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狂妃第8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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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狂妃 作者:未知

    ”

    淡淡的笑容,亲切的问候,像极了久别重逢的好友,丽妃看着拍了拍手的夕颜,干涸的血迹重新又染上了另外一层流动的颜色,雪白的脸上,那一点一点的红,嘴角向上划出的弧度,弯弯的,像是地狱侍者收割生命的镰刀,嗜血而又残忍。

    捧着玉玺的手不由得一松,只听到嘭的声响,四四方方的玉玺摔在地上,打在台阶上,摔破了一个角。

    夕颜悠悠地走了进去,对着发愣的丽妃,甜甜地一笑,这样的笑容更让人岑得发慌。

    伸手漫不经心地拿起那差点就要盖上玉玺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少时登基,至今已过数十春秋,可感上苍。惜年事渐高,于国事,有心无力,恐不多时,已有倦怠之感,特此禅让。四子夏天辰,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国君,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亲;事臣仆,甚感。大有乃父之风范,朕之夕影,可担当大任,执掌朝政。众必视之如朕!诸亲王、长辈佐之,以固朝纲。另宰相鞠躬尽瘁,多年来深得朕心,封为辅国公,丽妃端庄贤淑,可为天下女人风范,赐封为贤淑太后,全力辅佐新皇。”

    夕影眉眼含笑,看着脸色已经不是发白可以形容的丽妃,低低地笑出了声,手上代表天威的圣旨顷刻间化成了碎片:“丽妃娘娘,好文采。”

    “你……你怎么来了?”

    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莫言安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惧怕的,尤其是她现在的模样,浑身鲜血,虽然美艳得不可方物,可更多的是让人忍不住寒颤,那种冷,由内而外,由下而上,席卷了全身。

    “哦,我吗?”

    夕颜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莫言安,手指着鼻子,那双含笑的眼眸带着嗜血的杀气,一瞬间,破云而出。

    夕颜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便传来惊天动地的脚步声:“在门口守着。”

    冰冷的不带一丁点感觉,是莫离的声音,夕颜靠在案台上,旋过身子,插在景帝和丽妃中间,在那金黄的龙椅上,直接坐下,底下的那些大臣刚想出言斥责,可看到那张泛着寒意的脸,不由得都咽了声。

    “皇上,你确实该退位了。”

    夕颜话音方落,齐谡、箫剑、莫青,莫离等人齐齐推门走了进来,满身的血,杀气翻腾,在场的那些大臣,顿时噤若寒蝉。

    “夫人。”

    以箫剑为代表,四人齐齐行礼的对象皆只有夕颜一个。

    “把外面的人带进来。”

    “你想干什么?”

    丽妃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慌张,那个么字带着明显的颤抖。

    夕颜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揭开丽妃的面纱,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我自然是来送你们最后一程的。”

    比翼双飞 139 我要你们死

    众人心里骇然,屏气凝神,门窗紧闭着的御书房一片寂静,夕颜恨不得将丽妃大卸八块,那一巴掌虽然不至于用了十分的力气,但是五分总归是有的,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亮。

    丽妃吃痛,整个身子越过那龙纹的案桌,倒在方才那一片凌乱的奏折之上,半天没有反应,御书房越发的安静,众人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夕颜一眼,唯恐她将满身的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更不要提大胆勇敢的站出来谏言了。

    雪白的肌肤,艳丽的姿容,浓浓的脂粉,也掩饰不住那长长的一道疤痕,躺在地上的丽妃看着金色的天花板,耳边嗡嗡作响,有种眼冒金星之感,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有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滑过下巴,滴落在地上,越是咳嗽,那鲜血流得越发的快,像是奔涌着的河水。

    蹲在地上扶着王太傅的那几个后背,偷偷的转过身,最先发现丽妃的异样,惨白的脸在鲜血的映衬下,愈发的触目惊心,让人心里忍不住打了个鼓,想要将王太傅唤醒的声音生生卡在喉咙,就像是吞下鱼骨之后,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而其余的那些大臣更是噤若寒蝉,闷声不语。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之前的誓死相拥不过是因为对自己升官发财有利而已,而现在的抛弃,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毕竟因为利益而建立起来的关系,从来都是最不堪一击的。

    丽妃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半天,一只手捂着自己几乎被震碎的胸口,另外一只手艰难的撑着地面,才勉强的坐了起来。

    夕颜的眼底有少许的烧伤,若是吃了那一巴掌的是皇后或是兰妃,早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各位大人年事已高,该留些机会给后辈。”

    圆润的指尖散发着晶莹的光泽,指尖的位置沾染上了点点血迹,并不是很难看,反而在干净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冶之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些人,无论是太子一党的,还是四皇子一派的,能站在这里的那手上多少有些权势的,刚好,他们紧紧拽在手心的也是她现在想要掌控的。

    “夕颜。”

    其他的大臣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景帝先开了口,剑眉连成一条直线,说不出的威严,显而易见的不满。

    “什么事?”

