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伊人之翻手男覆手女第109部分阅读
双性伊人之翻手男覆手女 作者:未知
等她作出应对,叉子已经自顾自说下去了:“我这个人,自私、固执、怯懦,宁愿当鸵鸟也不愿面对现实。所以……我失去了……”
话语到此嘎然而止,赛菲尔越发摸不着头脑,只是心中在不停的打鼓:叉子已经发觉了她和比凌的秘密吗?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叉子单膝屈下,庄重的行了个武士礼:“赛菲尔,我会为你战斗!像苏迪和安那样,作为你的伙伴,你的朋友,一直战斗下去!”
这是武士效忠的礼节,这是渔村少年的誓言,这是……
这是叉子与赛菲尔的开始,却是叉子与比凌的结束。
看着对方慢慢走远的身影,赛菲尔眼前依稀闪现:那一日,从大海里逃生的她,幸运的化身为银发俊逸少年;那一日,从混沌中醒来的她,脑中深深铭刻下,黝黑少年懒洋洋的笑颜……
“叉子……”轻呓声不知不觉间溢出嘴角,赛菲尔怅然垂下眼帘:你是否已经全然猜晓,关于我的一切?这就是你的决定吗,我的伙伴,我的朋友?
其实,我们一直都是,搭档、伙伴、朋友……如果不出意外,本文将会在五月完结。咳咳,所以俺很无耻的嚷一声:欠着俺长评与同人番外的各位亲,抓紧了哈。嘿嘿。。。(乃们不会都和俺一样忘性大吧?抹泪)
第九章 第二十七节 结婚?
淡淡的青草气息从后方飘来,贴近的身躯温暖而熟悉,将她轻柔的拥入怀中。
“你喜欢他吗?”冷冽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赛菲尔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瞬。随即,她轻轻摇头,却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他到底喜欢谁,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只是一直不敢面对罢了。”精灵淡漠的声线透出不易察觉的叹息,赛菲尔慢慢垂下头,身体绷得更紧了。
幽幽望了眼那道即将消失的背影,永恒不再说话。两人静静依偎着,直到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
黑夜来临,凉风大作,笼罩在平原上的浓重血腥气却丝毫不散。一队队黑甲骑士开始在医护营的带领下焚烧尸体,伴随着火光与黑烟,风声里传来阵阵呜咽,那是失去战友的士兵在做最后的缅怀。
“利亚兰竟然会是兰兰。”许久,赛菲尔的感慨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真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景下重新见到兰兰。”
“嗯,他吃了许多苦。”永恒声音淡淡的,“被自己的异术吞噬,在望不到尽头的混乱空间孤独漂流数十年,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折磨。他只是失去记忆,而没有变成大脑空白的疯子,已是十分坚强与幸运。当他最后从混沌里脱身,却是到了二十多年前……”
“原来空间异术能够穿越时空!”赛菲尔脱口而出,带着惊异回头,“你去找过他?”
“妖狐部落善于配药。”永恒的回答令赛菲尔有点意外,仔细想想,她又释然了。想到一贯看不起其他种族的骄傲精灵专程去找妖孽,她心中便觉温暖永恒已改变许多,这是为了谁。她心知肚明。
永恒忽然将赛菲尔的身子扳了过来。四目相对,他深深望着她,开口道:“说到利亚兰……你用掉那个最后的要求,让他从战场上带走叉子……”
见对方蓦然睁大眼,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看到你那样紧张叉子,心里很不舒服。|| 首 发.junzitang.||”精灵永远都是直言心中感受。“我并不想用这些事情来打扰你,尤其在现在这种局面下。可是,我真的不开心,我并不想隐瞒这一点。”
微微张着嘴,赛菲尔过了数分钟才发出声音:“呃,叉子……我始终欠他一条命,而你……”她捏紧双拳,有点不敢直视对方。“永恒,原谅我的自私吧!”
察觉到对方身体陡然一僵,她地声音颤抖起来:“利亚兰只能带走一人,而我选择了叉子。并不是因为我更加重视他,而是因为……我害怕……”
犹豫许久,她叹息着低下头:“晦月是那么强大。我完全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一个不慎就是身死魂灭地结局……如果我能同你死在一处,那也是个不错的结局,这就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她还是怕死的吧?若死亡当真来临,她渴望有温暖的陪伴,不愿再孤零零的上路。
虽然无法宣诸于口,但央桃花眼救走叉子。独独留下永恒。这样的行为已经让她的真实心情暴露无遗。潜意识里,她宁愿与自己爱着地人一道赴死。她希望永恒能永远留在她的身边,不管是生,还是死。
一切的一切,并不是为永恒着想,只是为了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永恒的陪伴,甚至连死亡也要拉着他一起……
这自私到极点、可耻到极点的念头啊!一时间,情绪难以自制,赛菲尔急急转头,努力掩饰眼眶中涌出的盈盈泪珠。junzitang 首发
“你是说……”精灵的眸光里带着一丝惊喜,“你选择同生共死地那个人,是我?”
