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世间多绝色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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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地挠挠后脑勺。情不自禁地挪动身子想舒缓一下尴尬气氛,谁知牵动了脚上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脱了鞋袜,露出自己红肿的脚脖子。

    “那个,麻烦你给我找一根平滑一点的木棍子。”抬起头对上和尚担忧的眼神,她龇着牙笑了笑。

    那人二话不说,起身在那堆混乱的木柴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捡回一根拇指粗细的小木柴,通身还算光滑,只不过……

    “有点太长了。”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原本十来寸长的小木棍瞬间被劈下一大半来。夏妤望着那人完好无损的手掌,嘴巴张得大大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刚才用的是手吧?

    “够短了吗?”那人微笑着把木棍递了过来。

    “够,够了。”夏妤吞了吞口水,接过来。切口虽然没有斧子劈的整齐,可这水准,跟锯子有得一拼了。再一次感叹有功夫的好处,为什么她却一窍不通呢!

    夏妤把木棍咬在嘴里,望着那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踝,摸着骨头,一咬牙,猛地使力。只听得“咔咔”一声脆响,夏妤的脸色痛的发白,额上亦冒出细密的汗珠,张嘴吐出棍子,神情却一松。

    那和尚见她如此,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想来很少见到这样果敢的女子。

    夏妤却无心理会,这一痛起来,天皇老子她都不想管。

    只是,眼见天色慢慢暗下来,雨非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夏妤的心也跟着阴霾了。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这腿又没好利索,想回去根本不可能。

    如今,只得屈身在小屋子呆一晚了,就是不放心小白一个人在家。

    大雨倾盆,下了一夜,夜里累了,夏妤就着铺在地上的干草,缩着身子睡了。那和尚一直在打坐,也不知道几时睡的。

    他的气息平和,一动不动地坐着,安静得如同地上的干草,仿佛融进了周遭的环境,丝毫不让她感到别扭。这样的人,该说他存在感太弱,还是根本到了与自然融合的境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地上的火堆已经熄灭,黑乎乎的一团,似乎还冒着余温。夏妤环视一周,身上的僧袍还在,那和尚却没了踪影。

    夏妤坐起身来,望着空落的屋子,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萍水相逢,还能指望人家送佛送上西?才换上烤干的衣物,准备慢慢走回家去,门口却蓦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和尚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中,仿若一位与大自然同眠同息的天生贵族,嘴角泛着善意的微笑,眼里是悲天悯人的慈悲,安静宁和,如暮鼓晨钟。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纸包,见她醒来,微微一笑,提步走了进来。

    “这里有些吃的,是贫僧到附近的农舍化来的,女施主吃些吧!”打开的油纸包呈在眼前,是两块干硬的面饼。夏妤怔愣中有些感动,这里离最近的农舍也要走一个时辰,这可能是他大老远能化来最好的东西了。

    原来这人早上出去,是为了给她找吃的。

    “谢谢。”夏妤拿了一块面饼,大口地吃了起来。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着实饿坏了。

    脚还不太麻利,吃饱之后,夏妤想着要他送她一程,却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女施主若不嫌弃,让贫僧送你回家吧!”似是看出她的犹豫,那和尚主动开口,眼神柔和地看着夏妤。

    夏妤愣愣地点头,直到趴在那人背上,才回过神来。普渡众生,助人为乐,世上真有这样的烂好人?这和尚虽然只要二十来岁,倒有一股高僧的味道。

    原本将近两个时辰的路程,在他健步如飞的脚步下,缩了一半不止。只是送她进了村,临近家门口,他却停了下来。

    “要不进去喝口水吧!”夏妤出言挽留,礼尚往来,怎么也得报答一下。

    “举手之劳,女施主客气了。”他摇摇头,婉言拒绝,微微一笑,捻了捻手上的佛珠,便回过身往来时的路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那羊肠小路的尽头。

    夏妤一瘸一拐地往抬头可见的家门口走去。

    “小白?”到了门口,她开始唤门,院子里传来一阵东西翻倒的声音,接着便没了动静。夏妤焦急地拍着门,正准备卯足力气撞门,门却突然开了。

    小白站在门口,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他的脸色很憔悴,双目黯淡,眼里布满血丝,看见她,连唇都是抖的。

    “小白?”夏妤轻轻地唤了声,伸手试探性地去抚他的脸,还没有触及,对方却猛然把她拉入怀里,那力道,勒得她有些难受。

    “小妤是骗子!”

