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兽人之诱拐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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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人之诱拐 作者:未知

    《兽人之诱拐》

    第 1 章

    高大的树木,带毛刺的树叶,饱满的果实,阿宁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呆滞,只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巨人国,为什么这么大,所有物体都比正常物体大上1~2倍,天啦,即使他真在最后一位亲人去世哭着喊,干脆让他也死了算了,但那只是酒后乱吼啊,他真得没有任何放弃他好不容易存到十万块存折的想法,阿宁眼前一黑,倒地昏了。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沉甸甸的果实把不堪重负地树枝压弯,阿宁跳了几下,摘下一颗有成|人拳头大的果实,随手擦了擦,张嘴就咬,这些果实他吃三个就饱了,但不一会又会饿。

    唉,这里要怎么出去啊,阿宁已经在这块区域绕了好几圈,他不敢乱走,时不时传来的野兽的吼叫吓坏了他,没有一点野外知识的阿宁对于森林这样的环境无所适从。在这里的几天,阿宁每一晚都被吓醒,然后缩在石缝中间抱紧自己不敢动弹,他努力在心里鼓励自己加油走出去找到人烟,不管他是异世界还是什么,只要努力他总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但要胆子不大的阿宁,在小时候就被笔盒里几只毛毛虫吓哭的他,孤身一人走出满是野兽的森林,还不如把他塞进娘胎再生一次来得快,因此每一次鼓励都会在他哽咽声中结束。

    吃完果子,给自己做了又一回心理准备的阿宁对着未知的森林,深吸一口气。

    他小心的用棍子分开草丛,荆棘,抬头向太阳的方向走去,阿宁不敢看地上,昨天他在草丛里看到动物的腐尸,差点没把他吓死,怕鬼和软体动物的阿宁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啊!’阿宁被一个硬物绊倒了。

    他摔在地上,手撑着地,低下头,阿宁吃惊地看着绊倒他的物体,然后惊喜地欢呼一声,一个受伤的人类,阿宁伸出手推推受伤男人,他不敢太用力,男人的胸口少了一块肉皮,仔细一看能看到骨头了,男人□围着一块兽皮,阿宁怀疑自己掉到了远古时代,要不就是野人,但野人毛不是很多吗?

    男人没反应,如果不是紧接着他又吐出一声呻吟,阿宁绝对会以为他死了,毕竟他的伤口太可怕,阿宁并没有注意到那块伤口没有流血,他伸手摸摸男人的额头,发烫,他发烧了,阿宁不知所措,在森林里他非常没用,他不知道退烧的药草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如何找到水源,即使他在电脑上有看过穿越到森林的小说,但谁会去记那个,阿宁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不会因为喜欢某一本书就把里面的内容背下来。

    他是一个普通人。

    阿宁看着男人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至少要给他喝点水,阿宁想想,把抓在手上的果子咬破,然后用力的挤压,把果汁滴进男人的嘴里,一挤完,阿宁便飞快跑到他刚才摘果子的大树,把所有他能采到的都摘了下来,用外衣包着跑到那个受伤的男人身边,一连挤了十来个果子,双手发酸的阿宁惊喜地看到,男人眉头动了动,不一会他睁开眼睛。

    受伤的男人长得非常野性,下巴一圈黑黑的胡子,眼睛像猫一样,金色的里面一条尖利的竖条,把阿宁吓了一跳,而且他听不懂男人说什么。

    男人咕咕嘀嘀说了一大堆,阿宁一句也没听懂。

    ‘我听不懂。’阿宁说,摇着脑袋,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不会被吃掉,真好。

    男人又咕咕几句,眉头皱得很紧,他似乎想爬起来,但他受伤的胸口和高烧让他摇晃着扑地。

    ‘啊,你别动。’阿宁担心地想扶住他,男人戒备得一闪,阿宁愣了一下,他头疼地抓抓有些发痒的头皮,手指不停地指着男人受伤的胸口。

    听不懂阿宁说什么的男人看到周围四散的干瘪的果实,嘴里甜甜的味道让他戒备心稍退了一点,他犹豫了一下,指着不远草丛里几棵草,又指指自己渗血的胸口。

    ‘哦,我知道了。’阿宁也许对森林没辄,但对察颜观色还是挺行的,他快步跑到草丛那边,因为不知道男人指得是那个部位,阿宁用树枝把那几棵草药连根挖出来,连衣服都没洗过的手被锋利的叶子伤了好几个口子。

    阿宁小心地捧着几棵草药递给一直盯着他的男人。

    ‘给你。’

