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世间多绝色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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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的鸟畜一下子绝了个干净……

    第二天,两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着实把大家吓了一跳。hubaoer

    且不论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萧鸿彦两只眼眶更是成了熊猫眼,黑乎乎的两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萧鸿彦虽不知吃亏的主儿,到底抵不过夏妤心狠,也没敢真往她要害上打。所以,鉴于掐架中赢的一方,夏妤的心情还是比萧鸿彦稍微好那么一点儿。

    只是,当夏妤看见坐在正厅里阴沉着脸的容熙,心中仅有的优越感也褪了个干净。吸气,呼气,摆正笑脸,她一点点朝那抹绝丽的红影挪去,估摸着剩五步距离,瞅瞅还算安全,就踟躇着停下了。

    “那个,我错了!”低着头,她可怜兮兮地道歉。

    容熙正端着一杯茶,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盖缓缓捋着漂浮在杯中的茶叶,敛眉,不语。

    夏妤等了一会儿,咬咬牙,着又走近两步,抬眼悄悄地打量他,“我真的错了!”

    这人皱着眉,抿着唇,看模样,情形不太乐观啊!

    又过了一会儿,夏妤脸上的笑容,焉了!

    萧鸿彦在旁边捂着嘴偷笑。

    小九站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杯子里的热茶一点点变凉,到最后连热气也没了,容熙才停止捋茶的动作,缓缓地把茶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自夏妤进来起,他就没再喝过一口茶。

    气氛再一次沉默到僵硬,就在夏妤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容熙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急不缓,不喜也不怒,“错哪儿了?”

    夏妤猛地抬头,与那双温润明晰的眸子相撞,又赶紧低下,嗓音细细的,“我不该和小彦打架。”虽然容熙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为啥她却觉得他更生气了呢?自己这个样子也却是不大好看……

    犹自揣测间,又听见容熙开口,“还有呢?”

    夏妤把头垂的更低,声音更细,“我不该和小彦开那种玩笑。”

    “嗯。”终于听到顶上的人应了一声,夏妤微松口气,又听的他道:“还有呢?”

    “还有?”夏妤抬头,一脸错愕,终究不敢狡辩,又呐呐道:“我昨天就做这么多了,要真有,就是……”她状似冥思了一会儿,忽然惊呼道:“难道昨天把师父吵醒了?”

    眼角瞥见容熙好看的眉皱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紧了,继续苦思冥想,“难道是我把林子里的鸟儿都吓跑了?按说,现在也该回来了。”

    这时,她似乎看见容熙的嘴角抽了抽,萧鸿彦终于忍不住,从含蓄的窃笑改为明目张胆地大笑,把腰都笑弯了。只有小九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始终低着头。

    笑吧,笑吧,笑死你!夏妤回头狠狠瞪了萧鸿彦一眼,正想好好训斥他一番,却见容熙站起身,竟是要走。心里一急,她也顾不得对方可能还在生气,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见他顿住脚步,她更是受到了鼓舞,两只手臂把他的腰缠的紧紧的,头埋在他的背上,闷声闷气道:“阿熙,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别不理我。”

    他要是走了,这疙瘩就这么种下了,来日方长,有她受的。

    容熙身体一僵,抬起手放在她环住他的手背上,似要推开,却迟迟没有动,倒是一直沉默的小九开了口,“夏姐姐。”

    这一声轻软的叫唤听在夏妤耳里竟无比酸涩,眼珠转了几转,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懊恼地低咒一声,心里却似被塞了十个八个冰窟窿,凉飕飕的直冒冷汗,抱住容熙的手越发紧了,生怕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把对方给气跑了。

    “我不该又给家里添人了!”这句话说完,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扎焉了的皮球,面子里子都没了。

    闻言,容熙终于转过身,抬起她的脸,直直望着她的眼。

    夏妤小心地跟他对视,看清那眼里有隐怒,忧伤,无奈,也许还有更复杂的,好歹没有失望以及唾弃,她一直悬着的心才微微下降了一点儿。

    “我——”思忖着怎么解释,或是怎么让他接纳小九,一开口,居然词穷了!这种事,叫她怎么开口?只是,她跟小九已经这样了,要是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算不算始乱终弃?

