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68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那两人逃窜的方向,“追,这回绝不能放过他们。hubaowang”说完,轻踢起小白龙的肚子,让马跑得更快一些。
“阿一叔叔,把萨婆婆带上。”冉佳忙朝阿一喊了一句。
阿一听闻,看了一眼那诡异的老太婆,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仍按冉佳所说的办,大手一捞把这老太婆带上马,然后赶紧追上去,在这战场上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夫人的安全。
冉溥的长剑在最后一交错之际,借用自己的臂力比莫顿大,脚下一扫,莫顿失了平衡,因此胸中的空门大开,冉溥的长剑这才借机刺进他的胸膛,顿时鲜血直流。
莫顿的胸口一痛,低头看到身上被开了一个洞“冉溥……你……”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冉溥冷笑一声,把长剑拨出来,然后趁他怔愣之时,长剑一挥,砍下莫顿的人头,莫顿的身休往后倒去,他弯腰执起莫顿的人头,丢给关翊,“阿翊,把人头举起来震慑匈奴士兵。”
“诺。”关翊接过人头照办。
冉溥的眼角这时候才看到妻子带着人追那巴尔珠王去了,心中顿时一急,阿芙带着囡囡这就去追逃兵?他始终放心不下,遂跃上战马,朝关翊等人吩咐了一句,然后才带人去助妻子一臂之力。
巴尔珠王好不容易趁北地郡的军中将领与莫卡兄弟缠上,准备带着乌兰珠逃出重围,哪曾想跑了半个时辰,后面却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有人追来了,那马骑得越发的急,赶紧轻拍那昏迷不醒的乌兰珠,若不是为了救她,他早就走了。“乌兰珠……”
乌兰珠此时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头部甚是晕眩,睁大的眼珠子却是看到巴尔珠王的脸,摇了摇头道:“王,这是哪儿?”
“你还问哪儿?我们现在就快没命了。”巴尔珠王没好气地道。
“对了,那个小煞星呢?”乌兰珠突然想起冉佳道,然后又记起了她被那小煞星暗算的事情,“该死,那个小煞星居然联合那老妇要置我于死地。 ”若不是这巴尔珠王最后救了她,她八成已经掉进油锅里一命呜呼了。
“现在别想那么多,赶紧逃命才是正理。”巴尔珠王道,“只要有命在什么仇报不了?”
乌兰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遂把那满脸的忿恨收了起来。
“王,不好了,后面的人越追越紧……”
巴尔珠王此时早已是闻风丧胆了,那逃窜的速度越发地快。
后面追着的谢芙等人见状,惟有快马加鞭赶上。冉佳看到这里,突然朝阿一马背上的萨婆婆道:“萨婆婆,你说过丑女人要你用法术控制那个什么巴尔珠王?是不是有这回事?”
“没错,乌兰珠被冉夫人那一鞭破了相,她怕巴尔珠王不接受她,遂让我给巴尔珠王施障眼法。”萨婆婆皱着那双几乎没有眉毛的眉头道。
冉佳闻言嘿嘿一笑,双手巴在母亲的胸前,脸朝萨婆婆与阿一嘻笑道:“那好,萨婆婆你就在这会儿把那法术解了,我倒要看看这回那什么巴尔珠王还会不会带丑女人逃跑?”
她这话一出,听闻的大人都惊愣住,这才多大的小不点居然懂得出这种主意?即使现在正是作战的时候,他们仍不良的大笑出声。
“笑,笑,笑死你们好了。”冉佳噘着小嘴怒道,咕哝地道:“那种丑女人有谁会喜欢她?像我娘这般的大美人才会让人喜欢得紧,对吧?娘?不对,这话要去问老爹才对。”
谢芙这回哭笑不得地把女儿扯回原位,让她坐好,“好了,囡囡,真不知你打哪来那么多鬼主意?人小鬼大的。”寻思了一下,女儿说得倒也不错,惟有徒生变故才会让他们逃跑的速度慢下来,遂朝那诡异的白眼珠老妇道:“囡囡所言倒有几分道理。”
萨婆婆这时候才点点头,她是万分希望乌兰珠不幸的,那个女人禁困她太长时间了,眼睛一闭,她进入冥想状态,不过好在阿一在一旁护着这个老妇,她才没有掉下马去。
不远处正在狂奔的巴尔珠王这时候突然觉得身子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而去一般,那刻下的半只眼珠不自觉地闭了闭,然后再睁开时看到的景物更为清晰。
坐在他身前的乌兰珠感觉到他的异状,有些着急地转头看向他,“王,你怎么了?”
