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56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着幸福步子向他起来的一对新人,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他也邀请了不少人来参加这场婚礼,一想到婚礼结束后不久又要再度起兵,他的身体竟然异常兴奋,那大片的土地都要是他的了。
看到新人给他行礼,他竟大笑道:“好,好,好,从今往后……”
变故往往在措手不及时发生,匈奴大汗做着美梦在主持这场婚礼,而那新娘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拔出刀子一个纵身跃到匈奴大汗的后面,刀子很快就架在匈奴大汗的脖子上,此时他笑道:“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以我之命换他之命,那也值了。”
众宾客及那几个王子都被这变故怔愣住了,他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有几分傻愣地看着那场中笑得飞扬的男人,他不是今天的新郎吗?
乌兰珠气忿地掀起红纱巾,两眼狠瞪着冉溥,因为气极胸口不停地起伏,手却是狠狠地抓着红纱巾,骨节都凸出了,“拖思,你这是在干什么?劫持父汗那是死罪,我也保不了你的。”
冉溥却把那大刀往下压了一寸,顿时匈奴大汗的脖子处就有一条血痕,“乌兰珠,我不叫拖思,我叫冉溥,你忘了吗?你忘了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
“你的失忆一直是装的,对不对?”乌兰珠没想到她居然一直被他蒙在鼓里,脸上顿时青红不定,那个该死的老妇,等这里的事一了,她就去找她算帐。
“没有,只是在刚刚一瞬间,我才全部恢复了记忆,乌兰珠,你倒是卑鄙得可以,居然想用这种手段来控制我。”冉溥道,然后一把提起吓得不敢说话的大汗,“起来,走,不然我一刀杀死你。”
“娘的,我就说这计划不行,偏没人信我!”莫顿红着眼睛道,“父汗只知一味偏向乌兰珠,她的话就全信,我们的话就当耳边风。”
莫卡忙冲上前去,“冉溥,你放了我父汗,我自会放你走。”
“对,你先把父汗放了,我们自会放你走。”乌兰珠现在也顾不得两人的恩怨,只要保住父汗,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你们当我三岁的孩子,这种话我也会信?若我放了这老东西,你们一定会一窝蜂地冲上来攻击我,我只有一双手。”冉溥押着匈奴大汗转移了一步后开始慢慢地后退。
“我以长生天的名义发誓,只要你不为难我,我绝对会放你走。”匈奴大汗忙道,他实在怕死。
“对,我也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莫卡看了一眼老父,也忙道。
谢芙突然来到他的身后,朝他道:“把这老东西给我,你来应付他们。”
冉溥看了一眼她,然后才点点头,谢芙掏出腰间的长鞭一卷卷住匈奴大汗的脖子,而手中一把颇为精致的匕首抵在大汗的后背心处。
冉溥这才松开手,朝匈奴大汗道:“你若是敢反抗,我们就一刀捅死你。”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这大汗少了几分血性,而且他的双手被缚,一众人等只敢围住他们,却不敢进攻。
“你……你们别为难他们,乌兰珠,莫卡,别轻举妄动,你们父汗的命还悬在他的手中。”匈奴大汗在谢芙的一踢下忙道。
冉溥三两下就制服了一个士兵,一下就夺走了那人手中的大刀,双手各握紧一把大刀,他做好防御的姿势,“乌兰珠,去给我们备好马,然后你们退开,不许跟踪我们,只要我们安全了,自然会把你的父汗放回来的。”
莫卡与乌兰珠及众人都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莫卡举着手喊道:“只要你不伤害我们父汗,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自会让你们平安离去。”
莫顿在兄长地示意下,早就悄然退出去,赶紧去集结大军,只要父汗一平安,就立刻大军压境,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早就说汉人诡计多端,他们还偏偏要实施这样一个计划,现在竟然害得父汗被人劫持为人质。
乌兰珠早就是恨得一张俏脸都气歪了,尤其看到那个劫持父汗的女人就是谢芙的时候,她居然气得想把九节榻拿出来教训教训这个女人,以前看她是不顺眼,现在却带着浓浓的嫉妒情绪,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这才记起为了婚礼,她把随身多年的武器都放下了。
“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悄悄地潜进我们匈奴王庭,我还真的是小瞧你了,北地郡那一战也没能让你死掉。”乌兰珠恨道。
谢芙听到她用汉语说话,美眸也瞪大了,“原来是你乌兰珠在背后策划了一切,是你让我的囡囡早产来到世上,害得她命悬一线。”此时她的眼睛也狠狠地眯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她抢过旁人的武器就要向她攻来。
谢芙忙把那匕首向前伸了伸,竟然刺进了一小寸,“你若再往前一步,我就捅死他。”
匈奴大汗吃痛,竟骂道:“乌兰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还想害死你父汗吗?”
