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48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下,这更凭添他的恼火,竟一把抽出宝剑住那愣然的美姬身上刺去,顿时鲜血涌出,这突然让他的情绪极为亢奋,欣赏着那美姬临死前抽搐的样子。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来人,把这贱人的尸首拖下去丢到山中喂狼。”柳仲大声喝道。
他双眼紧紧地看着那美姬被拖下去了,完好的古手握紧成拳,“冉溥明天就是你的死期。”裴家已经派裴简到北地郡去了,明天也会配合他行事,“来人,北地郡有消息传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郎君,从北地郡到达我们这上郡的外围,需要十来天的快马狂奔才行,消息还没有传来。”进来的人禀道。
柳仲挥手示意他出去,他家的老头子真没胆,居然对这冉溥恭恭敬敬,就让他做一件让他吃惊兼佩服的事情。
接近天亮时分,正靠在山脚下的匈奴士兵正在巡逻,突然有人从山那边悄无生息地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绕到巡逻士兵的身后,手中的匕首一割,那巡逻的士兵捎然断气。
天色大亮的时候,匈奴士兵们起来正准备做早饭,这几天都只是小打小闹,大家也习惯了,对于危险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现在据着天险守着,只要不出去迎敌,没有人能攻得进来,现在就等正千时分救援的人到来,他们就可以打赢这一仗,占了上郡,就可以把妻儿接来一家团聚。
谁曾想,正要打水做饭的士兵看到变红的河水,顿时就心知不好了,嚷道:“快起来,有敌袭,有敌袭……”
顿时从主帐冲出来这只军队的主帅,那主帅的脸上有一条划过脸庞的长疤痕,此刻正光着上身,仅穿着裤叉,果然看到那寨门被人打开了,而且远处的马蹄声响起,显然已经冲开了前面的关卡。
“莫顿王子?”从身后有那娇美的女子一身慵懒地拨着秀发从帐内冲出来,意图抱着这主帅。
“滚开,没看到有敌人要来了吗?”莫顿进帐内把甲胄穿好,然后执着武器,一把拄开那怔愣的女子,“全体集合,迎敌。”
但这集合令下得太迟了,其余的士兵虽然已经听到了有话袭,但被最近这阶段的战事麻痹了神经,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立刻清醒过来,武器拿错的比比皆是,而骑错马的现象也不少,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骑着马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的冉溥嘴角微微一笑,他就是故意一直制造假象让匈奴的士兵放松警惕,现在正好,看到由许章率领的先锋队杀得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看了半晌,他方才含笑地骑马回营。
“将军,看来我们这次能把这股匈奴全部剿灭。”有人一脸欢喜地道。
冉溥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别掉以轻心,要不然下一个会遇难的就是我们。”
那欢喜之人一接融到冉溥的眼神,就很自然地垂下头,将军一直都是这般严厉的。
一个上午厮杀声不断,不停地有人把消息传回在帐内的冉溥耳里,“看来这次匈奴的主力会被灭掉了。”他站起来踱着步道。
“即使没有柳、裴两家的加入,我们也能稳操胜券。”有人笑道。
冉溥却总是不能放松心情,这场战事他不想拖到过冬,所以才会布下这一切,“让探子把北边的方向看好,若有动静立刻来报。”
“诺。”有人应道,虽然觉得冉溥过于小心,但仍是按命令行事。
柳家营帐里,柳仲听到冉溥正在节节胜利,根本就不用他支援的时候不禁用手狠狠地捶向了床榻,“可恶。”原本以为发动最后的袭击必需要有他们两家协助,冉溥才能取得胜利,但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报,郎君。”
“说。
“从北边有大批的匈奴士兵正往这方向赶来,看来是支援这一支残余部队的。”
“什么?”柳仲闻言,立刻从床榻上跳起来,顿时眼中就放光,两手一握,“好,真是太好了,冉溥,看来老天都要收拾你。”然后他立刻道:传我的今,全体人马立刻退回上郡,不要逼留。”
“诺。”
柳、裴两家悄然退兵,独留冉溥应付着这只匈奴骑兵。
“将军,现在只有我们在迎战匈奴,柳家与裴案居然都缩回上郡的方向,他娘的,这一群狗东西。”杨雄接到消息之后,脸上一直是铁青之色,这群狗娘养的东西。
