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当道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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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不过知义这个年纪短短几年间就连升数级,这升迁的太了,也不让人安心。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你可得时常写信提点他,多加告诫,所谓满则损,谦受益,凡事三思而后行,莫可张狂无礼,惹人嫉恨。”

    方敬澜心下一凛,连忙拱手称,又恭维了老太太一番。

    老太太道:“有此事。不过知礼媳以长辈未在京中,不由作主为由拒绝了。对这个向家,有何看法?”

    方敬澜道:“我常年在齐州,对京城确实不大熟悉。”其实他说的,向家何方神圣他一点概念也无。因为向鸿区区六品上林苑监副的官儿,又不大有实权,也没在打听的范围里。 &039;;,

    老太太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点破,只淡淡地道:“那向对咱家如晴很满意。不过也不必低瞧人家,听向的语气,向家择日便要升官了,虽只半品,却小有实权的官位。更何况,向家的公子,听说去年就考取了功名,待明天春闱过后,便可直接入翰林院,再由靖王府牵个线,日后定也与知礼一个样,走文官路线,假以时日,直达中枢也不难事。” &039;

    方敬澜沉吟,“靖王府这些年来声威一直如日中天,又大权在握,手掌二十万边军,在朝中也一喏百应,深受先帝赏识。而如今,新帝登基,一来便架空了好些前朝重臣,那些手握重兵的朝中大将,虽仍一视同仁甚至还加了官,然,我听闻后宫如今慕贤妃日益受宠,恐怕这慕贤妃的娘家,便要被盯上了

    方敬澜虽然说得隐晦,但老太太仍听出了另外的意思,也跟着蹙眉,“的意思,当今圣上已准备向手握重兵的大将动手?其中,靖王也其中一个?”

    方敬澜先点头,然后又摇头,“当今圣上根基还较浅薄,短日里还不敢有所动作。但他一登基便不动声色提携武功新秀。其中,知义的升职文书大都由亲自任命的。这就可看出其中端倪。再来,慕老将军麾下统领京军十万,而慕贤妃在皇宫里横行无忌却从来不受惩罚,反而大受封赏,便可以看出已准备拿幕家开刀了呀。”

    老太太默然,大抵认同了方敬澜的话。

    方敬澜沉思了会,又道:“至于靖王,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靖王手握二十万边军,按理也应封了番王早早离京管理一方军务。然,靖王府却一直设在京城,看似舍不得靖王离京太远,怕生疏了情份。可靖王在边关数年不回,按理,王妃和世子也应一同前往。但王妃和世子却一直呆在京城。我大胆猜测,这想挟持靖王妻儿以节制靖王吧。”

    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虽觉得方敬澜说的太过离谱,但细细想了,又颇有道理。又忍不住凝眉,“那,依你这么说,咱家还与靖王府敬而远之的好。”

    方敬澜摇头,“靖王和世子与我家多有助益,知义如今挣来的功名,也有靖王爷子一份功劳。咱家也不能做个忘恩负义之辈。可以来往,但切不可走的太近。以免惹祸上身。”

    老太太也跟着点头,目光赞赏,“为官这些年,对朝庭的局势越发了若指掌。先前还替担心,如今却真正放下心了。”

    方敬澜苦笑,“承蒙母亲夸奖。儿子只旁观者清而已。若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就盲人抓瞎,毫无应对了。”

    “不管如何,凡事还谨慎些好。”

    说了这么久的话,天色又这么晚了,老太太已略有倦意,方敬澜见状也不好再多呆,便起身告辞。

    待走到门口,老太太又叫住他,“那,若向家再来咱家提亲,以为何?”

    方敬澜考虑了会,“此事切莫操之过急。再从长计议罢。”

    41 方家的众生百态,有人厉害,有人糊涂

    方府新家没有齐州城那般大,但价格却贵了几倍不止。方家祖产先前在如真出嫁,给知礼知义兄弟铺路打点时便用差不多了。所幸经商多年方敬江及方华香不时资助一二,并每年分红也是给足了,再来方敬澜这回升官进京,以如晴思维,大伯和堂姑肯定也资助了。

    否则,想在京城四环地段买上这么三进三出大宅子,估计还没那个实力。如晴打量了新家,没有齐州大,但却比齐州城还要精致些,园林景致,亭台楼阁都还是比较不错。李氏理所当然住进了府里最好仅此于松鹤院华音阁,张姨娘和朱姨娘分别住到西院和北院,如晴观察了朱姨娘新院子,屋子比齐州城一般大,但家具却少可怜。与富贵掌皇华音阁相比,这儿空旷不少,并也寒暄。

    但李氏也有说法,才搬了新家,好多事都还没个准头,等把要紧事儿办好后,再慢慢从长计议。

    如晴可不会相信她敷衍之辞,可惜她又没理由去质问。只好耐心劝说朱姨娘,“等爹爹来你房里后,你这儿都不要动。越寒碜越好。”

    而张氏也与朱姨娘一样,受到李氏冷遇。但她报复方式可就不同了。

    如善一头哭倒在方敬澜面前:“难不成不是方家女儿吗?居然就住一个破烂屋子里头,连个像样家具都没有。还想着等搬了新家请新结识姐妹来家里聚聚,可如今都没颜面让姐妹们登门了。爹爹,您自己住大房子,却让太太这般作贱自己亲生女儿,您就真忍心?”

