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咬了朕的皇后txt第84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txt 作者:未知
骨上,听到他的闷哼声,还狠狠的踩了两下,方阴冷的开口。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你们王爷竟然胆敢如此对待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真是太不把我们北鲁的人放在眼里了,找死。”
侍竹打人,王府的几个侍卫便眼红的想冲上来,王管家一看这北鲁来的人都如此狠,生怕惹出事来,赶紧阻止:“好了,皇后娘娘来探望妹妹也在情理之中,你们想生事吗?王爷说不让任何人见王妃,可不包括人家的姐姐。”
王管家说完,便上前一步把门打开了,然后恭敬的请了海菱进去。
“皇后娘娘请。”
海菱一抬脚便走了进去,只见这所小院子并不大,一眼便可以望到尽头,最后面有三间正房,两边还有一些耳房,可是这些房间也是斑驳老旧的,门前还有未除尽的杂草,显得十分的苍凉阴森,此时廊下,有一个小丫鬃正在张望,先是难以置信,看到小路上走来的一众人,揉了揉眼睛,然后又张望,方才确信眼前的人真是她所盼望的人,不由得大喜,飞快的奔了过来,原来这小丫鬟正是席凉带来南翎国的丫头,名小乔,小乔先前看到海菱的时候,以为看花了眼,这会子确认了来的人是公主的义姐,北鲁的皇后娘娘,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飞奔过来扑到海菱的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皇后娘娘,你可来了,你要救救我们公主啊,你可要救救我们公主啊。”
海菱看到小乔这般模样,自然更加可以肯定席凉此时的境况了,沉声开口:“你起来吧。”
小乔便抽抽噎噎的起身了,跟着海菱的身后一路往里。
王管事先还领着王府的人跟在后面,见眼前的状况便有些后怕,赶紧小心的溜了,然后一出了院子,便命人立刻去通知王爷,北鲁的皇后娘娘来看王妃了。
此时,外面的动静过大,房间里的席凉在小丫鬟的挽扶下走了出来,站在廊上望外张望。
她的小脸在阳光下,苍白瘦弱,尖尖的下巴,眼睛很大,就像一只小狐狸,可是眼睛却有些木然焕散,完全不似当日嫁来南翎国的欢欣,此时的她,就像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的波动,海菱的心不由得抽了起来,席凉,她才多大啊,这是怎么了?
“席凉。”
海菱忍不住叫起来,扶着席凉的小丫头一听海菱的唤,先是有些难以置信,随后便叫了起来:“公主,公主,皇后娘娘来看你了,这下你有救了。”
席凉一怔,总算回了神,眼神里拢了一些光彩,然后嘴角勾出笑意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海菱早走过去,一把握着席凉的手。
“席凉,我说过,如果不好过,可以回北鲁国去,天下没有谁离开谁便活不了的事,你为什么如此作贱自已。”
看到席凉如此,她好心疼,好难过,不过却同时的庆幸,幸好她此次来了,如若不来,席凉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席凉听着海菱的话,眼泪慢慢的便流出来了,随之扑到海菱的怀里,放声大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小乔随着海菱走到席凉的身边,赶紧的把公主的情况禀报给皇后娘娘。
“娘娘,你不知道,王爷废掉了公主的内力,所以我们要想逃出去,根本就没有办法。”、
她们不是不想逃,公主早就想走了,可是有一次逃跑的时候,被王爷发现了,所以便废了她的武功,还派了好几名的侍卫在外面看住她们,所以她们是寸步难行,形同蝼蚁一般。
海菱周身一怔,没想到阮希胤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来,脸色别提多难堪了,倒是席凉哭过之后冷静了下来,淡淡的开口:“那武功当初也是他教的,废了便废了吧。”
她说完便拉着海菱的手走了进去,两个人坐在房间里,侍竹等人在外面候着。
房里,小乔上了茶水,在一边侍候着,海菱望着席凉,看着她那小小巧巧的苍白脸蛋,想到她做为沧王府的郡主,那沧王妃可是极爱她的,何况她是她的义妹,若是在北鲁国,不知道多少王孙贵族的求娶她,可是到头来,她竟然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席凉,我听人说你因妒杀了战王侧妃,所以战王爷才命人囚禁了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席凉会真的杀了那侧妃,最重要的是当初她们根本不知道战王府有个侧妃,若是知道战王府有侧妃,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席凉嫁来南翎国的。
“我没杀,”席凉摇了摇头:“那天,侧妃如往常一样给我请安,本来我不想见她,但她说有事要与我说,所以我便请她进来坐坐,可是等到她喝了一杯茶,还没有来得及说事,便出事了,她被人下毒了,而我便成了那个因妒生恨的狠毒王妃,战王爷命我在此反省,后来我决定离开战王府回北鲁去,所以便打算带着小乔等人连夜逃出去,谁知道却被战王爷给抓住了,他便废了我的武功,命人在外面看守住我,所以我便寸步离不开战王府了。”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其中的多少绝望心痛都埋藏了,她的眼泪也流光了,原来当初的一切都是她的自做多情,她以为他是对她有意的,所以才会没有娶女人,可是等到她嫁过来,才发现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后悔已经晚了,她并没有害那个侧妃,她能想的是离开战王府,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会出事,所以她便落得害了他心爱女人,被囚于此的下场。
席凉唇角忍不住勾出笑来,有一些沧凉飘渺,其实她很年轻,可是经历的事,让她变得沉稳起来,透着一种不属于年龄的成熟,或许那才是她们,经历了两世的人,心底其实都着这样的成熟。
可是海菱的眉毛倒竖了起来:“他不相信你没有杀他的侧妃吗?”
