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4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免得自己乐极生悲。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四阿哥毕竟不是十三阿哥,若有半点差错,将是飞蛾扑火。
“伤心了?爷何时与你过不去,正因为你与众不同,还处处维护你。罢了,不就一杯酒嘛。”说完端起酒杯,一干而尽,随后微笑着用眉眼指了指我眼前的酒杯。
向来不该示弱,端起酒杯,往嘴里倒。
本想喝几杯酒该是小事,没曾想酒度数这么高。一时喉咙烧了似的,脸也瞬间升温。
两人都像煮熟的螃蟹,看着对方哈哈大笑。都说雍正是个冷面王,又有几人及他的笑颜。
醉酒竟与四阿哥同床2
十三走回坑边,看着我们两个关公,摇头大笑。酒更壮胆,早把规矩抛九霄云外去了,想起从前与朋友聚餐的事来。
“十三爷你笑谁呢?咱们猜拳吧,谁输了谁喝,喝不了的,可表演抵消,两位爷可愿意?”
“怎么个猜法?”十三立刻来了兴趣,一脸急切地问道。
“看着,两手向上,转圈,一边说厨房要干净啊,经常洗刷刷啊,然后两人都伸出数,数大的管数小的,比如四管三,可明白?”
十三往坑上一坐,先开练了,还不时说新鲜、有趣。
刚开始我是师傅,先赢了他们两人。
等他们一上道,我就输下阵来了,喝了数杯。
四阿哥连输两回,摇头直说不能再喝了,十三不肯罢休,说什么不醉不归。
接着四阿哥连瓣十三三回,十三本来就喝了许多,酒意渐浓。
酒后劲十足,整个人晕乎乎的。
又不肯服输,撑着身子硬坐着。
十三连输给四阿哥,又喝了二杯,醉倒在桌面上。
小顺子、小李子忙扶十三进了里屋,我一站起来,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高一低。看眼前的景物,像是电视里被打晕的人眼里的模糊样。
糊里糊涂的被人扶着回了房,躺到床上拉过枕头、被子就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轻轻呼叫声:“爷?爷?”
一遍一遍的声音,听着心烦。头好痛,迷迷糊糊地答道:“爷在正房里,别吵了!”
翻了个身,手往边上一搭,原来平平的被子,高出了许多。
摸了摸,一个人的手臂。不可信地再探,耳边传来一声:“你再乱摸,可别怪爷。”
心里一惊,脑袋轰的一声,急忙睁开眼。
一张脸就在眼前,都快亲密接触了。
微弱的灯下,又看不清是谁,惊叫着跳起来,边哭喊:“来……”
只喊了一半,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这才看清是四阿哥,天那,他怎么在我的床上,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又气又恼,脸涨得像煮熟的螃蟹,拼命地拍打他的双手。
醉酒竟与四阿哥同床3
四阿哥半蹲在坑床上,一只手捂着我,另一手按住我的肩上,轻声说道:“你再喊,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可不要怪爷。是谁拉着我的手当枕头,死不放手,你总不想冻死爷吧!”
若是有个地洞,我宁可与老鼠为邻,见我平静了许多,他这才放开了我,嘴角上翘,笑意难掩的神情,让我羞的用手遮住面容。
换在哪个时代都未与男人这么亲近过,舌头打结:“我……我怎么会?”
“你可真奇怪的紧,做个手臂当枕头,大清第一人啊!”
说完拿手指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个手臂枕是我跟韩剧里的麻永希学的,本来也有一个,到这里又做了一个,没想到被它害惨了。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别哭丧着脸了,爷又没把你怎样,不过美人在怀,机会难得。”
“四爷你还说,快走啊!”忙把他往床外推,他乐呵呵地坐在床沿,两手一抬,还等着我给他穿斗篷。
平时给十三穿衣顺手得很,这回笨手笨脚。
好不容易弄好,低头立在一边,他却没有要走的迹像。
正想着如何送走这尊菩萨,他走至我面前,用手抬起我的脸,正重的说道:“真是冤家!你是我的,记住了!”