    方敬澜一脸气惯,当下就去找李氏理论去。

    李氏理由也确实充分,倒把方敬澜给堵了回来,明知李氏在强辞夺理,偏又找不着理由反驳。不过幸好如善倒是机伶,立马道:“太太这儿布置好富丽堂皇,还有三妹妹房间,刚才看过了,真好漂亮。那些家具,应该是前几日才买吧。”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方敬澜,冷着脸斥道:“如美房间你就有时间打理,善儿你就没时间。你还真是厚此彼薄。没见过你这样刻薄嫡母。”

    李氏板着一张脸道,酸言酸语,“啊哟,虽是善儿嫡母,可如善从小就养在张姨娘身边,有张姨娘在,何需去充慈爱?说善丫头呀,没事时,可没见过你把当嫡母来着。平时候有什么短少你就想到这个嫡母了。这可行不通哦,这儿又不是钱庄。”

    如善玄然欲泣,抽抽噎噎地道:“太太是一家之主,这手里头流出去银钱光一个字儿就够咱们母女腰粗了。听太太这么一说,是摆明了克扣们母女花用了?”

    李氏拂袖冷笑一声:“没见过你这般心胸狭隘姑娘家。这阵子忙脚不点地,可有人体谅辛苦?每日里忙进忙出累得连饭都不曾好好吃过一顿。你倒好,成天就呆在屋里头吟诗作画,吃喝玩乐只知道使银子,也不帮上一二。你们母女吃现成,住现在还不知足,稍微怠慢了便要死要活。朱姨娘屋子也空空呢,怎么不见如晴来哭诉?就你一人受委屈了?”

    方敬澜一听,忽然看如善眼光就变味儿了。

    如善心里一急,嘴里却道:“四妹妹自有老太太护着,何需她出面哭诉?”

    李氏冷笑一声,“那倒也是哦。好吧,就等着老太太发话吧。”然后斜眼瞅着方敬澜,只一味冷笑。

    方敬澜总算回过味儿了,李氏确实怠慢了两个女儿,但如晴选择息事宁人,而如善却不依不饶。

    外头如晴见他们吵得差不多后,这才在刘妈妈手势下,施施然走了进去,故作惊讶道:“哎呀,爹爹和二姐姐也在呀。”

    方敬澜问:“晴丫头,这么晚了,来太太这儿有什么事吗?”

    李氏见如晴一来,心里略有紧张,“晴丫头,这个时候到这儿来,有事吗?”

    如晴手头还端了个汤钵,乖巧地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这个时候,是给母亲请安时辰了。女儿先给太太请安,再来,母亲这阵子忙进忙出,听刘妈妈讲,母亲还从未好生休息过,女儿年纪小,又帮不上什么忙,只略尽点心意,亲自熬了补血气当归伏伶粥给母亲当夜宵。虽然有些苦,但补元气却是不错。母亲尝尝,还热着呢。”

    刘妈妈接过汤钵,打开瓷盖子,亲自递给李氏,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李氏皱了皱眉,但见小米粥熬得浓稠适合,吃在嘴里,并无药物苦涩之味,只一股淡淡枣香,原来还加了枣子在里头。李氏浅尝了两口,越发觉得饿了,又大吃了几口,很是高兴,“还是晴丫头懂事贴心。处处紧着。不像如美那丫头呀,成天只知道玩,一点都不贴心。”这话李氏说得感慨,看如晴目光也复杂了许多。

    如晴害羞地道:“母亲说哪儿话呀。如晴其实也是有私心呀。把母亲侍候好了,母亲就不累了,就有力气管家理事了。因为至今姨娘屋子里还空空,想着太太这阵子忙脚不点地,也不好劳烦母亲为这些小事操心。只想肯求母亲,可否给些银子,让女儿布置些简单家具。不多,只弄些普通桌椅就行了。”

    如晴笃定李氏会给银子,并且还多多地给。因为,方敬澜在场。再来,有如善这个反而教材,更越发衬托她乖巧懂事了。

    果不其然,李氏一听如晴话,脸都笑开了,慈爱地对如晴道:“晴丫头真懂事,也真体贴人,能体谅辛劳。喏,等下让刘妈妈领你去账房支取银子去。只是,咱家现在你也知道,买了房子后确实没多少余钱了。要省着用,啊。”

    如晴点头,表示明白。一定省着花。

    然后如晴又转头与方敬澜甜甜地笑着,“爹爹,二姐姐,这么晚了,还不歇息么?咦,二姐姐好像刚才哭过了?”

