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40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滞,以为自己听错了,“四王爷?当今圣上不是七王爷吗?”
众女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一个山顶洞人一般,“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真是足不出户,也不知身外事啊,如今坐在金銮殿上的可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四王爷西陵殇。”
啊,竟然是他,他竟然又夺回了江山,他竟然真的就夺回了江山。
竟然还还开始选妃?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只觉得太过震撼,脑中一片空白,浑浑噩噩,连几个女人后来说了什么,几时走的,她也是浑然不知。
上书房
西陵殇眉头一皱,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砸在案桌上,胸口起伏,“这帮臣子,真是恶性难改,以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整日就是纳妃,纳妃,开枝散叶,难道朕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了吗?”
一旁的李三方李公公吓得大气不敢出,他可是得知,群臣还不是光力荐这般简单,见西陵殇一直不为所动,薛丞相已经抱着牺牲自我的精神,开始着手在民间选妃了,只是西陵殇不知道而已,如今看他这个样子,他更是不敢告诉于他?
但是,这种事,他迟早不还是会知道吗?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时候的狂风暴雨。
西陵殇睨了他一眼,见他木桩一般立在旁边,似乎也并不能帮他排解心中的怨气,只得低叹一声,朝他倦怠地挥了挥手,靠向了身后的椅背,眸色疲惫至极。
李三方轻轻退了出去,并小心翼翼地将门掩上,这才敢吁出一口气。
房内,西陵殇又坐了起来,支起手肘撑在桌案上,掩面叹息。
他何尝不知道一个帝王的使命有哪些?
繁衍后代、开枝散叶,确实也是其中之列,而且还是举足轻重的一列。
但是,他真的是很抵触这些,打心底抵触。
也不知道几时开始,他对女人已经麻木,完全麻木。
双手在脸上揉了两下,他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桌案上的一堆奏折,目光寂寥。
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他死心塌地,为他怀着孩子,而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和他们的孩子一起死去。
白日里,他都让自己很忙,不去想过往的一些事。
但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那夜在密林中的情景,每每都痛得他不能呼吸。
或许他的心太满了,已经被那个女人塞得满满的,再也住不进任何一人,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人轻轻推开,李公公疾步走了进来,面露急色。
“何事?”西陵殇拧起眉心,不是让他退下去了,就片刻的安宁都不能有?
“回皇上的话,是北国太子的急信!”李公公双手托举着一封信笺呈了上来。
看着那露在外面的一缕鸡毛,西陵殇知道那是十万里加急而来的,不由地眉心一跳。
发生了何事吗?
敛起目光,他对着李公公,沉声说道:“念!”
不好意思,发晚了,今日超忙,这章赶出来,也木检查,不知有木错别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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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74米:我没事的
李公公刚刚抖开信笺,还没来得及念,华安却是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皇上,天洲告急!说是前西隅太子陈君浩率领大军骤然攻入我天洲!”
天洲?
陈君浩?
西陵殇眸光一敛,“怎么又是他?”懒
曾经毁掉他十万羽墨军的陈君浩,他可是铭记在心。
如果没有猜错,易梓寒十万里加急来信,应该也是为了告诉他这个。
接过李公公手上的信笺,垂眸,快速扫过。
果然,易梓寒在信中告诉他,西陵绝和陈君浩搞在了一起,不日可能会对他东墨不利。
只是,陈君浩在西隅,攻打与西隅接壤的天洲,远比北国来信要快了许多。
缓缓将信折起,西陵殇站了起来,“天洲那边情况如何?”
“怕是很快就会坚持不住,听说陈君浩的战术很诡异,特别是士兵摆的阵法,几乎牢不可破,也无人能够识出其中破绽。”
西陵殇紧紧抿了抿唇,他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那个男人的阵法,他亲眼见过,在北国的宫门外,也就是那日,羽墨军全军覆没。
垂眸想了想,他抬头,“李公公,传朕口谕,让李默将军速带十万大军去救天洲之急,并随时跟朕报告那里的战情。”
“是!”李公公连忙走了出去。虫
老七啊,老七,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这分明是引狼入室,一旦你和陈君浩联手夺了东墨,他也不会给你半分好处。
西陵殇一拳重重地砸在案桌上,案桌震得一阵闷响,上面的奏折就滑了下来,洒了一地。
华安抿了抿唇,“皇上,要不要属下跟李将军一同前去?”
