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榕树下月影第77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榕树下月影 作者:未知

    隔离。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云倾在厨房忙了片刻,便命小太监用托盘将三盘点心和一些熬制的稀饭和小菜送去御书房,可孰知那小太监去了御书房却扑了空,匆匆回头禀报云倾,言说皇帝已经去了凌霄殿。

    云倾带着小太监回到凌霄殿中,只见赵公公俯首低头,整个大殿内的人个个面色苍白,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般。大殿内,也隐隐听到了凌烨轩冷清的声音:“你说皇后没有回凌霄殿?”

    “皇上恕罪,老奴是真的没有看见皇后娘娘,老奴抱着太子在内殿戏耍了许久,也不曾见到皇后娘娘回来,所以……”奶娘的声音满是颤抖。

    大殿外,赵公公见云倾走来,紧张的面色顿时变了,忙道:“皇上,娘娘回来了”

    云倾浅笑,带着几名小太监进了内殿,在看到凌烨轩时,笑道:“臣妾去御膳房为皇上做了些早点,所以迟了”,说着,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方盘,将几碟小菜,和点心摆放在桌案上,抬手挥退宫娥,道:“皇上用膳吧”

    云倾走到云倾身侧,将碗放在他面前,又递上筷子,但却半天不见凌烨轩接过。她疑惑抬头,却见他凝视自己,眼底有着太多她看不清楚,也不愿意看清楚的伤痛和复杂,他握住她柔白的手腕,紧紧的捏着,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和压抑:“我是在做梦吗?婉儿,我是在做梦吗?”

    云倾也怔怔失神,二人就这么对视,凌烨轩突然抽开云倾手中的筷子,将她重重的扯进自己的怀中,密实的抱住,紧得几乎让她窒息。沉默,凝聚在内殿中,沉沉冷冷,也包裹住了两个人的心。

    ……

    他们算是和好了吧,至少目前的情况应该是。云倾拿着剪刀,站在一片菊花海中,剪下了一支花枝,递在了身后的宫娥捧上前来的篮子内,看着已经快过花期的成片菊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天色渐渐的冷了,转眼又是一年。

    蛮儿的肚子已经渐显了,她带着羞涩而幸福的笑意在杨飞的陪同下走进御花园,远远的看着云倾一身鸾红长袍,便加快的步子,让杨飞黜着眉宇,冷下面孔,几次让她慢点,可是蛮儿却还是冲到了云倾的面前。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蛮儿忙不迭的请安,声音还带着几分微喘。

    云倾笑着回头,道:“李太医怎么说?”

    “谢娘娘挂念,一切安好”蛮儿笑意更浓。

    杨飞站在旁侧,除了对蛮儿的担忧之外,并没有丝毫情绪,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一旁的宫娥,目光落在云倾的身上片刻,眼底沉凝,抱拳道:“皇后娘娘圣安,属下告退”

    “去吧”云倾没有理会杨飞,她放下剪刀,与蛮儿一同走到一旁的亭子内。因为最近连绵细雨,天气越发的凉彻,所以亭子内的石凳和桌子上都已经铺设的一层绣着金色菱花的软垫。云倾拉着蛮儿坐下,她娇柔的道:“奴婢听大人说,皇上最近开怀了不少,而且,奴婢也听到了皇后娘娘给皇上亲自下厨的佳话,现在整个金陵城都在说这件事呢。”

    云倾失笑,道:“是在说本宫手段非常,心机叵测吧”

    蛮儿低下头,道:“皇后娘娘莫要听那些闲杂人乱说,娘娘的英明天下尽知,如今肯为皇上如此,真是难得,如今皇上心情好了些,大人也松了一口气”

    杨飞对她忌惮颇深,但无论怎么纠缠,也都只是为了凌烨轩,如今她让凌烨轩不在那般,杨飞自然是该松口气。多少事情,纷纷扰扰,纠纠缠缠,似乎都只是围绕着他们。

    云倾将眼神别向远处,看着御花园中零落凋谢的花朵和树叶,只剩下一片残缺的嫩黄菊花,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却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云倾对于凌烨轩的衣食起居都亲自过问,他也渐渐的释怀了以前的事情,仿佛那些都不曾发生过。如果,还能找到一丝曾经的影子,那便是午夜梦回,她朦胧中醒来,却看到他支着胳膊,撑着脑袋凝视她的睡颜,然后看着她睁开眼时,吻了吻她的额头,低沉的道:“总觉得这是在做梦,朕的婉儿竟然可以如此温顺,朕怕闭上眼睛,明日就梦醒了。”

    她心头酸涩,抬手拥抱住他,轻声道:“不会的,臣妾从现在开始,哪里都不去,只陪着皇上,为你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