    如善气得直咬牙,暗骂这个只知道装乖卖巧没用东西。

    李氏斜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你二姐惨很,咱们都欺负她了。正找她爹来凭理呢。”

    如晴故作吃惊,“是为着张姨娘屋子里家具事么?这,二姐姐,多大点事儿呀,直接与母亲明说就成了。何苦,何苦哭成这样,当心伤了身子,还伤了母女间和气。母亲确实不是有意为之。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姐姐若是明日得闲,咱们就一块儿去采买家具吧。何苦为这些小事劳烦爹爹呢?”

    李氏和方敬澜都听得心头舒坦不已。是呀,这两天累死累活,还从未好好休息过,原想着今天事儿少,可以早早睡过好觉了,偏偏

    如善粉眉倒竖,冲如晴冷笑一声:“是,无理最闹。四妹妹最好不过了,又乖巧又懂事。还体贴人。”

    如晴皱眉,“姐姐这是什么话呀,难道们不应该乖巧,不应该懂事么?要知道,咱们姐妹能有今日这般体面,全靠爹爹母亲辛苦挣来。咱们受些委屈又何妨?要知道,爹爹母亲在外头还不是要处处陪小心?说不定受委屈比这还要大呢,那都为着什么呀?”

    李氏听着也心有戚戚焉,想着这阵子四处交际应酬,累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还不是想着把几个孩子弄出去,先混个熟脸,日后好找门体面婆家么?

    方敬澜也是深深感叹,想着这些年在上司权贵面前陪小心陪笑脸,忽然鼻子也酸酸,他这么辛苦,还不是想着给孩子们一个安全稳定生活环境嘛。

    如善被如晴堵得哑口无言,她也知道如晴已占了上风,再与之争论也讨不得好,只得低声道:“妹妹说极是。听妹妹这番话,却是不懂事了。为着一点小事惹爹爹太太伤心。爹爹,太太,都是女儿不懂事,女儿知错了。请太太不要放在心上。”

    李氏冷哼一声,冷言冷语道:“你何错之有?错人是。在买家具之前,没有先紧着你们母女。”

    方敬澜面色复杂地望着如善,又看着小女儿,忽然心里直叹气,总算明白如善这么聪明伶俐,可总是不让人待见原因了。

    因为何氏有孕在身,不宜搬迁。再来身子不便,仍是让如晴过去代为管家。

    倒是老太太却不好再住在知礼那,仍是搬回去住了。

    何氏倒也懂礼数,尽管大着肚子,却也每融三五天回大宅去向老太太李氏请安。

    李氏见何氏顶着喏大肚子,气色也很好,心头嫉妒起来,便以“媳妇你有了身子不再方便侍候知礼为由”居然提议给知礼送个妾室过去。

    老太太讶异地望着李氏,连林氏也讶异不已。何氏则冷下脸来,一言不发地瞪丰李氏。

    李氏心头得意,让人领了个颜色好丫头进来,与何氏价绍道:“这是从老家带来丫头,叫云锦,一直带在身边,也有好些年了,一直本份懂事。如今年岁渐长,又舍不得把她配出去嫁人。如今想着知礼屋子里也没个知冷知热丫头服侍,干脆把这丫头送过去吧。”

    也不给何氏开口机会,李氏连忙吩咐云锦:“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家奶奶磕头?”

    云锦得了令,连忙朝何氏方向跪了下来。

    李氏则紧紧盯着何氏,挑衅又得意地想看她反应。

    如晴心里那个叹气,为何氏担忧起来,这长辈送丫头,不敢不要。若是拒绝了,可就犯了七出之罪呀。

    何氏面上确有动怒,不过很就忍下了,并不急着让云锦起来,只和颜悦色地道:“抬起头来,让好生瞧瞧?”

    云锦怯怯地抬起头,何氏打量了一番,淡淡地道:“果然生不错。会识字么?”

    云锦迟疑地道:“只识得几个字。”

    “会诗词歌赋么?”

    “奴婢只是个奴才,能有口饭吃就成了,如何会这些高雅玩意。”

    “会弹琴么?”

    “” “会琴棋书画么?”

    “”

    何氏皱眉,“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如何对家夫君知冷知热?夫君一向精于诗词歌赋,你什么都不会,如何侍候?”

