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双网之音(网王同人)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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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网之音(网王同人) 作者:未知

    轻摇头,声音却已经变得有些低哑,“没事。浩瀚书屋 ”

    “没事就好。”稍稍安下心来,他快速翻出臣一身上的钥匙,帮我打开锁链,但是那不经意间的肌肤触碰却令我的身体升起一种奇异的快感。

    狠狠的晃了晃脑袋,我推开他想搀扶的手,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外面全是他带来的私家警队,刚刚那一枪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但不得不说枪法很好,快、准、狠!

    脑海里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我尽量想要忽略那一波波袭来的燥热,酥麻的痒感侵蚀着骨头,带来令人无法抗拒的空虚、焦躁。

    “我送你回去。”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扶着我摇晃的身体往车边走,那握着手臂的指关节传来一阵阵清爽的凉意,令人舒服得忍不住想呻吟。

    猛然惊醒,我烦躁的推开他,“不要碰我。”

    “你……?!”灼然的桃花眼紧紧的瞪着我,迹部看起来很平静,“你在生气吗?”

    “没有。”

    “嘁~,没有一次性把他解决而让你陷入危险的确是本大爷不对,你生气……。”

    “都说没生气了。”不可自抑的低吼,我颤抖的扯着头发,用疼痛压抑身体本能的欲望。

    “你……,你怎么了?”他终于也发现我的不对劲,担心的拉住我茫然不停的脚步。

    “不要碰我。”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我如避蛇蝎般甩开他的手,无心去管他难看的脸色,我转身撒丫子狂奔,好热,好热,好热!

    月色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我合着衣服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完全无视了身后的吼叫。

    虽是夏日,但深夜的河水仍然透着凉意,跃入的那一刹那,冰心的寒意由头浸透至脚,终于把那几乎将人融化的燥热压了下去,刚想喘一口气,一股更具毁灭性的灼热再度升起,那种崩溃的无力感令我忍不住呻吟。

    “笨蛋,你在干什么?快上来。”迹部恼火的低吼,淌着凉凉的河水想要把我拽上岸。

    “不要碰我。”我挣扎着甩开他,脚步却不稳的跌倒,清透的水流灌进口鼻,如那清透的眼眸般令人无法抗拒。

    好难受……,好热……,国光,你在哪里?……,救我……,救我啊——

    “国光……国光……国光……!!”我紧紧的抱着自己,压抑着身体的轻颤,一遍一遍喃喃低唤,可惜,他听不到,也不可能听到。

    “你到底怎么……?”压抑的吼声戛然而止,迹部死死的盯着我面泛潮红的神色,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也只能转身无奈却狠狠的敲打着水面,“该死!”

    “走开,不要碰我,迹部景吾,离我远点。”用仅有的理智警告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压抑多久,到时候……,不要是他,绝对不是要他……,不仅他,不二、忍足、菊丸、只要是认识的人谁都不行,否则,国光……,国光他……,不要。

    “本大爷不想伤害你。”丢下一句话他坐到岸边,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本大爷也不会让别人来伤害你。”

    “……!”

    冰冷的河水一点点凉透我的心,却始终压不下那可怕的温度,只能傻傻的等着它越来越烈,越来越狂,我能做的只是忍着,忍着,直到再也忍不住的那一刻……,这也许只是迟早的事情。

    细碎的呻吟和如野兽受伤般的低吼一下一下撞击着迹部景吾的心房,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疼痛终是他无法忍受的煎熬——

    霍然起身,他一步跨入静静流淌的河水中,用力将我抱起,那突如其来的肌肤触碰所带来的清凉和舒适令我忍不住呻吟,却也及时的惊醒那几乎坍塌的理智,惊惶的挣扎着,我低吼,“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迹部景吾。”

    “够了,本大爷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我带你去解药。”

    借于月亮的隐晦,他的一双桃花眼柔和如水,静谧幽深,却让我打从心底里害怕,疯狂的摇头,“不要,迹部,不要让我恨你,不要。”

    “要恨你就恨吧!”他轻声低喃,一步一步走上岸,我酸软无力的挣扎根本憾不动那如铁般的禁锢,从未有过的恐慌令本就混沌的大脑变得更加迷离,无计可施的我忍不住哭喊起来,“迹部,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

    国光,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救我!

