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世族嫡女第6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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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都没想到这两人会扯在一块儿,纷纷上门恭贺。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谢芙更是不让阿寿再给她赶马车,而是让他到军中效力,这样于阿寿的前程也会好些。

    新年的第一天,谢芙正在梳妆的时候,冉溥却挥手示意侍女下去,在她的身后看着镜中那美丽的容颜,揽着她的细腰,然后从怀里把那只翠玉簪子插到她的云鬓里。

    谢芙看到铜镜上那支簪子,遂惊喜地道:“你找人把它镶好了?”自从上回这支簪子断了之后,她的心情一直不太好,遂把它束之高阁,总怕见到它就会想起那时候的心情来,没想到丈夫却是找人把它重新镶好了?

    冉溥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小丫头,喜欢吗?”

    “嗯。”谢芙回头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凑上红唇去吻他,主动挑逗着他的感官,这个吻越吻越深,而他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老爹、娘,你们还不快点?今天不是关姨成亲的日子吗?咦,你们的脸怎么这么红?”冉佳小手一推推开门进来道。

    冉溥在女儿进来的那一瞬间,就赶紧放开爱妻,颇有些不满地看了眼女儿,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打扰他们夫妻亲热。

    谢芙却是推推他,一把抱起女儿坐在怀里,“今天我们的囡囡真是漂亮。”遂在她的脸上吻了吻。

    冉佳听到母亲的赞美,顿时眉开颜笑地在母亲的身上蹭了蹭。

    冉溥看着这一幕幸福的时光,嘴角也笑了笑,但愿这一刻能永远留存下去。

    北方的这场仗一打就是两年多,这期间洛阳为了这战事已经是吵翻了天,太子司马憨在岳父卫太尉一再的失利下,终于在王太后等人的逼迫下代天子披挂上阵准备收复失地。

    而太原等临近战场的地方,倒是相对安宁了许多,在冉溥提倡农赫的建议下,许多涌入太原的百姓倒是过得相对宁静一点,即使在冉溥的治理之下,偌大的太原、平阳等地仍有胡人流窜。

    安阳。

    这两年来的乌兰珠倒是越发沉稳,站在城墙看向北地郡的方向,又摸了摸脸上的长疤,这个仇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报?想到他们夫妻的幸福,她的心里就一再的失衡。

    “公主,巴尔珠王叫您过去。”侍女上前禀报。

    乌兰珠这才捏紧手中的九节棍,那个巴尔珠王自从一只眼睛失明后,倒是越发地讨人嫌,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在他偶尔大发眸气下给踢掉了,自此后族里的巫医说她再也不能怀上孩子。

    从城楼上跑了下来,她推开门进去屋子,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巴尔珠王只刺下一只独眼能看到东西,自此有些惧怕光线明亮的地方。

    “王,您找我?”乌兰珠收起那厌恶之感,上前有些撇娇地道。

    “乌兰珠,你看看谁来了?”巴尔珠王一把揽过乌兰珠在怀里,欣喜地道。

    乌兰珠一早就看到来人,遂笑道:“大哥与四哥怎么来了?”她这两个兄长这些年占领了长治等地后,倒是在那儿享受得很,哪还顾得上来她这儿? “倒是稀客呢?”

    莫顿还是那老脾气,一把将手中割肉的小刀插到案上,怒道:“这两年我们占领了那么多地方,给叔叔普贤王去信,希望他能带领一部分族人回来夹击冉溥,趁机夺回太原等地,重建王庭,谁知道他居然拒绝了我们的提议?真是岂有此理。”

    莫卡也有几分懊恼,但仍没有宣之于口,只有那双眼里的恨意更深,重重地切下一块羊肉嚼了起来。

    巴尔珠王却是把美酒端起来濯了乌兰珠一大杯,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听闻洛阳那边准备派太子前来应战,收复失地,你们怎么看?”