“你到现在还要质疑这个吗?”带着微红的眼,赛菲尔幽幽道,“事实上,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我很高兴。”永恒的眼睛亮晶晶地,再不见先前的沉闷之色,“赛菲尔,在我的面前,不用担心流露恐惧,也无需隐瞒心中地欲望。”
“就像我对你坦言那般,也请你向我敞开心扉。不要将任何事情都一肩扛下,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底,偶尔也分给我一些,好吗?”
沉默了几秒,赛菲尔忽然将头埋入对方怀中:“永恒,其实,我害怕失败。我不敢想象,如果我败了,安基岛会面临怎样的厄运!我也怕死,害怕再一次孤独的死去……”
“别怕。”永恒拥紧情绪低落的少女,一字一句道:“不得不承认,晦月很强,强得超乎想象。可那又怎样?”
弧线完美的脸微微扬起,带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清傲:“他再强大,也只是个人类,他能达到的程度,我们为什么不行?想要打败他,一次失利了,还有第二次,我们会一直提升自己的力量,直到能够与他平视……你对自己地天赋与悟性没有信心吗?还是对自己地毅力与坚韧持有怀疑?”
他低下头,似安慰,似誓言:“要相信,我们会战胜他。即使是死,我们也会同他一起毁灭!你要记得,即使是死,我也会陪在你身边。”
熟悉的气息拂过发梢,赛菲尔贴在温暖地胸膛,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是的,她不再孤独一人,无论胜负生死,这个环抱着她的男子都会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永恒。”“嗯?”
“有人分担的感觉,原来真的很好。”
“傻瓜。”带着宠溺的口气,精灵轻柔的在怀中少女额上印下一吻,“我早说过,不要那么逞强。”
“唔,永恒……”赛菲尔脸上一红,心中却是甜滋滋的,撒娇般在他怀里蹭着脸,像只慵懒的猫。一股夜百合般的淡香传入鼻中,略带羞意的少女情态令人怦然心动,永恒看得目不转睛,魂魄几乎都要从躯体里游荡出去。
情不自禁的,他弯腰低头,轻吻少女嫣红的唇。亲密无间的贴触,温柔又坚定的摩挲,温湿的唇瓣缠绵不舍,舌头也纠缠到一处。
胸腔中怦怦乱跳的声音越来越响,赛菲尔只觉心间甜美与快意交缠,在永恒温柔的亲吻下,轻叹着,嘤咛着,发出微弱又媚惑的呻吟声。
永恒浑身一颤,动作陡然变得僵硬起来,似用了极大力气,他才挣脱了少女妩媚的诱惑,慢慢直起腰来。
“你真美,赛菲尔。”永恒着迷般凝视少女羞红的脸,墨眸深处的两簇火焰清晰可见。赛菲尔不安的扭了扭手,脸上烧得更厉害。
方才那令人难为情的声音是她发出的吗?她低下头,不敢与对方直视。永恒的眼神太过炽热,太过专注,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好不容易等到脸上的红潮褪去,赛菲尔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方才伤兵营里发生的一幕,不由喃喃道,“对了,黑瞳与恋影要结婚了。”
“结婚?”永恒脱口问出,“赛菲尔,你也想结婚了吗?”
按照人类的习俗,相爱的男女就该结婚吧?虽然精灵族并没有婚姻的存在,不过他并不介意为赛菲尔作出小小的改变。唯一的问题在于,按照精灵族的习俗,赛菲尔到底算不算摸过他的耳朵呢?七年前的那次……
不,不能算吧?那他还应该按照精灵习俗示爱一次吗?喔,还有,人类的婚姻应该怎样缔结呢?他以前从未关心过,这样可不太好,万一少了应有礼仪,赛菲尔会生气的吧?等会去找秋凌兮打听一下,或者,问问旭天?
不,不行,秋凌兮那个祸害会把他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让整件事情变成一场灾难。而旭天,他自己都还没解决问题呢,问他有用吗?……
永恒正自顾自的胡乱想着,却没注意到怀中少女的脸蛋红得几乎要着火。赛菲尔哪里料到随口一句话就让永恒联想到自己身上,不由得羞恼万分她又不是逼婚狂!
