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9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不熟吧!做什么要告诉你?”
“切!”易梓寒嗤之以鼻,斜睨着她,“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本公子真想知道啊?真是的!”
说完,一甩袍角,往外走去。
吴昕想想,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毕竟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喂!你不会生气了吧?”
易梓寒顿住脚步,回头,拉长着一张脸:“是的,本公子非常之生气!”
待看到吴昕怔愣无措的表情时,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呢!本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我住隔壁,有事叫我,走了!”
说完,便不再看她,走了出去,脸上绝艳妖孽的笑容逐渐僵硬,直至彻底清冷。
吴昕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不停晃动着西陵殇胸口上插着匕首,黑眸看着她的情景。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吗?
为何心中还是痛到不行?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毫无自尊的自己。
她努力强迫自己不要往这方面去想,于是就开始数羊。
可从一只羊数到几千只羊,她还是没有睡着。
无奈,她又开始给自己催眠,可八仙花都开了几千遍,却依然睡意全无。
如此反复,一直折腾到天亮。
翌日清晨,她刚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却是隐约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打在脸上。
骤然睁开眼,就撞到一双桃花潭水深千尺的眸子里,她惊得弹跳了起来,就差点撞到易梓寒的鼻子。
“你做什么?”
“看看你啊!”易梓寒挑眉,无谓地耸肩,似乎觉得盯着一个女子看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有这么近看人的吗?”吴昕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幸亏自己是和衣而睡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她能有什么打算?
吴昕握着牛角梳的手一僵,望着铜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容颜,就失了神。
见她不语,易梓寒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后,双手支在她两侧的椅把上,轻勾着唇角、凤眸深邃:“你看,我们配吗?要不等本公子的事情办完了,你随本公子一起走!”
看着镜子里的男女,男的轻拥在女子的两侧、下颚抵在女子的发顶,男的绝艳倾城、女的眉目如画,一对金童玉女,吴昕骤然一惊,回过神来,便举起手朝易梓寒的脸上打去。
“喂!”男人连忙跳着躲开,“不许打脸,不许打本公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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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89米:又要大婚
“喂!”男人连忙跳着躲开,“不许打脸,不许打本公子的脸!”
“谁让你占人便宜!”吴昕岂肯罢休,就追了过去。
易梓寒双手护着脸,从二楼跑到了一楼,又跑出了客栈,跑到了大街上。
懒
吴昕追了出来,看着他那个抱头鼠窜的狼狈样,终于禁不住笑了出来。
死要面子的臭男人,她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翩然落在了大街的另一头。
她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看着那个捂着脸不看路的男人直直朝她撞了过来。
“啊!”眼看就要到她面前了,易梓寒终于发现不对,惊叫一声,又转过身去往回跑。
谁知没跑几步,胳膊却是已被眼疾手快的她抓住。
看着高举的拳头,他吓得眯起了眼睛,可嘴里还是重复着那句,“不要打我的脸!”
“噗——”吴昕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松开他的手,“你的一张脸到底有多重要啊?”
易梓寒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清了清喉咙,正色看着她:“当然重要了,本公子还未娶亲呢!还得靠这张脸,魅惑三千众生,窃取女子芳心呢!”
看着他那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吴昕又是忍俊不禁,她转身朝客栈走去,一边走,一边故意大叹,“哎!就你?臭美吧!”虫
“怎么就臭美了我?”易梓寒紧跟在后面,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怎么说,我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世间少有的美少年吧?”
吴昕笑着摇头……
街道的不远处,伫立着一黑一黄两个身影,静静地看着这边。
“我尊敬的四王爷西陵殇哥哥,看到了吧?你还担心她有事呢!我说她好得很吧?我看啊,她的冰片脸只是对着你吧,她跟别人笑得多欢!”
西陵殇面色沉静、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在易梓寒转身的时候,骤然眸光一敛,“是他!”