    “他们汉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当然那个冉溥是例外,什么狗屁太子,我可不会放在眼里。”莫顿粗声粗气地道。

    乌兰珠却是皱了皱眉头,吃了一块妹羊肉,“我派人到洛阳去收集资料的人回来说,这太子倒是有几分本事的人。四哥,我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这些年,冉溥的军队一直在我们的隔壁,好在他们也记恨安阳等地在那会儿对他们的见死不救,一直没有出动,不然我们若受两面夹击之势,那就真的很麻烦了。”

    “你怎么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卡有些不悦指责妹妹乌兰珠。

    巴尔珠王看到乌兰珠神情一沉,这才道:“莫卡,我倒觉得乌兰珠说得没有错,我们这些年可以说很幸运,所以才会被冉溥赶得如丧家之犬时尚能有一个栖息之地,若这次洛阳的那个太子真的有本事,我们就会很槽糕了。 ”

    “放心吧,洛阳的人不信任冉溥,不会与他联手的。”莫卡镇定地道。

    夫妻俩讨论起这些事情倒是兴致勃勃,北地的繁荣也在这一刻开始打下基础。

    新年将至,关翊与阿寿倒是在这个时候成婚了,阿寿也同意入赘到关家,很多将领都没想到这两人会扯在一块儿,纷纷上门恭贺。

    谢芙更是不让阿寿再给她赶马车,而是让他到军中效力,这样于阿寿的前程也会好些。

    新年的第一天,谢芙正在梳妆的时候,冉溥却挥手示意侍女下去,在她的身后看着镜中那美丽的容颜,揽着她的细腰,然后从怀里把那只翠玉簪子插到她的云鬓里。

    谢芙看到铜镜上那支簪子,遂惊喜地道:“你找人把它镶好了?”自从上回这支簪子断了之后,她的心情一直不太好,遂把它束之高阁,总怕见到它就会想起那时候的心情来,没想到丈夫却是找人把它重新镶好了?

    冉溥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小丫头,喜欢吗?”

    “嗯。”谢芙回头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凑上红唇去吻他,主动挑逗着他的感官,这个吻越吻越深,而他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老爹、娘,你们还不快点?今天不是关姨成亲的日子吗?咦,你们的脸怎么这么红?”冉佳小手一推推开门进来道。

    冉溥在女儿进来的那一瞬间,就赶紧放开爱妻,颇有些不满地看了眼女儿,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打扰他们夫妻亲热。

    谢芙却是推推他,一把抱起女儿坐在怀里,“今天我们的囡囡真是漂亮。”遂在她的脸上吻了吻。

    冉佳听到母亲的赞美,顿时眉开颜笑地在母亲的身上蹭了蹭。

    冉溥看着这一幕幸福的时光,嘴角也笑了笑,但愿这一刻能永远留存下去。

    北方的这场仗一打就是两年多,这期间洛阳为了这战事已经是吵翻了天,太子司马憨在岳父卫太尉一再的失利下,终于在王太后等人的逼迫下代天子披挂上阵准备收复失地。

    而太原等临近战场的地方,倒是相对安宁了许多,在冉溥提倡农赫的建议下,许多涌入太原的百姓倒是过得相对宁静一点,即使在冉溥的治理之下,偌大的太原、平阳等地仍有胡人流窜。

    安阳。

    这两年来的乌兰珠倒是越发沉稳,站在城墙看向北地郡的方向,又摸了摸脸上的长疤,这个仇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报?想到他们夫妻的幸福,她的心里就一再的失衡。

    “公主,巴尔珠王叫您过去。”侍女上前禀报。

    乌兰珠这才捏紧手中的九节棍,那个巴尔珠王自从一只眼睛失明后,倒是越发地讨人嫌,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在他偶尔大发眸气下给踢掉了,自此后族里的巫医说她再也不能怀上孩子。

    从城楼上跑了下来,她推开门进去屋子,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巴尔珠王只刺下一只独眼能看到东西,自此有些惧怕光线明亮的地方。

    “王,您找我?”乌兰珠收起那厌恶之感,上前有些撇娇地道。

    “乌兰珠,你看看谁来了?”巴尔珠王一把揽过乌兰珠在怀里,欣喜地道。

    乌兰珠一早就看到来人,遂笑道:“大哥与四哥怎么来了?”她这两个兄长这些年占领了长治等地后,倒是在那儿享受得很,哪还顾得上来她这儿? “倒是稀客呢?”

    莫顿还是那老脾气,一把将手中割肉的小刀插到案上,怒道:“这两年我们占领了那么多地方,给叔叔普贤王去信,希望他能带领一部分族人回来夹击冉溥,趁机夺回太原等地,重建王庭,谁知道他居然拒绝了我们的提议?真是岂有此理。”

    莫卡也有几分懊恼,但仍没有宣之于口,只有那双眼里的恨意更深,重重地切下一块羊肉嚼了起来。

    巴尔珠王却是把美酒端起来濯了乌兰珠一大杯,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听闻洛阳那边准备派太子前来应战,收复失地,你们怎么看?”

