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网之音(网王同人)第27部分阅读
双网之音(网王同人) 作者:未知
么对这种事情记性这么好?!
“你安心养病,一切有我们。dierhebao”幸村难得诚恳的开口,令我有些不太自在,“这家医院我比较熟……,而且,合宿还没有结束,大家也暂时无法回东京。”
“没有结束?!”我奇怪的望着他,“应该也快了吧,一个星期……。”
“呵呵,教练已经将合宿的时间改成两个星期了。”
“什……,为什么?!”我失声惊叫,“为什么加了时间?!”
“一是因为你的病,虽然已无大碍,但需要修养,最好不要随便移动,这是医生说的;二是因为考试在即,大家却还没有复习好,所以,必须争取更多的时间;三是因为训练的成果还没有看到,毕竟,全国大赛这个大关,谁都躲不掉。”乾捧着笔记本,条理清晰的向我说明情况,“而且,正选们大多都是三年级生,本来就只上半天课,所以,学校也没有太过为难。”
“……!”难道这就是私立学校的特权?!学生的自由性也太大了吧?!
不过,无论他们的理由如何我都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再次揪住手冢的衣摆,“部长,因为体育报上登了比赛的专题报道,为了能够得到独家新闻,木香小姐才同意我请一个星期的假,酒吧那里也是因为有中泽辛苦的帮我暂时顶着,可是,两个星期……,这么长的假期我会被炒鱿鱼的。”
轻轻的将我爪子塞进被窝,手冢揉了揉我脑袋上的乱发,“会帮你搞定。”
“嘎??怎么搞定?!”
“呵呵,迹部已经找人暂时帮你顶班了。”不二微笑的指了指旁边鄙视着我的水雀大人。
“嘎?”
“嘁~,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这么苦恼,本大爷一个电话就够了,真是……笨死了。”
“……!”万恶的有钱人!……,算了,看在你帮忙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了。
于是,在某嚣张大少爷的帮助下,我的麻烦算是解决了,只要安心养病,然后归队训练就够了,而龙崎教练也大发慈悲的收回了禁止令,我的陪护终于换回了那些熟悉的人们,只是,在轮流的问题上遇到了比较大的争执,不过好在大家都是有理智的成年人,所以,并没有惹出什么太大的麻烦,当然,年轻人对这家医院的热血震慑不算。
一大早,护士小姐打过针以后,我就在不二的帮助下拼命啃着水淋淋的橘子,他无奈的擦着我嘴角滴落的液体,柔声劝慰,“你慢一点。”
使劲咽下满嘴的甘甜,我讷讷的嘟囔,“可是,人家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嘛,饿~!”
“呵呵,”轻笑出声,不二继续剥开细软的橘皮,递到我的嘴边,“只是叫你慢点,又不是要你不要吃。”
“……!”齿不停息的劳作,我已经没有空闲去回应他的话了。
“啊……不会吧,天上湖,部长买的一篮子水果,你不到一个早上就吃完了。”桃城瞪着两只牛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鼓囊囊的腮帮子,“幸好,迹部、忍足、幸村他们也有买。”
看着他从柜子里陆续拎出来的东西,我双眼冒着绿光,就差把他压倒了,不二忍俊不禁,“好了,别看了,这些都是你的,放心,我们不会抢的。”
点头,幸好今天陪护的是不二和桃城,不然,肯定会被笑话的,呃~,虽然桃城也会笑话我,不过,我们同年级,基本可以无视。
享受美食的和乐气氛,被一阵迟缓的敲门声打断,随着“咔嚓~”门锁声响起的是夏月熟悉的嗓音,“抱歉,打扰了。”
我和不二、桃城疑惑的对望一眼,这个小姑娘腻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算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了,还有一些……生疏?!
可是,当我看清来人时,瞳孔也不自觉的微微一缩,终于明白她不正常的原因了。
“姐姐!”
