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17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着好奇地问道:“这会儿,不吃醋了?”
我撅着嘴,不服地道:“谁吃醋了,要不改成干额娘?”
他笑着瞪着我道:“死丫头,别嘴不饶人,看在你今儿表现好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说着朝帐里走去,皇子住得果然比我大多了,里边样样俱全。
不解的是,四阿哥又有自己的行帐,就像在府里也有自己的房,夫妻分房而住,女人真可怜,总是等着这些爷来宠幸。
我尾随着进了他的帐篷,他笑道:“来,给爷也按两下。”
我转身就往外走,也不问我累不累,这奴隶也有休息的时间吧!
他顺手拖住了我,柔声道:“行了,不让你干还不成,陪爷说会话吧。”
我笑着粘到他的身边,侧头问道:“想问什么?”
他欲言又止:“你跟福晋?”
我靠在他身上,轻声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也是爷的贤内助,容月自叹不如。”
“爷的福晋自然是好的。”这家伙一听我说好话,就自吹上了。
我闭着眼斜靠着,他扶正我,凝视着我询问道:“你就不能进府来?”
“爷若是喜欢现在的我,就别强求我。”他叹了口气,而我这一步是必须坚持的。
69在避暑山庄混了个把月,天天问十三什么时候去打猎,到后来十三见我就躲,要么主动地告诉我快了。
七月中旬,终于转移到了木兰围场。
大片的草地,真是漂亮地坝上风光,我竟看傻了眼。
空地上一下子搭起了无数的帐蓬,就好像一个城市拔地而起。
出门不利1
翌日,我就缠着四阿哥与十三陪我去打猎。
四阿哥推辞敷衍,十三也说自己忙。
过了几天实在等不下去了,清晨自己牵着小白,出了门。
还未溜出十来步远,碰到了跋扈的八福晋。
我忙下马给她请安,她当着其他几位福晋的面,冷嘲热讽地道:“瞧瞧,这是哪家的福晋,你们认识吗?”
我淡然得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却火得只想骂人。
我偏不让她得逞,微笑着抬起头。她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朝八福晋嫣然一笑,八福晋的脸瞬间转为了猪肝色,拍了拍马指桑骂槐地道:“你这畜生,这般不识好歹。”
对着疯女人的背影高声笑嚷道:“八福晋,您走好!”
对这种泼妇还不如以柔克刚,憋死她。
摸着小白的脖子道:“咱们不生气,自然有人收拾她。”
骑着马,自得其乐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晨曦照在草地上,积着露水的草儿更加的墨绿。
前面出现了一片林子,空旷的草原上,林子如鹤立鸡群。
林子的边缘开满了野花,简直是童话里的世界。
于是把小白系好,边转边摘了起来。
做了一个大花环,带在了头上。
伸手大声地喊道:“喂,草原上的雄鹰,你们在哪里?”
竟然有回音,而且好似自己的声音都亮了许多。
大大咧咧地躺在草地上,仿佛天地间一切都净化了,自己也在这个空间里随空气一起升腾,惬意地闭起了眼睛。
阳光透过丛林,射到我的脸上,想着高原紫外线太强烈,就骑着小白边走边唱往回走: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要是有人来问我,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突然身后传来了高吭嘹亮的歌声,只听出与我同一旋律,却听不懂何意。
出门不利2
茫然回头,小树林里走出了一个人高马大,穿着蒙古服的小伙子,胖嘟嘟的圆脸,典型的成吉思汗后代。
他拍了拍枣红马,快速到了我的面前,咿呀地说了一通。
打量了我片刻,用蹩脚的汉语道:“你是哪来的?”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摇摇头,假装听不懂,拍了一下小白就走。
没想到这家伙急速地拉住我的缰绳,害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怒不可竭地大嚷道:“你个二百五,你想干什么?你放开。”
他反而几近狂妄地哈哈大笑道:“有个性,你告诉我,就放了你。”
此处四下无人,心里惊慌起来,只好老老实实地道:“从京城来的,可以放开了吧。”
这小子还算守信,拍了一下小马,笑嚷道:“小丫头,你的马术不好。”
心想下回出门,一定要选个皇道吉日,怎么竟碰上这些疯子。
心里不爽,不自觉地狠拍了一下小白,小白加快了速度,吓得我趴在马背上,抱着小白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回到帐里还惊魂未定,吓出一头的冷汗,垂头丧气地颠坐在地上。
“从哪回来?”冷不丁一声,吓得我一阵颤抖。
四阿哥不知何时坐在正中,他关切地问道:“出何事了,脸色这么苍白。”
我白了他一眼道:“今儿魂都吓走一半了,先是碰到八福晋,又碰到一蒙古人,非要问我说出从哪来的,才放我走,回来又被你一吓,这会儿快没命了!”
