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水潋青绡锦衣染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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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潋青绡锦衣染 作者:未知

    反应,只是拉起潋绡就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若不愿喝,没人逼你。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当然,她也没空再去玲珑庄。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且慢!”见他们要走,月珑出声想要阻拦。

    但以锦衣地轻功,等到月珑走到门口时,他们已经消失了踪影。微微一叹,月珑看了眼水寒沙,终究还是将解药喝了下去。

    放完假,回来了!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七十六章 辞别庆阳

    锦衣带着潋绡,并没有离开太远。

    择了条小巷,便停了下来。

    潋绡看了看锦衣握着自己的手,轻唤了声:“锦

    锦衣只是朝她笑笑,可神色间,却仍是藏了一分凛冽。

    “刚才那个杀手,是线香集的。”潋绡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先起了话头。

    “是啊,线香集……”锦衣淡淡地应了声,带着浅浅的叹息。

    “锦儿,会不会我们一开始就猜错了?线香集的主人也许不是他。他没理由要杀我的。”潋绡微皱了下眉,“也许,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线香集的主人也许一开始就知道与月珑同行的人,就是东篱医仙。线香集以毒为武器,自然不愿与我交恶。月珑的事,我不插手,自然是最好,我若插手,他们便撤了月珑的任务,就当是卖我一个人情而已。”

    话说到后来,潋绡的声音渐渐轻下去,最后无奈一叹:“但若真是如此,不可能会派杀手来了。来的,应该是线香集的主人才是。”

    锦衣却只是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忽然笑道:“那你一开始是为什么会怀疑他的呢?”

    潋绡看着锦衣,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而后轻轻一叹,道:“因为,我从不相信,他会没有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而我们周围那些人里,也只有他的底,我们没有完全摸清楚。一来,他跟我们走得太近了,太过了解我们的心性。所以隐藏起来也更容易了。二来,毕竟大家是互相利用,他若知道我们将他了解得一清二楚。反而戒心更重,对我们来说。未必有利。但是,或明或暗的各方势力,大多在琼月庄地监视之下。而在这之中,我们没有完全了解清楚的,并不多。线香集。就是其中之一,关于他是线香集主人这一点,本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怀疑。所以,这一次,他突然撤消月珑地追杀令,让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更何况,你也认为线香集地主人正是他,不是吗?”

    锦衣看了看潋绡,接话道:“见过薄晚栀的人不多,他应该是在那日的袭击之后。才发觉与月珑同行的人便是东篱医仙。毕竟,能一眼找出蓝月磷之毒藏匿的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做到地。但是。他没办法确定的,毕竟。东篱医仙向来十分神秘。知道长相的人太少。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突然撤消月珑的追杀令的。那么。如果说,他发现你居然与他熟识的另一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说完,他却仍是皱着眉。

    “可是,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更何况,如果真是他,为什么要杀我?这对他没有丁点好处。”

    锦衣却是轻笑了声,道:“恰恰因为正是他,所以清楚我们的能力,当然,更加清楚,那个杀手绝对不可能构成任何威胁。”说话间,锦衣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可是,他既然向我们动手,如果没有一个很好地解释,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潋绡看了看他,随后轻轻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过了会,缓缓说道:“如果没有这个杀手出现,我们原本的目的地是哪里?”

    锦衣微一愣,看了看她,才回道:“凌凤山庄。”

    “那现在呢?我们地注意力被线香集吸引过去了。”潋绡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你是说,也许,他地目地是阻止我们去凌凤山庄?”锦衣微皱着眉,“可是为什么?即便战凤公主与凌凤山庄有些渊源,也没必要不让我们去啊。”

    “是啊,为什么呢?”潋绡轻喃了句。

    锦衣又道:“更何况,我不认为,他会以为就凭这样,便能瞒过我们的。”

    “或者,也许他是想要提醒我们注意凌凤山庄?”潋绡看着锦衣,两人渐渐都拧紧了眉头。这时,锦衣忽然舒展了眉眼,笑道:“不管他有何目地,又是因何如此,让他自己来跟我们解释不就好了。”

    潋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瞬,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锦衣身后。