“不,你要留在京师统领着禁卫军,谁敢保证,他们不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呢?倘若都去了天洲,他们的目标却是京师呢?所以,我们要做最周全的准备!”西陵殇斩钉截铁、语气冷冽、目光坚定。
“是!”华安颔首,忍不住嘴角轻轻勾起,他又似乎又看到了曾经的西陵殇,那个战神时期的西陵殇,心思缜密、果勇干练、能上天入地。
是啊,那个影响他智商的女子,那个成为他心魔的女子,已经不在了,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想到这里,华安心中一痛,眼前闪过,那个一袭青衫、腰夹长剑,站在幽兰阁院子里的女子,回头朝他淡淡一笑说:“早!”
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
眼角有些酸涩,他快步走出上书房。
他不能让西陵殇看到,西陵殇心里有多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吴昕的日子依旧是每日重复那几样,起床、带孩子、等岳篱回来,周而复始。
只是近段时间,她好像变了,整个人变得沉静了许多,有时墨儿睡着了,她就抱在怀里看着他发呆,一坐可以坐一下午。
岳篱也觉察出了她的异样,却总也不忍心去问,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地给她母子俩最好的照顾。
毕竟,他觉得,如果她想跟他说的,不问,她也会说,她不想说的,他问了,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这一日,天气晴好,吴昕抱着墨儿散着步。
不知为何,散着散着,就来到了村子里。
虽然村子里的人难得见到她,但都认识她是那个免费给村民们看病的绝世美公子岳篱的娘子,一个一个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有的甚至还要将墨儿抱抱亲亲。
在村子里又再晃了一会儿,就碰到两个那日说要去选妃的女子,见到她,也是过来打招呼,并宠溺地捏捏墨儿那粉嫩粉嫩的小脸。
“选妃还没开始啊?”吴昕看着怀里那粉雕玉琢的墨儿被逗得笑得很欢的样子,她垂了垂眸,不经意地问。
“哎,暂时又不选了。”
“不选?”吴昕心尖一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为何不选了?”
“无心姑娘啊,无心姑娘,该怎么说你好呢?你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你家墨儿和相公身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也不知道。”
吴昕脸色一白,一颗心就狂乱了起来,“出了什么大事?”
“哎,真是服了你了!”女子叹息着摇头,“又打仗了,曾经被我们圣上灭掉的西隅国的太子陈君浩率领大军压境,而且听说这次形式对我们东墨很是不利,他们会奇门异术,摆个什么像鸟儿一样的阵法,我泱泱东墨竟是无人能破。哎,我现在每日都烧香拜佛,祈求上苍能让我们的圣上顺利地渡过此劫……”
陈君浩?陈落衣的哥哥!
曾经不是已经让羽墨军全军覆没,让西陵殇死过一次吗?
怎么也像狠毒的西陵绝一样,非要赶尽杀绝?
女子后面说了什么,吴昕根本没有听进去,迷迷糊糊中,只觉得陡然脚下一软,她抱着墨儿就踉跄了两步,吓得两个女人连忙伸手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是平日里路走得太少了。”吴昕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心中早已经乱作一团。
“嗯,那我们送你回去休息吧!孩子都已经快三个月了吧?你又不是月子中,以后记得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才是!”
吴昕苍白着脸,扯扯唇角,点头,接着又轻轻摇头,“我没事,你们不用送,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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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75米:去趟天洲
春寒料峭的夜里。
吴昕望着怀里的含着她奶头,却早已睡过去的小墨儿,微微弯唇,这个家伙,老是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轻轻将他放在床榻靠墙的那边,她才挥灭床头的烛火,躺了下来。
夜很静,很静。懒
她拥着被子,浅浅而眠,脑中不断晃过许多画面。
一会儿是西陵殇躺在曼霜家西房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伤势严重,几乎没有呼吸的样子,一会儿又是陈君浩猩红着眸子、带领万千将士摆成一个百变阵法的样子。
就这样不知反复了多少次以后,她终于大汗淋漓地醒了过来,辗转却是再也无法入睡。
披了件中衣,坐了起来,轻轻地靠在床头上,心绪纷乱。
她一直以为时间可以让她放下一些东西、忘掉一些东西。
这两日她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不提、不说、不想,并不就是忘记,而是藏在了心里的最深处,稍稍一碰,就会呼之欲出,那种思念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蔓延至每根神经、流入每根血管,只一瞬间,就能夺了人的呼吸。
听说他夺回了江山万里,她高兴;听说他大张旗鼓选妃,她难过;听说他陷入困境,她担心……
原来,他的一切都在左右着她的情绪,即使不再见面,即使遥隔万里,她依旧是为他笑为他哭,为他高兴,为他难过。虫
她该怎么办?
