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世间多绝色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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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伸手轻轻地帮她拿下塞嘴的布帛。hubaowang

    她喘着粗气,嘴唇发白发干,对他挤出一个吃力的笑容,声音又轻又细:“下次,麻烦你多笑几次!”说完,身体软倒,昏了过去。

    容熙接住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把放平,叹了口气,从旁的铜盆里拧干一条布巾,轻柔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汗水。

    刚才,他竟会为这个少女心疼,为什么?

    布巾触及到她的伤疤,他突然停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似犹豫,似无奈,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

    灵熙馆是一家酒肆,容熙就是店老板,店里有一仆两婢,都是受过容熙帮助自愿帮他搭理酒肆。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她已经勉强能站立起来。容熙的接骨术十分高超,所用的药物也都是难求的上品。容熙对她很是照顾,换药以及熬药都亲力亲为,没事的时候会扶她去院中散步,陪她聊天,教她下棋。大半个冬天,他都无微不至地照顾温暖着她。

    除了那双眼睛,她没见过他的真容,不过,他不愿,她也不勉强。只是,他笑得温润,眼里却总是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悲伤,让她想到了被她误会时的妖精,难过,无奈,甚至微微地绝望,让人心疼。失踪三年,蜗居一个小小酒馆,是有原因的吧!可惜关乎感情,她却无能为力,也没有立场。

    初春时节,院子里的桃树绽放第一朵花蕾的时候,夏妤的腿已经与常人无异了,无事的时候,她会帮着容熙配置药材,但大多时候她是想学些东西,容熙主毒,却能把毒术用于医理,从而取得特别的效果,医毒本一家,这与老桃花的正统医术算是殊途同归。

    容熙也十分乐意教授,按他的说法,她得叫他一声师叔,不过,她总觉得平白多个辈分,未免矮人一截,总喜欢叫他阿熙,他无可奈何,也就随她去了。

    这日,她像往常一样来到他的小药房,却迟迟不见容熙,直到傍晚,她才有些失望地出了药房,走进院子,就见翠环从前院进来,手上拿着今日的账本。

    夏妤有些奇怪,天才暗下,正是酒馆的另一个高峰期,怎么就关门了?

    “翠环,今天这么早就打烊了?”一边说,一边走近,夏妤的脸上漾着亲切的微笑。翠环和几个仆婢都知道她是容熙的客人,对她十分客气。

    “是啊,今天可是特殊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早早关门的。”翠环说的神神秘秘,眼里却有些无可奈何。

    夏妤诧异:“什么特殊日子?”

    “每年这个时候,老板都会让酒馆提前打烊,让我们早早休息,并且禁止到处乱走,尤其不准接近他的灵熙阁。不过,有一次我夜起上茅房,听到老板的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打翻东西,总之乱的很。第二天,我和绿柳去老板院子里收拾,发现地上都是碎了的酒坛子和弄坏的花草物件,那些在院子里的花都裂成一片片的。后来我们想,肯定是老板喝醉的时候,兴致来了,舞剑所致吧!”

    “你知道每年他为什么都要在这个时候喝酒吗?”夏妤霎时来了精神,装作虚心求教的模样。容熙为什么借酒消愁?

    翠环却叹了口气,一脸抱歉:“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完,看着一脸失望的夏妤,突然又凑近了,压低声音:“我看小姐跟老板非同一般,若是您想知道,今晚倒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劝劝老板,我们跟着老板这几年,从没见他真正地开心过。”说到后面,翠环不由得伤感起来。

    夏妤点点头,朝她笑了:“如果真能让他开心,我会试试的。”怎么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今晚,就想办法让他开心一下。

    翠环的眼睛瞬间亮了,一脸感激,连道了好几声谢,才回了自己院子。

    夏妤想了想,眼睛一转,转身向厨房走去。

    先来个烛光晚餐,给他一个惊喜,再陪他痛饮几杯,然后让他倒一倒心中苦水,最后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解开他的心结,完美大作战。

    想明白,夏妤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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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第五十九章 琴瑟相合

    月上柳梢,静夜阑珊,夏妤手里提着两个食盒,怀里揣着小红蜡烛,扬起一个充满斗志的笑容,轻快地往灵熙阁走去。

    容熙住的地方,位置虽然偏了点,但阻隔了街上的喧嚣,环境十分幽静。走的近了,从灵熙苑里隐约传出一阵优美的琴声,扣人心弦,煞是好听。不过,琴声虽美,一丝一弦,无不透露着主人忧愁的心思,使得闻者怅然。

