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青绡锦衣染第22部分阅读
水潋青绡锦衣染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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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珑跟上去时,柔声道了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副脾气,耐不住性子。”水寒沙只是冷哼了声,问了句:“看不顺眼?”
月珑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前面的潋绡与锦衣耳力还是不错地,而且本就距离不远,听了身后那两人的对话时,都禁不住弯了弯嘴角。
“玲珑庄庄主尚未成家。”大概是察觉到潋绡的疑惑,锦衣说道。
不过,虽不是说人是非,总不好意思让人听到,所以,锦衣压低了声音,转过身,附在潋绡耳边如此一句低语。
耳际忽然地微热之感,让潋绡下意识地躲了下,然后禁不住带着嗔怒之意瞪了他一眼。
锦衣一下笑了起来。
不过,潋绡本是坐在他身后,锦衣总是转过身去跟她说话,终究不便。
“路在前面。”潋绡忍不住提醒了句。
“可是你在后面啊。”锦衣倒是回得理所当然。
无奈地摇了摇头,潋绡才说道:“你不回头也可以的啊,说话我能听到地。”
“不喜欢那样说话,看不到人!”话微顿,他突然说道,“要不你坐到前面来吧?”
“什么?”潋绡惊讶地反问了句。这时,锦衣却已经转过身,抓住她地手臂,笑着说道:“抓紧了啊!”
潋绡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顺势往前一倾,任由锦衣双手一环,便将她抱着坐到了马前。
“真是胡闹。”潋绡忍不住轻斥了句。不过,话里,倒也没斥责之意,更多的是无奈而已。
“别忘了,我现在穿地是男装,哪有这么坐着的。”此时,潋绡是横坐在马上的,而锦衣握着缰绳,正好将她拥在怀里。
“可我喜欢啊。”锦衣又忽然附耳一句低语,又顺便在她耳际轻轻一吻。
潋绡忍不住又是一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看着那张笑得灿若繁花的脸,真要她生气,也实在气不出来。
而很显然,锦衣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更是笑得十分灿烂,不可能有半分悔改之意。
潋绡忍不住懊恼地轻喃了句:“早知道买匹马再出来了。”
耳边听到锦衣的轻笑声,禁不住又横了他一眼,状似凶狠地斥道:“还笑!”
“好,不笑。”锦衣倒是当真收了笑。
潋绡正奇怪着他怎么这么听话,却见锦衣神色忽然认真起来,说道:“我喜欢这样可以正大光明地抱着你,心里,真的会很开心很开心,会很想笑,怎么也忍不住,感觉身体里全是笑意,藏也藏不住。”
柔柔地笑了笑,潋绡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往后一靠,落在锦衣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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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一章 生死一诺
一路上,锦衣骑得并不快,事实上,若不是水寒沙一直在催,他的速度还要慢上许多。
他们本就没什么目的地,只是想这样没有负担地到处走走。
所以,锦衣也被催得有些不高兴了。
不过,这种不高兴,与能和潋绡这样在一起相比,太过微小了,所以,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也就十分难得地,会听话地加快点速度。
“锦儿,你刚才说月庄主尚未成家?”看着已经赶到他们前面去的两人,潋绡朝锦衣问道。
“你刚才以为他们是夫妻吧?但又看起来不太像,所以觉得奇怪吧?”