    “容哥哥!”夏妤左右为难之际,小九突然冲了出来,一把跪在容熙面前。

    夏妤和容熙大吃一惊,萧鸿彦更是惊呼出声,上前就要扶他,却被小九拒绝了。

    “小九,你这是——”

    “夏姐姐,你先别说话,小九来说。”

    夏妤刚想说话,小九却微笑着打断了,视线转向容熙,态度谦逊而倔强。

    “请允许小九称您一声容哥哥,这事不怪夏姐姐,是小九自作主张地要跟她在一起,为此不惜对自己下药。夏姐姐是不忍看我难受,才勉强接受了我。我知道这样的手段不光彩,也会让其他哥哥不耻小九的行径。可小九对夏姐姐是真心的,在炎国起,小九便一直喜欢着夏姐姐,下定决心这辈子非她不可。我知道小九远远不及各位哥哥优秀,又这样算计了夏姐姐,小九不期望得到容哥哥的原谅,但请容哥哥看在小九对夏姐姐一片真心的份上,让小九随侍左右,只要能留在夏姐姐身边,为奴为仆,小九无丝毫怨言。”

    这段话说完,大厅里一片寂静,容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萧鸿彦惊讶地张大着嘴,夏妤的心一阵苦涩。

    看着小九谦卑却坚决的神情,即使跪着,脊背却挺得笔直,眼里是无怨无悔。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过份,小九这样卑微求全,只为了跟她在一起,而她连一句也不敢争。对于小九,之前也许是因同情而无奈接受,此时看着他秀美的脸孔上那倔强的眼神,心里居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无关泛滥的同情心,而是所谓的喜欢。

    紧紧握了握拳头,夏妤在小九的诧异中强行将他拉了起来,牢牢握住他的手,硬着头皮却又异常坚定地看向容熙。

    什么都不用说,意思都写在眼睛里,她要接受小九。

    “小彦一直说你如何单纯可爱,如今,倒是低看你了!”容熙这句话是对小九说的,脸上神情不定,众人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但小九却白了脸色。

    他低垂着头,挺直的脊背带着几不可闻的抖动,睫毛下的眼神隐忍而执拗。也许宫里出来的,没几个是天生蠢笨的,所谓的单纯,不是不谙世事,就是自我保护。他有过单纯的时候,但在经历过生离死别,和离心游历四方,有了牵挂不舍,懂得世故人情,就不愿逆来顺受,而去试着争取,去挽留自己喜欢的东西。这番话说出来,说没有私心,连他自己也是不信的。他要利用夏妤的心软,要利用容熙对夏妤的宽容,从而,成全自己。宛国第一公子,果真名不虚传呢,他这点小伎俩哪里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只是,有些事,明白了,却未必看得透……

    良久,容熙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夏妤,就那么静静地,好一会儿,他忽然皱了眉头,擦过她,径直往大门走去。才踏出两步,再也无法前行,只因手被某人握住,那力气大的出乎意料了。

    “阿熙,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诚恳中带着讨好的语气,还有些微的强硬。

    感觉被自己握住的手掌微微一僵,她攥得更紧,想上前抱住他,可另外一只手里牵着小九……于是,只好在心里祈祷他能心软一点。

    他想挣没有挣开,又不好使内力,最终叹息了一声,“我要静一静。”

    夏妤还是不松手,倔强道:“那你答应我不生气。”

    她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是,没办法,不解开他这结,她总怕失去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稍缓了一点,“我不生气。”

    意思不言而喻,她可以放手了!事实上,她再坚持,反而有点无理取闹了,于是,慢慢地松了手劲。几乎在她松开手掌的同时,那人就像风一样从眼前消失了,那速度,让她看的有点眼涩。

    阿熙,我不是故意的……

    “夏姐姐,对不起。”愣神间,有人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少年温软的躯体紧紧贴着她的背,隔着衣料,仍能感觉到他的,以及拼命压抑的哽咽之声。

    她叹息一声,转过身缓缓回抱,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喂,傻女人!”这时,做惯了旁观者的萧鸿彦凉凉地开了口。

    夏妤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充满感激的眼眸,萧鸿彦一步步走近,伸出他那属于少年时期不甚修长的手臂,将两个人半抱,那带着黑眼圈的笑容,居然比任何时刻都要灿烂耀眼,“小妤,谢谢你……”

    她垂下眼,没有说话,只空出一只手圈上萧鸿彦的腰。

    都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

    夜很深,她伸手紧了紧领口,傍晚下了点小雨,穿的薄了,居然会感到冷,吸了吸鼻子,她放轻却又加快的步伐越发坚定,终于来到一间小屋前,她伸手轻轻扣了扣门扉。

    屋里没人应,四周除了虫鸣,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她敲门的声音越发清晰了。壮着胆,她迟疑地伸手,又敲了敲。

    屋里还是没人应,不过,却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那声音她很熟悉,是碾压床板发出的声音,竹屋里的新床都是临时做的,比不得那些精工珍品,稍稍在床上翻个身,都会发出或大或小的声音。她可以肯定,里面的人已经醒了,或者,压根就没睡?