    云锦张口结舌道:“奴婢会女红,会做饭,会扫地”

    何氏温和地道:“你会这些,屋里丫头都会。”

    云锦呆住。

    李氏不满地道:“说知礼媳妇,你就别鸡蛋挑骨头了。只是用来做妾,颜色生好就成了。若是会那些玩意可不好,到时候宣宾夺主也说不定。”说着横扫了如善一眼。

    如善面不改色,装着没听到。

    何氏神色淡淡:“这丫头不能要。”

    李氏心头一喜,但面上却竖着眉毛道:“不给丈夫纳妾?便是善嫉。说知礼媳妇,这可是犯了七出之罪呀。”

    何氏面不改色道:“纳妾也要男人有本事才行。咱家什么状况姨母还不清楚么?外头债务也才还清,如今家里头里里外外都要钱。都还准备裁了些下人,好省些银子。不然,将来这孩子一出世,若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何是好?手头没银子,还想着纳妾,这是什么事儿呀?穷奢极欲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是这种充法。”

    如晴低头闷笑。

    林氏也掩唇低笑。

    李氏则青着一张脸,不知是被气红,还是被羞红。

    偏老太太这时候又插了话,火上添了油,“是呀,前些日子你在知礼家白吃白住几乎把知礼媳妇给吃垮了。如今又要塞妾过去,你以为养个妾不需要花钱吗?真不知你究竟怎么想。知礼媳妇不是外人,可是方家嫡长媳,你这般与她过不去,究竟图什么呀。”

    李氏急忙辩解:“老太太,,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知识礼媳妇顶着这么大肚子,侍候知礼也是不方便,只是想着,想着找个人给知礼媳妇分担些活儿,难道这也有错吗?”

    老太太直接了当地道:“这丫头生不错,年纪也不算大。等如美嫁人了,你再塞给未来姑爷做妾吧。这样岂不轻松了如美?”

    如晴再也忍不住,侧头掩唇闷笑起来。

    何氏林氏两妯娌也忍不住掩唇,何氏笑道:“老太太这个主意甚好。这丫头颜色还真不错,既然太太舍不得配出去嫁人,干脆留给三妹妹做陪嫁得了。至于夫君嘛,有媳妇在,太太就甭操这个心了。”

    如晴捧着肚子,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那个凄惨。

    “”李氏却气得一个仰倒。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这事儿揭过后,如晴又替李氏悲哀起来,一心想着过婆婆瘾,偏没有婆婆命。何氏她惹不起,偏还要去惹。惹过后何氏还击能力也是不容小觑。

    又过了数日,李氏对又登门请安何氏道:“你在外头欠债不是替你还清了吗?怎么又在外头欠钱?”

    何氏微笑道:“这孩子要生了,到处都要花钱。娘前阵子过问了嫁妆,发现嫁妆在短短一个月里就陡然锐减了好多,便质问来,问是不是有人强行动用过嫁妆。说没有。娘不相信,直觉认为是方家动用了嫁妆,还想找上门来与姨母理论。想着这事儿本与姨母无关。为着平息母亲猜疑,只得私自举债把嫁妆那份亏空给填了起来。可惜那些钱庄掌柜认为年纪轻,无还债能力,不肯佘给,只好借用公爹大名了。”

    李氏气得干瞪眼,想破口大骂却偏又找不着理由。因为她毕竟理亏在先。

    因为方敬澜得知何氏以他名义向钱庄佘账,气得找知礼理论。知礼照着何氏话与父亲解释了,方敬澜又气又怒。虽然明知何氏有故意为之之嫌,偏又不好说什么。因为李氏在知礼家白吃白喝一个月确是事实。如果说李氏是知礼生母还好,问题是,李氏不是。如果说李氏用是知礼那一份子也还好,继子贡奉继母也是人之常情。可李氏吃穿住用全是知礼媳妇嫁妆,这传扬开去,可是丢脸呀,尤其何家人还知道了。

    不得已,方敬澜自己去把那份债给结了。但回到家却是狠狠斥责了李氏。这回可不只是斥责而已,几乎把房子给掀了,直把李氏骂得狗血淋头,在下人面前深深抬不起头来。

    李氏这回确实是被骂惨了,还被骂得害怕了起来。因为方敬澜气得居然把休书都给准备好了。尤其在得知李氏居然想着法儿给何氏添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不堪配作一族主母”为由,休书都扔了出来。

    李氏骇得面无人色。多年来夫妻,虽然时常有吵闹,也不曾见方敬澜如此生气,这回甚至还出示了休书,总算知道怕了。

    但心里里仍是有怨气地,这不,何氏一来便质问了。偏何氏说出来理由,却是滴水不漏,找不着逢儿钻。

    440  42 国事也牵系着各自的前程与地位

    原本方敬澜有意让知礼夫妇回大宅子居住,但李氏一百个反对。理由也很充足,比如何氏要生了,这搬来搬去,极易动胎气。又说何家当初在买房子时,这房子可是风水极好,对知礼未来官动很是有利。

    方敬澜也懒得理会她,只一句:“你就是怕知礼媳妇搬回来后与你争理家大权吧。”

