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网之音(网王同人)第26部分阅读
双网之音(网王同人) 作者:未知
响是不太可能的。hubaowang
“我没事。”虽然脸色有些青白,手冢仍然□着脊背,托着从幸村手肘上耷拉下来的脑袋,急速狂奔,“快走。”
……
县中心医院今天也因为“开山祭”而比平时要空闲许多,只是零散的几个病人和家属安静的坐在候诊室等待着医生的诊治。
突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剧烈的x福动,随后闯入的是两个俊美出色的男人,两人皆穿浴衣,虽然宽大却很好的衬出了他们健硕完美的身形——
左边的那个男人带着纤细的金框眼镜,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透明玻璃后的目光却深邃如夜,闪着令人心疼的担忧;右边的男人有一头迷人的紫发,同色的眸中流转着令人心碎的急切,他一进候诊厅就开始大吼,“医生,医生。”
此刻,众人才从惊艳中觉醒,却再次被紫发美人怀里的病号给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很娇小,身上穿着雪白的里衣,衬得小小的脸颊惨白如纸,可是细腻的唇瓣却泛着黑色……,她双眸紧闭,脑袋无力的锤在眼镜帅哥的手掌上,那颤动着微弱呼吸的鼻翼下似乎正在躺着细细的殷红。
并没有发现自己引起的x福动,幸村和手冢急切的冲进急诊室,里面正在问诊的医生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你们怎么可以闯进来,你们……?!”
“医生,她被毒蛇咬到了,拜托您救救她!”手冢拉过医生尽量保持冷静,活了近二十年,他从来没有如此心慌不安过,即使是手臂受伤可能要放弃网球的时候,都不曾如此惶然无措。
医生毕竟是尽责的,在听过他的说明之后,再大的不悦也抛到爪哇国去了。
粗鲁的撕开染血如梅的衣襟,那已经扩散得更广的青黑肌肤令这些医务人员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回身,立刻将手冢和幸村,连带那个倒霉得真看了一半的病人一起推出了急诊室,医生表情十分严肃,“请你们到外面去等,在这里会影响我们抢救。”
“医生,拜托您,一定要救救她。”幸村诚挚的恳求,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对错,他早就已经完全放下,现在都变得不重要了!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
所有的一切都被隔绝在了那扇紧闭的门扉之后。
……
寂静的急诊室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音,手冢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不安,慢慢拿出手机,“喂,我是手冢。”
“呵呵,部长,你们在哪里?!我们都找不到静呐~!”和煦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希冀。
“我和幸村已经找到她了。”
“真的?!不愧是部长,果然厉害呐。”虽然有些不甘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我们找的这一路问一下来,有人见过她,所以……。”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通知其他人一起过来会合。”
“……,我们在医院。”
“医院?!……怎么啦?!”不二的声音倏然提高了一些,所有的温和皆被心惊所取代,“是不是她的病又……?!”
“……,中心医院,你们先过来再说吧。”
不愿多言,手冢“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机,徒留那头心思翻涌不安的人们。
——五分钟过后——
杂乱的脚步声和闹哄哄的喘息将候诊大厅里因为夜深而昏昏欲睡的人们一瞬间全部吓醒,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瞪着大门口冲进来的一群人。
个个都穿着撩人的浴衣,个个都俊美不凡、帅气逼人,基本上这些病人及其家属们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年轻帅哥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所以,他们全部被美色迷了视线,华丽丽的石化了。
终卷:中调的粉色激|情 悲恸的生死相依
……
“手冢。”一进门就看见靠墙站立的手冢和幸村,众人急切的上前,不二的脸上是难得的严肃认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手冢静静的环手而立并没有出声,幸村代替了回答,“我们在一个小树林里找到了她,估计应该是迷路去的,可是,回来的时候,她为了救我,被蛇咬到了。”
“蛇?!”迹部难以置信的重复,声音立刻拔高了不止一筹,酝酿着令人心惊的怒火,“好好的,为什么惹到蛇?!”
