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士兵突击之木棉第7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士兵突击之木棉 作者:未知

    斤的肉出了一身汗,吴梅的样子就象在泥潭里滚了两滚,一身的灰,狼狈不堪。hubaowang老六把那硕大的一堆一直拖到齐桓面前一扔:“红烧猪肉吧,吴梅杀的,没瞧见兔子,您将就。”

    齐桓就有点傻了,这动景,连袁朗都有点吓着了:“这眼见就走了,这一堆,搬回来干嘛?”

    老六没好气的一指吴梅:“你问她,她硬是要拖回来!”

    吴梅童养媳似的跟后面,听到指责,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齐桓得意的冲木棉眨眨眼,都“她”啊“她”的,这眼看就有门。

    万岁军

    话说,送走了这批受训人员,三中队的训练终于从主营夜间见了天日,好几套作战服好几支枪,来来往往乘坐直升机和战车,戴着狼头的肩章,扣着数字化头盔,身上挂着五花八门不知用途的各种装备,任务、演习,任务、演习,每天都排的满满的,每天都过得不一样。

    叶木棉很喜欢,在老a,一切都很喜欢,与一群骄傲的人扎堆,没心没肝的快活,直到有一天,袁朗站在队伍前,介绍演习所要面对的队伍。

    “这是万岁军,传说中打不垮嚼不烂的万岁军,可咱们是老a,装备比他们要高出一大截,就得让他们看看,仅仅依赖重装武器不再是现代战争的趋势。要求,战损比低于一比二十五……”

    木棉瞪大眼睛看着袁朗,一时有些愣神,全世界的敢叫万岁军的部队只有两支,当然不可能是境外的那一支。

    袁朗看都没看叶木棉,就好象一切平平常常。

    光线幽暗的森林里树丛倒错的剪影,一个哨兵正在警戒,他身后的一束红光慢慢套住他,一声微声手枪的轻响。

    人影自枝丛中起伏着接近,与钢七连铁马冰河的闪击相比,他们更象是影子, 即使在运动接近中只能看见一小部分的兵力。几乎是同时,车灯全打开了照住那片丛林,枪炮声响成了一片。

    在战车火力支援范围之外,也在照明弹范围之外,叶木棉在潜伏点,等着队员把敌人引进包围圈,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可边上的袁朗却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烦躁与患得患失,作为狙击手,这是绝对的大忌,可袁朗似乎准备容忍任何失误,仍然平静如水,冷眼旁观。

    徐睿出现在狙击镜里,在这样的夜晚,他的身影更象一个鬼魅,瞬间消失在丛林中,追击的几个步兵排立即遭遇了伏击,枪声、爆炸、夜光弹道、看不见人的对手,这一切让人更容易惊慌失措。

    七连也算训练有素,以班为单位,立即形成三角队型,两翼交叉掩护,在随机的阵地上抵抗着丛林里对手的袭击。

    史今叫道:“顶住,等战车上来!”

    木棉的狙击镜锁住目标,她能听出是史今的声音,他是猎物中临时的指挥,狙击手的职责。

    扣不下板机,怎么都扣不下。

    那是史今,微笑着的史今,温润如水。

    徐睿从树林里又闪现出来,摘下自己的夜视镜。

    史今大叫:“摘掉夜视!”

    来不及了,徐睿甩手,投掷体飞出,然后强光在丛林间爆开,眩光弹!

    瞬间击溃,强光过后,能对抗的已经剩不下几人。

    史今闭着眼,一个人在枝丛中冲杀,人影在枝丛中蹿动,他朝着徐睿的方向猛烈开火,打光了一梭子弹,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徐睿翻滚,闪避,但弹雨倾泻,终于没能躲过去。

    徐睿倒下的那一个瞬间,来不及思考,木棉扣动板机,就象几千几万次的在训练场一样,击中目标。

    史今身上冒出白烟,颓然坐倒,然后躺倒,象极了一个在战场上流尽了鲜血的牺牲者。许三多惊惧的忘记了开枪,滚爬过去,叫道:“班长。”

    有那么片刻,叶木棉也几乎认为这是真的战场,残酷而冰冷,遍地狼籍。

    袁朗作了手势,收队,齐桓背起了徐睿。

    木棉松了口气,放开狙击镜里的许三多,头也不回,跟着队友,须臾消失在丛林中。

    走出战区,袁朗板着脸对木棉说:“叶木棉,你退出演习,和徐睿一起去营地等着。”

    木棉抬头,晶晶亮的眸子闪烁,带着心虚。

    当着大家的面,袁朗冷冷的说:“我对你很失望,你根本不配作一个军人,你忘记了军人的根本,抛弃了士兵的职责,天赋再好,技术再出众,也不是个合格的军人,你!好好反省吧。”说完,带着人就走了。