乌兰珠投鼠忌器,手中的大刀也不敢挥过来,“你拿我父汗做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你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对付你这种人又何须什么光明的手段。”
冉溥看到关翊与萧先生等人已经准备好粮食,而且匈奴人也立刻备了马,他示意关翊检查一遍,看看这些匈奴人有没有动手脚。
关翊检查过后摇了摇头,于是他这才重新把那匈奴大汗绑到马背上,而谢芙也赶紧跨上小白龙,坐稳。
乌兰珠趁这空档,立刻把手中的大刀攻向谢芙,她才不会放她回去与冉溥双宿双飞。
谢芙一弯腰,手中的长鞭一挥,正好打在乌兰珠的手臂上,顿时她的手臂上就一条红痕。
乌兰珠举手正要还击之时,冉溥骑着马大刀就杀了过来,一格就解了谢芙之围,“乌兰珠,你若再纠缠,你父汗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乌兰珠朝父亲看去时,只看到关翊坐在马上,而那大刀仍架在父亲的脖子上。
“乌兰珠,回来。”莫卡等王子们大喊。
乌兰珠顿了顿,然后一脸气忿地退了回去,谢芙却是突然把手中那把小匕首朝乌兰珠的脸上挥去。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情至深处的遗忘及杀机
乌兰珠听到风声,头机灵的一避,大刀一挥,那把小匕首就掉到地上,这该死的女人。谁知突然一条长鞭以迅雷之势挥了过来,她阴冷一笑,“这雕虫小技也对付得了我,你这个女人………”真是异想天开几个字还未说出来,那长鞭却突然快速地转了个方向,“啪”地一声甩到了她的脸上,顿时那张粉嫩的俏脸蛋上就有了一条深深的鞭痕。
乌兰珠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你居然伤了我?”
“匈奴女子的头脑果然不太好使,就算你比我武功高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笨女人。”谢芙嘲笑地道。
“我要杀了你。”乌兰珠眼睛都要凸出来地狠瞪着谢芙,她抓紧手中的大刀眼看就要冲上去。
莫卡忙拉着她,警告地道:“乌兰珠,你还要闹?”
“大哥,她……”乌兰珠气忿地道,往后她的脸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这个该死的女人毁了她的美貌,她绝绕不了她。
“好了,也不看看场合。”莫卡狠厉地道。
冉溥看了一眼谢芙,又看了眼那脸气得扭曲起来的乌兰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做作又自恃美貌的匈奴女子看她往后还能再骄傲得起来吗?
谢芙看了眼丈夫那爽阴大笑的样子,脸上也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拉着小白龙随众人后退,临走之际,还留下一句,“乌兰珠,这只是你害因因的一鞭,剩下的我回头还要与你算。”
乌兰珠看到那样人挟持着她的父汗跑远了,气得直跺脚.脸上的伤口不停地抽痛,她一把甩开那群侍女,握紧手中的大刀准备去找那个白眼珠老妇算帐。
莫卡看了看她离开的方向,然后赶紧亲自准备带人去把父汗放回来。
白眼珠老妇一面吐血一面维系着她的阵法,看到乌兰珠满脸是血地提着刀杀进来,她早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遂镇定以对。
乌兰珠举着刀快速地想要样下砍下她的人头,她忙喊道:“乌兰珠公主,你现在杀了我,那个男人身上的摄魂术就会完全解除。”
“你现在还要骗我?他早就想起了自己是谁?你那个所谓的巫术早就失效了,亏我居然还花重金请你来,莫顿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乌兰珠怒道。
白眼珠老妇指着阵法上的一根细幼丝道:“看到没有,这个摄魂术还没有完全失效,没错,他是记起来了一部分,不过最重要的东西他还是没有记起来,若你现在杀了我,那就是帮了他。”她狡辨道,若不是受了一部分法术的反唾,现在没有能力逃走,不然她早逃了,目前只能拿这个暂时让乌兰珠不杀她。
“他都记得自己是冉溥了,记得自己的一切,还有什么会记不起?男人最重要的不就是自己的权势地位?你这个老瘟婆,现在还要骗我?”乌兰珠不信地道,那大刀又再度举起来眼看就要挥下去。
“乌兰珠公主,他确实还没有完全记起来自己的事情,也许那不是他最在意最珍惜的事情,惟有在情之深处的东西才是最容易被摄魂的,就因为过于珍惜才会一直记在心底深处,这才是我们这一族巫木最厉害的地方。”白眼珠老妇忙道,就看能不能打动这个现在看起来可怖及了的乌兰珠。
乌兰珠手中的大刀顾了顾,“你是说他还有一部分的记忆没有唤起来?”
