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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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己身上的朝服换了下来,接着来到厨房弄了点吃的,然后就上楼躺在了床上。 秋读阁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身心俱疲。

    可就是这般的累意,却依旧让她辗转难眠。

    门口有细碎的声响,她警惕地起身,快速取下墙上的弯刀,隐在了门的后面。

    有人推门进来,她敛眸,冰冷的刀口就抵在了来人的喉间。

    一声尖叫,是个女子。

    “喂,放开我,西陵殇让我来照顾你,你就这般对我?”

    吴昕一愣,拿开弯刀。

    细看之下,发现来人竟是个约莫十几岁的女子,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还有两汪好看的酒窝,穿着鹅黄|色的裙子,很灵动的美丽。

    还没等她发话,女子却是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看着她:“你就是无心?”

    吴昕看着她,没有回答,刚才这个女子叫那个男人不是王爷,不是四爷,她叫的是西陵殇。

    “你是谁?”

    女子灿然一笑,宛如破晓的朝阳,明艳无比,她径直走到案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挑起眉眼:“我?就是西陵殇让来陪你的人啊!”

    吴昕冷着脸,不喜欢这种无聊的猜测游戏,将弯刀复又挂在墙上,回过头来看着她,沉声说道:“谢谢他,我不需要人陪,也不需要人照顾。”

    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行动不便,做什么要她来照顾她,更何况,这个女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伺候人的主,倒像是哪家被宠坏的千金小姐。

    她的语气明显的不友善,女子听了倒也不恼,依旧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啧啧,他说的没错,你果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山美人。不过呢,女人整天冷着脸容易生皱纹的哦!”

    不解风情?冰山美人?

    吴昕汗颜,自是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的西陵殇,只是,那个男人连这个都跟她讲,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不知为何,心中竟泛起几分酸涩。

    她拉开房门,“对不起,我有些乏了,想休息!”

    女子撅嘴,有些不情愿,磨蹭了两下,却还是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口,却又跳了回来:“对了,我叫婷婷,住在隔壁,有事叫我!”

    说完,还朝吴昕做了个鬼脸,才终于一蹦一跳离去。

    吴昕关上门,大吁一口气,正欲继续上床,却是又听到敲门声响起。

    “又怎么了?”她蹙眉,有些不耐地打开门。

    “差点忘了,给你的!涂在指头上的金疮药,还有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婷婷探出头来,嬉皮笑脸地将一个小瓷瓶和一个木盒子塞进她的手里,就转身离开了。

    吴昕一愣,不用看,就知道那个木盒子里装的是那每日需要服用的雌蛊解药。

    是那个男人让她带来给她的。

    将手指上的金疮药涂好,吴昕将自己丢在床榻上的软被里,却是愈发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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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陵殇看着手中的书卷,手中的朱砂笔,不时地落下一记。

    婴宁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伸手从后面轻轻地拥住了他。

    西陵殇一怔,眼中掠过,那夜,月色如水,也有个一个女子这样拥住他寂寥的身子,可是……她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眸色一凉,回过头来,看着婴宁,淡淡地说:“宁儿来了,这般晚了,怎么还不睡?”

    婴宁柔媚一笑,眼波流转,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里,轻蹭:“睡不着!”

    他转过去,手中又重重地落下一笔,“怎么?有心事?”

    “没有”婴宁将他拥得更紧了些,鼻子在他颈项和发丝间轻嗅,漫不经心地问道:“宫中出了何事吗?王爷昨夜一夜未归。”

    眸光一闪,西陵殇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将书卷翻过一页,“哦,昨日母妃身子微恙,本王在宫里陪她。”

    口气平静得出奇,也淡漠地出奇。

    婴宁脸色微白,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在他肩窝里撒着娇:“王爷不知道妾身有多担心,以后有事的时候,还请王爷派人捎个口信给妾身,以免妾身寝食难安啊!”

