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66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谢谢二婶母(娘)。hubaowang”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而那冉偃的小胖腿也想跟着出去。
柳缕忙让侍女跟出去照看那几个孩子,然后伸手把儿子抱起来,“你呀就安份一点,前儿感染了风寒,不让你来你偏要哭闹,外头的天气冷,乖乖地跟娘在这儿。”
冉偃不高兴地扭了扭身子,但很快那小嘴就又咳了出来,柳缕颇为心疼地给儿子顺背,这回说什么也不让他跑出去,才两岁大的人儿哪能跟那几个大孩子相提并论。
冉佳等人在亭院里玩堆雪人,打雪仗倒也快活,柳缕时不时地转身望去,看了几个孩子一眼,这才放心地听道姑念经。
冉仪玩了一会儿,突然看到远处有纸鸢飞了过来,遂拉着冉佳的小手,指着那只鱼纸鸢道:“囡囡,你看,有人在放纸鸢。”
冉佳也抬头看到了,这只鱼纸鸢是红色的,并且还用金线描出了鱼蛙,背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小嘴儿顿时就咧开了,“这只纸鸢倒做得精致有趣,走,阿仪,我们去讨来玩玩。”说完,拉着冉仪的手,小飞毛腿飞跑了起来。
冉仪被她拉着跑,“囡囡,慢点,我喘不过气来。”
而谢玖看到她们跑开,他皱了皱眉,扔下手中的雪珠,也跟了上去,而旁边几名正说着话的侍女一时之间没有发砚这几个孩子跑远了。
冉佳追着那纸鸢跑了出去,而那纸鸢也奇怪得很,不停地往一个方向缩去,她的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被她拖着的冉仪却有几分喘不过气来。“囡囡,慢点……”
几个小孩子的脚印被那突然下起的鹅毛细雪掩盖了,而正在扫雪的道姑却没留意这几个小毛孩,任由他们在道观里跑着。
道观的一角,乌兰珠与佟美对视了一眼,都在静静地看着那往她们的方向缩回来的纸鸢,现在要做的就是守珠待免。
“她们看到后到底会不会来?”乌兰珠有几分不纣烦地道,她不能在这北地郡里待太久,不知道洛阳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佟美看了一眼乌兰珠,嘴角轻扯,“会来的,孩子就喜欢这种玩意儿,她们一定会被吸引过来的。”
“那就好,若你说的不奏效,我的九节棍也不是吃素的。”乌兰珠威胁地笑道,本来她是主张进去把孩子抢出来的,但这佟美偏说用这方法更好。
冉佳与冉仪冲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乌兰珠与佟美两人起身。
冉佳看了一眼这两个怪异的女人,她的大眼睛瞄了瞄乌兰珠脸上的疤痕以及佟美那张似乎有几分熟悉的脸庞,心下不禁警惕起来,看到冉仪不设防地想要上前去讨那只漂亮的纸鸢来玩,顿时忙拉住冉仪的手。
“阿仪,别上去,这两个女人不像是好人。”冉佳道。
佟美的目光早就留恋在女儿的身上,她躲在暗处偷偷地看过女儿,这次不会再认错了,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那小巧的俏鼻子,越大越像冉江那死鬼,但这毕竟是她在这世上惟一的血亲,“阿仪?”她惊喜地迈上前去欲把冉仪抱起来。
冉佳一把将冉仪塞到身后,那双明亮无比的大眼睛看着佟美,“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阿仪,我们走,这几个人都怪怪的。”她拉着冉仪的手欲走。
乌兰珠却一个鱼跃到她们的前面,绽开一抹充满戾气的笑容,“走?既然来了别急着走,小娃儿,随我走一趟吧。”
“滚开。”冉佳怒道,那张小脸此时满是戒备着,都怪她金玩,所以才会随着那只纸鸢追过来。
“囡囡,我怕。”冉仪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冉佳的衣服,这两个女人都让她觉得心房在打颤,此时她也像冉佳一样颇为后悔。
“这两个哪个才是冉溥与谢芙的孩子?”乌兰珠才不管这两个孩子是什么态度,指着孩子朝佟美问道。
佟美忙指着冉佳道,“她是冉溥与谢芙的孩子,而这个是我的孩子。”边说边动手欲把冉仪抱在怀里。
冉仪吓得往后缩,冉佳回头怒瞪了佟美一眼,小手展开朝佟美那伸出来的双手砍去,“别动手动脚,阿仪,不要怕。”回头安慰了冉仪一句。
佟美的手一阵地打颤,虎口发麻,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冉佳,“这个小女娃儿邪得很,打我这一下半天也没恢复过来。”
乌兰珠颇为不屑地看了一眼佟美,嘴角勾了起来,上前甩开那九节棍欲卷住冉佳的小身子,冉佳的脚下快速地一点,拉着冉仪跳开九节棍的范围,然后小手握成拳地看着乌兰珠。
“小娃儿倒有两手,可惜你还太小了。”乌兰珠笑道,然后收起那九节棍,上前徒手想抓住冉佳。
就在她的双手靠近冉佳的时候,冉佳的小脚一跃成连环腿攻向乌兰珠,逼得乌兰珠顿时就架起手防备起来,看到冉佳的小脸沉着地跃回地面,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手握成虎爪再度去抓冉佳。
冉佳与乌兰珠缠斗上,而落单的冉仪很快就被佟美抱在怀里,她害怕地看着这个面部有几分扭曲的女人 ”“走开,走开,你这个老太婆。”
佟美听到女儿唉她老太婆,心里顿时一痛,“孩子,我是你娘,你不认得娘了?”
