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狂妃第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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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狂妃 作者:未知

    比翼双飞如何?”

    一切,仿佛还在昨天,可是昨天的,就只能活在记忆里而已。hubaowang

    “你的人,你的心,就是我想要而永远要不了的东西。”

    轩玉是吗?如果你要的是爱情我给不起,但如果是其他的人,莫夕颜心里有一大片的空洞,随时等着你来填补。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触碰到那硬邦邦的东西,笑着将东西从里面取了出来,寂静的夜,银铃的声音似乎特别清脆悦耳,她想也不想,直接将东西戴进了右手。

    她仰着头,视线越过白凤,却怎么也穿不透那重重的参天的古木,轻声道:“这样很好。”

    要是没有自己,他眼底的那一层蒙着水雾的沧桑和悲哀也会消失不见了吧。

    “白凤,他会过得很好吧?”

    她问白凤,又像是在问自己,因为一直陪伴在莫夕颜身边的红玉,只有在和莫夕颜单独相处的时候才是最开心的,要是他的记忆里没有了莫夕颜这个人,能像没遇到墨白的小荷仙一样吗?虽然没有自由,但是却依旧可以开开心心的。

    “嗯。”

    白凤松开扶住门框的手,转身看着夕颜,轻轻的点了点头。

    夕颜笑了笑,特别真诚的笑容,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只要轩玉过得好,那就足够了。

    “东宸府门口,你给的是我的元丹吗?”

    白凤看着夕颜,对于她这样的猜测似乎有些错愕,这样的失态只是一瞬间的。

    现在的莫夕颜,她的聪慧,确实不是莲儿能比得上的,如果不是在他的保护下成长的,莲儿的心思也能如此缜密的吧。

    “那原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他只是把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而已。

    “我不要。”

    夕颜摇了摇头,看着白凤,一字一句,很是坚定。

    “把她取出来吧。”

    她现在已经是肉体凡胎,以前没有那东西能活,现在照样可以,白凤似乎有些不情愿,他总觉得那是他们之间唯一连着的东西了。

    “还记得我说过,与那群道貌岸然的仙人为伍,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耻辱,莫夕颜不是小荷仙,不需要这个东西。”

    夕颜蓦然想到什么,口气不自觉的松了下来:“劳烦国师大人一趟,把这个送到云梦山吧。”

    一定是云梦山和天宫一样太过无聊,轩玉才会逃出来吧,有了那个,就当是自己的元神陪着他吧,她心里也能好受些。

    “我早就已经厌恶了天宫的生活,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我家王爷能好起来,墨白已经是肉体凡胎,我们从来没想过要修行成仙,在我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以后,我更加不会有那样的打算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白凤,你欠我的两个条件,我已经想到了,医治好我家王爷,第二件就是,若是转世投胎的话,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让我和小白在一起。”

    千金易得,真爱难求,能再遇上小白,是她莫夕颜最幸运的事情,如果真的有生生世世,她不需要别的男人,更不需要什么金山银山,只求两个人能够再次相遇,相识相知相守,一辈子都能幸福。

    “国师明日就出发吧,今晚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趁其不备,现在出手,是最好的机会。

    小白的东西,她不允许任何人碰。

    “一定要杀人吗?”

    白凤看着夕颜离去的背影,向前走了几步,那声音,轻不可闻,也许就像她身后的,这一切,都是明知故问。

    莫夕颜不是莲儿,所以他没有插手的资格,即便是莲儿,他也没有过问的资格了吧。

    “这辈子,你为我放下屠刀却落得如此下场,下辈子,我便是化成嗜血恶魔,手染鲜血,也定要护你周全。墨白,如果有投胎转世的机会,我们都要做坏人,那一世,我就只相信你一个人,在你的身边,永远守护着你。”

    等她有了足够的能力时,他依言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呢?

    夕颜没有回头,挺直的背脊有些僵硬,不是她要杀人,而是那些人非死不可。

    “国师大人晚上收拾好东西,明日我会让人在东城门接应。”

    白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挺直的黑色背影发呆,直到她化成了一个小小的点,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了,还是没有回过神来,靠在门口的位置,仰望着已经完全暗沉了下去的天空,眼角居然酸涩不已。

    生生世世,他真的再也听不到她叫自己一声白凤哥哥了吗?再也听不到了吧。

    欠她的两个条件已经还了,低头看着手上透明的小珠子,掌心忍不住握紧,如果只是强占,怎么可能会让她和墨白牵扯不清呢?

