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28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启禀太后,是雪妃娘娘要来给太后请安,老奴已经说,太后歇下了,可雪妃娘娘说,几次过来请安都没见到太后,今日就不走了,在门口等太后歇好了,再给太后请安!”
李香茹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该不是她知道了什么吧?
听苏嬷嬷说这个女人几次三番都是在她和张远巫山、颠鸾倒凤的时候,过来请安。浩瀚书屋
今日,竟然还赖在门口不走!
她清楚,这个雪妃不是好惹的主,以前西陵殇做皇帝的时候,六宫就只有她一人,如今西陵绝坐了龙椅,照样夜夜只在她芳华殿巫歌。
同样身为深宫里的女人,她知道,倘若只有美貌,没有手段,那也只是能得朝夕的恩宠,断然是做不到这一切的。
她慌乱地看着张远:“如今如何是好?”
张远坐起身子,睨了她一眼,不徐不疾地穿上衣衫,“做什么怕成这样?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李香茹一惊,“你是说,让她进来?”
张远点头,起身下了床。
“那你”
“我暂时在衣橱里避避,我倒也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张远一边说,一边捡了个衣橱钻了进去。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要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绝色的女人,能让两个男人做到六宫无妃?
李香茹低叹了一声,捡起内衫和中衣穿在身上,对着门口说:“苏嬷嬷,让她进来吧!”
“是”半天才传来苏嬷嬷略带迟疑的声音。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宫装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虽是宫装,却是一身淡雅的素色,再配着一张素颜,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清新美丽的如同飘落人间的仙子。
果然是人间极品!
张远眯着眼睛自柜门的门缝望了过去,不禁咽了一口口水,难怪两个男人都爱不释手,这样的尤物,他都想要是能将她压在身下,该是怎样极致的享受?
“雪儿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女子款款欠身,声音清润如珠。
李香茹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免礼吧,哀家缠绵病榻已久,雪妃有心了!苏嬷嬷,搬个软凳给雪妃!”
“是!”苏嬷嬷连忙将一个梨木软椅搬了过来,放在雪儿的身后,“雪妃娘娘请!”
雪儿嫣然一笑,“谢谢!”,便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落落而坐,水眸中的眸光却是瞟过凌乱的床榻、扫过紧闭的衣橱,最后落在苏嬷嬷递上来的香茗上。
她轻轻滑动了两下茶盏的盖子,端起来小啜了一口,唇角不动声色地弯起,呵,她雪儿可是内力深厚的人,这个屋子里有几个人的气息,她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雪妃怎么今日这般有空?不用照顾皇上吗?听说他龙体欠安。”
“哪有什么欠安啊?他是出……”雪儿放下茶盏,脱口而出,看到李香茹和苏嬷嬷惊讶的表情,才似乎意识到不妥,慌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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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06米:先赌一把
李香茹一怔,眼底凝起一丝阴笑,再抬眸,已是一脸无辜,“方才雪妃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臣妾是说……臣妾是说,皇上有太医们照顾,哪用得着臣妾?”雪儿慌乱地语无伦次,骤然美眸一亮,“哦,对了,皇上倒是给臣妾交代了一个任务。”懒
“什么任务?”心中一凛,李香茹隐隐觉得不安。
“就是每日都过来陪陪太后,皇上说啊,太后一个人闷在这慈淑宫里,难免寂寞,皇上还说,他自然是信得过太后,他担心的是……”雪儿一边说,一边抬起眼角偷睨李香茹的神色,“他担心的是,怕有外人寻了太后的间隙。”
“什么意思?”李香茹脸色大变,瞬间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她咬着牙,眸中竟气出了泪花,“皇上是什么意思?”
“太后息怒!”雪儿连忙站起身来,鞠着身子,“臣妾也是谨遵圣旨,皇上他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他……他也是一片孝心,怕太后寂寞,才让臣妾来陪太后的。太后千万不要多想了!”
李香茹深深地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能自乱了阵脚。
掩去心中澎湃的情绪,她朝雪儿挥了挥手,“哀家知道了,替哀家谢谢皇上,哀家有些乏了,雪妃也退下吧!”
