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天下第8部分阅读
谁家天下 作者:未知
在自己身边却要受尽苦难……
父亲大人,我对您很失望……您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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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天音挣扎了良久,才在傍晚时分产下了一枚呈灰白色的死蛋。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侍从和医官都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生怕他受不住刺激,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而南明却没有歇斯底里,只是脸色苍白的抱着那颗蛋,将除了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宝贝之外的人全部支使出去。
“宝贝,谢谢你……”虽然天音的眼睛里还带着些许惨然的味道,却能浅笑道谢。
“爹……不,凤凰陛下……我……”宝贝愧疚的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摸了摸宝贝的头,天音有些担忧:“你跟我回穹天吧……你父亲他恐怕……”
“宝贝是父亲大人的儿子,所以请不用担心……”宝贝依恋的将天音温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庞上,细细的磨蹭,这温暖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感受了。
再次拥抱着宝贝,天音半垂着眼帘:“蛇族的咒术还真是厉害,若不是宝贝你,我恐怕终其一生都不能恢复……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回穹天,做我的儿子么?……”
宝贝只是遗憾的一笑:“我是蛇族人啊……苍穹是羽族的天空,而蛇族能留在翡翠冷这种冰冷的地方……”
“我明白了……”天音再也不多说了,在翡翠冷的经历让他成熟不少,即使恢复原状,依旧是那种老谋深算的南明的性格占主导。
“爹爹,再抱一抱宝贝……”知道离别在即,宝贝还是忍不住落泪。
“嗯……”天音也知道就如自己以前所推测的以后再相见就是敌人了:“宝贝,去请你的父亲大人来……”
“??”宝贝觉得奇怪——难道天音陛下就不怕父亲大人把他强留住,再次打散他的魂魄。
“溟华陛下终究是这里的主人,我蒙他‘款待’许久,自然要表示‘感谢’……”天音挑起眼角,自信的一笑:“不用担心,我自有脱身的办法……”
“嗯!”宝贝领命而去。
这倒不是天音生性恶毒,而是实在有一股怨气没地方发泄,再说这本来就是溟华自己造的因,恶果自然也由他自己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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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你找我?”溟华到是想的有些天真,以为南明在无所指望之后,会回心转意。
“是的,陛下……”天音抱着蛋,站在窗前,抬起眼睛,神色难辨的望着溟华,微风从他身后拂过,发丝轻扬间,令他的面容都迷离起来。
溟华没有注意到,今日的南明眼神分外不同,那么清亮,那么沉着,却蕴着化不开的怨毒。
溟华伸出手想握住天音的手,却被无情的挥天。
“陛下,其实人和人之间只要相遇,就会有很奇妙的缘分……”天音清冷的声调在冰冷的宫殿里回荡:“例如说我和你……羽族的凤凰和蛇族的巫帝陛下……”
“……宝贝对你说了什么么?小孩子就喜欢胡说八道,你不要信他……”对自己的法术很自信,溟华先是一怔,随即却微微一笑。
“或许是都生下了仇敌的孩子,所以我能理解陛下的心情……”依旧是清脆无比的属于少年的冰冷声音:“即使我不知道陛下和鸿翌陛下的前尘往事,但是……看陛下后来连活下去的动力都失去了,跑到穹天城的势力范围,似乎就想死在羽族人之手的行为……我想您一定很爱鸿翌陛下……”
“你在胡说些什么……”凝起冰冷的金眸,溟华开始警惕了。
“可是我对陛下却没有什么超出怜悯之外的感情,所以……这孩子真是死得恰倒好处……”天音重重的将自己手中的蛋摔到了地上。
没有成熟的蛋,脆弱无比的壳应声而碎,在破碎的蛋壳中是一只小小的蛇宝宝僵硬冰冷的身躯。
“……”溟华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着的双手,捧起那具小小的尸体,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绝望,却又骄傲的掩饰过去。
“现在,这最后的缘分也断了……”天音也在掩饰着心中的伤感,装做毫不为意的掸了掸身上飞尘,展开翅膀,顺风而起。
转身从窗口飞了出去,盘旋着翱翔着,冲上蓝天。
对不起,儿子,我也想好好的把你安葬在身边,但是作为羽帝,我不能放过任何伤害敌人的机会……对不起……
(45)相拥到永远
停在比穹天城还要高的云层中,天音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一振双翅,鼓足了勇气将身形降了下去。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宫阙楼阁,天音耳边满是呼啸的风声,速度越来越快,四周的空气都被他摩擦出火焰来,如同从天而降的彗星一般,带起一条绵延的火焰从天际划过。
无数的羽族战士拿着武器在急促的呼啸声中升空,却在看到那双只有凤凰才具有的金翅之后,惊喜异常的欢呼起来。
天音只是微微一笑,改变了降落的速度,开始气定神闲的慢悠悠地向下走去,最后脚尖轻点,整个人亦轻盈无比的落到了梧桐宫的飞梁上。
凤凰驾临,百鸟参拜。
居高临下的望着底下人头涌动的场面,天音就有一种恍若隔世的茫然。
“陛下!陛下!……”欢喜的呼喊此起彼伏,最后只剩下一片跪拜着的头顶。
“免!”在说出这一声威严无比的语句的同时,天音知道自己找回了凤凰的感觉,他的身后是一片火红的霞光,就宛若一面无形的旗帜,就如同苍穹之颠昂首向天的金乌一般成为了羽族臣民们的精神寄托。
只要凤凰还在,天空永远是羽族的天空,大地永远在羽族脚下!!
