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3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别多,茶香溢满楼,风雅一席客,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谈的谈说的说,茶楼故事真不错,请你的朋友一起来,茶楼来相会。
改了一曲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应应景,也算是对江子俊的回报,给他的茶楼做做广告吧。掌声雷动,让我这个三百年后的普通人陶醉其中,好似自己也是天后级人物,这会儿才真正觉得,古代也不错。
楼上有一暴发户,竟派人来传话,愿出纹银五百两,只是要单独为他一唱。
我忙冷声回绝,十三连连给我打手势,叫我回去。
于是我们道谢后,转回至雅间。见好就收呗,让人回味,才显得珍贵。
回至雅间,十三用似刚相识的眼光上下打量起我来,我被看得一脸窘态。
沈老伯和小芳儿忙下跪谢我,并一再推托银子太多,收取一年的开支十银即可。
我拿着银子朝十三看,十三则耸耸肩。
经大家商量,最后把银两分成二份。一份用于买一小院,让爷孙俩有个固定的居所。
一份用于他俩开支,爷孙俩忙跪地谢恩,但是坚持不收房子,只说替我管理。
若是以后只剩孙女,请我代为照料。
他们必定很难理解,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如此热心。
又岂知乡音对我的意义,如同找到亲人。
四阿哥寿宴,惹出情事1
上了马车后,十三低头沉默不语,似有不快,我也静坐一旁。
他突地抬头,眉头微皱道:“再不可如此!”
我不解地正色道:“十三爷,容月哪儿不妥了?”
十三漆黑的眸子里,似有不舍,满是担忧,好似有谁把我从他身边夺走。重重叹了口气道:“你误会了,我希望你只是我的化儿!”
我的脸微微泛红,心想这个小子占有欲还挺强,不会想与我搞姐弟恋吧?
车里的气氛立暧昧起来,从来当十三是小孩,没曾想他也早熟至此。
为打破局面,我笑道:“十三爷,你放心了,容月做事向来有分寸的。”
十三斜了我一眼,呶呶嘴,尖声道:“就你?狐假虎威,尽做些有失身份的事,也叫有分寸?爷倒是从没有看过,唱曲之人像你透着自信和傲气的,你这人越来越神秘了。”
我装傻乐呵呵地一笑,与他闲扯起来。
马车缓缓停下,掀开车帘一看,天已漆黑,四阿哥府上已宫灯高悬。
现代的雍和宫不在旅游线内,也没机会游玩。
今天虽然有机会,可身份突变,毕竞是奴婢也不可随心所欲,所以跟在十三后面,低头往里走。
屋宇气派,园中假山叠石,不失皇家的气派。
跟着一个小太监进了厅堂,只见厅中已坐了好些人,有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还有几个不相识的。
我低头跟在十三后面,进了厅,十四羡慕地迎上来道:“十三哥,你今儿带容月哪儿找乐去了,也不带我同去?”
我忙上前请安:“奴婢容月给各位阿哥请安,各位阿哥吉祥!”
我微瞄了一眼,各位爷都把目光集在我的身上,若是这么些眼睛是放大镜,我岂不被烤焦了。我的脸也瞬间熟透,低头只视自己的脚面。
九阿哥十阿哥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八阿哥还是温和地笑着,四阿哥面色淡淡的。
这时走进一个着大红色的牡丹丝绣长袍,灿灿夺目的女子。
巴式头上带着许多宝石饰品,明眸润色,体态丰盈,身材高挑。
她笑着给大家请了安,其他几位也给她回了礼。
原来是四福晋那拉氏,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动作和话语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给人稳重高贵的感觉。也不知是我自己太自悲,又觉着她不易让人亲近,眼视极高。
那拉氏笑问了声四阿哥,四阿哥立即抬手嘱咐上菜,下面的奴婢就忙开了。
只有我傻立一旁,真是又气恼,又无趣。他们吃着我看着,他们笑着我陪着。
四阿哥寿宴,惹出情事2
一桌人闹哄哄地劝酒,四阿哥没多久,红脖子红脸的,像画里的关公,觉着可笑。酒过三巡后,三阿哥先送上一块玉做寿礼,接着别人也一一递上,四阿哥客气地道:“让大家破费了!”
