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兽人之诱拐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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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人之诱拐 作者:未知

    “可是刚才一个人也没有看到。dierhebao”打了一个呵欠,阿宁半睁着眼睛,抱着男人给他采的果实和他们的脏衣服,爱困的缩了缩身体,洗完热水澡然后睡觉是他在原来世界的习惯,并且他还一个很好的习惯,睡午觉。

    “山谷很大。”男人回答,他决定放慢速度,走回家。

    “哦。”显然之前打胆颤心惊的二十多天没有让阿宁毁掉这个好习惯。

    他睡着了。

    男人慢下脚步,他给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天热要慢走。

    阿宁睡觉时,看过去很乖,事实上也的确很乖,生活作息良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自然没有什么呼噜声,磨牙声,呼吸浅浅的,长长翘翘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道阴影,眼皮很薄,青紫的血管透出来,像画了眼影般极好看,这是阿宁脸上最吸引人的部分,证据便是男人盯着阿宁眼睛看的时间比盯着他粉红色水嫩嫩的嘴唇长了一半。

    不过最后男人还是把视线放到前方,毕竟他舍不得让怀里人撞到树上,头撞树挺疼的。

    男人慢腾腾的向山下走去,阿宁在摇晃晃睡得更沉了,快到山脚的时候,男人看了一会睡得香甜的阿宁,脚尖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半小时,他向圣地入口的守卫打了一个招呼,表示他要进去一会。

    “伊鲁?”圣地的守卫修斯戒备地盯着来人,看清后,才放松地打了一个招呼,“你怎么来了?”

    男人笑了笑,表情很放松。

    “坐这。”修斯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地上,拍拍正对面的位置让男人坐下。

    一样盘膝坐下,但男人动作轻柔小心了许多,他把阿宁搂放在大腿,轻拍着他的背,让有些异动的阿宁又陷入沉睡。

    修斯瞪大眼睛,他抓抓头发,不爽地问:“我弟弟哪里不好了?”

    “路斯是很好,”男人回答,“的弟弟。”

    “唉……好吧,我还指望听到你叫我哥哥,”修斯有些泄气又有些妒意的说,“为什么你比我先找到伴侣!”

    “等你打赢我,”男人愉快地回答,“他很可爱吧。”

    “再过二个月,你给我等着,”磨着牙的修斯打量着熟睡的阿宁,“很漂亮的雌性,你什么时候把他吃掉?”粉嫩嫩样子看起来是挺可爱的,是他喜欢的类型,真让人不爽啊!

    男人思索片刻,“他不想家的时候。”

    “你抢来的?”

    “拐来的。”

    “……运气真好。”

    “谢谢。”

    “……”

    “……”

    “帮我看着路斯,有臭男人靠近他,给我记住,回头我要去痛揍他们一顿。”修斯不敌男人的厚脸皮败下阵来,“你也少靠近路斯,不喜欢就不要给我去招惹他!”

    “嗯。”男人点头。

    “不行,我家的路斯有些死脑筋,该死的,怎么还有二个月才换人!”修斯有些头疼自家弟弟的死心眼。

    “我会快点把阿宁吃掉的。”男人很认真的说。

    “阿宁?这只雌性?”

    “嗯。”

    “哦,快点行动,”修斯叹了一口气,如果伊鲁没喜欢的雌性,他一定会让他叫他哥哥,“我这个月的肉你要记得帮我换两件衣服给路斯,他喜欢蓝色和绿色。”

    “好。”男人点点头,“阿宁要醒了,我走了。”

    “滚吧,有雌性没雄性的混蛋。”

    男人不在意的离开,总要让恋弟的哥哥抱怨几句。

    第 7 章

    阿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晃动的景物,让他有些糊涂,不过有了多次在男人怀里睡着经验的阿宁很快就清醒过来。

    “伊鲁,我睡了很久?”阿宁揉揉眼睛,看见红叶子树摇晃着叶子。

    “没有。”男人把阿宁放下。

    “哦,”阿宁没有在意,他看着手上的衣服,把果实给男人,“伊鲁,我要洗衣服,你帮我打水,好吗?”他只有这两套换洗的衣服,要洗干净啊,原来的外套,已经在多次利用中壮烈牺牲了,脏得没办法复原了,阿宁干脆物尽其用当火引了。

    “好。”

    “麻烦你了。”阿宁脸微红,他想想还是不解释是因为桶太重了,反正解释和不解释都一样。

    阿宁跟着男人走进后院里,他真得很好奇为什么没有后门,这样走路真得很不方便啊。

    阿宁把脏衣服放在井沿上,看着男人走到屋子边上,把一个竖起的木盆与木块拿过来,阿宁伸手想接过,男人拒绝的把木盆放在井边,“你拿不动。”男人解释,摸摸阿宁的头发。

    他开始打水,先木盆清洗一遍,又打水,把衣服泡进木盆里,然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小木凳给阿宁。

    阿宁坐下,觉得那里有些奇怪,他还没想明白,就见男人把采来的果实洗干净递给他,于是阿宁捧着果实开啃了,一边啃,一边看着男人从杂草里捡了几棵植物当洗衣粉,开始洗衣服。这下他才反应过来。

    “伊鲁,”阿宁急了,一手握着大块头的水果,一手按着男人的手臂,“我自己可以洗!”