冉溥此时把那头盔戴上,“吩咐士兵们做好最后出击的准备,阿雄,你可别忘了,我们占据了现在这块地方,正好是易守难攻之地,只有柳,裴两家这蠢蛋才会没有看清形势。”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况且夫人已经把北地郡的事情传回来了,等我们班师回上郡之时,正好就是与他们清算的时候。”
“将军说得对。”杨雄点头道。
莫顿边战边退,慢慢地退出了易守难攻的地势,看着己方的人被对方如割稻草一般地杀死,他的心里就一股愤恕,这次夫利, 回去之后不知道要遭受到异己之人多大的攻击。
看到那狂奔而来的大批人马,莫顿此时才觉得心里放松了不少,尤其看到对方的人慢慢地后退。
那带兵的人是个身材魁梧乏辈,一看到莫顿就嘲笑了起来,“丧家之犬
“大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莫顿有些丧气地道。
旁边一名戴着全头盔的女子也冷笑出声,“大哥可没说错,你就是那没用的东西。”
“乌兰珠,你现在是不是想要单挑?有本事你去把敌将给我擒来。”莫顿怒道,这个小妹的一张嘴从来都是付人嫌的,还有他的大哥莫卡也不是好东西。
“莫顿,你看好了。”乌兰珠看向大哥,“大哥,看样子是我们的人数占上峰,不如就乘胜追击。”她看了看地形,“这地形对我们没利,不过他们的大军刚刚打了一仗,正是疲弱的时候,我们正好一举歼灭他们。”
莫卡点点头,吩咐大军准备攻击。
乌兰珠逞勇,率先骑马带着人冲上去,虽然这里不太平坦,但对于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他们而言,这点不平坦不算什么。
此时的冉溥骑在马上,准备着最后的攻击,听到手下报告,匈奴的先锋已经被他们克制住了,现在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好,现在大家随我出击。”冉溥挥手大声道。
顿时两边的山体之上就有人大声的呐应,那回应之声十分的响亮,令正要派人进攻的莫卡心脏猛烈一跳,然后朝莫顿有几分惊骇道,“莫顿,对方真有那么当人?”
莫顿虽然不太清楚,但为了不让自已的失利那么显眼,他居然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狼狈而逃?”
“该死,那你怎么让乌兰珠冲上去?”莫卡急道,“你明知道她是父汗最为宠爱的女儿,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完了。”
莫顿此时一想到父汗震怒的样子,顿时就急出了一头汗,“我,我去把她带回来。”说完,一夹马腹往前方的战事而去。
莫卡看莫顿出去了,那两旁的山体上仍有大量的回呐声,他的心里越发不安,看来这上郡是暂时不能谋了,他还是快点带兵回去为妥。
乌兰珠此时却与冉溥交上手,她在头盔的面罩里的两只眼睛都盯着那一脸刚毅的冉溥,手中的九节棍虽然节节败退在冉溥的步光剑之下,这使她那争强好胜的心里更为不服气。
冉溥看到这女人倒有几分力气,嘴角一勾,步光剑攻击的方向更为凌利,趁对方空门大开之际,他的剑抵在她的喉头,“你输了。”
乌兰珠有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抵着自己的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把她逼到这步境她,手中的九节棍都停滞了。
“乌兰珠。”莫顿看到小妹被对方制住,顿时就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想要帮乌兰珠解围,跨下的骏马骑得飞快,手中的大刀高举。
冉溥看了一眼那来救这匈奴女子的人,手下的步光剑一使劲,眼看就要刺破那匈奴女子的喉咙,谁知这个女子居然像蛇一般柔软,她的腰以最柔软的姿态弯下去,几达弓字形。这让他的眉微微一皱,看来这个女子练过一些别的功夫。
这匈奴女子倒是有几分胆识,冉溥不禁对她有几分欣赏,临危不乱也算是一种本事,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就转变方向,刺向她的腰间。
乌兰珠这腰弓之力不能连续的施展,此刻又来不及后退,居然又再度受制于冉溥,眼看自己就真的要成为他剑下之魂,这回眼里也有几分焦急。
冉溥的剑刺进乌兰珠的腹部刚寸许,那莫顿就冲上来,一把大刀往冉溥的方向砍去。
冉溥不得不举剑相架,莫顿就趁机把那受伤的乌兰珠拖到马背上,然后也不恋战,赶紧撤退。
乌兰珠两眼紧紧地盯着冉溥看,这个男人她记住了,他是第一个制得住她的男人,“莫顿,这敌方之将是谁?”