    “他们汉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当然那个冉溥是例外,什么狗屁太子,我可不会放在眼里。”莫顿粗声粗气地道。

    乌兰珠却是皱了皱眉头,吃了一块妹羊肉,“我派人到洛阳去收集资料的人回来说,这太子倒是有几分本事的人。四哥,我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这些年,冉溥的军队一直在我们的隔壁,好在他们也记恨安阳等地在那会儿对他们的见死不救,一直没有出动,不然我们若受两面夹击之势,那就真的很麻烦了。”

    “你怎么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卡有些不悦指责妹妹乌兰珠。

    巴尔珠王看到乌兰珠神情一沉,这才道:“莫卡,我倒觉得乌兰珠说得没有错,我们这些年可以说很幸运,所以才会被冉溥赶得如丧家之犬时尚能有一个栖息之地,若这次洛阳的那个太子真的有本事,我们就会很槽糕了。 ”

    “放心吧,洛阳的人不信任冉溥,不会与他联手的。”莫卡镇定地道。

    “嗯。”冉溥道,“洛阳这回看来是要出重兵了,只怕这场战事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对了,听闻王恺已经被王家重新召回洛阳去,我已经派人前往各阳与他接触,看看可不可以与朝廷联手共同抚击胡人?真不想放过乌兰珠等人。”

    谢芙看着他那有些愤怒的样子,“溥郎,谢谢你。”她知道他的用意,一切都是为了她,不然他可以袖手旁观,哪用去管洛阳的争斗?才两年多的功夫北地还没有真正的恢复过来。“只怕你明明是一番好意,洛阳仍不会接免”

    冉溥却是抓着她的手吻了吻,“小丫头,你我是夫妻,何须言谢?再说那毕竟是你至亲的舅舅,我也不可能看着他的江山坐不下去。”

    “太子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输。”谢芙道,“他虽然不是惯于打仗的人但想来还会有一点本事的。”

    “对了,过两天阿江府上有宴席,我们也过去吧,他那小子阿偃现在说话也流利了,上回见的时候才那么小,前两天他带到军营里去,我一见他,他就会大伯父大伯父地叫……”冉溥提着冉江与柳缕的儿子倒也是一脸笑意。

    谢芙却清楚地记得每次他看冉偃的眼神中都有着不亚于对囡囡的疼爱,可见他还是盼着有个儿子的,“好。”她笑道。

    冉溥这回却留意到她眼中的落寞,叹息一声,“小丫头,我只是单纯觉得那小子好逗而已,没别的意思,这辈子就算我们只有囡囡一个孩子,那也足够了。”

    谢芙伸手抱紧他,闻着他的气息来安定自己的心。

    建元二十年,太子司马憨亲自出征,却碰上河水的汛期,前方的战事几番告急,而太子却急于到达对岸去,却在水中被匈奴与捣族偷袭,二十五万大军顿时损失过半,勉强登岸后,匈奴与羯族却早已在河对岸等待了,双方一交手,太子领的军队却是疲军做战,有几分不适应,战斗初打响就处于劣势当中。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时已经是盛夏了,这才勉强支撑着。

    战争断断续续地打到秋季,就在太子以为这场战争就会以这种状态持续下去的时候,一件所有人都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报,太子殿下,匈奴与羯族人现在都坐船从河水前往洛阳。”

    “什么?”司马憨不可置信地道,顿时跳起来一把抓住那传令兵的衣领蕊

    传令兵吞了口口水,“这是我们今天才收到的消息,殿下,看来他们要偷袭洛阳。”

    司马憨顿时站起来捶到那墙面上,他以为自己在这里慢慢地耗就可以把匈奴与羯族拖垮,却没有想到他们却绕过他直接进取洛阳,只怕洛阳的人现在仍不知晓恶梦将至。

    “殿下,这可怎么办?”有听到消息的将领进来道。

    接着越来越多的将领进来,个个都一脸焦急,谁没有家人在洛阳?人样中甚至有人嚷道:“我早就说要联合冉溥的,这样我们早就能击败匈奴与羯族,哪里还有这种事发生?可朝廷偏偏不同意,总怕他会趁机占便宜,现在好了,那样胡人都打到洛阳去了。”

    司马憨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赶紧集结大军,回援洛阳。”他若能挽救这次洛阳的危机,一定要把王太后这个老牝妇赶下台,若不是她一早贻误了战机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猜测、逃难及焦虑

    谢芙一把甩下那从洛阳来的信件,俏脸含怒道:“王家这回过于自私了,一再地拒绝我们,溥郎,你说这算什么事?”她越说越气愤,不禁在屋子里踱起了步来,“阿攸这些年经营的人脉也努力地为我们说话,到头来仍是这样,他们就不怕胡人若是突发奇想打到洛阳去?”

