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夫人 全第46部分阅读
司令夫人 全 作者:未知
收到六六的眼神,心里也是不忍,向费君臣建议。
“你们别违反了原则。”费君臣不冷不热的声音从苛刻的唇里面蹦出来,“他的手骨必须去医院先拍上照片。我们这里急救不知到几时,才能把病人抬下飞机。如果骨头错位不及时纠正,会落下一辈子的后遗症,他残废了还能当军人吗?!”
知道费君臣说的一个字都没有错。奉书恬和六六都默然了。
六六示意两个跟来的兵,要他们强硬把费镇南带下飞机。
“君臣!”费镇南有点着火了,怒道,“我即使不做军人了,也要保护老婆孩子的!”
费君臣头也不抬。压根不与他顶嘴,只对着部下喝声:“你们干什么吃的!”
两个首长都发飙了。
六六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必须以自家的首长为准,于是向费镇南做最后的规劝:“三少。你再不遵循命令,我们只能给你用针了。”
“你们敢!”费镇南红着眼,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如果谁敢把他拉离这里,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然而,贵宾舱门口忽然响起一个比他更大声,并且更有力的女高音:“怎么不敢!”
费镇南听见这个沧桑有力的女将声音,周身以僵,抬起脸,看见了曼青与他一样眼红地立在了舱门口。
“你下去!你这个混蛋孙子,马上给我下去!你奶奶我这把老骨头还在这里撑着呢。”曼青如巍巍的青山屹立不倒,炯炯的目光直看得孙子桀骜不驯的眼睛耷拉了下来,“你如果是个军人,现在马上给我听令,下去!”
连奶奶都发话了,费镇南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机舱门,最后一步实在迈不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监护仪发出了“滴答滴答”清脆平和的响声。
“心跳回来了。”
听见机舱内奉书恬这句有意提高了音量的通告,费镇南浑身一个松懈,差点儿软倒,六六等人赴紧把他扶住,搀扶下飞机。
罗卫知道罗铮冲了出去.一时还真的怕侄子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他打电话给罗铮,罗铮一直没有接听。
接着,罗婷婷从外面跑了回来,开始冲着他说:“叔公,你是不是和我爸说了什么?”
罗卫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她本来就是罗铮的假女儿,回来认罗铮都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看在罗铮的面子上,他才向来与她和颜悦色的说话。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看来,罗铮似乎与她起了不小的矛盾。
“叔公!”罗婷婷见他起身也要走,拉住了他袖口,“你不能选样!你是在害我爸!”
“你才是在害他。”罗卫朝她森森地吐出这一句,甩开她的手。
罗婷婷脸蛋一白,明白了:父杀什么都知道了。或许,之前就都知道了说不定。
罗卫往前走了两步,回头警告地看了一眼她和安日晨:“你们在做出什么之前,最好考虑一下后果。”
正文 第一百壹拾回:罗铮出手
医院医生办公室里面,严肃的气氛弥漫着。
曼青始终端坐在长方形会客桌的一端,手里棒着杯茶,像尊佛一样不动。现在这个事,她尚不敢报给老伴知道,担心老伴一怒之下心脏病复发。
办公室另一边,十几个专家集中在一起讨论急入院的两个病人情况,其中,有她的儿子儿媳,有她的孙子,要救的是另外一个孙子和他的孙媳妇。
“妈。”金秀遵照丈夫的命令走过来,想扶老人家先到隔壁休息,“这边就交给我们吧。你不用担心。我老公会把事情都安排好的。”
“即使你老公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也必须了解情况。”曼青不容分说,手掌一按,拍在桌子上,定案。
金秀哪能拗得过老人,向老公费洋使去求助的眼色。
费洋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老人家面前汇报情况:“妈。现在的情况是,墨兰还没有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毕竟失去了自主心跳将近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您的曾孙子是没有事的。”
“没醒。你们就没有办法帮她醒来吗?”曼青对于自己的儿子也是毫不客气的,责问声立马对准每一个专家。在这里讨论了将近四五个钟头,居然最后给她一个等于没说的结果。
“妈。我们会用尽办法帮助她,会给她和孩子继续进行治疗。书恬会专门带一个小组做这个事。而且,也联系了海楠尽快从北京赶过来协助这项工作。”费洋了解老人家的脾气,一点点耐心地做解释工作,不慌不急。
“海楠?”曼青疑问,“她又不是医生,能做什么?”
