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23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样一捏,更加不适了。hubaowang”
勾着唇,张远心情愉悦,手指轻挑,原本就形同虚设的衣衫就散了开来,露出她凝脂般的胴体。
她竟然没有穿内衫,也没穿裘裤。
眸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张远拂过她白璧光洁的肌肤,来到她的腿心,轻轻地揉捻着,“那这里呢?可有不适?”
李香茹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眉心微蹙,半张着朱唇,“不适。”虫
看着她已经动情、意乱情迷的样子,张远邪佞地笑着,更是上下其手,一边时重时轻地揉搓着她饱满的胸部,一边在她的花荫下逗弄着,甚至在她湿滑一片的时候,骤然将纤长的手指伸了进去。
又是一声暧昧的呻吟逸出。
“如今好点了吗?太后!”张远俯身,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哈着气。
李香茹满面含春,半眯着迷离的星眸,喘息着,“哪有好点?哀家……哀家都快要死了!”
“那就让在下给太后医治!在下可以一味良药啊!”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扯掉自己的衣衫,朝她压了过去。
门外,苏嬷嬷一脸警惕地站在那里,近前的婢女早已经被她支走。
她低低叹出一口气,这个娘娘一点都不让她省心,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需要,似乎两天不跟男人睡觉,就活不下去一般。
如今不比当日啊,这新帝西陵殇可不是一般的主,不将他那个疯癫的梅妃接到慈淑宫,反倒将娘娘毕恭毕敬地供着,谁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心思?
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让她不禁老脸一红,抿着唇,她摇了摇头,做这种偷人的事,还不知道低调,只怕是迟早要毁在这上面。
远处一个娇俏的身影袅袅婷婷地朝慈淑宫走来,苏嬷嬷心中一急,回头望了望紧闭的殿门,就朝那个身影迎了过去。
她知道,这个女子就是和西陵殇一起回来,听说救过西陵殇的雪儿,这能在宫中随意走动的女子,恐怕除了娉婷公主,就只有她了。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时殿里面正在发生的事。
“老奴见过雪儿姑娘!”苏嬷嬷疾步上前,跪在她的脚边,虽然已入宫多日,这西陵殇却并没有给她什么名分,所以只能叫她雪儿姑娘了。
不过,她知道,这个女子却也不能小觑,原本四王府的那些个侍妾全部都被西陵殇遣散了,独独将这个女子带进了宫里。
名分不名分,那些都是虚幻飘渺之物,宠爱才是真真的东西。
她勾着头,稍稍抬起眼角,偷睨着女子的神色。
也难怪西陵殇只将她带进宫,这是怎样绝色倾城的一个女子啊?
琼鼻俏目、顾盼飞扬,又不施粉黛、清雅脱俗,连她这个老嬷嬷都忍不住要多瞧几眼,何况是男人?
看着她骤然跑来跪礼,雪儿有丝丝惊讶。
柔媚一笑,“嬷嬷不用多礼!”,接着又弯身对她虚扶了一下。
“谢雪儿姑娘!”苏嬷嬷起身,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张眉目如画的小脸,“不知雪儿姑娘……”
“哦,已进宫多日,可雪儿还未前来给太后请过安,实乃雪儿的不是,所以今日……”雪儿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朝慈淑宫紧闭的殿门看去,水眸中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神色。
“太后今日身体不适,还在休息着。雪儿姑娘的心意,老奴会代为转达!”
“这样啊!”雪儿面露失望之色,马上又转为一脸担忧,“无大碍吧?有没有宣太医来看看?”
“看过了,是旧疾,躺躺就会没事的。”
“哦!”雪儿浅浅一笑,明艳地直晃人的眼睛,“那雪儿改日再来,先去看看皇上!”
说着,眸光再次瞟向殿门,若有若无,接着就转身,往西陵殇的龙吟宫而去。
望着那抹娇俏玲珑的背影,苏嬷嬷大吁一口气,伸出手,手心一层细密的冷汗。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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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76米:是在怪朕
龙吟宫
西陵殇放下手中的奏折,仰身靠在沉香木质的椅背上,抬手捏了捏有些隐痛的眉心。
眼前又浮现出吴昕的样子。
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她,那种蚀骨的想念如同杂草一般疯狂地长。懒
清冽的她、倔强的她、柔弱的她、隐忍的她、冷漠的她、绝情的她,不断在他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王爷,无心都知道了,看着王爷掩饰得那么辛苦,无心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以后无心就是王爷的眼睛”
“我不欠王爷什么,即使欠,一枚乌参也已经还清。”
“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王爷早已经给不起!”
