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水煮开封府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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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煮开封府 作者:未知

    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常宽:山贼

    展昭回转过身,手蓦然握紧了剑,淡定了口吻,说道:“我终知道你会如此――,咳,咳,白玉堂迟迟未归,包大人已派我前去济南寻他――”

    我的心一紧,没有应声:想来他的不归已经惊动了开封府,引起了包大人的注意,这样看来,老鼠会不会遇到……想到这里,我狠狠地咬了手指,心潮泛泛不已。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还有――”展昭继续说道:“若菱也失踪了――”

    我微微皱眉,长吐出一口气,悠悠地侧了头,但并未转身,只轻轻地回了:“哦――”

    被展昭的眼光刺得浑身微痛,我索性坐起身子,面向墙壁,许久未曾言语。我偷偷睨了展昭,从背后看,只能睨到他的双肩一起一伏,似在想着心事。

    “展大人要与我等同行,那感情好――”艾虎一进门便大叫,说完,不带任何感情的瞥我一眼,我身子一颤,感觉那眼神里带了份诡异,可究竟是什么,却又想不明白――紧随其后的欧阳春眼睛微眯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向展昭踱过来。

    无非是江湖上各位豪侠见面的寒暄,我也懒得听着里面的内容,只是暗暗想着若菱的失踪与白玉堂何干?到底――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总觉得自己被隐匿了太多的秘密,但又无人点化,想得我头疼不已,抚了额头,却发现满头的大汗已经渗出,我拿出巾帕细细地擦了,而后又紧紧地捏在手中……

    这一天的时间,自己的伙伴居然多了两个,想来他们都是殷实的人,为何与我来挤这七漏风、八落雨的破庙?大概,大概为人比较低调,路上熟人见多了,浪费了时间不少,或许会生出事端――

    现在已经入冬,夜里很冷,又无任何防寒的棉被,我缩成一只小猫,却是无济于是。睨了展昭,发现他睡得正香,我未曾多想,紧咬了牙关,哆哆嗦嗦地进入了梦乡。

    忽而感觉身子暖了起来,困意太重,无法醒来,直到第二日晨光初起,揉揉晦涩的眼睛,身上缓缓滑落下一件暗青色的大袍,仍带着余温。我略略吃惊,却见不远处的展昭唇色发紫,似是冻得不轻――

    呼,呼――我无言――

    一路上有几个男人罩着,我似是安心了不少,亦有了赏景的心情,只是内心仍然为白玉堂的不归隐隐担忧,又怕扰了他们的兴致,只得埋在心里,笑而不语――

    远处,群山被烟雾缭绕在半腰;近处,鸟语传耳,流水汀汀,不知名的小小野花正骄傲地绽放着它的美丽,自然的香气被风轻轻地带来,长发被扬起,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些。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欧阳春与艾虎已被我与展昭远远地甩在后面,以他们的身手,骑马应当在行的很,想必是别有用意--我亦深知,展昭与欧阳春的交情似乎远深于白玉堂――

    虽然与展昭近在咫尺,我却不吱声,原因有二。一来我确实不想再与他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二来这山林静寂,指不定会有山贼之类的……

    气氛有些尴尬,我能感觉出展昭在悄悄地睨我,脸色微带愁云――我冷若冰霜,目不斜视,扬起马鞭又快走了几步――

    我再回头时,后面的人早已被落下了――我舒展开眉眼,抿了唇缓缓前行,偶有飞鸟掉下不明物体(鸟粪)到身上,只用帕子轻轻地擦了而后继续赶路――

    “小娘子,下得马来陪爷玩玩――”无甚人迹的小道上蓦地冒出一个人满脸胡子的男人,我暗叫不好,真是怕啥来啥,或许遇到抢盗了?这会子功夫,我倒有些后悔刚才的任性了――

    大胡子满脸狰狞的笑,手持大刀朝空一挥,又有几个尖嘴独猴腮之人似从地下钻出来似的一字排开,正h药邪地睨着我……

    我横下心,手稍稍后躲,闪地拿出马背上的剑,一个跃身落至地面,先行一个白鹤展翅――我自然清楚,这不过是吓唬人的把势,若要真动起手来,我指定玩完――

    几个山贼见我不是善茬,皆摆开了阵势准备迎战,方才的h药笑已变成了杀气,正热腾腾地向我袭来,我只觉浑身发麻,大呵一声,一通猛砍后再悉数点来,几个山贼满脸诧异:江湖上从未见过这样的刀法--

