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咬了朕的皇后txt第8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txt 作者:未知
上那妖治的笑容,眼神凌厉狠戾,一只手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茶盎,然后去抚另外一只手臂上的纱衣,因为先前纱衣的衣袖遮盖住了一只手,所以她并没有注意,此时随着阮静月的动作,她看清楚了那纱衣下面的一条手臂,竟然是一只支架,支架之上是一只铁手。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一看到这只铁手,海菱心攸的一沉,想起当日阮静月的手被夜凌枫断掉的事情,不由得眼神微冷。
不知道阮静月想说什么,所以淡淡的望着她。
阮静月拉高了轻纱衣袖,慢慢的抬首望向了海菱,她的脸上一片狰狞,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美态,阴森森的开口。
“姬海菱,你说本宫这条手臂究竟该找谁要回来,当日本宫什么事都没有做,便被断了一条手臂,害得现在本宫只能嫁给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为后,你说本宫究竟该找谁算这一切?”
她说完眼里浮起了幽光,还有蒙蒙的潮湿之气,当日她身为南翎国受宠的公主,又是天下人眼中的第一美人,只不过因为喜欢夜凌枫,想嫁与他为后,难道这有错吗?就因为这样,她被毁掉了一条手臂,最后只能以黄花之躯,侍身一个四十岁,有过无数女人的男人为后,她的心常常在滴血,若不是废了这条手臂,她不会嫁给那个老男人。
没想到今时今日,她竟然再次看到仇人,自古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她一知道消息,便第一时间来拜访她了。
她此次出现,便是要告诉她,这条手臂不会白白断掉的。
“簪花王后这是要算旧帐吗?”
对于当日夜断了阮静月一条手臂的事,海菱不发表评论,必竟当时是在那种情况下,何况阮静月骂她,夜一怒断她手臂,虽然残忍,却是他的性子。
今日阮静月出现,要算旧帐,她无话可说,只能奉赔/
想到这,海菱笑了,望着阮静月,如若她想算旧帐,她奉赔便是。
“看来你知道如何做了?”阮静月笑了起来,一扫前一刻的狠戾嗜血,整张脸便又拢上了妖治的笑容,周身上下都透着妩媚,一边说一边放下了先前拉高的袖子:“天下人都说北鲁的皇后聪明非凡,那么本宫倒想见见。”
“好说。”
海菱点头,阮静月已经转身离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告辞。”
“侍梅,送送簪花王后。”
侍梅送完了阮静月,便和侍兰二人闪了进来,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阴沉沉的,侍兰心急的开口:“娘娘,没想到这阮静月当日被人救出去,竟然成了什么封国的王后,还是什么簪花王后。”
光从这赐字上便看出封国的王很宠这位王后。
没想到她们却在这里狭路相逢,当初要来南翎国的时候,想都没想过这件事,要是早知道这件事,打死她们,她们也不让皇后带着小皇子过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侍兰说完,侍梅也是一脸的焦急,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慎,可就麻烦了。
阮静月这两年的境况谁也不知道,现在看她的狐猸样子,竟比早先更能吸引男人了,心计恐怕也深了,过去这女人的心计还不够成熟,要不然也不会中了昭阳王凤瑶的计,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实打实的透着心计。
“皇后娘娘,你看我们是不是防着这女人,派人注意她的动静?”
侍梅请示,海菱摇头:“不必,小心些便是。”
眼下这阮静月的底思也不清楚,贸然派人去监视她们,若是被发现,只怕要落得个别有用心的指责,以后若再出什么事,话就难说了。
客厅里不再说话,海菱一直等,也没有等到席凉,不由得奇怪,席凉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来看她。
后来想想,她不见她,也许是因为晚上皇上要设宴,身为皇室的战王妃,席凉必然是要出席的,所以她不来,晚上她们自然会见到,海菱一番深思,便想开了,然后准备进房间去休息一会儿。
侍竹却打探了消息进来,沉稳的把情况禀报给海菱。
“这座驿宫里除了我们北鲁国的使臣,还有大周朝的使臣,另外三个小国都是和南翎国相领的小国家,他们每年都会向南翎国示好,上交一些贡物,其中有个封国,还有什么小晋国和五番国,总之除了大周国,另外三个国家都是我们不熟悉的。”
侍竹禀报完,海菱没说什么,封国的阮静月已经过来拜访过了,至于另外的小晋国和五番国和她们又没多大的干系,她现在感兴趣的是大周朝此番来的是什么使臣,所以抬眉望向侍竹。
“大周朝来的使臣是哪些人?”
