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18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考虑,朕真是愧对天下百姓啊。hubaowang”
“臣等、儿臣罪该万死。”我倒有点像看电视剧的味道,一群人齐唰唰的跪地。
康熙挥手不奈烦地道:“行了,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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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挥手不奈烦地道:“行了,都起来吧。”
我也跟着起了来,真是难受,弄不好成为这些高官的眼中盯。
康熙大声道:“丫头,朕准你张贴官榜,派两卫仕给你,放心大胆的去办吧!”
我跪道:“奴婢谢皇上,请皇上再赐奴婢一支用过的笔吧。”
康熙把笔筒里写过的笔给了我,我也低头退了出来。
出了门大吐了口气,精神百倍,有皇上的支持,看来定会收获不小。
李德全叫住了我道:“姑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请收下了吧。”
原来是一块玉,我也不客气,笑道:“那奴婢就替江南百姓收下了。”
皇上果然给我派了两内卫,也在官榜处贴了榜文。
一夜之间,连十三府的厨娘都知道了,被大家团团围住。
拍卖会在京城里最大的春兰戏院举行。
这是大清朝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拍卖会,人潮涌动,连在京的阿哥们都来了。
幸亏有衙役维护秩序,门口就有募捐箱,凡是要进场的,先投银一两。
九点钟,场里已是站满了人,前面坐着些有权有势的人。
我穿着身男装,走上了台,十四就窜了上来,我低声道:“十四爷,你下去,马上要开始了。”
十四粘着我不走,喜出望外地道:“今儿我帮你,全听你吩咐还不行。”
十阿哥也蠢蠢欲动,我忙对十四低语道:“你快拦住十阿哥,不然你也一起下去。”
十四果然把十阿哥挡在了下面,十阿哥撅嘴冷哼,八阿哥则一脸笑容,却是满眼探究之色。
我敲了一下锣道:“大家静静,先听我把规则介绍一下。”
全场慢慢地静了下来,我大声道:“首先本人替江南百姓谢皇上龙恩,其次要谢在坐的所有贵宾。此次活动属于民间义卖,众人拾柴火焰高,希望在坐的各位,能慷慨相助。今儿拍卖所得进款,全捐给江南受灾的百姓。请大家听仔细了,本人报第一个价格是原价,您若想买,必须增加价码,每喊一次最少加十两银子,谁的价最高,归谁所得。现在开始第一件物品,皇上的手杖一根。起价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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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低声道:“太低了吧!”
我自行其道,大嚷道:“这是当今万岁爷用的手杖,您想想,若是买回去了,不仅做了善事,还可成为家里的传家宝,对您的子孙来说是多大的荣耀。”
话音刚落,有人出了八百两,我大喊道:“八百两一次,还有加价的吗?
皇上的手杖既是赐给王公大臣,也是天大的恩泽,机会难得,还有人加价吗?不然就归这位兄台了。”
一个穿蓝色长袍的人大喊道:“我出三千两。”
大家都把目光给了他,他一脸自豪的神色。
左边有人不服气了,大声道:“四千两。”
十四与下面的阿哥们都瞪大了眼睛,“四千两一次,四千两二次。”
“八千两。”蓝袍人把价格一下抬高了几倍。
听得十阿哥大声挠着脑袋,大嚷道:“妈的,比老子有钱的人,怎这么多。”
结果皇帝的一根紫檀木手杖,以八千两为蓝袍人所购得,我大声道:“请兄台上来,填写姓名,您的名字将会刻在江南的慈善牌上,流芳百世。”
我就把这活交给了十四,十四做了个让我放心的手势。
“好,下一件还是皇上捐的御笔三支,起拍价三百两。这三支可是皇上点过状元、探花、榜眼的御笔,多么吉祥,为了您的儿子、孙子,请出价吧!”
“我愿出三千两。”一文人模样的人立了起来。
旁边有人加价道:“我愿出五千两。”
“一万两。”
“一万伍”,连我都要晕了,没想道跟仕途扯上关系,就这么来劲。
“三万两。”一胖胖的五十多岁男子大喊出声,全场一片寂静,他大声道:“若是俺儿子能高中,花再多的钱老子也愿意。”
我大声道:“好,请您也上来,本人再送你一副对联:世上几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
八阿哥鼓掌道:“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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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含首一笑,十四走至我身边道:“让爷也露一手?”
