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当道第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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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大家闺秀过着随心所欲的妻子呢?哼,这些人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到头来,娶的妻子,却是再规矩不过了。浩瀚书屋 ”

    知义被说得低下头去,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如晴一口气说一堆,忽然觉得心好累,又苦笑一声:“哥哥觉得妹妹谨守着闺秀礼仪,完全没必要么?”

    “好了,妹妹,是为兄的错。你不要生气……”知义见不得如晴这般忧伤,忍下满身的不自在,连忙陪了不是。

    如晴仿佛没听到般,继续道:“我真的很讨厌这些束缚人的臭规矩。恨不得把女戒的书给烧了。可是,我不敢,尽管心里不情愿,我仍得学。我告诫自己,我学这些东西,并不是做给男人看的,更不是做给我未来夫君瞧的,而是做给那些决定我未来命运的婆家看的。哥哥,你可知,一个女子若在闺阁里就落了不好听的名声,嫁到婆家去,岂不受低视?哥哥可知道,江家母子摆了我一道,我心里有多恨?外人嘴里都说着我真不幸,满嘴的同情,可背地里,不知讽笑过我多少次,他们认为,若我不与江允然私下见面就什么事都没有。真要算起来,还不是我不检点所致。那代王府的管家,再怎么宰相门前七品官,可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凭什么要去前院见他?我真的去了,不知又会被传出什么来。不去呢,恐怕这时候,又被说成拿架子了。呵,妹子在京城虽处处受制肘,可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活弄得里外不是人了。”说到最后,如晴已经泣不成声,被云氏摆了一道,她是有苦说不出,恨得滴血,却又无处申冤。而今天,居然被一个下人使绊子,但是,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打落牙齿血吞了。

    知义紧握了拳头,欲言又止的,在心里作天人交战,最终上前两步,把如晴揽在怀中,沉声道:“妹妹不要说了。是为兄的错,为兄错怪你了。妹妹做的对。那该死的碧桃,胆敢如此抵毁你。”知义杀气腾腾的,恨不得生吃了无故挑事的碧桃。

    如晴冷笑:“哥哥认为,一个三等丫头可以随意出入哥哥的外书房?”

    知义双眼立马眯了起来,他不是无知之人,他从小生活在小李氏与张姨娘争斗的方府,对于女人间的争宠斗法早已有深有体会,听得如晴这么一说,立马想到了什么,双眼眯了起来,冷声道:“挽雪?果真好大的胆子。”刚开始他因为碍着李骁在场,又因李骁几句话弄得气怒交加,没有往深处想,直至现在才恍然明白过来,这碧桃是专门侍候在挽雪身边的,平时候他的外书房除了得力亲信外,一般下人是不可能进入的。

    如晴又道:“先前,太太和三姐姐屋里的下人瞧不起我是个庶出的也就罢了。可没想到,在哥哥这儿,连哥哥的通房丫头都这么嫌弃我。那晚当着哥哥的面说我是个庶出的,我想着她毕竟是哥哥的屋里人,也就忍了。没想到,今日里,居然还大肆召告卢查二位夫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个庶女。更可恨的是……”如晴脸上浮现委屈,“厨子做的菜不合胃口,我就想着在琳琅园单劈个小厨房,就不必再麻烦厨房了。可成妈妈居然说要凛得挽雪的同意才成。府里来了客人,挽雪居然要我去前院待客,还让丫头与我说,雪夫人在前院待客,所以我最好也得去前院待客。”如晴把最后几个字说得极重,看着知义的铁青神色,又浮现苦笑,“也怪我性子冲动,忍无可忍这才命人赏了碧桃几个嘴巴。这挽雪,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知义气得钢咬暗咬,气得几乎头顶冒烟,双拳握得咯咯作响,“这该死的贱人,胆敢如此张狂,妹妹莫气,为兄这便去把她捆了来让你发落。”

    如晴心里高兴,但却连忙制止他,“哥哥,妹子知道你心疼我,一心一意为我作主。可是,妹妹才来不到两天,哥哥就要对身边的通房喊打喊杀的,别人会怎想?还不是说妹子骄纵无礼,刻薄成性。”

    知义滞住,低头仔细想了想,觉得如晴确实说得没错,便皱眉,“那依妹妹之见呢?”