他拉起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挣开手道:“没被打。”
他见我丝毫未伤,一脸释然,忽又厉声道:
“这么大一场子,你又头一次来,不许乱跑,记住了?”
还要他说,我自己都知道了,点点头不吭声。
我一脸无趣地愣在一边,他淡淡地道:“晚上带你去转转吧!”
救人,情深1
“真的?”我一兴奋,揉着他的脖子,蹦了起来。
他也顺势抱住了我,两人一时无语,只觉着被幸福包围在了中间。
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有人大喊道:“快来人啊!十六爷被蛇咬了……”
四阿哥迅速地出了帐,我也紧跟而上。
只见两个小太监抬着十六往这边跑,我们快步迎了上去,十六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小太监哭丧着脸急回道:“四爷,十六爷被毒蛇咬了,这会手都肿了。”
四阿哥怒瞪了太监一眼,接过了已吓愣的小十六。
我忙大喊道:“快放下,去找太医来。”
真是笨死了,抬着人快还是太医跑得快都不分。
我撕开小十六的袖子,果然手背上有两个牙印,忙让四阿哥帮我撕下一布条来,在十六的手臂上端系了个结实。
四阿哥也一头莫展地看着我,又担忧地看着十六。
也不知毒有没有流到心脏了,拔出靴里的小刀,对四阿哥道:“四爷,你按住十六阿哥。”
“四哥救我,我不要断手。”十六以为我要砍他的手掌,吓得大哭大闹。
“十六弟,你要命就不要乱动。”
我捏紧伤口,用刀划开,乌黑的血慢慢地流了出来。
小十六已经吓晕过去了,我死劲地挤血,血流的速度极慢,怕危险他的身命,也顾不得那么多,用嘴吸一口,吐一口。
四阿哥把小十六平放在地上,惊声道:“你也会中毒的,我来。”
他能这样说,我已经感动地一蹋糊涂了,忙打开了他手道:“你别打乱我的步骤。”
过了十来分钟,太医总算来了,还跟来了乌丫丫一大群的人。
太医搭了搭十六的脉,松口气道:“还好毒未攻心,快服解药。”
四阿哥急切地问道:“还有解药吗?给她也服一颗。”
还是上回那个老头,惊喜地道:“原来是姑娘啊,多亏姑娘处置及时,不然十六阿哥这手就很难说了。”
救人,情深2
十三不知何时挤到我身边的,对着太医怒声道:“别废话,快给解药吧!”