    西陵殇勾了勾唇角,轻嗯了一声。

    这时,小云走了进来,对着西陵殇行了个礼,就看着婴宁,眸中交汇的尽是深意:“原来侧王妃在这里,奴婢一阵好找,夜已深了,侧王妃是……”

    婴宁一笑,从西陵殇背上直起身子:“妾身还真的有点乏了,就不叨扰王爷看书了,妾身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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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83米:谁是细作

    婴宁刚回到幽兰阁,小云就连忙神秘兮兮地关上了房门。

    “何事?”一改刚才柔媚的模样,婴宁面色清冷,眸中寒芒点点。

    “你看这个!”小云将一封信笺交给她,嘴角泛起阴笑:“这个是无心留给王爷的书信,她让他看在她的面子上,三年之后能放过陈静斋。”懒

    “那又怎么样?”婴宁冷笑,如今那个女人生死未卜,指不定还活着,她不觉得这封信有什么用处。

    “侧王妃,你想啊!陈静斋不是早就死了吗?倘若皇上知道,真正的陈静斋还在王爷的手里,会怎样?这就是证据!随时钳制王爷的证据!”小云指了指她手中的信,j诈一笑,眼露凶光。

    婴宁脸色一白,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不……不,不能这么做!再说了,但凭一封简单的书信,谁人会信?”

    虽然她是皇后安插在西陵殇身边的人,她也为打入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努力了很多年。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抑制地爱上了那个男人,她是不会伤害他的,不会。

    她要对付的是西陵殇身边的女人,例如无心,例如再下一个得宠的女人。

    “侧王妃何需激动,又不是让侧王妃现在就这样去做,只是,手中有这样一封信握住的话,总归对侧王妃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虫

    “嗯!”婴宁点头,将信紧紧地拽在手心,突然又想起什么:“那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死,且跟王爷提起此事,王爷去流芳阁取信,结果信却被我们拿走,那某人不是就暴露了?”

    “请侧王妃放心,信已经仿了一封假的。”

    吴昕一个晚上没睡着,直到天亮,才渐渐地有点困意,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是听到枕边一阵悦耳的大响。

    做什么扰人清梦?

    她不耐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叫婷婷的女子,居然拿着碗筷在她耳旁击打着,还边敲,边卯足了劲地吆喝,“起床了,起床了……”

    蹙眉,她无力地抚额,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还真拿她没办法。

    等吴昕盥洗完毕,来到饭厅,发现她早已盛好小米粥,侯在了那里,看到她进来,连忙朝她招手:“快点,快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吴昕无奈地摇了摇头,坐过去,小米粥晶莹剔透,她舀起一勺,入口,香甜软糯。

    “想不到你居然会做饭?”

    婷婷抿着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哪里会?这是我去粥摊上买回来的。快吃,我还要将碗还给人家呢。”

    吴昕嘴中的一口粥差点就喷了出来,她用力地吞咽了一下,看着她:“你是说碗也是借的?”

    “是啊!”她嘟着嘴,站在那里一摇一晃,“这样多好,省得洗碗啊!”

    吴昕彻底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实在难以想象,像她这样的女子,西陵殇那种石头一般的男人是怎样和她相处的?

    难道男女相处,真的是需要互补的吗?

    “午膳就不要在外面买了,我做吧!”吴昕边吃边看了她一眼。

    “不行,不行”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你的手不能见水!”

    不能见水?吴昕勾唇,早见水了!

    她刚刚将粥喝光,婷婷就奔过来拿起她的碗,放进一个小竹篮里,拽起她的胳膊,兴致勃勃的样子:“走,我们逛街去,听说,今日有马戏表演呢!”

