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时光(一帘幽梦)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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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一帘幽梦) 作者:未知

    把行人的脸。dierhebao

    想着有备无患,下车后跟‘狒狒’路归路桥归桥的叶羽和楚沛听从了‘狒狒’的提醒,购置了一次性雨衣,此刻正享受夏日里的细雨,悠哉悠哉地寻找另一种美食。

    中间给汪爸爸发了信息告知自己和楚沛的情况让双方父母不至于担心,两个人淋了雨没有,会不会着凉什么的。

    巴黎是绿色的花都,那些从路边、窗台上、院落中、甚至于商店里招展浓郁的绿及鲜花迷人的芬芳,都让叶羽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城市。抬头看着天空,大片大片要下雨的云,随风快速的移动着,准备到另一个区域降落。

    从埃菲尔铁塔租车,穿过卢森堡区行至拉丁区的时候,叶羽和楚沛将车子停放好,站在这个传说属于巴黎顶尖的文化、艺术、学术气息最浓厚的地区的街口,叶羽屈臂跨步摆了个‘向前进’的姿势让楚沛帮自己拍照,因为这个区除了别有特色的露天咖啡馆,更重要的是还有让人垂涎的各国食物。也因为叶羽是抱着与美食奋战到底的心态来巴黎的!

    这个姿势让楚沛觉得有些怪异,实在是有些不像一般女孩照相的姿势,要么可爱的,要么风情的,这算是搞笑的吗?只是也让人笑不起来啊!虽然摸不着头脑,仍按叶羽说得做了。

    避开了人潮如织的圣米歇尔大道,叶羽和楚沛二人在小巷里穿行,走到街口的时候看到一堆学生排队候在一个小店前,能排长队的肯定好吃,能让学生排长队的绝对便宜!叶羽两眼放光,拉着楚沛跟着人群一起排起队来。

    那是一种圆饼形的三明治,在烤箱烘烤一下,拿着剪刀在边缘剪了口,主菜由店员塞好,生菜色拉在开放式的餐台上可以随意挑取。叶羽眼花撩乱看着餐台上的十几二十样各色新鲜蔬果,有颜色鲜艳的淹渍青红椒、撒上香料的切片黄瓜、剁得碎碎的洋葱色拉、提味效果十足的巴西里绿酱、紫红色的甜菜、黄油油的玉米粒、整颗整颗的生辣椒、褐绿二色的淹渍橄榄……叶羽把丸子拼命向里塞了塞,想尽量多的填满饼袋。

    一旁的楚沛有样学样,两个人把手上的饼袋塞的快要爆裂了才罢休……不过稍后两人便后悔起来,尽管两人吃完了就开始消食,但是架不住好吃的东西太多……开始选择自己一直想尝的东西,不能如愿的便拍照记下想着后面两天或是再来巴黎的时候补上。

    “紫菱姐……”楚沛满足地揉着差不多快涨破的肚皮,对上叶羽询问的眼神:“其实跟你一起玩儿蛮开心的。”

    听着楚沛话里有话,叶羽不由得一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原来紫菱姐总是跟绿萍姐和哥哥一起,十足的三人行。而且……”楚沛犹豫地看了叶羽一看。

    “而且什么?”第一次听除了汪家之外的人评价紫菱,叶羽不禁追问。对于紫菱这个人叶羽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学校里老师同学都是一副惟恐避之不及的态度,虽然方便了叶羽,但是另一方面来讲也更难及时的把握信息,所以一直以来很是纳闷儿为什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交际能力会差到如此地步,再不济狗朋狐友总有一两个咯,但是没有!让叶羽在班里不得不小心谨慎,老师看着成绩慢慢好了才和颜悦色一些,直到毕业才有个叫邝离离的女生在自己的毕业留言簿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而且原来紫菱姐很喜欢很喜欢哭。小的时候,我们不过是一起玩游戏,你水平太……不怎么好,我就不想玩儿了,结果你哭的……呃……很伤心。”楚沛小心地措词:“家里人问什么你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哭,结果我爸回家把我一顿狠揍!呵呵……”楚沛挠挠头“那以后我们就没怎么一起玩儿了。”

    “那时候不是小么……”叶羽有些无语,想来这是紫菱绝招的不二法门,怪不得……说着随手捶了楚沛一下“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记仇,走了,等一下请你吃东西。”

    “哎……”楚沛应声开心的跟了上去。

    当夜幕渐深,在汪妈妈拿着电话紧迫催人之前,叶羽和楚沛才意犹未尽的蹬着车子向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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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两方家长均以年纪大了,要调节一下,选择在酒店休息半天,同时给绿萍和楚濂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虽说两年未见,对绿萍来说却不过是三四个月,看着身边兴致勃勃的男人,这个人曾是自己唯一的男朋友、唯一的爱人、唯一的男人,而也曾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切掉了一条腿;也是这个男人欺骗了自己的感情;断送了自己的未来;践踏过自己的尊严!