“不知道……,大概是刚好碰上了它的产卵期吧!”幸村不确定的猜测,虽然蛇的产卵期是六至八月,但,为什么会这么好彩头的让他们给撞上了?!
“的确,这个时节因为产卵,一些偏僻的树林里的蛇群会增多,但是,一般这种区域都会挂警示牌的,她难道没有注意吗?!”柳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这种与生命息息相关的东西,一般人都不会忽略吧。
“……!”手冢低头认真回忆了一下,才肯定的说,“那里并没有警示牌。”
“是没有?还是……被人拿掉了?!”幸村想到一个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但是特地场合却经常发生的情况,“我想山林工作人员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失误吧!”
“手冢,难道……?!”不二心惊的抬头,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了相同的猜测。
“虽然这次的蛇是野生的,但并不排除和那送玉米蛇的人有关。”
手冢的话立刻让青学所有的部员们集体一僵,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条糯糯的小蛇,尤以越前和菊丸为最,他们身上甚至都起了一层茂密的鸡皮疙瘩。
“什么玉米蛇?!”看着青学整齐一致的反应,忍足隐忍的追问。
乾立刻发扬了数据资料狂的本质,疯狂的翻着笔记,为众人解惑,“天上湖上个星期曾经收到过一个小小的礼品盒,里面被放了一条蛇,虽然是没有毒的玉米蛇,但,我们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一起恶性的恐吓威胁事件……,呃~,只是没有吓到她而已!”
“该死。”迹部咬着手指,眉头紧蹙,微低的桃花眼中挑着慢慢集结的怒火和不安,“这个笨女人,怎么老惹事?!”
“这应该不是她惹的事,”柳生轻声否定,“不二,她在青学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应该没有,她一直都很低调的。”
“……!”众人皆默,她这还低调?!如果这样叫低调,那什么叫高调?
“这里是神奈川,她以前……,除了你们,有没有得罪过别人?!”忍足一句话问到了重点,大家的视线都落到了立海大众人的身上,可是,他们却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真田出头回复,声音里透着尴尬和涩然,“抱歉,以前我们和她的关系……,所以,不太清楚。”
“……!”
沉默的气氛开始蔓延,这种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无力感真的很让人抓狂,他们虽不是叱诧风云的传奇人物,但也算是网球界的天之骄子,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般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无能。
“咔嚓~”一声开门音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众人迅速转头,急诊室的门终于被开启,推门而出的是那个被吓得不轻的医生,他那晦涩青黑的面容令众人的心都忍不住一惊,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脚下升起。
“医生,她……,怎么……,怎么样?!”幸村拉住白大褂的衣袖,颤声询问。
医生大人的身体一僵,脑袋微微垂下,沉痛的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
“怎么会……?!”菊丸喃喃低语,视线涣散、毫无聚焦,大颗大颗的泪水就这样无声滑落,他猛的冲上前,死死的拽住医生的领襟,“你撒谎,我不相信。”
越前龙马愕然的望着眼前脸色悲戚的人们,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迟钝的大脑卡壳的消化着医生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什么意思?!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尽力了?!什么叫……,抱歉?!
桃城费力的抱住激动的菊丸,喉咙里压抑着低迷的哭声,“学长……,菊丸学长!!”
“嘶~”海堂熏一脚踹上旁边的墙壁,嘶吼着,赤红的眸子与乾相对,他也已经震惊得连掉落的笔记本和钢笔都无力弯腰去捡。
不二只觉得体内的血液一瞬间全部凝结,剜骨般的钝痛一点点从心尖扩散开来,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痛苦,习惯了微笑的脸颊已经木然得忘记了如何去悲伤,但是心底的恸哭却已然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
手冢只感觉眼前一黑,那种陌生的晕眩感已经让他无法去深究自己的心情,在起初的断然空白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医生,冲进了病房,同时闯入的还有被恐慌支配的迹部。
众人这才醒悟,沉默的挤进抢救室——
洁白的病床上直挺挺的躺着那个安静得不自然的人儿,血气散尽的脸颊几乎与床单同色,细嫩的唇畔泛着青白,本该肆意张扬的眸子此刻却紧闭,就连火焰般的碎发都失去了活力,如它的主人般散发着死气。
床旁是划着直线的仪器,平板的“嘀~”声传达着刺耳的疼痛。
手冢轻轻的蹲在床侧,小心的握起那已经冰冷如雪的手掌,明明自己的手心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为什么现在却会变成这个样子?!