海菱说完便觉得自已的话多余,如果相信,席凉便不会是今天这种样子,海菱一把拉着席凉的手,嗜冷的开口。
“跟我走,我们回北鲁去,从此后忘掉这个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
“好。”
席凉点头,她早就想走了,离开这里,她的爱已经被折磨掉了,现在的心如一潭死水,对那个男人再没有一丁点的幻想了。
海菱见席凉同意了,还等什么呢,她一想到席凉受的罪,便愤怒异常,这战王府一刻也不想呆了,连一张椅子一杯茶都嫌弃。
“走,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走。”
海菱牵着席凉的手,招呼小乔和另外一个跟着海菱从北鲁来南翎的丫鬟,几个人一起出了房间,然后连一件衣服,一件手饰都没有带,便离开了房间。
不过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便听到战王府的院门口,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整齐有序,一听这声音,席凉的手下意识的一凉,不但如此,她的身体也下意识的往海菱的身后一躲,海菱看到她这样,不由得心颤,没想到席凉竟然如此害怕这个男人,究竟他如何的折磨她,才会毁掉了她心中所有的情,不但如此,还特别的害怕他/。
一队人迅速的从院门走进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海菱抬首,不出意外,那走进来的人,为首的正是南翎国的战王爷阮希胤。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王府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几个人。
阮希胤深邃的五官上罩着冷霜,眼里更闪烁着冷酷无情,他先望了望席凉,然后便望向海菱,沉声开口:“不知道姬皇后私闯我战王府意欲何为?”
“阮希胤,你竟然胆敢如此对待本宫的妹妹,她是北鲁国的沁阳公主,嫁给你竟然受到你这种的对待,本宫一定会向你们南翎国的君皇讨要一个说法,南翎国是什么意思?”
海菱的话是一个威胁,而且确实很有用,战王阮希胤微眯眼睛,双瞳幽暗不明。
眼下南翎国劲敌仍是少邑国,如若北鲁国和少邑国联手,那么对他们南翎国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所以阮希胤默然不语,不过要想让这位姬皇后把人带走,是绝对不可能。
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这时候,阮希胤不去想自已是什么念头,总之不会放席凉离开,可是又该如何给这位北鲁的皇后一个说法呢,如此一想,便冷冷的开口。
“她杀了本王的侧妃,所以本王还没有查清楚这件事,是断然不会让她随便离开的。”
“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海菱忍不住爆粗口,四周的人忍不住汗颜,原来这北鲁国的皇后不但狠,还会爆粗口,可是海菱顾不得了,直接指着阮希胤的鼻子破口大骂。
“阮希胤,你胆敢欺负本宫的妹妹,这事不会善罢干休的,她是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若不是她当初一心想嫁给你,在我们北鲁什么样的富贵人家嫁不得,却要不远千里的嫁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遭受今日的这一切。”
海菱怒骂,阮希胤的脸色微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缩在海菱身后的席凉,此刻看她,竟然如此的怕他,他的心陡的一沉,便想到了两年前,她的刁钻泼辣,胡作非为,在这王府里,个个拿她没办法,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是他毁了一切吗?阮希胤的心沉下去。
席凉深呼吸,却镇定了下来,这些日子被他折磨,她养成了下意识的害怕,但现在有海菱在身边,忽然便不怕了,而且她和他之间终究要了结。
席凉唇角微微的勾出笑,在阳光下,娇艳如花,却带着一抹雨打过的凄凉,缓缓的开口:“你说我杀了你的侧妃,所以必须留下来吗?”