我忙傻笑着,低语道:“十四爷,有失您的身份,下面就德妃娘娘送的东西,您好像不太适合。”
十四这才作罢,我又大声道:“接下去是德妃娘娘捐的象牙梳子一把,这可是当年进宫的贡品,德妃娘娘听说这次义卖,把自己心爱的东西献了出来,在下以为,在坐的多为男子,哪位若是想讨夫人欢心,良机难求。起价一百两。”
话音刚落,先是笑声一片,最后以一千两的价格被人买走。
加上皇上赏我的玉如意,以及那拉氏等给的首饰,大小共百来件东西,拍得十七万八百两银子,加上进门的碎银,共得十七万九百六十三两。
我也随几位阿哥到乾清宫复命,十四朝康熙道:“皇阿玛真是让儿臣大开眼界,不过几样小东西,竟卖了高出几倍的价格。”
八阿哥则笑道:“儿臣还是觉得容月的对联说得好。”
康熙问道:“说来听听!”
八阿哥把对联又说了一遍,康熙盯着我赞道:“想不到还是个才女,丫头这些银子打算怎么办啊?”
我恭敬地低头跪道:“回皇上的话,奴婢马上买粮送至江南,由四爷、十三爷分给百姓,请皇上允许奴婢出京。”
“好,你就去吧,也给老四、十三打打气。带话给他们,朕知道他们的难处,让他们尽所能好好办差。回来朕要好好赏你们,去吧!”
我谢了恩,低头退了出来。
没出宫门,就被十四追上了,大声喊道:“容月,我陪你去如何?”
我驻足施礼谢道:“不用了十四爷,皇上都派了内卫给我,若是爷也去,别人会骂容月故意为之的。”
紧跟而上的八阿哥眼里端满了赞赏道:“容月说得对,四哥与十三弟定会把事办好的,咱就在京听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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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阴着脸始终不发一言,我施了礼,坐着马车急奔回府。
二日后,我押着满船的粮食,南下扬州。
船家知道缘由后,连夜赶路,十日后总算到达扬州,让船停靠在城外,跟一内卫进了扬州城,城里到处是逃难的百姓,忙向驿站而去。
夜幕降临,才见四阿哥与十三匆匆进门,我欣喜地跳出门槛,笑嚷道:“四爷、十三爷。”
他们两人均是一愣,十三笑着跑上来,见我张开双臂,又往后一退,笑道:“你怎么来了?”
四阿哥立刻换了张冷脸,责问道:“谁许你跑来的,万一出乱子怎么办?”
十三也收起了笑容,我撅嘴道:“我这次可是奉命而来,江南灾情怎样了?”
十三拍着桌怒声道:“大水是退了,难民越来越多,许多饿死街头。我与四哥天天忙着修堤坝,筹钱。这些可恶的盐商,就是不肯多出钱。”
四阿哥拿着佛珠,忧心如焚。我笑道:“我给你们送粮来了,还不拿好菜招待我。”
十三惊喜地问道:“朝廷筹到钱了?”
我摇摇头,他又失望的坐了来了。
四阿哥越来越沉默了,一声不吭,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是我筹了十几万银子,运了一船粮来,过几天杭州的一船也快到了,帮你们个小忙。”
四阿哥抬起了头,释然地笑道:“好啊,只要把眼前的事摆过去,爷就不信,敲不开那些口茭商的嘴。十三去吩咐厨子烧几个好菜,慰劳一下咱大清的第一善人。”十三朝我揖揖手,笑着出了门。
四阿哥拉过我,抱着我轻声道:“谢谢你。”
我在他耳际轻声道:“一切都会好的,皇上让我带话来说,他知道你们的难处,希望你们尽力所为。”
夜幕降临,天气异常的闷热,索性将饭桌移到了院中。三人举杯对饮,谈笑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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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含首,我进了隔壁十三的屋子。
昏黄的灯光,一下没看清,边摸索边轻问道:“十三爷,你睡了吗?”
十三从床上跃了起来,摇头晃脖子地问道:“有事?”