    挣扎在他略带哭腔的嗓音中停止了,夏妤伸出手环住他,在他的背部轻轻拍着:“对不起,我错了。”

    “我以为你不要小白了。”委屈的嗓音中带了浓浓的控诉,闷闷地传进夏妤的耳里。

    “怎么会?”抬起头,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夏妤心疼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不哭了,下次出远门,一定带着小白。”

    “小妤不许骗我。”依旧抽抽搭搭,却倔强地不肯妥协。

    “不骗你。”

    “拉钩。”小白伸出小指,满脸倔强。

    夏妤无奈地笑笑,勾住他漂亮的小指:“好,拉钩。”唉,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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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十三章 冒牌娘子

    虽说有缘再见也是正常,但她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见到了那个好心和尚,而且还是一副如此尴尬的境地。

    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聚集了一干围观的人群,分外引人注目。刚从百草堂出来的夏妤,眼尖地注意到了那边的热闹。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可透过人缝,却突然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素青僧袍,佛气隐现,清癯之中透着一股如静水深流般的沉静,可不就是那好心和尚。

    “请问,那边发生什么事儿了?”夏妤拉住一个走过来的路人,故作好奇。

    “张寡妇说那和尚非礼她,那和尚又说那寡妇无中生有。唉,那张寡妇我认得,泼得很,人又荡,我看是她看人和尚长得俊,存心勾引,却遭人拒绝,反咬一口。可怜这和尚,有理说不清,那张寡妇一张嘴又利得很。”这人神情不屑,却有些无可奈何,回头看了眼那热闹的人群,挥挥袖子走了。

    夏妤看着那拥挤的人群,眉头纠结成一团,思索着怎么帮他解围。突然,眼角瞅见一间中等的成衣铺子,灵光一闪,眼珠一转,她悠悠走了进去。

    拥挤的人群之中,有两人成对立之势。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中等衣料的布裙,傅粉画眉,风韵犹存,却满脸尖锐,出言刻薄。一只手指着那和尚喋喋不休,另一手叉着腰,标准的茶壶姿势,看起来泼妇十足。

    另一个身着素青僧袍的和尚却显得低调得多。容颜清俊,身材颀长,身上背着一个包袱,看起来风尘仆仆,周身却显出一股舒广安宁的气息,一点也不像那妇人所说的好色之徒。

    不过看那妇人咄咄逼人,言之凿凿,倒真有几分理的样子。偏生那和尚说了几句,见妇人不肯罢休,干脆歇了嘴,站在原地,闭目念起经来。

    一时间,孰是孰非,还真的难以判断。

    突然,拥挤的人群之中,出现一个绿衣姑娘,一边张开手臂疏开人群,嘴里还不停嚷着:“好心人让一让,让一让。”声音清脆,动听至极。

    那姑娘挤得十分卖力,原本围德水泄不通的人群,愣是让她挤出了一条缝。

    此时,众人才得以看清这姑娘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年纪,青丝流泻,用一根绿色丝带在脑后打成一个蝴蝶结。眼睛水灵,唇红齿白,如花似玉,却是个十分貌美的姑娘。若是去了脸上那过浓的胭脂,只怕更加清丽可人,虽如此,也比那三十来岁的妇人漂亮多了。

    因这姑娘的加入,原本对峙的两人阵营,瞬间成了三人鼎立。

    只是,那绿衣姑娘的眼睛只随意一扫,便定在了那素衣和尚身上。那眼神,惊愕,欣喜,欣慰,心酸,丰富得简直复杂,接着,脚一跺,唇一咬,泪眼盈盈,对着那和尚便狠狠地扑了过去。

    “相公——”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那绿衣姑娘已经挂在了那和尚身上,手上揩着泪珠,脸上却漾着满足的表情。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人群一下子寂静起来,接着便是一片哗然,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那一脸苦尽甘来的表情,充满了落难鸳鸯的无奈。女子喜极而泣,含情脉脉地望着那浑身僵硬的素衣和尚。

    “女——”那和尚睁眼,诧异地望着夏妤,一张口却被她捂住嘴唇。

    夏妤使劲地眨巴着眼睛,一副小样儿你闭嘴的表情,继而眉眼一耸,又换回了那张苦相。笑话,他那女施主一出口,这还不得穿帮了!满腔努力哪能付之东流。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的苦。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本以为可以水到渠成,厮守一生。谁知道,你爹娘竟嫌我出身卑微,宁死不让我进门,还逼你娶别的女子。你左右为难,又不愿负我,这才不辞而别出了家。如今,上天怜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相——公——”嘴上说的心酸,心里却着实把自己恶心了一把。虽然土得掉渣,但在古代事发频率高啊!