太医这才快速摸出了药瓶,被十三一把抢了过去,倒出一颗递给了我,见我服下了药,才松了口气。
我自己也吓得不清,当时不觉得,事后想想后怕地发抖。
又传来了密嫔地啼哭声,十四抱起了十六,向她走去。
人群中立着许多人,除了阿哥们,竟让我看见了那个蒙古人,忙躲在了十三身后,本能的感觉到此人的不友善。
十三感觉到我的异样,还以为我被十六的事吓得,扶着我回了帐。
四阿哥紧跟而至,黑着脸对十三道:“十三弟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十三犹豫地看着四阿哥,关切地望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四阿哥朝我怒吼道:“你站好。”
我一脸莫明其妙,我救人还救错了?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他坐在垂着头一边不吭声,脸黑得好似他中了毒。
我气地泪在眼里打转,哽咽道:“早知如此,死也不会来了。”
他沉默不语,片刻缓缓地走至我跟前,紧紧地揉着我道:“下回不许这样莽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原来他是担心我,又碍于是自己的弟弟,说不出口。
我感动地哽咽道:“胤禛,我知道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事后也怕得要死。”
他轻拭我的泪,叹气道:“你真是让我左右为难,说你错了又不是,说你对了也不是。过几日我要起程去江南,巡视秋闱,带你一起去可好?”
我娇嗔道:“我要去杭州。”
他宠溺地点头道:“好,一着空就带你去。”
帘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姑娘在吗?娘娘传你去呢。”
我赖着他的怀里不想挪身,顺口回道:“这就来。”
四阿哥温柔地点点头,我先随太监而去,过了几分钟,四阿哥也尾随上来,好似无意中碰到。
救人,情深3
四阿哥温柔地点点头,我先随太监而去。
过了几分钟,四阿哥也尾随上来,好似无意中碰到。
德妃传,还以为又要做面磨,到了她的帐上一看,康熙、密嫔、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十四站了一片。
心想我是救人,不会十六出了什么事,把责任推我身上了吧?
难到是我对小十六动刀,犯了忌讳?
战战兢兢地跪地请安道:“奴婢扣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笑道:“起吧!”
我放眼望去,德妃坐在康熙边上也笑呵呵的。
康熙问道:“朕就奇怪了,你一个小丫头怎懂那么多?”
我咧着嘴傻笑,不知如何答好,不如做个傻姑。
德妃附合道:“皇上,这丫头脑子就是好使,连臣妾也喜欢的紧。
若不是她去了十三府,臣妾定会向你要人的。”
康熙捋着胡子,目光巡视着我,却道:“德妃你若这样说,那朕岂不更后悔,当初她可是乾清宫的人。”
十四真是趟混水的主,也跟班大嚷道:“皇阿玛,若是那回你也带上我,指不定她就是十四府的人了。”
真是哭笑不得,我何时成了皇家的香馍馍了。
我没喜反而发慌,忙回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小时候在街头看人家这样弄,依样画葫芦。”
德妃不解道:“你给我做的脸也是街头学的?”
心想你们哪是想夸我,明明是想让我露陷。
忙回道:“这个倒不是,奴婢自格喜欢摆弄新鲜事物,拿自己试出来的。”
康熙大嚷一声,笑道:“好,你一个丫头有求知的好品质,当年李时珍写《本草纲目》也是试遍百草,没想到十三府里有他的弟子。”
“今年多大了?”
我愣在了当场,这跟我多大有何关系啊,这位圣主的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救人,情深4
十三解围道:“回皇阿玛,容月与儿臣差一岁,却是同月同日生的。”
康熙若有所思地指着我道:“对,对,朕想起来了。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人,朕给你指婚如何?”
康熙的话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人群面前炸响。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指一门婚,可以多积德,下辈子再做皇帝?
他怎这般喜欢啊?
众目睽睽,君皇好意我又不能泼冷水。
偷瞄了一眼四阿哥,只见他面色黯然,为了自已,为了他,冷静地答道:“回皇上,奴婢有喜欢的人,但不想嫁,奴婢觉得只要心中有挂念,嫁与不嫁都无所谓。”
我的话音刚落,十三成了下一个目光聚焦点,有恭喜的、羡慕的更有怨恨的,十三尴尬地挠挠头。
康熙与德妃也好像误会了,笑笑不语。
康熙道:“罢了,反正你有朕赐的字,嫁娶自愿,随你吧!”
