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15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收拾一下。 秋读阁”
他挥挥手,不耐烦地道:
“不要了,反正你有的是钱,给老十三一出手就五万两。”
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心想我又不是你,朝庭送银子上门,我可是辛苦得来的,挣脱道:
“不行,若是不回来,我一定要收拾一下,还有很多的银票呢?”
无奈地坐回椅上等我,我泡了杯茶给他。
把柜子移开,从墙砖里掏出了五万两银票。
从床铺下翻出了五万两银票,从床底的一双鞋中取出了二万两银票,再把首饰和所需衣物打好包。
走到他跟前,只见他瞪大眼睛,把我转了个圈。
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惊问道:“就没个小偷跟着你?”
心想你是担心有个骗财骗色地跟着我吧,撅嘴道:
“谁敢,就我学你的冷眼光,就够把他杀死的了。”
他笑骂了句死丫头,也站了起来。
出了门,随从们都惊讶地打量起我来,被四阿哥一个冷眼,都怕怕地低下了头。
坐到酒楼门口,叫嚷着马车停下。
好似我要从后门逃跑似的,他紧跟不放,还让其他人下马,立在门口。
店里的人吓得一愣一愣地,又傻盯着我,特别是老宋受得惊吓不小。
“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话与老宋交待,春儿,给爷上杯好茶!”
这四阿哥真是服了他,在外人面前不是淡淡地,就是冷冷地表情。
他淡淡地环顾四周,我忙拉老宋到一边,跟他低语道:
“实在对不起,不得以骗了你,我叫花容月,我要回京城了,酒楼就交与你打理了,我在京城也与人开了一家,叫清雅居,有事到那里找我就可。”
四阿哥捉拿上门5
老宋点头偷瞄了一眼四阿哥,低声道:“这位爷是?”
我低语道:“四贝勒!”
老宋战战兢兢地道:“你放心好了,每年我会派人给你送银子去的。”
看着他胆小的神情,又不放心起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走到四阿哥跟前道:“爷,我不放心走,除非你帮我件事!”
他警惕地盯了我一眼,问道:“何事?”
“爷写得一手好字,帮个忙,留个手迹在江南,就四个字,这次绝对不会挂出来,也不是生意兴隆!”
四阿哥一脸无奈地朝我道:“说吧,写好了立马跟我走人!”
我忙朝老宋使眼色,忙笑答道:“知道了!”
老宋到前台取来纸笔,四阿哥走到纸前,蘸了蘸笔,我手指转了个圈道:“到此常坐。”
本来想来个到此一游,没有威力,还是到此常坐好,量那些地方官也不敢找麻烦。
他写好后,签了落款,我把它交给老宋,低声道:
“放好了,可是护身福,有难就拿它挡着,找县令也会给你面子的。”
老宋像接圣旨一样,双手接了过去,单膝下跪道:“谢谢四爷!”
四阿哥懒得打量,淡淡地说了声起吧,就往外走,酒楼里的伙伴们都依依不舍地送我到门口。
我挥了挥手,一到车里,泪也淌了下来,他打趣道:“这样就舍不得,当时离开京城时,可有哭鼻子?”
在心里冷哼了声,还指望我对他依依不舍,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他一把搂过我,低声道:“你够狠心的!”
我无心顾及这些,担心地问道:“我回了行宫,怎么跟其他人说?不如我自己回京吧?”
他急速地打断我道:“再给你溜的机会?你想都别想。早给你找好理由了,就说是老十三的跟班,来服侍的。”
“皇上不会责罚我吧?
依然迷倒众阿哥1
“帮你瞒了大半年了,对外只说你病了,到郊外庄子里养身子,老十三都快被问得没了辙,连额娘也常问起,你都给他们吃了什么迷魂药?我派人四处找你……”
他埋怨中带着不解,我懒得理他。
想着自己真是白痴,买个小院清静度日不就好了吗?
这样对我,面对他时,又不能自已了,真是孽债啊,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呀?
