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代嫁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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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苛刻。 秋读阁

    “二奶奶……”

    大姨娘摸摸脸,轻轻地叫了二奶奶一声。

    “还有事儿吗?”

    梦溪才回过神来,忙转换了话题,她怕再这么聊下去,她会感动的哭出来。

    “没什么事情了,对了,二奶奶,红玉自从观刑回来,就一直病着,您看是不是报了二爷,请个大夫瞧瞧。”

    “你看二爷这几天没魂的样,像能管事的吗?就说是我吩咐的,先去请吧,让大夫好好瞧瞧,先抓些药,你没事也去开导开导她,让她这些日子不用过来请安了,在院里好好养着。”

    “二奶奶说的也是,只是这红玉毕竟只是个通房,而且自从搬去玉园,二爷就从没进去过,看来是不喜她的,为她请大夫还是和二爷说一声好,免得万一不是什么大病,大太太又会怪罪二奶奶多事,再说,二爷总这样子也不是个事儿,二奶奶正好借机会劝劝二爷,也能缓和缓和关系,二奶奶和二爷总这样冷着也不好。”

    梦溪听了这话,长长叹了一口气,二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这二十几年来,他过的太顺了,顺的让他的眼睛长在了天上,骄纵任性,现在不过是被一个女人背叛了而已,如果连这都过不去,作为家主的继承人,萧家不败才怪!这个坎儿一定要让他自己过。

    更何况,她和他注定要劳燕分飞,她何苦去劝,即使劝了,二爷又能听吗?沉默了好久,梦溪的声音仿佛从云端飘来:

    “就先这么处理吧,我累了,大姨娘也下去吧。”

    大姨娘听了,也叹了口气,忙应了声,向二奶奶福了福,退了出去。

    ……

    梦溪和知秋站在菊园旁边的小花圃内,这个地方,她记得她夏天来过一次,那时这里百花争妍斗艳,喷芳吐香,恍若一个锦簇的世界,李姨娘来这为二爷采花,与她偶遇,想起李姨娘那张狂的笑,狡黠的眼神,和刹那间就能黑白颠倒的手段,如今却恍若隔世,就象这衰草瑟瑟,黄叶纷飞的小花圃一样,已没有了昨日的颜色。

    李姨娘走了,生命虽然短暂,但至少二爷曾真心待过她,她曾为二爷美丽过,那么自己呢,又会为谁绽放,为谁美丽?秋天本应是收获的季节,但只因她是供人欣赏的花,便注定了没有收获,只有那一季的美丽,转眼便是一地的萧瑟,看着遍地的落叶,梦溪一时竟感慨万千,当真是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二爷安。”

    听知秋叫,梦溪顺着声音望去,见萧俊正自菊园朝这走来,身穿皂青色长衫,头发简简单单地束着,几天不见,那原本圆润的脸越发显得刚毅,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隐隐的透着一丝落寞,梦溪一点也不愿见到这样的萧俊,还不如那一贯的冰山脸看着舒心,上前轻轻一福:

    “二爷安。”

    第一百三十五章  崔姨妈来了

    梦溪正和知秋在花圃中散步,见二爷走来,忙上前轻轻一福:

    “二爷安。”

    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梦溪,萧俊倍生感慨,心目中的这个蛇蝎女人,却深藏着一颗柔软的心,温柔多情的爱妾,却亲手害了他的明儿,慈眉善目的母亲,却背后苛待他的妻子,这一切,一夜之间颠覆了他对女人的所有认知,此时的萧俊,觉得眼前的路好苍凉,一个人走太孤独,很想开口让她陪他走一程,不说话,陪着他默默的走走就好。

    但对上她那双云淡风轻的眼,他终是无语。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良久,萧俊冲她点点头,一言不发地从她眼前走过,宽大的衣衫在秋风中瑟瑟地颤动,身后飘过了一地的落樱。

    秀儿姑娘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挡住了萧俊的去路,上前和萧俊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并肩向园外走去,望着消失在拐角的那一对壁人,梦溪心中一阵落寞。

    如果不是她,他和秀姑娘早已是伉俪情深了吧,是她硬生生地挤进了他们之间,如果她不指出两个女儿中毒的事,那他的爱妾便不会死,他有恨吗?

    两个在盛夏里拜过堂的人,在秋风中竟是相对无言,只怪这苍天无眼,造化弄人,她又该恨谁?