    男人接过药草,整根吃进嘴里,咬烂,又在阿宁惊讶的表情下吐出来,敷在伤口上。原来这种草药是治伤的,阿宁默默地记下,把所有的伤口都涂上草泥,男人挣扎着又想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他的胸口喷血,又倒地了。阿宁吓了一大跳,他赶忙把男人扶住,这次男人没有挣开,他没力气挣开。

    ‘那个,你的胸口。’阿宁不安地指着男人的胸口,他真怕男人死掉,那他要怎么办啊。

    咕咕嘀嘀,男人疲惫地说,他打起精神上下扫视了阿宁一番,指着阿宁走过来的方向,并向那个方向移动。

    ‘不是吧,要回头。’阿宁苦恼地撑着男人,好重,最多只提过两桶水的阿宁,仰头看着男人,好高大,至少有二米。

    175的阿宁吃力地撑起对他而言实在是重的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扶进一个山洞,阿宁看着这个熟悉地山洞,他在这里住过几天。

    男人无力的坐在地上,他靠着石壁,把一路采来的药草塞进嘴巴,阿宁惊叹地看着男人连咀嚼都没咀嚼一下就硬吞下去。

    真厉害,阿宁在心里赞道,也许因为阿宁相较男人而言瘦弱不知多少的体型,再加上他救过他,男人很快就靠着山壁昏睡过去,不过阿宁更相信,这个男人是因为伤口和高烧实在撑不住了,才昏睡过去。

    迟疑了半天,害怕男人就这样死掉的阿宁,小心地靠近斜靠在山壁上男人,伸出手指放到男人额头上,男人眉头立刻紧皱,似乎想挣扎地醒来。

    呃,阿宁立刻把手指拿开,这戒备心还真强,许是身体太过虚弱,男人挣扎半天,也没醒来。

    终于碰到人,现在一点也不想一个人的阿宁,盯着男人好一会,确定他不会醒过来后,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只剩一张纸巾的清风。

    唉,他以后上厕所怎么办啊,用叶子擦?阿宁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个山洞很高,但不深,在山洞的角落还有从洞顶滴落下来的水珠子,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坑,把最后一张纸巾浸进冰凉凉的小山坑里,阿宁带着一丝伤心,小心地把三层装但被他用得只剩二层的纸巾捏干,然后走到男人身边覆在他的额头上。冰凉凉的纸巾似乎让男人舒服了一点,他的眉头放松了一点。

    阿宁重复着,浸,捏,走,覆,走,浸这几个步奏,直做到他累极睡着了才停止。

    阿宁迷糊地半眯着眼,后脑勺很痛,他伸手摸摸脑袋下面的石块,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清醒起来。

    睁开眼睛,坐起来,还没完全清醒地阿宁就被吓了一跳,昨天遇到的男人正盯着他,那双像极野兽的眼睛非常吓人的盯着他,阿宁胆小地向后一缩。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说话。

    阿宁这才恍过神,他摇摇头,小声地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他看看男人的伤口,没有流血,但显然不会好得很快,那就是说他们不能走了。

    已经把男人当成一国人的阿宁苦恼地想,‘你还烧吗?’他问,把手放在额头上,‘发烧?’

    “¥…”男人似乎认清了他们语言不通及这里只有阿宁一个同类,他摇摇头。

    “不。”阿宁重复一遍男人的话,他英语学得不错,这个应该不会比英语难。

    男人抬头看向阿宁。

    “不。”阿宁又重复一遍,似乎明白阿宁想学语言的男人点头,表示阿宁没有读错。

    阿宁苦笑,对男人说,‘我出去找食物。’他向洞|岤外面走去,一路阿宁只要看到能吃并且他采得到的东西就都采下来,还挖了一大把伤药,直到衣服不够放了才回山洞。

    阿宁在男人二步远的位置坐下,他把衣服放下,把伤药递给男人,把他吃过的食物放到一边,然后他指着那些他不认识的果实问,‘那些“不”能吃?’他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

    男人显然不笨,阿宁只问了一遍,他就从果实里挑出二种扔到洞外,“不能吃。”他说。

    阿宁重复了一遍,又指着地上的果实说,‘这些“能吃”。’

    男人点头,“嗯。”了一声。

    “嗯。”阿宁重复。

    捡了几颗果实,当作早中晚三餐,剩下的,阿宁都推给男人。

    “吃。”他说。

    男人皱眉,沉默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声,“谢谢。”