“当,当然不是!”赛菲尔用力挥手,结结巴巴的说,“永恒,你别误会!”
“唔?”墨眸中闪现迷惑之意,“误会什么?“我的意思不是那样!我没说想结婚!”赛菲尔的声音很大,似要掩盖心中恼意。还没等永恒作出回应,不远处陡然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不想结婚也没关系!”
永恒与赛菲尔都呆住了,这军营里有谁那么大胆敢来偷听他们的谈话?唯一一个有胆量的桃花眼还在养伤呢!
“是谁?”两人齐齐大喝,声音中带着十足恼意。
“你们即使不结婚,也可以同居呀。在精灵族,只要确定了爱恋关系,双方就会立即开始同居生活的嘛!”
一本正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纤长的身影晃动着,渐渐融入黑暗。借着营地里暗淡的火光,赛菲尔隐约可见,那人有一对微微颤抖的透明尖耳,流光迷离,梦幻一般。
俺正在尝试着……憋激|情戏……第一次写,感觉很雷,很颤抖,很绝望……
第九章 第二十八节 暂时的安宁
“那是……精灵!”赛菲尔吃惊的叫了起来,“难道是秋凌兮?”
永恒一愣:“不可能!那是个男子的声音!”
“呃……”赛菲尔偷偷拉住永恒的衣袖,“会不会是秋凌兮装出的男子声音?”
“那身形也不对!”说话间,永恒已经抬起手臂,一簇花箭“飕飕”疾飞而去。但风声刚起,那道身影便凭空消失在夜空,数十枝花箭全部射空了!
赛菲尔惊讶的瞪大了眼,愣了半晌才转过头:“永恒,你们精灵族还有像秋凌兮那样八卦的家伙吗?”
“据我所知,没有。”永恒捏紧拳头,脸色难看。能悄无声息的潜到他们身边,又如鬼魅般轻易躲过他的花箭,那神秘的家伙真是精灵吗?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看起来,他似乎没有恶意。”赛菲尔喃喃自语,心中老大一个疑团那到底是谁?
因为这神秘男子的出现,整个营地被军法处翻得鸡飞狗跳。但严密筛查过后却是一无所获,那男子就像虚幻的泡影般,仿佛从未出现过。若不是永恒也看到了那道暗淡的身影,赛菲尔真要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折腾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加德手下的骑士匆匆赶来汇报,东大陆残军已经离开,金橘堡变成了一座空城。赛菲尔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派了若干队轻骑前去侦查,到午后才确定,晦月真的带着他的部下与东大陆骑兵撤走了。
“看起来,他们会一直退回南部沦陷区,等待本土兵力集结完毕,再与我们正式决战。”营帐里。雪莉微微叹气。“我们这一仗,虽然伤亡惨重,却终究是胜了。”
这一次东大陆的变异骑兵自南岸登陆,打了西大陆一个措手不及,不仅一举攻占南部各城邦,还差点打通了前往西大陆腹地的要道。若不是联军拼死战斗,加上血女巫成功施术,西大陆的处境会更加艰难。现在晦月带兵撤走。金橘堡仍然在西大陆手中,保住了这道战略要地,西大陆的腹地暂时安全了。等到联军地援军赶到,在此处重新筑起防御线,金橘堡便是西大陆地最佳屏障,也是两军日后的交锋之所。=君子堂首发=
赛菲尔点点头,蓦然想到一直没有露面的水使,不觉叹了口气:“水使并未跟随在晦月身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他正在南边水道施术,将士兵从东大陆本土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南部城邦……”
“是的。东大陆的突袭已经失败,接下来会有短暂的平静,然后……”
雪莉没有说下去。赛菲尔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昨天地战斗只是数万骑兵的交锋,而接下来的大战,双方都会投入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兵力。在这处广袤的平原上做殊死一搏。
雪莉望了赛菲尔一眼,继续说道:“我们的异术者会控水的不多,难以支撑那么多水膜,人鱼们需要立刻回到大海。镰刀与苍风军团损失了一半兵力,四万骑兵更是只剩数千人,应该回到后方修整,补充兵员。我想,等联军在金橘堡筑起新防线。你就带领他们回堪萨岛吧!”