    潋绡下意识地抬了抬手,但见锦衣没有动,便又放下了。

    锦衣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命令道:“三天之内,毁了线香集。”

    “是。”来人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简单地应下,然后便与来时一样,突然地消失了。

    但锦衣的命令,却是令潋绡有些惊讶,随后无奈一笑。

    锦衣也朝她笑了笑,道:“如果他不出现,趁此毁了线香集也好。”目光微冷。

    “难得出来一趟,却又招惹上这些麻烦事。”锦衣突然一句感慨,面有恼色。

    潋绡浅浅地笑了笑,柔声道:“你原本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这些事,先放一放好了。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一桩值得高兴的事。”

    沉吟片刻,锦衣才道:“依我们的速度,从庆阳出发,也得要五日左右。”而三日之内,线香集的主人恐怕便会找上他们。

    “走到哪算哪吧,且行且看,未尝不是一件乐事。”潋绡只是含笑说道。

    锦衣看着潋绡,许久之后,才释然一笑,道:“两年多不见,你有些不太一样了。”

    潋绡稍稍怔了下,随即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并不作答。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干脆易了容,这样也少些麻烦事。”潋绡忽然说道。

    锦衣皱了下眉,道:“原本以苏无衣的身份出现时,我都是易了容的,但到如今,再遮遮掩掩的,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了。”

    潋绡无奈地一笑。

    锦衣也是笑了笑,便道:“在这等我下,我回去牵马。”

    “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还是换身衣服吧。”此时,潋绡仍是穿着一身男装。

    “为什么?”锦衣有些不明所以。

    “那或者,你再去买一匹马。”潋绡实在不习惯穿着一身男装,却那样与他共乘一骑。

    一听这话,锦衣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禁不住低头轻笑了声,在潋绡着恼之前,赶紧先出了巷子。

    “若是再遇到月珑他们……”

    “他们不是会纠缠之人。”潋绡淡淡地回道。

    锦衣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

    这第三卷,流云御雪剑,故事是以江湖为背景展开的。

    主要以凌凤山庄、流火阁、红尘楼三者之间的纠葛为故事主线。凌凤山庄与流火阁的矛盾在明,红尘楼则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个红尘楼,就是青紫的那个红尘楼。而他的背后,正是镜家。

    当然,这里会涉及到一个人物,就是如今的镜家家主,镜濡羽。

    他虽然在这卷里不会出场,却一直隐在暗处,可以说,这卷里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是与他有关的

    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浅色馥郁

    出了庆阳城,两人一路往南而行。

    锦衣没有挑官道走,只是信马由缰,渐渐地,便朝山林间行去了。

    他并不打算急着去哪,只是想多些时间和潋绡独处,所以,也只是由着马儿一路缓行。

    潋绡也已经换回女装,一袭淡青,雪纱云霓,长发松松地绾了起来,斜插了一枝白玉簪子,一条青色丝绢遮住了半张脸。

    其实,潋绡穿衣向来对颜色不挑剔,虽然不喜太过艳丽,但必要场合下,终究难免,所以也并不排斥。

    只是,锦衣却是最喜她穿着淡青色的,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这个颜色。

    淡淡的青色,恍惚是清晨的一场薄雾。

    至于锦衣,一身玄黑,素净而清冷。恍若月华的容颜,染上了浅浅的漠然。

    当然,此时只有潋绡在身边,那一分冷漠,自然是消失无影了。

    两人并没有聊着什么,各自安静幽然,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只是,久了,潋绡便渐渐有些困顿。

    山中特有的安静之气,能抚平所有的心绪。

    “睡一会吧。”锦衣低声句,便伸手轻轻揽着她靠进自己怀里。

    潋绡只是轻应了声,便慢慢地睡去了。

    锦衣禁不住浅浅地弯了弯嘴角,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并没有松开,却也不敢太紧,怕惊醒了她。

    他低了低头。忽然地笑了下,然后伸手轻轻揭下潋绡的面纱。

    沉睡中的潋绡,眉眼柔和。神色静谧。他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潋绡,可是。却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也只有这个时候地潋绡,才让他真正有把握是属于自己的。