    以容熙的耳目,这样的声音别人听不见,他还听不见?根本就是充耳不闻。想到这里,她扁扁嘴,心想既然他不待见,总不好大晚上的破门而入吧?她已经没脸没皮地穿个里衣来“夜访”了,再破门,也太那个啥了……

    正想掉头离去,接着微弱的月光,突然发现一个令她兴奋的细节。这门,居然没上锁,隐隐约约的一条缝,怎么看也像是给她留门的。

    想到这,她不禁笑弯了眉毛,伸手一推,门果真应声而开,反手关门,插栓,屋子里霎时陷入黑暗。她半摸着朝床走去,手掌挨到被褥的时候,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触及到那突起的部分,心又悬了回去。

    在暗中呆久了,室内似乎更清晰了一点,容熙背对着她躺着,一头漆黑的发丝散落在枕间,在暗夜里浓的像墨染过的,摸起来比丝绸还要顺滑,带着点点的凉意,却很舒服。手指无意地绕着他的发尾,眼一闭,心一横,再睁开时,已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绝。

    都夜里送上门来了,再矜持什么的,也就成了做作,美人计又不是没使过,只要能让他原谅自己,脸皮厚一回怎么了!

    想通了,她再也不犹豫,掀开被子利索地钻了进去,手摸到他的腰,一把抱住,手脚并用,竟是整个儿都缠了过去,声音带着与平素不同的魅惑,“阿熙……”

    对方没动也没应声,但身子绷紧了些。

    “睡了么?”语气疑问,那双隐在暗处的眼睛却闪着狡黠的光芒,“看来是睡了呢!”语气有些可惜,她乖乖抱着他,不动了。

    感觉到贴着的身躯微微放松,夏妤的嘴角勾了一下,放在他腰间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一路往上摸,从他衣襟了伸了进去,温暖细腻的肌肤,手感好的没话说,却既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看来,还是有感觉的嘛!夏妤眯了眼睛,主动勾引还这般煞费苦心,自己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心里没点疙瘩那是不可能的,转念一想,男人对于偶尔主动的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应该是很喜欢的。这个人又是阿熙,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容熙,讨好他一回怎么了?

    想到这里,夏妤顿时豁出去了,细嫩的小手在他衣襟内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摸起来,脑子却转的飞快,想着前世今生所知的一些挑逗手段。

    男人身上的点,锁骨?胸口?腹部?腰侧,还是……

    手指所到之处,肌肤一片滚烫,她可以察觉到对方渐渐粗重的呼吸。饶是习武之人,能静心敛气,面对心仪之人极尽挑逗,哪能视作无物?

    当她的手滑过腰间,想再往下摸的时候,某人终于忍不住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夏妤只怔愣了一小会儿,手臂一挥,被子掀起,再落下时,她已经跨坐到对方的身上,容熙被迫平躺过身,一只手仍牢牢钳住她的,如墨双瞳在夜的映衬下,黑亮而深邃。

    四目相对,他眼里翻滚的热浪让她心中窃喜,面上却笑靥如花,用空着的右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道:“让妤儿来……”

    来干啥?不言而喻……

    本以为说这话的时候会难以启齿,面对他炙热而复杂的光芒,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嗓音不自觉带了柔媚,暗夜中的温言软语,竟异常和谐应景。

    他握住她的手指竟缓缓松开了,只是眼睛仍紧紧地盯住她,那么暗的夜,她偏生能感觉到那火一般的目光,专注地让她双颊发红,微垂了眼睛,她的手指牵起他几缕发丝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眼角微抬,眼中一片醉人的光晕。

    他的眼一下子暗沉下来,看着她顺着那缕发丝一点点吻近,望着那张近在咫尺地红唇,头一抬,吻上了她的唇……

    卷三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圆满

    温柔又不失霸道的吻席卷而来,唇间一片温热,几乎不费什么气力,很快撬开了她的牙关,舌头在她口腔内舔舐翻搅。阵阵酥麻传来,很快她便软了身子,只能靠他扶在她纤腰上的手勉强支撑。

    长发自颊边垂落,与他散在枕间的缠在一起,一时竟分不清谁是谁的,周围空气升温,肌肤相触带来的燥热仿佛有把火焰在灼灼燃烧。

    忽然,身上一凉,一只温热的手穿过她的发丝压着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在她腰间细细摩挲,被抚过的肌肤泛起层层颤栗,竟奇迹般地缓和了身上的燥热之感,没了衣料的阻隔,丝丝凉意无比舒服。

    等等,凉意?