    夏妤叹了口气,脚下并不停歇。与他相处这几月,还不知道他会弹琴,弹琴高超,却不在人前显露,是知音难觅?还是只为一人而弹?思忖间,她已经来到了灵熙苑,院门未锁,她大步而入。

    庭院里,四季翠竹,叶绿如滴,落了花的梅树,虬枝苍劲,满院桃花,开得缤纷灿然,微风徐徐,花瓣纷飞,更显得树下抚琴的美人,绝美如妖。今天的容熙,一袭红衣,席地而坐,低垂着眼帘,似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境,十指修长,若行云流水,指间飞舞,旋律低调忧伤。

    这一刻,他的脸未加任何遮掩,绝魅的眼眸,似勾人的妖物,玉似的肌肤,胜似冬日的白雪,长长的睫毛翘起好看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去细数一把,唇色亮泽,胜过世间最好的胭脂。

    夏妤瞬间心跳加速,觉得呼吸都要凝滞,为这抹绝丽,深深震撼。

    声甲天下之声,色甲天下之色!

    容熙,不愧为当今天下第一美人!十三岁名动宛国,倾倒一国之君,如今看来,传言未必夸大。若说当今还有谁能与之比肩,世间唯小白而已。不过,单看姿容,小白与容熙,一个孤傲清绝如遗世独立的谪仙,一个绝媚妖娆如夺魂摄魄的鬼魅,各有千秋,难分高下,若真有啥共同点,就是都美的不像人类。

    回过神来,夏妤幽幽吐了口气,紧了紧手上的食盒慢慢走近,待她把东西摆上石桌,琴曲刚刚弹完。

    容熙手按琴弦,抬眼看向忙的正欢的夏妤,微微蹙眉。

    夏妤抬眼,抢先一步开口:“今天是我生日,一个人过未免太过凄冷,为了准备这些菜肴,我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肚子都饿扁了,阿熙不介意陪我吃顿饭吧?”未达目的,撒撒小谎也不要紧,反正她十五岁生辰是在重伤昏迷中度过,补一个不为过吧!

    她的眼里满是期盼和恳求,让容熙话到嘴边又情不自禁地咽了回去,抬头看看月色,又移到一桌子的佳肴,最终点了点头:“时间尚早,吃完便早些休息吧!”陪她过生日,也算替夏师兄尽一份责任吧!

    “嗯。”夏妤嘴上答应,心里却打着小九九。早些休息?想得美,姑奶奶可是有备而来,非得把你从苦海里解救出来不可!待会儿再想办法把他灌醉。

    红红的蜡烛,摇曳着温暖的烛光,花瓣纷飞,美人在侧,夏妤的心也瞬间亮堂起来。

    容熙站起身,朝石桌走来。

    夏妤眼尖地瞥见他腰侧别着的一根质地绝佳的青色玉笛,视线转向树下的琴案,突然灵光一闪,笑意盈盈地看向容熙:“阿熙,今夜花好月圆,不如我们合奏一曲,你吹玉笛,我来弹琴,不过琴曲我选,你要跟上我的节奏,怎么样?”

    再次发挥她那无敌的装可怜,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渴望。只是,他身侧那串银铃,怎么就没响了呢!夏妤郁闷,却暂时抛到一边。

    容熙顺着她的视线,最终看向腰间的玉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这只笛,是……

    夏妤却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今天是我及笄的日子,可惜一个惦记的人都没有,我当过乞丐,又被人毁了容,卑微又难看。你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鬼医亲传弟子,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你跟我琴瑟和鸣,传出去定会让人贻笑大方。是我自不量力,不该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我以为,你这段日子全心全意照顾我,我就可以真心把你当朋友,如今,怕是高估了自己,师父不要我,仇人巴不得置我于死地,九死一生,却败如残柳……”

    一开始是扮可怜,说着说着,自己竟真的难过起来,低着头,豆大的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夏妤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今夜的容熙,很美!她惊艳之余,是无尽的自惭形秽,她知道,自己很丑,很丑。想着前段日子所受的非人折磨,她的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容熙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一手抚着她瘦削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脸,轻轻地给她擦拭泪珠。望着她如珠般的眼泪,他的心,竟微微难受,眼里也不自觉多了一份怜惜和珍视。