    尘埃落定,大胡子居然受了点轻伤,恼羞成怒,举起大刀便要向我举来--,我一个躲闪,他做了狗啃泥状,怒意升级,拿刀的手也颤动个不停,我心下里哆嗦起来:想必我真的,真的惹怒他了--这个疯狗要咬人了--

    正值我准备投降的时候,耳边传来马嘶叫的声音,一伙人凝下神来瞥过去,未等反应过来,人头却早已落地,刷刷刷,身子被搬家的场面可不好看

    我动动唇,正欲开口言谢,却不想一只袖箭正向我跑来,我一愣,马贼们还有这一招?躲闪早已来不及,女人对危险似是天生的迟钝,许久,身上并未传来疼痛,立于眼前的是一张俊美的男人面孔,我瑟瑟地打了一个寒颤,心猛地抽紧,再回神时,他已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大骇,凑紧了五官,扑将上去,用力扶起他,喃喃低语:“展大哥,展大哥,你这是――”

    展昭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微微一闪,继而又黯淡下去,紧皱了眉头继继续续地说道:“我知道,我终于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了――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你还是在乎展大哥的,是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忽而脑袋一歪,溘然闭上了双眼……

    我顿感后背发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直逼额头,心像是被鱼网拉紧,拉紧,再拉紧……我突然明白:我在心疼,而且心疼的厉害!直到方才,我方明白,原来在我是在乎他的。眼见着他渐渐苍白的面容与再无血色的唇,我颤颤微微伸出手去轻轻地抚着他的发,他的脸,他逐渐散去温度的脖颈……

    那个放低了身份为我洗脚的三品护卫――

    那个在夜里不能安睡,却在我屋前苦守的猫儿――

    那个苦苦寻我,自己快要冻得窒息,却扔送我温暖的展諀|狂c|d―

    此时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生命的轨迹正悄悄地离他远去……泪已如滚滚涛水向我狠狠地袭来,迷了我的眼睛……

    我放声大哭――被风干了的泪痕硬生生地挂在脸上,被风儿一吹,刀割般的生疼起来,风你是肆虐了,而我,却永远,永远失去了那永远扳着脸却时而温柔的猫儿――

    冷,真的,很冷!

    闻讯赶上来的欧阳春与艾虎大惊,却又不知所措,只呆呆地立在那里,望着悲痛欲绝的我轻晃着展昭的身子,满脸的沧然,似乎,似乎刚才的事情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又似乎未曾发生过--

    寒风凛冽,枯枝乱颤,我心如绞!

    忽而怀中的他又微微地颤起来,猛烈的咳声声传来,我心一抖,反倒被吓了一跳,带着泪痕瞄过去――只见展昭眼珠一转,倏地坐起身来,满脸坏笑地望着我――

    我一愣,当即明白受骗,没想到――没想到这样严肃的一个男人居然跟我开这样的国际大玩笑?而且,而且,我认为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我当即脸色一凛,淡定了口吻,恶狠狠地说道:“怎么,很好玩吗?展昭,你真是乌龟王八蛋――”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慨,我挥起拳头重重地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立刻收起了笑意,脸猛地变色,沉闷地哼一声,似是打到了痛处――我一惊,撕开衣衫,那只小小的秀箭正赫然插在他的身上,只不过那里有一支绿色的玉佩被击碎了,很明显,它是一个小小的“功臣”,已被把对展昭的伤害降到最底――

    先前流出的血已经变干,复而涌出的血水红红的染了衣襟,展昭抚胸后退几步,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顿感觉愧疚不已,泪,又开始簌簌落下,滴到手到,滚烫……

    ―――――――――――――――――――――――――――――――――

    屋里,欧阳春与艾虎正笨手笨脚地为展昭喂药,从昨夜起,他开始高烧不退,请来的大夫开了药方,喂下汤水后,他似乎觉得苦意,立即又吐了出来――下巴已被黑灰色的药水盖住,散发出猖獗的恐怖正笼罩着我――

    我叹口气,眉梢轻挑,走近欧阳春师徒,偏了头,略带笑意,说道:“两位先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展昭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紧拧了眉眼似在做着噩耗的梦境……我摇头,拿出绣帕为他轻轻地擦了,伏身低语:“展大哥――”