    “谢谢。”阿宁重复,他心情好了不少,学会语言,能沟通,说不定能找到回家的路,阿宁慢慢咬着果实。

    似乎做为感谢,给自己换完药的男人开始教阿宁学语言,他指着一样东西,然后说话,阿宁重复,才教没一会,男人又疲惫地昏睡过去。

    阿宁吓了一跳,他伸手覆在男人额头上,确定只是微热后,松了一口气。

    看着男人沉睡的脸,阿宁也打了一个哈欠,他揉揉眼睛,走出山洞,要找一个能装水的器具,他想。

    找了半天,阿宁在折了好几根树干,又捡了不少垃圾后,终于找到中空的很像竹子的植物,阿宁高兴地多捡了几根,他折不断那些竹子,便向河流的方向跑去。

    小心地看了好半天河水,确定里面没有生物后,阿宁才敢把竹筒放进水里清洗,一边清洗一边还小心地水里有没有其它生物。上次来河边的时候,他亲眼看着水里一只不知名的生物把一只在水边喝水的大型动物一口吞下,吓得阿宁险些尿裤子。

    阿宁又看一遍周围,再次确定没有其他动物后,才快速度地冲一把脸,漱下口,就拿着装满水的竹筒,飞快地跑了。

    一路小跑回山洞,阿宁直到踏进山洞,才放松下来,男人已经醒了,见阿宁喘着气,便立刻戒备地想站起来。

    但一声闷哼,男人再次扑地。

    阿宁慌张地想扶起男人,但手上抱着好几个竹筒让他不能伸出手,‘你没事吧,伤口裂开了,很痛吧?’阿宁立刻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把竹筒放在上面,然后赶忙扶起挣扎了好几下,但只能勉强撑起半身的男人。

    伤口又裂开了,阿宁叹了一口气,拿起剩余的草药递给男人,男人看看平静地洞外,才接过草药。

    阿宁看着男人上完药才松了一口气,他拿过二个竹筒给男人,‘“水”给你。’

    “谢谢。”男人说,果实的水分和清水显然级别差了不少,男人眉头放松了不少,又教会阿宁几个新词,倒又昏睡过去,草药多少有点促眠作用,而男人的身体也太虚弱了。

    阿宁年看所剩不多的伤药,出洞采了不少回来,又捡了一些干枯的树叶枝条,阿宁想钻木取火,伤患最好吃点有热量的食物,阿宁不太懂怎么钻木取火,但干枯的树叶枝条燃点低,他还是知道的。

    抱一大堆树叶树枝,阿宁找了一个不大的凹陷的小洞,把树叶和折断的树枝放进去,就拿着一根干枯的粗树枝开始的用力旋转起来。

    不知是阿宁运气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转了差不多二个小时后,火燃了起来,阿宁还来不及笑,就赶紧补充几根枯树枝,让火大起来,再放了二根粗树枝,让火烧着。

    直到粗树枝也燃烧起来,阿宁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他没有锅。

    因为害怕火灭了,阿宁拿一根燃烧的粗木棍和空了得竹筒出洞了。

    他想找一口锅,或者能充当锅的东西,在外面绕了好半天,着实找不到代替锅的东西的阿宁采了几种蘑菇和果实便回到洞|岤。

    走进山洞就看到男人醒着,坐在火堆边上看火,阿宁眨眨眼睛,呃,他怎么爬到火堆边上的?

    阿宁把手上快灭的木棍扔进火堆里,便也坐在火堆边上,把蘑菇和不认识的果实给男人看。

    男人捡了几种蘑菇和果实,阿宁默默的记下,侧身把洗过的蘑菇放进盛满水的长宽竹筒里,接着捡几块石头做了一个简单的支架,把竹筒放上去。

    男人皱眉,“会烧起来。“阿宁重复,拒绝男人想拿下来的动作。

    ‘等一下,换一个。’阿宁指着他捡得几个宽扁的竹筒,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样的竹筒,长窄的竹筒很好找,但长宽并且底厚的竹筒真得很难找。

    蘑菇采了很多,阿宁捡了几根不易烧起来新鲜树枝,做了一个简单的架子,烤蘑菇,并弄了两根笔直的木棍,用水冲一回就当筷子翻烧起来。

    男人沉默坐在火堆边上,满眼怀疑地盯着被翻烧的蘑菇,偶尔扔几根树枝让火保持住。

    ‘要换了。’阿宁说,看看蘑菇汤,再看看竹筒焦黑的筒边,伸手想拿起来,但刚一碰到,阿宁就‘嘶’地一声,被烫到了,他捏着耳朵,苦着脸看着蘑菇汤。

    呃,阿宁吃惊地看着男人拿起竹筒把蘑菇汤倒进另一个竹筒里,然后把新竹筒放在石架上。

    阿宁崇拜在看都会男人红都没红的手,不拍烫的手,好厉害啊。

    “焦了。”男人指阿宁忘翻的蘑菇和下面的架子,低头一看,阿宁赶紧把蘑菇放进竹筒里,沮丧着一张脸看着起火的木架,用筷子夹起一个蘑菇,怎么看都像半生不熟,阿宁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根筷子,把蘑菇叉成串继续烤了起来。