真的……,真的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什么部长,什么威严,什么冷静,什么自持,什么淡然……,一切的一切,此刻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他只是一个还没来得及告白就失去爱人的男人而已。
“可恶。”狠狠的一拳砸在坚硬雪白的墙壁上,迹部景吾的声音里压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哽咽,“笨女人,本大爷……,本大爷……!”
“部长……?!”冰帝的数名队员皆眼眶泛红的盯着迹部,此刻的他对于他们来说是完全的陌生,相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如此痛苦挫败的样子,毕竟,他从来就是嚣张、自信,毫不掩饰的爆发着自己魅力和出色的迹部景吾。
忍足慢慢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这原本就只是个装饰的道具而已……,此刻,他只想把她看得更清楚、更清楚些,刻入心髓,一辈子都不要忘记!!
无法形容心底的感觉是什么,只是,很想问一问……,问一问……,为什么……,为什么当自己发现已经付出真心,当自己想要认认真真去爱一个人的时候,要这么残忍的将她夺走,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年来沉迷爱情游戏的惩罚吗?!
如果是,那这种惩罚未免也太重了!
指关节慢慢收紧,“咔嚓~”一声,那副昂贵的金边眼镜就这样在自己主人的手中寿终正寝,破碎的玻璃毫不怜惜的刺入了血肉,伴随着殷红的液体滴落。
“忍足!”江川压抑着哭声,心痛的望着面无表情的他,却无法唤起他的任何反应。
幸村握紧拳头,僵直着身体,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原本自己应该是很厌恶她的,尤其是美玲出车祸的时候,甚至恨不得杀了她,可是,现在,她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是因为真的放下了过去的恩怨?!还是因为她为救自己而死?!或者……是自己早已被改变后的她所吸引?!
真田压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幸村,你不要……。”
轻轻摇了摇头,幸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晦涩黯然,“是我害死她的!”
“……!”立海大的众人都沉默着,心底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曾经这个人是他们最痛恨的存在,可是,此刻,看着毫无生气的她,谁都无法忽视胸口涌闷的哪种悲伤。
“柳生……,”仁王难得严肃的抓住自己搭档的手臂,“柳生!”
柳生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但是仁王却能够感觉到他躯体的微微颤抖,虽然不太清楚真实的情况,他对她的不同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一直都是个纤细敏感的人,所以对于自己认定的人或者事,在温柔、坚持之余总是充满了不安,可是,所有的不安在看见她肆意张扬的笑容时都会变得不堪一击,如今却……,这叫自己该如何面对?!
缱绻的负面情绪冲撞着整个房间,在大家的头顶蜿蜒盘旋,几乎令人崩溃!!
手冢的身躯突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眸,愕然的低头……,随着他的目光,众人皆疑惑的盯着他颤抖的手心,那纤细得泛着青色本已死去的手指居然几不可察的跳动了一下。
只是这微微的震动,令所有人悲戚的眼眸中都出现了一丝光亮,震惊过后,大家都乱了,不二在第一时间冲出了门,用最不温柔的声音大吼,“医生,医生……!!”
紧随而来的是令人崩溃的混乱嚎叫——
“……医生……”
“救命啊,医生……”
“护士……,医生……,护士……。”
……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可怜的医生被强行拖回了这间因为男人太多致使他不得不放弃的急诊室。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帅哥们,他只能颤巍巍的任由冷汗瞎冒。不给他忏悔自己无能医术的机会,众人直接将他推到了病床前。
“快……快……医生,她动了,她的手指动了……,没死!”
