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士兵突击之木棉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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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突击之木棉 作者:未知

    颈:“凭什么是我换啊?”听到这话,叶木棉以一种不屑的表情扫过高城,表示无视这个人的存在,张敏看她那神色,楞没敢开口。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黑压压坐着近三千人的报告厅,出于军人的习惯鸦雀无声,俩报幕的别别扭扭的上了场,故作镇定的往那儿一站,下面突然就喷笑起来了,谁不知道指挥系这届新生里两区队长掐架已经掐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高城的眼神就很无辜,叶木棉则是觉得很受伤,什么都没干,下面笑什么场啊?

    这会儿再撂摊子已经来不及了,谁还敢接这烫手的山芋?说实话,高城和叶木棉串词背得都不错,可下面的人看到两个中规中距并肩而立就笑,坐得近的研究表情,坐得远的研究语气,总觉得能看出些道道,倒象葛优转行演了正剧,虽然表情肃穆台词严谨,可还是觉得喜庆的很。下面的越笑,高城和叶木棉就越沮丧,他们情绪越低落,下面的就笑的越起劲,好好的一场迎新年晚会愣被他们变异成了十分复杂的局面——报幕的表情象在开追悼会,台下的人象在看双人相声,主持人相当荣幸的成了最受关注的表演者。

    好不容易捱到了全部结束,叶木棉气鼓鼓的回了宿舍,张敏和杨琳看到她表情,到底没摒住,哈哈大笑起来,杨琳一边在床上打着滚一边捂着肚子叫唤:“哎哟,我的妈呀,笑死我了,笑得我肚子痛死了。”木棉上去捶她,打了两下,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打那之后,叶木棉把主持也划入决不可沾的文艺项目之一。

    番外

    别看叶木棉这个也逞能,那个也彪悍,可要论起是不是个好兵,那要看是谁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回答的是最有发言权的张明忠教官,他肯定回忆着往事,摇着头,老泪纵横的说:“我失算,我错了,再来一回,王八羔子才让她当区队长。”

    叶木棉从小调皮捣蛋就是个闯祸胚子,小学到高中的所有老师目光炯炯都认识到这一本质,所以从来没担任过班长,别说班长,就连小队长都没沾过边,要不怎么说人民教师明察秋毫呢,张明忠老眼昏花,一时不察,让她当了区队长,叶木棉浑身的臭毛病就立刻出来了,还带坏了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小子。譬如说,每次轮到值日,红袖章一套,她倒也中规中距的满世界溜达,可从来没抓到过违纪违规的,即使犄角旮旯里几杆老烟枪凑得欢,叶木棉抬高了头,额头上写着“我没看见”四个大字,坦坦荡荡就飘走了,她从内心压根本就没觉得这是不对的,更不屑背地里扣分、记名字、告黑状这种行为了,理直气壮的定论为太不仗义!!

    再譬如说,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在学校遍布内线,但凡学校有点风吹草动的活动,张教官上午才知道,下午叶木棉就能嬉皮笑脸的堵办公桌——要票。有些演习观摩,票子最吃紧,新生是不给名额的,木棉软磨硬泡,从同学们眼巴巴的盼着到这不是欺负我们新生嘛,从功夫要从娃娃抓起到人民解放军的素质教育,缠的张明忠同志一个头,两个大,好在,我们张sir在学院里还是有点名望的,即使搞不到票子,带一两个学生进去还是不成问题,可你要了就要了,那倒是好好派啊,区队长、班长、学习骨干,那不是一抓一把?叶木棉不,她信抓阄!!!美其名曰:富贵在人,成事在天。边摇晃着阄票给人抓,嘴里还要吆喝:“买了,买了啊,买定离手!!”有一回,集团军的演习啊,那票子实在搞不到,老张只得许了叶木棉一个名额带进去,过了会儿,叶木棉眉开眼笑的过来报告,去的人已经选出来了,张教官就犯嘀咕:“屁!什么选出来的,明明是抓出来的。”结果,千军万马啊!硝烟滚滚啊!大场面啊!张明忠教官带着一个娇滴滴,脆生生,瘦瘦小小的杨琳出现在观摩台,还得腆着张老脸的说杨琳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张明忠那个气啊,可下回木棉要票,还得四处奔波,要不旁人怎么都说张教官带了这么多学生,就最疼这一届的呢,只有老张郁闷的跟小白菜似的,打落了牙齿只能往肚里吞。

