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当道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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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人口确实单薄,不过好打理就是了。 秋读阁再说这个向家公子。”玲珑一口气道出自己超高的情报后,换了口气,又道:“说起这向家公子呀,我没亲眼见过,不过听说五官端正,长得不俊美,但也不难看。”

    玉琴忍不住插嘴道:“既然没见过,如何知道长得是圆是扁?”

    玲珑瞪她,“虽没亲眼见过,但这向夫人非常引以为自豪的样子,丝毫不输给永宁伯夫人,我便猜测这向公子应该长得不差。”

    侍书嗤笑,“就凭这点就能猜出向公子长得不差么?”

    沉香瞪她一眼,沉声道:“闭嘴。玲珑,你继续说下去。”

    玲珑道:“向家公子去年便考取了功名,是由詹士府保举的童生,走的是李老爷子的门路,由李老爷子举荐,如今已考取了举人。听闻明年就能入主翰林,做个七品编修。”

    沉香沉默了下,道:“和方家比起来,这向家确实单薄了些。”不光是人口,还是家底。

    玲珑摆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向家人口虽简单,但家底也不算薄的。因为靖王妃对自己的娘家还是蛮慷慨的。听说向家公子出生后,靖王妃便送了份厚重的大礼,那便是京效外整整三百亩的良田。只要好好打理,足够一家老小开支了。姑娘嫁过去,虽无法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向家人口简单。”玲珑不若沉香想的远,想的复杂。对她来讲,只要有得吃有得穿,便也幸福了。

    玲珑对向家还是挺满意的,打听出来的结果倒也满意,唯一美中不足 是,这向夫人,有些精明呢。

    “经过多方打听,这向家公子人品还是不错的,今年十五岁,屋子里一个通房也无。一直洁身自好。向家老爷也老实本份,屋子里只一个没什么姿色的通房,还是向夫人的陪嫁。只是这向夫人有些强势,还有,这向夫人,呃,有些,有些势利便是。”

    如晴听得连连点头,从第一眼见到向夫人便略有这种感觉了。不过在听了玲珑的多方打听后,倒也安了不少心,至少,向家并没有穷到需要靠媳妇的嫁妆过日子。玲珑也说的对,虽无法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倒也不错了。

    京效外那三百亩良田,每年光靠收租,按最低租赁来算,一年也能收个三百两银子。向家人口如此简单,随便都能应付的。

    忽然间,如晴想通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要把衣食住行解决了,这向家人也算是标准的有房有车有存款嘛。更何况,娘家门第高过婆家,绝不会受欺压就是了。

    想到这里,如晴彻底释怀了,嫁到向家去倒也不错的。与其高嫁战战兢兢地看所有人脸色,还不是低嫁一回,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来得自在。

    彻底想通了后的如晴,当天晚上狠狠吃了两大碗饭,看得老太太何氏目瞪口呆,尤其是何氏林氏,以为小姑子是化悲愤为力量,猛扒饭来表达抗议呢。

    如善见状,轻轻安慰了几句,“向家虽然不如咱家,但相信太太定能给你准备厚厚的嫁妆,让妹妹在婆家过着舒心日子。”

    李氏脸当场就绿了。

    如晴则笑道:“这门婚事是母亲替我挑的,感激母亲都来不及呢,哪还能让母亲破财?”

    李氏脸色从阴转晴。

    老太太却淡淡地道:“话可是不能这么说。你虽养在我身边,但从来都是记在太太的名下。将来出嫁,太太定会拿你当亲生女儿般对待,至于嫁妆一事,就算嫡庶有别,相信太太亦不会亏待你的。”

    这下子,轮到如善脸色发绿,李氏脸色僵硬了。

    。。

    用过晚饭后,如善急步来到张氏的屋子里,开口便问:“娘,日后我出嫁,太太会替我准备嫁妆吗?”

    正在对着棱花镜梳头的张氏愣了下,转头,望着已亭亭玉立的女儿,“怎么了?又受什么委屈了?”

    如善拧眉道:“听老太太的意思,如晴是记在太太名下的,日后如晴出嫁,太太得替她准备一份嫁妆,不会比如美的多,但也不会少到哪儿去,真是这样吗?”