    “手冢不会来的。”轻声安慰,他低头静静的望着我,脚下却毫不停歇,“恨我如果能让你好过一点,那你就恨吧!”

    人生总是无常的,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的事情!

    前一天我还在打电话向国光撒娇,满心甜蜜的盼着他回来,后一天我却已经赤身裸体的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四肢酸软无力,身上遍布吻痕,双目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我不会道歉的。”低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迹部躺在身边似乎很平静。

    “你不需要道歉,错的是我。”机械的轻声呢喃,大脑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什么,只知道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清脆悦耳,却让人疼得连眼泪都忘记了流。

    曾经,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幸福,曾经,我以为我可以跳出不信任爱情的阴影,曾经,我以为我可以快乐到老,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国光……,你不会要我了吧!

    呵~!

    浴室蓬头中的水“哗啦啦~”如不要钱般流着,我静静的坐在地板上,任凭衣衫湿透,任凭发丝浸染,再冷的水都填不满心底的空洞,滋润不了干涩的眼眸。

    丢下一句“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后就从迹部那里跑了回来,可是,我接下来要怎么办?该怎么办?

    茫然无措的闭上眼睛,静静的靠墙而憩,我好累,先睡会儿吧,也许睡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这一切全部都只是梦而已,嗯~,一定是的。

    “静!静!”一声声低唤在耳边响起,皱了皱眉头,我茫然的睁开眼睛,不二担忧的脸庞近在咫尺,眨巴眨巴干净的眼眸,我笑了,“周助学长!”

    “静,你怎么坐在地上,会感冒的。”无奈的将我扶起,不二难掩责备。

    轻笑一声,我不在意的摇摇头,“没什么,地上凉快。”

    果然是梦呐~!我真傻,怎么会做这种荒诞的梦~!

    “怎么了?”抓住我敲打脑袋的爪子,不二小心的揉着我已经开始泛红的额角。

    “呵~,没事。”我低头收拾干净房间,却没有注意到不二更加不安的眼神。

    “静,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哦~!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开店了。”抓起桌上的钥匙,我匆匆忙忙出了门,反正这个小公寓,不二、菊丸、桃城他们一人有一把钥匙。

    小小的蛋糕坊还是那样平静,生意不好也不坏,给自己做了个特大的奶油蛋糕,我慢慢的品尝着,烈日下的街道带着连知了都受不了的燥热,更加不可能有人会去找罪受。

    “静。”一声轻唤,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我手上的叉子,茫然抬头,却又望见不二担心的神色,我一愣,“周助学长,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进来好一会儿了,你一直在吃东西,都没有注意到我。”他无奈的解释,拿下我手中的刀叉放到一边,“甜食吃太多不好。”

    “哦。”虚应一声,我托腮望着门外,“学长,你说国光什么时候会回来呀?”

    “呵呵,想他了?他不是说下个月美网结束以后就回来吗?”

    “是吗?!”啊~,原来他真的说过,我还以为那个电话那是做梦呐~!

    “静?!”

    “呃~嗯?”

    “……!没什么。”不二微笑着揉揉我的脑袋,“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哦。”

    “嗯,放心吧,学长。”笑嘻嘻的点头,我能有什么事啊,不过一场梦而已。

    一场梦能做多久?一个小时?一天?还是一个月?

    不管做多久,只要是梦总会有醒的那一天。

    我一直强迫自己在半梦半醒中徘徊,就连每天和国光打过的电话,到第二天也会变成是梦的幻觉,明知道不对劲,却又下意识的回避,我想要永远活在梦里,不要醒过来,可是……。

    准备了当天要卖的蛋糕,我托着盘子走进前台,不二坐在餐桌上安静的看书,毕业论文已经考核过关,而且教授还给他推荐了事务所,所以,他现在已经是一名正格的律师了。

    一排排陈列好各式各样的蛋糕,我起身收拾,大脑却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晕眩,脚步踉跄的撞到柜台,我还来不及反应不二那声焦急的呼唤,就已经被黑暗所侵袭,失去了知觉。

    虽然之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住院,但自从不当正选以后,几年下来,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尤其是和国光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把我喂得饱饱的、胖胖的,平时别说晕倒,就连感冒发烧都很少了,这次怎么会??