    木棉低头无语,愣愣的站在那里,她弄混淆了真实与虚假,忘记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在履行职责时过多的参杂私人感情,所以,要付出代价。

    这是演习。

    可是,由于她的犹豫,害死了一个队员,然后,击毙自己的一个前战友。

    徐睿在一边同情的看着木棉,他没有催促,似乎准备任她站到天老地荒。

    演习结果毫无悬念,虽然战损比出人意料的低。信号弹打过,老a们也陆续回了营房。齐桓瞅瞅徐睿,顺着他努嘴的方向找到了犄角旮旯里缩着的叶木棉,毫无生气的木棉让人颇为陌生,齐桓皱一皱眉,正待过去,被通讯兵叫住:“电话。”

    齐桓这电话接得声音悲惨,放下电话转头就变了脸,笑眯眯的宣布:“大新闻啊,绝对百年一遇,哟,队长被俘虏了啊!”

    一群幸灾乐祸的人居然欢呼起来:“可等到这天了,苍天开眼了啊!”

    齐桓把那个置身事外,愁云密布的家伙拽起来:“走,陪我接队长去,正好让你和老战友叙叙旧。”

    “我不去,队长让我反省呢。”

    齐桓直接按住木棉的脖子下压,伸手就往她脑袋上削:“平时挺机灵一个人,怎么就不开窍?队长要真不带你玩了,会当着这么多人面训你?”夹着她头就往车边拖。

    齐桓一路心情大好,哼着歌往七连驻地赶,木棉后座蜷着,沉默了一会,说:“我不见他们,就陪你去。”

    齐桓横了她一眼:“随便你。”他心里知道,木棉不愿意让那些人看到自己是对抗的另一方。

    隔了一会儿,木棉又说:“队长说得对,是我的错。”

    齐桓心念一动,省起这木棉改口叫了队长,以前她特见外的叫袁朗教官。

    远远见了七连驻地,木棉掀起后窗的窗帘子躲着往外看,齐桓问她:“你真不下去?”

    木棉闷声嗯了一声。

    齐桓车停得近了,木棉能看见高城的脸,清清楚楚。仍然是从骨子里透出骄傲的那个人,也许在对手面前,高城格外的针锋相对,好象失败的不是他们。

    赢了的,输了;输了的,赢了,他们尽了力,没有遗憾。

    袁朗并未停留,极爽快的上了车,一眼就看到缩在后面的木棉,可未置可否,只当她是透明的,跟齐桓说:“这支部队要改编了。”

    齐桓答道:“可惜了。”

    木棉听见,一口气堵在胸口,顿时僵了,等车开出好远了,才缓过来,从后窗贪婪看着那些越来越小的人影,说:“他们每一个我都认识,那个,是史今,温和坚韧的史今,那个,是伍六一,宁折不屈的六一;那个,是许三多……”她意识到说这个没用,没人在听,声音越来越小。

    齐桓想让她打起精神来,便问道:“那个站着不给队长火的是他们连长?”

    木棉没说话,隔了好久,连齐桓都准备放弃的时候,才传来闷哑的回答:“那是高城,拽得不行不行的高城……”

    没人回头去看,木棉努力瞪大眼睛,让眼泪能就此缩回去。

    失落的天真

    木棉用鼻子都能嗅出来这消息是袁朗故意透给自己的,可说实在的,关于这是否是军人纪律之类的又一次考量她还真没顾上,若是私相授受真能改变态势的发展,估计叶木棉还真没把后果放在心上。可是,如果连袁朗这个层面都已经得到消息,只能说明一切已成定局,让木棉踌躇的是让高城早作心理准备,还是封印着这潘多拉之盒,让这切骨之痛能到最后一刻到来。

    袁朗并没有给叶木棉太多的思量余地,她的第一次实战紧接着就到来了。

    热带雨林,丛林里的低气压,一直保持着的高度警惕使体力的消耗变得极大,袁朗带着一队人,在这里已经整整穿梭了三天了,平均每个人的休息时间不到8小时,他们在找寻基地的一个贩毒武装据点。

    任务提供的地点相当不精确,但是,这样的消息已经是难能可贵,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力物力,谁还能去计较?