“听说是那个可恶的冉溥。”莫顿一边狂奔一边道。
乌兰珠听着这在风中的话,然后看向那个高大而俊朗的男人,“就是那个颁下杀胡令的人?”
“可不就是他吗?”
“真的是他?”此时乌兰珠又看了一眼那个骑在马上的男子,看到他的战袍被风吹动,而那把似泛光的步光剑与他极为相配,她居然把这个人的身影牢牢的记在脑海里,“冉溥,我乌兰珠还会再血前耻的。”
冉溥收回带血的步光剑,看着那群残兵开始撤退。
“将军?”杨雄看着他道。
山体上的回应声仍然十分的响亮,大批的马蹄声响起,莫卡早已是心惊了,看到莫顿救回小妹,“走,我们赶紧回去。”
冉溥此时刚好看到莫卡的大军又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于是挥手道:“追,现在就追。”
“诺。”许章等人应声。
莫卡回头看到那烟尘滚滚,顿时胆子都吓破了,好在逃得快,他刚才还在犹疑,是不是中了对方的计?不然冉溥为什么不乘胜追击,现在才明白人家也在等大军集合。
于是匈奴大军逃得更快。
冉溥看着那被追赶而去的匈奴骑兵,看来这一仗还是赢得有几分惊险。
“还是将军的计谋用得好,我们在马尾巴上梆了树枝,这样也就造成了盛大的声势。”
“对,还有那在山中回应的士兵,也让对方以我方人数多过他们,看来这回可以回上郡收拾柳、裴两家那群狗娘养的了。”
“……”
洛阳城。
王宅里,自从王恺离开洛阳之后,司马钰就再也没有展露欢颜,她依然会进宫去陪父亲说说话,但那脸上却明显消瘦了许多。
这日,她一人独坐在那长案上用膳,突然想到王恺在的时候,他都会尽量抽时间回来陪她用膳,问他为什么?他却是笑着说,一个人用膳有几分凄凉,还不如回来让她陪着。
其实是怕她一个人用膳凄凉吧?司马钰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眼里一酸。
“公主,可是菜色不合口味?”侍女道。
司马钰摇摇头,正想挟一块鱼肉来吃,突然胃液上涌,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讹诈事件及夫妻团聚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侍女急忙上前拍着司马钰的背部不过看到她一把将长案推开,连胃液都呕了出来,然后又干呕个不停。
“公主,郞主夫人带着人过来了。”外头的侍女进来禀报。
“什么?”司马钰转头道,朱氏来了?她又要来干什么?正想要说话,谁知胃液又翻滚,她又捂着嘴偏头干呕起来。
朱氏在外面的回廊听到了呕吐声,心一下急,加快步子,连让小侍女通传一声也没有,她看着司马钰吐得难过的样子,忙上去代替女拍抚着她的背部,“阿钰,你这是怎么了?怎生吐得这么厉害?”
司马钰没有留意到朱氏表情上那一抹掩也掩不住的喜色,以为她只是在担心她而己,接过侍女递上来的帕子,她抹了抹嘴,但又干呕了几下,“我没事,可能最近吃坏了肚子。”
“你这样有多久了?可让御医瞧过了没有?”朱氏故意道,她一接到她在接拼命呕吐的消息,第一时就带人过来,但又怕问得太过于直接了,司马钰会不高兴,到时候她也难挡得信她。
司马钰皱眉看着朱氏,她这是什么意思?遂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肠胃不舒服,虽有好一段日子了,但也不太碍事,回头我让老妪去找大夫开几剂消食的药吃吃就会好的,婆母不用忧心。”她的表情很淡,瞄了一眼案上的鱼羹,她又想要吐了,忙让侍女端下去。
跟着朱氏来的老妇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讨好地看着司马钰,“夫人,依老奴看,玉安公主这不像是胃病,倒像 ”
“像什么?”司马钰冰冷着脸道。
老妇颇为不安地踌躇着,接触到朱氏的目光,然后又像鼓起勇气的道:“公主这像是有喜了。”
有喜?司马钰瞠大眼睛,下意识地就摸向自己的小腹,她,她有了王恺的孩子?“这怎么可能?你莫要胡说?”顿时,她抬头一脸寒霜地看向那老妇。
朱氏拍抚着司马钰的手,“阿钰,我这老妇以前是专管府里孕事的,所以她的眼睛一看也就八九不离十,而且你与三郎己经圆房了,有孕也是常理,没有那才叫不合理呢?”