我忙谢恩,德妃笑道:“还是老十三有福气,身边有这么一位懂事的丫头。”
我傻傻地扯动脸皮,不好意思面对十三,只觉万般对不起。
康熙道:“这丫头也喜新鲜,朕就赏你洋人的钟一块吧!”
李德全把怀表交给了我,这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我开心地谢了恩退了出来。
德妃与密嫔也赏了好些东西,十三当着四阿哥的面道:
“四哥,她竟招惹事非,你没瞧见,那会儿有多少双嫉妒的眼光,我老十三没战死沙场,差点在小沟里翻了船。”
四阿哥冷瞄了我一眼,叹气道:“十三弟,让你受屈了。”
十三笑着摇头,我耸耸肩道:“这回知道为何不嫁人了吧,怕你们得罪人。”
四阿哥与十三都狠狠地瞪我了一眼,我只好低头认罪。
四阿哥冷着脸道:“真后悔带你来了,过几天就随我去江南,从今儿起给我装病。”
四阿哥的难得浪漫1
小白还未长大,自然是不能跟去的,真是心里万分的不舍。这回小白也被关进了大大地木栅栏,醒来第一见事,就是去看它。
我双脚立在横档上,朝小白大声地喊:“小白,快过来。”
小白也似眼睛一亮,朝我跑来,我把它牵了出来。
抚摸着小白的脸,又帮它理理毛,心疼的说道:“宝贝,你受苦了,让你在这群臭马中生存。”
小白朝我喷喷气,像似回应,我用手帕擦擦它的脑袋,它也兴奋地摇头靠向我,我捧着它的脸,撅着嘴做了一个吻的动作,小白大大的眼紧盯着我,怪不得有用马面形容人,我揉着它的脖子戏耍,边道:“你也会害羞?哈哈……”
又把小白牵回了帐边,给它洗了澡,索性把它拉进了帐篷,让它卧在地上,我则斜靠在它的马背上,想着若是这马变成帅哥,那就更好了。
四阿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皱眉道:“快把它牵出去,这还是匹马?”
我摸摸马背道:“还有人把猪当宠物的呢?”
四阿哥上前把我攥了起来,牵着缰绳,把小白拉了出去。
“你还我,它是我的,你别管!”我嘟着嘴,伸手去抢缰绳。
他用臂横拦,我横冲直撞都不能得逞。
他哭笑不得,厉声道:“你再这样养着它,赶明它都不知自己是匹马了,你这是害它。”
真是企有此理,凡事都横行霸道,撅嘴道:“谁说它一定就是马,它是驴行不行?”
他闻言笑道:“我看你才是条倔驴,只听说指鹿为马的,还头一回听到指马为驴的。等着,我带你去转转。”
我生气地跺跺脚,回了帐中。
我好不容易有喜欢的动物,这兴趣竟被他扼杀在摇篮中了。
夕阳西下,帐中的光线越来越暗,听到了“噔噔”地马蹄声,赶紧换了身男装,好歹也避避耳目。小顺子送来了食盒,四阿哥就将就着吃了口。
四阿哥的难得浪漫2
夜幕降临后,他跃上了马背,把我拉上了前座,挥动了马鞭,马如箭“嗖”地奔驰了出去。吓得我两手向后,用力抱着他的腰。
大约跑出了十来分钟,我大喊道:“慢点,屁股都颠成两瓣了。”他这才放慢了马速,给了我一个后脑勺。虽还未入秋,但夜晚却有一丝凉意,一轮圆月挂在高空,使得星光暗淡失色,远处树荫斑驳,望久了竟有点阴深。
坐在马背上,慢慢地往前溜着,从未有过的惬意,好似这天下只剩下我们两人。柔声道:“胤禛,若是天天如此快意人生就好了。”
他紧揉着我的腰,在耳际轻声道:“会有的,唱个曲来听听。”想想也是,珍惜眼前才是重要的,爽快的答道:“好,让我想想,那个曲应景些。”思索了片刻,轻唱道: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细雨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诉说古老的故事,细数你眼中的情意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踏遍万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
让每一个日子,都串连成我们最美丽,最美丽的回忆,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并肩看天边的落日,并肩听林间的鸟语喔……
“幸亏当初没让你溜走。”他轻笑着翻身下马,我索性挂在他身上不下来。这么好的月夜,这么好的情调,再也找不着比这好的恋爱场所了。
古人虽不像现代人一样开放,但也不是木榆脑子,不然也写不出那么多传情的诗章来。
他乐呵呵地抱着我道:“怎没一点变化?还是这个份量。”
在他的面前,总是不自觉地把女人的娇柔发挥出来。我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娇嗔道:“保养的好呗,你可别发福,像前明的皇帝,要让太监抬着肚子走,都像猪啊?”