“你认识那个妖精男?”婷婷转过头来。
“什么妖精男?”西陵殇收回目光,睨了她一眼,“人家是北国的太子!”
说完,转身,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太子?
太子怎么跟无心搞在了一起?
婷婷反应过来,发现西陵殇已走得老远,便连忙追了过去:“等等我!”
西陵殇停了停,等她气喘吁吁地跟上,才又继续走了起来。
婷婷却是又开始喋喋不休:“明明一个男的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不是妖精是什么?居然还是什么北国太子!”
月星居,京城最大的茶楼。
二楼的一间雅阁内,一个少年倚窗而坐,面如冠玉、青丝垂肩、一袭红衣、妖孽绝艳。
他勾着唇,白璧纤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玉石茶盏,眉眼轻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就在外面等!”西陵殇吩咐了一下华安,就抬手轻叩了一下雅阁的门板。
“进来吧!”
推门而入,西陵殇笑着朝窗边的少年抱拳:“易兄,好久不见啊!来了京师,也不去本王府上,连声招呼都不打!”
易梓寒抬眼,淡淡地看着他,目光清冷:“四王爷日理万机,岂敢叨扰?”
“这是哪里话?有朋自远方来,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是叨扰?”西陵殇弯着唇,一甩袍角,径直坐到了他的对面。
“不知四王爷今日请我过来,所为何事?不会单就为了叙旧吧?”易梓寒提起桌上的紫砂壶,将西陵殇面前的茶盏倒满,便静静地看着他。
西陵殇笑,笑得绝艳,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放下:“好!易兄够爽快!那本王就直说了,本王今日来,是想跟易兄谈笔交易。”
“交易?”易梓寒冷笑,“不好意思,我不是生意人,对交易不感兴趣,还请四王爷另觅他人!”
“不!”西陵殇不慌不忙地捻起碟子里的一粒兰花豆,放进嘴里轻嚼:“易兄会感兴趣的!”
易梓寒眸光一敛,不以为意地冷哼:“何以见得?”
“因为本王手上有易兄想要的东西!”
一连几日,易梓寒似乎很忙,早出晚归。
吴昕倒也落得清闲,反正有他给她出房钱、伙食钱,她什么都不愁。
而且她按照岳篱的方子也已经制出了药丸。
白天一个人的时候,她要不就是游魂一般、漫步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要不就是窝在客栈里乱想。
夜里才能看到易梓寒,一般都在睡觉前,他必定会过来给她讲几个笑话再走。
这样的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不知道潜意识里在期待什么,还是在担心什么,她一直觉得西陵殇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直到那日,街头巷尾都在传闻,东墨的战神四王爷又要大婚了。
大婚的对象是邻国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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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90米:带我走吧
直到那日,街头巷尾都在传闻,东墨的战神四王爷又要大婚了。
大婚的对象是邻国的公主。
传说,当日四王爷西陵殇为了追回东墨的神像,兵临北国城下,北国归降。
可西陵殇却在北国归降的第二日又毫无征兆地带兵撤离,将到手的城池还给了北国的皇室,原来都是因为一个女子。懒
那个女子就是北国的公主,传闻两人一见倾心。
于是,这次,北国的太子亲自前来,提出和亲,一来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二来也为了两国稳定邦交。
对东墨来说,有利无一害的事情,如今圣上自是欣然接受,可就是不知多少东墨女子因此碎了一地的芳心。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吴昕只觉得好笑。
一见倾心?
千古佳话?
那个男人身上居然也能发生如此美丽的爱情童话!
抬头,夏日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射下来,明晃晃地灼痛了人的眼睛。
她有种幡然大悟的感觉,脑子里婷婷的身影和那个北国公主的身影,不断地重叠、再重叠。
继续一个人在街上摇晃,毫无方向、毫无目的,如同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
直到在一堆看玩杂耍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一抹鹅黄娇俏的身影。虫
“婷婷!”她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
女子回头,原本明艳动人的笑容微僵,脸色明显地有些不悦:“是你?”