    叶木棉,就一小小的区队,可真护犊子,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她队里的人,队里也有样学样,什么事都一股绳,技术训练不用说了,叶木棉作为一个标杆基本压得人人卖命,可连吃饭前拉歌都要比别的队高几个分贝这就有点过了,最让人担心的是张明忠教官居然发现这队里学员管木棉不叫区队长,管她叫“老大”!!这令他颇为焦虑这个区队在叶木棉的带领下会发展成一帮子兵痞,这可怎么跟党、国家、人民、学校领导、学生家长交代啊!张教官指出了又指出,批评了又批评,他们倒是改了,人前不叫了,改人后叫。

    在呕心沥血之后,张sir很是羡慕的看着陈天教官,你说同样招进来的,连高考分数也一样,差别乍这么大捏?人家区队高城,那真是要技术有技术,要文化有文化,要觉悟有觉悟,要规距有规距,有抱负,有理想,有水准,有文化,有思想……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没摊上我手里呢?

    陈天教官其实有苦都说不出,你说高城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拧呢?十只手指当然会有长短,都有擅长不擅长,你总不能指着人人跟参加铁人三项似的吧?加强训练是好事,可也总不能压得人家不给活路啊?有一段时间,陈sir很是担心高城压紧了,下面闹出个什么兵谰来,那倒是真如高城所愿破了院校纪录了,后来兵谰倒是不用担心了——高城成功把区队荣誉感高于一切印在了每个队员心里,可陈教官又开始担心这什么都要争第一的脾气了,就吃饭前拉拉歌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声么,你瞧小胖子那青筋暴的,再看看人家二区队,倒底是女队长,跟队里的那个和睦啊,那氛围……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不是我们区队的呢?

    何如君心似我心

    期末考试还没结束,学校就张罗着给学生统一买火车票,快近春节,车票格外紧张。张敏有些左支右绌,她想和高城一班车走,又不想扔下叶木棉,可木棉的嘴脸一看就是高城与狗不得谈论,好在很快有了特大喜讯,回家的车票学校只安排买一个班次,乘也得乘,不乘也得乘。

    回家的漫漫长路,开始,叶木棉和高城还能上窜下跳的凑伙打牌,慢慢的人就少了,当叶木棉苦着脸对上高城僵硬的表情的时候,两个人默契的选择了视而不见,只有张敏心满意足的哼歌,削苹果,剥茶叶蛋,乐呵呵的鼓噪,把两位尊神连嘴带肚子塞满。

    窗外居然飘起雪来,一片一片,轻轻柔柔,叶木棉伸出手去接,转眼就化成了水,原来,距离近了,才知道,看到的不是真相。火车隆隆的响,木棉和张敏说了会儿话,慢慢的两个人就头挨头的盹着了。

    高城把窗子关严了,又用厚外套把两个人盖上,便静静坐着,终于看到木棉对着自己不设防的样子,那么生动活泼的一个人,醒的时候再张牙舞爪,睡着了也是一脸恬静。

    张敏其实没有睡实,盖衣服时就惊醒了,她看到高城点了支烟,靠着车窗,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脸上居然带着从未有过的一丝温柔,原来人前再强硬豁达,独处时也会有诚实的腼腆,张敏落寞的闭上眼,要强求么?还是应该放下?眼前的这个人,心心念念,却从来不曾并肩比翼,没有得到过,就连失去都没资格谈及。

    只有叶木棉,没心没肝,一觉睡到了站。

    回家的日子快乐的能飞起来,除了周秀失落的发现叶木棉连被子都叠成方方正正豆腐干似的一块,到底长大了,什么都不要操心了,怎么倒心疼的慌。春节里走亲访友,只嫌时间太短,木棉连找老t他们厮混都没来得及,就直接打包回了学校,才踏进学校,石头就兴冲冲的跑来透露小道:这学期终于要开射击课了!

    石头的消息实在是灵通的很,教授射击课的果然是陈天——冷面教官,四大金刚之一,有传闻称他是被院领导花了大代价挖来的墙角,传说此人曾真的上过战场,立过战功,这在院校生心里简直就是贴着闪闪发光的英雄标签,可以供人瞻仰。

    开始几堂课,只是枪械讲解和分解,叶木棉这辈子终于摸上了真枪,兴奋不已。这天,陈天把大家圈到了教室,一人发了一块木板,十二颗小口径的子弹壳,要求一手平拿木板,把子弹壳垒起来,同学中大多垒到五六颗光景的,可七八颗往上就少之又少,托叶老爹逼迫木棉打桩练字的福,叶木棉居然垒完了十二颗还意犹未尽,左顾右盼,一时得意忘形,居然托着一长条的子弹壳原地慢慢转圈。

    “你杂耍呢啊?”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木棉吓得一激灵,埃佛尔铁塔从此分崩离析——子弹壳散了一地。

    陈天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

    那天居然是正式开始射击练习的第一堂课。下了课,叶木棉被留了堂,在陈教官的冷峻眼神中,以一种标准姿势瞄准待射。陈天站在她背后,一直沉默不语,等了近两个小时,叶木棉都开始有点昏昏欲睡,却听到陈天短促清晰的口令:“射击!”