“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我记起了那时,你在我身下当牛做马懦弱无能的样子,我也记起了你是怎样让我的国家一夜之间消失,我们之间,有的只是恨,没有爱,没有……”
西陵殇蹙眉,起身,往殿后面的华清池走去。
华清池在龙吟宫的偏殿,专供帝王沐浴之用。
一幅幅山水朱砂画的屏风巧妙的设计在外,团团将华清池遮挡,袅袅的热气氤氲缭绕,如梦似幻。
立在华清池外面的两个婢女,见还未到夜里,皇上竟然来了,都吓了一跳,慌忙跪地行礼。
西陵殇沉着脸,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自己一人径直走了进去。虫
脱下衣袍,下池泡在温泉里。
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他靠在池壁上,任暖暖的泉水包裹着自己,缓缓阖起眸子。
好累!
雪儿踏进龙吟宫,就听宫女说,皇上去了华清池。
还没等宫女通报,她就越过她们径直往偏殿而去。
薄雾缭绕的池中,一个男子双目微阖的坐在池中,似在想事情,又似在小憩。
水位齐肩,露出他颈项处一大片麦色的肌肤,雪儿眸光微闪,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在男子的身后蹲下身子,她伸出如葱的十指,轻抚上他的太阳|岤,温柔地按摩,“皇上!”
“雪儿来了!”西陵殇缓缓睁开眼睛,眸色疲惫,“宫女都干什么去了,竟也不知道通报。”
勾起唇角,雪儿微微一笑,指腹依旧在他的额边轻揉慢捻,“是雪儿不让她们通报的,皇上可是在怪雪儿私闯了进来?”
西陵殇没有回答,自温泉中站起身,径直顺着玉石铺砌的石级走上池边,从边上的木架上扯下锦巾擦拭着身体。
雪儿的双手僵在半空中,半响才放了下来。
她抿着唇,垂下眸子,不敢直视他刚劲有力的肌肉、光滑刀刻般的线条,以及男性健硕凸出的某处。
从容地擦完身体,西陵殇又套了件白色丝质的外袍,睨了一眼依旧蹲在池边有些薄颤的女子,淡淡地说:“雪儿找朕有事?”
雪儿牵牵唇角,苦涩一笑,这才抬起有些微红的眸子,“难道如今见皇上,就非得有什么事吗?”
西陵殇系着腰间的锦带,口气依旧淡漠疏离,“雪儿应该知道,朕刚刚登基,有很多的事等着朕去处理,如果雪儿没什么事,朕要去批奏折了。”
说着,就拾步朝屏风外面走去。
“皇上!”雪儿骤然起身,朝他跑了过去,伸出手臂自后面将他拦腰抱住,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眼泪直流,嗫嚅着:“皇上皇上就吝啬得那么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给雪儿吗?”
西陵殇低叹,“朕真的很忙。”
雪儿紧紧地抱着他,前所未有地,她哽咽着,“真希望回到从前,雪儿跟皇上没有发生那夜那样的事情,雪儿也从没有过皇上的孩子,那时的你对雪儿是不会这样的冷淡”
西陵殇眯眸,眸中幽暗一片,声音清冷,“雪儿是在怪朕?”
“不,不是,雪儿只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心好痛,真的好痛”
他一怔,缓缓转过身去,扳着她的肩膀,“莫要哭了,等会儿朕会拟旨,册封你为贵妃,赐你芳华殿,另会多派一些宫女”
他还没有说完,雪儿骤然伸出素手按在他透着微凉的唇上,凄然一笑,“不要说了,皇上,在皇上眼里,雪儿就是那么一个求名求利的女子吗?”
西陵殇眉心微蹙,“那雪儿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他不知道吗?
还是装不知道而已?
“皇上!”外面传来华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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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77米:疯癫的命
“皇上!”外面传来华安的声音。
“何事?”西陵殇应了一声,就放开雪儿,转身朝外走去。
凄楚地看着他的背影,雪儿突然开口问道,“皇上要出兵北国了吗?”