一阵寒风拂来,吹起了乌兰珠蒙着的面纱,那而纱滑落下来,巴尔珠王正在欣赏着乌兰珠的美色,突然那道狰狞的丑疤清晰无比地呈现在眼前,“啊。”他惊叫出声,一直以为的美女居然是这副丑模样,顿时下意识地就要把乌兰珠踢下马去。
乌兰珠反应快,身子往后弯去,怒道:‘王,你这是干什么?”
“丑妇,赶紧从我的马上下去。”巴尔珠王感到恶心地道,他怎么会为了救这丑女人硬是折回洛阳城? “娘的,真是瞎了狗眼。”
“你说什么?居然骂我是丑妇?我可是匈奴第一美女。”乌兰珠一脸戾气地看着这巴尔珠王,“你这个独眼龙居然敢这样骂我?”说时迟那是快,她气不过地掏出腰间的九节棍朝巴尔珠王攻去。
巴尔珠王没想到乌兰珠会在这个时候攻击他,一时没留意,被她的九节棍打到手臂上,顿时生疼生疼的,这时候那张脸更是狂怒,“丑妇,你敢打本王?本王饶不了你。”遂也抽出大刀朝乌兰珠砍去。
两人在马背上打了起来,马儿的速度降了下来,并且很快失衡的两人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王,乌兰珠公主,你们这是干什么?现在是逃命的时候?”族人见状赶紧出声。
此时两人才记起现在正在逃命,巴尔珠王接过族人牵来的马,“丑妇,等本王逃过这一劫,再与你计较。”
“你想撇下我就走,想错你的心。”乌兰珠一脸怒气地道,遂把手中的九节棍攻向巴尔珠王,阻止他上马。
此时追在后面的谢芙等人却是快速地赶上了他们。
谢芙看了一眼正在缠斗的乌兰珠与巴尔珠王,戏谑地笑道:“依我看,你们也不用争了,双双留下即可。”
“谢芙?”乌兰珠听到声音,顿时朝谢芙看去,然后看到一样彪悍的男女兵居然慢慢地围了上来,该死,她居然追了上来。
谢芙轻笑一声,“不正是我么?乌兰珠,你绑我女儿的帐我还没有与你算呢?当然我也不会忘记你意图想要烹煮我女儿的那一幕,乌兰珠,我要你今天摇翅也难飞。”此时她的俏脸已经是沉了下来。
“你做梦。”乌兰珠怒道。
“谢芙,你要的是乌兰珠,本王可没绑你的女儿,那不关我的事。”巴尔珠王道。
“你们不是一根绳上拾着的炸坯吗?难不成还想一个逃一个死啊?那多不划算啊?”冉佳摇了摇小脑袋道,“我说那个什么巴尔珠王,你那是什么眼光,这种丑女人你也要?……”
巴尔珠王看到自己被那个小不点评说得一文不值,又看了眼乌兰珠那丑模样,顿时火气就上升了,手中的大刀又杀向了乌兰珠。
乌兰珠举起九节棍迎架,这男人现在故我不分,她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男人来委身?顿时那心里的火气也跟着上升了不少,手中的九节棍发起狠来。
谢芙才不管他们之间那乌七八糟的关系,手中的长鞭朝乌兰珠攻去。众人看到夫人率先出手,顿时也握紧手中的武器与那样意图逃窜的羯族人杀去,顿时杀声震天。
乌兰珠气得要吐血,一边要应付巴尔珠王的大刀,一边还要应付谢芙的长鞭,正在苦不堪言之际,那小小的冉佳也不甘寂寞,小飞毛腿一使劲就朝乌兰珠的空隙处攻去,顿时一腿踢到她的腹部,乌兰珠一吃痛,看向冉佳的目光是满是恨意。
巴尔珠王看到乌兰珠与那一大一小斗上,顿时眼珠子一转,悄然收刀跨上一旁的大马准备逃跑。
谢芙朝阿一喊道:“阿一,别让那什么羯族王逃跑了?”若让他走了,那可就后患无穷。
阿一点头正要追去的时候,却看到后方的冉溥正带着人追上来,“将军?”
“阿芙,囡囡,你们怎么私自就追了上来?”冉溥的脸上不禁有几分焦急地责道,这战场无情得很,若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让他怎么活?