    见吴昕有些犹疑,她又摇着她的胳膊,一副讨好的样子:“哎呀,去嘛,去嘛……”

    吴昕拗不过,只得应允。

    京师一派繁荣景象,商铺林立、小摊遍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她们先将粥碗还给了粥摊,就闲逛了起来。

    婷婷兴高采烈、蹦蹦跳跳,似久未出过门一般,看什么都一副新奇的样子,见啥都要买。

    吴昕无奈地跟在后面,帮她拧着大包小包。

    看着她明艳的笑容,突然好羡慕起她的天真烂漫来。

    自己比她也大不了多少,可怎么就没有她那种心态?有的只是老气横秋。

    两人走过长长的街道,突然街道边上的一个府邸将她的目光吸了过去,红木鎏金大门的上方,厚厚的牌匾上,写着大大的“岳府”。

    是岳篱的家!

    因为岳篱曾经跟她说过,他家的方位。

    心中难以抑制地一痛,她喊住不停跟着人群往前走的婷婷:“我要去看一个故人的母亲,你自己去看马戏吧!”

    婷婷撅着嘴,极不情愿,可终究难抵马戏对她的诱惑,跟她交代了几句,就跟着人群一起挤去。

    吴昕深深地呼吸,拾阶而上,推开厚重的大门,竟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心中咯噔一下,不会也遭了什么不测吧?

    随即又自己否定了,不会,应该不会,告示上只写了岳篱一人。

    肯定离开了!

    离开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带给她痛苦的地方!

    吴昕走进一间间的房间,看着岳篱曾经用过的一件件的物件,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衣翩跹的少年,朝她轻轻走来,温润如玉的脸上,散发着月华一般的光彩。

    她坐在院子里,坐在岳篱曾经生活的院子里,久久,久久地失神。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她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婷婷会在午膳之前赶回去做饭的,现在夜都来了,估计她肯定着急了。

    出了岳府,她直往来时的路而去。

    “无心姑娘!”身后传来轻唤。

    回头,赫然是彩霞,脸上写满震惊。

    “真的是你!”彩霞激动地无以复加,她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这两日,你都到哪里去了?彩霞急死了!”

    拍拍她的手背,吴昕微微一笑,想了想,说道:“我有点事要处理,暂时不回王府了,对了,我让你交给王爷的那封信给王爷了吗?”

    “给……给了”彩霞一愣,垂下眼睫掩去了眸中的一丝慌乱,“怎么了?”

    “哦”吴昕抿了抿唇,“没事,我想如果没给,就还给我,不要给了,既然已经给了,也就算了。”

    “姑娘几时回来啊?”彩霞咬着唇,一脸的委屈,“姑娘不在,一大堆的人都来使唤彩霞,这不,这么晚了,西厢房的一个侍妾想吃葡萄,彩霞也得出来买。”

    吴昕低叹,自己也害了这个女孩不是。

    她看着她,满眼疼惜:“暂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没回王府之前,还希望彩霞不要将今日看到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她也是昨夜突然就明白了西陵殇不让她回王府的原因。

    为何岳篱行刑那日,那个叫繁穆里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刑场,而且还未卜先知有人劫场,并且是西隅的人?

    只能说明一点,王府里有人出了问题,有人是细作。

    彩霞回到流芳阁,刚准备关门,骤然看到门口西陵殇黑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紧紧地盯着她,眸中跳动着怒火、蓄满风暴。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又将关了一半的门打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王爷!”

    “你确定这就是无心让你转交给本王的信?”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西陵殇将一张写着字的纸,狠狠砸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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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84米:是谁干的

    “你确定这就是无心让你转交给本王的信?”西陵殇将一张写着字的纸,狠狠砸在她的脸上。

    彩霞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勾着头不敢看他寒气逼人的眼睛。

    信不是找模仿高人写的吗?难道还是难逃这个男人的法眼?懒

    西陵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说吧,一封普通的信件,你们拿去又有何用?”