司马钰仍难以置信,想要斥责朱氏胡说八道,可是看到偿氏那笑意融融的样子,她又不好发作,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真的怀上了?就那么一夜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别人成婚了好久也未怀上,我怎么就怀上了?‘
“怎么就不可能?”朱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忙朝一旁的老妇道:“去,把宫里的御医请回来给公主诊脉。”
一旁的老妇顿时满脸笑意地行了礼退出去找御医过来。
司马钰的心里仍是难以置信,她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看,这里有孩子啦“还是王恺的?耳里听着朱氏吩咐侍女们注意的事项,那聒噪的话语令她烦躁,“现在还没确定,你高兴那么快干什么?’她忍不住沷朱氏一盆冷水。
朱氏心里不悦,想要说她几句,但想着她正有孕,万一动了胎气那还得了?于是又满脸笑容地道:“好,好,好,我现在不说,等会御医来诊过脉了,我再说。”
场面安静下来,只有外面的秋风仍在刮,刮得人心里颇有几分不安,直到御医火急火燎地赶来,这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夫人,御医来了,老奴去的时候,张御医正在给太后娘娘请平安脉,娘娘一听到玉安公主有可能怀上孩子,甭提多高兴了?说有结果第一时间就要派人进宫去回禀。”
张御医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行了礼之后,方才朝司马钰道:“公主,老臣给您把脉?”
司马钰心里有几分紧张,也没心思去斥责那些喜上眉梢的侍女,把手递过去由这张御医把脉。“怎么样?”她一脸紧张的问出口。
朱氏也赶紧探头道:“张御医,可是喜脉?”
半晌后,张御医方才道:“恭喜公主,恭喜王夫人,确是喜脉,胎儿将满三个月,不过公主的反应有些大,回头老臣再给您开些止吐的药,平日饮食也要多加留意。”
“多谢祖宗保佑。”朱氏不禁高兴地道。
司马钰却仍是怔住的表情,这就怀上了?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这孩子就这样的到来,即使此时仍难以相信,她的手却下意识的抚上 了那小腹,温柔的来回抚摸着,就连朱氏笑着让人送张御医出去,她也没留意。
朱氏原本以为司马钰会很排斥,早就想好一通话来劝她,谁知却看到她脸泛笑容轻轻地抚摸着那还未大起来的肚子,至此她才轻舒一口气,上前又坐回她的身边,“阿钰,你就要当娘了,往后不可再像以往一样任性胡为。”这是她对怀马钰说过最重的话。
司马钰点点头。
“若三郎还在洛阳,指不定高兴成怎么样呢?”朱氏想到远在东北的儿子,吧息一声,但她仍细细地观察着司马钰的眉眼。
一提到王恺,司马钰的两弯秀眉皱了起来,自从他走后,她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夜里总会梦到他,带着淡淡微笑的他,或者是恼怒的他,甚至是那一夜两人极尽缠绵的情景也都会浮现,每当这时候,她都会从梦中醒来,披衣下床急速地跑到外头的木榻之上,可是那儿己经没有人在辗转反侧了。
而她总会惆怅地椅在门框旁边,仿佛看到他仍会微笑地望着她,“阿钰,怎么了?睡不着吗?要不我们喝杯茶吧?”
想到这里,她抚摸着肚子看着屋外的落叶,秋风又起了,三郎,你可会想我?孩子,你可会想你爹?