    他闭上双眼,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肩上,她微怔,想推开他,却被他拥得更紧。

    ……

    北楚运往南齐的大量物资和派遣去的工匠,起了不小的作用,短短半年时间,凌烨云就已经写了五十本奏章回金陵,禀报工程进度和建造完成之后的盛典,楚桓的确是个智者,他所推广给凌烨云的整顿策略,在经过云倾和凌烨轩反复商讨,也在南齐起了不小的作用。

    半年里,魏偃和雷霆两地奔走,押送赈灾银两和物资,也将大量信息反馈回来,令整个朝堂欣慰的是,虽然时间短,但在寿王正式接手齐国疆域,被册封为南伯侯后,整个齐国虽然清苦,可是却没有一个百姓流离失所,也没有因为粮食不够而饿死。

    新年无声的过去了,因为忙于齐国的事情,都不曾有多少庆贺,如今事情刚缓下来,转眼到了三月,蛮儿却又要临盆了,为此,杨飞日益焦急,最后无奈之下向皇帝告假,在府中陪伴妻子。

    御书房中,云倾伺候凌烨轩用完早膳,便将一本奏折递到案几上,道:“这次齐国推行新政成功,皇上应该论功行赏,常大人功不可没,可以拜为南齐右相,加封常夫人为一品诰命,赏赐良田,定居金陵”

    凌烨轩净手之后,看了一眼折子,笑着捏了云倾的鼻子一下,道:“都是你的鬼主意多,怎么,为何要用这种方式牵制住他?怕南伯侯控制不了这个老头子?”

    云倾见什么都瞒不过凌烨轩,也就不打算隐晦,道:“这个人在我去南齐的时候,自视甚高,甚至不将南伯侯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我今日此举,也是想再给他一个警告,让他戒骄戒躁,也好提点其他的官员,他们所有的小动作,都逃不过金陵派去的眼线”

    雷霆已经回到金陵半个多月了,也进宫见她两次,都提到这位常大人。据说他现在已经规矩了不少,但是小心谨慎了半年多之后,又开始横行起来,虽然还不成气候,但是云倾却不打算让这样的苗头继续疯长下去。

    凌烨轩在奏章上盖了印,摇头道:“若非南齐要他撑起半壁江山不可,婉儿恐怕不会留他到今日,他早年气焰嚣张,被先帝打压,不受重用,在朕登基之时,又几次示好失败,欲结党成派,也被识破了,几十年一蹉跎,也到了古稀之年,就算再有野心,也不能逞强几时了,不过,他的第五子倒是个人才,深得武翊思的称赞”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还是过两年再让他告老吧,南伯侯现在势单力薄,就算要培养亲信,也需要些时间”云倾知道凌烨轩不想动这个常大人,而她也没有想在这个老者古稀之年再让他不得善终,毕竟他这一生都不曾得志。

    “楚桓的态度倒是值得揣摩”凌烨轩突然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

    云倾抬眼看他,却见他一笑,道:“朕知道不该怀疑你,朕只是疑惑他究竟想做什么。以前野心勃勃,可是现在却对南齐这般殷勤,又是送物资,又是送银子,还帮着朕出主意,可是那些探卫却都回报说,楚王行动起坐不曾有半点逾矩。现在朕都不明白,究竟是楚桓太过会演戏,还是真心的不想与轩烨国动干戈,或者,是探卫出了什么问题”

    云倾垂眸,这个担忧,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也是为何魏偃和雷霆半年往返两地多次的原因之一,但是他们查出来的却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皇上可以暂时放心,楚桓不动干戈,支援南齐,可能是为了在天下间博得好声名,毕竟当初的贤王也只是在北楚,出了北楚,鲜少有人知道。而且楚桓已经将所有的兵力都调遣守住了疆域,抵制匈奴,所以不足畏惧”云倾淡淡的说道。

    楚桓如此,也是因为匈奴的态度使得他疑惑,因为以义渠烈的性子,若是他派重兵把手边界,义渠烈不可能如此容忍这般羞辱,最关键的是,当楚桓知道匈奴换了一个汉人首领之后,就更加摸不着底细,所以,他权衡之后,只能与匈奴耗着。

    凌烨轩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我听说,雷霆这段时间经常入宫见你。”

    云倾先是一怔,随后笑得坦然:“公事,不许吃醋”

    凌烨轩凝视云倾半响,却只能无奈叹息,道:“朕的心里是酸,但是也知道你是在为国事操劳,只要你高兴,都随你的意吧”

    云倾低头笑着。

    “朕要看奏章了,你是留下来陪朕,还是去陪麟儿?那小子会走路了,到处乱跑,奶娘和宫人们都要被他急死了。”凌烨轩带着笑意说道。

    “不打扰你,我去看看他”云倾笑着起身。

    “婉儿”凌烨轩唤住她。

    云倾回头,凌烨轩上前将她拥住,许久后,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吻了吻她的长睫,道:“去吧”