    “这的确是无心姑娘让奴婢给王爷的!”彩霞咬着唇,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是吗?”西陵殇眸色一寒,显然失了耐心。

    大手抓起她的衣襟,就将她提了起来,如同老鹰抓住一只孱弱的小鸡,“需要本王说的再明白一点吗?无心是左手写字你不知道吗?左手写字之人,落笔时第一笔最重,右手写字的人,收笔那笔最重,所以,无论你们找的人模仿得再高,终究是一个赝品。”

    “奴婢……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彩霞依旧矢口否认。

    西陵殇冷笑,松手,她就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跟本王玩,你还太嫩!说,是谁指使你的?或许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你!”西陵殇勾着唇角,笑容冰冷。

    他知道真正的主谋肯定不是她,因为那个人可以一针毙命,而她,他刚才试过,毫无功夫。虫

    彩霞抖着身子,大汗淋漓。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她的云哥哥还控制在婴宁的手里,刚才,她就是去见他去了,每个月婴宁准许他们见一次。

    为了云哥哥,她要坚持。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王爷明察!”彩霞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不断地朝他磕着头。

    “你知道本王平生最讨厌哪种人吗?”看着她的额头咚咚地撞向玉石的地面,西陵殇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本王最讨厌背叛主子的白眼狼,无心对你不薄吧?你竟将她劫法场的消息传到了宫里。”

    彩霞呼吸一滞,心中恐慌得不行,她咬着唇,拼命地摇头,泪流满面。

    她是对不起无心,可是她别无选择。

    “还是不说,是吗?”西陵殇危险地眯起眸子,咬牙:“很好,那你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

    流芳阁里传出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

    吴昕回到木屋,发现婷婷竟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会去哪里了?

    她一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不会遇到什么坏人吧?

    高悬着一颗心,将晚饭做好了,又等了等,却还是不见婷婷的身影,吴昕彻底急了。

    她连忙出了门,循着上午看马戏的路线沿途找了起来,可找了一圈,依旧不见。

    该不是回家去了吧?

    可她家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叫婷婷,是西陵殇派过来的,其余一概不知,甚至包括她很想知道,却一直未问的,她和西陵殇的关系。

    想到西陵殇,她突然眼睛一亮,婷婷不会去四王府了吧?

    虽然知道此时的王府对她来说,是个禁地,可不知为何,脚下却还是不知不觉走到了王府的门口。

    看着平日自己进进出出的大门,她再也不能踏入,心中竟泛起丝丝酸楚。

    垂眸想了想,她突然脚尖点地,飞了起来。

    既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进,那就暗中来。

    她清楚地知道王府哪里有侍卫把守、哪里有暗哨,躲过这些地方,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经过流芳阁的上空,她停了下来。

    熟悉的镏金格子窗透出微黄的光,这么晚了,彩霞那丫头竟然还没睡。

    吴昕勾唇,翩然落在院子里,反正今日彩霞已经见过她,知道她没死,而且她也深信,她不会告诉别人。

    推开房门,房内一豆烛光。

    床榻上一个女子背朝外缩作一团,不停地颤抖。

    “彩霞”她轻轻地走了过去,低唤。

    女子毫无反应,依旧抖做一团,喉间还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吴昕心中一惊,猛地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彩霞,怎么了?”

    女子双眼红肿、泪流满面,看到是她,有一些震惊,下一秒,却是泪水更凶地涌了出来。

    “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吴昕扳着她的双肩,直直地看着她。

    彩霞张开嘴,想说,却是猛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抿了唇,红着眸子,苍白地摇头。

    吴昕已经发现了不对,只觉心中一抽,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一把抓起彩霞的下颚,用力一捏,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巴。

    果然,口中空荡荡的———不见了舌头。

    “是谁?是谁干的?”吴昕起伏着胸口,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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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85米:不该招惹

    “是谁?是谁干的?”吴昕起伏着胸口,低吼。

    彩霞呜咽着,摇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

    “是不是王爷?”吴昕眯起眸子,看着她,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开胸腔,喷薄而出。

    “是不是?是不是?”见彩霞只知道哭,她剧烈地摇晃着她的肩膀,猩红着眸子,怒吼。懒

    彩霞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吴昕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了王府的?