皇子过生日,也无非如此。开始的好奇心,早就烟消云散了,望着门外黑漆漆的夜色发呆。突听得十三唤我,愕然地转头:“容月,你给四哥的礼物呢?还不拿出来。
我这才回过神,拿起放在边上的小包袱,取出礼物,递给四阿哥,笑着施礼道:“奴婢祝四爷生辰快乐!”
四阿哥亲自接过我的礼,一脸惊喜,端详着道:“你费心了!”
十四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嚷道:“这是什么好玩意?四哥快打开看看!”
“还真是希奇,包得这么雅致,想必里面也是个希罕物,四哥快拆了吧!”
四阿哥深深地瞄了我一眼,转身笑着与他人道:“好,来看看倒底是什么?”
四阿哥随即又回头,朝我道:“这是什么?“
十三笑呵呵地扫了大家一眼,卖起了关子:“这个……我认识……是手套,可这个又是什么?像袜子!”
生在帝皇家,见过了无数的奇珍异宝,没曾想会对这么不值钱的小物件,兴趣十足,真让人哭笑不得,回道:“十三爷说的没错,这是手套和袜子,是用棉线编的。奴婢没有贵重的礼物可送,亲手编了这些小物件,四爷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十三笑瞪了我一眼道:“容月,爷真是白疼你了,跟我那么长时间,竟让四哥赶了先,回去就为爷编去。”
其他人也只是笑笑,唯独十四腻到四阿哥身边,伸手道:“四哥,你要不?不要送我吧!”
四阿哥快速拍开了他的手,笑道:“十四弟,你找错人了,这是别人送我的,怎么能转送。”
我抿着嘴乐,这个四阿哥的表情,跟历史上的雍正好似判若两人,真是纳闷。十四纠着我不放,只好点头答应。八阿哥起身说道:“容月姑娘真是心灵手巧,今儿大家都在,我就打个圆场,上次的事就让他过了吧!九弟、十弟、十三弟你们说可好?”
四阿哥寿宴,惹出情事3
九阿哥阴着脸一声不吭,十阿哥确实爽快,中气十足,盯着我道:“既然八哥这么说,弟弟照做就是了,上次这丫头实在是太倔了,本也不想这样!”
十三也淡淡地点点头,不过十三跟十四一对眼,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被他们笑得莫名奇妙,我这才想起我的故事,于是使劲朝他们挤眼,就怕他们说露了嘴。
八阿哥笑问道:“十三弟、十四弟你们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十三十四看了一眼九阿哥、十阿哥笑得更欢了,只笑得九阿哥、十阿哥一脸黑色。我忙低头道:“回八阿哥,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大概因为一个小故事而笑!”
“是啊,是啊,我们突得想起一个故事,对不起各位哥哥了!”十四还是抿着嘴笑。
“好了,好了,继续喝酒吧!”四阿哥忙道。于是酒杯交错,你来我往。趁他们没有留意,我悄悄得退出了门。
立在檐下,深吸了口气,把屋里的沉闷都吐了出去。暗淡地光线下,片片雪花旋转而落。
原来下雪了,兴奋地跑至院中,伸出双手。
在苍茫的夜色下,这些小雪片就像天使,轻吻着大地,又似蝶儿,轻盈地停在我的身上。
旋转着接着雪花,一个人停留在院中自得其乐,向前而进。
“为何跑出来了?下雪了当心着凉!”听到声音我停了下来,由于转得太厉害了,脚下不稳。
快倒地时,一只手迅速的拉住我,又被用力一拉,人也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
我本能地推开他,才发现是四阿哥,惊慌地低头施礼道:“四爷是主人,怎么也出来了?”
四阿哥喷着酒气,凝视着我道:“我出来看看,有没有人在我府里偷东西!”
我气恼地道:“敢情爷把我当贼啊!”
“东西偷了再买就是,只怕心被偷了,就无计可施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脸立刻升温,幸好光线暗淡。
又一想,为别人一句戏言,自做多情,太无知了。
咱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女子,不能临阵就败。
平了平心绪,抬头直视着他,淡淡地道“四爷说笑呢?容月最多也就私自拿了府中的几片雪花而已。”
两人仅一步之遥,在夜幕下实在爱昧,往后挪了挪,扯出个话题道:“四爷还是少喝些酒吧,喝多了伤身,像白酒喝多了容易兴奋,会失眠的。”
他快速上前一步,拉起我了的手,柔声道:“你这么关心我?”