    云倾低头,带着几许羞涩笑意,转身踏出书房。

    卷三 征战天下126携手之约(四),驾薨

    三年的修养生息,使得原本衰败消零的齐国再次强盛起来,虽然不能与实力相当的契丹相提并论,但南伯候凌烨云却还是在弘轩十八年上奏朝廷,提出无需朝廷再下拨银两支援,因为开荒种地的所得,基本可以维持生活,只是清苦了些,但齐国上下简朴,民风渐醇,却实令人欣慰赞颂。

    为此,凌烨轩特意在奉天台上进行祭祀,带着刚满四岁的太子前往祭天,又下旨,以顺天应运,福泽苍生为由,大赦天下,放逐宫娥三千,命采女以上,妃位以下的宫人前往护国寺抄写经文,但却名为念佛,实为放出宫廷,听凭改嫁。

    弘轩十九年,刚登基三年不满的契丹王耶律南宫突然猝死寝宫,因膝下无子,其弟泰安王耶律达纳继任王位。耶律达纳性情残暴,刚愎自用,在继任之后,屡次在南齐边境滋扰,屠杀百姓,抢掠财物,致使两国僵持。于此同时,已经恢复战斗力的匈奴也在北楚对峙于楚河汉界,遥望三月,战事几乎一触即发。

    朝堂上,日益睿智冷峻的帝王威严震慑,在一本本奏章急报从边关快马飞度鑫陵之时,满朝文武皆请出战。皇帝立封国舅冷战天为统军大元帅,雷霆、魏堰,拜为左右将领,于秋日出战契丹,拿下耶律达纳。

    御书房内,云倾看着桌案上的文书,秀眉紧拧,四年的岁月已经将那时娇柔纤弱的女子蜕变得更为娇美,岁月的流光也在十八岁时如同停止了一般,再也无法流转下去。纤细的素手执起笔,在一本本加急奏章上写下几行字迹,鸾红色的长袍在烛光下闪烁,她缓缓起身,捧着奏章走到眉宇深锁的凌烨轩面前,道:“战事在即,皇上打算如何出战?”

    四年的岁月没有在凌烨轩年轻的面孔上留下什么痕迹,却在他的眉宇和眼底留下了更为浓郁的深邃和沉睿,他现在可以堪称千古一帝,威震天下,统辖四海,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那远在南北两地的契丹和匈奴却还不是会破坏着盛世之巅的至关重要,因为,还有北楚。

    凌烨轩抬头,眉宇冷清,眼神如雪,他看着手中的奏章,随后丢下,道:“朕已经命冷战天率领兵马前往平复战乱,契丹的乱子也只是小事,只是北楚的事情不好下手,楚桓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他丢下手中的折子,闭上双眼,道:“据探子来报,楚桓是故意挑起匈奴人的愤怒,与他们相对于边疆界限,安稳了四年,他现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皇上觉悟得楚桓想起兵?”云倾凝视着凌烨轩,捋起长袖,素手轻抚他的眉宇。

    凌烨轩望向她,眼底的冷意缓缓散去,薄唇扯起笑意,握住她的放在唇边轻吻,道:“他针对匈奴是在契丹扰乱南齐边境之后,所以朕猜他另有所图,只是朕至今还是想不明白他究意想做什么。”

    云倾想收回手,凌烨轩去紧紧的抓着,十指交扣,又道:“好好养身子,刚为朕添了一个小公主,还没有好好休息就又要劳心这些事情,你可是故意要朕内疚?”

    提到这些事情,凌烨轩的眼底都聚满了笑意,四年的时间,云倾又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两个小家伙与麟儿一样调皮顽劣,整日将奶娘和宫人们整的哭笑不得。

    云倾也笑起来,因为此刻的凌霄殿,可比往日热闹得多,除了麟和弟弟妹妹之外,冷战天临行之前,也因为不放心而求她将王馨瑶接进宫中相伴,因为她在这几日又要生了,而膝下的孪生兄妹也随同奶娘丫鬟们住在偏殿,现在一入凌霄殿,能听到的就是小孩子欢快的笑声。

    “我只是担心皇上的身体,其实有些事情交给王相去做就可以了,不必亲自操这份心。”云倾岔开话题,缓缓的依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前,又四年了,时间似乎过了飞快,在她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就已经悄然流逝,她都还没有到二十四岁,但是时间似乎已经在她身上停止了,雷霆也是,他的模样已经数年不变了,甚至于脸上的胡须都没有再长一些。