我忙侧了侧头,慌乱的脱口道:“容月向来尊重四爷,当四爷是朋友,可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慢慢会有的。”顺手拉过我,在额上轻轻一吻。
我傻傻地立在那里,动作快得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离去,不给我说话的余地。
心乱如麻,转辗反侧再也无法入睡,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处传来阵阵爆竹声,原来才到十二点啊。
康熙三十九年竟是在这莫名其妙的氛围中迎来的,酒未醒全,头痛欲裂。
踢了踢床,自我安慰道:“明天事明天了,管不了!”
第二天并没有人提及昨晚的事,只有小李子说起,昨晚四阿哥的随从小福子,到处寻找四阿哥。也不知四阿哥出了这院上哪儿了。
我站在一旁舒了口气,庆幸没被第三人看见。
就当是梦一场,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大过年的也无事可做,还是无聊的与小萍坐在炕上啃瓜子。
因为老四被德妃罚1
一个月转眼而过,天天在房里冬眠。
经过那晚的事,心里久久不平静,一时也不明自己倒底是何想法。
所以能避则避,连十四前来都找藉口打发了。
窗外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春天的雨下一阵暖一阵,但站在风口还是冷冷的。
再过数日,该是草长茑飞的春天了吧,再不用穿得像裹紧的粽子,大门都不敢出。
院门外走进一个老太监,确切的说是胖胖的老太监。
昂着头瞄了我一眼,尖着嗓子不可一世的说:“谁是花容月?德妃娘娘宣!”
狗伥人势,心里最鄙视的就是这种人了。
回了话,跟着他向储秀宫走去。
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德妃与我素未谋面,怎会想起我来,最近也没犯什么错啊。
走过长长的甬道,脚板中间又麻又痛。
德妃是康熙的宠妃,现有四阿哥、十四阿哥、二个公主。
在宫墙里看谁得宠,大概数数子女是最直接的办法。
总算到了目的地,今儿无人见我来此,定没人来救我,所以头也不敢抬。
正中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细眉粉黛,梳着巴式头,插金戴玉的贵妇。
两侧站了两位眉清目秀的宫女。不及细想,忙低头请安。
只听得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无人理睬于我。
膝盖又麻又痛,有点晃晃悠悠起来,又不敢抬头,只好心时默默记数,希望转移自已的主意力,减少痛苦。
“抬起头来!”总算跟我说话了,我大大方方地抬起头。
德妃的眼神与四阿哥是一模子里刻出的,似要把人看穿了不可。
眼光一沉,眉一挑,冷冷道:“一个奴婢,如此不知捡点。你可知错?”
我有自知之明,行为是有越矩的地方,可并无什么不捡点的。
怎的他家人都一个德性,于是淡淡地回道:“娘娘,奴婢不知错在哪里?”
“你以为本宫会无缘无故宣你,还敢嘴硬,到外面雨地里给我洗洗脑子去。”真是等级压死人,皇母娘娘般可恶的女人,难不成杀了我?
因为老四被德妃罚2
一个宫女立马上前,推我到门外。突然一脚踢过来,我无防备地咚得一声跪了下去,膝盖似要裂开的疼。我愤恨地抬头怒瞪着她。
她却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让阿哥们围着你转。”
真是恨不能上前给她一脚,深呼了口气,喃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忍……”
雨打湿了全身,虽是绵绵细雨,脸上却开始趟水,模糊了双眼。
身体越来越冷,心里却不停地告诉自己:“决不屈服,决不屈服!”
人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想起军训的时候站在太阳底下,二十分钟就晕倒了。
现如今跪在雨中快半个小时,已是极限了。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从我身边走过,回头停在我的面前:“你……你怎会在这里?”