“我们需要和病人关系比较好的亲朋好友,在病人耳边说话,希望能借此唤醒病人对外界的反应。”费洋从专业角度解答。
“这么说,我也可以在墨兰丫头身边说话,刺激那孩子快点醒来。”曼青顺着他列的理由往下想,同时决定。
“妈。”金秀急急忙忙把她扶回椅子上,道,“您不能去。这种小事让海楠做就好了。您得在这里维持整个大局啊。要是爸知道了,又该怎么办?大伯大婶他们一干人,都要从北京赶过来呢。你都得安排着呢。”
曼青被她拦着,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有理,就先不动弹了,接着问儿子:“镇南呢?镇南的伤怎么说?”
费洋沉默了会儿,显出有点忐忑和为难的样子,一向沉稳的双目里露出了些微的忧愁:“事实上,我们一致认为,镇南的情况要比墨兰还要糟糕一些。”
“啊?”曼青惊讶一声。
“墨兰只要苏醒,基本上不会有大碍。但是,镇南的手,要马上开刀。”
“不是骨折吗?骨折我也知道怎么处理,把夹板一夹,上石膏!”曼青拍着桌面,大声说话,替孙子感到委屈的激|情难抑。
“妈。妈!你冷静点!你信不过你儿子,也得信得过这里一大批专业医生。”金秀赶紧替老人家抚背顺气,“你暂时先听你儿子说了再定罪也不返迟。”
“好。你说!”曼青吞着气,扶着桌面道。
“妈。镇南他这是撕裂性骨折,是最难康复的骨折。当然,君臣巳经把他部队里最好的骨科医生调过来了,是全军数一数二的骨科小组。手术会在夜晚进行,如果手术顺利,康复治疗还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而且不一定能达到完全康复。”
“你说他会残废?”曼青听完他这话,直瞪着他,不可置信的,充满怒气的。
“残废不至于。但是,他作为军人的生涯遇到了危机,这是肯定的。”费洋说出这番话,心里的难受并不亚于老人家,毕竟镇南这孩子也是他们夫妇看着长大的。镇南自小到大很多衣服,都还是他老婆买的。
金秀默默无语。
曼青后背一靠椅子,双眼看着天花板,忽然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无力,喃着:“洋儿。你知道的,镇南这孩子在部队里的生涯还远着呢,不能就这样废了的。不然我们对不起他九泉之下的父母。”
“我明白,妈!我和金秀、君臣都一样难受。夜晚手术的时候,我和君臣都会进手术室里全程看着,说什么都得保住他这只手。”费洋说完,指头一抹眼,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在这段期间,陆陆续续得到消息的亲朋,匆忙从各地赶到了医院。费君臣清楚这事怎么瞒,始终瞒不住费老先生的。在费君臣的推断里面,敌人这一击要把稳如泰山的费老先生打倒是不可能的,爷爷疾病复发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爷爷会不会因此作出些什么大动作就难说了。所以,他和父亲商量之后,决定请在北京定居的白烨的爷爷出山,上费家祖宅守着费老先生,希望在两个伤病员稳定病情之前,先稳住战局。
费海楠与自己丈夫黎立桐率先到达了医院,偕同的还有白烨。首先他们找到了费君臣。
“四哥,三哥三嫂怎么样了?”费海楠着急地问,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他们一路飞到这里都悬着颗心。
“镇南夜晚要手术。我会进手术室里。”费君臣这话是向他们三人一块说的,“然后,你,海楠,你要进你三嫂的监护病房。具体需要你怎么配合,书恬会教你。我现在马上让人带你过去!”