    夕颜侧过身子,轻飘飘的眼神,淡淡的声音。

    “你是要毁了我琉璃数百年的基业吗?”

    “不过只是几十个人而已,我手上刚好有这样的一批人,我想让他们锻炼一下。”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孽女来。”

    莫言安一只手捂着胸口,两外一只手指着夕颜,气的脸色发青,身后的一旁大臣见了,也慌忙附和,说虽不敢光明正大的数落夕颜的不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话里有话,明显是带着刺的。

    “相夫教子,我家王爷被你们害的半死不活,我又没有孩子,如何在家相夫教子,还有宰相大人,上次在东宸府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在场的各位大人也都是亲眼所见,怎么这么差的记性。”

    夕颜冷笑了一声,弯着身子,手轻轻一扬,案桌上的奏折全部掉在地上,有些不少打在丽妃的脸上:“人带进来。”

    御书房的门顷刻间被推开,原本就并不怎么宽敞的御书房顿时一片的哀吼之声,那些在眨眼的功夫便在脑子里准备了一番慷慨激昂说辞的大臣们在看到地上被刀架着脖子的人,顷刻间变了脸色,一双眼睛盛满了惊惧和惶恐。

    “爷爷。”

    “齐儿。”

    “老爷。”

    “爹。”

    没错,跪在地上的人都是这些朝廷重臣最最在意的人,不要问夕颜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捉到这些人的致命点,天机楼和颜梦楼的那群人都不是吃素的,那些人的把柄早就被她死死的拽在手上。

    “母妃。”

    夏天辰冲了进来,看着坐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脸色煞白的丽妃,慌忙冲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母妃,你怎么了?”

    夏天辰伸手,将丽妃嘴角的血迹擦干,转过身,冷沉着脸,叫出了声,带着从小被人捧上天的傲气:“你们都瞎了吗?宣御医。”

    “将死之人,何必浪费药材?”

    那一巴掌虽然用了五分的力气,但不足以致死,不是不想要丽妃的性命,明年的今天必定就是她的忌日,但是她不会让她死得那么轻松。

    “我莫言安怎么会生了你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连这样一个小孩都不放过,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让你活在这个世上。”

    夕颜赞许的点了点头,而另外一边,莫青却听不下去了,走到莫言安跟前,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脚。

    莫言安毕竟是武将出身,虽说莫青的出手迅速,动作奇快,堪堪避过突然的袭击,莫离冷哼了一声,似乎不愿让自己的弟弟与他太过纠缠,直接冲上去,左右夹击。

    武将出身,但毕竟不能和莫青莫离这两个从小就在习武的人相提并论,单打独斗都不行,更不要提两面夹击,很快胸口上就中了莫离一掌,莫言安吃了一惊,侧过身子,避开两人的攻击,莫青站在他的身后,笑的得意,对着他的膝盖就是用力的一脚,莫言安吃痛,跪在地上,恰恰对着的就是夕颜的方向。

    “夫人,这老头给你下跪赔罪了。”

    箫剑对着众人吹了口哨,带着特有的不会让人反感的轻佻。

    “莫夕颜,你会遭天谴的。”

    莫言安昂着头,莫离下手不轻,他一个老匹夫,又在皇城之中养尊处优那么多年,哪里吃得那个苦头,一只手捂着胸口,浓眉拧成一团。

    “是吗?不过你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莫芸菲从门口冲了进来,手上牵着一个小男孩,眉清目秀的,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夏天辰的孩子,那双眼睛,不是夏天辰的桃花眼,干净澄澈,黑曜石一般的眸,这个孩子,和小白很像。

    莫芸菲松开夏天郎,走到夕颜的跟前,指着莫言安:“他可是你的父亲。”

    夕颜笑着,轻轻拨开她指着自己的手指;“很久以前,我就和莫言安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夏夜白的女人而已。”

    莫芸菲前脚刚进来没多久,莫云霞搀扶着夏明旭便走了进来,同行的还有皇后和彩云。

    夕颜看到夏明旭,嘴角向上勾起,那是很明显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自始至终却没有半分的笑意,走到王家人的跟前,毫不客气的抬脚踢了踢抱着王太傅的一个侄子:“太子殿下才是嫡出的长子,照着我刚才念的,把四皇子的名字改了去,至于后面的,可有可无,让我做监国怎么样?”