吴昕垂眸,弯了弯唇,又抬起头来看着她,些些犹疑,“他……还好吧?”
话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其实她活着不是就说明西陵殇没死吗?再说,都要大婚的人了,岂能不好?
婷婷轻蔑一笑:“没能让无心如愿,他还活得好好的!”
吴昕勾唇,透着无奈,不是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诮,但她也知道婷婷原本就是一个不能藏着掖着的女子。
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些,她愿意承受。
“婷婷……”她咬了咬唇,一直回荡在心头的疑问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是骤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唤。
“公主,原来公主在这里,四王爷有请公主,有要事相商!”
一个宫中侍卫装扮的男子朝着婷婷一躬,做出了请的姿势。
公主?他叫她公主!
脚下一软,吴昕后退了两步,果真如此,果真是公主,她果真是他心尖上的女子。
顿时,心像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钝钝的疼痛,侵入肉里、钻入骨髓。
不是一开始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吗?为何此时却还是觉得震撼不已?
婷婷满眼怨恨地瞪着她,“原本我还觉得你人不错,万万没想到你竟对西陵殇做出这般事情,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定是饶不了你!”
说完,一甩衣袖,冷哼一声,随侍卫扬长而去。
吴昕就那样杵在那里,看着那抹黄得耀眼的身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夏夜,微凉。
吴昕坐在客栈的院子里,兀自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酒。
易梓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抱着壶、望着月亮,双眼迷离的样子。
一把夺过她的酒壶,他凤眸深深:“为了男人?”
吴昕抬眼看他,迷离中,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就抬起手来摸他的脸,咯咯地笑着:“难不成是为了女人?不过,你倒真像个女人,比女人还美上十分。”
易梓寒蹙眉,抓住她在他脸上瞎摸的小手,声线也随之绷紧,“你不是无心吗?做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生出心来?”
无心?
对啊,她叫无心,她应该无心的。
无心多好,没有心,还拿什么来痛?
可是……她就是痛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吴昕直觉得头依旧有些昏昏沉沉、隐隐地痛。
院子里,早起的易梓寒正在一棵梨树下活动着胳膊、松着骨,一袭明亮的紫色直炫着人目。
吴昕眯眸,走了过去,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总是喜欢穿这么鲜艳张扬的颜色,难道他家人打小给他当女孩子来养的?
“早啊!”易梓寒走了几个旋转的套路,就转到了她的面前,凤眸弯弯。
“我昨夜有没有失态啊?”吴昕看着他,想着自己竟然再一次为了那个男人大醉,醉得不省人事,就觉得好笑。
“昨夜啊!”易梓寒抱着胳膊,邪魅一笑,笑得不怀好意:“有啊!你昨夜非要跟本公子那啥,本公子没同意!幸亏本公子定力好啊,否则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你——做什么瞎说?”吴昕脸色一白,被他的胡言乱语气到,挥起手作势就要打下去。
“停,停,停!”他一边抬起胳膊护着自己的脸,一边忙不迭地出声制止,见她的手果然停在了半空中,他却是又眯起了眼睛,坏笑:“你不能因为昨夜本公子没满足你,你现在就来动用武力报复!”
等吴昕反应过来,气得差点吐血的时候,他却是早已跑出了十万八千里,站在梨树的另一头,眉目弯弯地看着她,一脸的得意。
“易——梓——寒”吴昕彻底咆哮了起来,她指着他,胸口急速地起伏:“你到底还有没有正经?”
对面的男人对她的反应似乎并不为意,倒更像是故意要惹怒她一般,继续不依不饶:“本公子不是一个正经的人,但是正经起来就不是人!无心希望本公子正经,还是不正经呢?”
吴昕彻底崩溃,她捂着胸口,躬着身子:“好啊,你们一个一个都欺负我是不?欺负我你们很开心是不?很舒服是不?很了不起是不?”
