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帘幽梦)第6部分阅读
时光(一帘幽梦) 作者:未知
的人。”刘雨珊把记好号码的纸片递给叶羽,握紧拳头保证。
叶羽笑了,折起来放在身上的口袋里:“照片我很喜欢,你洗出来我以市场的价格给你。”止了刘雨珊想接口说的话:“当然,得了奖可以请我吃饭答谢。祝你好运,刘雨珊。”叶羽摆摆手,招呼将军小跑着走了。
“拜拜,我会努力的。”刘雨珊开心的扬扬手,看着叶羽的背景,跳了两跳:“啊……真开心,认识了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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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见父母出门,叶羽随绿萍到了她的房间,见绿萍拿出一摞资料。心下喟然长叹,这个沈随心果然不简单,难怪绿萍会担心。
看到沈随心的照片,叶羽一愣,想着早上在刘雨珊相机里看到的那一张,找到与沈随心的亲戚资料,看着相片上的女生,叶羽淡淡出声:“姐,今天早上我碰到过这个女生了。”然后把前因后果给绿萍那么一说。
绿萍本觉得刘雨珊是不错的女生,原来自己有什么事也会跑前跑后的出工出力,虽然爸爸和沈随心很快被她原谅,也说得过去,本来她跟沈随心就近,加上血脉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关系,若按你说的与她又扯不到一起去,只是她的亲戚罢了。”
绿萍的心思并不比叶羽浅,只是想着叶羽学的法律,怕自己万一有什么遗漏,逮了狐狸惹身马蚤也是不好的。二个人一起商议总是更周全一些。
叶羽将沈随心的关系列了循环图,列了各个人的性格和弱点,有时候一条小杂鱼也会坏了一锅粥的,叶羽向来谨慎,毕竟原来在政府里混,一不小心那可是影响仕途的。
“姐,你妹妹我是个守法良民,会害她不成,不过是关键的时候不会让她英雄似的出来坏事罢了。”叶羽嘻嘻笑着,瞥了绿萍一眼。“再说我们做的也不是那牵媒拉纤的活儿,她那可爱的阿姨爱什么人跟什么人我们管得了?一来我们没有雇人设局,二来也没打击破坏,只不过让喜欢钓鱼的人知道有那么条即美且好的鱼而已。”
绿萍看叶羽一脸蔫儿坏人样,听得乐起来,轻轻撇撇嘴角:“紫菱,我发现你学坏了。”说着猛得一把搂住“可是,我乍这么喜欢呢。”
“嘁,嘁……喜欢就喜欢,不要动手动脚的。”叶羽装模作样的挣了挣。
“臭丫头,还贫上了。”绿萍轻轻弹了下叶羽的脑袋瓜子。“说正经的。”
叶羽翻翻另一边的一沓资料,仔细地一个个看了:“姐,你怎么认识这么些个家底丰厚、风流不羁的人?”
“哪里是我想认识,演出的时候总要找一些赞助,也就碰到这些个有了些钱就跟着附庸风雅的人,再说你姐我的演出可是盈利的,他们既搏雅名又赚钱也就一起合作喽。”
绿萍说着的时候,叶羽比较几个人的资料,最后抽出一张轻轻向绿萍眼前一递:“这个人条件不错,谈合作的时候请他到随心咖啡馆去。”
绿萍瞄了眼资料上的人的照片和名字,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无声笑了。
26往事随风
汪展鹏看着手里的名片,瞅着上面‘沈随心’三个字,想起在法国时的一些往事……
那时远离家乡妻儿,难免会有寂寞的时候,无聊的时候多会找几个朋友到酒吧去打发时间。那时候沈随心在法国留学,课余时在酒吧打工做酒推,虽然长的不是特别漂亮,但是一个怯生生的外国人面容在异乡的环境里就乍眼了许多。
酒推这一行要想最大量的让客人掏腰包,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陪客人喝酒,汪展鹏虽然自己本身出身不是特别好,但跟舜娟生活了几年,别的没培养多好,绅士风度倒是养了出来。加上言谈之间又知晓沈随心是家乡人,一来二去对沈随心不免多了些照顾。
于是同行的酒推中难免有些风言风语,认识的人有人就说两个人肯定有什么暧昧关系。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沈随心听得多了,心里不免多了一些暇思。再加上汪展鹏的日子已经混得不错了,偏生又一副温温儒雅的样子,行为举止又有绅士之风,跟高鼻子绿眼睛的外国人一比硬生生多了些安全感。