    眉宇徒然舒展开,手已被他紧紧地攥了,我蓦然抽回,无奈无力,索性依了他吧――腾出一只手端起药碗放入口中,稍作犹豫,注视了他很久,还是弯了身子,唇口相对,我清楚的瞥见他的喉微微攒动,似在咽着什么――

    一小柱香的功夫,碗的药汤已见了底,我长舒一口气,把最后的汤药含在嘴里贴在他的唇上……猛然间觉得疼痛顿来,我的舌已被他狠狠地咬住,细碎的牙齿尖尖地带出些许药汤,顺着他的腮流到枕上,形成一朵朵小小的奇葩,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冷风袭来,白玉堂略带哀伤的形容已浮在我的眼前,我心头一凛,细细地思虑,推开展昭,跌跌撞撞地倒缩两步,两眼神滞,眉头紧皱,喃喃语道:“展昭--放手吧,放手吧--”

    他微微起身,温柔的眼神兀着变得雷厉起来,紧紧地咬了下唇,说道:“小秋,小秋,你别离开我;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别忘了,我真的会死的--”

    “展昭,你没有我,你心中还会有另一份感情;而白玉堂--”

    “够了--”展昭怒吼,唉,这个坏脾气的男人!我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他的怒声又飘乎乎地传来:“小秋,有些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你要知道迟早一天,你会明白--”

    我一愣,手紧紧地捏紧了巾帕,生出些许汗水攥成拳握在手里,粘粘的让人不爽。我抬头疑惑地看向他,他侧过身子,唉叹一声,说道:“我累了,你走吧--”

    对于俗尘往事,又如倒置的沙漏,活灵活现在逞在我的眼前,凤儿所言必定少了某个细节,而这个小小的细节对我来说,可能是至关重要的如今展昭把话带上来,继而又把话把引开,到底,到底是药,难道真的只

    我需要一条线,一条可以把它们紧紧想连的线,或许能串成一条完整的秘密--可是遏开一层,又有更多的尚需我再作挣扎何时才算底线?细细想来,我至今活得不明不白,又仰或真的如猫儿所言,有些事情并不如表面上所看,但究竟是什么???

    而若菱的失踪又跟老鼠有什么关系?她如何知道他的下落,如若不知,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以她的性格,想必不会善罢某休吧,或者说,我跟本就高估了她--

    不对,不对--都不对--

    第二卷 第22章 神幻

    常宽:神隐

    若不是那只袖箭里藏有暗毒,以展昭常年习舞的身子,应当是早已康复的――不过还好,那毒性也不甚大,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些旁门左道的小把戏而已。

    这场风波已耽误了不少时辰,心里隐隐地为白玉堂担心,人常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但是关于他太沉寂了,这不像老鼠所为――

    展昭旧伤未愈,已不再适合骑马,我用他的银子租了一套马车,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踏着寒冽的冷风,继续前行。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再生些事端,只希望能快些到济南――

    看那欧阳春城府极深,内心世界似乎很复杂――与他不经易的对视时,后背上总倏地生出一些汗,浑身发麻,不知何故。马车吱呀作响,天空有些阴霾,我的心情莫名的压仰起来,似有块鱼骨卡在喉里,无法开口。

    展昭微闭起眼睛,紧皱双眉,两手握拳端坐在膝盖上,一言未发――气氛有些沉甸甸的,我轻咳嗽一声,别过头去,掀开轿帘,兀自鉴赏沿途的风景――却是比起东京更加的萧条,毫无生气的枝杈被风吹得乱颤,几只腾空而起的乌鸦正寻栖息之地,又适逢迎上欧阳春冷冷的眼神让我的心情更加不爽。重重地叹了一口长气,放下布帘,眯起眼睛小睡一会儿。

    许是风大,忽觉得有些口渴,顺手拿起用葫芦做的水壶,轻轻晃一下,水声轻晃了许多,想必是已所剩不多了,而沿余似乎也无甚水源――偷偷睨了展昭,他似乎睡着了,苍白的唇干裂爆皮,许是胸口的伤又痛了,表情痛苦的疼人――

    我拧开壶盖,放到唇瓣上轻轻擦拭了一番,继而挪动下肢坐到展昭旁边,稍作犹豫,轻声说道:“喝些水吧――”

    展昭睁开眼睛,幽幽瞥我一眼,又复而闭上眼睛,答道:“我不渴――你喝吧――”

    我被他客气的礼遇激怒,火腾地窜上来,我把葫芦放到他手中,恶狠狠地说道:“我也不渴,如果大家都不想喝水,索性把它倒掉吧――拿着反倒是累赘――”

    言毕,我望见展昭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睫毛微挑,手轻抚着葫芦,似在欣赏一件古玩,许久,他把眼光投向我柔声说道:“小秋――,我真的不渴――,除非――”

    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冷哼一声,回道:“尊敬的展大人,真的不像你――那个意气风发的英雄跑到哪里去了?那个雷厉风行的侍品护卫――他的骄傲又到哪里去了?”