脚步一滞,西陵殇停住,回头寡淡地瞟了她一眼,冷声说道:“后宫不要问政事!”。懒
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阔步离开。
雪儿苦笑,美眸中泪花流转,真的是政事吗?怕是私事吧?
走出偏殿,就看到一脸忧色的华安,西陵殇眉心微蹙,“发生了何事?”
“梅太后要开始闹了,一整日都不吃东西。”
华安的话还没说完,西陵殇已经一阵风一般往外卷去。
慈淑宫里
两具赤裸的身子几经缠绵后,双双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停止酣战。虫
“我走了!”张远勾着唇角,穿起衣衫,又抬手对着李香茹高耸的胸部重重一捏。
“死鬼!”李香茹娇嗔地打掉他的手,起身,挽住他的胳膊,撒娇,“几时你会再来?”
张远邪魅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垂,撕咬,“太后不适的时候,我就来了!”
“就怕哀家不适得要死,你都来不了,今夕不同往日啊!哎,哀家这辈子算是完了,以前还指着恒儿能替哀家翻身,如今倒好,还是老四坐了龙椅。”李香茹叹息,一脸的颓废。
“不要沮丧,一切都还未知,如今就下结论未免太早啦!太后想啊,不说别的,七爷还在外面虎视眈眈呢,而且这个新帝也不是一点弱点都没有哦。”
“那我们要怎样做?”她眼睛一亮。
“等着!”张远弯唇,抬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才转身离开。
张远一走,偌大的慈淑宫又变得静谧了下来,李香茹靠在床头,拉过薄被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脑中不断回响着他刚才说的话。
她和恒儿真的还有机会吗?
这时,苏嬷嬷推门走了进来,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怎么了?”淡瞟了她一眼,李香茹掀开薄被,开始缓缓穿着衣衫。
苏嬷嬷上前,沉声说道,“听说冷苑的那个疯女人又发病了,刚刚皇上也赶过去了。”
“哼!”李香茹冷笑,“活该!她也就是个疯癫的命,否则这东宫太后的位子就是她的,哪能轮得到哀家?”
冷苑
唐嬷嬷手里端着一碗汤羹,站在门口焦急地观望。
“太后,这个法子真的有用吗?要是皇上不来怎么办?”
屋内的躺椅上,梅妃满脸憔悴坐在那里,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可一双眸子却闪着精光、炯炯有神。
“不会的,我了解殇儿,他一定会来。”
她想要阻止他出兵北国,但又不知道怎样阻挠,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方法。
虽然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皇位,可是她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万事皆休、尘埃落定,还有很多暗涌的激流没有搞定。
而偏偏年轻气盛的他不知道休养生息、还不断膨胀自己的野心,发动不正义的战争,特别是这次去北国,中间要经过几个国家,战线拉得太长、劳民伤财不说,也会尽失民心,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听说他此次出兵北国的真正原因,竟然是为了那个被她赶走的女人。
“太后,既然皇上已经登上帝位,我们何苦还要装疯卖傻?干脆直接跟皇上讲,太后根本没病,或者说病好了,那样,太后直接阻止皇上北征就行,何需如此挖空心思?”
“哎!”梅妃一声长叹,“现在还不是时候,别看到现在风平浪静,这些都是假象!很多人都还在暗地里活动着呢!”
她这个做娘的,也算是为西陵殇操碎了心。
“来了,来了!皇上来了!”唐嬷嬷一脸惊慌,端着瓷碗连忙跑了进来,跪在梅妃的旁边,开始夸张地叫唤着,“太后,太后,你就吃一点吧!”
梅妃接过瓷碗,用力地砸在地上。
西陵殇踏进来的时候,碎裂的碗片正好滚到他的脚边,他满脸担忧地上前,“母后!”
梅妃双目呆滞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唐嬷嬷看到西陵殇,做出甚是吃惊的样子,连忙跪地行礼:“皇上!”
西陵殇回过头,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唐嬷嬷,冷声问道,“太后今日什么都没吃吗?”
“回皇上的话,滴水未沾!”