雪儿嫣然一笑,朝她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臣妾明日再来!”虫
说完,就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待苏嬷嬷将门带上,张远才从衣橱中走了出来,见李香茹坐在床榻上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低笑,“怎么?太后吓傻了?”
见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气急,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都是你!老七肯定知道我们的事情了,让她每日来陪我,无非就是为了监视我,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远稳稳地接住软枕,放到鼻前轻嗅了一下上面李香茹残留的发香,邪肆一笑:“太后想想,这个雪妃最先说了什么话?”
“什么话?”李香茹一怔,骤然想到什么,“你是说,她说老七身体没有欠安,而是出……,她没有说完,是出什么呢?”倏地眼睛一亮,“会不会是出宫了?”
“应该是!”张远勾起唇角,“我会去打听一下,消息是否属实?”
“可是他出宫对我们的事还是无济于事啊!只不过晚一点,等他回来再找我们麻烦而已。”李香茹嘟起嘴巴。
“谁说的?既然太后也知道他要找我们麻烦,为何我们就不能先下手为强呢?”
李香茹大骇,“先下手为强是什么意思?”
张远冷笑一记:“太后难道忘了,当初四爷西陵殇该是个神话吧,可他不在宫中多日,不是照样被七爷夺了天下。”
“你是说我们要趁他不在宫中起事?”
“对!反正太子手上不是还握有一部分兵力吗?既然我们两人的事迟早会成为他杀了我们的借口,那倒不如,我们先赌一把。”
再说,刚才那个小美人,他也一定要压在身下尝尝滋味。
张远眯眸,眸中寒芒乍现。
红枫镇上的沈氏成衣店
四面的墙上挂满了各式成衣,男式女式都有,姹紫嫣红一片。
柜台上面更是摆满各种颜色的布匹,一捆一捆,整齐有致。
西陵殇坐在柜台后,白璧的大手握着一支毛笔在一个账本上记着什么,薄唇紧抿、长睫轻垂,儒雅飘逸。
店中的作业区,吴昕拿着一枚绣花针,在一块残剩的布角上面像模像样地练着,一针一针极其缓慢,却又极其认真。
大春站在她身后,指着她的针脚:“这几针不错,针距要细,细才显得出做工,但是也不能太细,太细就会太耽误工夫,浪费成本,所以,要均匀,呐,就按照这几针的样子,就很好!”
吴昕似懂非懂地点头,像很多人一样,将针拿到头上摩擦了一下,又接着全神贯注地缝了起来。
自从两人上山砍柴事故发生以后,沈母将曼霜大骂了一顿,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再干粗活,于是,他们只好来大春的成衣店里帮忙。
西陵殇负责做账,其实也没什么帐做,只不过给他一个不闲着的名义。
吴昕就跟着大春学习手艺,这拿绣花针可真是难坏了这个前世拿枪、今世拿剑的女人,所幸她有信心,大春有耐心。
曼霜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负责给他们送饭,空的时候,帮他们招呼一下客人。
可是近几日,几乎一整天也没一两个人光顾。
曼霜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边,单手支着下颚,一会儿看看西陵殇写字,一会儿又看看门外边,低叹:“哎,生意都被对面那个什么红衣楼抢去了,你们说,一个做成衣的搞得像青楼一样,不光起了个有伤风化的店名,那老板娘,整天浓妆艳抹的、穿得又少,算个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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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07米:沈氏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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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回头看了她一眼,淡笑着摇了摇头,又转过去继续练习针法。
曼霜又是一声长长的喟叹,“哎,再这样下去估计都要喝西北风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昕手一顿,也是,本就生意不好,又平添了两张嘴巴。懒
这时,对面红衣楼老板娘酥麻入骨的吆喝声传了进来:“乡亲们,新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和一些最新的款式,都进来看看哈!”
哎,人家那生意做得多响动,这边是太中规中矩了,不过大春原本就是一个老实人,让他去吆喝,还真做不到,埋头苦干,还行。
有了!
吴昕骤然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大喊一声,“我有办法了!”