她想他、念他、担心他,却不能和他在一起,她该怎么办?
黑暗中,墨儿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完又接着睡。
吴昕勾了勾唇,难道这么小的孩子也有梦吗?她不知道。
抬手轻轻摸了摸墨儿的小脸,她不能害了他,她不能伤害西陵殇,也不能让墨儿活不过三岁。
所以,她就必须接受这些煎熬,她注定不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但是,如今那个男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她有着一些陈落衣的记忆,所以当她听说摆成像鸟儿一般的阵法时,就有一些零碎的画面从脑海中掠过。
战局越来越紧张,陈君浩的军队控制了天洲的各个要塞,所以李默的大军根本无法进去天洲支援。
李将军也试着强行攻入,结果损失惨重,想着是万千将士的性命,所以后来也不敢贸然行动。
连朝廷支援天洲的粮草等物资也是送不到里面去,眼见着一日一日弹尽粮绝,李将军只得带一小部分人找了条山路、避开陈家军的视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辗转进了天洲。
可是,一小部分人对于如今的天洲来说,根本无济于事,更何况,更何况,一日参透不了那个什么阵法的玄机,一日就破不了敌。
天洲的百姓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想逃却是又逃不出。
岳篱提起药箱出门的时候,被吴昕喊住。
“岳篱……”她舔着干涩的嘴唇,声音暗哑,吞吞吐吐,似乎在鼓着很大的勇气,“那个,能帮我照顾墨儿十来日吗?”
岳篱看着她,一如以往许多次一样温润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问,就等着她继续,没有一丝震惊,没有一丝探究。
“咳…”她清清喉咙,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要去趟天洲。”
她想了很久,有些事,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让她假装不知道,她做不到,与其这般担心,不如主动做点什么。
所以她决定要去帮那个男人,反正帮了只要不让那个男人知道就行。
她没有说去天洲干什么,以为岳篱会问,毕竟那边现在兵荒马乱,人人都想从那里出来,而她却是要去。
出乎意料,岳篱并没有问,只是静默了几秒,接着,就笑着说,“好!”
看着他这个样子,吴昕觉得心里面堵得慌,她知道,他面上这般温润清冷,心里面其实早已经百折千回。
“岳篱,我一定会回来的,十日之后,是墨儿的百日,我们一起给他庆祝,好不好?”
岳篱依旧是淡淡地笑着,说“好!”
一袭青衫、墨发飞扬,吴昕骑着马、日夜兼程赶到天洲的时候,已是几日之后。
因为有着陈落衣一些零碎的记忆,所以她对这个与西隅接壤的天洲,也并不陌生。
一一躲过陈家军的视线,终于进了天洲城里。
此时的天洲城已是哀鸿遍野,但四处还是贴着东墨招收士兵的公告。
毕竟外面的援兵进不来,也只得在天洲的百姓里面征集补充。
可是百姓终究只是百姓,又没经过专门的训练,不要说拿枪拿刀了,心里素质上都接受不过来,已经人人自危,哪还有勇气来参军,公告贴了许多,但是前来应征的热血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吴昕在大街上走了一圈,来到一个征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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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76米:形势逆转
征兵的地方很小,看样子像以前是个门面,两个士兵模样的人坐在里面,案桌上放着笔墨纸砚。
吴昕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看她生得单薄、眉清目秀一幅女子的模样,有些不屑,斜着眼睛睨她:“你是来征兵的吗?”懒
虽然他们真的很需要人,但是最起码也要像个男人吧。
“是!”吴昕面色清冷,眸光淡淡地扫过两人。
两人皆是一怔,被她清冽的气质憾到,这才惊觉,虽然她娇小玲珑,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威慑和寒气,竟是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其中一人抿唇想了想,“你会些什么?”