马车坐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西湖,西湖边一片春意昂然,行人慢悠悠地迈着步子。
此时的断桥只是一座窄窄的石桥,马车过了石桥,没几步就到了行宫。
行宫依山傍水,真是天下好地让皇家给占尽了。
行宫也一样,既然是皇上暂住的地方,我一小奴婢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跟着四阿哥走进了一处小院,面阔三间的房子,四阿哥大声道:“十三弟,我把逃犯抓回来了!”
十三闻讯从房里奔了出来,惊喜地打量起我来。
半年多不见,十三老成了不少,站在他面前,竟觉得他比我大了。
我伸开双臂,迎了上去,抱着他道:“好久不见,十三爷好吗?”
十三有点手足无措,忙把我扶正,尴尬地咳了声,笑道:
“天天为你担着心呢,你说能好吗?”
随后上下打量,打趣道:“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怎就没长大似的?”
我瞄了一眼四阿哥,见他神色淡淡地看着对面的景色,推了一把十三道:
“什么都可以变,就是容貌不要变,要让青春永驻,既便是祸害千年,也要做个年轻漂亮的妖精。”
十三闻言,哈哈大笑道:“有你在身边,乐趣就是多啊!”
四阿哥也笑着回头,跟十三说说笑笑进了房,我跺了跺脚只好跟进去。
我被安排在了侧屋里,早早地上床睡觉。
十三与四阿哥就住在边上,他们也未来打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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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山头慢慢地升起,湖面上泛着红光,西湖也像在睡梦中醒来,被龙船荡起了一层层水波。地方官为讨好皇帝,打造了一艘二层的木船。
都用黄|色的帐幔,用金泊粉饰,金光闪闪。
我一再坚持,他们才带上我。
低着头跟在四阿哥与十三后面,没走几步就被十阿哥给发现了,大声地嚷嚷道:“你怎么也来了?”
一下成了众目焦点,四阿哥淡淡地脸色,眼中却一丝怒气。
十三也一脸愠色,九阿哥也来了,惊讶中带点玩味。
三阿哥笑看着我,我忙给各位爷请安,还真惊动了前面的康熙。
李德全上前道:“皇上,让花容月回话!”
我低着头跟着李德全,走上前去,下跪道:“奴婢扣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久久未表态,我心不由地紧张万分,听到他威严的声音传来,反尔松了口气:“谁让你跟来的?”
“回皇阿玛的话,是儿臣让她跟来的,容月向来做事细致,儿臣就让她跟来照料了,请皇阿玛恕罪。”
十三真是仗义,独自把黑锅给背了,我低头斜瞄了一眼,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啊。
“前先日子为何不见啊?”
十阿哥这个蠢蛋,不放屁像是会憋死似的,狠不能撕了他的嘴,只好回道:
“回十爷的话,前几日奴婢晕船,前儿个才有点习惯,缓过神来呢?“
康熙淡淡地道:“起吧。”
我立起退了出来,没多久十三与四阿哥,也退至我身边。
想起自己的老本行,笑问道:“想不想听听百姓如何说西湖的?”
十三一脸兴趣的神情,笑道:“自当洗耳恭听。”
船慢慢地行着,我也开始大话西湖了:“民间传说西湖是由一颗,从天上落下的明珠变的。可实际上很久以前,西湖是一个浅海湾,因为钱塘江水流带来了泥沙,淤泥阻塞形成了西湖。“欲把西湖比西子,浓装淡抹总相宜。”西湖的美有天公作美,也离不开人工的护理。宋代的苏东坡就曾组织二十多万民工,疏浚西湖,老百姓为感激他,给他送了来绍兴的黄酒与猪肉,结果厨师听错了吩咐,还以为要将黄酒与猪肉一起烧,因为这一错听,却烧成了杭州的名菜东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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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头注视着四阿哥,半眯着眼睛,初阳在他的脸上镀层金色。
他边看景边点头,十三也是一脸认真的表情。
“为了纪念他,把前面的长堤取名为苏堤,苏堤春晓是杭州十大景色之一,间株杨柳间株桃就是它的特色。奴婢倒是更佩服明代的知府杨孟瑛。”
“这是为何?”