她一问,侍竹的脸色便有些暗,而且十分的不好,海菱看着便脱口而出:“不会是凤紫啸吧。”
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们到哪里都遇到那个男人呢?
果然她话一落,侍竹心情沉重的点头:“没错,是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带了几名朝中的大臣过来了。”
一听到这人,海菱的心情便无端的变坏,比起阮静月来,她更讨厌凤紫啸,因为这男人太无耻不要脸了,他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又使出多少的事来,所以她们越发的要小心了,本来是好好的过来散散心,看看席凉,没想到却遇到这么一些人。
海菱先是心情特别的烦,后来再一想,如若说她们与这些人有仇怨的话,就算不是今日,早晚有一日还是会发生的,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她们小心些便是,现在她们是使臣,阮静月是南翎国的公主,总不至于当场发难,而大周朝的皇帝和他们一般都是使臣,自然不可能明面上有动作,所以他们若是有动作,便是在暗下里,他们小心些便是。
海菱想通了,便站起身,打了一下哈欠,然后挥手让侍竹退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们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暗处的动静。”
凭着侍竹侍菊和侍梅侍兰的修为,那些人要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脚,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去睡会儿了。”
她自进房去休息了。
晚上,南翎国的皇宫举行了接风宴。
南翎国的皇室成员很多,除了被铲除的太子一党的人,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再加上朝中的大臣,所以晚宴十分的热闹,南翎国的大家闺秀都穿得很开放,所以整个宴席显得芓宫迭起,每看到一位公主光临,便有人发出欢呼声,原因无她,只因为这些公主诰命太太的都打扮得太艳丽了。
此次宫宴比起往日的宴席更热闹了三分,因为此次南翎国的皇上登基,除了北鲁国的皇帝过来,大周朝的皇上也来了,听说这位大周朝的皇帝,自从被江灞天谋算了之后,后宫的妃子皆被除掉了,现在他重新掌权,短时间还没有纳妃立后,所以今天晚上这些南翎国的公主个个动起了心思,如若能被这位大周朝的皇帝相中,一举成为皇后也不错。
何况,此次宫宴除了大周朝的人,还有北鲁国的皇帝,这位传闻中风华绝代的君皇,自然人人想看,再一个,北鲁的皇后能打败她们皇室的公主天下第一美人阮静月,她们自然更好奇了,所以一定要来见一见。
夜凌枫和海菱等北鲁国的人在南翎国大臣的引领下,一路进了皇宫,前往举行宴席的宫殿,等到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大殿内热闹非凡,殿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而且内里的喧哗声不断,一浪高过一浪。
海菱抬头望向一侧的夜凌枫,发现他立体隽美的五官上拢了冷霜,深邃的眼瞳中更是煞气重重,举步沉稳,每一下踩下去,都是相当的有力,至于夜凌枫如此的生气,是因为先前她告诉了他,阮静月成了封国的的簪花王后,还有大周朝的来使是凤紫啸的时候,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一行人走到了举行宴席的大殿门外,只听得太监细溜溜的声音响了起来。
“北鲁国的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唤,大殿内,本来说得正热闹的人,立刻全都止住了说话声,所有的眼睛全都盯着大殿门外,先前大周朝皇帝过来的时候,男人女人的激动了一回,这下北鲁国的皇帝也来了,人人都好奇这传闻中的北鲁国的皇帝究竟是怎生的风华绝代,隽美无双。,
众人的眼睛下意识的瞪大了,一眨也不眨,整个大殿内,雅雀无声,仿若无人。
殿门口,夜凌枫和姬海菱一先一后走了进来,前面高大隽美的男子,身材俊挺,傲姿如鹤,精致的面容上,黑瞳深邃好似能吸附人心,望一眼,便让人转不开视线,身上内里着一件白色长衫,外罩一件滚金边的紫色轻纱袍,白紫相衬,更显得自身的高贵,举手投足偏又带着霸气,煞气,随着他行动间,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君皇之气,睥睨天下的狂妄,他的黑瞳随意的扫过去,令人心颤,忍不住想垂下头来,可偏又被他的人吸引着,最后便形成了想看又不太看的姿态,尤其是南翎国的几位皇室公主,不由得心如小鹿乱跳,视线不由自主的望着一侧的静月姐姐,难怪天下第一美的姐姐喜欢上了这位皇上,就是她们看着也很喜欢这样的男子,。
可惜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平白的断了一条手臂罢了。