    凌烨轩将她紧紧的抱住,吻她的侧脸,温柔的道:“朕知道,可是一旦关系到楚桓,朕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他可不是朕的一般敌手,若是朕掉以轻心,失去的,可不是江山,恐怕还有朕的婉儿。”

    云倾身子一僵,多少年了,凌烨轩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以前的事情,他一如既往的认为楚桓会将她夺走,即便,他对她已经十分信任。埋在他的情中,闷闷的道:“皇上又在胡说了,臣妾累了,先回去看看孩子。”

    “去吧。”凌烨轩又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唤了赵公公点灯指路,又将屏风处的貂裘滚金边的斗篷取来,拢在她的身上,拦着她,道:“早点睡,好好养身体。”

    云倾笑着点头,转身跟随早已经备好灯笼,站在门前的赵公公离去。

    凌霄殿中,麟儿迈立脚点小腿跑过来抱住云倾,口词已经十分清晰的对云倾嘟着小嘴道:“母后,妹妹又哭,弟弟已经睡了”,接着,便是后面气喘吁吁的跟随出来的奶娘,她一见云倾,赶紧叩拜,道:“皇后娘娘饶命,老奴和林嬷嬷刚哄皇下睡下,转身就见太子不见了。”

    “起来吧”云倾抱起麟儿,走向偏殿,只见三张小床上,洪儿已经睡得正香,但是云儿却还在哇哇的哭个不停,让抱着她的奶娘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这个丫头虽然顽劣,却在发现云倾回来时,两只大眼一瞪,小嘴立刻收住了声音,那样子活脱脱的像极了麟儿小时候。

    女儿取名为云儿,是凌烨轩的主意,因为他还惦记着那年的北楚,楚桓唤她云倾时的事情,所以他强硬的将她不间告知的名字给女儿做了|狂c名,希望她将来可以笑看云倦云舒,却又倾国倾城。

    云儿出生时,算得上是最惊心动魄的,因为李太医年事已高,已经告老,在鑫陵的偏僻处盖了府邸颐养天年,但是因为他的医术是太医院的翘楚,至今无人能及,即便收了几个学生,却始终无法超越其师。而她这个孩子又早产,所以吓得凌烨轩亲自驾着马车出宫将他揪回了宫中。

    李太医年纪大了,在一路颠簸受惊,又被皇帝扔进了寝殿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有提的上来,好在他的医术的确高明,不过她还是经历了两个时辰的殊死煎熬。也就是这次的危险,让她的身体已经在时间面前停驻了,李太医虽然没有察觉出来这样的怪异的变化,但是却还是诊断说,她以后恐怕不能再生育了。

    凌烨轩听闻这句话后,面色铁青,脸上露出的伤痛和心疼,他是深爱云倾的,如果可的话,他希望她能为自己多生几个孩子,因为那是他们血骨的延续,是将他们紧密相连的唯一。

    蛮儿从另外一间偏殿中出来,见云倾坐在太子和小皇子的殿内,便笑着走进来,道:“天色已晚,皇后娘娘怎么样还不休息?娘娘的身子要紧,可不能染了风寒,现在正值初春呢”,说着,拢了拢云倾肩上的斗篷。

    麟儿窝在云倾的怀中,也先显得有些困了,云倾将他放在了小床上,拍哄睡熟后,便将奶娘怀中的云儿接过来,这个小家伙长得像极了她,连凌烨轩都说,这个孩子以后只怕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今天公主就陪着本宫睡吧”云倾带着云儿踏出偏殿,蛮儿笑着跟随,道:“公主长得可真像娘娘啊,难怪皇上那般疼爱,小小年纪,一生下就有了封号,叫倾城公主,相信将来,必然是一位绝色倾城,惊才艳艳的绝世公主。”

    云倾微微失神,却摇头笑道:“她父皇可不愿意她如此。”

    蛮儿掩唇轻笑,为云倾撩开垂帘,关上寝殿的门,道:“那是因为皇上被娘娘折腾得怕了,所以不免得为将来的驸马爷担心,若是公主与娘娘一样聪慧无双,难以驾驭,将来只怕会引得四方诸侯前来争抢,那时,太子可就要头疼了,说不准还要怨娘娘怎么生下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公主,让她嫁给谁都觉得偏袒呢。”

    “你这张嘴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将你嫁给杨飞,是屈才了,凭借这张嘴皮子,起码也该匹配王侯将相”云倾揶揄蛮儿。蛮儿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人也愈发的成熟妩媚,蜕变得贤惠端庄,相信身在永巷的悲苦黑暗的记忆,已经离她远去了。

    蛮儿的脸顿时火辣泛红,她娇羞的扭头不依,道:“娘娘就是喜欢取笑奴婢。”