    猛地睁开眼,竟发现自己的身上的衣物竟被他褪了个干净,而他也是襟口大敞,露出大片如玉肌肤。那双如墨的星眸褪去几许深邃,增加几许清魅,半开半闭,眼波流转,竟是,分外勾人。

    某人的眼睛再次迷离,口齿中满是他醉人的清香,堪比上好的梅子酒,甘甜醇厚,清冽可口。

    直到一阵天旋地转,背部被床板铬的发疼,一睁眼,恍然已成他上她下的姿势,两人真正坦诚相见,肢体相缠之处,一片滚烫。是他脱衣服的速度太快,还是她抵抗力太差?竟被他反客为主到毫无招架之力。

    一张嘴,唇再次被人含在嘴里,灵活的舌一点点描绘她的唇形,那人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微微带翘,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像极了欲展翅而飞的翩翩黑蝶,直看的她心痒痒,手痒痒,嘴痒痒……

    于是,头一抬,擦过他的嫣红的唇瓣,挺直的鼻梁,浅浅的吻轻轻落在他的眼睛上,如羽翼般的长睫扫过她的嘴唇,她的唇一离开,他便缓缓睁开了眼,魔魅的眼瞳明明勾人心魄,偏生温柔宠溺,因情动而生出的潋滟波光似三月潺潺流水,在心间荡起阵阵涟漪,接着,那漂亮的红唇一抿,一个霸道的吻便倾轧而来。

    双唇相触,望着那双美丽的眼瞳,她只觉得全身过了一道电流,瞬间续如鼓,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很轻,很脆,带着丝丝叼,渗透五脏六腑,连着身体也不住,怔怔望着眼前之人,她越发移不开眼了。

    这就是心动吧,然后情动,难以自禁……

    望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她忽而有些感叹,一个人在床上床下竟差距如此之大。人前,他端庄美丽,如一轮耀眼的明日,颠鸾倒凤间,不失男子之气,完美无缺的容颜如魔似魅,散发着让人沉沦致死的。

    这样的阿熙,真美呢!真想找个地方把他埋起来,不不不,是找个世外桃源将他藏起来,这样别人看不到他了!犹自想着,只觉得唇间一痛,抬眼便撞见了他不满的眼神。

    “不专心。”俊眉一竖,红唇一抿,明明是薄怒,偏生让人有种风情万种的错觉。

    有的人,一本正经的时候是如玉君子,动起情来,一颦一笑竖眉抬眼都能撩拨心弦。

    她张了张嘴,尴尬笑笑,的双腿却主动环上他的腰,带着点讨好,脚趾有意无意地着他修长的腿。

    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怀柔,怀柔政策……

    只见他眼神一暗,绝美的脸庞瞬间低了下来。

    她只觉得身子一沉,那似痛苦似欢愉的感觉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身子一颤,一声低吟已破口而出,明澈的眸子瞬间浮起一层雾气,巴巴地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魅人眼瞳。

    他微微勾嘴,半是宠溺,半是愉悦。

    乍一见他的笑容,夏妤小嘴微张,只能睁大眼发花痴。他好久没对她这么笑过了。出门半个月,回来生闷气,别说笑脸,一个好眼色都没给过她,如今灿然一笑,千树万树梨花开,云开雨霁,犹如冰雪初融,当真美的眩人耳目。

    平素这人在床上也很温柔,今日却一反常态,一开始她还能咬牙抵住,到最后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大口喘息,直到香汗淋漓,肌肤粉红,连眼神也慢慢散了,三分迷离,七分沉醉,完全被身体的感觉支配。最终,一只手垂在床侧,另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臂,只能睁着一双水润过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明明斗志昂扬来拿下他的,如今,似乎反过来了……

    忽而感到有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动作温柔却带着强势,的呼吸喷在颊边,抬眼就撞进他幽深的眸子,似乎也带了那么点迷离,却比她要清醒得多。

    “不是来赔罪的么,这么快的放弃了?”嗓音轻轻柔柔,带着的暗哑,宛如天籁,拖着魅人的尾音,微眯的眼却让她心里打鼓。

    果然,还在生气!