四阿哥寿宴,惹出情事4
“我……”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我的职业病就是有话要说完整,没想到四阿哥会来这么一句。我怎么跟一有家室的已婚妇男,扯上了这话题?
我心里又羞又慌,脸红到脖子跟,低头不语。
四阿哥轻笑了声道:“进去吧,外面太冷!”
为免别人的碎语,等他走进了,我向里探了探头,趁无人留意,悄悄地挪回原处。
个个面红耳赤,只有九阿哥脸色微白,十三十四也没少喝,捧着脑袋撑在桌面上。
四阿哥侧身瞄了我一眼,我慌忙低下了头,听得十四叫嚷道:“容月,给大家来一曲助助兴!”
十三忙抬头拉过十四道:“十四弟,容月做英雄还可,唱曲可不会。”
我欠意的耸耸肩,四阿哥淡淡地打量了我和十三,对十四道:“十四弟不可再喝了,回头额娘担心。来人,给十四爷来点醒酒汤。”
三阿哥微颤着起身道:“四弟,大家都喝得不少了,散了吧!”
其他人大家也起身咐和,大家又一阵道别。
十三支撑着起来,离开了桌面,身体微恍,我忙上前扶他。
这小子整个人的重量转移到了我身上,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意。
正在房中埋头织围巾,门吱的被推开了,我顺口道:“十三爷,我没空搭理你,忙着呢。”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四哥标准地冷音响起。
我忙迅速抬头,四阿哥已立在我的面前,脸色暗淡,好似我跟他有什么过节,忙请安道:“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四阿哥径直拿起我边上的未完工的织品,皱着眉,冷声道:“你就天天为别人干着?”
自从上次生日宴后,再无见过四阿哥。
不知今日所为何来,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伺女,又不是你的老婆,管得真够宽的,淡淡地道:“都是十三爷给找得活,早知这样当初就不献宝了,现如今忙死了!”
四阿哥寿宴,惹出情事5
四阿哥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感觉很是别扭,忙给他上茶:“十三爷不在,四爷怎么有空上我这里?”
他神情落漠,黑色的眸子如深潭,眼神忧郁,让人觉着怜惜。
定是遇到不快之事,若是十三倒好安慰。
可这四阿哥是未来的雍正,想起就脖子发凉,一时不知所措,轻声探问道:“爷哪里不舒服?”
他抬头盯着我,像在我的身上寻求慰藉,我尴尬地低下了头。
突被他用力一拉,我已入他的怀中,被他用力的抱紧。
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我心都快跳出胸腔了,红着脸用力挣扎。
他紧箍着我不放,悲切地道:“一会就好。”
又道:“难道我真像皇阿玛说的,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为什么十三弟额娘没了,有人关心他,有你陪着他,而我却没个知心的人?”
原来如此,我的心才平静了许多。怪不得他今日如此失常,人人有本难念的经,既便是阿哥同样免不了俗。
他也似离群的孤雁,难怪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或许这也仅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我竟一时同情心大起,拍拍他的背,轻声道;“四爷言重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他轻笑了声,慢慢放开我,扶着我的肩,柔声道:“爷没看错,你果然是个知心人!”
我这才回过神来,白痴女人,当自已是救世主啊!竟安慰起他来了,脸又红到了耳根。突听他道:“这是给谁的?”
瞄了一眼,低声道:“是九阿哥的!”
他沉默了片刻,不解又似不该心地道:“你倒是大肚,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抬头,不服道:“四爷,我这是既赚了钱,又报了仇,为何不做?”
他的眼中露出好奇之色,眯着笑眼道:“哦?”
四阿哥寿宴,惹出情事6
我扁扁嘴道:“民间有句骂人的话,说这个人傻到家,用二百五来形容他。正好奴婢收了九阿哥十阿哥每人二百五十两银子,您说我干不干?”