    不过为着名声着想,方敬澜与知礼和老太太商议,还是让知礼夫妇搬回来住。而何氏那套房子,或卖或租,全由何氏说了算。

    又过了数日,方敬澜正式走马上任,因为盐运使司确是个肥差,又是个实权在手官位,方家一时之间,倒也门庭若市,有求助于方家,也有想与方家结交。古代官场上结交手段不外乎是两种,一是各自老婆相互串门子,然后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二是联姻,建立起永久并牵靠不可破利益扭带。

    李氏为着自己如美婚事,倒也不敢藏私,每回家中来了客人,也是把如善几个姑娘带出来露几回面。

    方家三姐妹各有千秋,都生得美貌如花,如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迅速在贵妇圈子传开了,一时间,如善交际圈子里,也多了些志同道合千金名媛。

    如美因是嫡出身份,巴结更是大有人在,虽然夹在姐姐妹妹中间略黯然了些,但身份在那,也让她得到诸多掌声。与如善受欢迎程度相差无二。

    如善嫌弃如美相交便是些俗不可耐暴发刻,狗眼看人低。

    如美瞧不上如善假斯文,一个个假清高。

    最后争不过,如美肯定就会搬救兵如晴。

    如晴因为年纪还小,再加上先前露面实是太多,这阵子反而安静不少。被老太太拘在院子里,绣鞋子,算算账,看看账本。

    八月间,京城天气炙热如火。

    后宫却传来一则噩耗:右柱国将军慕鸿儒之女贤妃在宫中暴病身亡。慕鸿儒悲愤伤心之余,当堂质问顶撞皇帝,并隐射皇后刻意加害。皇帝无耐,只得令刑部着手彻查此事。

    过不了两日,刑部查出原由:德妃并不是暴病身亡,确是被人加害。而害人者,则是皇帝宠妃李贤妃。

    慕鸿儒扬言定要严惩凶手,否则,他们幕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李德妃娘家,宁国公府则跳出来与之掐起了架来。一边是朝庭勋爵之家,李德妃又育有皇三子及小公主,在后宫势力稳固。而另一边却是手握十万京军武将,一时之间,皇帝也犯了难。

    慕鸿儒察觉皇帝有意偏袒李贤妃家,更是怒不可竭,居然先下手为强痛打了李德妃娘家兄弟。李德妃又哭倒在皇帝面前,声泪俱下,说自己是无辜,被人陷害。

    皇帝也犯了难,一时之间下不定主意。最终,皇太后出面,一杯毒酒赐死了李贤妃,这才平息了幕鸿儒怒气。

    但宁国公府却不依了,宁国公夫人天天进宫哭诉,也不知皇太后后来是如何处理,总之,宁国公夫人进了宫一趟出来后,便安份了。而宁国公府也消停不少,仿佛李德妃死只是过往云烟,从未发生过般。

    方家女眷听闻此事,都稀吁不已。

    李氏叹道:“可怜了令国公府,平白无故失去了女儿,却还不得声张。”

    老太太则悠悠地道:“皇上这是在烈火烹油呢。”

    李氏不解。

    但没人替她解答,何氏与林氏相互换了个眼神,林氏道:“慕家还真厉害,居然能逼得皇太后亲自赐死了三皇子生母。大嫂娘家日后还是与幕家少来往才是。”

    何氏点头,“有劳弟妹操心,也正有此意。”

    李氏左看右看,不解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听不懂呢?”

    后宫又恢复了平静,但朝政却不大平静,过了没多久,有关幕鸿儒贪桩枉法、收受贿赂、强取豪夺谏书如雪片般往皇帝御书房飞去。皇帝先前只是按下不发,但这些文官却更加来了劲儿,天天雪片般谏书更是堆了御案厚厚一层。最后,皇帝实在架不住百官要求,只得命锦衣卫彻查此事。

    再来,锦衣卫出动了,动作迅猛。不稍几日功夫,便收集了一箩筐证据呈现在皇帝御案前。

    皇帝天颜震怒,当场出动五军都督府及锦衣卫把幕鸿儒关押进天牢。并连夜下达中旨任命令国府为五军督察府总督监察,命十二卫团营及京城指挥同知速迅包抄慕家。只等皇帝一声令下。

    方家听闻此事后,深深为幕家叹气,不过却讨论起慕家倒下了,那十万京军统领由谁担任,则又是个热门话题来。

    如晴平时候不大关心朝政,总觉得这些与她无关。但家里出个走武派路线二哥,也不得不细心打听起来。

    幕家倒下后,十万京军督统位置便成了热门话题。如晴多方打听,再综舍情势,推选出了三个热门人选。

    靖王世子李骁,今年二十二岁。此人是皇族中人,又是靖王之子,虎父无犬子,由他统领这十万京军,倒也名正言顺。

    永宁伯爷之弟江子拘,今年四十一岁。先前任禁卫军统领,先皇在位时曾立有大功,如今仍是深受皇宠。由他担任此职,也是众望所归。

    寒族新锐司徒顺,今年三十九岁,是京军副将,主将获罪被革职查办,副将顶潜,也是理所当然。

    三位热门竞争人选当中,如善偏向李骁,理由颇多,“皇族中人,又是靖王之子。靖王能征善战,领兵有方,李骁也差不到哪儿去。由他来领统镇防京军,不止名正言顺,也是众望所归。”