    看着楚濂习惯性的回头张望,是了,原来总是一起同行的喜欢走边边的妹妹现在不在呢?绿萍看着楚濂笑得灿烂非常:“找紫菱啊,她和楚沛出去了。”

    “啊,你看我这记性。”楚濂有些心虚的解释。

    绿萍抿然一笑,拉着楚濂:“走,我们去那儿。”

    绿萍本计划着好好的‘成全’一下这两个人,谁知今生这个妹妹跟紫菱似是而非,心里一直有所顾及,来到巴黎也一直注意着紫菱的一举一动,当紫菱开心的挥手跑掉的时候,绿萍才明白计划真的要改了。只是在那之前,这难得的巴黎之旅自然要开心度过。

    于是……

    “楚濂,我有点儿渴,去买水好不好?”

    “楚濂,你爬到塔上给我照张相好吗?”

    “楚濂,下雨了,我们去那个商场逛逛吧。”

    “楚濂……”

    “楚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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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开始显得有些静谧,偶有车鸣,再也感受不到白天的喧嚣,天空的半轮弯月因灯火通明而变得晦涩不明。

    楚妈妈在穿衣镜前再一次把白天血拼时新买的衣服拿出来套在了身上。

    舜娟边整理着自己买的香水和帮朋友代购的东西,对汪爸爸说着小女儿不再让自己担心,反而有些失落的心理。

    楚濂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白天一直跟着绿萍跑来爬去,腿都开始打颤了。心里泛酸地听着楚沛说着他和叶羽一天的旅程,吃了多少好东西,那食物是怎么样的美味,有多么满足和开心。

    绿萍收到叶羽送的一条翠绿手链,深浅不一的绿,不是玉石,是一种漂亮的石头,小小的,石子被打磨圆滑流畅,不是打孔的那种,用银线紧紧箍着,带在手腕上转动间竟有些隐隐约约的光华。小心的收起来,拥着叶羽一起趴在床上看她拍的美食照片……

    7患得患失

    至九月中,初秋的凉风渐起,栾树下尽是飘落的金黄|色花瓣,让人惊艳不已,芒花开始抽穗,紫红色的花穗和栾树黄|色花海的气势告知着人们即将来临的秋天。

    今天是叶羽的入学日,汪展鹏将舜娟收拾好的东西放进后备箱,叶羽和汪妈妈讨论许久都没能改变汪妈妈的想法:以叶羽的意思,平日里呆在学校,周末的时候回家。汪妈妈说什么也不同意,对她来讲相当于丢弃了小女儿的监控权,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听话,自家女儿被别人带坏了怎么办,晚上说什么也要让叶羽回家,只简单收拾了些床上用品和日常所用,备用的两套衣服,让叶羽中午在学校方便休息。叶羽郁郁之下答应的条件是抠了一笔汪爸爸的钱,拿其中的一半买了只三色苏牧。

    苏牧是只雄性狗狗,只有三个月大,脖颈、下腹、四肢、尾尖是白色的,整个背部是淡黄|色的毛,头部有黑色掺杂其中,让叶羽觉得华丽的不行。在叶羽的坚持下起了个名字叫:将军。

    将军来汪家半个月了,一早一晚叶羽都会带将军出去活动,平日里在网上搜一些训育方法训练将军,将军实在是只聪明的狗,想让叶羽给它洗澡会把毛巾拖到叶羽面前,做错事的时候还会装可怜。惹得叶羽整天整天的和将军腻在一起,即使叶羽呆在屋子看书写字,将军也会窝在叶羽脚边安静的休憩。

    准备上学去的叶羽站在将军面前训话:“在家好好保护妈妈,不要让陌生人有可乘之机。认识的人欺负妈妈也不行,一定要不要大意的咬上去,那种人的肉不好吃,咬咬就行了。”看着将军得令似的伸了伸爪,叶羽搂着将军的脖子,舍不得的蹭了蹭:“别人喂你食物也不要吃,把你带走了我会哭死的,给你做了肉团,妈妈会喂给你的。在家乖乖的啊,晚上回来带你去跑步。”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听着叶羽的前面几句话,舜娟心里一暖佯佯嗔怪。