    “傻丫头,你不丑,只一双眼,便胜过人间无数女子,你身上任何一道伤,都在证明你的坚强和勇敢。这样的你,相信有很多人愿意保护,只有嫉妒你的人才会伤害你。夏师兄不是那等任性胡为的人,他对你好,明眼人一看便知。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自甘绝望。你想弹琴,让我吹笛,我做便是,别哭了!”她哭的他难受……

    感受他的温柔安慰,夏妤有些动容,一擦眼泪,破涕为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我挑的曲子很特别,你要记得跟上哦!”说完,俏皮一笑,越过容熙,朝着琴案走去。

    容熙望着她故作坚强的笑脸,心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痛,从怀中抽出玉笛,转身看着在琴案旁席地而坐的她,眼神温润,眼里闪过一丝宠溺。罢了,就依她这一回,反正,这玉笛的真正主人也未必在意……

    虽然方才情绪失控了点,但她还是没有忘记初衷,选定曲目,纤指一拨,优美的曲调自指间流泻而出,却是一曲《长风万里》。朱唇轻启,嗓音清越,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君子端方,温良如玉,谁人解其意,

    忧患实多,不敢言去,长风几万里,

    你深藏不露,但笑无语,似波澜平静,

    直到那天,交给我你的心,

    人生短暂,流水高山,难逢是知己,

    你曾是我,心中憧憬,永恒的偎依,

    我栖踪烟霞,凝望天涯,只因你在那里,

    惟愿共你,低声和这一曲,

    ……

    怎奈你在天边,我在此处,再长的路,走也走不出,同归殊途。

    ……

    有人觊觎天下,日日牵挂,一夜竟白头,

    你却纵马前驰,带我远走,再也不愿回首望身后,

    天地悠悠

    ……

    一琴一笛,琴瑟和鸣,她弹得用心,他吹得用意,两人竟无比契合,而那串别致的银铃,也随之响起,幽幽铃声,清脆动人,合着琴曲,甚至有种绕梁而不绝的错觉。

    一曲终了,夏妤竟忍不住落了泪,她本想借着曲子,触动容熙,好让他打开心房,吐露心声,谁知自己也陷入琴曲,无法自拔。

    怎奈你在天边,我在此处,再长的路,走也走不出,同归殊途。

    这一句,可不就是她与小白的真实写照。小白啊小白,你到底在哪里呢?你不辞而别,了无音讯,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这首歌词也会让她一语成真。

    容熙的眼里也满是忧伤神往,眼睛微微湿润,看她的眼里,却多了一抹难言的复杂。良久,才放下玉笛,声音感慨:“妤儿的琴技,让容熙心折,此生当引你为知己!”

    夏妤微微一笑,心里暗暗比了个v字,站起身来,正待开口,突然被月光反射的剑光迷了眼睛,还没搞清状况,容熙已经飞身过来,把她揽进怀中,牢牢护住。

    “抱紧我,别乱动!”他的声音凝重而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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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第六十章 不速之客

    夏妤悄悄抬眼,却见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被十来个蒙着面巾,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团团围住,来不及猜测他们的来意,瞬间就被卷入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容熙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软剑,长臂一挥,挡住袭来的剑光,身子一跃,眨眼抱着她后退好几步远。

    没等她回神,那伙人又一拥而上,容熙却正面迎敌,虽然多了一个她,但是飞纵如燕,躲闪自如,剑势华美凌厉,愣是让人多势众的黑衣人占不到半分便宜。

    夏妤开始还有些担心,见容熙应付自如,看到后面却是怀着激动兴奋,只觉得无比刺激。

    突然,一柄长剑从侧袭来,竟是避过容熙,向她刺来。

    夏妤吓得惊呼一声,容熙却及时侧身一跃,险险躲过了剑光,手上剑影送出,那人一声闷哼,长剑落地。

    容熙抓准机会,抽身退去,瞬间跳出了战局。

    两方人马立即成对峙局面。

    容熙放在身侧的长剑微微一转,剑上的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身体巍然不动,声音却冰冷:“今日容某不想与你们多做纠缠,识相的,就离开这里!”

    那受伤的黑衣人站在队伍前头,弯身拾起长剑,眼里却闪过一丝怒意:“你为了个女子伤了我们风云十三骑,就不怕公主怪罪?”