“不是,我娘是柳氏阿缕,不是你这个难看的老太婆,走开,我要回去找蜘……”冉仪痛哭出声。
“赶紧让她闭嘴。”乌兰珠一面招架冉佳那小手小腿的攻击,一面朝佟美喝道,想让这哭声把人都引来啊。
佟美毕竟有点怕乌兰珠,遂把那之前准备好的的迷|药洒在帕子上掩住女儿的嘴鼻,冉仪挣扎了一下,很快小身子软软地倒在佟美的怀里。
“阿仪—— ”冉佳喊了一声,心里一急,小手被乌兰珠捉住,“放开我,丑女……”冉佳的手被捉住,顿时小腿就踢向乌兰珠的下盘。
乌兰珠的脚一错避开了冉佳的攻击,没想到冉溥与谢芙这女儿倒是不好对付。“小娃儿,看你这回还如何反抚?”
冉佳现在后悔得要死,看了一眼那被佟美抱着的冉仪,正在想办法之际,看到那月亮门处有人快速地过来,那身影动作她熟得很,顿时惊喜地道:“杏姑姑,有人欺负我,你快来。”
阿杏刚在外面与汤妪准备法事,完了之后回去却见不到小女郎,遂赶紧出来寻,现在观里也开始鸡飞狗跳。
“快放下小女郎。”阿杏顿时就手握成拳朝乌兰珠攻去,乌兰珠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一个人来,那捉住冉佳的手一松,冉佳得了自由,与阿杏两人夹击乌兰珠一人。
乌兰珠看向一旁的手下,那样手下顿时会意,现在已经开始惊动了人,他们不能再迟疑了。
冉佳与阿杏渐渐地占了上风,即使乌兰珠用出九节棍也没用,只见冉佳的小身子一滑从乌兰珠的身前滑过,顿时那两只小脚踢向乌兰珠的下盘,而阿杏却会意地攻向其上身,一时间,乌兰珠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而那上半身却是往后一弯腰几近脚,这才险险地避开阿杏的攻击。
冉佳跳起来弯起两只小手指正想叉向乌兰珠的眼睛,突然,远处有一名白眼珠老妇的目光看向她,她诧异地抬头看去,那老妇的眼珠子像是一片湖泊一样不停地荡谦着,她的头渐渐地晕了起来,很快就倒下。
“小女郎。”阿杏顿时就急了,也不禁抬头看向那白眼珠老妇,这老妇使用的是什么巫术?谁知那老妇的目光很快就与阿杏对上,阿杏的目光慢慢地由清明变成呆滞,那握成拳正准备攻击乌兰珠的姿势也停了下来,两手垂在身侧,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乌兰珠这时候才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轻呼了一口气,好在她有备无患地把那老妇也带了来,要不然要抓住这娃儿恐怕难了,上前一把抱起冉佳的小身子,“我看你这回如何逞能?”朝佟美看了一眼,“还不带你的女儿离去,外面已经备有马车了。”
佟美这时才赶紧抱住女儿的小身子,接过乌兰珠给她的最后酬金,二话不说就抱着女儿赶紧离去。
乌兰珠正准备一棍打死呆滞的阿杏,此时不远处却传来声响,赶紧收回九节棍,看了眼手下,“走,我们现在赶紧离开,不然就难走了。”不过临走前,她还是把阿杏往地面上大力一推,阿杏掉到地上,撞到那冰冷的地面,额头上顿时就流出血来。
乌兰珠这才放心地抱着冉佳离去,赶紧出了道观的后门,看了一眼佟美的马车驶远,嘴角嘲讽地一笑,赶紧上了早已备好的不起眼的小马车,道:“起程。”
途中,乌兰珠把冉佳的小身子放在马车的一角,朝手下道:“都备好了?”