“破敌!”吴昕言简意赅,她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个上面。
“破敌?”两人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以为自己听错了,从没见过谁,这般大言不惭。
“是,破敌,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帅!”吴昕口气坚定,她已经听说了,西陵殇和华安都留守在京师里面,那只要不是他们,这边的主帅是谁,也无所谓,应该是不识她的。
“这你先在这里登记一下吧,我们会将名单一起交上去。”两人有些犹豫,毕竟现在兵荒马乱,假设是个刺客,或者是个细作怎么办?
吴昕自是看出两人的心思,心中有些些光火,她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纠缠这些有的没的,咬牙,她一字一顿:“带还是不带,你们看着办,错过了破敌的良机,可是你们的损失。”虫
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两人互看了一眼,连忙将她喊住。
“你就是那个说可以破敌的人?”李将军眯着眼睛,从头到脚将吴昕打量了一番。
“是!”就在吴昕以为又要接受一番盘查的时候,他却是骤然眸光一敛,站起身,“跟我走吧!”
高高的城楼上,一身戎装的李将军站在青石板堆砌的围墙边,旁边站着一袭青衫的吴昕,一阵疾风吹过,盔甲的铿锵声和衣袂的簌簌迭起。
城楼下面,一片狼藉,血腥漫天,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李将军指着城楼下面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一片人,说:“那就是陈君浩的军队,这个只是其中的一小支,在天洲,像这样的小支很多,而且都控制着各个要塞,每日都摆着不一样的阵法,且手中都拿着盾,我们想用弓弩也是不行。”
吴昕眯眸,凝神朝下面攒动的人头望去。
九九八十一人一列,七七四十九人一排,左右两边不断变化着队形,最终如同一只展翼的小鸟。
天翼阵!
吴昕眸光一敛,脑子里就有什么东西变得清晰起来。
天翼阵,因阵法像飞天展翼的小鸟而得名,但是虽然名为天翼,突破点却不在展开的翼上,也不像其他动物的阵法,破阵点在眼睛上。
它的破解点在
“李将军,给我十八名士兵!要轻功极好、剑法极准的。”吴昕转头看向李默。
“十八名?”李默一怔,虽然,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个明眸皓齿的男子与众不同的气质,也相信他定是不一般的高人,但是,只要十八人,却也未免年少轻狂了点。
“对!”吴昕语气坚定,又转过头去看着下面,“十八人足矣!”
李默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多问,如今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能轻易放弃,于是,就按照吴昕说的,传令下去在余下的士兵里面,挑选了十八位精英。
很快十八人尽数到位,排成一列站在吴昕的面前,吴昕在他们踱了一圈,然后一个一个交代了他们要攻击的位子和对象。
谁也不知道,形势是怎样逆转的?
连陈家军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只看到十几条黑影从高高的城楼上飞了过来,直直刺向他们的致命点,速度之快、方位之准,惊得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仅仅只是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血腥一漫,十八个陈家军倒了下去,天翼阵也土崩瓦解。
城楼上的吴昕弯唇,皓腕一挥,楼下的东墨军就打开城楼的大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去,将那一支陈家军消灭,不费吹灰之力。
这是多日以来,东墨军的首次胜利,虽然只是消灭了一小支敌人,可很多的将士却是激动得无法自持,相拥着又跳又叫,甚至有的还流下泪来,更有甚者,还跑到城楼上,涌向吴昕,没等她反应过来,却是已经将她抬起,抛了起来。
落下、抛起,再落下、再抛起,吴昕哪习惯这样的折腾,挣扎着想下来,众人岂肯,继续欢呼着,一双双崇拜的眼睛就像看到神一样。
吴昕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没做什么,不过知道天翼阵的破阵点,在小鸟的冠上,由十八人组成的冠上而已。
东墨龙吟宫。
西陵殇剑眉深蹙,他自然还不知道天洲发生了这样的逆转,因为消息从前方加急送过来也得两天。
他还纠结在昨日收到的战报上,战报上写着,节节挫败、军粮将断、天洲岌岌可危。
天洲岌岌可危?
天洲是东墨与西隅的屏障、也是要塞,怎可岌岌危之?
骤然,他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华安,朕要亲自去天洲一趟,你留在宫里,记住,对外就说朕近两日为天洲之事操劳过度,身体微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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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77米:可否一谈
吴昕被单独安排了一间厢房,以贵宾款待。
今日小胜,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明日陈家军那边肯定会做出调整。
果然,第二日天刚亮,她还没有起床,李默就已经急急地前来敲门,说是陈君浩亲自带大军,正在城楼的外面叫嚣。懒
要与他直面对峙了吗?