阮希胤望着她的眼睛,特别的漂亮,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的眼睛有她这么漂亮的,又大又圆,还带着倔强和机灵,从前他累了便喜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他不由得恐慌,自已究竟是怎么了?心底只知道不想让她离开,所以肯定的点了点头。
席凉便笑了起来,淡淡的如天上一抹飘渺的云。
“我知道了,原来我是你救的,又害了你的侧妃,看来是该一命抵一命的。”
她说完手中陡的银光一闪,快到极致,这一突发状况谁也没有想到,阮希胤的整张脸都变了,惊骇的睁大眼睛,拼命的摇头:“不。”
可是席凉下的刀又快又狠,她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他如此做,不就是执意要为那侧妃报仇吗?那么她还他此命便是。
海菱的脸色也变了,虽然她离得席凉很近,但是只顾狠盯着阮希胤,做梦也没想到席凉会想自尽,所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刀已经刺进了她的胸口,她的身子往下坠落。
海菱一把接住她,搂在怀里,眼睛便潮湿了,叫起来:“席凉,你疯了,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席凉唇角溢出血来,脸色苍白得如纸,然后飘渺的开口:“菱儿,带我回去吧,从此后我再不欠别人什么了。”
她说完看也不看不远处脸色白得完全没了血色的阮希胤,偎到了海菱的怀里,像一只小猫似的柔柔的开口:“我好累啊,带我回北鲁去吧。”
“好,我知道,我带你回去。”
海菱伸手抱她起来,可是却发现,她不但是嘴角,胸口,连下身也流出了血,不由得大骇,朝一边的侍梅叫起来:“快,给她号脉,看看她究竟怎么了?”
侍梅立刻上前一步号脉,然后伤心的禀报:“她怀孕了,这一刀下去,孩子也流掉了。”
海菱没想到一刀下去不但是席凉的命,竟然还毁掉了一个孩子,迷迷糊糊中,席凉似乎也听到了这句话,低喃:“流掉也好,流掉也好,从此后再也不欠谁的了。”
她并不知道肚子里怀孕了,虽然最近有些累,但是这里,没有人来关心她,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已怀孕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海菱抬首望着对面的男子,他似乎被击中了,完全的石化了,就是这样,海菱也没有放过他,狠狠的怒瞪他:“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说完抱着席凉走出去,不过海菱没有内力,所以抱一个人有些吃力,侍梅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席凉,感觉她的气息有些凉,小声的开口:“娘娘,公主的气息有些弱。”
海菱小声命令:“立刻上马车,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
她要给席凉动手术,否则等到她们回驿宫,恐怕她的性命便不保了。
而战王府里,阮希胤等到海菱抱走了席凉才醒过神来,大吼:“席凉,席凉。”
可是空荡荡的院子里,一点气息都没有,他气往上涌,冲击着大脑,终于承受不了的昏了过去,王府内的管家下人全都心急的围过来大叫起来:“王爷,王爷。”
王管家叹口气,这叫什么事啊,他们都提醒过王爷,要好好的对待王妃,其实他是喜欢王妃的,可是他偏不理会,现在是自找报应,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迎进王府的侧妃是因为眼睛像王妃,所以才会得了王爷的欢心,可是王爷?