“对。”
乌兰珠的眼珠子转了转,“例如?”
“他最在意的人或事?若权势地位不是最在意的.那就是人。”
“谢氏阿芙,他记不起来的人就是谢氏阿芙……”乌兰珠来来回回玩味着这句话,脸上那条鞭痕此刻更为抽痛起来,“哈哈……”她的大笑扯动了脸上的伤口,血水流得更多,可她的心却痛快着,谢笑,你还是输了,他也不记得你了。
白眼珠老妇暗松一口气,看来她找个机会赶紧逃走,这个差使原本以为很简单,但从未失手过的法术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一点也不奏效,谁知道他的意志什么时候压过她的法术,到时候重伤的她一定走不了。
乌兰珠瞟了一眼那老妇阴睛不定的阵子,想走?没门,“你最好祈祷那条最后的丝线不会断掉,不然我就杀了你。”说完,她气势冲冲地走了出去,喊了几个人来,指了指身后的营帐,“看好那个老妇,若是她逃走了,我就把你们都杀掉。”
乌兰珠想到父汗,心下就更为着急,赶紧回去让侍女随意包扎一下伤口,她还要去把父汗给救回来,不然以后她的身份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草原的某处,冉溥一群人停下来暂时歇息一下。
谢芙给冉溥递了一块干粮,好在离开之时关翊去弄来了不少粮食,“溥郎……”她刚要说什么,突然看到正观察着远处的他神情却是一顿。
果然,不好的预感总会灵验,“你为什么这样称呼我?”冉溥皱眉问道,他不认识这个女人,虽然一路上都能感受到她那温和的目光及关注的眼神,他的心底早就有疑问了。“还有,你的功夫明显不行,许章怎么会派你来找我?不过你的头脑很灵活,倒是个可以栽培的人。”
“你不记得我?却记得他们。”谢芙伸手指着因为听了他的话而张大口的人,因为众人都与她一样震惊。
冉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将军的威严顿时就挂在脸上,“你究竟是谁?谁许你这样与我说话的?关翊,你没有好好地教她规矩吗?”即使他对这个女人有着几分赞赏,但也不代表她可以指着他的鼻子说这些话。
关翊的表情仍是合不了口,“将军,你真的不……认得她?”她实在难以置信,她可是亲眼见识过他对夫人的百般宠爱,现在居然记得其他人,却不记得夫人?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顿时,她看向谢芙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
萧先生也颇惊讶地看着冉溥,那眉头瞬间紧皱。
谢芙看到他那副表情如见到的是陌生人,她的身子不禁往后退了退,那个对她宠爱有加的男人不见了?
冉溥看到众人的表情都有几分诧异,他该认得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吗?摆索了一遍记忆,印象当中他真的不记得她。
谢攸却是第一个看不过眼的,站起来一个若步冲上前去意图抓起冉溥的衣领,谁知却被他一避避开了,举起手想要揍向他的脸庞.那挥出去的拳头却被人紧紧地握住。
冉溥眼一眯不悦地道:“你是哪个人麾下的?这么不懂礼仪?”看来现在的新兵越来越不像样子,回去后还要好好整顿一番才行。
“混蛋,你当初说过会好好地待我阿姐.我阿姐才会嫁给你,现在你居然说不认得她?这种混帐话你都说得出口?我阿姐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一句不记得就打发了?”谢攸一声比一声高地质问着,看到他的神情愣然了,他这回终于可以挥拳打在他的脸上。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何时娶了你阿姐?”冉溥也不甘示弱地想要打回谢攸,谁知那个小女人却一把拉开自己的弟弟,挡在他的身前,那双如水雾般的眼眸却是紧紧地盯着他,仿佛他是那天下第一的负心汉,挥出去的拳头停在半空中,“真是活见鬼了,关翊,你从哪找来这对姐弟的?”