他哈哈大笑道:“他们原就姓朱,若是在明朝,你这话连命也没了。”
四阿哥的难得浪漫3
他哈哈大笑道:“他们原就姓朱,若是在明朝,你这话连命也没了。”
我挣扎着下来,拉着他的手,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静静地享受着这夜色。
寒气逼来,我不自觉地移进他的臂挽里,他紧紧地揉着我,却没有出声,手中的力道传递了爱的信息。
刚在心里夸了他,这个傻蛋冷不西来了句:“你以后离老八他们远点!”
我像是刚吃了蜜糖,被人硬塞进一根莲心。
直坐了起来,他闻风劝道:“我是为你好!”
我淡淡地道:“你们不和?”
他双手枕着头,叹气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我脱口而出,反驳道:“是志同,道不合吧。”
他端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我忙回道:“知道了。”
他那探研的眼神,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窒息。
我忙立了起来,摸着马儿朝他道:“我们回去吧,越来越凉了,别得病了。”
他跨上了马,在我耳际轻声道:“你这人越来越古灵精怪了,有趣。”
我错愕地回望着他,急催道:“走了。”
他才扬鞭,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研究对像,难道我真的会小改历史吗?没来由得心惊。
还没来得及,看上万人一起狩猎的辉宏场景,就随他南下江宁了。
一共也就四个人,轻装简从,赶着马车急速向目的地而去。
马车穿平原,上山岭,差点把我的骨头都颠撒架了,我靠在他的怀里,难受的说道:“爷,为何不乘船啊?”
他却一路闭目养神,低语道:“马车快些。”
赶了九天马车总算到了江宁地界,秋到江南草未凋,田里是一片金灿灿的稻谷。这古代的江宁,周边看不出一点繁华的迹象。马车进了城,在城东的驿站停了下来。
一起下江南1
一进房,我不客气地说道:“这些个官,累不累啊?”
四阿哥也一脸疲惫,苦笑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应酬也是难免。”
中国几千年的官场,这种规矩也不知是从哪朝哪代起的。
历史怎就没逃汰这些漕泊呢?
晚饭后,四阿哥坐于房中,深埋在地方上呈上的折子,我则无力地趴在桌上。
侧头轻问道:“我们何时去杭州啊?”