“你这个人精。”他有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呵呵笑道。又说了些闲话,四阿哥真像当我是朋友,拍了拍我的肩,笑着出门,弄得我一脸黑线,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十三终于出门了,我的编织工作也告一段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就给小萍、小李子和自己放了大假,全体睡懒觉。
每日太阳正中悬挂才起了床,又是一个好天气。
北方就是这点好,来了几个月,好像很少下雨。生在江南,最不喜欢的就是雨天,整个人的心情都会低落,甚至是无病呻吟的多愁善感起来,也许南方多才子佳人还跟这雨有关呢。
出了房门就打了个冷颤,整个人像掉进冷库里似的,真搞不懂为何还要去狩猎。
十四竟带着几个小的,找上门。
给她们折了几个纸飞机,几个乐的屁颠屁颠往御花园跑去,我不放心,只好跟着。
园中的荷花池已结了冰,但有松、竹、柏间种着,还是不乏生机。
几个乐得飞了捡,捡了飞,还互相攀比着。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好冰,忙站了起来,忽听得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这必又是你的主意!”
转身一看,果然是八阿哥,还是那招牌的笑容,穿着蓝色的长袍,红色镶金边的马褂,披着黑色的金丝斗篷。
我忙请安道:“奴婢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
“起吧”这时十四他们都围了上来,十五嚷嚷道:“八哥,你看我折的东西可好?”
“皇阿玛布置的课业都完成了?”八阿哥温和的看着他的弟弟们问道。
十四阿哥脸一转,眼一抬,不快的嘟着嘴道:“八哥,你怎也跟四哥一个样,还是容月懂爷的心,不逃课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十……十四爷,奴……奴婢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我忙反驳,可是结巴的不得了。
与八阿哥的交情1
“是十三哥告诉我的”十四还一副不说明白誓不休的样子。
八阿哥眯起笑眼,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我忙补充:“八爷,原话并不是这样的。奴婢曾听得许多学子,都是从早到晚捧着书,奴婢已为学习因劳逸结合才有成效,故而说不逃课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八阿哥赞赏地点点头,又郑重地对十四道:“十四弟可听明白了,可不能断章取意。”
几个人仰着红通通地小脸,不情不愿地道:“听到了。”
“十四阿哥你带十五阿哥和公主回吧,看都出汗了,回头着凉了,可怎么好!”我可不想再受罚,说完看向八阿哥,希望他能说上一句。
八阿哥听出我的话意,也催他们回去,于是这几个不安定份子跟着十四往回走,十五公主走了几步,又跑回来,在我耳边笑着低语道:“姐姐,你有空跟十三哥来看我好吗?”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目送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来过头来请安告退,八阿哥望着湖面出神,轻叹了声,淡淡地道:“陪我走走可好?”
我迟疑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八爷怎么没去塞外?”
“皇阿玛让我留下处理些事务!”声音隐约有一丝落寞,还是笑着回过头问我:“今儿园中人少,容月姑娘可否陪我走走?”
我又一时兴起,忘乎所以地道:“八爷叫我容月吧,既是八爷盛情相邀,容月义不容辞。八爷生在宫中,就听听容月眼中的紫禁城如何?”
八阿哥惊奇地笑问道:“你眼中的?”
“不过八爷小等一会,我回去拿件外衣。”
刚才跳绳后出来不觉冷,现在越来越抵不住了。八阿哥和蔼地笑道:“你去吧,我就在此处等着。”
于是我小跑回屋,穿上那件自行设计棉大衣,带上帽子,围巾、手套,一条大辫子,整一个进化到民国的装束。八阿哥看着我回来,打量着我道:“容月,你这是哪里来的打扮,我怎没见过?”
“八爷,还有你的手套,早想送你的。”他拿起手套看看,带上说:“让你费心了。”
“八爷,我们边走边赏景吧!”好久没做导游了,今天我要操操老本行,于是不管什么规矩,侧身并行走在八阿哥的身边。
与八阿哥的交情2
环顾御花园,娓娓道来:“八爷紫禁城是明成祖朱棣花了14年的时间完工的,因为明太祖在江宁建的皇宫有一万间,为表示他的孝道,所以朱棣只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现在所在是御花园,以钦安殿为中心,假山叠石,亭台楼阁与荷塘相映成趣!”
八阿哥驻足,好奇地盯着我,我尴尬地装做不见,自顾自往前行,他也紧随而至。
不久走到了假山前,指着石头道:“这些都是采自江南的太湖石,有漏、皱、瘦、透、丑五大优点。一般用于点缀园林之用,像苏州的拙政园、留园等都不例外!”