说着,说着,声音竟颤抖了起来。
易梓寒发现不对的时候,她已经转身朝木楼梯那边走去,准备上楼回客房。
他连忙奔了过来,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衣袖:“生气了?不会吧,那么小气?”
吴昕没有回头,用力甩开他的手,继续径直往前走。
易梓寒强行将她的肩膀扳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是在哭。
泪流满面,却无声无息。
他一惊,连忙无措地说着对不起。
见她没有反应,他又是一急:“都是我不好,不该跟无心开这种玩笑的,你惩罚我吧!”想了想,他抓起她的皓腕对着自己的脸,“要不,要不,你就打我的脸吧!”
看着他的样子,吴昕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破涕而笑,末了,又狠剜了他一眼:“我是有功夫的,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脸弄花?”
“怕,当然怕!但是本公子坚信,我们冰雪聪明、美丽善良的无心,是做不出这么不道德的事情!”
吴昕汗颜,敢情就是挖坑,等着她跳啊!
她低叹,真是拿这个嬉皮笑脸、巧舌如簧的男人没办法。
可就是这个没正经的男人,总能在她不快的时候将她逗乐。
看着他的眼睛,半响,她骤然说道:“易梓寒,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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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91米:奇怪的夜
午膳过后,吴昕稍稍收拾了一下,易梓寒出去租了辆马车,两人就出发了。
吴昕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等了许久就为了等这一刻一般,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怕自己反悔一般。
懒
她也没有问,毕竟她现在需要的只是离开这个地方而已。
跟谁走,去哪里,她好像还真的不是很在意。
马车出了城,一路向北,黄昏将近就行至了一个密林。
打开车幔,吴昕发现,竟是她曾经去救西陵殇走过的路线,才猛然想起,自己满心都是离开,竟然连易梓寒是哪里人,都不曾问起过。
“你是北国人?”
易梓寒坐在前面赶车,没有回头,风吹起他的墨发飞扬:“是啊!你有福气了,天下人皆知,北国的男人是世间最好的男人哦!”
哎,这个易梓寒几时才能有个正型?
吴昕低叹一声,懒得搭理。
放下车幔,靠在厚厚的软垫上,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这世界真的很小,西陵殇要娶北国的公主,他居然也是北国人。
不过,却也没有多想。
夜彻底笼罩了下来,月上枝头,马车在密林中走得有些艰难。
月光透过树木的枝枝杈杈洒下来,投在马车两旁的窗幔上,像张牙舞爪的野兽。虫
莫名地,吴昕骤然心慌了起来,曾经夜间上战场都没有过的心慌,心跳一声一声,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掀开车幔,她喊了声:“易梓寒,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嗯”易梓寒应了一声,就勒住了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他们在一棵大树下,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她的心才稍稍有点安定。
易梓寒找来一些树枝燃起了一个火堆,他说这样,即使树林里有什么怪兽,看到火光也是不敢靠近。
吴昕淡笑,这些简单的野外生存知识,她岂会不知,不过看他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便也不好多言,兀自拿出包裹里的一叠大饼,递了一个给他。
“你说一个人什么情况下会全部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易梓寒咬了一口饼,看着她,火光映在他绝艳的脸上,愈发的妖孽。
吴昕一愣,侧过头瞟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你是说失忆吗?”
“是!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会失忆呢?”他低叹,眼中有吴昕从未见过的愁云和落寞,让她一震。
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烦忧吗?
还是因为他平日隐藏得太深?
吴昕抿了抿唇,将没吃完的半个大饼重新包好放进包裹里,就靠在了后面的树上,望着树叶夹缝中的明月,幽幽说道:“失忆有很多种,有的是疾病所致,有的是脑子受了重创所致,有的是主观刻意忘掉以前一些痛苦的记忆所致,总之,有很多”
其实,她还想说,像她这样穿越在别人身上,也会没有了那个人的记忆。
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来,毕竟说了他也不能明白。
“这么多啊!不知她是什么原因?”易梓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黑眸中倒映着她绝美的侧脸,少有的沉静和认真。
吴昕错愕,回过头来看着他,“你的什么人失去记忆了吗?”
