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兽人之穿越时代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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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人之穿越时代 作者:未知

    充了体力,我便踏上了返程。 秋读阁

    背的盐不多,走的也就比较轻松。到达红薯地的时候又发现了几只野兔,而且这些兔子个还都挺大,大的估计有十来斤。这次用了四只箭,不过只抓到一只兔子,估计也有□斤。兔子肉吃起来不错,皮子也可以用。

    我打算下次来这里布陷阱,这么想的时候,我就顺手就着挖红薯的坑洞挖了几个小型的陷阱,因为是沙壤地比较好挖,没挖多久就挖了三个四五十厘米高的陷阱,在附近的树林里捡了几根小木棍搭在上面,又把挖出来的红薯上的叶子铺在木棍上面,我便背着今天的收获往回走。

    这些东西再加上族里分配的食物,基本够我吃个两三天了,那么如果今天罗雷送肉食来,就请他自己带回去好了,不能总是让别人省下给我,谁都不容易。如果他愿意,我还可以请他吃点红薯什么的,也算是对他的感谢。

    走到快要接近部落的山麓,我忽然听见路边的草丛里有什么响动,悄悄地把装了十来斤红薯、几斤土豆的袋子和吊着的三只野鸡、一只野兔解下来放在一边,打算要是情况不好就赶紧逃,又冷静了一下,一手抓着用兽皮系在腰间的十字弓,一手抓着从旁边的树上掰下来的长树枝拨开一看,才发现是两只小野猪,说是小野猪,其实真不算小,比我想象中的半年左右的家猪都要大,不过从毛皮来看,应该是还没断奶的样子。

    它们先前在草丛里拱来拱去,发现草丛被拨开就呲牙咧嘴地对我发出了威吓的吼声。可惜很遗憾,如果是大野猪或其他的大型野兽,也许我会落荒而逃,可是对两只还没有断奶的小野猪,我却起了抓住的心思。

    两只小野猪一前一后朝我跑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快速地把装着盐的兽皮袋拿到了手里,有一只冲过来的时候,我便把手里的盐袋狠狠地对着它的脑门砸了过去,里面的盐虽然不重,但是它自己冲过来的速度,加上我把盐袋抛过去的力度,还是让这只小野猪晕了过去。另一只被我闪开的小野猪,之后又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喘着气对我发出尖锐的叫声,它想吓跑我,正因为这样的时间间隔,我已经稳定了心神,只等它再冲过来。

    这一次,只留下孤军奋战的小野猪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在我和它对峙一段时间后终于扑了上来。可惜它现在还是太小了,我把手里没被它的兄弟(或者姐妹)撞坏的盐袋对它的脑袋加了些力道砸过去的时候,它不负我望地撞到了袋子上,自然也是跌落下去,好一会儿缓不过起来。

    我从缠在手上的兽皮绳上割了一节把两只小野猪的前脚都捆起来,只留下后腿可以走,又把刚才放下的红薯等收获又背到背上,才半拖半背着的小野猪回部落去……

    我回到部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族里出去狩猎的猎手们都回来了,几乎全部落的人都聚集在部落中央的广场下在分配今天的猎物,人声鼎沸,热闹的很。发现我的时候,高声谈笑的人们都放低了声音,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我,甚至还有人在悄悄地指点着站在族长身边的罗雷、罗烈以及站在罗烈身旁的阿星。

    族长正在分今天的猎物,看见我很有些惊讶,又有些生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怎么才回来?没什么事吧?”

    听说族长过去和阿诺的阿爸关系非常好,情同亲兄弟,又因为阿诺的阿爸是因为救罗烈才受伤而亡,所以之后一直对阿诺和他阿么都非常内疚,这么多年也是真的把阿诺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照顾,经常也省下自家的食物送来给阿诺和他阿么。

    所以我笑笑,把背上的盐袋取下来拿出了一半:“没事,族长,这是给族里的盐。”按照规矩,凡是自己去背盐的,要将背来的一半给族里,对这个我也没什么意见。看族里分配的猎物有一头大野猪,我忽然想到这也许是这两只小野猪的母亲,这两只小野猪也许就是这样才跟过来的。

    我的猎物本来就是不参与分配的,但是我还是把手里牵着已经被我蹂躏地不像样子、吱吱尖叫的两只小野猪和肩上挂着的野鸡和野兔放到了族长面前:“我在路上抓了两只小野猪,还打了三只野鸡和一只兔子,族长你看怎么处理。”