“丑为何也可算优点?”八阿哥笑问道。
笑回道:“丑到极点就是美呀!”
八阿哥赞许地点点头道:“有道理,从没有这样在意过这园中的景致,被你一说,像是景色活了几分!你是从何得之的?”
闻言,又觉着无奈,这些个大爷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淡淡地道:“回八爷,奴婢好奇,进宫那会儿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今儿有机会班门弄斧而已。”
“我们到亭上去吧。”八阿哥说着把手伸给我,我迟疑了一下,就拉着他的手慢慢向假山顶上爬去。
到了顶上,整个御花园尽收眼底,兴奋地用手围成喇叭状,大声喊到:“我上来了!”
八阿哥好像看到外星球人,眼神中有太多的惊奇。
我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托着脸说道:“八爷,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文儒雅的人,只是别对谁都笑,会让很多人伤心的?”
八阿哥笑呵呵地问道:“我笑还伤了人?”
“当然啊,八爷如果对所有的女子都笑,总有女子从欣喜到落寞到失望而伤了心呗!你的笑对有心于你的女子杀伤力决不比刀剑差哟!”
“咳咳”八阿哥满脸涨红对我摇头道:“你这是什么歪理!”
八阿哥温柔的直视我的双眸,我羞红了脸,他柔声道:“那么你呢?”
“啊?我……我例外,因为……因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说着别开了头,天啊,这些阿哥难道都思春了,春天还没到啊,还是我自己太不捡点了,我在心里一阵嘀咕。
与八阿哥的交情3
要说老康的儿子大多是帅哥,就说这个八阿哥玉树临风。且不说后来有多惨,也是好儿郎,只可惜也是已婚人士啊!
好男人总是供不应求,到咱这里早没了影了。再加上我的身份,剩给我的大概只有鸡胁了,丢了可惜食之无肉。好的得不到,坏得也不想要也,别人的老公再好也与我无缘。
“就对我吗?”他缓缓地转过我的身,与我双眸相视,我的脸红到脖子根了。
都说古人含蓄,碰到的几个怎都这般直指方向啊!
慌忙低头看,用左脚碰着右脚,掩饰自己的慌乱。
深吸了口气,眼光上瞄了一下,忙又躲闪道:“八爷,容月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出能平平安安的出宫。”
“我带你出宫可好?”八阿哥始终双眸锁定我的面容,柔声问道。
心想还是直接了当,免得生出意外来,抬头微笑道:“容月不要这受人操纵的自由。”
八阿哥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笑笑不语。
习惯是不可能两三下就去除的,所幸如今阿哥们见多了卑躬屈膝的奴才,偶而见我这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觉得希奇不跟我计较罢了!
他望着远方,叹道:“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性子倒有点像额娘,像一朵寒梅傲然的开着。为了额娘我也要笑对人生。”
“八爷,笑顾然好,但是人有七情六欲,且是样样顺心的。不必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一句话很是有趣: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有时候哭也是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据说哭还有美容的效果。”
“也不知你脑袋里装得什么,歪得新鲜,深一体会还着实有点道理!”八阿哥笑呵呵地侧头道。
“容月,我懂得你的心意了,我也希望你真有一天,生活的无牵无挂。可惜额娘……”说了一半的话被他停了下来。
此刻我也明白他的话意,在这深宫中,也有我一样心思的人在,八阿哥也许是爱屋及屋的原因,才如此的。
太阳西垂,在灰色天空的映照下,如北京熟透的盘柿。