“恩。”潋绡点了点头,“虽然会有争执,但感情却是不错。而且,他们之间,有一种常年在一起形成的默契,但却没有夫妻间该有的亲昵。”
“月珑幼年时便拜在水易白门下,与水寒沙算是青梅竹马。水易白收徒向来严苛,一直只有月珑一个徒弟,等到玉雪丞入门,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在他们的生活里,除了生活和练功,便只有彼此了。后来,两人十六岁时涉足武林,便一鸣惊人。少年英雄,算得上是名动江湖。只是,毕竟太过年少,总有几分心浮气躁,发生了一些事情后,两人渐渐有了嫌隙,开始疏远。月珑背负着玲珑庄的责任,有太多无可奈何。水寒沙自幼被父亲和师兄宠爱着,又有一身不俗的武功,难免心高气傲。然后,彼此就那样渐行渐远。等到各自经历了太多事情。回过头时,才发现曾经错过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可是,两人之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一步步走近,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真正到达对方地位置。”锦衣的声音略有些低沉。似乎带着淡淡的感慨。
“世事无常,人活于世,总有各种各样地束缚。”潋绡轻轻地应了句。
锦衣却是笑着回道:“不过,我仍是羡慕他们的,只要还是可以在一起。即便没有名义上地夫妻关系又如何。”
潋绡无声一叹,岔开了话题,说道:“他们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锦衣忍不住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道:“是你太小看琼月庄的密探了。”
潋绡轻轻一挑眉,说:“你不会是把所有的密录都记下来了吧?”“我有什么办法,看过了就记住了的啊。”锦衣地语气里倒是真有几分懊恼的感觉。
潋绡禁不住轻笑了声。
结果惹来锦衣一记冷眼。
“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好恼的。”潋绡只好劝慰了句。
“算什么好事啊,十有八九是派不上用场的东西。”锦衣无奈地耸了耸肩。“不一定啊。刚才不就派上用场了吗?”潋绡笑着说道。
“那也能算派上用场?”锦衣低下头,凑近潋绡,狠狠一瞪。道,“你当我说书的啊!”
潋绡只是眉眼一挑。弯起嘴角。笑颜璀璨。
锦衣微愣了下,忽然伸手左手。环在潋绡腰间,轻轻一搂。下巴枕在她肩上,微眯着眼,神色略有些慵懒,笑得十分满足。
“这样……真好!”淡淡地一句感慨。
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潋绡笑着说道:“好了,小懒猫,专心骑马,可别撞上什么。”
“不要!”锦衣干脆地拒绝了,话里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
“你不是说路上可能因为月珑的关系被连累到吗?指不定刺客就冒出来了呢!你这么懒洋洋的,小心睡着了,人家刀已经过来都不知道呢。结果醒来就已经在阎王殿了。”潋绡笑着调侃道。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就算我去了阎王殿,也一定带着你地。”锦衣的话里满是不以为然。
潋绡却是横了他一眼,回了句:“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去啊!”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去啊。而且,如果留你一个人在世上,我会担心的。担心你会不会被别人欺负,担心你会不会因为太想我而伤心难过。那样,我走也走得不安心。所以啊,只好带上你了。而且啊,你也不会舍得我一个人走地吧?我会……”
“别说了!”潋绡突然一声轻喝打断了锦衣的话。手紧握着拳,身体有些僵硬。
锦衣本是当玩笑说着地,虽然那也确实是他真实地想法,但没想到潋绡的反应会那么强烈。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见潋绡神色渐渐不对,才赶紧出声:“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乱说地。”声音稍稍有些着急了,“别难过,好不好?我也会难过的。”软着声,带上了央求的语气。
随后又赶紧保证:“放心啦,能杀了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的武功,比你想象得要高得多的。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在吗?当真遇上什么见鬼的世外高人,武功比我高的话,我们一起对付啊,谁来都不怕!反正我才不管什么江湖规矩呢!”
潋绡却似乎完全没听到他的话,神色仍是带着隐隐的晦暗,眼底浮起层层阴霾。
“你倒是说句话啊,好不好?”锦衣更加急了。
潋绡闭了下眼,长长出了一口气,握着锦衣的手,没有看着他,只是说道:“若当真有那样一天,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一个人走。”声音暗哑,却带着铮铮金石之音。
锦衣怔了下,才紧紧拥着潋绡,坚定地应了声:“好!”这时,锦衣突然一皱眉。
“怎么了?”察觉到他忽然的戒备,潋绡问道。
“你不应该叫东篱医仙,该叫东篱神算才是。”锦衣却是这样回了一句。
潋绡微一愣,又朝月珑和水寒沙看了眼,他们已经停下了马。
虽然与他们相比,潋绡的功力差了点,某些状况没办法那么快察觉到,但此时的情形,猜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来的人多吗?”
锦衣微微一笑,已经放松了戒备,说道:“没事,根本不值一提。目标应该是月珑,交给他们吧,我们看着就好,这种程度的袭击,我也懒得动手。”
说完,又枕在潋绡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喂,你不会当真打算睡觉了吧?”