“是!”费海楠听出此事非同小可,二话不说先执行兄长的命令。
等妹妹走了,费君臣才敢与另两个兄弟述说其它情况。
“镇南那只手是不是很糟糕?”白烨一眼就瞧出了事态不妙,怒红了眼问。
“是。糟糕。”费君臣沉下语声,脸上表情模糊不可辨清,“残废不会。但是,以后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那样打拳是很难说了。”
“谁敢揍他?!我先替他揍死对方!”黎立桐一拳先砸到墙上说。
费君臣瞅了他一眼,沉声道:“还在查。”
“能查到线索吗?敌人这次动作那么大,而且在飞机到达机场前再三阻拦。按理说,应该有些线索可以追查到的。”白烨想着怎么报复了。
“在飞机上,书恬有再三问过墨兰本人是不是误食了什么食品,导致中招。但是,按照墨兰的回忆,在上机前上机后,唯一食用的不是自己挑自己做的东西,只有在协和医院喝的一口水。”费君臣扶着金丝眼镜,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分析,“敌人在协和有人。”
“她去协和做什么?”白烨问。
“又是去探望那个关老爷子吗?”黎立桐接着问。
“是。因为安日晨的拜托。但是,安日晨这次还帮了我们的忙。”费君臣把到手的情报都抖出来,与兄弟们讨论,“如果不是安日晨第一时间告诉罗卫,罗卫甩出几亿股票基金作为交易代价,对方还不肯收手。飞机无法准时到达机场,墨兰这条命就真的不能得救了。”
“安日晨为什么帮我们?”黎立桐深感奇怪。
“据我们猜侧,他只是想从罗卫那里套出第二巨头的线索而已。”费君臣道。
“aida那边呢?应该有收到了风声才对。”白烨问出最紧要的。
“别提了。他现在情况比我们还糟糕。”费君臣扶了两下眼镜,口气略显焦躁。
“什么意思?”白烨和黎立桐同时问。
“罗卫甩出了一亿莫森金股。接下来,aida在衡量之后,被迫甩出手头仅有的两亿莫森金股,配合罗卫,迫使敌方显身联系罗卫,敌人这才收手。不然的话,即使我们的人上了机场指挥中心,敌人控制卫星导航系统,飞机同样无法着落。这样做后,aida和十圣心的代价是相当惨重的。”
费君臣的人一直有与十圣心合作,因此能得到对方最新的一连串内部动向。
“莫森金股是?”白烨斟酌着问,这只股票,似乎一直在华尔街股市里默默无闻,沉静无息,反正他是从未听说过其大名。
“是太平洋一个小岛国国王投资的一家工厂股票。这家工厂,以前为十圣心二分之一投资下,变成了研究用的军工厂。后来,罗卫从这个国王手里,不知因为什么交易得到了国王的全部莫森金股,也因此被第二巨头给盯上了。”
“这家军工厂你不是说已经废置了吗?”
“是。但是听闻研究仪器与研究数据都存在军工厂里面没有被移走,随时可以重新启用。敌人想方设法要回这家废置的军工厂,肯定有什么用处。可是aida没有办法抽出人手去处理这个事情。这个岛国太远了,军工厂在这个岛国的具体位置只有fase知道,而fase在美国失踪了,就在
墨兰他们出事前的半个小时。所以aida才会错失墨兰这边的情况,导致形势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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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da。喝杯水吧。”傅蕙兰端了两杯鲜榨的果汁,来到aida的书房,尖瓜子脸上忧心忡忡。
因为aida眼睛看不请,现在是由路米代替他处理端口数据。两兄弟如今是一样的神态严肃,全神贯注处理突发事件。
应说,aida有点儿后悔,他本想以fase的能力,调查贝朗的情况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aida。”傅蕙兰走到了庞大的办公桌前,将果汁移到了他们面前。
aida听见她的声音,抬起温和的脸色,尽可能温声细语,稍带歉意地说:“蕙兰小姐,对不起。我本该马上陪同你一块去看你妹妹的。但是,现在我暂时走不开。这样,我派人马上送你去到她身边,可以吗?”