如此一想,便想看看那位被燮帝独宠的皇后,殿内的人打量完了前面的燮帝,便又对后面的的北鲁国皇后好奇起来。
只见这位皇后娘娘衣着随意,一袭素白暗花的长裙,并不似南翎国的女子着轻纱低胸的紧身长裙,她穿着的是一件宽松的随意的长裙,却在裙摆处用银钱绣出几片雪花,淡淡细细缕缕的格外的雅致,有一种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但是她的衣着,就是她墨黑如云的发丝也是松松挎挎的一挽,斜睨了一枝响铃簪,随着她的走动,摇摇曳曳的格外的清雅逼人,等到她把视线从怀中的孩子身上抬起,随意的扫过大殿的时候,众人再次的发出一声赞叹,这皇后娘娘果然绝色,难怪深得燮帝的独宠,她的美和静月公主的美又自不同,她的美是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虽然她的衣着简单,身上也没有任何贵重的饰物,但是那锐利的眼神,优雅的动作,无不渲染着她的锋芒,如一柄隐藏着锋利暗芒的宝剑。
只要有人招惹到她,宝剑便会脱疑而出,剑出必伤人。
难怪静月公主会败在她的手上,众人心里想着,已有南翎国的大臣走过来招呼起夜凌枫和海菱来,引着他们往高首走去,今日的宴席,便是为北鲁国和大周朝的使臣,还有另外三家小国的使臣而设的,所以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自然该坐在上首。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被人一直领到大殿前面的位置坐下,然后两个人才有空闲打量殿内的人,很快便看到了熟悉的人,正坐在对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夜凌枫的人正是凤紫啸,凤紫啸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并不和夜凌枫打招呼,却眼神和夜凌枫交会着,全然不理会大殿内的别人/。
海菱不理会这两个人,她的视线飞快的在众诰命妇中寻找着,可是一眼望下去,竟然没有发现庶凉,不由得诧异,脸色微暗,难道说席凉出什么事了,还是她病了?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着急/,不意竟然撞进一双眼里,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坐着簪花王后阮静月,阮静月唇角笑意盈盈,一双眼里却闪烁着诡异莫测的神彩,海菱眼神冰冷,收回视线,心里想着,看来今晚要小心些才是。
一边想一边招手示意侍梅过来,然后小声的吩咐她,待会儿出去找个人打听一下,为什么战王妃没有来。
侍梅点头,并没有急着离去,等到开宴的时候,她再悄悄出去打听,才不会引人注意/
海菱吩咐完了侍梅,便挑眉在大殿上寻找着,看看何人才是席凉的夫婿战王爷,不过一番望下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出色的男子,虽然偶有几个清俊之臣,但都不像是阮希胤那个沙场猛将。
大殿内,又有人议论起来,男子谈论的多是凤紫啸和夜凌枫两人,女子多谈论的是海菱和阮静月。
忽然,大殿门外响起了太监的一声尖叫:“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战王爷驾到。”
随着太监的禀报,大殿上再次寂静无声,众人纷纷的起身,然后下跪,朗声开口:“臣等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这南翎国的新皇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是因为先皇逝世,所以他便主持了一切的大局,朝中的大臣都以皇上称之,不但是南翎国的大臣,就是其他三个小国也都纷纷起身行礼,只有北鲁国的夜凌枫和大周朝的凤紫啸等人动都没动一下,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南翎国的新皇相同,要认真较真起来,这位新皇还没有登基呢,地位还没有夜凌枫等人尊贵呢,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行礼,倒是两国的大臣都起身随了礼/。
大殿门前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自然是南翎国的皇帝,这位新帝年纪很轻,五官儒雅,举手投足便有一种温文尔雅,但是细看他的眼睛,不难看出其锐利来,所以才会在皇子储位之中脱颖而出,他身边紧跟着的皇后也很年轻,相貌十分的美艳,好似有一种优越高傲,盛气凌人,一走进来,双眸便扫过众人,眼底便多了一抹高高在上的优越。
海菱唇角微勾,这位南翎国的皇后,真是不怎么聪明的人,此刻南翎国朝政未稳,她便如此的趾高气扬,只怕她的皇后之位未必做得稳,而且这新皇之所以立她为皇后,很可能和此次争储之事有关,因为皇后的娘家人出手支持了新帝,所以新帝封她为皇后,可是等这风波过去呢,谁又能保证她的皇后之位呢?