吴昕快速起床,简单地盥洗了一下,就开门走了出来。
见李默还等在外面,一脸的焦急,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指望着她了,也是,陈君浩的这个阵法参不透的人是根本束手无策的,也只能指望她。
两人一起往城楼上而去,在最后一阶石阶的时候,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方面纱,轻轻掩在自己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眉眼。
走在边上的李默见到她的举措,眸光微闪,轻轻勾起唇角:“吴公子,和陈君浩是故人?”
吴昕一怔,侧首睨了他一眼,未语,径直拾阶而上。
她和他何止是故人?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不算胳膊肘朝外拐、要遭天谴?但是,她却是无悔的。
她也知道,曾经西陵殇是做了很多对不起西隅的事,但是也是她们摧残他在先,而且,西陵殇也为此付出过惨重的代价,丢了江山、丢了羽墨军、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为何就非要这般赶尽杀绝?虫
吴昕站在城楼上,风吹起她的面纱,发出细细的声响,她凝眸看着下面静静地、紧紧地对峙的两军,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虽然曾经在战场上,她永远是猩红着眸子跑在最前面,哪怕杀个人也是不会眨上一眼,但是其实,她是讨厌战争的,讨厌这种以鲜血和牺牲来决定输赢的事情。
不远处的陈家军浩浩荡荡、绵延几里,而陈君浩一身战袍,坐在最前面的高头大马上,正眯眼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顶着陈落衣身子的缘故,吴昕竟是觉得心中一痛,她想了想,朝边上的一个士兵招了招手,“去陈家军那边,告诉陈君浩,我想跟他谈谈。”
如果能和平解决这场战争最好了,她这样想着。
士兵下了城楼,往陈家军而去。
通常两军交战,会有这样的传话之人,所以士兵也并不害怕。
吴昕远远的看着陈君浩,只见他俯耳听了士兵说的话以后,似乎大笑了起来,接着,骤然,就拔出长剑,一剑刺向士兵的心窝,长长的、被鲜血染红的剑尖又从后背伸出来。
吴昕大骇,这陈君浩简直就是疯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竟然当着万千东墨大军的面,生生杀死了东墨派过去传话的使兵。
城楼下的东墨军彻底被激怒了,不知领头的谁喊了一句,此辱不雪,不配为人,他们就开始红着眼,朝陈家军扑了过去。
而陈家军也是瞬间变成若干个小方块,块块摆着诡异的阵法,不仅让东墨的士兵近不了身,还出其不意地让他们的人一个个被击中要害倒下。
场面一下子失去控制。
“冲动!”李默没想到如今下面带领东墨军的黎副将竟是这般冲动不经激,他低咒了一声,蹙起眉心看向吴昕。
吴昕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那对东墨来说,极其不利的场面,低叹,转身,她朝那守在城楼上的几十个人招了招手,“你们过来!”
于是,昨日那激动人心的一幕,再度重现。
“这个阵叫排山倒海,破阵点在山和海身上,阵里面最高的那个人是山,致命点在头顶,最矮的那人是海,致命点在脚底,你们两人只需击中那两人的致命点,此阵即破……”
“这个真是黑虎掏心,可破阵点并不在心的位子,而是在黑虎的尾巴上,所以,你们……”
“……”
一个阵一个阵的破解,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当吴昕正准备指挥着几人,去破解第五个阵法时,陈家军却是骤然停止了攻击,由多个小方块,迅速聚集在了一起。
“楼上的高人,可否现身一谈?”陈君浩对着城楼上朗声说道,并通过深厚的内力,将自己的声音传了过来。
吴昕一怔,刚刚她要谈,他不谈,现在失了几个阵的人,他妥协了吗?
她垂眸想了片刻,就抬头大声说着,“好!”
“吴公子……”李默面露忧色,觉得此事不妥,谁敢保证不是耍什么手段?
吴昕自是明白他的担心,朝他淡淡一笑,“李将军放心,我自有分寸!”