    冉溥很少看到她会如此震怒的,放下手中的笔,赶紧上前去圈住她的细腰,“小丫头,冷静一点,你现在暴跳如雷也没有用,陛下手中无权,他帮不了你,此事只有依王太后的意愿才能办得到。”

    “你亲自给她上奏疏希望可以与太子联手驱逐胡人,她倒好,整日疑神疑鬼。”谢芙现在对这王太后越发没有好感,“三郎与阿钰说的话也不被采用,她现在只有一心一意地如何揽权,溥郎,我真的有一种椎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当年我就不应该助她重回宫廷。”她的脸上有着几丝懊恼之意。

    冉溥伸手摸了摸她如云的青丝,落下一个爱怜的吻,“你呀,怎么这时候才来后悔自责?阿芙,当年的情况就需要那样解决,王太后毕竟是王家的主心骨,没有她的点头,王家不会有所动作的,就算王恺站在你这一边也没有用。就像现在这样,若仍是贾家掌权,结果仍会这样。”

    谢芙伏在他的怀中,闷声道:“我真的很担心洛阳的局势,对了,平阳那边有消息回来没有?”现在每天等待最新的战报已经成了她必做的事情。

    冉溥摇头道:“还没到,小丫头,别太着急了,况且我们收到的战报已经是发生了的事情,到时候想的是弥补之策,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什么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的驻军就近在安阳等地,是他们一再地拒绝我们的提议。”谢芙的情绪又开始有几分急躁起来,“太子与胡人周旋了大半年,也未见成果,王太后八成是想把太子就一直拖在战场上,只要他不回洛阳,舅舅又没有能力主理朝政,王家这回可是真正的只手遮天。”

    冉溥听着妻子不停地指责着王家的过失,心里也知道她是担心司马哀了,惟有一遍遍地安抚她的情绪。

    好半晌之后,谢芙脸上的紧蹦才疏展开来,伸手抚摸了一下丈夫的脸庞,“溥郎,我真的担心舅舅了,你说这胡人会不会强行过河水到洛阳去?”她猜测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冉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背部,“小丫头,匈奴人是逐水草而生的,他们应该不会打洛阳的主意,况且还有河水这天然屏障。”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想?太子初初领兵前往北方之时,他们就在河水旁偷袭,可见他们是有能力打水战,并且一早就做好准备迎战太子的军队。现在太子不进不退……”谢芙说到这里,不知不觉地脱出丈夫的怀抱,在屋子里又开始踱起步来。

    冉溥皱眉看着妻子的表情与动作,妻子这想法说实话他不大认可,“小丫头……”依他与胡人多年打的交道,这种情况发生的机率极低。

    谢芙却打断他的话,“溥郎,若你是乌兰珠,你会怎么办?继续坚守安阳与长治等地,等着哪一天我们有可能会与朝廷联手驱赶他们,还是先发制人,强渡河水,引太子回援,然后利用河水的这一特珠地理位置,若能重挫太子的大军,那不是一举两得吗?洛阳的防守不算严密,只要被他们偷袭得利,他们不就可以坐拥洛阳的财富……”

    冉溥原先听她说的话,只觉得她是杞人忧天了,但越听她分析下去越觉得这可能性甚大,遂拉着她的手奔至那地形图前,赶紧打开那图纸。

    两人围着这地形图不停地讨论着,很快,冉溥就不得不认同妻子的看法,不过他仍有几分保留意见,“小丫头,你这种假设的可能性虽然很大,但是匈奴不是只有乌兰珠一人,她也不可能号令族人听她的。”看到妻子仍想反驳,他忙又道:“但是若他们有这想法,那就会在近期渡过河水,现在是秋季,一等到冬天那更不利于战争的进行,来年开春又是汛期,那时候更不可能。”

    “溥郎,现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不如不用等洛阳的同意,直接出兵偷袭匈奴人的后方,与太子形成夹击之势。一举把胡人驱出北地这一块儿,如何?”谢芙提议道,她也知道这份提议会让洛阳的权责起疑心,但她现在哪还顾得上他们那自私自利的想法。

    “嗯。”冉溥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我这就传令下去,让他们准备出兵助太子一臂之力。”说完,他卷起那地形图,准备返回案前下达旨令。