海菱腹绯过后,对于这位新帝和新后不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新帝边上站着的男子,战王阮希胤/。
战王阮希胤,五官英挺,有着沙场大将的刚毅,又有着文官的清隽,身着一袭冰湖蓝的锦衫,腰间垂上好的玉佩,行走间,步步生风,如一只隐藏着实力的金钱豹,一双漆黑的眼瞳深邃幽暗,黑沉沉的,似乎随时准备吞噬掉别人。
这个男人确实不错,只是他身上的戾气太重,席凉和他真的相配吗?而且为什么席凉从头到尾没有出现。
海菱挑起了眉,冷睨着这位战王爷,然后看到他自顾走到大殿一侧,找了位置站好,也不理会身边的大臣,看来是个我行我素的王爷。
南翎国的帝皇帝后,走到上首坐下,然后温和的开口:“众卿平身,坐下吧。”
南翎国的大臣谢恩后坐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抬头望着上首的皇上,等候皇上的发言。
新皇扫视了一眼北鲁国的皇帝夜凌枫和皇后姬海菱,便又望了望大周朝的凤紫啸,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随之便笑了起来:“朕要谢过北鲁的皇帝和大周朝的皇帝了,竟然不远千里前来我南翎国做客,参加朕的登基大典。”
“皇上客气了,我北鲁国和南翎国交好,我们北鲁国的沁阳公主下嫁于战王爷为妃,此仍两国之好的象征,所以皇上的登基大典,朕等岂能不来。”
夜凌枫一说完,那新皇上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幽芒,飞快的望了下首坐着的战王阮希胤一眼,这一眼海菱捕捉到了,所以心陡的一沉,难道说席凉出事了?
第127章 强闯战王府
大殿内,众人全都按各自的座位坐好了,高首坐着的是南翎国即将登基的皇上,旁边是高高在上一副不可侵犯的南翎国皇后,皇后的身边依次坐关着的便是皇室的几个公主,而大殿两侧,最前面坐着的便是北鲁的皇帝夜凌枫和皇后海菱,海菱虽然心里担忧,但是脸上却没露出来,低头逗弄自个的儿子,这家伙对于眼前盛大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一点也不害怕,睁着一双大眼睛骨溜溜的盯着大殿上的人瞧,引得好几个南翎国的贵夫人称赞。
夜凌枫和海菱对面坐着的正是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今天晚上的凤紫啸意志风发,神彩飞扬,眉眼深邃,唇角微敛笑意,一副尊贵优雅的帝皇像,使得上首的几位公主,更是频频向他抛去爱的信息。
虽然北鲁的皇帝比这大周朝的皇帝更出色,但北鲁国的皇帝心中已有心爱的女人,何况也不会纳妃,所以今日晚上,几位公主把目标放在了凤紫啸的身上,对夜凌枫倒少了关注。
夜凌枫和凤紫啸的下首,陪坐着的仍是南翎国皇室两位尊贵的王爷,凤紫啸的身边坐着的正是战王阮希胤,而夜凌枫和海菱的身边陪坐的不知道是南翎国的哪位王爷,王妃,不过倒都长得很出色,那王妃坐在海菱的身边,还客气的笑笑。
海菱点了一下头,两个人算是打过了招呼,至于封国,小晋国,五番国这三个小国家,便又往下排,然后是朝中的一些大臣作陪,整个大殿井然有序,一点都不乱。
南翎国的皇帝一声令下:“开宴。”
丝竹之音便缭缭的升了起来,南翎国的宫廷舞姬便轻甩长袖,身如细柳的翩翩而上,开始跳起南翎国的歌舞。
这南翎国的歌舞,比起别处,多了浓丽和妖治,这些宫廷中的舞姬衣着更加的大胆,内里着裹胸,还是那种只裹着胸的抹胸,下着亵裤,外面便又着一层轻纱衣裙,那纱几近透明,一眼便可看到这些舞姬腰枝如柳,纤细不盈一握,而她们所跳的舞也是大胆泼辣的,而此大胆泼辣又与北鲁国的豪爽不一样,而是透着一种撩人妖治的香艳,很像现代的艳舞。
所以整个宴席热潮不断的涌起,很多男人看得目不转晴,相互指指点点的很有情趣,对于大周朝和北鲁国的人来说,还很新奇,但是南翎国的人似乎早习以为常了,色食性也,很自然的事情,所以每个人的脸上没有h药秽,只有兴趣二字。