    这一枪打得,能跑多远有多远,连靶纸的边都没咬上,木棉听到身后陈教官冷哼了一声,又说:“再来。”只得再来,又是漫长的等待,木棉打起精神。

    又是一个多小时,陈天才下令射击,叶木棉已经等得心浮气燥了,听到命令,却又放心不下,又瞄了瞄,陈天已经发话了:“不用射击了,这会儿工夫,你战友都死两个了,黄花菜都凉透了。继续瞄准。”木棉咬了咬牙。

    远处的坡上,晃悠两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啧啧的摇着头。

    “陈天还有完没完啊?”这是老郭头,本来今天约好木棉下了课就到他那儿,他久候不至,只好自己摸来了。

    “心疼你徒弟了?”这是张教官带一点幸灾乐祸。

    “饭都还没吃呢,你不心疼,不心疼在这里晃什么啊?”

    “我看热闹,成吧?”

    “切,看你的头。这天还冷着呢,别冻坏了。”

    又沉默了一会,张sir摒不住了:“还来,他还来,这小陈,也没点分寸。”

    “你不是看热闹来的么?”郭老头立刻戳穿这只纸老虎。

    “老郭头,我看你这徒弟要被人抢跑了。”张明忠到底是张明忠,转移话题的同时还挑一把阶级矛盾。

    “再抢,也是我徒弟,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两位慈母多败儿的典型在坡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

    这边,叶木棉终完在陈天一声令下后完成了射击动作,这一辈子的第一个十环,她欢呼一声,跳了起来。

    “叫你起来了么,打中了很稀罕?”陈教官的声音还是冷得很。

    “嘿嘿,教官,我打的,第一个十环啊。”木棉那是吓大的么?你再冷,再打击,她总有办法插科打诨,顺着竿子爬上来。

    陈天拿她没法,不由得笑一笑,正色说:“叶木棉,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可你给我记着,手稳不如心稳,心不稳,手再稳也白搭。”

    姜是老的辣

    抢徒弟倒真不至于,木棉管陈天叫老师,武馆女儿的臭毛病,师傅只肯认一个,可郭老头一个月楞没见到他的宝贝徒弟,叶木棉被陈教官全程抓了壮丁。陈天不多话,脑筋却转得快,他捏造了一份高城的射击成绩表,每次二区队训练,总把一区的成绩表夹在记分册上,初几天叶木棉还真上当,咬牙切齿绷着劲上,没多久就回过味来了,高城能有那成绩?扯!可木棉是真喜欢射击,要不为摸着枪体验真人版cs,不定现在就在警校里泡着了,她现在特崇拜陈天,陈教官那枪使得,真是一绝,只要陈天发话,就是圣旨!

    所以,当张敏看到叶木棉在宿舍还手腕吊着三块砖作平举待射动作时,倒吓了一跳:“木棉啊,你没事吧?就这射击成绩还这么折腾?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叶木棉已经这么举了十分钟了,现在也吃不住劲,只得放下来歇息:“陈老师说我稳定性还差点。”。

    “差什么差啊,就你天天拿着把剑舞过来舞过去的,那手劲,我们区队都没人敢跟你拗,你还差什么啊?乖,别瞎折腾,早点睡。”

    叶木棉撇撇嘴:“又不是比力气,你当我码头搬运工人啊,还咱们工人力量大?”

    门“呯”的推开了,杨琳几乎是蹒跚的挪进来的,边喘着气边报怨:“你们说,凭什么女生宿舍要放在六楼?这不是歧视啊,这不是男女不平等啊?

    叶木棉甩开砖就窜过来扶她:“怎么了?啊?”

    “哎哟妈呀,可累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不能躺床,杨琳直接趴了桌子,笑吟吟的宣布:“我刚才跑了五千米啊,跑下来了啊,我看这次武装越野谁还敢笑话我!”

    “那不还早呢,你现在就使这劲啊?叫你慢慢来。”叶木棉就埋怨。

    张敏嗖的就站起来了:“喂,你们俩,走火入魔了啊?魔障了啊?犯得着么?”话虽这么说,可人却蹭蹭跑到了卫生间拧了把杨琳的毛巾,嘀咕着:“我就烦跟你们俩一块,俩疯子,祸害的旁人也消停不了。”没好气的把毛巾递给杨琳。

    杨琳边接,边和木棉交换个眼色,两个人吃吃的笑了,张敏埋怨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就这么的混了三个月,叶木棉和冷面金刚相处融洽,她很快就发现,平时走动看不出来,但在作飞速跑动射击示范时,陈天的左脚不利落,他既不说,叶木棉便不好多问,这天练完射击,叶木棉赶着替陈教官收拾场地,装作不在意的问:“陈老师,他们说你上过战场,是真的么?”