    “我我我……”我了半天没我出下一个字来,夏妤一张脸涨的通红,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她小嘴一撇,眼里已有了泪珠子,“你欺负我……”哭死我,雄死你……

    忽闻一声叹息,她刚转过的脸已被修长的手指扳了过来,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放在手心都怕摔着,又哪舍得欺负,是你吃定了我……”

    话到最后,已带了几分惆怅,夏妤不由挪回视线,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脸,“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跟他玩深沉,那不是自取其辱么,还不如,开门见山,就不知他要如何才肯让步……不是说男人在床上最心软么,怎么到头来,本末倒置得这么彻底?

    良久,忽闻他低低的声音,“什么都可以?”

    “啊?”夏妤一怔,心下有些不妙。

    果然,他嘴角一勾,带着算计和快意,连嗓音也低魅起来,“那就,给我生个孩子吧!”

    夏妤暗自松了口气,生孩子啊!还好,还好,还以为是半年不准吃荤,三年不准藏小金库之类的呢……等等,生孩子,怎么生?不就是要……

    不等她想,某人已经重整旗鼓,开始新一轮的“倾轧”。

    伴随着令人脸红续的低喘,活色生香,满室旖旎……

    第二天夏妤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杆了。

    腰酸背痛,腿脚打颤,扶着门框,她站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往主屋走去,一脚一脚像踩在棉花上,怎么都踩不实。这一晚上的代价,也忒大了些,阿熙平时就算生气也不怒形于色,把顶级世家的修养风度展现得完美无缺。到底不是圣人,又怎会不喜不悲?一旦生气,总要寻个法子发泄,这问题就得在床上解决,失策,失策……

    “唉……”揉着小腰叹了口气,快到门口,迎面突然走来两人,相同的面容,不同的气质,却是相同的气色。

    脸容憔悴,眼眶乌黑,那眼袋也是华丽丽在一双乌黑大眼下挂着,真真招人眼。

    夏妤惊讶地张大了嘴,“小九,小彦,昨晚没睡好吗?气色怎么那么差?”

    小九看她一眼,垂了眼,脸上有些不自在,声音也小小的,“没,没什么,夜里蚊子多。”

    夏妤不禁挑眉,这可是鬼谷啊,熏蚊子的药物多的是,还会怕蚊子?

    萧鸿彦就没这么含蓄客气了,嘴巴一掘,抱臂扬眉道:“昨晚那么大声,你叫人怎么睡啊?”

    夏妤一听,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糟了!忘了这竹屋隔音效果不好,她到后来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是阿熙早上给她吃了润嗓的药物,声音才没那么难听。不过,这死小子那嘲讽的语气,脸色臭的像粪坑里的石头,又是摆给谁看的?想到这里,她脸红过之后,又是一阵青,嘴里也不饶人起来。“我这么幸苦都是为了谁啊?”

    闻言,小九脸色一白,猛地抬头看她,清澈的大眼睛里竟闪过凄惶之色,看的夏妤心里一紧,暗自懊悔。萧鸿彦本想驳回去,见小九脸色一变,不禁咬住嘴唇,顿一顿,装作不耐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爷才不跟你一般见识,练功去也!”说罢,走向院外。

    “我,我去找师父。”小九咬咬唇,很快跟了上去。

    夏妤望着大开的院门,无语望苍天。天知道,她没有那个意思……

    转身走向里屋,师父正坐在榻上看书,见她来了,抬眼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却默默无言。

    夏妤看他脸色不太好,异常沉默,联想到昨晚,又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对方不说,她自然不会再提,心里却在咬牙。她想不到这一层,阿熙还能想不到?怪不得一大早就借口去药炉了,敢情是怕她迁怒。原来,某人真没她想的那么大方,这手段也未免太……罢了罢了,是她理亏,让他发泄一下又当如何?让她苦恼的是,生孩子这件事,可不是一两天就能见效的……

    当日傍晚,了尘终于从外面回来,对于夏妤的疑惑,他只说遇到些小麻烦,耽搁了时间,语焉不详,不想多谈的样子。夏妤看他比往常更沉默,只是盯着她,欲言又止,倒让她摸不着头脑。

    鉴于她在第一时间就交代了小九的事,夏妤只当他心里不太舒服。了尘虽然宽厚,是个男人听到这种事,总有不痛快的时候,因此也没往心里去。

    两天后,容剪秋和离心也一起回来了,这次南疆之行对他来说,确实有些苦。且不说整个人明显消瘦,也不再是一丝不苟的俊美公子模样,而是充满了长途跋涉的风霜疲惫。虽然,这使他看起来更男人些,不过,望着他被阳光晒成了麦色的肌肤,失了原本光滑细腻的手感,夏妤还是有些可惜。