潋绡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还会继续码,不过估计要点以后才能更新了。
无意间翻开流月,随便点开个章节,那时候小夜和羽离已经重遇。
看着以前写的文,然后,莫名其妙地伤感起来,总有一种人事全非的感觉开始怀旧,就说明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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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二章 线香集玉
他们一行四人出发时,未时刚过不久,而此刻已是暮色黄昏了。
照这样的速度,本来,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可以到达下一个城镇,宿一晚后,早上出发的话,大概中午就能到达庆阳城。
此时的道路上,没什么来往之人。
锦衣侧头朝左边的林子看了眼,并没有停下来,经过月珑他们身边时,只是淡淡抛下一句:“快点解决啊,我们先走了。”
“你!你想就这么走了?”
对于锦衣的话,月珑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含笑点了点头。水寒沙却是明显有些惊讶。
“应该是找你们的麻烦吧?关我们什么事。”锦衣的语气带着微微的凉意,有些嘲讽的味道。“是吗?你怎么确定一定是找我们的?也许是冲着你们来的呢!”水寒沙不甘示弱地一句。
“那不正好!我们先走,如果是找我们的,自然会跟上来了,不会找你们麻烦。”锦衣目光微冷,斜睨了她一眼。
水寒沙一时语塞,怔了怔后,只能冷哼了声。
没再理会她,锦衣仍是骑着马,继续往前走着。
潋绡却是叹了句:“他们怎么也是长了我们一辈,别那么说话。”说完,回头略带歉意地朝他们笑笑,不过,倒并没有让锦衣停下来的意思。在这一点上,她和锦衣的意见还是一致的。
不过,锦衣却是反而停住了。
潋绡疑惑地看着他。
锦衣耸了耸肩,说道:“来不及了。已经走不了了。”随即又感叹了句,“这些人速度倒是挺快的。”
发觉潋绡皱了下眉后,又加了句:“不过放心更新最快还不至于构成麻烦。”
虽是停下了马,锦衣仍是没有动手地打算。只是闲闲地坐在马上,一副打算做壁上观的神色。
锦衣话说完时,潋绡已经能望见视野里渐渐靠近的几条人影。
她又朝月珑和水寒沙看了眼。既然他们一开始就停下马来等待,说明有足够地自信应付这场杀机,那自然是不需要锦衣出手了。
除非……那些人主动来招惹。那当然是另当别论了。衣,金线镶着袖边领口,面上带着墨色面具,很简单的面具,没有画上任何多余地东西,只留出了眼睛的位置,这也让眉心的金色标志更加醒目了。
面具上,眉心的位置,那是一朵金色的八瓣菊。
看清楚那标志时。潋绡微皱了下眉,朝锦衣看了眼。
锦衣明白她地意思,点了点头。应道:“没错,确实是线香集的人。”
线香集。如今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出道不过三年,却据说从未失败过。
“没想到是线香集的人。他们的杀手。武功虽然不高,但个个精通毒术,令人防不胜防。有点麻烦了。”锦衣微微蹙起了眉头。
“从发觉月珑中的是十日还香起,线香集就已经是我的怀疑目标之一了。不过,有我在,他们若是玩什么毒术,你不觉得太过班门弄斧了吗?”潋绡淡淡瞥了眼锦衣。
锦衣却是反而有些懊恼:“可是,月珑的十日还香已经耽误我们的行程了,如果他们两个再中什么毒,虽然有你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好麻烦地啊!”
说话间,那边已经交上手。
显然,月珑和水寒沙知道这四人的来历,动手十分小心,但这样也就难免束手束脚,施展不开了。
锦衣微微一叹,对潋绡说道:“他们好象没打算找我们的麻烦呢,真要帮忙?”