    如晴轻吁口气,转身,走了几步,坐到黄梨木带帽椅子上,叹了口气道:“当初启程来大同之前,奶奶就把朝云挽雪二人的卖身契交与我。她老人家告诫我,此二人侍候了哥哥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她们安份守已,就让妹子给哥哥提个醒,若是哥哥喜欢,就给她们个名份,抬为正儿八经的姨娘。若是哥哥不喜欢,就给足了银两,发还卖身契,让她们别行配人。若是不安份,就寻个错处远远发卖了。哥哥,奶奶在内宅生活了大半辈子,妾室通房在内宅扑腾的本事就已深有体会,她也怕此二人离了长辈的管束,会惹出大乱子来。如今可好,我来也才两天不到,就弄出这么些大乱子。外人知道了我是个庶出的,府里的下人也知道我是个没什么身份却还拿架子又娇生惯养的花架子,如今,还让李骁知道了与他表弟定亲的方家姑娘居然是个刻薄成性的恶毒女子。呵,呵,呵,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挽雪倒好,如今妹子刻薄骄纵的名声,恐怕也传出去老远了。”

    在沉香玲珑等人惊异又佩服的眸光下,如晴偷偷低下头去,心里有些得意,别太祟拜我呀,在李氏身边讨口饭吃可不容易呢。李氏身边的婆子丫头,个个都眼生头顶上,时常与她闷气受,若她全都忍下,岂不忍成内伤?所以,这时候,告状是必须的。

    但是,如美也时常爱告状,可惜很少有被正视过,更别说申冤作主了。原因,她没有告状的艺术。

    再来,她本人就是人品不大行,也难怪不会让人受理了。

    但如晴就不同了,花嬷嬷曾教过她,女人吃了亏,千万别忍着,你越是隐忍,越是会让人得寸进尺。所以,自己先委屈些,讨好了至关重点要的人,平时候乖巧些,做事谨慎些,给人乖巧又懂事的形像,人品上去了,告状受理的机率就大了许多。

    若再告状艺术化,那就事半功倍了。

    而这艺术,可就涉及方方面面了。首先,替自己申冤作主的人必须是真正能作主,并且公正权威。其次,得有真凭实据。再来嘛,就是好生修饰告状辞令了。得扬长避短,正中核心。

    两位将军,同样打了败仗,分别修书与朝庭,称自己屡战屡败,请求支援,被震怒的皇帝以“无用”的理由砍下了头颅。而另一位将军上书称自己屡败屡战,皇帝看了后,大加赏赞,称其勇气可嘉。

    同样的字,只不过前后顺序不同,便起了生死悠关的作用。如晴对于中国五千年的文字艺术是深深佩服的。所以,这回告状,也是下足了功夫的。

    她把外人(卢查二位夫人)及李骁牵了进来,按着正常人的思维,不管家里出了个什样的五毒俱全的人,为了家族门面,也不会大肆宣扬出去,反而尽可能地藏着捂着。偏这挽雪反其道行之。如晴与向家定了亲事,若李骁知道如晴的本来面目,岂不回去大加宣扬,到时候,再严重些,向家与如晴的婚事告吹……挽雪的做派,确实是包藏祸心了。

    果然,知义脸都气青了。

    78 局势明朗

    知义离开后,如晴如散了架的皮球,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沉香玲珑玉琴连忙上前揉胸脯,揉太阳||狂c|,顺便大拍马屁。

    “姑娘可真厉害,句句正中核心,瞧老爷都气得什么样了。估计这挽雪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沉香很是大快人心。

    “哼,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器张。”玲珑也是一脸得意,“看她日后还敢与姑娘别苗头。”

    “就是,以后定也得夹起尾巴做人了。”

    除去了一个处处针对自己的人,如晴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她有气无力道:“在哥哥面前狠告了她一状,估计她是很难翻身了。可是,我并不想这样。如果,她是哥哥的正妻,那么,我还能这么随意所欲告状么?”

    一阵沉默!

    也就是在挽雪事件上,使得如晴真正意识到娶妻娶贤的至关重要性。

    李氏不贤,但她因是继室身份,又只生了个女儿,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大的风波来。何氏端庄,且处事有条不紊,并且很有大家风范,尽管对如善颇有微辞,但仍是尽到了嫂子的责任。不会因为如善的嚣张而给她小鞋子穿。有这样的嫂子,如晴很是欣慰。

    林氏虽然性子泼辣,但仍不失厚道与亲切,与如晴相处也很是融洽,并且也因她的功劳,连带的还让她与知廉冷淡的兄妹关系比以好上许多。

    如果,挽雪不是通房,是知义的正妻,挽雪这样的性子与脾气,如晴又能拿她怎样呢?说不定受了一肚子鸟气,还会让她与知义好不容易修来的兄妹关系弄得僵冷且疏远。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正妻再不贤,也不能任意休掉的。所以,知义再是维护这个妹子,也不可能休掉嫡妻。必要时,还会弄得兄妹失和,家族不宁。

    如晴很是庆幸,幸好挽雪只是个通房,而不是通房。

    但如晴又有新的顾虑,万一,知义日后娶的老婆也像挽雪这样,那她岂不就惨了?