天音降到了人群中,慢慢向一人走去,那人姿容绝世无双,不羁冷酷的眉宇间更添了几分沧桑感。
“疏影,我回来了!”还是少年那种特有的脆生生的嗓音,却再没有年少轻狂的意味,而是沉稳了许多。
那人虽然冷着双眼却放任天音抓住他的手不放,直到天音环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就要当众轻薄于他的时候,他才从神情恍惚中清醒过来,沉下脸道:“陛下!”
“你不愿我亲你,那你亲我好了!”天音神色略微一变,然后似乎很宽宏大量的笑了,继续把唇凑了上去。
“天音陛下!!”眉头紧锁,声音更加低沉,疏影似乎真的动了怒。
“干嘛这么凶嘛……”嘟起嘴巴装出一副就要被骂哭了的样子,这可是他家宝贝儿子的拿手好戏。
“好了好了……”朱丹忙来打圆场:“陛下安然归来,恐怕是累了,早些歇息……”
“红鸾朱丹,你好的胆子!!!”天音沉着脸连名带号的叫着朱丹:“朕在和疏影说话,你竟胆敢插嘴!!朕念你是宗亲又是初犯,这次就不追究!还不快快退下!!”
朱丹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势震慑住,唯唯诺诺道:“是,臣先行告退。”
看着四周的臣属一个个告退,沉默了好一会,疏影才开口:“陛下,是不是臣也先行告退……”
“疏影……”刚刚那个虽然年少却已经威仪无比的少年帝王又换上了别的一张面孔,拉扯住疏影的袖子,红着眼圈:“你在怪我,不该这样吓朱丹么?!你可知道朱丹他想害你,他……他利用一心求死的南明亲王想把你牵连进去……”
“我知道,让南明认了通口茭之罪,迅速的处置他,也让巫帝没有面子追究下去,免得再起波澜,是我、兰陵以及朱丹商量之后的决定,至于到底谁是和南明私通的人……呵……外面流言可就多了,有人说是我,也有人说是兰陵,结果翠喜听说了之后,又叫人放出流言说是朱丹……”疏影微微一笑——居然有人愿意放流言让人传说自己的夫君如何、如何对不起自己……
“……”天音无语,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
“怎么,生气了?!”疏影竟然难得的主动从身后抱住了天音,还有些轻浮的将唇凑近了天音的耳垂:“你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愿意说,也可以……只要能平安归来就好……”
天音无奈的扶住疏影紧紧环住自己的双臂,有些刁钻的说:“我觉得南明冤枉……”
疏影很自然的凑过唇在天音的脸侧偷亲一记:“你觉得他冤枉就命人放他回去,反正是不相干的人,无所谓……”
天音更加无语:“你还不知道呢?南明亲王他已经差点被人点了天灯。”
“是么?刑罚的事情本来就不归我管……”疏影依旧是习惯性的一下子就打横抱起天音。
天音窝在疏影的怀里,无奈的看着他将自己又抱回了梧桐宫,很想说——我已经不是没意识的人偶娃娃了……
我能自己走,还能……自己飞……
看着他轻轻的将自己放到了御座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整理着自己被风吹乱的发丝,为自己更衣穿鞋,天音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疏影一直在这样的照顾着自己。
即使自己永远是没有意识的人偶……
只能傻乎乎的对他微笑。
遇到不乐意的事情就嗷嗷大哭,不会说话也没办法交流……
这样的没有了希望的自己……
却依旧被疼爱着珍惜着……
如此感动的想着,却被脚背上的一阵酥麻给唤回了神志。
待天音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情形之后,心头小鹿乱撞,脸火烧一般的通红。
原来是疏影已经除下了他的鞋袜,从最小的脚趾开始,轻轻吻着,用牙齿温柔咬着,然后是脚背、脚踝、小腿、膝盖……
“不行!!”天音惊叫。
“怎么不行?”疏影挑起眉毛,看到天音羞红了的脸,故意说:“你没有意识的这些日子,你的全身我都摸过看过吻过了……”
天音也知道疏影一定对自己做过什么,否则为什么在医官说自己怀孕了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惊奇。
想到自己如同人偶娃娃一般被他玩弄欺负,天音就有些恼羞成怒:“凭什么是你摸我,为什么我不能摸你!不准动,让我摸!”