西陵殇蹙起眉心,轻轻坐到梅妃的边上,将她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握住,朝唐嬷嬷说道,“给朕再取一碗汤羹过来!”
“是!”唐嬷嬷垂眸颔首,起身一溜烟地往外走去。
素子汗哒哒,三章搞完了,还木开始打仗!
但是这些又是必须铺垫的,因为到后面,要用到这些重要的人物关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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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78米:同去北国
是夜,龙吟宫里宫灯依亮。
西陵殇猛地将案桌上的奏折一推,脸色凝起,“都是些什么迂腐的臣子,一堆的奏折只有两件事。”
奏折哗啦哗啦地掉了一地。
手执拂尘的李公公一惊,连忙跪在地上,一本一本的奏折拾起,大气不敢出。懒
西陵殇曾经还是王爷的时候,这李公公就是他的人,一直是他在宫中的眼线,自他登基,以前的内务总管高公公就随着侍奉西凌飞去了,这李公公自然就成了新的内务总管。
守在门口的华安听到巨响,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奏折,眉心微蹙。
“华安,你说说,朕这才登基几日,这帮臣子就逼着朕选妃充实后宫、开枝散叶。还有,朕不就是讨伐个北国吗?至于有那么多反对的声音吗?北国本来就是朕的,只是朕想几时拿回来就几时拿回来!”
李公公将奏折又整齐地摆放在龙案上,小心翼翼地睨着他的神色,又睨了睨华安,就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那里。
华安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又听到西陵殇说:“不论多少人反对,朕去北国是去定了,至于后宫的事,李公公你拟旨下去,封狄雪儿为雪贵妃,暂时堵一堵那些人的嘴!”
“是!”李公公领命而去。
西陵殇靠在椅背上,睨了一眼华安,眸色疲惫,“你也下去吧,朕有些乏了。”虫
以前做王爷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做了皇帝倒受限制了,一大堆的人要求你怎样怎样,不能怎样怎样。
华安鞠了鞠身子,准备退出,似乎又想起什么,开口道,“皇上,这两日梅太后都是要皇上亲自喂食才能用膳,如若明日皇上要随大军北上的话,只怕她又闹着不吃。”
母后?
西陵殇眉心微拢,眸子里幽深的神色变了又变,她,也是反对他北伐的其中一人吧?
长长的一声喟叹,他许久才说话,“朕会安排一个人去喂她!”
皇宫一黑暗的角落,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一个女子从黑暗中走出,是一个宫女,竟是曾经在四王府做婢女的琳琅。
西隅的客栈里
易梓寒一早下楼,就看到院子里那抹练剑的身影。
一袭青衫、头发盘起、手中的银剑如同蛟龙,形如流水,在晨曦下,带出一圈圈耀眼的光芒。
“无心!”他走了过去。
女子一个回身刺,剑尖直指他的胸口,定了几秒,却又见她抿嘴一笑,将剑收起,插于剑鞘。
“我要回北国了,有点急事!”易梓寒妖孽的脸上是少见的凝重,他看着无心,桃花眸中流转的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你就暂时呆在西隅,等事情一了,我就来接你!”
说着,也不停顿,就往外走。
吴昕笑容僵起,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却是想到什么,又追了上去,“是他吗?是因为他要对付北国吗?”