马车被驾驶到一座无人的地方,海菱吩咐侍竹等在四周保护着,她和侍梅给席凉做手术/。
其实席凉敢用刀刺伤自已,也知道有海菱在,她是不会有事的,她真的累了,只想从战王府里脱身,如若她不这样做的话,阮希胤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四周一片安静,马车内紧张的进行着手术,海菱和侍梅二人冷静而沉稳,很快便给席凉处理完了手术,虽然她还没有醒,但是并不足以致命,想想席凉的身份,还有和阮希胤的关系,眼下席凉不宜留下来,要立刻把她送往北鲁沧王府去。
“侍菊,侍兰。”
两个人走过来,垂首听令。
“你们立刻带几名手下,悄悄的离开南翎国,秘密回北鲁,记着,对外宣布战王妃不治而亡。”
席凉的身份是战王妃,战王阮希胤没有休掉她,所以她的身份仍然是战王妃,但若是她死了又另当别论,最重要的是那么多人看到席凉中刀了,就算说她死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是,属下等遵命。”
侍兰和侍菊二人领命,然后上马车,先把海菱等人送回了驿宫,然后才驾车离开驿宫,领着几个人把席凉一路悄悄的送回了北鲁……
第128章 凤紫啸被强【手打】
落花阁里,海菱脸色阴沉的把战王府的情况告诉夜凌枫,随之愤怒的开口:“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他们南翎国真的太不把我们北鲁国当回事了,现在席凉被刺伤了,若不是我们出现,她是必死无疑的,那么他们南翎国又把我们北鲁置于何种地步,再一个,那阮希宗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如若他不知道还另作一说,从昨儿个晚上的态度来看,他是知道战王府的情况的,竟然任由阮希胤如此对待席凉,太可恨了。”
海菱说完,夜凌枫一脸的若有所思,随之命令侍竹:“立刻把几位大臣叫过来,朕有要事相商。”
“是,”侍竹退出去。
落花阁的厅堂上,海菱总算止住了话,望向夜凌枫,柔声询问:“夜打算如何做?”
“沁阳公主仍是我们北鲁的人,他阮希宗竟然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要让他付出代价,如若我们北鲁国不说话,别人还以为我们怕南翎国呢,所以这一次南翎国要想平息此次的事端,必须把涟水城割让给我们。”
涟水城和北鲁的巍秋县相邻,因为这两个地方都处于偏僻的海岸口,所以没法设关卡,两家各自为政,但是巍秋县因为贫穷,所以常常受涟水城内南翎国的人侵犯,如若把涟水城划给北鲁国,那他们便可以以涟水城为界,分割出关卡来,如若不然,等到哪天南翎国壮大了,保不准会从涟水城攻进北鲁国,这是他们北鲁和南翎唯一接触点,只要掐死了这条线,他们北鲁和南翎便没有任何的干系,一直以来,夜凌枫都在想这件事,没想到此次南翎国之行,竟然出了这种事,正好让他光明正大的向阮希宗开这个口。
夜凌枫一说完,海菱便知道他的打算,对于北鲁国和南翎国的版图,她也看过了,所以知道夜凌枫做得没错。
如此一想,海菱的脸上拢上笑意,缓缓开口:“为了加重筹码,从现在开始我们对外宣布战王妃已死,这样一来,阮希宗想不割让都不行,如若他不割让,他们害死了我们北鲁国的沁阳公主,我们便和少邑国联手,灭掉南翎国。”
海菱周身的煞气,这一刻她当真是想灭掉南翎国。
仅有的理智,却提醒她,灭掉南翎国是不现实的事情,如若她们灭掉南翎,位于南翎国东西两家的大周和少邑,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很可能会分一杯羹汤,也可能和南翎国联手,到时候天下乱了,北鲁国可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所以这灭掉是不现实的,但是让他们割让一座城池,应该没有问题。
夜凌枫的眼瞳撒旦一般幽寒,慢慢的点头,认同海菱的话:“好,从现在开始,战王妃已死。”
两个人刚说定了此事,侍竹领着北鲁国的几位大臣进来了,几个人先拜见过了夜凌枫和海菱,然后分主次的位置坐下。
海菱便把先前在战王府发生的事情又重说了一遍,只不过她没有说自已救了沁阳公主,相反的只说沁阳公主一刀入心脏,所以没救了,她已命人送她回沧王府去安葬。
落花阁的厅上,立刻爆发出一声声的惊呼,随之姬绍成便站了起来,愤怒异常的开口。
“他们南翎国真的太不把我们北鲁国当回事了,就算战王阮希胤不喜欢我们沁阳公主,也不该如此对待她,还逼死了她,皇上,我们去找阮希宗讨要说法。”
姬绍成话音一落,另外一名裴将军也站了起来,暴怒的开口。
“这南翎国太不是东西了,先是那什么狗屁簪花王后挑衅我们皇后,现在又来个战王逼死了我们沁阳公主,这笔帐一定要好好算算,难道我们北鲁国还怕他们不成了,灭掉他们。”
武将历来性格豪爽,有事直接发泄,相较于姬绍成和裴将军,文彬和御吏大夫二人要冷静一些,文彬挑眉望着皇上,看皇上高深莫测的神情,定然是心中有了主意,所以文彬缓缓的开口问。
“皇上是有什么打算?”