两军停止交战,并各自朝后退了数丈远,吴昕脚尖一点,飞身而起,从城楼上跃下,翩然落在两军中间的空地上。
陈君浩见状,勾唇一笑,也是单手在马背上一撑,从高头大马上跃出,几个旋转就落在她的面前。
西陵殇是在出发一日后收到天洲的最新战报的,说是有一位吴姓公子毛遂自荐、深谙陈家军的阵法,如同从天而降的贵人一般,帮他们取得了第一场胜利。
这是天洲的第一次胜利,让西陵殇甚是欣喜,却也让他对那个深谙阵法的传奇人物心向往之。
于是更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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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78米:孩子的爹
城楼下面,静谧一片,两军将士的视线都紧紧锁在中间空地上久久凝视的两人身上。
一人墨色战袍、器宇轩昂;一人一袭青衫、飒爽英姿。
隔得太远,根本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但是,大家依旧一瞬不瞬地移不开眼,心下却是做着各种猜想。懒
他们会谈和吗?他们会单挑吗?他们会……
陈君浩刚站定,看到吴昕的第一眼时,就眸光一敛。
刚才隔得太远,看不清楚,如今却是看得真真切切。
虽然她轻纱掩面,可是那眉那眼,是这般熟悉,难怪,难怪啊!
他还想,怎么可能会有人能破得了他的阵法呢?
原来是她,他早就应该想到是她,也只有她。
“妹妹,好久不见!”陈君浩勾着唇角,似笑非笑,他怎么也想不到,与自己多日不见的妹妹会以敌我的身份这样出现。
吴昕也是一时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各种滋味,她抿了抿唇,“哥哥……”
虽然这两个字眼真的很陌生,但毕竟陈落衣的记忆中还是有很多陈君浩爱她、疼她的画面。
听到她喊哥哥,陈君浩的眸子里慢慢浮起温情点点,在这个世上,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而他也是她唯一的。
“落衣,你为何会帮他们杀我陈家军?你是不是受人威胁、受人控制了?”陈君浩紧紧看着她的眼睛,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妹妹不会不顾国恨家仇,这般敌我不分的。虫
“不,没有人控制我……”她垂眸想了想,再抬起眼看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哥哥,撤兵吧!不要再牺牲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了。”
陈君浩拧眉,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落衣,你忘了是谁将我们变成这样的吗?是谁让我们国破家亡?这般好的复仇机会,你竟然让我撤兵?”
“我没忘,可是哥哥,冤冤相报何时了?昨日,西陵殇带兵灭了西隅,今日,你带兵灭了东墨,那明日呢?明日是不是他又再带兵回来复仇呢?一辈子生活在仇恨里,一辈子这样纠缠下去吗?”
“不,他没有机会了!我不会给他再复仇的机会!只要你不帮他们破敌,我就势在必得,然后一路杀到京师去,取了那狗皇帝的性命。”陈君浩打断她的话,眯眸,眸中寒芒万丈。
吴昕浑身一抖,打了个冷战,他竟还是要杀了西陵殇。
不,她绝对不允许他再去伤害那个男人。
“哥哥,虽然西陵殇曾对不起我们西隅,但他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是吗?”吴昕顿了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如果……如果哥哥执意如此,那妹妹我也没有办法。”
她知道劝是不行的了,不知道,威胁行不行?
“落衣的意思是,还会帮助他们对付哥哥的陈家军吗?”陈君浩眸色一暗,声线绷直。
“是!”吴昕淡淡地应着,转身,就往东墨军的方向而去。
“等等!”陈君浩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他的举措,让东墨军以为他要伤害吴昕,一阵强烈地sao动。
吴昕朝他们伸出掌心,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众人这才悻悻地归复安静。
“落衣,你为何会去帮西陵殇?为何去帮这样一个仇人?”陈君浩依旧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有些激动。
“因为……”吴昕回头,凝眸看着他,“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爹!”
“什么?”陈君浩愕然睁大眸子,只觉得难以相信,他松开她的手臂,摇晃着往后退了两步,“你说什么?”
“对不起,哥哥,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外甥已经三个月了,他的名字叫西陵墨,西陵殇是他爹。”
陈君浩一时被震得反应不过来,嘴唇蠕动着,发不出声音。
吴昕垂了垂眸,接着说道:“哥哥,放手吧!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使杀了西陵殇也回不去了,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墨儿这么小就没有爹吗?”
陈君浩看着她,久久地,久久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就在吴昕想,自己方法用尽,这个男人还是油盐不进,有些失望的时候,陈君浩却是骤然开了口,“好!看在妹妹和外甥的份上,我答应你!撤兵!”