谢芙却是紧盯着他的眼睛看,“冉溥,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谢芙在你的心目中是如此不重要的人物,你可以记得全天下的人,却独独不记得我。”说完,她倔强地拉着一脸愤慨的弟弟离开,她不会把自己的脆弱一再的展示在不在乎她的人面前。
冉溥却快速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皱眉道:“我真的要了你?”
谢芙却冷哼一声挥开手,“你可以问萧先生,问关翊,你是不是娶了我?还是你以为我是那种厚着脸皮赖上你的女人?”
萧先生看到这里,站起来走到那一脸愕然的冉溥面前,“将军,我们私下里谈几句?”
冉溥仍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先生,他什么时候娶了那个小女人?“萧先生,这是一个玩笑吧?”当两人离开众人有一段距离之后,他难以相信地道。即使想过会娶妻,但那个小女人才多大?看起来一副十七八的样子,他怎么要一个小他这么多的妻子?
“将军,您是当事人,应该感觉到那摄魂术在您身上起的作用,那只是您遗忘了的记忆而已,她真的是您的夫人,而且你们俩还有了一个孩子。”萧先生心平气和地道。
孩子?冉溥这回是吃惊地张大口了,他和那个小女人还圆房了?不过他很快就不再表现出惊讶,而是静静地听萧先生讲述。
萧先生说了半晌,然后才道:“将军,现在您没有了这段记忆会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段故事,但是在您回想起往事之前.还请对夫人尊重一点,别太伤她的心,不然最后后悔的会是您。”
冉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远处正一脸冰霜的刁女人身上,感觉到胸口处那隐隐的疼痛,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夫人,您再给将军一点时间,只能说他身上的摄魂术还没有完全解除。”萧先生又单独找谢芙谈话,看到她那张小脸绷得死紧,他不禁也叹息一句,本是天作之合,这贼老天也太会捉弄人了。
“萧先生,我仍无法相信的是他为什么独独不记得我?”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不介怀的事情。
“夫人,这种法术有一个特点,越是在乎的人和事就越容易遗忘,这只能说是情之深处的遗忘。”萧先生道。
“如果他一辈子也记不起我是谁呢?”还有这种说法?谢芙的眼睛微眯了眯,她实在无法相信还有这么玄的事情?
“夫人,老夫能给夫人的答案就是让将军再一次对您交心,不过也许下一刻将军就会恢复了记忆也说不定。”
谢芙定定地看着萧先生的眼睛,看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那打量着她的目光,与冉溥的目光对视上,很快,他就避开了她的目光,转而与关翊商量撒退的路线。
“夫人?”潇先生怕她会太过于失望,从而做出一些偏激的举动。
“我知道了。”谢芙语气平淡地道。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众人才再度骑马押着匈奴大汗往前走,谢攸的脸色始终不好看,他一直护卫在自己长姐的身边,而他的目光看向冉溥的时候却是充满着敌意。
“阿攸,别用这种眼光看你姐夫。”谢芙低声地轻喝一句。
“阿姐,他如此待你,你还要这样惟护他?”谢攸语气不善地道。
“他只是忘记了而已。”谢芙淡淡地道,她也是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他的柔情不再的失落,本来她还想过夫妻俩重逢之后她会抱着他痛哭,会捶打他的胸膛来泄愤,然后再狠狠地吻着他……但现在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空想,那个男人不再记得她。
谢攸看到她眼底的失落和悲伤,那到了唇边反驳的话顿时也咽了回去,天意弄人啊,即使那个有几分仙气的老头所给的解释也同样的不能让人信服,就连他都会置疑,他的阿姐又如何会相信?
洛阳城。
王恺正生在案旁写着陈疏,虽然他私下里与父亲、姑婆沟通过这个问题,但是他们明显兴趣不大,也不准备下大力气去革新那安阳等地的防守.所以惟有提到朝堂去,看看能不能引起注视?
司马钰抱着那将近两岁的儿子走了过来,这未天雨水还是颇多的.刚刚去了朱氏那儿一趟,所以回来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三郎,你今天不是到衙里去了吗?”看到丈夫在坐,她有几分惊讶。
“衙里没什么事?所以我提早回来了。”王恺看到妻儿进来,赶紧放下笔,一把接过那奔向他的儿子,“阿廉,刚刚跟娘去哪里了?”