我们都忙着回头,才发现康熙带着阿哥们走出了舱,几位阿哥也同样好奇的神色。
皇上问话,自然不敢怠慢,施礼回道:
“回皇上的话,听百姓说苏东坡当年不需批报朝廷,自己就有权发动百姓来干。
而到了明朝则需朝廷批准,杨孟瑛坚持不懈,花了几年的时间才等到朝庭的回复,才使得西湖保持原貌到现在。”
康熙点头道:“说得有理,你这丫头有点见识,老十三倒是没错带人。”
皇上夸你并非就是好事,赶明他想不明白,一个奴婢怎会懂得这么多,那不就成了麻烦。
于是回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在京城曾救助过二位杭州人氏,后来就成了朋友,从她们那儿听得一二。”
反正救助过芳儿是事实,十三也是个见证人,康熙也不至于,闲得调查这事。
康熙示意我继续,见船到了湖心亭一带,说道:“西湖一共有两岛,这岛叫湖心亭,有一座明代建的牌坊。”
现代西湖有三个岛,还是一个晚清阮元疏浚西湖时留下的,还有湖心亭上有一块乾隆写的虫二的石碑,三潭印月里有李卫建得房子,自然这会还没个影。
我立在康熙一侧,指着前面,笑道:
“皇上,您看前面就是三潭印月了呢,中秋夜百姓在三潭里点上蜡烛,一下就有了三十四个月亮。”
康熙也来了兴致,转身笑问道:“你们谁算给我听听?”
阿哥们都低头转索,十阿哥草包是草包,还不失可爱,大声道:“皇阿玛,这丫头定是骗人,哪来那么多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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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朝他摇摇头,看向其他人。
十三给我使眼色,我耸耸肩,四阿哥恭敬地答道:
“皇阿玛,儿臣算来算去只有三十二个月亮。”
康熙又问道:“还有人再多点的吗?”
其他人都一脸难色的摇摇头,康熙朝我道:“有意思,答案是什么?”
我施了个礼,道:“回皇上的话,每个塔上有五个圆孔,蜡烛一点,细纱一蒙,就是五个月亮,倒映在水中又是五个,天上一个,映在水中又有了一个,加起来正是四爷说的三十二个,还有一个是在赏月人的手里,就是月饼。古诗又有云,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晖,那么第三十四个就在心里了。”
康熙着胡子哈哈大笑道:“说的好,有意思。”
四阿哥与十三都露出了欣喜的笑脸,十阿哥与其他人也面带笑容,自然跟十三他们不同。
我又接着道:“皇上,西湖一带还有许多故事呢,长桥不长情谊长,说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当年梁山伯送祝英台下山,两人难舍难分,短短的一座桥来回送了几个时辰。
第二个就是断桥不断,讲得是许仙白娘子的故事,
第三就是皇上行宫所在的孤山不孤,虽然孤山跟其他的山脉分开,但是里面住了皇上,又有林和靖当年在此养鹤种梅,所以百姓又有了这么一说。”
我的显摆让康熙刮目相看,在人家大大地夸了我一番,真让人有点沾沾自喜。
皇帝的行程安排很紧,加上康熙也算得一个明君,自然不会把大把的时间花在玩乐上。
不久船就靠了岸,大家纷纷跟着上了船。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离开了行宫,坐龙船顺运河北上。
阿哥们乘地是附属船,我被安排在附属船的小舱里。
一连坐了几天的船,船上也有吹拉弹凑的,可是我们这些奴婢自然没有机会靠近,简直快把我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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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暖,但站在船尾,被风一吹,还有丝凉意。
两岸是金灿灿的油菜花田,风里夹带着花香、泥土的气息。
还有那成片的桑树林,抽着嫩叶,不假时日该是养蚕的时候了吧。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唢呐喜庆的乐声,我跳起来想看看迎亲的场景,就是找不着目标。
一时来兴致,张开双手转了个圈,对着运河唱起了《梦里水乡》。
身后传来了悠扬的笛声,我回过身一看,原来是十三来了,大概已听了会儿,跟上了我的节奏。
十三盯着我吹着笛子,白袍的衣角随风扬起,潇洒如风,不由得盯着他傻了眼。
十三探索的眼神才让我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来自己也挺花痴的,看着帅哥也闪了神。
“十三爷事忙完了?”