“也好。”赛菲尔苦笑一声。“现在有圣达加的黑甲骑兵守住金橘堡,后续部队也正在赶来。我们也该回去了。只不过……”
她迟疑片刻,轻声道:“晦月这次快速撤走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总是担心他有什么阴谋。”
“我想,他是急着回到安全地带,好给他家皇帝治疗吧!”血女巫在一边插嘴,“他自大得很,肯定希望凭借自己地力量破除我对那皇帝的控制!”
“那,如果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赛菲尔眉眼间浮现忧色,到嘴的话却没说出口。
“哼,你放心啦,他不可能有办法!”血女巫得意洋洋的捻着手指,凝视指尖那一滴紫红色地奇特血珠,眼中透出强大的自信。
“难道你用的是那个……”赛菲尔陡然醒悟过来,一般地血之异术自然不保险,但若是使用来自异位面的血,那晦月能解决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没错,血女巫用的是娜娜公主的姹血!比起灵宠消亡又丧失大部灵力的娜娜公主,精通血术的水族女巫能最大限度发挥姹血的作用,完美地控制住元穹皇帝。
“看来你猜到了呀。”血女巫笑得邪恶,“从和那位皇储殿下共度良宵开始,我就偷偷开始收集了,加上后来从比凌和那位王妃身上弄到地血,数量挺可观呢!”
“但这样一来,你就会成为晦月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戒。\\\首发junzitang\\\万一他抓了你,将你地灵基吸收,那可……”
“赛菲尔在为我担心吗?真是令人感动!”血女巫满不在乎的晃晃手,“他若真敢对我动手,那就只有一个结局那位皇帝陛下与我一道死!”
赛菲尔凝视她半晌,忽然挑唇轻笑:“我在秘境时答应过你,一定会保你周全。这是我的承诺,我将竭尽全力完成,哪怕让我付出生命……”
“哎呀,别动不动就说什么死呀死的。”妖孽娇滴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乐观一些,赛菲尔,你看,连我弟弟这样的祸害都还没死呢。”
“……”桃花眼猛的从担架上跳起来,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有说错么?”妖孽慢条斯理的抖了抖衣袖,妩媚的笑容里透出几分杀气,“不叫你祸害,难道还得称呼你为侠盗、夜之灵、黑暗世界的永恒传奇?哼,当年虎人部落的小族长被绑架,勒索信的落款就是大名鼎鼎的夜之灵呢!还有雪熊部落最漂亮的族长千金,去矮人国处理族务时被一个人类迷得死去活来,回到部落后说什么也不肯出嫁,被族长打个半死。据说她那位心上人。也叫什么夜之灵呢!”
“我。我……”桃花眼结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失去记忆后的侠盗利亚兰,终日蒙面行走于黑暗世界,是个出色地绑匪,也是个游走花丛地老手。只是连他自己也忘记了,曾经绑架过虎人小族长、玩弄过雪熊千金的感情……
见妖孽摆出一副教育人的架势,赛菲尔赶紧拉拉雪莉与血女巫:“我们走吧,让他们哥俩吵去。”
留下妖孽上演长兄训弟的好戏虽然那弟弟当前的年纪比哥哥还要大其他人都出了营帐。赛菲尔刚一抬眼,便看到精灵站在帐门外等她。
“嘿……”血女巫见精灵的目光冷冷扫来。不觉哼了一声,低声嘀咕道,“还真是一刻也不离啊!黏乎得这么紧干嘛,我说过不会动赛菲尔的!”
精灵只是冷冷盯了她几眼,几步上前牵过赛菲尔的手,就此扬长而去。气得血女巫一个劲跳脚,雪莉在一旁抿嘴暗笑,眸中却闪过淡淡地哀伤。
一直牵着赛菲尔走到僻静处。精灵才停下脚。赛菲尔看看四周,这里正是昨夜他们亲吻的地方,脸上不禁微微发热。轻咳一声,她似要掩饰羞窘般急急开口:“怎么样。秋凌兮怎么说?”
“她说女王并不希望精灵族直接参战,所以从去年开始,精灵们便不能离开南大陆。她也不知道族里派了其他精灵到此。”
“嗯?”赛菲尔眨眨眼,神情困惑,“那昨晚的精灵是谁?你真的对那个声音毫无印象吗?”
永恒微微摇头:“我不记得曾在族里听过那个声音。”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族里的成年男精灵我全认识,绝不是昨天的那个神秘精灵。”
赛菲尔蹙起眉,满心不解。难道自己果真看花了眼,那人其实并不是精灵?