    “二奶奶,这天也凉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太子遣人来送寿礼了,听说来的是平阳四公子之一,以文章着称的李瓒,敲锣打鼓的送了过来,闹的整个平阳都在盛传这件事呢,李瓒现在和大老爷在外书房,不知为什么,大老爷竟没让同是平阳四公子的二爷见客,二奶奶,我们不如偷偷去瞧瞧吧。”

    知秋的声音将梦溪从沉思中点醒,不觉叹口气,不过秋天来了,怎么就多愁善感起来,又不是林黛玉,用力摇摇头,看着知秋一脸紧张的神色,知她是担心自己才这么说,朝她的脑门敲了敲:

    “是偷偷去看寿礼,还是看李公子?”

    知秋脸一红嘴一噘:

    “二奶奶说话越发的口没遮拦了,这话要是让大太太听了去,少不得又要跪上个把时辰。”

    梦溪白了她一眼:

    “是你提议要偷偷看的,怎么又派了我一身不是?”

    看看知秋噘着嘴半天不说话,梦溪说道:

    “你呀,李公子脸上又没有花,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到后面的园子里去找一找,听说二爷在那里种了很多上好的草药和野菜,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

    “二奶奶,是平阳四公子啊,很有名,奴婢以前就读过他的文章,很有风骨的,可惜我们平日里出不了府,哪有这样的机会!二奶奶,看来这萧府的势力是大,您没看府外,这两天来送寿礼的人都排起了长队,奴婢还听说太子要亲自登门给老太君祝寿呢,到时候说不定就能看到未来的皇帝了!”

    听知秋喋喋不休的说着,看着她眼睛里闪出的小星星,整一个追星族,梦溪无奈地说道:

    “去吧!去瞧瞧这平阳四公子是不是都和二爷一个样?”

    主仆二人正往前走,只见知夏急急地迎面走过来,见了二奶奶,开口说道:

    “二奶奶,奴婢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你们了,老太君传话,说是秀儿的母亲崔姨妈过来了,急着让二奶奶去寿禧堂拜见。”

    梦溪听了,忙和知秋匆匆回到东厢,知春已准备好了见外客的吉服,梦溪看了一眼,见是配了牡丹的大红锦缎吉服,不觉眉头一皱:

    “只是见个姨妈,又不是正式的拜寿,不用这么讲究,况且,这件也太艳了,换一套吧。”

    “二奶奶,这可是奴婢特意选的,听说刚刚秀姑娘已找了二爷去了寿禧堂,秀姑娘今天可是特意打扮了,二奶奶可不能在崔姨妈和二爷面前被她比下去,听说秀姑娘穿得是白色的,奶奶就穿红色的,也提醒秀姑娘您才是正妻,况且马上就是老太君的寿辰了,这样显得喜庆,老太君一定会高兴。”

    梦溪无奈地看了她家知春一眼,这知春总是一心一意地撮合她和二爷,盼着她能有个好的归宿,熟不知无论她打扮得多么娇俏,她和二爷的缘分是注定没有结果的,甚至连那花圃的花都不如,至少那些花还有一季的美丽。

    “就穿那件淡蓝色的百合吉服吧,素雅也不失尊贵。”

    梦溪一边坐在梳妆镜前,让知秋给她梳头,一边说。

    知春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开始重新准备衣服,知秋已给二奶奶挽起了一个百合髻,又细心地挑选了一枝镂空银簪,插在髻上,水晶流苏摇摇曳曳荡在额前,知春伺候二奶奶穿上了那身淡蓝色百合织锦吉服,收拾停当,梦溪轻轻转了一圈,看去有如空谷幽兰,楚楚动人,知春脸上总算又露出了笑容:

    “二奶奶穿这身也不错,让人见了也会遽然失了魂魄。”

    梦溪白了她一眼,让她这么一说,怎么自己就像那专门勾人魂魄的鬼女聂小倩。

    梦溪扶着知秋的手进了门,转过屏风,见老太君,大太太,二爷,秀姑娘都已在那了,老太君右手边还坐着一个贵妇打扮的人,想她就是秀姑娘的母亲御史夫人崔姨妈了,老太君见她进来忙招手道:

    “溪儿,快过来见过你姨妈。”

    梦溪缓步上前,盈盈下拜:“梦溪见过姨妈,姨妈安好。”

    那崔姨妈忙伸手扶起梦溪,仔细地端详着,嘴里啧啧称奇:

    “老太君真有福气,竟娶了这么一个天姿国色的孙媳妇,我看了都要掉了魂。”

    “母亲。”

    秀儿听母亲夸表嫂漂亮,忙看向表哥,发现表哥正痴看着表嫂,心里不觉怨气陡生,但碍于老太君等人在场,不好发作,只好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梦溪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秀儿身穿白色牡丹长锦衣,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勾勒出惹人嫉妒的细腰,外披一件水粉色的敞口纱衣,整个人好似随风飞舞的蝴蝶,细至的眉眼,小巧的鼻子,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妖艳至极,不觉庆幸没听知春的话穿那件红色吉服,不然的话,这一枝红牡丹,一枝白牡丹,真的是争奇斗艳了。