    余卷2:不二·情(细水长流的归宿) 母亲的专属权利

    不知睡了多久,我悠然转醒,一睁眼便望见雪白的天花板,鼻尖飘过刺鼻的药水味,眨巴眨巴眼睛,我有些愕然,又是医院?多久没来过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我也就直接忽略了,一侧头,却望见不二微垂的睡脸,安心的偷笑一声,不想却把他给吵醒,望着我闪亮亮的大眼眸,他一惊,忙微笑着坐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笑得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呵呵,静醒了,饿不饿?”

    摇头,我撑着床沿坐起,“我想喝水。”

    “哦。”不二连忙递过一杯白开水,“小心一点。”

    “嗯。”小心的不让水滴到床铺上,不二已经按了旁边的护士铃,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位医生和几名护士。

    “天上湖小姐没什么大碍,现在就可以出院,”医生仔细的做了些检查后,翻着病历本,温声对我们说,“回去以后要注意,不要劳累,注意饮食均衡,不要提重的东西,要保证充足的睡眠……,今时不同往日,万事小心为上。”

    “知道了,谢谢医生。”不二微笑的应和,我却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不小心晕倒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那怎么行,”医生双眼一瞪,不赞同的盯着我,“就算不管你自己,你也该为孩子考虑一下吧,母亲虚弱可是会对孩子造成不可忽略的伤害。”

    “你……你说什么?”喃喃低语,我茫然的望着他,为什么这些话分开来我都听得懂,合在一起我却完全不明白呐?

    “呵呵,我忘记恭喜你了呐,静,”不二温柔的抚着我泛寒的脸颊,难掩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恭喜你要当妈妈了,医生说你已经怀孕四个星期。”

    “啪~”的一声,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裂,散落的碎渣滓刺进手心,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听着不二担心的惊呼,我茫然低头,满手满眼都是血红,殷红的液体滴落,晕染了雪白的床铺,视线变得模糊又清晰,这个颜色好熟悉,好熟悉——

    冰冷的手术刀……,尖锐的针芒……,刺耳的枪声……,静静流淌的血液……,冰冷的河水……,决绝的恨意……。

    ……

    “走开,不要碰我,迹部景吾,离我远点。”

    “本大爷不想伤害你。本大爷也不会让别人来伤害你。”

    “要恨你就恨吧!”

    “恨我如果能让你好过一点,那你就恨吧!”

    ……

    不是梦,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只是我自己自欺欺人的想要忘掉一切,到头来不过是徒劳而已,老天爷一个简单的玩笑就将一切全部打破。

    “拿掉,把孩子给我拿掉。”轻轻的说着,我抬头,血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医生,令几个小护士都骇然的惊呼着后退。

    “静,你说什么?”不二抓住我的肩膀强行扳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微笑的望着他,却在他冰蓝色的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那透明却比血更刺眼的泪滴悄无声息,“我说、把、孩、子、拿、掉,我不要他。”

    “静。”医生护士们在他的示意下一起退了出去,他紧紧的握着我鲜血淋漓的手心,温声相劝,“就算你不想要孩子,也该和手冢商量一下吧!”

    “为什么要和他商量?”微微歪了歪脑袋,我笑容越发灿烂,泪水却越淌越多,“为什么要告诉他?……孩子又不是他的……,为什么要告诉他?……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为什么要……?!”

    “静?静。”不二大吼一声,惊醒我有些混乱的意识,他轻轻擦着我的脸庞,不忍的将我抱进怀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静,这一个月来你总有些精神恍惚,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会陪着你的。”

    “学长。”靠着他的胸膛,我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甚至连那透出的心跳声都激不起我心底任何的涟漪,“你说国光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手冢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轻声安慰着,可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要他负责?”