八月初八,天气晴好、万里无云虫
沈氏成衣店前,人影如潮。
一年轻男子坐在门边,手抚瑶琴,声声悦耳动听的琴声如同泉水一般流泻出来。
男子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墨色的发丝轻垂,雕凿般的轮廓、俊美的五官,坐在那里如同飘入人间的谪仙。
他低垂着眉眼,薄唇微抿,最是那偶尔抬眸的轻轻一瞥,绝艳得让人瞬间忘了呼吸。
门边搭建的高台上,站着两个绝色女子,一个身着俏皮的少女装、一个身着女人味十足的少妇裙,阳光下,成了一道最靓丽的风景。
随着琴声,两人在台上款款走动,摇曳生姿、娉娉婷婷,向台下拥挤的众人无声诠释着衣衬人、人衬衣的最高境界。
每隔一段时间,她们又会去里间换一套新的装扮,再出来。
人越聚越多,几乎水泄不通,如此美男、美女的表演,在红枫镇上,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拥挤的人潮中不时爆出一阵阵掌声和连连的马蚤动。
在众人看得如醉如痴、意乱情迷之时,琴声嘎然而止,白衣男子抱起瑶琴,起身,走进了成衣店,引得不许女子尖叫和呼声连连,而他也不回头,径直走进了里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没了琴声,台上的女子也不再表演,众人开始意犹未尽地马蚤动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满意地勾唇。
其中一个走到台子的最前面,朝大家微微一鞠:“乡亲们!刚才我和这位姑娘穿的都是沈氏成衣店里今年最流行的女衣款式,各位都可以进去店里根据自己的身材进行定做,每做一套者,会送一本画册,就是这本,”女子从袖中取出一本画册,随意翻弄着,“这本画册上的男子就是刚才抚琴的那位沈公子!”
吴昕的话还没说完,一群女子已经鱼贯往店里面涌去,吓得曼霜赶紧下台去维持秩序,她一把拦在门口,“排队,排队,请自觉排队!”
看着女子们可以做漂亮的衣裙,又可以得美男画册,那些男人们不乐意了,“那我们呢?我们做衣服有什么奖励?”
吴昕巧笑倩兮,“各位大哥莫急,你们男装可是更赚了,你们看,这是什么?”她又从袖子里取出另一本画册,“这本画册上可是我与沈姑娘两人,你说,你们是不是赚了?”
一群男人们也开始削尖脑袋往店里面挤。
场面之浩大,连吴昕都没想到,几乎混乱得失去了控制。
“乡亲们,因需要做衣服的人众多,而又不忍让乡亲们等太久,所以本店即日起推出男女分做的方法,什么叫男女分做呢?就是每逢双日接女装的订单,逢单日接男装的订单。今日初八,双日,所以做男装的乡亲们请回吧,明日可以赶早!”
男人们失望之极,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然地离开。
看着那些骂骂咧咧离去的男人们,吴昕抚额,只觉得头痛。
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这么多的人,不仅门框会被挤破不说,这成衣店,估计都要被众人拆了。
她原本只是想试试,效果这么好,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于是,沈氏成衣店在红枫镇上一炮而红。
每一件从沈氏成衣店里出去的衣服,里子上面都会有一个“沈”字的小布牌,这个就像一个品牌一样,深入民心。
不出几日,穿沈家衣,俨然就成了一种有身份、有品位的象征。
店里的生意极度红火了起来,虽然大春又招了四个人,三个裁缝、一个专门刺绣沈字牌的,但还是忙得很。
因每日进出的银两数目增大,西陵殇这个做账的就终于变得有些忙起来。
其实刚开始吴昕提出,让画师照着他的样子画画册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乐意,觉得那是旁门左道、不会带来多大收益,没想到她竟成功了,他心服口服。
吴昕也每日忙得很充实,她的针技虽然不能正式上纲上领,但是挽个扣眼、做个盘扣什么的,她还是可以的。
并且如果大春有什么新款式出来,她还得和曼霜两人,如同上次一样,走高台,将新品推出去。
这日,又是推新款的日子。
依旧是西陵殇抚琴,她和曼霜表演,红枫镇的人们也是磨肩接踵,将成衣店外面围得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有外镇的人,不辞辛苦地赶过来,也只为做一套沈字牌的衣服。
吴昕在高台上缓缓走着,不断变换着姿势,向众人展示着新式衣物的独特和细微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东墨四王爷西陵殇会在一家店里淡然地抚琴,?