    “紫菱把将军当孩子呢,变得和妈妈一样话多起来。”绿萍挽着汪妈妈的胳膊说笑。

    “妈,绿萍排练经常早出晚归,我这一上学,您一个人在家多闷啊。”叶羽拿着背包一通翻找,拿出一张卡递给汪妈妈:“妈,我同学她妈妈在这个俱乐部活动,据了解各方面都蛮好的,您去看看先。好的话下个月让爸爸给接着续费。”

    “紫菱……”舜娟摸了一把眼睛,搂了搂叶羽“好孩子,妈谢谢你。”

    “怎么,没爸爸的?”汪展鹏揽了叶羽肩笑着问。

    “嘿嘿,有的。”叶羽递过包装精美的盒子,拦住汪展鹏要拆的手:“我走了再看啊。”

    叶羽感于在这个家的生活,回到台湾联系给自己联系方式的邝离离,询问这边翻译和插画的待遇,试着赚了点钱,积起来的零花钱以及从汪爸爸拿来的没有动,用心的给汪爸爸汪妈妈置办了两样小礼物,替不知魂归何处的汪紫菱尽尽孝心。给汪妈妈办了一张养生俱乐部的卡,邝离离的妈妈在那,一直赞不绝口的夸,想着汪妈妈的年龄差不多,也就办了一张,只是手头拮据只充了一个月的费用。汪爸爸的是一条中国风的围巾,自己画的工笔,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喜欢……

    叶羽不好意思的看向绿萍,见她抬着转了转手腕,腕上是那条在巴黎给过的链子。

    “心意收到了。”绿萍笑着牵起叶羽的手:“相比之下我可真是不懂事,紫菱不过是准备上大学,我这已经工作了啊,却什么都没给爸妈准备。”望向汪妈妈“妈,你以后可别拿我跟紫菱比了,这么可心的小棉袄,我那里比得过。”

    “好了,绿萍,你们的心思爸妈都明白,走,爸捎你到舞蹈工作室。”汪展鹏将礼物递给舜娟“女儿的一片心意,要不要一起去?”

    舜娟望向汪展鹏,舒心地弯眉笑了,让叶羽将将军交给阿秀,一起上了车。

    绿萍在车上闭眼沉思,旅行的后面两天,叶羽也多和楚沛一起,忽略掉楚濂略带痛楚的眼神,两家人都玩儿的很是尽性。只是,想起登机前叶羽拽着楚沛的衣摆,可怜巴巴、泫然欲泣地说:“达令,相聚三日便又别离,你走了我会寂寞的```”楚沛也相当配合默契地猛地反握住叶羽的手,眨巴着眼睛无比深情地回应:“爱人```,我一分一秒都不愿与你分开!”被调侃的绿萍和楚濂分别教训自己的妹妹和弟弟,绿萍是真的不想再被这样打趣下去,楚濂怕还是有些模棱两可,双方家长却认为孩子相处的和睦,开心的说友情延续到了下一代。

    种种情形让绿萍不得不细细思量,怎么样在事情发生后让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脱身。

    “……对方感情已经出轨了,你准备怎么办?你是把他抢回来,还是拱手相让?还是眼不见为净?如果你还爱他,如果你还要他,别说他现在没有第三者,就是有了,你也要把他抢回来,你不是说他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吗?那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放手呢?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是母亲曾经劝慰自己的话,当时自己恨得只想着怎么折磨楚濂,只是虽然采取了方式,最终却是自己这个受害者被所有人唾弃不已……母亲也没能挽留住父亲。现在,楚濂自己是不爱了,紫菱若再不是那个矛盾激化的人,自己铺好路,端就看楚濂会怎么做了。

    绿萍看了一眼边开车边和紫菱说话的爸爸,那个沈随心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资料一直被自己锁在抽屉里,目前两人还没有碰面。只是父亲会不会向过去那样,那样的父亲值得妈妈去挽回吗?如果值得,怎么样才能防患于未然且不让妈妈伤心呢?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紫菱?她不会是那个向母亲伤口上撒盐的人了吧。而且貌似温温儒雅,说话不急不慢的爸爸相比较依然更亲近紫菱一些。

