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时光(一帘幽梦)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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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一帘幽梦) 作者:未知

    小的、瘦弱的、硬朗的、冷酷的、闷马蚤的,只要是男人入了她的眼,都免不了被意滛的下场,而且她不但意滛同时也喜欢吟呕出声,很是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相法,联想力还十分丰富。 秋读阁让叶羽觉得十分掉价,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不过除了这一点让叶羽不敢苟同外,其他方面觉得离离还是个很不错的女生。

    叶羽四下看了两眼,松开手轻推了邝离离一把:“你哥喜欢喝什么?”

    “白葡萄酒。”邝离离脱开束缚,先一步进入花园。

    叶羽向侍者找了个托盘,拿了果盘,想着各自的喜好拿了饮品,走出厅堂前目光瞟到楚濂,看女孩子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卖乖的样子,怔了怔。

    楚濂似有所觉,抬眼看时,只剩蓝色的裙尾了。

    绿萍几人坐下不久,正寻思聊些什么,邝离离便跟了过来,向绿萍低了低头,挨在苏青身边坐下,正对着绿萍,邝离离方才一直睢头叶羽,现下细细看些绿萍来。

    “绿萍姐。”邝离离搓了搓手“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当然可以。”绿萍接受邝离离打量的同时也在观察对方,只因为叶羽出去玩跟父母打报告时总说:“我去找离离了。”母亲和邝妈妈似乎也有交结。

    “绿萍姐,你比照片上要漂亮多了。”邝离离眼睛睁的大大的,说得很认真。

    “照片?”

    “嗯,紫菱的钱包里有一张你们的全家福。”邝离离说着犹豫地看着绿萍得表情:“有次她钱包被偷,她楞是追了小偷三条街,把钱包拿回来。”

    “紫菱也真是,万一有同伙那多危险啊。”绿萍笑着嗔怪。

    “紫菱说是一家人旅行的纪念丢不得的。”邝离离也觉得照片没了再洗,对叶羽拼命的样子很是不认同。苏青和邝澜微笑着听两个女人闲聊,静静得聆听着。

    绿萍心下微微一动,笑意深了些:“或许里面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觉得忽视了两位男士,“紫菱有时候比较任性,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嗯,是添了不少麻烦。”苏青肯定的说。

    除了比较了解苏青的邝澜,邝离离和绿萍都是一怔。绿萍本来是客套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反映;邝离离却觉得自己认识的叶羽已经是很懂事不让人操心的人,这种人怎么为让人觉得麻烦,只是对方是苏青,难道说高中时再现?邝离离抖了抖眉。

    “知道你妹的名字是联考放榜以后,她的英文老师是我的同学,把她的事迹讲了个遍,我当时就想她要是分到我的班里肯定要把她的臭脾气收拾回来。果然她真得落到了我手里。”苏青环视眼几个听故事的人,接着说道“因为我实在不想从自已手里出去的学生,打官司的时候只会对着对方律师或者法官哭,太丢我的脸了。所以入学第一天,我很是热心肠的帮她分析文学专业的好处,在我看来她原来那种悲春伤秋的性格学文学说不定能有所成就。”

    邝离离赞同地点点头,原来确实是。邝澜有些意外听苏青这么说一个人,瞧向绿萍,发现她很平静,等着苏青继续。

    “结果她说,学文学的不好找工作。学法律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除了法律条文,做为一个律师要知道很多相关常识,工作方式也好,生活方式也好,一个小细节都有可能改变整个格局,很有挑战性,而且只要努力提高,做律师可以赚好多钱。”当时苏青听到这话肺都快气炸了。

    “她一条一条说得极其详尽,我就想或许她做一个律师也不错。唉!这两年,我无时不刻后悔着当初的决定。虽然不能否认这是个会读书的学生,可是专业还没见怎么着,少女漫画书上先出了她的大名。所以开多多的参考书给她,论文我看一次,打一次板子,决心让她为当初忽悠老师付出代价。”苏青把目光放远,语气里带了些得意。

    绿萍把眼睁的圆圆的,因为她从没听叶羽报怨过老师怎么样怎么样,只是天天看书看到很晚。

    “唉……她实在不是个可爱的学生,第二天她书读完了,论文也改完了,一溜烟的拉着离离不知道又去哪里找吃食,我这个当老师的还要熬夜给她看论文。好三年级了,她去了东京,我觉得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结果老师时常打电话过来,跑到东京还要扰我清静。什么世道啊,你看。”