    看到小野猪、野鸡和兔子的时候,族里的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些惊讶,有的还带了些羡慕。毕竟从来没有雌性对上野猪,就算是小的。它们跑的很快,要抓住他们是不容易的,如果不小心被他们拱到也是挺可怕的。至于野鸡那是能飞的,只能在地上跑的雌性自然是很难抓到。

    当然,我是不会说这都是因为这些雄性过于保护雌性才会让他们连这点事都做不来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穿越众,又因为这里的雌性本来就比雄性少,雌性的出生率比雄性低,夭折率却更高,又肩负了繁衍壮大族群的任务,更宝贵些也是自然的。于是,我只是低下了头,族里会分配给我肉食,我还有背上的十多斤红薯和类土豆,这些给族里,给大家改善点印象也是好的,毕竟我以后也要在这个部落里、依靠这个部族生存下去。

    族长也是惊讶了一下,开口问:“这是你自己抓的?”

    我点点头:“嗯。今天运气好。”

    也许是看出来我不想多说,族长也不再多问,我的猎物本来就是全部归我自己,现在我愿意拿出来,他自然是表示了一下高兴,然后对我说:“这野猪还是小猪,分了也没多少肉,这个野鸡和野兔是你打的,我们族里从来没有分雌性的收获的事,按道理你的猎物本来应该都归你,所以我也把这些继续分配给你,但是因为你今天自己有猎物,你又只有一个人,为了照顾其他人,今天分给你的猎物就减少一半,你愿意吗?”

    有一半的猎物分给我,我自己的猎物又全归我自己,我还是可以吃饱的,于是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看我同意了,族长又问其他族人:“你们大家都同意吗?”

    族里有些人有些惊讶,还有人小声地说怎么能让雌性自己打猎还减少人家的食物(这个多数是雄性),当然也有用小声羡慕我能捉到那么大一只兔子和两头小野猪的(这个多数是雌性),但是从总量上来说,我也没有少分,当然作为雌性,我也没有占族里其他人的便宜,甚至还算是把自己应得的部分转给了大家。所以基本上也都点了头。

    族长便割了一小块野猪肉、又割了一小块野牛肉,又在中间的大天平上称了称,便递给了我。我也曾经想这里的族长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来把这些东西分清楚的,虽然我也知道这里也有自己的度量标准。实际看到,我才发现这里的原始人的智慧也不容人轻视,他们用石头和兽皮做了一副天平,天平一边放要称的东西,另一边放的是几块被切割的差不多大小的石块,旁边还放着一些大小都有标准的石块。

    我后来观察了一下,大的重量正好是十块小石头的重量,而一块小石头的重量和我们平时使用的一斤相差不多,大概稍重一点,有500多克,大概是因为他们的测量没办法很标准。但是这样的巧合还是让我很高兴,毕竟要让我使用其他的计量单位还是不如使用习惯的那种来的好的。不过这里叫做一箕,据说他们测定这个标准是用石箕装水测来的,不过因为箕和斤的音差不多,所以到后来反倒大家都跟我一起叫斤了。

    这两块肉合起来大概有三斤多些,算是我今天分到的食物,我双手接过,又对周围的小声议论的族人点点了头便打算带着我的收获先回去。

    被调戏的未婚夫

    4、

    说实话拎着血淋淋的野猪肉和野牛肉,又要背着三四斤盐和二十来斤的红薯、土豆,背后还晃晃荡荡地吊着二十来斤的野鸡和野兔,再去拖那两只小野猪就有些吃力,我正一步一步往外走的时候,手上却忽然一轻。

    我回头看见的便是半张英俊的脸以及另一半被一块斜圆形的牛皮盖住了上半脸,只露出坚毅而有些锐利的唇角的脸——这是罗雷。我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他的脸。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很可怕,他的棱角很分明,很有些少女漫画主人公的英俊,不知道是脸刮得干净,还是本身的毛发就不浓厚,虽然他阿爸族长大人有一圈很像绘画中的中世纪欧洲人一般的小卷胡子,他脸上倒是比较干净,也没看见很明显的胡渣子,比我记忆中那些图片上胡子拉碴的原始人要好看得多。

    因为阳光晒得多,皮肤呈现出小麦色,有些锋利的眼神和紧抿的唇角,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披肩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左脸,加上眼罩,那伤疤自然也是几乎看不见,除了从额角和鼻梁处露出的一小点肉疤。

    他的个子很高,在临近傍晚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地高大。听说他的眼睛也没有瞎,打猎的时候他会把眼罩收起来,平时为了族里的雌性们才会带着眼罩。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觉得他是个相当体贴的人,而且是那种善于行动不多表现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族里的雌性要把他说得这么难听。