“陛下的意思是要疏影侍寝么?!”疏影到也大大方方的,凭空出现的几把翼刀从他周身划过,他全身的衣物立刻破碎,落到了脚下,露出习武之人才有的匀称修长的身体。
“唔……”还没等天音细看,他就只感到鼻子里有什么火热的液体滴了下来,心虚的忙一把捂住。
“呵呵……”疏影却不丝毫不给凤凰面子,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出声笑了起来,然后乐呵呵的撕下一块衣角,帮天音堵住鼻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你……算了……不和你计较……”低头不敢看疏影裸露着的身体,天音红着脸深呼吸了好一会才闷闷的说:“疏影你把衣服穿上。”
“怎么,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我……”疏影丝毫不扭捏的走到了天音的身侧,羽族美人特有的修长美腿交叠在一起,姿态优雅的坐了下来。
“你穿上衣服嘛……你占了我的便宜那么久,我肯定要占回来……”脸红的就要滴出血来,天音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下决心把一切都说明白:“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宫墙上摔了下来就会变成白痴么?”
“是有人害你?!”疏影警惕起来,抱住了天音,恶狠狠的问:“是谁?!”
“蛇族巫术,唤魂咒。”天音轻轻的说着,手紧紧的握住疏影伸过来的手,似乎这样就能得到安全,他已经不去想溟华接下的报复手段,却仍然对自己所未知的领域感到畏惧。
“是溟华?!”疏影眯着眼睛,危险至极的问。
天音却没有回答,只是亲切的握着疏影的手,用那种带着算计意味的语气说:“疏影大人,我对大人真是一见如故……”
“南明离!”疏影的确对这句他和南明亲王初次会见所说的第一句话印象深刻,有些惊慌:“……是你!”
天音知道疏影又误会了什么,只是轻轻一笑,展开了金翅:“……我的确曾是南明离,所以我才觉得我很冤枉……虽然南明离的确是不怀好心的来穹天,却依旧什么目的也没达到……”
“他竟敢摄去你的魂魄,然后利用你来对付我……”疏影神色凝重的思索了一会,猛然想起,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那……那孩子……是……”
“我今天下午生下了溟华的孩子……”天音很平静的承认,然后笑着说:“疏影不会因为这样嫌弃我吧!!”
“不……天音,这些都不该你承受,不该让你遇到……这种事情……”疏影心疼极了,一直被他呵护在手心的天音却也遭受了这样的不幸。
“和疏影遇到的事情是不一样的,溟华怎么说呢……他或许是迷恋上了凤凰的光辉,他爱的或许是我也或许是鸿翌……总之我觉得他的精神似乎有问题,反正总是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天音的面容上却没有什么阴郁的神色,呵呵一笑:“除了担心你不能接受我和溟华发生过关系以外,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在翡翠冷我的心志成熟了许多……我现在可是和你并称的南明亲王啊……今天看到我威压朱丹没有?这可给那些跳梁小丑们看,就算亲如朱丹也不可忤逆于我……”
“天音。”看着那种被岁月所渲染而成的自信笑容,疏影终于能稍微的放下心来,问:“蛇族和羽族都是卵生,你确定那个孩子是蛇族么?”