“公主放心,我们在那女人的马车后面做了手脚,现在以她为饵为我们引开追兵,不会有人朝我们的方向追上来。”手下笑着道。
“那就好,那个蠢女人以为我真的要帮她夺女儿?没有她的自作聪明,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就把冉溥与谢芙的女儿捉到手。”说完,乌兰珠的手看似爱怜地在冉佳的那张小脸蛋上轻轻抚过,然后看向那不停地喘着气的白眼珠老妇,“你还好吧?放心,该加给你的酬劳我一分也不会少。”
白眼珠老妇不答话,这些年来应乌兰珠的要求她一再施法,精神上早已是负荷不了,只能在一旁闭目养神。
而此时在远处正迎战那前来偷袭的胡人的谢芙长鞭一挥,正卷死一名大汉,不知为何此时眼眉却跳得厉害,她的心神有几分不宁,手中的长鞭一错,险险地被一名大汉偷袭到,好在负责保护她的阿一反应得快。
“夫人,你怎么了?”阿一一刀砍死一名大汉,不解地道。很少会看到她失手的,夫人的长鞭这几年越发使得出神入化。
谢芙摇摇头,“没事。”然后赶紧朝丈夫的方向看去,只见他那边的情况倒是比她这边好太多了,大部分趁着夜色偷袭的胡人都倒在地上,而且慢慢地朝她这边靠拢过来。
谢芙这回集中精神地对付在这渭水附近冒出来的胡人,那长鞭也没有留情地杀向这样敢挡住她前往洛阳路途的胡人,这样胡人都该死。
战事再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就结束了。
谢芙这回从马上下来,坐在一旁阿一铺好的地毯上喘气休息着,从入夜开始到现在天将亮的时分,这场战役还是打得过久了。
冉溥吩咐众人清理战场,然后朝妻子的方向看去,只见关翊等人正围在那儿架火挖雪煮水,遂脚步铿锵地走了过去,看到妻子目光出神地看着火堆,伸手把她有些冰冷的身子揽在怀里,“阿芙,怎么了?”
“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谢芙听到丈夫的声音,不怕众人耻笑,顿时倒在丈夫的怀里有几分心焦地道,“溥郎,我的眼眉一直在跳,你看,现在还在跳。”
冉溥闻言,原本想说些宽她心的话,但他自己的眼眉也跳了一个晚上,并且有几分烦躁,那感觉就像阿芙生产的那一晚。
“阿芙,是你自己过于心焦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冉溥只能如此道,此时不能把他的心情表达出来,不然妻子会更加不安。“阿芙,我知道你担心洛阳的事情,但现在洛阳城已破,这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你着急也没用。”
“溥郎,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要忧心如焚。”谢芙靠在他的肩窝处道,“而且我总感到好像……好像我们的囡囡出事了?”她选择着字眼朝丈夫道,不知道这是自己过于忧心而幻想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事?
冉溥忙轻拍着她的背部,她这话让他的心往下沉去,总说母女连心,他这身为父亲的又何尝一点感觉也没有?莫非真的是女儿那边出事了?“阿芙,是你想太多了。”
“夫人,喝口水吧,将军说得对,小女郎那边又怎么会出事?还有江郎君与江夫人看着,那都是嫡亲的叔父婶母。”关翊把那碗水塞到谢芙的手中,安慰地道。
“阿翊,但愿如此吧。”谢芙喝了口热水,顿时觉得五脏六膀都暖和起来。
阿寿把那干粮拿出来放在火上烤着,“郡主别想那么多,还有阿杏呢?她对小女郎最是忠心。”
“夫人,我家阿寿这回说得对。”关翊看了一眼丈夫笑道,自从成婚后,他们夫妻倒是颇为和睦,而且她也在成婚的第一年就生下儿子,想到儿子那虎头虎脑的样子,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夫人,我也想念着家中的儿子,心情与夫人挂念小女郎是一样的,夫人,这只是母亲的情怀而已。”
谢芙这时候才勉强笑了出来,由着丈夫把她那有些乱的鬓边秀发撩到耳后,“阿翊说得对,可能是我过于想念囡囡了,溥郎,你那边还有事要处理,不若先过去,我没事。”
冉溥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才笑着给她暖了暖手,紧了紧身上的皮裘,这才起身朝杨雄等清理战场的人走去。
谢芙一边喝着热水一边看着丈夫伟岸的身影,想着舅舅等人的容颜,头枕在臂弯处慢慢睡去。
冉溥忙完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头枕在臂弯处睡着了,此时离天亮还有半个多时辰,看到关翊等人正要说话,忙竖起手指轻 “嘘”了一声,有什么还是迟些再说吧,上前把她的身子圈在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谢芙倒在那温暖的怀里睡得越发香甜,“舅舅……囡囡……阿钰……”
听着妻子睡梦中发出的声音,冉溥的心不禁抽了起来,大手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拍着,让她睡得更香一点,这一路上她能睡着的次数都不多。
火堆上的柴火发出 “噼啪 ”的声音,今晚作战的人都有几分疲累,但那应有的警觉心仍不可放下,越近渭水就越不能放松。
谢芙睡得正好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响起,那声音颇为急切,那马蹄声惊扰了她的梦乡,从丈夫的怀里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看天色,此时已经天亮了,抬头看到丈夫那深情凝视的目光,“溥郎,天亮了,你也不叫醒我?”