    冰冷的眸没能看清楚那些带着不满和不甘的脸,目之所及之处,只能望到那一个个弓着的背,没有任何的恭敬可言,却带着明显的屈服。

    鸡蛋与石头相撞的结果,不言而喻,那些御林军都不能阻挡住她前进的脚步,更何况是他们这一群只会“指点江山”的文臣。

    安静,一片的安静,地上的人早就停止了无谓甚至会惹祸上身的哭泣,空气骤然间变得冷凝起来。

    稳健的脚步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一点点慢慢的逼近,夕颜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齐稷,眉梢上挑,拍了拍手,笑道:“人和东西都齐了。”

    偌大的御书房,没有伺候的宫女太监,却是从未有过的热闹,朝堂之上,但凡说得上话的大臣,分庭抗礼的两个皇子,后宫之中,一直都相争相斗的两朵奇葩,齐聚一堂,似乎有些拥挤。

    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解决吧。

    夕颜走到齐稷跟前,将他双手奉在自己跟前的小册子扔在了地上:“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大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些弯着腰,或者蹲在地上抱着家人的大臣抬头看了夕颜一眼,满是疑惑的捡起地上的东西,小心的翻开,颤抖的手,脸色比起方才不知难看了多少分。

    这,这怎么可能?没有人再敢抬头看夕颜,而是一一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我大人有大量,各位大人捡好东西,走人吧。”

    他们该庆幸,自己没有参与这次狩猎场上的刺杀事件,要不然就绝对不会是告老还乡那样简单了。

    “莫青莫离,送各位大人回去。”

    各位大臣离开了以后,整个御书房顿时空了下来,凛冽的寒风吹了进来,可众人却不觉得冷,心里的那股寒意足以将身体上的任何寒意掩埋。

    “莫夕颜,你到底想做什么?”

    莫芸菲跟着那些大臣的身后,拽着他们的衣袖,想要将他们留住,这些人都是父亲的人,一直以来拥护他们家的王爷,他们要是走了,四皇子的大业该怎么办?

    可任是她跟着他们走到了门口,磨破了嘴皮,也没能留得住一个人,顿时将心底的怒气发泄到夕颜的身上。

    夕颜没有说话,双手撑着案台上,靠在上边,意态悠闲,没有一点的威胁,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莫芸菲,还有那个只有两岁大的夏天郎,其余的人都很明白,现在她就是一头休憩的豹子,稍有动作,就可以将他们撕成肉片,万劫不复。

    胸无大脑,用在莫芸菲的身上果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她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任由她欺负的莫夕颜吗?这么多次的教训,还没有让她学乖,认清事实吗?

    “我想要你们死。”

    清澈的眼眸席卷的不是滔天的怒火,而是嗜血的杀意,这里的有些人必须死,而有些人即便活着,也会生不如死,她莫夕颜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莫芸菲向后退了两步,长长的袖摆下,十指的丹寇紧握成拳,顷刻间冒出了冷汗,忽然间想起了很多,猛然间清醒的意识到她早就不是当年宰相府哪个任由自己欺负的莫夕颜了,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个鼓,走到夏天郎身边,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

    那双眼睛,带着水泥一般厚重的杀意,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你凭——凭什么?”

    尽管强力压制,可莫芸菲还是忍不住的害怕,声音颤抖的厉害。

    箫剑看着莫芸菲,翻了个白眼,一副我不想看到你的表情,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凭什么,就凭她是莫夕颜,就凭她是他们的夫人,而这里的每一个人,对他们的夫人,而这里的每一个人,对他们的夫人言听计从,只要她愿意,杀死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莫夕颜,我是你父亲,你不能杀我。”

    莫言安咳嗽了几声,突然挺直了脊背,看着莫夕颜,虎目炯炯有神,可那苍白的脸,紧咬着的唇却泄露他此刻的心情。

    他心里也是很害怕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把握,他是她的父亲没错,可是在她眼里,他却什么都不是。