    夜里的街道静得出奇,几乎看不到一个路人,偶尔一两个大户人家门口挂着灯笼,惨淡的光投在路上,愈发显得夜的静谧和悲凉。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阵夜风吹过,彻骨的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是西陵殇?

    他怎么下得了手?

    不管彩霞何事冒犯了他,可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啊,她怎么能对一个女人下得了手?

    又是因为她吗?

    王府里面,除了华安,彩霞就是她唯一的朋友。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朋友?虫

    岳篱是,彩霞也是。

    天不知何时已大亮。

    她竟然在街上走了一个晚上。

    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竟又来到了岳篱的家门前。

    推门而入,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有种想大哭的冲动。

    “是无心姑娘吗?”一个声音突兀地自身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你是?”吴昕吸了吸鼻子,开口。

    “我曾经是岳府的管家,这张药方,是老夫人让我交给你的!”他将一张皱罢皱巴的纸递到她的手上。

    “老夫人?”吴昕眼睛一亮,“老夫人现在何处?”

    男人眼神一暗,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公子行刑的头一天,四王爷来过府上,劝夫人离开,夫人自是不愿意,还因为公子的事跟他起了冲突,当时四王爷生气得不行,还威胁夫人说,如果不走,后果自负。等四王爷走后,老夫人就将我们都遣散了,并将这张药单给我,说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让我有机会可以给你!”

    又是他,为何又是他?

    “你说的是四王爷西陵殇吗?”

    明知却还故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死心什么?

    “不是他,还有谁?如今东墨又有几人敢惹他?”

    是啊,不敢招惹。

    她就不该招惹!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不放过任何一个招惹他的人,哪怕对方是老人,或者是妇女。

    这样的男人是什么?

    是魔鬼!

    她找遍了京师所有的药店,终于辗转从一个药农的手里买到了岳篱曾经说过解药中还差的那一味珍贝草的药。

    也就是说,她自己可以配自己的解药了,虽然也和现在一样,需要每天一粒,而不是彻底根除。

    但,已经够了,这样即使那个男人不给她解药,她照样可以活下去。

    吴昕回到木屋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男女的嬉闹声。

    男的是西陵殇,女的是婷婷。

    她勾勾唇角,这两个人,要不都失踪,要不一起出现,倒也是默契得很。

    推开门,就看到他们两人坐在院中槐树下面的石凳上,愉悦地聊着什么。

    婷婷坐在西陵殇的怀里,咯咯咯地笑着,西陵殇则是一边揽着她,一边替她剥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橘子,满脸满眼的宠溺。

    虽然她已经决定彻底远离这个男人,但这样的画面却依旧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别过脸,准备直接进屋。

    可婷婷却是已经喊了出来:“无心,过来,过来吃橘子!”

    她一愣,不得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们,苍白地笑:“谢谢,不用了!”

    西陵殇抬起头来,看向她,眸光深邃遥远,淡笑:“她不喜欢吃酸的。”

    吴昕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为他那句她不喜欢吃酸的。

    “哦!”婷婷似乎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又一脸灿烂起来,“酸的很好吃啊,我就喜欢吃!”

    “有几人有你这般馋嘴的?”西陵殇将掰掉的一瓣橘子塞进她的嘴里,瞪了她一眼。

    婷婷就撅着嘴,娇嗔地不理他。

    多温情的画面,多羡煞旁人的画面啊!

    吴昕垂眸笑了笑,又转身准备进屋。

    “等等!”

    是西陵殇的声音。

    “你手上提的是什么东西?”

    先发两章上来,素子太困了,明日接着码~~~

    话说,亲们知道婷婷是谁不?牛bb小说

    坑深86米:有多不堪

    “你手上提的是什么东西?”

    吴昕看了看自己手上大包小包的草药,蹙眉。

    “有哪里不舒服吗?”西陵殇放下婷婷,朝她走了过来。

    “没有!”