    陈天瞟了一眼她,嗯了一声。

    有回应就有门,木棉立即又问:“是在战场受了伤么?”

    “多话。”陈天却不回答。

    “原来是哪个部队的啊?陈老师,你原来是用什么枪的啊?”既开了头,叶木棉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么?从来不是,于是继续再接再厉。

    陈天一时眼光飘得有点远,倒象是想起了种种的前尘往事,木棉觉得这往事便透着伤心,后悔莫及,恨不能抽自己一下,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陈天却淡淡的说:“我是狙击手。”

    “呀!”木棉激动了:“您看,我能做狙击手么?”她在cs里用的就是狙击枪,一直觉得狙击手暴帅,是一个队的灵魂。

    陈天忍俊不禁:“你?差远啦,你连爬都没爬利索就想学跑?”

    这话木棉可不爱听,嘟噜着嘴,意思是自己还可以了。

    陈天微笑不语,可隔了几天,趁着正巧是星期天,他便领着叶木棉去观摩某集团军的射击比赛。

    坐在那儿,叶木棉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别人用微冲打点射,两百多米的首发就能命中;狙击枪能打到一千米开外弹无虚发。尤其是后来射击表演,完全的以动打动,一组,四个人,行进间,做着各种动作,扑跌腾跃,射击几百米外的靶子居然毫无停滞感,不管靶子是静止的还是动态的,一枪一个。

    陈天看着木棉张口结舌的痴呆样,摇着头暗笑,冷不防从后面被人打了一拳打个正着,扭头一看,一拳打了回去,然后起身,和来人拥抱了起来。

    叶木棉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哪还顾得过来陈天这边的状况,好容易表演全部结束,回头一看,陈sir不见了,现场人多物杂,她不敢走动,怕越走越找不着,只得原地呆着,等了一会儿,眼瞅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正着急着,突然看到四个人打打闹闹就走了过来,正是刚才做赛后表演的那组。

    偶像啊,偶像!木棉瞧他们的眼神就象看着天皇巨星,就差没上去请签名的份了,那四个人估计也看到叶木棉的神色,朝她瞅了一眼,又嘻嘻哈哈的笑了。四个人都是尉官,走得近了,“啪”得一下,叶木棉几乎带着一种绝对瞻仰的心态立即敬了个礼,这礼估计是她进军校以来最最标准的一个了。叶木棉敬礼其实是应该的,可这是一片混乱的赛场,没人在意这个,四个人虽然是尉官,却还在互相打闹,全没一点双人成列三人成行的兵样,冷不防,有人向他们郑重其事的行了个极隆重的军礼,倒闹得那四人手忙脚乱的还礼。

    军营里女兵本来就少,何况还是个学员兵,四个人还了礼倒没走开,站在那里打量了下木棉,笑嘻嘻的问:“学员兵。”

    “嗯。”叶木棉极为老实。

    “哪个学校的?”

    “解放军装甲工程大学。”偶像当前,叶木棉这辈子还没这么乖过。

    “哎,袁朗,跟你一个学校的。”有个人扭头就向一个年轻的中尉叫道。

    那个叫袁朗的就问:“张自忠张教官好么?”

    “好。”

    “好什么好啊,没被她气死就不错了。”插话的是陈天,这会儿他回来了,后面站着一个中校。

    三个兵惊呼一声:“陈队长!”上来七手八脚的抱住,不知道谁使的绊子,一下就把陈天给压在地上,叠了罗汉,只有那个叫袁朗和陈天陌生,犹豫了一下,哈哈一笑,扑了上去,压在最上面。

    中校瞧着他们嘿嘿的笑,却不阻止。叶木棉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堆,完全不明白什么状况。

    陈天骂骂咧咧的把一堆人推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反了反了,真反了啊,才多久啊,就敢这么干?铁路,你怎么管的啊,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

    “叫你别走,看着中军帐吧,又不肯,老子孤木难支,就这德行了,怎么着,你回来管教?”那中校回嘴倒利索,然后斜睨了眼木棉:“跑这么远,就为了带这样的学员兵?”他其实带着不舍的埋怨,可木棉听着却明显是不屑,顿时变了脸色,心里刚刚搭起来的一小撮偶像平台华丽丽的支离破碎,这不是明着瞧不起自己么?