    “没关系。”男人说,拍拍阿宁的手,从木桶里撩水把他手上的泡泡冲干净,“你东西还没吃完。”

    “可是……”他才咬一口!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你不会洗。”男人很温柔的一击。

    唔,阿宁一窒,“我可以学。”他小声地说。

    “以后在学。”男人说,提起他的兽裙。

    阿宁脸红了,他别扭的撇过脸,小口啃着水果,发觉这水果好甜,好吃。

    大口啃了几口果肉,阿宁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杂草,“伊鲁,为什么不把这些草拔了?”

    “拔过。”

    “难道这些是你不在家这半个月长出来的?”

    “嗯。”男人看着手中小小块的布料,对于它遮掩的位置无声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阿宁打量着院子,没注意到自己的内裤在男人手上,这生命力也太可怕了吧,他思考着会不会有一天这杂草会把房子掩埋掉,但想想山里的杂草,最高也就一米多点,大概是什么基因啥啥的吧,阿宁啃了一口果肉,又回头看男人洗衣服,水盆上满是白白的泡泡,男人的手在水盆里揉搓着衣服。

    怎么一会没见,泡沫多了这么多,男人搅了一下水,一颗七彩的泡泡浮到空气中,阿宁的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他的疑惑就这么被遗忘了。

    “待会拔掉。”

    “伊鲁,为什么你家没有后门,就是通往院子的门。”

    “因为院子都在前面。”

    “那你为啥不把房子建到水井后面?”

    “后面的地不平,”男人指着篱笆外的坡和院子中央的红叶子树,“我喜欢这棵树,颜色很漂亮。”

    阿宁心情很好的跟在男人背后,他也很喜欢那棵红叶子树,男人没有把它砍倒建房子,让他很高兴。

    晾衣架子在前院,两根双杈的树干笔直的插在地上,在树杈还有几根细细的碧绿色的枝条,似乎还会发芽的样子,二根粗竹子一左上一右下的横放在上面,竹子架得很高,阿宁要踮起脚伸直手才能把两根都够到,男人却能很轻松把衣服晾上去,这让阿宁有些郁闷,他绕着树干走了两圈,看男人把衣服拧干,又展开,晾在最高的竹子架上。

    “伊鲁,为什么没有支架?”阿宁好奇地摇摇树干,只是微微晃了晃,又直了,“不会倒吗?”

    “我很用力。”男人回答,看着手中三角小肉,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晾。

    很用力?阿宁转过头,“啊!”他惊叫一声,扑到男人身上,想抢过来,但男人高举得手,让他拿不到,“这个这个……”他竟然忘记还有内裤这东西!

    “怎么晾?”男人很平静地问,一手举着内裤,另一只手很自然的环住阿宁的小腰。

    阿宁烧红着脸,“呜!”他觉得好丢脸,为什么男人这么平静,他都不奇怪这个是穿在那里的吗?

    “阿宁?”男人单手抱起阿宁,让他们面对面,略显疑惑的表情看起来很纯良。

    “……把竹子拿起来,穿过去就好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红着脸的阿宁努力平静的回答。

    “哦。”男人有些失望地把阿宁放开,他想再多抱一会,软软小小的抱起来很舒服。

    下午的热风吹过红叶子树小屋,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随着风轻轻摆动着,盯着某块轻摇的布料阿宁只觉得这天热得厉害,这个地方要怎么挣钱,阿宁磨牙,他要买衣服,他一定要把这条内裤烧了!

    第 8 章

    下午四点钟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中央,看起来它还不想到另一半球,阿宁坐在窗沿,瞄了一眼大放光明的太阳,又低头看着只围着一条兽裙的男人在院子里拔草,男人下半身被茂密的草丛遮盖住,只看到□的背部布满是汗水,他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便拔净了五分之一。

    阿宁盯着男人额头滚落的汗珠,顺着滚动痕迹,他愣愣的出神,阿宁其实不太明白男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拔草,男人说他拔不动,事实上他真得拔不动——除了不会宰杀他,男人像养猪一样养着他,猪啊,其实是挺幸福的动物。

    男人落下的汗水反射着阳光透出七彩的光芒,看得着迷的阿宁闭下发酸的眼睛,该死的,他又不是笨蛋,阿宁倒希望自己是小白,至少能不想太多,男人这样对他是为了什么,他多少知道一点,可是他想回去,他想回去,想回去!