    转眼又入秋了,冷战天大战凯旋,将耶律达纳如同牲畜一般关在铁笼中押解回金陵,因为他在南齐边关的大肆虐行,所以人一到金陵就被当街百姓包围得水泄不通,烂菜鸡蛋砸的满头满脸。可是桀骜如他,却还是仰头大笑,愤怒急骂。

    耶律达纳也算的上是一代枭雄,若非是太过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将契丹的百年江山毁于一旦,可是他至死仍不悔改,且怒骂耶律南宫无能,为一女子放弃皇图霸业,让契丹屈居人后,丢失了吞并南齐的大好机会。

    秋后,天气阴凉,御花园中的树木也渐渐凋零焉落,云倾站在一株梧桐树下,看着那树叶偏偏零落,有些失神。

    凌烨轩走到她身后,看她如此,立刻上前紧紧的拥抱她的身子,带着几分急切的道:“婉儿,今日怎么穿得这样的淡素,让朕以为是幻觉,以为你快要飞走了。”

    云倾身子一僵,失笑,道:“皇上怎么样来了?不是要去审问耶律达纳吗?”

    “朕听说你最近都只喜欢穿淡素的衣裳,不喜欢穿凤袍红衣,原来没有在意,可是今日走到这里,突然看到你这样清淡的立在树下,都觉得你像尘外仙子一般,随时都能飞走,让朕心里突然觉得发慌”凌烨轩扳过云倾的身子,目光急切的仔细的打量着她,似乎生怕遗漏了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云倾微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样的变化,不过最近她的确不喜欢那样艳丽的衣裳了,只喜欢淡素花纹的,或许,是这些年争斗的心情已经渐渐的平复了,所以连同着喜欢也一并改变了。

    红唇突然被吻住,云倾顿住,凌烨轩却急切的捧起她的脸吻住,从起初的试探到后来的热烈,仿佛只是为了试探她是否是真实的存在。

    “皇上,王相和诸位大人都已经到了”不远处,赵公公的声音带着几许尴尬。

    云倾欲推开凌烨轩,可是却被他抱得更紧,直到二人都呼吸急促凌乱时,他才放开她,笑意浓郁的看着她迷离错乱的模样和红肿的唇,又安抚一般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道:“外面凉,回凌霄殿休息吧,最近变得清瘦了不少。”

    云倾笑着推他:“该去了,别让王相他们等久了。”

    凌烨轩又不舍得吻了吻她的眉眼,带着笑意转身向书房走去。

    晚间,凌烨轩回来的时候,气氛异常的抑郁,云倾听到声响,前去开门,却见他满身酒气,目光冰冷的他进来。来不及问什么,凌烨轩就突然抱紧她,然后将雕花的楠木门砰的一声关上,随后便将云倾横抱起来,压在床榻上。

    云倾惊住,欲推他,去听闻他愤怒的道:“耶律南宫算什么东西?耶律达纳竟然说他是因为迷恋朕的皇后才放弃与南齐对立,而且还在登基之后寻遍全国,挑选了一个长相与朕的皇后有七分相似的女人为姬妾,该死的,他算什么东西?”

    衣裳凌乱,云倾用力挣扎,却无法摆脱凌烨轩的暴怒,看着他这样的狂乱,她心里知道,必然是耶律达纳在审问之时,说出了不少不该说出来的东西,或许更有添油加醋,否则,凌烨轩不会这样的愤怒。

    咬紧牙关,云倾挥袖反剪凌烨轩的双手,在他微微失神的片刻,故意怒激道:“败寇走卒的话也能将你激怒,难道臣妾就那么不值得皇上的信任吗?”

    凌烨轩只是醉了,她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完全的相信了自己,可是今夜,他却再次失控了,可见多年前的痛苦和芥蒂始终藏在他的心里不曾真正被清除掉,可是数年的江山稳固让他搁下了这些事情,孩子的出生也让他不在那般自苦,可是当从别人口中知道某些事情的时候,他还是被刺伤了。

    凌烨轩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下的云倾,琥珀色的眸子晶亮,肌肤白皙似雪,红唇紧抿,她平日里笑起来应该是灿若明霞的,可是今日眼底却满是怒意。

    眼底的迷醉渐渐的清醒,凌烨轩陡然起身,走到桌案上倒了几杯茶水灌进口中,紧紧的闭上了双眼,随后才低沉的道:“婉儿说的是对,败寇走卒的话,朕怎么能够信”,说罢,将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怒喝道:“来人,传朕指令,将耶律达纳拖下去割舌挖眼,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楠木门外,赵公公微显颤抖的声音道:“奴才……奴才遵旨。”

    云倾看着凌烨轩紧绷的面容和下颚,突然发现他似乎短短几个时辰就苍老了许多,心生酸楚,她走到他身旁,将他紧紧的拥抱在怀中。凌烨轩起初僵了僵,随后紧紧的拥抱住她,彼此沉默……