    “嘿,我这徒弟,嫩着呢,下回领个好的给你们开眼。”这是陈天第一次叫木棉是自己的徒弟,木棉没听懂,脸色又黑了一层。

    “你就吹吧,吹啊,回头别掉了大牙。”铁路却听懂了,陈天既明说了是徒弟,那肯定不一般,能带过来看这比赛,又介绍给自己,他往哪里再找个好的来开眼?瞅了眼叶木棉,哟,那小脸板的铁青,也是个不肯吃瘪的主,当下笑吟吟的改话题:“老说要聚聚,一直没时间,今天巧了,择日不如撞日,就借这地方吧。”

    陈天一脸为难的推辞:“一会儿还要回学校……”

    木棉正心情不爽,不愿和他们一伙吃饭,立即说:“陈老师,我可以自己先回去的,又不远。”

    陈天看了看木棉的脸色,稍一思量,便点头道:一起吧,吃了饭再回去。

    铁路拍拍陈天的肩,笑得那个欢,活象是偷着两只鸡的黄鼠狼,他信誓旦旦的说:一会我让袁朗送你们回去。

    一行人就到了部队的小餐厅,袁朗开车,不喝酒,木棉装傻也没喝,剩下基本是4 v1,以多胜少,以铁路为首的一小撮投机分子架着陈天敬得欢,陈天倒也痛快,两瓶啤酒立时下了肚,说话就有点大舌头。

    叶木棉风卷残云,把自己先塞了个饱,抹抹嘴,拿过个杯子倒满了,冲着铁路嘿嘿一笑,就开始敬酒,袁朗在一旁看着她那笑容,背上就透着点凉气。木棉酒量是家传的,以前晚上得了兴致便陪着叶老爹喝两盅,郭老头那酒仙都没罩住的主,这点啤酒,也就和水没什么两样。铁路的三个手下开始倒真想试试底,帮衬着点领导,一格子下去没试出来,自己倒了俩,剩下那个缩了回去,任凭铁路那边凄风苦雨,再也没吭过声。

    铁路求助的眼神飘过来飘过去,连袁朗那儿都转了两圈,袁朗冲他摇了摇车钥匙,不搭腔,铁路暗骂,小兔崽子,见死不救是吧?回去收拾你。叶木棉那敬酒辞,丰富多彩,光怪陆离,几套下来都不带重的,一会儿,对牢铁路特诚恳的说:“首长,酒是粮食做的,颗颗皆辛苦,我都喝了,你可不带浪费的啊。”一会儿,特崇拜的语气:“首长,你说今天比演,谁能跟你们比啊,那军事素质,那操作水平,仰慕啊,绝对仰慕。”最绝一次,她端起酒杯,对铁路说:“首长,我敬首长一杯酒,首长不喝嫌我丑。”袁朗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等酒足饭饱——这也就是指个别人,铁路完全眼迷离时,陈天特神清气爽的拍了拍他的肩,哈哈一笑:“别送啦,不远,咱爷俩自己回去。”回头对着袁朗说:“袁朗是吧?好好看着你们中队长,记住了,要送到宿舍,你嫂子最见不得铁队长喝醉酒。”

    “是。”袁朗敬礼,末了却看着叶木棉捉狭的笑。

    木棉跟在陈天背后,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得意洋洋的走人。

    后来,木棉问过好几次那是什么部队,陈天都不肯说。

    别离

    开了眼界,某只青蛙终于从井底跳了出来,叶木棉便问陈天,要练成袁朗他们那样自己行不?陈天带着蔑视瞅一下她,轻轻松松答:“成啊,你在现在基础上翻个五倍的训练量。”木棉心里嘀咕:站着说话就是不腰痛,可到底没了脾气——翻五倍,她没时间,也做不到,不过,任凭陈天加班加点加量加难度,青蛙同志连吭都不带吭的,有时候陈天都特担心这孩子是不是练傻掉了。

    这天木棉夜间射击结束,眼瞅就要熄灯,急冲冲回了宿舍,却没人,她纳了闷,没听说晚上有紧急集合啊,正狐疑着,张敏一脸倦容的推门进来,看到木棉,点头招呼,说:“杨琳生病了,在医务室。”

    木棉大急:“什么病啊?”

    “这个笨蛋,说还有两星期就五公里越野了,什么都要一雪前耻,天天跑,今天跑着跑着摔下来,发着高烧呢。”

    叶木棉窜了出去,张敏在后面喊:“别去啦,那里有医生看着,我才被撵回来的,马上熄灯了。”

    木棉哪听得进去,直接没了影。张敏可没说错,刚进门,医生便过来赶人:“这位同学,马上要熄灯了,你明天再来吧,你们同学,我们会照顾的。”

    叶木棉陪着笑脸,耍着无赖,不肯走:“老师,让我看一眼吧,就一会儿,我才知道她送过来了,要不,我来陪夜,您歇会儿?”