    所以,如晴赶紧休书去京城,郑重告之老太太与方敬澜,二哥的亲事千万急不得,一定得仔细挑选,娶个贤惠的。

    如晴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精湛,被后来进门的周妈妈听到后,笑话她没个大小,兄长的亲事都要横插一脚,幸好老太太不在这,否则又要骂她了。

    如晴吐舌,一边命玲珑磨墨,一边回道:“没法子呀,妻子贤惠了,一个家族就平和了。反之,就弄得家宅不宁。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嘛。”

    如晴为了一个家,千方百计忍辱负重要给知义娶个贤惠的老婆。而知义呢?这时候也就是戌时三刻左右,他冷着一张脸对李骁道:“好了,该听的都听到了。我妹子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你总可以收回刚才那番话了吧。”

    李骁对知义射在身上不满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轻轻笑道:“我还真低估了这丫头,说话这么有水准。”

    知义不悦地拂了袖子,“我妹妹什么性子不劳王爷评价。倒是王爷三番五次在我面前说我妹妹的不是来,又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李骁挑眉,“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呀。你那个妹子本就是两面三刀,虚伪又作主,我如何说不得?”

    知义冷笑,“我妹子再如何的虚伪,巧言令色,也是我自家的事。更碍不着王爷您。若王爷瞧不惯,以后大可离得远远的。”越说越气,最后冷着脸拂袖道:“时候不早了,王爷请吧。蔽处简陋,恐侍候不周。”然后朝外边扬声,叫了两个人进来,是知义身边的得力亲兵。

    那两名亲兵对李骁恭敬弯了身子,“王爷,请!”

    李骁气极,指着知义大骂:“你这个重妹轻友的家伙。”

    回答他的,是知义的一个冰冷的背影,李骁那个气呀,觉得自己很委屈还悲忿。明明揭了如晴藏在乖巧面具下虚伪的面纱,知义应该感激他才是呀,怎么,怎么……又想着刚才偷偷在琳琅园偷听到的那番话,又一阵气极,果然巧言令色呀,还给自己的虚伪做作找理由,并且还是如此的冠冕堂皇,他立马就听出来了,为何知义如此精明的人还听不出来呢?

    李骁思来想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如晴这丫头实在太厉害了,也太狡猾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委屈,如晴一连好些天都板着一张脸。知义也觉得很是对不住她。如晴想要些动物皮,说想做两件衣裳,再要些上等的成棉,说要做鞋子,知义二话不说,让挽雪把库房钥匙交了出来,并当着众多人的面,承诺库房里的东西,如晴可以任意支取。

    库房钥匙交了出去后,挽雪仿佛失去了大半江山,气得几乎背过气去。

    知义还特意吩咐管家,去找了泥瓦班子,在琳琅园偏屋里筑了个小厨房出来。并又特意指派了厨娘过去,专门为如晴吃的点心。

    知义知道,如晴吃不惯山西的面食,又特意命人去本地最大的南北货行专门订购了东北大米及本地不常见到的外地运来的疏菜。

    知义这一番动作下来,将军府上下,哪个下人还敢放肆,纷纷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因为,前阵子碧桃被打得半死不活全身是血被拖出去的画面,至今仍让他们不寒而粟。哪里还敢怠慢如晴。

    至于挽雪,碧桃当着她的面被打得要死不活的,知义对她厉声警告过后,哪里还敢再使手段,安份了好长一段时日。

    接连数日,挽雪再也没有给如晴上过眼药水,沉香很是满意,对如晴道:“姑娘,这挽雪还算识时务。”

    如晴正拿了狐狸皮裁剪成三尺长的边,再镶上易洗又易晾晒的绒布作底,准备做件暖和又不份的披氅。氅子做起来倒也简单,剪裁简单,做工简单,但却非常考绣功,为怕她的三脚猫绣功把氅子整体美感给破坏了,如晴一般都是先单独刺绣,等绣好后,再镶到氅子上。

    如晴生前是服装设计师,剪裁和设计以及拼结都是很内行的,三五下便能搞定,但绣功却是她最薄弱的环节。为了扬长避短,她通常都是先在料子上勾勒出绣样,如同现代的十字绣那般,先打好样品,再以繁复厚重的各色华丽绣线一针一线刻上,倒也栩栩如生,这些年来还没被人发现过。