残雪暮阳,一种火与冰的极度对照,一如人心悲欢相衬。
我与八阿哥静静的立于假山亭前,极目远眺。
八阿哥突叹息一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与八阿哥的交情4
我侧头相望,只见他眉头微皱,侧脸在余辉的映照下略显暗淡,细长的睫毛更加了然,嘴一张一合的吐露出,这句极度消极的古诗。
心里不由一沉,言表心声。虽说很是应景,但他毕竟贵为王子,此刻又得皇上的重用,却发如此感叹。
曾听得周边言传,八阿哥生母良妃原是辛者库的奴婢。
母凭子贵,因得八阿哥而受封。但却难逃儿子被寄养他宫的命运,只能远远的看着,时时的念着,而无权近探。
八阿哥自小在惠妃名下抚养,受兄弟排挤,全凭自己的努力才有今日作为。
儿时的阴影势必追随一生,难得他总是笑对人生,宽待他人。
想说句贴已的话,一时又喉头打结,无从想起。
在脑中思索片刻,眼光一转,想起带老年团时,一年长者所说的话来,于是脱口而出:“但得夕阳无限好,那怕已是近黄昏。”
八阿哥迅速地转过头,面色淡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一抿双唇,朝他微微一笑。
他渐露笑意,眉头舒展,赞赏地道:“容月姑娘的见解,果然别出一则,令人心神振奋,若是讲与年长者听,定更慰心。”
被他一赞,我又心生窘意,望着夕阳道:“八爷,谬赞了,容月也只是引前人所言而已。”
“出自前人?”八阿哥用疑惑询问的眼光,探研地看着我。
他又企知我所说的前人,是指三百年后我的前人,而非此时的前人,一时又不知如何回答,本来相交而握的手,搅得更紧。
八阿哥见我如此,笑笑道:“一时想不起,亦是人之常事,罢了,想起时,再告诉我也无妨。”
原本闪着黄光的琉璃瓦,渐渐恢复了本色。于是我们原路返回。
八阿哥不失其绅士风度,送至门口。我也未推辞,欣然接受。
如此场景如昨日再现,中间却隔着一条长长的历史河流,叫人好生沮丧。
幸而前段感情,因未能门档户对而草草收场,今日才在此从容处之。
情与我,得之我幸。不得,命也。
在最艰难的时候,曾在心中怒喊:“天若不怜,何须顺天而行;人若不怜,何必顾及人言;我自怜之,定当顺心而为。”
日子过得飞快,已近年关,昨儿下了一夜的雪,整个紫禁城被白雪堆砌一新,银装素裹,此时才真正领会毛主席的那首词了。
古代春晚招来了四阿哥1
在床上盘算着,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不知这大清的年要准备些什么?现代过年越来越没有民俗味了,就像是十一放长假。院中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随即熟悉久违的声音传来:“爷不在,都造反了,连个人影也未见。”
心里一喜,十三回来了。与十三相处久了,似朋友,又似亲人,心里渐渐地也有一种依赖。忙从坑上跳起,掀开布帘跑出了门。我欣喜地喊道:“十三爷,你回来了!”
十三披着斗蓬,两手捏着两边,英姿焕发,脸含笑意快步向我走来。一个不留神被他拦腰抱起,转起圈来。我可没心境配合,达到《射雕英雄传》里的唯美境头,早吓得双脚腾悬乱踢,“啊啊”数声,惊嚷道:“十三爷,你搞什么,快放我下来。”
十三笑呵呵地扶住晕头转向的我,侧头问道:“怎么?不高兴了?可有想我?”
气嘟着嘴,笑着斜倪了他一眼。这小子又长高了,塞外的收获不小,白皙的肤色风吹日晒换成了健康的古铜色,俊朗的脸上渐露成熟男人的气质,忧郁的双眸重新痪发光泽。真为他高兴,终于走出了丧母阴影。
十三探究的神色,才感觉自己的失态,忙低头整了整袍子,掩饰心中的羞色。扁扁嘴道:“奴婢那有不高兴的份,十三爷是容月的知已好友,哪能忘了?十三爷在外面可尽兴?”
“哈哈,当然是如鱼得水,狐狸皮足可以给你做件衣服了。”说着一群人转身到了厅堂。
小顺子忙帮腔说了十三的丰功伟绩,又把我思绪带到遥远的草原。我接过他的斗篷,笑回道:“十三爷,我可不敢穿,奴婢已经狐假虎威了,要真穿上,还不被别人扒了奴婢一层皮去。”
十三翻动眼睑,上下打量我一眼,好似重新认识我,戏谑道:“那就随你吧,论脑子也跟狐狸不分上下。”
我挥了一下帕子,朝他撅嘴道:“切,爷可真抬举我,也不只谁是哪只笨老虎?”