    杨琳躺在病床上,吊着盐水瓶,被木棉惊动,醒了过来,小脸烧得通红,叫了声“木棉”扯着木棉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医生,这招管用,医生悻悻的说:“晚回去被处分不管啊。”扭头便去了里间。

    “发着烧跑什么跑啊?能把病跑没了?瞎来。”木棉小声埋怨,杨琳咧开嘴,不好意思的笑。

    木棉守了一夜,怎么都不肯走,可杨琳一点退烧迹象都没有,第二天一早就送了医院。木棉心里内疚,同队同寝,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杨琳生病的事,每天下了课便请假去陪她。杨琳的热度一直保持在39度之上,白细胞偏低,用不了退烧药和抗生素,只得等自己好起来,她埋怨自己好的慢,说还没几天就跑五公里越野,已经跟班长陈新打了赌,说好跑过了他顶一个月的值日,说到底,是觉得有了把握,心里跃跃欲试。到了第五天,杨琳终于有了好转,可化验结果却不容乐观,她的血沉指标飙的老高,即使烧退了白细胞还上不来,四脚关节出现积水,肿痛,连蹲都蹲不下来,杨琳妈妈千里之外匆匆赶了过来,医院初步症断是红斑狼疮。

    木棉还是去守着杨琳,有一次看见,杨琳妈妈,那个带着闪闪发光肩章的上校,蹲在水房里失声痛哭,杨琳的神色很是落寞,却没有哭,叶木棉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只得回学校办休学,三个人面面相觑的站在宿舍里,杨琳还强颜欢笑,说:“怎么着,看到我回家吃喝玩乐心里羡慕是吧?瞧瞧这脸色阴的。”话音还没落,张敏当场就哭出声来了,杨琳侧脸装没看见,可到底心里舍不得,摸摸这儿,摸摸那边,好象要刻在心里。木棉心里凄惨,只坐着不说话,突然握紧拳头跳起来问:“杨琳,我们明天跑越野,你来不来?”

    杨琳眼睛一亮,可瞬间熄灭了,带着悲哀道:“我,不成啦。”

    “有我,我陪着你,你想跑,我就陪着你。”木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掐着话说。

    “还有我呢。”张敏站起来,越野跑是几个系一起的大活动,指挥系便是一批出发。

    反对的人大把,张明忠的头便摇着象拨浪鼓,这回任叶木棉怎么堵他的办公室都不松口:“开什么玩笑,杨琳病成这样,你想要她命啊?”

    “教官,有我啊,我不会让她累着的。”叶木棉缠了他半天。

    张sir这尊泥菩萨发了火:“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她那样怎么跑啊?”

    叶木棉往墙角一蹲,终于嚎啕大哭。

    张明忠倒手足无措了,只得掉过头来安慰:“哭,哭什么啊?我们再商量啊。”

    “张教官,麻烦你了,就让杨琳跑吧,出了事,我负责。”杨琳妈妈一脸平静,一锤定了音。

    杨琳站在队列里,木棉帮她作着准备,两个人,都带着点壮士断腕的笑,想了想,木棉还是往杨琳背包里放了两块砖,木棉说,是我们二区队的,都放,这趟也跑个全乎,然后便把包背在杨琳肩上,整了整她衣服,杨琳直了直腰,没让那包压矮了。

    事先便排了人,一班长和二班长一直在前面慢慢跑,压着这一小撮人的队型,杨琳连膝盖弯起来都吃力,跑了六百米脸色发了白,木棉把自己的包扔给一班长,解下杨琳的,刚想给二班长,被张敏抢了去,叶木棉便把杨琳背起来。

    跑吧,跑吧,背上这个瘦瘦小小的人是我的战友,我们有浓于血的情份,就要分离了么,舍不得啊,不想就这么放手;跑吧,跑吧,便权当送她一程,让她永远记得我们,记得这段带着汗水、青春和眼泪的日子;跑吧,跑吧,我想在离别前给她画一个句号,让她这一辈子,别带着一个遗憾,等她老了,可以笑着回忆,回忆起鲜鲜活活的我们。

    杨琳终于哭出来了,摒了这么多天,重重的心事,化成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木棉脖子上,和着汗水,滚落下来。有人想接木棉班,木棉一侧身,让了过去,执拗的继续跑。张敏背着两个背包,跑得吃力,突然肩头一轻,却是高城接了过去,背在自己肩上,另一只背包,倒过一只肩,又一只,也不分哪个区队,人人抢着分担。