谁又能想到,她这个习惯穿男装的侍卫头,不仅能穿女装,还能将女装最柔美的一面,精准地表现出来?
人真的是会变的,有的时候,即使你不想变,现实也会逼着你变。
她不知道,现在这种恬静、开心、充实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但是,她真的很珍惜,哪怕西陵殇不记得她,那些都不要紧,只要现在这样,他在她的身边,她觉得就已经足够。
又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将裙裾曳成一朵盛开的莲,在众人的尖叫声和雷鸣般的掌声中,她满意地勾起唇角,往后走去。
骤然,一个莫名的瞬间,她竟觉得拥挤的人群中有道火热的视线灼烧在她的背脊。
她一惊,猛然回头,清眸的目光搜寻过众人激动兴奋的脸。
好像没什么,看不到任何端倪。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她又转过去往后走,不对,她明明感觉到了隐隐的杀气。
心在这个时候,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明白隐在暗处的人是谁?目的何在?是不是因为西陵殇?
如果是西陵殇,如今失去记忆的他又要怎样来面对?
咬着唇,吴昕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西陵殇见表演提前结束,黑眸有些疑惑地看向吴昕,见她脸色微恙,眉心微拢,便也抱起瑶琴,起身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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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08米:风雨欲来
外面的众人见两人都进了屋,也跟着一起往店里面涌,曼霜就拦在了门口,让他们排队。
吴昕一直往里屋走,脚步一丝也不曾停顿,西陵殇紧跟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黑眸中浮起忧色。
“怎么了?无心,看你脸色很差。”懒
吴昕没想到他一直跟在后面,抿了抿唇,垂眸想了一会儿,回头,“沈鱼,我很不舒服,你能陪我先回去吗?前门口都被他们堵住了,我们从后门走。”
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恐惧和不安越来越强烈,她觉得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见她一脸凝重,西陵殇凛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
“没事”吴昕淡淡一笑,“可能刚才走台动了胎气,回去躺一会儿就会好的。”
“嗯,那好吧!我去跟曼霜和大春打声招呼。”说着,他作势就要往外走。
“等等!还是我去讲吧!”说完,也不等他做出反应,就不管不顾地越过他身边,径直出了里屋。
虫
北国,东郊的一家客栈
西陵绝坐在案桌前,一张一张翻弄着手中的画册,阴鸷般的眸子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是老四吗?
还是那个战无不胜、上天入地的战神西陵殇吗?
他有些怀疑!
可如果不是他,这世上还会有如此长得相近之人吗?就连他自己和他是兄弟,也只有几分相像而已,何况别人?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看画册上的他,全然没了往日的霸气,眉宇之间都是淡然,宁静,一脸的闲适和满足。
他了解西陵殇,一直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受过如此大挫的他绝不会这样,绝不会!
这时,门口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他合起画册塞进袖中,沉声问道,“谁?”
如今他毕竟是九五之尊,而且东墨的江山他拿得不是很光彩,如今在外面,不比朝中,万事需得谨慎。
历来皇帝出宫,朝中那些暗涌的势力就会风起云涌,朝堂上做不了的事情,江湖上就不一样了,死在外面,还不知道怎么死的皇帝也不是没有先例。
就连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四不是也在外面遭人家暗算了吗?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一般不会亲自出马。
“七爷,是我们!”
原来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暗卫,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进来吧!”
两个黑影推门而去。
“怎么样?这画册上的人是老四吗?”
“应该是,虽然形似神不似,但是我们可以肯定是他,因为今日我们又看到了一个人。”
“谁?”西陵绝一怔,回过头来,紧紧盯着两人。
“七爷还记得这个女人吗?”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本跟西陵绝手中一样的画册,摊开,指着上面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问道。
无心?
他怎么会不认识?那个老四和岳篱同时争相保护的女子!
“他们两人在一起?”西陵绝眯眸,眸中寒芒一闪。
“是的,两人一人抚琴、一人表演!”
“一人抚琴,一人表演?哈哈哈”西陵绝骤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浑身颤抖得半天才停下来,“果然是他!”
