子,你八岁的时候,一个小男孩跟你说,你是我前世的妻子,我们结婚过了几十年,有了三个孩子,你会怎么想?”小林子问我。
“神经病。”我脱口而出。
“这就是了!”小白脸一拍手,“师傅成仙后,收了我当徒弟,他特意嘱咐我,要等到您车祸后灵魂回来才能找您,这不,我来了!”
“你来的方式也挺特别的,不能走正门吗?”小林皱眉道。
“那他呢?”我喃喃的道。
小白脸笑笑,“这个吗、、、、、、”
、、、、、、、、、、、、、、、、、、、、、、、、、、、、、、、、、、、
大冬天的,拿着一根胡萝卜走在校园里啃,好像挺奇怪的。
没办法,我想让头发快点长出来,摔倒的时候头碰伤了,医生为了缝针,剃掉了我头顶上的一小块头发,害得我不得不把头发放下来,还破天荒的别上了一朵大大的小熊别针。
迟了,我赶不上第一节课了,眼下只能等下课,这教外国戏剧分析的老师可严厉的出名,我要是偷偷摸摸的溜进去被他看见,肯定完蛋。
找个空教室,啃完我的胡萝卜吧!
真奇怪,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是上课时间,路上也会有人啊,真奇怪,我停住脚步,啃着萝卜看看四周。
好安静,怎么突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似的?
路两旁积着雪,天空是蓝白色,这是个很正常的早晨啊。
“嘿。”有人在背后叫我。
转身一看,心里大大的一跳。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大衣,微笑着看着我,他不再是长发了,他现在的头发只刚刚及肩,是我最喜欢的男性头发的长度,他的脸还是那样的英俊,只是比我最后看到他的时候,年轻了三十年。
“嘿。”我轻声道,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们两人站的很近,却只是互相盯着对方看,微笑着,谁也说不出话来。
“啊,你、、、、、、你还头疼吗?绷带拆掉了?”他笑道。
“是啊,拆掉了。”我盯着他看。
“我们站在这里好像很奇怪,你会不会冷,我们进去说话吧。”谢安怀朝我伸出手来。
“你忘了,我现在、、、、、、现在不像以前了,我现在身体很好,不会再怕冷了。”我笑道:“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漫画?”
“什么漫画?”谢安怀笑道。
“叫什么我一下子忘了,不过跟我们的情况差不多,一个女孩子去了另外的世界,在那里恋爱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最后被迫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过了一年,男孩去找她,原来他已经转世重生,他们两人又见面了。”我伸手摸摸谢安怀的脸,笑道:“你真的做到了。”
“是啊,想起来,这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终于等到你了。”谢安怀伸手抱住了我,“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我也用力的抱紧他。
这真是个美好的早晨,老师,今天的课我不去上了,请您原谅吧。
番外一
我的出生很简单,听说那天本来应该所有人都进宫去伺候贵妃、也就是我的姑母生产的,我母亲本来应该进去产房盯着接生婆的一举一动,防止她用细细的金针插到婴儿的身体里、防止她带走“龙衣”——胎盘、因为有些富贵人家的术士盛传天家龙衣有着神奇的力量、能够起死回生。
可是她没去,她分娩了。
她本来以为能再等一个月的、但是我却不听话、在她梳妆完毕、扶着侍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沉重的金饰压住了她的头,接着她生下了我,并且比贵妃还要早几个时辰。
我觉得父亲对我的出生并不是十分欢迎,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不过他还是高兴的,他多了一个儿子。
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性格温和、她来自谢家的分支,身份不如我父亲的前妻高,因此她总是有点低声下气的。
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大哥已经不得我父亲的欢心了,他的||乳|娘和侍女们不停的给他灌输一些愚蠢的念头,我父亲没工夫管他,因此也就越来越失望。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我父亲开始格外的宠爱我,至于我母亲呢,自从我出生后她就一直待在床上,每天||乳|娘把我抱去见她,她会亲亲我。
五岁时我进宫去见姑母。
她好像很少开心似的、只有见到皇上、她的脸上才瞬间开出花一样的微笑来。
对我来说,我是不太喜欢进宫的,规矩太多,实在麻烦。
而且老是要看到那个叫“达”的病歪歪的表弟,说实在的,大家真是太紧张他了,他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偶尔停下来咳一声,大家全都吓慌了似的高叫太医。
我更喜欢通多一点、他的身份听说不高、当然、这是私下里听说的,嘿嘿,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他母亲给我姑妈梳头,一边笑着看我们玩。
那天晚上我们没走,五岁的男孩子似乎是不能在宫廷里住的,但是姑母似乎找皇上去说了,我就住下来了。
接着就真好玩啊!