见他疲惫的神情,真为他的身体胆忧。
我询问道:“这就睡了,漱洗过了?”
他倚在床上,懒懒地答道:“累死了,那来那么多讲究。”
天下男人一个样,懒惰还有理由,这时小顺子捧了水进来,我伸手拉他道:“快起来洗干净,再睡。”
他咧着嘴,却纹丝不动,我朝小顺子摆摆手,小顺子就出了门。
搅了湿巾递给他,他憨笑着接了过去。
“坐好了,今儿我给你洗脚。”我话音刚落,他就忙推辞。
我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脚板,他才傻笑着接受,眼眸里满是幸福的光芒。
帮他拖去了袜子,刚一碰水,他就反射性地提了起来。
我试探水温,并无不妥。
好奇地把他的脚一抬,才看见脚底布满了磨破的血泡。
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地道:“疼吗?”
他又傻笑道:“不疼,爷是男人,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轻轻地给他洗了脚,吸吸鼻子道:“十三爷,躺好,看看容月的技术如何?”
他动容地卧躺在床上,任由我按摩着,一会儿就听到他均称的呼吸声,又给他的伤口处擦了药,才退出了房。
若是连十三这样的好人,都圈禁十年的话,这康熙也不值得我尊敬了。
回到四阿哥房中,他拿着佛珠,坐在床上静思。
见我进来,轻问道:“十三弟睡了。”
我二话不说,翻过他的身,拉过他的脚,脱起袜子来。
迅雷不及掩耳,他都没有防备,不解地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果然也长满了水泡,珠泪点点,抱着他哽咽道:“你们怎就不关心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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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柔地拂着我的后背,叹息道:“傻丫头,这点算什么伤,只要能筹到修河款,就是整个脚走烂了,爷也愿意。”
我吸了吸鼻子,暗下决心,一定要帮他们提早度过难关,也好让他们少受一份罪。
深吸了口气,郑重地道:“我帮你一起想办法,先洗洗擦点药再说。”
他宠溺地点点头,漱洗完毕,精神一松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鸡鸣声隐隐传来,就警觉地醒来。
小福子也来叫门了,大概这半个月,都是这样忙过来的。
我赶紧起身,帮他穿戴整齐,他笑道:“早知如此,半个月前就该带你来。”
我拉着他的袖子,笑嘻嘻地道:“快洗洗,吃早点,快乐的一天就开始了,今天我们一定要有全新的收获,加油。”
他竟也学我,挥了挥拳,神情气爽。
十三敲门走了进来,我笑问道:“睡得可好?”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都忘了,一觉到天明,谢你了!”
四阿哥朝十三笑道:“坐,加油。”
十三一愣,随即笑道:“加油。”
我把他们两的手一位,三人的手加叠在一起,喊道:“马到成功。”
他们两人也笑着大喊一声,随即是三人的暴笑声。
十三边吃边问道:“四哥,今儿让田文镜继续施粥,咱们去要钱。可是有什么办法要出钱来呢?”
四阿哥一脸深恶痛绝的神色,我打断道:
“吃饭时就不要想那么多,会消化不良的。不如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四阿哥停筷视来,十三噎下了最后一口,急问道:“你快说。”
昨晚把有关的史料想了个遍,才找到点眉目,思索道:
“倒不是什么好办法,从前听审犯人的事,把原告与被告分开,各审一边,假意传报说一边招了,另一边大多也会跟着招。奴婢就想了,不如把所有的官员集中到一边,再把那些个为富不仁的盐商集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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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还未说完,四阿哥笑逐颜开,点头道:“可以一试,这些盐商都看官员的脸色行事,而官员都是阿哥的门人,让年羹尧派人密切注视官员的动向,朝中必有秘信送来。到时爷要让他们自己主动的捐出来。”
十三拍拍大腿,笑嚷道:“好主意,宰相的料啊!”
四阿哥羞愧的摇摇手,好似他的女人他就得谦虚,我嘟嘴道:
“那是你们急得,才一时没想到而已。来十三爷都吃点,吃饱喝足才能天下无敌,让口茭商无处遁形。”
十三与四阿哥相视着哈哈大笑,我也跟着傻乐一番。
他们一出门,我也带着内卫出了门。
到街上一转,惨不忍赌,有些都倒在地上,连去拿粥的力都没有了。
我忙去施粥铺,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官员正在督促,我上前问道:“这是田大人吗?”