    张氏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原来是为着嫁妆的事呀。我儿放心,你爹爹最疼的就是你,不会委屈你的,至于嫁妆”张氏也犯难了,方家如今什么家底,她虽然没有当家,也是知道的。虽然方敬澜升了官,并坐上了盐运使司的肥差,但毕竟才刚上任,根基浅薄,估计短时间内也捞不到什么钱。再加上方家又置了新家,李氏那老虔婆又爱四处显摆,三五不时的应酬,估计家底都掏空了。如美李氏肯定是早已准备在那的,唯有她的如善却毫无着落,想到这里,张氏心下也无法再平衡了。

    张氏起身,从床底下掏出几个精致的盒子,当着如善的面打开来,如善上前一瞧,黄花梨铜锁扣的小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匣子的金银首饰,虽然已有些陈旧,但看得出其上等质材。另一个箱子里的全是些或整或碎的银子及地契铺子房契之类的,如善大至数了下,尖叫一声,“娘,真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么多私房。”这些房契铺子加上银票林林种种地加起来,大概有上千两吧,比她的小金库多了好多倍去了。

    张氏嗔怪地瞟她一眼,轻斥:“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这回搬家,李氏那老虔婆虽然提前进了京,却把刘妈妈给留了下来,那死老婆子也不是好东西,在变卖家产及打发奴仆时,居然把她屋子里得力的丫头全一个不剩地打发了。只留下一个心腹婆子,及两个次等丫丫头。她亲手出来对她又忠心耿耿的头等丫头也被刘婆子趁她外出时迅速发卖了。如今,这儿的丫头全是李氏安排来的,她除了换着花样收拾她们外,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说话做事了。

    如善知道她的顾忌,立马放低了声音,“娘,怎么这么多银子,您哪来的?”

    张氏得意洋洋地道:“还不是这些年来小心存的。”她一边拨弄箱子里的银子,一边道:“这些都是早些年存的,那时候你爹爹对我可大方了。可自从朱氏那个贱人进门后,你爹爹越发小气吝啬了,尤其近两年,除了每个月可怜的二两银子外,几乎就两手空空了,所幸你娘我在外头悄悄的放利子钱,再打着你爹爹的招牌,弄了两间铺子,倒卖些米面的,倒也赚了不少的银子。”

    如善一边摩挲着白花花的纹银,一边听张氏讲她以前做生意时的无限风光,忽然心中一动,“娘,您在齐州城也可以放利子钱,做生意,在京城咱们也可以呀!”

    张氏摇头,“我原也想着在京城重操旧业。可前两天出去打听过了,京城米珠薪贵,租间地段好的铺子一月都要几十两银子,太贵了。再来,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心腹管事从中操持,也不好贸然出手的。”

    如善陷入了深思。

    第二日,李氏带着向家公子和如晴的庚贴去了庙里。

    而如善母女二人则躲在房间里商议着如何在京城做生意的事儿,忽然闻得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原来是张氏的心腹朱婆子从外头进来,一手打了帘子,面色沉重又幸灾乐祸的,边走边道:“姨娘,姑娘,出事了,出事了。”

    张氏连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婆子嘿嘿低笑,虽然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仍是压低了声音道:“四姑娘今儿一大早便与老太太出了门,说是要拜访亲戚,可是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四姑娘便一身狼狈的回来,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气怒交加。”

    张氏和如善互望一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朱婆子轻声道:“好像是老太太和四姑娘应了别人的邀请,去了老太太先前的娘家表妹家,也就是现任兵部左侍朗的童家。没想到在童家居然见着了永宁伯世子,那永宁伯世子便与四姑娘说了些话,可后来不知怎的,他们居然双双跌进池子里去了。四姑娘不会凫水,而童家的下人也没一个会水的,几乎被折腾得没气儿,所幸永宁伯世子略通水性,把四姑娘给救上岸来。又是按胸又是按肚子的,才给捡了条命回来。”

    张氏听得目瞪口呆,“这下子可完了,光天化日的,又众目睽睽的,四丫头又是这般岂不,岂不名声尽毁?”

    如善则不以为然,“不过是事急从权而已,有必要想得这么严重?”忽然又想到自己先前在靖王府的事,目光一眯,“好端端的,怎会跌进池子里呢?”

    张姨娘目光一闪,忽然冷笑一声,“哦,是了。四丫头不满意向家,也不愿低嫁到向家受那贫寒之苦,又不敢违背老虔婆的命令,只得自个儿想法子找出路了。”

    如善也跟着冷笑一声:“四妹妹果然好本事。”

    朱婆子却道:“姑娘误会了。四姑娘确是无辜的。我听一并跟到童家的丫头口口声声说,是永宁伯世子故意把四姑娘给推进池子里的。连童家的下人也是这么说的。甚至永宁伯世子也没有否认,只说自己不小心,一时失了手。”

    张姨娘凝眉,“这可就奇了,好端端的,那姓江的小子为何要这么做?”

    朱婆子撇唇,“谁知道。不过,那永宁伯世子倒是个有担当的,当场跪倒在老太太面前,说愿意为四姑娘负责。”

    45 方敬澜道:得把架子拿高点

    张姨娘凝眉,“这可就奇了,好端端的,那姓江的小子为何要这么做?”