    “蘑菇。”男人突然指着蘑菇说。

    阿宁眨下眼睛,愣了,“蘑菇。”男人又重复一遍,阿宁才回过神,跟着重复一遍,“蘑菇。”男人点头,又指蘑菇汤说,“蘑菇汤。”呃?“蘑菇汤。”“烤蘑菇。”……“烤蘑菇。”

    阿宁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换了三回竹筒,蘑菇汤总算起了小泡,阿宁松了一口气,只剩一个竹筒了,如果再不行,只有把蘑菇倒出来,喝热水了。

    咬了一口自己的烤得蘑菇,熟了,味道……真难说,阿宁把自己咬了一口的蘑菇吃下去,把其它的烤蘑菇都给了男人,‘给你。’

    阿宁的食量很正常,但这里的果实块头都太大了,蘑菇也不用说了,也是大块头的,吃了两颗蘑菇和两个果子的阿宁,已经是饱了。

    男人接过烤蘑菇,“谢谢。”他说。

    ‘不客气。’

    蘑菇汤大滚了,阿宁高兴地看着男人把竹筒拿下,并把一半的汤倒进没用上的竹筒里,唔,热腾腾的,这么多天终于吃上一顿热的,让阿宁感动的不行。

    显然煮得蘑菇更好吃,吃了一个颗小块头的蘑茹,又喝了几口汤的阿宁吃不下了,虽然很好喝,但是,他真得饱得不行了,两颗果实差不多等于五个半的苹果,而且苹果个头还不小。

    阿宁看着三下五除二早喝完的男人,‘给你。’他把还剩差不多一半的汤递给男人。

    看着不多的冒着热气的蘑菇汤,男人认真地看了看阿宁才接过,阿宁没在意的继续烤蘑菇。

    第 2 章

    就这样过了几天,阿宁总算找到一个石锅来代替锅,不过那个石锅底太厚了,火要烤很久才能熟,而男人终于可以不用阿宁扶得走出山洞溜一圈子,然后一身汗回来。他们的沟通也进入佳境,阿宁学会了怎么说这三个字,他开始向男人学习常用字,而不在是果实的名字之类的。

    “我回来了。”阿宁兴冲冲的跑进山洞,他找到几个萝卜,唔,很像萝卜的萝卜。

    “这能吃?”他问,把那几个萝卜现宝似得给男人看,男人一点头,他立刻兴奋地欢呼起来,“怎么吃?”

    “煮和烤都能吃。”男人一边回答,一边磨石头。

    阿宁看着男人磨得很尖锐的石头,问,“这是‘刀’?”他指那块石头。

    “刀。”男人回答。

    “‘磨’几天?”阿宁学男人的动作。

    “磨,五天。”男人说,把磨利的石头放进小水坑里。

    “刀,磨,磨刀。”阿宁重复几遍,“还要多‘久’?”久要怎么比划,阿宁皱眉。他换了一个说法,“还要多少‘时间’?”呃,时间又怎么比划。阿宁脸皱起来。

    “什么‘时候’磨好?”时候,唉,“几天磨好。”终于找了一个他都会说的,阿宁叹了一口气,他看都会男人。

    男人从阿宁不停换句子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他思考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说,“还要多久,还要多少时间,什么时候磨好,很快就好。”

    阿宁重复了几遍,“嗯,那就不用用搜。”他高兴的说。

    “手。”男人纠正,“手。”阿宁认真地读了几回。

    男人点头,又低头磨石。

    阿宁把锅盖打开,“你要喝水?”阿宁用竹筒舀了一筒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总算没忘了问男人的名字,几天前他就想问了,但老问了。

    “名字,伊鲁。”男人说,再次把刀放进水坑里浸泡一会,然后把萝卜切开,“你的名字?”