    “静……,你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说出来。”

    “学长,我被臣一害了,他给我下药,水雀救了我,可是……,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了,没关系。”不二压住我因激动而变得颤抖的身体,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那一点都不亚于我的颤抖,他也感觉冷吗?!

    忍下满脸痛色,不二轻轻擦干我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陪你去拿掉他,手冢不会怪你的,他真的不会怪你。”

    “真的吗?”小心的望着他,我只想要一个回答,哪怕只是安慰也好。

    “嗯。”

    我静静躺在病床上,由不二去和医生交涉,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最后医生同意帮我拿掉孩子,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却满是疼惜。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下午,医生说我的身体不是很好,一定要准备充分,当天就让我们先回去了,反正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一切进行得井然有序,本来只等手术结束一切就会好起来,可是,意外总是无处不在。

    手术那天,我们坐在休息区等候叫号。

    轻靠着不二的肩头,我有些昏昏欲睡,安静的走廊尽头突然变得嘈杂起来,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尤其响亮,刺激着我们的听力,直到一切混乱在我们面前突然止住,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得可怕,粗重的喘息是唯一的声响。

    睁开眼睛,我茫然的抬头,瞳孔瞬间收缩,不二的脸色也开始发青,冰蓝色的眼眸毫无温度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迹部,你来有什么事情?”

    “本大爷是来找她的,与你无关。”迹部不欲与不二多做纠缠,只是死死的盯着我,“是不是真的?……,你有了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

    疲惫的闭上眼睛,我轻声低喃,“很快就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迹部不甘的盯着我,“你真的那么恨我?”

    “……。”

    “天上湖静,你回答我。”心痛、焦躁已经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少爷几近失去理智。

    “迹部,你不要再吵她了。”不二心疼的抚着我紧皱的眉头,不悦的打断。

    “本大爷在问她,你不要管。”

    “够了。”不忿的低吼,我起身望一眼周围或明或暗看热闹的人群,“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每家医院里都会有供病人休息散步的小花园,或大或小,或繁茂或凋零,现在是最热的夏季,成林的树荫总能带来一些清凉。

    站在树下,我平静的望着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的迹部,“告不告诉你根本没差,这个孩子我都要拿掉。”

    “为什么?这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可以说得如此冷静。”他痛心的望着我,一个月不见,他华丽的光彩黯淡了许多,对于他真的不再出现在我面前的举动我还是很高兴的。

    “生命?如果你不是孩子的父亲,你会在乎吗?”

    “会。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会在乎。”似乎没有看见我眼中的嘲讽,他认真的说。

    “……。”

    “你为什么要毫不犹豫的把他拿掉?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任何一点点的不舍?”他低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

    “为什么不说话?”他猛然扳住我的肩膀,强迫我抬头,“你还是有不舍的吧?那为什么要这么决绝?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

    “因为他并不是在我的期待下出现的。”静静的望着他,我眼神有些迷离,恍惚中那个绝然离去的背影又从眼前闪过,“既然不被期待,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免得以后一个人孤单痛苦。”

    “谁说不被期待?我是他的父亲,我期待着他的降生。”急急的打断我类似自言自语的告诉,迹部激动的掐着我的肩头,“把孩子生下来,算我求你……,你只要坚持十个月把他生下来就好,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我自己照顾他,抚养他,教育他……,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尽全力做得很好,你不用负任何责任,但你可以享有母亲的一切权利……,如果你不喜欢,我甚至可以带着他消失在你面前……,拜托你,好不好?”