    叶木棉甚至有些感激这样的不精确,第一次参加实战,可紧张已经在漫长的地毯似搜索过程中消失殆尽。闷热、空气中时不时传来腐烂的动植物的气息、一团一团的小飞虫无视这群武装到牙齿的人类,不时在耳朵边缭绕,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苦不堪言,所以,第四天凌晨时分,终于发现目标,大家暗地里都松了口气。

    不过是几间竹筒楼,可象模象样的安排了岗哨。

    “就地休息,齐桓分配警戒。凌晨四点总攻。”

    发现目标的兴奋劲一过,消失的紧张突然又回来了,木棉死盯着这几间筒楼,想象不出里面的人,徐睿拍拍她肩,轻声说:“放松,没事,就这点牙渣滓,最多十分钟就完。”这话显然不能安慰人,木棉迷迷登登的看向他,看的徐睿挠了挠头。

    袁朗一边观察,一边分配小组:“徐睿,王涛,叶木棉,你们跟我a组,尖兵。”简短的应是声,没有异议,可这安排并不合常理:第一次参加实战,一般都安排偏远位置,不过是感受气氛,可叶木棉占了尖兵组狙击位,这就是把这组队员后背全交给了她,太过冒险。齐桓神色古怪的张了张嘴,可没说话,他选择服从,老老实实的接受安排,带一组人摸岗哨。

    4:00

    齐桓这组象猿猴一样的攀上岗楼,悄无声息,干掉了哨兵。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岗哨一侧居然有个暗哨,子弹擦过齐桓手臂,他抬手点射反击,把暗哨击毙。

    已经惊动了,袁朗便不再迟疑,一脚踹开门板,把门往后一压,就地翻滚,越过门廊,动作干净利落,好象丝毫没有看到后背房间窜出来的持枪匪徒,叶木棉一个精准刁钻的射击,命中目标,到这时,她倒不紧张了,长时间苛刻严格的训练,形成了条件反射,完全变成了本能。

    战斗仅仅持续了8分钟,击毙目标二十四人,其中有木棉的一个。

    打扫完战场,叶木棉蹲在自己击毙的那一个前面,认尸。初升的太阳洒了下来,趋走阴暗,可没能让人感到暖意,在这炎热的早晨,木棉觉得打心里发寒。

    那个,不过还是个孩子,头顶上染了一撮小黄毛,眼睛睁着,没有生命的痕迹。

    太年轻,不知道够不够时间留下遗憾。

    徐睿和齐桓一右一左把木棉拖走:“看什么看啊,看什么看啊!”

    木棉死闭着嘴,不说话。

    回程的飞机上,老练的队友都迷糊的睡了,叶木棉瞪大了眼睛,仍然没说一句话。到了基地,恰巧有叶木棉的家书,齐桓颇为高兴的帮她拿了,这个时候,家书堪抵万金。

    袁朗宣布,第二天放假修整,即使这样的好消息都没能给这群情绪低落的兵带来兴奋。

    乾坤大挪移法

    却说,木棉团巴了团巴袁朗那床休息室的被子套,往怀里一藏,遮遮掩掩的回到宿舍,决定悄悄的干活,打枪的不要。第一,打死她也不能说乐天知命、逍遥自在的叶木棉在帮领导洗被子,第二,打死她也不能说昨天晚上英明神武的叶木棉下过瓢泼大雨,差点水漫金山,第三,打死她不能让人知道,身为老a,还是自诩最感觉灵敏、眼光锐利、反应迅捷那种老a,打着打着电话都能睡着了,还没觉着被人盖了床被子,太失水准了啊,太丢了人啊……所以,她连洗衣房都没去,躲浴室里找了个盆就把被子扔进去泡了泡,纯手工作业。

    已近黄昏,睡饱了的老a们各自开展轻松愉快的娱乐,最惨是齐桓,他是分队长,在写本次行动的分队总结,同屋的徐睿很有眼力劲的溜出去找乐子,以免齐桓写不出文章嫌茅坑臭,迁怒于人,殃及鱼池,正巧游戏盲薛刚在很没品的玩那老得掉了牙的“彩虹岛”,眼见居然就要大圆满通关,立即站在电脑后面指手划脚。

    “扑”的一声,跳闸了。

    宿舍里传来一片怪叫,其中嗓音最出类拔萃,惨绝人寰的是齐桓和薛刚的。

    薛刚正准备跳出来找人算帐,就看到齐桓几乎是蹦出寝室的,薛刚就觉得齐桓的头发都是立着的——不是因为短,立即清醒的往后缩了缩,跟在后面:苦主甚多,最彪悍的在这儿,当然要顶在前面,火力越是强劲,越是容易达成不平等条款。

    一路冲到叶木棉寝室,齐桓大力砸门:“叶木棉,你是不是又用烘干机了?我的报告,五页纸全没了。”

    这宿舍楼其实有了一定年代了,供电量不大,入住老a越来越多,条件越来越好,装备越来越齐备,从电脑到热水器到洗衣机到其余等等大小电器,保险丝越换越粗,再换就得直接上铜丝了,堪堪够用,木棉来了之后,经报批,往寝室安置了台烘干机,这就对已近饱和的电路提出了严峻苛责不近人情的要求,总之,强硬的电路回应是,绝不允许这么台电老虎在高峰时期使用,一旦使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决不姑息养j。

    门开了条缝,木棉探出脑袋,谄媚的打哈哈:“啊,兄弟们都不休息啊,这么辛苦,怎么不多睡会儿啊?”