    朱婆子撇唇,“谁知道。不过,那永宁伯世子倒是个有担当的,当场跪倒在老太太面前,说愿意为四姑娘负责。”

    张姨娘“哦”了声,而如善却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如晴不是已经与向家订了亲事么?如何还能嫁与别的男子?”

    朱婆子道:“向家虽送来了的厚重礼物,但并不是聘金。太太也并没有立即答应的。更何况,闺阁姑娘最重视的便是闺誉和名声,这众目睽睽的,身子被外男抱了,还被摸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呀。那向家若是闻得此事,估计也只能退亲了。”

    张姨娘哼了一声:“真想不到,那四丫头还是个有福的。”

    如善却心里很不是滋味,永宁伯府虽只是个二等爵位,但永宁伯爷一直实权在手,又有丰厚家底,那江允然又是难得一见的翩翩佳公子,如晴那个没用的居然运气好到这种地步,这令一向受宠惯了又独享众星捧月待遇的她很是不痛。

    张氏心里也是猛抓着难受,伯府地位可是在正一品大员之上,如晴区区一个庶出的,又方方面面都不出挑,居然能阴差阳错嫁进江家,朱氏那贱人岂不母赁女贵,更加不可一世?

    想到这里,张氏也坐不住了。

    张氏在她的屋子里坐立难安,而写意居,也是忙碌一片。

    虽然跌进池子里泡了好一会儿,但这个天气,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老太太仍是督促着下人熬了浓浓的姜汤与如晴喝下。

    沉香玲珑玉琴侍书四人也有条不紊地分工行事,端汤的端汤,找衣服的找衣服,不一会儿,全身狼狈透顶的如晴在喝下姜汤,又喝下安神汤后,这才顶着一头湿发任沉香拿着毛巾在头上抹。

    玲珑已找来干净的衣裳放到一旁,就等如晴弄干了头发换上。

    老太太坐到另一边,目光在如晴粉嫩的脸蛋来回扫视,只见如晴沉静地坐在墩子上,任沉香替她抹着头发,眼睛半阖,两排长长的睫毛如扇子,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如刚剥了蛋壳的蛋白,光溜溜的,又粉粉嫩嫩的,白皙的脸庞又透出正常的淡淡的红晕,不得不承认,她家的如晴,生得这般颜色。沉静中又带温婉,乖巧中又带灵气。那姓江的小子,算他有眼光。

    想到这里,老太太一直拧着的眉毛总算舒开了,对如晴道:“今日在童家发生的事,估计不消一日便能传遍京城。你可有心理准备?”

    如晴长长睫毛扑闪着,紧紧握紧了拳头。心里说不出的感受,有愤怒,还有期待。

    至于期待什么,如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她从丫头们眼里也看到了欣喜,这种欣喜也感染了她,呵,原来她也是嫌贫爱富的人。

    “奶奶,这些传言会对咱家有影响吗?”

    老太太一时被问住了,仔细想了想,道:“说不准。明明就是姓江的小子把你推下池子里。可是,世俗的道德遣责仍是会指向你。孤男寡女的,又非亲非故的,又被人搂了,抱了,还唉,若江家不来提亲,确实会影响你的闺誉。”老太太沉重地叹气,这也是她愤怒的原因。

    “那该死的姓江的小子,就算他真的对你情有独衷,大可正大光明的向咱家提亲不就得了,何苦拐弯抹角搞这么大的动静,没的害了我家丫头的闺誉。”老太太怒不可竭,“虽然你是无辜的,可外头的却不会这样想呀,定会说你嫌贫爱富,嫌弃向家另攀高枝。这该死的姓江的死小子。真是可恨。”

    如晴呆了呆,飞扬的心又沉了下去。

    这时候何氏顶着大肚子进来了,喜庆和妙庆搀扶着她,脸上一片紧张。但何氏却全然不顾,大步踏了进来,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招惹这么多麻烦事儿?”

    老太太见着何氏,勉强挤出笑容来,吩咐丫头们赶紧把炕上的垫子捂厚实点,喜庆妙庆侍候何氏小心坐了下来。何氏又问道:“刚才正在午睡,便听到这么一出消息,这可怎生是好?那江世子,可有表示过什么?”