触碰到四阿哥疑问与担忧的眼光,强忍的泪瞬间决堤。
可是罚我的是他老娘,又觉着气极,用手擦了擦脸,别开脸不理他。
他匆匆进入室内,也不知跟德妃说了些什么。
另一个宫女将我扶起,一跛一拐地走出储秀宫。
眼泪夹杂着雨水,顺脸而下。用手撑着宫墙,抚了抚膝盖,一边哭着一边往回跑。
颠颠撞撞跑到门口,就见小顺子焦急地张望。
小顺子忙上前来扶我,小李子则进厅里报信。
雨打风吹的,大概是感冒了,头沉沉地像灌了铅一样。十三跑到院中,将我抱起向房间奔去。
小萍帮我脱去外衣,幸而穿得厚,还未湿透里层的衣服。
见我睡下,十三又忙吩咐小萍到太医院抓药。
坐在床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默默不语。
原本平复的心情,又一次被触动,十三的关心搅乱了我的平静。
拉了拉他的手,伤心的注视着他道:“十三爷,我没事了。奴婢是一根草儿,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因为老四被德妃罚3
十三眉头紧皱,黑色的眸中隐约地透着怒火,紧握地拳头在床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怒声道:“我定要揪出这个害你的人。”
十三自己如今都是别人可欺的对像,我又怎能给他徒添麻烦,拉着他的手哀求道:“十三爷不用了,我不想十三爷成为有仇必报的人。与小人生气,百害而无一利。”
十三加重了手的力道,含情默默地道:“我让皇阿玛赐婚可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欺侮你了。”
我一脸窘态,忙回道:“十三爷,不要!十三爷该最懂容月的。还记得容月说过的话吗?最恨是三妻四妾。十三爷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妻儿,既使容月嫁与十三爷,也会变得与其他女子一样,每天也只是想方设法如何得宠,那么十三爷娶谁不是一样,容月愿做十三爷一辈子的知已。”
我如倒豆子似地一口气说完了此时心中的想法,侧头不敢注视他的表情。过了片刻,偷偷一瞄,十三伤感地静坐在床前,让我比受罚还难过,竟伤了这个极力保护我的男孩。可转念一想,我若不爱他,又怎么能接受他?
十三突又不该地追问道:“真得不可以吗?可是我放不了手!”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视着他道:“十三爷在容月心里什么都可以分,就是丈夫不能分。”
十三失望地叹了口气,低语道:“如果皇阿玛强行赐婚,你宁死不从吗?”
“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兼可抛!”我抬头盯着房顶,用力的缓缓地说道。我一个无后背景的人,康熙怎会想到我。
十三勉强一笑,释然地道:“我懂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做个最懂我的人。”
我眼眶微红,又笑瞄了他一眼,打趣道:“是,夫妻做不成,做情侣也不错。”
十三两颊微红,拍打了一下我手道:“你这怪人,真不知是哪国的?”
“当然是大清国的,难道还是大浊国的吗?”
与十三说明了,心里的石头稍稍放下一点。感情的事企能说放下就全放下,我做不到,想必十三也做不到,只是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暂时回避而已。
迷糊中,感觉有人拉了拉我的被子。
眼皮沉得很,感冒的所有症状都出现了。
朦胧中看见一张脸,用浓重的鼻音问道:“爷,歇着去吧!”
四爷来探病1
“可好些?”听声音,像是四阿哥。
微微地睁开眼,果然是他,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满脸怜惜。
我打了个哈欠,无力地道:“四爷,快回去吧,伤寒会传染的。”
四阿哥柔温地询问道:“还生气?”
我闭上眼睛,淡淡地道:“现在谁也不气了,是奴婢自己不好,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四爷以后也严格些,奴婢一定会学好的。”
“你实在不适合这里,我明儿就跟皇阿玛要了你。”四阿哥坐在床边,黑着脸低沉地说道。
“四爷,那又有何区别?若是四爷真为我好,就不要管我,再过十年奴婢就自由了。”
何时起尽惹上了桃花劫,我若真成了贝勒府的一份子,那才是永无出头之日呢?
四阿哥一俯身,双手按在我的枕边,把我围困在了正中。
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我一动也不敢动,只好微微抬眼看着他。
他的眼眸如一汪深潭,眉头紧皱。心怦怦的乱跳,不知他欲意何为?
“四……四爷,你怎么了?”我颤颤地问,他不言也不语,只是深情的盯着我。
我眼一闭,身子往下一滑,整个人钻进了被中。
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心里是有我的。若没有我,按你的处事方式,必是争锋相对,决不会害羞!”
我在被子里听得心惊,又闷得慌。
于是紧闭眼睛又往回一蹬,钻出被子,脸轻轻的擦过他的鼻子,唇与唇蜻蜓点水般的相逢。
一下怔在那里,瞪大双眼,忙用手捂住嘴。
四阿哥一脸诡异的笑意,一种计谋得逞的满足。
我忙伸出手推他,大声道:“四爷,你家福晋来了,你快走了!”