“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死了,我亲手把那个颗已经死掉的蛋摔在了溟华面前,果然如我判断,里面是只小蛇……”天音有些难过的垂下眼帘,那孩子毕竟也是他的骨肉,如果不是一出生就死掉了,那么他一定会带着那孩子一起离开,即使孵化出来是一只小蛇,他也会保他周全,亲自护送回蛇族,即使那样又会和溟华牵扯不休也无所谓了……
“天音……”疏影有些担忧的抱住天音冰冷的身躯。
“疏影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么?冷酷且狠毒……”
“你想哭就哭出来吧……”疏影抱得更紧了:“我知道你现在觉得很茫然,突然一下受到这样挫折,有些接受不了……”
‘哇’得一声,天音扑到疏影的怀里,眼泪无法抑制的从浅褐色的双眼里汹涌而出。
“好了好了……一切有我在……”哄着哭啼不休的天音,疏影觉得无论是今天正色斥责臣属的羽帝,还是狡诈多端的南明亲王都不过是表象而已,他怀中的依旧是爱向自己撒娇那只小小的凤凰:“我是‘七凶’迦楼罗,我是你手中的利剑,请把持着我开辟羽族的世界,成就万年基业……”
“疏影,疏影……我不想做千古一帝,我也没有想让羽族称霸世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既然这是你的愿望,那么我会让他实现……虽然这也是我的愿望……”疏影轻轻的说。
“疏影要和天音永远在一起,天音一定要永远和疏影在一起……”孩童般天真的低喃着誓言般的语句,似乎就这样相拥着,就能忘记一切过往的悲痛,凄楚……就能到永远……
(46)玎玲玎玲
一切的委屈——不被理解、被人误会、被人嫌弃……
全部随着泪水流淌而发泄殆尽。
事实上,当我们的凤凰天音陛下任疏影为自己拭去了泪水、恢复正常的之后,却要面临更为尴尬的场面——虽然自己只是除下了鞋袜光着脚,衣裳尚且整齐,但是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被自己压在身下爱人却一丝不挂。
而自己因为冲动的只想哭泣,却做出了相当于‘推倒’一样动作。
现在的情形是——天音陛下压住了赤裸裸的臣下……
而这名臣下刚刚和他心意相通的定下了白首之盟。
天时、地利、人和,三大成功要素齐全。
就和‘推倒’……‘压制’……‘再xxoo’……
是著名生米煮成熟饭三步骤一样。
终于天音陛下克服了羞愧的心理,开始了从第一步骤到第二步骤的转变。
却被疏影天籁一般的声音给打倒了。
“天音,你现在有体力做么?……嗯,要不要我……”虽然疏影发问的时候依旧是十分正经的表情,眼睛里满是宠溺。
男子汉尊严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就算是兔子也会发火!!
于是,小白兔满眼欲火的扑了上去。
“轻点,嗯……”疏影半眯着眼睛,想让自己竭力保持镇静,而脸庞上却浮起和自己年纪不相符的羞涩红晕——就如同等待了许久的新嫁娘,终于被自己的夫君掀开了红盖头一样……
期盼了许久的事情终究能实现……
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与自己所爱的人……
如同被摔碎了的玉镯填上了更为珍贵的黄金,妙手天工中完美的修补了不全的缺憾,就算之前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今天的幸福而付出的代价……也值得去交换……
人生也是如此,即使遗憾即使遭遇幻灭,只要你找到希望,就能从新得到完美。
看着轻轻的压在自己身上的恋人,双手颤抖着除掉两人间之后的阻碍——贴身的小衣,然后小心翼翼的问:“疏影,我们以后都这样好么?”