    好好一个尤物,就这么毁了……以前那身细皮嫩肉,容光焕发的模样来抛媚眼是种享受,就不知如今还能不能作出那种效果。这才感叹着,容剪秋却兀自腻了过来,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扳过她的头,如水秋瞳,波光流转,欲语还休,险些让人酥了骨头。

    “还好……”亏了这双漂亮的眼睛,这动作也不别扭。

    才松口气,他的气息已经喷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魅惑,“看丫头这样,莫不是嫌弃为夫了?那南蛮子地,环境恶劣,风餐露宿,什么冰肌玉骨也磨得不见光了!”听语气,居然有些幽怨。

    “那,哪有啊!”夏妤心虚地往后仰着头。

    容剪秋嘴角一勾,似笑非笑,下一刻已然吻上了她的唇,破碎的话语自唇边溢出,“你若喜欢,为夫一个月给你养回来就是了!”

    夏妤的心霎时跳漏了两拍,暗自叹息,她怎么忘了,万变不离其宗,妖孽还是妖孽啊……

    还有件事,让她更忐忑,当她以一种坦白从宽的鞋吞吞吐吐地向容剪秋交代了小九的事情后。当然,本着转移敌人目标,转嫁痛苦的战略方针,萧鸿彦这个主谋自然被她添油加醋地大说特说。

    只是,对方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也不是沉默,而是笑!对,他的确在笑,笑的眉眼弯弯,笑的百花齐放,笑的她心里直打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怒极反笑,笑里藏刀!

    事实证明,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十分正确,当她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势狠狠丢在床上时,她就警铃大作,只是,为时已晚。

    先前觉得容熙的在床上已经够霸道,如今才知道,没有最霸道,只有更霸道。容熙主要在气力上下功夫,顶多玩些毛毛雨一般的小技巧。容剪秋就不同了,以前两人关系好,他不敢乱折腾。如今她处于劣势,又理亏在先,这次他简直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对于他在床上的表现,夏妤只有四个字,禽兽行径!

    以前就知道他深谙此道,没想到居然是骨灰级的,第一次觉得房中术是门高深学问。丫的居然不顾她意愿将那些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春宫姿势一一尝试个遍,纵使到后来她神志不清,也知道十个指头来回数三遍也不止,而且,比起萧鸿彦那本类似地摊货的三流春宫,阿秋的显然高出好几个层次。

    越高端的东西越折腾人,她到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哭的像两只烂桃子,身上软的像没了骨头,到最后,估计他也觉得玩过火了,搂着她哄了半宿才把她哄睡过去,犹记得她当时仍然是咬牙切齿的。然后,只觉得自己一直落在一个温暖怀抱里,再后来,她又在床上躺了一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某人还算有点良心,当初把她扛到容熙旧居,把周围的人都打发干净了。不然,她这脸可丢大发了,肯定要找他拼命的。

    知道阿秋随性,居然这么任性,把她困在床上一天一夜,中间饿了,他就光着膀子从床边的小踏随意取了早就准备的糕点蔬果,一口一口以唇相哺,也不管她面红耳赤,捧着她的脸就喂。

    如今是第三天,她刚从屋子里爬出来的时候,三步一歇,五步一坐,可说得上是龟速。

    本来还担心萧鸿彦那小子嘲笑她,来到竹屋,才发现他居然在床上躺着。脸色青黄,憔悴的像只霜打的黄瓜,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一看见她却像只斗败的小公鸡,底气不足又怒目而视,弄得夏妤莫名其妙。

    一问小九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昨晚上在茅厕里呆了一夜,只因闹肚子了!据说今早上从茅厕里爬回来的时候,人都拉的抽条了,屁股都坐不下,只能侧躺着。

    望着某人气呼呼的小脸蛋,她心虚地皱了皱眉,前天晚上,在床上和阿秋滚床单的时候,被折腾的狠了,她忍不住对萧鸿彦这个罪魁祸首腹谤一阵,到最后,神思恍惚中,已经变成明谤了!

    而且,她还隐约,似乎,大概说了爆菊什么的!

    不是吧!阿秋没那么缺德吧!居然给他下泄药?那药也十有八九是从阿熙那要来的。她仿佛看到某人一脸媚笑,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邀功,“怎么样,为夫给你报仇了吧!”