十三笑道:“无非与皇阿玛他们谈论些朝事而已,你好兴致,唱给侍卫们听,也不愿意唱给我听。”
“那有,一个人无趣,自娱自乐而已。”
十三指指边上,我不解的走向两边一探,靠舱墙都立着一个侍卫,不由得耸耸肩。
十三走至我身边,对着渐落的夕阳出神了片刻,侧脸对我笑道:
“马上就要进入长江口了,你我再来合作一下,你刚才的那曲如何?”
船过了长江,就进入北方的地界,也就说马上要离开江南水乡了,于是点点头。
十三自已加了一段前凑,我跟着他的音唱了起来,两人合作不知多少回了,所以很是默契,好似情歌对唱。
笑着互望一眼,我唱得的动情,十三吹的深情,一时珠连壁合的境界。
两人望着后退的两岸,还有那映红的天边,眼里都有一抹留恋。
等十三的最后一段乐吹完,我伸手,他也心领神会,与我击掌一笑,“耶!合作愉快!”
传来了掌声,我还与十三打趣道:“十三爷就是不一样,连侍卫都给你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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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舱帘后面走出了一群人,领头的还是康熙,摇着扇笑道:“这么好景,好曲怎没人告诉朕?”
我忙与十三一起给他请了安,窄窄的船尾,一下多了好几个人,都快打不开转了。
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陪着康熙笑,只有四阿哥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就他那淡淡的一眼对望,让我心虚的低下了头。
康熙看着两岸的景色,笑道:“你们两个果然有缘,不如……。”
康熙的前半句话都惊得我抬起了头,十三脸上虽淡笑着,眼里也都了一抹担心。
四阿哥更是脸色凝重,幸好半路杀出了程咬金,一直不响的九阿哥打断了康熙的话:
“皇阿玛,这丫头唱得小曲,可是难得一听,不如移个宽敞点的地,好好让她唱上两曲,助助兴如何?”
康熙探研地看了我一眼,好似发现了新鲜玩意似的说道:“那就摆驾正舱吧!”
一群人应了一声,我紧绷的神精才松懈了下来。
我的这一举动全数落在了四阿哥眼里,他的眼里还是一丝担心与埋怨的神情。
跟着移到了正舱,天色渐暗,舱里挂上了宫灯,远处也闪着万家灯火。
康熙在正中龙椅上坐定,阿哥们也坐在两边的椅上,我顺势退到了一边。
康熙笑道:“开始吧。”
一群人把眼光都齐射向了我,我只好施礼道:“奴婢领旨,奴婢唱的这个曲,是从一首诗中改编过来的,请皇上与各位爷指教。”
想着反正是这个结果,又不是民间可以耍懒不唱,若对康熙如此,弄不好被痛打几十大板,还是知趣点吧。
康熙笑道:“容月唱完了,你们就把这首诗给朕说出来。”
阿哥们都笑应了声,我只好硬着头皮唱了起来:
带走一盏渔火让他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无助的我已经疏远那份情感,许多年以后才发觉又回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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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高中时,有一语文填空题就是要求写出相对的古诗,一大半的同学都把古诗名填了“涛声依旧”,更有人把作者填了毛宁,老师在评卷时哭笑不得,全班人都轰堂大笑。
唱完了一半,十三又给我伴起了凑,四阿哥面色淡然却投来怜惜之情。
九阿哥的眼光让我心惊的别开了头,十阿哥与三阿哥则一脸简单的欣喜。
康熙轻摇着扇子,思绪好像随着歌声飘进他的世界里,也许他也正回忆着自己的过去。
一曲罢,我福了福身,康熙把眼光瞄向了几位阿哥。
三阿哥站起来回道:“皇阿玛这是张继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古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康熙笑道:“这丫头有几分才气啊,唱得很是应景。”
十三瞄了我一眼笑道:“皇阿玛这也有我的功劳,当初是我发现她的这点小聪明,让她好好把握。”
我知道十三这样说,纯粹是想解除不必要的麻烦。
忙顺着十三的话说:“这都是十三爷教得好,奴婢只会想到什么唱什么,时间一长倒是整理了几曲。”
康熙自豪地看着十三笑道:“老十三倒继承了朕的爱好,唱得好,吹得也妙,赏两人从江南带来的丝绸一匹。”
十阿哥玩笑道:“皇阿玛十三弟跟容月同一府的,赏一匹就够了。”
“这个老十,自己得不到眼红了!”