    也许她的选择是对的,他太过贪心,终究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青天白日的,她都能绕过重重的守卫,到天凤殿拜访国师大人,更不要说是夜里了,安然回到天机楼的据点时,戌时将过。

    箫剑莫青他们心急如焚,唯恐夕颜发生了什么意外,看到夕颜回来,慌忙迎了上去。

    “夫人,你没事吧?”

    “夫人,国师大人怎么说?”

    “他能救公子的吧?”

    一个个凑了上去,七嘴八舌,询问情况。

    “夫人,请用茶。”

    还是莫离最为实际,给夕颜倒了杯热茶,递到她的手上。

    夕颜双手捂着茶杯,看着上面腾腾的热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不管多久,小白能好起来就好。

    “夫人。”

    彩云见莫离给夕颜倒了杯热茶,顿时反应了过来,马上跑回房间,取了件外套披在夕颜的身上。

    夕颜接过她披在身上的衣裳,将他们脸上的期待和热切看在眼里,在识人方面,小白他比自己更有远见,直到现在,她唯一认清的就只有红玉,唯一敢肯定的就只有红玉,这些人都是小白的人,她相信小白的眼光。

    “小白伤得很严重,国师大人说要带他去别的地方疗伤。”

    几个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箫剑站了出来,走到夕颜的跟前:“莫青莫离一直伺候公子,知道他的习性,让他们两个跟着,国师大人的医术比我高上了许多,莫青也略懂医理,这打下手的工作他就可以了,至于我,齐谡,还有彩云,我们几个人就跟在夫人身边。”

    颜梦楼的事情,夫人一直交给红玉打点,这每月一报,他唯恐其中有什么地方是不详细的,再加上夕颜昏迷了半月,他着实有些不放心,想着还是呆在她的身边比较好。

    “不用了。”

    夕颜摆了摆手,将双手捧着的茶杯放到圆桌上:“国师大人不让任何人跟着,想必他自有安排,莫青莫离,你们把小白平日里的必需品准备好。”

    虽然心底还是有些排斥,但是对于白凤的能力,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几个人听说夏夜白要走,心里就有些放心不下,再加上白凤不让人跟着,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担心。

    “把份内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其余的不用担心。”

    担心也没用,箫剑束手无策,除了白凤,再没有其他人选了。

    “我去看看小白。”

    夕颜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子:“准备热水还有干净的衣裳。”

    回到房间的时候,夏夜白已经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睫毛都没动一下,苍白的脸,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夕颜坐在床榻上,心顿时纠结成一团。

    蹲下身子,将毛巾拧干,解开衣裳,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墨白心口的位置那一道长长的伤痕,轻轻的擦拭着,重新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裳,然后托着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动作略有些呆笨的替他的青丝绾发。

    她忽然想到他受了重伤的那一刻,那替自己扣上嫁衣的手,应该比这个要艰难百倍吧。

    “夏夜白,为了我,快点好起来。”

    她的唇贴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畔,可怀中的人却没有半点的反应。

    夕颜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扶夏夜白躺好,给他盖好被子,深深的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其实不用看,他的轮廓早就刻在了她的脑海。

    她看着他,带着对美好未来的充满了无限希望,嘴角上翘,淡淡的笑了。

    她相信,她的小白不会狠心的再次把自己抛下,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隔着一层棉被,夕颜的头靠在夏夜白的胸腔上,双手用力的环住他的腰,即便没有那强稳有力的心跳,一切的浮躁也会慢慢的沉淀,然后化为安心。

    夕颜端着水出来的时候,只有箫剑守在门口,见夕颜出来,忙笑着走到她跟前接过水。

    他生性乐观豁达,现在夕颜好了,夏夜白又有了希望,他心里自然开心,只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

    “箫剑。”

    夕颜看着走到门口的箫剑,突然叫住了他。

    “夫人,什么事?”

    一个长相风流的男人手上端着脸盘,这个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和谐。

    “小白心口处的那道伤是怎么来的?”