    可是即使他不回去,世界也依然照旧,阿宁茫茫然地看着男人,除了他朋友会偶尔怀念他外,已经没有人会记挂着他,但是他就是想要回去。

    阿宁把晒得发烫的脚背缩到阴影下。

    这里和外国其实差不了多少,除了永远回不到故土,一样都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人们……

    也许就因为陌生,阿宁想,就是因为陌生,他太胆小了,他受不了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在他身边,没有熟悉的语言在耳边,他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我想回去。’阿宁很轻的说,他知道男人听得到,他当然知道,在社会爬滚了六年的阿宁,平时常在网上游荡的阿宁,怎么会在得到这么多信息后,还分析不出他所在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阿宁默默地看着男人停下动作,又慢慢直起身,他听得懂这句话,阿宁很确定,他怀着最大的恶意猜测男人会做什么,无论会做什么,阿宁都希望他不要对他这样温柔,他受不了,他的心会软化掉,那会多可怕,无论他能不能回去,阿宁都无法接受自己依附着别人生活,原来世界告诉他当一个人依附着另一个人活着,而结果是悲剧的时候会多可怕。

    阿宁不想爱上男人,至少不想现在爱上,现在的他太软弱了,而男人出现的时间太好了,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在他抓紧后,又狡猾地入侵他的领地。

    “阿宁,看。”男人摊开手心,是一个小小的草编的圆球,翠绿色的非常可爱。

    “……很可爱。”

    “给你。”男人捉住阿宁闪躲的手,潮湿的手温柔的握着阿宁柔软的手,没有很大力,但怎么也挣不到,阿宁害怕地看着直盯着他的男人,金色的眼睛闪着微小的光芒,嘴角弯起的弧度,这些都让他感到害怕,男人把小圆球放进阿宁手心,确认他握紧了,又回过身拔草。

    阿宁呆愣愣地看着手心的小圆球,觉得很悲哀。

    ‘不要。’他很小声说,可是即使是阿宁也不明白自己不要什么。

    蹲在地上的男人很高兴,即使头顶太过炎热的阳光也无法让他心情变得糟糕,他甚至想大声的哼歌,虽然这很不符合他平时的形象,但谁在乎那么多,男人一想他的愿望即将要实现,就满心愉悦。

    现在要放松些,绷太紧,会吓跑猎物,男人想,不能太兴奋,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他要保持警惕,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捕猎,男人眼睛微眯起,嘴角弯起微小的弧度,他绝对不能失败!

    第 9 章

    这天是阿宁来这个世界以后最安静的一个夜晚,没有夜间动物的吼叫,没有昆虫的低鸣,坐在床上被四个墙壁包围的阿宁觉得很安心,一安心,他便就感到无聊,无事可做。

    阿宁抱着晒过太阳的兽皮被子,没有想像中野兽的味道,只有阳光的味道,他靠着窗户盘坐着,抬头对着天空发呆,但很快脖子就酸了,拧拧脖子,阿宁把兽皮被子枕在脑后,很自然的躺在床上,继续对着天空发呆,脑袋空空的好处,阿宁不一会就意识模糊。

    他似乎忘了,这个屋里只有一张床。

    阿宁睡觉的时候很安静,他抱着小半的兽皮,脑袋压着兽皮,这个部落给他十二分的安全感,因此睡得很香甜。

    兽皮被子阿宁没有盖着,也许是因为太热。

    男人回到家里时,窗户透着明亮的银色光芒,整个屋子亮堂堂的,看起来不需要男人特地去换的蜡烛,他把一小包蜡烛放进柜子里,心里旁算着过几天在去换几根蜡烛,再过二个月要进入雨季,气温下降,晚上也会看不清,还是多换点比较好。

    男人走进院子,打水给自己冲了一个凉水澡,对于天生体热的雄性而言这是非常舒服的享受,最重要的是,有水井的雄性们不会再被他们的雌性踢下床,所以当年的水井争夺战十分热烈,热烈到最后得胜者不得不躺在床上二天,才喘过气来。