“老爹,你快去追那个什么巴尔珠王?这个丑女人就交给我与娘吧。”冉佳指挥着自己的老爹道,边说还不忘偷袭乌兰珠。
“溥郎,乌兰珠就交给我们,你可别把那样残余放走了。”谢芙的表情从来没有这般发狠道,这个乌兰珠触到了她的逆鳞,她非要她这回身死不可。
冉溥看了眼这对母女合作无间地攻向乌兰珠,乌兰珠倒是疲于应付,这心才放下,遂领着人去追那逃跑的巴尔珠王,经过谢芙的身边时,小声地道:“小丫头,小心一点,若有损伤,回头我再与你算帐。”
谢芙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颇为甜密地回了一句,“知道啦。”
冉佳看到爹娘那亲密交谈的一幕,顿时撤了撇嘴,老爹与娘未免过于恩爱了,突然看到乌兰珠有所动作,她轻哼一声,小飞毛腿一使力就扫向乌兰珠的下盘,乌兰珠顿时失去平衡,身子一倒,那要攻向谢芙的动作就是一顿。
这时冉溥已经追那巴尔珠王而去了,谢芙的长鞭也使劲地挥舞过去,角度刁钻,处处直逼乌兰珠的软肋之处。
乌兰珠一边要应付冉佳这小煞星,一会儿又要应付谢芙的长鞭,顿时苦不堪言,手上脚上多处被长鞭扫到,留下了一条条鞭痕,她的眼珠也在快速地转着,意图给自己寻找一个逃跑的缺口,突然看到一旁的萨婆婆,这个老女人居然被人保护起来?
巴尔珠王对她那突兀的态度,肯定是这老妇在背后搞的鬼,顿时那目光就狠辣起来,这个老妇有什么皱点她最清楚不过了,若抓她为质,她兴许还能逃得出去?那脚步慢慢不着痕迹地移向萨婆婆的方向。
谢芙的长鞭几次欲缠住她的脖子,都被乌兰珠闪躲去,她看了看她移动的方向,再一瞄到萨婆婆那紧皱的眉头,这乌兰珠居然是打了这么一个主意?遂朝女儿看了一眼。
母女的心意相通,冉佳这时候也留意到乌兰珠的动作,顿时与母亲又对视一眼,她攻击的速度变慢了。
谢芙的长鞭角度也不再刁钻了。
这一切让乌兰珠顿时欣喜不已,看来这回有机会可以抓到那白眼珠老妇为人质了,就在她以为一切可以奏效放松之际。
冉佳突然脚点地面飞奔而上,小飞毛腿上前再度夹住乌兰珠的头颅,乌兰珠没想到这小不点再度使出这一招来,遂赶紧想要朝后挥舞着手中的九节棍,此时一条白色的鞭影朝她的颈项奔去。
这回的乌兰珠想要弯腰躲避也来不及了,那长鞭来得过于突然,她使劲地让头一偏想要避开,长鞭却在这一刻转向了与她头偏的方向,而萨婆婆那诡异的白眼珠却又在这一刻抓住她的目光,她的意识一滞,长鞭就在瞬间缠上她的脖子。
冉佳的小身子却在这关键的一刻向后倒去,一跃到地面上,而且顺腿还踢掉了乌兰珠手中的九节棍。
谢芙这时候抓紧手中的长鞭使命地扯紧,此时她的脸色颇为沉重,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想要杀掉,那愤怒下的长鞭以意想不到的力度收缩着。
乌兰珠原本想要挣脱喉咙上的长鞭,谁知道这长鞭就像那蛇缠住身子一样越来越紧,越来越喘不过气来,双手搭上这长鞭意图扯过来让自己缓过气来,谁知她的拼尽全力也撼不动这条长鞭。
冉佳嘿嘿一笑,小飞毛腿在下面使劲一扫,乌兰珠的腿瞬间就跪了下来,她那上翻的眼珠子模糊地扫过冉佳的小脸。
在这临死一刻,她真的是后悔至极,什么人不招惹?偏要惹上这个小煞星。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崩溃、擦肩而过及心愿达成
谢芙看到乌兰珠脸色由紫变黑,舌头掉在唇边,眼珠子凸起,但她的手劲却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松懈,那条长鞭越勒越紧,直把乌兰珠的脖子勒出血来。
冉佳见状,没有畏惧的上前用小脚踢了踢乌兰珠的身体,看到她一动也不动,身休十分僵硬,这才跳上母亲的马背上,“娘,那个丑女人已经死了,你可以松手了。”母亲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有几分不对。