“小丫头,你再睡多一会儿也不碍事了,这过渭水是急不得的,尤其现在是冰期,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冉溥笑着给她揉揉那有些僵硬的手脚。
谢芙想想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了,我好像听到马蹄声响起,是不是又有战报要送来?”一想到这个,她忙站起来,谁知道一晚上的睡眠姿势不太好,她的脚一软趴了下来,顿时跌到丈夫的怀里。
“小丫头,我都说急不得的,你偏不听我的。”冉溥颇为心疼地道,更是运功给她疏松那发麻的手脚。
谢芙自知理亏,这回乖乖地缩在丈夫的怀里由他作为。“是不是有战报要来?”她仍是担心地问道。
冉溥点点头,他早就听到马蹄声响起,“小丫头,先别急。”
谢芙不吭声,耐心等待着那或好或不好的消息传来。
果然,那传令兵很快就跑到他们休息的方向,快速地下马一脸焦急地把那战报送上,“将军,夫人,许昌城破。”
“什么,许昌被匈奴人占领了?”谢芙这时候一歪一拐地急忙走向那传令兵,速度快到连冉溥也拦不住她。
传令兵看到谢芙那一脸焦急的表情,没有迟疑就道:“没错,夫人。”
“那陛下呢?他难道被匈奴人掳去了?”谢芙不禁感觉到头有点晕。
冉溥忙扶着她,伸手接过传令兵手中的战报打开来看,脸色一松一紧,看得谢芙的心也提了起来,“溥郎,到底如何了?”
“阿芙,你静心听我说。”冉溥的手拥紧她的细腰,看到她点点头,这才道:“陛下没事,他们已经顺利退出许昌,现在只怕在江水上往建康退去。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人没事就好,洛阳与许昌等地我们自会夺回来,绝不能让落入匈奴人的手中。”谢芙不禁要感谢老天的保佑。
“但是, ”冉溥停顿了下来,接下来的消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溥郎,到底是什么事?你也别瞒我,赶紧说啊。”谢芙不禁焦急地催道,伸手就要去抢他手中的战报。
冉溥这时才道:“阿芙,王恺与司马钰最后退出许昌,两人坠崖,生死不明,而小舅子他最后垫后,也被匈奴人逼得掉落护城河,同样生死不明。”
谢芙的目光不禁有几分呆滞起来,想到阿钰的音容笑貌,想到王恺与小弟,那心就犹如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生疼生疼的,那疼痛使得她不禁弯下腰来
冉溥忙抱紧她在怀里,当众紧紧拥着她的娇躯,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阿芙,只是生死不明而已,还有一线希望,你……你别太难过。”
谢芙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对,你说得对,他们有可能还活在世上。”这样一想,她的眼中顿时升起希望,“溥郎,我们派人悄然潜进许昌去探查他们的下落,我相信老天不会这么残忍让他们就这样离去。”
“小丫头,这样想就对了。”冉溥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然后赶紧吩咐关翊去挑人执行任务。
谢芙看到丈夫以极快的速度传达命令,目光从丈夫的身上转移到那结冰的水面上,那黄黄的杂草仍在岸边随着冬风而拂动,看似宁静而美好的渭水一如当年她初见时那般潜藏着危险。
“阿芙?”冉溥回头看到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水面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现在不是过渭水的最佳时机,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能安全渡河。”
“我知道,昨夜偷袭我们的胡人八成是乌兰珠那样人收买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拖延我们赶到洛阳的步伐,只怕这渭水上也暗藏了杀机。”谢芙冷笑道。
“不管有什么杀机,我们也不会畏惧的,不会让他们再度拖延我们救援的时间。”冉溥的声音同样很冷。
谢芙的手紧紧地握住丈夫的手传给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
此时的北地郡里却因为几个孩子丢了而全城戒严,青先生等人更是几天几夜未眠,在城里挨家换户地摆查。