“我留下吧。”傅蕙兰没有犹豫的口气答。
听到她的答案,aida和路米双双惊异地望着她。
“现在我妹妹身边肯定有很多人。但是,你们这里需要有人帮手,不是吗?”傅蕙兰指道。
平常井井有条的屋里,因为突发的状况,变得一片狼藉。需要有人及时打理,也需要有人给他们一日三餐。
路米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这几天,这家里都是傅蕙兰做饭。说实在话,傅蕙兰的厨艺真心不错。如果老哥没意见,他必定是想留下她的。
但aida没有马上答应,垂着头仿若沉思。
这时候,门口,叮咚一响。
“谁会来拜访?”路米讶异。
他们住的地方,肯定是属于隐秘的地点。如果是熟人,直接过来,根本不需要按门钤。只能是从未到过此地的陌生人。
随之,路米打开门口的监视镜头,见到一个西装打扮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士。这张脸,他们是认得的。
“老姐的爸爸?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来做什么?”路米发出连串的惊问。
aida示意了下。傅蕙兰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罗铮立在门口,有些风尘仆仆的狼狈,声音却是始终钟亮有力的:“你好。我是来找aida的。听我朋友说他住在这里。”
“aida知道是你,罗先生,请进吧。”在aida的授权下,傅蕙兰微笑地请他进屋。
罗铮于是在玄关脱掉了皮鞋,与她踏进屋内。
傅蕙兰在前面走,罗铮在后面紧跟。两人打过照面后,又不约而同地互相打量了几次。应该说是,因为墨兰的关系,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然今日是第一见面。
“蕙兰小姐,我应该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小女的照顾。”罗铮斟酌了会儿后,慎重其事地道了声谢意。
“罗伯父,请不要这般客气。墨兰一直对于我们傅家,也是有恩的。况且,老太太早已把她当做傅家的亲生女儿看待。”傅蕙兰说着再叹口声,“我这个姐姐,能为她做的事其实有限。像这一次——”
两人想到生死未卜的墨兰,一同陷入了静默中。
罗铮被蕙兰不小心勾起的心情,潮涌着,颤颤的声色从喉咙里发了出来:“我来找aida,就是想着为这个事来的。”
“aida与墨兰一直交好。墨兰出事后,他已经第一时间给予了帮助。即使你不说,aida也是拼了命要保护她的。”傅蕙兰道。
“我知道。但是,我能做的有限,只好来找他帮我了。”罗铮说完这句,人走进了aida的书房。
“罗先生,你好。”aida听见他的脚步声,已经主动迎上来,面戴彬彬有礼的笑容说。
路米则坐在原位没有动,两只鬼精灵的眼球子骨碌碌转,勘察罗铮的一举一动。
这个男人,可是被49的母亲选中的男人。他们兄弟俩所知道的罗铮,外交部官员,有个很了不起的叔父,其余的,貌似平平凡凡。以至于他们以为,罗铮应是有点儿配不起49的母亲。
但是,既然是49的母亲选中的男人,必定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吧。所以,到今天罗铮主动来找他们,并且立即就找到了他们,算不算是他们对他的期待并不会令人失望。
感受到aida的客气,罗铮回以紧紧的握手,表现出真诚十足:“很高兴见到你。希望,你能给我个帮忙的岗位。”
“怎么说?”aida问。
“我的人脉比我叔父还要广,这是鲜少人知道的事实。”罗铮道,“听说了你们在美国那边动用了很多人马在寻找一个人。”
听到他这话,不禁aida稍稍惊异地扬眉,路米立刻跳了起来,问:“你能帮我们找到这个人吗?”
“我愿意尽我所有能力。”罗铮很肯定地说。
“请坐吧。罗先生。”aida对其愈是有礼起来。十圣心在美国不是没有人,只是这一次fase真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从找起。罗铮能有奇妙招数破解这个难题。他很拭目以待。
罗铮与aida隔着一张小会议桌面对面坐了下来,两人开始座谈:“首先,我想知道这个失踪人员最后一次在哪里出现,在哪里断了联系。”
“这个,我们连他具体失踪的时间地点都不敢确定,没有办法告诉你。”aida痛惜地说。
fase的失踪太突然了,简直是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
“没有和美国cia联系吗?”罗铮问。
“你说潜入cia数据库?”路米绕过了办公桌,对着罗铮问。
“以你们的技术办不到,是不是?”罗铮反问。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我们是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想惊动到美国cia。”aida说出苦衷。从某方面而言,组织并不想和任何政府正面为敌。
“如果只是外交交涉上的问题,我可以完全来解决这个难处。”罗铮信心十足地道,“我和他们的某些内部领导官员,交情甚好。只要说明正当的缘由,对他们美国方面没有害处还有利处,让他们睁一只闭一只眼未尝不可。”
有了罗铮这句保证,调查的进度马上可以加快。
在约半个钟头后,他们终于可以大胆地潜进美国情报系统,获取了fase最终的行动迹象。这个结果,让罗铮震了震。
“怎么回事?”aida感觉到他的震惊,不免忧心。
“他失踪的地点,和费镇南省长的父母失踪的地点一致。而椐我所知,费镇南省长父母的遗体,至今都未能找到。”罗铮缓慢地道出缘故。
听到这个结论,路米啪一下坐在了地上:“不可能!fase不可能这样就中招的!”