谢芙听闻女儿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到女儿眼中的担心,遂把那鞭子收回来,乌兰珠的尸首顿时分家被抛到了一边的山崖里,没有留下那血腥的画面。
“娘?”冉佳抱着母亲的身休轻唤着。
“囡囡,我的囡囡,娘只要一想到乌兰珠做的好事,就恨不得再次将她分尸,幸好你真的没事。”谢芙这回终于可以任泪水滴落在女儿的小脸上。
冉佳拥紧母亲的身子,小鼻子抽了抽哭道:“娘,囡囡以后都不会这样了,不会再让娘担心。”很少看到母亲会落泪,但今天却几度看到她哭泣的样子,这回她真的开始反省自己的调皮。
冉溥提着那巴尔珠王的人头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母女俩失声痛哭,遂把头交给阿一,上前道:“好了,阿芙,囡囡也平安无事,总算有惊无险,你也别再难过了。”他的手抱了抱母女俩。
谢芙这才放开女儿,掏出帕子把她小脸上的泪水抹干,“往后不许这样吓娘了,娘经不起你这般的吓唬,哦,对了,溥郎,要派人回去传信,说是囡囡现在安全了,不然小叔与青先生二人恐怕都要把北地找翻了天。”看了看阿一等人的神色,看来那样欲逃跑的胡人都被纤灭了。
冉溥点点头,吩咐阿一去办,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提着那把泛着冷光,剑上刻有繁复纹路的长剑走近萨婆婆,两眼直视这个老妇,丝毫不惧怕她那双诡异的眼睛,“我还想着怎样才能找到你来出一口气呢?这回你那见鬼去的巫术对我丝毫不起作用了。”说完,他欲举剑砍杀这个害他与爱妻一年多伤心痛苦的始作俑者。
冉佳见状,忙飞跃到父亲的背上,伸出小手抓紧父亲的大手不让他的剑挥下去,“老爹,萨婆婆不是坏人,你不要杀她,我还答应了要给她酬劳。
谢芙见到女儿那紧张的模样,遂也上前朝丈夫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冉溥微眯着眼看着萨婆婆,嘴角勾了勾,“原来是这样,囡囡,下来,老爹不会再杀这个老妇了,到你娘的马背上,我们准备回城。”
冉佳不放心地巴着父亲的手道:“老爹,说话可要算数,再说萨婆婆答应了要教我那法术,往后我也可以这么厉害,她可是我柿父,天地君亲师,你可别忘了。”
冉溥好笑地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与她拉勾勾道:“这回信了吧?乖乖到你娘的马背上。”
冉佳这才嘿嘿一笑地跃回母亲的马背上,窝在母亲香香的怀里。
谢芙会意地拥着女儿率先骑马往前走,知道丈夫还有话要与那个诡异的老妇说,若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她一定不会留那个老妇还存活于世。
冉溥坐在马背上看着表情冷淡的萨婆婆道:“若不是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断,现在战事还没有结束,你也得暂时留在洛阳城,若我知道你私下里对我的女儿不轨,我可不会放过你。战事一结束,你立刻就离开。”
萨婆婆看着冉佳的身影离去,这才抬头看向冉溥,“冉将军,你放心,我对囡囡是真诚的,况且我答应了要教她这摄瑰术,自然会言而有信。”看到冉溥仍有几分怀疑的样子,遂又道:“冉将军,我可以发誓不会伤害囡囡,再说我离去与否要交代的人是囡囡,不是将军。”
冉溥一再看着这老妇的眼睛,现在看来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倒是清澈了许多,“那我暂且相信你所说的话,阿一,带她回城。”然后才纵马往城里而去,那边的战事应该已经结束了。
洛阳城门处这一役甚是惨烈,无论是汉人还是胡人都死伤惨重,战族折损,战马孤零零地立在战场之上,尸首堆积如山,寒风刮过,夕阳残照,更见苍凉。
司马钰踏进这洛阳城门,不禁悲从中来,这一幕让她不忍再看,王恺正与杨雄商议时正好看到她一身白衣从那死人堆中走过来,上前轻楼着她的腰,“阿钰,这战场还没有打扫完,你怎生就过来了?”