    心中一丝慌乱,他是在质问她,还是在关心她?懒

    “那为何要买药?”他在她的面前站定,黑眸瞟过她的手上,然后直直地看着她,带着探究、带着她看不明白的恐慌、也带着他惯有的霸道。

    吴昕心尖一抖,眼前又浮现出,刚才婷婷在他怀中时,他温柔的样子。

    他可以这样对婴宁,可以这样对婷婷,为何,独独对她,只有霸道和狠戾?

    西陵殇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哀伤,却以为那是她的倔强和漠视,心中瞬间窜起一股怒火,他大吼:“本王问你话,哑巴了吗?”

    “是,是药,是雌蛊的解药!”

    是时候说清楚了,不是想要离开了吗?

    岳篱说,这个男人不能给她幸福,他说得真对,不仅给不了,还只会给她带来无穷尽的伤害和屈辱。

    “雌蛊的解药?”

    西陵殇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只一秒,却又全部被阴霾淹没,他白着脸,连薄唇都在抖:“你在研制雌蛊的解药?”

    “是,免得一直要王爷挂记!”

    虫

    “哈哈哈”他骤然大笑了起来,可怕的,透着残忍,“挂记?好一个免得本王挂记!”

    吴昕咬着唇,不语,就这样看着他眼里一点点腾起杀气。

    他抓起她的领口,咬牙,一字一顿:“是岳篱给你的方子?”

    “是!是他给我的!”

    不知为何,每每提到岳篱,这个男人眼中就会有挫败的痛意,而她看到他的痛意,就会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

    “每日的解药本王不是都按月给你了吗?你为何还要这样做?”他抓着她的领子,一路狂推,竟将她逼到了木屋的墙壁上,猩红着眸子:“说,你是不是想离开本王?”

    那边的婷婷也被他的样子吓住,轻轻地唤了一声:“西陵殇!”

    “闭嘴!”他怒吼。

    婷婷吓得连忙噤了声。

    “说,快说,是不是?”他的手腕抵在吴昕的颈上,用力。

    她看着他,嘴唇在抖,心一点一点地撕裂,“是,是要离开!”

    冷冷的口气笃定,眼角却是有泪滑出。

    “你敢?”他蓦地大手一挥。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已重重地倒地,手中的药包散落,遍地都是。

    “本王究竟有多不堪?让你如此这般?”他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她,胸口急剧地起伏。

    不堪?

    无视摔痛的身子,吴昕冷笑,他有多不堪,自己不知道吗?

    可这些她不愿意说。

    她的冷笑刺痛了他的眼睛,她的沉默更是将他逼疯,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可怕的,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你信不信,本王能让京师所有的药馆关门,让所有卖过你药的人付出代价?顷刻就可以要了你师父的性命?”

    心中一颤,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已经不是第一次。

    “信,当然信!”吴昕看着他,已经麻木。

    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岳篱是,彩霞是,岳篱的母亲也是。

    “那你还要挑战本王的极限?”

    西陵殇走到她面前,如同一个杀神,抬脚。

    她以为他要踩她,一动不动,冷笑着准备受创。

    却只见他一脚踏在旁边地面上的药包上,用力,狠命的,带着摧毁一切的杀气。

    “不要!”吴昕惊呼一声,就扑了过去,其他的药毁了还可以再买。

    可那个珍贝草来得是那样不易。

    他一包一包将药包化为灰烬,她拼命地在他脚下抢夺,伴随着一阵痉挛地刺痛,他狠狠地踩住了她的手指。

    “别做梦了,你休想能离开本王!”他红着眼睛,彻底地发狂。

    吴昕颤抖着,手指上那日崖洞里抠墙留下的伤还没愈合,今日又被他这样踩在脚下,很痛,很痛,可再痛也没有心痛来得强烈。

    看着他疯魔的样子,她心灰意冷,眼前掠过岳篱一剑穿心的样子、彩霞张着空洞的嘴呜咽的样子、岳篱的母亲跪在轿边拉着他的袍角祈求的样子……

    骤然,她眸色一寒,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狠狠朝这个男人的胸口击去……

    西陵殇一声闷哼,躬起了身子。

    他瞪大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上面赫然是一枚匕首,深深地刺入,金属的手柄,闪着幽蓝的寒芒。