“那可不成……”疏影竭力的把神志从天音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上找回来,气喘吁吁的说,手里握住垂到自己身上的一缕乌发,盘绕卷动,把天音也拉得俯下身来。
“……”而虽然得了暂时的甜头,却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偿还的小白兔一副见到天崩地裂世界毁灭的可怜表情。
“嗯……我想尝试各种不同的方式……”仰着头,疏影极其兴奋的说。
“那,以后都让我……”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无法表达完整。
疏影只感到抵在腿间的东西在入口处摩擦了两下,终于找到宣泄的方向,欢呼着重重的冲了进去,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快乐。
“疏影,疏影……”依旧是带着撒娇意味的唤着情人的名字,但是却做着是成熟男子才会做的事情,深入浅出,遵循着最原始的韵律。
本来他今日宁愿在下,就是体谅对方的体力,却被那人这样兴奋大力的带动,疏影有些恼了,咬牙切齿的忍耐着,就是不愿将欢乐宣之于口。
“啊……”或许刚刚只是因为男人本‘色’的精虫上脑而暴走,在一段时间的发威后,体力耗尽,随着宣泄而不仅仅是插入对方的东西软了下去,连带着全身都如同没有骨头般的软绵绵的倒在了情人身上。
“小……坏蛋……”虽然如此骂着,却将羽族美人最以为傲的修长双腿夹得更紧了,随着那人压下来的身体,以及那人宣泄在自己身体最深处的热流,全身都痉挛着,自己的欲望贴在对方的小腹上经这么一压,也无法抑制的释放出来。
如同经历了一世的生死离别,终于能满足的闭上眼睛再无遗憾的直到永远。
开了一春的白玉兰,陨落。
夜风拂动四处挂着的风铃,其声泠泠。
玎玲玎玲……
如同孩童清脆的笑声,嬉闹着传到梧桐宫的每一个角落。
(47)力争‘上’游
平静了一段时日过后,天音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小产前的状态,最起码的是不会再做到一半的时候昏倒。(疏影阴恻恻的笑,作者你确定?要不让我弄昏他一次给你看……)
这日,羽族高层又一次的晨间例会突然被打断。
兰陵急匆匆的撞进门来,被外派到边境镇守的他,在兵部某人的恶意忽略下,不久前才得到凤凰恢复的消息:“陛……下……”声音颤抖,膜拜般伸出来的双手也颤抖。
“是兰将军啊……”虽然天音对这位爱慕着自己的少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崇拜者,也不好给冷脸。
“……请陛下早日迎娶我……孩子……孩子……”兰陵走到天音身前,膝盖一软,半跪着,结结巴巴的言不达意。
“怎么……”居然被人哭着喊着求着自己迎娶,天音到是很意外。
在天音左手边就坐的疏大人,将在桌子下握住的手,狠狠的甩开,冷然道:“谁知道你做了些什么,现在被人要求负责任……呵……”
“我……朕做了什么了!”冤枉,惊天动地窦娥冤!!
兵部的幕后黑手疏大人只是把头一侧不再看他。
而朱丹看他们闹起了别扭,咳嗽两声,开始解释:“前些日子,御医院里传出流言,嗯……说是陛下……嗯……”支吾了半天,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朱丹殿下,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言……”迟疑着,天音忙把手伸到桌子地下,抓着怒气冲天的某人的手。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告了声罪,开了口:“陛下,就算您不在意流言,但是……到时候,可掩不住了……这……这个……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三句话引用一个典故,让天音更为疑惑。
“陛下,兰陵就直言了……”深呼吸了半天,鼓起勇气:“陛下的肚子就要掩不住了,将相信兰陵一定能把这孩子视如己出的……所以,请陛下迎娶我!”