    容熙的身子顿了一下,声音忧伤,却无可奈何:“容某无意伤人,只是,你们想要伤她,在下却不能容忍。”

    夏妤皱了皱,眼里有瞬间的惊讶。阿熙的心上人是个公主?宣城是萧国地界,莫非是萧国的公主?能让容熙看上的……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却不敢妄加肯定。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语气却充满威胁:“回去之后,我定会把今日之事如数禀告公主,如此,容公子也不在乎?”

    容熙垂眸不语,夏妤却分明感到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心中气愤,不由得替容熙出头。

    “喂,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打不过我家阿熙,就想暗算,暗算不成就想栽赃。明明是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还自称什么风云十三骑,我看是阴险十三黑才对,半夜三更不睡觉,弄得跟乌鸦似得,擅闯民宅,还肆意扰民,分明就是强盗土匪。什么狗屁公主,我们阿熙才不稀罕,你们要告状就尽管去告好了,反正我们行得端坐得正,还怕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癞皮狗不成!”阿熙顾忌那个什么公主,她可不怕。

    她这人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主,牢狱之灾,更是让她意识到姑息养j的后患,不争馒头争口气,绝不能让人欺到自己头上,忍,未必就能善了。

    果然,那个领头人听夏妤骂的如此不堪,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她,瞪得如铜铃一般:“丑女人,你找死!”

    夏妤被他瞪得发麻,不由得往容熙怀里缩了缩。

    容熙身体一僵,却配合着把她拥紧了。这些人奉她的命令,不会伤他,但却不会顾忌妤儿,他不能大开杀戒,如此,更不能让她暴露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有了容熙的维护,夏妤瞬间来了底气,从容熙怀里探出头来,朝那黑衣人做了个鬼脸,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那人一见,额上暴起青筋,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眼睛转向容熙,声音充满嘲讽和鄙夷:“我们道容公子痴情,没想到也是三心二意的主,才三年就不甘寂寞,真是辜负了公主的一番情谊。不过,我等倒是好奇,这么个刁钻丑陋的丫头,连公主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容公子莫不是伤心欲绝,一时瞎了眼,才破罐子破摔,干脆找个丑八怪,随意了此残生?”

    容熙握住剑柄的手指瞬间有些发白,眼里闪过一抹深沉的痛意。

    这话不带脏字,却说的难听至极,处处戳中容熙软肋。

    夏妤见容熙难过,心中气极,头一仰,眼一横,瞬间破口大骂:

    “你才瞎了眼呢!良禽都要择良木而栖,何况是人!阿熙看上我那是上天注定,老天有眼,看不懂高尚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什么叫三心二意?那是值得拥有,值得相守却不懂珍惜,学不通成语就别出来打肿脸充胖子。还有,那个什么公主凭啥让阿熙为她伤心难过,苦苦守候却还让人对她念念不忘,那叫不知廉耻。过去那些年,阿熙明珠暗投也就算了,如今我们另择良人,那是慧眼识我,弃暗投明,去你的了此残生,我们以后的好日子美着呢!我才祝你常伴青灯,断子绝孙。再说,那个公主比我漂亮,比我高贵又怎么样?本姑娘就算毁了容都比她强!至少,站在阿熙身边的人是我,你和你的公主,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虽然八九不符事实,但她的目的是气死那群黑乌鸦。她才不相信,阿熙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呆在宣城三年,十有八九也是因为那个公主,他如此痴情,那女人还派人行刺,更让她没有好感。

    如炮轰般的话语流畅自然,连贯得不可思议,铿锵有力,字字犀利。她自认大义凛然,豪气冲天,众人却瞬间沉默了。

    对面那群黑衣人,脸色集体阴沉,领头的那位更是浑身充满杀气,眼神如利刃一般剜着她。

    夏妤硬着头皮回瞪,却不太敢抬头看容熙的脸色。她一时口快,竟把他的心上人也一起给骂了,而且还自作主张地把他拉黑了。这伙人一定会在那个公主面前添油加醋,说他另结新欢,出手伤人,甚至更糟。这下,阿熙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尽管她是他师兄的徒弟,堂兄的朋友,也不保容熙一气之下,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夏妤不禁吞了吞口水,心中忐忑。抬眼见那伙人重新亮出长剑,一副欲拿她祭剑的阴狠模样,她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而容熙却一动不动。正当她思忖着要不要逃跑自救时,容熙却突然把她欲往外钻的身体强行禁锢。

    长臂一挥,剑尖直指对面,面色沉静,声音却没有温度:“不想死的,立刻滚!”