    老天让我回来究竟是何目的?让自己重新来过避免欺骗?还是让自己的得以复仇?抑或者保护这个家庭不会分崩离析?绿萍眯眼看着外面的车流,伸手揉了揉太阳|岤:怎么到近前反而犹豫不决了,这太不像自己了,或是越是期待,越是慎重,才越会患得患失。把这当成一个故事吧,而自己是那个知道剧情,拥手金手指可以改写故事的人。

    8家长里短

    天有些黑了,心怡揉了揉有点儿发花的眼睛,抬手拧开了身旁的台灯,低头勾编手中的活儿。电视机响着,里面又在播前两日两个议员因“家教”问题引发的口水仗,觉得无趣,放下手里的活计,拿起遥控调到影视频道,是新片的片头,日剧《三颗恨嫁的心》,盯了眼钟表,拢拢头发,起身进入厨房,将买好的菜打皮摘洗,听着电视里传来男婚女嫁的理论,不由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

    大儿子楚濂学业有成留洋归国进了知名的建筑公司,样貌虽说不是一等一的好,却也是温雅淳厚;小儿子也是争气,考了不错的大学。丈夫对自己温柔不改,体贴入微近三十年,虽不是特别富足,却也能让自己安心居家,不必去为生活打拼受累。若是两个儿子结了婚,自己平日里若多个能说贴心话、购物逛街的媳妇就更舒心了。

    她在这边收拾,听着楼上楚沛房间传出的“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夹杂着楚沛懊恼的跺脚声,这种声音她早已习以为常了,小儿子虽然有些爱玩儿,但是一直都会把握分寸。她这样想着,就听到门口有些响动,从厨房里探出身,就看到自家丈夫推门进来。

    楚尚德冲心怡摇了摇手“你忙你的。楚沛回来了吗?”楚尚德换了鞋子,抬头问道。

    “在房间呢,回来小半天了。”心怡冲楼上房间仰了仰头,翻了翻锅里的菜。

    “楚沛,来拿你的包裹,从东京寄来的。”楚尚德扬声喊了一句,托着包裹细细打量,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楚沛立马兴冲冲的从房里跑出来。

    “怕又是紫菱寄来的。”心怡一听说是东京来的立刻断言。

    盒子不小,楚沛仔细小心的打开,除了两个精美的盒子,还有一本书。捻着翻了翻书页,里面有一张明信片:

    姐姐的交换生生活要结束了,最后一次给你寄上日本的小吃,雪莓娘和人形烧送上,并附上姐姐在东京发表的绘本日记一本,显摆一下o(n_n)o

    ps:雪莓娘冷藏一下再吃会更美味。

    楚沛把书拿进房间放好,雪莓娘放进冰箱,打开人形烧的盒子。楚尚德看儿子一脸喜形与色的样子,凑到跟前:

    “什么东西啊,把你乐成这样。”楚尚德放下报纸,凑到楚沛身边细睢,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唉,老喽,你们年轻人的东西,都看不懂喽。”

    “紫菱姐知道我喜欢一部动画片,所以特意买的这种人形烧。”楚沛起身去洗手,回来拿了一个递给楚爸爸:“这个呢叫路飞,在动画片里有橡胶的特质,能伸能缩,尝尝这个人形烧是不是也很有嚼头。”

    “嗯,味道不错。”楚尚德咂了下嘴,送了口茶水,看楚沛吃的开心,推了一下:“别光自己吃,给你妈送过去尝尝。”

    “哎……”

    当楚濂到家的时候,家里的饭菜都已经好了。

    心怡想起下午看的那个电视剧,看着身边的楚濂心里有些着急,绿萍是自己一直看到大的,不只是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本身也很优秀,和楚濂两个人算起来是青梅竹马。拿筷子敲了下楚濂的碗边:“楚濂,你什么时候把绿萍娶到咱家来?求过婚没有?”

    “求什么婚!娶什么娶?妈,你不要老把我和绿萍向一块凑。”楚濂脑海中浮出一张清秀的脸。

    “什么叫我把你们向一起凑,你从十五岁时就开始和绿萍一同上下学,没事经常向汪家报道的是你妈我啊?怎么你看上别的什么女孩子了?”心怡对儿子的反映有些生气,‘啪’一声把筷子拍桌子上了:“还有脾气向妈妈吼了啊,对方是什么人还没见着呢就让你变得这样?”

    楚尚德抚着心怡的背,给她顺了顺气,瞪了儿子一眼:“楚濂!”

    “妈,对不起。”楚濂低声道了句歉。

    心怡也放柔了语气:“儿子,妈妈也是为你好,你看绿萍多优秀、多漂亮、多完美啊,抛开家势不谈,抛开妈妈和汪妈妈的好友情谊不谈,绿萍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妈妈见过你因为绿萍的事跟人打架,你平时也是上班送下班接的,这么十多年了,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不准备结婚生子,以后生活在一起吗?”