天音只觉得头顶无数乌鸦飞过,看着朝会上无数双看过来的眼睛,轻了轻嗓子说:“朕只想迎娶我爱的人,也只会为我所爱的人生育子嗣……这不是我们羽族的传统么?……一生一世,与君同百头……”
“陛下圣明……”天音最后引用的一句话据说是几代以前的明君凤凰·筠笙所说,自然无人能反驳。
“疏影大人!”赤着眼圈,双手紧紧把持着剑柄,兰陵在绝望中随时会崩溃的去砍人。
“……即使有人愿意嫁,也要符合宫规法度……不是么?……”疏影只是淡淡的说。
两相比较取其轻,终于长老们屈服了,比起让传出凤凰未婚先怀的丑闻来,他们到宁愿让已成现实的事情由暗变明给予正式名分,这一切实际上只不过让疏影以后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他实际已经住了许多年的梧桐宫。
于是,疏影曾备位前任凤凰羽翼的事情也被说成贤良淑德,却因前任凤凰英年早逝而托付众长老为其选择佳偶,于是被许配着现任凤凰也是理所当然……
自是只字不提其中发生的种种纠葛。
后来天音和疏影才知道并非是医官说漏了嘴,而是又是朱丹被一直期盼能给儿子说上个殿下媳妇的翠喜陷害逼迫,不得不让属下传出流言,造就舆论。
原来幕后黑手是……
唉……可怜的朱丹殿下,可怜的小殿下……
一个是遇人不淑……一个是一辈子没指望能有媳妇……
男人的不幸都是原来与他背后的男人……
果然是如此。
天音到是很庆幸,虽然疏影也是有些脾气古怪,但是能和他讲道理,从来不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惹是生非。
小男人就是小男人……
嘻……我的疏影可不是!……
洞房花烛夜,我们的凤凰陛下依旧要为了让朱丹殿下的儿子打一辈子光棍而努力……
力争‘上’游……
(48)儿女债
那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本来羽族就崇尚红色,凤凰大婚更是满眼的红色,铺天盖地,穹天城四处盖搭花楼彩棚,鲜艳彩绸剪裁成绢花点缀景物。
傍晚,华灯初上,正是吉时,天音亲至疏影的官邸迎娶。
因为是婚礼的主角,所有劳心劳力的事情皆不由两人操心,他们只用穿着华服做最完美的人偶由众人牵引着,完成婚仪的步骤。
凤凰自是美貌天成,气质超卓,而疏影的形貌气质却也不逊色分毫,特别是他脱下战袍穿上宫装后,似乎就少了一种让人害怕的锋利感,就如同被装进剑鞘的宝剑,在珠光宝气中,更显得一双眼睛明亮无比。
两人在霞光照映中跪拜天地,相对微笑,携手前行,礼成。
负责保卫的朱丹,此时才呼出一口气,他一直担忧由爱生恨的溟华会前来搅局,一想到蛇族神巫鬼神莫测的法术,都提心吊胆。
而兰陵则喝着酩酊大醉,神志不清的倒在了梧桐宫外。
梧桐宫内,天音屏退了侍从之后,和疏影相对静坐在婚床上,一直保持着新郎官特有的傻笑,半天都没动一动,直到疏影亲自动手为他更衣,把天音剥个精光后放下了大红喜帐。
“我今天穿的是我爹爹在我成年的时候送我的绣了一对鸳鸯的肚兜,你要不要瞧瞧?”疏影放下了帐子后,就斜斜的卧在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天音,大红的翟衣领口上露出鸳鸯戏水花样的一角。
“你爹爹?……我听说他和你的关系并不是……”好奇的想问,却又不敢问。 “不是生我的那个人,他一直爱慕着那个人,所以我从小就是他带大的,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一直叫他爹爹……”疏影似乎陷入了回忆,不以为意的随口说。
“哦,就象我和宝贝一样……我还真有些想他……不知道他好不好……”两个人虽然相爱,却都有各自的过去,却没有在对方的面前掩饰,大大方方的直说,只有这样才能互不生疑,恩爱有加。
喝过合卺酒,两人嬉笑了一会,就要熄灯就寝。
却从宫外传来枪械交击的声音,还能隐约可以听到“有刺客——”“抓住那个刺客——”“啊啊啊!是蛇巫!!”之类嘈杂声音。
天音侧耳倾听了一会,抽出挂在床头辟邪的宝剑,就要出去协助侍卫捉拿。
却被疏影按住:“你不要着急,一会他们抓到了人自会送予你处置。”
“我是担忧他们打不过。”撒娇般的靠到疏影肩头,磨蹭着说:“你陪我一起去嘛,我们比翼双飞,联手对敌……”
“担忧?我怕是陛下担心你的旧情人又什么损伤……”并不赞成天音亲临险境的疏影笑嘻嘻的刺着天音。
“算了,御林军各个英勇,我就不去参合了……”天音有些郁闷,拍了拍枕头,把疏影往上按:“睡觉!”
两人正打情骂爱的调着情,却听到侍卫总管禀报道:“抓到一个来历不明的蛇巫,本来不想打搅陛下的洞房花烛,但是他虽然被我们打得奄奄一息,却依旧想求见天音陛下……属下不敢擅专,特此禀报。”
“哦!我们去看看?”虽然好奇,天音却依旧望向疏影,等他做决定。
“看看又能如何。我们同去……”疏影虽然清冷,但是在大事上绝对不含糊,一向宽宏大量。
却没想到,监牢里躺着的竟然是宝贝。
天音忙亲自开了牢门,抱起了宝贝,亲自为他用法术治疗。
“爹爹……爹爹……”宝贝却顾不上自身的伤痛,只是哭着哀求道:“求求你去见翡翠冷一趟,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在天音亲自给宝贝喂了安神的药,安置他去休息之后,疏影问他:“你真的要去翡翠冷?”