王璨那张俏俊的童子脸笑得万分可爱.“爹,娘刚刚带我去给祖母请安,祖母留我们用饭,所以回来迟了。”
王恺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与儿子亲热了一会儿.这才把他交给一旁的侍女带下去换衣裳,“别让小郎君得了风寒。”听到侍女应声后,他这才转身进了内室,果然看到妻子正在那儿换衣裳.此刻的她身上不着寸褛,那放下的头发格外的风情万种。
自从两人的感情开始升温之后,他倒是常常看司马钰看得有几分怔愣。
司马钰正在擦着头上的湿发,感觉到身后有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她,她一转头正好看到丈夫那墨黑的眼珠子,“我还道是谁?你站在我身后也不做声,差点吓着我了?”低头一看自己那白花花的肌肤,脸上一红,她赶紧把外衣暂时穿上。
“阿钰,你现在很美。”王恺眼里有着浴火在闪,上前一把扯开她拿着的外衣,揽起她的身子就吻了上去。
司马钰微愣了愣,但仍配合地圈紧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吻着他,看到他急切地褪下衣裳.她的俏脸又红得如火烧一般.抬起大腿勾住他的身子。
屏风后的热度上升了不少,男欢女爱的声音渐惭地从内室飘出,一众侍女们都脸红地待在外室,不敢进去侍候。
激|情过后,王恺这才给她穿衣,司马钰看着他那情潮还没全褪下去的样子,“三郎.北地的危机已解,我前些时候还接到阿芙的来信,她现在带着女儿倒是过得挺好的,你怎么还忧心忡忡?”
王皑闻言愣了愣,她渐惭地开始掌握他的情绪,“阿钰,冉溥还在平阳作战,这场战事打了年余仍没有完,依冉溥的能力,他迟早会赶得匈奴不得不后退,你想过没有?匈奴一旦失去了大量的土地,还有一部分不安份的胡人,他们会做什么?”
司马钰咬了咬指甲,“你是说他们有可能绕过冉溥直接攻向安阳等地?”
“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形,虽然那些太守都不是好东西,给他们一个教训那就是最好的,但那样对我们没利.只可惜姑婆与父亲不重视我的提议,他们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调整格局。”王恺边说边给她把那兜儿的带子系好。
“洛阳的人享乐惯了,三郎,现在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知道你的心里纠结这个事情,但这急不来。父皇只顾着斗蛐蛐儿,回头我再与太子相商,看看能不能重新派个人镇守在安阳等地。”司马钰颇为心疼地抚摸着丈夫的脸庞。
王皑点点头,虽然太子也是个过于精明的人.但是他还会更为顾忌这个他即将到手的天下,“也好.你是他的妹妹,你说的话也会比我们说的更有份量。”顿了一会儿,“你说阿芙的女儿会不会像她一样?”
司马钰看到他突然提到阿芙的女儿,遂笑着道:“怎么?你莫不是想结个儿女亲家?”
王恺摸了摸鼻子,“若长得像冉溥.那就算了,我可不希望委屈了我的儿子。”不但冉溥对他没有好感.他也对他不大感冒。
司马钰的表情突然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三郎,你还在为不能娶到阿芙而遗憾吗?”
“怎么会?”王恺看到她的表情有几分严肃,怕她娱会,忙解释道:“阿钰,我真的没有再记住阿芙了,你也别把这事放在心里,只是看到我们的儿子就会想到阿芙的女儿,仪此而已。”
司马钰看到他那急于解释的样子,伸手抚摸着王情那俊帅的脸庞,抬头吻了吻,“三郎,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往心里去,回头我写信给阿芙,定下这门亲事?”最后打趣了一句。
他们都过于小心翼翼地相处,就怕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情感轻受不住风浪。
“你可别瞎来,再说还没见过阿芙的女儿,等以后战事稍歇,我们带着阿璨到北地去时,看看那小丫头长得甜美不?”
午后的时光带着几分宁静温馨。
下过几场春雨之后,整个天空倒是蔚蓝了不少,司马钰坐着马车到了东宫谒见太子司马憨,当她从马丰上下来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太子妃卫氏正带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在庭前散步,于是她忙上前去朝卫氏道:“太子妃可安好?”