脚步一滞,易梓寒回头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是,还是不是?”吴昕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灼灼。
这天下事,原本就是只要你想知道,就一定有办法知道的。虽然她暗中一直在关注西陵殇的消息,但是听说他要讨伐北国,她还是将信将疑。
易梓寒眸光一敛,转过头去,没有回答,又接着继续往前走。
看着他的样子,吴昕的心就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男人真的要对付他们,逼他们到绝路。
她清楚,个中原因是她,都是因为她。
抿唇想了想,她又紧步跟上易梓寒,一脸的坚定,“我要跟你一起去北国。”
东墨景帝元年八月二十九,景帝西陵殇率领十万羽墨军,御驾亲征,浩浩荡荡开进北国。
一时,东墨民间、茶余饭后、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有两件事。
一是,曾经的四王爷和北国公主谱写的爱情佳话被打破,原来北国公主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在嫁给四王爷做王妃不久,却又与别的男人私奔。四王爷遍寻未果,终于忍无可忍,于是在登基后没几日才要讨伐北国。
另外一件是,在四王爷感情受到背叛、情绪低落的时候,有个不知身份、不明来历叫狄雪儿的女子横空走进他的心里,成为他称帝后的第一个妃子,也是后宫唯一的妃子,享受着六宫无妃的独宠。
就这两件事又让东墨的女子碎了一地的芳心,这般能干的男人、这般绝艳的男人、这般深情的男人、这般让人心疼的男人,为何就是遇不到自己?牛bb小说
坑深179米:是来真的
易梓寒其实是不想吴昕跟着他一起去北国的,他觉得男人的事情就应该男人处理。
但无奈吴昕性子太倔,而且每每看着她的样子,他再强的坚持也会很快变得动摇。
两人马不停蹄,尽走小路,才终于在几日之后,到达北国,他们并没有看到西陵殇的羽墨军,北国还是一片繁荣景象。懒
北国的皇帝和皇后都很亲切,见了吴昕是又欣喜又内疚,一个劲地在说,当时他们的梓寒年轻不懂事,才误了她,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弥补了,幸好她还活着。
吴昕讪讪地笑,也不多说什么,如果能让两个慈祥的老人解开心结,陈落衣就陈落衣吧!
皇后没事的时候,就过来拉着她聊天,嘘寒问暖,请她一起吃北国好吃的膳食。
除了在雾州的岳篱家,这是她第二次感觉到家的味道。
直到几日后,听说西陵殇的羽墨军已经控制了北国的各个要塞,她才知道,他是来真的了。
曾经还无数次幻想,那个男人只是放放狠话而已,不会真忍心对付她和易梓寒,因为她觉得如今的他早已经变了很多,已经变的有心了。
但终究是猜错了,他依旧是他,曾经冷血、睚眦必报的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有因为自己故意说话伤害他而痛心内疚,有因为明明爱着他却不能跟他并肩的无奈,也有得知他终究无情地兵临城下、不想放过她的伤心和失落,还有他这样不管他人死活、只为一己之私的失望和恨意虫
很多很多,很复杂的情绪无法言语。
虽然皇宫里看似风平浪静,但她从人人紧锁的眉心里,早已看出对战事的愁虑。
那日,她准备去找易梓寒商量一下对策,在门外不小心就听到了北国皇上、易梓寒还有几个大臣之间的对话,得知,东墨的军队甚是奇怪,控制了几个重要关卡后,就按兵不动、没有丝毫要进攻的意思了,不知是不是在等什么。
而且,她还听到北国皇帝让易梓寒趁战事暂未挑起,尽早将她送去安全的地方,因为他们欠过陈落衣一次,不能再亏欠第二次。
她顿时就笑了,笑得泪流满面,为了这种从未有过的被保护的感觉,她知道,她是应该做些什么了。
不,不是应该,而是必须,因为原本祸事就是因她而起。
不是西陵殇只按兵不动,在等什么吗?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等着她做出回应。
她相信,易梓寒也肯定早已猜到,只是他不说而已。
几十丈高的望高楼上,吴昕孑然而立,风吹起她的青衫和乌发,肆意翻飞、簌簌直响,她眯眼远眺。
虽然战事未起,可原本繁华的大街上几乎再难见一个人,各个商铺也是停止营业,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所见之处都是一副人人自危的样子。
吴昕苦笑,也难怪,就凭曾经的西陵殇能在一夜之间让他们成为亡国奴的历史,他们是应该恐惧的。
垂了垂眸,她拾阶而下,脚步不再有一丝停顿,摇曳翻飞的袍角如同一只展翼的青蝶。
如果说她去找他,违背了她和雪儿之间的道义,她也愿意背负,个人的这些比起一个祥和的国家,早已轻得如同一颗微不足道的尘粒。
那个男人总是这样,总是算准了她不会坐视不管、总是将她逼向风口浪尖,总能在关键时候扼住她的咽喉,总能逼她乖乖就范。
东门,是北国最重要的要塞,也算是北国的国门。
因为这里出来接壤好几个国家,且也是山路、水路、陆路出国的必经之地。
一大批装备整齐的羽墨军守在那里,来来回回地巡逻,进出的任何人都仔仔细细地盘查。
东门的城门上,更是高悬着一面偌大的“羽”字旗,向众人宣誓着这里的所有权。
吴昕腰夹长剑、身骑白马、疾驰而来,尘土飞扬处,依稀能看到她一脸清冷的样子,寒气逼人。
远远地闻见马蹄声,街上难得有的、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也是连忙退避三舍。
第二更,周六素子也要上班,呜呜~~牛bb小说
坑深180米:带我见他
行至东门门口,吴昕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停住,她翻身下马,对着守门的羽墨军说,她要见他们的皇上西陵殇。
羽墨军噗的一声,差点笑喷,斜睨了她一眼,嘲讽地道,“圣驾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带我见他!”吴昕面无表情、声音清冷,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着银剑的剑柄,骨节泛白。懒
“哟!还命令我呢!以为自己是谁呢?”那人撇撇嘴,一脸的讥诮。
“带我见他!”吴昕眯眸,眸中有寒芒乍现。
“我们也不知道皇上在哪里?怎么带你去见他!”许是被她森冷刺骨的气场震住,那人气焰顿时萎缩了不少。
这时,有羽墨军的老兵认出了吴昕,难以置信地喊着她:“右统领!”