夜凌枫和凤紫啸二人对于大殿上的艳舞,并没有多少的兴趣,两个人只在暗斗,时不时的端起酒杯遥空相撞,然后喝酒,南翎国的新皇也不时的和他们喝一杯。
表面上的气氛是和乐融融的,可是暗下里的波涛汹涌,南翎国新皇一日不登基,变数便还存在着,再加上太子一党的余孽还未除尽,随时都有可能翻盘,而北鲁的夜凌枫和海菱也是小心应对眼前的局面,本来他们只是来南翎国探探风,再看看席凉过得好不好,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阮静月,阮静月成了封国的簪花王后,凤紫啸也来了南翎国,最重要的是席凉整晚都不出现。
海菱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所以无精打彩的欣赏着大殿正中的歌舞。
忽然,从大殿一侧窜起了阵阵薄薄的浓烟,很快便渲染了整个大殿,好像雾气缭绕着,而那些跳舞的舞姬动作越发的撩人,很多男人直看得心头热流涌起,这浅浅的薄薄的浓烟便是用来制造跳舞的效果的。
大殿内,对面看不见人,只有隐隐约约的影子,不过这薄雾很快淡去了。
海菱怀中的小猫儿,今天精神特别的好,所以海菱便把他放在中间的位置上,然后抬眉望向身后,侍梅已经闪身出去了,这时候出去,定然没人注意她的动静。
一曲歌舞终了,舞姬退了下去,此时先前用来制造效果的薄雾散了,大殿内又清晰一片,忽然旁边一道身影直直的往海菱的身边倒了过来,海菱下意识的伸出手一扶,便想把歪过来的人扶正,谁知道她还没有扶着那王妃坐好,便摸到了一手的粘连的触感,凭记着她多年的行医本份,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惊呼。
“啊,出事了。”
海菱的话落,大殿内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此时她顺手一推,先前往她这边歪过来的人,又适时的歪了过去,却赦然的倒在了一人的身上,而海菱的手上,满手的鲜血。
殿内哗然,人人脸色惊变,好好的一个宫宴,立刻变了味道。
年轻的皇帝立刻命刑部尚书过来查探情况,刑部尚书查了一下,便回到大殿正中回话。
“回皇上,怀王妃被杀了,一刀毙命。”
大殿内顿时雅雀无声,所有人皆眼露惊疑,脸色难看,先前的热情兴致全都消失不见了,一起望向怀王阮希容,阮希容满脸的悲戚,陡的大放悲声,抱着身边的怀王妃哭了起来,殿内很多人沧然泪下。
没想到竟然有人当殿刺死怀王妃,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帝阮希宗,不知道他如何发落这件事,阮希宗的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温雅,唯独那双眼里是深得令人探不清的思绪。
皇帝不说话,下首的簪花王后阮静月却站起身说了话。
“此事北鲁的皇后是不是该有个说法?”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人全都望向了海菱,随之便望向她的手上,鲜血淋漓,眼前的状况似乎真该北鲁的皇后说话,因为她离得怀王妃最近,还一手鲜血的露在大家的面前,所以说似乎真的有些牵连/。
海菱没说话,眯眼望向阮静月,唇角勾出冷笑。
海菱身边的夜凌枫眼瞳陡的射出嗜人的冷芒,强大的杀气弥漫在大殿内,逐一的望过去,那些南翎国的大臣在他的嗜人的眼眸中,纷纷败下阵来,不敢再望向海菱,随之夜凌枫阴沉嗜血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我北鲁国前来南翎国做客,竟然得了这么一份大礼,好,很好。”
后面的两个字深邃而别有用意,而且冷酷无情。
夜凌枫把视线从阮希宗的身上收回来,直落到阮静月的身上,随之阴沉的开口:“不知道簪花王后想要我们北鲁国什么说法?我们有必要给你一个说法吗?你一个小小的封国,竟然胆敢在南翎国的大殿上大放劂词,仗的是什么身分,簪花王后,还是南翎国的公主?”