    那崔姨妈听女儿叫,才想起这二奶奶可是女儿的死敌,不觉咳了咳,尴尬地坐在那,不知该说什么了。

    老太君见了,忙说:“溪儿快过来坐,你姨妈还特意给你和俊儿带了礼物。”

    梦溪听了,忙过来给老太君,大太太,二爷分别见了礼,又谢了崔姨妈的礼物,才在大太太旁边坐下。

    见梦溪坐了,老太君又和崔姨妈,大太太聊起家常,无非是一些大家中的礼俗和一些惹人笑柄的趣事,梦溪走不了,只好端正地坐在那,认真的听着,做起了大家闺秀。

    偶尔瞥向二爷,二爷难得一脸平和,见她看过去,友善地点点头,不觉暗叹:见到未来的丈母娘,什么烦心事也没了,刚刚还为死了妾一脸落寞呢,这男人啊,真是靠不住!

    第一百三十六章  祝寿的吉服

    随着老太君寿辰的临近,宁静的萧府渐渐地热闹起来,客房都住满了,又另收拾了几处院子用来招待客人,不过这些都不用梦溪操心,一切有大太太和管家安排,但梦溪也没闲着,几乎每天都被老太君传到寿禧堂拜见家族里的一些长辈和远房的亲属。

    梦溪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知秋的哀叹声:

    “二奶奶,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看着您每天就像个佛似的坐在那,累的腰酸背痛的,奴婢都觉得累,这世家的规矩真多,不过是来个客人,怎么还全家都去拜见,您又不管事,又不认识他们,见了也不过是一些阿谀奉承的话,就为见这些人,连李公子都没瞧见。”

    梦溪敲了敲知秋的头,说道:

    “快了,快了,后天就是老太君的寿辰了,听说还请了戏班子,寿辰那天,可以自己点戏听呢,到时候就清闲了。”

    听戏可是古代唯一的娱乐,梦溪觉得在古代实在闷的要死,要不这院里的女人喜欢斗来斗去,那都是闲的,再不撩点事,就该发霉了。

    现在听说请了戏班子,素喜清静的梦溪,也雀跃不已,心中非常向往。

    “二奶奶也别太盼那些,听说老太君喜欢热闹,大太太准备的那些戏,大都是闹戏,说是让自己点,也只能看着戏单子,谁还不瞧着老太君脸色点,二奶奶这样清静的人,说不定就是陪在那活受罪呢!”

    梦溪听了这话,也觉得没意思起来,瞥见桌上的一摞新衣,好奇地问道:

    “昨天才量了尺寸,怎么今天就送过来了,哪个裁缝店,这么快?”

    梦溪没说的是,她怀疑那个裁缝店是不是穿越的同志开的,有缝纫机,不用一针一线的缝。

    “二奶奶,这不是院子里备的秋装,是老太君寿辰,大太太为府里人添置的,每人一套,寿辰那天穿,各院都发下来了。”

    “什么时候做的,怎么没量尺寸?”

    “全府的人都做,哪有功夫每个人都量,大太太是按着差不多的身材,分了几个号码,去缝衣店订做的,只有几个主子才特意量了尺寸。”

    知秋说到这,想起二奶奶也是主子,大太太竟没给量,便闭了嘴。

    梦溪点头哦了一声,见知秋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知她又想多了,随口说道:

    “穿上试试,我看看。”

    知秋见二奶奶这么说,忙应了声,雀跃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知春、知夏、知冬都跟着进来了,四个丫头便在二奶奶的屋里叽叽喳喳地搞起了服装秀。

    “二奶奶您看,怎么样?”

    知秋先穿戴了,在梦溪眼前转了一圈。知春上前给知秋上下整理起来,边整理边说:

    “腰这稍稍肥了些,下摆也有些长了,晚上改一改,这身衣服的边缀都是梅花,嗯……知秋头上再配一朵梅花簪会更好看,我那有一枝,后天借你用。”

    “晚上改一改,你们会吗?”梦溪好奇地问道。

    知秋噘着小嘴看了二奶奶一眼:

    “二奶奶没见过,人家的女红可是属一属二的。”

    梦溪听了不觉好笑,张嘴问道:“谁家的啊?”