    “你这祸害怎么不多睡会儿?五页纸啊,我都在结尾了!!!全没了,你!”齐桓捶胸顿足,苦大仇深。

    “还有我的彩虹岛,最后一关啊,眼瞅就过了……”薛刚在一边哭丧着脸,几乎就是呛天哭地。

    叶木棉皱皱眉,很同情,很惋惜的对薛刚说:“哎哟,怎么不存档啊,多可惜啊,再冲说不定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齐桓跳脚,叶木棉的眼光完全当自己是透明,直接穿越而过,对牢薛刚嘘唏不已,这还有天理么?一个游戏,还是十年前那种低水平的,也就薛刚这货能孜孜不倦的玩上四个多月,居然受到的关注比自己刚刚绞尽脑汁写完的五页纸还受重视?

    木棉无视齐桓,继续很推心置腹的对薛刚说:“薛刚啊,你玩游戏那手势就不对,我跟你说啊,玩游戏和盲打一样,一指禅是肯定不行的,最关键要心到手到……”

    齐桓有点懵,掉头指责薛刚:“你捣什么乱啊,我还没说完呢。”

    薛刚还没说话,叶木棉已经很鄙视的接上了:“那人家薛刚都玩了这么久了,还不带心疼心疼?你这是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的表现。”完了还讨好的冲着薛刚笑:“你说是吧?”

    薛刚已经糊涂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嘿,我哪里对别人马列主义了?就那一个破游戏,还是十几年前的,我读高中就玩腻味了,也就他颠来倒去的玩得不亦乐乎。”

    薛刚生气了,游戏玩得差是他心底永远的痛,就徐睿、木棉这水平的,联网基本从来不带他——也没法带,除非当他白饶,可哪回一联网玩队里的兄弟不是如狼似虎的啊,那位子占得比冲锋还快,他只好一直郁闷的跟单机版较劲,齐桓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齐桓,这话不对啊,我玩什么游戏碍着你了啊,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

    齐桓火头上,逮谁谁是炮灰:“这是事实,我那是工作,你那是游戏,工作当然比游戏重要。”

    看热闹的徐睿一干人等莫名其妙的看着受害者之间明显发生了分歧,而且愈演愈烈,可瞧谁的热闹不是看,他们倒也不挑,死谁都是死,关我什么事?最多火上加点小油什么的。

    罪魁祸首笑眯眯的两头劝,越劝这两位爷火气越大,对于工作重要还是薛刚那百年难遇的大圆满结局重要开展了严肃认真轰轰烈烈的大讨论大学习,木棉看了看表,嘿,到点吃饭了,偷偷就溜达着走了,等到旁观者没劲了作鸟兽散,齐桓和薛刚咂吧咂吧滋味醒过来了:嘿,我们不是找叶木棉晦气的么?

    等齐桓和薛刚赶到食堂,只剩下涮锅水倒不至于,可最钟意的两个菜是早没了,就看角落里叶木棉笑容可掬的坐着,居然还腆着脸冲着他们招手,齐桓和薛刚对视一眼,直冲跟前,刚要发作,木棉把两餐盒子往前推推,一份红烧排骨,一份糖醋带鱼,——各是最爱吃的,俩人气焰就少一半,薛刚饿极了,他本来与木棉关系就铁,立即尽释前嫌,撕破与齐桓的军事同盟,坐下护着糖醋带鱼狼吞虎咽,齐桓还欲嘀咕两句,叶木棉把红烧排骨往自己跟前一拉,举筷就要下手,齐桓悻悻抢过开动,一边吃,一边很威严的说:“叶木棉,这可还没算完啊!”