    谢芙却拉着他的手,“溥郎,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平阳吧,有我在那儿坐镇,他们也能更好的执行你的命令。”她怕底下的人记恨上回安阳等地太守不同意出兵相助的事情,因而阳奉阴违。

    “小丫头,你疯了?这不行。”冉溥反对道。

    “溥郎,这事情我已经有所决断了,你也别拦我,况且平阳我也很熟悉,在那儿呆了两年多,你不用担心我适应不了。”谢芙越想越觉得对,“趁现在还没入冬,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冉溥看到她说风就是雨,急忙转身回东跨院收拾东西,让她一人独自出发到平阳去,他如何能放得下心?叹息一声,放下手中正在忙的正事,这趟平阳之行还是由他陪着,才会安心。

    他正准备走出麒明院,准备到军营去吩咐布防事宜,这回出发到平阳,后方也不能大意了,突然看到有人快速的前来,“报,将军,平阳来的快报。”

    冉溥这才停下脚步,看到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传令兵,眉头一皱,迅速接过那快马递来的战报,打开一看,此刻眉间深锁,那握着纸张的手青筋凸起。

    而另一边厢的谢芙却是让阿静赶紧收拾行李,希望以最快的速席出发到平阳去,而汤妪却脸现忧色,“郡主怎么这时候去平阳?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安定的日子……”

    谢芙却是一边打包行李,一边道:“妪,你不用操心,现在不同于两年前,平阳那儿安定了许多,不会有危险的……”

    冉佳却在这时候飞奔进来,小小的身子一把揽住母亲的大腿,“娘,我不要你走,娘,不许走……她的小嘴一扁,眼看就要哭出来,好不容易爹娘回来了,现在娘又要说出发到平阳去,她不要啦。

    谢芙放下手头的东西,蹲下来与女儿平齐,“囡囡乖,娘去去就回来,囡囡,娘保证很快就回来。”

    “不要,娘说话不算数,说要生小弟弟小妹妹,至今都没给囡囡生,现在又要离开囡囡到平阳去,囡囡不要。”冉佳噘着嘴把小脸转向一边,她可以不要弟弟妹妹,但不可以不要娘。

    “囡囡,听话,娘只是想帮帮你舅公。”谢芙轻抚着女儿额前的刘海,“囡囡,听话,你舅公还给你送来了不少小玩意儿,难道你想看到他出事?”

    冉佳这才想起舅舅确实给她送来了不少玩意儿,那些东西都深得她的心,她每年的生辰,他都会遣人送来礼物,因此对于那未曾谋面的舅公她还是深有好感的。

    “舅公会有危险吗?”她颇为担心地看着母亲道。

    谢芙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女儿头顶上的发旋,“只要我们帮他一把,舅公一定会平安的,今年囡囡的生辰就快到了,他还会给你送来生辰礼物的。 ”

    “那娘要快点回来啊,我们拉勾勾。”冉佳拉着母亲的小手指打了个勾,然后小短手张开来揽上母亲的脖子,“娘,说话要算数,囡囡会等着娘回来。”她舍不得母亲。

    谢芙在她的嫩脸蛋上亲吻了一下,“会的,囡囡,娘保证。”

    冉佳这才放开母亲,不再阻止母亲收拾行李,而是坐在一旁少有的安静着,谢芙这做母亲的看到,心中不禁涌上几分难过。

    冉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看到女儿朝他张开双臂,他上前抱起女儿,朝妻子道:“阿芙,你不用到平阳去了。”

    “溥郎,你这是什么意思?”谢芙闻言,回头颇为不满地看着丈夫。

    冉溥把女儿交给阿杏,然后挥手示意侍女们出去,这才揽住妻子的小蛮腰,把怀里的信件递上,“你看看这个。”

    谢芙一看外表就知道是平阳来的战报,“今天的战报来了?”她忙打开来看,一看顿时两眼大睁,然后很快抬头看向丈夫。

    冉溥苦笑了一声,“小丫头,真被你一语成谶了。”

    谢芙这回不知该做何表情了,那捏着战报的手紧紧的,这已经是最坏的消息了。

    “阿芙,这们这个时候收到战报,说明事情已经发生了,现今之计惟有再度集结大军援救洛阳的危难。”冉溥道。

    “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谢芙这回没有再暴躁,而是一脸平静地道。

    但与她生活了几年的冉溥,又何尝不知道她现在的内心并不平静?低头在她的头顶一吻,“小丫头,会好的。”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落叶,人的命运在战乱的时候就像这一叶飘萍般随风而道。