    说着她又故作伤心地哭了起来,伸手攀住他的脖子。

    “女——”嘴巴得了自由,和尚不自觉地开口,却被夏妤眼疾手快地盖住,这一次,却死不松手了。

    “什么都别说,也别拒绝我。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你入了佛祖门下,本姑娘也决不退让。”说着说着,自己的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脸上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决。

    嘴上说着深情的话语,夏妤的眼睛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给他甩了一记刀眼,完了故作亲昵,实则威胁地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你敢让我的幸苦白费,看我怎么收拾你。”

    和尚一顿,神情有些复杂,却不再说话,连那想拉开她的手也僵在半途。

    “走,我们回家,回去跟你爹娘说清楚,如今,他们总不会反对我们了。”夏妤拉着那人往人群外走去。

    那寡妇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在原地,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大叫喊道“站住。”

    “你们就想这么走了?”她眯着眼,不依不饶。这样让他们走了,自己怎么下台?

    “怎的,你污蔑我相公,这会儿还敢找麻烦?”夏妤不甘落后,冷笑一声,扬着下巴,不屑道。

    “谁污蔑他了,明明是他非礼我,我出言教训怎么了。”

    “哼,非礼你?拜托,大娘,你也不回家照照镜子,就你这模样,哪里值得我相公去非礼。”

    “你叫我什么?”居然敢叫她大娘?

    “大娘啊,难道不是?哼,你当大伙儿都是傻子,我相公是瞎子?非礼你?我看你非礼我相公还差不多?大伙儿说是不是?”夏妤朝四周一喊,立刻引来应和之声。

    “你这小蹄子,居然血口喷人。”她指着夏妤,气的呼吸不稳。

    “我血口喷人?我看血口喷人的是你吧!有我这么个貌美如花又痴心不悔的娘子,他会非礼你?你看他老实,又不跟你一般见识就以为好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今个儿本姑娘站在这,你就别想动他一根汗毛。”夏妤顿了顿,又不屑地补了一句:“笑话,非礼你?还不如非礼一头猪。”

    “对啊,看这和尚怪俊俏的,家里又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哪会对这泼寡妇感兴趣?”

    “是我也要小娘子,哪会看着泼妇一眼。”

    “对对对,张寡妇下去吧,人家家有娇妻,哪会非礼你。”

    “耐不住寂寞也不要染指人家相公啊!”

    ……

    人群一阵沸腾,大半是夏妤的拥护者,那妇人被说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气的说不出话来。

    “念在今日我找到相公,心里高兴,也懒得与你这泼妇一般见识。下次颠倒黑白之前,麻烦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省的再出来丢人现眼。相公,我们回家。”说着,夏妤回过头对着和尚甜甜一笑,挽着他的手臂,头也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夏妤表面通情达理,趾高气扬,心里却乐翻了。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非常时期还得用非常手段。对付泼妇,就得更“泼”。

    她只道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和尚的困境,洋洋得意,殊不知眼前的一切都落入了另一个有心人的眼。

    旁边的来福酒楼,二楼的临窗雅座,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蓝衣公子。此人容貌俊秀,端的是谦谦君子,温雅如玉,偏生那细长的狐狸眼却泛着别样的光芒,此人正是慕安。从这个角度,正好把楼下的闹剧看个一清二楚,包括夏妤暗地里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动作,皆一点不漏地落入了他的眼。

    虽然,“他”的说辞有些偏颇,戏演的可真精彩。至少,达到了想要的结果,还把众人唬得团团转。果然,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兵不厌诈。

    慕安轻轻摩擦着手中瓷杯,眼睛却定定地望住夏妤,嘴角泛起一丝别样的浅笑。

    这副甜蜜的情形,亦羡煞了旁人,人群自动疏散,给这对久别重逢的苦命鸳鸯让出一条道路。

    那张寡妇,羞得无地自容,早乘人不备,溜了。

    直到两人远去,人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这桩“美事”。

    好一对痴心不悔,破镜重圆的“苦命鸳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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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十四章 不如住我家