    叶木棉嘿嘿对牢这只纸老虎笑,齐桓就觉得她笑得特暧昧,特俗气,特面目可憎。

    隔了天,木棉请调a大队的报告就交了上来,铁队抓在手里,一颗心定了下来,笑呵呵的象一尊弥陀佛。

    烦恼的铁路

    铁路近来心情很好,他收到了两份报告,一份是叶木棉的请调报告,另一份是一中队老六的结婚申请报告,对象是吴梅,后一份报告勾起了他的心事。

    说起来,铁路就是个苦命的操心人啊,而且是吃多了撑的自觉自愿发人来疯那种。他就觉得吧,老a走上了正轨,发展势头不错,论军事素质那是相当满意,可就是光棍多了点,这些孩子不懂事,在这里兵扎堆时不觉得,可等转了业,就是问题,那时年纪也大了,找起来余地就不大,别这些万里挑一的好兵,到了社会上吃了亏。铁路焦虑啊,动用了夫人在教育局工作的楼台,四处踅摸适龄的青年女教师,以组织关心同志的名义一年一度弄个茶花会开展相亲活动。铁路打着如意算盘:手下的兵都顾不了家,找个教师最合适,一年两假期,家里照顾的来,以后有了孩子,教育也不成问题,但是自己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偏偏手下这群小猴崽子还不领情,年年报名工作弄得象赶鸭子上架,可别说,夫人还是有眼光的,几年下来倒也成了四五对的光景,大大的鼓舞了铁路的士气。

    这年轮到三中队,铁路早早的把袁朗拎过来作思想工作,要求干部带队,积极响应。

    袁朗明显心不在焉的跟铁呼打哈哈:“那什么,铁队,我看这事你就应该按年龄来,把我们大队三十以上的划拉划拉,没主的拉一批出去不就完了么?”

    “别跟我使这花花肠子,合着就你年纪轻?我不偏着哪中队,今年就轮到你们三中队了,你后天把名单报上来。”顿一顿,看牢袁朗:“干部带队啊,你小子别想跑。”

    袁朗作愁眉苦脸状,说:“我才二十八,我还没玩够呢。”

    铁路也不废话,举腿就踹。

    袁朗回中队就把消息放出去了,左等右等,还真没人报名,遇到这件事大家有点臊的慌,抹不开面子。铁路催了好几次,袁朗眼见拖不过去,决定正式拉郎配,他估摸估摸这架式,自己是逃不过了,那就得找几个垫背的,眼珠儿一转,就把各分队长找来作思想工作,要求干部带队,积极响应,反正自己刚受过铁路教育,连话都是现成的,几乎一字不改,搬一搬对象就成。

    齐桓就有点愁眉苦脸,他年纪最小,觉得队长操心也操得太过了,便跟袁朗出主意:“队长,要不把中队三十以上的划拉划拉,拉出去一批不就完了么?”

    袁朗一瞪眼:“别跟我使这花花肠子,合着就你年纪轻?我不偏着哪分队,一队五个名额,今天报上来。”顿一顿,看牢齐桓:“干部带队啊,你小子别想跑。”

    齐桓还不知死活:“队长,我们分队年纪最轻,照顾老同志是应该的,这六个名额让给别的分队吧?”

    袁朗也不废话,举腿就踹。

    齐桓回到分队,收起了愁肠百结,便开始动员报名,分队里的孩子看着齐桓的眼神就象看着旧社会的媒婆,一脸的不屑,倒好象不这么斜睨的看就不显得自己英雄好汉一样,只有不顶事的叶木棉特起劲,积极表示自己愿意看热闹去,经她这一表态,更加没人愿意报名了。齐桓特郁闷的对着木棉嚷嚷:“你起什么哄,起什么哄啊?没见正忙着么?”

    可说到底,齐桓下不了手拉郎配,老a里三十以上便是敏感年龄了,虽然资格老,经验足,可体能会慢慢走下坡路,平时就不太喜欢别人提起这碴儿。

    木棉就跟齐桓出主意:“抓阄啊,这个我在行!”

    说起来,叶木棉搞抓阄这一套还真在行,熟门熟路的就把阄票,满分队晃悠,还吆喝:“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立刻就找着了在区队做老大的感觉。

    齐桓不用抓,他是内定人员,蹲一边看谁和他同病相怜。

    木棉暗地里做了手脚,年纪偏大三个都抓了出来,还有一张巧巧的就被徐睿抓着了,徐睿还想赖账,木棉很严肃很老成的对他说:“成事在人,富贵在天,小伙子,不能有违天意啊。”

    齐桓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叶木棉到底还是看成了热闹,因为铁路觉得,老六和吴梅的事迹值的借鉴:野营啊,反正帐蓬都是现成的,既能体现队员的生存能力,又能体现队员们都会做家务,而且做的干净利落——虽然实际上可能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万一有个马蜂啊,小蛇啊什么的,还能充分英雄救美一把,那胜率可谓直线上升。既然要野营,袁朗就把木棉给叫上了,负责烤肉。

    叶木棉把摊子往角角落里一放,评估了一下,觉得视角不错,乐呵呵的就开工了,边烤边瞅着事态的发展,另一个角落,躲着的是齐桓,埋头洗菜切菜,号称给他打下手的是徐睿,他躲在齐桓背后。