    此刻她正拿着用梅花汁染就的线笔,在锦绒料子上勾勒出雄鹰的图案,闻言微笑道:“是否识时务,现在就下定论,还早了。”以她这些年在方府的冷眼旁观得出的人性结论,挽雪这类类从丫环升格成老爷房里的下人,要不,逆来顺受,服从命运的安排,要么,积极向上,为自己开劈出一片天地来。没受过宠的与受过宠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受宠后得到的物质与精神方面的丰富奖励,会使人食味知髓,张姨娘就是很好的例子。就算现下,人人都知道她已经失宠了,但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她总是觉得,男人以前那么宠她,那么她迟早会再获宠爱的。

    没了挽雪的暗中使绊子,如晴在将军府混得如鱼似水,想吃什么交代厨房一声,当天便能吃到梦寐以求的美味。虽然天寒地冻,外出极不方便,但至少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并且没人管束,这样的日子,简直与天堂无异。

    不过如晴还是畏惧这个时代极落后的医疗水平,通常情况下,一个普通的感冒都能让人翘掉,所以,加强锻练及加强身体抵抗素质就提上了日程。

    古代闺阁女子的休闲体育活动少得可怜,但,将军府除了知义外,就数如晴最大。为了锻炼身体,她居然在琳琅园后边开劈了一处空地来,每天与小丫头们一起打雪仗,跑步,堆雪人,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及提高抗雪能力。

    知义听说后,好一阵子的哭笑不得。不过见如晴玩得红扑扑的粉脸,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嘱咐如晴,千万别凉着了,得注意身体。从此再没有过问过。这下子,如晴玩得更加疯狂,

    可惜也没能玩上太久,因为,年关来了。

    也就是正月中旬,如晴收到了何氏的来信。也大至了解到京城的局势又发生了一系烈的变化了。

    首先,吏部尚书诸启为与内阁大学士左居正共同举荐吏部侍郎何守业,升任为御史大夫,专管科举。永宁伯爷江子望因任期已满,再兼年岁已高,是该清享晚年之福为由,主动被追还御史大夫的官印,交还吏部。诸启为还特地在皇帝面前大大褒奖了江子望,在任十年,举子进士皆德行良好,品性出众,才华横溢。更是教子有方,其子江允然,才学出众,品德过人,眼界非凡。

    皇帝不是消息闭塞的君王,文武大臣也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诸启为这番明褒暗贬的话。是在讽刺江允然,才学确实出众,但品德可就不敢恭维了。不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未出阁姑娘行放浪形骸之事,并且又嫌贫爱富,舍弃方家姑娘改娶成郡王的开安郡具了。

    江子望继任御史大夫的期望便落空了。好死不死落到了何守业身上。

    再来,何氏还提及了成郡王。

    成郡王因病去逝,由其子承袭爵位,诸子分封郡王,不过,言官们以成郡王对社稷对江山并无贡献为由,严厉反对皇帝对其下发的厚重葬礼。皇帝确也是个英明果决的君王,听取了君臣的建意,并未对成郡王进行追封,只按郡王礼办了丧事,新的成郡王虽继承爵位,却被变相地剥夺了“卫、役、仆、赋”等特权,王府里被裁去了好些下人,郡王待遇也由先前的一万石改为五千石。诸子皆被封为奉国将军,年奉为两百石。诸女咳咳,皇帝真的太忙了,日理万机,国事为重,哪有时间去管这些家务事,直接交给户部解决去。

    而户部尚书又是个正直不阿的人物,在官场上确有清名,但就是,为人太过小气,还吝啬,每月给诸王府皇亲国戚发放银米时虽未克扣,却也按规章办事,人家新任成郡王娶个偏妃,向吏部申请“财政补贴”,这家伙也有胆子拒绝,并言明:国库空虚呀,边关战事吃紧,国库里的银子早已被拿去补贴军晌了,实在没银子给,先拖几天吧。

    别的王府修建屋舍,新增奴仆,向户部要银子,这老家伙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一些要脸面的倒也只能摸摸鼻子离开,不敢再要银子,一些好强些的,便与之据理力争,然后便争到皇上的御书房去,而皇上呢,日理万机呢,便又把此事交付给底下的大臣去解决。这些大臣便好一通的礼义廉耻,忠孝仁义的康概陈辞。国之有难,匹夫有责,身为皇亲,更应图报国家,哪还能咱们前院捉贼,你们却在后院放火的道理?你们有的吃有的穿,有丫头服侍,还国库里的银子使,而边关却战事吃紧,将士们衣不裹身,食不裹腹,两者相较,尔等的日子已是天上人间。还嫌不满足乎?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把这群天之骄子、金枝玉叶们气得几乎绝倒。想找皇帝作主,又见不着人,进宫找皇后去呢,皇后虽母仪天下,但大庆朝的皇后确实挺憋屈的,哪里敢管这朝堂事,就算家务事都管不上。找皇太后呢,老人家正专心礼佛呢,求助无门之下,只得恨恨对几个文官们骂咧几句,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的话恨恨离去。