    于是,忍不住轻轻一叹。无奈与满足交织在一起,这心情,当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禁不住伸出手。指尖快到触到她脸颊时,却微微一顿。常年练剑,恐怕连指尖都已太过粗糙,只是一瞬的不舍,便掌心缓缓一翻,手背轻轻滑过玉色冰肌,下意识地笑了笑。

    但见她眼睑微微一动,便赶紧收回了手。

    附耳柔声低语:“乖,没事。继续睡吧。”

    潋绡当真又沉静了下去,气息柔和。

    这让锦衣禁不住弯起了嘴角,粲然一笑。

    目光温柔却又灼然。清亮璀璨。

    低头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才抬起头来。难掩笑意。

    潋绡醒着地时候。可没那么多机会让他偷袭的,喜色渐渐染上眉梢。禁不住一句轻语:“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无牵无挂,自由来去。”

    随即却缓缓收了笑,叹道:“其实,我明白,你只是想要选择一条最容易地路。你不敢冒一丁点险,因为你怕输。你不怕输了自己,却怕输了我。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惟怕一步行差踏错,背后便是万丈悬崖。如果这样,你可以更安心一些,我会陪着你走的。我会乖乖做这个太子,然后将来登上帝位。这条路,看似凶险,却是真正最平坦的一条路。其实,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贪心了,我只求,从始至终,都能有你相伴在身边。”

    说完,头轻轻枕上潋绡的肩膀,缓缓闭上眼,合了那一泓幽色,又是一句轻叹:“不过,我好象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想要贪求更多……”

    只是,他却不知,此时的潋绡气息不变,眼却是轻轻睁开了,目光深处,滑过一丝难解地心思,然后又闭上了眼。

    潋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山林。

    “醒了?”锦衣低头朝她笑了笑。

    “恩。”潋绡只是轻应了声,便朝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

    “刚过了墨崖山,还没出庆阳地界,前面有个小镇,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可以在那停一停。潋绡只是点了点头,她本也是随口一问。

    “在想什么?”锦衣突然问道。

    这让潋绡微微愣了下,而后随意地笑了笑,才道:“没想什么啊。”

    锦衣看了下潋绡,撇了撇嘴角,倒也没再问下去。

    这时,锦衣握缰的手忽然紧了紧,本来已经渐渐加快的马速又缓了下来。

    “怎么了?”潋绡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锦衣停下了马。

    随后,一道灰色身影在马前停下,躬身一礼。

    是七月。

    潋绡皱了下眉,七月的出现,但愿不是带来什么坏消息。

    “温琅在凌凤山庄。”他说话向来干脆。

    但这话,却是让潋绡与锦衣都微怔了下。不过,虽然惊讶,倒也不算太过意外。

    自从蓝鸢走了以后,温琅也离开了皇宫,当然,这个也许是唯一清楚锦衣身世的人,他们是不可能放松警戒的。虽然,也许干脆除去,会更安全一些,但温琅并不是会随意泄密的人,更何况,留着的话,将来也许能有用得到地时候。

    所以,虽然放任她离开,必要的监视,自然是少不了的。

    此时得到这个消息,确实有些惊讶,但是,这也无形之中更加肯定了他们地猜测。

    战凤公主,果然与凌凤山庄有些渊源。

    七月很快又如来时一般消失了。

    锦衣却是一直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你有什么打算?”潋绡淡淡地问了句。

    温琅、战凤公主、重花剑法,哪一样都与他们有着不浅的关系,而哪一样都又牵扯上了凌凤山庄。恐怕,他们想要不管都不行了。

    “难得清静,却也难得清静。”锦衣轻轻一叹。

    潋绡也是无声一叹,握了握他地手。

    而后低垂着目光,藏尽了眼底飘忽不定地心思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却又终究没问。

    依旧是废话的分割线去吃晚饭地时候,突然的一个念头,便跑去剪头发了。

    养了许多年的长头发,就那样干脆地剪掉了,呵呵。

    因为常去那店里,跟发型师也熟悉,他问我剪短后的感觉是什么。琢磨了半天,我回答他,是感慨。

    真的,十分感慨。

    镜中的样子,恍惚间见到了高中时的自己。

    这一生,虽然走得还不太长,但在这二十多年里,高二那一年,却是最最快乐的。

    高一时认识的同学,已经渐渐成了十分亲密的朋友,到了高三又要分班,而且,高二时还没有太大的学习压力,至于社会压力,更是十分遥远的事了。

    更何况,那个时候,记下了我最最单纯,也最最勇敢的一段爱恋。

    再回首时,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于是,没来由地多愁善感起来。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红尘楼主