    这道伤是在他们大婚以后才有的,她自认为将小白保护的很不错,应该不至于出现那么重的伤才对,心口的位置,一不小心,可是要人命的。

    “公子让我们不要告诉夫人。”

    箫剑这样说,夕颜心里顿时明白,他的伤口定然和自己有关,他不让箫剑说,肯定是担心自己难过。

    夕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无论是以前的墨白,还是现在的夏夜白,虽然在感情方面都有些腹黑霸道,但是真的为她付出了很多。

    “说吧,我装作不知道。”

    并不生硬的口吻,带着强势的命令。

    箫剑在心底略微衡量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老实交代,得罪了公子大不了就是被发配到边疆,但是得罪了夫人被公子知道,结局绝对比他现象的要惨的很多,公子为夫人付出了那么多,他觉得这件事,夫人也有知道的权利。

    “夫人还记得吗?那次你从倚翠楼回来以后便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半个月都没醒,后来国师大人来了,他说只有公子的心头血才能救夫人,公子当时二话没说,直接拿刀让自己的心口上划了一刀,伤口就是那样留下的,公子他真的很爱夫人。”

    箫剑陈述完事情以后还不忘加上结论,唯恐夕颜动怒指责他们当时为何没有阻止,说完以后,马上端着水盘,溜得飞快。

    “心头血吗?”

    夕颜仰望着夜空,自言自语道,确实是他会为自己做的事情。

    蓝天白云,天晴云淡,冬日的冷风,似乎染上了离别的愁绪。

    “国师大人,我家王爷就拜托你了。”

    夕颜看着跟前依旧是一身白衣的白凤,口气相当的真挚。

    “定当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夏夜白。”

    白凤保证道,这是他欠她的,不是吗?

    夕颜别过白凤,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看着安安静静靠在车上的夏夜白,脸上的表情顷刻间柔和了下来,蹲着身子,吻上了他的唇:“我等你。”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马蹄声声,渐行渐远,直到那马车汇聚成了一点,消失不见,夕颜这才收回了视线。

    “准备好了吗?”

    身后,天机楼和颜梦楼的高手,排成一条直线,对着夕颜坚定的点了点头,胆敢伤害他们的公子,让他们的夫人伤心,就要做好洗干净脖子,等他们取颈上人头的准备。

    “做事。”

    夕颜冷眼扫过面前的人,袖袍一挥,当前走去,那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声音。

    血债当然要用血来偿还,皇城之中,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比翼双飞 138: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夕阳如火,满天霞光,像极了被鲜血染红的玫瑰,竟带上了妖冶之感。

    整个朝阳城,戒备森严,申时未过,大街两旁的那些商贩已经收了摊,回家去了。冬日的冷风吹来,没有一丝的暖意,带着深秋初冬季节特有萧条的肃杀。

    夕颜带领着天机楼和颜梦楼的精英部队,从天而降,这个时辰的皇城,原本该是热闹的,可此刻却冷清得有些过分,走在最前边的夕颜瞧了眼来往无一人的大街,嘴角上翘,这样更好,她也不想背负上扰民的罪名。

    刚到了东城门,便看到城墙上,城墙下,那一群拿着长枪走来走去的羽林军。

    “你们是什么人?”

    很好,维护皇宫安全的羽林军都来守门了,这丽妃做事果真是小心谨慎啊。

    “放我们进去。”

    彩云挡在夕颜跟前,冰冷的声音比这西下的夕阳下,那萧瑟的秋风还要冷硬上几分,没有商量,那是夹杂着明显的命令口吻,一身黑衣,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冰寒之气,却让人不敢生出丝毫的旖旎的绮念来。

    被彩云身后的夕颜直视的有些头皮发麻的羽林军向后退了几步,再不敢像方才那样大声嚷嚷,他还没退下去,马上就有另外一个人冲了上来,指着夕颜一行人,气趾昂扬,颇有种狐假虎威之感:“放肆,这是丽妃娘娘……”

    可夕颜却没给他把下面的话说完的机会,想让他们乖乖地把皇城门打开,这可能性似乎很小,而且呢,那小小小小的可能性还必须是在揍完这个人以后,既然是这样,何必磨磨蹭蹭,浪费那么多时间。

    一只手掰过那人手上拿着的长矛,手上不过才用了六分的力气,那长矛快速地旋转了几圈,准确地落在自己手上,脚下似乎没有任何秩序地转动了几圈,一个闪身,她已经站在了那人的身上,手上的长矛从脊背的方向狠狠地插入,穿透前胸,一枪毙命。

    昨日,她进宫小小地拜访了一番,高高在上的丽妃娘娘虽然谨慎,但是她绝对想不到她会在半个月后动手,来回的守卫虽多,不过她相信,他们身后的这些人足以应付,如果应付不了,那就死了算了,没用的人,要来何用?

    “开还是不开?”