    夏妤嘴角一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仇,确实报了!

    要说最值得她高兴的,有了两样珍贵药材,师父的病情大有好转,短短半月,他已经能在院子里勉强走动,目力也在慢慢恢复,虽然视线还有些模糊,鬼医说慢慢调养,总能好的。

    至此,心里一间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只是,鬼谷虽然环境优美,到底不是世外桃源,光储乐那怨愤的小眼神就够她受了,三五不时来串个门子,虽然知道师父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但自个儿的东西被人惦记总归不大舒服。

    再者,鬼医门下弟子众多,他们几人关系复杂,短时间内别人无所察觉,时日一长,人多嘴杂,难免说三道四。加上有鬼医这个老前辈在,长师如父,不光夏妤,夏衍和容熙总放不开。鉴于以上种种,加上夏衍身体大好,只需静养,夏妤决定,搬家!

    此举自然得到大家的广泛支持,只是,关于去处,却是个问题……

    小九环顾一周,瞄了瞄夏妤,轻声道:“一切由夏姐姐和各位哥哥做主。”

    夏妤点头,够乖巧!两不得罪啊!

    萧鸿彦撇撇嘴,头也不抬,“同上。”

    夏妤挑眉,呵!够省事,够,懒惰!

    容剪秋懒洋洋地剔着指甲,一双媚眼朝她眨了眨,“丫头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夏妤别过眼,死妖精,大白天的,大庭广众,就不会收敛?

    夏衍:“妤儿喜欢就好。”

    夏妤微笑,还是师父好,一切以她为主。

    容熙气定神闲,红唇微启,缓缓道:“宣城酒肆。”

    夏妤点点头,可以考虑。

    了尘温温一笑,一本正经,“普陀寺附近的风光不错。”

    众人:“……”

    夏妤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把朝容熙一笑,“那就宣城吧!”

    那里不仅是容熙的产业,又位于边城,政治力量薄弱,却不失富庶,对于他们这些想过安稳日子,又不想与世隔绝的人来说,绝对是绝佳之所。最重要的是,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没什棘手人物,他们这行人混个风生水起绝对没问题,只怕嚣张一点当个土霸王也够了。

    眼见众人点头,纷纷向容熙询问新家,就连夏衍和了尘也笑的温和向往,夏妤的心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不禁抬起手臂,搁着衣襟,按住套在脖子上的琉璃珠,眼睛却穿过厅堂,望向天际。

    万里晴空,澄空如碧,悠悠白云隐约勾勒出一个清雅绝俗的轮廓,微风一吹,消散无踪。

    小白,一定要幸福……

    卷三 第一百四十七章 陨落

    宣城,咏夏楼,迎来送往,客似云来,一副生意兴隆的好气象。

    二楼临窗雅座,一个绿衣女子一手端着青花瓷杯,一手捏着半块点心,一双美目望着窗外繁华热闹的大街,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老板,五当家的叫您过去一趟。”面目清秀的女子走到桌前,半是促狭半是认真道。

    夏妤瞥了她一眼,连身子也没挪动半分,“翠环,我说的你都忘记了么?”

    翠环敛住笑容,清咳一声,道:“不敢。”见夏妤怀疑的目光,翠环不紧不慢道:“老板吩咐,以后凡是大当家二当家叫您,一定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您。三当家若是烟视媚行,能避则避。四当家问起您的行踪,直接告诉他就是,六当家酌情处理,至于五当家,可忽略不计!”

    “那这回你是怎么做的?”夏妤微微一笑,却是咬牙切齿。

    翠环顿了顿,脸色有些为难:“可是,五当家叫您去核对账本,还说找不着您就扣我工钱。”

    “他是五当家,我还是大老板呢!他要是敢扣你一文钱,你尽管去找大当家,少不了你一个籽儿!那小子那么精,用得着我来核?明摆着没事找事。你回头就说没找着我。”夏妤摆摆手。

    “好吧!”翠环无奈地说道,转身走了。

    不就是这个月几乎没跟他同房么,用得着工作之余还开小差找她麻烦?萧鸿彦,跟姑奶奶斗!还嫩了点!夏妤得意地笑笑,末了,依旧望着窗外出神。来宣城已经一月有余,鉴于盈利问题,他们把酒肆改成了酒楼。其实,开酒肆还是开酒楼她无所谓,但容剪秋和萧鸿彦都是享乐主义者,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理所当然,能锦衣玉食就不会结衣缩食。她也考虑到容熙出身大家,总不能跟着她,养一大家子人不说,生活还要降好几个档次吧?再说,师父身体不好,她也想给他一个好点儿的修养环境,把后院翻修一遍,那银子总得要的吧?