一声一声冷漠如冰,阮静月看着曾经倾慕喜爱的男人步步紧逼,招招进攻,就为了护他身边女子一个周全,心如刀绞,却一个字也反驳不了,因为今时今日,她代表的身份是封国的簪花王后,小小的封国在北鲁国的眼里,根本入不了眼,虽然她是南翎国公主身份,可是却出嫁了,而且她的皇兄还没有登基,如若闹大了,对于她们并没有好处,若是她坏了皇兄的好事,只怕以后和南翎国便难处了,想到这沉默下来。
大殿上首阮希宗岂会不知道眼下自已的处境,他眼下要登基,要除太子一党的余孽,然后还要整顿朝堂,对北鲁和大周朝自然要友好,这个妹妹还真是坏事。
阮希宗的脸色一沉,便冷冷的望向阮静月。
“簪花王后休得乱言,这姬皇后和怀王妃互不相识,所以怀王妃被刺,姬皇后何来的什么说法。”
大殿内很多朝臣都责怪起阮静月来,阮静月一下子陷入了孤掌,没一人支持她。
就是这样,北鲁国的人也不会放过她,姬绍成一看妹妹受人责疑,直接便站了起来指责南翎国的皇帝阮希宗。
“此事南翎国必须要给我们北鲁一个说法,我们北鲁此次受邀而来,难道是为了受污辱而来,此事若是没有交待,我们北鲁国和南翎国的交情恐怕就没了,怀王妃被人刺死,你们不查出凶手,还要让我们北鲁国的皇后拿说法,我们需要什么说法,我北鲁国的皇后一向仁义天下,这是天下人都有耳闻的,再一个她和怀王妃一没怨二没仇,根本是互不相识,只不过因为怀王妃被刺,所以扶了一把沾上了此许的鲜备,所以便被讨要说法,这简直是无肆之谈。”
姬绍成说的句句入理,大殿内人人心中明白,此事确实和人家北鲁的皇后没关系,簪花王后是惹了不是了。
阮静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本来她只是想让姬海菱难堪一下,没想到却惹来这么多敌对的眼光,现在不但是北鲁国的人,就算是南翎国的皇兄似乎也很生气,不由得心一沉,看来现在的姬海菱比起从前来,越发的厉害了,她要小心才是。
眼下的状况,她是心知肚明的,由她挑起的事,自然由她了解,虽然不甘愿,却没办法。
阮静月挑眉望向海菱,缓缓的开口:“是本宫失礼了,在此向北鲁国的皇后道谦。”
当殿便对海菱道了谦,海菱眯了眼睛,如若阮静月不对她道谦,她还小瞧她几眼,但现在她竟然当殿便道起谦来,这说明什么,这女人能屈能伸,她倒比从前精明多了。
既然人家道谦了,她自然不好让人说她得理不饶人,何况此次南翎国之行,他们又不是为了挑起事端,所以海菱点了一下头,缓缓的开口:“既然簪花王后诚心道谦了,本宫又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就算了吧,大家也不必紧张了/”
一句话使得满殿的人松了一口气,唯独阮静月咬了咬唇,这女人一脸的怜悯之色,实在让她心情郁闷。
海菱的一声算了,夜凌枫虽然脸色不善,姬绍成也黑着一张脸,但好歹不说话了,两人纷纷坐下来,上首的阮希宗松了一口气,这皇妹总算还有眼头见识,阮希宗望向夜凌枫。
“朕也代簪花王后,向北鲁国的燮帝道声谦,她只是无心之过。”
夜凌枫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不过对于这阮静月,他可没多少好感,望向阮希宗:“皇上还是查明怀王妃究竟是何人所杀的?”
阮希宗点头,吩咐了太监带北鲁的皇后下去洗手。
海菱起身,领着侍兰跟着宫女的身后出大殿,经过阮静月身边的时候,阮静月慢慢的起身,有礼的开口:“本宫想请姬皇后帮一个忙?”
海菱停住了身子,望着她,两个人面对面的望着,眼里只有两个人才懂的较量,而明面上,大家都看着簪花王后对这位姬皇后十分的客气。
海菱笑着开口:“簪花王后请说?”
“天下人都知道,姬皇后足智多谋,头脑聪明,天下少有人能敌,所以本宫想请姬皇后看看,怀王妃是何人所杀?”