    两人依旧往南而行,也依旧各自沉默着。

    只是,此时的沉默与彼时截然不同。这种沉默里,透着沉甸甸的压抑,会让人渐渐郁结于心。丝毫没有初时的那种安静平和之气。

    潋绡禁不住轻叹了声,问道:“锦儿,在想什么?”

    锦衣看到潋绡带着担忧的神色,缓缓一笑,才道:“没什么,不用担

    “锦儿,我们……就别管这事了,反正不过是一些旧事而已。让七月他们盯着,有什么消息带过来就好。”

    锦衣看着潋绡,好一会,才忽然问道:“你能够放心?”

    潋绡微皱了下眉。

    确实,她不喜欢有什么事情脱离掌握。这次的事情,一件件地出来,都是意料之外的。只是……

    “你并不想浪费时间,插手这件事,对不对?”潋绡问道。

    “恩。”锦衣没什么犹豫,点了点头。

    “那我们不管了。”潋绡笑着说道。

    锦衣仍是微愣了下,随即绽开笑容,粲然耀眼。

    “好!”

    “锦儿,你该常笑笑的。”是那种真正发自心底的笑,灿烂而明朗,能一瞬间扫尽所有暗色的笑。

    “怎么了?”锦衣却是反而疑惑地问道,“你有点奇怪啊。”

    低头苦笑了下,潋绡没有回答。

    这让锦衣禁不住眉头一皱,身子往前一探,看着潋绡,问道:“到底怎么了?”

    潋绡看了看锦衣。沉默许久,才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这让锦衣更加疑惑了,问道:“什么事?”随后又目光一沉。“刚才不是还说不管了吗?怎么又想那些事了。”

    无奈一笑,潋绡回道:“不是那件事。”

    “那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抿着唇,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潋绡摇了摇头,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很麻烦的事?”

    “难讲,也许会很麻烦。”

    锦衣忽然又沉默了下来,坐直了身子,道:“算了。我不问了。”这话倒不是赌气,只是有些无奈而已。

    “锦儿,我不是不肯说,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恩。”锦衣轻应了声,又伸手揽着潋绡,紧紧地抱了下。

    然后,突然地一声轻笑。

    潋绡疑惑地转头看他。

    刚转头,便听到锦衣说:“我既然这么乖,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潋绡刚想笑。唇却忽然被吻住,怔了下,随即想往后仰。却被锦衣缚住了行动,根本进退不得。

    心底轻轻一叹。却仍是放纵了这种亲密。任由唇间的炽热渐渐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可片刻之间,锦衣突然离开。潋绡只见到他目光一寒,衣袖朝身后一扬。

    只来得及看清,被他掷出的是她向来不离身地银针。

    刚还在疑惑他什么时候拿走的,便又听到一声惊呼。

    “你疯了啊,要命的啊!”

    这是个熟悉地声音,却让潋绡禁不住揉了揉额角。

    依旧是那一袭张扬的红衣,神色间难掩狂傲之色。

    原琴泓……

    他地出现,也同时让她几乎可以肯定了一个事实。

    不过,此时的原琴泓略有些狼狈,面声满是懊恼之色,左手手掌隐隐透着青色。

    “解药!”