康熙的话也解除了我与十三的尴尬,十阿哥还想开口,被旁边的九阿哥用眼神阻止了下来:“十弟,不要打饶了皇阿玛的雅兴,继续听曲吧!”
我傻愣了一下,还想让我唱个没完,我又不是卖唱的,果然康熙道:“你们继续吧!”
心里不情不愿,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而且不能有一丝懈怠,心想奴婢真是草命一条,任人摆布。
想起了一曲: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
青青河边草绵绵到海角,海角路不尽相思情未了,无论春夏与秋冬一样青翠一样好,无论南北与西东但愿相随到终老,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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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深情款款地瞄了我一眼,听着他道:“皇阿玛这是引用《饮马长城窟行》中的前几句:青青河畔草,绵绵思道远,道远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
康熙微笑点头,四阿哥眼中流露出喜悦和一丝玩味。
这家伙不会以为我思他心切,编出的曲吧,美得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他却嘴角含笑,气死我了。
古人向来早眠,说了会话,康熙脸上一丝倦意,于是大家都退了出来。
我大松了口气,庆幸没来个指婚什么的,默默地跟在后面往回走。
江风吹得人一阵凉意,前面有人连打了几声喷涕。
抬头一看原来是九阿哥,他们早就换上了春装,还曾笑话我穿得多,这会自己先打上喷涕。
四阿哥与十三也抱紧了手臂,关切地问了句九阿哥,我轻声自喃:“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十三转过身来大声地问道:“你刚才嘀咕什么,爷没听明。”
他大概以为我在跟他说话,一行人进了舱后,恢复了神情,止步探来。
我只好答道:“各位爷,江南一带春季变化大,有句俗语叫春要捂秋要冻。
就是说春天宁可多穿衣,以防得风寒,秋天却要忍忍冻,以便适宜寒冬。”
十阿哥抬抬头不以为然地嚷道:“爷就不信。”
九阿哥又连打了几个喷涕,快速向房中走去。
四阿哥赞同地点点头,我也快速回了小舱。
四阿哥自从上船,未要求我做任何事,我也乐得自在。
早餐后,坐在小舱中绣花打发时间。
听得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十阿哥,十阿哥挠着头,欲言有又止的样子,让人觉之可乐。
请了安问道:“十爷可有事?”
他这才憨笑道:“被你料着了,九哥受了风寒,太医让去个人专门服伺他,九哥想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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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九阿哥曾经表过态,两人之间挺尴尬地。
若是答应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既来这个十阿哥是客气来请,自然是因为我不是宫女,而是十三的贴身婢女。
我是得罪不起这些爷的,想想反正十三总为我遮风挡雨,也不差这一回,笑道:“回十爷的话,奴婢没权自行作主,得听十三爷的。”
若是聪明点的人,定听出我的其中之意。
可这十阿哥肚肠不会转弯,还笑道:“我这就去找老十三。”
说完转身离去,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不一会儿,十阿哥笑着跑回来了,嚷嚷道:“容月,走吧!”
我不解地问道:“十三爷同意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十阿哥就给出了答案:
“在皇阿玛面前,老十三哪敢说不。”
敢情是当着皇上,直接向十三要的人。
我叹了口气跟着去了九阿哥的舱房,其实也就没几步远。
这会房里倒关得严严实实地,九阿哥躺在床上愁眉苦脸,还时不时打着喷涕。
见我进来,欣喜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冷声道:“来了,真比太医还难请。”
十阿哥也附和道:“可不是,若不是在皇阿玛面前,老十三指不定肯不肯借人呢?”
“十爷,哪里的话,容月不过是一个奴婢,十三爷怎会不顾兄弟情份,而驳了九爷和十爷的面子。只是奴婢不懂,船上不是有很多宫女,为何单找奴婢呢?”
我自然是要为十三辩解的,他们相视一望,九阿哥淡淡地道:“你不愿意?”