    因为他接手我的东西,族人又有些议论,不过他回头对族长说:“族长,我帮阿诺把东西送回去,晚些再来取我的。”

    族长也就点头同意了,再说他与我本来也算是定亲了,虽然他定亲的那个是阿诺,不过我这个身体就是阿诺,所以大家也只是议论一下就不多说了,很多雄性和年长的雌性甚至抱着善意地调笑,悄悄地说着“开始培养感情了”“感情真好”之类的。

    反正到哪里都会有八婆,恶意的八卦我都听过了,这种善意的我就只当是大家吃饱了没事干,实际上他们是没吃饱也没事干,所以我一点也不在意。

    有人帮忙我自然是乐意的,于是把手里的两只小野猪都交给他拎着,又把那两块让我感觉腻腻的肉也扔给他,把野鸡和野兔接下来拎在手里,又对族人们笑笑,我便在罗雷的护送下往自己的帐篷里走。

    罗雷把肉给我放到家里用来储存肉类的石盆里之后,便站在了一边,直到我把其他东西都放在了角落里,才示意我两只小野猪要怎么办,他大概以为我要杀了小野猪吃,已经掏出了他的骨刀,我冲他笑笑,开口道:“这野猪我打算等养大些再吃。”

    他似乎有些惊讶,不过那张面瘫脸还是几乎没有变化,只有眼睛里闪过一丝波纹,很快又恢复了:“养不大的,养大了它们就会跑出去了。”

    我摇摇头:“没关系,我想试试看,也许这次不会跑掉。”

    他看了我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那你要养在哪里?”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想着要养,可是这里没有猪圈,也没有地方栓,倒是让我犯了难,幸好罗雷反应快,率先拎着两只小野猪栓到了帐篷后的一棵树上,又以极快的速度不知从哪里移了几个木桩到我的帐篷门口,把木桩狠狠地敲进了土里,似乎打算多用几节兽皮绳多栓两次小野猪,好拴牢点。

    我跟在他背后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有些失笑,有这样多栓几次的功夫,还不如把那些木桩围一圈弄个小猪圈呢,然后在中间弄个木桩就行了,小野猪也会更舒服。

    看我似乎想要笑,他就停下手,不声不响地看着我,反倒有些无辜的样子。

    他今年二十四,比阿诺大八岁,可是我实际上已经二十八,比他还大四岁,看他这样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可耻地萌了,急忙正色道:“我们不如把这些木桩移到屋子后面,绕着树围一圈,把小野猪拴在树上,这样更结实,小野猪也更舒服?”

    他听了我的话,又顿了一顿,半响,才点点头,又准备动手拆木桩。

    我远远的看看广场上的人也快散了,大概族长也应该要分完了,便止住他:“这也不是一会儿的事,又要折腾一下子呢,你不如先去取了你的食物,晚上吃完后再弄?”

    他抬头看了看广场那边,似乎也觉得而我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我先在屋里快手快脚地把那两块肉用早上提回来的水洗了洗,用骨刀切成一个指节的厚度,分别用盐粉抹上一遍放在再放进石盆里,取出些前几天在小树林里收集的蜂蜜备用,又用个石碗盛了一碗水泡了姜,便提着兔子到帐篷后面清理,顺便还拿了点盐绕到帐篷背后给小野猪吃。

    才提着清理好的兔子回到帐篷门口便看见罗雷已经提了他的猎物回来了,从他那一堆猎物里面拿了一小块放在我帐篷里的那个放着腌肉的石盆里,他转身似乎又想要出去。

    我急忙腾出一只手拉住他:“今天一起吃吧,待会儿也好做事。”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愣了一下才把手里的用巨大的树叶包着的猎物都放到地上。我见他同意,自然也是高兴的,能稍微报答他一点,于我的良心也是轻松一些的,所以我用空着的手拍拍他的手:“你先去洗个手吧。我来准备食物。”

    没想到只是拍拍他的手的举动,却遭到了他飞快的闪躲,好吧,我承认,他还很纯洁,于是我又可耻地腹黑了,加倍的想要动动他,不过看他似乎忍耐着想要逃跑的样子,我决定还是放弃,说不定他真的会跑也难说。于是只是开始取火石打算生火。