更有人去将华安喊了过来。
短暂的怔愣之后,华安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声音淡漠:“无心,皇上出去巡视去了,暂时不在,有什么要说的,我帮你转达,或者你改日再来!”
吴昕弯唇,知道华安在撒谎,因为这个男人只要一说假话,就眼神闪烁得厉害。
肯定是西陵殇不想见她,才让他这样讲。
“华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见皇上!”抓住他的袖角,吴昕有些期盼地看着他。
华安不着痕迹地拂开她的手,声音清冷:“我记得每次无心要见他,都是有很重要的事,不是吗?”虫
吴昕有一丝震惊,为曾经嘴拙的华安居然有一天也会讲出冷嘲热讽的话来,她垂下眸子,声音黯淡,“华安是在怪我吗?”
她知道,他一定是因为她和西陵殇的事情,在怪她,平日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我能有什么好怪的?”他勾唇一笑,透着淡漠,“是无心多想了,皇上真的不在,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你来过!”
说着,就转身往一里开外的军营那边走去,不再回头看她一眼。
东墨驻兵于此,却又不发起战争,西陵殇明明就在里面,却故意不要见她。
他到底想怎样?想要她作出怎样的举措?
抿唇,她骤然就直接往里闯了过去,羽墨军一惊,就大喊了起来。
闻声,许多的羽墨军蜂拥而至,就拦在了她的前面。
“让开,让我进去!”她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副死也要进去的样子。
“右统领,不要为难我们!”碍于她以前的身份,一些老羽墨军不好意思动手。
可是吴昕却不依不饶,移动着脚下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逼得他们一步步不断地后退。
几个羽墨军见实在没有办法,只得也拔出佩刀佩剑阻拦,一时,兵器交接,打斗声肆起。
骤然,吴昕只觉得有股热血直冲到脑门,眼前金星一闪,她身子不稳地往旁边倒去。
彻底陷入黑暗前,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然后就飞了起来……
军帐内
西陵殇又独自坐在案桌边,一个人下着棋。
他发现自己跟自己下棋其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明明知己知彼,却永远得等上一步走完,才知道下一步,自己一个人,依旧会有输赢、有胜负。
华安走了进来,躬身:“皇上,刚才无心来过!”
夹着一粒白子的手一僵,他没有抬眸,依旧望着案桌上的棋局,淡淡地说:“是吗?你有没有跟她说,朕不在?”
“说了!”
“哦!”西陵殇面色沉静、声音淡漠,却是陡然发现自己手中的这粒白子不知落往何处,他捻着它在棋盘上面晃了很久,终是眉心一蹙,将它丢进了边上装棋子的瓷盅里。
这一局,黑子胜出。
他抬起头,往椅背上一靠,“然后呢?她已经走了吧?”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明明是自己让华安,倘若见到她,就说他不在,不知为何,此刻的心里竟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属下走的时候她……”
华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羽墨军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跪在地上。
“皇上,东门有个女的,说非要进来见皇上,我们说先要进来禀报了,经允许才可以进来,她不愿意,就和我们发生了冲突,趁我们不备的时候,还用失明散伤了我们兄弟。”
西陵殇和华安皆是一怔,失明散一旦沾上眼睛,就会双目瞎掉。
无心虽曾是杀手,却也有自己的原则,几时竟变得这般狠了?