海菱冷睨着阮静月,要说聪明,时隔一年多的阮静月也不差,她明面上对她恭敬,可是实质上却是用几句恭讳的话把她推出去了,她若是回答了,便是参与了南翎国的家事,她若是不回答,便又违了阮静月话里的意思,天下人都说北鲁的皇后聪明,也不可尔尔罢了。
海菱唇角一勾,随之笑了起来,贴着阮静月的耳朵轻轻的开口:“这是南翎国的家事,公主操心得太多了。”
说完笑眯眯的走了出去,这下外人不知道北鲁的皇后说了什么,一时全都望着阮静月,阮静月的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自已两次的刁难都被姬海菱轻飘飘的挡了,她就好像打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了力,反而是她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
大殿内,阮希宗不理会别人,立刻命刑部的官员查这件事。
怀王还在哭死去的怀王妃,殿内再不似先前的热闹。
南翎国的阮希宗没想到竟然在招待别国来使的宫宴上发生了这种事情,脸色难看极了,一扫先前的温文尔雅,整个人很阴沉,怀王抱着怀王妃下去了,刑部尚书也退了出去,按排人手查今天晚上怀王妃被杀的事情。
海菱领着侍兰跟着两名宫婢的身后走到一间偏殿去洗手。
海菱想起了席凉,便向两个小宫女打探席凉的消息,不过两个宫女一听她们问的事,脸色便有些难看,连连的摇头,并表示她们不知道战王府的事。
不过恰恰是她们的神情说明了战王府里,席凉定然是出事了,她不会怎么样吧。
海菱心里紧张起来,好在,侍梅很快找了过来,侍候着主子又回先前宴席的大殿,一路上小声的把打听来的情况禀报给海菱。
“听说沁阳公主在南翎国过得并不好,那个战王爷有一个心爱的侧妃,因为战王妃的嫉妒,所以被战王妃害死了,现在战王爷软禁了战王妃,她根本出不了府。”
海菱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没想到那阮希胤竟然有了女人,然后再娶的席凉,凉儿不是说他喜欢她吗?怎么到最后竟然是这种结局,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就不该让她嫁进南翎国来。
宫宴虽然继续下去,不过大家都心不在焉的,所以南翎国的新帝便早早结束了宴席,命人带几国使臣前往驿宫休息,众人起身离去,个个都认为今儿个的宫宴真累啊。
只除了几位公主,几位公主关心的是自已能不能嫁给大周朝的皇帝,对于怀王妃的死,根本就不感兴趣。
夜凌枫和海菱在南翎国的朝臣护送下,回了驿宫,进入了落花阁。
这一次,几位随行的大臣并没有离去,而是一起聚在了正厅上,人人脸色难看。
姬绍成阴森森的开口:“没想到当日阮静月竟然没有死,现在还胆敢如此嚣张,可恶。”
文彬等人自然也知道那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当初想嫁的是皇上,皇上不想娶她,后来还断了她的一条手臂,把她下入大狱,今日相见,她自然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找碴,不过她也太不分时务了,他们北鲁国的是何等重要的地位,她阮静月只不过是一个小岛国的王后,竟敢如此的猖狂。
如此一想,几个人便点头:“这阮静月确实过份了,竟然胆敢对皇后娘娘无礼,按理应该好好教训她才是。”
“还有那南翎国的小皇帝也过份,竟然没有惩罚她。”
御吏大夫很气愤的开口。
上首,海菱却没有注意这些大臣的话,她的心思都放在侍梅得来的消息上,没想到席凉最后竟然得了这样的下场,该死的阮希胤,她是不会让席凉白白受苦的。
夜凌枫见海菱自从洗手过后,便一直若有所思,满脸的苦恼,知道她定然有心思,忙命厅上的几个人先下去,回头再说这件事。
正厅里,没人了,夜凌枫伸出手握着海菱的手询问:“出什么事了?”
夫妻二人一个眼神便知道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菱儿不会是如此的神情。
“先前我让侍梅去打探消息战王府的消息,原来战王府里早已有了一个侧妃,沁阳公主嫁进战王府后害死了那位侧妃,战王爷便囚禁了战王妃,不让她出府一步。”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沁阳公主的人品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夜凌枫眼瞳攸暗,难怪先前他说到沁阳公主嫁到战王府两国联姻的事,小皇帝脸色暗了一下,原来还有这层内幕在其中。
“菱儿打算如何做?”