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淡淡地道:“秋闱一结束就带你去。”
想着秦林与宁儿,他们比翼齐飞,既便是粗茶淡饭也是幸福的,不由地叹气道:“你做皇子都这般忙,以后更没时间了。罢了,我睡觉去了。”
坐了几天的车,脑子晕乎乎的,总觉着还在车上颠簸。
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你过来,有事跟你说。”
见他手拿折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事要交待,移步到了他身边。
他一把拉我坐在腿上道:“先陪我看完折子再睡。”
“四爷,你是出来办公差的,不是陪我游山玩水的,别以后说我祸水误事。”
我挣扎着要起来,却脱不了身。
他若无其事地道:“爷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鱼与熊掌爷要兼得,好好的坐着。”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无话了。
过了半个小时,拿出怀表一看,都九点多了,把折子一夺道:“做事要讲究效率,这会儿你也定是累了,所以看的速度也慢得很,不如明儿早起再看。”
他这才点头,抱着我上了床。依偎在他怀里,总是心宁,不久就进入梦乡。天还未亮,他又起来了,见我醒来,轻声道:“还早,你别起了。”
我又不忍,只好起了来,服伺他洗漱。等到收拾好,天也微明了。我在院中做早操放松筋骨,精神气爽了不少。既是来巡视的,自然要认真检验,随他出了府,直奔江南贡院。
一起下江南2
我在院中做早操放松筋骨,精神气爽了不少。既是来巡视的,自然要认真检验,随他出了府,直奔江南贡院。江宁原是明朝的皇城所在,朱棣迁都北京后,这里成了留都,江宁的贡院也比别的省份大些。我一介女流,自然不允许进去的,所以就在贡院边上的茶馆坐了下来。
边品茶边看着窗外的行人,贡院边上茶楼客栈一条街,人来人往,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愣头愣脑的,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前面的桌上,正好与我面对面。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人真是有点影响市容。
听得他旁边的小书僮道:“公子,咱出来几天了,要是碰到歹人可如何是好?”
“你嚷个屁,我李卫天不怕地不怕,哪来那么多歹人?”我闻言,一口茶呛得直咳嗽。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他也似察觉到我的眼光,直直地向我看来。
他皱了皱眉,瞪眼道:“这位朋友,在下脸上有东西吗?”
这小子还知道自己有脸啊,一坑一洼的,跟雨后被人走过的泥路似的,还这般无理,萌生了戏他的念头。
我淡淡地道:“公子脸上自然有东西,上面有你的八字脉相呢?”
他一脸疑问的与书僮对视了一眼,问道:“说来听听,说得好,本公子有赏。”
说着移到了我的面前,幸好古代的桌子,隔着距离,不然还真有点尴尬。
71我微眯着眼睛,佯装道行高深地道:“公子姓李,名卫。”
他大失所望地斜了我一眼,摇头冷哼道:“刚才我都说了,你自然知道。
看你也不像会看相的。”
见他起身要走,低着头淡淡地道:“生于康熙二十五年,字又介。”
他立刻回坐了下来,惊问道:“嗯?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个大头鬼,我不过看了几部电视剧,一时兴趣,在网上查过资料。
一起下江南3
我认识你个大头鬼,我不过看了几部电视剧,一时兴趣,在网上查过资料。
幸亏自己有个好习惯,对兴趣的东西必要弄个明白,就是看电视,听到句好话,也喜拿本子记录一二。
他盯着我的脸,一脸疑惑,倒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了几声。
他这才回神问道:“你说我要是参加科考,能中吗?”
我轻笑出声,他一脸怒色。死小子没文化,还这般说不起,我忙回复道:“不能,回家多喝点墨再来吧。”
旁边的仆人大声道:“您真是神算子,连我家公子不喜读书,都算出来了。”
李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我道:“我就只能做个商人?”
我微闭双眸,瞅着一脸沮丧地李卫,思索了片刻道:
“你天庭饱满,将来……天机不可泄露。”
我欲言又止,他急切的说道:“您若是告诉我,我李卫一定当恩人供着。”
正说着四阿哥走了进来,冷瞄了一眼李卫,皱着眉头道:“你在跟谁说话呢?”
李卫凑到面前,不快地朝四哥摆摆手,大声道:“这位兄弟别打叉,正关系到我的前途命运呢?”