    “原来,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展昭喃喃自语,忽而又起闪烁的眼神,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放弃了开封府,你会,你会跟我走吗?”

    我一惊,紧咬了下唇,手掰起椅角,略略思索,而后淡淡的答道:“我想――不会!再者,你只是说说而已,跟本不可能放弃――”

    展昭呢喃了唇,微微动了一下,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凑过身子,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他的声音骤起,似乎带着巨大的怨恨。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他良久,脸色渐渐沉下来,轻声道:“也许吧――”这个答案似乎很迷离,也许什么?也许会,也许不会……仅此而襹|狂c|d―

    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遥远而缥缈,像隔着千重山、万重水的距离,眼神轻扫了这小小的车轿,蓦地发现他的剑还有着一些未净的血迹,前些日子那些个山贼脑袋分家的场面又淋漓尽致地展在眼前,明显带着几分诡异,想到此我胃里一阵翻腾,身子忽觉不适,慌忙拿出帕子悟了口――

    忽然觉得一阵异常的清香飘过来,怀疑来自异域的他乡,一下子头晕目眩起来,双肩一晃,差点栽出椅子,我的视线也在模糊扩散,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我忽而觉得身子轻起来,逐渐飞扬在空中,而漫山飞舞的花瓣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脸,浪漫的气氛终生,兀自原地打圈……我仰天大笑,老天,你为何索性不来次响雷,那多痛快――把人间的败类都给我劈了,只留些美好――

    一个声音突然说:“你后悔吗?”

    “你是谁――”我惊撅,在离地一万丈的白云深处翻打了一个跟斗,头脑忽觉清醒,环顾四周,却不见声音所在。

    “我是何人都无妨――你没有看到自己的心吗?来――跟我走,我来帮你――”话音未落,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出几百里,气息未定,我大吼:“你是哪个乌龟王八?我为何需要你的帮助?”

    虽看不见那人,但我亦知道他(她)肯定在我身旁某个地方正全神贯注地望着我,敌在明,我在暗,除了任人摆布,我还有得选择吗?

    眼前一眩,出现一面巨大的铜镜,我颤颤微微地走将过去,浑身一抖,心中感慨不已:“这就是我的内心――所想,所盼,所爱,所忧,所恋吗?”

    恨,怎能不恨,如何不恨――造化弄人啊!

    “小秋,小秋,醒衸|狂c|d―”头上传来轻唤,我缓缓睁眼,展昭正焦急地抱着我,紧得让我窒息――哦,哦,原来是梦――

    我揉搓前额,低头轻语道:“我做噩梦了吗?吓到你了吧?”

    展昭簇眉,未曾应声,只是迟疑地审视于我,额头的青筋尽露,忽而满脸的柔情似水向我泄过来,我的下巴被他小心地托起,我把眼神留给他,淡淡地问道:“我昏睡了几天?你找到白玉堂了吗?”

    摇头,我亦失望――忽想起欧阳春与艾虎,于是环顾四周欲寻共踪,展昭放下我的马巴,偏过头说道:“欧阳兄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离开几天。”

    “哦。”我忽而想起什么,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无妨――”展昭伸展一下胳膊,意欲告诉我他确实康复了许多,我心宽了一些,长舒一口气。低头时发现椅凳上多了份点心,似是果脯――这确实是我爱吃的……忽然间有了想要回去的想法,想起了哥哥,也想起了章师傅――不知,他们可好?