医生大人一个激灵,所有的害怕一瞬间都被踹进了爪哇国,屏息认真的盯着那个眼镜男人手心里的指尖,直到真实的看见那微弱的跳动,医生才缓缓的直起身,僵硬的转头,接触到的却是数十道充满希冀的闪亮目光,眉一挑、眼一瞪、嘴剧抽,他终于窝火的怒吼,“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统统给我滚出去!!”
“……!”
于是前一刻还激动如神的究极帅哥们,下一刻全部变成温顺无害的兔子,统统被扫地出门,只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不悦和恼怒,只能被激动和忐忑虏获所有的注意力和神经。
……
时间,有些时候快如闪电,眨眼即过;
时间,有些时候慢如风化,遥遥无期;
快如闪电的时间令人感叹它的流逝;慢如风化的时间却让人不得不放下一切,忍受那刻骨挠心的煎熬。
而这种煎熬,此刻的青学、立海大、冰帝,正在无差别的享受当中!
……
当那个难得爆发一次的医生再次拉开急诊室大门时,立刻被n道激光般的火热视线射成了马蜂窝,所有的得意、庆幸、威凛一瞬间烟消云散,他瑟瑟的缩了缩脖子,终于还是挺起胸膛,拿出了身为医者的职业尊严:
“咳~,我只能说,这个小姑娘能够活过来,简直就是彗星撞地球的几何奇迹……”
众人的眼眸“噌~噌~噌~”晶亮如夜明珠。
“……本来她已经因为蛇毒而断气……”
众人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如墨汁。
“……通过检测,我发现她的血液里还有另一种毒素,类似于安眠药的成分……”
众人的表情立刻变得青黑如寒铁。
“虽然没听说过‘安眠药’可以抑制蛇毒,不过,初步推测还是认为两种毒素产生了反应,而令她捡回一条命……,用另一种不太科学的解释就是:[以毒攻毒]!!”
“……!”一阵令人心悸的怪异沉默过后,菊丸颤抖的拽住眼现惧色的医生,“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她活过来了?!”
点头,医生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摆脱这只小恶魔的爪子。
“所以,她没事了?!”
再点头,瞄着小恶魔眼神里灼然的光华,他唏嘘的继续挣扎。
“所以,她不会死了?”
点……,“呃~,只能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什么叫暂时啊?!”菊丸眼神一凛,难以自抑的吼了起来,“你这个庸医,怎么不把她治好一点?!”
颤巍巍的掰着他如铁钳似的指关节,医生的脸颊都憋成了绛紫色,“放……手,她现在是没事了,但是,只要血液里的毒素一天不降解干净,她就一天无法完全康复的。”
“你……!”菊丸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
“英二,你不要吓到医生。”清冷的声音令菊丸的身体一僵,手冢侧身,微微颔首,“谢谢您,医生。”
知道她没事了,他便又恢复成那个自持、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网球部长——手冢国光。
不甘的碎碎念,菊丸愤愤地放开了那快被蹂躏成咸菜的可怜白大褂。
医生大人鼓起最后一点点勇气,顶着n道x射线般的目光,讷讷的碎念,“虽然知道你们很担心她,但最好还不要去打扰,她现在极度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等她醒过来再说吧!”话音刚落,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窜出老远,大有一去不复返的决绝。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极度的紧张过后,翻卷而来的便是令人无措的疲惫和无力。
手冢只感觉大脑似乎有些不正常的晕眩,身体不稳的晃了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倒下——
“手冢?!”
“部长?!”