    “伊鲁,林宁,你叫我阿宁吧。”阿宁拿了一个竹筒装男人切好的萝卜。

    “阿niba?”男人皱眉,奇怪的名字。

    “阿宁。”

    “阿n。”

    “阿宁。”

    “阿宁。”

    “对,阿宁。”

    “阿宁。”男人点下头,“伊鲁。”

    “伊鲁。”阿宁叫了一声。

    男人笑了,摸摸阿宁不算干净的头发。

    阿宁脸一红,抓着男人的手就住水坑放,“‘头发’不干净。”他咕哝。

    “头发,嗯。”男人同意,油腻腻的感觉的确不好。

    阿宁脸更红了,他不敢下水洗,只能趁男人睡着的时候,用衣服擦擦身子,而头发,他只在确定五十米内没有生物的时候冲一下。

    打从一次洗脸时,看到水底一个黑影向他急速游来时,他就更害怕到河边了。

    “你也不干净。”阿宁红着脸小声嘀咕一句。

    “嗯。”男人点头。

    阿宁吓了一跳,他嘀咕的声音很低啊,“你‘耳朵真’好用,这么挟声’,你也‘听得见’。”阿宁指指耳朵和嘴。

    “耳朵。”男人问,“耳朵好用?”

    “还有一个字,耳朵‘真’好用,耳朵很好用。”阿宁想想拿起一根萝卜,又捡了一块长状石头,“‘真’萝卜,‘假’萝卜,‘假’萝卜就是不是萝卜。”阿宁说得那个绕舌。

    “真,耳朵真好用,假萝卜。”男人明白了,“我这么挟声’?”

    “挟声’。”阿宁放低声音。

    “大‘声’。”他深吸一口气,吼道。

    “声。”男人的耳朵动了动。

    “你也‘听得见’。”阿宁指着耳朵,皱脸,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听得见。”男人低头切萝卜。

    “听得见,听见,听到,听声‘音’。”

    “音,声音。”

    在这样的学习语言中,又过了几天,男人的伤终于好了大半,能走路了,也能打猎了。

    阿宁抱着果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拎着一个长得即像鹿又像猪的生物进山洞。

    “你的伤好了?”阿宁高兴地问。

    “没有。”男人摇摇头,从洞里拿出一石刀,向河流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他回头对呆呆地阿宁说,“去河边。”

    “哦,我也去。”阿宁可把果子抱在手上,跟着史上去了。

    男人步伐很大,阿宁要小跑才能跟上,河流离山洞不算太远,从阿宁的脚程来算要20多分钟,如果小跑,只要10分钟左右。

    “我们要去河边吃饭吗?”阿宁有些气喘地问。

    “嗯。”男人看了一眼离他二步远的阿宁。

    阿宁看到男人步伐小了一点,总算追上了,他缓了一口气。

    走到河边,太阳还在天上大放光明。

    四,五点钟?阿宁想,这里的太阳落得很迟,而且很热。

    阿宁看着男人宰杀那只奇怪的动物,有点吓人,他转过脸,余光刚巧看到水里一个黑影,阿宁慌张惧怕地拉拉男人的手臂,男人转过头,就看到阿宁惊恐的表情,他眯起眼睛,站起身,护着阿宁退后一步。那个黑影向他们方向游来,阿宁害怕地紧缩在男人背后。

    “……这个。”男人扫视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他顺着阿宁的视线,看到那个吓到阿宁的动物,男人的脸色有些古怪。

    “嗯!”阿宁用力地点头,没注意男人的表情,他只注意到那个黑影越游越近,于是更害怕地抱住男人护住他的手臂。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个黑影几眼,突然皱眉问,“它吓过你?”

    阿宁用力地点头,男人平静的声音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他抬起头看着男人平静的表情,心定了几分。

    在阿宁抬头后,男人眉头皱更紧,“别怕。”男人有些笨拙地拍拍阿宁的背,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雄性喜欢带雌性到森林里约会了。

    “它不敢过来。”男人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放柔和一点,但反而显得非常奇怪,像威吓。

    阿宁惊奇地瞪大眼睛,没注意男人的声音,“它为什么不敢过来?”

    “它害怕。”

    “害怕?”阿宁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想想,他问,“它害怕你?”

    “嗯。”

    “你很‘厉’害?”

    “厉,嗯。”男人毫不谦虚地点头,他的确很厉害。

    阿宁笑了,他看看清澈的河水和至少还有三个小时才下山的太阳,问,“我能下河吗?”

    “在我视线之内。”男人说,又蹲下,宰那头可怜的动物。

    “视线之内?”阿宁眨下眼睛,“什么意思?”

    男人皱眉,他最头疼解释这个,“视线,”他指眼睛,又扫下四周,“之内。”他用手指在地上划了一个圈,指圈内。

    阿宁思考了好一会,“不能离开你视线吗?”