他笑着斜了我一眼,双手相叉戏谑道:“你以为爷是乡间村夫,需对福晋言听计从?”
据说人只有恋爱的时候或是快死的时候才会性情大变,他当然不会死,那就只剩一个理由。他若真爱我,或许不会为难我。
四爷来探病,霸道占有2
侧身佯怒道:“奴婢该说的都说了,四爷想要怎样?”
他又用力把我瓣过来,捏着我的下额,让我与他四目相对,温柔地道:“不想怎样,你要问问自己的心,到底要怎样?”
一时无话可说,随口问道:“四爷爱过福晋吗?”
他转过身,淡淡地道:“福晋是皇阿玛赐的,是好是坏都不重要,仅此而已。”
真为府里的福晋难过,在他们眼里或许跟皇帝赐的一件物品没有两样。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搜肠刮肚想起一句话来:“四爷,都说大老婆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小妾才是用来心疼的。四爷就多娶几个小妾,把容月放了吧!”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冷着脸郑重地道:“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才是我要疼的那个小妾,我决不放手。”
我晕,苦恼地用手拂了拂前额,鼓足勇气道:“容月不愿当小妾,与人勾心斗角,只为争宠。容月虽是女子,只想自由随心地活着。”
四阿哥脸越来越冷,又不该地问道:“既使爱我也不能?”
我不能来这里短短半年,就沦丧为真正奴隶,再说这种三妻四妾的男人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弄不好弃妇一个,哭都没处去。注视着他,坚决的答道:“是。”
四阿哥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道;“不为难你,我等你自愿的那一天,但你若嫁与他人为妾,决不善罢甘休。”
又嘱咐了我一声,转身离去,对着背影我心似打翻了五味瓶,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终于领教了雍正的处事原则,自已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
看来我这辈子的婚姻真的如天上月儿,悬挂着了。
十四得知我被德妃处罚,第二日就带着许多的伤药前来探望,还保证德妃再也不会为难我,让我一阵感动。两个儿子都为一个受自己罚的奴婢打抱不平,不知德妃是何感想?
四阿哥虽是德妃所生,但从小养于佟皇后处,直到皇后去逝,所以母子素来感情淡薄。
十四阿哥深得德妃的宠爱,既然十四阿哥出面,大概德妃真不会再为难于我了。
一连几天都享受病号待遇,人若闲着,更加心烦意乱。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朝中事后宫事1
现代人的理智又一次再胜了自己,偏不信女人都是感情的奴隶,为情而甘愿放弃自己的原则。
这回感冒连感情也一起治了,再一次走出房门时,没心没肺的花容月又回来了。
从前听别人说北方的春脖子短,今年倒是身临其境了。
忽“尔”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前人的古诗改动了一个“如”字,就是对北方春来地写照了。
昨儿还是一丝凉意,早上似乎就沉静在温和的春风里。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十三与十四大步走进院中。
十三与十四都长高了不少,特别是十三已是一个俊男的模子,然十四则脸较粗犷一些。
果然相由面生,历史上记载两位阿哥是八阿哥以下皇子中最出色的二位,虽然都擅长骑射,但相对而言十三偏重于文,而十四偏重于武。
只可惜两人站得阵营不同,一个是四爷党,一个是八爷党。
不管他们是谁的党,反正都是主子,我谁也得罪不起,也不想掉进这种复杂得政治漩涡中。
上前请了安,紧随着他们进了厅。
十三与十四往厅中正椅上一坐,你来我往的闲聊了起来。
我上完茶,立在了十三边上,细一听讲得是太子。
这大半年的时间都未见过太子的面,也不知这个电视剧里骄h药暴戾的太子现实中是何模样?
虽然不是追星族,但是女人嘛似乎都喜欢看帅哥,我当然也不例外。
原来康熙在乾清宫召见几个阿哥,太子以储君自居,靠在御案边向各位兄弟发话。
一不留神,桌上的揍折被碰散,落了一地。
八阿哥快步上前接住几本,正巧康熙此时走进,看到八阿哥手中的揍折,责问是怎么回事?