“我挂念你,所以来看看。”司马钰轻抚着他瘦削了不少的脸庞,颇为心疼地道,自从刚出生的女儿遭遇不测之后,她的目光总要看到王恺才会觉得安心。
“阿钰,你的身子还没全好,别太忧心了,如今洛阳已收复,把陛下迎回来,我们也可以回去看看阿璨。”王恺感慨万分地道。
“嗯。”司马钰想到王璨,脸上才绽放出一抹笑容,转头看到谢芙带着冉佳回来,眼中才有了几分笑意,打眼看去,“阿芙这女儿长得倒像她。”
“该说这娃儿像冉溥才对,你没看到她今天的表现,倒是让我有几分赞赏,我看倒有几分资格成为我的儿媳妇。”王恺摸着下巴道。
司马钰伸手轻捶他的肩膀,“你这自大的话可不能让阿芙听到,不然阿芙可不会同意把女儿许给我们家阿璨,我得好好地看看这娃儿。”说完,杨着一抹笑上前去抢先抱着冉佳下马。
冉佳嘴甜,在母亲的介绍下知道这就是母亲的表姐玉安公主司马钰,遂一口一个钰姨母,逗得司马钰那忧郁已久的脸上笑容不断,抱在手上也不觉得沉。
王恺看到妻子久违的开怀大笑的样子,不禁热泪盈眶,嘴角也一直勾着,看到谢芙走来,遂笑着道
“阿芙,谢谢你。”
谢芙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脸上笑容不断的司马钰,拨了拨那鬓边的乱发,“三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真是见外了,看到阿钰开朗起来,我的喜悦之情可不下于你。”
等到冉溥回来的时候,问了清理战场的杨雄等人,这才知道匈奴大王子莫卡并没有在此战身亡,剑眉皱了起来,“阿雄,你是说他逃走了?”
“嗯,当时我正与他交手,因为莫顿死了,他就成了匈奴人最后的精神依靠,后来匈奴人为了让他能顺利的逃往许昌,居然一个个不怕死的冲上来。”杨雄道,“属下惭愧,没能截住他。”说完,更是低下头来。
冉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这场战争本来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打完的,“今天将士们都累了,让他们稍微轻松一下,不过防守仍得严密,不能掉以轻心。”
“诺。”杨雄应道。
此时的莫卡正携着袁珏逃往许昌的路,看到后面没有追兵了,这才敢钻进马车里喘口气,袁珏轻轻地拍抚他的背,“王子,我们到了许昌若守不住怎么办……”
莫卡闻言,大手掐上袁珏的脖子,恶狠狠地道:“好的不说,净拣这些不中听的来说……咳……”今天因为激战,伤到肺部,因此咳得倒是颇为厉害。
“王……子……我不……敢……了……”袁珏忙求饶,她的手在暗中也掐上了怀中孩子身上的肉,顿时孩子哭了出来。
莫卡听到孩子的哭声,这才一脸戾气地放开袁珏,“还不快把她哄停了,听得让人生烦。”
袁珏这才赶紧抱着孩子晃悠了起来,,“孩子乖,不哭了哦,不哭……”偷瞄了莫卡一眼,虽然他总是对这孩子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临走时还是不忘让她带着她离去。
“快到许昌了吗?”莫卡掀起车帘子怒吼了一句。
外面的人赶紧答道:“王子,就快了。”
“王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们能不能做两手准备,若是这南方呆不下去了,那我们就该准备退路啊。”袁珏继续试探地道。
莫卡的眼睛虽然仍是恶狠狠地看着她,不过那眼中的戾气倒是少了些,靠在车辕上喘气深思起来,而一旁的袁珏见他听进去了,这才赶紧哄着怀中的孩子不出声打扰。
是夜,谢芙躺在那赶紧清理干静的谢府她未出阁前的香闺内把女儿哄睡了,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然后又怜爱地低头一吻。
冉溥带着些许酒气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这一副温柔的样子,遂笑着在后面伸手揽住她的腰,亲吻着她的耳背,“囡囡睡着了?”
“这一天又是被吊又是与人交手,还能不早睡啊?”谢芙的语气里满是怜惜之情,想到女儿被吊的那一幕,她的心还隐隐抽痛着。
冉溥探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脸上的笑意更甚,大手伸进妻子的怀里抚摸着,更是低头亲吻她的小嘴。
“别,囡囡还睡着呢?待会儿惊醒她可不好。”谢芙推拒道。
“小丫头,我想你。”冉溥的酒兴上来之后,硬是要扯她的衣物,但看到她俏脸微紧硼着,遂一把抱起她,“我们到隔壁的小间里,那就吵不着囡囡了。”不待她回答就闪进了隔壁的屋子里,把她压在墙上就亲吻起来,抬起她的大腿圈住他的腰,大手更是大力把她的亵衣撕开,急切地需索着。
谢芙喘着气,低低吟哦起来,看到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忙喊:“溥郎,轻点……啊……”
过后,冉溥抱着衣衫不整的她倒在木榻上,回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谢芙也意兴阑珊地回应着他的话,突然想到某件事,跳起来道:“溥郎,对了,可有派人私下里监视那个诡异的老妪?”她始终担心此人会对女儿不轨。