    沉香看了老太太的脸色,脆声道:“回大奶奶的话,那江世子倒是说择日便来咱们府上提亲。可是,话虽如此,奴婢仍是担心咱姑娘的闺誉。”

    何氏温文笑着,“无妨,这江世子人品我倒还信得过。只是,只是以这种方式嫁过去,却也是委屈四妹妹了。”

    这时候正从外头进来的林氏立马接过话来,“不委屈,不委屈。若江世子不这么做,咱们如何推拒向家这门亲事呢?”林氏笑盈盈地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盯在何氏身上,笑道:“这江世子还真聪明的,也想得周全。他知道,向家靠着靖王妃作媒,咱家不好拒绝,也只有出此下策了。虽然对四妹妹闺誉有所损伤,但只要四妹妹嫁进江家,四妹妹的名声不就回来了吗?大嫂,我说的可还正确?”

    休氏瞟她一眼,从容笑着,“弟妹说的倒是个理儿。”

    林氏掩唇笑道:“这儿没外人,我也就直说吧。向家虽然有靖王妃作媒,可我总觉得四妹妹嫁过去着实委屈了。大嫂也是这么认为吧?”

    何氏神色依然从容,转头对如晴笑道:“四妹妹,你瞧瞧,你三嫂子也这么关心你呢。”

    如晴笑了笑,“有劳两位嫂子关心,这也是如晴的福气。”

    林氏道:“妹子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自家人,应当的。”

    老太太不满地瞪着她们,“人家还没上门提亲呢,你们就在这儿得瑟了。”

    何氏林氏互望一眼,然后由林氏挑眉笑道,“老太太甭担心。他们江家门弟虽高,咱家也不枉多让呀。更何况,四妹妹这般颜色,还会委屈他们不成?”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总不是件好事儿。”老太太仍是有顾虑,内心深处总觉得何氏林氏她们想得太天真了。

    何氏温言安抚老太太,“事情都是江家惹出来的,靖王府和向家就算心里头不痛,但顾忌着名声,也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向夫人此人极爱面子,如今四妹妹出了这种事,定会主动来退亲的。根本不必咱们想理由拒绝。”

    如晴静到一旁,不发一言,任由沉香玲珑给她穿上耦色绣粉桃折枝花卉对襟衣裳,再梳好头,戴好比目多鱼耳环。

    林氏瞧着穿载一新的如晴,双眼一亮,上前上下左右打量如晴,嘴里笑道:“瞧这水灵的大眼,瞧这光滑的肌肤,连我都忍不住想怜惜了,更何况男人?大嫂子说的对,那江家公子故意来这么一着,估计是对四妹妹真有意思的。”

    老太太摇头,“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姓江的小子对如晴什么心思我老婆子早就知道了。可问题是,他自己的婚事,真的能由他自己作主吗?”

    一句话把在场诸人都给问住了,如晴也是脸色一白,脑海里浮现一张冷淡高贵又矜持的脸孔。

    何氏一直生活在京城,对云氏的为人也是比较了解的,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紧,拿着茶碗的手忍不住抖了几下,道:“又不是咱们求上门去,更何况,她自己的儿子对别人家的闺女做出这种事来,就不应该负责么?”理清了这层利害关系后,何氏语气渐渐充足起来,“就算江夫人瞧不上咱家的门弟,但我方家也不是吃素的,也由不得她这样挑三验四的。”

    林氏观察了何氏好一会儿,也跟着点头,“大嫂子说的对。永宁伯府虽说地位在一品大员之上,但咱们方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家,岂由她euqnn什么就什么?”林氏见如晴惨白着一张脸,微微咬着唇,极是不安的模样,心下怜惜,又上前轻轻拍了如晴的肩,安慰着,“别怕,有公爹在,还有老太太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如晴则勉强扯了扯唇,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太太与何氏林氏一块儿讨论事情可能会有的发展,从庙里回来的李氏也闻得此事,又惊又喜又得杂的,但想着如晴高嫁对方家只有益处没有害处,便暂且把复杂搁置在心底。也一并加入讨论的队伍中。

    当天晚上,方敬澜,知礼也闻得此事,知礼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方敬澜却是好一会儿的惊讶,但惊讶过后,又沉思不语。

    李氏急了,连忙问道:“老爷,事关晴丫头的终生幸福和姑娘的闺誉,您可说句话呀。”

    方敬澜捋保养得当的胡子,沉声道:“这事儿,即是好事,又是坏事。”

    李氏不解,方敬澜道:“江家公子允然我倒是挺看重的。他对晴丫头情有独钟,我也略有耳闻。让他做咱家的女婿,我也不反对。可是,江夫人”

    李氏连忙摆手,“她是我远房表姐,若晴丫头嫁过去,岂不亲上加亲,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如何会反对。”这也是李氏用来安慰老太太等人的话。

    方敬澜冷哼一声:“若真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可这江夫人的为人,我却是有些担心。”

    “老爷担心什么呀?”