    几个人都笑起来,绿萍重来都知道要想有所成绩,必要十倍百倍的努力,学文学倒是好嫁人,只是自己有一技之常才更靠的住,有些时候人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这几年偶有波折,家里总得说来还是幸福的,特别是母亲有了自己事情后,不再事事以父亲为主,对于紫菱的事情,母亲也放开了不少,不免仍有异议,但是紫菱自己会先同意母亲的意见,然后条陈缕析的慢慢说将,也没起过什么争执。父亲投向母亲的目光也日渐多起来,甚至于这次的结婚纪念都是父亲先提及的。

    楚濂的事,自己也想开了不少,自己不抱怨他没时间陪自己,他也不表示不悦,何必挂着双方耗费自己的青春。提了分手还死耗着,真把自己当会事么,真是不知所谓。

    邝澜深深看了苏青一眼,将目光瞟向来人。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叶羽将东西按个人喜欢以次放置“唉,我都觉得自己贴心,你们说累了,我就送了解渴解饿的来。”

    “哪儿有这么自夸又想让人夸的。”绿萍拿着湿巾轻轻给叶羽拭了拭额上的汗。“招待不周,让你们见笑了。”

    苏青三人笑笑均没有放在心上,邝澜在心里悄悄下了一个决定。

    楚濂见飞天舞蹈室的人来了,却不见绿萍的身影,找了出来,看到绿萍和叶羽笑的开心的样子觉得十分乍眼,想起绿萍前段时间提起分手,看向邝澜和苏青的眼光也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12拈酸吃醋

    “楚濂,你爱我吗?你只要回答爱或不爱!”

    “楚濂,你想过结婚生子吗?想找什么样的妻子?”

    “楚濂,你想过和我在一起吗?有过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想法吗?”

    “楚濂,你知道我视舞蹈为生命,我可以忘记吃饭,忘记休息,忘记约会只为了排舞、练舞,我放不下我的舞蹈,舞者的时间有限,三十五岁之前我或许会结婚,但是绝对不会考虑孩子的问题,这样的我做为一个妻子,不能人前尽孝,让公婆子孙绕膝,你忍耐得了吗?你想回家面对四空的房间,灶冷空寂了无生气吗?”

    “楚濂,我不是那个可以陪着你的人,我们分手吧。”

    楚濂知道绿萍的话有多中肯,十四五岁时情感懵懂,一起上下学,双方身边都有着各自的位置,加上两边家长的乐见其成,朋友和他人羡慕与嫉妒的眼神充分地满足了一个少年的虚荣心。

    只是当一次次自己被推着和紫菱一起,当一次次邀约被拒,当一次次因舞蹈而忽略了自己的时候,自己脑中越来越清晰的浮现那张清秀的脸的时候,楚濂却做不到成全彼此,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想着绿萍发现自己,陪伴自己,甚至于想让她后悔莫及,想让她内疚自己的不对......听到的却是分手的话,一切都是事实,可自己怎么也张不开口说:好。

    楚濂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当时的情绪,或许只是不甘自己被甩,觉得自己才是应该提出分手的人,现在倒了个个儿......人就是这样,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面对的时候心里仍会泛酸、忌妒......恰如此时楚濂看到绿萍对着别的男人盈盈的笑。

    邝澜看着脸上不郁带着几分怒气直奔而来的男人还有跟在他身后不掩心事嘟嘴一起走来的女子,和苏青相视而笑,不由得挑了挑眉。

    “绿萍,剑波他们来了。”楚濂说着昭示所有权一般揽了绿萍的肩,语气里亦带了几分抱怨,仿佛自己被忽视了,而这种行为很不应该。

    绿萍微不可察的轻皱了下眉,稍稍错身站起来脱了楚濂的臂,不想身为主人失礼人前,扬笑给双方介绍:“给大家介绍一家,这位是楚濂。”没有多余的修饰的话,伸臂侧身:“这位是紫菱的老师苏青,紫菱的好友邝离离,离离的医师哥哥邝澜。”未给楚濂补充的机会,绿萍接着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轻拍着紫菱的肩:“好好招待。我过去一下。”欠欠身施施然走了。

    楚濂看着气质外貌都高出自己一筹的苏青和邝澜,再看看一旁清秀爽丽的叶羽,嘴张了张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有些画蛇添足,不免低了几分,咬咬牙扭头随绿萍去了。跟着的女孩与叶羽四目相对,轻咬着唇,怯怯得眼里泛着水光,默默的看着几人,低头跟在楚濂身后走了。

