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24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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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82米:你怀孕了
“醒了?”觉察到身后的响动,易梓寒回过头来,“感觉好点了吗?”
“我怎么了?”
易梓寒眸光微闪,垂下眼睫,浅浅一笑,又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淡淡地说,“你怀孕了!”
什么?懒
心跳骤停,吴昕双腿一软,险些没摔倒。hubaoer
她怀孕了?
她才想起,前段时间,好像最后两次和西陵殇欢爱以后是没有吃药,那时,她早已为西陵殇的身体、乌参、药引的事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这段时间,也是稀里糊涂,连月事没来,竟也没有留意。
竟然就怀孕了!
难怪自己变得嗜睡。
但是,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她是被下了诅咒的女人。
接下来一天,她都在浑浑噩噩中渡过,心中乱作一团。
北国皇帝和皇后听说她怀孕了,只当是易梓寒的,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跑过来千般交代、万般嘱咐,这个要注意,那个要小心,还送了一堆的补品过来。
易梓寒倒也不挑破,抿着唇,站在旁边,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如两汪让人看不透的深潭。
吴昕很奇怪,难道皇帝和皇后就没有听说过她是圣女不能有孩子的事吗?
此时,她也没有心情细问,只是心不在焉地一一受下。虫
营帐内
西陵殇看着案桌上摊开的一副北国地图,突然抬起头来,“她后来就没来过吗?”
华安一怔,对于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华安怔愣的样子,西陵殇低叹,“以她的倔劲,朕以为她不是硬闯就会在那里死等,看来,朕还是不够了解她!”
这时,华安才骤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无心。
“哦,回皇上的话,听守门的士兵们说,她是想硬闯来着,可是后来被一个生得绝艳、穿着红衣的男人抱走了。”
西陵殇眉心拢起,又垂眸看向桌上的地图,眼神飘渺。
生得绝艳、穿着红衣?不是易梓寒,还会是谁?
西陵殇勾勾唇角,还是抱走的!
“皇上,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就直说,做什么吞吞吐吐?”西陵殇抬起眸子看着他,黑眸中有一丝不耐。
“我军此次来东墨,原本战线就拉得太长,如今又一直按兵不动,只怕长此以往,粮草供应会有困难……”
“那华安觉得如今应该怎样?”
西陵殇眸光微敛,他领兵多年,何尝不知道远征讲的就是速战速决,他现在这般是犯了军中大忌,只要人家将他拖至士气殆尽、粮草不足,形势就会极为凶险。
可是,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在等什么,在顾及什么?
为何会这样摇摆不定?
华安看着他深幽一片的黑眸,抿着唇想了想,说道:“属下认为,皇上倘若不想发动战事,就应该早早收兵,这样耗下去,对我军实乃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皇上刚刚登上……”
“够了!”西陵殇厉声打断他的话,黑眸中腾起怒火,“什么叫朕不想发动战事?谁说朕不想发动战事,你以为你是谁?是朕肚中的蛔虫吗?”
华安微微拧眉,倒也不为所俱,跟了他那么多年,他的性情他又岂能不知?
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心里,深埋,死不说出来,也死不愿承认,即使人家说进他的心里,他还会朝人家发脾气。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
想了想,华安又颔首说道:“皇上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说的是皇上宅心仁厚,不想发动战事,怕伤害无辜的百姓。”
边说着,边抬起眼角,偷偷地睨他。
骄傲的男人啊,你不就是要个幌子吗,要个台阶吗?
西陵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静默良久,面部冷凝的线条才慢慢柔和了下来。
“既然来了,朕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至于不想伤害无辜的百姓,朕还有其他方法,你退下去吧,朕一个人想想攻城的方法。”
“是!”华安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躬身退出帐外。
长长的一声喟叹,西陵殇靠向身后的椅背,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等她后悔?等她求他?还是等着她来恨他?
如果她来求他,自己会原谅她吗?
不行,那样更不能原谅,现在这般情境,如果她来求他,也只能说明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求他,他更不会原谅。
可是,如果不是等着她来,自己又在做什么期待?