永恒一眼看破她的想法,轻声道:“不管是什么身份。那家伙能偷偷摸摸的靠近我们。身手真是诡秘得很。不知他是敌是友,我们要小心些。”
也只能如此了。赛菲尔无奈点头,却听永恒干咳两声,低低道:“我问过了秋凌兮,她说人类地婚姻需要父母允许,那我们……”
“喂!”赛菲尔颊生红晕,一口打断对方的话,“你,你去问秋凌兮?”
永恒老老实实的点头:“她是对人类习俗最了解的精灵……”
“可我没说要结婚!”赛菲尔几乎要抓狂了,一把捂住脸,低低呻吟道:“天哪,我敢肯定,在天黑之前,她会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大营!”
“她向我保证,绝不告诉其他人……”
赛菲尔霍然抬头:“你相信她地保证?”
迟疑片刻,永恒无奈的摇摇头。
“趁她还没开始捣乱,我现在就去让她闭嘴!”
赛菲尔拔腿就朝女精灵的营帐跑去,打算用精神异术阻止她传播八卦地企图。但事实证明,她的努力已然太迟……
“嘻,是亚姆小姐!快看,那个就是……”
“哈,后头那个俊俏哥儿就是精灵族的少主呀,果然配得上我们的小伯爵……”
在士兵们的窃窃私语与暧昧目光的洗礼下,赛菲尔窘得恨不能钻到地下。她身后的精灵倒是镇定得很,一贯冰冷的脸上也扯开淡淡笑意,令旁观地士兵们印象大好。
一个八卦消息就能让士兵们兴奋成这样吗?赛菲尔注意到周围洋溢地喜色,心中似有所悟。
在惨烈的大战过后,任何喜讯都能让这些身心俱疲地士兵大感振奋。战争带来的残酷与悲伤,需要用时间去冲淡,但那些令人开心的事件哪怕是无根无据的八卦也能加速他们心灵创伤的愈合。赛菲尔认知到这一点,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啊,是永恒和赛菲尔,真是恭喜呀!”
一大帮苍风军团的士兵涌了过来,围在两人身边叽叽喳喳开了。他们本就是梵固学生,不少人更是赛菲尔的朋友,这时分连上下级关系都不顾,一个劲追问“结婚”的筹备计划。
“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要热热闹闹的操办才行……”
“还有恋影与黑瞳,你们两对儿一起举行婚礼吧!”
“战地里的婚礼,好浪漫啊……”
“赛菲尔,要幸福喔!”
“是啊是啊,要幸福呀,哈哈……”
不知道是哪个促狭的家伙死死咬定“幸福”两字,怪腔怪调的唯恐其他人听不懂,惹得周围哄笑一片。赛菲尔又羞又急,被众人打趣得头也抬不起来。
自然,她也没有注意到,精灵那张俊雅的脸上,正微微翘起的唇角。
远远的,秋凌兮夸张的摇头叹息:“果然如此!哎,小恒恒也学坏了……”
俺在努力憋字,真的,抹泪……
第九章 第二十九节 堪萨岛上的喜事
两日后,联军大部队赶到金橘堡,杰伦特亲自坐镇,约瑟与加德两位皇储从旁协助,在路维的指导下筑起坚固的防御带。
到了这时,广袤平原上的浓重血腥味仍未消散,经过大火灼烧的血色土壤耀出一层凄厉的红光,仿佛永久铭刻住这一战的惨烈与悲壮。
交接完公事后,赛菲尔带领镰刀、苍风与幸存骑兵撤回堪萨岛休整。那四万骑兵几乎沦为残军,数百个小队番号因全队死亡而被取消,回撤的车队里连保存完好的尸体都极少见。虽然现状凄惨,但新来的联军士兵望向他们的目光充满尊重,犹如看待英雄的敬仰。
“臭小子们,当心点!”断了腿的老兵朝周围的士兵恶狠狠的挥胳膊,“这里是老子们用命换来的,别给我看丢了!”
“是!”在庄重的军礼下,排列整齐的士兵目送英雄远去。
除了赛菲尔一支,随行的还有血女巫与人鱼们,旭天早在前天便护送重伤的武圣与校长返回梵固学院。雪莉与洛水将继续待在金橘堡,妖孽和桃花眼也留了下来,领着兽人骑兵在金橘堡侧后安营扎寨,与另一方的黑甲骑士遥相呼应。
“羽,我把路维和魂渣都留在这里。一旦情况有变,立刻通知我!”
“是,少主。”跟随加德而来的黑衣男子低声应下,脸上随即浮起一丝迟疑之色。
赛菲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看你这副表情,难道有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事?”
“唔,关于我族的血脉延续问题……”羽斜了不远处的精灵一眼,慢吞吞的说,“我有点担心,精灵的控植灵基会不会与我族血脉冲突?”