夜凌枫点了一下头:“南翎国的战王逼死了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朕打算让他们南翎国让出一座城池,否则,此事绝对不会罢休的,我们若是和少邑联手,他们南翎国必然要毁掉。”
文彬点了一下头,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个疑虑,
“如若我们和少邑国联手,那南翎国很可能会和大周朝联手,他们未必肯割让城池。”
“凤紫啸不会轻易出手的,他们要想凤紫啸出手,凤紫啸定然会狮子大开口,到时候割赔的就不是一座城池了,而且南翎国不敢冒这个险,即便凤紫啸口头上答应了帮他们,若是背后又和我们联手,那么就是三吃一了,南翎必亡,所以这割赔城池是必然的。”
夜凌枫沉稳的开口,一脸的了然,黑如星辰的瞳仁盛满不明的幽暗。
正厅坐着的几个人不禁冒冷汗,皇上实在是太精明了,如若他不是他们的皇帝,而是另外一国的皇帝,他们还真是要小心了,幸好他是他们的皇帝。
“皇上想要南翎国的涟水城。”
文彬开口,除了这个,他们和南翎国并没有交界点,一直以来,不但是皇上,就是朝臣也知道,这涟水城是个腹地,如若有一天,南翎国兵强马壮了,便可以从涟水城突破攻进北鲁国,皇上要城池,想必便是要这座涟水城。
夜凌枫点了点头,厅上安静下来,随之姬绍成和裴将军便率先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呢,立刻进宫见阮希宗。”
“好。”
夜凌枫一声应,众人起身一起进宫去见阮希宗,海菱则留在落花阁里陪儿子,小猫儿先前睡了一会儿,这会子醒了,正把手塞在嘴里叭叽叭叽的吸吮着,海菱一看到,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坏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伸出手叭的一声打了儿子的小手一下,严肃的训斥着。
“小猫儿,你又吮手了,这不卫生知道吗?”
小猫儿抬了头,倒是没哭,有一种做坏事的心虚,左瞄右瞄就是不瞄自个的娘亲大人,然后海菱抱起他的时候,他便伸出小脖手搂着海菱的脖了,叭的亲了一下,露出讨好的笑脸,这下海菱哪里还去计较他的行为。
一看娘亲不气了,这家伙又得意忘形了,一把抓起娘亲的手便要往嘴里送,海菱脸色一板,狠狠的警告:“你放进去试试看,屁股是不是痒了。”
这下某小子警觉了,飞快的把到嘴边的手送到了自已的唇边,讨好的亲了一下,神态憨厚可爱,惹得房间里的侍梅和侍兰二人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确实是太聪明了,虽然只有五个多月大,如果长大了还不知道怎样聪明呢,难怪那三清观的玉真子要收他为徒。
“娘娘,小猫儿真的太聪明了,他才五个多月呢。”
海菱也有些骄傲,没错,儿子才五个月就很聪明了,长大了绝对不是平庸的人。
房内几个人正在说话,门外有一个小丫鬟走进来禀报:“禀皇后娘娘,大周朝的皇上求见。”
海菱抱着儿子一挑眉,犀利拢在眼底,直接不客气的挥手:“本宫没空见他,让他回去吧/”
若不是不想讲粗话,她就想让他滚远一点,不说见他了,就是听到他的名字,她心里便烦了,还见他,呸。
小丫鬟没说什么退了出去,海菱想了一下,怕小丫鬟拦不住那凤紫啸,这疯子做事一向为所欲为,有些神经变态:“梅儿,去看看,别让他进来,本宫要休息一会儿。”
“是。”
侍梅应声走出去,房内侍兰静静的侍候着她们母子二人。
南翎国的宫中,豪华金碧辉煌的上书房里,此时坐满了人,正中的龙案之后坐着的正是即将登基的新帝阮希宗,下首坐着的便是北鲁国的夜凌枫和几个大臣,阮希宗望向下首的夜凌枫,发现他深邃幽暗的黑瞳紧盯着他,不由得心下微沉,这夜凌枫的强势令人心惊,这男人充满了掳夺的野性,就好像随时侵吞掉别人一般,令人害怕。
不过身为南瓴国的皇帝,他自然不能示弱于人,所以阮希宗沉稳的开口。
“燮帝有事要见朕?”