老四啊,老四,没想到你堕落成这个样子,竟然靠去给一个商铺抚琴、弄画册为生。
你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不是七弟我不念兄弟之情,而是你太强势了,你活着,就没有我的活路。
所以,你必须得死!
“七爷,那接下来”
“今夜就行动,以防夜长梦多!”
“是!”两黑衣人鞠身后阔步离开。
西陵绝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容,望着案桌上摊开的画册,伸手抚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清秀的脸庞,轻轻地摩挲,骤然五指收拢,用力,画册瞬间化成碎末。
子夜时分,月上中天。
沈氏成衣店里
大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起身,才发现这不知不觉间,夜竟是已经这么深了。
近段时间,托无心姑娘的福,成衣店的生意暴涨,每日的定量相当于以往他一个月的,虽然请了几个人帮忙,但还是忙不过来。
所以每日等他们走了之后,他自己还是坚持做到半夜。
这个成衣店,几代相传,如今到他这一代也算发扬光大了,他很是欣慰,觉得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哪怕辛苦一点,他无所谓。
“啊~”捂嘴,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缓缓走到门边,准备关店门。
骤然,两个黑影直窜了进来,他大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柄闪着寒光的大刀已经驾到他的脖子上。
“你们”长这么大,大春从没见过这阵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说!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黑衣人抖开两张画册上撕下来的纸,纸上面一男一女,赫然是沈鱼和无心。
吴昕拥着薄被,浅浅而眠,脑中不停的出现杀戮的画面。
一会儿是西陵殇被人追杀,浑身鲜血淋淋,倒在血泊中绝望地抽搐的模样,一会儿又画面转变,变成她自己被万剑射穿,连同肚中的孩儿一起射穿的模样
惊恐地从噩梦中醒来,她一身大汗。
翻来覆去,就再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堵着,让她呼吸困难,又让她心跳加速。
翌日清晨,早膳时分
西陵殇一边搅拌着碗里的稀粥,黑眸不时淡淡瞟过边上埋头喝粥的女子。
面容惨淡、眼圈发黑,可见昨夜一宿没睡好。
“无心还不舒服吗?”
吴昕怔了怔,抬起头来,淡淡一笑,“嗯,还有点!”
还没等西陵殇说话,曼霜已经抢先一步:“那你今日就在家歇着吧!”
说完,又不停地催着西陵殇快点,说是要和他一起去给村子里面的王大娘量尺寸,王大娘中风双脚不能行走,所以他们服务上门。
或许是因为孕妇不能欠眠,又或许是因为心里负担太重,吴昕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得了重病一般。
头痛欲裂、呼吸困难。
所以等两人走了以后,她想上床再躺一会儿。
就在她准备关上院子大门的时候,村子里的李四婶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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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09米:谁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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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准备关上院子大门的时候,村子里的李四婶就急急匆匆跑了过来。
“无心姑娘,大春在家吗?说好今日拿我那儿子的喜服的,再不拿到可要误了时辰。”
看着她焦急万分的模样,吴昕摇摇头,“他在店里,晚上也住那边,四婶可以直接去店里面取。”懒
“去了!”李四婶叹气,“店门是关着的,怎么敲也不应。”
“不会啊!他每日天不亮就开门的,而且,沈伯母也给他送早餐过去了,应该也在店里。”吴昕心下一阵疑惑。
“真的敲不应门,我刚刚才从镇上回来,骗你不成?”李四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一阵凉风吹来,吴昕骤然打了一个冷战,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猛地冒了出来。
“四婶,你不要急哈,我去店里面看看,帮你送过来!”
“那就麻烦无心姑娘了!”四婶无奈地长叹一声离开。
吴昕准备直接出门,想了想又折了回去,将西陵殇的佩剑带着一起,这才直奔镇上的成衣店而去。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但是曾经职业的敏感,让她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会是什么事,她却又说不上来。虫
只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太阳已彻底露出了脸,林立的商铺也都已开了门,吆喝声一片,大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老远,吴昕就看到,成衣店的门果真是关着的。
难道大春和沈伯母一起去外地进衣料去了?