少年轻轻的一声,令我的胃忍不住一阵痉挛,柳生夏月干笑两声,尴尬的挥挥爪子,“抱……抱歉,刚刚去看美玲姐姐正好碰到,他执意要来,我也没办法。”
作为她说明的主角,称呼我为“姐姐”的少年天上湖良,正微低着脑袋,不安的杵在那。
低头,我继续不遗余力的消灭着手里的橘子,把那句怯怯的呼唤当成耳旁风,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姐姐。”鼓起勇气,他再喊了一声,这次的音量稍微大了一些。
“桃城,我想吃苹果。”将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我认真的说。
“哈?!哦,我找一下水果刀。”桃城莫名的望一眼脸色毫无变化的不二,搔着脑袋又开始翻箱倒柜。
“姐姐。”天上湖良慢慢走到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这里没有你姐姐。”漠然的开口,我惬意的接过不二新开的香蕉。
“姐姐,我听说你生病住院,所以……。”
“与你无关。”眯眼轻咬一口香蕉,果然很好吃,看来部长挑水果的水准也不错呐~!
“可是,你……,对不起。”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香蕉虽然好吃,但是消耗得太快了。
“天上湖,你不要这样,”柳生夏月终于看不过去了,急切的上前,“他年龄最小,出生的时候开始,就受到周围其他人的影响,错并不在他的。”
“我没有说他错。”咬一口桃城新削好的苹果,我表情十分平静,“我只是叫他走而已。”
“姐姐,对不起。”
“天上湖,其实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夏月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天上湖良的袖子,示意他加油、继续。
“对不起,姐姐。”
“天上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弟弟呀。”
“姐姐……,对不起。”
“……!”人的忍耐程度都是有限的。
深吸一口气,我坐直身体,随手将吃干净的苹果核甩出,湿漉漉的残渣擦过他耳际,落入垃圾篓中,吓得他忍不住一缩,“你们到底有完没完?!走了个天上湖雨,又来一个天上湖良,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早干嘛去了?!人都已经死来才想起来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美国就不用攻打伊拉克了?!”
也许是因为我的音量太高,天上湖良吓得噤声,却又踌躇着不愿离开。
“静,你不要太激动。”不二轻轻压着我的肩膀,柔声劝慰。
握紧拳头压下心头的无名火,我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晰的咬着牙:“你听好,虽然我叫‘天上湖静’,但是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再来烦我,否则……,相信有很多人愿意帮我收拾你们。”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他们仍然不知收敛,我真的不打算再顾忌“静”那份爱家人的心了。
佛都会有火,更何况是我!
龙崎教练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善良的恶魔,我的善良只属于那些被认可的朋友,但是,我恶魔的本质却是不会挑人的。
“可是……。”天上湖良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夏月拉住,她难过的声音里透着酸涩,“天上湖,你们终究都是一家人,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错了,”毫不留情的打断,我火红的眼眸里翻卷着刺骨的寒意,“我的血里饱含着致命的毒素,他的血液却干净得令人嫉妒。”
“可是,天上湖,就连我和我哥哥他们你都可以原谅,为什么不能……?!”
“原谅你们,是为了青学和冰帝,因为你们的老大,幸村精市是部长的朋友,我不想部长失去朋友,不想他们在球场以外的地方对立,而且……,他已经道过歉了,我能理解他为妹妹难过、愤恨的心情。”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们都知道错了,大哥、二哥、爸爸……,大家都后悔得想死,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姐姐……。”天上湖良急急的解释。
“够了。”烦躁的打断,我甩手指向大门,“这些都与我无关,我不想听,你立刻、马上给我走,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姐……。”
“桃城,请他们出去。”不二塞了一颗葡萄进我的嘴里,轻轻拍着我气喘吁吁的背脊。
“是。”桃城大声应和着,他本来就已经准备赶人了。
站在只有他胸口那么高的天上湖良面前咧嘴一笑,在夏月的惊呼中,他直接将人抗上了肩膀,顺手拉上夏月,扔地,甩门,动作一气呵成,要多帅有多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桃城,以后如果找不到工作,你可以考虑当搬运工,肯定很吃香。”
“呃~,算了吧,我敬谢不敏。”桃城眼神飘移,老实的继续削苹果。
我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可惜还没笑到□,就被一颗葡萄籽给卡住了,捏着喉咙一阵狂咳,不二赶忙帮我顺气,“你怎么连吃颗葡萄都会呛到。”
顶着通红的脸,我憋屈的抬头,“要不是他太搞笑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
“耶~,怎么又变成我的错了。”桃城不答应的哀嚎,却在不二冰蓝色的微笑中噤声,缩了缩脖子,他小声嘀咕,“真是专制,过分,明明就不是我的错。”
“噗~”我再次不华丽的喷了,原来他还具备吐槽男的潜质。
感慨还没有结束,我立刻激动得趴到床沿,手臂伸长大吼一声,“不许偷吃,桃城,那是大家买给我的,你要是敢吃,我立刻灭了你。”
“……!”桃城眼角抽搐的转头,大张的齿间是一快小小的还没来得及啃一口的苹果肉,望着几乎燃烧起火焰的红眸,他僵硬如石雕,不二微笑着从他的指缝里解救下那一块差点阵亡的可怜苹果肉,顺手塞进我嘴里,“呵呵~”的笑声令桃城终于醒悟过来,瑟瑟的缩了缩脖子,老实上交了剩下的苹果肉。
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呐~!