不知不觉得就关注汪展鹏更多,人一旦存了别样心思,看什么就走了样,汪展鹏的照顾就变成了心存爱恋,汪展鹏的推脱就变成了难言之隐,汪展鹏对舜娟的维护也被屏蔽成了生不逢时,时时感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一次醉酒成了沈随心的契机,一直对自己说‘他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受困于无爱的婚姻难以表达,没有真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他被责任二字死死的压着,快喘不过气了,如果他没有结婚一定会对我表白的,把自己交给他,还有什么遗憾……’的沈随心隐藏了许久的芳心终于绽放,顺利成章的解开了汪展鹏的衣裳……
是男人的都知道什么是酒醉三分醒,汪展鹏又不是太监,加上禁欲了很久,想着送上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便半醉半醒的占了。谁知到沈随心眼里便成了你情我愿,平日里开始照顾汪展鹏的起居,性子又比舜娟温婉,汪展鹏的心思开始有点儿花起来,开始倒没想着离婚,沈随心不催不逼的,只是偶尔忧郁又双眼含泪地说起国内的一些情形,那时还是八几年,失了身的人嫁了怕也是一辈子被欺压着的,说得多了汪展鹏不免就愧疚起来,也不知怎么地就休了一封书信回台,说是把家产留下一分不要,让舜娟和女儿好生过活。
只是这封书信发出去没多久就寻不见沈随心的身影了,当时还颇费了些力气去找。
现如今经过二十多年的商海沉浮,汪展鹏已经不是那个刚刚在社会上打拼的年轻人了,酒也慢慢戒掉,偶尔抽根烟,这两年更是觉得“妻贤夫祸少,家合万事兴。”和费云舟几个相熟的人玩得多了,越发觉得现在的女孩个个生张熟魏的更是没了心思。
相识的圈里有不少像自己家一样夫妻办企业的,像费云舟和雅芙,丈夫当董事长,夫人当总经理。家产最为丰厚的就是古家了。虽说没有拖一拖二拖三的,但是太过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古太体面顿失,闹离婚分身家财产,左分右割的划了一个多亿走。末了那拖着的一个拍拍屁股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如果非要说留下什么,于老古来说不过一段风流韵事,他人谈资罢了。
男人或许会沾三惹四,或许会花街柳巷,不在乎的换一个姑娘又一个姑娘,但绝对会在乎权力和财富,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特质。由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而衍生出的财富力决定从属关系一点儿也不含糊。
古家的事也给不少人敲了警钟,沈随心的再次出现打破了汪展鹏平静了很久的心思,往事便不止一次的拿出来推敲,其实当一个人愿意的时候,想要说服自己的时候,所有不是理由的理由便成了理由,也再经不起推敲。
汪展鹏思虑停止,到附近的公用电话厅里按下几个数字,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你好,我是沈随心。”
“我是汪展鹏。”
“展鹏。”沈随心带着欣喜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尾音带着低低的呢喃。
“那天在茶室……”汪展鹏沉吟着。
“我明白的,我并不想破坏你的生活,你不要误会。”沈随心很快的接口,没有听完后面的话,善解人意的说:“那天我也只是想请你们喝咖啡而已,我想你现在和家人一起,大概也不再需要别尔缤了。”
声线落寞起来,汪展鹏将头离话筒远了些,别尔缤是汪展鹏在法国时常喝的咖啡,不曾想这咖啡也曾了别人的由头。
想着另一端的沈随心或许仍是微扬着头,一脸含情带笑的样子,却觉得有些可憎起来。逶迤道:“改天再去捧场,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改天是哪一天,或许是遥遥无期。
汪展鹏挂断电话,有些笑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细细的将名片撕了,丢进附近的垃圾筒。
另一端的沈随心笑着看了眼电话号码,设置了个闹钟,打算晚一些的时候拨打这个电话,至于对方接与不接,会引起什么误会,“谁知道呢。”沈随心胸有成竹地自言自语出声,合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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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留下两个女儿,汪展鹏带舜娟去看了部老电视影,那是两个人年轻的时候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看的,看完两个人都心生感慨。