“啊。天哪。又是这个!”赛菲尔猛然捂住耳朵,“知道了,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请少主多多尝试。”羽干瘦地脸上隐约露出一丝笑意,如释重负一般,“如果时间允许,你们多生几个孩子地话,一定会有继承我族灵基的后代诞生……”
“你说什么?”满以为羽是在反对不同灵基的结合。哪晓得这家伙根本不是那意思多多尝试?他当她是什么?赛菲尔不禁抚额长叹,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恨不能立刻将她推上永恒的床?
“喔,少主,不要有负担。”羽误解了赛菲尔的神情,很认真的说,“据你所说,那人额头的印记仍在,说明他还未完全破解小姐地散魂术。我猜。如果不是元穹皇帝亲征,那人也不会仓促前来。现在他既然退兵,又有后顾之忧,目前的战局估计会僵持一段时间首发==”
点点头。赛菲尔心想羽总算说了几句让她安心的话,哪料他话语一转,又绕回先前的主题:“请少主尽快!如果运气够好。一个月就能孕育成功,那我族血脉……”
“你给我闭嘴!”赛菲尔忍无可忍,掉头就走。羽木然看着她气喋喋跑远的背影,呆滞的眼眸中透出几许暖意少主,我真的希望,在未知的命运到来前,你能把握住属于自己地幸福……
“为什么生气?”永恒看着赛菲尔气哼哼的跑过来,不禁很奇怪。“是他说了什么吗?”
一听这话。赛菲尔顿时恼羞无比,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都怪你!”
“我怎么了?”精灵无辜挨了几记眼镖。更加莫名其妙,只能眼睁睁看着赛菲尔甩开他,自顾自跑远。
当晚几支军团抵达惠尼顿平原的入海口,在曾经沉积了休蓝人数代血泪的荒凉小镇外安营歇息。
营地周围就是一大片树林,永恒为了安全特意去林中布置防御。赛菲尔独自在营区巡视了一圈,正准备回到自己地住处,却在经过一处林子时停住了脚步。一阵微风吹拂而来,她突然警惕起来,凝神细听,树后似乎有轻微的呼吸声。
“是谁?”她低喝一声,便见树后转出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影,斑驳树影间隐约可见一对泛着幽光地透明尖耳,她试探着叫了一声:“永恒?”
一声温柔的轻笑响起,远处的朦胧身影向着她恭恭敬敬的行礼:“您认错了。”
那清朗而柔和的声音……赛菲尔立刻反应过来,是昨夜突兀出现的神秘精灵!她不由得绷紧身体,毫不客气的喝问:“你到底是谁?”
“西大陆的人一般称呼我为圣斯柏。”很认真地报上自己名号,隐藏在黑暗中地精灵肃然道,“我是个预言师。”
“哼,我从不相信预言。”赛菲尔冷冷回答。
“我知道。”圣斯柏轻声回答,带着笃定的语气。虽然是夜间,赛菲尔却觉得他目光灼灼,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说地眷恋,饱含关切与暖意,定定望入她眼中。
“不管您信不信,十天后,您会与永恒殿下结合,度过甜蜜的新婚之月。您的头生子是个男孩,将会在三年后的今夜诞生,然后您会有一对双胞胎女
赛菲尔气得浑身发抖,脸颊因为羞恼而嫣红一片。若不是熟知永恒的性子,她几乎要怀疑,这精灵是他派来引诱她结婚的!
神秘的精灵男子突然住了嘴,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永恒清冽的声音:“赛菲尔,是你在那里吗?”
急急应了一声,赛菲尔回头再看,那黑暗中的精灵已经不见了踪迹。首发君 子 堂 就像他到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诡秘离去。
直到乘船返回堪萨岛,赛菲尔仍在拼命猜测那神秘精灵的身份。莫非是羽捣的鬼?他最纠结所谓的“血脉”问题,恨不得她立马生一大堆小孩,所以用个神神叨叨的精灵预言师,来劝她早日“尝试”……
待安顿好属下士兵,旭天自梵固学院返回。她便犹犹豫豫的去问他:“你听说过圣斯柏这个名字吗?”
“嗯。我知道这个人。”出乎她意料,旭天马上点头,“他是个预言师。”
这一下,赛菲尔变得张目结舌:“啊,真是预言师?”
旭天耸耸肩,脸上故作轻松:“最初预言我会死亡地人,就是这位来历神秘地圣斯柏!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十分相信他的预言。立刻就带我去兽人族,请求猫女先知封印我的灵基。”
“……”赛菲尔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发凉,这也太无稽了吧?