而那应该是惟一目击证人的阿杏却头破血流,昏迷至今仍未醒来。
而冉江与柳缕两人却在发现孩子不见了之后按照既有的线索,在最快的时间内朝一个方向追去,这一路的追寻颇为耗时,已过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断断续续地找到那样人逃匿的方向。
柳缕坐在马上急得痛哭出声,“阿江,这可怎么办?囡囡与阿仪还有阿玖这三个孩子到底被什么人绑去?都怪我没有看好他们。”
“阿缕,你别自责,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冉江安抚着妻子的情绪,此时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这样绑匪过于狡猾了,一路上被那虚假的线索几次骗去,再追回正道又多花了时间口
此时正带着自己的女儿心满意足逃窜的佟美一路上都快马加鞭地赶路,此刻想来应该抛下那追来的人,这才敢下马车弄点吃食。
佟美把那热好的馒头递给冉仪,“阿仪,吃点东西吧。”
冉仪把小脸转向一边不看佟美,“我要回家,你快点放开我,老太婆,快放了我。”
“我说我不叫老太婆,我是你娘。”佟美把馒头塞到她的手中,有几分失去耐性地道,“往后要叫我娘,那个柳缕才是骗你的,她不是你娘。”
“老太婆,我不要,你这骗子,柳缕是我娘,你才不是。”冉仪气愤地把那馒头甩到地上,昂着头道。
“谁许你与我这样说话的?”佟美气忿地捉住冉仪的两只小手瞪着她道,“你是我生的,我不是你娘那谁是?你居然不认我?不认我……”她的手掌在冉仪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这几天冉仪把她的耐性都耗光了。
冉仪大哭出声,“老太婆,你打我,我要告诉我娘……”
“我让你哭,让你哭……”佟美有些发狠地道,都是那个该死的柳缕把她的女儿教成这样。
此时在大道另一旁的柳缕,突然听到这不靠村不近店的地方居然隐隐有孩子的哭声传来,忙扯住冉江的衣袖道:“阿江,你听,有孩子在哭,会不会是囡囡与阿仪?”
“走,我们过去。”冉江忙催马朝那孩子的哭声而去。
众人的马匹穿过一片白挥林,然后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道上,而一名蓬头垢面的女人正在拍打着一名穿着精致的小女孩。
柳缕一看那穿着就认得出这是自己的女儿,“阿仪?”她心疼地催马快速上前,这疯妇居然敢打阿仪?
佟美听到柳缕的声音,那拍向冉仪臀部的手掌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去,她……怎么追来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错惹小煞星,乌兰珠悲剧了
趁着佟美的动作一顿,柳缕骑着马就冲到她面前,从马上伸出双手把那一见到她就脸现惊喜的冉仪抱上马背,“阿仪,你没事吧?都快急死娘了。”顿时热泪盈眶,双手在孩子的身上摸来摸去。
“娘,那个老太婆她打我……娘……呜呜……”冉仪的小手揽紧柳缕的脖子哭诉道。
柳缕心疼地揽她在怀里安抚着,“阿仪莫怕,娘在这儿,娘会保护你……”
冉江看到妻子抱回女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顾不上查看女儿的状况,手中握着的长剑把那辆小马车上的车窜子掀开,只见里面除了一些生活必须品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孩子,那囡囡与谢玖呢?
柳缕看到丈夫的脸色有异,“阿江,囡囡不在里面吗?”
冉江脸色顿时铁青的摇摇头,冷着脸看到侍卫把那欲逃走的疯婆子给抓了回来,这回不见了囡囡与谢玖,等大哥与大嫂回来,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了?
“爹,娘,囡囡不在这儿啦,她被另一个脸上带疤的女人绑走了,这一路上只有这老是自称是我娘的老太婆与我在一块。”冉仪睁着一双带泪的眼睛道。
冉江与柳缕闻言,眉头深锁地对看了一眼,然后目光一致地看向那被侍卫硬逼着抬头的女人,一看到她,两人的目光同时有几分呆滞,居然是佟美。
冉江下马走向有好些年没见过的佟美,现在的她真的没有当年的美貌,看起来比他和柳缕要老上好多岁,看到佟美瞪着眼睛看他,他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上前捏着佟美的下巴,“说,你把大哥的孩子藏到哪儿去了?”