    这使水井的现主人非常衷于天一热便每天傍晚在院子里冲凉水澡。

    事实证明,当年的水井争夺战战况惨烈是非常有依据,男人一躺床,觉得热的阿宁,便十分热情的向男人靠近,冲得冰冷的身体一接近就让他非常舒服,因此睡得迷糊的阿宁很快乐的投怀送抱了。

    男人立刻觉得当年他去参加水井战是非常正确的决定,此时他全然忘了,当年他只是路过被半路卷进去的。

    阿宁蹭蹭冰凉凉的身体,很没警觉心的又睡沉了。

    小心的摸摸怀里人柔软的头发,男人很高兴舔了一口阿宁粉嫩嫩的嘴巴,又舔了舔刚才阿宁蹭过来时露出的肩膀,便满足的抱紧阿宁准备睡觉。

    要找时间去族长家问怎么才能让雌性属于雄性,自小便没家人的男人睡沉时想到。

    凌晨,阿宁被热醒了,这样醒来的感觉实在不好,阿宁心情自然变差了,再一看火炉男人酣睡的表情,想到自己被热醒的,这些天被男人没条件的宠爱的阿宁,很生气的用力想把男人踢开,却发现他力气不够,男人完全没感觉,而自己脚却踢疼了,没有清醒的阿宁更生气,他发狠的用力拧住男人腰上的肉——被男人抱得太紧,他只能碰到那里——360度旋转,直把他手都转痛,才让男人半睁开眼睛。

    “……阿宁?”迷茫的表情显得男人分外无辜,但这只会让压根没清醒,只靠本能活动的阿宁更火大。

    “滚开!”

    怀里人生气的大吼,总算让男人清醒过来,从没见过阿宁生过气的男人很是慌张的抚摸着阿宁的背,但这对热得难受的阿宁而言,只会更热,于是男人的手十分干脆被他给拍开。

    “怎么了?”男人小心翼翼的问,更小心地捧着阿宁拍痛的手揉揉。

    总算阿宁本性还是比较温顺的,再加上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没受过多少宠爱的他很开心。

    “你好热,”阿宁很委屈控诉,热得难受的他泪眼汪汪的样子很是可怜,“脚疼,踢你不醒,”可怜的阿宁从没撒过娇,这让有些清醒的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现在便是在撒娇,而且对象还是他睡前决定要远离的男人,“手指拧得好疼。”

    男人算是明白为什么,偶尔他会看到一些已婚的雄性凌晨起床冲凉了。

    因为他便是凌晨从窗户翻进院子冲了凉的雄性之一。

    十分迅速把冲了两把凉水,男人便看到靠在窗边打着瞌睡阿宁头快要撞到窗栏上,这让男人瞬间决定明天就在窗栏上钉上兽皮。

    小心的捂着阿宁的额头,对自己的速度表示满意的男人又从窗户翻到床,这回身上冰凉凉的雄性,阿宁很舒服的又窝到男人怀里。

    没睡沉的阿宁用含着水汽的眼睛瞄了瞄男人,直瞄着男人身体软了又酥,才渴望地把还发疼的手和脚伸给男人。

    刚才他可说了要帮他揉,还从没人说要帮他揉过伤口呢,阿宁开心的蹭蹭男人的冰凉的身体。

    被雌性这么一瞄又一蹭,别说阿宁只是叫他揉手脚,便是叫他去抓古兽——大陆最稀少最难被捕捉最受雌性欢迎的骑兽,男人也会像打了鸡血的狂奔而去。

    而揉阿宁的软软的手指头,和滑嫩嫩的脚丫子,对于男人而言简直是奖赏。

    被男人小心温柔的疗伤弄得又将陷入沉睡的阿宁,在临睡前很认真地说,“不许再把我热醒了!”

    男人用力的点头。

    生活作息十分良好的阿宁这才满足的再次睡沉了。

    愉快的揉了好一会阿宁的手指头和脚丫子,对于阿宁的依赖与撒娇十分兴奋的男人,一边思索着一次冲凉可以保持多久时间,一边将干燥的手掌伸进阿宁汗湿的背部把汗擦净。

    然后把阿宁放在床的另一边,他翻出窗户又冲了一回澡,直确定身体的温度够低后,才翻回床上,把阿宁抱进怀里。

    难怪冬天的时候雌性会比较好讨好,想到阿宁到冬天一定会怕冷的整个人缩到他怀里,男人便十分兴奋的舔舔阿宁的嘴巴和眼睛,把手掌从衣领伸到阿宁的背部,纯洁的摸了摸确认没汗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

    第 10 章

    脑袋开始清醒的阿宁觉得自己醒来的时间很早,在原来世界,他家离公司比较远,因此阿宁一直保持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只在森林的那段时间被破坏了几次,现在又回复了。

    阿宁还模糊记得昨晚自己的行为,他有些脸红的回忆片刻,除去要求男人帮他揉伤口,让他觉得有些过外,阿宁没发现其他问题,于是他睁开眼睛,但床上只剩他一个人。

    阿宁有些疑问的叫了一声,“伊鲁?”他已经习惯早晨看到男人在他旁边。

    没回音,阿宁失落地从床上爬下来,把脚套进运动鞋里,没穿袜子的感觉不太好。

    草鞋怎么编来着,好像需要用什么草,呃,完全没印象,布鞋?似乎有在小说里看过做法,胶水从那里找?米饭?这里有吗?