    邝澜和苏青视线在空中一碰,均扬起一个讳莫如深的笑。离离开始以为又来了个优质男,听到楚濂的话,看着那个女孩,心里升起些抵触,便失了兴致。

    叶羽几人重新落座,拿起刀叉品尝叶羽带了的水果点心。

    “绿萍姐的男朋友?”邝离离轻啜了口饮料,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么…..”叶羽略一顿“你要问我姐才知道。”绿萍这几年和楚濂的相处,叶羽也大略知道些,已经不再拿两人打趣,这种事父母都难说什么,更何况男未婚、女未嫁中间生些变数也属寻常,只要不发生恶意的伤害之事,叶羽自是不愿多什么嘴。叶羽轻笑着,看向苏青和邝澜的眼神带了点审视。

    邝澜瞳孔深处微微一敛,转而朗笑着安慰似地拍了拍苏青的肩,语气里却带着幸灾乐祸的欢欣:“兄弟,长路漫漫啊。”

    苏青面不改色,依然故我,并未反唇相讥,悠悠然转了个话题:“原来认识?”苏青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自己还是介意叶羽刚刚见邝澜时的表现,虽然邝澜后来明显的表示自己另有所喜,但是你爱我,我不爱你爱他的姐妹的三角狗血剧自己相当介意!

    三人齐看向叶羽,四人中只和邝澜今晚才正式认识,见邝澜轻摇其头,叶羽稍瞬明白问的是自己,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邝澜,徐徐道:“不算是,三年前在巴黎惊鸿一瞥,以为是哪里的高人,没曾想是离离的哥哥,可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啊!”停了停,仔细比较过两兄妹,感叹道:“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纯欣赏的口气让苏青觉得心情熨帖了不少,邝澜摊了摊手,想着刚才绿萍不热情亦不疏离的相处,一副痛惜状。

    旁边的邝离离一听这话,立马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炸了起来:“臭菱角,姑娘我惊才绝艳艳而不俗貌美如化花花见花开开明宗义义薄云天天真烂漫……你刚才那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么,哥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妹妹风姿款款眉目如画,难不成你想长得像你哥般。”叶羽不急不慢地凑到邝离离耳边柔声细语地说:“那样你头发短点,真的就是一只小受受了。”

    邝离离真的是很容易被安抚的人,特别是这种很得她心的话,轻轻捶了叶羽一下,笑嘻嘻地拿起刀叉继续解决盘里的果点。厅外客人相对较少,偏偶好静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花园里,曼声细语的交谈,空气微凉带着些潮湿,风吹过来,带着几分寒意,邝离离忽然想起汪家那个长毛的越长越帅的家伙:“菱角,将军呢?”

    “我爸妈怕有客人害怕将军,让我关屋里了,估计这会儿正在楼上装可怜。”叶羽这么说,也是怕客人会乱喂将军东西,禽类的骨头细小脆性,很容易伤到狗狗的腑脏,甜点则易伤声道,为此叶羽专门去向训兽师学习了拒食训练方法。“改天带它去找你玩儿,对了,我在中山北路发现一家私房菜,等你发了工资我们一起去吃。”叶羽轻轻摩挲着还有些暖的茶杯,嘴角绽出个静静的笑来。

    苏青静静的看着,浮出一丝暖暖的笑。邝离离吵着邝澜给自己算到底有多少加班工资。

    耳畔响起厅里的笑语喧哗,一阵吉它声起——叶羽知道那是一直对姐姐有意的陶剑波,传来男性带着磁性的、略微低沉而美好的嗓音:“我的梦中不能没有你,即使黑夜永不再来,我的心中不能没有你 其实我的心儿已醉……”引得一阵哄笑传来。

    不多时绿萍又寻出来,将外面的客人一一请入屋内,灯暗吹烛切糕,汪展鹏揽着舜娟一同举杯:“今夜清光无限好,举杯同是有情人,不周之处,多多海涵,还请各位尽欢。”宴会才正式开始。

    音乐响起,厅里响起女生低低喃喃的唱:

    “every breath you take你的每一次呼吸

    and every ove you ake你的每一个举动

    every bond you break, every step you take你挣脱的每一个束缚,你踏出的每一步

    i&039;ll be watchg you我都在注视着你

    every sgle day每一天

    and every word you say你说的每一句话

    every ga you py, every night you stay玩的每个游戏,留下来的每一夜

    i&039;ll be watchg you我都在注视着你

    oh, can&039;t you see难道你看不出来……”