    如美则与她唱反调,力推江子拘。

    二人又因为各自政见不同,几乎又吵了起来。如晴连忙制止,然后两姐妹又逼问如晴。如晴苦笑,她又不是诸葛亮,更不是皇帝肚子里蛔虫,哪里猜得出呀。

    李骁确实有可能胜任,但江子拘也有希望呀,司徒顺同样有竞争理由。

    过了数日,结果出炉,是江子拘。如善大失所望,如美得意洋洋,如晴则郁闷兼感叹,这江子拘坐上京军都统之位,不知那云氏又会如何得瑟了。

    441  43 向家来提亲,靖王妃作媒,鸭梨很大

    果真如如晴所料,自从江子拘坐上都统之位后,江家更是挤身顶级权贵之流,一跃为热门话题,连江子拘家庶女都让人惦记起来。

    江子拘嫁庶女时,李氏也屁颠颠跑去送了份厚礼,并还拖到晚饭后才回来。

    回到家后,便与老太太:“江家如今可了不得,进出往来都是皇亲国戚,豪门权贵。我和成豫王妃豫郡王妃还有我那远房表姐坐一块儿,想着人家又是勋贵又是皇室中人,都险些抬不起头来了。”

    李氏说着不好意思话,然神情却得意,“那江家二房庶女,我远远见过一面,长嘛,还算可以。但人家运气好,又有福气,碰上了老子升官,自己又投胎股好,居然给嫁进荣国公府。与我那嫁进荣国府堂姐居然成了妯娌了。这按辈份算起来,该如何称呼呢?”

    没有人理会她,有也只是淡淡附和,但李氏仍是滔滔不绝地:“永宁伯夫人是我远房表姐,可表姐侄女却与我堂姐成了妯娌,这,这辈份还真是乱了”

    李氏又一个人说了大半天,总算发现没人理会她,心下不悦,面色讪讪,但总算不再说她娘家亲戚是如何显赫了。

    林氏转过头来,问何氏:“大嫂子娘家妹子也及笄了吧?”

    何氏回答:“嗯,明年就及笄了。”

    林氏:“可有订亲?”

    “已经订了。是自小订娃娃亲,前不久才正式下聘。待明天及笄后就得出嫁了。”

    林氏笑:“那敢情好,咱家又能喝上喜酒了。只是不知三姑娘婆家是何方神圣?”

    何氏轻描淡写地:“庆昌侯便是我未来妹婿。”

    林氏大惊小怪:“什么,庆昌侯府?啊哟哟,这可了不得,庆昌侯那可是少见少年有为,不及弱冠便承袭了爵位,如今领着五军督都府总督差事,又得皇上宠幸,可是了不得权贵勋爵呀。”

    如晴下意识瞧了李氏,只见李氏已黑了一半脸。

    闺阁姑娘生活是平凡且枯燥。除了陪同李氏外出应酬,或是女客登门出去露一下面混个熟脸外,大部份时间都是呆在屋子里绣绣花,练练字,顺便打打牌。

    如善如美牌技都很不错,但唯一缺点便是二人爱吵嘴,吵着吵着就红起脸来,惹得如晴与何氏夹在中间当和事佬。天长日久,为着图个清静与打发时间,也就不愿再与她们一并打牌了。

    如今,打牌换成三嫂子林氏,老太太,如晴,及大肚子何氏。

    四人老中青小几代人一边打牌,一边说着京里最新流行八卦,首当其冲,便是靖王府事儿。

    李骁一个小妾生了个庶子,虽然生母只是个低贱奴才,但总归给王府添了丁,也算是喜事一件。

    碍着靖王府门弟与威势,京中大小官员几乎都去捧场送了份厚礼去了。

    方家也不列外,李氏亲自登门送了份厚重大礼。回来后就带了一则劲爆消息。

    那个生了儿子小妾死了,而如燕被休了,而另一个侧妃则被打入大理寺,让大理寺问罪。

    原因,好像那个小妾死,是被那个侧妃害死。而如燕,却在这里面起着火上添油作用。

    主母害死妾室,这妻妾相争戏码,历来各个家族都会上演,差别在于,有人家能捂得严实,呈现给外人,是一派祥和景像。偏靖王府却没这个本领,那小妾被害死消息不到一天功夫便传遍整个京城。靖王府想捂想瞒都没法了,只得顶格处罚,以彰显天家威严。