    “狗屁。”城中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夏妤狠狠地啐了一口,对着那和尚错愕的脸庞,满脸气愤:“你现在回去不是找抽么!大家一见你那光脑门就穿帮了。”

    “贫僧只是想找个借宿的地方。”和尚的脸色看起来很无辜,似乎并不认为两者有什么冲突,见夏妤一脸凶悍,腿忍不住往后挪了一下。

    见识了她在街上深厚的演戏功底,令人汗颜的颠倒是非能力,他对眼前这个女施主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特的心理。弱小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百折不挠的坚强内心,使得他的一身武功在她的面前都化为无形般,忍不住被这小女子得寸进尺,偏偏无可奈何。

    “那他们也会把你当大骗子负心汉轰出来。再说,你就不怕被那寡妇撞见,又缠上你?”夏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幸幸苦苦把他解救出来,他倒好,好了伤疤又忘了疼,非要折回去找什么客栈落脚。

    这和尚是本领不凡,心地也好,就是太老实,也太死心眼。终究是佛光中沐浴出来的人,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干净通透?

    “贫僧总要找个落脚的地方。”他敛眉,眼神颇有些无奈。身后是一条死胡同,来的路又被这女施主堵死了,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偏生,他还走不了。

    夏妤低头冥思,忽然灵光一闪,抬头说道:“这样吧,你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就住我家好了,反正家里还剩一间空屋子,就当我日行一善好了。”反正师父也不会那么快回来,不如物尽其用。再说和尚武功那么好,指不定能帮不少忙啊!

    “这,男女有别,贫僧怕给女施主添麻烦。”和尚望着夏妤一脸希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说你一个和尚怎么比那书生还酸呢,还男女有别?我要早在乎,也不会让你背我回家了。再说,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和尚,构不成男女。佛祖也说,众生平等,你嫌我是个女人,搞性别歧视是吧?”软的不成,干脆来硬的。

    “贫,贫僧不是那个意思。”和尚的心头划过一丝冷汗,说话也有些结巴。刚才那妇人他还能置之不理,现在这女施主怎么更难应付,偏生人家还一幅我很好心的样子,他还不能不理。

    “那你就住我家来,我只是想报你的救命之恩,也想积点德,做做善事,你就成全我吧!”她都这样委屈求全了,这和尚没那么难搞定吧!口水都要说干了,他倒好,就是不给人一个干脆,真不知道,以他这木讷的性子,若是没了那身好武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那,就麻烦女施主了。”良久,那和尚双手合十,略带感激地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夏妤摆摆手,一脸慷慨的模样。“我家就住在城外的水村,家里除了我,还有小白,别担心,小白很好相处的。不过,你见了他可不要太惊讶哦!我在别人眼里,可是个男子身份,你也不用担心坏我名声,以后注意不要叫穿帮了。”

    “贫僧知道,多谢施主。”

    夏妤一听,顿住脚步,突然回头看他,嘴角止不住抽搐起来。

    “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女施主或是施主之类的,每回你一叫我都觉得下一刻就要随你遁入空门了。你别这样看我,你真有这种本事,放心,这是褒奖,说不定以后你还能为光大佛门子弟作伟大贡献,只不过不包括我罢了。我姓夏,单名一个妤,你怎么顺口怎么称呼吧!”那个女施主真是听得她头大。

    “那,夏姑娘?”那和尚试探地叫到。

    “好吧,你要这样叫也行。”夏妤看着他坦然的眼神,最终妥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贫僧法号了尘。”

    “我还是叫你和尚好了,顺口。”了绝凡尘,虽然那个名字挺适合他的,但是佛气太重,让人有一种距离感,她这个俗人还是叫俗称的好。

    了尘微笑着点头,对她的性子,颇有些了解,他也不计较这些虚礼了。

    “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把衣服换一下,完了我们就回家。”这身衣服穿回去,让那些村民看见,那还了得,没准小白也认不出来。唉,生平第一次穿女装,偷偷摸摸还这么狼狈,又那样出场。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裙钗飘飘,长袖善舞,微微一笑很倾城啊!不过,这些词听得最多的,也是形容那五公主的,要么就是那头牌林袖烟的。

    眼见了尘点头,夏妤才用袖子半遮着脸庞,朝那巷子口走去。这衣裳是租来的,得去把押金赎回来。

    从衣裳铺子出来,夏妤就带着了尘出了城。在她强烈地要求之下,了尘不得不屈背背她回家。现成的高速人力车,又快又舒服,不用白不用啊!