    汪展鹏弯着嘴角,向在唱歌的叶羽抛出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弯腰伸手向舜娟邀请,舜娟轻轻搭手,一个华丽的狐步滑入舞池。

    楚沛填了一肚子赏心悦目的美食,占据了一个制高点,将镜头从叶羽身上转入舞池中央,舞步流畅,裙起波浪,汪展鹏握着纤软的腰,鼻翼里时不时嗅着自己熟悉的香,舞尽时轻轻吻上舜娟的脸......歌声渺渺,舞姿翩翩,汪展鹏最后定格的动作让所有的人心里一暖,博得掌声雷动。

    舜娟捶向汪展鹏胸口的动作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了害羞。

    当音乐再起,苏青代替了电子琴手的位置,邝澜先楚濂一步邀请绿萍,楚濂被一直跟在手后的女孩拉住了衣角......来者多是熟人,现在已是酒酣耳热,开始呼朋引伴,或三五成群,或纵横议论,或高歌长吟,尽情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13各种心思

    舜娟与汪展鹏退场,轻轻调整着呼吸喘息,汪展鹏体贴入微的端茶送水,换来舜娟一记柔美的笑,心里越发顺畅。柔柔握起舜娟的手,深情凝目:“舜娟,二十多年来让你受累了。”

    二十几年来汪展鹏首次这么诚肯的承认自己,让致力于三年来改善两人关系的舜娟不由水目点点,虽然没有更多的语言,但是对于舜娟已经足够,经营一个家,自己现在终于找对了方式方法。稍用力回握汪展鹏的手:“展鹏,我们是夫妻。”

    多余的话已不消再言,汪展鹏弯臂,舜娟相携,二人并肩,言笑晏晏,羡煞一群前来相祝的友人。

    “舜娟。”楚尚德夫妇笑着迎来。

    “心怡,招呼不周。”

    “我们就别这么客气了,”心怡笑笑,“你说楚濂和绿萍他们两个是不是该定下来了。都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咱们什么时候把日子定下来啊,就是不先结婚,先办个订婚仪式也好吧。”

    “是啊,是啊”旁边的楚尚德跟着应声。

    一双父母望向年轻人,刚交换过舞伴,楚濂和绿萍正合舞着探戈,两人的舞步优美而娴熟。

    “哪天把楚濂和绿萍叫着一起坐下来商议吧,毕竟是他们的事,让他们参与进来才好。”舜娟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汪展鹏:“展鹏,你说呢?”

    “就这么说吧,我们提议,决定权交给他们,尚德、心怡你们说怎么样?”汪展鹏注意到绿萍和楚濂有些不寻常,若有问题,顺道解决,瞄了眼一直在楚濂身侧打转的娇小玲珑的女子,若是两人无缘,也免了楚家的心思。

    见楚尚德和心怡点头,在人群中找到了笑语嫣嫣的小女儿及她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一个风神如玉,一个英姿俊雅,苏青这个有拐带女儿嫌疑的人让汪展鹏毫不迟疑的排除在外了,只是叶羽对邝澜的态度又让汪展鹏担心起来,紫菱虽不如绿萍靓丽,但也是个清秀佳人,眉羽间也是沉静的淡定从容,怎么就没人追呢?绿萍那时候可是有男生一路到家、鲜花大把的。

    汪展鹏哪里知道认识叶羽的有意叶羽的刚向叶羽表露心迹就被叶羽扼杀在摇蓝中了。心机沉沉的却潜伏着正等待机会。

    叶羽正和邝离离他们聊得兴起,端着糕点盘子,沉默不语的时候,不失时机的满足自己口腹。有所觉察,抬眼对上汪展鹏一双担忧的眼,有些不明所以,仍扬着手里的小叉子开心地挥了挥。

    整个晚上绿萍仍如提出分手以后般对待楚濂,不让楚濂感到冷落,也不让他走近一步,不让他爱,也让他恨不起来,总有一种让楚濂觉得被轻轻推开的感觉,企图忽略从心底浮起的些许冷意,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一曲舞终轻轻放了绿萍的手:“看你这般,我若恶行恶状的不放,反而失了姿态。”