当训练结束,手冢他们来医院看我的时候,全被垃圾桶里那庞大的水果皮震慑得抽搐,心情巨好的挥挥爪子,我笑眯了眼,“呐~,你们介不介意明天再送一点??”
“嘁~,真是不华丽!”忿忿的嘟囔,迹部敲了我一记,只是那指尖的触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本大爷一会儿就让人给你搬个果园来。”
我眼睛一亮,“真的?!”
“嗯哼~,你敢怀疑本大爷的话?”
“……!只要有吃的,不敢。”
悲凉的蒙住脸,菊丸心碎的哀嚎,“天啊,为什么我们青学会有立场如此不坚定的人,真是,太丢人了。”
“错。”俏指一竖,我语重心长的开导,“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食物,我就可以活着,只要活着,总有回归的一天。”
“呵呵,的确很有哲理。”不二赞同的点头。
“对吧,对吧。”我双眼放光,知音啊~!
“既然如此,那这个你就不会要了吧!!”忍足可惜的轻叹,作势要将手中飘着米香的饭盒丢掉。
“要,要,要。”我急忙挣扎着拽住他的衣摆,谄媚的抬头,“嘿嘿,当然要,你不也是冰帝的吗,说到底,和迹部也是同族不是。”
揉了揉我凌乱却充满活力的红发,手冢似乎有些无语。
其实,也是看最近大家的精神都比较紧绷,又有那么繁重的训练,我才会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美食啊美食。
一通笑闹过后,我舒服的享受着分别良久的米饭,果然,还是这个最香,而且自己动手最好,他们喂饭的速度太慢了。
“天上湖,”见我似乎心情不错,柳生突然开口,“今天,你弟弟是不是来过?!”
“他不是我弟弟。”平静的阐述,我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他肯定是从夏月那里知道的。
“你打算怎么办?!”幸村问得很直接,大概是明白拐弯抹角对我没用吧。
“凉拌。”嗯,今天的鱼不错,刺少,味足,值得推荐。
“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认他们。”
对于他的询问,没有人阻止,连手冢他们都不例外,我明白,他们希望我自己做选择,无论接受还是拒绝,他们都会支持,只是……不能逃避。
“我和他们没有关系,”塞一口白嫩嫩的米饭,我尽量保持着口齿清晰,“‘静’和‘安’都已经死了,我只是个孤儿,没有家……,唔~!”
一句话没说完,哽到了,我死劲锤着胸口,双颊憋得通红,不二终于有些受不了的摇头,轻轻拍着我的背,“都说让你慢一点的。”
“……!”接过忍足递过来的水,我慢慢的喝一口,终于缓了过来,继续吞咽的动作。
优美的铃声突然响起,大家集体转头望着脸色平淡的幸村,他默然的拿出手机,幸好现在是在普通病房,否则,这种带信号的东西可是禁止带入的。
“喂,你好,我是幸村……,是你?!……,什么……,你最好不要来……,嗯……,嗯……,随便你!”