易梓寒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却是骤然抬起手来,拂上她的唇角,轻柔地擦掉上面刚才吃大饼时留下的些些饼屑。
吴昕的身子一僵,一时竟忘了动。
这时,易梓寒却是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透着丝丝j计得逞的坏意:“逗你的!”
“无聊!”将手中的包裹砸了过去,吴昕别过头来,不再看他,径自靠在树上休息。
这时,头顶有大大的黑鸟飞过。
她呼吸一滞,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竟觉得像极了西陵殇饲养的苍鹰。
再想仔细看时,却已是不见了它的踪迹。
“睡一觉吧!明日还要赶路呢!”一旁的易梓寒将包裹枕在头上,躺了下去,朝她邪魅一笑:“要不,借个胸膛给你用用,你可以当枕头。”
“懒得理你!”吴昕啐了他一口,径直抱着双膝靠在那里。
夜很沉、很静,偶尔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和夏虫唧唧。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了,只一会儿,她的眼皮就难以抑制地打起架来,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去。
听着旁边易梓寒发出细微均匀的呼吸,只觉得心中一片安定,很快也就跟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边上的柴火越烧越旺,越燃越烈,偶尔还噼里啪啦溅起一阵火星。
吴昕梦呓着翻了个身,杀手的职业习惯让她即使睡着也保留着几分清醒,可今夜却有些奇怪。
她睡得很沉,即使有意识想让自己醒来,却还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股难耐的燥热中,她缓缓睁开了眸子,脑子却依旧迷迷糊糊、浑浑噩噩。
喉咙里干燥得厉害,胸腔中更似是有一把火想要喷薄而出,她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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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92米:不舒服吗
喉咙里干燥得厉害,胸腔中更似是有一把火要喷薄而出,她说不出的难受。
朦朦胧胧中,她往易梓寒身边爬了过去,沙哑着嗓子:“好渴……将包裹给我!”
“嗯?嗯!”易梓寒睁着迷蒙的眼睛,坐起,将压在头下面的包裹打开,取出里面的水囊递给了她。懒
她一把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想拧开盖子,可是手却是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半天也没有将盖子拧开。
见状,易梓寒就伸出手来,准备帮忙,却是在碰到她手的那一瞬,大惊:“无心,怎么那么烫?不舒服吗?”
吴昕呜咽着摇头,只觉得心中的那团熊熊烈火,就要将自己烧成灰烬,“我渴,好渴……”
易梓寒连忙用力将盖子拧开,刚准备递给她,她却疯了一般,夺了过去,仰脖咕噜咕噜地饮了起来。
可一水囊水喝了个大半,她却并没有觉得口干舌燥的感觉减轻多少,而是愈发地难受起来,整个人身子轻轻飘飘,小腹下面更是涌起一股难耐的空虚感。
看着她反常的表现,易梓寒拧眉,伸手朝她额头探了过来。
他的手带着丝丝凉意,拂在吴昕滚烫的额头上。
她舒服地轻哼,甚至有些贪恋那一抹凉意,在他准备将手缩回去的时候,竟情难自禁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喃“别走”虫
易梓寒浑身一颤,俯首凝视着她粉面含春、双眼迷离的模样,禁不住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直觉得全身瞬间也燥热了起来。
“无心”他暗哑着喉咙低唤。
不知是他的声音过于蛊惑,还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吴昕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彻底被点燃。
她丢掉水囊,双手抓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脸上,脑袋更是窝进他的怀中,萃取着他胸口的凉意。
易梓寒眸色一暗,终是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揽,将她整个拉入了怀中。
身体的温度急速地攀升,两人都觉得自己体内像有个热气球一般,膨胀、再膨胀,已经频临爆炸的边缘。
高温让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多余,领口的衣襟更是让她觉得呼吸都受到阻碍,她蹙着眉心,呲啦一声扯开自己的领口。
一大片雪白的香肩在姣姣的月光下,闪着魅惑的光,易梓寒呼吸一重,低头朝她的颈脖吻了上来。
他的唇湿热滚烫,可是游走在她同样滚烫的肌肤上,却是让她顿时觉得找到了一个释放点一样,舒服了不少。
“嗯…”她难耐地仰起了上身,手臂更是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脖子,无助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喘息。
他的吻狂野、热烈,如雨点般落在她的颈项,可小腹越来越强烈的空虚感叫嚣着,让她觉得这样还是不够,还想要索取得更多。
脑子一片空白,她直觉自己快要死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他掀翻在地,骑了上去。
看着她微红的眸子,易梓寒一惊,似乎有些清醒了过来,他紧紧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臂,摇晃着,“无心,无心,醒醒,醒醒!”