    “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到时你会知道的。”楚濂压着拼命向外冒的恼火“我吃饱了,回房间了。”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他爸,你看这……”心怡自己压着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怡,楚濂也刚回国,事业也不怎么稳定,相比较绿萍要出色很多,说不定他有什么压力不方便向我们讲,再说他又不是不会结婚。”

    “你看汪家的两个女儿多好啊,绿萍从小到大都没让人操什么心,紫菱虽说开始不怎么听话,但是三年之前也考上了台大,壹年前又去东京大学做了交换生。要说学习楚濂他们两个是也不错,可汪家的女儿多贴心啊,冷了帮着舜娟加衣,热了会在一旁摇扇。紫菱给她办了俱乐部的会员,舜娟一提来不知道有多骄傲,心气都顺了好多,脾气也不像原来那么大了,整个人都雍容典雅了不少。绿萍有空也会陪着逛街,一起采买东西。紫菱在东京一年,自己挣了钱请父母到东京游玩了一趟。”说到东京,心怡嗖地把激光似的眼神转到了楚沛身上,吓得楚沛连连摇手:“别看我,紫菱姐完全看不上我的,我自己也拿她真的当姐姐看。”楚沛说完逃命似奔到楼上的躲了起来。

    楚尚德开始不停的点头称是,听到楚沛的话噗嗤一声笑了:“你这是在‘拉郎配’啊,汪家女儿是不错,你也不用这样啊。”

    “你还笑!我不是说他们兄弟不好,只是你看楚濂,二十七八的人了,我不过是表达一下我想要个媳妇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现在操这些没用的心干嘛,说得儿子不如意了自己还干生气没办法。”楚尚德温声细语的劝着夹了菜送到心怡碗里“你看你把儿子都吓跑了,只剩我们老两口。”

    心怡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大儿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汪家的女儿提起来圈里的姐妹那都是赞不绝口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儿子就生了退意呢?!难道因为绿萍要强好胜,真是觉得压力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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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诊所里,负责男科的某个小护士正“黄瓜菊花```菊花黄瓜”的念念有词地盯着病房里的养眼男人yy,“受,你就是一只受,善良小受,可爱小受,华丽的小受……”旁边的病人受不了这个铃音,催着护士接电话。

    “喔呀,菱角啊,怎么大半夜打我电话,借钱吗?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正在挂瓶的某人低头开始乐。

    “什么?你准备回来了?将军也一起回来不再去了。你干嘛装哭?……舍不得那边的帅哥……不行,国仇家恨不讲,再怎么着肥水也不能溜到外人田里,回来照顾咱们台湾同胞才是要紧……”

    9旧时今日

    “汪紫菱,吊车尾进入某大学法学院,小时玩劣,现亦有玩物丧志之嫌,喜吃食,此绘本完全是在满足自己食欲的条件下产生的附加值。”舜娟抖着书页,拿给旁边汪展鹏,后者扫了两眼不由笑起来。

    “也没说错啊,确实是吊车尾入的学啊,原来你不是也总说她不听话,让你把心都快操碎了,跟玩劣也算是搭得上边的。这个玩物丧志不是你说过得么,当初你说,这不是油画,又不是中国画的,对于此不赞同很呐。”汪展鹏对这个类似调侃的介绍很是中意,不给舜娟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后面这也是大实话,你说你是气什么啊。”

    “说什么某大学,是台大,那是首屈一指的最高学府,一个某能代表什么,很没有说服力啊。还有玩物丧志到这种地步,那也是水平不是,我还没见哪家的孩子丧到能出书,再说苏老师不是一直说紫菱是他的高徒吗,怎么还提吊车尾的事?紫菱怎么这么不把作者介绍当回事。”虽说是抱怨的话,却不像原来那般强势和尖刻,像极了说别人:“你怎么笨啊”时,话里带着的更多的是宠爱的心情。

    汪展鹏斜倚在舒适的软椅中,带着难以描述的,近乎初次相识的感觉,半掩着眼睑思量对面的人:什么时候她变得态度不再强硬了呢?参加养生俱乐部一年后,还是更早?抑或是退出公司运营,把手上30的股份转给绿萍和紫菱的时候?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从容不迫、怡然自得了呢?是在开了这方茶室“舒颜阁”以后吗?