那天晚上宫里乱的跟什么似的、好多人在大叫大吵,好多侍卫举着火把乱窜,姑母吓得把我们三个都推到内室里去,然后就叫人守住宫门,怕有反贼作乱。
哈,达睡着了,他晚上睡的很早很早的,所以他就蒙住头在睡觉,我和通站在椅子上朝透气窗外看,嘿,那个晚上真是热闹啊!听到好多尖叫声。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貌似是一个要献给皇上的西番美女出了事儿,她、、、、她被人采花了。姑母和父亲倒是都很高兴,因为那个美女只好被赏赐给下臣了,虽然她貌似没有被真的采花、但是采就是采了。
那个采花的人最后我看见了,父亲把我叫到密室里去,让我看一个人,自己就出去了,这个人长的普普通通的,对着我转了两圈,拍拍我、捏了捏我的手臂,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嗯、、、、、好恶心!
最后他笑嘻嘻的蹲下来,对着我,突然从脸上撕了一层皮下来,哇!原来他这么年轻这么好看啊!
“我不喜欢你啊,你这个小孩子的眼睛也太亮了!太亮了不好!不好~~~~~”他拉长了声音。
真讨厌,我听得到,不用这么大声音吧?
“不过你的骨头架子不错,眼睛也亮,我正好缺个这样的徒弟,我现在已经有四个徒弟啦!他们学的分别是医术、做菜、下毒、还有剑、哎,我看看你应该学点什么呢?”他开始拽着脸思考起来。
我看着他手上的皮子发呆,这个人好厉害哦!
“真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啊啊啊啊啊!”那人抱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对我笑道,“对了,你就跟我学xxxx吧!”
“我为什么要学?”我撅着嘴问道。
“因为你爹爹和你姑妈帮了我啊!皇帝也太小气了,不就和他的那个大美女喝喝酒吗,这个人情我是要还的!我这么个出名的人,万一被人知道我有恩不报、言而无信那还了得,而且还有一万两黄金呢、、、哎、、、真是、、、”
这人啰啰嗦嗦说了这么一堆,我都没听懂、不过我听懂了一件事。
“你就是那个采花贼?还去采我皇帝姑父的美人?”我指着他问。
哈,他笑了。
很快我发现我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晚上的时候,我抱着我的小布马问云雀,“云雀、你说我现在要学的东西怎么那么多啊?”
云雀比我大三岁,她说:“可能是因为公子越来越大了吧?”
我六岁的时候,家里外头出了不少的事儿,姑母流产了,父亲的脸色很不高兴,对家里的事情也不太上心了,祖父祖母一直在外头的别院修养、这个时候便搬回来,祖母也进宫去照顾姑母。
他们说姑母的身体受到了伤害,她不能再生孩子了。
我进宫去探望,姑母抱着我哭了一场,她为什么不抱着成王哭呢?我看到成王在看我们了,从门缝里。
祖母进宫在照顾姑母,我在一旁看书,祖母悄悄的对姑母说道:“不能生了?”