“不得不说时光如水啊,一转眼我们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太太了。”舜娟叹息着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谁说不是,看看现在我这头白发,刚认识你那会儿我还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汪展鹏握握舜娟的手,一脸回忆往昔的表情:“你那时候喜欢把额角的头发辫成发辫,像极了那时候《排球女将》里的纯子,惹得大把的男孩子追在你身后,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把你追到的。”
“怎么,后悔了?”舜娟开玩笑的反问,接着又说:“后悔也没用,想要换人也得等紫菱把你扒干净再说。”
汪展鹏发动汽车,笑言“你怎么也跟紫菱一样,想着让男人净身出户。”右手轻轻拍拍舜娟手“我没事,倒是你哦,那个老黄巴不得我跟你离了,他好补上。”悄悄瞄了舜娟一眼,看她只笑:“你想也别想,想也没用,反正你这辈子就是做古了也得进我们汪家的坟。”
死啊活的这种话若是平时讲了,舜娟肯定会说“呸呸呸,不吉利。”这时心里却似抹了蜜般,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找个人能生同寝,死同|岤么。看着车不是向家里开,出声问:“这是准备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汪展鹏笑而不答。
“神神秘秘的……”舜娟想起后天要去乌来:“不会很远吧,后天我们家庭旅游,明天还得准备东西呢,别来不及。”
汪展鹏笑而不言,车开到半山的酒店才停下,在服务台拿了卡,让舜娟先去,自己办理入住手续。
舜娟开门就怔住了,这跟新婚卧房似的房间,大把的玫瑰和百合,以为是走错了房间,退一步又核对了一下,汪展鹏从身后拥过来:“喜欢吗?”
“展鹏……”舜娟双眼含泪,二十年来她一直担心会因为什么沈随心,张随心让展鹏再次提起离婚,弃自己而去。这一刻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进了屋汪展鹏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两份文件:“看看,如果没意见就签了吧。”
舜娟看着两份公证书:“你这是……”是有关夫妻关系存续其间财产支配的约定。特指汪展鹏手上财产的使用权,要夫妻共同签字才能生效的约定。这意味着以后汪展鹏的支出都会过舜娟的眼,藏匿和转移财产都将成为不可能。
“还不是紫菱那丫头,老说男人越有钱受到的诱惑越多,这么一来,大家就都安心了不是。”汪展鹏解了上衣的扣子:“我去洗澡,你觉得行,等从乌来回了,我们就去公证处公证一下。”进了浴室又扭出头来:“累了就在床上等我。”
舜娟看着汪展鹏弯着的嘴角,一脸捉狭表情,红了脸,抓起手边的湿巾就扔了过去:“你个老不朽!”回应舜娟的是一串笑。
半夜的时候,某个电话亭的电话响了起来,数分钟后尤自断了……
27太公钓鱼
沈随心因为昨晚的电话,舒心的美美睡了一觉,一想到那个电话可能引的猜疑和争吵,美好的心情就止不住,哼着小调做起早餐来,哪儿知道事情并非她所想,而且她觉得的有事的人正蜜里调油。
经了汪展鹏昨天又是表心迹,又是细心的安排的一番折腾,平静安稳的日子多了些激|情出来,自然少不了柔情蜜意,当晚是被翻红浪,真如结婚时,狠狠的折腾了一遭,但毕竟不年轻了,舜娟一早起身时觉得周身发了酸,对着身边躺着的人就想抱怨。还没张嘴腰间就多了一只温暖的手,来回的轻揉。心里一暖,想出口的话也就咽下,趴在床上尽情的享受汪展鹏的服务。
汪展鹏这一天都觉得身心舒泰,一路上那是春风满面,前台的小姑娘见汪展鹏进了电梯,快速的拨了几个号码:“竹笋,老板来了,你昨晚不是说有难题么,我看老板今天心情不错,你递上去准没错。”
竹笋姓周,是汪展鹏的秘书,舜娟特意为他聘的男秘书。因为能力确实不错,所以即使舜娟走了,汪展鹏也没换人。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有些麻烦汪展鹏也不觉得那么碍眼了,待到晚上归家,见舜娟系着围裙,端出来一份红烧的牛筋,左右看看无人,低低问道:“怎么觉得我筋骨不好?以形补形!”