    “不好。”坚定的回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静。”迹部隐忍着爆发,“你拒绝我,恨我,将我所有的骄傲和华丽捏得支离破碎,我认了,对你的爱总是超过不甘和愤怒……,我一直都抱着也许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幻想,一天一天的等下去,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无所谓……,可是,抛弃了我爱你的心,为什么,你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他也是你的血肉。你真的为了手冢连看看这个世界的权利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我不是为了国光。”轻抚上他憔悴的脸颊,这位华丽的少爷他在爱情上的卑微与小心翼翼我都看在眼里,可我爱的是手冢国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爱的都是手冢国光,即使有一天他不爱我了,我自己的心都不可能再收回,孩子是一条生命,是自己的血肉,即使是母亲也不该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我都知道,可是——

    “迹部,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被父母给抛弃,我不知道妈妈应该是怎么样子的,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母爱的我要如何当一个好妈妈?迹部,没有妈妈的孩子有多痛苦我比谁都清楚,既然无法给他幸福的家庭和全部的爱,还不如一早就不要生他下来,如果,我的父母一开始就有这种觉悟,我也就不会活得那么痛苦……,迹部,不管父亲是谁,我都不想让我的孩子变成另一个我,那种恨真的很可怕,你明不明白?”

    “我已经说过了,我会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会给他全部的父爱。”粗鲁的打断我的话,迹部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爆发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的爱你又能坚持多久?……孩子我是不可能生下来的,你还是赶紧找个能够和你过一生的好女人,结婚生子吧。”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相信他应该会放手了吧!

    “到了现在你还说这种话,你真的很冷血。”嘶哑的低喃,我第一次在那双摄人的桃花眼中看见水光,他是真的、真的很难过吧,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感受到一种窒息的疼痛,一股热流悄悄蔓延。

    “周助学长。”扶住慢慢走到身边的不二,我微微皱起眉头,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怎么了?”

    轻压着腹部,我痛苦的抬头,“我肚子好痛。”

    不二一惊,慌忙抱着我,短裙下的大腿上流过几道殷红的血迹,蜿蜒刺目如龟裂的大地,冰蓝色眼眸一暗,他急忙抱起我,“忍一会儿,我带你去找医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反正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不二正眉头深锁的轻轻擦拭着我冷汗密布的额头,看见我睁开眼睛,他担忧的神色里终于参杂进了一丝喜悦,“你醒了。”

    “嗯。”微微挣了挣,却被他按住,“不要急着起来,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

    轻轻撩开额前的红发,他继续擦拭着我毫无血色的脸颊,“医生说你身体太虚了,手术要推迟一点时间。”

    “……。嗯。”

    “如果累了,就再睡会儿吧。”帮我掖好被子,不二将灯光调暗了一些。

    “学长。”

    “嗯?”

    “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种事情是没有对错的,只要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学长。”

    “嗯?”

    “谢谢你。”

    “呵呵,永远都不要对我说谢谢。”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再次醒来,不二却不在身边,空荡荡的房间让我有些心慌,挣扎着下床,我慢慢走出门去,“学长?……周助学长?”

    走廊上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天花板上的白炙灯明亮刺眼,扶着墙壁,我慢慢往前走去,“周助学长?你在哪里?”

    不二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没有找到他,不过,在经过拐角的时候,听见值班台的几个小护士窃窃私语——

    “真可怜啊,送进来的时候全部都是血,还以为已经死了呐~”

    “可不是吗,我听急诊室的白鸟说,抢救的时候还一度休克呐~”

    “啧~啧~,真惨啊,长得那么帅又有钱,居然会发生这种意外~”

    “听说啊,他女朋友要和他分手,他难过之余就把车开得很快,眼睛又被泪水模糊,所以才出车祸的~”

    “呃?我怎么听说是他女朋友要把他的孩子打掉,两个人还吵了一架~”

    “呀?我听说是他女朋友劈腿,有了别人的孩子,他很痛苦才……”

    “哎~,你说这么有钱的大帅哥怎么就看不上我们呐?如果是我,绝对会死气白赖的扒着他不放的,哪还用爬墙啊~”

    “嘁~,人家才看不上你呐~”

    ……

    轻靠着导诊台,我小心的敲了敲,这才唤起了几位年轻小护士的注意,“请问,那位陪我的不二先生,你们有没有看到?”

    “不二先生?哦,是不是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帅哥?”一个扎着小辫子的护士舔舔的笑着,“他到重症病房那边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重症病房?”我不安的望着她们,“他去重症病房干嘛?受伤了吗?”