    夕颜冷冷地将挡在自己跟前的死人推开,看着带血的掌心,就像是盛开的雪莲,脸上荡漾出了笑容。

    莫夕颜的职责,就是守护小白,她本事是差了点没错,要不然小白这次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不过是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她的人,不要说是丽妃,即便是天皇老子,想要动一根手指,那也必须经过她的同意,没有人可以在把小白和红玉伤害成这样之后,还能继续逍遥法外,甚至坐拥荣华,简直是做梦,没有人,可以成为那个例外。

    夕颜像是没看到胸口插着长枪倒在地上的羽林军似的,踩着他的尸体,直接向外走了几步,鲜血顺着那被戳开的一个大洞,潺潺地流了出来,比那雪白的掌心上盛开的雪莲花还要妖娆,夕颜完全忽视了身后那些羽林军看自己的眼神,惊骇还有畏惧。

    过了好半晌,站在城墙上,手上举着火把的羽林军才一点点慢慢地反应过来,这是要对他们伟大的主子丽妃娘娘的大业造成威胁的人,顿时恐慌起来,不停地挥手:“弓箭手,给我准备。”

    眨眼的功夫,身后便有一群人在城墙上架好,将箭瞄准夕颜一群人,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冰寒的气息恍若经过地狱的洗礼一般,即便是处在这样有利的位置,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夕颜仰头,看着那在火把下散发着冷光的锋利箭头,清亮的大眼睛危险地眯起,嘴角的笑容随着这夜色一起,越发的浓厚了。一直紧随在她身后的那群人很快将夕颜围了起来,保护在正中的位置。

    “放。”

    领头的都统用力地挥了挥手,同一瞬间,夕颜的嘴角轻启,吐出一个冰冷得不能再冰冷的字眼:“杀。”

    声音虽轻,却气势十足。

    围在她身边的一部分人,分散开来,将城墙下的羽林军杀了个精光,底下的那些抱着希望的羽林军等了好久,愣是没等到那飞射下来的箭雨,不由好奇地探出脑袋,仰头的瞬间,刺眼的光亮像是流星一般从自己的眼前划过,然后,冰冷的固体携带着不可违抗的雷霆之势,从颈项上划过,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血管被划破,倒地的瞬间,眼睛还是看着上方的,方才那些手拿弓箭的昔日战友身子后仰,深灰色的城墙,一道道的鲜红像是流水一般,直接从最上边的位置流下,手上的弓箭完全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他们到死都还是睁大着眼睛的,思考着,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呢?

    夕颜冷冷地看着站在城墙上那一个个相继倒下的尸体,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负罪之感。

    白凤说得对,她确实不太喜欢那刺眼的血色,但是命运注定了她必定和这艳红的色彩有些不解之缘,并不是很好看,但是很解气,不是吗?

    想象着,等下在丽妃那张被毁的脸上再狠狠地补上几刀,她的身上也会多了几个窟窿,那艳丽的血色染红她艳丽的衣裳,如果是那样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厌烦那种颜色了。

    城门,顷刻间被打开,发出厚重的吱呀声,方才还站在城墙上的一群人,已经恭敬地走到夕颜的跟前:“夫人。”

    无论是颜梦楼还是天机楼,他们都有两个主子,不分彼此,无所谓对谁更忠心一些,因为从他们加入这个团体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一体的,保护好了一个人就是对另外一个人的效忠。

    双手握拳,正中拿着金钩,长长的锁链,足够从城墙之下攀登到城墙上,这是她特意让彩云训练的一支小分队,身手的敏捷度还有掩藏气息的本事都是一流的,昨夜她出宫以后,便让这些人伺机而动。

    “做得很好。”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代表了她对他们的肯定。

    满地的尸体,那鲜红的血液在越来越清冷的月光下,像是会翻滚一般,甚至溅起了一阵阵小小的浪花。

    夜色弥漫,夜,再度降临了。

    尽管已经是满地浮尸,可那一身素白却并未沾染上任何其他的颜色,干净异常,出尘脱俗。

    夕颜伸手取出缠在腰上的软剑,箫剑说这是小白随身携带之物,不过因为担心被她发现,就一直寄放在他那里,现在小白不在了,就让她用他的剑替他报仇吧。

    “分头行动。”

    狰狞的杀气,滔天的怒火。

    小白此番离开自己,怕是要吃不少苦头吧,那匕首插在身上,一定很痛,心脉受损又是什么感觉呢?

    这一次,她不但要斩草除根,还要让他们在死前顺便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个晚上,能做的事情很多,譬如联系了太子殿下的旧部,借机掌握他手上仅有的武装力量,他的贴身护卫黄威不就是出身虎门吗?