    铁路这野营的决定真是英明,他背着手在营地里巡视,满意的发现开始大家还有点拘谨,可有活干,有东西吃,慢慢气氛就热烈起来了。

    最受欢迎人士显然是袁朗,木棉把头歪一歪,想这些孩子真不长眼,要找得找齐桓这样的,人实在,那什么……好欺负……

    袁朗边搭帐蓬,边和和气气的和几个老师搭话,边四处踅摸可栖身之地,他瞅空出去遛了个弯,就悄没声的跑木棉这块儿,笑嘻嘻的说:“叶木棉啊,手艺不错啊,我跟你学学。”要说,老话都有一定道理,特别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袁朗一掌握要领,就把叶木棉把一脚踢开,把帽檐往后一反,自己占稳了烤肉摊。木棉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自己选的绝好位子,有种舞会里dj被个跳舞的抢了位子,踢出dj台的感觉,只得挤过去帮齐桓。

    一直号称当兵就得当得行云流水,干脆利落的齐桓正在切菜,他这辈子头一回切菜切得这么仔细——象绣花似的,生怕这么点活一不小心就给自己干完了,木棉再过来就觉得帮手太多,活不够干,再说,这块儿人口太密集就有引人注目之嫌,特别会吸引铁路之类的探照灯,挥挥手就把她给驱逐了。

    袁朗抢了木棉的烤肉摊,可自己也没能得意很久(还记得那首歌词么?你抢了我的女人,你也不会得意很久,就那感觉),叶木棉在这里烤肉,那就是个烧火丫头,自然不会有人关注,可换了袁朗,那就是才艺表演,能充分体现能干多才——连肉都会烤!边上的人比刚才搭帐蓬还扎堆。

    铁路背着手,满意的看着这一效果。

    袁朗有心叫回木棉,四处踅摸,一眨眼,这死孩子偏偏不知道哪儿去了,他这会儿倒有点担心起来,这几天叶木棉没事人似的,越不露山不露水就越让人不放心,想来想去,向正磨着洋工的齐桓做了几个手势,让他去找找。

    其实木棉没走多远,便在后山一坡地,躺着看夕阳。春末初夏,满地的小花开得正旺,风吹一线,连带着心绪也起伏起来,正想着前尘往世,边上又坐下两个人来,木棉眯着眼睛看看,齐桓和徐睿,两人也不说话,静静的陪着看风景。

    木棉清了清嗓子:“我给你们背首诗啊。”看看两人没反对,便继续: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

    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

    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

    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她想了想,解释说:“其实这不是诗,是我们的连歌,只是没人会唱了。”

    齐桓眺望着远处,说:“这也不仅仅是连歌,这是你们的脊梁。”

    木棉把头埋在膝盖上,看不出情绪。

    故人

    袁朗非常忙,非常非常忙,特别是铁路出现的时候。

    野营之后,据铁大嫂说有几个不长眼的老师对袁朗还是很有好感的,铁路因为长年不着家,对夫人亏欠许多,愧疚之余觉得他们家王老师连咳嗽都是圣旨,何况是此等小事?遂郑重决定安排袁朗相亲。可怜袁朗少得可怜的几个休息日子,排得满之又满,就差没被铁路撵得鸡飞狗跳,上天入地,连死的心都有了。

    同志们都很高兴。

    所以,当周日装甲工程大学三十年校庆的通知一来,袁朗就象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攥在手里,去向铁路请假。铁路思量了一下,放行了。

    说起装甲工程大学,铁路就有些伤感,等袁朗出去,他往办公室的窗口这么一站,看训练场上那一列列,一队队,就觉得旌旗猎猎,兵强马壮,充满着山寨寨主的自豪感,积攒这份家业容易么!想想当年,要啥没啥的日子,老兄弟陈天没少跟自己憧憬基地的未来,后天陈天受了伤,不愿意在基地占着位子,把自己就给卖到军校去了,剩下自己独一个,真不容易啊。

    铁路感叹完了,把袁朗叫来:“把叶木棉给带上,给陈天瞧瞧,别说我们祸害了他徒弟。”

    周日那天,是个大晴天。

    袁朗原先觉得自己是一个胆子特大,特追求刺激的人,可没曾想在马路上也能享受云宵飞车的感觉,铁青着脸等在副驾驶位子,心里那个懊悔啊:自己怎么能把方向盘交给叶木棉呢?其实,木棉这车开得不错,基本匀速——就是快了点;变道距离刚刚好,从来不麻烦后面的车踩刹车——可有必要在车流里这么蛇行么?