夜凌枫唇角一勾,便是凌厉,阴沉的开口:“难道皇上没有接到战王府的消息吗?你们战王阮希胤逼死了我们北鲁国的沁阳公主,现在朕来这里,便是想问问南翎国的皇上,你们是什么意思?两国联姻本是为了友好,没想到你们欺人太甚,竟然逼死了我们的沁阳公主。,”
此言一出,阮希宗的脸色直接便变了,随之摇头:“朕从未听说此事。”
虽说知道皇兄对皇嫂不好,他也曾劝过他,可是他不听,而且自已此次顺利登基也是因为皇兄的势力,他不好深说,没想到现在北鲁的皇上竟然跑来责问他,难道真的出事了?
阮希宗心一沉,登基大典在即,如若真的出了这种事,可就是麻烦了,脸色微白,命令上书房外的太监/
“立刻去战王府宣战王。”
“是,奴才立刻去,”太监去战王府请人。
书房内,阮希宗温和的开口:“燮帝别急,战王虽然有些冷落了沁阳公主,但还不至于害死沁阳公主,他心中还是有大局的。”
他相信皇兄做事自有分寸,是不可能做出害死战王妃的事情的。
“那朕等着,如若沁阳公主没事,朕便不会计较,我们两家依然友好之邦,如若沁阳公主真的逼死了,那么别怪我们北鲁国的人翻脸。”
夜凌枫一脸的不知内情,不过脸色森冷阴骜,笼罩着一层腥风血雨。
阮希宗心内一凛。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他这个皇帝当得也太窝囊了,还没有登基,便被人威胁,不过眼下他心知肚明,现在的南翎国可是没办法和北鲁相斗的,斗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西边的少邑国越来越嚣张,如若他们再惹毛了北鲁国,两家联手,他们南翎国不亡也差不了多少了。
上书房内,寂静无声,夜凌枫等北鲁国的人,安静的喝着茶水/。
阮希宗却坐立不安起来,看燮帝的神情,似乎战王真的害死了沁阳公主,否则他是不可能前来宫中见他的,难道说战王真的害死了沁阳公主。
战王府离皇宫不算太远,所以一个时辰后,去战王府宣旨的太监便回来了,只不过他身后并没有人,阮希宗面色一沉,冽厉的开口:“战王呢?”
虽然皇兄曾助他一臂之力,但到底他是皇上,所以那股子锐利便出来了,狠盯着下首跪着的小太监,小太监害怕开口。
“回皇上的话,奴才去了战王府,府内的管事说,王妃自杀,战王爷承受不住打击,一下子病了,现在正发着高烧昏迷不醒,根本没办法过来。”
“自杀?”
阮希宗先是一惊,随之便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既然沁阳公主是自杀的,那么燮帝便没办法跟他讨要说法了。
他的神色落进夜凌枫的眼里,夜凌枫不由得笑了起来,唇角有点点的讥讽,这南翎国的新君倒底有些嫩了,他以为太监一句区区的自尽,便可以化解北鲁国和南翎国之间的事情吗?
阮希宗并没有注意夜凌枫的神情,松了一口气的开口:“燮帝,你听到了,沁阳公主并不是战王害死的,你看这事?”
夜凌枫斜睨着眼睛,阴森森的盯着阮希宗,并没有说话,一双撒旦般幽冷无情的黑瞳,拢了电闪雷鸣,隐风飕雨,劈咧叭啦的打在阮希宗的身上,阮希宗的脸色慢慢的变了,看来他是想得浅了,既然燮帝开了口,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朕已经查清楚了,你们战王阮希胤,因为所谓的侧妃被害,竟然诬赖沁阳公主,今儿个朕的皇后前往战王府去探望沁阳公主,竟然被挡在门外不准见,最后皇后强行闯了进去,战王领着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最后沁阳公主迫于无奈,才自尽的,这样也和你们南翎国没有关系吗?”