    知秋转头不看二奶奶,又去帮知春她们整理衣服。

    梦溪倚在软榻上,看着眼前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说着,不由想起上辈子自己很小的时候,每当过年时妈妈都会给做一二套新衣服,她和妹妹两个人在妈妈屋里试啊试,姐妹俩常常因为衣服上的一朵小花,谁得大一些,谁的花好看,谁的颜色鲜艳些,争的面色耳赤……

    一心一意地盼着新年的到来,那是一种怎样的雀跃的心情,想着想着,嘴角的线条慢慢地变得柔和了,一股暖流划过心头。

    “二奶奶的吉服颜色怎么这么老,配上这大片的牡丹,要多俗有多俗,哪是年轻人穿的!啊……,知秋!你掐我干什么!”

    知春试完衣服,又想起二奶奶的新衣,跑过去拿了想劝二奶奶试一试,但一见这深红的颜色,便升起一股怒气,全没看到知秋对她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大声地嚷嚷起来,等她看到知秋的眼色时,已经晚了,忙闭了嘴,紧张地看向二奶奶。

    梦溪从知春的叫嚷中回过神来,见四个丫鬟都不说了,站在那看着她,坐直了身子:

    “拿过来吧。”

    知春小心翼翼地将吉服递给二奶奶,梦溪抖开一看,要说吉服的做工用料,那是精细的没挑,一看就是选了上好的华丽丽的宫缎精心制作的,颜色虽也是正妻穿的颜色,但却选了那种五十岁左右的诰命夫人穿的那种红,胸口配上那花团簇锦的牡丹,显得极其富贵,但因那牡丹用色太过扎眼再配上老红,给人一种穷人咋富的感觉,终脱不了一股俗气。

    靠,这么俗,是真怕我抢了表姑娘的风头。看着这件吉服,梦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绽放罂粟花。

    真让梦溪猜对了,大太太存的就是这个心,此时,她正和崔姨妈为秀儿试衣服呢。

    秀儿为老太君寿辰做的新衣服也是大红的牡丹吉服,只是她选的是正红色,那牡丹只有一朵,枝杆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衬出她纤细的蛮腰,如弱柳扶风,向上漫技到胸前,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富贵中不失典雅,娇媚中更多一份风情,低垂的鬓发上斜插一支镶嵌珍珠的碧玉步摇,此时的秀儿真是花容月貌,更有如出水芙蓉。

    张姨太一边帮着秀儿整理着衣衫,一边啧啧的说道:

    “秀姑娘妆扮起来真是倾国倾城,仙姿玉色,人间那有,再加上秀姑娘的棋琴书画,真不知哪位公子有福,娶了去,这套装扮美是美了,只是,只是……”

    张姨太说着,转头看了大太太一眼,见她没说话,便接着说:

    “只是二奶奶今年才进门,老太君的第一个寿辰,一定也会穿大红吉服,秀姑娘会不会和二奶奶冲撞了,老太君对二奶奶可是宝贝的紧!”

    大太太听了,脸色一沉:

    “这红色是人都穿了,秀儿也是堂堂御史大夫的嫡亲女儿,就怕冲撞了谁?”

    张姨娘中了,嘴角微微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再抬头时已是一脸小心翼翼的神色:

    “大太太说得是,这府里哪个人能比的上秀儿姑娘玲珑剔透。”

    秀儿听了这话,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丝丝冷笑。

    “冲撞!”她才不怕呢,想象着表嫂那天穿着她帮姨妈精心挑选的吉服,看谁抢谁的风头。

    在表哥和众宾客面前压头魁的人,一定是她!

    第一百三十七章  紫妖娆

    梦溪睡得正香,便被知秋吵醒:

    “二奶奶快点起来了,今天是老太君寿辰,得早点过去拜寿,晚了外客就过来了。”

    梦溪真后悔平时待这些丫鬟太好了,怎么弄得没大没小的,再多睡一会儿也不让,就这么硬给从热被窝里挖了出来,看来以后得找机会大发雌威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任知秋伺候着穿上衣服,又伺候着洗漱了,梦溪总算清醒过来。

    端正地坐在梳妆镜前,一会儿功夫,知秋便给她挽起一个惊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天山雪莲簪花,知秋又精心地为二奶奶画了眉,上了妆,看着镜中美伦美奂的娇颜,二奶奶还是第一次让她这样精心地妆扮,看来是开窍了,知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收拾停当,转头见知春手捧着准备好的衣物,还犹犹豫豫地站在那,见知秋和二奶奶看她,开口说道:

    “二奶奶,老太君的寿辰,不穿吉服行吗?”

    “谁规定祝寿必须穿吉服?拿过来吧。”

    “可是,可是,二奶奶第一年进门,平常日子稍微庄重一点的场合都穿吉服,今天这么隆重的场合,不穿能行吗?”