冉溥轻抚她的美背让她靠回他的怀里,“放心好了,此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现阶段还是要把匈奴赶尽,让百姓重新回归故里才对。”此事倒是颇伤脑筋。
“我还道是什么事?现在舅舅还在建康,我们也不用向朝廷请示,直接就可以出告示安抚那些难民,让北逃的难民都回到洛阳来,这样可以减轻北地郡的负担,也可以让洛阳重复往夕的繁华。”谢芙建议道。
冉溥思付了一会儿,大手仍在她的怀里揉捏着,“这样倒也行,只是我们毕竟师出无名,王太后那人又顽固又好猜疑。”突然笑了笑,“不过我们的大军驻扎在洛阳城里,她也奈何不了我们,该忌惮的是她才对。”
“还有三郎呢?他可是王家的嫡子,我们让他一道重建洛阳的秩序,王太后就算不给我们面子,难道也不给他王家继承人面子?”谢芙轻笑道,王太后的背后虽然是王家,但究根源仍是她舅舅,所以不能让自己的丈夫与舅舅因为权力处于对立面上。
冉溥一个翻身压她在身下,看着她那在黑夜里星光熠熠的目光,又再度喘着气道:“我看囡囡那鬼心眼倒是像你比较多。”低头在她的锁骨印上一吻,越吻越向下。
谢芙轻捶他的胸膛,“净瞎说,囡囡像谁还用说的?像你倒是真的。”
“小丫头,我们再生一个。”冉溥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诱惑道。
谢芙顿时满脸笑意地圈住他的脖子,诱他再度跌进她的柔情世界里。
建元二十一年开春之前,冉薄的大军收复了洛阳,战争一直持续下去,从洛阳到许昌等地,再到胡人残余准备北撤向河水的方向,此时已经是盛夏的季节了。
此时的莫卡带着袁珏一路仓惶北逃,马车驶得飞快,袁珏一把抱住那七八个月大的孩子,满脸的焦急,就怕后面的追兵赶上来,原以为可以过几天好日子,哪里料到这么快好日子就结束了。“王子,他们追来了吗?”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抱好孩子坐回马车里,我们在河水旁备有船只,只要回到了北方,自然就安全了。”莫卡道,不过他的心里仍然不安着,河水是一道天险,这大半年来从盛转衰让他的头发都花白了不少,只能祈求长生天让他能好运的回到草原之上。
袁珏缩回马车里,拼命地喘着气,即使是这种热天时仍没有感觉到汗流浃背,抓紧车辕,早知道最终的结果是这样,一早就应该与莫卡分道扬镳才对,也不用在最后落得如此被动的结果,而且这个孩子也是个负担,此时她看向孩子的目光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变得凶残了不少。
莫卡带着残余部队赶至河水旁的时候,看到远处的船只时,不禁要喜极而泣,长生天还是眷顾他的,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马蹄声震震,旌旗飘杨,大群的士兵突然在河水旁冒出来,冉溥与谢芙两人骑着马缓缓地驰到正中央,在前面阻挡了他的退路。
冉溥坐在马背上,笑道:“莫卡王子,何必急着走呢?既然已经到了我们汉家的地方来做客,就要有留下来的觉悟。”
“冉溥,你休要折辱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羞辱的。”莫卡勒紧马缰绳梗着脖子道,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紧,看来追兵已至,长生天要亡他了,即使是死他也不能跪着死。
“莫卡王子倒不愧是匈奴的汉子,比某些人强多了,那个巴尔珠王临死前还跪着求我放过他。”冉溥颇有几分敬佩地道,“不过两军交战,容不得溥放下私人的感情,弩箭队准备射击,送莫卡王子一程吧。”
莫卡看到那一排又一排举着弩的北地士兵,望了望己方因为逃窜而狼狈不堪的将士一眼,“大家怕吗?”
“不怕,我们就要魂归长生天了,长生天会赐福给我们的。”一众匈奴士兵都大声道。
惟有那羯族士兵吓得脚都软了,他们想要求饶,但看这阵势没有他们求饶的余地。
袁珏在马车里面听到这段对话,心里扑通跳个不停,她不要死,遂把孩子赶紧放下,快速地掀开马车帘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看也不看莫卡,朝冉溥与谢芙的方向跑去,大喊道:“别杀我,我是汉人,是被他劫持而来的,我是汉人……”袁珏大声地朝前跑去,此刻她只想活命。
莫卡握紧手中的大刀,这个女人总是口口声声地说有多爱他,原来都是假的,现在到了生死关头,她居然要撇下他而去。“说得真好听,她是洛阳宫中的一名宫女,为了能活命不惜在我胯下承欢,现在却说是我劫持了她,真真可笑,你们汉人就是喜欢说是一套做是一套。”鄙夷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你别听他胡说,阿芙,你还认得我吧?我是袁珏啊,是你大伯母的侄女啊……”袁珏朝谢芙喊道。
谢芙这时候才认真打量她,“袁珏?怎么是你?”