    到了家门口,夏妤敲响了院门,只听得一阵欢快的脚步,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袭白衣的小白雀跃地站在门前,却在看见她身后的和尚时微微怔了怔,随即有些怕生地躲在夏妤身后,眸子有些忐忑不安。

    夏妤牵过小白,亲昵地笑着,抬眼却见了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白,远山般的眉微微蹙着,眸子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和尚,还杵着干嘛,快进来啊!”夏妤招呼着,脸上笑意盈盈。就知道小白的绝色之姿不同凡响,这下,连和尚也看呆了吧!

    和尚凝重的神色在夏妤的目光转过来时,突然松懈,再看时还是那慈悲温和的目光,眼睛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白,眼底亦泛起一丝波澜。

    “小白,这是了尘,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就住咱们家了。”夏妤拉着小白热情地说道,不料小白却始终低着头颅,人也有些恹恹的。

    “和尚,这是小白,我们家中的另一成员,小白很漂亮吧!”夏妤一脸热切,并未发现有些异样的气氛。“和尚,我们乡野小户,不比那些高门大院,山珍海味我招待不起,清淡素菜却是应有尽有,正巧你也吃素,等着看我手艺吧,绝对让你赞不绝口。”夏妤挺起胸膛,自信满满。

    “夏姑娘客气了。”了尘谦逊地说道,微微额首表示感激。

    “不客气不客气。”只要你以后多帮点忙就行了,报恩也要讲原则嘛,物尽其用一向是她的优点。

    “那么我先去厨房做饭了,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儿,马上就好哦。”说完,甜甜一笑,转身走向小厨房。

    直到夏妤消失在庭院,原本看似轻松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空气中,涌动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了尘原本轻闭的双眼倏然睁开,那一向慈悲温和的眼眸,此时却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带着探究和凝重,犀利地望向小白,那双眼,摒去了舒广宁静,显得异常悠远锐利,瞳孔幽深,似能看透一切。

    小白始终低着头颅,身子却在那目光中微微发抖,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了尘越来越犀利的注视下,他慢慢停止了颤抖,周身亦开始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抵抗气息,本能让他进行自卫性地反击。

    空气中,潜藏着一股暗自的较量。

    突然,小白抬起头颅,那原本掩藏在发丝里的眼眸慢慢隐现,不同于原本的清澈纯粹,那双眸子有些冷凝,带着一种亘古的孤傲清绝,以及冷漠,瞳孔却慢慢变浅,金色的光华流转其间,像一把利刃,不动声色地划破原本逐渐包围他的气息。

    了尘微微一窒,眉宇微蹙,瞳孔却更加集中,口中的佛经越诵越快,手上的念珠也越拨越快。

    突然,那人眼里流转的金色一聚,倒似有双瞳一般,如两柄无形的利剑,在虚空中朝着了尘射来。

    只听得一声轻响,了尘神情一凝,断了的绳索再也锁不住那圆润的佛珠,只听得一阵“珠落玉盘”之声,那十来颗珠子,自指尖分落,滚落一地。了尘的手指僵在半空,额上亦冒出细密的汗珠,紧抿的嘴角微微张开,正待开口,夏妤的声音却突然从厨房中传来。

    “小白,过来帮一下忙。”声音里参了些急躁,厨房的她似乎有些忙不过来。

    小白原本疏冷的面庞在瞬间瓦解,眼瞳也慢慢变回琥珀色,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又带着异样的神色瞟了眼了尘,直到夏妤不耐烦地再次唤道,他才猛站起身,身躯一晃,脸色有些苍白,踏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往厨房走去。

    了尘深吸口气,闭目调了内息,这才起身慢慢捡起洒落一地的珠子。五指微张,那圆润中泛着光泽的绛色佛珠静静地躺在手中,了尘望着厨房的方向,目光沉了下来。

    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有些异样,天生的敏锐总能让他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不同寻常的气息,一种极具威胁的气息。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连他这双“灵目”都看不透?