    学校打扫得一尘不染,道边都竖着彩旗,庆祝三十年校庆的横幅老大一条挂在大门口,来得太早,人还不多,只得三三两两的在礼堂门口的场地上闲聊。

    陈天和张明忠正扎一堆就着道边和人说话,那人背着光,腰挺得笔直,爽朗的笑,木棉见了,却愣一愣,脚下便缓了缓。还是陈天先瞧见他们,招呼过去,高城扭过头来,披着一头一脸的阳光,对着木棉咧着嘴笑。

    走到跟前,木棉还没招呼完教官,高城已经一拳捶过来,木棉让过,举脚就踹,高城也不让,俩人摒一摒脚,高城笑骂道:“死老a了啊。”木棉也笑:“骨头还是这么硬。”又狠狠的互相在肩上捶了一拳,时光就突然回来了,好象从来不曾分离过。

    陈天和张明忠看着得意门生,笑得慈祥。

    都是故人,只能话说从前了。高城不问木棉那天电话里为什么会失控,木棉也没问高城,为什么明明笑得张牙舞爪眼角眉梢却带着失落和倔强,太过了解,知道彼此都在挣扎,心绪为了这样或那样的事浮浮沉沉,可看到了彼此便能长回力气,有勇气从头再来,直面人生。

    不能输。

    有的时候不是因为输不起。

    陈天突然叫过来一个兵,跟袁朗介绍说:马小帅,现在电子战营呢。

    张明忠就跟高城挤眉弄眼:“今年电子系才毕业的高材生,电子设备玩得有一套,你陈教官挺喜欢的。”说完一勾手,就着脖子把马小帅给拽过来:“认认师兄师姐,这可是咱们指挥系当年响当当的鬼见愁。”

    高城呵呵的笑,知道叫给王庆瑞带话呢。

    叶木棉不好说话,只得保持中立。

    马小帅还带着学生兵的无拘无束,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兴奋不已:“我知道我知道,传说中的黑风双煞,可见着真人的啊,厉害,太厉害了!”

    木棉脸绿了绿,转红了,就连高城这么大大咧咧的人都讷讷,袁朗在一边笑嘻嘻的看,心想,这趟可真来着了。

    定心

    叶木棉念旧,惦记得好久没见到师傅,向袁朗告了假就去找郭老头,袁朗与旧校友聊了会儿,眼见典礼就要开始,他不耐烦新温建校历史之流,打哈哈瞅了个空就溜达出来,穿过操场,慢慢散步到了宿舍楼。

    楼下,已经有了一个人站着,手撑着腰,仰望着前尘旧事,年轻的脸上居然都是沧海桑田,袁朗眯缝着眼坏笑,踅摸就立在了那人边上:“给支烟。”

    高城回过神来,没答腔,递了支烟过去,袁朗看看牌子,咬到了嘴里,正从上到下的摸火,高城已经打着火帮他点了,袁朗点着头算是道谢。

    高城自己也点了支,仍不说话,这会儿袁朗对他好象不存在,依旧仰头看着宿舍楼,似乎感慨万千。

    两个人便这么肩并肩站着,抽完了一根烟。

    “你住几楼?”

    “两楼,喏,那间。”高城指给袁朗看。

    “比我好多了,我那时住五楼,紧急集合要多跑两层楼梯。”袁朗老气横秋的说,摆出一副师兄相。

    高城笑了:“叶木棉那时住六楼,喏,那间,”又指给袁朗看,“她也嫌集合慢,干脆弄了根背包带空降,把陈教官担心的什么似的。”

    “我们那届没女生。”

    “后来也不收了,就我们那届有三个。”

    “那肯定是宝贝疙瘩。”

    “是啊,陈教官的心头肉,其实女生读军校不容易,现在也就只有木棉一个还在部队混了。”

    “部队女兵少,总是吃香一点,就象我们基地,就她一个女兵,抢手啊!”袁朗说着闲话,貌似无意的瞄到远处的一个身影,“哟,说话没看时间,典礼都开始了,我先走了。”

    袁朗匆匆把高城扔下,让他一个人继续辗转红尘。

    也就前后脚的工夫,和郭金刚磕完家常的叶木棉便来瞻仰故居,也过来和高城并肩站着,一时感慨:“真没变,就我们住那间现在好象是杂物间了。”

    “嗯。”高城心不在焉。

    “真不敢相信,都毕业了三年了,高城,你那时是203吧?”

    “嗯。”

    “你那时忒得瑟,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切,你还不是,天天跟我抬杠,动不动指着我的鼻子要和我打架。”高城笑着比划。

    叶木棉想起旧事,也忍俊不禁:“是啊,读了三年书,不对付了三年。”

    “不止吧?你跟我不对付还要早,在老家就治气。”

    木棉哈哈大笑:“还不是为我们家玫瑰。”

    “玫瑰?噢,你妹妹,她现在怎么样了?”