佟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冉江那凶恶的眼神,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冉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冉江伸手把脸上的那口口水擦掉,冷笑一声,“佟美,你以为我不敢吗?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叫嚣?说,那个脸上带疤的女人是谁?她现在在哪里? ”说完,他的大掌袭上佟美的脖子下狠劲地捏着。
佟美的喉头被锁,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渐砚红色,慢慢变成青紫之色。她以为冉江只是吓唬她而已,哪知道他居然来真的?这些年,原来不只她变了,冉江更是变得彻底,“冉……江,你……真的要……杀……我……”眼眸刻意放柔和,始终不相信他会痛下杀手。
冉江的表情怔愣了一下,想起以往与佟美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往日追在她身后的日子,想起那雪天里他踩着她的脚印希望能与她成为一对神仙春侣的奢盼……手上的劲头不禁松了松,突然感觉身后那冰冷如水的目光,心头一紧,手劲又加大了不少,这让刚刚喘过气来的佟美的瞳孔不禁又睁大了。
柳缕抱着冉仪的背轻拍着,而放松下来的冉仪在母亲的怀里渐渐就睡了过去,“阿江,别跟她说那么多费话,把囡囡的下落问出来才是正理,况且我们被人晃了几天,若没人帮她,凭她是没这本事的?”
冉江轻点头,突然朝佟美恶狠狠地道:“佟美,若你不招供,我可不介意对你动用酷刑,你还是老实招供为妥?”
佟美这回终于相信冉江对她是一点留恋也没有了,她怕死,还想活下去,遂断断续续道:“我……说……你先……放……手……”
冉江这才把手松开,而手中握着的长剑却抵在佟美的喉咙上,“快说?别拖时间。”现在是万分担心囡囡的安全。
佟美咳了好一会儿,这才顺过气来,脖子被剑抵着,眼中有些恐惧地看了一眼冉江,吞了口口水,“那个脸上带疤的女人是匈奴人,那天我伙同她……”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往哪儿逃了?我带着阿仪就赶紧上路,一刻也没有耽搁,阿江,我说的都是真的。”怕冉江不相信她的话,她一再保证着。
冉江看了眼佟美那怕死的样子,眼中的鄙夷之色更重,真的不明白当年他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只能说那时候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阿江,她看来没有说谎。”柳缕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对,江夫人说得对,阿江,我只求你不要杀我就行了……”佟美赶紧道,这时候她已经不记得要与柳缕做对,她只想活下去,一双略微浑浊的眼睛又看了眼柳缕怀中的女儿,虽然打了她,但她还是疼她的。
冉江没有忽略她眼中之意,略微沉吟了一下,放开手中的剑,“你走吧。”
佟美看到冉江放了她,连忙起身往另一边的白桦林跑去,双脚努力跑动着,就怕身后的人突然改变了主意。
柳缕看着佟美那逃跑的身影,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冉江的时候,却有些吃惊地看到他接过手下递上来的弓箭,那箭矢搭在弓上,脸色一沉,大手一松,箭矢朝那狂奔的佟美背后飞去。
冉江不再看佟美,而是把弓箭抛回给手下,迅速上马,手一挥道,“赶回城里,若是匈奴女人抓了囡囡,那么他们只有往南去,赶紧调派人手往南追。”
柳缕的心头仍在猛烈地跳动着,冉江居然射杀了佟美,果然,不远处传来 “啊……”的一声,她没有回头看去,怀中的冉仪轻踢了一下,似乎要醒的样子,忙轻抚着她的背,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的生母死在生父的手中。
“阿缕……”冉江看到她没有跟上,回头喊了一声。
柳缕这时候才轻踢马腹快速朝他而去,众人加快速度回城。
白挥林中的佟美背心中箭,瞬间就倒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背心,满手都是血水,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冉江那骑在马上的背影,她的手朝那背影伸去,似乎想要抓他与她一道共赴黄泉,此刻她的眼中恨意甚深。
“娘……你说……得对……当……年……我们……真不……该收……留……他……”佟美吐出了一口血水,带着悔恨之情倒在那茫茫的白雪地上,任由鲜血染红了雪地,睡孔仍然大睁着,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
北地此刻为了寻找孩子乱成了一套,有了佟美来拖延,乌兰珠一行倒是顺利了许多,不过冉溥与谢芙这女儿倒是不好对付,每天面对这个小女娃儿,都能把她气得半死。
“小贱种,你到底吃不吃?”乌兰珠怒道。
冉佳看了一眼那粗糙的食物,困着双手昂着头道:“本女郎不叫贱种,况且我自幼非美食不吃,哼,你就弄了这些玩意儿给我吃?你看那个叫阿玖的乞儿都不吃了,我为什么要吃?本女郎要吃山珍海味。”
乌兰珠眼中冒火地想要一把揪起冉佳的衣领,这个小娃儿却清溜得很,一闪身就避开了她的手,小飞毛腿一跃,跳到了桌子上,顺路还把那吃食踢到地上。
“小贱种……”乌兰珠正要火冒三丈地说话。
冉佳伸出小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诶,丑女人,你再叫我小贱种试试?”在乌兰珠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快速地捡起一块碎瓷片抵着自己的喉咙,“本女郎就死在你的面前,你费尽心机抓我可不是想要弄死我的吧?不然你抓我干什么?”