不二担心的扶着手冢,刚刚才舒展的眉头在瞥见他略见惨白的面容时,蹙得更紧了,幸村却脸色大变,“糟了,他帮天上湖将毒血吸出来,这么久,都没有做过处理。”
“……!”不二周助此刻连骂人的心都有了,却只能隐忍着将手冢扶进急救室。
可怜的医生刚要为自己的自由而庆祝,却在踏出院门之前三度被如狼似虎的众位帅哥们给架了回来,耷拉着两行宽泪,他就差用脑袋撞墙了。
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过后,他暗暗摸一把冷汗,为自己坚韧的生命狠狠的佩服一下,这颗脑袋总算是保住了,“你们放心,他没事的,那种蛇毒是血液循环类毒素,只要口腔里没有溃疡、蛀牙、炎症之类的病痛,就不会有大碍,他只是精神紧张过度,加上可能吞下去些微的毒血,所有有一点点症状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又再度放了下来,开好药、叮嘱完,医生撩起褂摆,撒丫子就跑,这次,他终于可以完全跑出这群男人的魔掌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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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觉得全身上下都好冷、好冷,瑟缩着想要抱紧,却惶然的发现手脚居然都已经不听使唤,喉咙艰涩得发不出声音,眼睑沉重得无法动弹,唯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习惯,静静地等待。
这种难以控制的僵硬和无力正在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来凌迟我的神经,挑战我的承受力,令我的心脏揪痛的企盼着被救赎的那一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朦胧的哭声和吼声,明明离得很遥远,却又让我真实的听见,随后,右手心传来一阵灼热,慢慢温暖我冰冷的身体,令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温暖、安定,好像……,好像……部长给我的感觉。
部长!!
是部长吗?!是部长握着我的手在哭吗?!他在吼什么?!那么冷静的部长怎么会发出这么不华丽的吼声?!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惊扰我,可是,不行,我动不了,拼尽了所有的力量都无法产生任何有效的反应。
我……,靠~!
忍不住暗自低咒一声,我却在一阵乱七八糟的耳鸣中失去了右手心那唯一的温度。
回归寒冷的我,只好用昏睡来降低热量的消耗。
哎~,咱果然完全不受大神待见呐~!
终卷:中调的粉色激|情 兵荒马乱的苏醒
迷迷糊糊中,我不断的睡了醒,醒了睡,无论是梦是醒,始终都无法动弹半分,而且,我再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哭吼声,再也找不到那种灼热的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寻回了一点点的真实感觉——身下柔软的床褥,酸软无力的四肢,疲惫沉重的眼睑,指尖迟钝的触感,还有……耳边那一下一下节奏感十足的“嘀~”声,都让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费力的挣扎着开启如石般僵硬的眼睑,视线似乎有些模糊,朦胧不清的只能看见白色,缓缓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眶终于得到了一点点的滋润,我才发现原来白色的是天花板,吸吸鼻尖,刺激的药水味熟悉得让我想要哀嚎,看来,这里肯定又是医院了!!
想过去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十几年都没进过医院,就连发烧感冒这种小毛病都基本无缘,可是,为什么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变得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医院都快变成家了,改明儿建议他们颁给我一个[最忠实客户奖]。
解嘲完自己惨兮兮的命运,我费力的勾掉耳郭上的带子,移开呼吸面罩,勉强转动了一下脖子……,空的?!
这间病房里除了我居然没有别人?!
我在失望什么?我在期盼什么?
难道还想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昏迷一次醒来,床边围满了一号、二号、……、n号帅哥,外加一群亲戚朋友嘘寒问暖吗?!
嘁~,鄙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了?!
不是只相信自己吗?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而死!为什么现在会想要关怀、想要爱护?!会想要在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某个熟悉的人,会想要在睁开眼的时候听见温柔的呼唤,会想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习惯别人的关心,习惯别人的注视,习惯别人的惦念!
……是与他第一次合奏?……还是那场一块钱硬币的车祸?……或者那个街角的邂逅?……再不然,是最痛苦的时候被赐予的怀抱?……又或者是那发自内心的幸福双打?……还是……?!
不可以,不可以,林静雅歌,这些都不是你该奢望的东西,他们在乎你只是因为你是他们的队员,他们在乎你只是因为你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处心积虑,他们在乎你只是因为……!!
你是林静雅歌,即使现在的名字叫“天上湖静”,你仍然还是林静雅歌,那个被人遗弃、被人背叛的可怜孤女。
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幸福!!过度的奢望只会让你再次堕入地狱!!
……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多年来的生存之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也没有想过要抗拒,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幡然醒悟会让我这么难过?!心好像被强酸腐蚀了一般,痛得痉挛,我果然变得脆弱了吗?!