    “女大不中留,明天开春要结婚啦。找的是三亚,追了她五六年了,终于修成正果,你还记得吧?跟你打过cs,高高瘦瘦的那个……”

    “那你呢?”高城没费心去回忆三亚到底是哪个,问得干脆利落。

    “啊,什么?”木棉没听明白,这问题问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女大不中留,那你呢?”高城低着头看脚尖,虽然看上去心虚,可坚定的追问。

    “那……那什么……什么”在与高城近七年历史悠久的交锋过程中,叶木棉头一次被噎得语无伦次。

    高城压根本没打算听回答:“等你妹妹结婚,我请假和你一起回去。”虽然窘得脸色暗红,可居然一点都没结巴。

    “可……可是……”

    “顺便也去我们家认个门。”完了高城扭头就走,扔下犹自努力展平舌头的另一位。

    叶木棉眼巴巴的看着高城走远,大红着脸回了神,嗔怪的嘀咕:“嘿,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她这会儿不结巴了,可终于也没有追上去反驳自说自话的那一位。

    番外

    经常自诩英明神武荣辱不兴爽朗开明聪明伶俐老谋深算的叶木棉怎么也没想到会有沦落到站在故居面前转圈发愣的境地,并且突然发现从本质上来说自己的脸皮不是薄了一点点,特别是相比某位两句话就把后续一辈子的事直接搞定的人来说,她挠挠头,又挠挠头,从现在的情况来说,就再借一张脸也不好意思跟着高城的足迹进报告厅听那过去的故事。这么多年走过来,什么时候对那个人开始牵肠挂肚?木棉其实真没想起来,等发觉得时候扯也扯不开了,三生石上注定了因果,水到渠成那样的自然,可万万没有料到,这窗户纸就这么捅开了,还是毫无花巧的直接,就好象一块大石头被高城直接一膀子砸在了头上,砸得木棉措手不及,翻动着心底里一丝丝的欢喜。

    心便乱了。

    高城真没好到哪里去,他坐在礼堂里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想起来脸上还火辣辣的烫——还好晒得黑,瞧着倒不显。高城倒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木棉,那摩托车划过一个漂亮的半圆,木棉摘下头盔,露出浓眉大眼的爽朗,笑得好象阳光一样,这记忆便象个水印子刻在心里,抓不着挠不着,怎么磨都隔着一层,可真让高城豁出去的却是那夜电话里的伤心,憋着委屈,透着绝望的失落,顿失方寸。高城一向最瞧不起你侬我侬的忒煞多情,便觉得自己是血性刚烈的汉子,学不来甜言密语的哄人,被袁朗拿话一激,非要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可。如果木棉不肯,他也认了。

    心却慌了。

    叶木棉和高城百转千折的心事,若要让张明忠知道了肯定嗤之以鼻,他暗地里着急上火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看起来挺干脆利落的两个人,怎么就能黏糊到这个境界?早在往三五三团塞人的时候张明忠就有了念想,可想了又想就是没什么动景,他私底下问过王庆瑞,王庆瑞眉开眼笑的说:都明白,都明白,你别急,别说上面,就下面七连的兵估计都等着喝喜酒了。可别人明白有什么用啊,那俩小祖宗不明白啊,张明忠就觉得自己老了老了真老了,居然有一天也跟着拉媒保纤瞎掺和了,独自想着就窝囊。等木棉决定去特种部队,王庆瑞这才醒了春秋大梦,他偷偷跟张明忠报怨,高城这傻小子是怎么想的,在三五三团别人都明白,可僧多粥少,到了别地女兵都是抢手货,保不准就被人插一杠子,那媳妇不就飞了?张明忠想了半天,终于大彻大悟,忿忿然一摆手,回道:“又不是我学生,又不是我的兵,关我什么事。”撸起袖子来就准备作壁上观,架不住那正经教官陈天来回折腾,常常和铁路通电话,问东问西,一会儿笑眯眯的说木棉留在老a了,一会儿又说铁路弄了个相亲大会,那架势跟给闺女找傻女婿没什么区别,张明忠装不下去了,想想高城虽然钝点,到底还是个知根知底的好孩子,摒不住就跟王庆瑞通报了两句,王团长彻底急了,颠吧颠吧亲自跑来和陈天拼命,陈天这回倒没耍刁,给了台阶蹭蹭就下来了,三个人合计合计,决定还是得给那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压力,王庆瑞回去就祭起军长夫人高城她妈的大旗,人前人后的早晚唠叨,陈天拿着三中队办公室的电话借了个因头塞给了高城,张明忠心想,再不成,高城你小子就等着打光?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