    火石生火是需要技巧的,这跟火柴什么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也许是看我敲了好几下火还没点着,站在一旁看着我的人终于走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火石,开始点火。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拿起一边已经泡了一会儿的生姜准备削皮,也顺便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是熟练工,三两下就点好了火塘里的火,一边生火,一边还说:“你手上的东西不能吃,虽然没有毒,但是吃了很不舒服,嘴巴和喉咙不舒服,你别吃。”

    我估计是族里有人生啃过生姜,所以他要我别吃,后来才知道生啃过姜的是族里有着神农尝百草精神的大祭司,不过因为他这一尝也差点错失了一味不错的调味料。如果你想把生姜当水果吃,当然是不行的,不过处理后再吃或者做调味料,生姜确实不错的,而且生姜还是不少土方里的良药。

    我一边拿骨刀削,一边笑:“我没打算这么吃,那个东西应该有别的用处的,你先去洗手,我来做,待会儿叫你。要不,你先去拆木桩也成。”他生好火,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还是起身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

    少了他的威压,我感觉松了口气,说实话,他的威压有点过于强大,虽然他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示,但就是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雌性们都不敢和他说话的初因。在这里,越是兽形凶猛的雄性,给人的威压就越重,并且他们性格严肃的话,威压就给人的感觉更强烈。族长的威压也很大,不过因为他平时算是比较和蔼,所以大家还不至于怕他,但总是面无表情的罗雷的威压就有点让人吃不消。现在他出去了,我便开始忙活晚饭。

    刚才在路上我已经把那个像土豆的玩意儿给两只小野猪吃过了一些,两只小野猪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还是挺有活力,于是我初步判断这是可以吃的,不过我现在还不敢拿来给罗雷吃,毕竟他和我不同,我要是有个什么也就是我自己的事,反正阿诺也不想活了。可是他是族里的战斗力和劳动力,我不能让他冒险。于是我把那几个土豆倒在角落里,打算做个蜂蜜烤肉,炖只野鸡,然后再烤个兔子给他吃,再用火顺便煨几个烤红薯。至于土豆便再观察一天小野猪之后、明天自己炖肉吃。

    我不知道雄性兽人一顿要吃多少,不过看他放在地上的猎物,那块够我吃一顿的肉估计也就够他吃个三四成饱,于是顺手把他放进那个盆里的野牛肉也洗干净切好用盐粉抹了,还挤上了一些姜汁拌了拌切好的肉,准备待会儿一起吃。我对他也不是很客气,前几天他就开始送肉给我了,过去有时候也是他代替族长送食物给阿诺,也不差这一顿。

    当然,野牛肉比野猪肉也好吃一些,没有那种难以处理的腥膻味,但是他每次送给我的都是这一天里的猎物中比较好吃的,我也习惯了(真可怕的习惯)。今天反正也是给他吃,能多弄点也好,如果第一次请人家吃饭就让人家吃不饱就太不好意思了。

    把处理干净的兔子也用切好的姜和刮下来的盐粉抹一遍搁在火塘边的石板上。提了一个陶罐挂在已经点燃的那一半火塘上,放了大半罐水,我便放着这个火塘慢慢煮。把另一半火塘的那些木灰拨开,我挑了几个小一些的红薯埋在了里面,把燃着的火塘上的火分了一些到这一半火塘里。

    想想还是担心到时候吃着不够会丢丑,又多拎了一只野鸡到帐篷后面的小树林边处理。一掀起门帘就看见罗雷正在门口认真的拆木桩,看我出来,又回头看了看我。

    我对他笑笑,“我去后面处理野鸡。”

    他点了点头,继续拆木桩。

    把野鸡的内脏去除,用土掩埋起来,走到门口就看见罗雷已经拆好了木桩,看见我,他指了指那堆木桩,“木桩不够,我再去弄些,一会儿就回来。”

    我也点头:“好,一时半会儿也还没到吃的时候,今天恐怕你要多等一会儿。”

    他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说了句:“没关系。”便转身向另一边的树林里去了。

    我也没多说,这里一般做吃的都是烤肉,可以边吃边烤,并不需要很多时间,我打算要炖汤,又打算烤肉什么的,估计要比别人花的时间长,得抓紧才好。

    用家里唯一的一个陶盆装了沸水泡着野鸡,到帐篷后把野鸡毛褪了也埋进土里,又到屋里用一把小石斧把野鸡拆成块,把剁好的野鸡放进还有半罐水的陶罐里,又加满大半罐水,放了几块切好的姜和一把盐粉,加大了火,便放着这个陶罐炖鸡。闻到另一边火塘里已经散发出了烤红薯的味道,又用木棍把几个红薯都翻了个身。