    我从容地拿起一颗塞入嘴中,顿时清甜香料的味道沾染了我的舌尖,我亦恍惚,仿佛是在那个阳光洒满窗的午后,我与哥哥在院落里追逐打闹,踩压了花草亦是不顾,而为的仅是一颗糖果――

    回忆童年,总有丝丝缕缕的感觉;但是记住也好,忘记也罢,亲情却是池中的鱼水,浓得无法化掉――纵然把它们硬生生地隔开,纵然跋山涉水,思念无边――

    忽觉手湿润润的,而口中的果脯也似咸味了许多,蓦然发现泪水已顺着腮缓缓而至,流到罗纱裙上,细染染的一片……

    我渐渐愣住,脑海里的影像一点点地浮出,浑之不去――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环住,我没有挣扎,这样一个痴情温暖的怀抱,此时我非常需要――纤巧的手被展昭握住,指尖的冰凉随即消逝,泪已被他悉数吻走,只留下口齿的清香绕于我身……

    我更加肆虐抽搐,仿佛要在这一瞬间把泪流完,两手抽出,反环着他瘦削的腰身……展昭一愣,欣喜之色浮出眼角,伸手轻抚着我柔软的黑发、温润的脖颈……吻,肆无忌惮地落在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上,似乎,似乎也只有这样,他才安心――

    “展大哥――”

    “嗯?”

    “我想回家――”

    “好――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很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在哪里――我,我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疼爱我们如已如的师傅――还有门前的那棵荷香,早被我悉数摘下,如同荫门――”

    “呵呵――你失忆了――我回去会寻找,找一个荫门的荷香草。那里,那里便是你的家,对吗?”

    我点头。趴在他的腿上,硬邦邦地阁得我的头生疼,我嗔怪:“展大哥,你还是那么紧张,放松些,好吗?”

    不知道车行到哪里,外面忽然嘈杂的纷扰起来,我大惊,如同被灌下迷汤般地抽身起来,睨见展昭狐疑的脸,我咬唇: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已至此,我不再说话,多说无益。仿佛,仿佛刚才不关我事,仔细回忆起来,居然莫名的诡异传遍全身,我禁不住一个冷颤,微微呼气,不知所以

    展昭:迷茫

    我真的不明白,刚才她还躺在我的怀里,撒娇仿若听话的小猫儿,如今却正襟危坐,恍如陌路人,变化得如此之快,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

    我也曾与她玩笑,换来却她的怒骂,但我却从心底里欢喜异常:她曾几何时,开始在乎我了?苦苦的药水,直冲七窍,着实难以下咽,只想着死了反倒是好,至少不用受这相思之苦,暖暖的唇瓣落下,难道又回到了从前吗也曾试探她是否跟着我离开这纷扰的地方,当她绝决地吐出"不会"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苍凉起来,冰冷如六月飞雪

    昨夜,冷星殘月,披着淡黄|色的烛光,就着氤氲的香气,我再次吻她,她亦温柔地依在我的怀里,带着点点的笑意,脸膛粉红,轻轻地摩梭着我的膛,仿佛娇弱的小娘子可是,只在那一瞬间,她的脸忽而冷下来,没头没脸的问我"白玉堂如何如何",我忌讳听到这三个字,心如刀绞

    这世间人人带着面具,挂上假笑,若菱是,凤儿是,白玉堂是,倪裳是,又或者连我也一样

    快到济南了吧,随着路程的接近,心也跟着沉下来,我快被她撂到一边了吧?若找到白玉堂,看他们比翼连枝,大团圆后,而我又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倒是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告知了家乡的老母,她老人家颤泪散动,妹妹是母亲的痛,是那个无良的仆人为了报复而带走了她,从此天涯相隔,成了陌路人。想是缘份未尽,居然遇到了她,那颗深藏在浓眉的黑痔是我认识她的源远

    小秋,不是我不想成全你与白玉堂,而是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他怎么说呢?或许以后某个时候你会明白我的苦心,但现在不是时候执子之手的夙愿终是黄梁一梦,你说来世再续,可是来世虚无缥缈,无法触手,不过是安慰的一句话语罢了。

    年华似流水,转瞬间便消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第二卷 第23章 结局

    行至济南,常宽等人没有片刻休息直奔花家庄,向老村长打听后得知,确实有一伙“当差的”来过,只是早已离开,恐怕时隔多日,如今已返回开封府了――

    常宽心里一阵失落,本以为要有重逢之喜,无奈事与愿违,不随人心愿……无奈之际,只得回东京,再从长计议。

    返途中又行至那座破庙,一如从前的苍凉,只是双多了几终交错纵横的蜘蛛网而已,常宽缓缓迈进步子,紧皱眉头,朝怒目而视的大佛虔诚相拜,而后稍稍移动供品,一张布满灰尘的小字条赫然逞于眼前。