    谢芙只有静静地伏在他的怀里,“我只愿舅舅他们都能平平安安的。”这回她的声音里有着几分颤抖。

    建元二十年的深秋季节,河水一带暴发了战争,太子司马憨以最快的速度弄来了船只,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回救洛阳。

    谁知当船行到半路,胡人再度重施故伎,派人偷袭船只,顿时不善于水战的大军再度失利,太子司马憨却是抽剑大喊道:“抵挡住胡人。”看到那些胡人要强行登到船上来,他忙举刻刺去,顿时就有一个胡人掉到水里去。

    多艘大船都受到突袭,而载士兵的小船不知被胡人用什么计策,很多都翻滚到河水里,不善于游水的士兵顿时就沉到水底成了鱼食。

    站在岸边的乌兰珠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看到那艇最豪华的大船上的杀声震天,“太子司马憨,我看你往哪儿跑?传我的令,只要活捉司马憨者,赏金千两,若是能砍其头颅者,赏金百两。”

    旁边的亲信应声然后很快就去传达命令。

    白眼珠老妇在岸边看着那水中惨烈的厮杀,“乌兰珠公主,你现在是节节胜利,我这老妇也无甚用处,你何不放我回去?”

    乌兰珠一把提起她的衣领,“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我现在还用得着你。”说完,一把甩开她,“我给你的酬金再加一倍。”

    白眼珠老妇的眉头深皱,她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自由比钱重要,她离开族人前来此已经好几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若不是这乌兰珠防心甚重,她甚至想把那巫术用在她的身上。

    乌兰珠越看那战争的场面她的笑容就越大,不过仍回头看向洛阳的方向,不知道她的兄弟们及巴尔珠王在那儿是否族开得胜?

    洛阳城里的权贵早已是乱成了一片,那些收到胡人已渡过河水而来的消息的人都乱成了一团,王太后更是一脸焦急,她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胡人会进犯洛阳。

    “娘娘,别想那么多了,不如赶紧带着陛下退往许昌再做图谋。”亲信都劝道。

    王太后看了一眼那华丽的宫殿,迟迟下不了决断,这都是祖宗的基业啊,怎么可以说弃就弃了呢?

    王太傅风风火火地进来,看到王太后仍坐在原处不动,遂急道:“姑姑别想太多了,惟今之计就是赶紧离开才是正道。”

    “你说这局面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地步?”王太后有几分挫败地道。

    “姑姑,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在这胡人快到的消息还没在民众当中传开,现在他们距离洛阳还有一段距离,我们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我已经派人去把陛下请来了,现在正是走的最佳时刻,许昌那儿有行宫,我们暂退到那儿看看情况再说。”王太傅摊着双手道。

    王太后闻言,也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刻,茫然地起身,任由亲信搀扶着准备出去登上马车携帝王司马哀退往许昌。

    王恺与大着肚子的司马钰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后寝宫里的人都乱成了一团的在收拾东西,两人对视一眼,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们都知晓了,正想往殿上而去时,看到王太后在王太傅的搀扶下出来。

    “祖母,你现在是何意?”司马钰上前喘着气道。

    “阿钰啊,都是祖母没用,现在导致这种局面……”王太后一看到司马钰,顿时就哭了出来,尤其看到她的肚子还大着,她的心里就更是难过。

    司马钰知道这个时候再责备王太后自私已经无用了,“祖母,现在是要弃都而逃吗?”

    “难道儿媳妇还有更好的办法?”王太傅这时候还有几分尖酸地道,为了是否与冉溥联合的问题,他与这儿媳妇没少争吵过。

    “爹,现在这局面是你与姑婆二人造成的,你到现在仍理直气壮吗?”王恺怒道,“而且阿钰现在就快要生产了,你还要说难听的话?”

    王太傅看到儿子为儿媳妇出头,顿时火冒三丈,但瞄到儿媳妇的肚子,方才不再做声。

    司马钰却是冷冷地看着这公爹,“三郎,谢家那边回复我们没有?他们也要退往许昌吗?”

    王恺这回看着王太傅道:“爹,必要时也只能放弃洛阳了,趁着我们前段时间调来的大军,兴许退到许昌仍有所为。现在要护送陛下与姑婆等人安全撤退,我们应该放下身段,联合谢家等士族的力量,暂时拉起一条防线……”

    王太傅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点头道:“阿恺,此事交由你去筹办,你娘与你儿媳妇等人先随皇室而退,我们殿后。”

    王恺见到父亲这回没有再自私,这才点头应允。

    司马钰看到他转身要走,忙拉着他的手,“三郎?”