转过头看着一堆还在燃烧的篝火,他骤然明白了过来,微微拧眉,便腾出一只手,挥出掌风,瞬间将火扑灭。
又抓起地上的水囊,将没有喝完的水尽数泼在依旧神志不清的吴昕的脸上。
吴昕瞳孔一缩,一个激灵,终于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我……我们在干什么?”看到自己骑在一个男人的腰间,她难堪到不行,连忙红着脸翻身下来。
“我们靠着的这棵树叫噬情树,传闻它燃烧时散发出来的气味有催情的作用,以前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你是说我们闻了它的气味中了毒?”吴昕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参天的枝叶,胸口起伏着,脸颊两边还有未褪去的红潮,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易梓寒喉头一动,别过脸去,想起刚才自己的举措,有些难为情起来。
这时,又有大大的黑鸟从头顶飞过,吴昕睁大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天空,眸子里闪过慌乱。
是鹰,是苍鹰,是西陵殇的苍鹰,她看得很清楚。
他一定也在附近!
呼吸一滞,心跳也随之停了几拍,她的视线迅速搜寻过四周。
果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身绛紫色锦袍的西陵殇冷冷地站在那里,一只苍鹰在头顶盘旋了几周,轻轻落在他的左肩头。
他紧紧抿着唇,黑眸中散发出来的寒意比边上那只鹰隼的目光更可怕,冰冷得如同腊月飞霜,足以让人冻僵。
他的身后站着华安,拧着眉头,一脸凝重。
显然,易梓寒也看到了他们两人,他侧首看了一眼还没回过神来的吴昕,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有些薄颤的手上,轻轻用力,似乎叫她别怕。
“你们在做什么?”西陵殇缓步朝他们两人走了过来,黑眸紧紧盯在吴昕的脸上,视线稍稍往下,就看到她衣衫不整、大露香肩的模样,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瞬间腾起两团熊熊的火焰。
还没得吴昕做出反应,一旁的易梓寒却是已经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朝他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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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93米:谁是外人
还没得吴昕做出反应,一旁的易梓寒却是已经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朝他迎了上去。
两人在还差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眼神交汇、紧紧地对峙着,双方都毫不示弱,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吴昕一急,就冲了过去,毕竟西陵殇的目标是她,而且那个男人本事有多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懒
她连累了太多人,不能再连累了易梓寒。
“王爷,无心为上次的事情向王爷道歉,这事跟他没有关系,请不要为难他!”
西陵殇冷笑,转过头来看着她,眸中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愫。
还没等他开口,易梓寒却是拽住了吴昕的手腕,“放心,你夫君岂是这么弱的人?”说完,不等她做出反应直接将她拉至了自己的身后。
西陵殇眸光一敛,眸中有寒芒一闪而过,“没想到易兄竟是如此出尔反尔之人,答应本王的事却没有做到,本王太失望了!”