    看来,刚才锦衣的那一针打在了他手掌上,亦或者,他太过托大,直接用手去接了。

    潋绡想要拿解药,却被锦衣制止了。

    他看着原琴泓,眼底静得如冰封千年的湖泊。

    潋绡微微一叹,她知道,这次,锦衣是真的生气了。

    原琴泓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不过,他反而是展颜一笑,调侃道:“不是吧,那么容易就生气了啊。锦衣没有理会他,只是驱马想要离开了。

    原琴泓突然嘴角一动,略显诡异地一笑。

    下一刻,那马一声嘶鸣,便倒地不起,很快便断了气息。

    “哇,好厉害地毒。”原琴泓无视已经落地的二人,感慨着。

    而他的左手指尖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渗着血。锦衣依旧只是静默不语。

    潋绡笑了笑,说道:“你不该把毒下在马身上的。这毒很厉害的,马根本撑不到我拿出解药。”

    原琴泓只是一扬眉,并没有接话。

    潋绡看了看锦衣,才取出一粒药,丢给原琴泓。

    这次,锦衣倒没拦着,不过,随后便带着潋绡立刻想要离开了。“喂,等下,我还有话说呢。”原琴泓看也没看就吞了那药丸,赶紧追了上去。

    锦衣是完全当他不存在了。

    原琴泓也没在意,只是问道:“线香集的事,是你干的吧?”

    锦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轻哼了声。

    “好好好,我承认,线香集是我的。但是,我派人向你们动手,也是无可奈何啊。我也不想线香集接这个任务,可对方又是我得罪不起的。”原琴泓苦着脸,故做无奈地一声长叹。

    “你也有得罪不起地人啊?”潋绡轻笑着说道。

    “当然有啊。”原琴泓漫不经心地应了句,随即微微眯着眼,道,“比如说,红尘楼楼主——青紫。”

    这话,终于让锦衣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原琴泓,十分干脆地说道:“我收回命令,你告诉我任务内容。”

    “好,成交!不过任务不能取消,顶多我让它失败就好了。”然后又是一叹。

    锦衣看着他,忽然弯了弯嘴角,笑里带着几分冷,几分讥诮,道:“我不急着知道任务内容,可你急着让我收回命令。”他实在懒得跟他兜圈子。

    但原琴泓并不受此威胁,无所谓地回了句:“不过是一个线香集而已。”

    锦衣灿烂一笑,却是十二分的假意,然后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随即便听到原琴泓的一句:“青紫说,要拖住你们,不让你们去凌凤山庄。”

    潋绡禁不住皱了下眉,转头朝锦衣看了看,他显得十分平静。

    随后,锦衣只是淡淡地一句:“知道了。”

    说完,便突然施展轻功,拉着潋绡,飞掠而去,身影缥缈,恍若淡烟。

    等到停下来时,潋绡禁不住又看了看他。

    察觉到她地目光,锦衣也转过头来,朝她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已十分清楚,连青紫都牵扯进来了,那这事恐怕与镜家脱不了关系。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而已。

    “锦儿,我想起一件事,很早地时候,容则曾跟我说到过一个他地怀疑。他说温琅曾收留一个女子,他怀疑,那个人就是你的生母。”

    锦衣握着潋绡地手忽然一紧,眼底蕴起怒意。

    “我不在乎谁是我的生母,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一个词而已。”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曲径新途

    “锦儿?”潋绡禁不住有些担忧地轻唤了声。

    “为什么就不能让这事就此沉下去!”锦衣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怒意,“我不怕被揭开身世,可我讨厌想起这件事。”他的声音里,甚至有了些许烦躁之色。

    潋绡拉住锦衣的手臂,站在他面前,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神情略有些严肃:“锦儿,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告诉我,你到底在急什么?”

    看着潋绡,锦衣紧皱着眉,眼底暗涌幽然:“如果我不是慕锦衣,站在你身边的人就不会是我。我讨厌想起所谓的身世,好象我占据了别人的位置,好象我根本没有资格理所当然地站在你身边,我……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我说不清楚!”锦衣突然地提高了声音,发起脾气来。

    潋绡微蹙着眉头,对于锦衣突来的恼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从名字到身份,到如今拥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但那些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你是我的!可是,每次想到所谓的身世,就好象是在提醒我,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我没有理由留你在身边。我讨厌这种感觉,很讨厌!”锦衣紧绷着脸,神色明显的烦躁。

    潋绡禁不住轻轻一叹,微微一笑,道:“真傻,怎么为这种事烦心呢。”