十阿哥的脸色也越来越暗,我忙笑道:“九爷哪里的话,奴婢自然义不容辞。”
忙又对坐在床前的十阿哥道:“十爷,伤寒是会传染的,不想难受就快离去吧!”
十阿哥对我的话置之不理,笑嚷道:“爷身体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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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懒得理他,反正到时又不是我难受,叫来九阿哥的侍从小太监,吩咐道:“让煎药的宫女,多煎一份,再熬些姜汤来。”
随即把窗打开,阵阵凉风袭来。
未顾及他们的表情,只听得十阿哥道:“别又把九哥凉着了,这病到京了也好不了。”
我行我素,九阿哥也一脸狐疑,我接着转身把门也打开了,回道:
“十爷有所不知,伤寒病人的喷涕、唾沫中都有病源,如果空气不流通,会反反复复的传给自已,也传给别人,空气流通了人也舒爽些。”
十阿哥一脸不解,九阿哥笑道:“有道理,爷没想错人。”
我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这些爷平日里喝惯了好茶,对茶自然会有一份依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我又端起来递给了他道:“爷要都喝水,才好得快。”
这九阿哥竟也对我言听计从,喝了个精光。
又忙着把房里重新打扫了一遍,也不知老十什么时候走的,突然只剩下两人,还挺尴尬,言谈也有些不自然了。
索性搬了条凳子坐在窗前,拿起九阿哥的书来做晃子。
“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可好全了?”九阿哥轻声问道。
我猛然回头,只见他双手枕在头上,翘着二郎腿平躺着。
“谢九爷关心,都好全了。”
这个九阿哥看来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为何雍正一定要整死他,还把他改名为塞思黑呢?
政敌之仇就这么深吗?
不会因为我的出现又增加因素吧?
想到此不由得心里一怔。
转念一想,也太自恋了,不由得露出笑容。
“九弟,可好些!”
我闻声立了起来,三阿哥与四阿哥、十三立在门口。
四阿哥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却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不快,不会那么到霉,连笑也被他误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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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坐起对立在床前的各位笑道:
“让大家担心了,只是小病小灾而已,还得谢十三弟借我人手啊!”
十三笑笑不语,四阿哥关切一道:“都是兄弟互相帮助应该的,容月你可要好好照顾九弟。”
好好的一句话,进了我的耳朵,怎就多了一层意思,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忙答道:“四爷放心,奴婢定当尽力而为。
几位爷回吧,奴婢让人烧了姜汤,大家都喝一碗,防患在先吧!”
十三善解人意地朝我一笑道:“九哥就交给你了,那咱们先回吧。
四阿哥临走扫了我一眼,我趁别人不注意,回瞪了他一眼,他无可奈何地出了门。
小太监端了两碗药来,我端了一碗给九阿哥,他皱着眉一干而尽。
我狠了狠心,把另一碗给喝了,九阿哥阴着脸道:“就这么怕我把病气过给你?”
我才不管你生不生气,这年头又没有特效药,这苦死人的中药药性慢得很,若是抵抗力不好,弄不好吃它个把月,还不要我半条命。
撅着嘴不快地道:“在奴婢眼里,吃药比要奴婢半条命还难受,奴婢陪着您喝苦药,九爷倒不高兴了,那让人来替换我好了。”
他立马换了一张笑脸道:“成了,错怪你了,小女人脾气倒不小。”
等他入了梦乡,轻轻关了门退了出来,扭腰扭脖子往自己小舱房里走,刚一进门,就被人拉了进去,吓得我一跳。
正想喊叫,一看原来是四阿哥,压着嗓子生气道:“四爷,想吓死我?”
他一手绕着我的腰,一手搂着我的背,不快地盯着我道:“死丫头,到处显摆,惹出事端来,看你如何收场?”