    抬头看着他绝美却充满杀气的面庞,透着无限的安全之感,夏妤只觉得此刻的容熙真是酷毙了,帅呆了。

    顺着长剑,她的视线转向对面,扬着面庞,长尽自家志气:“听到没?不想死的,赶紧滚,否则,小心拿你们做肥料,让你们红了衣裳,绿了芭蕉!”她若猜的不错,这伙人应该很顾忌阿熙,也许是那个公主的缘故,也许打不过阿熙,总之,有阿熙支持,她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那黑衣人瞬间气的发抖,握紧拳头,显然忍到极限:“你这个丑女人,竟敢如此辱骂公主殿下,今日有人护着,他日,可没那么运气,我李岩迟早奉上你的人头给公主谢罪。”那人朝夏妤怒喝,又一脸愤然地看向容熙:“容公子,今日之举,我势必会禀告公主殿下,但愿,您不会后悔!”

    说完,一咬牙,朝身后的黑衣人一使眼色,飞快地消失在黑夜里。

    霎时,寂静的院落只剩下紧紧相贴的两人,容熙突然收剑,松开夏妤,退身到了几步之外。夏妤则微微低头,咬着下唇,面上有些发窘。

    空气中,安静异常,有一种名叫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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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第六十一章酒后乱性了

    良久,夏妤深吸口气,硬着头皮看向容熙:“阿熙,我刚才……”一咬唇,眉头纠结,突然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亡羊补牢的工作,不好做啊!

    容熙微微摇头,语气有些无奈:“现在知道错了?”刚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痛快淋漓,也不怕对方一气之下真的把她砍了!她就那么自信他能护住她?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转瞬即逝。

    听得容熙有些轻责的语气,夏妤却猛然抬眼,脱口而出:“我没错!”

    容熙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夏妤反应过来,语气又委屈得软了:“他们欺人太甚,我以牙还牙怎么了?再来一次,本姑娘依旧骂个痛快!只是,我不该把你的心上人也给骂了,而且,还,还让他们误会你的真的移情别恋了!”夏妤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容熙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有抹难言的忧郁:“也许,这样反而更好……”

    “什么?”夏妤惊讶,容熙却垂眸不语。

    只是,某人的八卦心思已经被勾了起来,哪里肯就此放过。决定打破棺材问到底,三两步走过去,一脸谄媚:“阿熙,你刚刚说什么?可不可以详细跟我说说?还有你的心上人究竟是怎样的?三年前你无故失踪也是因为她么?你可知当初阿秋找你找的有多苦?”满肚子的疑问,憋得她都要内伤了,今个儿不择手段也要弄清楚啊!

    容熙神色一凛,诧异道:“阿秋?”

    夏妤简单地把容剪秋走火入魔的事情说了,容熙沉默过后,眼里沉重又愧疚,还有着无可奈何的忧伤,让夏妤更是好奇,他这几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熙,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妤恳求道,语气竟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撒娇,见他为难,不由再接再厉,抛出一个大诱饵:“这样吧,我们交换秘密,你告诉我为什么无故失踪,我告诉你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不说话就算同意了,那我先说了哦!”不等容熙考虑,夏妤抢先开口,从自己遇见轩辕俊玉开始,说到流落街头被他所救。

    她尽量说的平淡,容熙却听得难受至极。夏师兄口里机灵古怪又不肯吃亏的宝贝徒弟,竟在短短半年之内,吃尽了人间苦楚,忍受了种种非人折磨。皇权生威,仗势欺人,她纵使是个小小百姓,也不该这样含冤入狱,被人折磨至此。

    见容熙沉默,她以为他不愿意说,轻叹口气,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打圆场:“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虽然痛苦已经过去,但说了才知道,揭开伤疤的感觉原来这么难受。”

    容熙看着她低垂的眸,心里突然有些释怀,望着夜空,缓缓开口:“五年前,我与音儿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那时,我刚从鬼谷出师……”

    这是一个老掉牙的爱情故事,初出江湖的容美人,绝色之姿却不加遮掩,惹来一群狂蜂浪蝶,外加调戏。嫉恶如仇的公主闯荡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管容熙是否需要,反正救了再说。并且对容美人一见倾心,不懈追求,追他追到大江南北,终于把容美人感动。后来,容熙因师命返回鬼谷,适逢炎萧两国交战,萧帝御驾亲征,萧灵音也不得不回国助阵。