    “我……”锦衣一时无语。

    “你这叫自寻烦恼。”潋绡淡淡地轻斥了句。

    “我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想不想却是另一回事。惟独这件事情,我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我……”锦衣又是一阵恼。

    “真傻……”潋绡淡淡地轻喃了句。

    锦衣看了看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压抑住越见烦躁的心绪

    潋绡无声一叹。静静地看着他许久,然后伸出手,掌心抚上他的脸颊。

    锦衣微怔了下。疑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潋绡虽是如此问,心里却是明白答案的。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所以,她没打算让他回答,只是接着问道:“锦儿,我有话问你,你要认认真真回答我。”目光清明。透着坚定。

    锦衣虽然仍是疑惑,但也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个帝位,对你有几分吸引力?”

    锦衣微怔了下,随即轻轻一笑,回道:“那个位子,在我眼里,就跟手里的剑一样,不过是一样工具而已。如果对己有利,能助我达成目地。自然是要收入囊中的。”

    “如果撇开所有的因素,你更喜欢留在宫里,将来继承帝位。还是离开那,从此逍遥江湖?”潋绡地目光又深了一分。锦衣却是因为她的问题明显愣住了。显然。他没想到潋绡会这样问。

    但片刻之后,却突然一笑。道:“我根本不可能单纯地分清楚更喜欢哪一个。你要我撇开所有因素,那是不可能地。我所有的选择,都必然将你考虑在内的。”

    “为什么,人难道不是为自己而活的吗?”潋绡轻皱着眉,声音暗沉。

    锦衣只是笑着回道:“我当然是为自己而活!要你留在我身边,这是我的愿望,是我地私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自己。我当然是为自己而活。”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坚定如磐石。

    潋绡却是低着头,沉思许久,才道:“那我换个问法。不要被我的选择所影响,你说,你要我留在你身边,那就单纯地以你自己的这个愿望去考虑所有问题,我重新问一次,你更喜欢留在宫里,将来继承帝位,还是离开那,从此逍遥江湖?”

    锦衣禁不住紧紧皱起了眉,他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潋绡淡淡地看了看他,缓缓一笑,才道:“其实,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锦衣疑惑地看了看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潋绡没在意,只是接着说道:“可是,我选择的是一条我觉得对你来说最安全地路。将来继承帝位,这其实是所有的路里,风险最低的。可是,一旦到了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就不是你能够掌控地了。包括我们的婚事。”

    锦衣握着潋绡地手一直没有放开,此时,下意识地紧握了下。

    潋绡伸手覆上他地手背,示意他听自己说下去。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可以两全的办法,既能够走这条最安全地路,又能解决我们的婚事。可是,你找不到很好的办法,对不对?甚至,你想过放手,就算将来必须各自嫁娶,只要我能留在你身边就够了,是不是?”潋绡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锦衣却是有些焦急,刚想说什么,却又在潋绡的目光示意下停住了。

    “可是,那终究不是你想要的结局,所以,那样的日子,恐怕你并不会开心吧。”潋绡轻轻一叹。

    锦衣低着头,并没有应声。

    潋绡禁不住又是一叹,道:“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无牵无挂,自由来去。你说的,我听到了。”

    锦衣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随即又别过脸,始终沉默。

    “锦儿,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所要的,未必是你的选择。”锦衣只是低声一句。

    “锦儿,我说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一定要走我选择的路,而不能走你选择的路呢?一样的,不是吗?”

    “可是,我选择的路,有多难,你应该很清楚的。”锦衣禁不住蹙起了眉。

    “可是,那条路的终点,是你真正想要的,对不对?”见他语气有了松动,潋绡禁不住微微一笑。

    “但是理智告诉我,你选择的那条路才是对的,是最有利的。”

    “但是你并不开心,不是吗?”锦衣侧过头去,没有回答。

    “锦儿,或许你根本没有注意过自己这些日子的神情。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你了,能够单纯地为了高兴而笑。这些年来,你在一步步压着自己,很累,对吗?”