    之后,户部的官员很少再接收到各皇亲国戚的开支请求,很是轻闲了一阵子。

    又过不久,大学士左居正也因病逝世,皇帝感念其克已奉公,励精图治、整饬朝纲、使朝政获得勃勃生机,可谓是朕之肱股重臣。遂追封为太师,命礼部厚葬,并礼遇其家人。

    皇帝这一措施,轻自已而重外人,被仕林中人称赞为严于律已,疏内而重外,受到文官集团的极至拥护。

    如晴看完信后,再自己脑补一番,很是得意。京中的局势,对方府是越来越有利了呀。

    79 这个可恶的强取豪夺的强盗

    大同过年也挺热闹的,虽然这儿确实贫穷落后多了,但只要没有蒙古人的入侵,老百姓仍然能苦中找乐。

    今年蒙古人没来入侵,大同老百姓得以能过个完整的好年。身为镇守将军的知义,又因如晴的到来,颇为期待年关的来临。

    离年关还有小半月时日,将军府已忙成一团,为怕大雪封路,城外的百姓无法进城进行买卖,所以采买的婆子便提前准备购置新品,天天向如晴一日请教三次,喜庆的灯笼,给下人做新衣裳,添置炭火,购置香料及厨房的种种采买,过年时得用上的各式庆节物品,厨房的人也天天跑来请教菜式花样品种,再来知义下属夫人也时常跑来请安问侯,如晴忙得几乎晕头转向。

    正打发了采买的婆子后,如晴长吁了口气,又拿着算盘仔细算起账来,偏这时候蓝茵打了帘子进来,“姑娘,碧珠姐姐来了。”

    沉香听到蓝茵僵硬的声音,立马打起精神来,也顾不得跑得酸痛的腿,朝玲珑等人使了眼色,从榻上起身,笔直地立在如晴两旁。

    厚实的青毛毡子再一次响动,进来一个青衣丫头,朝如晴微微福了身子,“见过姑娘。姑娘万福金安。”

    如晴双眼盯着账本,也不看她,只是淡淡地道:“是你呀,可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雪夫人身子仍是不大行,估计无法完成姑娘交代的事了。”

    前阵子,天气陡然降温,接连下了三天的鹅毛大雪,知义仍是每日早出晚归,挽雪朝云侍候得也是极辛苦,每日天不亮便要起床,为知义准备一切,待知义离府后,又要打理府里的锁事,晚上知义回府后,又要侍候知义用膳,梳洗,及侍候在寝前,加之天气又寒冷,知义很少允许她们夜间宿在他的屋子里,每每侍候完知义还得顶着风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不,一不注意便染了风寒,就一发不可收拾,请了大夫,开了药,看了病,仍是不大见效,这病就一直拖着,不好也不坏,理家的事儿,也就全落到如晴一人身上。

    如晴接手管家的事务,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偏又没个头序,山西的人情往来风俗礼仪与京城又不大相同,一切又要从头学起,这两日如晴也是被弄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原本想着待挽雪病好了大半后,便让挽雪做些最简单也是她最拿手的活儿整理库房,按照外头那些将军夫人公子少爷的喜好,送些合适的礼物出去。因为如晴初到乍来,对大同本地的将军喜好并不了解,挽雪侍候在知义身边数年,想必对这些应该是轻车驾熟的。

    哪想,挽雪这病仍是没有好转,眼看就在过年了。

    如晴停下手头的笔,看了碧珠一眼,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让嫂子好生养病,其他事,不急。”

    那碧珠略为讶异地望了如晴一眼,然后又福了个身子便离去了。

    碧珠离去后,沉香便道:“也不过普通的风寒,到她这儿就要死不活的,没见过奴才身份还成了小姐命了。”

    玲珑也跟着道:“可不是,估计是故意装病,好拿捏姑娘您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到时候,还不得去请教她。到那时候,她就得瑟了。”

    如晴叹道:“挽雪打什么主意我岂不明白?那天她病倒后,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便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她存心想看我的笑话呢。借病故意让我管家,若我管得不好,她就可以在哥哥面前得瑟,而我,在下人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玲珑冷笑一声:“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好。可惜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咱们姑娘又不是没管过家。将军府就这么点人口,还管不过来么?”玲珑对自家姑娘还是挺祟拜的,不管学什么都快,算盘不学自通,认识一教就会,做什么事都是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却又面面俱到。以前又不是没管过家,将军府虽然大了点,人口多了点,想必也不在话下。