    用木棍穿好兔子,刷了些蜂蜜,再摸了一层刮出来盐粉,给两边的火塘都填了些柴火,便把兔子放在正在煨红薯的火上烤着,这边又把搁着腌着的肉的陶盆拿了过来。

    把我前几天用一些帐篷后边堆着的石条凿了扣眼搭成的架子放在火塘上,在石头的这面刷了点油我前两天熬制的动物油,又用煮过的蜂蜜在肉上刷了一层,便把两块肉放在火上开始烤。

    烤一块肉花的时间并不短,即使切开了,也要反复多次翻面,我怕叫人家边烤边吃中间要等,所以也先烤好了四块已经有六七分熟的,等会儿只要稍微热一热就可以吃。中途还时不时地翻翻火里煨着的红薯和整只在火上烤着的兔子,又给炖鸡加了一次水,尝了尝味道还添了些盐。

    看看一直用旺盛的火炖着的野鸡已经发出了诱人食欲的香味,野兔也烤的出油,正在火上烤着的两块肉也已经有七分熟,把火塘里的火拨开一些,把煨好的红薯拨到一边,站起身到门口拍拍身上的灰,我便打算去叫罗雷进来吃饭。

    绕到帐篷后,我才发现罗雷已经用木桩围好了一个小猪圈,正在扯着草给小野猪吃,小野猪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草,虽然小野猪像是完全不领情地拱啊拱啊拱的,不过在他面前居然还算安静——他大概早就把猪圈弄好了,只是不好意思进来催我吃饭,于是便干脆给小野猪拔拔草。

    也许是因为他的体贴,我在心里有些轻松,忍不住就露出了微笑,“罗雷,可以吃饭了。”

    未来伴侣

    5、

    太阳已经下山了,部落里到处都亮起了火光,很多人家也都在吃饭或是已经吃完饭了,轮值的巡逻队绕着整个部落在巡逻,看见我和罗雷,巡逻队就有人跟罗雷打招呼。因为他们平时一起打猎的关系,所以罗雷身边的气场显得格外的和气,如果他对雌性也有他对这些雄性这样的平和,估计雌性也不会这么怕他。

    罗雷刚在火塘边坐下的时候,族长的雌性也过来了,他是听说罗雷还在这里就过来叫他去吃饭,正好我这里的也做好了,两只野鸡也炖了一大锅,于是干脆叫他也留下一起吃饭,雌性的食量比雄性要小得多,应该也够吃。

    族长的雌性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看罗雷,又看看我,他还是同意了,说回去和族长说一声就过来。

    我从角落里拿了在家里呆着的几天凿的两只小些的木碗,和一只本来打算用来盛菜的大木海碗,又取了一柄自己做的大木勺,便开始用木勺分野鸡汤。

    族长的雌性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盛好了三碗野鸡肉和野鸡汤,还在每个碗里放了个小木勺。散发着香味又显得很鲜美的野鸡汤让族长的雌性有些兴趣,族里各家做肉食多数都是用木棍串着烤出来的,毕竟有陶罐的人家也不多。

    部落里自己不会做陶罐,这个家里仅有的一个陶罐和一个陶盆还是阿诺的阿爸用六把骨刀和两把石斧跟上游河边的部落换回来的,阿诺的阿爸在做骨刀和石器方面很拿手。而且以前也有人试着煮肉,总觉得味道不是很好。

    我不知道以前的人煮的肉是什么肉,不过我尝了尝,清汤野鸡肉味道也还不错,而且因为大火煮了很久,肉煮的也比较烂,加了姜以后,野味的肉腥味也去除了不少,虽然调味料只有盐,汤的味道到还算鲜美。

    罗雷大概是真饿了,很快就把一大碗野鸡肉和汤都吃下去了,我才啃了一块野鸡肉,看见他已经吃完了,急忙把正用小火烤着的两块肉用两根削好的长木筷子夹到他的碗里,又放了两块已经有些凉的半熟烤肉放到石头架子上继续烤。

    罗雷只是看了我一眼,还没有开动,一边坐着本来在学着我用木勺舀着野鸡汤的族长雌性就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我就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缩了回来,感觉罗雷的威压忽然增加了一些。

    他阿么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把已经喝完汤的碗给我看了看:“阿诺,我的汤也喝完了。”

    我抬起头,“啊”了一声,不等我动作,就看见罗雷已经探身把他碗里的两块肉用我搁在石头架子上的筷子拨了一块到族长雌性的碗里,又坐回去开始用那双长木筷子给正在火上烤着的肉翻面。