……
“咔嚓~”一声门锁转动,我猛然惊醒,转头,入目的却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清丽柔美,一个年少的女孩?!
“天上湖?!……,天呐,你终于醒了?!”惊喜的尖叫刺得我耳膜生疼,她激动地冲到床边,“你都昏迷两天了,担心死……。”
声音嘎然而止,纤细的指尖滑过我的眼角,她的声音里透着夹杂慌乱的不可思议,“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是不是哪里很痛?!我帮你去叫医生。”
随着她的指尖吸走遮目的水滴,我才看清,原来这个刮噪的女生居然是柳生夏月,她急急忙忙的冲出病房,深锁了几日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不得不说医院的效率就是不一样,夏月出去不到两分钟,医生、护士就“呼啦啦”进来了一大群——望、闻、问、切,他们分工明确,语言简洁,思路清晰,判断迅速。
一阵兵荒马乱的喧嚣过后,医生非常慈祥的告诉夏月:死不了,好好休息!
帮我扎好针,护士美女们也紧随着医生大师的脚步,一刻都不停留的蹿出了房间。
“噗~”看着他们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夏月笑得花枝乱颤,低头,盯着我的双眸闪亮亮得透着兴奋,“知道吗,你入院那天,二十几个大男人差点把医院给掀了,到现在,这些医护人员都还心有余悸,路过门口的时候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他们……呢?!”夏月说的事情我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些男人现在在干什么。
“训练啊!”
“……!”训练啊!!是啊,全国大赛在即,没有什么比训练更加重要的……,更加重要……,果然还是应该夺取全国冠军的,只为了下一年的学费。
“呵呵,其实说‘训练’有点牵强啦,”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夏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有些抽搐,“他们现在几乎已经快变成群殴了。”
“群殴?!”
“对呀,本来你住院昏迷,必须要有人陪护的,而那些男人们,都争抢着要来,青学的那几只,还有冰帝的部长他们,一个二个都不肯退让,气得你们教练发飚……,”夏月乍舌的缩了缩脖子,“那个欧巴桑的吼声真恐怖,吓得他们都不敢反抗……,最后,她决定,在你醒过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来探望,免得吵到你休息,而我,非常荣幸的成为你唯一的陪护,哈哈~,羡慕死他们,嫉妒死他们!!”
望着笑声夸张的夏月,我的脑子有点迟钝,“你的意思是说,龙崎教练不准他们来?!”
“嗯。那些男人太暴力了,第一天晚上就吓趴了一个医生,你们教练怕他们激动过度会惹祸,要是影响你养病就不好了,所以,明、令、禁、止!!如果违抗……,嘿嘿,大家群殴!!所以,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他们把所有的精力和憋屈都凝聚在了训练上,所以……,你知道的,他们都是一群亢奋的男人撒~!”
“……!”为什么最后那句话,我越听越寒气直冒,碜得慌?!
“安拉,安拉,”她突然笑容满面地拍着床沿,“我已经给我哥打过电话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教练会不会放人,不过,估计他们很快就会……。”
“哐~”的一声巨响,病房门可怜的拍打着墙壁呻吟,我们吓得同时回头,就见小小的门框里挤了n个人,他们挣扎着,叫嚣着,就是不肯让步。
“停,停,停,”夏月蹦过去,一人给了一拳,“你们堵在门口,别人要怎么进啊?!”
“嘶~,让开。”海堂恶狠狠的瞪着旁边的桃城,桃城也毫不退让,“你个蝮蛇,要让的应该是你,都是你的同胞兄弟害的。”
“嘶~,你说什么,想打架吗?!”
“来啊,怕你呀!”
“嘶……。”
“可恶,让开。”菊丸同学后来者居上,一人一脚踹上臀部,桃城和海堂终于冲破了即将倒塌的门框,双双跌趴在地,听着他们壮烈的声音,连我都忍不住有点肉痛,菊丸却直接无视了自己的战力,一瘸一拐的蹿了进来,“天上湖,天上湖,你终于醒了。”
紧随他之后的,是笑容温和的不二,迹部跨过像青蛙一样趴地的两只,桃花眼中灼灼生辉,“你这个笨女人,终于舍得醒过来了吗?!”