“玉安公主来了?”太子妃卫氏笑道,摸着儿子的头,低声温和地道:“阿洵,喊姑姑。”
司马洵抬头喊了声:“姑姑。”
“乖。”司马钰摸了摸孩子的头,然后朝太子妃卫氏道:“太子可在屋里?”
“在呢,我让人给你通报。”太子妃卫氏笑道。
司马钰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这卫氏待人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而且也贤良地给东宫纳了几名侧妃,在洛阳的声誉极好,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总没有过多的好感,似乎她只与阿芙还合得来.这也不知是什么缘份?等了一会儿,宦官才来通知,司马钰这才向太子妃卫氏告别.随宦官前去。
太子还是那一副礼贤下士的温和摸样,这两三年来倒是对朝政越发的上手,逼得王太后有几次都不得不遂了他的意,现在在朝中的威望越来越高。
“阿钰来了?”太子司马憨挥手示意谋臣下去.然后笑着道。
司马钰行了礼之后,然后才坐下道:“太子倒是忙得很。”
“阿钰,你说这话不是寒碜我吗?”司马憨笑道。
两人坐下闲聊了几句后,司马钰记挂着家中的儿子,遂早早就把来意告知,然后道:“虽然你是太子,但也是阿钰的兄长,这天下毕竟还是我们司马家的。大哥,三郎与我并不是想让你做那得罪人的事情.但是不大刀阔斧的变革一下,我们的江山恐怕不保啊。”她不得不把话说重一点。
司马憨倒酪浆的手顿了一下,皱着眉道:“阿钰,真有那么严重?你可知若要加强那儿的防守可是要得罪不少人?他们王家不愿做这得罪人的事情,所以王太后才会一直接捺不理。你虽然是王家的媳妇.但也是我们司马家的女儿……”
“太子,你以为阿钰来说这些是故意要挑唆你做那丑人吗?”司马钰突然一脸冰冷地站起身,她的脾气例来是说来就来,“我无须那样做,若你的位置不保,倒霉的会是谁?阿芙把你弄回来,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就是什 么。”说完,她愤怒地要拂袖而去。
司马憨的脸上一阵赧红,忙站起来相拦道:“阿钰,是我说替话,只是这事情不太好办,你也知道,我这个太子的身份实在尴尬得很。”
司马钰的脸上这才缓和了一些,“我记得昔目祖父曾赞你是中兴的希望,现在你怎能让他九泉之下为你失望?我是王家的儿媳妇,有些话不好说,但你不同,还有谢怿这个太保你忘了?”她已轻指了一条明路给他走。
“你是说?”司马憨那温和的脸上顿时漾开了一抹微笑。
“昔目阿芙走过的路,大哥何不学几招?你也不用担心我故意让你出丑,即使你与谢家联手也动摇不了王家的根基。”司马钰道。
司马憨至此才向她弯腰作揖,“我只道世上只有一个阿芙才会这般明白事理,没想到阿钰也是个不遑多让的人。”
司马钰笑了笑,太子总是这样才会让世人以为他谦和,不过也罢.现阶段她只是助丈夫一臂之力,“虽然三郎在北方巡视时与他们有摩擦,但这也不代表三郎会公报私仇,太子,希望你不要让阿钰失望,这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司马憨点点头,原本他对于这妹妹所言还多有猜疑,但从她点明说让他与谢家多多联合,从这就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设陷讲给他跳,兄妹俩再聊了几句,临走时,他还亲自送她出东宫。
太子妃卫氏看到丈夫回转,于是上前温柔地道:“太子,玉安公主真的可信否?我们好不容易才回到洛阳,不能再像上一次般做错了决定,更何况阿洵还小,禁不起再度放逐。”
司马憨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膛,“阿蕊,难为你跟着我吃苦了,我都晓得。”为了他能坐稳太子之位,她不但亲自挑选合适的官员女儿入东宫,还从不在他面前表现出嫉妒的样子。
太子妃卫蕊一脸深情地道:“阿憨,我也是为你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她们入东宫,你才能得到这些力量的支持,只要你答应我的都做到就好了,不要让她们诞下你的子嗣。”这是她的底线。
司马憨点点头,“他日我登基为皇,你就是中宫皇后,太子就是我们的阿洵。”
卫蕊这才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与他共同看着这雨过天睛的天空。
北方的草原上,星子高挂在天空,冉溥等人一路上与那些武图营救匈奴大汗的人都交手了几次,每次都让匈奴人铩羽而归,而他也一再派遣关翊回太原让许章提前调兵遗将。
兼春季节的衣晚总有几分寒凉,谢芙习惯性的地搓了搓手脚,她的身子总是抵抚不住寒冷的袭击,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那过大的被风瞬间罩在她的肩上,那身影落坐在她的身旁,大掌包着她的小手这功让她温暖身子。
她歪着头看着冉溥背着火光平静的表情,半晌无语,突然她问道:“为什么这样做?”