西陵殇啊,西陵殇,几时一个女人让你方寸乱成这样?
谢谢白雪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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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83米:如中魔咒
婷婷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东墨的宫中,中途马车上,她也醒过几次,可每每一睁开眼睛,就被人家点晕。
一下子从床榻上跃起,她又往外冲,就发现门口已有几个禁军侍卫在把守。
好啊,西陵殇,你够狠,她咬牙,一跺脚又回来倒在床上。懒
一个宫女见她醒来,已端来盥洗的用品,并将一封信笺,呈到她的面前,“公主,这是昨日送你回来的那个人,让奴婢等公主醒来,交给公主的。”
婷婷疑惑地拆开,上面龙飞凤舞是西陵殇的字,“朕答应婷婷不会伤害他!”
心中一喜,有些难以置信,她反复念了几遍,骤然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抱着信,咯咯咯开心地笑了起来。
就知道,他会这样,在这个世上,这个哥哥一直是对她最好的人,一直是。
梳洗完毕,用过早膳,觉得百无聊赖,就想起雪儿给她的失明散,因为这个她还差点被西陵殇责罚。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个侍卫,婷婷回头一笑,也不恼,她也知道,人家肯定是奉命办事,怕她又擅离皇宫。
只要西陵殇金口玉言在手,她也不担心了,从小到大,这个哥哥就没有骗过她,何况现在还是君无戏言。
来到雪儿的芳华殿,殿门紧闭,被守在门口的宫女告知,说是雪妃娘娘还在休息。虫
还在休息?
婷婷抬头望望太阳,都半晌午了,居然还在休息。
当真皇上不在家,这后宫第一宠舒服啊!
无视宫女的阻拦,婷婷不管不顾地就直闯了进去。
却是愕然发现,中殿内殿找遍了,哪里还有雪儿的人影?
她回头怒视着跟着她一起进来的宫女,“这就是你们说的雪妃娘娘在休息?她在哪里休息?”
几个宫女吓得跪倒一片,一个劲地磕头,“奴婢也不知道,雪妃娘娘说身体不适,想休息,让这几日都不要打扰她,奴婢们送膳食也只需送到中殿即可。”
婷婷有些狐疑,不过看到中殿桌上的已经用过的剩饭菜,就也没有多想。
心里估摸着,雪儿应该也是像她一样,百无聊赖、又没有自由,出去玩会儿去了。
便吩咐跪在地上的众人:“此事不要在外面瞎说,雪妃娘娘可能有什么事去忙去了,一切还是按照她说的样子。对了,等她回来,也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免得雪儿有压力,公主贪玩是事小,如果一个贵妃还贪玩,那可是有点……
婷婷抿嘴一笑,就走了出来。
一连几日,吴昕都被逼着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
就连想出门都不可以,门口又是侍女,又是侍卫。
她知道,易梓寒并不仅仅是怕她孩子有闪失这般简单,更不想的是她像上次一样去找西陵殇。
几日不出门,也不知道外面局势怎样了?
肚中的孩子怎么办?
其实,她还真是想一个西陵殇的孩子,很想,哪怕不能跟他再在一起了,就像雪儿说的一样,那也是一个念想。
承载她所有回忆的念想。
只是,圣女的孩子活不过三岁!多么残酷的事情!
如果得到这个孩子后再失去,她想,她肯定会疯掉。
但是如果现在堕掉,她又有万分的不舍。
这可是她的骨肉,她和他的骨肉啊!
或许,或许……
或许三年之内,能找到方法破除诅咒呢?
这样安慰着自己,她就决定将这个孩子留下来。
既然跟哪个男人,男人就会不幸,她就自己一个人带,等北国的事情一了,她就离开。
这一日醒来,她发现皇宫里前所未有的静谧,甚至连鸟虫的叫声都没有,如果不是有风吹窗棂的声音,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聋了。
而且她发现竟然所有的宫女和侍卫都在打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原本想着正好是个好机会可以溜出去找西陵殇,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她又连忙来到皇后的宫中,发现她也在睡觉,再又去易梓寒的宫中,发现他果然也还没有起床。
怎么回事?