    他忽然间觉得后悔,是的,非常的懊恼后悔,不是后悔自己对权势过于追求导致妇女关系恶劣,而是掩埋了夕颜这颗金子,恨自己选错了人,投靠错了对象,要是当初他选择的是三女儿的话,现在必定是另外一番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知道。”

    回应他的就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错,莫言安是莫夕颜的父亲,可惜,她不是莫夕颜,真正的莫夕颜早就把命还给他了。

    “所以我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夕颜对齐稷使了个眼神,齐稷从怀中掏出信件,扔在莫言安的跟前:“这是你勾结匈奴王子的证据。”

    莫言安看了齐稷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蹲着身子,颤巍巍的捡起那些东西,脸色顿时铁青,不可能,不可能,这些东西被他锁在书房的暗格,他们怎么可能发现的了。

    “父亲,殿下是女儿的丈夫,你怎么能这样陷害他?”

    这声质问,来自莫云霞,其中包含了多少的指责和失望,夕颜自是无法理解,因为无论莫言安做些什么,都不可能伤到她的心,她伤心,是莫言安伤害了小白还有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红玉。

    不是不渴望亲情,而是从来的第一天开始,那丁点的渴望便被他们彻底的击碎,莫言安的眼里就只有权势,而女儿,不过是他得到权势的棋子而已,不过比起这莫夕颜,莫云霞和莫芸菲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他们有一个疼她们爱她们的母亲。

    而这莫夕颜的母亲就只有满腔的仇恨和不甘,愤世嫉俗,无论是武媚娘还是莫夕颜,都是个和亲情无缘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苛求那么多呢?

    “你勾结匈奴王子原本你与我无关,只是你们不该伤了我家王爷。”

    还害了红玉。

    “莫夕颜,为了一个傻子你就要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莫芸菲心里七上八下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更不要提什么理智,想到什么,更是不经过任何思考就脱口而出。

    “傻子?”

    夕颜似在咀嚼着这个字眼,轻笑出声,好,很好,然后整个御书房便又是一记清脆响亮的声音。

    这个时候,但凡聪明点的人都不会主动去提夏夜白,因为现在的他是让夕颜失控的根源,想到他现在正昏迷,不知要吃多少苦头才能醒过来,也不知他在什么地方,夕颜就恨不得把这些人碎尸万段。

    “果然,只有死人和哑巴才能住口。”

    夕颜一只手紧紧的扣住莫芸菲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对着箫剑的方向,向后摊开,其中的意味相当明显,有哑药就给哑药,没有的话,就直接让她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莫夕颜,七皇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伤心,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难道还不够吗?”

    夏天辰见夕颜要对莫芸菲动手,慌忙扶着丽妃坐好,冲了过去,用力的打掉扣住莫芸菲下巴的手。

    进来的那一瞬间,看到她安然的站在这里,他的心真的窃喜不已,她还活着,她没有死,对他而言,这真的是太好了。

    一段时间不见,她好像瘦了,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可是那双嗜血的眼睛却是血光冲天,十分的精神,浑身寒气逼人,冷冰冰的,他一点也不喜欢她这个样子,想改变,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改变的能力,她的笑容,她所有的温情,只会对另外一个人展露。

    虽然一直想着,既然得不到,那就彻底毁了吧,可终究,他还是舍不得的如果毁了,便是那带着欺骗的记忆,也会一并消失了。

    恨只恨,他夏天辰没有好好珍惜,错过了她,怨只怨,他夏天辰不是夏夜白。

    他是不喜欢莫芸菲没错,但毕竟是夫妻一场,虽然她爱争风吃醋,经常胡搅蛮缠,无中生有,但对自己却是一心一意的,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了天朗。

    说到底,夏天辰并非无情无义之辈,他的不无情不单单针对那些他在意的人,也有那些一心为他付出的人。

    这边,夕颜扣住莫芸菲的手刚被夏天辰扣住,站在一旁的箫剑眼疾手快,执行命令的能力更是一级的强,越过夏天辰,夏天辰见事情不对,慌忙松开莫夕颜的手,可夕颜这会却不让了,拽住他抽回的手,微微用劲,借着他手上的力气站了起来,猛一用力后退,夏天辰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转身的瞬间,那灰黑色的药丸刚好呈弧度装落进了莫芸菲的嘴巴。

    箫剑得意的拍了拍手,对着夏天辰挑了挑同样的眉梢:“不过是哑药而已,死不了人。”

    虽然死不了人,但是会让人很痛苦。

    傻子,这样的称呼用在他们公子身上,是谁都能乱叫的吗?