舜娟笑着拍了一掌过去,嗔道:“越老越没正形了。”向楼上扬了扬示意“紫菱早你一步回来,刚上楼。”
“绿萍呢?”汪展鹏端正了身子问。
“做饭前她打来电话说是为新演出拉赞助呢,和剑波一起去应酬了。”舜娟说着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她能和楚濂订婚的,谁知道从小看到的孩子却是这种欺人的模样,剑波那孩子倒是不错,和绿萍也能说到一起去,但是总觉得柔了些,像个没主意的……”舜娟提起楚濂来不免又咬牙切齿,十年来因着他绿萍就没再正眼看过别的男人,一下子成了大龄姑娘,又害自己小女儿遭了这次血光之灾。
“楚濂事情刚过,你对绿萍说这事可能起不了好作用,再说绿萍事业心要更强一些,剑波各方面比楚濂相比又次了不少,你就别撮合了,倒是跟苏老师一起来的那个邝澜,让我觉得有些苗头。”汪展鹏起身,瞧着舜娟思虑的模样,语带安慰:“好了,我们这次多看看,去洗手了,快叫紫菱下来吃饭。”
舜娟看了眼汪展鹏的背影,笑着扬声向楼上喊了一句。
花开两朵,暂不说汪展鹏是怎么安排的乌来行程,来说说绿萍和陶剑波的合作伙伴儿。
原来绿萍只知道朱家豪是个家底丰厚的风流人物,一查之下方知道这人风流的实在是与众不同,朱家黑道起家,从他老子开始慢慢漂白,这种黑道白道都占的人似乎更容易发家固本,这朱家豪虽生的一张桃花面,生平最爱的就是眠花宿柳,而且是男女通吃的道行,对男人不管对方喜不喜欢,但凡他喜欢的就任着性子迷晕了随心所欲的强来。对女人倒是多了些怜香惜玉,但是并不喜欢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幸好也没有对良家女子下手的嗜好,不然不知道多少女子要遭殃,他偏爱些离婚独居的或是那死了老公的未亡人,并且越是坚贞深情的越是喜欢,似乎对他来说是件很有挑战的事,总能使出百般手段让人随了他的意,说这样两情相悦的才有趣味。家里的父母见他不去烟花之地,赌也不沾,自己手段也处理得当,不用家里人给他擦屁股,三十四五的人了不结婚,也睁只眼闭只眼的任他。
好死不死的沈随心也总给别人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天天告诉别人自己牌坊贞洁的很,绿萍一想到就恶心的不行,听了叶羽的主意,就想到了朱家豪,没想到叶羽在近十个候选人中也选中了他,让绿萍不知道该说是心有灵犀,还是英雄所见略同。
若沈随心真的不为所动,只希冀于自己的父亲,绿萍或许会赞赏一下,只是谁能保证呢,再说也没害她,她自己移情别恋怪得谁呢。
绿萍和陶剑波进店的时候,沈随心就认出了她,一边猜测绿萍到来的缘由一边给他们点了咖啡。从前两天的时候她就期待着绿萍上门,想着以她的个性脱不了砸店闹事、威胁利诱的框框,如是这样她心里早有的对策,只是看见绿萍悠然地喝着咖啡,视线都没过来一下,仿佛沈随心那天下午看错了一般,等看到面若桃花的朱家豪和绿萍谈笑风生的时候,心里更是多了些愤懑,一口银牙简直咬碎了来。
看到汪家的女儿、妻子的过得如此惬意她很受不了。
席间绿萍状似无意的说:“这里的用餐环境还真不错,剑波你知道也不向我推荐一下。”如果说不是绿萍重生的话确实是陶剑波更高知道这个地方。
“我以为你不喜欢咖啡的,你不是总和小锦她们说少喝咖啡么。”陶剑波有点儿委屈,但仍说道“不过这地方真不错,东西也做得可以,特别是这个老板,你说是不是离了婚的女人都更有事业心?听说她不只这咖啡馆,旁边还有一个陶艺室呢”
绿萍看朱家豪挑了一下眉,心中一动,嫣然一笑:“朱总你看,他知道的如此清楚,怕是对人家有意思。”
陶剑波立刻辩解:“怎么可能,她再长几岁都可以当我妈了。”再沈随心依着服务台正向这看,距离并不远,低声嚷嚷着:“不信,你看。”
朱家豪本就心思微动,抬眼看依着服务台的沈随心弱柳般的风姿,心里动了七分,看得时候用他那对桃花眼飞了个眼风过去,眼睁睁看着沈随心的身子歪了歪。
吃完正餐的时候朱家豪借口去了洗手间,路过沈随心的时候眼角带笑又飞了个眼风过去。
沈随心见他的举手投足,再打量他一身着装,再加上绿萍的原因,便悄悄跟上打算结识。绿萍看着随后而去的沈随心,眼里浮出鄙夷之色。
沈随心跟着不见了人,洗手间的门也未闭紧,传出一阵撒尿放水的声音,脸上顿时红了,转身打算走了,胃里突然一阵搅动疼的她直想抓东西,结果门把手没抓到,门给直接推开了,朱家豪刚撒完尿正在收拾,沈随心就推开了门,疼得眼冒星星之余,还是看见了朱家豪托着的那物,又粗又长……
28春梦有根
常言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沈随心恰恰处在四十左右,真真正正的虎狼之年,朱家豪将那一眼收进眼底,身子背了背,等收拾好了,才转到沈随心跟前。