“你! ”乌兰珠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这小丫头不是一会儿嫌饭菜不好吃就是嫌衣服太差,穿着不舒服,还老是喜欢点她去做事,一不如她的意,她就会随处抓着能用得上的利器来威胁她?不过她却又不逃走,这小丫头倒是精得很。
冉佳看着乌兰珠那张因为气愤而铁青的面孔,小手仍握紧那块碎瓷片,但是小身子却是躺到案上,还翘起了二郎腿,另一只手朝谢玖招了招,谢玖会意地上前站在一旁给她捶腿,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怎么样?还是你想要饿死我?你可知道,我若死了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冉佳轻哼道。
乌兰珠的脸上戾气一起,伸手就要去抓冉佳,这个小屁孩,她就不信她对付不了她。
冉佳看到乌兰珠那发狠的样子,看来她这次的耐性是告誊了,几次躲开乌兰珠欲抓她的手掌,小脚往上一飞,跳到乌兰珠的肩膀上坐稳,那手中的碎瓷片毫不留情地就插向乌兰珠的眼睛。
乌兰珠一看到她的意图,背部都冒出了冷汗,这小女娃真的太滑溜了,瞳孔倒映着她举着碎瓷片的笑容,这回不敢再大意,大手往后伸去,腰再度弯起来,逼得冉佳不得不另做反应。
冉佳避开她的一抓,跃到身后站稳,“丑女人,你真要我死吗?”她冷着一张小脸蛋。
乌兰珠这回轻舒一口气,然后脸色难看地朝手下道:“去,让这小贱……”看了一眼冉佳把碎瓷片压上喉咙的举动,忙改口,“让小女娃点菜,她要吃什么就吃什么。”这两天就要出北地了,在这节骨眼还是安抚她比较重要。
冉佳看了一眼乌兰珠,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在一旁沉默的白眼珠老妇,她很是防备地看着她,这老妇好像会什么法术一般?不过她要逃不容易,那样的风险会太大,所以她才会乖乖地留下来,暗中给北地的那群大人留下线索,希望他们可以尽快赶来救她,可惜的是他们却一直没有发砚这一路上的客找里那豪爽的客人,真是笨得要死。
冉佳沉着一张小脸坐下来,朝那上来的店小二道:“我要鲜笋鸭羹、新鲜羊脯…… ”一连串的菜名报了上来。
店小二傻眼了,“小客官,这个季节没有鲜笋……”
“我不管,反正我要的菜你得给我弄来,多多钱她都会给的,派人上山去挖鲜笋啊?笨得要死。”冉佳伸手指向乌兰珠那张绿得要死的脸。
店小二看了一眼这小丫头,这个小煞星是哪里来的?一进来就打烂店里的不少东西,还有那脸上带疤的女人也煞是令人恐怖。
乌兰珠不悦地道:“看什么看?还不去准备,若是弄不出来,我砸了你的店。”挥了挥手中的九节棍。
店小二不敢多说,急忙退下去,嘴里呢喃着几句话,然后赶紧小溜地跑下楼去,准备发散人手去寻鲜笋,可这个季节哪里会有鲜笋?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乌兰珠狠狠地看了一眼冉佳,然后看到手下进来似乎有话要说,忙起身转了出去,屋子里只刺下冉佳与谢玖及那白眼珠老妇几人。
冉佳看着那不吭声的老妇独自坐在角落里,而且她的脸色颇为苍白,她看了一眼那天因为追她而被乌兰珠绑来的谢玖一眼,好在他也机灵没有爆出两人是表兄妹的身份,仅仅只被乌兰珠当成了是乞儿,而当乌兰珠要杀他的时候,她刚好醒来插科打详外加威逼才让乌兰珠把他带上,没有动杀念。
谢玖却是急快地在那房间里留下记号,看得冉佳摇摇头,这法子若有用早就奏效了,不过此时她最为感兴趣的却是那白眼珠老妇,背着双手上前好奇地看着这老妇,蹲下来伸手在那盘腿的老妇面前挥了挥。
“我看得见。”白眼珠老妇在斗蓬下的眼睛看了一眼冉佳。