    知春说完,见二奶奶只在那轻轻地弄着胭脂,头也没抬,又接着说道:

    “再说这吉服是大太太添置的,不穿一定会惹怒大太太的,不说出不出格,单说平日里大太太本就不待见二奶奶,怕是又要招来大太太责罚。”

    “再出格,就这一次,怕什么,快点,一会儿该晚了。”

    “你死人呢!那身吉服能穿吗,平日里二奶奶那么顺着大太太,你见她少罚了,这事不是你不招,他就不来的,磨蹭什么,再耽误会儿晚了,才会真挨了罚。”

    知秋狠狠地瞪了知春一眼,抢白道,她不明白跟了二奶奶这么久,知春怎么还这么胆小怕事,这事不是你怕他就不来的。

    不理知春杀人般的眼神,知秋一把拿过她手里的衣物,自己伺候二奶奶穿戴起来。

    一会儿功夫便穿戴齐了,梦溪向前走了两步,知秋、知春都唏嘘不已,知春感慨地说道:

    “这紫色本就妖娆,一般人是穿不起的,扮不好就会显得俗气,反落了下成,可穿在二奶奶身上,这满屋的鲜花都失了颜色,二奶奶更显明媚妖娆,风华绝代。”

    梦溪满意地点点头,扶着知秋向正堂大厅走来,进了门,转过屏风,见二爷早已坐在厅上了,三个姨娘和红玉也早过来了,站在两边,梦溪莲步轻抬,缓缓地向萧俊走来。

    已有些不耐的萧俊,终于听到了梦溪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见她身穿白色莲花烟罗长锦衣,一根玄紫色的轻纱束带塑起纤纤细腰,越发显得盈盈一握,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举手投足间那纱衣似有波光流动,三千青丝挽成惊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天山雪莲簪花,上缀水晶流苏摇摇曳曳与额前的刘海遥相呼应,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如梦似幻,只这一眼,萧二爷便失了魂,痴傻在那。

    “婢妾给二爷请安。”

    来到萧俊面前,梦溪轻轻一福,等了半天,没听到声音,偷眼望去,见二爷正痴痴的看着她,梦溪唇边泛起淡淡涟漪,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自从得知萧家祖训,梦溪便没了争夺之心,她只想低调地龟缩在东厢,安分守已的过日子,好好地经营着她的颐春堂,等着有一天能顺利离开萧府,可她不争,不等于别人就会放过她,她的隐忍换来的更是风霜雨雪严相逼。

    那件吉服,是真的激怒了她,终究下堂又如何,那怕只是流星般昙花一现,她也要将她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二爷面前,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老太君寿辰上的那朵紫妖娆,在他心底种下一束芳香飘溢危险与致命的眩惑同在的罂粟花,即以后他如愿娶了表妹,她李梦溪仍会成为他心中一抹永远的痛!

    “二爷!”

    梦溪又轻轻唤了一声,萧俊这才回过神来,咳了咳说道:

    “先坐吧。”

    梦溪缓步上前坐在了萧俊的身边,三个姨娘和红玉忙上前请安,眼里藏不住的全是惊艳,想不到素面朝天的二奶奶,冷不丁妆扮了,竟这样让人消魂蚀骨,心中不由的暗叹,这二奶奶只是不争,真要争起来,包括秀姑娘,谁也争不过她!

    待几个人请了安,梦溪侧过头对萧俊说道:

    “二爷,时候不早了。”

    萧俊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在了前面,梦溪朝几个姨娘点点头,大姨娘上前扶了二奶奶,知秋忙闪在后面,众人一起跟着二爷走了出来。

    这姨娘平日是没资格去给老太君和大太太请安的,也只有过年过节和这种寿宴上才难得露脸,一个个也是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可此时在梦溪面前,全失了颜色。

    萧俊故意放慢了脚步,让后面的梦溪能够跟上,一行人来到二门外,轿子早已备好了。

    看着眼前的轿子,两个人原本是一乘的,什么时候换成两乘了?萧俊心中泛起一阵失落,站在那里,踌躇起来。

    进门这么久,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隆重地领着大部队出门搞活动,看看后面花枝招展的姨娘队伍。

    靠!够威风。可惜是最后一次了。

    梦溪想到这,心中也掠过一丝酸楚,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觉得他除了女人多一些,对她不好一点,眼睛长在头顶上外,她还真挑不出他别的瑕疵,拿到现代,那也是典型的事业型男人,是花季少女眼中不可多得的帅哥。

    只是造化弄人,拜了堂,过了门,他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他。

    “二爷,怎么了?”