    两年前离退了一切公司的事务,原来自己不屑的交际应酬、虚与委蛇各种公关事务成了自己头痛的最大来源,那时曾在一瞬间兴起过再请舜娟回公司的念头,只是紧接着舜娟对于自己交朋友的类型、应酬方式的干涉蒙太奇般的冲进自己脑子里。于是招兵买马补充,只是有些人还是关系重要的人并不怎么买来人的帐。气得将人炒了,自己亲来,却也没有更好的进展,发现原来对公司关照的比较多是舜娟的朋友,还有就是原来与李家过往甚密的友人。搞得自己天天因为这些事疲于奔命,对舜娟也心生怨怼。待明白其中辛苦,想央舜娟回心转意时,哗,舒颜阁开张了,心里又气她不与自己商量,开口的事自然脱于流产。只有安慰自己,回来怕也是会回到原来的状态,甚至于想着茶室会撑不下去,到时舜娟会主动回来。谁曾想没用半年舒颜阁便顾客盈门了,迫于无奈才开始慢慢自己似着学习自己鄙夷的应酬。

    说起来这间茶室也有紫菱的份儿,装修布局是她们母女俩商议的。一楼是散坐,二楼是包厢及存茶处,客人觉得茶好,可以直接到两楼点称。舒颜阁会对来客发一张牛皮色纸卡片大小的卡,店长都会在上面盖一个小小的印章,一尾羽毛的式样,当来舒颜阁消费达到一定数目,会专门给客人定制属于自己使用的茶具,平日清洗、保养、存放都由舒颜阁负责,散座与包厢的标准又各不相同。制作茶具的是紫菱的一位学长,如今开了自己的陶艺室,也算是相扶相助。

    撩眼见舜娟又拿着紫菱的绘本瞧,想想说到:“紫菱这么介绍也好,相比一开始把自己拔的较高,慢慢让别人觉得失望,这样反其道而行不断的给人惊喜或许更能搏得人的喜欢。”

    舜娟听到汪展鹏的话,笑了笑没做回应。

    因为二十年前的一封信,自己心中一直绷着一根弦,对于汪展鹏的交际应酬实行的也是紧迫盯人的策略,不想两个人的距离终是越来越远。在俱乐部的时候学了不少东西,说是养生,自己总觉得应该是怎么作息,怎么吃食的,不曾想涉及的远比自己想的要多……

    捻了一页书,看到叶羽书上画的让人垂涎欲滴的茶点,忽然想起小女儿的提议,冲店长招了一下手:“安排一下,让人做一下关于这类糕点调查。”

    “娟姐,是不是也包括手艺不错的店铺的调查,有意引进的话,周三下午我会把比较表和相关的合作计划书给您过目。”江店长很喜欢这位气质雍容,待人随和的老板,所以做起事情来也尽心尽力。

    “辛苦你了。”舜娟对江店长的细致周密一直很满意,平日里安心地来坐一下,然后去俱乐部学习或者和一帮姐妹购物闲谈。

    江店长无谓的笑笑,转入柜面,听到门响,忙扬笑招呼。见是熟客,命身边的服务员准备好茶具:“老规矩吗?”

    来人点了下头,步入卡座。

    小姑娘拿茶匙取了适量的白茶在一边冲泡。

    “苏老师来了。”舜娟看到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这个天生温润,总是不慌不忙,又爱笑的年仅二十八岁的老师很是有些好感,对着这张有点泛青、略带憔悴的脸容担心的问道:“气色这么不好,生病了还是给学生气得?”

    “汪先生,汪太太。”苏青弯眉笑笑:“睡得少了些,昨天挂了瓶营养液,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

    送茶的小姑娘轻轻把茶放下悄然退了出去。

    “要保证些体力和精神和学生、律师斗志斗勇才行。”舜娟将书推到苏青面前“看看,紫菱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其实紫菱是比较让我放心的一个学生”苏青拿着绘本大致翻了翻“她比较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对自己的定位也有自己的考量。东京的老师是我留学时的导师,对紫菱评价也不错。她向你们有提过以后自己的发展方向吗?”