    唉,不该把外套当火引烧。

    人字拖似乎也不错,但是指头一穿就破,就平常的拖鞋?

    不会做……

    阿宁盯着自己的运动鞋,十分后悔当初出门去超市,为图省事没穿袜子。

    还是要想法子回家。

    他是在下楼梯的时候,莫名其妙到这个世界。

    难道他要做个楼梯?

    七楼啊!

    不太可能吧?

    说起来那楼梯好像是传说闹鬼,唔,待会问伊鲁,这里哪里有奇怪的事发生。

    也许不经意又穿回去了。

    阿宁越想越觉得希望渺渺。

    但希望渺渺,总比没希望好。

    “阿宁。”

    “呵!”男人走路没有声音,这一声叫唤吓了阿宁一大跳,“你……走路没声音的吗!”他吼道,捂着狂跳的心脏。

    男人无辜的笑了笑,把一颗桃色的果实递给阿宁。

    指头摸着果实表面残留的露水,阿宁有些说不出话,他看着进厨房忙活男人的背影,用力的在脸上一揉,心情算是平复了下来。

    “漱口洗脸。”男人端出一个水盆和杯子。

    阿宁觉得杯子很像他在族长家用过的那个。

    昨天还没有这些吧?

    这么一想,拧丝巾的阿宁便觉得屋子里似乎多了好些东西。

    桌子上那个用兽皮包起来的块状东西昨天还没有,椅子,一、二、三、四多了两张,柜子里似乎也多了些东西,还有床边的罐子多了两个,厨房窗边上多挂了两串肉块,还有调料罐子似乎也多了一个,还有……

    阿宁纠结的看着蹲在木柜前的男人,他到底几点起床啊?

    把水盆里的水泼进前院的草丛里,再把丝巾放上晾衣架,阿宁端着水盆,抬头纠结的看着随风飘动的内裤,干了吧,可以收了吧?

    拿不动那根竹子的阿宁,十分痛苦的又看了一会那条小内,才端着水盆回屋里。

    一进屋,男人便从锅里端出做好的早饭,早饭是肉沫和一种微黄的细条煮在一起,看起来很好消化。

    阿宁吃了两口,发现那微黄的细条十分好吃,三下五除二,阿宁一下子便把碗里的吃得干净,并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

    “这是什么?”

    “草根。”男人似乎很高兴阿宁喜欢草根,“明天再煮。”

    “嗯。”把男人采回来的果实咬一个小口,这次果实汁水十分丰富,喜欢把果汁当水喝的阿宁笑得很开心。

    吃过早饭,男人拒绝阿宁的帮忙,一个人把桌子碗勺清理干净,并把阿宁叠不动的兽皮被子叠好。

    “阿宁,鞋子。”男人很神奇的不知从那里拿出一双白布鞋,握在他手里,显得那双鞋子很小双,阿宁有些怀疑他能穿不。

    “我……”阿宁脸微红的看着那双鞋子,有些想说他不要,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男人能穿那双鞋,“谢谢。”最后没穿袜子的感觉击败了他,在森林里的时候,阿宁从没觉得没穿袜子很难受,果然人一安全就会希望生活到更舒适,特别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以实现他的愿望的时候,就更难拒绝了。

    男人嘴角微弯,他伸手抱起阿宁放在桌子坐上,自己单膝跪地,伸手将阿宁的运动鞋脱下。

    男人的动作显得非常理所当然,这让阿宁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男人开始脱他另一只鞋,他才把双脚缩在一起,慌忙的拒绝。

    “我自己脱,自己穿。”阿宁单脚跳下桌子,想从男人面前逃走。

    但是,男人似乎很不情愿,他不说话,只握住阿宁的光脚,强硬的把布鞋给阿宁穿上,不管阿宁的挣扎。

    “伊鲁!”阿宁有些生气了。

    男人昂头看看阿宁绷紧的脸,叹了一口气,把另一只布鞋塞到阿宁的手里。

    阿宁拿着那只温热的布鞋,既生气又心软的看着男人沮丧的背影。

    他就这么想帮他穿鞋?