罗铮深长地叹息:“贝朗教授手段阴狠,从来不需要自己出手,借刀杀人。”
“这我也有听说过。说是他与很多组织有关联,只要给对方一点好处,对方马上帮他收拾掉人。”aida到此,却是忽然没有沮丧了,“可我相信我的部下,不会这样就屈服的。”
“你怎么知道?”罗铮问。
“我和路米都感觉不到他已经死亡的直觉。”aida边说,屏住气息,精神的某处似在接触什么一样,紧接还是摇了摇头。
耳闻过这对兄弟有特别的个体异能,罗铮亲眼见到后,不得不说:“你们必须珍重!”
跆米听了老哥的话后,又振奋了起来,急急忙忙回到办公桌前工作。这时,屏幕一闪,出现的竟然是杂兵团三个兵长的对话影像。
为权枚兵长、星币兵长、圣杯兵长,少了宝剑兵长。
“路米,听说我们的军团长出事了,是不是?”圣杯兵长代替另两位兵长问话。
“是的。她现在性命堪忧。”路米捏紧了两只拳头,答。
三个兵长一同沉默,像是为墨兰祈祷一样。紧接,圣杯兵长再次代表集体说话:“我们之前,有接到过军团长的密令。说是如果她出事的话,要我们马上执行这条命令。现在,我们三个兵长决定按照她的命令去做。”
“什么命令?”路米讶大眼,没有听墨兰提过这个事。
“找到宝剑兵长的真身。”圣杯兵长说。
“这——”路米又一愣。墨兰这一招,岂不是搞内讧。虽然,他也一直觉得那个宝剑兵长欠教训。
“就这样。我们会全力以赴去执行这个命令。如果我们行动失败了,也会以身殉职,光荣与十圣心同在。所以,我们最后的结果如果不能亲自来报,会以一种特别方式汇报愚者和你。”圣杯兵长严肃地起誓道。
“等等!”路米急喊。
可是三个兵长的影像以更快的速度消失了。
路米一个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路米与他们三人的对话,aida也听到了。他没有办法阻止。因为,现在是全面开战的时机了。如果有所保留,不全力以赴,肯定会被对方打败。
“罗先生,今后会有更多有关外交上的涉及,我想请您全力协助于我们。”aida抬起头,向罗铮正式请求。
“我会帮你们的。这也是为了我女儿。”罗铮说。
看来是这次危机促使罗铮下定了决心。
“以前,我也有能力。可我不敢面对,我怕,得到是我妻子不幸的诮息。但是,这个念头明显是错误的。我的懦弱,只是使得对方得寸进尺,没有节制地伤害我所有的家人。”罗铮吸了口气,声音里含着悔恨的痛楚。
“还来得及。”aida站起,用模糊的眼睛俯瞰着他的低头忏悔,“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夸口了。但我一直认为,好人有好报,坏人必有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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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依照原有计划,费镇南被推进了手术窒里。进去前,他要求,手术车床在妻子的监护病房前面通过。
正文 第一百拾壹回:aida的求婚
“君臣。”费镇南透过隔离窗,只能望见妻子的侧颜,妻子像是在睡觉一样,面色红润。
“你放心。有很多人看着她,不止书恬,还有海楠。”费君臣答应完兄弟,示意推车床的人往前走,不要耽误手术时间。
费镇南听完这话,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比妻子的问题大。他睁着眼,看着自己被送进手术室里。
因为手术不需要全麻,手术全程中费君臣一边监视术中情况,一边与兄长谈话。
“君臣,你老实告诉我,我这个手术后手臂能完全康复吗?”费镇南执着的双眼对着舍弟,问。
“你不会残废。”费君臣戴着口罩,遮住了脸上几乎所有的表情,声音不高不低,让人也听不出底下的情绪。
“但是,肯定有问题,对不对?”费镇南看不见他的表情,便是直射他那双金丝眼镜。
“我们军人都是面对困难,迎刃而上。”费君臣反过来质问他,“你觉得,你自己知道有问题,能打算放弃吗?”