“你说呢?其实我也不急着跟他们分道扬镳地。”潋绡含笑说道。
锦衣轻哼了声,才说道:“线香集下,各园的杀手擅长地毒并不一样。这四个黑衣人,领口地金线是双线,那就是属于无双园的。无双园地杀手,只会一种毒,蓝月磷。”说完便看着潋绡。
而潋绡则是注视着那四个黑衣人,过了会,才提高了声音,道:“他们的毒在指甲上,其他地方没有毒的。”
她这话一出,场中形势即变。
月珑和水寒沙立刻占了上风,而那四个黑衣人却是突然退后,竟是迅速撤走。追了几步,月珑便拦住了水寒沙,示意她莫再追了。
而潋绡却察觉到,他们临走的时候,其中一个黑衣人朝她这里看了一眼。
锦衣微微一叹,说道:“果然被连累了。”
潋绡却是笑了笑,道:“我开始有些欣赏线香集的主人了。”
锦衣看了看她,也是一笑,说道:“同感。一旦形势不利,立刻撤退,没有丝毫犹豫。而不是无谋地搏命一击。我也有些好奇,这个线香集的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了。”水寒沙已经走到他们身边。
水寒沙已经收敛了傲气,对潋绡倒确实有几分欣赏了。
“多谢薄姑娘出手相助。”月珑一拱手,道了谢。“月庄主不必多礼。”潋绡笑了笑。
“不过,恐怕连累到两位了。”月珑略带歉意地说道。
“无妨。”既然刚才刻意将声音提高了,让他们听到那句话,她自然想到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一个线香集而已,我们还没放在眼里。”锦衣却是冷冷地傲然一句。月珑只是看了看他,并不应话。
笑了笑后,便回身将早先束在旁边的马匹拉了过来,上了马后,朝他们点了点头,四人便又出发了。
始终没有出声水寒沙,却是略带探究地看着他们二人,若有所思。
“他们还会再来吧?”潋绡淡淡地一句。
“当然会。线香集既然能被传出从未失败过的话来,自然不是会那样轻易放弃的。”锦衣回道。
潋绡缓缓一笑:“好啊,我倒是想看看,有我在,那个线香集的主人下次会派什么人来。”
锦衣却是一挑眉,道:“看这些杀手,形势不利,便立即退走。所以啊,我估计,他会等到我们离开之后才再派人来。”说完便轻笑了声潋绡怔了下,带着些恼意横了他一眼。
锦衣又是一笑。
偶还没睡,所以嘛,可以算做三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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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间有一部分比较小白,但可以忽略不计,而且,那一部分,胜在看着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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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三章 冷霜墨霭
“此次,两位是被月某连累了,若不将事情因由坦言相告,月某实在有愧于心。”
入夜之后,他们便到达了预定的城镇,因为都还没有吃晚饭,月珑将潋绡与锦衣请了过来,说是要作东。不过,水寒沙并没有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
吃过饭,潋绡与锦衣也不急着走的,等到上了茶,才听得月珑说出那样的感慨来。
事实上,这本就是他们预料之中的。
“月庄主不必如此介怀,人都有其难言之隐,无需向我们解释。若是让月庄主为难,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潋绡温言阻止了他的后话。
月珑轻轻一叹。
而锦衣却是古怪地看了潋绡一眼。
“可是,薄姑娘可知道那些杀手的来历?”月珑皱着眉,面上透着焦色。
“我认得,他们是线香集的人。”潋绡依旧只是面色平淡。
未等月珑再说什么,潋绡又道:“我们向来行踪不定,就算线香集想找我们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庄主不必为我们担心。我就怕他们的杀手会再出现,恐怕到时候就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了,所以,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先为庄主解了那十日还香。”
“多谢薄姑娘体谅,实在此事牵扯甚大,是否告之二位,月某也是左右为难。”月珑无奈地长叹了声。
潋绡并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便与锦衣起身告辞了。
回房间的路上,锦衣又奇怪地看了潋绡一眼,然后问道:“他分明是想告诉我们嘛。你为什么不让他说啊?你不好奇吗?”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事事好奇啊更新最快再说了,答应替他解毒。不过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十日还香,有些兴趣而已。可若再被他利用。那可就是两回事了。”潋绡的目光微微冷了下。
“其实,我本来还满欣赏他的。他不该耍这心机的。若是坦白说出来,我不介意帮他一把地。”锦衣轻轻一叹。
深宫之中长大的两人,怎能看不穿月珑言语里的小戏码。
潋绡却是突然沉默了下来。
看了看她,微皱了下眉。锦衣才问道:“你是觉得他也许是刻意那样做地?”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这并不重要。事实上,我们本就打算替他解毒之后就离开的,不是吗?”潋绡忽然笑着朝锦衣看了眼,道,“更何况,要想知道事情地因由,那还不简单。”目光轻垂。缓缓一笑,“七月,出来!”