“我明日去战王府。”
若不是夜深了,她现在就想过去,她倒想看看这战王究竟怎么对席凉了,如若他伤了席凉,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朕陪你一起去。”
夜凌枫生怕海菱吃亏,这一次海菱却摇头了:“不用,你在驿宫内和小猫儿玩,这些事我来处理。”
明日去战王府,定然不是那么容易见到战王妃的,她和席凉是姐妹,这不是秘密,整个南翎国的人都知道,所以她到战王府闹一场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打残了战王府里的一帮人,那些人也没办法和她多说什么,但是夜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可是北鲁的皇帝。
“好。”
“让侍梅侍竹等四人全都跟着你。”
“嗯,”海菱点了头,若有了这四个人,她更是如虎添翼,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敢照闯。
两个人说定了此事,便进落花阁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日,天刚亮,海菱便起床了,连早膳都没有用,此时的她再没有了之前一些日子的无精打彩,整个人斗志昂扬,命令了侍梅侍竹等四人随她前往战王府,另外又带了几名随行的手下,一行人出了驿宫,前往战王府而去。
战王阮希胤仍是一名武将,所以战王府显得很粗旷,高大的朱红铁门,门前左右两个石狮子,分外的威严,海菱一到战王府门外,便一挥手,冷冷的命侍竹:“给我敲门,就说本宫要见战王妃。”
“是,娘娘。”
侍竹优雅的一翻身下马,上前敲门,很快门内有人打开门走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恭敬的询问找谁。
侍竹说主子要见战王妃,那管事的便张大嘴巴,有些难以置信,然后摇头,说了王妃不见任何人。
此时海菱已从马车上下来,正领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战王府的大门口,一听那老管家的话,直接便命令侍竹:“给我闯,今日谁敢拦,我就打断谁的腿。”
说完一挥手,侍竹便往里闯去,然后侍菊也当仁不让的往前,海菱和侍梅等人最后,一路往战王府闯进去。
战王府不是浪得虚名的地方,在南翎国是举足轻重的,战王更是朝中的权贵,拥有一方兵权,所以王府里的侍卫也都是厉害的高手,此时一看有人闯了进来,不由得大怒,几十个侍卫奔了过来,手中的长剑一伸便挡住了海菱等人的去路。
为首的侍卫大喝:“什么人,竟然胆敢闯战王府,找死?”
海菱一举手,侍竹和侍菊后退,她缓缓的走过去,一身的煞气,偏偏笑如夏花,只是那眼底的冷意,使得对面的侍卫皆觉得不安,她一字一顿的开口。
“本宫仍是你们战王妃的姐姐,没想到一个小小一的战王府,本宫竟然进不得了,好狂妄的战王府啊?”
她一言落,身形陡动,火云靴快如星矢,眨眼便闪了过去,使得那些侍卫一愣,待到反应过来,海菱手中的银光一闪,锋利的手术刀便刺中了为首的侍卫肩上,随之又分别刺向他的大腿和一只手,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这为首的侍卫便中了三刀,脸色不由得大变,同时后退,而且也知道了来人是何人,北鲁的皇后。
战王妃的姐姐,原来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人人脸色大变,知道了海菱的身份,再加上她的狠辣手段,一下子大家全都被震住了。
王府的管事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知道眼下不让这北鲁的皇后见王妃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赶紧的奔了过来,慌恐的开口。
“皇后娘娘见谅,小的们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份失礼了,现在有请皇后娘娘随小的去见王妃。”
不让见是不可能的,打起来他们也讨不了好处,而且也未必打得过人家,这皇后娘娘一看便是个心狠手辣的,而且就算她把他们王府的人全打伤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人家姐姐来探望妹妹,他们竟然不让见。
“带路。”
海菱也懒得和他们废话,冷冷的命令,那管事的哪里还敢多说话,脸色微白,虽然知道王爷回来,他们也少不得被责罚,但眼前这尊大神还是先安置了要紧。
管事的领着海菱和侍竹等人往里,身后的侍卫一下子围到被海菱刺伤的侍卫身边,看着他的伤口又深又利,而且还不留多少血,这下手太狠了,有人犯起嘀咕。
“这北鲁的皇后好厉害啊。”
海菱懒得理会身后的那些人,也懒得欣赏战王府的风光,一脸阴沉的跟着王府的管事,一路往里走去,路上所见的除了丫鬟,倒是没有别的女人,七拐八弯的走了好久才到席凉住的地方。
不过等她们几个人站到一座小院前时,海菱眯起了眼睛,看来事情比她想像得还糟。
这座院子是自她进战王府一路看下来,最差的院子,院墙斑驳,墙头上还生长了一些杂草,门前有几个侍卫晃来晃去的,一看到管家领了人过来,这几个人便挑起了眉,阴沉着脸走过来。
“王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王管家便是王府的管事,指了指海菱,沉稳的禀报:“这是王妃的姐姐,她来探望王妃。”
“王爷有令,任何人——?”
那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侍竹早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然后动作俐落的一脚踩到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