    绿萍笑起来,心里有种解脱感,心境一下子宽了很多。曾有过的汲汲营营在日渐幸福的氛围中慢慢转变,因为叶羽把握分寸拿捏尺度,楚濂在叶羽二年级回来时也算正常相处,之后飞向东京,绿萍对楚濂觉得累起来,进而觉得把心思和时间浪费他的一举一动上,实在不值得。明明幸福着,何必累于去抓那不知何时才能发现的伤。

    楚濂静静的瞧着绿萍,他们之间这样近,但是两人间的距离又是那般不可弥补。叹口气,曾经为了爱而努力,现在为了爱而放弃,终归自己心里装得更多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这样也好。

    抬眼寻找自己一直等着长大现在变得清婷动人的女子,看到那一身浅蓝在人群中仿若一池静寂的清水,无端的心情就平复了很多。

    绿萍看着楚濂的表情,心里不由嗤笑,怎么,以为我们姐妹,还如上一世被你纠缠而不自知么?别得不敢保证,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一世的紫菱比原来的那位的素质强百倍不只,最起码不会打着柔弱牌,干那不要脸的事……心思一动,起了个坏坏的小心眼。

    “紫菱她……”绿萍拉着长长腔的语气里故意带着些意味不明。

    “什么?”楚濂假装不自知的掩饰。

    “紫菱她一眨眼长大了呢,以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小丫头,像是一朝长大般,成熟得显出万种风情来了。”绿萍喟叹着,语气越发温和“不知那边的两位谁会成为我的妹夫呢?”

    “妹夫?”楚濂明显是被这个词打击到了。

    “是啊,那两人虽说不是人中龙凤,但也算得上个中翘楚,外形和气质都是紫菱喜欢的类型,要是他们追求,我妈指不定要怎么撮合他们呢。”绿萍心里双手合十:妈,对不起,虽然你已经很少对我们的事指手画脚,但允许我借用一下您原来的脾气。

    楚濂一惊,内心的震颤毫无顾虑的表现了出来,本来以为那两人对完美的绿萍更有意的,从外貌来讲,叶羽和绿萍相比完全是两个概念,自己刚刚还无缘由的吃了不少飞醋。怎么忘了两人本就是和叶羽关系不错才来的,自己喜欢,其他人也不例外地能看到她的优点,追求她又有什么稀奇。想着握紧拳头,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叶羽那里想得到其他人绕着自己的千回百转的心思,窃笑着看着被其他女子邀走的苏青和邝澜,拉着邝离离在一旁说悄悄话。

    “离离,你哥哥没结婚吧。”

    “没有。”邝离离一听这话兴致大来,以为好友对哥哥有意思,别得不说,如果菱角真和自己的哥哥好上,起码好吃好喝的不缺了,那做菜的手艺真是没的说,虽说平日里做得次数少,但是真成了嫂嫂还架得住自己的央求!立刻摆出一副我知无不言的架势。

    “有女朋友吗?”

    “没有。”邝离离举手打包票,现在这个环境下很难有啊。多年来,一批批小姑娘在哥哥的皮囊的引吸下簇拥而来,接着就被和哥哥相处友好的小混混给一批批的吓跑了。

    “呐……”叶羽咬了咬唇,“男朋友。”

    邝离离柳眉一竖,狠狠盯着叶羽:“菱角,虽然我很喜欢yy,虽然哥哥一向被我yy,但是我十分肯定的说,我哥是个直男。”对于叶羽偶尔的抽风,邝离离不接受也被迫承受着,咬咬牙:“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这个职业的人而已。”叶羽手指头缠着一缕头发绕啊绕“你想啊,不会错认任何一块骨头,对心啊,肝啊,肠道啊熟识到何种地步的他面对男人女人的时候,会不会像佛主看美人一样,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一堆白骨和器官?”

    邝离离阴阴地笑起来看向叶羽身后:“我想这个问题让我哥来问答更好。”

    见邝离离如此,叶羽后知后觉地僵硬着扭了扭脑袋,看到邝澜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苏青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的愉快的光芒。

    14深情告白

    虽然不是什么坏话,但也不是什么好问题,叶羽稍僵之后,期待地等着邝澜给答案。

    “紫菱小姐,要让你失望了,我向来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邝澜沉声说道。“再说我也不是看破红尘,得道升班的高人。”

    叶羽讪讪的笑,看了一眼邝离离,眼神在苏青和邝澜打了个转儿,鼓起勇气问:“呐,高人,你有男朋友吗?”