所有人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昏睡。
她大骇,惶恐地睁着眸子,一时无法相信,以为自己不过是在梦中。
用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背,直到掐出血来,尖锐的刺痛告诉她,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她张着嘴,深深地呼吸,脑子里就有什么东西,慢慢浮了出来。
心中一惊,他竟然用这个方法。
素子汗哒哒,竟然还木见面,下章一定见,只是一见就会哎~~~伤心伤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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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84米: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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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着嘴,深深地呼吸,脑子里就有什么东西,慢慢浮了出来。
心中一惊,他竟然用这个方法。
迅速转身,她疯了一般往外跑。
西陵殇终于行动了,他用的是蛊,用蛊控制了众人。懒
她记得以前,他教她种蛊的时候,跟她说过,有一种蛊虫,虫体透明,无色无味,几乎没有存在感,只需放进水里,让人喝下去,就能让人昏昏欲睡、几日几夜不醒。
她没有洗漱、没有梳妆、就这样披头散发、甚至就只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一口气跑到了宫中用于远眺的望高楼上。
执手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目的阳光,她眯眼望去。
果然就看到密密麻麻的羽墨军不知何时已经将皇宫团团围住,许多面巨幅羽字旗迎风飘扬。
队伍行列中,似乎有几辆水车正在给士兵们派着水,阳光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水波漾起的亮光。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男人果然将蛊投进了北国的水源。
他就这样宁愿自己费尽周折的自己备水,也要将北国的人掌于手中吗?
根本来不及细想为何自己没有中蛊的症状,她就转身,快速地拾阶而下。
满头的青丝飞扬,摇曳在白色的中衣上,如一副灵动的黑白水墨画。虫
西陵殇远远地看着乌泱泱一片羽墨军,淡淡地开口:“朕的旨意都交代下去了吗?”
边上的华安鞠身:“回皇上,都交代下去了,他们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华安一直知道他擅长用蛊,却没想到他竟可以用到这般程度,居然可以一夜之间让这么多人失去反抗的力量。
说他是战神,华安真的觉得一点都不夸张。
“嗯!”西陵殇转身往东门的城楼上走去,“等会儿等朕的旨意,朕要确认是不是所有人真的都已经被控制,以防不测,到时候进皇宫去只需拿走玉玺即可。”
“是!”华安诺着,跟在他后面,缓缓地上着台阶。
西陵殇抿着唇,绝艳的脸上无波无澜,只是垂眸看着脚下一节一节的青石阶,不再说什么。
她果然再也没来找过他。
她到底是藐视他根本不敢对北国怎么样,还是说,她恨他恨得连见他都不愿意?
反正就是他一直等,她就再也没有来。
其实拿到了玉玺,将北国变为己有,又怎么样呢?
他就快活了吗?他就扬眉吐气了吗?
他不知道。
出宫的大门已经紧闭,吴昕就从侧门翻了出来,一出来就被围在侧门的羽墨军拦住。
“我要见西陵殇!”她大叫着,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羽墨军突然看到这样一个披头散发、只着中衣、且大言不惭直呼他们圣上大名的女子,以为是个疯子。
一边疑惑着,难道他们英明的皇上培育出来的蛊虫对疯子是无效的,一边开始鄙夷地对她推推攘攘,“不想死,就滚远点,我们皇上哪有空见你这个疯子?”
“他才是疯子,我要见他,我必须见他!”吴昕猩红着眸子,没有银剑,只得劈着掌风开始攻向众人。
无奈寡不敌众,而是她现在有孕在身,根本使不上多少劲道,没几下,就被他们擒住,抬起她的手脚,又从侧门将她直直丢了进去。
要不是圣上有旨,不能伤害他人,他们真恨不得将这个疯子揍死。
不到一百步的石阶,西陵殇今日走起来,竟觉得从未有过的长。
总算登上了城楼,他眯眼看着皇宫西侧门口的士兵队形似乎有点乱,好像有什么白白的东西被他们扔进了宫里面。
“华安,那边有什么事吗?”