听着就来气,皱眉冷声道:“爷还说风凉话,若不是你押我回来,我这会儿在杭州舒服着呢?快放开我,让人瞧见了,还不知要怎样编排我?奴婢胆小,爷回自己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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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无趣,也松开了手,伺候人的病人真不是好活,累得我倒在了床上。
没想到他不但没走,反而挤进了我的小床,紧揉着我的腰,一手撑着脑袋,低语道:
“这就生气了,爷本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我噗嗤笑出了声,转了个身道:
“这也叫惊喜?这是惊吓好不好?家里白养了那么多福晋,连这都不会。”
见我理他,又露出笑容,随后瞪着我道:“胆儿大了,拿爷取笑。”
做人自然要见好就收,何况是这种,你永远也无法临驾于他的大爷,闭着眼笑回道:
“知道了,再也不会不拿豆包当干粮了。”
等到他回过味来,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戏谑道:“再给爷说一遍试试。”
好久没与他这么亲近了,我竟然还会脸红,轻声道:“奴婢不敢了,你快下去。”
他理理我的鬓角,柔情满目,轻问道:“可有想我?”
我嘟了嘟嘴,白了他一眼道:
“你说什么呢?这还是别人眼中的四贝勒吗?快下去了啦,免得被人看见。”
他收起笑容,还振振有词地道:“爷先是男人,才是四贝勒,听明白了。”
越推他他越来劲,嘴也堵了上来,轻柔地吻着我的唇,鄙视自己受不住诱惹,又坠入他的柔情中。
感觉到我的反应,停下来笑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无地自容。
他反而更狂喜,用力地吻着我的唇,伸手慢慢地解我的衣衫,顺着前襟探到了胸部,我无力的低语道:“胤禛不可以,快停手……。”
“不行,你太撩人了,爷就要。”
他霸道地置之不理,也拨起我身体的响应。
“咚咚……”
关键时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也一惊趴着一动不动,我平了平气息,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花姐姐,九爷叫你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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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答道:“知道了,我马上来。”
被这么一搅,早就回神了,本来这船舱就隔音不好,提着心,还好只被解开了上衣,红着脸快速地穿戴整齐,拍拍他的腿道:“爷,你快让开!”
见他没反应,抬头一看,这家伙黑着一张脸,冷盯着我道:“又不是大病,需你这么急着去?”
敢情是吃醋了,又搅了他的兴,生气着呢。
可也不能拿我出气,我也摆着脸,往床上一躺道:
“爷说的没错,我担什么心啊,反正有四爷与十三爷挡着。”
他一声不吭,过了片刻冷声道:“你去吧,他若是做出不轨举动,我定不饶他。”
我也学他不吭也不动,他倒急着把我拉了起来,我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道:“爷以为我是倾国倾城呢,谁见了都喜欢。”
他这才眼含笑意道:“别不把自已当回事,不然爷为何就这么舍不了你?”
我故意怒瞪着他道:“原来你早想舍弃我了!”
他忙笑着指了指我的额头,轻声道:
“又想哪去了,死丫头都这份上了,还不明白我的心,快去吧,不然又派人来了。”
我嘟嚷着快速出门,本小姐也懒得伺候人,当我高兴呢。
门外就听见九阿哥暴跳如雷的声音,忙迈进了房,小太监吓得在一旁边发抖。
我故做生气的对小太监道:“爷正病着,心里烦躁的很,怎还惹爷生气?还不快出去!”
小太监如获重赦,感激地点点头,低头退了出去。
九阿哥冷着脸坐在床上,我倒了杯水给他,笑道:
“伤寒不是病,得了让人心情烦躁,爷就消消气,别把自格给气着了。”
他淡淡地凝视着我,我闪开了眼神,听得他道:“就这么不待见我,爷一闭眼就跑了,想喝口水都没人倒。”
这些个大爷,真是没天理,有手有脚的,自己倒杯水又不会死人,非要别人伺候着。
成抢手的奴婢5
跟这些爷接触久了,自己的心里素质也越来越好了,心里不快,面上却笑道:“是奴婢错了,奴婢见爷睡着了,也犯困,回房小躺了一下。”
他面色微缓,嘴角上翘,瞄了我一眼道:“据说你挺能讲故事的,还把我与十弟编到沙漠,与酒鬼为伴,今儿也编个故事给爷听听?”
我不由的涨红了脸,反驳道:“九爷不要听人胡说,奴婢那有这胆。”
心里却思虑了个遍,十三自然不会与九阿哥说的,那就是十四,十四也不像不把门的人啊?