    那柳侧妃,据说还是靖王妃表侄女,靖王妃都没手软,直接送进大理寺。而间接凶手如燕则被一纸休书给赶出王府大门。

    没有人同情如燕与那侧妃下场,也没有人在意那个小妾死,如今,京城里又有新热门话题,死了老婆李骁,又恢复了单身汉,钻石王老五呀。京中各个权贵官夫人,纷纷都在摩掌擦掌了。

    李氏也有说书本领,一段八卦被她说抑扬顿挫,跌宕起伏。如晴听得有滋有味,很是感激李氏,大大丰富了她无趣枯闷闺阁生涯。

    只是满足过后,又同情起了如燕,与那不知名姓小妾,男人们明知妻妾会有相争,为何还乐此不疲地纳妾呢?

    八卦过后,何氏已进入孕晚期,府里上下都已准备好了接生准备,接生有丰富经验产婆也已找齐,|狂c母也选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方家新生代降生。

    但,就在这个时刻,如晴行情却再一次好起来。

    火热三伏天,向家夫人不顾毒辣烈阳,再度登门拜访,靖王妃也一并同行。这回还带了厚厚礼来,方府上下都在议论,估计这向夫人是真准备把如晴给定下了。

    靖王妃丝毫没有被家宅不宁事儿影响,依然庸容华贵又气度不凡,说话温言软语,慈爱又亲切。

    李氏这回把三个姑娘都叫齐了,如美矜持害羞地望着靖王妃,如善则恭敬且面面俱到地侍候着,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又亲自弄时令鲜果,惹得靖王妃不止一次夸她懂事乖巧,颇有主母风范。

    而真正主角如晴反而被挤到一边去,只能文静地站在那,不时扬些害羞笑。

    李氏面色不豫,斜眼睨着如善,拉长了声音:“这个时候也该练字了,都下去吧。免得耽误了功课。”

    三个姑娘离去后,李氏这才堆起满脸笑容,对靖王妃:“王妃太客气了,来就是嘛,何苦带这么多名贵礼物。”

    靖王妃笑:“这次登门,是想与夫人商议一件事。”

    如善三姐妹并未各自回屋,而是一齐来到如晴写意居,如美假装没有看到如善拉长脸,只拉着如晴手边走边:“看靖王妃和向家夫人带那几箱子厚礼,估计是正式来提亲吧。”然后一脸好奇地望着如晴,“那向家虽说有靖王府这个显贵亲戚,可区区六品官儿,如何能与相配?”

    如晴淡淡瞟了如美一眼,心里想着,如果前来订亲是显赫人家,估计如美就不会这么友好了。

    如善则笑盈盈地:“四妹妹真有福气。咱们做姐姐比还大都没人搭理,倒是,小小年纪便让人惦记了。”

    如晴笑得温文:“这姐姐们都还没嫁,哪有我份了。向家夫人,也不过随意来玩儿罢了。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人家都带了那么厚礼来,太太好意思拒绝人家?”如善挑尖了眉毛,不以为然。

    如晴苦笑,向家门弟确实算不得什么,可是,靖王妃亲自作媒,估计李氏也不好拒绝了。

    更何况,向家门弟低,这刚好可以省一笔低嫁女儿陪嫁,相信聪明如李氏,应该会有主意。

    当天晚上,方敬澜从衙门里回来,便见李氏急吼吼地把他叫进了华音阁。当听闻靖王妃与向家夫人登门求亲事时,不由吃了一惊,“那向家仍是不死心?”

    李氏一听这话便沉了脸色,“怎么,老爷还瞧不上向家门弟?”

    方敬澜:“不是我瞧不上,而是向家与靖王府乃是姻亲关系。若晴丫头嫁过去,岂不与靖王府真牵扯不清了?”然后方敬澜又把靖王府目前利害仔细与李氏来。

    李氏听得脸色绿了绿,惊呼,“不可能吧,靖王府可是当今圣上亲叔叔耶,圣上都还想着对付他?”

    方敬澜冷笑一声:“如何不能?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靖王确是一方人物,可他麾下二十万边军,却已替他惹来了祸事。当今圣上如何想咱们不敢任意妄猜,可慕家是如何倒下,夫人难还不清楚?”

    李氏不解,“慕家是被人检举贪脏枉法,鱼肉百姓,侵占民田,强抢民女,这才被抄家处斩。靖王一向家规森严,治军严谨,如何能与之相比?”