他冷冷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淡淡地道:“本官就是,你是何人?”
都说田文镜傲,还真是。我从容地道:“四爷让我来给您传话的。”
他立刻恭敬了些,问道:“四爷有何吩咐。”
“田大人,四爷让您都买些老姜,给每个难民多发一碗姜汤,以防洪水过后发生瘟疫。”
他打了个揖道:“请转告四爷,下官这就去办。”
又过二日,杭州的一船粮食也运到了,但相对满城百姓来说,也是杯水车薪,只能施上几天的粥而已。
四阿哥与十三他们这几天脸色也有好转,大概有点进展了吧。
我早早的从中药铺里,向中医咨询买来泡脚的材料,烧好了水等他们回来。
四阿哥与十四笑着走进了门,十三兴奋地拉起我转了个圈,见我一脸疑问,笑道:“猜猜今儿我与四哥要了多少银子?”
我一字一字郑重地答道:“二百万两。”
四阿哥与十三都是一愣,十三拍拍我的脑袋道:“你神仙啊,还真差不多让你猜中了,二百五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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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后哈哈大笑道:“这里怎这么多二百五啊!”
四阿哥与十三皱了皱眉,四阿哥似想到了,也大笑出了声。
十三缠着我追问,得知原委会笑得更响。
“容月功不可没,听说你还去找田文镜了?”四阿哥收起笑容,认真地道。
“是,我见有些百姓有生病人迹像,洪水过后,到处有腐烂的东西,如今又是蚊蝇多的季节,容易发病,所以假传四爷的命令,让田大人发姜汤了,下次不敢了。”
还以为他生我假传令的气,忙主动招了。
十三盯着我道:“爷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你真什么都懂?”
四阿哥反而笑道:“她不是早告诉你: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
十三拍了拍脑门道:“对啊,我怎把这事给忘了。”
我作揖肯求道:“两位爷,只能内部消息,不可外传,若是被别人错当菩萨投胎还好,若是被当妖女,奴婢可就没命了。”
十三正色道:“谁敢,我老十三第一个跟他拼了。”
我拉起十三的手臂,对着四阿哥笑道:“谢拼命十三郎,你们都等着,我去端水来,今儿洗了脚再吃饭。”
俩人都是满脸凝问,出门把药汤端了进来。
先帮四阿哥脱了鞋,十三好奇的问道:“怎么一股中药味啊。”
我把四阿哥的脚浸在水里后,不理十三把他的那份也端了进来。
十三自己脱了袜子,把脚放了进去。
过几分钟又给他们添了热水,虽然两人都热得汉流夹背,但都乐意把脚浸在水中。
我又帮四阿哥做了足底按摩,他闭着眼睛,嘴角抿笑。
又给十三也做了一次,十三不安份的偏要问个明白,我只好边按边答道:
“这是中药,脚底有许多||狂c|位,连着人体许多经络,不过方子,今儿刚从中医那里寻问来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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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闭着眼笑道:“太舒服了,你这样伺候爷,有天你离我而去了,我可怎么活啊?”
四阿哥戏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半斤八两。”
十三这回才恢复身份,反驳道:“四哥,我是受她影响才如此的,办事时,我也很认真的不是。”
我立了起来道:“两位爷,得了好处还转着弯说我,自己倒水去。”
小福子与小顺子,闻声急忙跑了进来,笑着把水盆拿了出去。
四阿哥随即又神情肃然,与十三商量道:“接下去,要抓紧把冲垮的河堤修好,好回京复命。”
十三舒坦地靠在椅上,侧头道:“明儿就招募民工吧!我带头去干,就不信挡不住水。”
我拍拍十三的肩道:“十三爷,我给你送好吃的。不如让多招些灾民吧,年青力壮的人闲久了,会惹事生非的。”
四阿哥也赞许地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争取回京过中秋吧!”
近半个月的劳累,加上平时早睡的习惯已养成,约摸八点多,我就困得不行了。
四阿哥怜惜地说道:“你先睡吧!”