    三千人马,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有天机楼还有颜梦楼的夕颜来说,再加上她手下的几员猛将,将这几个城门守住,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今夜的皇宫,必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这就是伤害了夏夜白的代价,伤害了她莫夕颜一直守护着的小白必须付出的代价,今日今夜,一个也别想从她的手上逃开。

    尖叫,惨呼,嚎叫,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得响亮,分外得惨痛。

    那一个个羽林军手上提着大刀大叫着朝夕颜的人马冲了过去,可还没冲到夕颜跟前,人就已经倒地,徒留下一地的鲜血,叫声还在回荡,虚张声势,让人觉得嘲讽至极。

    太平盛世,这些羽林军肩负着保卫皇宫的职责根本就变成了一项闲差,哪里能和颜梦楼还有天机楼训练有素的高手相提并论,就像是一边倒的战事,毋庸置疑,胜利倒向了夕颜的一方,刀起血落,便是一条生命消失。

    月亮还没有出来,漆黑的夜空也还没有星辰,若是按照死一个便有一颗星星陨落的说法,今日的夜空必定是群星黯淡。

    “一个都不放过。”

    这是夕颜下的命令。

    所谓的守护皇宫的羽林军,该换了,只有她颜梦楼还有天机楼的人牢牢掌握,她才能放下心来。

    这些都是伤害他们主子的帮凶,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是确实是害他们家公子和夫人分开的凶手,不放过,更加不能放过。

    血,从剑尖上滴落,脚,踏着尸体前进,那绝世无双的脸上,隐藏的却是地狱修的肃杀,看着满地的尸体,那潜藏在体内一直被压制着的杀气,不停地沸腾着,然后蜂拥而出。

    不单单是皇宫,宰相府,将军府,陈府,兰妃一族,但凡是和这次狩猎的刺杀事件有关的府邸,今天的呼救声,响彻在整个皇城。

    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她莫夕颜再不是那傻傻的善良之辈,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既如此,那就斩草除根,让那星星之火也不存在。

    夜风微凉,轻轻吹动,一地的杀伐。

    这是一个屠杀的夜晚,血流成河已不足以形容它的惨烈。

    流水一般的羽林军蜂拥而至,可夕颜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恐惧,那清亮的眼眸依旧干干净净,完完全全地充斥着嗜血的色调。

    她不是莫夕颜,也不是武媚娘,现在的她只是一座冰冷的杀人机器,以前杀人是为了活命,而现在呢,是为了复仇,而那些扛着大刀蜂拥而至赶来的羽林军看着那素白的身影,一点点蒙上了血色,满身的寒气,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个身影好生熟悉,左右环顾了一圈,却始终都没发现另外一道身影,拿着大刀的手不由得颤抖,他们惊恐了,恭王妃来了,她这个样子,是要给恭王爷报仇吗?

    带血的衣袍在空中飘飞,那鲜血打在身上,脸上,还带着滚烫的温热,就像是一把火,彻底地将心底的愤怒和仇恨点燃。

    不够,还是不够,想要杀人,杀更多的人,把那些已经伤害了小白的人铲除,还有那些妄想伤害小白的人也一并清除了。

    即便屠杀了皇宫所有的人,也未必能消除她心中的怒火,乌为汗,我要你不得好死。

    野心勃勃是吗?好,很好,她会毫不留情地让整个匈奴消失在这片大陆之上。

    身后,是一直紧随着的彩云,夕颜转过身,冰冷的眼眸划过她的脸,两个人像是有默契一般,霎时消失在这厮杀的人海当中。

    这样的战术,对琉璃的皇室来说有用,不过匈奴,虽然她现在就恨不得扒了乌为汗的皮,啃他的肉,饮他的血,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姓夏的那些人,除了夏夜白,她谁也不信。

    两道被血色染红的身影,在高高的屋檐上,悄无声息地飞过,朝着东宫的方向迈进。

    东宫之中,一片的安静,风吹动树叶的声响,清晰可闻,再有就是整齐一致的脚步声。

    灯火璀璨,富丽堂皇,却没有半分应有的繁华。

    夕颜靠在屋檐上,揭开琉璃瓦,蹲着身子,一只眼睛探了进去,寝宫之中,和院子没什么两样,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夏明旭整个身子靠在卧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灯火摇曳的瞬间,视觉甚佳的夕颜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没有半分的紧张之感,而他的身旁,莫云霞安静地坐在一旁,只要他微微地咳嗽,便递上参茶,可以说得上是无微不至。