    师父,这炎国京都是否真是他的遇劫之地?在这里,他又是否能安然渡劫,最终入大乘之境?师父曾说,天生“灵目”,他这一生,却注定有两人看不透彻,小白是否就是那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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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十五章 夜观星象

    了尘的的到来,看似平静,却似乎涌动着一股暗潮,两个人的气氛始终有点怪异,一个有意无意地躲避,一个目光中总含着探寻。小白虽然绝色,但以和尚的人品也犯不着这样!和尚面善又宽厚,没理由不好相处。不过,最后她还是归结于小白太怕生的缘故。

    凡是有了和尚在,她轻松了很多,采药的时候,有和尚出马,看中哪株点哪株,他瞬间就能给你采回来。和尚不挑剔,就连她与小白同床共枕,他也没闲话可说,似乎只要不捉弄他就没什么问题。总体而言,他们的三人居,还是十分和谐的。

    她早出晚归,和尚也不常在家。某日小小一问,才知道他是去城里的广济寺拜访高僧什么的。不过,既然他能找到寺院,那么也可以找到住处了?偏生他绝口不提搬走的事情。

    只是,她也注意到一点。自从和尚来了,小白似乎比以往更黏她了,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这么说吧!有她在,他是尽可能地离了和尚一点,她不在,他也绝不肯与和尚独处一室。这两人?虽说没什么大矛盾,看着咋这么别扭呢!

    比如,现在她正坐在屋里捣药,那两人各据一方,一个在腻在她身边帮着她分药材,一个坐在她对面闭目诵经,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和尚,你们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么。”正在捣药的夏妤突然抬起头,笑意吟吟,眼里有着明显的算计。

    了尘睁眼,有些不明就里,心里却有些了然。这夏姑娘,怕是又有麻烦了吧!

    “现在我给你个广开善业的机会。”现成的人力资源啊,趁热打铁,好好利用。

    手上的佛珠顿了顿,了尘疑惑地看着夏妤,这夏姑娘折腾人的本事他可是深有体会。

    夏妤见他如此,脸上的笑意更甚。

    “城里最近流行一种季节病,我想当街布施粥药,到时,只怕人手不够,你平素无事,闲着也是闲着,念几句经书不如多救几条人命来的实在,我想佛祖爷爷也是十分乐见的。”她说的字字在理,滴水不漏,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当当响。

    “如此,有用得着了尘的地方,夏姑娘尽管开口。”半响,了尘沉声说道,眼里有着赞赏的光芒。

    夏妤十分受用,眉眼也弯了起来:“那是自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个好天气,跟村里人说说,去宣传宣传。

    “这段日子你勤于采药就是为了治这流行疫病?”了尘皱了皱眉,看着那只拿着药杵捣鼓不停的手,眼里闪过一抹沉思。那日他遇到她时,她不慎从坡上摔了下来,要不是他赶路正巧碰上,她怕是凶多吉少。

    “不然你以为山高路险,又阴雨不断,我犯得着这么折腾自己?生命易逝,不容轻掷,我力所能及,就多帮着点。”

    闻言,了尘的眼里闪过一丝动容。

    半夜,夏妤睡不着,悉悉索索地披了件衣服准备到院子里坐坐,谁料一出屋子,便见到寂静的庭院中早已坐了一个人影。夜色如水,了尘沐浴在一片清冷的月华之中,沉静得仿佛就要融入夜色,听得动静,了尘睁开微闭的双目,看向一脸怔愣的夏妤。

    “晚,晚上好啊!”夏妤讪讪地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还是他每晚都要打坐才睡得着

    “夏姑娘。”他微微额首,站起身来。

    夏妤步出屋子的暗影,让自己沐浴在月光之下,地上投出她长长的影子,抬头看了眼星空,她突然兴奋地对了尘说道:“你能不能送我上屋顶,我想看星星。”往常都爬不上去,如今,可就方便了。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再睁眼,已经站在了屋顶。夏妤一手扶住了尘的手臂,一边小心地在屋顶上坐下来,身旁的人也落了座。

    抬头仰望星空,夏妤经不住惊叹。古代的星空就是漂亮,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环境污染,空如墨,星如眸,如雨后洗过般清爽干净,似乎连星空的距离都拉近了。她伸出手,张开五指,仿佛要把那亮亮的星辰抓在手里。一回头,却见了尘亦盯着那满天星斗目不转睛,却是凝神冥思的模样。

    “怎么,你也在看星星?”夏妤打趣地说道。在她眼里,他似乎除了佛祖,谁也不感兴趣,更别说这些星星点灯的零碎事了。

    “嗯,贫僧在看星相。”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星相?为什么什么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带了股高深的味道?