    阿宁坐在椅子上,把鞋穿好,带着丝犹豫扯扯男人的兽衣,看到男人转过头,他笑了笑,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市场吗?”

    第 11 章

    阿宁觉得自己不该脾气那么好,这男人太会得寸进尺了,怎么也挣不开男人的手的阿宁泄气的放弃挣扎。

    周围人突然多起来也是阿宁放弃挣扎的原因之一。

    他沮丧的发现即使在瘦小的雌性中,他也只算是小个子,这对于一个男人,特别在原来世界能被人称上个高字的男人而言,是难以想象的打击。

    一米七五的个头,在南方算不上矮,再加上腿脚修长,看上去很是高挑,因此阿宁从没有觉得自己矮过。

    路过的亲密的雄性与雌性,让阿宁确认这个世界真如他推测的那样,宇宙果然很大,阿宁安慰自己。

    他努力的观察周围,让自己遗忘他现在在别人眼里的身份,一个雌性。

    这里是商业区,阿宁看着渐渐多起来的摊位,绝大部分都是雌性在经营,到现在他只看到一个雄性在卖肉。

    男人牵着阿宁的手走到一个盐摊上。

    阿宁看到那个盐摊的主人在低头编草鞋,速度极快,才一会就看到他编好一半。

    “利安。”

    “啊,伊鲁,”利安停下手上的活记,抬头看向男人,他打量了一会阿宁,笑道,“就是他吧?”

    “嗯。”男人点点头,对疑惑的阿宁安抚的笑了笑。

    “明天是采盐的日子,你带他来吧。”利安开心的说,“很可爱的孩子,祝你好运。”

    “谢谢。”男人回答。

    阿宁更疑惑了,他很确定男人和摊主说到他了。

    “伊鲁,明天要做什么?”一离开摊位,阿宁就好奇的问道。

    “采盐。”

    “我去吗?”

    “嗯,利安会教你。”

    “刚才那个人?”

    “他叫利安。”

    “哦。”

    男人握紧阿宁的手,细腻的触感,让他很想亲一亲。

    疑惑得到解答,阿宁又开始东张西望,他好奇的看罐子摊,上面的罐子长得千奇百怪,问男人后,他才知道,长得奇怪不是花瓶就是尿壶,碗筷都很正常。

    男人走到一个布摊,这个摊子很大,似乎是很多个雌性一起开的摊子,他们在后面的桌子上裁剪着衣服,只有一个人招呼着客人。

    “伊鲁,今天也要换吗?”

    “啊,伊鲁,好久不见。”

    “……”

    “……”

    阿宁猛得发现男人似乎很受欢迎,刚才还认真裁剪衣服的雌性们都凑到摊位后面,和男人说话,而且看他们兴奋的表情,呃,难道男人是大众情人,觉得胸口闷闷的阿宁想不透了。

    “修斯要蓝色绿色丝布。”似乎续完旧了,男人把一个布包递给一个雌性。

    “修斯对路斯真好。”一个雌性羡慕的说。

    “嘻嘻,你哥哥对你也很好。”另一个雌性笑嘻嘻的说

    “才不好,”第一个雌性气呼呼的说,“他又把阿瑞打了一顿,阿瑞不敢反手,头都破了。”

    “哦,原来是心疼未婚夫啊~”又一个雌性拉长尾音。

    “才没有!”第一个雌性脸红通通的吼道。

    阿宁眨下眼睛,决定当作没听懂。

    “伊鲁还要什么吗?”一个年龄看起来大几岁的雌性,笑问。

    “嗯,”他小心地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递给那个雌性,“蓝色和白色。”

    “哇!”那个雌性惊叹的叫了一声,小心的把罐子打开。

    阿宁好奇地踮起脚,扯着男人的手,想看。

    “是蛛纱,夏天穿最舒服了。”那个雌性对阿宁眨眨眼睛,把罐子里几只蓝白色小虫,给阿宁看,“四只蛛纱,可以织五套衣服哦。”他笑眯眯的总结,“伊鲁对你真好,蛛纱可是很难找的哦。”

    阿宁眼神一黯,没说话的缩到男人身后。

    “什么时候能做好?”