这时沈随心已经撑着门框勉强站了起来,毕竟在男洗手间门口呆着,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令人十分尴尬的事,更何况现在里面有男人在。
见沈随心一直揉搓胃部,朱家豪隐藏着真实的情绪,怜惜的问道:“你还好吗?”边说边轻扶着沈随心慢慢移了个位置,无视着后面来人惊诧的表情。
“没事,老毛病了。”沈随心抬头回道:“谢谢你。”沈随心刚才一直没看清朱家豪的长相,现在抬起头来,刚刚那模糊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才发现他生得很俊俏,说是貌比潘安并不过分,特别是一双上挑斜入的桃花眼,流转之间竟是风情种种,年纪比自己还年轻了几岁,穿得并不长扬,却是贵得离谱,就知道是有身家的。
在沈随心打量朱家豪的时候,朱家豪也在细细的端量沈随心,发现她虽然不是怎么漂亮却有一股自然的风流体态,模样看起来温温顺顺的,特别是刚才贝齿轻咬,眼含泪花的模样,很是我见尤怜,又不像小姑娘羞涩不已,言语话头都拿捏着分寸。看她说话举动,也是个有心思的人,想到这里言语中更是体贴入微。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这么着很是让人担心。”朱家豪言语温存。
“真的不用,家里还有常用的药,吃两颗就没事了。”沈随心挣了挣,试图脱离朱家豪扶在腰间的那只手。谁知脚步反而有些踉跄。朱家豪一个公主抱将沈随心抱了起来,微低头轻问:“医院,还是休息室?”看似温柔实却强势。
是引狼入室还是诱“敌”深入,对沈随心是很重要的个问题,心思辗转之间决定:“麻烦你,帮着叫辆车去医院。”朱家豪轻轻一笑,抱着沈随心过了咖啡厅的大堂,出门而去。
几个服务员和相熟的客人看得面面相觑,绿萍笑靥如花的看着这一幕,拍了拍愣住的陶剑波,陶剑波反映过来,追出门:“朱总?”
“啊,剑波,不好意思,你明天去公司找我咱们把合同签了。还有,代我对绿萍说一句谢谢你的们的招待。”朱家豪脚步不停的把沈随心放进车里,摇下车窗冲陶剑波挥挥手走了。
“少爷?”司机看着自家少爷抱了个人进来也不多言,似是看多了早已经司空见惯,静等着吩咐。
“到附近的医院。”朱家豪自然而然地轻拍着沈随心的手。
朱家豪与沈随心如何陶剑波并不关心,合作谈成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回到餐厅给绿萍一说,两个人结了帐后各自加回了家。
绿萍无疑是开心的,开始她并没有指望着沈随心他们两个人一见之下会怎么样,只是想着让朱家豪知道有这么个人就成了,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让朱家豪惦记上的人以他的个性跟成功也不过是早晚的区别,更加没想到的是沈随心意外的配合,现在的情形大大超出了她的预计程度。
绿萍笑眯眯的拐进叶羽的房间,踩着小狐步在茶罐里了取了些茶泡上,心满意足地半靠在叶羽身边。叶羽正在整理稿子,绿萍进门的时候瞄了眼绿萍的表情,心里便有了底,不想再费什么口舌安心的给稿子排页码。
到底还是绿萍先忍不住了,开心的事一分享感觉上就会翻倍,不说一下怎么行。用胳膊肘儿轻轻捣了下叶羽:“紫菱,你就不想知道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叶羽头也不抬,一页页分好“看你表情就知道了,还用问吗?!”说着将分好的稿子在桌面上磕齐来,用夹子夹好。“还有妈妈也有好消息,爸爸准备做个财产公证,目前看来沈随心对爸爸的影响就是更加意识到家庭的重要,年轻时的那场风月事现在都成了镜花水月,好像不用我们担心了。”
“真的?”绿萍见叶羽点头,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懒懒地窝了下去,就想一个人准备战斗,号角刚吹想打算冲锋,敌人退兵了!胜利来得太容易难免让人有些心灰意懒。的
“家无外患,可有内忧哦……”叶羽看着绿萍一下失了斗志的样子,故弄玄虚地说。
“什么内忧?”果不其然绿萍一下子有了精神。
“妈妈在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啊,让我打探你是喜欢剑波哥呢,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叶羽起身翻出茶托里的另一个杯子续了水,斜依着桌子看向沙发里的绿萍。“老实说啊,我以为离离的哥哥会有戏的。”
的
“邝澜?”