    “对。”

    “我知道了。”阿宁说,把果子放在男人身边,开始脱衣服。

    河水很深,也很温暖,阿宁把身体都泡在水里后,没有先洗澡,而是开始洗衣服,他要把衣服都洗干净,然后让太阳晒干。

    没肥皂,衣服很难洗干净,阿宁用力搓了搓,他不会洗衣服,搓了一会,发现脏的地方弄不干净后,他也不管了,反正在森林里也没人看见。

    手一抓把刘海抓到后面,阿宁看看河上的石头,没虫子,他在原来世界有去河里游过泳,才开始游还没两秒就看到河里的石头上满是小虫子,让他立刻浑身发痒。

    不过为什么,这里的石块没有虫子,阿宁眨眨眼睛,仔细地确认了确实没虫后,才把衣服裤子放在石块上晒太阳。

    内裤也放上面吗,阿宁瞄瞄河边的男人,确定他还在宰杀那只动物后,才把内裤放好。

    潜进水里,阿宁泡了一会脑袋,用力搓揉了半天,发现还是油腻腻的,阿守抓抓头皮,发痒呃。

    用力冲了一把脸,阿宁向男人游去,“伊鲁,头发洗不干净。”他咕嘟着嘴,看见沿着水流向下流去的血液,赶忙停步,他才洗干净一点,不想被血弄到。

    “伊鲁?”阿宁仰着脸,看着呆呆盯着他的男人,“怎么了?”阿宁担心地向前游了几步,小心的避过血液,伸手碰碰男人握着石刀的手臂,“伊鲁?”

    男人回过神,眉头微皱地看了一会阿宁。

    “怎么了?”

    “头发洗不干净。”阿宁眨眨眼睛,没发现他在撒娇,“伊鲁,怎么办?”

    “咳。”男人轻咳一声,想摸摸阿宁的湿渌渌的头发。

    “不要。”阿宁躲开男人的手。

    男人眼神一黯,收回手。

    阿宁没有发现,他正小心着别让血液碰到身上,“伊鲁的手比我的头发还脏。”

    听到阿宁像解释一样的话,男人嘴角微弯,把宰杀差不多的动物用石刀钉在河边,然后向河里一跳。

    “哇!”被飞溅的水花弄得满脸,阿宁吓得大叫一声,他揉着眼睛,大声对跳下水的男人说,“伊鲁,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下水!”

    “可以了。”男人把头发向后一撸,伸直长手捡起飘到水面上的兽裙。

    阿宁看着随着水流飘动的兽裙,脸上一红,向河流上游游去。

    找了一个深水区,阿宁潜在水里泡了几秒钟,他舒展开身体,脚好像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阿宁在水里睁开眼睛,向下一看。

    黑影,那个不知名的水下生物正睁着它细小的眼睛,直瞪着他。

    伊,伊鲁!

    阿宁瞳孔一缩,心脏跳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他立刻从水里探出头,还来不及看男人在那里,就大声尖叫,“伊鲁,伊鲁,伊鲁!”飞快向岸边游去。

    “阿宁?”男人离他并不远,几乎在他叫第一声的时候就赶到他身边。

    阿宁立刻扑进男人怀里,双手双脚都缠在男人身上。

    男人僵硬,直到感觉怀里人正害怕得直打颤,才放松身体,伸手安抚着他光裸的背部,柔滑的触感,摸起来非常的舒服。

    “伊鲁,呜呜……”把脸深深的埋进男人的肩膀,吓坏的阿宁除了叫男人的名字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男人很快就找到水底那个黑影,金色的眼睛坚了起来。

    可怜只是在水底睡觉的黑影,被阿宁踩醒后,还来不及报复,就被一股凛冽的杀气吓跑了。

    “不怕,它跑了。”男人说,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点。

    “真的?”

    “真的。”

    阿宁战战兢兢地从男人怀里探出头,向他看到黑影的地方望去。

    “不见了。”阿宁小声地说,神精一松,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男人身上,没力气了。

    “嗯。”男人轻拍着阿宁的后背。

    “……伊鲁。”沉默了一会,阿宁红着脸抬起头,看着安慰他的男人,见男人疑惑地看着自己,他脸更红了,他想,也许是他感觉错误,放开缠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又慢慢放松有些抽筋的双脚,“没什么。”阿宁说,瞄了一眼碧绿色的水底,便想向放衣服的石头游去。

    男人抓住阿宁的手,细腻的感觉,让他不由用指腹蹭了蹭。

    阿宁脸更红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男人,想把手抽回来。

    “洗头发,洗身体。”男人把几株饱满的植物给阿宁。

    “谢谢。”阿宁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踌躇了一下,阿宁留在男人一边,他小声地说,“伊鲁,伤口泡水,说不定会发‘炎’,你别泡了。”