半口茶被他喷了出来,还呛得直咳嗽,捂了捂嘴,笑意难掩的说道:“真是个嘴不饶人的狐狸。”
小顺子、小李子,小萍看着我们你一句我一句拼着,在一旁傻乐。说了会话,十三梳洗了一下,又出门去了。
古代春晚招来了四阿哥2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写对联、贴窗花、扫尘,忙忙碌碌。向来不喜繁杂,厅里案几上的两个花瓶老是空空的,想着打扫也方便些。
一早小萍就催我去御花园,说是园中的一棵红梅开的正艳,给房中增点喜庆。
果然,园中暗香浮动,几个宫女唧唧喳喳绕着梅树选点魁枝。
宫里人多是非多,免起争端,我停步远望。
等她们走后,靠近一看,才发现红梅树枝上留下了一处处折痕,开得最好的几枝定是先被选去了,若是梅能开口,定是泪流满面。
不禁感叹道:“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好好的一树红梅,经你这么一说都暗淡无光了。”身旁传来淡淡的叹息声。
侧身一望,原来是四阿哥,不知何时静站一旁,对上他柔和的眼神,脸竟泛起红晕,忙低头请安道:“四爷吉祥!四爷何时来的?”
他竟没有那日的冷然,摘了一朵梅花在手中把玩,对我柔声道:“刚路过,你也是来折梅的,要哪枝?我帮你。”
望着一树伤痕累累的梅树,着实不忍,痛惜地道:“谢谢四爷,现在不想折了。”
“怎的又不想了?”他面露疑惑,浓眉微皱,注视着我道:“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急速地接口道:“有花堪折勿需折,莫待无果空折枝,让它在自己该呆的地方,开得更艳吧!”
四阿哥微微一怔,感叹道:“没想到,几日不见倒生出小女人的情怀来了。不需帮忙,那爷走了。”
“四爷慢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总觉着好似在哪儿见过,一想自己定是犯花痴了,轻笑着转身离去。
结果被小萍一阵唠叨,不就是梅花吗?
于是选了块粉色的布,找了几根分杈的树枝,做起布花来。傍晚十三回来称赞了一番,说是可以以假乱真了,心里还是有点窃喜。
古代春晚招来了四阿哥3
小李子和小萍这几天常在我面前发牢x福,说前几年这会儿,许多的赏赐接踵而来。
敏妃也会把所需之物一一送来,如今十三所除了德妃送来几样东西外,门庭冷清。
年三十,十三一走,赶紧将做成波浪状的彩绸拉到梁上,撤厅中的桌椅于一边,把床前的踏板都集到一处,像似小舞台。
正中几案上摆上各种吃的零食,又花了十两银子从别处找来火锅与所需材料,只等时间一到。
今晚是难得的聚会,于是精心地打扮一番,穿上紫色镶白狐毛的棉衣。
傍晚小顺子来报,领导们已开始家宴了,于是让小李子请来灵香。
“各位兄弟姐妹,让我们举杯同庆康熙三十八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百尽竿头,更进一步,干!”大家都兴奋地立起碰杯,一饮而尽。
接着边刷火锅,边喝酒。小顺子看我们这情形,宁可责罚也不肯走了。
大家吃的不亦乐乎,都是不会喝酒的人,埋头大吃,一会儿就撑着了。
于是收去碗筷,一起坐在温坑上聊天。
小李子是个急性子,催问我准备的节目何时开演。灵香听着我们嘀咕的话,一脸期待。
看大家兴致勃勃,满怀期望,摆着两掌,蹦跳着至舞台。拿了根甘蔗做话筒,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晚上好!在这个除旧迎新的夜晚,让我们点燃久违的激|情,尽情地唱响康熙三十九年,我宣布春节联欢晚会现在开始。第一个节目:口技,喜鹊报喜,表演者小李子。”
这是我们原来商量出来的节目,只有灵香不知。
大家边叫嚷着边鼓掌,小李子羞怯站到台上,渐入佳境。果然不负众望,鸟鸣声惟妙惟肖。
小李子表演完后,灵香兴奋得催问下一个节目。第二节目是小萍的徽剧选段,这时的京剧还未形成,天下戏曲是一家,还能听懂其中的情节。曲调委婉,声音柔和,还真有几分京剧韵味。
“容月,下一个该你了吧?”小萍对着大家的赞声,两颊通红,一回坐就把我推了出去。
“好啊,一句话的事。”大踏步至对面边拍手边唱起了小时候的儿歌:“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贺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贺大家新年好!”