    “说无知还不肯承认。贪脏枉法鱼肉百姓权贵勋爵多了去,皇帝为何不去发落他们,偏只发落慕家?还不是因为慕家手握重兵,又功高震了主,皇帝才不得不想法子除掉。这是在收笼大权呢。”方敬澜对这里头名堂看可是精准。新帝登基,根基不稳,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一步一步地来,先把没什么影响力小虾小鱼给吞了,再渐渐吞大。慕家倒下,情理中意外。而靖王府是否能一直屹立不倒,则只能看他应变能力,及造化了。

    方敬澜自认不是忘恩负义之辈,靖王府将来会有什么下场,是埙落,还是兴旺,这个说不准。可以与之结交,但要掌握尺寸。可以规劝,却只能点到为止。但他绝不能拿方氏族人命运与前程与之相赌,所以只能保守起见,不要牵扯太深最好。

    李氏听得胆战心惊,脸色变了数变,喃喃:“那向家婚事”

    方敬澜毫不犹豫地:“推了吧,就说晴丫头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还待字闺中。晴丫头婚事,不急。不过这个理由好像有些牵强,干脆,就说情丫头与向家公子八字不合。”

    李氏虽然在内宅霸了些,但对方敬澜命令,却是行得彻底,第二日便差人有模有样地去了向家,要了向家公子庚贴,说要拿庙里请师傅解,如果合这事儿就成,不合就作罢。

    李氏差出去人前脚一出门,方府后院里便炸开了锅,下人们有替如晴惋惜,向家门弟低,家底也太过单薄,如晴嫁过去,哪能像在娘家一样过着衣食无忧生活。

    但也有人说好,虽向家虽不如方家,但嫁过去后,那就是靖王府侄媳妇,与靖王府可是实打实亲戚。再来,嫁过去便是正儿八经嫡妻,可比伏低做小强多了。

    老太太闻得此事,却不作声,只念她佛。林氏则拉着如晴手叹息着,但也知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她再如何替如晴不值,也只能藏在心底。

    何氏闻得此事,也没什么动静,只是,有细心下人发现,何氏贴身丫头居然从后门悄悄出去了,不知干什么去。

    44 中途生变,江允然搅局

    第二日,李氏拿了向家公子的庚贴,兴冲冲地直奔庙子里,无所事事的如晴则沉静地在屋子里绣她的衣服。

    沉香心疼地望着如晴,轻声道:“姑娘,您已经绣了一个上午了,也该歇歇了。”

    如晴道:“就差一点点了,再等一下。”

    “可是这句话您已经说了好多次了。”

    如晴淡淡一笑:“我这人做事一向喜欢一鼓作气。如果半途而废,又得影响进展了。”

    “可是,也得休息一下嘛,这样对眼睛不好的。”

    “没事的,再一会就搞定了。”

    沉香仔细观察如晴,心里直叹气,想着自家姑娘的婚事,心里也是沉沉的难受。先不说向家门第如何,单说那向家公子长的是圆是扁都不清楚,就贸然把婚事定下来,也确实委屈了。

    可是,姑娘不是太太亲生的,反抗也没用。

    更何况,人家靖王妃亲自作的媒,太太也不敢拒绝的。

    只是,一向疼爱姑娘的老太太这次居然毫不过问,沉香有些猜不透老太太的心思了。

    与沉香的忧郁相比,玲珑则显得活跃多了,顶着一身的汗湿奔回屋子,笑嘻嘻地道:“打听到了,打听到了。”然后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直喘气。

    沉香见着她后,双眼一亮,一个箭步上前问道:“打听了些什么,与我说来。”

    玲珑一边猛喘粗气,一边以手当扇,估计是跑得急了,再加上外头太阳毒辣,再是弄得双颊通红,头顶几乎冒出烟来,估计是热得够呛。

    沉香连忙拿了壶倒了杯凉水递给她,玲珑接过,咕噜噜地喝得精光,这才抹了抹嘴巴道:“打听到了,那向家其实也并没有咱们说的那么惨的。”

    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及未来幸福,如晴最终还是放下手上的针线活儿,问玲珑打听得怎样。

    玲珑也确实不负众望,除了无法把向家的祖宗十八代打听出来外,如晴想问的,与没想到的几乎都全打听到了。

    “向家先前确实只是小门小户,也没什么根基。向家已逝老太爷就只是个排不上品秩的衙门里的主簿,儿子也没什么大的出息,也就是寻常的小官小吏。可人家运气好,生了个女儿,没由的嫁入靖王府成了王妃,也就是现在的靖王妃。有靖王妃这层裙带关系,向家才开始发达的。如今向家老太爷已故去,向家只剩下老太爷的两个儿子,长子也就是靖王妃的生父,早在几年前就故去了。目前向家就只剩下靖王妃的亲叔叔了。托靖王府的福,这向大人如今已是六品上林苑监副,听说再过不久,就要升任为五品上林院监正,奉禄由先前的十石涨为十六石。向家夫人是鸿胪寺丞之女,向家目前在京里有一间干货铺子,铺子是自己的,生意由向夫人亲自操持的,聘有两个伙计。向家有三个婆子,六个丫头,两个小厮,四个粗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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