“他找上你了?给你作了什么预言吗?”旭天好奇的凑近,瞬也不瞬的盯住了她。
“呃,没,没什么……”赛菲尔脸上一阵发烧,“反正不是死亡预言!”
“不管是什么,你都别信!”旭天挥挥手。“预言这种东西可信度真的不高。你看狄兰为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年,耗费大量灵力多次做预言,最终看到的画面却是我假死那一次……”
“多亏那些预言画面,狄兰老师以为你真的死了。你才能把她骗到手。”赛菲尔斜了腹黑男一眼,冷哼道,“这样说来。你还得感谢那位圣斯柏呢!”
“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呢!如果不是早早有了死亡预言,狄兰她也不会时时刻刻牵挂我吧?”金发男子笑得无赖,隐隐又有几分自豪,“该出手时就出手,赛菲尔,不要拖拖拉拉……”
该出手时就出手?就像你吃掉狄兰老师那样吗?赛菲尔鄙夷地看着他。拖长声音道:“啊。真不知道,等狄兰老师肚子里的小孩出生时。能不能有爸爸在身边陪伴呢?”
满以为戳中旭天的痛处,哪料她不说还好,一提到那孩子,腹黑男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多谢你的提醒,不过,狄兰已经原谅我了!”
在赛菲尔怀疑的目光下,他快乐得几乎要唱起歌来:“前几天海雅夫人帮她诊断过,再过几天我就要当爸爸了!”
“你这次是怎么哄骗她的?饼干还是蛋糕?”
“不,不,我只是告诉她,战况惨烈,连校长都负伤了,她就哭哭啼啼的扑到我怀里……”
“你无耻!”
再次无赖般耸耸肩,旭天得意洋洋的伸出三根手指:“我要请假三周!”
“……”赛菲尔看了厚脸皮地金发男子一眼,无奈的点点头,“代我问候狄兰老师,以及即将出生的小宝宝……”
话还没说完,旭天的身影已经从屋内消失了。看着门外旋风一般疾冲而去地背影,赛菲尔悄悄叹了口气。不管最终结局如何,这一刻的旭天与狄兰,是世间最幸福的伴侣、最幸福地父母。
又过了几天,黑瞳与恋影的婚事终于敲定。因为不知道下一次战斗会在何时打响,两人征得双方父母同意后,便决定在堪萨岛上举行婚礼。其时双方的父母家人都不在身边,为他们祝福、为他们庆贺的全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到了天黑,婚礼正式开始,堪萨岛的新兵营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婚礼虽然简单,却是热闹非凡,连伤残的士兵都赶来助兴。堪萨岛物产丰富,又经伯爵府厨师巧手烹饪,道道都是美食,再加上岛民自酿的美酒,士兵们越发兴高采烈,直将婚礼变成了狂欢地酒会。
吃饱喝足后,一批促狭鬼将新人地房间围得水泄不通。黑瞳腿伤未愈,又是个独眼,同僚们不便“玩弄”他,便揪住恋影百般蹂躏,闹腾得她火大无比,直气得要放虫子咬人,众人才饶过了她,让新郎和新娘自去甜蜜。
赛菲尔刚从岛民们的热情敬酒中脱身而出,一进院子便看到新房外聚了一堆准备听墙角地恶劣家伙,不由得偷笑起来。可怜的黑瞳,今晚上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估计都会变成今后众人的谈资。
她正在同情那对新人,却见贴在墙边的一众人蓦然惨叫起来:“啊,痛,痛!啊,我被咬了!”
定睛看去,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从土中涌出,朝着听墙角的一帮无良士兵狂奔而去,奋勇无比的爬上他们的身,张口就狠命撕咬……
“啊!”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中,企图打扰新郎新娘甜蜜洞房的家伙们在瞬间跑了个精光。赛菲尔笑得前仰后合,不禁对恋影刮目相看看这手段,婚后的黑瞳一定会是个“妻管严”!