    邝澜一下子没顺过气来,却仍拉长了腔调,向叶羽抛了个媚眼,意味深长的说:“有啊。”心里却在咬牙:苏青,你家内人不让我好过,你也得跟着受着。

    一时间几人欢笑几人愁,叶羽双眼亮晶晶向邝离离证实:你看,你看。邝离离看自家哥哥的眼神很是复杂,其程度不亚于妻子听说自己的老公是同志,腐女再资深,也仍希望对象是别人吧。苏青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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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历不疾不徐地揭过一页。

    楚濂站在黄昏的风里,听着街边的梧桐叶子飒飒作响,紧了紧手,深吸了一口气,冲门铃直直按了下去。开门的是阿秀,身后是叼着毛巾的将军,似乎正准备上楼,偏着头,见到楚濂,将军松口放下毛巾,冲楚濂龇了龇牙,看得楚濂汗毛直竖,重又叼起毛巾,仰头向楼上窜去。

    这让楚濂气血上涌,抛下阿秀,抬脚也向楼上走,收到阿秀一个白眼。刚想关门,便看到绿萍进了院门,一脸浅笑地瞧着刚上楼的楚濂的背影。伸手示意自己不要出声,换下鞋子,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阿秀恍然大悟般轻轻合上门,偷偷笑起来:没想到大小姐也是这么可爱。本来阿秀和二小姐的相处更愉快,一是觉得二小姐性子平和;二则是因为两人时不时的因为一些吃食一起在厨房里试验。绿萍对她来说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那些阳春白雪的曲子自己也是听不懂,不觉间距离就远了些。

    门开着,将军正为了让叶羽给自己洗澡蹭着撒娇,楚濂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惹得将军蹲着身子低呜着一脸的不快。叶羽放下手中的书,揉搓着将军的脑袋瓜子安抚,淡笑着招呼:“楚濂,过来坐客,绿萍呢?”

    “不,紫菱,我是专门找你的。”楚濂走到叶羽面前沉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忧郁,几丝兴奋,进屋随手关了门。

    “我?”叶羽确认性的问,嗅出一丝不寻常:“有事?”

    “是的,很重要。”楚濂的眼睛闪着光。

    叶羽带着几许困惑,挺直了脊背,一脸郑重:“请讲。”

    楚濂深情的凝视着叶羽,她还是这么可爱,这么浪漫,她不知道,她纯纯的装着无辜的小样子,曾装满自己全部的世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却握了一手长毛。

    叶羽对楚濂传过来的眼神不舒服地全身起小米,看他伸手,立马拉过将军的前爪递了上去,心里泛起一股怒气,呀呀个呸的,毛手毛脚的什么毛病。“你说吧,我会很认真的听着。”

    楚濂愕然地看着手里的爪子,盯了将军一眼,甩在一边,眼里满是痛楚和委屈,语气深沉:“这个世界苍凉而无情,城市里的人在钢筋混凝土中也变得越来越冷漠,我在找一个人,握一双手,与之相携。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双手,一定会让我觉得惬意、温暖、幸福,会让我觉得活着不那么黯淡无光,不那么了无生趣,会让我永远不寂寞孤独。所以我一直在找,在找这双手的主人,如果找着了,我们会融洽、贴近、快乐,会一起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叶羽越听心里越冷,恨不能抬手就抽面前这人两个耳瓜子!“楚濂,这话你应该对我姐说才对。”

    楚濂死盯着叶羽,双眼冒火,蹙起了眉,不信任似的凝视着叶羽:“你不懂吗?不明白吗?你真的不明白吗?”

    “不明白。”叶羽看着楚濂,怎么会不明白,不明白的是楚濂这凡表白想置绿萍于何地。冲将军做了手势,将军抬爪冲电话按了下去,瞄一眼电话上转动的图标,悄悄地伸了个大拇指。

    “你真是个无心无肝、不解人事的笨丫头!”楚濂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你知不知道,从我十五岁起,就在等你长大。”叶羽面无表情的盯着楚濂,目光冰冷,看得楚濂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紧张,重重的捶向叶羽身后的墙,一甩头“算我没说过这些话,我早就该知道,我只是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我姐呢?”叶羽半阖着眼睛,突然眼神一横,楚濂明显挨了一下电击,缩了缩:“什么?”

    “你们分手了?”叶羽的神情飘忽。

    “是的。”

    “你说你从十五岁就在等我长大?”叶羽的神情变得飘渺起来。让楚濂看得心里一喜:紫菱被自己打动了么?