    “莫芸菲。”

    夏天辰叫了一声,冲了过去,莫芸菲整个人趴在地上,手指压着喉咙,不停的掏着什么,一个劲的呕吐,夏天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入口即化,吐不出来了。”

    箫剑很是有好的提醒道。

    “哇哇。”

    夏天郎站在一旁,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拥在一起的莫芸菲和夏天辰,吓得哭出了声。

    夕颜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比石头还要强硬的心肠忍不住变得柔软,紧皱的眉宇慢慢舒展开来,将来她和小白也会有孩子,如果那孩子长的像小白的话,是不是会生着同样的眉眼呢?

    “狼儿。”

    丽妃听到小天朗的哭声,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夕颜快她一步,走到夏天郎跟前,将他抱在怀中,递到莫云霞的手上:“好生看着这孩子。”

    莫云霞看着莫夕颜,忍不住将视线转移到夏天郎的身上,巴掌大的脸,眉清目秀,生的白白嫩嫩的,看着着实招人喜爱,这么多年,她和太子殿下,她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如果殿下身子好,他们现在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吧。

    “把孩子带下去。”

    夏明旭低垂着脑袋,咳嗽了两声,他的视线从进来的那一刻便落在夕颜的身上,自然没有错过眼底那一瞬间的柔软。

    她不想杀这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的至亲,她又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

    “天朗!”

    丽妃大叫了一声,跟着莫云霞跑了上去,却被夕颜绊住,整个人倒在地上。

    莫芸菲听到丽妃的叫声,也在瞬间回过神来,发了疯一般的推开夏天辰的手,转过身,只看到莫云霞的身影,起身,向前追了两步,一张脸像是被火烧一般,手捂着胸口,额头上很快就冒出细密的冷汗。

    “啊。”

    莫芸菲大叫了一声,丰腴的身子恰如风中的柳絮,左右摇晃了几步,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彭彭的声响。

    “莫芸菲。”

    夏天辰慌忙跑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很快的,莫芸菲就重新倒在了地上,不是发出痛苦的呻吟,拽着夏天辰的指关节泛白,指尖上点点的晶莹颤动,精致的妆容早就扭曲,一边脸像是火烧的夕阳,而另外一边苍白如雪,狰狞而又恐惧,鲜明的延森对比,让人心惊。

    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拽着夏天辰,另外一只手,食指指着夕颜,十分的勉强:“你把天朗带——啊!”

    又是一声惨叫,莫芸菲拽着夏天辰的手,指着夕颜的手,顷刻间都收了回来,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喉咙,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舌头伸了出来,样子十分的恐怖。

    夏天辰蹲在地上,那双精致的桃花眼再不见春天,里边潜藏着的寒意比严冬还甚,此刻的夕颜完全就是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无辜摸样,气的夏天辰拳头紧握,那杀人一般的眼神落在箫剑身上。

    箫剑呵呵的笑了两声,摆了摆手,潇洒不羁:“应该是药效发作了。”

    模凌两可的口吻,越发让人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箫剑这样的反应确实是最诚实无比的,他虽然没有珍惜生命的自觉,不过这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毒成哑巴,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所以这药,只在动物的身上试验过,他只知道,药效明显,过程痛苦。

    “莫夕颜,这一切的都是我安排的,你有什么怨恨,直接冲我一个人来,我只求你放过辰儿。”

    丽妃看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莫芸菲,双手掐着喉咙,用力的嘶吼着,到最后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每一声都带着说不出的惶恐和不安。

    “当然了,怎么能少得了丽妃娘娘呢?”

    夕颜托着下巴,看着丽妃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像是蔓藤一般,重重的缠绕着,让人浑身打颤的同时,无法呼吸。

    “莫夕颜,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夏天辰直直的盯着莫夕颜,精致的桃花眼,漫天飞舞的花瓣像是打掉在地上,沾染上了冷湿的露珠,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夕颜没有理会夏天辰,如不是那张脸,她真的会,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拿刀架在他的颈项,但是啊,如果对这那张脸,然后看到他的鲜血四溅,尤其是小白和红玉都不在她身边,她一定会被噩梦缠身的。

    “夕颜,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夜儿气不过,死了这么多人,你的气也应该消了。”

    景帝倒在龙椅上,苍老,似乎知道一瞬间,凉薄的声音染上了无奈,甚至请求。

    对于夜儿,不是不心痛的,现在琉璃都已经被她闹翻天了,这一切应该已经够了,适可而止,胡闹了这么久,该收手了。

    “丽妃娘娘知道那日宴请匈奴王子和公主的宫宴上,我和皇上说了些什么吗?”