    族长雌性笑的眼睛有些弯,高高兴兴地看了我们一眼,低头又开始吃烤肉,边吃还边念叨,一个能完全兽化的雄性要是兽化了一顿能吃三四十斤的肉,就算保持人人形的时候也要一顿也要吃十斤左右的肉,要不兽化之后就会感觉很饿。就像族长,年轻的时候每顿要吃十斤肉才觉得吃了东西,不吃个十五斤左右的肉他不会觉得饱。就算是个部分兽化的雄性一顿最少也要吃掉七八斤肉。

    他还念叨着,罗雷更可怜,以前在家里也就只能吃个六七分饱,现在自己过活了,又要考虑到族人,还是只能吃个六七分饱,要是以后没有个好雌性,看他这辈子都只能半饱半饥地过日子了。还是雌性好,一顿有个两三斤肉就可以吃饱了,可惜他一个雌性也没生出来,生出来的都是两个食量大的,加上家里的族长,真是难养。

    听得我真有点惊恐,能一顿吃两三斤肉的雌性也很难养啊。不过更觉得今天自己做了这么多吃的是明智的决定。倒是罗雷又瞪了他阿么一眼,他阿么也不在意,耸耸肩继续吃。

    也许是因为这个烤肉加了蜂蜜,族长的雌性似乎还挺爱吃,第二趟热好的时候又吃了一块,这会儿我也喝完了一碗汤,也吃了一块烤肉,罗雷就吃那个烤好的兔子,第三趟热好的两块肉也都给他吃了,每个人还吃了个煨红薯。

    陶罐里还有小半罐野鸡肉,我本来想叫罗雷多吃点,他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真的吃饱了,到最后也没有吃,倒是族长雌性说,这是他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炖鸡肉,问我可不可以带点回去给族长尝尝。被他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家里没有别的碗不知道该怎么盛过去。

    族长雌性本来想拿罗雷用过的碗来装,他说这碗也新奇,正好也给族长看看。可是罗雷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放弃了拿罗雷的碗,只好说用他用过的碗装一碗回去。

    我本来也觉得他多装点回去也没关系,反正剩下的放一晚上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于是干脆跟他说,让他把陶罐先提回去,等族长吃完再把陶罐给我送过来就行,听我这么说,族长的雌性自然更高兴,不过他还是把他用过的碗带了回去,说是要给族长看。反正是我自己凿的,家里也还有两个,我就告诉他这个碗我送给他了,顺便还在碗里放了两个煨红薯,他高兴地提着陶罐、端着碗就回去跟族长“炫耀”去了。

    我自己分得的三斤的肉,还有罗雷放在里面的大约四斤肉,吃掉了大概六斤左右。罗雷吃了大概四斤左右的烤肉,还吃了大概有两斤的野鸡肉,又吃了一只去除了皮毛内脏等之后大约有五六斤重的烤兔子,还吃了两个煨红薯,虽然野鸡和野兔都有比较多的骨头,我想他大概也吃饱了,胃也不能一下子去撑它。

    陶盆里还剩下一斤多一些腌好的肉,我便挂在了火塘上。罗雷吃完了也没走,只是把他用的碗放在他身边,又帮着给火塘里添了些木柴,晚上火塘里的火一般在睡前都是不熄灭的,等到睡觉之前还加些柴,直到睡着之后才等火自然熄灭。

    我看他在给火塘加柴,便过去准备收了他用的碗去洗洗,谁知我还没拿到那个碗,他就把碗拿了起来,并快速地掏了骨刀在上面刻了个奇怪的符号,和他手臂上汇着的符号一致——应该是他的符号。

    这里的雄性都有自己专属的符号,从他们成年开始,他们会在自己的手臂上汇上这个符号以广而告之其他人。他们也经常会把自己的符号刻在自己的帐篷门口或者是自己私有的东西上,以表示所有权。等接亲以后,他们的伴侣的手臂上也会绘上这个符号。

    我哑然失笑,摇摇头,转身去收自己的碗:“送给你。”

    他却把碗又放到我手里,“我只会烤肉。你做的食物好吃。”

    我想他的意思是不是我做的食物更好吃,他以后就打算跟我吃,然后这个碗是他的专用碗,正用眼神询问,就看见他无比肯定的眼神,外加潇洒地转身——他分到的猎物还放在角落里,他甚至没有施舍一眼过去。