“不能了。”姑母沮丧的轻声道,“太医说我的体内的阴气已乱,只能吃药来慢慢调理,但要是再生孩子,可能就不行了。”
祖母沉默了半天,悄声的道:“那么,就用那法子吧!我给你点,一次一点、你放在这儿,皇上不来的时候、你就在睡前沐浴完后用。”
我悄悄的看过去,祖母的手放在姑母的小腹那里。
师傅还是那样、每过三天来教我一次武功,他的身上有花粉味和酒气,似乎又去了北城的花街了。
“你学的很快、很不错。”师傅很高兴的笑道。
父亲有个小院儿,是给我一人的书房,师傅和我在里面学东西不会有人打搅、偶尔师傅还会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
说实话,我一直没搞清楚师傅到底长的什么样,他的脸每次都不同,有一次我被他吓了一跳,他化妆成祖母进来、真是!
“为什么你从不露出你的真面孔?”我问他。
师傅叹口气,趴在床上看我,“聪明的孩子、你现在还不懂啊,对于你来说,我的真面目重要吗?任何人的真面目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只需要看到你想看到的、就行了。“
这话我琢磨了好长时间。
我跟他说了祖母和姑母的事情,师傅想了想,笑道:“哦,那是汉朝飞燕美人干的事情了,她用麝香放在肚脐内,可以让她的肌肤更加的光滑、也能让她更加的年轻,可是宫中严禁麝香、这可是能让女人滑胎的。”
师傅笑笑,摇摇头:“女人啊、、、、、、、、、、”
又过了两年。
我的武功已经略有根基,只需假以时日练习、师傅每一个月来看我一次,教我三天剑法。
我学的很快、很好。
师傅开始教我别的、不单单是武功,他似乎去过很多地方,他把他的经历讲给我听,师傅的身份财产和过去都是个迷,他有自己的手下、商队、房屋、但永远是一个人来去。
“我的财产虽多,但是徒儿们个个都是痴子傻子、可能也只有你能把我这些俗世的财产继承下去。”师傅笑着对我道。
云雀过来送茶,师傅看着她皱眉:“这小姑娘面相不好啊!”
再问他,他就不说了。
这一年、长安的天气不好、母亲的病似乎更加的重了,她屋子里的药味也更加的浓了,师傅给她诊脉,对父亲道:“夫人的身体虽说虚弱,但是这么多年的补养、她身体内的元气已经够了,只是气血郁结、天葵不顺、我为她行针补气,调理一下,很快就能好、只是行针后,避免她劳心劳力。”
师傅的医术真的不错、母亲被他用针后、很快的就有了生气、脸色也柔和很多、甚至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
“富贵人家事情多,这要是个小户人家、养几天就能下地了。”师傅嘟着嘴道。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母亲多年躺在床上修养、我很少能和她在一起、希望她快快好起来。
我没想到她死的那么惨。
番外二
那天晚上师傅要走、临走前给了我一包药、交代我去交给母亲,放在枕头底下,临睡前想起来拿一丸吃。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不知道母亲睡了没,没睡的话,今晚正好能吃一颗。
云雀随我去母亲住的地方,院门还没上锁、门前两个嬷嬷告诉我,父亲刚才来了,正在里面和母亲说话,叫我赶快出来。
云雀答应着和我一起进去。
伺候母亲的小奴姐姐站在大门外玩狗,她说父亲有话和母亲说,所以她就出来了。
母亲的病需要静养,因此除了两个做粗活的嬷嬷和小奴姐姐,她的房内一向不用别人。
云雀带着我进到内屋去,走到门外,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说话声。
我们两个站在门边上,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却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谈话。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相公、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孩子!我和娘娘是同一天生产的,只不过我是早产!我听到您和公公的谈话了。”
“夫人,你想的太多了,你虽然是早产,但是和娘娘怎么会一样?娘娘生产前就有太医说孩子的胎气不稳,娘娘在未出嫁的时候也有些血气不调的病,所以皇子生下来病弱是很正常的,和你不一样。”
“不对!不对!”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你骗我!我生下孩子后就一直睡着,你说,是不是趁那个时候把孩子、、、、、、”
“夫人!”父亲的声音很威严,“你知道你现在说的那些话足可以让我们全家都陷入死地吗?你这话要是被人听见、、、、、、”
云雀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我们两人都大气也不敢出。
我回头,示意云雀离开,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点点头,悄没声的出去,她自己也知道她是不应该听到这些的。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但是娘娘疼爱问柳,这有什么不对?问柳健康而达皇子不健康,你说娘娘是什么滋味?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可是我听到你和公公的说话了!不要骗我了!”母亲突然厉声的惨叫起来,然后声音又立刻的轻了下去。
我急忙叫道:“母亲!孩儿来看你了!”