天音叹息一声,说:“都说‘夫妻是缘,有善缘有恶缘,缘尽责散;儿女是债,有讨债有还债,无债不来。’……我能怎么办?我虽然和溟华缘尽了,但是宝贝他那样求我……我不能不去……”然后又哼了几声:“那臭小子可千万别和他父亲一样骗我,否则正好是个理由,让我把这个小债主臭打一顿,以出心中恶气!!”
他这么一说,疏影笑了:“那就去吧,我陪你,正好兽族那边传来了消息,说他们正在全力攻打蛇族领地,我们正好也去弄清楚原由,以你我的实力以及你对翡翠冷的了解,想必全身而退不难……”
(49)重逢(1)
等到天色渐明,被疏影硬拉回去,却在床上翻来倒去焦急的整晚睡不着的天音终于一骨碌的爬出来,穿好衣服就去瞧宝贝。
看着伤痕累累的宝贝,天音又是怒从心起,随手抽过侍从手中掸灰的拂尘追着侍卫总管一阵好打。
那武艺高强而老实憨厚的汉子则可怜的不敢和主子动手,只能抱头鼠窜。
而宝贝则怯生生的扶着客房门说了一句公道话:“不是他打的……爹,我身上本来就有伤……”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那个狠心的父亲竟……”这更让天音气得想杀人,怜惜万分的揽住宝贝的头:“儿子,以后就跟爹爹过,别回去了!!”
“和父亲大人无关的!”宝贝忙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是那些逆贼所派遣的刺客所为……”
“嗯……是南昭十六部的人么?……”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天音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顺口说到,这南昭十六部一直是溟华的心腹大患,他们前任大酋长就是和溟华争竞帝位落败而死,这南昭十六部就被整个部落群一起驱逐到了蛇族领地最荒凉落魄的边境。
“不是,是鲜于家族的人……”宝贝扯着天音的衣角,支吾了半天才说:“父亲大人为了让爹爹安心杀了鲜于呈,所以他们才会……结果没想到爹爹还是走了……”
“……这又关我什么事,他爱杀人,自去杀……”天音有些不以为意的一扬眉,涩涩的说:“你说他要死了,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爹爹,你见了父亲大人自会知道……”宝贝眼神飘忽,却又凄然的咬着嘴唇,眼眶红通通似乎随即又要掉金豆子:“南昭、北讦、绎棘……他们都反了……”
“为什么?据我所知,这些大家族不是被溟华收买或者利用联婚之类的手段控制住,就是象南昭十六部一样被远远的驱逐走……怎么可能一起反叛?”
“除了鲜于呈是在爹爹你离开之前死掉的外,其他各族送上的人质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宝贝神色严肃起来,将天音离开后发生的可怕事情徐徐道来:“掘地三尺却连尸体都没找到,他们就怀疑一直不待见他们的父亲大人下了毒手……本来他们就有满肚子的不满,不满那些人跟了爹爹这么久都没名分……于是,他们就……”
“他竟然连你都护不住?”天音有些恼怒,心疼宝贝的伤,却更懊恼这一切后果都是自己带来的。
“父亲大人把自己关在静室里,谁都不见,但是我……我能感到父亲大人的气息弱下去了……我好害怕……”
“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抱过宝贝,身后双翅展开,金光灿烂,更甚艳阳。
而疏影则早佩着剑候在一旁,见他冲动的就要独身而去,忙赶上,也没有什么责备只是满眼忧郁的看着天音:“你就这样去么?!”