    锦衣毕竟与潋绡不同。她一开始就是成年的心智,一开始就知道宫廷的阴暗。锦衣却是从小在这个环境下浸染着的,强迫着自己学会看清楚世界的残酷与阴冷。因为心有所求,所以急切地想要拥有力量。他再如何聪明绝顶,十七岁而已便拥有那样的武功、那样的势力,之中到底耗了多少心力,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的。

    锦衣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臂,轻轻环着潋绡,沉默许久,才轻声问道:“我真的可以放任自己的心思去选择吗?”

    “当然可以。”听到这话,潋绡才放下了心,微笑着说道,“不论你选择什么,我们一起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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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第八十章 重重道阻

    锦衣只是静静地拥着潋绡,沉默不语。

    潋绡也没有出声,她知道,此刻锦衣心里怕也是踌躇难定。

    然后,抱着潋绡的手紧了紧,他微微一叹,缓缓说道:“父皇的心里,早已笃定我是那继承皇位之人。他不是那么容易欺瞒过去的人,如果我们选择了离开,必定要做些准备,他也是迟早会察觉的。恐怕,这一心求去,在他眼里,只能是一种背叛了。多年心血付诸流水,那不是一个怒字可以了结的。更何况,如果走的不只我一个,再加上你……”他微微一顿,“父皇是真心宠着你的,你是他真正放在心里爱着的女儿,这对于一个像他那样的帝王来说,不是件简单的事。我走,他会惊,会怒,会失望,可是,你走,对他来说,等于是狠狠在心上扎一刀,那种痛,几乎能让他失了理智的。这还不包括,万一他知道了我的身世,恐怕连带地会怨起母后来。欺骗,是任何的帝王都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这种欺骗,来自最亲近的人。但这种怨无处发泄,只能由我们来承担。与这天下第一人为敌,那是多么凶险的一条路。”

    锦衣松开了潋绡,侧过身,微合着眼,接着说道:“母后的事,你怨过父皇,却从未真正恨过。因为你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选择,你体谅他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你明白他是一个好皇帝,而你更是懂得,一个好皇帝总是有太多必须牺牲的东西。更何况,多年来。他对你的疼爱,从未掺过半分假意。你虽然性情有些冷淡,却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说到这。他又缓缓侧过头来,看着潋绡。目光暗沉沉的,却是透着隐隐地铿锵之意:“你真能狠下心那么扎他一刀吗?”

    始终安静淡然的潋绡目光微闪,终究无言。

    锦衣没再看她,只是低哑着声音,道:“虽然以你的性情,要狠下心不难。可是,我怕啊,我怕……你将来会怨我,那份怨,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只是一瞬,于我而言,却会成为经年历久地伤口。”他只是低着头。声音里的晦暗却是染尽了全身。

    这一瞬地锦衣,让潋绡几乎不敢碰触。除了静静地站立一旁,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地一声轻笑,锦衣转过头来看她。眼低笑意盈盈。道:“瞧我,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们还是走吧。天色不早了,马也没了,今晚恐怕得露宿荒郊了。”

    他将所有情绪掩藏得很好,若不是潋绡对他了解甚深,只怕真的会被这笑容给欺瞒过去。

    可是,她也只能回以温和一笑,无言静默。

    锦衣倒似乎当真忘了先前的那番话,拉过潋绡,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此时,他们已经入了一片林子,林中偶有小道,锦衣只是随意地沿路而行,漫无目的。

    天也很快地暗了下来,但锦衣似乎毫无所觉一般,依旧只是缓缓走着。

    直到潋绡停了脚步,拉着她的锦衣察觉到阻力,才回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

    “天已经黑了,可别迷路了。”潋绡只是淡淡地叮嘱了句。

    锦衣抬头看了看天,隐约地苦笑了下,看向潋绡时,又只是一抹浅笑,道:“再走一段,看看有没有适合休息地地方。”

    潋绡点了点头。远,忽然发现一处破旧的木屋时,两人都有些意外与惊喜。

    走近了,发觉并没有人居住,细看之下,猜测该是山间猎户偶尔夜宿的地方。

    木屋虽然破败,却也勉强可以住人,甚至留了柴火和锅碗之类的物件。

    生了火,才发现腹中饥饿。

    本来,行李中也有带了干粮的。可是,行李在马上,刚才锦衣拉了她就走,根本就没有带上,虽然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此时想到,潋绡禁不住略带怨尤地瞥了他一眼。

    锦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讪讪地笑了笑,却也无可奈何。

    天已经黑了,恐怕想要回去取,也未必找得着路了。

    “我去摘些果子来。”说完,锦衣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潋绡只是点了点头,抬头瞥了眼他渐渐离去的背影,眼底暗光浮动。锦衣回来的时候,衣襟里兜着十几个果子,另只手里拎着只野鸡。

    这也算是满载而回了。

    可是……

    潋绡眉头一皱,指着那野鸡,看着他,问道:“这个……你会弄?”