    “炎。”男人点点头,向岸边走了几步。

    阿宁看着男人把伤口露在水面上,才放松地转过头,这次他不敢离男人太远,他对那道黑影真是怕极了。

    把植物的汁液挤出来往头发上一涂,一手搓着头发的阿宁看着另一只手上的植物,想想向男人游去,“没地方放。”把植物放在男人手上,露出一点肩膀的阿宁有些嫉妒地看着男人的个头,啊,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他用力搓着头发。

    把所有打叉的头发都分开,阿宁潜进水里,泡了几来回,他摸摸干净了不少的头发,又游到在清洗兽裙的男人面前要洗头发的植物。

    男人长手一抓,就从岸边植物里拿出一株。

    “伊鲁,你的手好长啊。”阿宁有些惊叹地说。

    男人嘴角微弯,伸手摸摸阿宁的脑袋。

    又洗了二回,终于觉得干净的阿宁,向男人要了洗身体的植物,继续用力搓白白。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阿宁,快乐在水里游了两圈,然后向在头上揉泡泡的男人游去。

    “伊鲁,我来帮你。”阿宁看男人似乎动一下就会拉扯到伤口的动作,自告奋勇拉下男人的手,帮他洗头发。

    男人的头发很硬,颜色黑得发红,阿宁用手轻柔梳了一遍,遇到有打结的头发便一根一根解开,他刚才给自己解结的时候,险些没把头皮扯下来,现在吸取教训,对男人的头发轻柔了许多。并且服务非常周到的,把在洗发店里曾享受过很多次的头部按摩用在男人的头上。

    心情很好的阿宁除了冲洗的时候遇到一点小麻烦,非常顺利的帮男人洗完头。

    “好了。”

    “谢谢。”男人低声说,“很舒服。”

    “不客气。”得到表扬的阿宁开心地笑道,拿过男人手上的植物,“我帮你擦‘背’。”他把植物皮拨开,直接覆在男人背上用力擦起来。

    “背。”

    “背,伊鲁,那个怎么说?”阿宁指天上的太阳。

    “太阳。”

    一边学语言,一边帮受伤不方便的男人擦完背,额头冒汗的阿宁便沉进水,泡了十几秒,向放衣服的石头游去,不知道衣服干了没。

    摸摸还有些湿的衣服,可以穿了,就是会有些难受,阿宁换了一块没虫的石头继续晒。

    阿宁看看太阳,确定它在一个小时不会下山后,便向男人的方向游去,他记得那里有一块石块,坐着刚好遮羞。

    侧身坐好,阿宁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男人清洗身体。

    “伊鲁,你的‘胡子’怎么办,用石刀‘刮’吗?”阿宁在自己脸上做了一个刮胡子的动作,他的胡子三个月刮一次。

    “胡子,刮,嗯。”男人说,摸摸自己的胡子,长了快半个月了。

    “我没见过伊鲁没胡子的样子。”阿宁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男人,想像他没胡子的样子。

    男人看了一眼阿宁,向岸边走去,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像给他□的身体渡了一层金边,夺目耀眼。

    阿宁惊叹的看着男人,流畅的身体线条,完美得令人怦然心动,修长的脖颈,枕着非常舒服的宽肩,结实的腰,呃,阿宁红着脸转过头。

    感觉后背晒得有些发热,阿宁转过身,正面对着太阳。

    胸口很快就干了,阿宁站起身,啊,他的衣服还在石块上,要游过去拿,呜,白晒了。

    阿宁跳下水,向石头游去,把已经干差不多的衣服裤子收起来,放在岸边的石头上,人又跑回那块坐得很舒服的石头上,继续晒太阳。

    阿宁呆呆地看着水面橙红色的圆球,甚至没感觉到有人摸摸他的脑袋,坐在他边上,和他一块晒太阳。

    打了一个颤栗,阿宁从发呆中清醒过来。

    他转过头仰头看着男人,“伊鲁,你的胡子刮完了。”

    “嗯。”男人应了一声,像刚才阿宁一样看着水面上那颗橙红色的圆球。

    阿宁眯起眼睛,阳光反射在男人脸上,给他笼上一层光圈,他看得不是很清,但是,如阿宁想像一样,男人长得非常野性。

    男人转过头,金色的眼睛,中间一条细细的线。

    阿宁不知为什么的微笑起来,也许是为了第一次不害怕男人像极兽类的眼睛,也许是为了第一次敢直视男人让他颤抖的眼睛,更也许是为了他突然发现他竟然喜欢上了那双让他害怕了快半个月的眼睛。