始作俑者的太子却一声不吭,其他的几位不想当面得罪太子,倒霉的八阿哥就做了替罪之人,无端得被康熙数落了一顿。
朝中事后宫事2
民间有官逼民反,宫里上演得却是太子逼兄弟反。
这些反太子党的形成,不仅仅是缘于自已的野心。就好比八阿哥,或许开始真的只是想做一个贤王,可是从小受人欺侮,如今已成年了还受气,又怎么能忍。
加之康熙又把郭络罗明钰指给他为妻,弥补了他外援薄弱的缺陷。
虽然母亲出身低微,但他的福晋郭络罗氏却背影显赫,她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也是当今宜妃娘娘的侄女,五阿哥、九阿哥的表妹。
做为一个已知历史的旁观者,也不知倒康熙是爱八阿哥还是在害八阿哥?
一个英明的皇帝培养了二十多个英明的儿子,能不争个你死我活吗?
十四刚出门,四阿哥来了。他审视的睛神落在我的脸上,足足有五分钟。
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觉着脸皮都在颤抖了。
心想就不理你,看去吧,佯做镇定地双手微握,低头看着地面。
终于四阿哥不咸不淡地道:“今儿你倒是长规矩了,又做什么错事了?”
怎么听怎么别扭,身体里的逆反细胞全又让他激活了,撅着嘴不服地道:“奴婢向来都挺规矩的,自认也不算傻,怎就听不懂四爷的话,难道奴婢在四爷眼里就是个惹事的主?”
四阿哥眯起笑眼,玩味地盯着我,让我更莫名其妙,这位爷倒底是什么意思?
这四爷居然也玩起反话,表情淡淡地道:“爷还真没见过你这般聪明的奴婢,也没见过你这样回主子的奴婢,我看你一成时间守住规矩就不错了!”
十三轻笑了一声道:“四哥,她可是个狐假虎威的主,没准也把你也当成那只老虎了。”
两兄弟联合进攻,翻眼白了十三一眼,振振有词地道:“只可惜啊,奴婢是只图有虚名的狐狸,奴婢听说狐狸成了精,大多是美女,或许还能倾国倾城,让所有的人都拜倒在石榴裙下,那才过瘾呢?”
朝中事后宫事3
本姑娘才不吃他们那一套,笑不露齿,言雅举端的破规矩。果然四阿哥与十三都惊讶地瞪大了眼,好像我已是狐狸姿容。索性摆了个搞笑的姿势,十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四……四哥你有听说想当狐狸精的女子吗?”
四阿哥自然不会像十三失了行,抿着嘴轻笑了声,端起架子道:“你可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只恐你还没迷倒别人,就中箭了!”
十三指着我乐呵呵地道:“对…对…,就好比我们兄弟,一年不只要射杀多少只狐狸呢?”
“射中又怎样?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被他人射中也是一种缘份,或许还是丘比特神箭,正好找到今世的因缘呢?”
说完才发现自己越扯越远了,果不其然,十三与四阿哥都一脸疑惑,没想道四阿哥先于十三开了口,“什么是丘比特神箭?”
言多必失可真是绝理,这两个人精又不是随便能混过去的。理了理思绪,嘻笑道:“奴婢听一个黄头发绿眼睛的洋人说的,丘比特神箭在西方就是爱神之箭,就像月老的红线。”
十三摸着下额,半信半疑地道:“想不到,你还碰到过洋人,还有什么我们没听说过的?”
突然想着那有免费讲解的理,做导游还有讲解费呢。故做神秘地大声道:“多了去了,可是爷也不能白听啊!”
“你又想要银子?”四阿哥淡淡一笑,宠溺地看着我。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为何不能直视他?于是若无其事地回道:“奴婢在四爷眼里原来是俗不可耐的?奴婢这回不要钱,只想要块能出宫的腰牌,对四爷来说该是小事一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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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边翻动茶杯盖,边淡淡地道:“要牌子可不易,带你出去几回到不打紧,出宫有事?”