后他两步上来的华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很正常啊,什么都没有,士兵们依旧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
吴昕靠在已长满青苔的石门上,心中塞得满满的都是绝望。
他果然狠心至此吗?
他果然连见她的机会都不给,就要这般置人于死地吗?
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她泪流满面。
不知坐了多久,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风吹干,她才缓缓起身,机械地往宫里面走,如同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
城楼上,西陵殇看着那曾经繁华热闹的皇宫,如今像座死堡一样,毫无生机,他终于肯定了里面的人已经都受到了控制。
她呢?她也睡了吗?
如果他就这样将她带回东墨,她醒来后又会如何对他呢?
心尖有丝丝颤抖,他抬手,准备宣布可以进宫了。
骤然,原本整齐的羽墨军出现了一阵马蚤动,甚至有人已经低呼出来,“你们看,宫里最高的那座城楼上,有个女子在跳舞。”
西陵殇的手一僵,也抬眸朝望高楼上看去。
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只看到女子身着霓裳、舞步铿锵、气度高洁。
看不清楚脸,但就身影来看,竟是与无心有几分相似。
西陵殇浑身一震,不过片刻又否定了,无心从不曾跳过舞,也不会穿这么七彩的云裳。
他蹙眉,沉声说道,“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
边上的华安眯眼看着那边高楼上,也拢起了眉心,有些不可思议,“不知道!这人竟然没有中皇上下的蛊虫!”
西陵殇眸光一敛,骤然,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踩过万千士兵的头盔,跃上高楼,翩然落在女子的身后。
女子不断旋转的脚步停止,缓缓回过头来。
霎时,四目相对,电闪雷鸣!
“怎么是你?”西陵殇一震,黑眸中满满地难以置信。
吴昕淡淡一笑,绝艳倾城:“只要心中无蛊,身子吃蛊,又有何惧?”
晕,总算见面了,却还木开始虐,哎~~
爬走,今天的更新结束!
明日真的要虐了,素子的小心肝啊!牛bb小说
坑深185米:不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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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绝艳,一身戎装愈发显得他身材的挺拔,刀削的轮廓,绝美的五官,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黑眸,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目。
望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吴昕心中似被千万枚细针扎过,疼痛不是很强烈,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几乎痛得要夺了她的呼吸。懒
有多久没见了?
她怎么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无心几时也会跳舞了?”西陵殇眯眸,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有着深深的探究。
“一直都会,只是皇上没给过无心跳舞的机会。”
西陵殇一愣,就这一句,已经让他不能呼吸。
他没给过她机会?
她又何尝给过他机会呢?
垂下眸子,他勾勾唇角,“无心今日这般是为了引朕过来吗?”
吴昕淡淡一笑,视线从他绝艳的脸上移开,转向远方的宫门外。
“皇上说是,那便是了!”
宫门那边还是乌泱泱的人头,只不过,都仰着脖子,望着他们这边。
其实,她穿成这样,登高舞蹈,还真的是想引他过来。
只是,她没有把握,她想如果最终他还是狠心不再见她,那么她这一曲舞蹈也算是祭奠北国的灭亡,她将随着北国一起。虫
但他终究是来了。
可是她还是不敢做什么期待。
因为面对这样一个被自己深深伤害的男人,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要求他、或者说请求他退兵?
她真的不知道。
气氛因两人的沉默变得有丝丝僵硬。
西陵殇抬起眸子,循着她的视线望向宫外,淡淡地说:“如你所愿,朕来了,无心想要怎样呢?
吴昕靠在齐胸的城墙上,云裳上面的环佩碰在堆砌城墙的青石上,发出一连串悦耳的脆响,她抿着唇,找不到语言。
西陵殇看着她的侧脸,说不出心中的感觉,见她半响不回答,自顾自地发出一声低笑,“怎么?无心让朕过来,难道只是想让朕陪着无心登高远望?”
“皇上要怎样才可以放过北国?”吴昕咬着唇,骤然就转过身去,看着他。
看着她希翼的目光,西陵殇只觉得好笑。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
他兴味地盯着她的眼睛,嘲讽地道:“无心难道还有什么跟朕交换的筹码吗?朕的印象中,应该是没有了吧?因为朕不需要杀手、也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女人!”