“没错,就是我,就是我,阿芙,看在我姑姑你大伯母的份上,你救我逃离这里……”袁珏满怀希望地喊道。
后头的莫卡却仰天长笑起来,手中的大刀指向袁珏,“你们相信她的话?可还记得乌兰珠绑你们女儿的事情?你以为以乌兰珠的性子会想得出那么迂回的办法吗?谢芙,是你大伯母这个好侄女提的建议,现在你可明白了?
袁珏回头瞪了一眼那把她的底细一五一十道出来的莫卡,他居然如此见不得她好?
冉溥与谢芙本来还有几分怜悯袁珏的,尤其是谢芙,一看到她就会想起那最后病入膏盲的谢羡,原本她真的还动了侧隐之心,但现在一听到居然参与囡囡被绑的事件当中,那俏脸顿时就含怒了,“袁珏,他说得可对?”
袁珏这时候才听到谢芙那咬紧银牙的声音,眼珠子转了转,忙道:“阿芙,你别听他乱说,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参与他们的事件当中呢?……再说他们说的匈奴话我又听不懂,每次他们一商量事情就会用匈奴语言说话,我哪儿听得懂啊……”
就在这一刻,谢芙手中的长鞭甩向了袁珏的脸庞,而冉溥也在此时让人放箭,顿时,千万支箭矢朝那样胡人们射去,就连袁珏也在范围之内。
袁珏不可置信地看到那长鞭甩上她的脸,而那箭矢射穿了她的胸口,“你……们……”
谢芙这时候却看着她那不甘心死去的瞳孔,冷冷一笑,“袁珏若你不说那么多自我辩白的话,兴许我还会相信你,可你偏偏说了太多,匈奴人连商量事情都没有避讳你,可见你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你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可会说你听得懂的话。”冉溥也冷着脸道, “当年你可是为了一己之私放话毁阿芙的名誉,那个时候我就不想饶过你,只是看在你是谢家主母的亲侄女份上,我不想让阿芙为难,才没在那个时候追究你的所作所为。”
袁珏没想到只是几句话就断送了她的一生,她真的还想活下去,踉跄着跑了几步,突然那坚硬的箭矢又射中了她的身体之内,捂住那不断流血的地方,“冉……溥……你……当……年……对……我一……点心……思也没……有……吗……”记起年少时做的梦,忆起多年前躲在一旁偷看他的情景,不禁问出了年少时不敢问的那句话。
“未曾。”冉溥听到她的问话,伸手握住妻子的玉手,一脸冷漠地道。
袁珏听到这话,突然轻笑出声,身子往后一倒,掉在那黄黄的泥土地上面,眼睛大睁着脸倒向一旁断了气。
莫卡没有去注意袁珏的死亡,而是用手中的大刀挡住那些射向他的箭矢,他还想多活一阵,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啊。突然听到马车里传来了孩子的啜泣声,看到一支箭朝马车射去,他突然转身挡在马车前,拼命地把那箭扫向一边,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箭射来,他的身上终于被箭射中了,血水从嘴角流了出来,但仍死命地守住那个小小的孩子。
河水旁的地面被鲜血染红了,一些血水还沿着岸边流向那川流不息的河水里,很快就被黄黄的河水淹没了,那河水仍然一如既往的流向远方。
“溥郎,马车里有什么东西吗?那个莫卡王子怎么会拼命地守住它?”谢芙看到莫卡奄奄一息地挡在马车前,不禁有几分好奇地道。
冉溥这时候皱了皱眉,看到胡人都死了泰半,这才下令停止射击,刻下的残余都被那持着刀冲上来的北地士兵送到了地府。
谢芙下马朝马车奔去,冉溥见状,怕她会出意外,遂也赶紧下马护在她的身边,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莫卡还撑着那最后一口气,看到冉氏夫妻翩然而至,这回不再口出恶言,而是撑着将死的身休掀开那马车帘子,抱起里头轻声啜泣的孩子朝谢芙道:“冉……夫……人……这……孩……子……是……汉……人……”双手把孩子托上。
谢芙没有想到马车里居然藏着一个孩子,遂赶紧伸手抱了过来,轻轻地晃悠着这个孩子,孩子的小声啜泣顿时就停了,转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谢芙,咬着自己那稚嫩的小手指,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流口水的笑容,这表情让谢芙立刻就爱上了这孩子,更是小心地哄着。
“这孩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冉溥朝莫卡问道,无缘无故,一个匈奴人会养着一个汉人的孩子?