    当时炎国由轩辕文昊挂帅,手下的首席大将正好是柳家二公子——柳覃。柳家与善于用毒的南疆老怪有些渊源,所以请来这个江湖异人前来助阵,不但在战场上使用毒瘴,还使萧帝中毒昏迷,危在旦夕。萧国公主情急之下,想到了师从鬼谷的容熙,快马加鞭让人送信,盼着容熙能救萧帝一命。

    容熙接到密函,马不停蹄地赶往战场,路遇一个村庄瘟疫肆行,为了解救几百村民,容熙耽搁了一天,然后昼夜不歇地赶路,而萧帝却在他赶到的前几个时辰毒发身亡。萧帝驾崩,萧军失了主心骨,瞬间军心大乱,使得本来还能勉强维持战局的萧国,瞬间兵败如山倒。没多久,萧国战败,赔上大量金银,并且遣送质子往炎。

    而萧灵音,悲伤气愤之余,却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容熙,任容熙在她宫门外苦苦守了整整一月,都避而不见。容熙愧疚不已,伤心之余,想返回鬼谷,却在宣城被萧灵音拦了下来。

    “她说,我心里若真的有她,便守在宣城,直到她肯释怀,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不过,每年在我们相识这一天,她又会派她的随身护卫来灵熙苑……”双方都不会动真格,只是为了提醒他那个约定而已……

    夏妤越听越惊讶,心中也越来越气愤:“要我说,她这样根本就是自私自利,心中芥蒂,又不肯彻底放你离开,自己痛苦,也要你跟着痛苦。她要真的有那么喜欢你,又怎么舍得让你为她伤心难过?既然决定了,还信不过你,非要派人来试探才开心?还是,想让你更愧疚?”

    终于知道灵熙苑怎么来的了!一个灵,一个熙,可不就是取两人的名字凑成的!亏阿熙那么痴心,那个公主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本来还想劝阿熙主动出击的。只是,她没想到阿熙喜欢的会是这样的女人。不干不脆,拿不起也放不下,勒得双方都喘不过气。如果她一辈子想不通,难道要阿熙等她一辈子?哪有这样的人?

    而且,她还好死不死是小九口中的萧姐姐。当初听小九提起她就觉得没啥好感,总觉得她劝小九去炎国做人质,多少含着算计的心思。单纯的小九,怕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容熙却沉默了,眼里的悲伤逆流成河,那么美的一双眼,曾经绝艳动人,媚世无双,如今,却似哀乐都要一起泯灭了。

    夏妤叹了口气,看着满桌子狼藉的菜肴,低下头,见石桌下的十几坛好酒碎了大半,好歹有一半是幸存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夏妤从桌下搬出两坛好酒,一扫桌面,挑了两只还算完整的瓷碗,抬头看向一脸沉闷的容熙。

    “阿熙,今朝有酒今朝醉,为着我们一吐为快的这份心,我们一醉解千愁!”话音刚落,她已经为两人斟上了酒水,把一只瓷碗递到容熙面前。

    容熙看着瓷碗中清冽的酒水,晃动着一弯小小的月牙,视线移到夏妤的手指,眼睫轻颤,抬手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见此,夏妤咧开嘴笑了,举起碗,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又给两人满上。也许是心中的愁绪引起两人的共鸣,也许是每年这天容熙借酒消愁的习惯,总之,两人都不知不觉喝上瘾了。

    半醉之间,她突然瞄到他身侧的银铃,眼里闪过浓厚的兴趣:“阿熙,你这铃铛的声音真好听,哪弄的?”改天,她也弄一个,送小白多好?上次给他买的小泥人弄坏了,她想给他选件称心的礼物。这样,哪天两人走散了,也不至于连个念想都没有。

    闻言,容熙却突然怔住,回过头看着夏妤,眼里有些不可思议:“你刚刚说什么?”

    夏妤回头笑道:“你的铃铛很特别,声音很好听!”

    容熙端着瓷碗的手,瞬间抖了一下,心中充满震撼。她不知道,这串铃声除他以外,对他人而言,是串哑铃,连音儿也听不见……

    “不会是那个萧国公主送的吧?”夏妤见他不答,不由猜测道。

    “不是。”容熙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我七岁那年,遇到个游方和尚,称和我有缘,便送了我这串银铃,我自幼当护身符一样带在身边。”

    夏妤“哦”了一声,心中有些失望。这东西没得买了?小白的礼物告吹了!