    当然,还有一个来回踱步的人也绝对不容忽视,皇后娘娘,那精致的脸上没有了一贯的雍容端庄,皱着眉头,似乎十分的烦恼,双手紧握成拳,不用看,夕颜也知道那里必定是涔涔的冷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不知道,丽妃和皇后向来是动手的宿敌,现在这种情况,她坐立难安,也不奇怪,不过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丽妃身上,她相信,那个女人绝不会只是在房间里边跺脚干着急。

    夕颜重新看了眼夏明旭和莫云霞,嘴角也勾勒出似有若无的笑容。

    他们,很好。

    重新将琉璃瓦盖上,她对一旁的彩云微微地点了点头,下一瞬,手上的石子扔在那守门的羽林军跟前,同一时间,彩云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守在门边的人看到陌生而又诡异的身影,指着彩云,大叫出声:“有刺客。”

    然后一窝子人蜂拥而至,跟着跑了出去。

    怪不得只能给别人守门,果然是没有一点脑子,调虎离山之计,完全成功。

    夕颜纵身跃下屋顶,整个东宫,大院里几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讥讽。

    刺客?丽妃巴不得借别人的手将里边的那几个人杀死,

    想要高高在上,掌控权势,又不愿落人口实,两全其美,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简直是愚不可及。

    如果是她,早就把里边的那些人给毒死了,然后再找只替罪羔羊,就算别人知道又怎么样?权力在握,谁要是乱嚼舌根,杀无赦。

    可惜啊,现在已经晚了。

    夕颜刚走到门口,伸手推门,手还在半空,门便被打开了。

    夕颜淡淡地哂了眼站在门口完全错愕的莫云霞,越过她的身边,径直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素白的衣袍,还有那张绝美洁净的脸上,血迹已经完全干涸,灯火摇曳,这模样,有些吓人。

    “你……你不说已经死了吗?”

    莫云霞已经关上了门,走了进来,指着脊背挺得笔直的夕颜,吞了吞口水,对于她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事实,有些不能接受。

    夏明旭拿着书的手忍不住颤了颤,深邃幽暗的眸迸射出焰火一般的光亮,瞬间将那苍白的脸点燃,尽管极力掩饰,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激动,忍不住咳嗽出声。

    “殿下。”

    莫云霞着急地叫出了声,冲到夏明旭跟前,重新将温热的参茶递到他的唇边。

    夏明旭放下手中的书,对着莫云霞摆了摆手,接过她手上的参茶,可那双眼睛却完全控制不住地在夕颜身上瞟,带着明显的兴奋,似乎还松了口气,暗自庆幸着原来她还没死。

    莫云霞背对着夕颜,如水一般的眸子落在夏明旭的身上,明显黯淡了下去,却有些无可奈何。

    才貌双全,自信从容,聪慧骄傲,那份气度,有谁是可以比得上的?

    女人嫉妒,如果是男人,即便是定力再好,也会忍不住被吸引吧,那个女人就像是一个发光发热的球体,一旦你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怕是再也无法收回了吧。

    “今年的梅花提前绽放了。”

    夏明旭放下手上的茶杯,看着夕颜一身素白的衣裳沾染上的鲜血,眼波恢复了最初的深邃和沉静。

    夕颜嘴角的笑容更深,明明是在笑,那嘴角的弧度也确实是向上扬起的,可是你却不能感觉到一丝的温暖,那双眼波冰冷一片,没有半分的温柔。

    夏明旭掺搀着莫云霞的手,坐直了身子,右手轻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她所有的柔情只会在那个叫夏夜白的人身上绽放。

    “是呀,御花园的那些花全部被染红了,比起冬日盛开的寒梅不知美上了多少倍。”

    轻描淡写,却止不住地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来干什么?到底有何居心!”

    皇后指着夕颜,走到夏明旭跟前,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夕颜看都不看她一眼,太子一派,向来以夏明旭马首是瞻,皇后娘娘,那是个什么东西,要说现在的话,只不过是昔日对手的阶下囚而已。

    “太子殿下,我们合作吧。”

    她看着端坐着身子的夏明旭,她的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没错,就是命令。夏明旭不同意,景帝风流,不是还有其他皇子吗?不过为了能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多费些功夫而已。

    夕颜这样说,夏明旭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条件呢?”