    那是艾虎离走时,告诉她――有一个秘密在这充满诡异的庙宇里,用心去寻,必能找到。只是,只是她没有费多大心思,便找到了称为“秘密”的东西。

    展昭疑惑地跺在常宽身后,略带倦怠之意,微微打一个哈欠,又恐怕出声扰了她,慌忙用手捂住。字条犹如细碎的绢花被一点点地展开,轻轻一瞄,常宽脸色大变,杏眼含怒,银牙狠咬,恐怖的吓人……

    她的声音徒然变得森冷,颤音道:“展大人,麻烦您快些随我来――”

    “发生了什么事?”展昭心里“咯噔”一下,隐隐地不安起来。

    “请您不要问,现在我也拿不准……”常宽亦不回答,神色一凛,兀自走出门去――

    碧蓝一弘,苍水如凉。热闹非凡的东京城。

    一位老婆婆正卖力地推销满车的珠花,许是正午时分,路上没有多少行人,生意似是不好,婆婆声嘶力竭地喊了一阵,无甚效果,索性耷拉脑袋准备小睡一会儿。

    蓦地,脖颈间有冰凉的东西粘住,婆婆禁不住一个寒噤,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亦是又惊又恐,脸带惧色,手亦抖动不停……

    有人正顶着弯刀对着她……

    “婆婆勿怕,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断不会伤于你。但是倘若有一句虚言,我亦不会饶你――”身后的声音骤起,却是苍劲有力,似带着犹豫不决的仇恨。

    老婆婆揉揉发紧的太阳||狂c|,淡定了口吻,重重地点头……几年前,那不曾为人知的故事如今淋漓尽致地又展在了她的眼前,似是昨日刚发生过的事情……

    许是起风了,风撩拨起常宽的裙角,如蝴蝶般飞扬起来,远远看去,有凌空欲飞之势,世人皆疑有仙降临,缓神后发现,不过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捕快正与一个老婆婆“谈笑风生”罢了,如此而已。

    开封府即在眼前,成与你,败也你……一阵熟悉的清香拂过,萦萦绕绕,似有若无,直冲太阳||狂c|,一时间常宽清醒了不少,阴沉的脸色让满心欢喜迎上的白玉堂连连退缩多步,直到无路可走,愤怒仍然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

    白玉堂面露窘态,环顾周围,把一枝金光灿灿的玉簪悄然放到她的手中,低身柔声说道:“小秋,我为你戴上吧,喜欢吗?”

    常宽狠狠皱眉,未曾言语,咬紧牙关,暗想:若不是刚刚获知真相,自己可能会如傻瓜一样被欺骗下去,曾经以为白玉堂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值得她托付的英雄――

    远处,弱影纤纤,身姿楚楚的若菱与凤儿正款款向她走来……很好!不是已经失踪了吗?偏偏此时出现得倒是恰如其分了――

    老鼠一时觉得无从适从,轻咳一声,拉过常宽,踱到一旁,轻声问道:“小秋,你怎么了?别是展昭那厮给了你委屈――若是,快些讲来,我须为你――”

    “白大侠――”常宽冷冷地望向他,手里的簪如同被遗弃的孩子,孤独地飘然落地,触及地面,精雕细琢的朝天飞凤轻轻一颤,如同展开羽翼却顾沾不前……

    白玉堂一个寒战,长叹一口气,征征地紧盯她……许久,愧疚之色已悄悄爬上脸庞,眼里有闪烁的东西在动,舌尖轻触牙齿,冰冷的温度传来,喉咙似被有无数话语正喷薄欲出,无奈到了嘴边只汇聚成:“小秋,你知道了吗?”

    空空的院落惨淡淡地无人,想是大家都避开了吧。唉――

    “传说在遥远的国度,有一种“情鸟”,它们美丽、可爱,如同盛夏那一抹清丽的芳香活得谦卑、平凡。但是,如同其名,它们是为了情而活,雄鸟若想拥有某只雌鸟,会不择手段去争,去抢……”湿润的声音淡淡的从身后响起,白玉堂颤颤微微地缓缓道来。

    常宽的声音似乎低沉地欲碰触到地面,冰凉的语气恍如隔世:“所以,所以你与丁月华合伙,哦,应当是勾结吧――在那场毫无防备的盛宴上给我下了药,是吗?”