    王恺转身看向司马钰,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阿钰,我不能陪着你生产了,这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自己要保重。”

    “三郎,你也要保重。”司马钰带着哭腔道,若不是这肚子里的孩子要顾,她一定不会离开他。

    王恺紧紧地拥了拥她的腰际,“阿钰,等我。”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他狠狠心,抽手离去,还有很多事要办。

    司马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眩泪欲滴,现在的她倒是十分怀念竹屋中那两年的生活,那时候的他们可以互相依偎。

    “阿钰,上马车。”王太后催促道。

    司马钰这才收回看着丈夫离去方向的目光,由侍女扶着坐上马车,王太后的手忙握着她的手,觉得这手冰凉一片,“阿钰,你别着急,阿恺不会有事的,对了,阿璨呢?”

    “他在婆母那儿,婆母现在也急着准备退出洛阳。”司马钰道。

    马车在宫里行驶了一会儿,就有宫人来报,说是司马哀不愿上马车,非要待在宫里不可。

    “胡闹,这个时候他还闹什么脾气?传我的令,若陛下不肯上马车,让荆楚打晕他拖上马车。”王太后仍保持着威严道。

    司马钰却是看了她一眼,“我去劝劝父皇吧,他的牛脾气一起,谁也劝不动他?对了,祖母,太子妃带着阿询出来没?”她正要下马车之时突然想到太子妃卫蕊那儿不知道如何了?

    “她的男人虽然打了败仗,但是我仍让人去通知她带着阿洵立刻随我们前往许昌。”王太后虽不喜卫蕊,但是她的孩子阿淘却是王位继承人,所以勿带着她一道逃往许昌。“阿钰,你现在身子重何必还要亲自去?”

    “不碍事,打晕父皇和让他配合撤退,我还是觉得后者比较好。”司马钰道,随众人前往司马哀的寝宫,看到那宫前禁卫军林立,而那一身甲胄的荆楚更是焦急地来回踱步,一看到她,忙行礼,“公主,陛下不肯走,说是要在这儿等临川郡主回来。”

    司马钰点点头,“荆绕领,这一路上还有劳你多多照顾父皇,他只是有点小孩子脾性。”

    “公主放心,臣当年答应过临川郡主会守在陛下身边的。”荆楚拍着胸口道,若不是应下这个承诺,他早就不在洛阳混,随临川郡主前往北地郡可能还更好。

    司马钰这才由侍女扶着进到那光线有些昏暗的大殿里面,看到她的父皇象个孩子般执拗地坐在殿内的台阶上,那落寞而倔强的表情让人看了不禁伤感起来,“父皇,洛阳即将失守了,我们赶紧离开吧。”她上前想要扶着他的手臂拉他起身。

    “朕不走,朕要在这儿等阿芙回来,若朕走了,阿芙回来后会找不到朕的。”司马哀却是大手一挥道,司马钰不设防,步子往后有点踉跄,好在侍女扶得快才没有摔倒。

    司马钰站稳,定了定神,摸了摸肚子,感觉到孩子有力的一踢,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那梗着脖子的父亲,“父皇,你若在这儿被胡人抓去或被杀,那就真的见不到阿芙了,父皇,乖乖听话随我们先退往许昌,阿芙接到我们的信会立刻赶来洛阳的,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见到她了。”她苦口婆心地劝着。

    司马哀闻言一怔,看了看女儿脸上的急切,但仍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父皇,儿臣又怎么会骗你呢?”司马钰看到他动摇,这时候才赶紧上前拉着他的手腕,“父皇,我们先走,阿芙会很快就来的,我们已有七八年没见面了,我也与父皇一样想念她……”

    提到谢芙,司马哀这才不再反抚,任由女儿拉出大殿去,“阿钰,你可不许骗朕,不然朕饶不了你。”

    “好,好,好,父皇放心。”司马钰保证道。

    司马哀这才没有再闹别扭,一出大殿,荆楚忙迎上前来,看到帝王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陛下,公主,马车已备好。”

    司马钰这才扶着父亲欲让他上马车,司马哀这时候才注意到她那大大的肚子,“阿钰,你是怎么吃的?这肚子越来越大?”

    司马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遂道:“父皇,你先乖乖上马车,我回头再告诉你。”

    司马哀扁扁嘴,这才急忙坐进马车里。

    司马钰也不迟疑,由侍女扶着也坐到马车里,看到父亲仍是疑惑的表情,遂道:“父皇,我这是怀了孩子。”

    司马哀仍怪异地看了看那肚子,“孩子?阿芙的女儿囡囡也是这样来的吗?”