    这条件自然是夕颜想要从夏明旭身上得到的东西,现在的夏明旭,还没有对夕颜提出条件的资格。

    “我要一个傀儡。”

    没错,她要的就是一个傀儡皇帝,不会对她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的皇帝,相反,还要对她言听计从的傀儡皇帝,她需要这样一个人,完成颠覆匈奴的大业。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天机楼和颜梦楼再怎么强大,还不足以与整个匈奴抗衡,但是如果有琉璃呢,如果手上拽着琉璃的所有雄兵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对。”

    这就是她对傀儡最简单的定义,她想要的,他必须给,她想要做的,他就绝对不能阻止,扶植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可是有一定风险的,不过没关系,即便不能将风险降到零,她也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毕竟,傀儡也不能太笨了,耳根子也不能太软,要不然后悔无穷。

    莫云霞看着坐在卧榻上,看着夕颜的夏明旭,双手紧紧地交缠在一起,似乎有些踟蹰,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不过,傀儡,这个词实在是太过难听了。

    “不可能。”

    皇后摆了摆手,瞪着夕颜,一副誓死都不同意的模样。

    对于皇后的反对,夕颜一点也不在意,眼皮都没抬一下:“皇后娘娘,如果不是因为合作需要,你觉得你还会有站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吗?”

    王权的那件事,她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夕颜的话音刚落,寝宫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身黑衣的彩云如风一般出现,单手拿着的刀抵在皇后的颈项上。

    “太后娘娘太寂寞了,皇后娘娘去陪她吧。”

    这句话的意思是,皇后娘娘也跟着太后一起吃斋礼佛吧,她可不想留这么大一个绊脚石在自己合作伙伴的身边。

    刚想开口说话的莫云霞见状,顿时不敢再开口,低头看着夏明旭。

    空气骤然变得冷凝起来,到了这一刻,夕颜反而不担心了,皇宫应该已经被她控制住了吧,他不愿意,有的是愿意的人。

    悠悠然地找了个位置坐下,闭上眼睛,好看的眉头拧起,带着些许的疲倦。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不是不明白,她口中的傀儡,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将她的命令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复述一遍,将她准备好的东西盖上玉玺,她不相信别人,所以,她必定会全权把握朝政,她不是第二个莫言安,她会比第二个莫言安还要专制,因为她是个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落得和莫言安一样的下场。

    夕颜睁开眼睛,清亮的眼眸迸射出锐利的寒芒,摇了摇头,朱唇轻启:“没有。”

    她不是丽妃,如果他不同意,为了能方便自己行事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全部毒死,当然所有的责任和过错她都会推到丽妃的身上。

    无论是赢还是输,夏明旭最后都逃不了一死,但是如果和自己合作,不但不用死,还能当上皇帝,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做?不过这些想当皇帝的人,疑心病都太重了。

    “太子殿下放心,我对你的皇位没有任何的兴趣,匈奴蔑视天威,我只不过是想替琉璃出一口恶气而已。”

    夕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得冠冕堂皇。

    “不是替七皇弟讨回公道吗?”

    夕颜冷笑了一声:“他们在动手之前就该有这个自觉。”

    夕颜哼了一声,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彩云:“保护好殿下。”

    扔下这句话以后,扬长而去。

    夏明旭坐直了身子,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苍白的指节握得咯咯作响。

    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除了夏夜白,还有谁?

    外面的杀喊声震天动地,御书房内,同样剑拔弩张,势同水火。

    景帝端坐在正中的龙椅上,他的下方,大臣分两边站着,弓着腰,态度虽然恭敬,可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

    “皇上,太子殿下与匈奴乌为汗王子勾结,刺杀皇上,证据确凿,这样不顾忠孝礼义廉耻之辈,如何能担当治国大任?”

    站在右边一排的大臣以莫言安为首,通敌叛国之罪,不要说是废太子,即便是身首异处,那也是丝毫不为过的。

    “宰相大人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太子殿下知书达理,如何会做出此等欺君罔上之事?就凭这几封书信,如何能断定殿下的罪,说不定是宰相大人与乌为汗王子勾结,故意让他写下这样的书信,栽赃嫁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请明鉴。”

    左边一排的大臣以王太傅为首,这些基本都是王氏的子孙后代,除了拥护太子殿下,别无他法。

    和右边莫言安为首的那些志得意满的大臣不同,一个个神情沮丧而又焦灼,丽妃娘娘已经控制住了整个皇宫,他们虽有镇北大将军的三十万军队,不过远在云州,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们到了皇城的时候,琉璃早就已经换天了。