一躺到床上又脑袋清醒了,装睡着闭着眼。
过了片刻他摸索着上床,摸着我的脸道:“真不知你是从哪来的?你常说自己平凡,可你善良、聪慧却无人能及。”
又叹口气道:“难怪兄弟们都盯着你不放,我胤禛复夫何求啊?丫头你要守着我,助我一臂之力。”
他紧握着我的手,侧身躺下。
我又惊又感动,紧绷着神经,直到他熟睡了,我还两眼睁得大大的。
难道我是为人他而来的?
可我又不能扔下十三的友情,加之十三的坎坷命运,让我不忍全身而退。
叹了口气,还是顺其自然吧。
为了让他们有个好心情,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也坚持给他们舒通精骨,我的按摩技术也越来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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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内卫也让四阿哥派回去复命了,我把扬州城逛了个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是瘦西湖一带漂亮点,有钱人家的宅子多了点。
还有就是妓院多了点,有回从门口走过,上来两涂脂抹粉的,强行把我拉进了门,无奈只好拿出牌子,才向我赔不是。
八月初,总算把堤坝修好了,入秋水患也解了。
皇上还派人来催,让四阿哥与十三回京,又没日没夜的往京城赶。
我倒成了累赘了,不时的换坐四阿哥与十三的坐骑。
十日后总算回到京城,只觉得腿成了圆规,过了两三天,还像坐在马背上的姿势走路,都忘了怎么曲伸。
中秋节,宫里传话来,让我也一起去。那拉氏也派人来,让我随她一起进宫。早餐后,准备了一番,朝贝勒府而去。
穿过两进门,看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逗一个小孩在玩耍,本来还以为是府里的奴婢,突听得那小孩道:“额娘说,你们都是迷惑阿玛的妖精,等我长大了,把你们都赶出去。”
那女子愣在当场,无趣地收回停在半空的玉指。
旁边另一个小丫头惊唤道:“小祖宗,不要乱说话。”
这种尴尬的场景,我自然不想让别人瞧见,转身躲在了院墙外。
偏头看见李氏昂着头急步而来,小丫头在她耳际一阵嘀咕。
李氏媚睛圆瞪,伸手给那女子一个巴掌,还先声夺人道:“你什么用意,教小孩子这些话,我定要告诉爷去。”
那女子捂着脸颤颤地哽咽道:“侧福晋,你怎么无端的打我?”
李氏冷哼了一声,抱着弘时径自而去。
这个李氏仗着生了个弘时,越来越没谱了。
我走上前去,轻拍蹲着哭泣的丫头,安慰道:“别哭,没有错根本不值得一哭,别把自己的软弱示给别人,否则她就更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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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错愕地抬头,我朝她鼓励地点点头。
见我没有恶意,才道:“我是钮钴禄紫依,谢谢姐姐。”
我倒被她惊着了,原来是乾隆的妈,怎么说也要与她处理好关系。
见她一副娇小可人的模样,不由得安慰道:“你别担心,四爷不会只听片面之词的,我可以为你做证。不过以后你少跟弘时接触,免得招来无端灾祸。”
她感激地抽泣道:“我在府里无依无靠,没想道还能碰上姐姐这样的好人。姐姐也是府里的福晋吗?我怎没见过。”
我被她问得脸红,侧侧脸道:“我不是,我是十三爷府上的,跟我一起去见福晋吧,我让那拉姐姐以后关照你些。”
她笑逐颜开地说道:“谢谢姐姐,姐姐真是爽直。姐姐若是能常来府上就好了。”
我心想我十五岁的时候,有这么单纯吗?
或许自己真的老了,说着拉起她的手一起进了那拉氏的房门。
“妹妹,为何都不来看我?”那拉氏拉过我手,似埋怨地笑道。
我装乖巧傻笑着粘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头,撒娇道:“我瞎忙一通,头钻进钱眼里拔不出来了。”
那拉氏的眼里端着慈爱的神色,又瞧着紫依,疑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紫依小心翼翼地回了话,我拉起她的手道:“姐姐,我新交的朋友。”
于是把园里的事跟那拉氏,低语了一遍,那拉氏脸色凝重地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紫依,你以后避着她点。”
紫依忙点头答应,我真是服了自己,怎么跟四阿哥一群老婆扯上关系了。
李氏领着弘时也进了门,我与紫依都给她请安,她鄙视的瞄了我一眼道:“哟,这不是花妹妹吗?我记得上次,还是我刚怀弘时的时候见得面吧,怎么还在十三府?”