“他们说你是我的妻子。”冉溥也抬头看着她那在火光中显得异常美丽的脸,无可否认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虽然接近她总会让他有几分悸动,但他一时半会儿,总是无法这么快投入到他是她丈夫的场景中。
谢芙的脸一冷,抽回手,淡淡地道:“你无须那样做,如果只因他们说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这样做,不觉得很可笑吗?若今天我指着阿静,说她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也要拿出这副表情来面对她?”
冉溥听到她那带刺的话,不就是一句话吗?她听闻后为什么会像一只刺猬一般?真不知道以前的他怎么会娶她为妻?她真不像是他会喜欢的类型,“你这个女人很不可爱。”
“你!”虽然是自己先主动挑起他的不满,但谢芙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站起来道:“我也不需要你觉得我可爱。”说完,她有些气忿地转身欲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这样的他相处?
冉溥却大手一抬,在她惊叫声中一把将她接坐回原位,脱下她的鞋子为她暖脚,“女人的阵气不要太过于倔强,男人不会喜欢的?”他斜睨了一眼她咬着下唇的样子,“若我对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你以为我还会这样待你吗?”
不远处的人听到谢芙的惊叫,都抬首看了看,谢攸更是怒火高涨地站起来准备过去把那欺负他阿姐的男人拉开,萧先生却站起来一把接住他的肩膀,“年轻人,稳重一点。”
“老头,闪开,你没看到他欺负我阿姐吗?”谢攸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意,这老头不会武功,他一下就可以制服住他,只是看在他阿姐的份上,他才会对这老头有几分容气。
萧先生往前挡住了他的目光,一脸严肃地道:“多让他们相处不好吗?沟通也是让将军恢复记忆的方法,难道你想看到将军与夫人和离吗?那样小女郎怎么办?”最后他更是放重了声音。
谢攸握紧手中的拳头,一脸怒气地坐下来,“他对我阿姐不好,就算和离损失的也是他,凭我们谢家的光环,我阿姐只要放话说再嫁,一大把的人都会上门求亲,囡囡再找个爹不难。”最后的话就像是赌气一般。
一旁的阿寿等人都不敢插嘴,不过他们的眼里都有着忧虑。
阿寿甚至想,若夫人真与将军分开了,夫人恐怕会十分伤心吧?不过他的脑海里却突然想到关翊那张不像女人的脸,心里顿时也惆怅万千。
“这结果是夫人希望的吗?”萧先生淡淡地问。
谢攸顿时哑然了,谢芙有多喜欢冉溥,大家都知道,不然她不会放弃洛阳的一切毅然追随他到了北地郡。他的头偏向了一旁。
萧先生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你心疼阿姐的心情我们都明了,但怎样是为她好,你心里也清楚。当年她选你为弟,无非就是要个靠得住的娘家人,今天你可不许扯了她的后腿。”
谢攸偏向一旁的头悄然抹了一下眼中的泪珠,记忆中的谢芙是多么高傲的一个女郎,现在却要委屈了自己,他的心里不舍啊。
而坐在另一旁的冉溥与谢芙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像是亲密了许多,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隔阂有多大。
“说说我们以前是怎样的?”冉溥觉得她那小巧的玉足在火光中倒是份外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为了不让自己失礼,他挑起了一个话题道。
谢芙两手撑在草地上,眯了眯眼,“以前啊……”她带着笑意回忆着他们的点点滴滴,那在洛阳的初遇及相恋,还有北地郡里的夫妻之情,每件回忆都让她的眼中像那天上的星子一般闪亮。
冉溥看得目不转睛,不过也听得目瞪口呆,他是一个这样的人吗?会为了讨她欢心而做那些事吗?
谢芙笑眯眯地眼睛直到注视到他那有些平淡的双眼,顿时就住嘴了,苦笑道:“你都不记得了?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记忆了。”
她的眼中有着落寞,他竟觉得万分不合,伸手抚摸上她的脸,意图把那落寞抹去,“你说了我不就记住了吗?”