吴昕身子一颤,脸色变得惨白。
而他似乎无视这些,继续不徐不疾地说道:“当然了,你可以求朕,以曾经王府右统领的身份、或者是北国太子妃的身份,抑或是……”他缓缓凑到她的耳边,邪魅地吹着气,“抑或是以朕曾经用过的女人的身份,来求朕!只是朕答不答应就要看朕的心情。”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吴昕薄颤着,面容惨淡地看着他,轻轻摇头,“不,我不会求皇上!如果皇上觉得说这些伤害无心的话,会让皇上好受些,那就请皇上继续,无心一定默默接受。”
“哈哈哈……”西陵殇骤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衣袖一挥,“伤害无心的话?朕觉得这些比起那日无心对朕说的,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果无心说那日无心是迫不得已的,皇上信吗?”
吴昕想都没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因为她早已想过千万遍,如果说,她一个人背负不讲道义的罪名,能换来他对北国的放手,她觉得是值得的。
虽然,有可能这个男人会去重新审视雪儿,有可能雪儿会恨她入骨,这些比起家国天下,已经不算什么了。
“迫不得已?”西陵殇冷笑,“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
“那是因为雪……”
“不要解释了!”西陵殇厉声打断她的话,满脸满眼都是讥诮的笑:“朕不会再信你!永远都不会!如果无心不这样讲,不给自己推脱,朕或许会念在以前无心为朕效力的份上放过北国,可是,无心现在这样,只会让朕瞧不起。”
吴昕的身子一阵摇晃,险些跌倒,她扶住城墙,才让自己站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痛得无以复加。
她抬头,深深地呼吸,良久,激涌的情绪才稍稍平复,转过身,她冷冷地看着他:“好,撇开无心不讲,那请皇上听听自己的心,皇上的本意不是也不想发动这场战争吗?”
听听自己的心?
支离破碎的心吗?
西陵殇笑,不屑地摇头,“真是笑话!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装得像特别了解朕一样?朕想着,便做了,不想,又何必去做?”
“那为何皇上要用睡蛊?为何不直接屠城?为何要按兵多日?皇上难道就敢说自己没一丝犹豫,没一丝矛盾?皇上最终选用睡蛊,难道不是不想看到伤亡吗?无论是羽墨军还是北国的军队,包括北国的黎民都不想伤害吗?”
看着她一脸笃定的样子,西陵殇大笑了起来,满目苍凉。
无心啊,无心,难道你就是吃定了朕的这些弱点,才一直到最后都不屑去找朕吗?
他咬牙,用力地扳起她的肩膀:“好!既然无心不相信朕真的想发动战事,那么朕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着,我东墨大军是如何踏进你北国皇宫、俘虏你北国皇帝、皇后和太子的,当然,还有你这个太子妃!”
说完,便猛地松手放开她,转身往下楼的石阶而去。
望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吴昕从未有过的绝望。
骤然,空气中有一股异流涌动。
吴昕警觉地回头,愕然看到一枚森冷的暗箭破空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朝她而来。
她想闪躲已是来不及,瞳孔一缩,那闪着幽蓝冷光的箭尖就“嘶”的一声,深深没入她的胸口。
暗箭带着巨大的力度,推着她的身子不断往后飞去。
万物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世界就只有她一人,身边的嘈杂都已不再,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刚刚踏下一节台阶的西陵殇也感觉到了异样,猛然回头,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
“无心——”,深深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他,他大叫着,飞身而起,却已然来不及。
一袭七彩云裳,虚幻而飘渺,满头青丝在空中凄绝地盘旋,她的身子如同展翼的蝴蝶,翩然往城楼下面落去。
身子不断地下坠,她望着疾奔而来,疯了一般想抓住她的男人,勾起唇角,浅浅的笑,滴滴珍珠一般的泪滴随着身体飘飞,洒落在空气里。
“不——”
西陵殇伸出手,猩红着眸子,无助凄厉地大喊。
可七彩的身影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这望高楼几乎百丈,倚水而建,后面是条湍急的河流,怪石林立,任谁这样落下都不可能有活,何况她一个胸口中箭的女子。
宫外的羽墨军似乎也看到了这场变故,不明所以地仰头望着,惊起一阵阵马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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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浑身像被掏空了一般,颓废地跌坐在城楼上,缓缓阖上双眸,眼角溢出两颗清泪。
无心,你知道吗?