“啪~”的合上电话,幸存望着我,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你大哥……,我是说,天上湖原和天上湖彦要来医院探望。”
“……!”微微一愣,我继续埋头祭奠五脏庙,顶着众人火热的视线,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做出点反应,“哦。”
我知道自己的反应将决定大家的态度,至少青学的这几只是肯定会挺我的,冰帝……,应该也差不多,至于立海大,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的……吧?!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距离有多远,反正,当我咽下最后一口饭,捧着水杯准备稀释一下浓重的油盐味时,敲门声正好响起。
“叩~叩~”的声音沉稳而有节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能够猜到来人是谁,却没有一只愿意去开门。
无声的叹息,我虚弱(?!)的嘀咕,“难道还要我自己去开吗?!”
“……!”终于扛不住大家的瞩目和我小小的“媚眼”,离门最近的越前龙马用力压低帽檐,旋开了门锁,其实我想说,就算用帽子将脸盖住,大家也知道是你,学、弟!!
门外走进来的两个男人,同样的红发灰眸,一个张扬的帅气,一个沉静的俊朗,随便一站,就是让女人尖叫的诱惑,当然,就凭屋子里这一票男人,我也不可能会对他们发花痴。
天上湖彦一进门看见这么多雄性生物,而且多半是陌生的面孔时有些愣神,讶异的微张着嘴,好半天没出声,天上湖原却在看清这一屋子的帅哥时,脸色变得有些青,很明显的不悦。
靠着枕头,我默然的盯着这两个不请自来的人,等待着他们给我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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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文看完后请移目[作者有话说],今天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
终卷:中调的粉色激|情 纠缠不清的道歉
靠着枕头,我默然的盯着这两个不请自来的人,等待着他们给我反应。
“静,他们……?!”有些咂舌的望着眼前脸色不善的男人们,天上湖彦已经被“疑惑”整的有些头昏脑胀。
“我的朋友。”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不想多说。
“你的朋友……很多。”天上湖原锐利的眸子扫过,寒意不减
不着痕迹的拉住天上湖原,天上湖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无害,“静,我们来是想……。”
立掌一伸,我阻止了他的表述,“废话少说,你们弟弟今天已经来过了,好话不说第二次,我和你们没什么值得交流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好。”
“你……,”天上湖原眼看着又要发作,却被自己的弟弟死死压住,“这是我们的家事,请无关人员回避。”
“……!”众人隐忍着对望一眼,幸村微微颔首,带着立海大的人先出去了,其实,就算他们留在这里,也是两相为难而已。
迹部转身,肆意落座于沙发,掌心撑着下颌,指尖轻抚泪痣,摄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天上湖两兄弟,二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冰帝的人从来就不怕别人的威胁,既然老大不走,其他人自然也就各找各的位置,潇洒不羁,完全无视了某兄弟阴郁的眼神。
既然冰帝不走,青学的人就更加不可能离开,手冢站在床头,不二靠在床沿,其他人,挤沙发的,磨地板的,反正就是不走。
看着这些完全把人家当透明的邪恶男人们,我心里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脸上却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肌肉立刻面临着僵硬的危险,“对于此刻的我来说,他们才是最亲密的人,没什么好回避的。”
“……!”天上湖原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底的躁动,“静,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是我们错得离谱,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眼神认真的男人,从见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不曾给过我好脸色,眸光中永远都充满了愤怒和恨意,可是,此刻,无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我看见了……,或者说感受到了他倔强背后的伤痛,可惜……,“太迟了,你们知道得太迟了。”
“静,”天上湖彦激动地上前一步,却被手冢闪身挡住,部长大人下颌微缩,轻推镜架,清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请不要靠得太近。”他们现在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惊吓了。
愤愤地扫过他一眼,天上湖彦不甘的盯着我,“不会的,静,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会太迟。”
“可是,我不愿意。”毫无起伏的声音掩盖不了那隐藏的心酸,“‘静’已经死了……,就在那间小屋里,服用超过量的安眠药自杀……,我现在都还时时刻刻受到血液里残留药物的威胁……,你们的懊恼她永远都听不到,现在不论做什么都没有用……,你们不过只是求一个心安而已……,我给不了你们……,你们还是等着死后亲自向她忏悔吧!”