也不对,衣料都是固定的供应商定时送过来的,不需要自己跑;而且如果他们要出门,也绝对会先跟他们打招呼的。
那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走到门口,就有一股什么味道从门缝里飘了出来,直扑到吴昕的鼻子里,胃中一阵翻涌,她扶着门框剧烈地呕吐起来。
她好久没有这么强烈的妊娠反应了,扶着门框将早上吃的一点稀粥吐了个精光,又接着将肚子里的黄水都吐了出来,她喘息着,瞳孔瞬间收紧。
是血腥!
来不及想,她就想推门进去,发现门竟被里面栓死了。
提起一股真气,输送到掌心,她狠狠一掌将大门推开。
刚刚迈进门槛,她就脚步一滞,霎时间被眼前的情形惊得无法动弹。
店堂内几乎满地都是鲜血,布匹和衣衫也凌乱了一地,被鲜血濡湿得看不出先前的颜色,在满地的血泊中,大春和沈母倒在那里,身上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浸透。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掏空,她忘了思考、忘了呼吸,半响,才大叫一声奔了过去。
大春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身子已经僵硬,已然没了气息,他睁着大大的眸子,似死不瞑目,那早已扩散的瞳孔中,吴昕还是看到了惊恐。
梦,一定是梦,一定还是在昨夜的梦中。
吴昕安慰着自己,泪却是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她哭着爬到沈母的旁边,抱起她鲜血淋淋的身子,“沈伯母!沈伯母!你醒醒,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们。”
在她的推攘中,沈母竟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吴昕,吃力地抬起沾满鲜血的手。
吴昕眸色一痛,连忙将自己的手送了上去。
两手交握,沈母抽搐着,扯扯唇角,气若游丝:“无心快逃……曼霜……就拜托你和……沈……公子了……”
话还没说完,脑袋骤然就软软地歪在了吴昕的怀里,彻底断了气。
“不——”
抱着她的尸体,吴昕凄厉地大吼,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清眸中渐渐升腾出一抹猩红,越来越妖娆、越来越浓艳。
身后有一股杀气悄悄逼近。
她没有回头,一手抱着沈母的尸体,一手握着长剑的剑柄、指节森森泛白。
就在来人想要扑过来抓住她的时候,她却是骤然站起、长剑一挥。
一股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来人的身子就直直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鲜血在颈项处汩汩冒了出来。
“说!谁指使的?”吴昕将剑尖直直指着他的眉心,剑尖上滴落的鲜血,落在他的眉心上,一点刺目的红。
她咬着牙、红着眼、面色狰狞,如同一个杀神一般,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黑衣男子。
来人睁着大大的眸子,惊恐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
“快说!”吴昕咆哮,手中用力,剑尖就朝着男人的眉心入了一分。
“是……七爷……”
他的话还没说完,接着就是一声惨叫,眉心已经被吴昕的剑生生刺穿,溅起一汪血柱。
男人扑腾了两下,便再也没了生息。
首先冲进来的是曼霜,她睁着惊恐的眸子,张大嘴巴,嘴角颤抖着,不知是想喊,还是想哭,可终是半天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直到过了良久,她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哇的一声,扑上前去,摇晃着沈母的尸体,“娘,娘,怎么会这样?娘不要曼霜了吗?娘,你睁开眼睛看看曼霜,曼霜以后都听娘的话,只要娘醒过来……”
见她没有反应,她又扑向大春,不停用手拍打着他的脸:“哥,哥……你们故意吓我的……对不对?你们肯定……故意的,对不对?哥……不要吓我了……哥……”
她哽噎着,几乎透不过气来。
最后进来的是西陵殇,同样在踏进大门的那一瞬间呆住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大春和沈母,他黑眸中满满都是震惊和痛意,嘶哑着喉咙,艰难地问:“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回答他。
坐在地上的吴昕一动不动,没有伤、没有痛、没有眼泪,只是怔怔地睁着空洞的眸子,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在她的脚边是黑衣人的尸体,眉心冒出来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整个脸部,面目狰狞。
半响,曼霜才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猛地起身,扑进西陵殇的怀里,沾满鲜血的手,狠狠揪着他的衣襟,在他纯白的衣衫上留下一朵朵刺目的红,她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泣不成声:“沈鱼,我娘……死了……我哥……也死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西陵殇心中大痛,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而自己却是仰起头,望着屋顶,不让眼中的酸涩流出来。
直到店里面请的两个师傅前来上工,看到屋子里的一幕时,惊恐地尖叫着,吴昕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起身,在柜台里面取出一包银两,交给两个师傅,让他们帮忙将沈母和大春好好的安葬。
她却是拉起西陵殇和曼霜就往后门走。
西陵殇满是疑惑,甚至有些愠怒,冷冷地甩掉吴昕的手,“我们去哪里?难道不找杀人凶手了吗?”