    “是啊……”司马钰忙与他聊起阿芙,不让这孩子心性的父亲拖慢了行程。

    马车在黑夜里渐渐地驶出了皇宫,在大批禁卫军的护送下,皇室连同王家的重要成员都悄然撤出了洛阳,随后谢家等大士族的马车也跟着驶出了洛阳,惟有大批的民众仍不知噩梦将至。

    纸终归包不住火,洛阳的民众渐渐地知道了胡人即将杀来的消息,顿时城里就大乱,许多的富户都想着赶紧离开洛阳随那早已出逃的权贵一道退至许昌。

    谢攸这两天都忙着与王恺布防,希望能守得洛阳是一时就是一时,气氛越来越紧张,他刚回到府里,此刻的谢府也是乱成一锅粥。

    谢怡急忙携着歌姬及彩妾侍等人出来,一看到他,即道:“阿攸,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再逗留了,还是与你大伯母一道快逃吧。”

    “爹,你先走,我们还要与王家等人联合试图守住洛阳。”谢攸道。

    “唉。”谢怡叹息一声,他原本也不愿意走,但现在由不得他再拖延,这回终于有几分父亲的样子,伸手握住儿子的手,“阿攸啊,你也别逞能,若事不可为,赶紧退往许昌,保住性命才是正理。”

    谢攸的心里涌上了几分感动,“爹先走吧,实在不行,儿子也会赶去与你汇合的。”

    “那就好。”谢怡又叹息一声,然后才有歌姬扶着上了马车,而后头的彩妾侍带着儿子也赶紧跟上。

    临上马车之际,彩妾侍回头看了一眼谢攸,“攸郎君,郡主她……会回来的吧?”

    谢攸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这些年来她倒也算是循现蹈矩,没有做出有越她身份的事情,“彩妾侍,阿姐收到洛阳危急的消息,会回来的,爹他的身子骨不太好,你一路上也多多照顾他。”

    “我会的,郎主的身体我比谁都会注意的。”彩妾侍道,看了看自己那渐长的儿子,她的眼中也感慨万分,若是现在谢怡就死了对她没好处。“攸郎君也要保重。”

    谢攸点点头,然后才看着父亲带着妾侍庶子庶女们一大群人马离开,留下的都是精壮劳力,半晌后,看不到马车了,他这才转身进到府里。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多,天气越来越阴冷,而人心也越来越寒凉。

    谢信与人聚赌鬼混了十来天,直输到没有银子了,这才吐了口唾沫转身准备离去,一出来,却看到街上的人都来往匆匆,人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急切。漫步走在衔道上的他,好奇地看了几眼,这些人都怎么了?

    突然有人撞了他,他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看到撞他是一名庶人,顿时就脸现凶相地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你敢撞我?你这个蚁民……”他怒骂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名男子就一拳挥向他。

    “你……你别走,我拉你去报官,以下犯上,起码要痛打你几十大板。”倒在地上的谢信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袖道。

    那匆忙正要逃难的男子又一脚踹向他,冷笑地嘲道:“现在城里哪还有官员管事,所有人都忙着逃难,惟有你这傻子还在这儿惹事生非。”

    逃难?谢信一脸难以置信,看到对方那匆忙逃走的身影,他忙又拉住一名男子,“城里出了什么事?”

    “胡人已经兵临城下,你不知道?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城里的士族早就逃了。”那人如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然后不再搭理又匆匆而过。

    胡人要来了?谢信的脑子里一想到这几个字眼,顿时就一脸的惊慌,他忙朝谢府而去,不知道那无良老爹与谢攸那混蛋逃了没有?他也赶紧收拾细软逃走为妥。

    他一回到谢府,府里冷冷清清的,到处都没有见到人,看来父亲已经带着人逃走了,痛骂出声,自从母亲发疯了之后,再也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搭理他,现在逃难了,他也是被撇下的那一个。

    冲回自己的院落,这里乱成一片,谢信到处翻了翻,哪里还有值钱的玩意儿,“娘的,看来被那些恶奴们都偷走了……”他到处翻着,好不容易才找到几块碎银子。他突然想到母亲的首饰,不知道还在不在?

    忙又转身往温娇的院子而去,这里杂草丛生,有多久没来了,他已经不知道了,很快看到屋子里有人影冲出来,定睛一看,那人披头散发,穿得破破烂烂,一看到他,就冲上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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