    梦溪见萧俊停住脚步,却不上轿子,停下来问道。

    “噢,没什么。”

    听梦溪问起,萧俊回过神来,含糊地应了声,已抬步踏上轿子,却不放下轿帘,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大姨娘扶着梦溪上了另外一乘轿子,萧俊这才放下轿帘,命令起轿。

    第一百三十八章 拜寿

    秀姑娘今天也起得特别早,精心地上了妆,穿上了那件大红牡丹宫缎吉服,在穿衣镜前转了几圈,看着冰心玉心一脸的惊艳,心里那个美啊,想象着表嫂身穿那件俗不可耐的吉服和表哥第一眼看向她便惊为天人,眼光再也移不动半分,表嫂那嫉妒得想杀人的目光,听着满座宾朋的唏嘘声,秀儿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满足,眼睛迷成了一条逢。

    扶着冰心早早的来到了寿禧堂,老太君的寿堂高以寿禧堂正厅,早已布置得焕然一新,正面已换上了寿帘,上书一个巨大的“寿”字,两旁配有对联。

    上联书:恭俭温良宜家受福;

    下联书:仁爱笃厚获寿保年。

    旁边八仙桌上摆着香炉、蜡千、寿蜡、纸元宝、本命延年寿星君、神码儿等,条案上摆寿桃、寿面等,八仙桌正前方地上放置一块红垫子。

    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爷早到了,坐在那正说着话,秀儿给老太君叩拜完,说了几句吉祥磕,又给姨妈、姨夫见了礼,便坐在了大太太身边。等着表哥表嫂的到来,不一会儿功夫,崔姨妈、萧韵等也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还不见表哥表嫂的身影,秀姑娘的心那个焦啊:

    “这么重大的日子,表哥怎么这么慢,人家可是昨晚就没睡好,早早地起来妆扮了过来等着你啊。”

    秀儿几乎望穿双眼,终于等来了表哥表嫂的身影,她想象了无数遍的场景没有发生,让她意外的是今天表嫂是扶着表哥的手走进来的。

    梦溪一进寿堂的刹那,堂内满座的莺燕均失了颜色,包括秀姑娘,胸前那技清雅脱俗的牡丹在梦溪那玉骨冰肌配上如梦似幻的紫色面前,竟露出一丝俗气。

    到了寿禧堂一下轿,梦溪第一次主动地扶上了他的手,让萧俊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再也顾不上什么礼教规矩了,小心翼翼地扶着小妻子,生怕不小心打碎了这份的美好,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一直走,不要有尽头才好。

    一进大厅,听着满屋的唏嘘声,萧俊脸上顿时现出一份从未有过的满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秀儿见表哥根本没注意到她,只扶着表嫂缓缓地向堂上走来,尤其表哥看着表嫂的那一脸痴迷,恨得她银牙紧咬,紧纂着小手,指甲硬生生地陷进肉里,雪白的帕子染上了点点血痕,眼是露出一丝怨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向低眉顺目的表嫂,一向循规蹈矩的表嫂,一向小心谨慎的表嫂,今天在这么重大的场合,竟敢不穿吉服!不穿姨妈给做的吉服!

    “小姐,小姐……”

    冰心玉心见小姐已经失态,马上就要发作了,这可是大堂,不是她们家的闺房,可以为所欲为,忙小心地叫了两声,提醒她这是什么地方。

    听见冰心的呼唤,秀儿终于冷静下来,又换上一副温柔贤淑的表情,咬紧银牙,做起了大家闺秀,在老太君面前,她可不能有半分闪失,这可关系到她能否嫁给表哥,能否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熟不知坐在正中的老太君和大老爷已将她刚才的神情尽收眼底,老太君面色慈祥地坐在那,心底也不由升起一丝恶寒,大老爷皱了皱眉,端起茶来,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

    梦溪和萧俊终于走到了红垫子前,双跪倒,给老太君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梦溪等了一会,见萧俊不说话,便开口道:

    “孙媳给老太君祝寿,愿老太君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梦溪说完,见萧俊奇怪地看着她,暗道:说错了吗,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

    只听萧俊咳了咳说道:

    “俊儿祝奶奶子孙兴旺,福寿绵长。”

    靠,这么简单,你不早说,让我挖空心思才想了这么多词说出来。

    梦溪不满地看了二爷一眼,萧俊见梦溪娇颠地瞪了他一眼,顿觉通体舒畅,嘴角微动,带出丝丝笑意。

    秀儿见两个人跪在那里,眉来眼去,郎情妾意,小牙咬得路蹦蹦直响,眼见就要暴走。

    “都快起来吧,溪儿平日里都是素面朝天的,今日妆扮了,老身都移不开眼睛了,这样多好,快过来坐下。”

    “谢老太君,今日是老太君寿辰,这么大的日子,孙媳怎敢不妆扮就为老太君祝寿?”