“静,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回家吧,我们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
“开心?!”讽刺的语气里带着质问,这个男人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要怎么开心?!所有的事情,天上湖雨都难辞其咎,你们难道还指望我能和她‘姐妹情深’?!”
“她……,她也知道错了,后悔得要死。”天上湖彦眼神有些闪烁,一心注意我的他没有发现手冢和迹部他们变得寒若冰峰的眸光,“她始终都是你的妹妹,你就……。”
“去死。”抓起床头柜上的空果盘狠狠的向他砸过去,我恼火的怒吼,“知错?后悔?!那个无耻的女人前两天还在用饮料处心积虑的害我……,丫的,全是一帮瞎了眼的混蛋……,滚,立刻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蠢材……,滚!!”
众人一看有些不太对劲,全部都站了起来,完全将天上湖两兄弟阻隔在外,不二半抱着我气息不稳的身体,“静,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没办法冷静,”爆吼着抄起手边所有能够找到的东西砸向那对混蛋兄弟:
“她是妹妹,难道‘我’就不是吗?!‘我’寻找安的时候,你们视若无睹;‘我’精神分裂的时候,你们将我关禁闭;‘我’恐惧疯狂的时候,你们只会用厌恶唾弃的眼神对待;‘我’自杀的时候,你们甚至都找不到我的尸体……,到现在,你们却还在袒护她……,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从来没有,滚,滚,滚,滚啊~!”
疯狂的锤打着床铺,刺痛的神经已经快要超出我忍耐的极限……,静,这就是你的哥哥,这就是你到死都还爱着的家人,你的期盼终究只是奢望,你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和天上湖雨站在同一个台阶上……,她是他们爱护了十几年的女儿、妹妹,即使犯错,也能被原谅;你却是被他们唾弃了十几年的孽障,即使没错,也只是在必要的时候被毫不犹豫地放弃。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公平,我们能做的只是靠自己的力量活得更好~!
静,这些事情你明明就已经明白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身体里留下这么强烈的执念?!你为什么不能还自己自由,也还我自在呢??
死死揪着裂痛的胸口,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周围的声音都变得那么遥远,嘈杂一片,根本就听不真切,“滚,滚,统统给我滚。”
“静!静!”不二紧紧地将我锁在怀里,蹭着脸颊,一遍一遍细声呢喃,如惑人的催眠曲一般安抚着我暴跳的神经,忍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湿毛巾,轻轻擦着我额头的冷汗,冰凉的触感终于让我清醒了一些。
听见里面的动静,幸村也带人冲了进来,却被这群怒火中烧的男人们给震了一下,天上湖两兄弟站在中间,眼看就要被群殴了。
“彦,原。”幸村心存善良的把两人拖了出来,“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不行,今天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天上湖原望着挡住他的男人,“让开,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
手冢身形挺拔、不动不移,“你没资格当她哥哥。”
迹部指尖划过发丝,压抑着怒火,“你们要是再不走,别怪本大爷不客气。”
两位部长发话,身后的部员们立刻上前一步,光是这种阵势就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彦,原。”幸村也终于有些发火的倾向,“你们到底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找茬的?!”
“……!”天上湖原望着被气得全身颤抖、血色尽消的我,紧抿的唇线压抑着不忍和不甘,死死的握紧拳头,他终于决定让步,“静,我们今天来的确是诚心希望你回家,可是,没想到……,下个星期是奶奶的大寿,无论如何都希望你能去……,从小,奶奶最疼的就是你,出事以后,她每天都在盼着你回家……,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先走了。”
转身,挺着僵硬的脊背,他大步走出了病房,天上湖彦最后深深的望我一眼,也跟上他的脚步,一场貌似可怕的战争就这样没有硝烟的结束。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将会告一个段落,至少在离开医院之前,不该再有人来打扰我,可是,没想到,几个小时候以后,我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眯眼扫过漆黑的玻璃窗,现在几点了??