夜凌枫咄咄逼人的直视着阮希宗,阮希宗的脸色再白一分,气得脸手指都轻颤了起来,心里十分的憎恨皇兄,同时也了解眼前的男人有多么的老谋深算,明明什么事都知道了,先前必不说话。
再说皇兄,当日他说过,要好好善待沁阳公主,好好善待沁阳公主,可他偏偏不好好对待沁阳公主,现在皇后去战王府要带走沁阳公主,他就让沁阳公主离去便是了,自然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强留着,这下逼死了沁阳公主,使得他们南翎国和北鲁国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阮希宗有气无力的抓住最后一点理由。
“朕听说沁阳公主害死了战王心爱的女人。”
阮希宗话一落,不用夜凌枫开口,文彬便站了起来,冷嗜沉稳的辩驳阮希宗。
“我想南翎国的皇上不会不明白从古到今妻妾之斗吧,别说你们战王府没有凭证说我们沁阳公主害死了人,就算我们沁阳公主真的害死了一个侧妃,那又怎么样,妾若有过错,被毒死的事比比皆是,我们公主的身份何等的高贵,毒死一个小妾加以惩罚是再正常不过的,别说王府,就是寻常的大户人家,也常以示惩罚小妾,有什么不妥的,而你们南翎国竟然对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晴,现在战王逼死了我们沁阳公主,你们还拿侧妃说事,侧妃算什么东西,今日南翎国的皇上定然要给我们北鲁一个交待,否则我们两家从此后势同水火。”
文彬说话,条理分明,而且冷静异常,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古妻妾之斗,小妾若是犯错,做为正妃毒死小妾是很正常的事,那沁阳公主身份尊贵,就算毒死一个小妾也没什么,现在战王竟然逼死了沁阳公主,这事自然要有所交待。
阮希宗的脸色一片白,沉着的望向对面的夜凌枫:“燮帝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直到现在,阮希宗才明白,这夜凌枫是有备而来,既然他有备而来,肯定是有准备的。
夜凌枫一直森冷阴骜的脸,忽然便舒缓过来,优雅的笑:“既然你们南瓴国的人害死了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自然该有所表示,那么就把涟水城割让给我们北鲁国,算是赔偿吧。”
“什么?”阮希宗是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北鲁国的夜凌枫直接让他们南翎国割一个城池给他们,一个女人值一座城池吗?这分明是胁迫。
阮希宗的脸色别提多好看了,相较于他脸色的难看,夜凌枫的脸色却越发的好看,本就出色的人,再加上心情好,当真是光华潋滟,优雅的轻抚自已大姆指上套着的一枚玉板指,轻轻的触摸,并不看阮希宗。
他越是这样,阮希宗越是乱了方寸,脑子乱糟糟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偏偏夜凌枫没打算放过他,又接着来了一句。
“我们沁阳公主当日嫁来南翎国,可是陪嫁了不少的东西,朕希望把战王府所有的陪嫁全都交出来。”
这下不但是阮希宗,连姬绍成和文彬等人也觉得自家皇帝的腹黑了,看到阮希宗的一张脸白了又绿,绿了又红,他们的心情别提多爽快了。
阮希宗就着眼前的情况,根本就发表不了意见,最后好不容易挣扎出一句话。
“这件事容后再商量,朕登基在即,等到登基过后再来商议这件事。”
“好,朕就等到新皇登基过后,如若你们南翎国不表示诚意,我想会有别的国家表示诚意的。”
他这一句可是冷冷的警告,若是他们北鲁和少邑联手,到时候别说是一座涟水城,就是再多两座城池也是有的。
夜凌枫警告过了阮希宗,便不客气的站起身,领着人离开了上书房。
他们几个还没有走远,便听到上书房里传来劈咧叭啦的砸东西的声音,姬绍成心情爽爽的开口:“活该,让他们南翎国对我们北鲁国不敬,自找死路。”
一众人出了皇宫,回落花阁去了,落花阁里,海菱已经醒了,听夜凌枫讲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得也为南翎国的皇帝掬一把泪,和夜比起来,阮希宗真的太嫩了点,那小皇帝恐怕是气坏了。
不但如此,夜凌枫还派侍竹等人悄悄出去,留意南翎国宫中的情况,很快便得到消息,小皇帝召了南翎国的朝臣进宫去商量事情,很显然便是北鲁国提出来的条件。
现在这南翎国的人全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不行,眼下更逢新皇上登基,偏出了这种事,内有太子一党的余孽,外有少邑国虎视眈眈,若是北鲁国真的和少邑联手,南翎国将有灭顶之灾。
一时间,南翎国惶惶不可终日,阮希宗的心中更是恼恨皇兄阮希胤,这种时候,竟然给他添乱,无奈阮希胤现在人事不醒,连给他出个主意都不行。
落花阁里的人却和南翎国的人相反,闲意随性,夜凌枫本就是为了带海菱出来散心的,虽然沁阳公主受伤,海菱的心中不痛快,但现在公主没事,海菱便放开了,晚膳过后,夜凌枫带着海菱和小猫儿去逛南翎国的夜市。
夜市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灯笼挂满了整个街头,随着夜风轻舞,好似条条飞舞扭动的长条。