西陵殇蹙眉,看着得得瑟瑟的他,冷声问道:“她如今人在何处?”
“就在……就在小的后面,正朝大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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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81米:将心收回
“就在……就在小的后面,正朝大帐而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鹅黄|色的身影闯了进来,欣喜地喊着,“西陵殇,西陵殇……”
婷婷?
竟然是她?
“你怎么来了?”西陵殇蹙眉,心中有瞬间的失望。懒
婷婷鼓着嘴,在他的对面坐下,揉起了走得酸痛的脚,“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这是战场,岂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能来的地方?”
“那以前无心还不是跟你一起上战场的,她难道就不是女孩子家?”婷婷瞪了他一眼,跟他还起嘴来。
不提无心倒好,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心中的怒火就噌的一声点着,“你怎么可以跟她比,她会武功,你会吗?还有,你在哪里弄的失明散,你不知道这个药粉的厉害吗?如果朕的将士被你伤得看不到了,朕定然轻饶不了你!”
说着,愤怒地站起身,黑眸中跳动着两簇火焰,“华安去看看情况!”
婷婷身子一颤,看着他委屈地几乎就要哭出来,“我又不知道这药粉这么厉害的,雪儿给我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只说是,遇到脱不开身的时候,撒向人家的眼睛就可以跑”
西陵殇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良久,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点,低叹一声:“朕派人送你回去!”虫
“不!我不回去,除非……”
“除非什么?”
婷婷睨着他,咬了咬唇,“除非,你收兵跟我一起回去!
西陵殇眯眸,顿时就明白了他这个妹妹此番过来的目的,他竟差点忘了,她对易梓寒的心思。
“你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赶过来,就是为了他?”
婷婷眸光一闪,有些慌乱,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看透了,她抿着唇、挪揄着:“不……不是的。”
看着她的样子,西陵殇冷笑,没想到那个男人竟是这般有魔力,让无心死心塌地不说,还让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变得这般心思沉重。
只是,他知道,易梓寒满心满眼都只有无心,何曾多看他这个妹妹一眼,而这个傻丫头却
哎,西陵殇低叹,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垂眸想了想,就走过去,扳过她的肩膀。
“婷婷,他的心从来都不在你的身上,听哥哥的话,趁早也将心收回来,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最终他还是觉得实话实说的好,越往后去,她只会伤得越深,情伤有多苦,他如今比任何人都清楚。
婷婷怔怔地看着他,半响,睫毛一颤,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无力地摇着头,“收不回来了,已经收不回来了,我知道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可我还是想他,难以抑制地想他,想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坏,哪怕是想着他跟我吵架、斗嘴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开怀。”
“可是婷婷……”
“不要说了,哥哥,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的放不下他。难道哥哥不是一样的吗?兴师动众到此,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果婷婷也让哥哥将心收回来,哥哥能做得到吗?”
西陵殇心尖一抖,低头看着她哭得伤心的样子,一时心中大痛,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仰头,不让自己眼中的酸涩流下来。
是啊,心一旦交给了那个人,怎么能收得回来?
收不回来了,哪怕支离破碎,也收不回来了。
“朕的婷婷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他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低喃。骤然,手指一动,急速地朝她颈项处的一个|岤位一点。
婷婷双眼阖上,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吴昕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北国的皇宫里。
她记得自己不是去找西陵殇了吗?然后跟羽墨军发生了冲突,然后就突然晕倒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好好的,她怎么就会晕倒了?
缓缓坐起身来,就看到易梓寒负手立在窗前,不知望着院子里什么东西,失神,一动不动。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打在他红得似火的衣袍上,直晃人眼,妖娆一片,可吴昕却还是从他身后地上颀长的影子中,看到了几许落寞、几许苍凉。
记忆里,他一直是刮噪的、玩世不恭的,突然变得这般凝重,她倒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是因为战事吗?
都是她不好!
掀开薄被,她起身,跻起地上的软履,轻轻地走了过去。
“醒了?”觉察到身后的响动,易梓寒回过头来,“感觉好点了吗?”
“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