好久没出宫了,在这个黄圈圈里住着比判了有期徒刑还不如,犯人之间还平等呢?这里却分成三六九等,实在憋屈。有这样的人脉不用太浪费了,施礼道:“自然是外面的世界好精彩,想到外面玩玩呗,容月谢四爷了!”
十三戏笑道:“看来我得去求皇阿玛,早点建府出宫,免得你为难四哥。”
四阿哥抬头淡淡地瞄了我一眼,低头淡淡地道:“十三弟想建府大婚了?”
他眼中豪无半点醋意,说实话叫人有点失望。女人就是如此,总是患得患失,即是男性朋友结婚,有时也会失落许久。是个女人,都想男人围着自己转的吧!
十三嘴角噙笑道:“建府就得大婚吗?八哥还不是过了两年才娶得福晋,按容月的说法,自由万岁,我可不想被别人烦着。”
我朝十三竖了竖大拇指,又生戏谑之心,一本正经地见意道:“十三爷,古佛清灯最好了,绝对无人烦你,独坐红尘关外,多清静啊!”
四阿哥淡淡地低头听着,十三裂着嘴笑道:“若是你出家做尼姑,本阿哥奉陪!不然爷可不想做和尚。”
我抿着嘴笑道:“还说没有,看和尚就是这样想的。”
四阿哥听罢,刚喝到一半的茶吐回了杯中,用怪诡的眼神盯着我,我忙若无其事的低头。十三摇头笑道:“知道说不过你!”
一天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晚上十三在书房练字,我无事顺手找了本书看着。竖排的字看得我两眼酸痛,于是在书房的角角落落找起宝来。
十三对向来宽容,还是笑笑地写他的字。结果真让我找到了一样好东西,书架的最顶端藏着一根玉笛。拿来一吹,怎么用力都不响,泄气的往原来地方一掷。
宫中f4的出现1
十三快步上前,担心地仔细检查了一遍。完整无损才松了口气道:“这是额娘留下来的遗物,险先毁于你手!”
十三虽没有责备,但我自己更加惭愧,红着脸道:“爷,对不起,我……”
十三淡淡地道:“罢了,下次小心就是了!”
笛子一到十三的嘴边,悠扬的笛声缓缓传来。
十三见我一脸陶醉的样子,吹得更卖力。
突然觉得好熟悉地音乐,原来是我唱过的曲《小城故事》啊!
若是十三与我成一个组合,说不定在大清朝会风靡一时,提前三百年产生追星族也说不定。
音乐停了下来,十三用笛子轻点了我一下,“又想什么呢?”
我傻呵呵地笑道:“十三爷以前为何不吹?”
“女为知已者容,乐为知已者吹。”说完又吹了起来,让我好生羡慕。我只会学唱几个曲,其实是个乐器盲。
不会可以学嘛,反正我现在也只有二八年华,且每天有的是时间,此时不学更待何时。我上前拉拉十三的袖子,嗲嗲地道:“十三爷,教教容月了。”
十三快速打开我的手,还夸张地拂了拂手臂,惊呼道:“啊唷,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笛子不适合你,敢明你去跟十五妹一起学筝吧!”
也难怪十三听着发麻,我自己都觉得想吐。马上还以本色,作揖道:“好,谢十三爷!”
第二天一早,十三送我去十五公主的住处。
公主的住处竟在西面,简直要绕半个后庭。
若是读过清史,你就会觉得成为皇帝的女儿决非幸事。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康熙的女儿大部分都以和亲的性质远嫁蒙古。
不仅不能与婆婆公公住在一起,与丈夫同住也很困难。
想与丈夫同床共枕,还得买通管家婆。
不然要么多方阻止,要么责骂他们不要脸。
公主说白了就是皇帝宠络大臣的工具,连与自己母亲的关系也很疏远,一年也就见几次面。所以即使有委屈,说与自己的母亲听,母亲也不搭理。
因为这种规矩,生育有子女者很少,且大多红颜薄命,二十来岁就命归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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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见的十五公主与十三阿哥同母所生,生于康熙三十年,今年才九岁。走了近半个小时才看见十五公主的住处。也是一个四合院式的房子,但比阿哥所略小些。刚至院内,一个粉面桃腮,娇小伶俐的身影从厅中跑了出来,一上来就抱住十三:“十三哥,你来了!”