    族长雌性送陶罐回来的时候,眼神有些暧昧,不过我也没空理他,我正在认命地处理罗雷留下的那堆肉,我刚才追出去的时候,罗雷已经快步消失在夜色里,我去他的帐篷外找过他,不过巡逻队告诉我罗雷已经帮忙去巡逻了,他每天都会做这件事,要稍晚才回来,至于多晚,他们也不知道。

    我虽然也不想处理这一大堆肉,但总不能让它坏了,于是只好任劳任怨地清洗这些肉,又刮盐粉,抹好盐霜,又把这些肉一块块地放到石盆里——我觉得我这个好心简直就是悲摧。

    第二天我也起得很早,几乎没睡好,因为猎手们一早就会出门打猎,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又怕赶不上,总不能让罗雷不吃早饭去打猎。

    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个闲操心的命,以前总担心别人不把事情做好,现在又担心罗雷饿着打猎,都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这么多责任感。但还是自认命苦地早早醒来烤肉。

    其实一大清早吃这么油腻我不赞成,不过也没有别的可吃,于是也只好就这么办,好不容易生好火,把昨天剩下的一斤多肉都烤了,先放在一个小碗里。又从罗雷的那堆猎物里割了将近一半的肉一起烤了,我便急忙把这堆烤好的肉用那个大碗装好,又用我在找材料做十字弓时砍的毛竹做的竹筒装了些昨天晚上睡觉前煮沸过的水,用褪干净毛的鹿皮包着扎好的竹叶塞好了水口,还用树叶包了几个煨红薯,急急忙忙给送到罗雷的帐篷去——看着手里端着的那个大木碗的时候,我几乎泪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端着碗站在罗雷帐篷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罗雷从不远处走过来,大概是到部落旁边的那条小溪洗脸回来,身边还有罗烈和几个巡逻队员。

    也许是看见我站在门口,罗雷的脚步就明显比其他人快了一些,把别人抛到了后头。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笑意,我想我一定是睡少了、眼花了。

    把大木碗和煨红薯都放在他手里,又把腰间挂的竹筒也塞给他,我转身就想走,可惜其他人正好也走了过来,我只好意思意思地笑笑算是打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罗雷就像是有些不高兴,拉着我让我回去,好吧,我也不愿意多呆,我还有的是的事情要做呢,身后就只留下几个巡逻队员高声地开罗雷的玩笑,嫌弃他爱嫉妒,占有欲强什么的,连给人多看看都不行。

    我觉得背后有点寒,大概是这件兽皮不够保暖。

    罗雷出发之前又到我帐篷里来了一下,把碗放回来,又装了一罐水,还扔给我一块蜂胶。

    我看看,很高兴,上次为了收集小树林里的那点蜂蜜,我用烟在下面熏了好久,害得族长雌性以为我要放火,听说我想要那个蜂窝,他又劝了我很久要我等雄性们回来,他再给我找个人来弄。幸好后来我还是弄到了那个蜂窝,不过也让族长的雌性念了我一顿,不过我那几天忙着找木料倒是没多想,后来仔细想想还真的是挺危险的,我可从来没被蜜蜂蛰过,要是被蜇了可不是简单的事,毕竟这里可没有先进的医疗条件可以解毒,说不定就会没命。现在他倒是拿了一大块来,简直是太得我心了!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送他出门,还在帐篷口对他挥了挥手,让路过的人又看了一回笑话。不过我也知道这里的人没什么坏心,也只好一笑而过了。

    族长今天本来不准我出门,不过我一再保证他只在附近转转,又说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会跑出去。于是他只能同意,又一再要求我要在中午前回来,我自然是满口答应,

    出来之前我已经问过了大祭司关于那片土豆的事情,大祭司是族里对植物了解最多的人,也就是那个把生姜当水果啃的人。他说,其实他也觉得这个可以吃,不过几年前族里有雌性吃过之后出现了很严重的中毒现象,要不是后来催了吐,几乎就丧了命,所以大家都不敢吃。我问了下那个雌性是怎么吃的,得到的答案是当然啃着吃、难不成吞着吃?