    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瞬间就染红了他紫色的衣衫。

    “啊——西陵殇,西陵殇……”一旁的婷婷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惊恐地叫着,朝这边奔了过来。

    吴昕喘息着,睁着空洞的眸子,看着西陵殇终于倒了下去。

    弯腰,手剧烈地颤抖,捡了几次,才捡起那包还未毁掉的珍贝草,捂着自己的胸口,转身,踉跄着离开。

    身后,婷婷泪流满面,抱着西陵殇大声地呼救着,无助、凄惨。

    吴昕回头,就看到她怨恨的眼神……

    终于出来了一章,争取下午再来一章哈,嘎嘎~牛bb小说

    坑深87米:不要伤她

    王府云光轩

    西陵殇躺在床榻上,脸色微白,太医将他胸口的伤口包扎好,起身。

    “王爷怎样了?”婴宁看了一眼榻上双眼微阖的西陵殇,一脸忧色。

    “好在匕首离心脏有一丝距离,只是失血过多,并无性命之忧。”太医躬身,朝她微微行了一个礼。懒

    婴宁点头,又看向坐在床边,一直握着西陵殇手的女子,“娉婷公主,王爷怎么会遇刺啊?刺客抓到了吗?”

    婷婷蹙眉,想起了无心,那个冷情的女子,张口正欲说什么,却是又骤然想起曾经西陵殇让她保密那个女子的事,便回头瞟了婴宁一眼,没好气地说:“路上遇到了一个疯子。”

    婴宁便也不再多问,她知道西陵殇的这个妹妹自始至终就不喜欢她,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是,现在做了她的嫂子,更是。

    虽然她从小刁蛮任性、没大没小,甚至一直直呼西陵殇的名字,但是西陵殇还是最为宠爱这个唯一的妹妹。

    所以还是尽量不要惹上她为好。

    再说,彩霞的事情败露,她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

    虽然彩霞没有供出她来,但是她知道,西陵殇已经怀疑彩霞的后面有他人。

    否则,依照西陵殇的脾气,是不会让彩霞活着的。

    其实如果西陵殇直接除掉了彩霞,倒是让她省心了。虫

    可如今割了那丫头的舌头,让她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还不就是为了警告她后面的人。

    她又岂会不知?

    近段时间,还是消停一些比较好。

    婴宁走出去以后,西陵殇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一旁的婷婷满面泪痕的样子,扯开一抹笑容:“做什么哭丧?本王好好的。”

    “还说呢!”婷婷瞪了他一眼,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不知道你那个时候的样子,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啊!吓坏我了!”

    “就是要吓吓你,让你成日没大没小!”突然,他像想到什么,笑容敛起,“无心呢?没回王府吧?”

    “她差点杀了你了!做什么还要提她!”冷哼一声,婷婷别过脸去,“她当然没有回王府,刺了你一刀,吓得跑了……”

    西陵殇眉心拧起,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抓住她的手:“婷婷,去替哥哥找到她,看她有没有什么事?”

    “喂!”一把甩掉他的手,婷婷弹跳了起来:“你有没有搞错啊?是她刺了你嘢!她会有什么事?我看好得很呢!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偷着乐!”

    勾勾唇角,西陵殇眸中掠过一丝无奈,低叹了一声:“有些事婷婷是不明白的,婷婷要相信哥哥我,就算哥哥求你帮忙,日后哥哥补偿你!”

    他要怎么跟她说,他和无心之间的纠葛,说了,旁人也未必明白,有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可他知道,他刚才经历了怎样的痛,无心就一样经历了怎样的痛,不会比他的少一分一毫。

    因为雄蛊控制雌蛊,雄蛊痛,雌蛊痛;雄蛊死,则雌蛊不可独活。

    这些无心很清楚,可她还是决然地走了这一步。

    看来,她是抱着死的念头给他一击的。

    她就这样宁愿死,也要离开他吗?