正笑得欢畅,那些失去了攻击目标的小虫忽然向她猛扑过来,赛菲尔心里大叫不妙,拔腿就往外跑去。
仓惶间,她迎头撞上第二波溜进来准备听壁角的家伙。大批小虫张口就上,一堆人惊叫连连,在地上滚作一团,她本就喝了不少酒,头晕脑胀间难以站稳,再加上几个醉醺醺的士兵也扑进来,院内外闹得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挤出人堆逃出生天,赛菲尔见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全是酒水和食物,连头发上都是食物残渣,不由得哀叹连连。
带着满身的肮脏,避开欢乐的人群,她偷偷摸摸的溜出军营,一路朝着密林深处疾奔而去。她记得,在林中的某个地方,有一口清澈幽静的深潭。
不一会儿,她就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潭边。只是,还未感应到潭水的清凉之意,她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永恒……”她轻盈的跃过草丛,又在距离数十步时停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赛菲尔?”精灵正坐在潭边静思,抬头看到她,脸上浮起歉意的笑:“我,我还是不太习惯那种闹哄哄的场合。”
“嘻,我猜也是。一直没在喜宴上看到你,我想你定是厌烦那种狂欢场合的……”略站了站,被凉风吹醒的头脑又开始混沌,赛菲尔的话音含糊,往日的白皙脸庞变得红通通的,带着明显的醉意。
精灵愣了愣:“你……喝了多少酒?”
“一点点,只有一点点而已。”少女的口气忸怩,脸上露出极少出现的娇憨神情。面对精灵略带责怪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嫣然笑意如鲜花绽放,刹那便从唇角蔓延至眉眼间,透出与平日迥然有异的妩媚之态。
忽然间,精灵便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一颗心怦怦乱跳,从未有过的慌张之情蔓延全身,整个人仿佛着了火,从内到外灼热一片。
“赛菲尔……”他低低唤了一声,远远伸出手去,“到我这边来。”
“不要!”赛菲尔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嘟囔道,“你是有洁癖的,见不得脏东西。我现在太脏了,才不过去呢!”
说着,她半侧着身子往旁跨了几步,接着身子一晃,在精灵惊愕的目光中,“扑通”一声摔入潭中。
第九章 第三十节 示爱
“唔,咳咳,唔唔……”
一阵呛水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永恒大惊失色,飞快的跃入潭中,一把托起了即将没顶的迷糊少女。
这潭边的水根本不深,永恒双脚稳稳踩住,潭水只到腰际。精通水性的赛菲尔竟会淹没在这样的潭水里,他又好气又好笑,泼了几波凉水到对方脸上:“醒醒吧!”
在清凉的潭水里略泡了泡,赛菲尔顿时清醒多了。抬眼看到那双略带怒意的墨眸,她吐吐舌头,忸怩道:“我身上脏,所以……”
“所以直接跳到水里是吧?”永恒哭笑不得,无奈道,“看来你真是喝了不少酒……”
赛菲尔心虚的缩头,身子微扭,随即埋入对方怀中。其实凉水透身,她的醉意已经消散大半,只是难得能借醉撒娇,尽显小儿女姿态,她心中竟是几分欢喜,几分不舍。
永恒抱着浑身湿透的白发少女,想着她方才的嫣红脸蛋与妩媚笑容,心中不觉突突直跳。咬咬牙,他腾出右手划了个圈,身边立刻出现了一大蓬五颜六色的花草。赛菲尔感应到灵力聚集,探头一看,不禁“呀”的叫了起来:“真漂亮。”
草木为基,百花环绕,碧潭水面静静停驻着一只精致无比的花排。永恒将赛菲尔放了上去,柔软的花草立刻卷缠过来,将她湿漉漉的身子包裹起来。
“现在是盛夏,这潭水并不凉……”赛菲尔低声抗议,“我一点也不冷。”
“喝了酒以后最忌受凉。”永恒并不理会她的反对,径自施术为她编织鲜花衣衫,“而且湿透的浅色衣衫太显身形了……”
永恒说得直白。赛菲尔不禁脸红起来。为了掩饰羞窘之意。她刻意转换话题:“喂,你刚才在潭边做什么?”
“我在回忆……”永恒停了手,一双墨眸定定望了过来,“就是在这里,你把我浇了一身的腥臭内脏。就是在这里。( 君≈子≈堂≈首≈发 )你害得我在水中站了一夜,之后咳嗽了半月才好。”
“我也着凉了!我还发烧了……”赛菲尔不满的控诉道,“那件事情。我们都该承担点责任,一人分一半吧!”
永恒盯了她片刻,突然莞尔一笑:“现在想想,你还真是骄傲得不像话呀。”
“不好么?”她大起胆子,冲着他翘高下巴,邪邪一笑,“如果不是这样,你会喜欢我吗?”
看着她骤然变幻地神情,永恒地心猛然一跳。随即着迷般盯住不放。直到赛菲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他才坐上花排,目光扫过波光粼粼的水面:“说起来,你真是喜欢水,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