把灵香和小萍他们都拉过来,围成一圈,边唱边跳起来。
果然人多力量大,歌声嘹亮。
来了兴致,现代的各种生活经历都搬了出来,教他们跳起了三步。
我与灵香先做试范,小萍、小顺子和小李子打节拍。
其实古人还是挺聪明的,带了几回就领会了。小顺子小李子看着脚痒痒,也在一旁练习起来。
忘乎所以,连门被推开了未曾发觉。还是小萍眼尖:“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古代春晚招来了四阿哥4
一语惊醒,只见四阿哥与十三面色红润,一股酒气也紧随而来。
一脸惊讶地打量着我们,不惊才怪,他们哪见过如此玩疯的奴才。
“十三弟这就是你假醉回来的目的吧!”四阿哥淡淡一笑,与十三说道,可他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我尴尬地往灵香身后撤了撤。
“四哥,我不知情,谢四哥送我回来,四哥还回吗?”十三侧头笑嘻嘻地询问道。
“不回了,今儿要看看这丫头还有何法宝?”两位盘坐至坑上,十三抬了抬手,示意继续。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小萍他们都僵在原地,向我抛来求救的眼神。
十三和四阿哥单手倚在坑上的小桌上,十三这个小关公还嚷着要酒,敢情是个不倒翁。
看我们一下子静了,两位都不耐烦了。
四阿哥喝了口茶,玩着杯盖,冷声道:“怎的,不许爷瞧瞧!”
见推托不了,其他几个又不敢吱声。
我上前道:“四爷、十三爷,原本想大过年的,大家找个乐子。只是我们原就订好规矩,每人都表演一个节目。如果只看不演,就得出银子买乐,请问两位爷,买乐呢还是表演?”
四阿哥玩味似的看着我,深黑的眸子发出的信息,让我不知所措。
四阿哥不耐烦地问道:“你说,要多少银子?”
心想怕他作甚,他怎么说也是个人,又不是魔鬼,于是笑回道:“回四爷,五十两,您来得早还给打的折,要是等会儿还有人来,可就是一百两了。”
“成……成,你这丫头竟敲爷的竹杠。”他竟微笑着掏出了银子,十三惊奇地盯着四阿哥,久久未回过神。
接过五十两银子,于是把前面的又演了一边。
第三个改成了大合唱,大合跳,十三也从坑上起来,加入了我们的行列。四阿哥保持他的皇子风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想把他也拉下来,看看这未来的雍正皇帝跳圈圈是什么样子,可惜还是没这个胆。
醉酒竟与四阿哥同床1
群蛇乱舞,屋里又是温坑,又是火盆,脸与耳朵都火辣辣的烫。我退到一边给四阿哥加茶水,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五十银子这就完了?”
我不示弱地回道:“四爷还想看什么?四爷财大气粗,不会心疼了吧!”
“你这丫头越发的没有规矩了,不怕我罚你?”
“我——不怕,企码今儿不怕。年三十,四爷不会打容月的板子吧?”触及四阿哥温柔的目光,立刻败下阵来。
心湖似被掷了一块巨石,荡起微波。
忙平了平心绪,心想定是酒喝多了,尽一时意乱情迷。
且不说四阿哥是何意思,我却决不可定力不足。
“真拿你没辙,就罚你自饮一杯吧!”他递过酒杯。
我随手拿起二只酒杯,斟满了酒,端一杯与四阿哥:“四爷,容月的错都是四爷与十三爷给惯的,所以呢?错就不在奴婢一个人哟?奴婢敬四爷一杯,谢谢四爷的宽宏大量。”
四阿哥斜了一眼满满的酒,冷瞄了一眼我道:“哪有你这样的奴婢?爷今儿喝多了。”说着用手抚了抚太阳||狂c|,有多严重似的,眯着眼睛试探着我的反应。
四阿哥向来四平八稳,又好冷面示人,下人更是敬畏。
刚相识时,也曾被他的言词所吓,渐渐地发觉,他并不是别人眼中面冷心冷的人。
加上十三与他的关系,渐渐地去除了隔膜,也时不时地喜与他抬抬杠。
“四爷觉得容月应该卑恭曲膝?战战兢兢的?既然四爷这么想,容月懂了,再也不会放肆了。”我撅着嘴低头立在一边,标准的奴才姿态。
心想这样也好,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