十三略下蹲,抱起十五公主,笑道:“睛婉妹妹可好?今儿十三哥给你带了个徒儿来,你可得好好教着。”
“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睛婉这才把目光移向我,急忙从十三身上挣扎了下来,向我跑来:“呵呵,原来是姐姐啊,太好了!”
十三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睛婉挽着我的手臂,转身对十三说道:“十三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待姐姐的!”
我一脸黑线,好像我成了她的童养媳似的。十三走至我身边,笑问我跟十五公主是怎么一回事,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低声道:“爷没发觉我魅力无穷,大小通吃吗?”
睛婉笑容可掬,拉起我就往屋里走。十三呶了呶嘴,大声嘱咐我要好好学,睛婉不耐烦了应了声,十三才笑退出门,匆匆去了上书房。睛婉认真的教着,从如何拨弦开始,到曲谱的细节。只可惜我哪有这么聪明,左耳进右耳出。一把掌打不成胖子,我就慢慢地拨动每个音弦,一小节反复的练,总算能连着弹一两句了。
或许有点会的时候,人的学习激|情最高。睛婉看我自己练着,就找其他的事来做。到了下午硬是让我陪她放风筝,必竟是一个九岁的小丫头,好玩的天性使然。于是加上睛婉的贴身宫女红玉一起到甬道玩了起来,说实话我也是头一回,幸亏有红玉在,风筝才徐徐地飞向高空。
随着风向,我们也嘻笑着慢慢地向北移。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缓缓走来。没想到康熙三十九年就出现了f4组合,那不就意味着反太子行动早就开始了吗?
忙与红玉一起请安道:“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十四看了我愣了一下,开口问道:“容月怎么跟睛婉在一起?”
十阿哥大着嗓门,估计周边宫里的人都能听到。“原来是你啊,看到你真是难得,这大半年的都躲在老十三屋里?”
宫中f4的出现3
没心情跟他抬杠,再说也吃过一次亏了,低头笑而不语。睛婉捂了捂耳朵,尖叫道:“十哥,你招雨呢?”
其他的人都抿着嘴笑,十阿哥不解地仰头看了看天空,滑稽地可爱,还大声质问道:“太阳当空的,我招什么雨啊?”
“十哥,你都打了雷了,就快下雨了。”十阿哥这才反应过来,挠着脑袋不意思的傻笑。
九阿哥长得比女人还柔,不由得多瞄了他几眼,男生女像,若是反串女角,定是个妩媚娇艳的女子。九阿哥似察觉得我目光,微微皱了皱眉,眼露疑问。
八阿哥的笑容怎么看都不似假的,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来形容都不为过。
柔声道:“九弟、十弟、十四弟,你们先行一步。最近额娘常难以入睡,我去看望一下额娘,不知今日可好些。”
“那八哥,我与十弟也去给额娘请安了!”九阿哥说着与十阿哥提步而去,走过我身边时,还快速的冷瞄我一眼,我慌张地低下了头。
这二个二百五可不好惹,上次差点被他们害死,不是魔鬼也是夜叉,让人做恶梦。
十四已跟睛婉一起放起了风筝,八阿哥摇头笑笑,迈开步子。
突然想起现代有一些食聊治失眠的小方子,于是唤道:“八爷,奴婢曾听的一些治失眠的法子,不知用不用得上?”
八阿哥闻言止步,转身微笑道:“哦?姑娘有心了,不如麻烦姑娘到长春宫一趟,亲自告诉额娘。”
八阿哥既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推辞,于是跟睛婉打了招呼,跟着八阿哥往前走。
八阿哥抬头看着风筝叹道:“被人攥着,即是飞得再高又如何?”