然后我推门进去,父亲正坐在母亲的床边,一脸怒色的看着我,母亲的脸靠在靠枕上,背朝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脸。
“怎么这么晚了还来?不知道这样会打搅你母亲的休息吗?”父亲低声的道。
玉香炉里点着安息香,空气里无形的气氛让我莫名的觉得可怕,“师傅要我拿药来给母亲,每天晚上临睡前吃一颗。”
父亲接过药,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你看夫人,问柳这孩子多么的孝顺?”
“出去!”母亲闷声道。“都给我出去!”
父亲站了起来,顺手把药放到母亲的靠枕边,“好吧,问柳,你母亲要休息了,跟父亲一起出去吧。”
我不得不和父亲一起退了出来,云雀乖乖的站在院前等候,父亲把我交给云雀,“你是怎么看着公子的?||乳|娘呢?”
“||乳|娘在给公子铺床。”云雀小声的道。
“带公子回去。”父亲严厉的道。“下次再敢这么乱走,看我打断你的腿!”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师傅已经走了,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只觉得很乱。
第二天一早,母亲去世了。
他们都不让我看她,听下人的嘀咕,说是母亲死的不善,半夜请了医生来,但是母亲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看人,看的所有人心里都怕,然后就去了。
然后云雀也死了,说是失足溺水,她身边还飘着食盒。
师傅很快的回来看我,我待在书房里慢慢折纸,师傅走进来,打扮成母亲的样子,蹲下来慢慢的抱住我。
“一切似行云流水、、、、、、可怜的孩子,想开些。”他低声的安慰我,好厉害的易容,声音也和母亲这么像。
自从那以后我就很少说话了,我开始在心里想很多事情,但是却不想说出来,我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师傅有的时候会带我出去一两个月,对外说我去了祖父祖母那里,没人怀疑。
跟师傅在一起的日子很有趣,快意恩仇、行走江湖、在塔尖上一起看落日、嚼盐水花生、喝最纯正的梨花酒,暖风拂面,会觉得很舒服。
我见其他师兄师姐的时候不太多,他们真是魔怔了,大师姐和二师兄在看着我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转。
“哎,他们一个在想着拿你下刀、一个在想着给你下毒。”师傅挠了挠头。
嗯、、、、、、、、、、、
十一岁前,我待在师傅的旁边比在家里还要多,十二岁回了家,我救了安丰,好吧,我对自己说,希望这个孩子能比云雀要好一点,云雀死的太惨了,我相信她不管是怎样死的,都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安丰的武功由我教,师傅对此并不发表意见,有的时候他问我,是否愿意全心全意的去做个江湖人。我觉得我不愿意,生在这样的家里,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而且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天生适合这样,也喜欢在其中找寻乐趣。
十五岁开始,师傅开始慢慢转交给我他的权力、我问他为什么不交给别的徒弟,他很沮丧的说,我的师兄师姐师弟们都是败家的懒孩子,万一交给了他们,那真是不折不扣的浪费!