这思念随风飘转,仿佛吹到了此刻正在安阳随当地太守巡防的王恺身边,他伸手挟住一片落叶,抬头看了看那因一口秋风吹来而翩然落下的叶子,阿钰,你还好吗?最后化做一声叹息。
“王大人还是多愁善感啊。”李太守笑道,那张肥肥的脸上之肉随之抖动,这个王恺是王家的人,他不好得罪,但安阳是他的天下,他也不会任他瞎指挥。
“秋之萧瑟,正是文人墨客诗兴大发之际,听闻李太守做了一首诗流传甚广,不知太守今日诗兴大发否?’王恺颇有几分嘲意地道,这李太守就是典型的不读书之人。
果然,李太守顿时一脸悻然,“王大人又拿我来开玩笑了?哈哈我只知道守好这安阳就是了。”
“说到这防守,不知李太守可否读过我建议书?“王恺觉得这里的防守将来会出大问题的,因此针对漏洞提出过建议,但李太守却一直是打马虎眼,不予理会。
李太守又大笑道:“王大人之作,我当然拜读,可是大人不了解这东北之势 啊,自从凶奴与羯族占领了这大片土地之后,我们就只能防不能攻,不然会祸及洛阳的,再说长治过去的平阳,又是冉溥的天下,那儿也不到我们管。”
又是这几句,王恺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这李太守是个只顾享乐的人,但他李家是这儿的大士族,别人也管不到这上面来,在这安阳他就是土皇帝。
李太守看到王恺那张俊脸皱了起来,心里也不以为然,这个王恺指手划脚的,还不如早走早好,况且城里的姑娘一看到他就如蜜蜂见着了花儿,那花痴状看了就让人不爽。
“冉溥最近可有什么动静?”王恺问道,提到他自然会想到谢芙,近一年未见了,不知可好?
“听说他正在上郡与凶奴对战。”李太守不以为然地道,那可是个野心家。
王恺闻言,顿时看向李太守,若凶奴占不了上郡,又会全部退守回太原,这可不是太妙之事,“李太守不操心吗?”
“王大人那是少见多怪,北地这地儿常年都打仗,哪天不打那才叫厅怪呢?”李太守一副他才见多怪的样子。
王恺这才自知他与这个李太守沟通不了,这李太守对于他的话都是敷衍了事,建议更是不听,顿时拂袖而去。
李太守看到他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去,遂又大道:“王大人,今晚要举办宴席,我还特意给您留了几位美姬,王大人”
“太守大人,这王大人不好美姬,您忘了?”随从提醒道。
李太守瞥了一眼随从,肥脸上满是自得意满,“我就知道他不好美姬,所以才这么说的,你说这王恺是不是那儿不行?来了这么久了,我给安排侍寝的人都被他退了回来”
“那本来就是个怪人”
“这种人还是早点走为好”
上郡。
柳安看到儿子就这样退了回来,一脸的怪异,“阿仲,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一早就说好了,我们做为后援,要支持冉溥行动的吗?”
柳仲赶紧上前道:“爹,他不用我们帮忙,把我赶了回来,你让我听他的,我能不回来吗?”他怕父亲责备,赶紧寻了个理由。
柳安一脸的凝惑,这个儿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郎主,郎主,冉将军班师回上郡了。”侍从跑着前来禀报。
“什么,冉溥班师回来了?”柳家父子都大喊了一声。
柳安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表情,顿时转身道:“走,我们出迎。”
“郎主,可是裴家却派人堵住城门,不许冉将军进城。”侍从又道。
柳安的脚步一顿,裴法那个老头是不是脑子注水了?
柳仲顿时就笑出声,“爹,现在凶奴己走,我们正是联合裴家抵扰冉溥的时候,哪里还给他趁机进占的道理?”
柳安回头看着儿子那一脸的笃定,“孽子,你与裴家有勾结?”他顿时雷霆大怒。
上郡因为裴家的举动,在城门处又爆发了发场小规模的战争,不消三四个时辰,上郡的大门就被冉溥打开了,他早就预料到这上郡的士族们不会按协议办事,所以也早有后着。
骑着那高头大马,冉溥率先往城里而去,他看了一眼属下擒住的裴法等人,“裴家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冉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上郡,你要进城自当要得到我们柳裴两家的同意,现在你就这样进来,可有把我们两家看在眼里?”裴法发难道,直指冉溥不讲信义。
“他娘的,如果你们讲信义,又怎么会派人堵住城门不让我们进来?”许章跳下马一把抓住裴法的衣领怒道。
裴法看着那仍坐在马上的冉溥,“冉溥,这上郡不是你的地盘,我们愿意让你进就让你进,不愿意的话,按道义来讲,你也不能强占。别让天下人耻笑你冉溥不讲道义。”
“道义?裴法若你真的讲道义,又何须派裴简到北地郡去,意图联合石家的人在我背后捅一刀,不讲道义之人是你裴家吧?”冉溥冷笑道。
裴法心一惊,儿子一去好久了,至今未有消息传回上郡,若抓不到冉溥的妻室及族人,那这上郡之围又该如何解?只可恨凶奴为什么不把冉溥杀死,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果。“冉溥,你别信口开河,我儿正在府里养病,怎会跑到北地郡去?分明就是你要撕毁协议,趁机进占上郡。”
冉溥没想到这裴法居然无耻到这地步,一方面想要搬他做救兵,一方面又想要夺他的北地郡,“裴家主的胃口可真大。”他弯腰看着这年近五十的男人脸色青白交错。“既然你矢口否认,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吧,那到时候天下人就会知道是谁想要背信弃义?”