“这……是……我……从……上……回……咳咳……”莫卡想要努力把这孩子的来历说清楚,但是那如刺猬般的身休却撑不住了,两手卡在车辕上的两边,头低垂闭上眼睛死去了。
“喂?”谢芙忙轻摇着莫卡的身休想让他把话说清楚,谁知道莫卡的头一歪掉到了地上。
“阿芙,他死了。”冉溥低头伸手查探了一下他身上的气息,然后抬头朝妻子道。
谢芙怀里的孩子顿时大哭出声,她忙轻轻地摇着,不让孩子哭得岔气, “这孩子倒是怪可怜的,大概七八个月大的样子,长得真漂亮。”她忍不住赞叹道,“溥郎,不管这莫卡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养了她吧,胡人也好,汉人也好,其实也不是那么要紧的。”
冉溥看着她虽然一副像是商量的样子,但那眼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遂伸手揽紧她的柳腰,“随你,其实她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养好她?”看了一眼那死去也要护着孩子的莫卡,就冲着这一点,他会厚葬他的,“阿一,派人把这莫卡王子的尸首送归故里吧。”那儿的蓝天白云,青青牧草应该会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谢芙此时却是把心思全放在孩子的身上,伸出食指轻轻地逗着她那抽搐的小嘴巴,“她看起来饿了,该找点什么东西给她吃。”
“夫人,马车上有米糊。”有那细心的女兵道。
“那就去弄来给孩子吃。”谢芙道。
硝烟在散去,中原大地在此刻慢慢地恢复平静,等到大军荡清那些残余的时候已是入秋的时节。
谢芙已是早早地就在那重新修羊一新的谢府里住下了,每日里府邸也是不得安宁,出出入入请示的人很多,冉溥看到这里始终是谢芙的娘家,他住着不像样,反正现在帝王仍在建康未归,洛阳正在慢慢地恢复生气,他也不可能在此时一走了之,遂让人在外面新建府邸。
“阿姐,你们真的要撤出去吗?其实在府里住着也方便啊。”谢攸实在舍不得阿姐就这样椎出去,那样就不能每天都见到她了。
谢芙笑着把那看起来快要一岁,每天都 “咿呀 ”说话的孩子搂在怀里, “你姐夫毕竟不自在,况且这回又不是回北地郡去,要回去也得是来年的事情,起码也要等舅舅从建康回来才能成行,倒是你年纪不小了,洛阳重建后,无论如何也要给你找个媳妇才行。”
“我不急。”谢攸一脸不自在地道,然后转移话题道:“对了,囡囡呢?”
“那孩子现在每天跟那个什么萨婆婆学法术?说实话,我倒是反对得很,无奈她就是不听劝。”谢芙笑着道,“你可别转移话题,今年都二十有二了,你还要拖到何时?”
“阿姐,我记得姐夫和王兄刚还派人来找我,我先过去。”谢攸一副着急的样子起身就走。
“阿攸。”谢芙在后面喊道,无奈那背影这回是急色匆匆。“这孩子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还想着等他成亲了,就把阿玖放在他的名下当吓,继子,这样将来也好有个身份。”
“郡主,玉安公主来了。”外面的阿静禀报。
谢芙也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阿静,这也是个难题,她与伤好后赶来洛阳的阿杏一样也是不想嫁人的,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怀里的孩子哭了出来,她忙哄着,摸了摸她的裤档,已经湿了一片,遂把她递给阿杏,“把她抱下去换一换裤子,阿钰就要来了,莫让孩子拉湿的味道量着她。”
“诺。”阿杏笑眯眯地抱着孩子出去,刚跨出门拨,看到司马钰一身素衣地进来,她忙抱着哭泣的孩子行礼。
原本走着的司马钰看了一眼那抱着大哭的孩子离去的侍女,眼中有几分痴痴的,现在她一看到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就转不开眼,但也知道自己多想了,直望到侍女过了转角不见了身影,她这才叹气地转身正欲走,却见谢芙站在她身后,遂大吃一惊地捂住胸口。
“阿芙,你站在我身后干嘛?怪吓人的。”
“我见你许久都没有进来,故出来看看,怎么?还在想你的女儿?阿钰,那片山林我们都捏过了无数遍,虽说找到了稳婆等人的尸首,但是孩子的尸首始终未找到,这事你就……当揭过了吧?”谢芙有几分悲意地劝着司马钰,依她的猜测八成已经落入野兽的肚腹里了,但这话不能说。
司马钰轻拍着谢芙的手背,“我早就不想了,这孩子与我们无缘,只是想到怀了她一场,心里难过而已,对了,刚才那孩子就是你从胡人那儿带回来的?”
“可不是?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