    耶律达纳如同一个石子一般,在云倾和凌烨轩只见激起了不小的风浪,却也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尸体被焚化,骨灰被抛洒,凌烨轩几乎将能对死人做的所有折磨和羞辱都已经做了,仿佛,这样才能让他的内心的愤怒平复下来。

    可是这样的凌烨轩,却让云倾觉得难过,觉得不舍,更觉得心痛。

    雷霆说,凌烨轩之所以会如此,不奴奴是因为她的曾经与这些人有过纠缠,最重要的是,她虽然待在凌烨轩身边,却没有让他觉得有充实的感觉。而他说这句话的根据但是,她生下云儿之后的满月之礼上,皇帝饮醉了,在杨飞和雷霆搀扶下上龙辇的时候,竟呢喃着说,生怕她会像仙子一般飞走,更是愤怒而苦恼于,为何这样的女人即便拥抱在怀中,还是觉得不够真实,总觉得是虚幻的。

    而这一切,云倾即便知道了,也只能沉默,因为她知道,说算自己再努力,恐怕也给予不了凌烨轩所谓的真实感觉。当自己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又怎么能够给他真实?

    冬去春回,万物复苏,气候却依旧寒凉。月光幽幽的照耀在凌霄殿前,泼洒一片银白色,苍鹰长啸旋转,扑翅入了凌霄殿,站在了乌木桌案前。

    云倾看着鹰爪上的字条,起初一阵失神,随后才取下来,竟是再次去了匈奴见孙恒初的雷霆回传的信。

    信上说,楚桓自所以与匈奴为敌,是发现了匈奴现在首领的身份曾与她有过千丝万缕的瓜葛。

    是为了她,又是为了她。云倾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庆幸,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的人记得她,还是该怨怪自己当初实在太过鲁莽,竟然与这些人纠缠不清。

    将手中的字条揉碎,云倾命来取来纸墨,坐在书桌前呆愣了许久,才慢慢的写下了几行字,可是却又呆愣着撕毁了几次,最后才寥寥几笔写了几行字迹,折叠成了一直仙鹤的形状,派人送去御书房。

    凌烨轩几乎宫人到达御书房之后,就飞快的赶来,一看到她,双手就扣住了她的双肩,神色急切而慌乱,但是看到她的神色平静,且带着暖暖的笑意的娇容时,似松了一口气,随后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中,道:“朕不会这么委屈你的,朕会想办法的。”

    “南齐休养生息四年,才让百姓过上稳定的日子,皇上去年大赦天下,今年又与契丹交战,大动干戈,已是劳民伤财,北楚势力强盛,若是万一发生事情,臣妾身败名裂倒是无所谓,可是麟儿还要成为将来的储君,做轩烨国的皇帝。”云倾缓缓的说道,将头依靠在他的肩上,觉得这是令她觉得最安逸的地方。

    “婉儿”凌烨轩放开云倾,捧着她的娇美的面容,眼底满是伤痛。

    “相信我,我会等你的,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云倾吻了吻他紧黜的眉宇。

    “不可以,不可以”凌烨轩猛然将云倾扯进了自己的怀中,压住她的头,闭眸低吼。云倾脸上的笑意缓缓的绽开,如花美丽,足以令万千娇艳尽失颜色。

    “我会在云山等你的……”云倾的声音分外温柔……

    轩弘二十年深秋,轩烨国第一任皇后冷氏因久病驾甍,时年二十岁。举国哀丧,挂白三月,赐葬后山正东皇陵。

    卷三 征战天下127大结局(上)

    弘轩二十年深秋,一片片梧桐树叶飘零而下,洋洋洒洒的将整个凌霄殿门前的百丈青石地砖铺满,寒意更露霜满,浓雾颇重。冷清的凌霄殿前,原本的朱红蓝底鎏金牌匾之上,内内歪歪悬挂着明黄绸缎和碧玺珠帘,都被一片纯白遮掩,宫廷上下,来来往往的宫娥太监更是一身白色丧服,跪拜职守在前后门前,内侧,一片哀哭声震动整个皇宫,却更显得这片峥嵘皇城压抑冷清。

    十五日后,皇后出殡,整个金陵城哀乐震天,四处苍白的绸缎如同十二月的雪花一般荡漾在风中,数万兵马护送棺椁前往护国寺,苍茫的白色身影如同蜿蜒的白龙,场面甚是恢弘。街道两侧的酒楼中,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却都安静无声的看着这一幕。