    “皇上,暂且不提太子殿下有没有和匈奴勾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成婚数载,至今未有子嗣,难道要让这大好的江山旁落不成,立嫡立长不若立贤,太子殿下的身子,实难担当一国之君。”

    “太子殿下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丽妃娘娘害的。”

    景帝皱着眉头,当初之所以扶植夏明旭,对他宠爱有加,一方面是出于愧疚,另外一方面则是王家在朝堂之上的势力太大,这些年来,两派之争,从未演变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夜儿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不幸,如果是从前,他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把皇位传给辰儿,毕竟,他除了不是长子之外,比起旭儿,他确实要合适得多。

    但是,他怎么能让那个害死明月的人继续逍遥,他这样做,他日他还有何颜面与明月泉下相见。

    两派争执不休,谁也不肯相让,景帝靠在金黄的龙椅上,眉头皱成一团,大喝了声:“给朕住口。”

    即便是这样颓废的状态,但毕竟是一国之君,说话破有威严,底下的那群大臣见了,纷纷住了口。

    景帝靠在冰冷而又生硬的椅背上,想着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这个坐起来一点也不舒服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呢?

    “皇上。”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外面萧瑟的冷风一并吹了进来,娇媚入骨的声音染上了冬日寒风特有的生硬。

    “把门关上。”

    外面的血腥味太重,伴随着冬日的夜风,不知道会不会吹进这御书房内。

    “皇上。”

    明黄的圣旨,上边的飞龙威风凛凛,灯火摇曳的瞬间,像是要飞出来一般。

    丽妃将手上拿着的圣旨,直接扔到景帝的跟前,精致的丹凤眼,比外边的寒风还要萧瑟冰冷。

    景帝面无表情,似厌恶似痛恨,仰头看了她一眼,拾起案桌上的圣旨,现在的丽妃就是琉璃的土皇帝,不过是圣旨而已,没什么可奇怪的。

    景帝的手略有些颤抖,将圣旨摊开,深邃的眼眸闪过震惊还有愠怒:“丽妃,你这是要逼宫吗?”

    丽妃没有说话,挑了挑眉梢,将心底的焦躁还要不安全部压下,眉头皱起,该死的,那个女人的命居然那么大,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去都没死,不但如此,居然还光明正大地带人杀进来了。

    她就不应该拖这么长的时间,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在意那些虚名,早点动手,若是辰儿现在登上大位,她也不会如此措手不及。

    “皇上,盖上玉玺吧。”

    丽妃看着景帝,指着案台上的圣旨,说话的声音,再也没有以前刻意讨好的娇媚。

    现在的她,无论怎么讨好都没用了,露在面纱外的丹凤眼染上了点点的惆怅还有决绝。

    明明是她更早认识他的,明明是她更先得宠的,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凭什么明月能得到他的爱,她却不能?

    既然得不到,那就彻底毁了吧。

    舍不得毁了他,所以毁了那个女人,现在,就让这三个人一同下地狱吧。

    王太傅向前走了几步,老眼瞄了眼圣旨上的内容,指着丽妃,不由大怒:“丽妃,你,你……”

    许是太急的缘故,再加上上了年岁,王太傅一时心急,一口气上不来,脸色惨白,直接中风晕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那双老眼依旧满是不甘地盯着丽妃,这皇上要是盖了玉玺,四皇子登上皇位,那他们整个王家就玩完了。

    “爱妃一点情面都不留吗?”

    尽管她不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但数十年的感情,景帝还是忍不住觉得心酸。

    “皇上,四皇子天人资质,聪慧异常,又得民间百姓爱戴,若是登上皇位,必定能成就千秋大业。”

    莫言安瞄了眼圣旨上的内容,不由窃喜,忙上前请命,而与莫言安成同一战线的那些大臣,忙也跟着请命附和。

    “朕绝不同意。”

    景帝突然站了起来,大手一挥,那明黄的圣旨和案台上堆得像小山堆一般的奏折落了一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丽妃没有看那大怒的龙眼,而是侧过身子,寻找那一抹明黄,直接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捡了起来,重新放在案台上:“既然如此,那臣妾只好亲自动手了。”

    丽妃卷起宽大的袖子,走到景帝的跟前,方才一直跟随着她的随从紧随其后,将景帝和丽妃隔绝开来。

    丽妃双手捧着玉玺,刚要盖上去,方才被她安置的守在门口的那些人突然飞了进来,倒在了地上,因为吃痛而发出哎呦的声音。

    “丽妃娘娘,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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