    锦衣愣了下,眼角一跳。

    潋绡禁不住轻笑了声,又道:“你不会是指望我来动手吧?”

    两个从小被精心伺候着地人,哪里可能会折腾这些。

    潋绡虽然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但即便是前世,她也从未动手杀过鸡啊,就算大概知道步骤,这些年下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弄这些啊。

    锦衣盯着手里的野鸡老半天,终究是嘴角一撇,叹了句:“算了,我也不会。”

    其实,当真较起劲来,他们也不至于被这么点小事难倒。只是终究不习惯而已。更何况,少吃一顿而已,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太难忍受。

    反正钱还在身上,只要到了下个镇子,问题便能解决了。

    于是,就只是吃了些果子垫垫饥,便又开始考虑睡觉地问题了。

    屋里没有床,稻草倒是有的。

    潋绡略有些犹豫,不知是干脆坐一夜,还是躺在那满是霉味地稻草上忍着饿挨过这一晚。

    虽然,她也常以东篱医仙地身份行走江湖,但出来的时间一般不会太久,也基本是有特定地目的地,即便偶尔露宿山野,以她的习惯,身边自然带了吃食的。

    所以,算起来,像今晚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忽然地,她想到,若是将来当真离开宫廷,如果皇帝不肯放手,为了逃避追捕,只怕半数的日子便是如今日这般了。

    这样一想,禁不住有些恍惚了。

    “怎么了?”锦衣看着她,轻声问了句。

    潋绡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锦衣便没再问了。

    依旧是废话的分割线

    推荐一篇文,叫《帝色无疆》,强力推荐!!!非常好看!!!

    下午,在办公室里看的时候,看到一些想要笑的地方,毕竟顶风偷懒,不敢笑出来,真的快忍出内伤来了。

    不过,这不是属于搞笑的文。文风比较端正,但仍是有许多让人忍不住笑出来的地方。

    当然,我不是仅仅因为好笑才推荐的,至于哪里好呢,大家去看吧,嘿嘿!

    然后,下班之后偶回到家继续看,提醒了自己遍“今天还没有更新”,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暂时忘记掉那个故事,码字要紧!

    所以,真的很好看!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八十一章 琴焰幽泓

    夜深了,潋绡终究还是放弃了霉味极重的“稻草窝”,坐在火堆旁,微眯着眼,只是闭目养神。

    锦衣一直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刻意找话题,他们之间,这种沉默,并不会让彼此觉得尴尬,有的时候,只要人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头枕着手臂,靠在膝盖上,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可这样坐着终究不太舒服,再加上有些饿,更加难以安然入睡了。

    潋绡突然抬起头,抿了抿唇,略有些懊恼,想要干脆不睡了。

    这时,眼角余光却瞥见锦衣浅浅一笑,带着淡淡的促狭与调侃。

    侧头看过去,微微沉了沉脸色,刚想出声,却见锦衣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揽着她的腰,搂进怀里,弯了弯嘴角,轻声道了句:“睡吧。”

    潋绡有片刻的怔忪,看着锦衣好一会,直到他疑惑地看过来时,才侧了侧身,寻了个舒服地位置,闭上了眼睛。

    本就有些困了,所以,潋绡很快便渐渐意识模糊起来。

    可是,没一会,她突然睁开眼,瞪着近在咫尺,几乎快到触到彼此的脸,目光里,不知是恼还是无奈了。锦衣抬起头,退了开去,却是禁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笑声,透着明显的愉快之意。

    潋绡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乖一点,别吵我睡觉,听到了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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