小猫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所以小嘴呓呓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手更是高兴的舞动着,海菱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给他,小家伙更是咯咯的笑,心情别提多好了,时不时的奉上一个吻给海菱。
夜凌枫的脸便阴森森的,这小子摆明了吃他女人的豆腐,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亲他,这死小子,亲完一下,还拿眼示威一下,可恨。
今夜出来逛夜市,除了夜凌枫和海菱的几名手下,姬绍成和文彬二人也带了几名手下保护着他们,南翎国现在可不太平,他们这些人又是显眼的,所以一定要小心些。
一路上众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其乐融融,不过因为大家都很出色,俊男美女,先前别人还没有在意,可是很快便成了吸引人目标的视线,街道两边很多人张望,一边看一边小声的议论着这些人的身份,举手投足都高贵大气,而且带着一种强势,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人。
有些精明的人便猜测出他们的身份来,然后是一脸的惊喜。
海菱望着眼前的一切,如此引人注目并不是好事,所以便建议回驿宫去,反正天色不早了,夜市也逛了,大家也该回去了。
众人转身,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原来是北鲁国的皇上和皇后,难怪如此引人注目呢?”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抬起头来,飞快的望向对面走过来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为首的女子华丽妖治,妩媚动人,正是封国的簪花王后阮静月,阮静月是早已经看到夜凌枫和姬海菱等人的,本来她想避开他们,可是看到夜凌枫对那个女人疼宠有加的神情,心里便阻了一口气,十分的气恼,最后忍不住出声了。
阮静月话落,人已走了过来,停在了夜凌枫和海菱的面前,看他们脸色微冷,不甚在意的开口。
“既然大家有幸遇上,不如一起逛。”
她说完,便悄然的抬眉望了一眼夜凌枫,眼里微微闪过晕红的光泽,这个男人是她很早以前便爱上的,即便现在她嫁人了,看到他还是心动不已,如若当日姬海菱为后,她为妃,她也是愿意嫁的,可恨姬海菱竟然不让他纳妃,没想到这男人也同意了,最后还断了她一只手臂,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已是恨他的,可是这次相见,才发现她并不恨他,依然迷恋着他,为什么世上有她一个阮静月,偏还要生一个姬海菱。
阮静月正想得入神,海菱却淡淡的开口:“我们正准备回去,簪花王后请随意。”
看到这女人眼里还隐有爱慕之意,海菱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有别的女人宵想她的夫君,她怎能不恼,只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吧,阮静月本就是个聪明人,一看海菱的神情,心中便有些了然,原来这女人已经如此在意夜凌枫了,那可太好了。
如此一想便直接无视了海菱,巧笑嫣然的望向夜凌枫:“燮帝,本宫有事要和燮帝商量,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谈一谈?”
夜凌枫神色未变,一张精致的面容上,狭长的眉微挑,对于这女人的雕虫小技,他可是一眼即明,所以脸色微冷,冰寒的开口:“朕和簪花王后没什么可谈的,朕该回去了。”
说完伸手拉了海菱便走,看也不看身后的阮静月,阮静月气得跺脚,恼恨不已,她身侧的宫女立刻走过去扶着她:“王后,你别气了,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阮静月不再说话,跟着夜凌枫等人的身后一路回驿宫,此次阮静月代表的是封国,自然也住在驿宫里,虽然以她的身份,要住在宫中不成问题,不过她知道夜凌枫等人住在这里,也选择住在这里。
两帮人直到驿宫门前才分开,一个住在东面,一个住在西面。
夜凌枫和海菱回了落花阁,文彬和姬绍成便退了下去,正厅里,侍梅和侍兰也退了出去。
海菱的小脸还板着,夜凌枫好笑的开口:“怎么了菱儿?”
“那阮静月太可恼了。”
没想到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她竟然还爱着夜,看来当日断她一臂,并没有受到教训,按理该断她的脑子才是,这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你理她做什么?”夜凌枫对于阮静月的事不感兴趣,但是有另外一件正经事要与海菱说:“菱儿,朕想着,我们一回到北鲁,便给小猫儿找一个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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