    夕颜走到趴在地上的丽妃跟前,低低的笑出了声,冰冷而又满含嘲讽。

    嘲弄她,还有自己,如果知道小白会因为丽妃的设计受伤,当初的她说什么都会将她解决掉,早早的斩草除根,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丽妃娘娘太心急了,怎么不问皇上我说了什么就动手呢?我只是告诉了皇上,十二年前的太子殿下的毒是你下的,并没有告诉他,害死明月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趴在地上的丽妃双手撑着地,扬着下巴,突然抬起了头,那眼底满是震惊,还有痛恨。

    “什么!”

    景帝拍着桌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丽妃,威严的眸,眼波的情绪几乎和丽妃一模一样。

    景帝站了起来,完全不顾任何的仪态冲到丽妃的跟前,紧紧的扣住她的手,那手劲,真的很大,景帝的气息很是浑浊,呼在丽妃的脸上,直直的盯着她脸上的那道疤痕,像是要在那张脸上再割一刀。

    “她说的都是真的?明月是你害死的。”

    丽妃看着眉头打结,近乎暴怒的景帝,突然笑出了声,她笑的很大声,,甚至猖狂,伴随着大笑的声音,两边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凄厉而又苍凉。

    她这是对景帝默认了。

    时隔了十二年,当那旧年的伤疤被生生的撕裂开,记忆中那些沉沉的美好蜂拥而至,越发的伤人。

    “皇上,臣妾可以作证,当年明月妹妹之事确实与丽妃妹妹有关,臣妾因为旭儿的事情气不过,想找明月妹妹理论,刚好看到丽妃妹妹纵火,臣妾该死,臣妾该死,不该隐瞒皇上这么久。”

    天赐良机,这样一个扳倒对手,击退情敌的机会,皇后不笨,,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皇后跪在地上,言辞恳切,说到最后,也掉出了眼泪,这就是丽妃一直被她牢牢拽在手上的把柄。

    明月妹妹,丽妃妹妹,夕颜的眼角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皇后,似有着说不出的嘲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故摆着皇后的端庄和大度吗?真是可怜。

    “朕待你不薄,明月又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夕颜冷笑了一声,看着一脸痛恨的景帝,心底更是凉薄的一片,说到底,不过也只是为了情字而已。

    就是因为待她不薄,让少女的她春心萌动,而那个人爱着的却不是自己,心高气傲的丽妃如何能接受的了。

    “皇上,雪兰殿高台坍塌之事,我在深水之中遇刺之事到最后甚至与匈奴王子勾结,通敌叛国,就是为了害死我家王爷,皇上,这就是你宠爱了数十年的女人,除了一张脸,她到底哪里和明月像了?”

    她不也一样吗?就是因为那一张脸对夏天辰手下留情了。

    “皇上不知道吗?”

    丽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挥开了景帝扣住自己肩膀的手,低低的笑出了声,可这笑声,除了悲哀,就只有悲凉而已。

    景帝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丽妃,那双眼睛突然像是没有了焦距一般,一点点的染上了迷惘,像是忆起了什么,嘴角向上勾起,漫天的怒火消失殆尽,只剩下满腔的柔情。

    丽妃看着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哭出了声:“皇上这个样子,是为了我还是因为明月妹妹呢?”

    景帝幡然醒了过来,双手紧握成拳,青筋爆出,没有说话。

    “皇上,要是我从来不曾见过明月该有多好,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会怀疑你对我的宠爱,不会每次见到你这摸样,就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明明是我先认识皇上的,也是我为皇上先诞下皇儿,两张脸,也是一模一样的,可为什么皇上心里就只有那个贱女人呢?”

    说到最后,丽妃泣不成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又忍不住咬牙切齿。感情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从来就没有时间的先后顺序。

    “母妃。”

    夏天辰冲到母妃跟前,握着她的手:“你这又是何苦?”