倘若为你,放弃这万里江山,朕都愿意!
何况一个区区北国?懒
他恨,恨自己刚才的迟疑、恨自己强装的无情、更恨自己违心说的那些话语。
他不明白,为何每次心中明明是这样想的,行动和语言却要倔强地那样做?
爱是个什么东西?那么久了,他竟还是不懂!
华安押着一个人走了上来,他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任狂风吹起他的墨发肆意盘旋在头顶。
直到华安一脚将那人踢跪在地上,对着他一鞠,“皇上,属下已将射箭之人抓获!”
他才缓缓转过头来,视线落向勾着头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男子,瞳孔的颜色由如墨的漆黑转为嗜血的红色,“为何?”
阴森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人的身子瞬间冰冻三尺。
男子早已吓得面如白纸、魂飞魄散,他嘴唇哆嗦着,半天发不出声音。
“快说!”华安抓起他的衣领,用力一拧,就迫使他抬起头面对着西陵殇。
“不是…不是草民,草民只是将箭改造一下的工匠,是仙女……是仙女做的…”虫
“仙女?”
西陵殇眯眸,眸中寒芒毕现。
“是……就是一个长得像仙女一样漂亮的女子,她给了草民一些银子,让草民将箭改造一下,箭真的不是草民射的,是她,是她射的,只是草民跑得比她慢,才会被你们抓住。”
“她是谁?”
西陵殇咬牙,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
“草民也不认识…”
“啊!”
随着一声惨叫,男子的衣衫和血肉同时横飞。
“皇上!”华安一声低呼。
西陵殇猩红着眸子,缓缓收回自己的大手,从衣袖中取出一方锦帕,擦拭着手中还是滚热的鲜血,他扯扯唇角,绝艳的脸上一片狰狞。
华安有些心惊地看着他。
此时的他,疯狂又危险,如同一个杀红了眼睛、已经疯魔的杀神。
“皇上!”华安又轻轻唤了一声。
“你速速带一些人下去,一定给朕找到无心,找不到你们也不要上来了!”
“是!”华安领命,再次看了看他,轻叹了一声。
无论是如今的皇上,还是曾经的王爷,他都没有看到过西陵殇这个样子。
看来,这个骄傲的男人真的爱了,真的伤了,也真的痛了。
他不明白,为何明明相爱的两个人,非要弄得伤痕累累、死去活来才肯面对自己的心呢?
难道爱就是这个样子?
他真的不懂。
“无心福大命大,以前战场上多次受伤,都能死里逃生,皇上,也不要太担心,属下立马下去!”
说着,就转身,快步离开。
西陵殇身形一僵,似乎才清醒过来。
对!无心福大命大,不会死,她绝对不会死!
朕还没同意,她怎么可以死?
骤然转身,他要亲自去找她!
他要亲口告诉她,他愿意退兵,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即使她的心不在他这里,他也愿意!
这时,宫外骤然传来巨大的马蚤动和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西陵殇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支军队,竟已经将他的羽墨军团团围住,偷袭了羽墨军的背部。
原本以为北国已被睡蛊控制、不会有战事的羽墨军本就处在一个完全松懈的状态,再加上刚刚又目睹了望高楼上令人震撼的一幕,还没回过神来。
这下突遭敌军,就有些措手不及,明显地处于劣势。
而且显然对方有备而来,无论是装备、部署还是士气都是一等一。
西陵殇眯眸,他确定不是北国的军队,因为他早已对北国了解透彻。
不是北国?那如今天下,还有哪个国家敢得罪东墨,派来援军呢?
迎风飘荡的军旗上,偌大的一个“陈”字。
眸光一敛,他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陈君浩吗?