    他却没有告诉她,那和尚还说,这串银铃,除了他之外,相伴此生的有缘人也能听到,第一次相遇,每一次心灵相通,对方都能听见,命中注定的缘分……可她,却能听见……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复杂,心中苦闷又无从宣泄,对未来无法掌控的迷茫以及心中突然升起的异样情愫,让他一时无所适从,只想借酒消愁,求一时痛快。

    夏妤只想把他灌醉,自己却不胜酒力,晕晕乎乎也忘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到了最后,两人觉得小瓷碗不过瘾,直接拿酒坛子往嘴里灌了,喝完又直接把酒坛子往地上摔,却是有了七八分醉意。

    此时的夏妤,酒劲上来,脸蛋被熏得红红的,看着身侧的容熙,却似变成了两个影子,到最后不知怎么的,隐约看到了小白。

    都是那么美,美的让人心醉,令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嘴上也不由得开始胡言乱语:“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小白……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容熙酒量不小,几坛子老酒却有大半进了他的口,他每年只求买醉,所以这酒后劲极大,酒性一上来,他只觉得眼前晕的慌。

    迷糊间,一双玉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艳红的朱唇吐出令人心醉的诗词,那双明亮的眼眸,此时蒙上了一层醉人的水雾,无端透出几分妖娆,让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突然,夏妤的头有些晕眩,重心不稳,整个身子都往地上栽去,容熙想也没想,扔了酒坛,牢牢把她护在怀里,自己摔在地上,宽阔的胸口给她当了垫背。

    头昏脑胀之际,夏妤的额头磕到他的下颌,痛的扬起头来,抬眼就看到那张嫣红的嘴唇,完美的色泽,透着淡淡的酒香,微微张开,像任君采撷的香果。

    夏妤不禁舔了舔唇,涌起一股馋意。唔!看起来好好吃啊!心中想着,却忘了自己压着的是谁,只循着感觉一口咬了下去。

    对方吃痛,想要避开,夏妤却赌气似地咬住他的舌头。哼,果然很好吃,没想到香果子还会跑啊!她要狠狠地,咬住。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两人的唇舌开始疯狂地纠缠,酒劲迷失了理智,两人渐渐被原始的欲望驱使,只想驱除躯体的燥热。

    夏妤只觉得身体像被点燃了一把无名之火,难受得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裳,感觉到对方比她微凉的身体能降低燥热之感,不由得更加贴近,顺道扯着对方碍眼的衣物。

    容熙开始任她所为,唇齿不停地攻略城池,最后却是反客为主,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身体渐渐变得不由自主,却是急欲想冲破身体被束缚的狂躁之感。

    暧昧的气流在周身流淌,两人本能地拥抱亲吻对方的身体,衣裳铺在微凉的地板上,肌肤洁白,长发纠缠,身体紧紧相贴。

    容熙埋首在她的颈间,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插入她的发。

    夏妤只觉得下身被什么东西顶着,烫得难受,不由想要挣开,缓解那股莫名的焦躁。突然,下身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处子的血液顺着白皙的大腿缓缓流下,没入两人交叠的衣裳,蔓延成一朵绚丽的花朵。

    “好疼!”夏妤身体一震,瞬间疼得哭了。没想到香果子还会咬人!呜呜呜,好痛!

    容熙的额上也渗出一层细汗,迷醉的眼里有一种隐忍和深邃。

    身下的人儿,双颊微红,满脸痛楚,明亮的眼眸被晶莹的泪水侵占,楚楚可怜。心中一动,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把她的痛呼如数吞进了嘴里。

    嘴里满是他醉人的馨香,说不出的好闻,唇舌交缠,她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味道,慢慢地停止哭泣,好奇般用嘴抓住他的舌头不放,双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脊背。

    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知道他迷恋这双动人的眼眸,贪恋这份奇特的温暖,仿佛他抱着的,是他此刻唯一的眷恋,让他愿意暂时抛下一切,彻底沉沦一次……

    两人的喘息在唇齿交缠中断断续续,空气中漂浮着醉人的酒香,微风袭来,洒落在衣襟上的银铃轻轻作响,桃花悄然而落,停在树下交缠之人的肌肤上,瞬间又被抖落了下去,满院旖旎……

    ------题外话------

    就这样被吃了,大家没意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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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第六十二章 乱性之后