    感情的伤,他也有,所以他能明白她的痛。

    景帝坐在地上,双手握在一起,颤抖的厉害,看着丽妃,咽了咽吞进肚子的口水:“我很早就认识明月了,比认识你的时间还要早很多很多,我对你的宠爱,是因为你长得和她很像,可是样子再怎么相似,你都不是她。”

    年少时,总轻狂,他是在一次出巡时认识明月的,那个温婉如水额女子,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坚毅的心,见惯了后宫女子的谄媚。对着这样的处处违逆自己,不为金钱所动的小家碧玉,越是容易动情,可是她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却决绝的不再与自己见面。

    进宫以后,他看到了与明月一样的丽妃,对明月却总是无法忘怀,她的蕙质兰心,温柔体贴,总归是应验了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他用尽手段,折了她的翅膀,断了她的念想,终于让她安心呆在被自己囚禁的牢笼,与后宫的那些费尽心机想要得到他恩宠的女人相比,明月的纯净善良越发珍贵,越是相处,越是容易动心。

    “丽娘,我恨你。”

    景帝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抽出挂在朱红柱子上的宝剑,转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直的插在丽妃的胸口。

    他是一国之君没错,可说到底,他不过是个男而已,丽妃,毁掉了他人生当中所有的美好,如果明月没死,等到她年老色衰之时,他的心会被另外的东西填满,可她死了,在他对她的爱最为浓烈的时候死了。

    就像是上等美酒,再打开以后舍不得品尝,盖上了盖子以后,那香醇的味道便会不停的沉淀,变成深入骨髓的思念。

    如果她伤害的只是明月,善良的明月也许会原谅他,可是夜儿,他是她的心头肉,九泉之下,他如何向明月交代。

    “丽娘。”

    丽妃看着胸口上的剑,仰头看着景帝,突然笑了,那笑容,很美,带着满足,可那双明媚的眼眸,却被失望盈满。

    在不知道明月那个人之前,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在他心目当中是不一样的,因为他叫其他的女人都是爱妃,只叫她丽娘。

    可终究,是少女的春情梦一场,若有来生,她必定不要再卷入这痛苦的三角恋情,这其中的滋味,太苦。

    “母妃。”

    夏天辰抱着丽妃,大叫了一声。

    而下一瞬间,景帝已经将宝剑从丽妃的胸口抽了出来,一时间,鲜血飞溅,景帝看着倒在地上的丽妃,闭上了沉痛的眼,拿起带血的宝剑,直接刺进了自己的心窝的位置,整个人,轰然间,倒落。

    仰头,他似乎看到那嫣然带笑的女子,温婉如水一般。

    明月,是你来接我了吗?

    “皇上。”

    “父皇。”

    夏明旭还有皇后直直的冲到身子向后倒的景帝跟前,皇后的动作迅猛,在景帝倒地之前将他接住。

    “皇上。”

    皇后大叫着,哭出了声。

    带血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皇后的脸,满含愧疚的看了夏明旭一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不是个英明的皇弟,更不是个好丈夫。

    “箫剑,清理一下。”

    夕颜伸手擦掉脸上的血渍,站了起来,表情冷然到近乎麻木。

    “莫夕颜,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夏天辰松开怀中的丽妃,看着夕颜离开的背影,冲了上去,拽住了她的手。

    “你和丽妃一样,都该庆幸自己有这样一张脸。”

    言罢,夕颜毫不客气的甩开夏天辰的手。

    一直跪在地上的莫言安看着夕颜离去的背影,气的血液沸腾,牙关紧咬,小心取出长靴中的匕首,放在袖中,直接朝夕颜冲了过去。

    “小心。”

    夏天辰倒在地上,看着朝夕颜发疯了一般冲过去的莫言安手上拿着的匕首,叫出了声。

    夕颜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莫言安眼中带着狂喜,几十年的心血顷刻间被她毁于一旦,这个孽障。

    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刺进夕颜的身体,夕颜的身子猛然向后倾斜,转过身,身上的软剑已经出手,直接朝着莫言安的小腹刺了过去,抬腿踢了过去,莫言安整个人撞在柱子上,缓缓的倒下,彩云飞身上前,直接在他的胸膛上补了一刀。

    夕颜冷冷的看了倒地的莫言安一眼,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布,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嫌恶的将染满了鲜血的白绢扔在地上,真是脏了小白的剑。

    “彩云,去雪兰殿。”

    比翼双飞 140  尘埃落定(兰妃红豆的下场)

    琉璃皇宫,雪兰殿。

    夜,已经深了,宫殿之下,琉璃宫灯璀璨耀眼,映衬着地上斑斑的潺潺流动的血迹,微微的有些晃眼。

    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树梢上枯黄的败叶陪着夜风起舞,很快落在地上,与腥红的血液融为一体,一点点慢慢的被染红。