    “就算江夫人同意晴丫头进门,可晴丫头又是这般进的门,她心里岂会没意见?”自古以来婆婆大于天,方敬澜也怕如晴嫁过去会被挑刺。

    李氏撇唇:“表姐会有什么意见?只losdpy我那允然侄儿喜欢不就得了。更何况,明明是她儿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有什么理由反对?”如晴嫁过去过的好与歹,根本就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她只知道,云氏在京城挺有人脉的,日后与她结为亲家,那如美的婚事岂不更有挑选的余地?

    方敬澜摇头,背着手沿着圆桌踱着步子,边走边想,直到走了几大圈后,忽然道:“你要记住。若江夫人真的上门提亲,咱们可得把架子拿高点。”

    46 云氏的心路历程

    江家结亲,方家诸人倒是乐见其成,但都忌惮着江夫人云氏,怕一向眼高于顶她会从中阻扰,或是为此瞧不上如晴,日后有可能给如晴上眼药水。

    所以方敬澜和老太太一至打定主意,若江夫人上门提亲,老太太也不念佛了,方敬澜也不去衙门了,就在家里恭候云氏大驾。

    而这时候云氏,却是一肚子火无处发。

    永宁伯府,富贵堂皇厅子里,云氏气极败坏地瞪着儿子,声音冰冷,“枉读了十年圣贤书,居然连尊卑都抛诸脑后了。居然为了一个下作女子这般顶撞母亲。夫子便是这样教如此忤孽长辈么?”

    江允然一听便急了,忙焦急地解释,“娘,您误会了,晴妹妹并不若娘所那般下作当时,儿子是故意推她下水,目只是,只是,想生米煮成熟饭”

    云气几乎双眼一黑,恨得直咬银牙,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掴到江允然白晰脸上,怒道:“到了这种时候,还为她话。可知当年她堂姐是如何嫁进靖王府?又知道,她庶姐如善是如何勾引靖王世子?我告诉,就是同她一个样,同样掉进水里然后等着李骁下水救她,好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赖上于,好让娶她进门。个混账东西,这种居心叵测、下作又心机深沉女子居然还当成宝似,就这点出息啊?”

    云氏越越怒,见儿子仍是不知悔改模样,一时怒从心中起,又一巴掌掴向他,吼道:“我告诉,那种下作女子,休想进我江家大门。”

    江允然忽然提了袍据,扑通一声跪倒在云氏面前,哭哭哀求,“娘,您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偏一意孤意认定是晴妹妹设计于我?娘,您不能因她是个庶出就这般抵毁她?她,她是个很美好姑娘,儿子不能如此亵渎她。请娘收回刚才对她那些抵毁之话。”

    见儿子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还一心维护如晴,云氏气得险些晕倒,她怒及反笑,指着他冷笑一声,连声了几个好字,“果然出息了,枉我平时那般教导,就是这般回报我。连真正大家闺秀和下作女子都分辩不清了。就这么点识人眼光?嗯?”

    江允允内心也要暴炸开来,母亲左一句下作,右一句下作,简直令他难以忍受,若是别人,他肯定要冲上前去揍上一顿,但眼前人却是他母亲,江允然紧握了拳头,咬牙,低吼:“娘,晴妹妹不就是家世和身份不入您眼,就这么拿脏水污她,这对她公平么?您就不能积点口德,非要这般抵毁她?”

    云氏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气得青筋暴露、双拳紧握、双目喷火儿子,心下惊异,这是她所生儿子么?她儿子一向被教导成风度翩翩,斯文又气度庸容世家公子,从小到大,一向是待人客气又随和,一直深受外界好评,她也一直引以为傲,但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斯文有礼,脾气温和儿子,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姑娘这般吼她。云氏闭了闭眼,对如晴厌恶更是加重了一分。她深吸口气,缓过内心里激怒,咬牙冷冷地道:“不是我瞧不上方家女儿,也不是瞧不上如晴是个庶出,而是方家女儿都一副德性,她堂姐和庶姐都做出那般丢人现眼之事,如今,方如燕又被靖王府给休弃了。与这种人家结亲,要我脸面往哪摆?若别人问起来,咱家媳妇就是曾被靖王府休掉弃妇堂妹?要我如何面对那些讥讽眼光?”

    “娘,丢人只是她堂姐和庶姐,又不是她。娘拿一颗耗子屎破坏整锅粥,这公平吗?”