    一生雍容尊宠,从出生就成为轩烨国的小皇后,传闻中的千古妖后竟在二十岁的时候溘然长逝,同时也留下了无数的谜团。

    白茫茫的人影,一抹英姿雄伟的男子站在一座僻静客栈的阁楼上,眯起双眼凝视着这一幕,在看到那浩浩荡荡的官兵抬着一尊朱漆雕凤的黑底长辇,辇上摆放着一个极为沉重,两头都扎着白色绸缎的棺椁时,薄唇紧紧的抿起,放在栏杆上的手也顿时握成了拳头。

    狂风乍起,寒意凛冽,吹扬起他月白色的绣鹰斗篷,在风中簌簌飘扬,孤寂而威严。

    他身后,一名娇俏的女子身着狐裘长袄,满蒙薄纱款款前来,也是一身白色麾袍,她看着大街上涌动的官兵和那尊沉重的棺椁,声音轻柔而冷清的道:“公子,这里人多眼杂,还请公子回屋里休息。”

    男子静立不语,俊美的侧容在风中更显坚毅,发定上的银白束冠在清晨的红日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他目光幽深的看着那看不到尽头的队伍,剑眉微微黜紧,而后在那棺椁缓缓的从客栈下穿梭而过时,蓦地闭上了双眼,修长的手指扣在栏杆上,发出慎人的关节声响。

    女子见男子神色苍白冷清,地垂下了头,不敢在说话。

    官兵拖着沉重的凤辇棺椁慢慢的走进了闹市,但整个大街上除了人头涌动之外,就只剩下乐师吹奏的哀伤曲谱,一座朱墙满红的青楼茶庄前,原本悬挂的成串红灯笼也都换成了惨白色,阁楼窗前,那些平日里粉妆妖娆的女子也都一身素衣,而阁楼雅的窗外,却站着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袍,目光犀利冷峻的男子,他冷冷的看着官兵离开,随后身影消失在雕花的窗格上。

    护国寺,钟楼高耸,敲响声震动人心,朱门大门缓缓开启,千名僧人上前叩拜行礼,念经操持,迎接皇后灵柩入寺庙殿堂供奉超度。

    初升的红日光芒照耀在琉璃金瓦为顶的四周,圣洁金光笼罩,方大块的空地铺的是丈余的天青色石砖,入目四周皆雕以各尊形态的佛陀图案,前方正阔中央摆放着一尊纯金卧佛,身长数十米,懒散瞌目,手持念珠,坦胸大肚,笑意盈盈,一副慈和模样。

    马车快速前行,又行数百米,便又见一尊弥勒笑口常开的长乐佛陀,它左右手持佛念珠,右手捧着玉如意,双耳长垂,笑口朝天,也一样是纯金镀身。

    浩浩荡荡的兵马簇拥着一片纯如白雪的颜色,铺天盖地的哀丧之音掺杂着徐徐凋零的枯叶残花,伴随着钟楼的嗡鸣声和众僧人口中的念念有词,灵棺被送进了供奉皇室宗亲的祠堂中,随之,一群身着灰白色素服,落饰素颜的宫娥被众僧人带进祠堂中,叩跪上香,念经祈福。

    寺庙外,数万名官兵撤离回皇宫,但整个护国寺却被御林军包围的水泄不通,朱红色的长枪红穗在风中飘扬,威严无限。

    一辆马车缓缓的从金陵城北离开,青色的垂帘和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马夫甩起长鞭,在穿梭过金陵城大门之时,加快的速度,飞快的向北方飞奔而去……

    离开了峥嵘巍深的皇宫,轩烨国的当朝皇后已经驾薨,曾经拥有的一切,也在这样的抉择决定的最后一切,如数切断,即便,是骨肉亲情和儿女之私……

    云倾坐在马车内,原本华丽的金丝鸾袍已经换了月白色的长裙,绣着银色菱花的斗篷罩着她略显纤弱的身体,娇容略显苍白,平静的眸子呆呆的隔帘相望,知道整个金陵城的一丝一毫都从眼底消失,才慢慢的收回目光。

    再次离开,她以为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可是,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不舍得。她站在凌霄殿前,踌躇的等着凌烨轩,希望还能再见他一眼,想让自己将那最后一眼永远的铭记在心底,然后从此斩断尘缘。可是,他却似早已察觉了她的心思,竟是不愿意出来相见,只是让杨飞带了一句话来:离别不相见,相见不离别。

    原来她在他的面前,心思已经那般的通透,他不愿意满足她这个最后见一面的愿望,就是要逼着她记住这个遗憾,记住他,记住孩子和金陵的一切。离别之时,他不肯相见,但却许诺,他日相见之时,就永远都不会再离别。

    可是,他日相见之时应该是什么时候?十年?十五年?还是二十年?