懒得理他,我抬眼望去,却因他身后的忍足而有点愣神,他的眼镜怎么不见了?!虽然看起来更帅气了,可是,没有了那份优雅,却多了一缕摄人的锋芒,有些不习惯呢!
陆续进门的帅哥们虽然很养眼,但却很快的塞满了房间,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给人一种窒息的压抑,果然,[物极必反]呐~!
“天上湖,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菊丸趴在床边,担心的盯着我。
扯了扯嘴角,我声音虚弱得实在是污了‘小强之名’,“没事……,我很好。”
“可是我不好。”菊丸鼓着腮帮子,毫不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悸,“那天医生说你没救了,我吓得都快死掉。”
“对不……起!”
“英二。”一声轻呼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苦水,不二轻轻捋着我的发丝,“只要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轻轻应声,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部长呢?!”
声音未落,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僵,我立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难道……
“不二学长,部长呢?!”压下不安,我再问了一次,“他帮我吸了毒血……,他人呢?!”
“他没事。”
不二的音色温和如春风,却无法感染我渐渐变冷的心,“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迹部先一步按住,“都说他没事了,你先顾好自己吧。”
“你放开我。”
奋力的推着他如磐石般的手臂,我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可是却被不二和忍足同时压住,“你冷静一点,手冢真的没事,他只是去……。”
“放开我。”我大吼一声,力气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的,粗鲁的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细嫩的血滴立刻晕染床铺,我却视若无睹,只是那莫名升起的恐惧已经冻结心脏,之前的‘幡然悔悟’统统都变成废话,重新垒砌的心墙一瞬间分崩离析,惊惶无措的眼神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放开我,你们放开……,部长呢?!我要去见部长……,放开!”
“天上湖,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
周围几个能够帮上手的男人们都上前将我压住,可惜我现在体虚得挣不脱他们,只能惊惧的甩掉身上所有的仪器链接,平板警示的“嘀~”声更添嘈杂。
“放手。”歇斯底里的吼声几乎震碎了胸膛,我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
“你们在干什么?!”
在一片混乱的吼声中,这一丝清冷的音调突兀得令人无法忽视,一瞬间的寂静中,众人一致回头……,有些破损的门框里此刻正走进来一个身形挺拔的高大男人,柔软的茶色碎发撩拨着纤细的金边镜框,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似乎透着一丝不悦。
看到他,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手冢,你终于回来了,快……。”
“怎么啦?!”被不二眸中的心疼惊到,他快步上前。
我僵硬的维持着被人死死架住的姿势,颤抖的唇瓣细细的呢喃,“部……长……部……长……部……长……。”
他永远都是最能令我心安的那一个存在,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无措、惊惧、歇斯底里,都烟消云散了。
他没事,真好,真好!
“啊。”听着我的碎语,他轻轻地应声,将我从那些制约的手掌中解救出来,小心的把我塞进被窝,“怎么啦?!”
喘息着倒在床铺里,我死死的揪住他的衣摆,“你……,你真的没事吗?!”
“啊。”
“那你刚刚……刚刚到哪里去了?!”
“龙崎教练找我有事耽搁了。”
“那为什么……我问他们,他们却不敢说。”
“……,教练会生气。”
“为什么?”
“你需要休息。”
“部长……。”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非常不适合……说谎,一眼就被……看穿了。”
“……。”
“部长。”
“嗯?!”
“你刚刚到底干嘛去了?!”
“……!”看着我死盯着他手背的视线,想想刚刚的对话,他终于无奈的推了推眼镜,“打针去了……,现在已经没事,不用担心。”
“真的?!”