“来人,把夫人送来的礼品打开给裴家主看看,不知他可喜欢?”冉溥道。
裴法及裴家众人一听到这话,心里都狠狠一跳,莫非裴简真的出事了?
谢芙派人送来给冉溥的那一个盒子此时却被士兵翻开倒下,里面的冰块“噼哩啪啦”地掉下来,随后就是一颗人头骨碌碌地在地上转动着。
裴法定定地看着儿子的人头,儿子居然失败了,还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周密的计划到底哪儿出了差错?他一把拔开那冰块,难以置信的小心地捧着儿子的头看了半晌,“啊——,冉溥,我要杀了你,你竟然杀了我儿子——”他跳起来,从怀里掏出短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冉溥,一心一意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为儿子复仇。
冉溥的身形不动,仅仅是腿部一扫,正中裴法的下巴,顿时裴法就被掀翻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裴法,你毁了我们双方的协议在先,然后又意图偷袭我,现在我是谁不讲道义了?”冉溥冷笑,然后打了个手势让人上前把裴家众人绑起来,待会当场处置裴家众人。
柳安押着柳仲急忙赶来,一看到裴家一众人都灰头土脸的,而裴法的脸色更是死灰,顿时就知道冉溥占了上风,他忙把柳仲扔在地上,自己翻身下马,“亲家侄儿,我来迟了,这一切都是这个孽子干的,我一概不知情啊。”
“爹。”柳仲没想到接连两次父亲都不保他。
“团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柳安道,“亲家侄儿,他与裴家勾结,不但临阵脱逃,还在城门暗中布下我柳家的人挡住亲家侄儿的军队,这个不肖子我就把他交给亲家侄儿处置。”
冉溥定睛看着柳安那一脸的诚恳,也不像说谎的样子,遂笑着下马,看向柳安道:“亲家伯父深明大义,溥甚感之,虽然这柳仲不是玩意儿,但你毕竟是我弟阿江的的岳父,我们两家自然是世代交好。”
柳安看到冉溥不追究他失察之罪,顿时脸上有几分感激,“亲家侄儿不怪罪我就好了,都是我教子无方,这阿仲你是杀还是留,端看你的意思,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冉溥拍拍柳安的肩膀,虽然知道他说这番活还是希望他能留柳仲一条命,但这是万万不可的,他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条祸根,“亲家伯父,既然你都说出口了,我也不好推拒,不然你以为我不接受你的歉意,这样好了,我也不牵连柳家,只需要把柳仲与裴家之人一块处决就行了。”
处决“柳仲一听愣了一会儿,然后忙看向父亲涕泪纵横地道:“爹,你救救孩儿,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爹,我改,我一定改”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柳安心里也满是不舍,但仍然狠然地转开头,作揖道:“任凭亲家侄儿处置,我无话可说。”
“好,亲家伯父果然没有令人失望。”冉溥笑道,然后让许章把这一众人都押下去,即日处决,不留后患,然后拉着柳安一道聊了很久。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柳安才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府里,府里哭声震天,他的妻子扑在柳仲的尸首上大哭,一看到他,“夫主,你怎么就不救救阿仲?”
“这种祸及家族的累物,救他何用?你也别哭了,我己决定把他从族谱里除名,死后亦不进祖坟,往后,你只须记得你只有阿缕一个孩儿。”柳安道。
“什么?”柳安的妻子瞪大眼睛道,丈夫居然如此待柳仲?