慵懒的翻个身,我小声嘟囔,“菊丸学长,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不二和桃城已经陪护了一天,所以晚上换菊丸和海堂陪夜。
菊丸坐在床头为我塞好被子,大大的猫眼却有些恼怒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向来闹腾的他这样子还真让我不习惯,“学长,怎么啦?!”
“嗯,没事,海堂晚上吃多了,需要发泄一下。”他回了一句很明显不太可能的答案,我满脸黑线,他又不是桃城,要靠吐槽、大吼之类的幼稚方法来发泄。
微微颤了颤耳朵,我基本可以肯定外面是有人在争吵,可是,会是谁呢??
看菊丸的表情应该是认识的人,或者是和我们有关的人,否则,他早就兴奋的出去看热闹了,更加不可能出现现在这种完全不搭调的严肃。
我们认识的人包括青学、冰帝、立海大那些男人,当然,如果是他们,大可以在旅店吵,哪怕是群殴,相信也不会有人去干涉,根本就不用特意跑到医院来,而且,明知道我在休息,他们不可能还这么大声来影响,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那么,三校以外的,会在病房门口吵架的,而且还让菊丸这么戒备,让海堂不得不守在门口的,我能够想到的,就只有……
猛的跳下床,我一把推开脚伤还未痊愈的菊丸,冲过去奋力拉开房门,门口的吵架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直视着门口的人,我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你们来干什么??”
“静!!”
“姐姐!”
两个迥异的女声让我的心情立刻变得很糟糕,伸手把眼神阴戾的海堂拉进来,我粗鲁的甩上房门,真是阴魂不散的一群人。
“叩~叩~”的敲门声持续响起,门后的呼唤实在是很让人抓狂,“静,静,你开开门,静,我带小雨来向你道歉的,静。”
盯着不断颤动的房门,我隐忍的开口,“为什么她们会在这里??”
“不知道。”菊丸扶着墙壁担心的望着我,“她们突然就跑了进来,我们怕打扰到你休息,就立刻把她们强行赶了出去,可是,她们说是你的妈妈和妹妹,怎么都不肯离开,所以,只好让海堂站在门口堵着……,我已经通知部长了,他们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哐~”的一脚狠狠的踹上床腿,钢铁铸造的架子也忍不住剧烈呻吟,“该死。”
“天上湖……!!”菊丸有些不安的看着我,海堂也楞楞的站在旁边,耷拉的肩膀伴随着令人发毛的“嘶~”声。
随意的摆了摆手,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压抑着心底那暴力的躁动,这里是神奈川,如果忍不住动手,应该会给幸村他们惹麻烦吧,毕竟,他们提出合宿应该也是出于一片好意。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天生欠打的人!!
拍门声、叫喊声仍然不绝于耳,菊丸和海堂对望一眼,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视线一瞬间变得很坚定,看着他们转身向门口走去,我低咒一声,抢先一步拉开了房门,“你们到底有完没完??病人住院已经够可怜了,你们非要在别人休息的时间制造噪音污染吗??”
“静,静,”天上湖夫人激动的拉着我,“我……我们只是想见你而已。”
烦躁的甩开她,我实在给不出好脸色,“见我干什么?!”
“我……,我带小雨来向你道歉,”说着她赶忙将天上湖雨拉过来,“请你原谅她,不要再让你父亲、原、彦,还有小良生她的气了。”
看着这个满眼哀求的母亲,我真的升不起任何的怜悯和同情,“你在求我吗??那为什么你从来不曾为了‘我’去求他们?!说到底……,只有她才是你承认的女儿。”
“不是的,静,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天上湖夫人几乎变得语无伦次,现在的她根本就已经没有初见时的那种从容和妩媚,泪痕遍布的脸庞上眉头深锁,说实话,如果没有这层复杂的关系,我也许真的会为她的母爱感动,但是,此刻这样的她只能徒增我的恨意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既然无法给出同等的母爱,既然无法尽到抚养的职责,为什么要把我们生下来,你是这样,那个将我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决绝身影也是这样……,既然决定要抛弃,为何不做得更加彻底一些,为何还要维持着这可笑的关系,披上一件根本就已经腐烂的外壳。
“静?!”匆忙的脚步声在走廊的尽头响起,紧接而来的是惊惶的喊声,怔楞中,我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畔是不二焦急的低吼,“静?你听到我在叫你吗?静?”