我懒得搭理她,直视着院中,当她是个透明人,果然她的脸上有分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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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起弘时,朝那拉氏行了礼,冷哼着出了院。
那拉氏摇头叹息道:“弘晖若是在,爷也不至于这样宠着她。”
我忙转了个圈,佯做娇羞地道:“姐姐,你看我这身打扮,进宫还合适吗?”
那拉氏打量了一下道:“妹妹穿什么都好看,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紫依也顺口道:“是啊,姐姐身上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让人看了就觉着舒服。”
我自恋地转了数圈,把她们都逗得哈哈大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四阿哥穿着朝服走了进来,一起给他请了安,紫依一脸羞涩地告退了出去。
四阿哥解下帽子,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瞄我一眼。
那拉氏把刚才弘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四阿哥瞪了我一眼,好像是我的错似的。
“容月,你跟我到书房,我有事要交待你。”
四阿哥喝了口茶,边走边道。
那位氏推了推我,我跟着出了门。
先是转到他自己的房里,帮他换好衣服,他抱着我笑道:“改性了,既然能跟她们好好相处,就搬进府来吧。”
我忙挣脱了他,摇头否认道:“不要,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距离的,就是跟父母、兄弟也要有所保留,何况是有利益冲突的人。距离产生美,说不定您天天跟我在一起,早腻了。”
心想你想得美,想让我跟她们一样随你摆布。
他叹了口气道:“随你,爷就当你是帮爷力炼耐心的。”
一到书房,见十三与戴铎早等在那里了。
我忙告退道:“你们有重事相商,奴婢去找福晋了。”
四阿哥却莫名其妙地对我道:“你在一旁站着,添茶水也方便点。”
我一愣,要是知道太多,会不会有一天被灭口啊!
他见我愣着,给了我一个严肃的表情,让我不容反驳,我只好傻傻地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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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先生,这回讨借款的差事,您说我与十三接好还是不接好?”
我一听,怎跟电视里一样啊,就是把邬思道换成了戴铎而已,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戴铎。
或许戴铎看到我惊奇的眼神,也同样好奇的瞄了我一眼。
四阿哥与十三又顺着他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我忙装做没事人似的,拧着手帕。
“回四爷的话,奴才以为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不接为妙。”
我又一惊,电视里可是接了得呀,怎么不接呢。
十三也一脸严肃的说道:“戴先生说的有理,让老八去干吧,凭什么好活都给他干,累活得罪人的活就得咱们去干。”
四阿哥思索了片刻,淡淡地道:“你们先回去吧,让我想想。”
戴铎告退了出去,十三大声道:“四哥,还有什么可想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四阿哥不吭声,突然低沉地问道:“容月,你说说接好还是不接好?”
我吓得连手帕都掉地上了,一脸错愕的盯着他道:“四爷,奴婢能知道什么?”
十三也一脸好奇的盯着我,不解地问四阿哥道:“四哥你是什么意思啊?”
“容月,你说,说错了不怪你。你常说自己有直觉,爷这回就信你的直觉。”
他手拿着佛珠,闭着眼信誓旦旦地说道,眼里还有无限的企盼。
他不会真迷信到我是他的福星吧?
我的天,我真的要晕了。
忙回道:“爷这是大事,我一个小女人懂什么?”
他睁眼用鼓励的眼神盯着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说说也无仿。十三弟你说,有见她做过失败的事吗?她的想法有时是不是连你也觉得耳目一新?”十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盯着我不放。
我用帕子挡了挡视线,无奈地道:“你别看着我了,我说还不成吗?
可是话说在前,你们别那天出了差错,把我杀了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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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大声道:“你放心,谁要杀你,我第一个为你挡着。”
四阿哥也点点头,我又不懂政治,想着电视里不是接了吗?
于是道:“要接,但不要主动接。”
四阿哥与十三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何?”