    如晴听得玲珑这番话,很是虚荣心了一把,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将军府可不比京城方家,凡事都可以按着规矩来办。将军府是才建立起来的,下人也只是简单过,或是从未过就被代王扔了进来,做事拖沓,毫无规章制度,又习惯了挽雪松散又严厉的管理制度,如今服她管了,好些刁钻的下人极为不驯,并且还敢给使绊子。让本来就吃力的她更是寸步难行。

    正月十五,如晴领着丫头们在外头足足逗留了一天,四处闲逛后,总算在一处看上去挺有档次的酒楼里用饭。山西比不得京城,酒楼有专门为女眷开设的雅间。望了里头络腮胡子大汉及穿着短打衣裳及腰间带着武器的贩夫走卒江湖豪客,衣着鲜明的贵气公子与家仆各占一半,如晴回忆着小说上会有的情节,又惦了惦自己的斤两,算了,还是不要进去了,就怕出了个万一。

    这样想着,如晴上了马车,主仆三人在待边买了个烧饼填了肚后,继续往目的地奔去。走到一半,忽然玲珑指着窗外叫道:“姑娘,布料行到了。就是这间。”

    如晴稍稍欣了车窗一角,窗外骑着马,勒着缰的郑将军立马弯腰对如晴道:“姑娘,这间布料行是大同规模最大的一间布料行。姑娘若想做衣裳,来这儿准没错。”

    如晴笑了笑,“也好,顺便把上次拿到这儿加工的披氅也一并拿回去。”

    然后如晴让车夫把马车停在店门口不远处,年关将近,买料子做衣裳及取衣裳的人很多,全是各家的丫头管家小厮类的,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看得出来,大同也有相当多的大富。

    如晴的马车,实在不起眼,蒙古马本来身形就偏小,并且外观也只是普通,比起其他家镶金戴银的高大健壮的马匹可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如晴并未下车,只是让玲珑拿了银子进入店子,去把披氅取回来。

    过了会,玲珑出来,对如晴道:“姑娘,那店家想高价买您的氅子,要婢子问问姑娘,可否把氅子卖给他们?”

    如晴怔住,“有人要买我的氅子?”

    玲珑左右张望了下,压低了声音道:“嗯,那掌柜的要我来问问姑娘,看给他价钱,他好买下来。”

    如晴道:“你去告诉掌柜的。这披氅是替兄长做的,我不卖的。”

    然后玲珑又进去了,不一会儿,玲珑气呼呼地道:“姑娘,那掌柜居然擅自作主,早就把您的氅子卖给别人了。”

    如晴那个气,再也顾不得闺秀礼仪,下了车,直奔店子去。那掌柜也早就料到如晴会进来,是以一直在门口侯着,见得如晴,立马拱手作揖,满脸堆笑,“姑娘,实在对不住。您的氅子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加工好,本来小老儿想着这么漂亮的氅子,先挂在店子里,招揽些生意也是好的,可没想到,昨儿里来了个贵公子,一进得店门,就瞧中了这件披氅。小老儿也直接说明这并不是小店的,只是客人提供料子,也亲自做的式样,拿来咱店里也只是订些扣子磨下边而已。耐何那位客人二话不说,直接砸了200两银子,说算是给姑娘您买下来。姑娘,您看,这200两银子,全都给您算了,小老儿一分不收。另外先前在咱这儿做的加工费也分文不取,姑娘您看如何?”

    如晴板着脸,冷道:“掌柜的,你可得想清楚了。那位公子不好惹,难不成,本姑娘就好惹了?”

    玲珑很是应景,听得如晴这么一说,立马昂首挺胸站到如晴跟前,斜着眼盯着掌柜的。并且还很威严地哼了声。

    掌柜的搓着双手,苦着一张脸,“姑娘,真是对不住。小老儿也是没法子呀,那公子前呼后拥,带刀护卫就有一打,极是派头。也不给小老儿拒绝,就拿了披氅就走,末了给了这么些银子就扬长而去,姑娘,小店小本经营,实在惹不起这些人呀。所以,只能请姑娘海涵一二了。”说着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好不可怜。

    掌柜与如晴这番话,早已被店里其他客人听到,纷纷围了上来,有些得脸的甚至上前询问怎么回事儿。那掌柜又解释了一遍。然后人群里响来或高或低的议论声。有的说200两银子换一件披氅,也是赚到了。也有的说,那人也太目中无人了。