她突然看着这柔情了许多的他,就像那夜里把她抱在怀里呵疼时的样子,突然来了谈兴,“你在匈奴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没有被乌兰珠那个女人所迷?”她忍不住试探。
冉溥突然轻笑了出来,收回手,突然有几分认可萧先生的话,“女人的心眼真是小,我跟她又没有什么?没错,乌兰珠是长得不错,但也不是人人都喜欢那种长相。再说我一直对她的话存疑,又哪会真的与她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不过仍是把在匈奴数月的生活一一细说了。
这个谢芙相信,人的本性不会因为那所谓的巫术而有明显的改变,他骨子里就是那种带点木讷的个性,现在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但他待她的举动也未见过份亲热,一点也没有后来他们成婚后在床第上的火热。
“说说我们的女儿?她长得像谁?”冉溥突然道,一直只有冉江一个亲弟,突然冒出了一个至亲骨肉,他还是欣喜居多的。
提到女儿囡囡,谢芙眼中的笑意更大了,举手刻脚地说着女儿的趣事,“你知道吗?她的鼻子与下巴长得像你……一出后的时候,只有这么点大……当时还吓死人………”
冉溥原本听得笑眯眯的,不停地在想像着女儿的长相,但听到她是在那种艰难的情况下生孩子的,脸上的表情一变,“真是难为你了,是我这个当丈夫的不好。”此时的他颇为自责。
谢芙看到他眼中的惯疚,很自然地道:“你又不是成心的?只能说这一切只是乌兰珠那个该死的女人的错。”说到乌兰珠,她就恨得身痒痒的,眼睛很自然就瞄到那匈奴大汗,居然看到这一直都十分配合的匈奴大汗正在小心地一步一步地情然往外挪,大喊道:“那匈奴大汗要逃走?”
冉溥一听到她大喊的话,顿时就看向那缚住双手双脚的匈奴大汗,眼一眯,温柔地放下谢芙的脚,提着大刀向前一把抓住匈奴大汗的衣领,阴深深地道:“想逃?看来你不要命了?”
萧先生与谢攸等人也赶紧抓着武器恶狠狠地上前看着那匈奴大汗,大有他不说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答案,就要废了他的架势。
匈奴大汗眨了眨眼,额头冒冷汗地道:“我……我有些内急……对,有些内急……”
“那我陪你一道去解决吧?若你不是真的内急,我可不介意把你一刀阉了送到洛阳去当宦官。”冉溥拉着他的衣领抱着他走。
匈奴大汗忙又喊道:“不,我不急了,不急了。”他的眼睛里满是对冉溥的狠意,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他就不该听乌兰珠的,一刀把这人宰了,那多好。
冉溥这才一纵让他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别跟我玩把戏,现在的你没这资格。”
匈奴大汗吓得不敢再说话,老实地呆在原位。
冉溥吩咐钟岩与阿寿看着他,然后才坐回谢芙的身边,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你睡一会儿吧,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今晚我会看着他的。”
谢芙原本这几天对他记不起他们的事情多有失落,但听到他用那温柔的语气呵护着她,看了一眼他那刚毅的例脸,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鼻子里闻到了他那熟悉的味道,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溥郎……”她轻唤道。
冉溥听到这一声叫唤,身体本能地一热,她醒了?转头一看,她仍在睡,那小脸上漾着一抹满足的笑容,突然心里柔情万千,不自禁地伸出粗砺的大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俏脸蛋。
她的小手突然伸手覆在他的大掌上,那俏脸蛋不禁蹭了蹭。
冉溥的脸瞬间就刷红了,以为她要醒了,所以大手想要收回来,却没想到她却是做了这么一个不自觉的动作,“谢氏阿芙……阿芙……”他轻喃着。
四五月份正是季节交换之时,已经一岁零四五个月的囡囡已轻说话说得相当的流利了,而且由于一直坚持泡那药澡,也得于阿杏每天输送的内力,这小丫头倒是受益不浅,长得壮实不说,手脚却也相当有力,寻常的大人还真的不容易抓到她。
这天,趁着大人们在这春复之交时打磕睡,囡囡与冉仪两人不午睡,偷偷地从屋子里溜出来,两人的身高太矮,伸手只够着着那秋千板,但两个小家伙仍玩得乐呵呵。
偷跑出来的佟美躲在暗处正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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