    “是的。”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十五岁时和姐姐决定关系,在一起的吧。”叶羽笑眯眯的问,旁边的将军可怜地冲楚濂吐着舌头。

    “是……”楚濂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被叶羽伸手打断:“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笑得越发灿烂:“楚濂,我该相信你吗?”

    “天呐,你怀疑我的真心吗?”楚濂瞪着叶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紫菱,你怎么可以昧着良心说话。我的心一直被你吸引着啊,经常过来,也不过是借机靠近你,你有思想,你调皮、活泼、爽朗而任性,而这对我来说就是光,就是热,让我不由自主的想靠近……”楚濂说着忽然恍然大悟般“因为绿萍对不对,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好,你骂我吧,打我吧,轻视我吧……我更轻视我自己,可是你这样清幽灵动,这样飘逸出尘,这样感性和充满思想,从你小时候跟哭着跟我玩开始,我就不停的被你吸引……”

    叶羽眉毛一挑,楚濂止了话,期待的凝视她。

    “你说十五岁的时候就在等我长大,可是你既没坚守,也没表态,却是和姐姐天天成双入对儿,已至于双方家长都开始谈婚论嫁,!如今姐姐不要你了,你又到我这来深情表白,吃着碗里的看锅里的,拿我们姐妹来满足你那无耻的虚荣心么!当真是:‘不入此门,不知其中虚伪’”叶羽上挑的眼角,向下一瞥而过,轻忽,带着几丝鄙薄,更多的却是说不清的意味,直叫楚濂凉到了心里。

    “我在你心里就如此的不堪么?”楚濂一脸哀痛之色,激烈的喊起来,突然脑袋里一闪,是了,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如绿萍,欺身上前,抓了叶羽的肩头就要吻下去。以往绿萍生气,这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这次明显没有相同的结果。

    叶羽看楚濂向前已经满脸戒备,被楚濂抓住肩头的时候的瞬间,屈膝真奔要害,楚濂反映也快,立马按住了叶羽的腿。呆在一旁,对楚濂早就心生怨怼的将军一看,张口就咬了下去……

    “啊……”声音高亢,穿云裂石夹杂着男生的痛呼一起传了出来。本来听到妹妹的话心情舒畅的绿萍顿时慌了,即时冲了进去,接了舜娟一同回家的汪展鹏夫妇刚到家门口,听到这声音,甩下包,鞋也顾不得换直向楼上冲。

    同时还有接起电话后一直愤怒不已,赶到汪家门口的楚沛。

    15心力憔悴

    “楚濂,你这个流氓!”绿萍失声尖叫,这一刻恨不得剁了楚濂,再给自己两个嘴巴,当时多那个嘴干嘛!谁知道这个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人是个斯文扫地的败类,绿萍悔的肠子都青了。

    叶羽闭着眼,一动不动,半窝着身子斜依在墙上,似乎晕了,双手松撒,之前应该是提拉着裤子,可是仍抵不住下拉的力道,运动裤的腰已经退到了胯处,露出细白的肚子,还有浅蓝色的内裤边;楚濂扑倒在叶羽的双腿之间,手里还拉着叶羽的裤腿,将军咬着楚濂屁股向后撕扯,见绿萍进来松了口,爪子按在楚濂背上,仿佛只要他动一下,就立刻冲着脖颈咬下去,楚濂痛的一脸扭曲,吓得一动不动。

    倾刻间汪展鹏、舜娟、楚沛也已赶至,见绿萍正准备帮紫菱整理衣服,汪展鹏暴怒,一脚把楚濂踹到了一边“畜生!”俯下身查看叶羽的状况,“绿萍给医院打电话,楚沛通知一下你父母!”

    楚沛接到电话时,就在这附近拍作业,电话里的话题内容让楚沛对自己的哥哥失望之极,听到那声尖叫和惨叫的时候,往日的对楚濂的崇拜全都甩到了臭水沟里,面对用强未遂的画面,心里惴惴不安地拿起电话催促父母。

    楚濂看着一动不动的紫菱,脸吓的煞白:“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时狗扑过来的时候,自己站立不稳,本能地抓住了紫菱的腿,结果,紫菱被拉的后仰,后脑撞到了墙上。

    舜娟本来已经气的怒火中烧,听到楚濂辩驳的话,再也抑制不住,冲到楚濂面前左右开弓一顿痛抽,末了甩了甩手:“楚濂,我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将军到汪家至今从不会无缘无故冲人叫,咬人这更是第一次!是不是我们想的,要等紫菱醒了再说,再有,你最好给我想想清楚怎么解释今天的事。”