    “不是,不是,”小护士赶忙挥挥手,“你别激动,他没事,不过听说他朋友受伤了。”

    “朋友?”不安渐渐扩大,我死死的揪着衣角,小心的望着她们,“哪个朋友?是你们刚刚说的车祸患者吗?”

    “呃,你听见了?”小护士尴尬的笑笑,“嗯,反正那位不二先生一听说车祸就跑过去看了,还说马上就会回来,要我们不要吵到你。”

    “那位车祸患者叫什么?”压住颤抖的手指,我紧紧的盯着她,胸口是窒息的疼痛,连心跳都变得小心翼翼。

    “呃,是位大名人呐~,迹部财团的大少爷迹部景吾!没想到这么有钱的人也会发生车祸呐~,还是我们小老百姓好,没有烦心事,就不用担心这种事故了。”

    “嘁~,你刚刚不是还说会死气白赖的赖着他吗?”旁边一个小护士笑着打趣。

    “说说而已,发梦不行啊?”

    ……

    她们后面的对话我已无心再听,只是那句“迹部财团的大少爷迹部景吾”穿进耳膜时,我的大脑就“轰~”的一声一片空白,空洞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前方,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想不起,只是呆呆的,呆呆的站着。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还是……,我又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这次又是这么的真实?为什么?

    为什么?

    余卷2:不二·情(细水长流的归宿) 渐渐远去的幸福

    “……姐……小姐……?”小护士用力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摇晃,才终于令我当机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水汪汪眼中却尽是担忧,“你没事吧?”

    “没……没……,”反手用力掐着她的臂膀,我轻轻开口,“带我去……,请你带我去找他。”

    “啊……好……好……。”小护士似乎有些害怕,小心的掰开我的手指,急步往前走去。

    重症病房离得并不是很远,只是跨了楼,上上下下有点麻烦而已,我们到的时候,病房外只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不二,另一个我不认识,不过看起来年纪很大,应该是长辈吧。

    他们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我开口正要唤他,眼角的余光却瞄见玻璃窗后的那间病房,瞠然瞪大眼眸,我本能的捂住唇瓣,怕自己会失声尖叫。

    大大的玻璃窗后只有一张病床,床上静静躺着一个病人,他的额头虽然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却仍然有殷红的液体悄悄渗出,微挑的双目紧闭,眼角下的泪痣黯淡无光,随着呼吸面罩朦胧、清晰而悄悄起伏着,本该有力的臂膀静静放在身边,上面也是一圈圈沉重的纱布,好几瓶挂针正在紧急输液中,数根管子、线路连接到他身上,病床周围好几台仪器正在“嘀~嘀~”作响。

    这就是他,那个从来都把华丽挂在嘴边的迹部大少爷,可是此刻,他却像睡着了一般,静静的,静静的躺着。

    “静。”不二微带酸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暖的手心轻压肩头,我顺着力度慢慢向后靠着,“我刚刚向迹部的管家了解了一下,他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会这样?”喃喃低语,我呆然的盯着窗户后的人儿,“是我害了他吗?是我……?”

    “不是,当然不是。”不二很坚决的否认了我的自问,但我明白这只是他的安慰而已,只是安慰。

    “如果我不那么坚决的拒绝他,如果我能稍稍的犹豫一下,如果……,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他是不是……?”

    “静。”不二轻轻托起我的脸颊,认真的盯着,“不要说如果,这不是你的错。”

    “……!”就算全世界都说这不是我的错,也无法改变我间接造成这件意外的事实,如果……,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我还会那么坚持的拿掉孩子吗?我……会吗?

    头疼的扯着已经过腰的长发,我陷入自己臆想的纠结中……,我会吗?我会吗?

    “静?静!”不二握住我蹂躏发丝的拳头,用力抱起,“没事的,迹部会没事的,我先送你回房间休息,放松一点,静!”

    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顺着塑胶管子悄然流淌,最后汇于血液,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我一边研究着液体的流速,一边想着,迹部也和我一样在接受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体液。

    认识他有多久了?五六年了吧?好像从第一天相识开始,他就灾难不断,车祸、输球、苦恋、心痛……,等等,这些都是因我而来的,现在我还要杀死他的孩子……,他为什么不恨我呐?如果能恨我他会好过一些吧?那样我也能好过一些呐!