“是啊,我醒来那天可是亲眼见你们眉来眼去过的。”叶羽忍不住调笑。
绿萍不说话了,医院后邝澜借机要了自己的电话的,说是紫菱有问题好联系,后来妈妈白天在医院陪床,自己回了工作室为新节目排练,虽然没提出过约会,但是每天都会收到他的简讯。有时是关于天气的“小心中暑,平时多喝些凉茶。”;有时是关于身体的“刚接了个小诊,你还在练习吗?要注意调节身体。天晚了,回家注意安全。”有时候是关于吃的:“今晚和朋友在饶河夜市吃到一款珍珠红豆饼,味道很不错,你来的话不防尝尝。”有时候是讯息类的:“xxx舞蹈家有近期来台的消息,她与你的舞蹈风格不同,会关注吗?”诸如此类,简讯中会稍微透出自己的一些信息,又不让人反感,近一个月来倒让绿萍在不知不觉中知道了自己的很多信息,绿萍也在渐渐在练习完以后或者一早醒来翻看手机,对于邝澜的短息不知不觉的关注了起来而不自知,现在被叶羽一问似乎意识到了,却又想不过是朋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罢了,楚濂还不是都亲近成了那样,还会说家人和自己看到的不过是个误会。
“我现在不曾想这个问题,”绿萍面色一整,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明天出游,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你也早点休息吧。”
叶羽看着绿萍在提起邝澜时眼角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和再说话时的躲藏,没再说什么,想起华光隐隐的邝澜,这不常露面却润物无声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如果真的两个人在一起,他们家以后的小豆丁一定非常可爱,叶羽天马行空的想着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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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朱家豪送了沈随心到医院,安顿好后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沈随心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少爷”又想起车上司机的称呼,更加确信朱家豪出身非富即贵,想结交的心思更重了些。再说话时不免有了些卖俏的意思,将朱家豪劝说着送走了。医生给的止痛药里带了些安定的成份,沈随心不多时也朦胧睡去。
梦里到了一个极大的庄院,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石桥凉亭,亭下是潺潺的流水,水面上浮着翠绿的莲,有鱼在水中游来游去的嬉戏,沈随心有些痴了,这真是大手笔,这么走着,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竟是白天里撞进洗手间时的男人,想起白天里见的那又粗又长的东西,面上一红,只见他现下里衣冠楚楚,面上带着温温的笑,上来轻轻握了她的手:“白天你我那番结识,也是上天给的另一种缘分,一起喝茶坐坐怎么样?”