    白玉堂低头默不作声,她自然明白了答案――强压心中的愤意,继续言道:“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那丁月华被情冲昏了头脑,亦把灵若寺的道光师傅请来了――她这样做的直接结果是你的计划完全落空了――”常宽吸吸鼻涕,拿帕拭了泪痕:“而且,你并没有打算放过丁月华――哼,哼――”

    锦毛鼠脸黑得如同阎罗,额头青筋暴露,握紧拳头,沉声回答:“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怕了吗?怕了吗?若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必呢?那个游说于丁月华的老婆婆也是你指派去怂恿她的吧,谁不知那大船是贩运到猪罗国的贼船呢?难道,难道你会不知吗?她死得很惨――你不觉得太过分吗?”

    “你见过她了?”

    “哼,怎么,你还想灭口吗――”

    “你――”白玉堂终未讲出下面的话语,漠漠地转身,苍凉地起步,淡淡然如一缕从未起的风轻飘飘地散走,或许,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从未发生过――

    若菱,你便是那欧阳春吧?艾虎便是凤儿!她们又演了一出什么戏,我自是不知,也不想知道――

    常宽定了定神,手里拧起衣角又慢慢放开,偷偷地瞥了他的背影,心中一酸,大颗大颗地泪珠滚落下来。

    ――――――――――――――――――――

    常 宽: 尘 埃 落 定

    倪裳是展昭的妹妹,我如今才知道,当初他是多么隐忍地对待我的感情,虽然他有时确实很粗暴,那是他很痛,痛得无法释开――我与他成亲了――俗语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亦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展昭的箭伤多少对他有了影响,咳嗽声日夜伴随于我,柄烛轻探被他打住,只紧搂于我在怀中,似是怕永远地失去――

    一年前,他去了一位远方老道那里。此时我已有身孕三个月。老者说可以治愈他的箭伤,果然,再次见他时,如初遇时的意气风发――

    一年后,我生了小猫儿,小人儿蠕动的嘴唇如同他的爹爹。我亦明白,总归是我去的时候了。

    今日,展昭正处理公务,被倪裳慌乱叫入家中:“嫂嫂服毒了――”

    眼见着他如同行尸走肉行飞回到我的身边,眼前的影子越来越漠糊,但清楚是的那个男人伤心欲绝的哭声――

    哦,哦,你终于还是没有得到我――

    我如何会不知,展昭早在去那找那老道的时候就死了,他的脚步太匆忙了,我终是没有留住他。你是白玉堂吧,呵呵,江湖的易容术果然厉害,但你最终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现在很后悔,若我当初不那么任性,若能多爱展大哥一点就好了。相聚的日子总是太少,展大哥,你看看我们的儿子,他长得非常像你,倔强的可爱――

    倪裳,做为姑姑,你会照顾好小猫儿吧――

    冬日里暖暖的阳光媚惑着我的眼睛,有一个光屁股的孩童走到我面前,天真的笑容似在昨日,他说:有个漂亮的姐姐让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她说你会用得上我知道,那个漂亮的姐姐是凤儿吧,其实她才是主人,而若菱仅是她的丫鬟而已--这个,我早知道,只是不说破而且是已--

    细细思虑一番,我居然不如凤儿与丁月华爱得彻骨,敢作敢为。展大哥,我一直都在误会你,你伤心了吧--

    哦,如今,真的用得上了,我已了无牵挂,展家的香火终得延续

    开封府第一年,白玉堂淡雅地对我说:他想照顾我一辈子;展昭郑重地说:他会娶我;

    开封府第二年,遇到丁月华;若不是他,我恐怕都无法发现自己的真爱吧;

    开封府第三年,我被吸取了妖神,如凡人般活着;再入开封府,我忘记了从前;直到,直到白玉堂狰狞的爱被我发觉,我才从记忆深处唤回对展大哥的情怀;可是,可是,已经晚了,不是吗?

    展大哥,若有来世--可是来世太缥缈了,不是吗?它抓也抓不住,不过对我们来说,那总算是个盼头--人有希望总是好的,不是吗?

    白玉堂,你也不要再哭,我现在谁都不恨,这都是命数--也不要再指望我能再次活过来,不可能了,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五脏六肺暴裂的声音,如同夜静的哭泣百合花--

    倪裳,你抱抱小猫,他就交给你了。恐怕跟本没有什么所谓“倪框”吧?那跟本就是我这个小姑子一手杜撰的,太顽皮了,可不要教坏你的亲侄儿--

    我太累了,我想闭上眼睛--

    真的,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要大结局了终于结束了自己也是对大家的折磨,心里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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