    “静?”小心的抚着我的额头,不二声音细腻得仿佛怕吓到脆弱的娃娃,“你在想什么?”

    “学长,迹部的伤怎么样了?……我要听实话。”

    “……!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他失血过多,腿骨、肱骨都有不同程度骨折,内脏也伤了好几处,大脑内有淤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很危险。”

    “是吗?”

    “嗯……,他的家人都不在国内,听说现在正在赶过来。”

    “学长……,我想把孩子留下来。”轻声低语,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可是……,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和我不一样,至少……,至少他还拥有着亲生父亲的爱和期盼,他……会和我不一样吧?!

    我不想再让自己有机会后悔!

    “为了迹部?”

    “……!”

    不二手指微顿,小心的抱起我,“你想清楚了吗?”

    “嗯。他说的对,这也是一条小生命,即使不是在母亲的期待下出现的,但他终归是出现了,而且……,还带着父亲的企盼……。”

    他的命运也许会和我不一样。

    “我希望迹部能好起来。”

    “嗯。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管是不是带着安慰的意思,他的话终究是给了我勇气。

    “国光下个星期就会回来了吧。”他说过美网结束以后就回来的。

    “嗯,静,要不要我去跟他……。”

    “不用。”傻傻的笑一声,我拉紧被褥,疲惫的闭上眼睛,“我自己去和他说。”

    “……,嗯,手冢会理解你的,他一直都是个值得我们大家信赖的男人。”

    朦胧的睡意袭来,我有些倦怠的蜷缩着,良久,在不二以为我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开口,如自语般呢喃,“学长,国光真的很好……,又聪明,对我又好,有责任心,会照顾人,而且烧得一手好菜,总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开解,在我开心的时候陪着,不论我说什么、要什么,他从来都不会拒绝,总是全心全意的帮我做好,他……,”

    吸吸有些堵塞的鼻子,我哽咽着笑了起来,“他不太会恶作剧,但有时候却很腹黑,干了坏事还可以很无辜的凝视,每次都把伯母弄得很纠结,然后伯父就会很安静的瞪着他,就像他平时瞪我一样,无奈又好笑……,他温柔的时候能够把人溺死,强势的时候又让人无法拒绝,

    “呵~,有时候,我经常想,我到底是撞到了什么好彩,居然会有个这么可爱的男人……。”

    不二静静的听着,脸上始终带着理解的淡淡微笑,他的情绪从来都不会轻易流露,但心底的感觉却永远骗不了自己。

    “学长,你说这么好的男人是不是值得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去爱?”突然的问题几乎把不二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理好思绪,他微笑着点头,“啊。”

    “值得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去爱呐~!”轻声感叹着,我不再说话,悄然闭上眼睛,任凭枕巾渐渐湿透……,可惜,我已经失去全心全意去爱他的资格了……,国光!!

    因为改变了决定,我第二天就出了院,医生给我开了些安胎养生的药,不二把我送回家,还买了很多好吃的放进冰箱,懒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笑了,“学长,你不要这样,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你刚工作没多久就翘班,不太好吧。”

    “呵呵,放心,最近没有新案子,所以事务所不是很忙的。”

    “嗯,以后不能吃蛋糕了呐。”

    “呵呵,只要不过量,还是可以吃一点的,医生也说均衡就好。”

    “嗯。”

    “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哦。”懒洋洋的晃到餐桌边,我眼睛一亮,“好丰盛啊。”

    “呵呵,营养均衡啊。”

    “嗯。”坐在已经铺好软垫的椅子上,感觉很舒服,我拿起小勺,闻一闻漫溢着浓香的羹汤,笑眯了眼睛,我果然还是逃不脱美食的诱惑,小心的舀起,美美的尝一口,鲜美甘甜回味无穷,可是,刚要下咽,胃里立刻一阵翻腾,泛酸的腥味直冲而上,我脸色一变,丢下手上的东西,匆忙踉跄的冲进洗手间,趴着洗漱台就是一阵干呕。

    “呕~唔~”一阵阵恐怖的呕吐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不二担心的跟了进来,轻拍我的脊背,“怎么样?没事吧?”