    “过二天来拿。”

    “先换二套。”男人拿出一个布包,想想又加了一个布包,“工钱。”

    “多换一套去,你每次都给多。”雌性道,打量一下阿宁的身材,很快给他包好三套衣服。

    男人没有拒绝,把布包递给走神的阿宁。

    “如果要学裁衣,可以来找我哦。”雌性对回过神的阿宁眨眨眼,笑眯眯的又回到裁剪台边干活了。

    阿宁单手抱着布包,另一手被男人牢牢的握着。

    他犹豫地开口,“伊鲁,衣服是不是换太多了。”

    “不会,夏季还有二个月。”

    “可……”阿宁嚅嚅的不知要说什么,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跟着男人走到下一个摊位。

    走到市场的尽头,男人背上多了一个腾筐,里面是一个酒罐子,手上只剩一个布包。

    而阿宁手上也抱着一个小腾筐,里面放着装衣服的布包。

    他们回过头,到布摊拿了两匹丝布,男人又带着阿宁去罐子摊,拿最后一个布包换了碗、盘子、装水的罐子及两个杯子,摊主很细心用草绳把碗盘杯子罐子分个绑好,还热情的送了一个可以养花的花瓶。

    “伊鲁还要去哪里?”阿宁抬头问男人,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嘴角都是上弯。

    “先回家,然后要把丝布给路斯。”

    “哦,路斯是谁?”

    “我朋友的弟弟。”男人很简明的回答,递给阿宁一个和早晨一样桃色的果实,顺手把阿宁抱着的小筐拎走。

    吃惊的看着那颗果实,阿宁真不知道男人从那里摸出来的。

    “包在布里。”男人解答阿宁的疑问。

    阿宁单手摸摸果实微热的表皮,看着男人背着一个筐,一手幸苦地既抱着布匹又提着小筐,另一只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他的手。

    把果皮咬破,吸着果汁的阿宁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心又软了一分。

    第 12 章

    去完商业区回到家,太阳的热度已经升得颇高。

    怕冷怕热的阿宁缩在屋子里,看着院子里被太阳晒出的热烟,夏天靠空调的阿宁苦下脸,这温度到底有多高啊。

    男人把东西整理完,回头就见阿宁对着阳光皱起眉头,快到中午了,男人捡起放在柜子边上的竹筐,他决定傍晚出门给路斯送东西。

    “阿宁,去山里采菜吧。”背着竹筐的男人说。

    进山?阿宁眼睛一亮,“好!”

    一出门,抱着小竹筐的阿宁就顺从地让男人抱起,他一点也不想晒着走到山脚。

    采菜的山脚,植物一片绿油油的,非常茂盛,在阳光照射显得格外精神,被男人放在树下的阿宁实在不明白这么热的天气,它们怎么还能这么精神。

    山脚的温度其实与屋里差不了多少,但广阔的视线和吹过的风让阿宁心情舒缓了许多,他打从感觉到自己对男人越来越没抵抗力后,心情便有些烦燥,再加天热,就更烦了。

    心情一好,阿宁就想给自己找些事做,他看男人在草丛里来来回回,不时的挖些植物,便也低头找男人教他认得的植物。

    这一找,便出了树阴,阿宁虽然感觉热,但不时发现新奇的植物,让他很快忽略了气温。

    阿宁没有男人那样尖利的指甲,他试了半天,发现怎么也没法把植物拔起后,就找了一个小树枝,把泥土挖开,连根带土把植物挖起来的,阿宁看着那带土的根,突然想到他完全可以把植物多挖几颗放在院子里种,反正院子里的草也拔了差不多,男人今天下午在弄一下就干净了,把植物放进小竹筐里,阿宁兴奋的开始找其他他认得的植物。

    这边阿宁兴奋地埋头苦挖,那边男人看周围没有危险,便进山摘了几颗阿宁喜欢的水蜜桃味的果实。

    估计是太热了,挖了十来颗植物的阿宁觉得口渴又头晕,他咽口口水,想最后使把力把手下这颗植物挖起来,就回树下乘凉。费了一点力,把植物放进竹筐,阿宁扶着石头站起来,也许是站起的太快,他觉得头有些痛,摇摇头,阿宁发现自己跑得还真有些远,他认识的植物太少,就找这几种,自然在走得远了。

    看一百来米的路程,阿宁腿脚有些发软,果然是让人带习惯,他自嘲,只觉得头更痛了,太阳晒得他热得难受。

    慢吞吞地走到树下,唇干舌燥的阿宁满脸通红,汗流直下,往地上一坐,他便站不起来了,晕沉沉的似睡过去一样。

    怕弱小的雌性受到危险的男人回来得很快,一到山脚,他便看到似睡着的阿宁,阳光落在阿宁的大腿上,男人飞快地跑到树下,他知道雌性怕热的紧。

    一走近,男人便发现不对劲,躺在地上的阿宁面色潮红,额头脖子都是汗,触手的皮肤像发烧般的灼热。

    “阿宁!”听到男人焦急的叫声,昏沉沉的阿宁半睁开眼,声音沙哑的低声叫,“伊鲁,”黑漆漆的眼睛雾蒙蒙的,“难受。”