一道灰色的身影忽然自檐上落下来。轻轻落地,点尘不惊。
“七月见过庄主。殿下!”
锦衣只是笑道:“七月。你的功夫退步了,居然连庄主都能发觉了。”
潋绡眼角一跳。朝锦衣斜睨了眼,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武功太差了吗?”
锦衣只是一挑眉,不置可否。
潋绡淡淡地哼了声。
锦衣又问道:“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我答应为月珑解毒地时候,就知道你一定会将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了。而按照琼月庄的效率,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有结果了。”潋绡坦白说道。
“还真是了解我啊。”锦衣笑着说道,“我就说嘛,凭你的功力,怎么可能发现七月的呢。”
潋绡忽然微微眯起眼,看着锦衣,笑着说道:“你闲着没事,存心招惹我是不是?”说完,伸出手,小拇指指尖忽然泛起了碧光。
锦衣赶紧退了一步,道:“还是先听听七月查到些什么吧。”
淡淡地横了他一眼,潋绡才收回了手。
而静立在旁的七月,自始至终,表情未动过分毫。
直到此时,听到锦衣的话,才微微一躬身,回道:“那些杀手确实是线香集的人,但十日还香的毒却不是他们下的,线香集收到任务是在昨天夜里,然后今天下午派了四位无双园地杀手出来。”
潋绡本来还有些奇怪,七月为什么先说那些杀手的事,但听到下面的话,才知道这事确实太过异常。
“但是,下午,那四个杀手回去之后,暗杀月珑地任务,线香集已经取消了。”
潋绡禁不住讶异地一挑眉。而锦衣却是目光一凛,透出一些恼意。
潋绡侧头看了看他,才向七月问道:“线香集主人的身份,一直都查不出来吗?”
七月低头默认。
“他们这算什么意思?”潋绡又看着锦衣。
“也许是卖我们一个人情,也许……是向我们下战书。”锦衣弯了弯嘴角,闪过带着嘲讽地一笑。“那就是说,这个线香集地主人,有可能认识我们。甚至有可能知道,薄晚栀就是慕潋绡。”潋绡忽然地笑了,奇异而瑰丽。
最初以薄晚栀的身份出现时,纯粹只是为了多一些解毒地经验而已,所以,并没有刻意隐瞒身份的打算。
不过,东篱医仙向来轻纱遮面,所以,见过薄晚栀的脸的人并不多。而慕潋绡深居后宫,见过她的人虽然不算少,但多半是宫里的人。更何况,慕潋绡华衣玉妆,薄晚栀素色布衣,今天更是着一身男装,在如此的差距之下,若仍能仅从手下的口述中发现薄晚栀就是慕潋绡,那就绝对是近身之人了。
“想到是谁了?”锦衣淡淡地一问。
“你呢?”潋绡只是反问了句。两人相视一眼,已经彼此了然。
但锦衣的心情并不怎么愉快,若不是对方突然地取消了这次任务,他们也猜不到他的身份。与其说他们发现的,倒不如说是对方自己摊的牌。
“别忘了,我们藏着的秘密更多呢,他不是一样没有发现嘛。”潋绡笑了笑。
“我讨厌这种输的感觉。”锦衣仍是沉着脸。
“偶尔输一次也无妨。不过,我们多的是机会扳回这一阵。”
锦衣却是并不回答,目光仍是冷冽如霜。
潋绡禁不住一皱眉。
她知道,他已经动了杀机。
不是因为输了,而是因为……有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喜欢写小说,正是因为,这些故事,是在红尘之外的。
人世无常,可至少,我能让我的故事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很早以前就说过,这不会是一个悲剧。
虽然,其实我还挺想写成悲剧的。:)
至于结局到底如何,目前我自己也不知道,心目中有三个结局,到底是哪个,且看事情发展了。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七十四章 凌凤重花
潋绡与锦衣坐在屋内,各自陷入沉思。
七月已经离开了,自然,也已经将月珑此行的目的,禀告于他们二人了。
寂静之中,潋绡突然一声轻笑。
锦衣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
“锦儿,我们似乎被小看了呢。”嘴角噙着笑意,潋绡如此一句轻语。
锦衣只是轻轻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潋绡又接着说道:“不过,想想也对,在月珑眼里,我们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啊。”
锦衣又是一挑眉,笑道:“江湖上的东篱医仙可不是无名之辈。”