四阿哥疑问中带着恼怒,我忙朝李卫道:“我都说天机不可泄露了,说了若是改了你的命,你可别怪我。”
他朝四阿哥与奴仆道:“你们都走开,告诉我一人总没关系的。”
四阿哥脸都黑了,我怕他生气,轻声对李卫道:“你早点回家,多挣点钱,赶明捐个官,定能步步高升。”
虽生的丑了点,既然历史上说是四阿哥的得力助手,自然人品还算不错。
他朝我作了揖,于奴仆快速离去。
四阿哥盯着我道:“这小子是谁?”
我笑着摇头道:“有一天你自然会知道,本道人不告诉你。”
他笑着瞪了我一眼道:“还故弄悬虚,那个愣小子还相信你的鬼话,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一起下江南4
他笑着瞪了我一眼道:“还故弄悬虚,那个愣小子还相信你的鬼话,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我拉他入坐,撅嘴道:“那我们来打个赌,若是这个叫李卫的,有一天真成才了,你就欠我一个愿望,若是从此再未碰到他,我也欠你一个愿望,如何?”
他笑道:“成,爷还真不信这个邪。”我心里乐开了花,跟我打赌,输定了。
“爷,我们去秦淮河坐坐花船如何?”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这事是你做得的,有没有脑子。”
我嘟着嘴生气道:“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不理我,真想看看“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秦淮河原貌是如何的?
现代的夫子庙一带都是复制的,早已遗失了古秦淮的风韵。
不甘心的问道:“我用抓作弊的方法相换呢?”
他满脸疑惑地盯着我道:“好。”
见他答应,我倾囊相告道:“有些人把答案写在大腿上,有些写在衣服的里层,有些的笔杆里塞纸条,更有甚者把答案刻在米粒上,用放大镜来照。还有飞鸽传书的,怎么样?”
他惊问道:“真有此事?你又从何得知?”
我笑道:“我的好四爷,您自格不用考科举,自然不会想到这些方法,我是听客栈里的学子们说的。”
他拍案而起,怒声道:“真是有辱斯文,我大清国怎会有这些败类。”
四周的人都朝我这边看,他这才意识到失态,朝我道:“走。”
看着他一副闻一多的架势,还以为有门,笑道:“爷,是不是去秦淮河啊?”
他急步前行,沉着黑道:“美得你,跟我回去。”
气得我在他身后,一阵狂跳,一路上气结,他也想着心事,无心理我。
回到驿站,就让我磨墨写起了东西。
一起下江南5
乡试终于开始了,他也忙着巡视,却派了小福子紧跟不放,气得我把房门一关,睡大觉。
一连考了三天,见他一脸的疲惫,又不忍心与他赌气。
帮他按磨了好一会儿,他才舒心地笑道:“这次抓了十一个做弊的,回京好好地奖赏你。”
又考了两场,已是八月中旬,中秋节也过了。
朝中有急事,需马上回京,结果被他放了鸽子。
他也一脸歉疚,又是朝事也不能拖后腿,只有自己暗暗叹气。
过了几日才明白,原来是康熙染了风寒,真是皇上咳二声,整个大清要动三动。
日子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十三又娶了新福晋,十四阿哥得了儿子,九阿哥又收集了一个美女,连我都觉得好像家常便饭。
不知这些阿哥们暗地里斗到什么程度,总之明面上,还算太平,一团和气的太平景象,可是好日子不长。
康熙四十六年春,传来直隶一带大旱的灾情,京城里也涌进了不少难民。
这几天琢磨着,大概今年真的是个不太平的年头。
于是让人送信到江南,让秦林给我屯点粮食,山庄往年外卖的粮食,也统一集中收藏。
朝廷立刻给受灾地拨了银子,才稍减了百姓的困苦,我也施舍了近千两的银子,全当给自己积德,保平安了。
还没太平几日,六月传来了苏州府降雪的消息。
全国一片恐慌,在古人眼里那绝对是个不祥的征兆。
六月飘雪最早出自关汉卿的《窦娥冤》,说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连老天都生怜悯之心。
我照常过自已的日子,不过是天气反常所致的自然现像,有何好怕的。
四阿哥与十三跨进了院门,十三一坐下就大声的说道:
“这雪下的好啊,皇阿玛终于下了决心,刑部也确实该好好的整顿了。
可是四哥,我们为何不接这个差事呢?”