    慌张的男人看着阿宁难过的模样,用力闭下眼睛,冷静了几分,思索片刻,他抱起阿宁向族长家跑去,男人记起族长的伴侣是医生。

    他怕阿宁是碰到奇怪的毒物,种毒,就把小竹筐扔进背上的大筐里。

    男人用尽全力奔跑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几分钟,便到族长家门口。

    “凯里!”男人一脚踹开门,大声喊道。

    门内两个粘在一起的人,立刻分开,其中一个似乎被另一个踹得很惨,他捂住下身,直蹦,怒视着站在门外的男人。

    男人全然无视,“凯里,阿宁!”他慌张把怀里人递给凯里。

    “中暑!”面色微红的凯里一看阿宁的样子,就断言,他向药房走去,并示意男人抱着人跟他进来。

    把跟来的族长赶到门外,凯里让男人把阿宁放在床上。

    认真检查后,凯里十分确定阿宁是中暑了。

    “雌性的身体没有雄性那么好,”凯里一边抓着药材,一边教导男人,“像这样的天气,一般雌性站在太阳底下超过二个小时就会中暑。”

    “我离开不超过半小时。”男人皱起眉头。

    “不会啊,就是身体再差的雌性也能坚持一个小时。”凯里惊讶的说道。

    “去山脚前我们刚逛完市场。”

    “嗯,有点可能。”凯里把药包好,对站在药房门外罚站的族长命令道,“阿森,你去煎药!”没有任何异议,族长听话地拿着药包去煎药了。

    对于雌性对雄性的绝对威信习以为常的男人,听着凯里的吩咐小心地给阿宁喂水。

    给阿宁详细检查一遍,凯里眉头微皱,又认真对阿宁检查一回。

    原本就担忧的男人,见凯里严肃的表情,一下恐慌起来。

    “阿宁怎么了?”男人紧繃着脸,金色的眼睛坚成一条线。

    “他没事,只是,”凯里犹豫了一会,就看男人刚放松的表情又紧起来,凯里叹了一口气,“他身体很弱,恐怕,”声音低了几分,“很难生育。”凯里倒不担心男人会抛弃雌性,即使会伤心,他怕更担心这只雌性会知道。

    “……哦,”男人明显愣了一下,眼睛黯淡几分,但一开口就如凯里想得那样,低着声音说,“别告诉阿宁。”

    “好。”

    第 13 章

    作者有话要说:二日一更,字数一千至二千

    五日一更,字数四千至五千

    挑一个吧

    这星期要更一万字,可能会日更

    研究了一会凯里说得药材,男人决定明天还是参加捕猎,他需要猎物来换调养阿宁身体的药材,而且有些药材需要到深山里采集。

    昏沉沉的阿宁,样子很乖巧,面色微带着潮红,睫毛湿漉漉的,让男人有些心疼的亲亲他的眼睛。

    阿宁醒得很快,病得时候发现及时,又早做症冶,醒来时只是有些头晕痛。

    “伊鲁?”阿宁咽下嘴里的口水,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发软的手无力的抬起,立刻被男人握住。

    立刻把杯子放到一边,男人握紧阿宁的手,小心把他扶抱在怀里,“还难受吗?”温柔的轻拍阿宁的背,已经学会温柔说话的男人温柔地问道。

    “头疼。”几乎把身体都缩进男人怀里,阿宁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多么惹人怜爱,他已经习惯了从男人那里得到宠爱,有人疼爱自然受不了半点的难过委屈,自然想要让人更宠更爱,有了一分就想要五分,有了五分就想要十二分便是这个道理,于是自然无师自通学会撒娇,学会诱惑。

    闻言,男人立刻按凯里教过的那样,给阿宁按额头,一边按还一边柔声安慰,“再过会就不疼了。”

    “嗯。”阿宁看看男人,眼睛都是雾气,这样子让男人心疼得厉害。

    初学的男人按得不得章法,被按痛得阿宁拉下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我饿了。”阿宁说,他头也就刚起来那会疼,现在除了腿脚发软外,他只感觉饿。

    阿宁的身体并没有凯里说得那样差,他在原来世界绝对是健康宝宝,连感冒也没得过几个,而穿越这个世界后,受这个世界规则约束,阿宁的身体也在慢慢的接受改造,自然现在在凯里的检查下他的身体没几样是合格的,但如果再过几个月,凯里再检查,阿宁绝对是健康无比的正宗雌性一只。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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