反正都说了,也让他们佩服到底,以后当我是宝。
我抬头自信足足地道:“奴婢真不懂,只是觉得朝廷就像一户人家,若是这户人家出了事,每个儿子都推脱不管,你们说做父亲的该都伤心啊?
还生儿子做什么?
但十三爷的顾虑也对,得罪人的事,对自己不利,所以要让别人把事推上来,万一最后有不妥之处,也有个缓解的余地,也说明这事本来就是难事,要不然怎么无人接手。”
十三思索着点头道:“有道理。”
四阿哥拍拍桌子道:“十三弟,咱们这回就按这个理办。”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吐为快道:“奴婢以为追钱,要分个缓急,先向那些有钱的人要,若是他们不肯还,可以查他的底细,这种人必有贪脏枉法的事,最好一并把他办了。”
十三朝四阿哥道:“爷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身边有个女诸葛都不知道?”
“到时不顺,别怪我,我找福晋去了。”
我边说边退了出来,四阿哥笑着朝我摆摆手。
午膳后就跟他们进了宫,我则与那拉氏去了德妃的寝宫。
德妃见了我,让我靠近身旁道:“听说京城里的百姓,都传你的事呢?你帮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忙,本宫赏你什么好呢?”
我忙施礼谦虚地回道:“娘娘,容月不要赏赐,若是拿了娘娘的赏,那么这善事就做得变味了。再说十三爷与四爷一直对奴婢关照有佳,奴婢本该尽自己一点心意的。”
德妃慈祥的笑容里没有一丝做作,轻唤了声:“好孩子。”
真是让我甚是感动,这宫里能有真情的时候不多啊!
又是一年中秋到1
宫里张灯结彩,御花园中挂满了各式宫灯,加上明月,尤如白昼。
各宫的娘娘都早早地坐好,还有福晋们也各自入座,只等康熙一到。
德妃让我立在她的身边,我也乐得一站,好歹没人欺侮我了。
康熙一到,乌丫丫地全跪地请安,康熙笑道:“都起吧,都是自己人。”
康熙道:“今儿晚上有什么节目啊?”
我还真没见过几回太子,太子也不好当,虽然在兄弟们面前扯高气昂的,可在康熙面前战战兢兢的,不及其他阿哥自在,可能人一旦得到了某样东西,就只想着不要让他失去,反失去了许多珍贵的东西。
太子回了话,三阿哥立起,背了一首他新做的诗,康熙评品了一番,反正我又不好这口,抬头望着月亮出神。
德妃轻唤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她低语道:“快去,皇上叫你呢?”
我这才颠颠撞撞地走了过去,还险些摔倒,那丑姿引得一片哄堂大笑。
康熙笑道:“今儿当着大家的面,朕要赐你一样东西,李德全端上来。”
李德全笑着把东西端了上来,我恭敬地跪着接了过来,我也好奇是什么好东东,可是黄布盖着。
康熙道:“快拿起来看看,读给大家听听!”
我掀开了黄布一看,原来是一块金牌,上面有字,于是我念道:“积善牌。”
康熙对着众人,笑道:“这虽然只是一块金牌,可朕当着大家的面承诺,你可以拿这块金牌,换三个愿望。”
我忙跪地谢恩,刚走至德妃身旁,听得十四的声音:“皇阿玛,不如先实现儿臣一个愿望吧,儿臣要让容月伴唱一曲。”
十五、十六、十七、晴婉也都跑了上来,真是些无事生非的主。我不安地朝四阿哥与十三探去,十三快速立了起来,跟我一起走上前去,我也安心了不少。
反正我有三个愿望可以实现,我还怕什么,跪道:“皇上,请稍等片刻,奴婢让人把歌词写下来,大家一起唱热闹些。”
又是中秋到,暴风雨前的宁静2
康熙催道:“好,胤祥,你们快帮着写。”
过了十来分钟,已写好了十来张歌词,十三他们已熟记于心了,就把歌词纷给了其他人。
我准备好了之后,先领唱道: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大清,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家里盘着两条龙,是长江与黄河,还有珠穆朗玛峰儿,世上最高山坡。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大清,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看那一条长城万里,在云中穿梭,看那青藏高原,比那天空还辽阔,我们的大清国呀好大的一个家经过那个多少那个风吹和雨打……
大家互相看着,越唱越来劲,其他坐着的阿哥们都立了起来。
康熙盯着我们,激动之情溢于面上。
唱完后,太子领着大声道:“祝大清江山永固,皇阿玛万寿无疆。”
康熙立起大喝彩道:“都起来吧,这是朕过得最畅快的中秋节,也祝天下家家团圆。”大人们都退了下去,坐在自己的位上私下聊天,我也趁机逃回德妃身边。德妃慈爱地看着我,让我心里一阵感动,好似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月亮穿过树稍,慢慢地升起,我背过身对着圆月,吸了口气。裙摆被人拉了拉,我还以为又是弘时呢,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布点,比弘时还小,穿着小袍小褂着实可爱。
我蹲下身问道:“宝宝想跟奴婢说什么?”他口齿不清的说道:“抱抱。”
我摸了一把他的小脸,笑着把他抱了起来,一个奶娘模样的婢女,跑了过来道:“小祖宗,福晋唤你呢,快来。”
他死死的抱着我的脖子不放手,我也纳闷了,素来不喜孩子,怎这些小孩都粘上我了。
婢女一脸尴尬,我拍拍他的背道:“我们做个布老鼠玩好不好?”