    了尘往空中一指,说道:“那颗星。”

    “哪颗?”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夏妤灿然一笑。“和尚还挺有眼光的嘛!看的星星都特别亮。”还别说,虽然她也叫不出那是啥星,当真亮的惊人。

    广阔的夜空之中,那颗星辰独树一帜,闪亮耀眼,霎时盖过了周遭星辰的光芒。

    “三个月前,那颗星辰异军突起,若隐若现,如今却光芒大盛,隐隐有盖过帝王星的趋势。”了尘掐紧了手中重新穿好的佛珠,目光沉沉。

    “真的假的?”三个月前,貌似也是她把小白捡回来的时候吧!

    “你再看它旁边紧挨着的另一颗星。”

    夏妤定睛一看,还真发现了有那么一颗小星星,不若那颗明星那样闪耀,似笼了一层黑雾般,看不真切。再仔细一看,那颗星却忽明忽暗,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阻碍,与那颗明星并驾齐驱。

    “那是暗星,明暗两星,相生相克,如今,明星突起,暗星也将在不久后重见天日。届时,两星突起,天下,也将乱了。”幽幽的话语似叹息一般自了尘口里脱出,眸子里亦含着一丝悲悯的忧虑。

    “没这么邪门吧!”看个星星也能整出那么多事儿来?还动不动就天下大乱?

    “和尚,你家是算命发家的吧!”想了想,夏妤突然说道,见和尚回过头一脸严肃,她嘿嘿一笑,讪讪道:“当我没说。不过,真的会天下大乱?”比起乱世,她还是喜欢过太平日子。

    “将乱。”

    “唉。”真要乱,大不了卷铺盖到山里隐居去,等战打完了,再出来就是。

    “夏姑娘,贫僧有一事请教,希望夏姑娘能坦言相告。”和尚突然凝重地看着夏妤,眼神认真得让她惊讶。

    “你说。”

    “小白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夏妤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紧绷起来,放在身侧的手掌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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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十六章 小白的身世

    小白身世离奇,就算她再不暗世事,也该知道他非同一般。

    她与小白,虽然才相处短短三个月,却胜似三年。除了师父,他是她在这世间最在乎的人,不仅因为他的绝色,他们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情怀更让她难以割舍。所以,不管他是谁,她都会努力让他不受伤害。

    “夏姑娘请放心,贫僧并无恶意,只是想弄清楚小白的身世。若我猜的不错,他的身份应当非同一般。”见夏妤沉默,了尘放轻了语调,诚恳地看着她。事关天下安宁,他疏忽不得。

    “我能信你么?”夏妤抬头,狡黠灵动的眼眸显出前所未有的沉重及认真。

    了尘没有言语,看着夏妤,眼里一片坦诚,问心无愧。

    夏妤幽幽叹了口气,眼神却望向遥远的天际,缓缓开口:“三个月前,我深入翠竹林采药,无意中发现了一片竹林……”轻缓的语调流淌在空气里,带着一丝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的颤抖和忧虑。“他醒来后,我才发现他失忆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简单了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夏妤有些不安。

    “除了现在这般,你可见过他眸色异常?”了尘的眉头越皱越紧,加紧问道。

    夏妤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一个恶人要对小白不利,他的瞳孔变成了金色。”不但杀了那人,甚至差点连她也……不过,怕和尚对他不利,夏妤不自觉的把接下的话咽了回去。

    “那时,他是不是连你也不认得?”