冉佳耸耸肩,“我只是好奇而已,你的眼珠子怎么会是白色的?看来就像盲的一样。”
“我这是天生的,我们一族的人都是这样的。”白眼珠老妇一路上看到冉佳与乌兰珠做对,对这小娃儿倒是有几分好奇。
冉佳状似亲热地伸手搭上老妇的肩膀,“我看你跟汤妪的年纪差不多,你怎么被丑女人指挥来指挥去?连我看了都替你不值。”她做着分化的工作。
白眼珠老妇好笑地看了一眼这自作聪明的小女娃,“我受她所雇而已,才不是她的手下。”
“是吗?可我看起来你就像那丑女人的手下一样,要不我出双倍的钱雇你,如何?”冉佳眨着大眼睛道。
白眼珠老妇从来没见到外人看了她的眼睛之后会对她如此和颜悦色的,乌兰珠其实对她也有几分鄙夷之情,他们总觉得他们这一族的人是妖怪。“我可是很贵的。”
“没关系,我老爹和娘也很有钱,况且我可比那丑女人待你好。”
“小女娃儿倒会拉拢人心?”
“我娘说做人要懂得识时务,即使境况不利,也要让自己过得舒服,对了,丑女人绑我来有何用啊?”她又蹲下来状似聊天道。
“她要用你来威胁你爹……”白眼珠老妇随口说了这句话,然后很快就住嘴了,然后嘴角微勾地看向这个状似无害的小女娃儿,居然在这儿套她的话,“小女娃儿的鬼心眼倒多。”
冉佳的小小秀眉皱了起来,没有细听这老妇最后那打趣的话,而是想着这丑女人居然是要用她来当挡箭牌? “这么说她是要绑我到洛阳去了?”想到这里,她眼中非但没有惧意,反而满脸的兴备,“谈,她是不是动了这心思?”
“小娃儿不怕?”
“怕?为什么要怕?”
“她要利用你来当你来挡住你爹娘进攻洛阳的步伐。”白眼珠老妇怕她不知道,详细地解释道,但那双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冉佳嘿嘿笑了笑,她要让她老爹与娘知道她也是很厉害的,绝不会拖后腿,再说她想到娘对她说描述过的洛阳美景,这更引起她坚定要到洛阳去的信念。
乌兰珠回来的时候,脸色颇为阴沉,冉溥与谢芙的动作倒是快,这么快就要直逼洛阳了,刚刚兄长们与情人给她带信,让她尽快带这个小娃儿赶回各阳去,遂朝那半躺在案上的冉佳道:“起来,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还没有吃东西呢?”冉佳懒洋洋地道,“莫非你想饿死我?”
“路上再吃干粮。”乌兰珠冷声道,“你是自己起身还是要我上前去抓你?”把九节棍抓在手中道。
冉佳看了一眼乌兰珠手中的九节棍,“你以为我怕你啊?”一个翻身跳了起来。
乌兰珠看了一眼冉佳这个小煞星,现在她没有时间与她慢慢耗,遂朝那白眼珠老妇看了一眼,要她施法让这小煞星沉睡。
白眼珠老妇叹息一声,受这乌兰珠所制到底何时才会到头?但她仍起身照做,很快冉佳的小身子就慢慢地倒了下去。
谢玖忙上前去护住冉佳,乌兰珠看了一眼这同样讨人厌的小乞儿一眼,若不是这小煞星非要他不可,她早就干掉他了,推开他,然后伸手把冉佳抱起来,而谢玖也被那高大的汉子提了起来,一群人匆匆地结帐出了客钱,坐上马车朝南狂奔。
等这一样人离开之后,那在后方追来的冉江却是扑了个空,自从一路上留意到这客找里的天价菜之后,他也在房间里发砚了暗号,可谁知每当他快马加鞭赶到时都慢了半拍。他此时不禁有几分懊恼地捶了捶了墙面,该死。
马车里的囡囡百无聊懒地躺着,看了一眼与她同坐马车的白眼珠老妇,现在车上没有了乌兰珠那丑妇,上前小声地道:“诶,你说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我看那丑女人对你也不好,不如我们一起联手干掉她,?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