    云氏冷笑一声:“一个人犯错,会累至全家,这个道理不懂么?就算她是无辜,但也算她活该,谁叫她姓方,方家接连出了这般不要脸女儿,足以证明其家教,这般女子进了门,也不会是咱家福气。最好还是趁早死了心吧。”见儿子又要辩驳求情,她又重重地道:“至于今日之事”她保养得当脸上出现森冷笑意,“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约见外男,已是不该。偏还不要脸勾引我儿,妄想重蹈李骁复辙,简直是忍无可忍”

    江允然长长地拉重了声音:“娘”他语带愤怒,只觉胸口窜了把无名怒火,想要暴发,却又找不到发泄点,令他全身如火烧难受,他努力忍着怒火,道:“娘,您要我多少遍才能相信晴妹妹是清白?她没有勾引我,是儿子约她出来玩。而且也是我自作主张让童家邀请方家老太太和晴妹妹登门作客。”

    云氏冷哼一声,“身为有教养大家闺秀,外男约她,她本应该拒绝,偏还给应了,还算什么大家闺秀?”

    江允然用力拉扯自己头发,这种有口难辩有冤难伸感觉,真很不好受,逼得他要用尽多年来练就隐忍修养,真很想不顾一切暴发出来。他重重咬唇,以嘶哑声音道:“是我骗她,我并未以自己身份,而是以泽云侯府千金名义约她出来,当她发现是我时,本来要往回走,是我,是我拉住了她,然后一时情急之下,向她表白多年来相思之苦,她却生怕被人瞧见左顾右盼,我,我那时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想出了那种卑鄙主意”到这里,江允然抬爱头,脸上已是湿润一片,他苦苦哀求云氏,“娘,真不关晴妹妹事,都是我擅自主张,一时鬼迷了心窍,才想出那般卑鄙伎俩,只想着,如是被传扬开去,方家为了名声,也会把晴妹妹嫁与我。”江允然越越小声,“我一直喜欢她,以前也是,现在更是。每次见着她,都忍不住想多亲近她。可惜晴妹妹很是谨慎,从来不给我机会。上回我去方家,她都躲在后院里,不肯见我一面。还有一次我特意把她堵在坊里,也只呆了半会儿就急忙离开了。儿子留她不住,又听闻前阵子向家,还有永安侯府都去方家求亲,我心里急,恳求娘去方府提亲,娘又不愿意。本来想着既然没缘份,就这样罢了。可偏偏闻得方家要把晴妹妹嫁到向家去,儿子这才急了。这才,这才乱中出了个馊主意,想着,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这样方家为了女儿家闺誉就会把晴妹妹嫁给我。并且又不得罪靖王府。”

    云氏窒了好半晌,又气又怒又惊心,知子莫若母,儿子这般神情,料想事情确实不关如晴事,可,让她接受如晴这个方家庶出女儿,并且又是靖王府曾休掉弃妇堂妹,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尤其方家还本不算大富之家,日后嫁进江家,只会被拖累,哪还谈得上互利互惠?像宁国公千金就很不错,当然,宁郡王府月阳郡县也让她喜欢,一旦与这些权贵结了亲,那将来江家则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何苦为了那么点个人私欲置家族名声不顾?非要娶一个三品官儿庶女为妻?

    想到这里,去氏暂且抛下心头愤怒,苦口婆心地开导儿子:“不是我瞧不上如晴,而她区区一个庶出,放眼京城中名门权贵,哪个世家嫡子会娶一个庶女当族母?然儿,是咱江家唯一嫡长子,日后还要袭承爵位,娶个门当户对世家千金,可比娶一个毫无助益庶女强多了。是江家唯一嫡子,身上肩负着江家所有希望,日后江家荣辱,也要全部承担。娶个世家千金,对咱家可是助益良多呀。是聪明人,应该会明白。”

    江允然倔着唇,冷笑一声:“来去,娘您就是个倾炎附势之辈。什么门户相当,什么荣辱与共,依我看,娘您就是不愿被二婶子一家给比下去吧。或许在娘心里认为,二叔家庶女都能进公府,那我肯定得娶个公爵府嫡女才行。哦,不,应该娶个公主才成。这样才能压下二婶子气焰了。娘,儿子是也不是?”

    云氏脸色发青,被儿子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也跟着冷笑一声:“想要迎方家女儿进门,可以,但休想从正门抬进来。”

    江允然大惊失色,又提了袍据跪了下来,苦苦哀求着,云氏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进入内室,砸了一地东西。

    一旁孙婆子见状,也忍不住劝起了云氏。

    “夫人,咱家也算显赫了,何苦再这样辛苦呢?世子从未这么喜欢一个人,夫人就成全他吧。不然,母子关系弄拧了,可就不好了。”

    云氏犹豫了下,但想着从儿子到出生到现在,一向都是她了算,偶尔会反抗,但都是坚持不了多久,也就硬下心肠,不予理会。

    孙婆子又进一步劝着,“夫人,方家虽算不得什么,可方家老爷目前也是三品大员。方家大公子走了何家门路,听在朝堂里已开始显山露水,接连几次都被圣上褒奖。方家二公子常年在边关,深受傅老将军爱戴,又数次立功,如今已是三品参将,方家四姑娘虽只是个庶出,但与兄嫂关系和睦,日后嫁到咱家来,也并不是毫无益处,不是吗?”