“没听清楚吗?”柳安喝道,然后又命人把柳仲的尸首用草席裹住抬出去随意埋了。
“夫主,你怎么阿仲”柳安的妻子看到儿子被抬出去,大叫着追上去。
“大哥,这样做太伤大嫂的心了。”有兄弟看不过去,站出来道,“我们己经让阿仲给冉溥处置了,不需要得发此绝。”
唉,弟弟啊,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上郡易主了吗?裴家全家上下都被冉溥以雷霆之势荡清了,你说这上郡还是以前的上郡吗?我们也只有夹着尾巴做了。“柳安一脸无奈地道,”赶走了匈奴,却独迎来了冉溥,无论如何,我们都只是那只被狼驱赶的羊。”
柳家族人闻言,均愣然了,细一寻思,这上郡的大半土地都将是冉溥的囊中物。
北地郡。
初秋起风之后,很快就进入深秋季节,坐在屋子里的谢芙看着丈夫寄来的信,上郡的战事己了,但是他要整合上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从那儿来,估计可能要到冬季才会回到她的身边。
轻放下信,她站起来看了看那遍地的落叶,心里一阵的怅然。
“郡主,马车己备好,是否现在就到女子军营去巡视一番?”阿秋进禀报。
“那就起程吧。”谢芙站起身,任由阿静给她披上氅衣,去看就领略到了,越往北天气就越冷,虽然还没降雪,但仍是感觉冻人心扉,现在那个把她的双肢放在怀里暖着的人也不在身边,原来思念己经如此之深。
马车晃悠着,谢芙好奇地看着外面赶马车的居然是平叟,于是隔着帘子道:“叟,你的伤还没好彻底,怎么在外面赶马车?阿寿呢?”
平叟爽朗笑道:“没有什么,这伤早就好了,郡主不用牵挂,老奴动动身子就全身不舒坦,阿寿那孩子,前些天女子军营那儿需要帮忙,关将来把他借走了,那孩子渎职了,还望郡主莫要与他计较。”
谢芙亲自倒了碗热酪浆让阿静端出去给平叟暖暖身子,看着马车帘子翻动欣动,“关翊那个怪人居然会把阿寿借去帮忙?”
平叟喝了一口热酪浆,觉得心里暖暖的,“可不是,真的不明白她怎会让阿寿帮忙,郡主若不喜,我就让他赶紧回来在府里呆着,莫在军营里惹事生非?那儿都是女子,他一个大男人的凑在那儿像什么话?”
“也不是,为了训练女兵,我特意调了几名稳重的男兵前去帮忙训练,阿寿在那儿也不会鹤立鸡群。”谢芙摇头笑道,想到那阿寿憨厚的样子,又岂会招惹什么事端?“只是这关翊怎么会认得阿寿,真乃怪事。”
一旁的阿秋忙得兴起,突然道:“郡主,您说这关副将是不是看上我们阿寿了?”
“别瞎说。”阿静忙小声喝了一句,“若是传出去,毁了关副将的名节,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芙歪靠在靠背上,关翊与阿寿?这两个人的差距也不太大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凑在一块的?“阿杏,阿静说得对,你这话不可说出去,若是谣言起,那我也不会轻铙你的。”
阿杏至此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忙道:“郡主,奴婢知道了,一琮不会多嘴。”
女子军营区别原来的军营,这是谢芙特意选出来的一块地方做为训练用的,会有一部分愿意从军的女子可以留在这里,但一些只愿接受训练不想从军的则不可在此过夜。这个规定是很明确的。
谢芙下了马车,看了看这个初具规模的兵营,有部分女子跟随大夫学医,可在后方照顾伤员,这是关翊建议的,有时候伤兵也需要人照料的。
一众正在练习刺刀的女兵看到谢芙直来,忙站好,“夫人,您来了?”对于这将军夫人,大家一点也不陌生。
谢芙笑着点点头,然后上前差距起一些生活细节问题,这群女子军都大约在十五六岁之间,真正的妇倒是不多,看来家里人让她们前来也只是为了那饷银。
关翊听闻谢芙来了,忙丢下手中的事迎了上来,朝谢芙行礼道:“这天气颇冷,夫人何必前来呢?不然冷坏了夫人我可是不好向将军交代的。”
谢芙对这关翊说话的语气早己是见惯不怪了,遂道:“这大冷天的,关副将辛苦了,我做为将军夫人自当要前来看一看大家才是道理。”然后领头的往屋子里而去。
关翊一脸悻然地跟在她身后,谢芙对这里的一切倒是颇为关心,不过能招到的人还是太少了。
“我己经让欧阳家主为我们的女子军特制兵器,有一些长剑之类的她们也不太合用。”谢芙道。
“夫人,这里还是太过去冷清了。”关翊也有自己的兵要带,但为了这女子军她可是忙得会不点地。
“这我知道,但是我正让人推广下去,尽量让乡下的妇人都能学得一招两式,现在男人都随将军征战,若我们后方的妇孺过弱,光靠常备力量也未必能守得住,况且日后战争只会更频繁。”谢芙回头看着关翊道。
关翊皱了皱眉,看来将军的雄心不小啊,那也是,把胡人都驱逐出他们的汉人的地方,这才是将军的志愿,现在这北地附近除了与朝廷有接攮之外,剩下的都处于胡人的包围里,夫人这计策倒也不能说完全无用。
两人聊了几句正要踏进屋子里,突然不远处却起了马蚤动,有女子大声的哭喊着。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赶紧过去一看。
阿寿僵在当场,看着那抓着他的女子大声哭泣,他又没有对她怎么着?这女人是怎么了?因为军营正在建立,他只是按关翊交代的在此监督工程。
“这是怎么一回事?”关翊拔开人群,冲进去冷着脸道,“阿寿,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阿寿有些讷讷地道,“她就这样冲出来,扯破了自己的衣裳,然后说要我负责之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不是我干的。”
那个女子却是哭着,她指着阿寿道:“阿寿,你说我漂亮来着,然后又轻薄了我,现在准备不认账了吗?哦,我知道了,你只是想要玩玩我的,是不是?”