    “是谁那么大胆子,胆敢抢镇国将军妹子的衣裳,还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女声忽然响来,如晴望去,略微怔了住,眼前这位妇人,身穿百蝶穿花洋绉袄,猩红色偏襟绣药芍花广袖褙子,声音好生耳熟,但面容却很面生。

    这妇人笑呵呵走近如晴,“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沉香连忙在如晴耳边小声提醒了句:“先前的宣武将军的夫人,姓卢。”

    如晴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笑:“夫人今日穿得这么精神,如晴眼拙,都没能把您认出来。”

    卢夫人不甚在意地笑笑,拉着如晴的手道:“姑娘的氅子居然被别人给明张目胆抢去了,料想定是极为出色的披氅。请恕我多嘴,姑娘是给谁做的氅子?”

    “给哥哥做的。”如晴不愿多呆,因为刚才这卢夫人一句“镇国将军的妹子”便让她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了,她不愿出这个风头,只想赶紧离去。至于氅子,敢这么明张目胆丢下银子抢去氅子的人,身份也非同寻常。她除了咬牙切齿外,也不能做些什么了。

    但是这卢夫人却热心的可以,双目含威,威逼利诱地怒喝掌柜,掌柜认识这卢夫人,如今也知道了如晴的身份,更是不敢当作一般人对待,生怕会秧及自己,便一股脑儿地把那人的身份给吐了出来。

    “俱体是谁小老儿也不清楚的。不过,小老儿认得他身边的其中一个,就是总督府的侍卫长。”

    如晴气呼呼地回到将军府,今日知义回来得倒早,打听到知义此刻正在外书房,立马提了裙裾直奔知义的外书房。

    知义的外书房布置的很是简单,但应的功能却不少,院子外头或明或暗布置了好些亲兵侍卫,外书房闲人免进,就算如晴也不例外。

    守伺在门外的侍卫见如晴到来,连忙拱手,“姑娘,将军正在招待客人,暂时不能见您。”

    如晴讶异,“什么客人呢?”

    “是靖王爷。”

    如晴垮下双肩,估计又在商议军机大事了,确实不好打扰了。又是这个李骁,真是的,

    转身回走了几步,如晴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刚才那名侍卫问道:“你认得总督府的侍卫长么?”

    那侍卫一脸讶异,“姑娘为何这么问?”

    如晴淡淡地笑道:“你只需告诉我,可否认得此人。”

    那名侍卫下意识地望向旁边一名身穿白色锁子甲的戎装年轻人。

    “姑娘找末将有何要事?”这位戎装年轻人上前一步,拱手相问。

    如晴吓了一跳,圆瞪着双眸瞪着他,“你,你就是”

    对方沉稳一笑:“末将便是总督府侍卫长。姓宋,名靖江。宋靖宇见过方姑娘。”

    如晴连忙后退,“宋将军客气了。”总督府的侍卫长相当于五品武将,还是比较有点实权的人物。

    宋清江看着如晴,拱手,神情肃穆:“不知姑娘忽然问起末将来,可否有事?”

    如晴这才想起她的目的来,在心里转了遍心思,巧笑傲兮地问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宋将军不是在总督府么?怎么在这儿?”

    宋靖宇回道:“末将奉命保护靖王的安危。”

    如晴长长“哦”了声,又道:“这么说来,靖王爷走到哪,宋将军就要跟到哪?”

    “原则上,是的。”

    “原来是这样。”如晴笑道,眼珠子一转,又故作气愤道:“前些日子,奴家给哥哥做了件氅子,拿到外头镶些金扣子再磨下边,可没想到,今日去取,却被掌柜的告知,我那氅子居然被人强行夺了去。那掌柜的指认是宋将军做的好事。可否请宋将军给个解释?”

    宋靖宇滞住,一时不好回答,承认呢,又会得罪上头,不承认呢,证据确凿,想赖都赖不掉,左右为难之际,如晴却不急着追问,只是好整以瑕地道:“奴家后来又四处打听过了,得知宋将军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可是难得的好官。断不会做出强抢他人财物的事来。所以奴家就猜想,定是与宋将军一起的那起子没脸的人干的。宋将军,奴家猜得可对?”

    宋靖宇脸色发窘,不知该如何回答。

    “方姑娘,这也不算强抢他人财物吧?……也是给了银子与掌柜的。难不成,那掌柜的私吞子不成?”