费镇南吸口气:“君臣,你不要诓我。我当然不是那种知道问题就放弃的人。但是得考虑将来,毕竟我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不能只顾着我自己。”
“我觉得在这方面你老婆比你英勇。她知道有问题,不告诉你,但从没有放弃过任何事情,更没有放弃过你。”费君臣难得当着别人的面表扬墨兰,扶一把眼镜有点别扭地结论,“在这点上,你该向你老婆学习。”
费镇南不吸气,呼气了:“我从没打算放弃她。”
“那就行了。”费君臣一句话打断他所有念头,“手术后,容书记说了,你还得照常回岗位上班。”
提到容书记,费镇南稍微眯一眯眼:“这手术需要多长时间?”
“怎么了?”费君臣没有放过他的表情变化,问。
“白烨在这边吧。你告诉白烨,虽然我有派人暗中保护,但是,吉阳那边,可能得增派个人手。”费镇南交代。
“你得寸进尺。”费君臣可不会老实照他的话去做,反过来把他刮了一顿,“你现在是伤员,在手术过程中,居然念着其它事情。你认为我这个做医生的会同意吗?”
费镇南悻悻的最后,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就是防着你发生这样的事情。”费君臣毫不客气的。
费镇南彻底无语了:“好吧。我不说话了。”
不说话,并不代表不想事情。这一刻,费镇南终于可以静静地沉入思考了。这么多天来,看了很多事,他也想了很多事。只是,能像此刻这样在失去后想事情的机会,是很少的。遭受到挫折后的人,才会真正地懂得反省,尤其是像他这种一直进取的人。
费君臣没有责怪他,没有一个家人朋友责怪他在这件事上的行为。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意外。
可是,费镇南不原谅自己。如果自己不尊重爷爷的意愿,先一步插手这件事的话,或许,能有些防备。
有些事,始终是需要面对的。
这一次醒来后,他决定,照自己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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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da。”
半夜时分。aida的宅邸,基本上众人都去睡了。
罗铮刚在十二点钟的时间离开,称明天再来。傅蕙兰帮他们收拾完台面,煮了夜宵。
路米吃完夜宵后,马上抱着睡枕呼噜大睡,梦中,还念念不忘fase和墨兰的名字。
“aida,你不去睡吗?”傅蕙兰走进aida的工作室,关切地问。“你先去睡吧。蕙兰小姐。”aida头也不抬地答道,模糊的视线对着终端机,凭靠耳麦里的文字转变声波处理事务。在fase未找到之前,在墨兰未苏醒之前,要让他真正合上眼,是很困难的。
傅蕙兰走到他面前,慎重其事地说:“aida。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你是一个对于我们很重要的人。如果你都倒下了,事态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变化,是无法估量的。我选择帮助你,信任你,协助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蕙兰小姐。也请听我两句话。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肯定是要身负重任的。而且,这个重任意味我一定不可以倒下。所以你的顾虑并不成立。”aida抬起了脸,茬空气中搜索她模糊的脸。
记忆中,她的脸是尖瓜子型,娇媚多姿,小鸟依人,很难让人不动心。与49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样吸引人的往意力。
他喜欢49,是因为命中注定。但他明白49始终不会属于他,就好像49的母亲始终不会属于他父亲一样。49是黑暗中的光,只能与光明的人在一起。他是光中的黑暗,只能与光中的黑暗在一起。他的父亲,最终选择了一个与自己类似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比不上49的母亲。
在傅蕙兰身上,他看见的是光中隐藏的黑暗。从她的行动,也知道,她一早便是被安排成了舞台背后的人选。49,离不开她。光是在那次老太太去世后,能让49流泪的人只有她,注定了她同样是一个绝不可以倒下的人。