“我我又不认识你”阿寿被她的话弄糊涂了,什么叫他玩她?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好不好?
关翊的脸色铁青起来,她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地瞄,阿寿为人老实,不像是会干这些拈花惹草之事?
众人看到谢芙来了,纷纷给也让路,她听到这两人的辩驳声,顿时就知道不妙,汤妪曾经对她要建女子军时,就担忧地说:郡主,这想法是好的,但是您想过没有,女子是终究要嫁人,有些人参加女子军,目的就是找个将领或看得过去的男子来成亲,这是她们能接触到这一类人的机会。“
阿寿是怎样的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这就是一个有点憨厚的男子,在府里从来没有风流韵事传出,又怎会在此处非礼一名出自农家的女孩?
此时的关翊也不是头顶冒烟,“阿寿,你真的没有非礼她吗?”
“关副将,阿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怎么会做这猪狗不如之事?这这都是她瞎掰的”阿寿一脸委屈地道。
“关副将,分明就是他非礼了我,你可要为我做主,不然往后我退不出去,可怎么办?”那个女子又哭了起来。
关翊听到阿寿的辩白,心里不知为何有几分欣喜,阿寿这种憨厚的男孩,又怎么会干这窃玉偷香之事?
谢芙却看到那个女子偷偷抬眼看向阿寿,有些浮肿的眼睛里满是希望,此时,她己经知道这个女子的心思了,遂迈上前一步道:“阿寿,你是我府进而的人,居然在此做下等事情,我也饶你不得,为了我女子军营的名誉,我不得不将你赶出将军府,往后你不再是府里的人。”
阿寿闻言如遭雷霹,郡主要赶他走?他无父无母的要去哪儿?“郡主,阿寿真的没有,阿寿是冤枉的”
“你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不讲礼义廉耻的侍从。”谢芙冷着脸道,然后看向那看呆了的女子,她己经忘记了哭泣,“至于你,放心,在我驱逐他出府之际,仍会让他为你负责任,只是阿寿无父无母,你跟了他往后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夫人,你怎么这样处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阿寿是委屈的。”关翊看到阿寿一脸绝望的低头垂着头,他是她拉来帮忙的,又岂能看到他困此被驱逐。
“关副将,他是我府里的人,我如何处置他无须过问关副将。”谢芙冷眼道,然后又看向那女子,“这样你可满意?”
那女子一看到这情形,心里早就不愿意了,她正是打听到阿寿是将军夫人的亲信,嫁了给他往后也能混进将军府当差,况且阿寿长得又不难看,在她眼里可是一桩良缘,但现在阿寿被将军夫人驱逐了,那她嫁他有何利益可言。
“我问你可否愿意?”谢芙突然厉声道。
那女子顿时一脸惊慌,下意识的就跪下,摇着头道:“夫人,我不愿意。”
“那你想怎样?他不是非礼你了吗?不是骗了你的感情了吗?若我不将你嫁给他,那往后别人不是以为我这女子军营里的人好欺负,这还得了?你现在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谢芙突然强势地道。
“没有,夫人,他没有非礼我,我我这衣服是被树枝勾烂的,不是他扯烂的对不是他”那女子忙改口道。
关翊听到她那颠三倒四的话,忙上前扯着她凶神恶煞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儿要阿寿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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