    云氏渐渐被动了,“可是,她堂姐”

    孙婆子叹了一声,“夫人您可真够糊涂了。方如燕一家与方家早在八百年前就断绝了关系,方如燕丢人现眼与方家何关系?两家人早就老死不相往来。夫人没必要把方如燕事儿也算在方家姑娘身上。”

    孙婆子见云氏神色已有松动,又继续道:“夫人只一心瞧着荣国府风光,王府权势,可却从未想过这些世家子弟,早已一代不如一代了。拿荣国府来吧,看着风光无限,实则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早已被挥霍成空架子了。偏夫人一向精明,怎么却被这表面荣花给迷惑了呢?现这宁郡王府吧,宁郡王虽顶着天字二号王名头,可早就被架空了权利,就只空拿奉禄毫无实权皇族,与他家结亲,也毫无益处呀。最后”

    孙婆子到这儿,却打住不了。

    云氏凝目道:“怎不接着呢?”

    孙婆子苦笑,“不是老婆子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实则,公子虽然千般好,万般俊,可总归是死了元配鳏夫,这稍微体面些人家,如何肯把女儿嫁过来做填房?夫人难道忘了,先前去泽昌侯府、庆昌侯府提亲被拒事?”

    云氏心神一震,想着先前曾受到过侮辱,面色灰败起来。

    孙婆子见状,又继续道:“咱们世子确实优秀,配个公主都绰绰有余了。可偏偏,是个死了元配鳏夫,这京城里哪个要颜面人家肯把嫡女嫁过来?夫人还是稍稍放低些身段,我看这方家四姑娘就不错。虽只是个庶出,但得父兄喜欢。方家门弟也不算低,嫁进来,也不算辱没咱家门弟,更何况,世子喜欢她,给世子娶个让他喜欢姑娘进门,世子定会心存感激,夫人以为何?”

    云氏蹙眉,沉思了半晌,才缓缓道:“倒是有理。”

    孙婆子又忙道:“夫人,老婆子句句是肺腑之言。就算夫人您不满意方家,可人家姑娘闺誉确实被世子给沾污了。于情于理,咱家都得负起这个责任。若是夫人硬着不肯放低身段,恐怕方家也难善罢甘休。”孙婆子一边观察云氏脸色,一边加重语气在云氏耳边道:“夫人,三思呀。方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可在朝堂上也渐有声誉。夫人忘了,方家大姑娘嫁可是平阳侯府,听闻何家三闺女也要嫁进庆昌侯府了,若世子娶了方四姑娘,咱家与钟家,何家,成家这些权贵之家就实实在在联到一起了。这并不比与那些公府侯府攀亲差分毫呀。”

    云氏凝眉,细细想了想,神智渐渐清明,感激地对孙婆子道:“幸亏提醒了我,不然,我又要犯一回大错了。”

    47 方敬澜父子的打算,云氏总算登门

    想通了的云氏并未按孙婆子的话立马行动起来让人备礼品备马车,而是准备延到第三日方才去方府提亲,孙婆子心中干着急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轻轻淡淡地问云氏:“为何不立即拜访方府。”

    云氏喝着安溪运来的铁观音淡淡地笑着:“急什么?我要让方家知道咱家是不情不愿娶他家闺女的。”

    孙婆子堵了一堵,她知道云氏的心思她在拿架子,也是在拿捏方家,更是摆足姿态,对于低门户的媳妇,京中各个贵妇都会这么做的,可是想着自己藏在房间里的那笔银子,孙婆子不得不挤出笑脸道:“夫人这样不妥吧,那方家老爷是个文人,文人最傲气您这样一来岂不得罪方家?”

    云氏轻哼:“怕甚?他应该明白他家的女儿是非我家不可了,向家,向家还能要他家的姑娘?”