他两次出手救她,更多是由于49的缘故。可能的话,为了49,他一辈子都会保护她的安危。
傅蕙兰知道他眼睛有点问题,但是这会儿是怎么回事,觉得他那双清澈的绿眸像是穿透了她灵魂一般,一直看着她,直列她脸蛋烧成了红柿子,他都毫无察觉的,令她羞窘。
“aida?”她不得已地轻喃,探问。
清楚地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aida心里面的想法愈加确定了下来,道:“蕙兰小妞,我知道你曾经爱过你那位已逝的前夫。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能进到你内心深处成为你今后的支柱。”
仿佛是一道闪电击中了自己。傅蕙兰四肢僵成了木头一般,对着这双清澈美丽的绿眸,这张可以令全世界女人为之尖叫的俊颜。有这个可能吗?成为天下女人们最想嫁的天皇巨星的女人?傅蕙兰觉得自己误听了,做梦了,纯属正常吧。
“aida。我知道你不爱开玩笑,但没有想到——”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想成为你今后的支柱,陪你走完这一生。因为,你对于我们同样很重要。”aida一向湉笑的脸,忽然变得严肃而庄严。
听见他后面这句补充,傅蕙兰感觉被风一吹,一时热烘的脑子里变成了清明:他是因为要保护她妹妹,才决定和她在一起的。
路米这时已经爬了起来,一直在工作室外竖起耳朵偷听。听到老哥突然对蕙兰求婚,本也觉得奇怪。现在,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是收起双臂挠起了耳朵,左右为难。
“容我想一想,好吗?”傅蕙兰在许久之后,吐出了一口气。
“嗯。你先去睡吧。”aida松口,但是在她转身之后,坚决地加上一句,“无论蕙兰小姐是什幺想法,我是不会改变对蕙兰小姐的决心。”
傅蕙兰周身抖了下,方是迈步,脚步略失惊慌地避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米躲着,没有被蕙兰发现,口里啧啧啧:哎呦,这老哥,没想到钓女人也这么有手段的。刚刚那句话一出来,还有哪个女人能反抗的。
“路米。”aida带有警告的一声。
被老哥发现自己在窃听了,路米佯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走到老哥面前:“怎么了?”
“你觉得她怎么样?”aida目不看他,问。
老哥竟然娶媳妇会先问他的意见?路米受宠若惊,一怔之后高举双手:“我没有任何意见。老哥,你这么老了,是该要个女人帮你生个孩子。说不定,49生对双胞胎女儿后,我娶一个,你儿子可以娶另一个。”
aida明显被他这话给震住了,过一会儿,唇角微弯:“偶尔,你有点儿小聪明。”
“那是的。”路米能被兄长夸一句,乐得飞上天。
“49本人的基因很好。她的孩子能遗传到她和费镇南优秀的基因,肯定是个很不一般的孩子。”aida是按照科学理论来佐证弟弟的观点,所以对于弟弟的倡议,他无论从情感上和理智上都能赞同。
路米倒是没有想到用科学来探讨深层的因素,在他看来,只是老姐那么厉害,孩子肯定厉害啦。他路米呢,将来是要做最厉害的愚者,当然得娶一个和老姐一样或是比老姐更厉害的女人当老婆。
“行了,去睡觉吧。”得到了家人的赞同,aida把弟弟打发去睡觉。
路米蹦跶蹦跶跑出去。
于是,在这半夜时分,aida迷迷糊糊地合上眼,构想着弟弟提议的计划时,终端机发出了一个飘渺的女音:aida——
他马上听出是谁的声音。眉头微皱,aida坐了起来,按下键盘:“女祭司,你还想怎么样?”
“aida,是你,是你还想怎么样?你已经把我的儿子教皇给杀了。虽然下手的人不是你,但如果不是你从旁协助,他们根本无法抓住我儿子。”对面的女声以着母亲丧子的悲哀,向他愤怒地咆哮,“你不要忘了,他曾经是你兄弟,曾经与你一同浴血抗敌。可你竟然这样对待他?!其他军团长如果知道你这个作为,绝对会站在我这边!”
“那是不可能的。第一,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在对他下手之前,征询并获得其他军团长的同意。他违反组织规定,滥杀无辜,给组织带来很大的危险。组织将他除去,合情合理。第二,我给你们两人的流放期限已经即将到期,而你们一直没有悔改之心。我不止是要对他下手,还要对你下手。”
aida平平常静、冷冷漠漠、没有感情的口吻,让对面的女声愈加狂怒。
“aida,你等着!你别以为你能对付得了我。我能坐到女祭司这个位置,不,如果不是我放你们父子一马,你们父子能坐到愚者这个位置吗?”