我父亲的官越来越大,我想是制衡的结果,他虽然当了宰相、可惜长孙家的势力还是高上一头,姑母也还只是贵妃,虽然皇后的位置空悬多年,但是她还是得不到这个位置,至少,在一切尚未明了前得不到。
大哥已经成亲了,父亲要为我定亲,我明确的告诉他我还不想,女人似乎是脆弱的东西,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我有几个红颜知己,偶尔过夜,姑母似乎有意为我找一门显赫的亲事,但我还是拒绝了。有的时候想想,师傅这么优秀出色的人还没有成亲,我似乎也是不用急的,师傅在找,我也在找,找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人。
大哥身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给他灌输一些愚蠢的念头,我遭遇两次刺客,都是他暗地里派来的,真是可笑,正好我被姑母逼得有点急了,索性出去住,处理起事情也方便。
我一直觉得天安阁的生意最好能不加进江湖以外的成分,但是不久就发现这绝不可能,师傅也说不可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纯粹干净的。
其实姑母和父亲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但我觉得这不可能做到,皇上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么多年了,几股势力却被他不着意的平衡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深夜在灯下看那些信,觉得莫名的可笑,我住的地方并不繁华,人们的生活很清苦,白天劳作、晚上睡觉,这些就已经满足了他们,而处在和我一样环境的人,却仍然贪婪而执著。
“一切如行云流水。”都是过眼云烟,我冷冷的想。
那天晚上三师兄来探我,他学了师傅的卜算之术,为我卜了一卦,笑得莫名的神秘,“恭喜恭喜、师弟,你就快有好运气了。”
“什么好运气?”我问他。
他笑得越发的嚣张,“你马上就会明白了,这两天无论任何人到你家中请你收留,千万要答应啊!”
他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就告辞离去。
晚上,我就收了一个小丫鬟。
很有趣的小女孩,很瘦很小、脸上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说她会做饭,我就留下了她,洗干净后,越发显得她瘦,但是做菜的味道还可以。
有意思,这样乡野的地方,她怎么学会做这些菜的?莫非是官宦后代?可是听她的语气、似乎又不像、她的名字也是、柳舒眉、大家闺秀不会轻易告诉人家名字、她姓柳,而我字问柳,我想起三师兄的话,决定留下她。
她死活不想签死契,最后还是勉勉强强的签了,很不情愿似的低着头写自己的名字、她还识字。
十岁的女孩子那里来的这么多古怪?她的身世和她表现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她学什么都像是初学、但是学什么都很认真、小心翼翼又很努力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有趣。
她做菜不拘章法、什么都敢做、有些菜式我没吃过,味道倒还可以,她闲下来的时候就四处的找事情做,有一次我看她追着外院的白鹅满园子的跑,吵得我都从书房出来了。
后来发现她把白鹅的嘴绑起来拔毛,拿了一手的鹅毛不知道要干什么、还去偷拿我砚台里剩下的墨汁,真是服了她!
有的时候我在看书,她过来伺候笔墨,小心翼翼的说要学读书写字,我答应了,她学的很快、太快了,她学什么都很认真,真是有意思。
后来她开始学武功,练功练的呲牙咧嘴的、但是从来不喊辛苦,样子很可爱。
她还有点男子气,她和安丰一起出去,被摸了钱袋,她把小贼打的跟个猪头也似,安丰回来告诉我,我们都觉得好笑。
不过还是要试她,她眼睛里的委屈和气愤我至今历历在目。
不是不后悔的。
这三年里我一直隐居,但是和外界的联系却从来没断过,天安阁的某些生意开始被人盯上,我势必重新回去了。
她也长大了,变得清秀了、笑起来很甜。
她被慕容磊掠走,我虽然气,但是轻雨忙前忙后帮我找她,我不好发作,身边乍然缺了她,连吃饭也无胃口,她总是瞪大了眼睛四处看、然后就自己偷偷的笑,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念头,和她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烦闷。
不知道慕容磊会不会发现她的这些好?