    于是,“咏夏楼”就开张了。酒楼冠她的姓氏,大家倒是一视同仁,毫无异议,因为除了和她同姓的夏衍,冠谁的都不太妥当。

    于是,她理所当然地当了大老板,下面还有六个当家的。大当家自然是容熙了,人家要经验有经验,魄力手段也不缺,这个大当是当之无愧,负责府内的大小事务。二当家是夏衍,按辈分,他理应第一,可身体欠安,不能操劳,又不能太委屈,于是,就当了个第二。三当家本来有些争议,按理说,了尘也是有这个资格的,但容剪秋态度蛮横,加上了尘又无心争锋,于是这个便宜就让容剪秋占了,基本上游手好闲,以调戏她为己任,并乐此不疲。了尘落了个四当家,负责酒楼治安,一个顶百。自从他上次以一挑十,把那些前来滋事挑衅的恶棍打了个落花流水,如今连县衙也没酒楼安全。五当家萧鸿彦管账,那算盘打的比她还精,当掌柜不到半个月就混了个铁公鸡的称号。六当家小九在酒楼隔壁开了家医馆,治病的同时也磨练医术,夏衍闲时会指教一二,也可打发时间。

    家有贤夫,个个是宝,上得厅堂,入的闺房,于是她这个大老板就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大米虫,没事儿东瞅瞅,西看看,兴致来了就教厨师几道新菜式,无聊的时候数银子,熬到傍晚,就思索着去哪儿过夜……这小日子过的是地上难有,天上绝无,逍遥的人神共愤……

    至少,翠环和绿柳在知道她与六位当家的关系时,先是为她们心中完美如天神的容大当家抱不平,二是为众位美男扼腕惋惜,三是像看珍稀动物一样将她从头打量到尾,还啧啧称奇,“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就把他们唬得死死的?长得还没秋公子好看,如何就把他们迷得连北都找不了?”

    这两丫头在她的纵容下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瞧这话说的,好像她祸害了良家少男一样!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偶尔会觉得美好得不真实,天知道她的初衷是找个爱她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想桃花沾了一朵又一朵,避不开,甩不掉,扔下任何一个,都会伤人伤己。既然他们心照不宣,且很有默契地不去撕裂这份和谐,并努力接受并维持,她何必再别扭乃至抗拒呢?

    兜兜转转,生死别离,聚在一起不容易,不如,一起幸福吧!

    ……

    “天色不早了,咱歇息吧!”夏妤身着里衣,拍拍床前特意留出的一大块儿空地,笑眯眯地看着几步之外的了尘。

    闻言,了尘原本淡然的双眸泛起一阵春花撩水般的涟漪,蜜色的肌肤也染上胭脂般的颜色,看看夏妤,眼眸微垂。

    最是那一低眸的娇羞,美不胜收!夏妤禁不住吞了吞口水。平日正儿八经得如同老僧入定的人害起羞来,真要命!她还一度以为这样的人可以有爱无性,谈一辈子的精神恋爱,如今这模样,虽然还是如沐春风般静谧柔和,但眼里若隐若现的情谊,配上他那身一丝不苟的灰色衣袍,更多了股禁欲般的诱惑。

    “再不过来,我就上阿熙那儿去!”夏妤似嗔还怨,眼波流转间,带着魅惑的眼眸透过空气。

    “妤!”心里一紧,他禁不住上前几步。

    夏妤眼睛一亮,不等他停住脚步,一把拉过他的手腕。

    对方猝不及防之下,斜倒而下,却在关键时刻,一把捞过她的纤腰,用自己宽阔的脊背迎向床榻的撞击。

    夏妤枕着人形软垫,舒服地蹭了蹭,抬起头,胳膊肘低着他的胸膛,手掌撑着小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长夜漫漫,干点什么好呢?”

    说话间,温软的手掌已抵上他结实的胸膛,感受着手下如鼓般的心跳,有力,火热。

    “妤!”了尘别开眼,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潮又一次漫上脸颊,箍住她腰间的手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时间,尴尬地不得了。

    “诺,是你叫我来的,总不能一晚上大眼瞪小眼吧!”夏妤坐起身子,跨坐在他的腰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扯着他长过肩膀的发丝,脸上有些不悦。

    来宣城那么久,她跟了尘亲近的机会最少,亲热的程度也浅薄得可怜?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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