沈随心抬眼望去,已是站在一个大大的厅堂里面,管家仆人站得齐整的迎着,堂里的水晶吊灯闪着华美的光,厅堂中间拾级而上,半中空楼梯分了左右,沈随心听他软语相邀,性情温存,心里已经肯了,不过想着以后相处,不肯低了自己的身价,只是温柔的笑着不答话。
男人也不说话,轻拉着沈随心进了一间屋子,装修的极尽奢华,宽床软卧,哪里有什么茶,沈随心甩了手,转身欲走,“错了房间吧,这里没有什么茶喝。”
男人一把把沈随心抱住,嘴凑上去,吻了个结实,挑开唇齿,在沈随心上鄂舌底四处搅动,手也上下齐动,一身衣衫落了一地,手指所到之处全向一处集中起来,沈随心觉得浑身酸软酥麻,嘴里说着:“不要这样……”脚步却随着男人的拥搡,一直退到了床上……
29梦境之间
清晨时绿萍是被噩梦惊醒的,尖叫一声坐起来,茫然四顾之下,穿着睡衣跑去敲叶羽的房门,打开房门见里面空空如也,床边放着一个收拾好的背包,想是已经和将军例行慢跑去了,移向阳台,看到后院里爸爸和妈妈在打太极拳,动作已经很是行云流水了。
绿萍抚了抚喘息的胸口,依然回想起梦中的梦中的情景:梦中她和紫菱、楚濂一起玩,不知道是在玩儿什么,但是他们玩儿的很开心,突然画面就切成了湖边,那个梦之湖,自己远远的站着,紫菱和楚濂依偎着看湖水,看小桥,看夕阳,呢喃着诉说着十多年的相思相恋,紫菱忽然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架势,说楚濂是骗子,楚濂就一脸深情的解释着,然后他们就紧紧抱在了一起。绿萍很想走过去,告诉紫菱楚濂确实是一个骗子,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她回头一看竟是费云帆,费云帆说:“你要到哪儿去?我不准你去破坏,这是一份多么难能可贵的爱情,你难道不应该送上真心的祝福吗?”然后绿萍开始使劲的挣扎,费云帆说:“你真的是爱着楚濂吗?你真的放不下楚濂吗?你不过骄傲的不能接受一直像只丑小鸭的妹妹被楚濂爱上而已。”绿萍愤怒的甩了他一巴掌,费云帆一把握住绿萍的手腕:“怎么不服气吗?来,我让你看看你坚持下的结局。”
画面切换,车子翻飞,母亲在病房外听到截肢的消息晕厥过去,父亲慌忙在一旁扶助,她看见他们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是个女人,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趁他们不注意,她就把母亲推到了河里,父亲吓了一跳,立马跳到河里去救她,可是那个凶手竟然对着父亲温言软语,拥着他抽抽泣泣的诉说二十年的相思之苦,并一再表明态度,我只是守在一隅,小心的看着,不会去破坏什么,母亲浑身是水的从河里走出来,见到父亲和那女人相爱却生不逢时的模样大怒,冲过去一阵打骂,那女人一直捂着脸,弱不禁风的缩在父亲身后,然后那个恶毒的女人一转头,看着绿萍露出得意的笑。
是沈随心!
后来画面又切换了,在一个到处都是珙桐的地方,也许是在公园,也许是山角下的一隅,静悄悄的,地面上落满了枯黄的叶子,绿萍躲藏在一棵大树的后面,她看到紫菱和楚濂坐在一条长凳上。
楚濂时不时的轻吻紫菱的脸,或是捧起她的脸轻轻摩挲,然后他们吵架了,分手了,紫菱哭着跑到费云帆的住处,楚楚可怜的泣诉,费云帆向她求了婚……f
画面再次切换,跟在身后的小姑娘开始和自己齐头并进,轻轻挽着自己的胳膊说:“姐,即使我伤心也不让你痛苦。”转眼间楚濂锒铛入狱,将军吊着什么东西刨了个坑埋了进去,苏青在一片迷雾中走来说:“陪伴紫菱的是我。”邝澜也在一旁闪了出来:“我的心思你真的不明白吗?”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她想靠近他,却被突然出现的沈随心拦住:“你还相信男人吗?”
绿萍看着沈随心,沈随心狞笑着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和你那个母亲一样,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用着下流的手段,却不知道已经被别人踩到了泥里……而且我知道,你和我,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内心都有一个黑洞,藏着为人不知的秘密……”
然后她笑得越来越大声,离得越来越近,等绿萍意识到的时候,沈随心晃着一把带血的刀子嗖地跑到了眼前,然后绿萍就被惊醒了,那种前世今生相互交错的梦境是那样的令人惊奇和害怕,她几乎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阳台的懒人沙发里。
外面传来将军欢快的叫声轻快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见叶羽用毛巾擦着脸进来,绿萍直了直身子。
叶羽进来,见绿萍一副半醒未醒的样子和脸上隐隐透出的惊慌,边收拾要更换的衣物边问:“姐,怎么了你?”
绿萍略作犹豫,闷闷地说:“刚刚从梦中醒来。”
叶羽一笑:“就这?”
绿萍微微皱了下眉:“我梦见,我梦见,梦见自己被人捅了一刀。”
叶羽停下手,在绿萍身边抗着坐下:“是认识的人?”
绿萍不说话,向叶羽靠了靠,叶羽轻声说:“还梦见了什么?”