    天微亮时,容熙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一阵冷风吹过,他缓缓睁开双眼,头脑是宿醉后的昏涨,身体却有些乏累,头上盛开的桃花慢慢转为清晰,入手处,滑腻温软,带着肌肤特有的温热,让他瞬间清醒,猛地低头,看向卷曲在他怀中安然酣睡的少女。

    如凝脂般的肌肤,洁白滑腻,映着或轻或浅的欢爱痕迹,夹杂着各种新旧不一的鞭伤,烫伤,越发显得刺眼。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似乎因为怕冷而微微往他怀里缩着,两人的双腿交缠在一起,最私密的地方还紧紧地结合,此时,因他的清醒,却越发感觉埋在她身体中异样的感觉。

    昨夜混乱迷醉的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放,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是被雷劈中的愕然以及心惊。

    他都干了些什么?看着她熟睡中安静的面庞,眉间却泛着一丝疲惫,他不由握紧双拳,眼里满是沉痛和自责。

    小心地移动身体,他想不惊动她慢慢退出她的身体。谁知道,他的下身才一离开,她却把他抱得更紧了,脸颊贴紧他的胸膛,又缩回他的怀中才满足地嘤咛一声。眼中一动,他突然觉得胸口处燃起了一把火。

    “冷!”她皱着眉,眼睛紧紧闭着,声音轻而委屈。

    容熙神色一敛,探向她的额头,感觉到她额间过高的温度,心瞬间沉了下来。

    她果然发烧了!毕竟是初春时节,夜里很凉,一热一冷之间,最容易染风寒,他有武功护身,她却没有。

    容熙沉重地叹了口气,心里说不上是悔还是别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清醒后的她。尤其在看到她腿间的暗红,以及身上触目惊心的各种旧伤,他只觉得没由来的心痛,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顶。

    简单给两人披了外衣,抱着她起身,看着她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即使是畏冷,他的心也不由得开始柔软,眼里是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呵护。

    才想着把她抱回房间,院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容熙霎时僵在原地。

    翠环和绿柳拿着扫帚器具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蓦地睁大眼睛,惊讶,惊艳,震惊在她们脸上不断交替,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

    “去给我烧桶热水来!”容熙敛眉,不咸不淡地开口,抱着夏妤的双手不由收紧,像是保护,又像是心疼。

    “你,你是老板?”翠环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过,那身衣服和这把声音好歹是听出来了。

    容熙却抱着夏妤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留下翠环和绿柳仍成痴呆状。

    “这真的是老板吗?好,好美啊!”绿柳望着紧闭的房门,一脸惊叹。老板从未在她们面前露过真容,第一次见,居然如此惊艳。原来世间真有那么美丽的人,那个天下第一美人有那么美吗?话说,她们老板也姓容呢!

    “不过,翠环,你不是说小姐是来劝老板的么,怎么两个人……”劝着劝着,劝到“床上”去了?还是“野战”!满院狼藉,两人衣冠不整,让看者一目了然。

    翠环也一脸纳闷:“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喝醉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呢,小姐是个好人,善良又聪明,也许有了她,老板会不一样的吧。你快些整理院子,老板发话了,我得赶紧去烧水!”说完,也不管绿柳继续眼冒星星,转身去了厨房。

    ……

    苦涩的药味涌进喉间,夏妤皱了皱眉,没有完全清醒,却本能地想把那股苦涩顶出去。不料,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伸入她的唇里,温柔又不可拒绝地把药汁推入她的喉咙,淡淡的口齿之香,把那股苦涩稍稍冲得淡了,她推拒不过,只得咽下。

    然后,第二口,第三口,那人的唇离开,又覆上,伴随着苦淡的香甜,熟悉得让她紧张,锦被下的手指不由得揪紧了床单。

    昨夜,酒醉的她,似乎无数次吻过这张唇,独有的馨香,让她在第一时间就想了起来,昨夜疯狂的画面也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让她在他的唇舌再次伸入她时,不由得颤了一下。

    容熙的长睫也跟着一抖,垂下眼帘,望着她紧闭到紧张的双眼,眼里划过一丝浅浅的波澜,起唇,离开。

    没了他的唇,她只觉得那股苦涩又漫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心里却突然有些留恋。不一会儿,温湿的毛巾带着主人的温柔一点点地擦去她脸上的汗珠,移到脖颈的时候,他缓缓拉开她的衣领,毛巾到锁骨处,她的身体不由得紧绷了。

    容熙却突然停下了,移开毛巾,似是叹息了一声,打开门,出去了。

    夏妤不由得松了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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