“真的吗?”他变得太快,她一时只觉得难以置信,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反复问着:“真的吗?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嗯!”陈君浩点头,长长的一声喟叹,“其实这次我也没打算攻打东墨,是一个朋友的意思。”
朋友?
吴昕一阵疑惑,正准备开口问,他却是又接着说道:“那我走了,落衣不跟哥哥一起吗?”
“不了”吴昕勾着唇角,微微一笑,“我还要回去照顾墨儿。”
“嗯!”陈君浩看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一如小时候无数次那般,充满疼惜、宠溺无比。
在他厚实温暖的怀里,吴昕竟忍不住落下泪来。虽然她不是陈落衣,但今日,她深深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妹妹的爱,那让人觉得幸福的爱。
两军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被眼前的景象骇得目瞪口呆,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君浩却传来了命令,“收兵,回西隅!”
看着浩浩汤汤的陈家军慢慢尽数撤离,吴昕缓缓勾起唇角,抬头望了望天边如明霞织就的云彩,深深地呼吸。
就在她刚准备转身的时候,却是骤然看到陈家军最后一排的那个男子,那个不断回头张望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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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
西陵绝!
她呼吸一滞,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西陵殇夺了江山,没有将他除掉吗?
眯眸,有什么答案浮出水面。
原来,原来,陈君浩口中的朋友是他,这个阴险的小人,竟然是想借陈君浩的手,除了西陵殇,坐收渔翁之利。懒
眸光一敛,她拔出腰间的佩剑,不做一丝停留,手中剑花一挽,直直朝那人飞了过去。
西陵绝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举措,瞳孔一缩,有些心虚,连忙脱离陈家军的队伍,往边上飞身逃离,边上的不远处是一片小树林,正适合藏身。
吴昕又岂肯罢休?踩着轻功,紧追而上。
两人的速度都快得惊人,东墨军还沉浸在陈家军突然撤兵的震撼中久久回不过神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突如起来的变故。
等众人反映过来后,却是发现已经不见了吴昕。
都不禁怀疑,难道他真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东墨的仙人?
望着渐渐远处的陈家军,李默终于大吁一口气,也不禁微微弯起唇角,虽然他不知道吴公子真正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他和陈君浩一定是故人。
否则为何他要轻纱掩面?为何要两人单独交谈?为何谈完以后,陈君浩就这般轻易地将兵撤掉?虫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他已经帮了他们,天洲之围,已解。
“黎副将,我们也收兵吧!”
西陵殇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东墨军正有条不紊地走进城门,远处陈君浩的大军几乎看不到了,远远的,只有千军万马走过,漫天激起来的尘埃,几乎遮住了半个天际。
尘土飞扬处,骤然跑出一匹马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是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呆滞,原本玲珑有致的身子有些僵硬地坐在马上,朝东墨军的方向疾奔而来。
众人一惊,就停下了脚下的步子,不知这突然从陈家军撤离的方向冒出来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正想开口询问,就只见女子从马背上跃起,似乎想要飞到他们的城楼上去。
“皇上!”李默第一个发现西陵殇,惊呼出声,他们的皇上是几时站在城楼上的,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骤然瞳孔一缩,那,那个女子是想
刺杀皇上?
几乎只是一瞬间,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就做出了反应,大吼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那些原本就时刻准备着的弓箭手,齐齐手一松。
“等”西陵殇想要阻止已然是来不及。
无数枚带着翎毛的羽箭扑簌扑簌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朝飞在空中的女子而去。
“嘶,嘶,嘶”
利器入肉的声音!
女子瞳孔倏地一缩,张开双臂,绷直了身子,只顷刻之间,就如同一个稻草人的箭靶一样,浑身被羽箭插满。
她圆睁着原本就毫无神采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城楼上的那个一袭鎏金黑袍、绝艳的男子,那个凤眸深邃、薄唇紧抿的男子,身子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在空中凄绝地盘旋。
这边吴昕紧紧地盯着西陵绝的背影,脚下一步也不曾停歇。
此人不除,永留后患。
在牢中,她大着肚子,没有反抗的能力,今日,她又怎会轻饶了他?
他身上那么多条人命,曼霜的娘,曼霜的哥哥,另外还有她不知被谁弄花的脸,种种,种种,她只觉得心中一团复仇的火焰蹭地窜起,越烧越旺。
她一定要杀了?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