    夕颜毫不在意,踩在沾染了血迹的叶子上,一下下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柔软异常,有种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

    沿途,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所有的人都不在,这里几乎是一座空殿,和上次她的寿诞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踏着月色,夕颜一脚踢开了归兰殿虚掩着的大门,厚重的宫门声在静夜里,发出嘎吱的声响。

    夕颜推门走了进去,身后彩云紧紧跟随,两人的交不成,嗒嗒的响,沉稳有力,像是要把整座宫殿震塌了一般,重重的珠帘被掀开,珠子与珠子碰撞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美妙而又动人的乐章。

    “你来了。”

    暗红的灯光下,盛装打扮的兰妃仰躺在卧榻上,极其艳丽的大红色,上等的绸缎,衬托着莹润的散发光泽的肌肤,一点也不像是个将近四十的妇人,那双眼眸,夕颜蓦然想到小白对明月的描述,她有一又如水的眸子,笑起来的时候,水波荡漾,尤其是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笑起来的时候温柔而又动人,也许这就是景帝宠爱兰妃这么多年的原因吧,她的身上,有他爱人的影子,和丽妃不同而形似不同的是,她贵在神韵。

    只是无论这神韵多么相似,她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最为重要的是那颗心,两人明显的不同,明月她应该不愿意穿上这样艳丽的华服。

    兰妃的身旁,夏俊驰静静的身在卧榻之上,兰妃跪在他的跟前,正替他绾发,夕颜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将一要碧绿的发簪别于他的发间。

    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只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他好像瘦了不少,以前的他即便谈不上脑满肥肠,但是绝对不会有这样尖细的下巴。

    指尖划过,带都会说不出的怜爱,冬日的夜里,那双眼睛如春日的阳光般暖和。

    “俊儿。”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带着笑意的脸上是慈到近乎溺爱的笑容。

    夕颜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兰妃的一举一动,而无表情。

    寝宫内燃着暖香,香气在烟雾中缭绕,寝宫之中,点满了蜡烛,明亮异常。

    卧榻之上的夏俊驰在兰妃的抚摸下,睫毛都未颤动一下,尚且还有温度的身子,连微弱的呼吸声都没有。

    “你来了。”

    夕颜正准备搬条凳子坐下,等他们慢慢叙情,兰妃突然转过身子,看着夕颜的背影,那声音,不咸不淡,竟不带丝毫的恐惧。

    夕颜转过身,而另一边,彩云却很有默契的替她搬了张椅子过来。

    “兰妃娘娘多次盛情款待夕颜,我自然要亲自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一贯柔弱的兰妃居然能有这样的手段,明明是爱子成命,却可以亲手将他杀死。

    后宫的女人,能得宠长达十多年之久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吧,如果是笨蛋,早就死了。

    兰妃见夕颜的眼神落在床上的夏俊驰身上,低低的笑出了声,看着夕颜的眼神顷刻间多了几分嘲讽:“我离开了,陈家也毁了,没了我们的庇佑,俊儿活在世上,也只是受苦。”

    她端坐在卧榻上,双手紧握成拳,陈述的口吻,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深恶痛绝的仇恨。

    夏俊驰这个,自诩风流,强抢民女,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没了兰妃,没了陈家,又是个傻子,比之小白遭受的种种,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兰妃娘娘,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她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很简单,那就是要了这陈兰香的命。

    话虽然这样说,夕颜却没有马上动手,也许是和小白还有红玉他们呆久了,渐渐的似乎也有了几分人气,也许是为人妇这么多年,两年已经过去了,按照当初说好的,两年以后,她会给小白生个孩子,也许是这样的觉悟让她心软。

    “二十多年了,临死前,想找个人说说话。”

    兰妃移了移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夏俊驰的脸,看着夕颜,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看着那光芒闪动的红烛,思绪随着那轻烟一起,似乎回到了过去。

    “我十四岁那年就进宫了,我有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当初是不愿进宫的,但是为了家族,我没有办法。相比于那些在深宫之中,连圣上一面都没能见到的人来说,我比她们幸运,至少我得到了皇上的宠幸,还有了俊儿。”

    在说到夏俊驰的时候,她的表情霎时变的柔和万分。

    “可那个时候,我并不得宠,我真正得宠的时候是在十一年前,你不知道,皇上有多么宠爱我,亲自为我修建了雪兰殿,一连半个月都宿在这里,虽然他不是我最爱的男人,但是心里的那种满足。”

    兰妃似乎联想到了当时自己的荣宠无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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