    第 3 章

    阿宁鼓着腮帮子看着男人烤他们的晚餐。

    他很不高兴的发现,男人用两块石头就把火点起来,而他把手钻了两个泡才把火点起来。

    看着手上两个泡痕,阿宁悲伤地想,他果然不适合丛林。

    晚餐在开始冒油,男人把几种调料均匀的散在晚餐上。

    好香,终于有肉吃了,阿宁两眼发出绿光,即使被烟呛得了几回也不能让他离开火堆半步。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看着男人烤晚餐的阿宁有些不耐的抬头,正好看到月亮从云层里出来,缺了一个角的月亮,好亮啊。

    “伊鲁,你说‘月亮’是从哪边‘升’起来的?”阿宁指着天上那个缺角的月亮,做了向上升的动作。

    男人看看月亮又看看阿宁,“月亮,升,不知道。”说着,男人拿起放在竹筒里的石刀,在晚餐上划了几道,确定熟了,便把晚餐肉最多的大腿肉割下来,放在竹筒里递给阿宁。

    “‘书’上说,嘶,烫,是‘东’升‘西落’,为什么,哈,抬头就看到它在空中?”阿宁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形容书这个字,记录各种知识的东西,知识不会说,记录也不会。

    “‘书’是‘写’满字的东西。”

    “石板,刻。”

    石板?阿宁眨眨眼睛,“伊鲁,月亮这两个字怎么刻啊?”

    吃像豪迈的男人,速度非常快的把他那份晚餐吃完,然后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弯弯的月亮。

    “月亮。”男人指着画好的月亮。

    啊。

    “刻呢?”

    “不知道。”

    “哦,‘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阿宁在地上划了个十字,依次指着东西南北,“向‘东’走,”他在东边地上画一个小人,又画了一个箭头,“向‘西’走,”他指西边,也画了一个小人。

    “东西南北。”没等阿宁画箭头,男人便指着四个方向,又指左右,“左边,右边。”

    阿宁重复一遍,道,“月亮是在东边升起来在西‘落’下。”他做了一个下落的动作。

    “落,月亮在西边落下。”男人点头。

    “‘方’。”阿宁画个一个正方型,想想,不对,又涂掉,“‘方’向。”他画箭号,但想想,还是不对,他指着东西南北,不停说‘方’向。

    过了好一会,男人才明白。

    “方向。”他说,把洗干净的果实给递给阿宁。

    “四方,方法?”

    “嗯。”

    “伊鲁,我们今天睡哪里?”阿宁揉揉眼睛。

    “山洞。”男人站直,并伸手把阿宁拉起来,“回去。”

    阿宁一直觉得有月亮的夜晚非常的美丽,月光流过的地方像被渡上了一层梦幻的银色,美丽动人。

    但至从他来到这个世界,阿宁再没有一次觉得月亮美丽过,树木异常繁密的森林,月亮照亮了树冠,也使它无法照亮的地方,越发灰暗,在阿宁的视野里那些黑灰色的树枝四处伸展,阴森狰狞让他心跳越来越快,四周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更让他心惊胆颤。

    害怕的阿宁小跑着跟上男人的步伐。

    但是只不过一个转弯,明明耳边还能听到男人走在草地上的‘沙沙’的声音,视野内却怎么也看不到男人的身影。

    人类对视觉的依赖远胜对听觉的依赖,慌乱地阿宁向前跑去。

    ‘嗷呜~’

    “啊……伊鲁,伊鲁!”本想忍着害怕快点找到男人,但这一野兽的叫声吓得阿宁尖叫了一声,一出声,阿宁再忍不住喊男人的名字。

    他飞快的向男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男人的身影一出现,阿宁就立刻扑上去。

    “阿宁?”男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

    “我,我害怕,伊鲁,你走好快,我看不见你!”阿宁颤抖缩在男人的怀里,湿润的眼睛可怜地看着男人。

    男人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拍着阿宁的背,“别怕,这里没危险。”这么胆小的雌性,他的族人怎么会让他一个人跑出来,“要到了,走吧。”

    男人放慢脚步,带着阿宁向山洞走去。

    单手擦着脸上泪水的阿宁看着自己被男人紧抓着的手,觉得自己难看极了。

    明明也是男性,却和男人相差这么大。

    男人把阿宁带进山洞,便放开他,走到已灭的火堆边上。

    阿宁一见熟悉地山洞,心便放松下来,他坐在平时的位置,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他怎么这么没用,阿宁这么一想,眼泪又落了下来,明明在原来世界,他还能挣钱养活自己,一个人也活得好好的,不会这么爱哭,呜,为什么这么没用。

    如果能回去就好了,他不会显得这么没用,他……

    好想回去,想到男人的沉默与那声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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