    若是平时,楚濂一定伸手阻挡舜娟的抽打,急于解释,只是将军在一旁虎视眈眈,屁股上传来的痛苦让楚濂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欲哭无泪地忍受。

    汪展鹏小心翼翼的从掖下托起叶羽的身体,想把女儿放平,“啪!”一声脆响,从叶羽脑后掉下一个东西,绿萍拿起,是叶羽经常带的铜质发夹,觉得手上有点粘滞,翻转来,圆圆的卡头上红殷殷的,绿萍颤抖着手摸索着轻轻触摸叶羽的头皮,摸到一个圆包,包包中间又凹了下去,手上又多了那种粘稠感,心里一个咯噔,抽出手,一手的血,忍了又忍,再也控制不住,泪刷刷的就下来了,说得话里顿时带了哭腔,“爸……”

    汪展鹏和舜娟的心直直的沉了下去,本来就担心脑袋撞到了会有脑震荡什么的,这下更担心了。楚濂更是被那一手血吓的脸更白了,瑟缩在原地,向楚沛投过一个求救的眼神,被一个冷冷的眼神打了回来。舜娟跌跌撞撞的去翻医药箱里的卫生棉,轻轻压在叶羽脑后,听到急救车的声音,急急的向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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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濂被楚沛架上急救车,除了被将军仍一路紧盯外,汪家的人一致的默然无视,这种状态让楚濂觉得还不如像刚才汪妈妈那样每个人都来打自己一顿更舒服。楚沛加在中间很难受,一边是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姐姐一般照顾的紫菱,一边是从小当偶像一般对待的哥哥,想着汪楚两家二十多年的情谊,因为哥哥的举动说不定给彻底毁掉了,楚沛瞧向楚濂的眼光越发暗淡失望了。

    进了医院,跟在医生身后陪着做各种检查,楚沛无奈地架着楚濂,去打疫苗,伤口做了处理,因为过去经常在汪家出入,将军下嘴没像别的狗那般,咬了又咬,一嘴下去见楚濂不再动作,只用力向后扯了扯,所以伤口只有一处,睾 丸只被刮带着破了层皮,四个尖尖的牙印主要在大腿根和臀部,上着药的楚濂疼的呲牙咧嘴,刚换上愤恨的表现,一瞄见跟在一旁的将军,又僵硬的慢慢收了回去。

    不多时楚尚德与心怡也匆匆赶到,看到楚濂一脸的红肿,走路跛跛的样子,心怡一脸惊恐:“楚濂,你这是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看到一旁目然的楚沛,“楚沛,你怎么不打把手,帮你哥的忙?”

    楚尚德扫了一眼,止了心怡继续询问:“楚沛,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是楚沛打得,只急匆匆得说让赶来。

    楚沛推了推眼镜,从接到电话时听到的对话开始,慢慢讲来,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 色彩,越听楚尚德夫妇心越凉,楚濂的脸色开始白里发青:为什么楚沛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从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不对,自己去是突然袭击,事先并没有给紫菱说过,那楚沛是怎么知道的……楚濂四下里看了一眼,有些惊弓之鸟般,特别是看到将军后越发恐惧起来。

    楚尚德和心怡听完,想教训楚濂一顿,但看他本人这样,叹了口气。

    “尚德”心怡心里忐忑不安,一切都是事实的话,自己的儿子相当于玩弄汪家的一双女儿,展鹏和舜娟怎么会忍得下,特别是舜娟,自己太了解她了,而且现在紫菱如何也不清楚,相比来说楚濂被咬一下,打两巴掌那也是轻的,有怨言那也是说不出的。“尚德,我们应该怎么办?”

    楚尚德沉思着,拉着楚濂找汪展鹏和舜娟去道歉,那是必须的!但是说什么?自己儿子先不说有没有做强x未遂之事,单单对绿萍和紫菱的事情处理上就错了个彻头彻尾,就算是展鹏和舜娟因为相处二十年的情份赏脸原谅了楚濂,可也什么事都黄了,两家人多年的情谊也不知能不能再续。

    再者现在紫菱还晕迷着,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最怕就是个不死不活,人家一个好好的闺女,大好前程在跟前,现在全都毁了!把楚濂送进牢里也是非常可能的!向好了估计,也是个轻微的脑震荡,那理也是要赔,歉也是要道的。

    “尚德。”心怡因为丈夫的沉默越发不安起来。

    楚尚德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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