曼霜更是挣脱着往回跑,红着眸子恨恨地看着她,“我要……我要陪着我娘……陪着我哥……我要陪着他们,我要查出真相……我要亲手杀了仇人……”
见怎么也拉不住她,吴昕抿着唇,骤然拔出长剑,将还在滴血的剑尖指着她的胸口,冷冷地低吼:“想死你们就回去,想找真相、想报仇,现在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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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霜彻底被她的样子吓住,怔怔地看着她陌生的脸,然后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西陵殇。
看着吴昕苍白的小脸上,少有的冷冽和坚定,西陵殇莫名心尖一抖,他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不知道”吴昕瞟了他一眼,将指着曼霜的长剑放了下来,插进剑鞘,冷冷地说:“我只知道,想活着就得先离开这里!”懒
说着,无视两人惊讶的眼神,转身就径直往后门走去。
看着她落寞苍凉的背影,甚至连步子都有些踉跄,西陵殇眸光微敛,抓起曼霜的手腕,“走吧!”
客栈里
西陵绝端起一杯茶盏,悠闲地品着,唇角上扬。
想必老四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眯眸,他看向窗外,晨曦将万物镀上一层金黄|色,他突然觉得人生是这般美好,江山是他的,美人也是他的。
有些东西还真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垂眸,又抿了一口香茗,缓缓吞咽、细细回味。
一个黑影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进来。
“怎样?任务完成了吧?”他放下茶盏,没有回头。
“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在店里,而店里面的那个男人死也不愿意透漏两人的行踪,我们就守在那里,早上又来了个老太婆,也是一样的老顽固。”虫
西陵绝敛眸,转过身来,阴鸷般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来人,“你的意思就是还没有除掉老四,是吗?”
来人将头深深地勾了下去,不一会儿,又骤然抬了起来:“不过,疤子还守在那里,他们不是每日都会去店里吗?”
西陵绝眸色森冷,阴寒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单凭疤子一个人,又是青天白日的,怎么能除掉她们两人?你们先将店里面的那个男裁缝和老太婆抓过来,人质在手,不怕他们不前来搭救,到时,我们多派人手,一举歼灭。”
闻言,来人一惊,低着头欲言又止。
西陵绝冷睨了他一眼,“怎么?还不快去?”
“男……裁缝和……那个老太婆已经……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西陵绝紧紧地盯着他,森冷的声音自牙缝中挤出。
“他们……他们太顽固,所以……我们就……给结果了……”
“混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西陵绝一掌重重落在案桌上,顿时,木屑四飞,案桌化为两段,案桌上的茶盏掉在地上,发出让人心悸的一声脆响,“你们这些蠢货!让你们不要打草惊蛇,不要打草惊蛇,谁借你们的胆子可以那样做?”
黑衣人吓得一抖,慌忙跪倒在地上,“七爷息怒,属下……属下愿意接受七爷的责罚!”
“责罚?”西陵绝胸口起伏着,低低地咆哮,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岂是责罚能够挽回的事?”
早知道他们两个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东西,就不要他们去了,他隐卫何止百千,自己居然挑中了这两个。
叹气,抬手捏了捏隐痛的眉心,是他太大意了。
回头,他睨了一眼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男子,“还不快滚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多叫上几个人!”
“是!”男子像得到特赦令一般,连滚带爬、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西陵绝紧紧抿着唇,望着地上茶盏里撒泼出来的碧绿碧绿的茶叶,抬脚踩了上去,用力,“老四,朕就不信,红枫镇就那么大,还怕找不到你们!”
这时,一只白色的信?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