    好吧,难道这些人以为凡是水分多的都是水果吗?难道就没有人把它放到火里烤一烤吗?不过,一般来说思维定势是比较难以更改的。更何况这些战战兢兢生活着的原始人,他们对任何东西只能尝一尝,一旦发现不行,自然还是吃比较保险的食物来的合算。

    今天早上看见那两只小野猪也还是很活跃,只是有点饿得慌,但是居然也没有吃昨天罗雷扯的那堆草,于是我乐得找了根树枝把那些草都扫开,野生动物嘛,就要饿一饿,饿饱了就听话了,便打算再去挖点土豆和红薯,准备回来试试看能不能做成红薯粉和土豆粉。

    这次我没有多去做别的事情,直线奔赴红薯地和土豆田。我昨天才挖了三个陷阱,今天上午就已经在坑洞里发现了四只兔子,有两只还挺肥,乐得我眉开眼笑,这都是因为这些家伙没经验的结果啊。

    把四只兔子用兽皮绳捆好,又砍了根木棍把它们都倒挂在树上,我便动手挖红薯,为了防止搬不回去,我今天也不敢多挖,还是挖了十来斤就是。我一边背着红薯,一边用木棍做成扁担扛着倒挂着的兔子,心情很愉快地往回走的时候,居然很好运地看见了一群鹿——鹿不算是危险的动物,因为它们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你,特别是夏天,又是他们吃饱了正在休憩的时候。这种时候我自然是出手了的,因为猎物比较大,所以我用了有麻药的箭,这只箭射在了一只公鹿的腿上,没多久,它就跌跌撞撞的倒下了。其他的鹿也许是受到了惊吓,立刻一哄而散。

    这只鹿并没有昏迷,只是腿比较软,也许这种药对动物来说并不如对人的效用大,当然也有可能是剂量问题。我用一节兽皮绳系住这头鹿的脖子,然后拔了箭,用兽皮绳捆住伤口,又用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摸了些盐粉喂它,便半拖半拽着它往回走。

    挖土豆的时候我把这头鹿系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过了一两个小时,它的麻醉症状明显好转,已经有了些精神,但是还是挣脱不了绳子。

    我背着挖来的土豆和红薯,兔子改为挂在鹿背上,用棍子扛了几串鲜草,就这样边牵引边引诱着这只鹿回到了部落里。

    请别人的客

    6、

    因为牵着受伤的鹿,又带了比较多的东西,路上我还停下来摘了几个看起来像是野柠檬的果子,自然是走的比较慢,于是我回到部落的时候,就看见罗雷站在部落的出口,身姿笔直,披肩的金发在微风中飘动,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觉得这个男人真他妈的耀眼,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活在少女漫画里,而不是这个没人欣赏的原始社会,还好上天派了我来同情和理解。(神棍:真自大啊~~~)

    看见我的时候,罗雷明显快走了几步,但很快又慢了下去,等着我走到他面前。看见我手里的鹿的时候,他的眉头倒是挑了一挑,但是很快又变得面无表情,只是接过了我手里的兔子和背上的红薯和土豆,然后一起往广场上走。

    当然,我的晚归又让族长非常生气,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我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已经被我牵着的鹿和罗雷手里的兔子吸引了主意。

    虽然我有把鹿养作脚力的意思,兔子也想试试看留两只做种,但是这个具体还是要看族长的意思,何况我也不知道养不养得成。于是我还是先把手里的兽皮绳递到了族长的手里,罗雷也非常恰当地把四只兔子放到了族长面前。兽皮袋里的红薯和土豆也给大家看了一眼。

    族里已经可以算是议论非常了,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就连族长也是好不容易才让大家停下来。

    族里的雄性们虽然也会去猎鹿,但雌性一般是追不上那些鹿的。当然,如果不是这群鹿正在休憩,我也很难保证能抓住一头,所以我也跟族长说了,这是运气,因为这群鹿正在休憩,所以我才有机会趁它们不备。

    不过即使如此,族里的大家看我的眼神也不太一样,有羡慕、有佩服当然也有些不可思议和思索,但是却没有妒忌,反倒是有些同情。我想他们无非也就是怀疑我是不是又兽化了而已,如果我能兽化说不定我还会更高兴,只可惜我不是,不过我也懒得解释。

    族长问了我打算把这些猎物怎么办,我说我想等鹿伤好了试试看用它做脚力,以后去背盐什么的,就不用自己背的那么辛苦,至于兔子,我想留两只做种,看看能不能养几只到以后没有猎物的时候吃。

    这么一说,族人又是一阵喧哗,幸好罗雷适时地又加大了他的威压,才让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我也确实不想自己背东西那么辛苦,虽然鹿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我现在也没机会到草原上抓头小野牛来养着,只好先试试看鹿,等以后我有更好的办法和机会再到草原上抓更能干活的牛。

    族长默不作声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让我试试看,至于我那些红薯和土豆,大家都不敢吃,再说雌性摘的野果和野菜也没有分的道理,于是还是都归我,我自然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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