    孙婆子滞了滞,忽然觉得自家夫人果真不厚道 。

    孙婆子也不知该如何规劝云氏了,江允然虽然着急云氏不立刻去方家提亲,但能让母亲同意娶如晴进门,对他来说已是天大的喜事了,只得乖乖由云氏安排去书房看书 。

    而永宁伯爷江子望闻得此事,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你儿子对人家闺女做出那档子事来,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急着去弥补,反而还在这儿拿架子,我真看透你了,也不想管你了,儿子是你的,你想怎么拿捏他就拿捏他,但愿你不要后悔。”说着头也一回地拂袖而去 。

    瞪着他的背影,云氏气红了眼低骂:“这死老头子,果真嫌我了,说话越来越难听。”

    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灰白对襟束腰比甲的丫环来,向云氏福了身子:“夫人靖王妃驾到。”

    云氏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其他,从贵妃榻上猛地起身:“快快有请,请她去正花厅,先让丫头们好生侍候着,我换件衣服便去。”

    云氏换了一身宝蓝刻丝遍绣花开富贵偏襟褙子,头戴赤金五凤朝阳挂珠叉,带着忐忑的心去了花厅,便见身着普通家常服的靖王妃正坐在堂中闲闲地喝着茶,面上是一派的悠闲自得,带来的婆子丫头几乎把花厅里外都给填满,但这么多人候着花厅里,却毫无一丝声响,足见靖王府的威严 。

    。

    云氏进入花厅后快步朝靖王妃走后边走边道:“王妃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说着便要跪下去,靖王妃连忙扶起她:“江夫人不必多礼,这儿又不是王府,没那么多规矩,夫人请坐,我有要事与夫人相商。”

    云氏挪动步子只挪了半边屁股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打量靖王妃,一身月牙白广袖绵纱对襟褙子,式样简单,通身并无多余的花纹,只在边角处挑金银线绣着繁复底纹,头饰也很简单,简单的弯月髻小巧别致,头插金步摇,脑后白角月牙梳,再斜插一枝碧玉缠枝钗,穿着极基简单,却自有种与众不同的超凡脱俗的气质 。

    云氏低头望着自己身上遍绣的金枝花纹,下意识地扯了扯裙角满脸堆笑:“王妃亲自驾临寒舍,实令寒舍逢壁生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又命令一旁的丫头重新上茶 。

    不一会儿,丫环端了茶进来,恭敬放到双喜红木鞘翅小几上,靖王妃伸出雪白玉手,拿了雪白骨瓷盘里的茶盅,轻轻拨弄着姜黄釉青瓷盖碗,只见茶水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闻之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浓郁而滋味醇厚,靖王妃淡淡抿了一小口,只觉饮后齿颊留香经久不退,略略惊疑这了下望着云氏:“这茶水可真够特别的,是什么好茶如此好滋味儿。”

    云氏一直暗中观察靖王妃的神色,闻言忍不住笑道:“这便是产自武夷山的大红袍,产量极少,都从未在市面上流通过,听说今年御贡的贡品中也只有不足五斤,我家老爷承蒙皇上错爱也赏赐了些,王妃若爱好此茶,我这还有半斤,王妃尽管拿去便是。”

    靖王妃放下茶碗淡淡地笑着:“即是御赐之物,夫人就得珍惜才是,何苦拿来让我这种粗人糟蹋?”

    “无妨,看王妃也是个好茶的,王妃也不必与我客气,我和老爷才是真正的粗人,吃不出这茶的好歹,与其白白糟榻还不如赠与识货之人。”

    “夫人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今日冒味登门打扰,已是不该,如何还能又吃又拿的。”靖王妃面带笑容,头上金步摇垂下的南珍闪烁着明丽的光华,也不拐弯抹角:“这儿没外人,我就开门见三说吧,我今日前来是来向夫人说媒的。”

    原来这靖王妃登门拜访居然是与江允然说媒的 。

    靖王妃笑语嫣笑地说起了事情经过:“成郡王妃一直中意允然这个女婿,耐何开平郡县却是个没福气的,嫁到江家不到一年便病逝,成郡王妃伤心之余又想把她的二女儿,也就是开安郡县嫁到江家来,可想着贵公子这般人品,开安郡县虽贵为郡县又是皇亲贵族,可贵府公子这般人品却也不大般配,是以想继续与贵府结为儿女亲家,却又拉不下老脸,这才拐了个弯让我来说这个媒,不知意下如何?”

    方家在接连等了两日,都没见着永宁伯府的人影儿,反而在第三日里却迎来了靖王妃和向家夫人 。

    老太太和李氏都摸不准她们的心思,只一味地自责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然靖王妃却毫不拐弯抹角只一味的求娶如晴。

    老太太与李氏互望一眼,猜不透事情闹得这般大,靖王妃不可不能不知道吧?怎么还要来求娶如晴。

    估计是瞧出了老太太的心思,靖王妃浅浅地笑着:“四姑娘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着实震惊了一把,但想着这事儿也不是四姑娘的错,当时事急从权也无法顾忌太多,也不过是与外男有些接触罢了,还构不成名誉损毁,老太太请放心,我这嫂子也并不是那刻板呆守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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