“不二学长,”我轻声低唤,周围的声音一瞬间匿迹消失,“为什么身为母亲,可以这样毫不留情,毫无顾忌,心安理得的伤害自己的女儿,生死不顾??”
不二一愣,轻轻擦着我的眼角,回答的声音温柔如水,却掷地有声的在他人身上留下血淋淋的伤口,“因为,她没有资格当母亲,不配有这样好的女儿。”
“你……。”天上湖夫人惊异的瞪着眼前这个明明在微笑却让人寒至心底的男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二冷冷的扫过两母女一眼,扶着我回了病房,“去休息吧,这里部长会搞定的。”
木然的进屋,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了。
手冢站在门口挡住天上湖母女的所有视线,深邃的眼眸如黑洞般透着令人颤抖的寒意,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们,“我的队员需要休息,请你们离开……,桃城、海堂。”
“是。”两人激动的应声,当然,身为男人,尤其是有教养、有风度的男人,他们是不可能对女人动粗的,不过他们不动粗,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动粗!
侧身,他们推出了后面的美女护士——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护士长大人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赶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撩一把黑框老□眼镜,她严肃的盯着眼前这两个女人,“请你们离开,否则,我要强行驱逐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天上湖夫人完全不将一名小小的护士长放在眼里。
“天上湖夫人,我知道您的家族在神奈川乃至全日本都拥有不可动摇的权势和地位,但是,这里是医院,如此无度的惊扰被病痛缠身的弱势群体,被媒体知道的话,您可就不好收场了。”护士长大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吐字清晰,条理分明。
“……!”天上湖夫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本来丈夫和儿子们就已经在和她闹矛盾了,如果再惹麻烦,还真不好说。
“妈妈!”天上湖雨拉着自己的母亲,欲言又止。
天上湖夫人深吸一口气,拍拍女儿的手,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我们走。”转身之际,她望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眼神复杂得令人无法直视。
一场令人纠结的灾难似乎就此画上了句号,直到我出院的时候都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当然,这跟三校联盟二十四小时不停歇轮流跟踪陪护,外加全医院上下一心隔离保护是分不开的。
出院那天,几乎稍微有点空闲的医护人员都出来送我了,看着他们那灿烂的笑容和轻松愉悦的表情,实在很难相信他们是在为我的痊愈而高兴,倒更像是服刑的囚犯终于获得自由般喜上眉梢(?!)。
终卷:中调的粉色激|情 和谐的训练抽签
手冢带着青学的其他人集体来接我,迹部和幸村他们则留在旅馆,据说是在准备庆祝我痊愈出院的东西,这让我充满了期待,尤其是那些神奈川的特产美食。
回到旅馆的时候,我果然被那些让人口水泛滥的香味所折服,和大家打过招呼,老老实实坐在桌边,我不时的在不二和手冢的掩护下偷吃一口,直到他们都忙完落座。
这本该是充满欢声笑语的一天,可是——
“你说什么??”震天的吼声差点连天花板都掀了,餐桌上二十几个男人外加三个女人全都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森森的目光大有让我脱一层皮的冲动。
无语的掏了掏有些耳鸣的耳朵,我塞一口鱿鱼寿司,“我说要去参加天上湖奶奶的寿宴。”
“你是认真的?!”幸村微微皱了皱眉头,带着些许的怀疑。
点头,“当然,比珍珠还真。”
“为什么?”菊丸飞扑过来,挂在我的肩膀上,大大的猫眼中转着担忧,“他们对你那么坏,你为什么还要去?!”