    婷婷看着他眼里掠过许多复杂的情绪,虽然她只看懂了一种,哀伤,但她还是忍不住跟着难过起来,撅起嘴巴:“好了,好了,算怕了你了!我答应你便是!只是找不找得到,那可要看天意!”

    西陵殇弯着唇,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哼!”她扭过头,风一般,旋了出去,走到门口,又禁不住回头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她给你吃了什么惑人的东西。”

    西陵殇继续看着她笑,云淡风轻,薄唇噜了噜外面:“去吧!找到她以后,不要伤了她,劝她回木屋,我和她之间的事日后慢慢告诉你!”

    婷婷气得小脸煞白,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才终于走了出去。

    吴昕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点烛火,伸手不见五指。

    她能没事的醒来,看来那个男人也没事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积累了太久的怨气吧!

    撑起身子坐起,就听到黑暗中传来“哧”的一声轻笑。

    “谁?”

    她警惕地睁着眸子,屏息静听着周围的动静,摸了摸袖口,才想起,匕首刚才刺在了西陵殇身上。

    “什么人装神弄鬼?”见没人回答,她心下一惊,又问了一句。

    这时,呲啦一声声响,有人点起了烛火。

    屋子顿时亮堂了起来,吴昕也看清了掌灯的人,一袭似火的红衫,是个男人,哦,不,更像是一个女人。

    恐怕世上也有几个女人长得他那么好看吧,肤如凝脂、绝艳妖孽,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波流转。

    “你是何人?”吴昕一惊,满眼戒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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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88米:不许打脸

    “你是何人?”吴昕一惊,满眼戒备地看着他。

    男子微微一笑,笑得魅惑众生,一双桃花眼更是流光溢彩:“我?我是你夫君啊!你不记得了?”

    我夫君?

    我何时冒出一个夫君了?

    无聊!吴昕冷着脸,懒得理他,穿上软履,起身作势就要离开。懒

    “喂!”他一下子奔到她面前,张开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眉眼弯弯,好看到了极致,“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吧,哪有像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吴昕稍稍一怔,便勾起唇角,一鞠:“多谢救命之恩!可也不至于要人以身相许吧?”

    男子又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凑了过来,低下头,在她的颈畔轻嗅,“开个玩笑,这么受不起!”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酥酥痒痒。

    吴昕脸一沉,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冷瞟了他一眼:“无聊之极!”

    男子却也不恼,大大方方朝她伸出手来,“在下易梓寒,敢问姑娘芳名?”

    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

    十指尖尖、肤如凝脂、晶莹剔透,甚至透过如玉的肌肤能清晰地看到上面淡青色的血管。

    吴昕想起自己长时间拿刀、拿剑,已有些薄茧的手,一时竟觉得有些自卑,没有握上去,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我叫吴昕!”虫

    “无心?”眼中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收回手,歪着脑袋看着她,狭长的凤眸半眯着,“这世上当真有人无心吗?人没了心还能活吗?”

    看来,他跟西陵殇他们一样,直接理解成无心那两个字了,她也懒得跟他一字一句地解释,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你在哪里看到我的?这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自己刺了西陵殇一刀后,就走出了木屋,当时,胸口痛不欲生,晕倒在哪里,她一点也没有了记忆。

    “路边啊!放心,我是良家公子,不会将你卖到青楼那些什么地方,这里是客栈!”

    吴昕看了看屋里的摆设,也就相信了他的话,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在袖子里找了起来。

    “是找这个吗?”易梓寒媚笑着,食指勾着一个药包,在她眼前轻晃。

    “给我!”

    她伸出手,易梓寒却是手一缩,眸色深深:“你要这么烈的药干什么?”

    她一把抢了过来,白了他一眼:“似乎我们并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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