易梓寒却也不恼,不徐不疾地勾起唇角,绝艳一笑:“易某平生最不爱受羁绊,原本就是一个朝秦暮楚的人,出尔反尔对易某来说如同家常便饭,让四王爷失望了,易某深表遗憾!”
他喊他易兄,他喊他四王爷!
原来他们认识?
吴昕一怔,愣在了那里。虫
这时,却是听到西陵殇喊她的名字,抬起头,就看到那个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绝艳的,可怕的,他朝她伸出手来,像召唤一个宠物或孩子,有着诱哄,又带着命令:“无心,过来,过来本王这边!自己告诉这个男人你是本王的女人!”
吴昕身子一颤,为他那句本王的女人。
她是吗?
她不是!
婴宁才是,婷婷才是,她从来都不是!
扯扯唇角,她对着西陵殇淡淡一笑,“多谢王爷抬爱,无心自知自身轻重,何德何能可以做王爷的女人?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无心吧”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做他的女人,她做不起,倘若只是一个身子的禁锢,没有一丝丝的情爱,她宁愿不要!
西陵殇伸在半空中的手一僵,连嘴角都有些些颤抖,他敛眸,收回自己的手,冷声说道:“你在怪本王?
声音清冷,也带着连他自己都未觉察的恐惧。
吴昕抿了抿唇,正欲开口,却是听到易梓寒冷笑一记:“无心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四王爷何苦执迷不悟呢?”
西陵殇眸色一寒,眸光如两把无形的剑,直直看向易梓寒,冰冷得几欲要将他刺穿:“本王和她之间的事情,几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易梓寒却也并不为所俱,唇边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几分,漂亮的桃花眼里眼波流转,“王爷应该很清楚,我们三人中,到底谁是外人?”
西陵殇先是一愣,旋即就低低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指着吴昕,一字一顿:“难道你不知道她已不是从前的她吗?你倒是问问看,她能记起多少你们的事情?”
吴昕一愣,愕然看向易梓寒的侧脸。
他和她有过过往吗?
难道他说失忆的那个人指的就是她?
骤然,她就明白了过来,是陈落衣,她现在这幅身子的主人,肯定是。
她张口准备说什么,却是被易梓寒抢先一步打断,“无论如何,她,今日我是带走带定了。”
西陵殇唇边浮起残冷的笑意,大手骤起,挥落肩头的苍鹰,“本王从不知道,易兄不仅是个背信弃义之人,却还是个自不量力之人。你我也不是一两日相交,想必应该很清楚,但凡我西陵殇想要的,任谁也抢不走,就好比当初,我想要贵国的神像和火莲,你们又有谁人能够阻挡?”
火莲?
吴昕一怔,是岳篱曾经给她吃的那种长得是莲花,却妖娆似火的火莲吗?
他也去寻过火莲吗?还是只是凑巧他也需要火莲?
否则既然他拿到了,为何没见给她过?
吴昕自嘲地勾起唇角,自己在干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眼前的气氛都已经压抑地快要爆炸了。
她抬眼,就看到西陵殇冷笑的模样,他如同深潭的眼中分明闪着寒芒,如同一个杀神一般,傲视着易梓寒。
看来西陵殇是无论如何不打算放过她了,吴昕的心中再次被绝望填满。
她不明白,为何他就这般不让她好过?
他不是有婴宁了吗?他不是马上要大婚了吗?
他有那么多的侍妾,那么多的女人,为何就不放过一个小小的她?
他不爱也就算了,她可以不见,她可以让时间来淡忘,但是他为何非要残忍地让她整日去面对他的不爱?
华安一直在西陵殇的身后,不语,但是视线却从没离开过她的脸上,甚至用眼神警告着她不要挑战这个男人的极限。
吴昕苦笑,她又何尝不知?