“即便如此,所擅的,不过医毒之术而已。他会不希望我们涉险,也是情理之中的。”话说完,潋绡却是有些淡淡的怔忪。
锦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缓缓说道:“他知道此行凶险,也应该看出来,我们都是有几分骄傲的人,若是将事情向我们坦白,也许反而得到相反的结果。他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明白,像这样的假意试探,我们不会看不出来。正因为太过骄傲,当别人以这样的方式拒绝我们涉入此事时,我们当然不屑于插手了。他将人的心思算准了,却终究算错了我们。”嘴角轻轻一弯,滑过一丝讽笑。
“你有兴趣?”潋绡问道。
“重花剑法,当年武林天下第一人的成名之剑……凡是习武之人,谁能不动心啊。”锦衣轻轻地感叹了句。
潋绡却是低头一声轻笑道:“你啊,别太贪心了。我可是清楚的很,琼月庄里收藏的剑谱。可未必比那重花剑法差了的。更何况,这消息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呢。”
“凌凤山庄更新最快向来是正道武林诸事仲裁之地。若非消息确切,流火阁也不会无故挑衅。公然索要这重花剑谱。凌凤山庄更不会暗中召集众人,赶赴山庄,抵御流火阁地。”锦衣面色略有些暗沉,似乎心思因此事而纠结。
潋绡看着他,微皱了下眉。沉默了会,才问道:“可是,以凌凤山庄的实力,难道挡不住流火阁吗?”
“大概三年前,碧落城外,我们遇到过流火阁的人,还记得吗?”锦衣看着潋绡。
皱着眉,潋绡点了点头。
锦衣又道:“当时地那几个人,隶属流火阁的战楼。但在战楼里,估计也是属于末流而已。更何况,这三年间。流火阁已是今非昔比。凌凤山庄也许可以抵御住流火阁,但恐怕是两败俱伤地结果。所以。这次凌凤山庄暗中召集高手。大概是想趁此铲除流火阁的。这几年,流火阁生出了太多事端。”
“那你既然对重花剑法感兴趣。这事,到底打不打算插手呢?”虽是问句,但潋绡的眼底却满是笑意,分明是调侃之色。
锦衣回以微微一笑,随即又是一叹,紧锁起了眉头。
潋绡收了笑,没有问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
许久之后,锦衣才说道:“我只是在想,流火阁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重花剑谱是在凌凤山庄里。七月说没能查出这个消息的来源,我担心这里面有问题。”
微一沉吟,潋绡问道:“你也找过重花剑谱?”
锦衣沉默了很久,才蹙着眉,缓缓说道:“你知道吗?当年的战凤公主……”他看着潋绡,“姓凤名重花。”
潋绡明显一怔,随即立刻皱起了眉头,道:“凌凤山庄……也姓凤。藏在凌凤山庄地重花剑谱,和战凤公主凤重花,应该不是单纯的巧合吧。”
“一般情况下,我也许也会想,这可能只是巧合。”锦衣伸出手指,在眉间轻轻揉了下,接着说道,“父皇销毁了几乎所有关于战凤公主的资料。但琼月庄在慕澹手里,所以,还是留了一些的。更何况,战凤公主也不是无名之辈,虽然查的时候,得注意着不让父皇发现,但也不是完全查不出东西来。”
潋绡轻轻点了点头。关于当年漠北一役的前因后果,便是锦衣告诉她的。
“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战凤公主的名字,倒也不算难查。所以,很早地时候,我就知道凤重花这个名字。不过,当年战凤公主跟随镜元帅的时候,据说已与家中决裂,至于原因,就不清楚了。而且,当年战凤公主似乎也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出身来历,所以,我查了很久,也只知道,她地父亲是中原人,母亲是异族女子。她母亲那一族,因为当年漠北一役的事,倒是查到了不少消息。但她父亲,却是没有丝毫线索。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一个最笨地办法,查遍所有姓凤地家族。当时,凌凤山庄是我的第一个目标,可并没发现什么可疑地地方。几年之后,因为没有任何结果,我又派人重新去查了凌凤山庄。没想到运气那么好,居然在凌凤山庄发现了重花剑谱。可是,凌凤山庄戒备森严,派出去探察的人,硬撑着回来之后,只写下了重花剑法四个字,和第一式的剑招就咽气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潋绡忽然问道。
锦衣笑了笑,看着她,回道:“两年前的事。”
“所以,两年前,你就学会了重花剑法的第一式?”