    小龙女等了杨过十六年,美貌依旧,不曾衰老半点,可是杨过却已经是双鬓斑白。可是这样的神话或许作为旁观之人不会觉得有多稀奇,可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苦痛。

    麟儿还太小,他不能如同凌烨轩那样,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深沉的心机和旁人无法洞悉的睿智,当年他的少年老成,是因为先帝耗尽了心力,却始终百密一疏,再加上朝廷上的各方压力和太后的咄咄相逼所致。所以,才能让那个一个十岁的天子就可以有缜密的心思谋划算计,甚至在十六岁之时,就已经懂得布局设计,统驭天下。

    可是她的麟儿、洪儿和云儿,却是在太平盛世,四方朝贺的环境下成长的,即便现在没有了母后,可是他们的父皇却是一个足以令天下人都觉得震慑,不敢欺,亦不可欺的一代明君。所以他们的将来,是好是坏,她无从得知。

    马车过了两座城,驾马的雷霆将行速缓了下来,在一片山林密集的地方跳下马车,掀开帘子,乔装之后的一脸苍老胡须让他看起来像个佝偻的却强壮的山野村夫,他看着云倾失神的模样,道:“太阳快下山了,先休息吧,既然已经离开了皇城,就不必赶的那般急了”,说罢,抬手搀扶云倾下马车。

    云倾下了马车,抬头望着天空的猩红云彩划下的赤红,深吸了一口空气,笑道:“是不该急,此刻怀疑我究竟是真死还是假死的人估计都已经赶到了金陵,既然来了,查不到真相他们决然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一定要面对,或早或晚,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雷霆凝视着云倾冷冽的眼神和凉薄的神色,忽的笑起来,道:“这才像你。”

    云倾淡淡的看了雷霆一眼,红唇勾起一抹若有如无的笑意,转身走进了树林中,那一身银丝菱花绣纹的青花斗篷,在满地枯黄落叶的林中,似斗陡增了一份生气,袅袅纤细的身影如同幻谷仙尘,清丽脱俗。

    夜色降临,墨布苍穹,银河点缀。安逸寂静的树林中除了篝火噼里啪啦的声响外,还有山谷中的野兽吼鸣,猫头鹰啼叫,声音甚至渗人,令人毛骨悚然。但对于云倾和雷霆在云山上和游牧契丹中听惯了狼嚎虎啸的人来说,却似找回了当初的心境,所以二人也只是相视一笑。

    雷霆搭建了两个简易帐篷,在云倾的帐篷地上的铺设了厚厚的骆驼皮毛,由罩了两层绣花绸缎,将马上的芙蓉色的暖被抱下来放在内侧。

    一切准备就绪,为了怕山林中的野兽来袭,雷霆刻意在云倾的帐篷周围又燃了一处篝火,且捡了不少柴火,然后才走到她身侧,从腰间提出一壶酒递给她,道:“喝一杯吧,晚上好睡一些”

    云倾不拒绝的接过,拔了塞子仰头喝了两口,辛辣的液体从喉见缓缓流淌而下,带着几分苦味。她秀眉微挑,道:“什么怪味?”

    雷霆笑道:“临行前怕你一路上睡不好,所以可以求了皇上,请李太医配了些能与酒溶解的安神益气的药丸,我算好了,我们这样白天赶路,夜间休息的话,大概要一个多月才能到达云山,所以我准备一个月的酒和药,保管你到云山的时候,百病全消,一路上无忧无愁”

    云倾失笑,灼灼的篝火映着她娇美的面容和琥珀色死宝石一般闪烁的眸子,她道:“你没带干粮,光带酒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让造马车的在马车后面多设了一个暗格来藏酒的,至于干粮,我们将像以前出行任务一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山谷,我们就去打猎,有林子我们就去抓鸟和野鸡,有湖我就抓鱼,若是到了大漠和塞外,我就射鹰和大雁,总之,不会让你饿着”雷霆颇为自豪的说道,随手抓起箭囊,对着云倾摇了摇。

    云倾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失神。以前,这个以前,回忆以来,所有的一切似乎就在昨天才发生过,可是一个转身,却已经过了二十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再回首已百年身’吧,人世坎坷,人生变数,命运无常……。

    “你以前的确是包揽伙食的”云倾轻轻的笑道,提起酒壶又喝了一口,随后转开话题道:“皇上怎么同意你配这药的?”

    雷霆凝视着云倾,盯了片刻后才道:“他原本是不允许的,但是现在我是他唯一能够相信的人,他不放心也不行,毕竟是为了你的身体,马虎不得。”,说着,雷霆顿了一会,又道:“你保住轩烨江山,撇开那些不必要的战祸,为天下人谋福,云倾,古今第一贤后,你担得起。可是,你所做的一切,只怕除了那几个有心思的人和皇上之外,天下人都不会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