“有疏影大人跟我一起,自是天下那里都去得……”偷跑被人抓个正着,天音也抵赖不得,只是吐了吐舌头,俏皮无比的说到,同时把没有抱住宝贝的手伸了过去,揽住疏影的背,然后在宝贝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划着字撒着娇——好不好嘛……疏影最好的,你也答应了陪我去嘛……只不过时间早了一点……
呜……关系到人家丢脸的私事,你也不想别人知道笑话本凤凰吧……
疏影……疏影……
好嘛……好嘛……
不悦的挑了挑眉毛,疏影却也拿天音没办法,只能叹着气,扶住天音的肩头,借助他一飞冲天的力道,轻轻的顺风扶摇而起。
于是就这样,三人一道降落到了翡翠冷外城,看着荒凉的街市,天音叹息——耗费了自己无数心血的城市就这么荒芜了……
无论什么事物创建何其难,而毁灭却如此简单……
跟着宝贝走进一条秘道,进入了翡翠冷内城,却发现内城比外城好不了多少,那些纤美矜持随时都可以入画的宫眷们都变成了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这种凄凉的景象让天音瞬时警觉起来,一只忙将宝贝拉住护在身后,同时另外一只手微微颤抖着抓住了疏影的手。
而宝贝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轻轻的说:“我走的时候,他们才死没久,还没有腐烂……”
“宝贝……”天音紧紧的抱住宝贝,掩住他的眼睛:“不怕不怕!”
宝贝只是羞涩的一笑:“死人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活人呢……爹爹,请跟我来……”
“天音……”一直沉默的疏影开了口,想提醒天音。
“疏影……”心有灵犀的天音也同时回头,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跟着宝贝在水底城池转来拐去,穿越了几处漆黑的水下溶洞,才走到越来越冷的目的地。
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天音有些迟疑,而宝贝却是一转身,进了洞。
候在洞口,隐约可以听到里面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和说话声。
“是……宝贝?……”不确定的问。
“父亲大人,是我,是宝贝回来了!”脆生生的童音在洞||狂c|里回荡,渐渐变成带着哭腔:“父亲大人!我……我回来晚了……”
然后好一会了无声息。
有些担忧的天音看疏影没有阻拦,一低头也钻进了洞口。
入口很狭窄,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空旷的岩洞里,冰凉的水珠一滴滴的从头顶下落下。
洞里却不如天音想象的漆黑,反而是极其明亮,光滑的四壁都散发出荧荧的光,而洞底幽幽的水潭反射着着这种冷光,更让人心生寒意。
“是谁?”清冷如泉水‘玎玲’不断的声音防备的问,同时一道银白色的鳞光闪过,一条洁白的蛇尾就席卷而来,疏影忙用力一拉,才把几乎被扯进水潭的天音拉住。
“父亲大人,他们是……”正半个身体浸在水里,尾巴和自己父亲贴在一起亲密无间撒着娇的小蛇宝宝忙解释。
“血鹭疏影?”溟华却似乎没有看到天音一般,只是对着疏影站立的方向不确定的问。
“是我,陛下许久没见了……”疏影依旧是冰冷无比的和溟华招呼着。
“原来是你……”半垂着眼眸,金色的双瞳倒印在平静潭面上更显得孤独凄凉。
“你瞎了么?”疏影一向不怎么懂得什么叫说话的艺术,直接了当的问。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那双空灵的眼眸虽然转向了疏影,但是眼眸里却毫无神采。
月光如水,映着他的发丝恍若琉璃一般透明。
他站得那样挺直,仿佛一点也没受到打击,背影里有一股倔强的味道,但连那倔强也带有一定的伤感。
此时随着他慢慢的从水中直起身子,疏影和天音才发现他的身体迟钝的原因,那个纤细的身躯上本应该平滑无比的小腹微微的耸起,似乎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的样子。
“父亲大人!”听着疏影的话,似乎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不对劲的宝贝才焦急起来。
“没有关系的……”银白色的尾巴轻轻绞住宝贝的尾巴,安抚道:“我当年生你的时候也是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我们蛇族本来视力就有缺憾,身体一虚弱,就会显露无疑……”
“父亲大人……”看着溟华的身体微微一晃,似乎就要失去重心的摔倒,宝贝紧张的扶住他:“你这么辛苦,休息一下啊……”
“是你爹他让疏影来的么?”溟华依旧是没有焦距的望向疏影,似乎异常防备他。
“呃……”宝贝一愣,看着天音对他直摆手示意,好一会才点头承认:“是。”
“他想让我们父子都死……”溟华说不上有什么忧伤的表情,只是动作迟缓的又沉回水中:“在许久之前,我就见过疏大人了……那个时候,鸿翌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没有死……我一路悄悄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