    “好,好,还是溪儿孝敬。”

    老太君被梦溪几句话说得浑身舒服。连连说好,哪在乎梦溪是不是穿了吉服。

    此时萧俊已站起身来,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梦溪,双双给堂上众人见了礼,将她扶到座位上坐了,萧俊这才坐下,抬眼见萧韵正一脸痴迷地看着梦溪,脸顿时冷了下来,暗下决心,梦溪的这种妆扮以后最好还是在萧湘院里给他看就行,千万不能拿出来,养了别人的眼。冷冷地叫了声:

    “三弟。”

    萧韵听二哥叫他,一转过头,正对上二哥那眼不能灭了他的目光,心里暗笑:这二哥,终于肯为二嫂吃醋了。

    冲二哥做了个鬼脸,老老实实地坐在那不言不语。

    萧俊的几个姨娘此时也依次上前给老太君叩了头,祝了寿,又给众人见过礼,规矩地站在了梦溪身后。

    不一会儿,二姑奶奶萧华,二老爷的儿子萧杰、萧飞等也继续进来了,老太君见人差不多都来齐了,边吩咐人传饭边说:

    “大家早些用饭吧,一会外客就来了,今个儿日子特殊,各房姨娘的饭都摆到了偏厅,今个儿府里还请了戏班子,用完了饭一起去听戏,大家可以随意地点些自己喜欢的戏,外客由大老爷、二爷和三爷等人招待就好,晚上再一起用家宴。”

    ……

    晚宴过后,老太君领着众人来到厅堂上,但见厅堂上早已备好了一溜各色小巧精致的八角宫灯,挂在四周,制了一些迷面贴在上面,并备了香茶、瓜子、水果、点心等,还准备了精巧的荷包,香袋等各色玩物当做猜中的礼物,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爷和五个姑娘,坐在了上面。

    萧俊、梦溪、萧韵、秀儿、萧华、萧杰、萧飞等几个表兄妹人坐了另一桌,各房的姨娘、姨太等也分别在下面坐了。

    老太君见众人坐了,便吩咐道:“今个儿日子特殊,又都是自家人,大家都不要拘什么礼节了,大太太早做了些迷语,大家一起猜着玩,不要太拘束了,谁累了先回去休息便是。”

    老太君说完,众人便在各自桌上吃起了茶点,小声地聊了起来。

    那大老爷、大太太可是实打实的忙了一天,尤其是大老爷,刚刚送走外客,这时早已乏了,但毕竟是母亲的寿旦,一天都陪着外客,没机会陪母亲,总不好就这么走,强打精神在这陪着老太君。

    第一百三十九章 猜谜

    晚宴过后,大老爷强打精神陪老太君来到厅堂,厅堂里金碧辉煌,挂在四周的八角宫灯上准备了许多谜语,但众人只在各自的桌上吃着茶点,小声地聊着,竟没人上前猜谜。

    见气氛实在沉闷,大老爷对老太君说道:

    “看这迷灯制作的这么漂亮,儿子先猜一个试试。”

    老太君听了,眉开眼笑,连说:

    “好,好,我看众人都太拘束,你就先起头猜两个,猜中了有赏的,猜不中可要罚你的。”

    大老爷忙应了,指着一个莲花灯说:“就那盏吧。”

    待画忙过去将谜面取了下来,递到老太君手里,老太君接过来念道:“小小玲珑一条船,来来往往在江边,风吹雨打都不怕,只见划桨不挂帆,打一个动物。”

    大老爷想了想,便猜出了是鸭子,但为了哄母亲高兴,便胡乱地猜了几个动物,都没有中,老太君果然高兴起来。

    五个姑娘见爷爷猜不中,便帮着猜了起来,毕竟是孩子,猜了几个竟也没猜中,但气氛却热烈起来,老太君已开始呵呵地笑了,大老爷见气氛起了来,正要说出谜底,那边萧春一下子跳了起来,开口嚷道:

    “鸭子,是鸭子,爷爷,这回一定对,是不是,祖奶奶?”