“就因为他们对我坏,所以我更加要去,”转头,望着他们疑惑的眼神,我无声叹息,“天上湖奶奶应该是家族比较高的长辈了,她的大寿去参加的人应该蛮多吧,只要是姓天上湖的,应该都会去,我要在人最全的时候和他们把话说清楚,免得他们三天两头来找我麻烦,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玩这种‘亲情游戏’。”
今天这个,明天那个,下次不知道又会是谁了,再这样拖拉下去,如果有一天事情真的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对谁都不好,这回我要一次性全部解决,和过去彻底saygoodbye!!
“你真的想好了??”幸村仍然有些不放心,“如果去参加寿宴,你也许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现在一样回不了头。”认真的望着他,我要让他们看清我眼中的坚定,“我本来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这些羁绊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一定要把它们彻底斩断,干干净净,还我一个自由。”也还他们一个自在。
“你打算怎么办?”部长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只是提出了一个重点。
“……!”这个问题还没有想好,到时候肯定会有办法的(==!)。
看着我飘移的目光,众人满脸黑线,忍足轻揉一下额角,无奈的开口,“你不会连初步的计划也没有吧?!”
“当然有,”我理直气壮的瞪着他,“首要任务就是去看看那位奶奶,了解一下她的想法,既然天上湖一家说不通,那只好从长辈这里下手了。”
“嗯,”沉吟了一会儿,幸村赞同的点头,“天上湖奶奶对你……,对过去的你很好,如果能够得到她的理解,我相信其他人绝对不敢对你怎么样,这点魄力她还是有的。”
“你也觉得??”我双眼发亮的盯着他,“这么说来这个奶奶就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嘁~,哪用那么麻烦,只要你愿意,本大爷可以让他们永远都翻不了身。”迹部倨傲的盯着我,桃花眼中闪着灼灼的光华,可惜,我看不懂他眼底流动的色彩。
轻轻摇了摇头,我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只是不想再有人来烦我,并不是要他们万劫不复,而且……。”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奶奶是唯一一个将“静”放在心里的亲人,虽然知道不应该,可我……还是想见一见这个能够完全包容“静”和“安”的老人。
更何况,天上湖家看起来也有一定的权势和地位,如果真的和他们对着干,说不定会发展成家族争斗,到时候,恐怕迹部也不太好向他的家人交代。
“幸村,你认不认识天上湖奶奶?!”
“嗯,认识,”幸村点点头,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许多,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虽然已经白发苍苍,但是眼明心亮,家族的事情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平时不喜欢露面,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有着绝对的分量……,就连你爷爷也对她奈何不得。”
“……!”这个我能想得到,当初那个老头要把“静”送进疯人院,就是这位老婆婆强行把孙女留了下来,看来,这绝对是一个“佘太君”式的女人。
不过,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没有关系,生日宴会在下个星期,到时候一切自有分晓,在此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啪~啪~”熟悉的巴掌声响起,龙崎教练不知道又从哪个窟窿里钻出来,她跨进餐厅,送给我一个迷人的终究微笑,睿智的视线扫过几个穿着蓝白运动服的男人,“好了,天上湖已经归队,吃过晚饭,大家老老实实的给我去做功课,如果考试敢不及格,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收拾!!”
“啊……!”哀嚎遍地,原本高涨的气氛一瞬间跌落谷底,桃城、菊丸等几个人挂着面条泪,胡乱将食物塞进嘴巴,已经失去了品尝的冲动。
不过,好像冰帝和立海大也有几位同仁,在两位究级队长的共同命令下,我出院后的第一个夜晚变成了“学习恶补应试之夜”。
幸好,现在的课程我以前都学过,也就是日语和日本史差一点,不过也能勉强及格,其他的科目倒也还不错,所以,我基本可以逃脱被书本吞噬的命运。
舒舒服服泡个澡,慵懒的晃回房间,一进门我就被这一群群的热血青年所感动。
部长大人背靠着墙,正在认真的看书,不二微笑的坐在菊丸旁边,大概是在帮他讲解习题,反正大猫的眉头皱得死紧,旁边向日也在不断的抓耳挠腮,宍户则眨巴着无辜的双眼,一片茫然,凤却是低头认真的写写画画。
海堂“嘶~”的低念着,仁王坐在他对面,大爪子搔着整齐的白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