听着这么有水准地话,也禁不住跟着感叹:“八爷说得极是。风筝就好比漂亮的女子,放出去了可能随风飞走,收起来呢,又失了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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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f4的出现4
八阿哥点头赞同,满眼的赞赏,看得我怪不好意思,在这些爷面前,我不是白纸,也是灰纸,也就几点墨水。
没走几步就到了长春宫,原来我们随风已移到这边上了。
院中的海棠在阵阵轻风中飞舞,像极了樱花雨,忙用手接了几片。
八阿哥被我所染,也停步看着眼前的佳景。
两位宫女见到八阿哥到来,忙笑盈盈地请安。
对我却只是微微一瞄,八阿哥让我跟着进了内厅。
宫里的格局大致相同,良妃躺在贵妃榻中,神情倦怠。
早就想一睹良妃的容颜,能让康熙动容,从打杂宫女到今天的身份,自有其于众不同的地方。
我忙给良妃请安,良妃也很好奇地打量起我来,眼神比德妃友善多了。
良妃并非倾国倾城,但是如梅一样高雅疏淡的容貌,让人不得不为其所吸引。
八阿哥请了安道:“额娘,这是十三弟的贴身侍女。容月姑娘有几道民间治失眠的偏方,儿臣就让她亲自来跟额娘说说。”
良妃提了提身子,笑而不语。我施礼道:“娘娘,奴婢曾听说一个方子:取百合花三十克,洗净后与二两黄酒一起煮,每天晚饭后饮一次。”
良妃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地笑容,柔声道:“这方子果然独特,那今儿就试试吧!”良妃细语软糯,又不做作,我若是康熙也非采了这朵花不可。
她穿着粉色地旗装,面如白雪衣如花。
宫里的女人是鲜少运动的,加上忧思过重,小病小灾家常便饭。
靠太医院的药实在是治标不治根,想到此又福了福身道:“娘娘,奴婢以为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持心情舒畅。再加适当的运动,民间有句话,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长期坚持定能百病全消!”
八阿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肯求道:“额娘,儿臣认为容月姑娘说的极有道理,咱不防试试吧!”
良妃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变得更加柔和,笑道:“好,额娘就听你的!”
八阿哥与良妃又聊了几句,就退了出来。
八阿哥一再道谢,弄得我不知如何接话。
睛婉在前面等我,十四早就走得没影了,这才想起十三也该放学了,急忙往回走。
刚进门,就看见十三焦急的在院中来回走动,见我们拿着的风筝,把我们数落了一顿。
想着真是丢脸,被比自己小的十三数落。
回到住处,十三又手把手的教了一遍。每天如常送我到睛婉那儿,下了学又接我回来,感觉自己像是上幼儿园。
小时候没享受过的待遇,在这里倒得到了补偿。
半个月下来,马马虎虎地能弹上几曲了。每天就只做这么一件事,再不会大概真是傻子了。
醋意,四爷纳妾1
在十三的督促下,竟能与他合凑个一二了。虽然还经常跟不上他的节拍,总算有了点眉目。
跟他开玩笑,如果有机会可以开个古筝宴会。
结果却被他泼了一盆冷水,说是只有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的主就是我。
我这人向来不服软,别人说不行的事,就是拼了命也要做好。
经过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虽然手指伤痕累累,但是成绩有目共睹。
十三也被我的决心所折服,笑称终于有面子当众认我为徒了。
今儿睛婉受了风寒,我也就早早的回来。
四月中的北京风和日丽,从御花园中走过,凉风习习,繁花似锦。
走至转角处,忽听有人兴奋地嚷道:“四哥、七哥、九哥、十哥又要娶亲了,咱们可跟着乐一阵子了。”
“四哥真是艳福不浅,都娶第四房了!”
心里没来由得郁闷,忙躲到太湖石后面,说话声与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木木地走了出来,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有何了不起的,种猪才是这种待遇呢?
连老婆都要按需分配,果然是王家风范。
忽一想,他们娶十个八个的与我有何干,又何必心中不爽。
虽是这般说,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立在树荫下,拉着柳叶解气,后面传来十三的喊声。
平了平心绪,若无其事地笑着回头。
十三笑呵呵地大步走来,白袍上黄|色的金丝绣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十三兴奋拉起我的手,笑道:“容月,你后天就可出宫了,四哥已与额娘说好,让你去他府上帮忙数日。”
笑着抽回了手,一听到能出宫,心里亮了不少。想必四阿哥娶新欢,旧欢们也不会有时间跟我一个奴婢过不去。只不过担心换个墙圈圈而已,还是没得自由。
佯做无所谓地道:“爷,我不添乱就不错了,能帮什么忙?”
十三坏笑着,指了指我脑门,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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