    “好像是二年级的时候吧”舜娟稍稍思索,想起原来女儿说过的话:“当时电视里在播一场婚外恋引起争议的一个判决,她咬牙切齿地说自己以后要做律师,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舜娟似有若无的拿目光扫了一眼身边曾经婚外过的汪展鹏。

    苏青了然的笑起来,当时那个案件在课堂教学时拿来做了辩论,叶羽对那个男人的批判仍言由再耳,平日里和校内男生也交往甚少,与学校闻名的“五姬”相比这个相貌逊色一筹的女生因拒绝各类男生而享誉法学院。“现在我做了研究生导师,如果紫菱愿继续学习,我倒是很乐意再和她做三年的师生。”苏青说着抿了一口茶“而且在学校可以在学习期间顺带把司考过了。”

    汪展鹏听这话总觉得有些不怎么顺耳,像素拐着紫菱般,心里有丝不快:“重要是紫菱自己的决定,我们不会强行让他就读的。”见苏青似有觉察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

    “这是自然,做为一个成年人,紫菱有权力决定和安排自己的生活。”苏青不显山露水的附和。

    与汪展鹏不同,舜娟很是为小女儿骄傲:“紫菱明日便回来了,说是为我们老两口办二十四年的结婚纪念,改日将让紫菱将请柬送过去,希望苏老师可以赏光。”

    “不胜荣幸。”

    10昭然若揭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路旁的点点霓虹迅速的被甩在身后,曳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长影。苏青将头轻轻地靠在半开的车窗上,望着车外明暗不定的光影下笼罩着的形形色 色的人群,他们或恣意或无奈的进行着自己的夜生活。觉得头有些凉,将车窗关小了些,斜了眼上车后五分钟全身上下无一不在活动的邝离离担心地问:“邝澜,离离是不是有多动症啊,上车就没有安静过。”

    邝离离和苏青的第一次碰面,是邝离离单方面的愉悦。在苏青本人的脑海中深深地铭刻着离离姑娘滛光闪烁的眼睛与不停开阖的嘴,以及她念念有词不断吟诵的“黄瓜菊花,菊花啊黄瓜……”这对极少生病,生病后去照顾同窗生意的苏青来说是一个打击。

    “看似温良的超级腹黑受!”邝离离咬牙切齿恨恨哼了一声。邝离离是想到叶羽和将军兴奋的,太久没见了,叶羽回来后联系过邝离离,只是最近哥哥的诊所事务繁多,作为护士的离离很自然的成了被奴役的对象——因为邝澜优厚条件下的诱惑。父母两年多以前赴温哥华去亲近姐姐的儿子,邝澜一手掌握了家里的经济命脉,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根本就不够折腾,一直以来都在哥哥的控制下挣扎过活。

    此次宴会对邝离离来说,是自由放风的时间,而且还可以向叶羽大倒哭水,还可以和将军玩耍,怎么会不兴奋,一想着便手舞足蹈起来。

    开车的邝澜眼都不眨一下,仍就专心致志的开车。邝澜是本市小流氓的偶像,不仅是因为他长相俊秀、、平易近人、气质超然,更因为他技术高超,不管男科女科,中医西医,还是刀枪棍棒、跌打损伤都很擅长,据说还会挖子弹。而且从来都是尽心心力,从不曾赏过白眼说过苛责的话,更重要的是那种喜欢到处横的,在这里邝大夫一个眼刀就能让其收声,只要在医院里老实就医,邝大夫就尽职服务。所以混混们都很喜欢他,亲切而尊重地称呼之“邝大夫”。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他到现在还没谈能上对象。所以当听及自己喜欢的舞者是宴会主人的大小姐时占着好友的哥哥及老师的同门的关系,跟着来了。

    邝离离正因为这许多男色,才甘心情愿地一边被哥哥压榨,一边快乐无比的进行她的yy大业。

    进入小区,看着风中摇摆的灯火,直直的开了过去。

    “晚上好”穿着笔挺白色制服的侍者快步上来,彬彬有礼的弯腰冲车里打了个招呼,邝澜把请柬递过去,侍者打开看了一眼,微笑着说:“二小姐先前过来特意嘱咐过,三位请随我来。”

    身旁的另一个同样制服的男生,弯腰对后面的来人招呼。侍者均是请来的,不卑不亢素质优量。

    “陶太太,您也来了啊,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您去新加坡了”

    “陈先生,上次省剧院的昆剧没去听吗?真真是一场旖旎风光啊,只可惜美眷如花,流年似水戏曲被当今洪流冲得只剩下的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了。”

    “心怡,你们一家总算到了,哟,你这裙子真漂亮,绿萍你说是不是……”

    不小的厅堂里四起的寒喧声充斥于耳,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味道。相熟人扎堆聚在一起闲聊,服饰、珠宝、香水、日常活动、八卦一切都可做为谈资。