    如晴轻轻一笑,“掌柜的倒没那个胆子。只是奴家辛苦大半月做出的氅子,本是送给自家哥哥的,如今可好,那承载奴家满腔心意的氅子,却换成了冷冰冰毫无人情味的俗物,奴家很不痛快。所以,想找哥哥作主一番。彻查一下,究竟是哪个没脸的人,胆敢这般明张目胆强买强卖。”如晴语气说得铿锵,一副毫不让步的模样。

    宋靖宇额上冒汗了,李骁与方知义这二人他都得罪不起呀。

    如晴微笑着盯着他,继续微笑道:“算了,宋将军奉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已。奴家也就不追究了。不过,可否请宋将军给个方便。告诉奴家,那个可恶的没脸的强取豪夺的恶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宋将军护主心切,算了,奴家也不为难您。我这便去问其他人好了。”然后转身。

    “哎,方姑娘……”

    这时候,后边的书房的门被打开来,一个清越的男音不悦地响来,“方四姑娘,你嘴里的可恶的,没脸的,强取豪夺的人,就是区区在下,我!”

    80 关于氅子的事

    如晴缓缓转身,若无其事地冲李骁展颜一笑,“原来是王爷,小女子给王爷请安。”

    给李骁一个纳福礼后,如晴也不看他,转身对知义道:“女子不宜见外男,哥哥有客人,妹妹也不好过多打扰。只求哥哥一件事,那件氅子哥哥定要把它找回来。虽氅子不值几个钱,可却是花了妹子大半月的心血,平白无故就给了旁的人,妹妹会不甘心的。”说完,又朝李骁微微福了身子,转身而去。

    李骁那个气,指着如晴的方向,嘴巴张了几回,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这丫头,居然如此无视他。摆明了不把他放眼里呀。

    但,大庭广众的,他堂堂一个王爷,也不好叫住她教训她,只能转身,对知义控诉,“我说知义,你这个妹子还真是……”

    知义淡淡地道:“我妹妹的话王爷刚才有听到吗?”

    “……听到了,那又怎样?”

    “那就请王爷把氅子还我吧。”

    “……”

    知义神色不变,连眉毛都不掀一下,只是道:“我妹妹煞费苦心与我做的氅子,怎能便宜旁的人?王爷说是吧?”

    “可是我……”李骁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确实是故意抢那件氅子的,但那又如何,他只是,只是,就是想看那个小丫头在得知此事后,会作何反应,是气愤地质问他,还是忍气吞声。只是,他没料到,这小丫头个儿小小,却这么大的脾气,居然直接无视他,这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也让他很不是滋味,有种目的没有按预期的发展而气闷。更有种被漠视不被放眼里的愤怒。

    “王爷若真的喜欢舍妹做出的氅子,大可等舍妹将来及了笄,嫁到向家去,与王爷成了自家人后再给王爷做十件八件也不迟。”

    李骁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了,等他想通了这里头的陷阱后,不由瞪了知义一眼。但又想到知义刚才那番话,怎么听就怎么别扭。

    当晚,在晚饭时,知义问起了氅子的事,知义看她一眼,“他不肯。”

    如晴虽有些意外,却也不惊讶,如果李骁马上还了,她还会吃惊呢。

    知义奇怪地望她一眼,“怎么妹妹不觉得奇怪?”

    如晴轻哼:“和此人打过几次交道,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知义的眉头皱了上来,“妹妹还和他打过几次交道?”

    哎,说错话了唉,如晴那个后悔,连忙解释:“当年哥哥走后,此人来过咱家一躺。今年庆昌侯爷的婚礼上也见过一面,后来靖太王妃的寿辰里,也见过一次。统共就三次。但此人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恶霸,得理不绕我,还仗势欺人,如今又多加了一条,强取豪夺。

    知义拿了温热的酒杯放在唇边轻啐了口,一边品偿梅子酒里的酸味,一边观察如晴的神色,他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说辞。

    如晴生怕知义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连记转移话题,“哥哥呀,他不肯还,那咱们该怎么办?”其实,200两银子换一件氅子,她是稳赚不赔,料子和狐狸皮都是现成的,她只花了些功夫而已。但是,这可关系着面子问题,是坚决不能让步的。

    知义问:“妹妹和李骁,真的没任何牵扯?”

    如晴嘟唇,不高兴了,“哥哥为何这么问?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是一个三品官的庶女。他二十好几了,妹妹才十四岁不到,如何与他牵扯?”

    知义放下酒杯,慢吞吞地道:“李骁只比我大半岁,也才……”甩甩头,道:“他说要把氅子还回来也成的,但条件就是要妹妹亲自去取。”

    如晴圆瞪了杏眸,“那哥哥如何回答他的?”

    “当然是拒绝了。”知义也很是不悦,“这李骁越来越不像话了。当着我的面也敢如此为难你。这日后若是嫁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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