    眼瞅着到了最后两百米,木棉喘着粗气把杨琳放下,给她背上背包,又整了整她衣服,对杨琳说:“下来,要自己跑,要一直跑到终点。”

    杨琳点着头,抹着泪,一群人簇拥着,慢慢的跑,约摸跑了一半,杨琳佝偻着腰,在边上吐了起来,吐完,又接着跑,叶木棉不许人去搀扶,她对杨琳吼着说:“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头也是你自己开的,你就得把它跑完,我们没有抛弃你,你凭什么放弃啊?你就得养好了病,给我回来,记住了,我们一直等着你。”吼完了,她自己也哭了,慢慢一群人都流了泪。

    清晨便是大雨,老郭起来检查库房,两辆车的当中却蜷着一个小小的绿影子,倒吓了郭金刚一跳,定睛,才认出来是叶木棉,蹲下来问:“木棉啊,你怎么在这儿啊,杨琳不是今天走么?你不去送么?”

    木棉抬了抬头,她很早就缩在库房里,黑暗里,躲着静静的淌着眼泪,眼睛都肿了,见是师傅,瓮着嗓子说:“师傅,我没看好杨琳啊。”

    老郭头跳起来啐了一口,踹一脚木棉:“多余,你怎么不说没阻止海湾战争,对不起世界人民啊?”

    木棉又哭,老郭头只好又蹲下来好声好气的说:“人啊,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又不是超人,超人那还有打马虎眼的时候。木棉,这事没人怪你。”他停了停,看叶木棉还哭,脾气就上来了,怪叫到:“你真不去送啊,不去送后悔一辈子啊,死心眼。”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死心眼就弹了出去,幸好是大雨,没几个人看到指挥系英明神武的区队长眼圈红,鼻子红的窜回了宿舍。

    晚了,杨琳她们已经走了。

    木棉愣了愣,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挖出一把剑,又开始狂奔,没有出门证,再说也没时间绕,她直接找了个墙翻了出去,落地时把围墙外一买菜回来的大婶吓得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木棉已经没影了。

    犄角旮旯的穿小巷抄近路,木棉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可等茫然的站定在火车站前,她才发现自己的孟浪——全是人,怎么找?雨水没头没脸的浇得她睁不开眼,并且在雨地里溅起湿蒙蒙的雾气,新鲜的空气挤进肺里,伴着喘气嘶拉嘶拉的隐隐作痛。

    “木棉姐?!”

    扭头,军车上跳下来的是杨琳,带着惊喜,嚷嚷着:“我就知道你会来。”

    到底赶上了!

    杨琳也不撑伞,扑了过来,后面跟着张敏,木棉一把把杨琳拽到了屋檐下,骂道:“发什么疯。”晚了,这么大的雨,早湿透了,然后,把手里的剑往杨琳怀里一塞,“留个念想。”那把剑七岁跟了木棉,没有离了身,来读军校,叶老爹塞的其它东西都被木棉打包寄了回去,怕影响内务,只有这剑,木棉舍不得,一直放在身边。

    杨琳也不推,上去抱一抱木棉,用了力,那剑在怀里,硌得生疼,杨琳在木棉耳边说:“叶木棉,我就知道你会是个好兵,很好很好的那种,你记得啊,从现在起,要把我那份一块担当了,替我好好当兵。”转身又狠狠抱一抱张敏,头也不回,就走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张明忠看着车上两个哭得稀里哗啦的活宝,大摇其头,怎么就没看出来,叶木棉哭起来象个坏了的水龙头。

    即使张明忠四处求情,叶木棉还是因为翻墙,被口头警告一次。

    忧郁的木棉

    杨琳事件的后续意义很重大,直接促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某某装甲工程学院某某届指挥系第一中队第一区队集团军和第二区队集团军的第一次国共合作(当然,与历史上的每一次合作一样,两队的领军人物各怀鬼胎,且依然背地里针锋相对),改变了这一区域内群雄(军阀?)混战的割据局面,开创了该校以一年级挑战高年级,以国防生挑战回炉老兵的先河,标志着指挥系初次走上历史舞台,是发挥战必用我,用我必胜的里程碑。

    好吧,好吧,说实在的,叶木棉这根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好几天,就此痛定思了痛,决心洗心革面。首先发现她变化的是前狙击手陈天同志,他对于枪械和射击有着足够的敏锐性和熟悉度,这个千年老妖突然发现叶木棉的潜伏狙击成绩攀升了一个新境界,就象铁树突然开了花,木棉开了窍,突破了自己的瓶颈。