他这才放开我,我在石头上坐了下来,他好奇地看着我叠着手卷,我把小老鼠在他面前一晃,他一把抢了去,露着洁白的小牙哈哈大笑。
又是中秋到,暴风雨前的宁静3
“快去让你额娘猜猜这是什么?”他这才颠颠撞撞的向十四阿哥那桌跑去,原来十四的儿子也这么大了。
正好与十四的眼神对了个正着,我笑笑别开了头。
还没歇几分钟,跑来了八九个小孩,把我团团围住,嚷着也要布老鼠,德妃听到身后的响声,回头好奇的笑盯着我。
加上这些小祖宗的跟班,我这边成了众人的焦点,本来大家都靠着坐,连康熙也注意到了。
我边叠边问他们,“你们谁是乖宝宝?”
大部分的人多道:“是我。”
唯有十四阿哥家的反驳道:“你们都不是。”
我好奇的问道:“那是谁呢?”
他大声的答道:“皇奶奶说我阿玛是大乖宝宝,我是小乖宝宝。”
靠近我们边上的,都哈哈大笑,坐对面的则好奇的望向这边。
十四抱起他儿子笑道:“春儿,你真是丢阿玛的脸。”
德妃回头笑道:“春儿没说错。”
另一个小孩流口水催道:“快点给我。”
我笑着帮他擦了擦水口道:“你怎么流口水了呀?”
他一本正经的答道:“额娘说是阿玛传给我的。”
见我好奇的盯着他,他又道:“额娘说阿玛看到美女就流口水。”
我捂着嘴大笑,旁边的十四更是开怀大笑,大嚷道:“九哥,你儿子说你看到美女就流口水,他得了你的真传。”
被十四这么一喊,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九阿哥迅速跑了过来道:“十四弟你少胡说八道,当着那么多的人,拆我的台。”
抱起他儿子就走,弘政哇哇大哭起来,他只好把他放了下来,弘政跑到我身边,紧抱着我不放,我只好又多了一样工作,帮这位小爷擦眼泪。
九阿哥羞涩地瞄了我一眼,心想真难得,还知道羞字怎么写。编好了所有人的老鼠,见他们还不肯离去,想起了幼儿园,于是朝他们道:“大家都手拉手围成圈,我们来找朋友好不好?”
又是中秋到,暴风雨前的宁静4
他们还真是好奇宝宝,快速地拉手围成一圈。
只有十八阿哥胤介独自站在圈外,想想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也就一年时间的寿命了。
我拉起他的手道:“十八阿哥就与奴婢一起吧。”
他感激地朝我点点头,弘时嘟着嘴道:“我要与你拉一起,你是我的。”我噗嗤笑出了声,跟他老子一个样,四阿哥也听到了弘时的话,严厉的低语道:“弘时不可胡闹。”
我笑着瞄了他一眼,他嘴角端笑别开了头。弘时只好回到原位,我笑道:“跟着我边说边做好吗?”
“好。”异口同声,几个大孩子也跑了过来,凑热闹。“一起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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