“我知道当年,你自认委屈了你自己在组织里面最优秀的能力排行第三,把愚者位置让与了我父亲,把魔术师的位置让与了能辅助我父亲的人。可是,我父亲能胜任愚者位置,不是因他的能力,而是他的为人。”aida依然冷漠,但条条是理。
“只是德,是不能战胜的!在战场上,有只靠说话就能打赢的人吗,笑话!”
“可是,德能使得众者团结,团结的力量大,还是你个人的力量大?”
对方沉默了会儿,抛出:“好吧。那让我们来试一下,是什么的力量大!”
滋滋滋——
对方断了音。
嚓——
插入一个请示的声音:aida,需要反追踪她的来源吗?
“不需要了。她不是个轻易能让我们捉住的人。而且,有关她的踪向,49已经有了头绪。”aida稍微垂低眼帘,似在沉思。墨兰在上机之前,可以说是有备而去的,给他也留了一封秘密口信。
“可是49,未能清醒,实在让人惋惜。”
“她会醒来的。”aida对于这点毫无疑惑,“没有任何人,可以比作为母亲的女人更坚强和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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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铮从aida那里回家之前,先是去了罗卫下榻的旅馆一趟。
罗卫在他离开酒楼后,打了不下数百个电话,罗铮都没有接。出于愧疚,罗铮马上亲自拜访小叔道明一切。
“你可是想清楚了?”罗卫见着他,头一句劈头直问。
“小叔。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婷婷做的。”罗铮耷拉着头,答道。
“你还想护着她?”罗卫感到不可思议。原先以为侄子那么决断地离去,应是想清楚了一切才对。
“我不是护着她。她做错事,
我肯定要训骂她。但这个事不是她做的,我不可能责怪她。我今天这样做,只是给她一个警告。”罗铮辩解着。
罗卫“铛”一声,差点把手端的咖啡杯给砸了,脸上有些被侄子气得无话可说的样子:“我不明白,你始终护着她的理由是什么。她不是你女儿!”
“可她是个孤儿,和我女儿在认我之前,一样的。”罗铮实事求是地道。
“那你找aida是去做什么?”罗卫指着他,质问他言语与行动间的自相矛盾。
“我找aida,是想尽我所能地帮助aida,阻止对方行动,避免伤害到我女儿。”罗铮坦承地交代。
“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这个假女儿,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要把你的真女儿给害死!”罗卫说到恨铁不成钢,拍打椅子扶手。
“所以,我给了她警告。如果她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肯定不饶过她!”罗铮抬起头,与罗卫正面对视,面色没有一点犹豫。
罗卫认真地看了他会儿,发现他说这话是认真的,于是更无话可说了。侄子的逻辑思维与常人不同。所以,大概天才都是这样常人无法理解的思维方式吧。反正,他自己是想不明白侄子其中的道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帮助自己家人的原则。
“如果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我近期都会留在国内,时刻专注你和你女儿的情况。”罗卫敲定道。
“小叔。谢谢你!”罗铮不会拒绝他的帮助。罗铮的原则是,人多力量大,一个成功的大丈夫,更需要能屈能伸。
听到侄子这句感谢,罗铮突然觉得,自己对侄子背后的力量一点都不了解。侄子去找aida,提供了什么样的帮助。他本想问,但是,想必侄子也只会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吧。
“喝杯酒再走吧。我这次专程从法国朋友那里带来了一瓶纯正的上百年庄园红酒。”罗卫在罗铮要走之前,亲自倒了两杯香醇的浓酒。
叔侄两人在这静夜中碰杯,相互笑了笑,都笑得高深莫测。
之后,罗铮回到了家。
在玄关脱了鞋子后,打开客厅的灯,兀然发现女儿还坐在客厅里面。
“爸。”罗婷婷见到他回来,马上站了起来,问,“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要害我担心吗!”
语气生硬,生气,但是充满了惊惶和不安。
这些,罗铮都听了出来,在心里做个深呼吸后,说:“是,我回来了。
罗婷婷一听到他这句类似平常的话,心里头的不安,却是加深了。她深深地望着他,望着他越过自己,向房间走去,然后啪关上门,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
因此,她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这次提起了行李箱,急速奔出家门。只是感觉,这个家,在他冷漠的态度下,变得令她窒息,仿佛即将溺死了一般。
想要改变这一切,想要重新夺回属于她的这片温暖,只剩下一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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