还真是能抓住时机!
西陵殇冷笑,看来那家伙平日没少关心他西陵殇的一举一动。
眸色一寒,他脚尖点地,飞身而起……
陈君浩一身戎装、坐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指挥着众人。
妹妹,我来了;梓寒,我来了。
收到易梓寒的飞鸽传书,他就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便不作停顿地赶了过来。
他等这一日等了很久。
西陵殇占领西隅的那日,他让死士顶替了自己的身份,他从此隐姓埋名、活在暗处,悄然招兵买马、暗箱操作,就只为等这一日。
等亲手手刃西陵殇,让其血债血偿的这一日。
终于来了。
他有些兴奋,猩红着眸子,拿着手中的大刀不断砍向羽墨军的脑袋。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厮杀四起、血腥漫天。
他抓住一个貌似是羽墨军小头头的人,咬着牙,眸子里一片嗜血的红色,“说,你们的狗皇帝在哪里?”
“无可奉告!”
陈君浩长刀一挥,那人就人头落地。
果然是支忠诚度极高的军队!
西陵殇花了不少功夫来训练吧,今日,他就要彻底毁掉他的心血。
西陵殇脚步如飞,虽然离宫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但鼻尖已满是飘散的血腥之味了,手不自觉地握向腰间的佩剑,骨节泛白。
没想到,他不想伤亡,不想挑起战事,还是有人会挑起。
一只血淋淋的胳膊飞到他的面前,他挥臂挡飞,不时有羽墨军血肉模糊的尸体跌落在他的脚边,或挣扎着、或抽搐着、或没了声息。
他蹙眉,薄唇冷凝成一条直线,黑眸里射出来的光线更是如同千年寒潭折出来的幽光,冰冷刺骨。
拔出腰间的长剑,带出一抹森寒的弧度,他踏着凌波微步,灵活地穿梭在混战的众人中。
不时有不知死活的陈家军上前阻挡,他都是一剑穿心,脚下的移动的步子一丝都不曾停顿,他手提长剑,直直朝陈家军后面的心脏部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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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冷苑
梅妃微微阖着眼睛,一边念着经,一边数着手中的佛珠。
儿子大了,真是由不得娘了。
她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要阻止西陵殇去北征,可他还是去了,大概看她是个疯癫之人好糊弄,就派了个易容的冒牌货每日准时过来喂她膳食。懒
她也不想点破,毕竟点破了,他要去,还是会去。
她原本并不是什么吃斋念佛之人,可近几日,不知为何,眼皮子竟一直在跳,从未有过的心神不宁。
她试过很多方法,依旧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才数起了佛珠。
都已经二十几日了,殇儿也该回来了吧?
骤然,串佛珠的线不知为何就断掉了,玉佛珠散落下来,滚跳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悦耳的让人心悸的声响。
她倏地睁开眼睛,满眸惊恐之色。
殇儿出事了吗?
“唐嬷嬷,唐嬷嬷……”她大叫着,心中满满都是不安。
“太后!”唐嬷嬷闻声跑了进来,就看见她脸色煞白地坐在那里,在她的旁边是散落一地的佛珠。
唐嬷嬷低叹,连忙弯腰将佛珠一颗一颗拾起。
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太后这几日很不正常,总是疑神疑鬼、胡思乱想。虫
“可有皇上的消息回来?”
“回太后,暂时还没有。”
第二日,终于有了西陵殇的消息,可谁也没有想到,将这个消息送到皇宫里面的人竟是在逃的七王爷西陵绝。
他带领大军堂而皇之地包围了皇宫,并挟持了已经退位正在休养中的文帝西陵飞,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皇位。
满朝文武、黎民百姓还没反应过来,这东墨竟是三个月不到又再次变了天。
虽然,每个人心里一时都难以接受,但,毕竟谁做皇帝,这日子还得过。
而且,新帝刚登基,他是好是坏,有何作为,能为黎民谋哪些福利,目前也没有人知道。
再说,朝堂上有几个誓死不侍二主的愚忠之臣,西陵绝也变着法子让人家该告老的告老、该还乡的还乡,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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