    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没有耐心和毅力是最大的致命伤,叶木棉虽然喜欢射击,并且经常叫嚣着以成为狙击手为己任,可老实说陈天从来没有发现她有这方面的优势,她的天赋极好,可太好动,心定不下来,即使用狙击枪,仍擅长行进间射击,在动态中捕捉目标,在闪避中打击对方——cs打多了的后遗症。陈天对她过于妖娆的狙击枪另类用法百思不解,不知道该说她另辟蹊径,还是颠覆先贤,但为了以其之长,隐其之短,训练却仍偏重于运动射击,可是说到底,没有足够的潜伏能力,毕竟是狙击枪手的一大遗憾。杨琳走了之后,木棉从阳光暴力美少女战士突然改走忧郁小生路线,这转型转得大家猝不及防,大跌眼镜,可心倒真稳下来了,陈天就寻思:老天可怜见的,可算开了天眼了,教这么个外表看起来七窍玲珑的一块榆木疙瘩可累死我老人家了。

    二区队的受难同胞也很快发现了这个变化,你要走忧郁小生路线你就走啊,别人忧郁的多有形啊,冷冷的,淡淡的,好象满世界欠他钱似的,可木棉这从来不走寻常路的家伙忧郁的格外与众不同——她啰嗦,还是带着特慈祥的那种。由于忧郁的叶木棉副带的衍生物如此独特,使得全区队成员都不敢叫痛叫难受叫生病,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木棉窜得那个快噢——敢情平时训练都用这刀口了,然后是喋喋不休,嘘寒问暖,都是半大小子,在家都嫌妈烦,可没曾想叶木棉突然比妈还烦,要不是区队做阳光暴力美少女战士时的余威仍在,早就忍无可忍,揭竿而起了。

    就在各位兄弟在水深火热中挣扎时,英明的张教官终于觉得叶木棉这个发展趋势不太对劲,年轻人受点打击是应该的,可受了点打击老这么念念不忘可就不是个事了,他和陈天商量,得让叶木棉转移注意力才行,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陈天倒不介意叶木棉往这方向的继续发展,于是一皱眉,表示作为教官不能过多的影响一个学员的个性化发展。张明忠斜睨一眼振振有词的陈天,决定改一种他比较容易接受的方法沟通:“我的意思是,叶木棉的训练量还不是很足,这么着吧,我找老郭头问问,他那里有一套行车特技的培训方案,我本来觉得占用时间太多,又不是很重要的科目……”

    话还没说完,陈天就接嘴了:“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训练量是少了点,这么着吧,你把她交给我,我保证她一个月内没那空闲想别的。”

    陈天动作颇为速度,周六一早就把叶木棉叫上了,领着她到了办公大楼的顶楼,木棉站那里就吓一跳,两扇青铜色的门锁着,门口有两个站岗的执勤人员,倒象银行金库似的,更夸张的是,陈教官递给执勤人员一张批示,两个人仔细核对,分别拿出把钥匙输了密码,那门才慢慢的开启。

    阿里巴巴的宝库——枪械陈列厅。

    叶木棉进了门,楞在那里了,第一眼锁定的就是左前方陈设的awp,陈天淡淡一笑:“awp?感兴趣?英国国际精密仪器公司生产,两种口径,分别是762毫米和556毫米,弹匣容量为10发,全枪长为1124毫米,全枪重65公斤,有效射程600米,在使用精确瞄准具的情况下可以达到1200米的距离。”他走过去,一手抓起,就手抛了过来,木棉吓得双手去接,两只手托着汗就下来了,这老价钱的东西,就这么扔啊?

    陈天冷哼一声:“兵没兵样,你举托盘啊?”

    木棉赶紧调整,讪笑:“陈老师,贵啊,我怕接不住。”

    “这是枪,就是给人用的,贡着的,那是关老爷。”陈天训她,可打量打量四周,象是自言自语:“要不是为这一屋子劳什玩艺,我也不会到这儿来。”扭头望向木棉,扔过来一个背包:“水,面包,里面有休息室,那边有各枪械资料,这儿进来要领导亲批,出去了就进不来了,你好好把握。”说完,居然自顾自就走了。

    没了人,木棉愣了愣,兴高采烈的拿着awp就做了一个闪避的姿势,真人版cs啊,梦想成真了啊,又做了好几个动作,才开始翻出资料比对拆卸,默记参数。

    守门的交接班,到了第二天上午打了个电话给陈天:“陈教官,您那个学生到现在还没出来,不会有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了?今天上午我的课,她爱呆着就呆着呗。”陈天不以为然。

    执勤人员放下电话心里嘀咕: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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