    舜娟今晚的装束是叶羽和绿萍一起打造的,藏红色的旗袍,立领、偏襟、布盘纽扣,大朵的金色牡丹由腰际线向下蜿蜒,端得是娴雅端庄,仪态万方,舜娟的皮肤本来细白,一衬之下更显得肌肤胜雪,一双若隐若现的小腿,大方而又不失性感。绿萍化的妆,叶羽盘的发极尽女儿之心。

    绿萍自己以白色晚装修身,长发半挽,脖颈细长,高贵优雅的像一只白天鹅。叶羽选了件由浅渐深的蓝色轻便洋装,一头长发用一条闪闪发光的蓝色绸带编了起来。

    苏青三人进来的时候,叶羽和绿萍正陪在父母身边,向来客致谢,侍者悄悄凑到身边说了句。

    “苏老师,哎呀,多谢赏脸。”舜娟急步迎了过去。

    苏青礼貌的客气,向汪展鹏夫妇介绍邝澜,目光笑眯眯的漫移向叶羽,看着她一副有些震惊的模样,眼镜高光一闪,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菱角”邝离离走到叶羽身旁,悄悄的扯了一下看得有些目眩神迷的人。叶羽僵硬的扭了扭头,飘到后者身边攀上她的肩,眼神像根根闪着寒光的冰刺:“离离,为什么你从不告诉我,你有个这么惊才绝艳温润华美丽质天成品性淡泊眉眼如丝气质如玉的哥哥!”看着邝澜,叶羽思绪飘飞,原来极品男人是好友的哥哥,自己至少错失了三年相识的时间。仍是三年多前的样子,能把人一下子拘到眼前,却不会让人更进一步……

    “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忽略了这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的本质。”邝离离压低声音,提醒叶羽。

    舜娟表示着感谢,不动声色间就把邝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笑眯眯的介绍绿萍和紫菱。

    “两位千金都早有耳闻,离离和紫菱小姐是几年好友,平常经常听她说起。至于绿萍小姐,要更早知道,从《天鹅湖》开始,她的演出一直都有所关注。”邝澜对绿萍言语间全是欣赏,言谈举止更是彬彬有礼。

    绿萍大方的致谢。

    “绿萍,紫菱,你们好好招待。”舜娟稍一侧身笑着对苏青、邝澜道:“你们年轻人好吃好喝好玩,失陪一下。”说完示意身边的丈夫,挽着他的胳膊,步履优雅的去迎接其他客人。

    绿萍侧身引路,目光不经间见扫过楚濂,他正和刚刚叫他楚哥哥的女生说笑。清脆动听的声音映衬着少女娇嫩的脸庞,大半男人,自然是会在这含羞带怯的眼神里欢喜不已。楚濂依然是喜欢这种娇娇怯怯,欲语还休,欲拒还迎弱柳扶风盘的女生么。

    为什么不有担当些的答应自己分手?除了父母,绿萍除了排舞就是演出,根本不分时间给楚濂,来找自己的时候就把他推给紫菱,可惜的是叶羽今非昔比跟过去的紫菱完全两样,为了应对老师时不时的辩论下苦功,有时间也和离离去寻找美食了。楚濂这般在汪家姐妹两中间被踢来踢去,慢慢也减少了去汪家的次数。只是为什么不同意分手呢,楚濂?还在虚荣的觉得跟我上街比较有面子?!还是过去的事本质与紫菱虽然有关,而你本身也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烂人!

    绿萍收回余光,继续向花园前行。

    苏青微笑着跟在绿萍身后,趁人不注意,给了邝澜一肘子,随后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怎么春心萌动了?”

    邝澜面不改色:“我是认真的。”

    “哎呀,风好大啊。”走到花园门口的苏青低低的感叹

    邝澜拐着右脚冲苏青踹了过去,苏青似有觉察,一个侧步离得远了些与鞋底险险错开。

    拿了两杯饮料远远跟在后面的叶羽和邝离离将前面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中:“啊……菱角,萌`````偶萌鸟,气氛真是太好鸟```受受生气鸟```啊``````爱的一击```呜``````”邝离离激动的语无伦次,余下的感慨被叶羽捂进肚里。

    11欲语还休

    叶羽和邝离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喜欢美男。不过又有本质上的不同,叶羽的喜欢一般只限于欣赏,毕竟是美目养眼的,外形美自然好,偏好温柔和硬朗两种,但是硬朗不包括健身肌肉男,叶羽看到本能中有些怕,怕被家暴时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邝离离则完全不同华丽的、娇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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