    老太君乐呵呵说道:“这次对了,春儿真聪明,好孩子,快快给赏。”

    边说边回头吩咐侍书赏东西。看着春儿邀功似的眼神,大老爷赞许地点点头。

    老太君来了兴头,又指着一个荷花灯说道:

    “就那盏吧,老身也猜一个。”

    待画忙上前将谜面取了下来,过来念到:

    “泥里一条龙,头顶一个蓬,身上一节节,满肚子小窟窿,打一植物。”

    老太君皱着眉想了半天,待画见状,忙向侍书打眼色,侍书过去取茶壶,状似不经意路过侍画身边,偷偷看了一眼,回来悄悄和老太君说了,老太君想了想,觉得也很吻合,便对大老爷说:

    “是莲藕。”

    侍画忙拍手叫好,老太君真厉害,一猜就中,大老爷快把礼物拿出来,大老爷听了,装作很情愿地说:

    “儿子猜了半天,怎么母亲一猜便中,太不公平了。”

    边说边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递了过来,侍画忙替老太君接了。老太君听了大老爷的话,哈哈地大笑起来。

    见母亲高兴,大老爷又胡乱指了几个灯,猜起来,几个过后,老太君见大老爷已有疲惫之色,心知他应了一天的客,这会儿只是为了陪自己开心,便说道:

    “你和媳妇累了一天,早下去歇着吧,你走了,孩子们也少些拘束,我们再坐一会,也就散了。”

    大老爷和大太太听了,起身别过老太君,先离开了,老太君自和几个姑娘,侍书侍画她们猜的不亦乐乎。

    陪老太君看了一天的闹戏,梦溪早乏了,见大老爷走了,也想回去,张嘴想叫知秋,只见她们四人正兴奋得很,在那叽叽喳喳的猜个没完没了。

    看着她们,梦溪觉得在古代,也是真难得有这样高兴的机会,她前世在学校里,每逢元旦等重大节日,都有这种活动,那时和同学们一起猜谜,跳舞,玩各种小游戏,常常通宵达旦,玩得热火朝天,只是经历了两世,已没有那份激|情了,但知秋她们不同,这样想着,便坐在那陪着,由着几个丫头闹。

    萧杰、萧飞远道回来,早就乏了,大老爷一走,他们也跟着走了,萧俊也和大老爷一样,待了一天的客,见两个堂弟走了,也想早些休息,但他难得有这样轻松和梦溪在一起的机会,即使两人不搭话,他也觉得舒心,见梦溪没走,他也没走,只坐在那喝着茶,静静地看着几个人猜谜。

    知秋又揭下一个迷面拿到二奶奶面前念到:

    “不洗真干净,洗洗不干净,不洗有人吃,洗了无人用,打一用物。”念完,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众人。

    知春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皱皱眉:

    “这个太难了,换一个,你刚才猜的那个就很简单,轮到我们怎么就找这么难的?”

    “灯是你们挑的,这时又说难,明显赖皮,三爷您猜猜看?”

    知秋不满地看了知春一眼,又转头对着一脸兴奋的三爷问道。

    “葡萄。”

    “不对,先罚了。”知秋兴高采烈地说,又转头看向二奶奶:

    “二奶奶怎么没兴致,也猜猜试试。”

    “不是没有兴致,是这些都太简单了,而且奖品也太薄了,提不起劲。”

    三爷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看着二嫂说道:

    “二嫂说简单,你猜猜这个,如果猜中了,我们自己出谜面,谁猜中了,我赏一个金元宝。”

    三爷边说边掏出了两个金元宝,放在桌上。

    金元宝!货真价实的金子,梦溪看着桌子上的金元宝,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前世的黄金市场上可是按“克”买卖,现在居然放在她眼前这么大的两锭,要是赢回来,那就发了。

    不怪梦溪贪财,只怪她前世的记忆太深,前世的黄金投资是个人理财投资的热门,貌似前世的“纸黄金”都被炒疯了。这一世她对黄金当然情有独钟了。

    她不知仅她头上的那枝淡紫色天山雪莲簪花,就不是两个金元宝能买下来的,要是知道了,怕是早拿去换金条了。

    萧俊见梦溪看着桌上的金元宝两眼放光,不觉好笑,没发现她原来这么财迷。

    “三爷说过的话不许反悔,这样吧,我先猜了这个,然后我出一个,三爷要猜不中,两个金元宝归我。”

    “两个!那我出了谜底,二嫂猜不中,罚什么?”

    三爷没想到二嫂这么贪,一开口就是俩,早知道就掏一个好了,这还是司徒家主赏的,别看他是个爷,但也是穷人一个,哪有那么多金元宝!

    “如果你出了,我猜不中,就罚一个。”

    她哪有金元宝,赌药丸还差不多,想三爷也不会喜欢药丸,于是毫不犹豫地打了折扣,见三爷面有不平之色,又补充了一句:

    “不许赖皮,好男不跟女斗。”

    萧俊和萧韵听了,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萧俊第一次看到梦溪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梦溪正忙着盯着三爷,怕他不答应,哪注意到二爷看她的表情了。她没注意到,秀姑娘可是注意到了,见表哥看向表嫂那柔和的目光中满是宠爱,心中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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