锦衣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我五年前就学会了重花剑法的前七式。”
潋绡禁不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锦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解释道:“如果当时,探察回来的人,只写下重花剑法四个字,我也许会考虑巧合的可能性。但是,他写下的那第一式剑招,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话微顿,他又接着说道,“五年前,温琅教了我七式剑招,只说我一定会学会,但又不肯告诉我剑法的名字。一直到两年前,我看到那重花剑法的第一式,才知道,当年她教我的,就是重花剑法。虽然不知道战凤公主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出身,凌凤山庄又为什么要隐瞒重花剑谱的存在,但我也几乎可以肯定,战凤公主的出身,除了凌凤山庄,恐怕也没别的可能了。”
“可是,你刚才说,重花剑法,是当年武林天下第一人的成名之剑,那个人是怎么得到重花剑法的?”潋绡问道。
“我怀疑,那个人……就是镜元帅。战凤公主不擅剑,而温琅的重花剑法,应该是镜元帅教的。可是,如今的镜家没有人会使重花剑法。而凌凤山庄藏有重花剑谱,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应该很少。那流火阁是从何得知的?会不会是有人刻意透露?如果是,目的又是什么?”锦衣渐渐拧紧了眉头。
潋绡也是目光轻轻一沉。这一章写得我好纠结……但愿大家别看得太纠结啊,唉……
其实,昨天整个晚上都在整理思路,到今天写的时候才发现,我果然有把事情越写越复杂的本事。
汗颜遁走
话说,貌似偶老喜欢在章节末尾写几句废话,汗!
望天……今天天气真好啊
,吃片菠萝,慰劳下牺牲的脑细胞们,然后继续码字!
第三卷 第七十五章 一瞬杀机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早上出发的时候,水寒沙便又出现了。
潋绡与锦衣自然不会问她昨天去了哪里的。
然后,一行人又往庆阳城出发,等到中午的时候,便到达了目的地。
照旧是寻了客栈住下,吃过饭,为月珑把了脉,潋绡便与锦衣出门了。
十日还香的解药并不难配,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罕见的药材,它的麻烦之处在于毒性随时都在变化,而且甚难判断。当然,这并没有难倒潋绡。
找了间较大的药材铺,买齐了需要的药,回到客栈,交代了小二煎药之后,便往月珑的屋里走去。
月珑的房间里,水寒沙也在,两人似乎争执了什么,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潋绡看了看他们,便在桌旁坐下,而锦衣,只是站在屋外。
似乎是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潋绡出声前,月珑已经抢先开口了:“薄姑娘药已经买回来了吗?”
潋绡点了点头,道:“小二已经在煎了。”
那边,水寒沙皱了下眉,忽然起身往屋外走。
“请等下。”潋绡立刻出声叫住她。
水寒沙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潋绡。
潋绡缓缓一笑,道:“十日还香的解药并不麻烦,交给小二就可以了,无需担
“谁担心了!”水寒沙面色一冷。
潋绡又只是笑笑,并不在意,而后接着说道:“我们要先行离开了,所以。关于十日还香,有些问题要先告诉你们。”
“你要走了?他的毒还没解呢。”水寒沙一下拧紧了眉头。
“也不是马上就走。一会小二煎完药,等月庄主喝了以后。我再为庄主把次脉,毒解了的话。自然没我的事了。”潋绡耐心解释着。
“麻烦薄姑娘了,耽误了你们的行程。”月珑轻轻一颔首。
“庄主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二人也没什么目地地,只是四处走走而已,谈不上什么耽误。”
月珑浅浅一笑。没再说什么。
“你刚才说,十日还香,还有什么问题?”水寒沙似乎更关心月珑的毒。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关心,让潋绡对水寒沙的态度一直未曾介意过。
“我是想告诉你们,毒解以后,功力会暂时消失。不过无须担心,五个时辰之后,功力就能恢复地。”潋绡回道。
“什么?”水寒沙明显有些惊讶。
月珑也蹙起了眉头,问道:“薄姑娘。请问,如果我现在不喝解药,最多可以撑几天?”