轻雨代替我去了西域,姑母和父亲叫我立刻回去,因为洛王身体不适,几近不治,姑母拉着我的手大哭,父亲则在一边叹息。
后来洛王好了起来,轻雨也有了好消息,他找到她了,她去了突厥阿史那部落、是慕容磊传的信,这人手段真好、这么久了才被我们找到,她身上的香囊可能被发现了吧?
她回来的时候似乎多了点什么,她这次看到了很多的东西、见到了很多的人,我觉得她似乎有点变了。
我不太喜欢明照,那只大鸟冲着她过来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抱着她倒下,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荒谬,通说明照是个老神棍,我却知道,她信的,而且很兴奋。
晚上的时候我去侍宴,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睡的很香,她今天肯定很累了,我想在她身边坐一下再走,但是一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不知道怎么,我低下头去吻她。
一定是这酒的关系,酒里有着阿陀罗的香气、听说这是能乱心的酒。
然后说了什么,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我只觉得自己想牢牢的抱住她,要不是安丰急着叫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住手,天安阁来信,说是这次海路上出了事,已经有南海沈家的人来了天安阁,想要商议。
这个晚上让我神思不属,属下讲的是什么我几乎都没有听进去,最后勉强自己看进去了,天却快亮了。
我想我这辈子也只会疯狂这么一次了吧?
但是她面前的这是什么?我拿起来一张张的翻看。
她原来一直没想过留下、原来她一直想离开。
番外三
我问谢安怀。
“你没有事情吗?”
谢安怀慢慢的、专注的将盐酪轻轻的洒在||乳|粥上,淡淡的道:“现在除了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撇撇嘴,“真是受宠若惊啊。”
“来,喝粥吧。”谢安怀熟练的将碗放到我面前的小木桌上,轻轻舀了一勺粥,吹凉,送到我口边。
我瞪着他。
“怎么了?喝啊?”
啊呜、、、、喝一口。
啊呜、、、、、又一口,心好慌、、、、、
帅哥在给我喂粥、、、、、
一下子想起了有趣的事情,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谢安怀看我笑,微笑道:“怎么了?想起什么了?那么开心?”
我叹口气,“风水轮流转啊,我也有这么风光的一天。”
谢安怀停下手,为我轻轻拂去一丝头发,笑道:“如果你愿意,你以后可以天天这么风光。”
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公子,下毒的是什么人?”我再喝一勺粥,眨巴着眼睛问他。
谢安怀手抖了一下,道:“是我江湖上的仇家,你放心吧,我已经抓住他们了。”
“抓住了?哼哼,真想爬起来给他们做碗辣汤,捏着鼻子让他们喝下去!哼哼!”
“哟,小眉儿想让谁喝辣汤呢?你自己?不行不行?胡椒你现在不能碰。”毒仙仪态万千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瓜子。
“我在说让那些下毒害我的人喝辣汤,嘿嘿,放上十把辣椒!辣死他们!”我咬牙切齿的道。
毒仙瞟了谢安怀一眼,扭着腰往熏笼上一坐,笑道:“辣死他们?不用了不用了,这些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立刻看谢安怀,“哇,真的?”
谢安怀再喂我一口,“乖乖的养你的伤,喝你的粥,那些人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毒仙怪里怪气的咳了一声,“过来,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我正在喝粥哪!”我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下,还是张开了嘴。
“很好。”毒仙点头笑道。扭着腰又出去了。
“身体好了后,想做什么?”谢安怀问我,“想开店?想去那里玩儿?”
“嗯、、、、、先减肥吧?医仙说我还要在床上待上好长段时间呢,我估计等我养好了伤,说不定就已经成了一个胖姑娘了,时间这么长,我总的学点什么打发一下啊,我看看、绣花、做衣服、画画、弹琴、、看书、、、、嘿嘿,我知道这里有好多书!我鼻子都闻到书香味啦!”
谢安怀定定的看着我,突然伸手把我抱进了怀里。
“喂!”我吓的叫了起来。
不行,他抱得也太紧了!他埋在我的脖子那里,弄的我痒的简直没法说,脖子根又热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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