    夏妤的身体有些僵硬,却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对了,小白还有一样信物,被我收起来了,你带我下去,我拿给你。”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那日掉落的白色玉佩。小白的身世她不仅好奇,更想借此防范于未然。

    话音刚落,了尘便把她带了下来。夏妤轻手轻脚地从屋里翻出了玉佩,又快速地回到了庭院。了尘接过玉佩,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起来。

    镂空雕琢的白色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在月辉的照射下,闪出一种别样的清冷通透。

    “这玉佩与我初次见的时候不一样。”夏妤盯着玉佩,突然开口。原本那莹白完整的玉佩,内里却莫名多了几丝红色的冰裂纹,那红,倒像流进的血丝一般,带了丝诡异的味道。

    “果然如此。”

    “什么?”夏妤惊讶地看着了尘,眼里有一丝急切。

    “夏姑娘,小白本不应该在此时醒来,你却以鲜血唤醒了他。他被人施了锁魂之术,这玉佩就是用来承载术的载体,如今玉纹显现,说明他已经开始正真苏醒了。”从金瞳乍现的刹那,他真正的灵魂露出冰山一角,他就已经开始苏醒。也许,不久之后,就将重返世间。

    “我听不明白。”

    “他原来沉睡的棺木正是以养尸地为基,而施了锁魂术的地方。你若不去动他,他就真如一个死人,直到施术者为他解术。不过,那人施的锁魂术似乎更加极端,把小白的魂魄连着记忆一分为二,部分锁在这玉中,大部分却与他自己锁在一起。这白玉佩,应该有两枚。你使他的部分魂魄回体,只恢复了他的幼时智力,记忆却被那人摄取了。”如此霸道的锁魂术他还是第一次见,按那施术者的本意,他若不醒,小白是绝不会醒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夏妤终究是个变数。

    锁魂术向来被视为巫族禁术,那人想来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折腾得不轻。否则,只会封了小白的全部灵魂,而不会化为两地,如此,倒让夏妤钻了空子。

    “小白他到底是什么人?”夏妤的嗓子有些发颤,直觉小白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了尘往空中一指,却蹙眉不语。

    “明星是他。”那暗星……想到这里,夏妤的眼神黯淡下来,眸子却泛着一丝隐忧。“你是说,我不放他出来,天下就不会乱了是不是?”

    “会乱,只是不会那么快而已。”和尚缓缓说道,见夏妤一脸黯淡,又安抚性地说道:“夏姑娘不必愧疚,凡事皆有定数,一切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我没有愧疚。”夏妤倏然出声,望着和尚顿住的表情,笑得尴尬却坦诚。

    “我的心其实很小,那些国家大事,天下黎民,太沉,我背不起,也装不下。不伤害自我,又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去做,就像行医一样。一旦关系到我看重的人,我的眼里就只看得到我所关心的人,私心大了,天下也就微不足道了。我夏妤终归是个俗人,只会作俗事。”眼见和尚的眼神慢慢复杂,她扯了扯嘴角。“很没良心是不是,与天下比起来,我担心的只有小白。”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却有些发苦。

    小白,真不希望有一天我只能站在底层仰望你,那样我们只会越来越远。

    “妖孽也好,乱世也好,他只是小白而已。”不管你是谁,你现在只是我的小白,属于我的小白。

    “夏姑娘,你想多了,小白不是妖孽,他是——”眼见夏妤的眼睛越来越悲伤,了尘不禁出言解释,话一出口,却倏然止住。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见不得她这副忧心的样子,她还是更适合活泼乱跳,俏皮可爱。

    “是什么?”

    “贫僧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究竟是不是那人,他也不太确定,他也不能泄漏太多。

    “算了,他是谁都不重要。”夏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跟和尚道了声晚安,然后朝屋里走去。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中,如水的月辉中,小白沉睡的脸庞显得别样沉静。夏妤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在小白的身旁躺下,轻轻牵住他放在身侧的一只手,仿佛这样便能安定人心。

    沉睡中的小白不自觉地往身旁的热源靠了靠,干脆侧了个身,脸埋进她的颈间,一只手无意识地半搂着夏妤。

    夏妤微微一怔,转过头,温柔地在他额上吻了一下,然后额抵着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只是小白,他们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三个月后,就一起离开京城。那些阴谋阳谋,战火硝烟,也将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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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十七章 贵公子的游戏

    来福楼特定的雅间内,紫檀木桌上摆满了顶级菜肴,白玉酒壶酒香隐隐,醇香馥郁。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对饮对酌,一个蓝衣温润,一个紫衣风流,皆是郎朗非凡的翩翩佳公子。

    “怎么,今日倒有雅兴找我喝酒,不去醉红楼找袖烟了?”慕安抬头看了眼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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