“你疯了啊!”潋绡还没回答。水寒沙已经冷着声一句轻喝。
“月庄主,不要因为现在没有察觉到不适。而小看这十日还香。迟一刻解毒。便多一分伤。不然,我们也不需要那么急着赶来庆阳城的。”潋绡轻叹着说道。
“可是……”月珑轻轻一句低语。
“别可是了。这不是正好吗?你就别去凌凤山庄了,自从插手了这件事后,你身边有哪刻安静过了?”
“寒沙!”月珑微沉了脸,淡淡地唤了声。
水寒沙别过脸去,显然是恼了,但也没再说什么了。
“月某可能又要麻烦薄姑娘了,这毒……还有多少天才会发作?”月珑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潋绡皱了下眉,回道:“名为十日还香,指地便是十日后毒性发作。这十日内,对身体的影响并不大,若不是月庄主功力深厚,怕是根本察觉不到。但十日之期一到,便是无力回天。还有多少天发作,庄主应该也是心里有数的。”
“薄姑娘,你应该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月珑看着她,目光坦然。
抿了抿唇,沉吟片刻,潋绡才轻轻一叹,道:“我确实有办法暂时压制住毒性,不让它发作,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月珑却是笑了笑,道:“事后,恐怕要麻烦薄姑娘跑趟玲珑庄,为月某解毒了。”
“麻烦!”那边,锦衣冷着声一句。
潋绡无奈地一笑,略带歉意地向月珑点了点头,而后转向锦衣,刚想说什么,却见小二已经端着药往这边走来。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
他越过锦衣,便往屋里走了进去,刚走了没几步,却突然被锦衣唤住。
“慢着!”
这也让潋绡疑惑地朝他看了眼,再将目光转向那小二时,微愣了下,便突然说道:“小心别把药洒了。”
“不会!”但应话的人,不是那小二,而是锦衣。
话音落下时,锦衣已经截住了小二,掌一推,药碗便稳稳地往前一送,落在桌上。
下一瞬,那小二突然抽出一柄银色软剑,动作迅捷,但锦衣只是用剑鞘当胸一击,便将他逼退了三步。
可锦衣也突然同样退后,蹙紧了眉头。
锦衣是面对着潋绡的,潋绡自然是立刻看清楚了他眉心出现的一道黑线。
握了握拳,潋绡站起身来,目光一凛,杀机立现。而那人见锦衣退后,立刻持剑朝这边扑来。
这一切本是片刻之间发生的事,而水寒沙与月珑也不是反应迟钝之人,此时早已戒备十分。
但没想到,这杀手的剑,却是指向潋绡的。
潋绡也是禁不住一愣。
一瞬之间,剑已到了面前,她皱了下眉,身形微动,恍若轻烟,一下闪了开去。而几乎是同时,锦衣的剑已经划过杀手的颈项。
“没事吧?”只一晃,锦衣便到了潋绡身边,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说话间,潋绡已经拉过锦衣地手,搭上脉门。
“我没事。”锦衣抢先开了口。
轻应了声,潋绡点了点头,但仍是从药囊里取出一颗药来,要他服下。
“真浪费。”锦衣轻声嘟囔了句,接过药,吞了下去。
“是线香集的杀手。”那边,月珑出声说道。
潋绡侧头看过去,那杀手的眉心,画着一朵金色地八瓣菊。
这让她禁不住起了疑惑,朝锦衣看了眼,他也微蹙着眉,若有所思。
“看来,两位还是被月某连累了。”月珑无奈一叹。
但潋绡与锦衣却并不这么认为。
“不过,苏公子的剑法实在是出神入化。真是惭愧,月某之前是小看公子了。”
锦衣却并不理会他地话,只是走到桌旁,端起药碗递给月珑。
月珑有些疑惑地接过。
“喝了。”锦衣简单地道了两字。
然后,也不管月珑什么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