他见我紧张红脸的样,反而笑道:“你的胆大不大,爷是亲眼见过的,至于你有没有编排爷,爷也不想追究,快说个故事听听吧?”
话都让他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不情不愿的说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呢?”
刚说到此,十阿哥像是顺风耳似地跨进了门,笑问道:“九哥可好些,在说什么呢?”
我立起想要给他请安,九阿哥催道:“别多礼了,十弟坐,正听容月讲故事呢。”
十阿哥也来了兴致,笑着坐了下来。
我瞄了他们一眼,想着让你们听个够:“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你拿爷取乐呢?”九阿哥打断了我的话,一脸不快的盯着我,十阿哥则哈哈大笑。
“怎么就不好了,瞧把十爷给乐的。”
九阿哥皱起了眉,十阿哥闻言也摆起了臭脸,我只好求饶道:“奴婢知道了,这就重讲。前明时,崇文门边上开着一家饺子店,做的饺子远近闻名,无论是过路的客商,还是离地几里远的百姓,都愿意到他店里吃饺子,只是这店老板是个胆小鬼,信鬼怪之说,所以每晚子时之前必要关门。这日,店老板正要关门,走进了一年青女子,缠着店老板要吃饺子,店老板没法只要烧了一碗给她,不停的催女客,子时一定要出门。子时的梗声一响,那女客面色铁青,嘴角流血……”
回京被人盯梢1
为了增加效果,我佯装惊恐得扫了他们一眼。
只见九阿哥与十阿哥这两个大老爷们也一脸的凝重,十阿哥轻声问道:“真来了个女鬼?”
古人是相信有鬼怪的,所以更紧张,我故意两眼一翻,阴阴的说道:
“那女客面色铁青,嘴角流血,对店老板大嚷道,你催着去投胎啊,害得我咬破了舌头。”
“原来如此,若是大晚上被你这么一说,还真要被你吓地跳起来。”
九阿哥松了口气说道。
十阿哥也称是,突然兴奋道:“今儿说的可别告诉人,年三十守夜,爷要露一手。”
这个十阿哥都娶了几个老婆了,还玩兴大起。
他们两个素来关系好,两人又聊了会话,就到了晚餐时间了。
等服伺好他,外面早就黑漆漆的,才放我回了舱。
忙把门锁好,免得那个四大爷,摸进来。
累得倒头就睡,一觉到天明。
四月船就到了通州码头,又改了几个时辰的路,就到了京城。
我跟十三回了府,府里的人都差没排队热烈欢迎,看来本小姐的人缘还是不算的,连十三都有点羡慕了,宁儿是知情人,更是抱着我哭。
房里一切照常,拨了拨久未动过的琴弦,一阵酸楚在心头。
过了数日就溜出了府,到清雅居探视,子俊只是笑问道:“这大半年的,怎都不来了,当小姐当出味来了?”
见他打趣的神情,猜想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笑道:“江大老板,越来越有好男人的样了,讲话也幽默了,芳儿这丫头,还挺能调教人的。”
“死丫头,敢拿你哥哥取乐,快进去吧,你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外人听来还以为要惩罚我呢,乐哈哈的跟他进了房,他把一叠的银票给了我。
我感动地抱着他,不能自禁地流泪道:“谢谢,哥哥。”
回京被人盯梢2
他身体一僵愣在当场,我才发觉自己动作的不合时宜。
擦擦泪盯着他傻笑,他见我泪眼朦胧,打趣道:“人家见钱眼开,你呀是见钱流泪,怎么一回事?”
他又怎知我为何流泪,我是重逢时的喜泪,冷扫了他一眼道:“去,少拿我开心。”
两人说着,芳儿挺着大肚子进来了,幸亏她迟来一步,不然真不好解释了。
出了清雅居,小李子牵着马车朝我轻声道:“小姐,后面骑马的两人,一直跟着咱。”
我一惊,不会是看上我的银票了吧?
忙跳下马车,对小李子道:“你先回去,让十三爷来接我。”
小李子看我进了门,赶着马车奔驰而去。
子俊不解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我把事在他耳边一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