“还梦见沈随心害妈,还梦见楚濂入了狱,还梦见苏青把你带走了……”
叶羽一愣嗤嗤笑起来,心里明白能让绿萍惊慌怕不只是这个,但每个人心底都有别人那怕是再亲的人都无法触及的一角,就像自己的。
绿萍轻轻推了推叶羽:“你笑什么?”
叶羽说:“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愿望的达成。”
绿萍愣住了,遂开口道:“胡说,难道我想被沈随心杀,难道我想妈妈被姓沈的害?姓楚的入狱我倒是想,可是他现在在某个角落里活蹦乱跳的。”
叶羽学法律很是琢磨了下心理学,特别是犯罪心理学,听绿萍这么说笑起来:“姐,你别这么激动。你梦见苏青把我带走,表示在你的内心里,你认同这个人,并且你心里也认为我也是喜欢他的,所以你梦见他把我带走了。你梦见沈随心害妈妈,是因为你一直认为她的所作所为会深深伤害到妈妈,你认为她是一个不顾一切也要剥夺别人幸福的人,而且你也认为她在剥夺的过程中波及到了你,并因此而憎恨她,这在你的梦里她的杀人举措就成了一个很直观的证明。不过对待沈随心的方法是我的主意,姐姐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再说了,我们真的没做什么,连介绍人都没当成,不提他们。”叶羽换了口气接着说:“说起楚濂,怕是你对我的处理有意见,心里更喜欢让他进监狱受些苦,虽然你嘴上不说,梦里却明白的表现出了出来。”
听了叶羽的解释,绿萍的心情缓解了很多,而且这种直白的剖析让绿萍觉得自己的隐藏或许已经被发现了也不定,叫起来:“天啊,我讨厌弗洛伊德。”
一早醒来的沈随心如果听到叶羽的分析,怕是也羞的无地自容之余大叫:“我也讨厌弗洛伊德!”
30乌来之行
“菱角……”汪家四口从捷运上下来,就听到一声清脆而快乐的呼喊。
叶羽和家人一起寻声看去,见问寻处下的苏青和邝家兄妹,其中邝离离正兴奋的挥手,两位男士一身休闲装扮,站在一旁微笑着瞧过来。
叶羽瞧着绿萍和汪爸爸都一脸询问的看向自己忙摇了摇手,看着汪妈妈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冲绿萍和汪爸爸驽了驽嘴。汪展鹏了解舜娟的想法,绿萍也因为昨天晚上与叶羽的谈话瞬间了然,望着邝澜淡淡的笑着打了个招呼。
邝离离兴奋的凑到叶羽身边,乐呵呵的接了她手里的一个包,看着四四方方的形状,有四层的样子轻轻问道:“食盒吧。”见叶羽点头,更是乐得见牙不见眼了。
叶羽走到近前给苏青和邝澜礼貌的打了招呼,看着那高光的镜片后,有一刻在想隐藏在镜片后的那双蓝色的眸子和紫色的郁金香,心跳同一瞬跳了快了起来,垂了垂眼睑将心事掩下,随手抽了一张乌来的免费旅游交通图。
问寻处一旁有直达乌来的专线车,邝澜先一步上车,投了七人份的硬币进去,做得自然而然不带一丝讨好和取乐的感觉。又自然的在绿萍身边的位置坐下,舜娟乐见其成拉汪展鹏找不个了离得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然后看苏青随叶羽、邝离离走近来,并在叶羽一侧坐下来。
“喏,瞧见了吗?”舜娟轻轻扯了下汪展鹏的衣袖,低声说。
“嗯,不过经过楚濂的事后,还是再经心些,绿萍是到了适婚的年龄,先观察观察邝澜,紫菱年纪还小,再过个三五年也成,不过苏青比紫菱大六岁,不知道这三五年他等不等得了。”汪展鹏眼睛倪了倪微侧着身子和叶羽交谈的苏青,握了握舜娟搭在椅边的手,也压低了嗓音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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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角,你做了什么好吃的?”邝离离挑着食盒外的包结,欲扯不扯。
“午间就知道了,”叶羽看着邝离离一脸好奇吞咽口水的模样轻轻笑起来:“不是刚吃过早饭,就饿了?”
“猜着你会带吃的,早餐吃得确实不饱。”邝离离知道午餐的时候大家一起吃的,而且说不定没他们三人的份儿,谁让哥哥他们不让她说呢,虽然等一下也能沾到一些光,过下口福,但是近在身前鼻翼处总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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