    喘息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脚底发虚,却还是逞强的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要不我给你做点别的,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微笑着拍拍惨白的脸色,我慢慢往外走,“吃什么都一样,反应总是会有的。”

    压抑着呕吐的欲望,我强迫自己一点一点的吃下了那些本该美味幽香的午餐,第一次明白原来吃东西也可以是一种煎熬,直把不二看得心疼不已。

    为了缓解我泛酸的呕吐,不二买了许多酸酸的梅子,饶是如此,我的情况也没好多少,每天都伴随着那种令人发寒的声响,吃进去的东西还来不及消化就又吐了出来,短短一个星期,我感觉简直比工作最繁多最忙碌的时候还要疲惫。

    托着冰冷的自来水浇湿脸颊,迟钝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我安静的擦干满脸水滴,慢慢走出洗手间回到前台,蛋糕店仍然没有太多客人,本来不二建议让我暂时歇业的,但我想想还是拒绝了,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怎么歇得过来,反正没客人的时候也可以休息休息的。

    坐在椅子上,我又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叮铃铃~”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我猛然惊醒,迅速起身,还没看清楚来人,职业习惯就已经出口,“欢迎光临!”

    话音未落我就先呆了——

    门外的阳光很烈,透过玻璃的折射萦绕在那个高大身影周围,即使是炎热的夏季,他仍然穿着长袖的运动服,茶色的碎发随意的散着,上面还跳动着未干的汗水,挺拔的身影卓然而立,透明的玻璃镜片掩不住那深邃的目光和专注的凝望。

    唇瓣颤了颤,我冲出柜台,毫无形象的扑进了他怀里,“国光!!”

    随手将行李扔在地上,他小心的接住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轻蹭脖颈,低沉的笑声穿透胸膛钻进耳膜,“我回来了。”

    “嗯,国光,我好想你。”鼻尖微皱,闻着熟悉的味道,脸颊贴着温暖的胸膛,手臂紧紧环着他结实的腰身,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温暖的怀抱,我连做梦都渴望着。

    “啊。我也一直都想着你。”轻抚着我的脸颊,他的目光变得非常柔和,蔓延着丝丝心疼,“你瘦了很多。”

    猛然一惊,我从幸福的沉溺中醒来,勉强的笑笑,将他拉进屋,“快坐下吧,你是不是又从机场直接跑来了?伯母知道又会说你不孝顺了。”

    “她肯定知道的。”顺着我的心意在桌边坐下,他握着我的手强行将我拽进怀里,“你别忙,陪着我就好。”

    “嗯。”挣扎着动动却发现在他有力的臂膀下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他的怀抱一直是我贪恋的温暖,明知道应该起来却又舍不得放开,“国光,你回来都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不用,太阳很大,我还是喜欢你能呆在空调房里休息。”低喃着靠在我身上,他舒服的闭上眼睛,如果让他现在的队友们看见,肯定会吓脱眼镜吧!

    “嗯……,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应该会有些饿吧?

    “不要,就这样呆着,我很久没有这么抱过你了!”

    “……,嗯。”

    ……

    “呵呵,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略带笑意的感慨突兀的响起,打破这一室温馨的寂静,我慌忙起身,手冢却收紧臂膀让我重新跌回他怀里,轻靠着我的腰际,他微微转头,“好久不见了,不二。”

    “嗯呐~,手冢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提前说一声。”不二随时将书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刚到。”不管过了多久,手冢的语言总是那么简洁明了。

    “呵呵,那晚上把菊丸他们都叫出来,我们好好聚一聚吧!”不二微笑着提议,“还是在阿隆的店里好了。”

    “嗯。”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们始终都是最亲密的兄弟。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适时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却望见手冢有些疑惑的眼神,我赶紧加了一句,“纱奈她们学校晚上有个庆典演出,请我去看,我答应了她的,不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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