这般僵持下去,接下来的肯定是兵戎相见,虽然她知道易梓寒其实是会武功的,而且内力在她之上,否则刚才的情毒他也不会比她清醒。
但是,她也太了解西陵殇,这个男人有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疯狂的时候是宁愿玉碎,也绝对不为瓦全。
她不想看到易梓寒成为第二个岳篱。她不想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被自己连累。
将自己的手从易梓寒手中抽出,她深深地呼吸,便朝着西陵殇走去。牛bb小说
坑深94米:他是疯子
将自己的手从易梓寒手中抽出,她深深地呼吸,便朝着西陵殇走了过去。
身后是易梓寒暗哑的低唤,她却硬是硬着头皮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她是个不祥的人,任何人跟她沾上关系,都没有好下场。懒
她不想再加上一个易梓寒。
像她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要孑然一身的。
心中一片冰凉,她走到西陵殇的面前,还没站稳,却是忽的被他大手一捞,就拉至了怀里,紧紧地禁锢,大手带着惩罚的力道,狠狠地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前。
她的身高比西陵殇矮了一大截,刚好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一声一声苍劲的心跳,她强行在他的怀里扬起头来:“王爷,无心跟你走,请你放过他!”
西陵殇笑,透着残忍,“如果本王说不呢?”
吴昕垂眸勾了勾唇,口气笃定,“那么王爷带走的将是无心的尸体!”
西陵殇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半响,却是骤然从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放到到她的手上,声音冰冷:“既然这样,这是你当初刺本王的那把匕首,如今还给你,你自己选择吧,是留他还是留你自己?”
吴昕有一丝怔愣,虽然她这样说,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做。虫
难道他大费周章、肆意地纠缠、残忍地禁锢,到头来就是为了要亲手赐她一把匕首?
牵起唇角,她苦笑,这就是她认识的西陵殇,嗜血狠戾,别人的生死在他的面前似乎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他杀死一个人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她颤抖地握起刀柄,薄薄的刀口在月光下闪着幽蓝的冷光。
“疯子!无心,你为何要理会这样一个疯子?”易梓寒飞身上前,欲夺过她的匕首,却是被西陵殇手中瞬间发出的什么暗器击中了手臂。
“易梓寒!”吴昕惊呼,转过头看着他,表情凄苦无比,“你走吧!我不是陈落衣,我也不知道你和陈落衣曾经是什么关系,有过怎样的过去?但我的的确确不是陈落衣,你也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功夫!”
说完,又转过头来,看着西陵殇,淡笑,眸中有泪花闪烁,“王爷可要说话算数!”话音未落,她就倏地举起刀子,朝自己的胸口狠命刺入。
骤然一股外力平地而起,她被卷起旋转了一圈后,跌坐在地上,跟着一起落地的还有那把匕首,在山石的地面上撞出悦耳的脆响。
她错愕地抬头,就看到西陵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沉而又痛楚,是她看错了吗?他竟有这样的眼神,竟有这样陌生的眼神。
不知何时,华安已牵了一匹马立在那里。
没有人知道西陵殇什么时候来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会走一样。
就在吴昕纠结着这件事情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的时候,西陵殇却是一把将她抓到马背上,扬起了马鞭。
尘土飞扬、紫袍飘飘,树林中回荡着他冷冽的声音,“易兄如果还想拿到想要的东西,就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做,否则,我西陵殇的羽墨军要踏平北国,那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
深山老林、烈马奔腾。
西陵殇拼命地抽打着身下的马儿,似乎胸中是无穷的怒气,怎么也释放不完。
一鞭一鞭的抽打声落下,白色的马背上血痕累累,马儿嘶鸣着,就差没能飞了起来。
吴昕整个人横在马背上,头垂在一边,非常的难受。她几次想用轻功飞身而起,然后好好地坐正,却是被他的大手禁锢得不能动得分毫。
马颠簸得厉害,她的腰也撞击得厉害,一路狂奔下来,几乎将她的腰骨弄断。
风带起发丝打在脸上,有几分淡淡的疼痛,她咬着牙关,不敢看他的眼睛。
算算她与这个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