“真的。”
看来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我不情愿的放开他那被蹂躏成咸菜的衣摆,愤愤地转头,扫过一群脸色怪异的男人们,“只是打针而已,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众人皆送我一个十分不雅的白眼,忍足抬手想要习惯性的推眼镜,摸着空空的鼻梁才反应过来,眼镜已经没有了,尴尬的清咳一声,“你没给我们机会讲,而且,我们也不想你太担心。”
“……!”不想再和他们计较这样是‘不想让我担心’还是会‘让我更加担心’的问题,我瞪着他垂下的手背,“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低头望一眼自己被纱布缠死的手掌,忍足的眼神一黯,“没事,小伤而已。”
“什么叫小伤,”一直沉默的江川终于忍不住不忿的开口,“手心完全被玻璃碎片划开了,鲜血流了一地,就差输血抢救了。”
“玻璃碎片?!”我奇怪的望着他,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难道是眼镜?!眼镜的玻璃碎片为什么会划到手心?!”
就算眼镜不小心碎了,划伤的也应该是鼻梁、眼角之类的脸部肌肤吧。
“徒手捏碎了眼镜,划破的当然就是手心了。”江川不忘狠狠地瞪他一眼。
“徒手?!好厉害。”由衷的感叹,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我都没有自信能够做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众人望向忍足的目光里带了些许的同情,就连越前的嘴角都有点抽搐的迹象。
“还不是为了……。”江川激动的想要说什么却被忍足不客气地打断。
“我很好,医生说很快就会复原的。”
“……!”无语的翻个白眼,你受伤的是右手好吧,复原……,复原之前的训练和比赛要怎么办?!为什么这些男人都这么不懂得怎么爱惜自己呢?!
“那个……,抱歉打扰一下。”一个弱弱的声音虽然很没有存在感,却正好被大家听见,转头,就见一个护士小姐正满脸惊惧的站在门口,她身后赫然立着一位风度非凡的绅士。
“我把护士请过来了,天上湖的针必须要重新打才行。”柳生淡然的说,一副天塌不惊的表情,当然,请忽略站在他身前那个颤抖得更加厉害的白衣天使。
众人乖乖的让出一条狭窄的小道,让她能够小心的移到床边,看着雪白被单上那晕开的殷红,她忍不住瞠大了眼眸,而我手臂上狼狈的血迹更是让她微微一抖。
我有点纳闷,护士会怕血吗??
护士小姐此刻真是欲哭无泪,难道就因为自己是新人便要被前辈们推出来吗??这个病人也真是的,刚醒过来都不知道消停一点,非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一点血迹的确是没什么,尤其是在每天都有生死轮回的医院里,但是,问题是,这些男人那似乎想吃人的目光真的考验人的定力啊,人家只是新人的说~!
心绪不宁的扎好针,护士小姐手忙脚乱的翻出柜子里早就准备好的药盒,“这个……,一日三次,坚持……,医生说,有助于……,有助于毒素……代谢!!”
不待众人答应,她几乎是将药盒扔在了被子上,转身,撒丫子就跑,惊惶的身影在刹脚不及撞上墙后,仍然毫不停歇的撤退。
茫然的侧头,我望着一众夺目的帅哥们,“我很可怕吗??”
众人一愣,一致摇头——
“你不是很可怕,是非常可怕。”
“嘎?!”
……
终卷:中调的粉色激|情 不请自来的客人
“部长,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转头,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手冢,以我的体能应该很快就会康复,医院的味道实在不讨喜,越早离开越好。
不等手冢回答,一个爆栗子毫不客气的在我脑门上炸开,可惜,一点都不痛,迹部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我,“你才刚醒就这么不安分,真是……欠打。”
“可是,我已经没事了,很快就……。”
“静,”不二难得认真的盯着我,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仔细想想,从进网球部开始到现在,才几天的时间,你进过几次医院了??每次都是生死一线,拜托你爱惜一下自己,就当是为了我们也好,好好的修养一次。”
“……!”好嘛,住院又不是我想的,浪费那么多医药费,虽然不是自己付的,我还是很心疼的,而且……,“这个理由你上次已经用过了。”
“……!”不二的嘴角抽了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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