卷入夺谪,帮他震灾1
我思忖着怎跟电视里又不一样啊?
顺口问道:“四爷府上有姓邬的先生吗?”
四阿哥与十三都被我问得一团雾水,四阿哥盯着我不解地问道:“他是谁?熟人?”
电视真不能全信,邬思道在电视剧里是四阿哥的谋臣,且是弘时与弘历的先生,这会儿弘历还没生呢。
忙摇头道:“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四阿哥还是好奇的打量了我几眼,我心虚的低下了头。
“这是戴铎出的主意,就让老八折腾去吧。”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戴铎想的法子,不由得抿着嘴笑,那天若是能回现代,要写一本真实的清史小说。
“四哥,你看这小丫头,今儿够反常的,平时口不饶人,今儿自顾自笑。”
十三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笑着反驳道:
“十三爷,别竟说些老气横秋的话,你才多大叫我小丫头。”
十三立了起来,大笑道:“瞧你的身高,再瞧瞧爷的,还嘴硬。
奇了怪了,你这几年怎就没什么变化呢?”
四阿哥笑倪了我们一眼,不紧不慢地道:
“十三弟,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骗,这几年她竟长鬼主意了。”
我两手插腰,摆出泼妇样,佯怒道:
“敢情我是被人取乐的对像,还不快回家,多哄哄大小福晋,说不定又要出门办差了。”
四阿哥轻笑出了声,十三索性拍桌子哈哈大笑,我冷哼了声侧头不理。
“乐死我了,我胤祥何德何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啊!”
十三立起来,声情并貌,害得我被他的声音和表情逗的,捂着嘴笑得肚子都痛了。
四阿哥也大笑出声:“爽快,好久都没这么开怀过了。”
转而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出门办差了?”
我收住了笑,惊讶的问道:“真要出门了吗?去哪里啊?”
卷入夺谪,帮他震灾2
我收住了笑,惊讶的问道:“真要出门了吗?去哪里啊?”
十三也恢复了神情,认真地说道:“江南连下了暴雨,长江水位猛涨,险情危急啊!”
原来真要出门,两人才来看我的,不由得担心,现代都常要抗洪抢险,这古代就更危险了。不由得问道:“皇上给你们拨款了吗?”
四阿哥一脸忧色地道:“只有四十万两白银,杯水车薪。”
十三愤怒地道:“老八就只知道拢络人心,什么八贤王,狗屁。咱大清国的国库,竟然让这帮驻虫搬空了。”
敢情康熙后期,真的出现了财政危机。看来八爷党,真的预谋已久了。
四阿哥严肃地阻扯道:“十三弟,不要口无遮拦,会成习惯的。”
“我怕什么,这是事实,就是在皇阿玛面前,我也敢说。”这个十三,除了十阿哥是个直肠子,第二个就是他了。
可十阿哥虽笨,也是个重利的人。
而十三却看重义字,总有天惹出祸事来。
我也劝道道:“十三爷,凡事要想想后果,您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大家子呢?”
四阿哥点点头道:“容月说得没错,你这性子真得改改。”
说着站了起来,看他要走,我不舍地道:“四爷、十三爷,洪灾来势汹猛,别冲在浪口上。出门在外,要保重啊!”
四阿哥与十三都深深地注视了我片刻,转身提步而去。
虽然担心,想着他们这次定是平安回来,也放心不少。
他们去江南四天了,或许还在路上劳碌奔波,传来堤毁人亡,两个县被洪水淹没,百姓流离失所的消息。
我破天慌主动拿着牌子进了趟宫,德妃听我把事一说,就立刻赏了我许多东西。
我转到乾清宫,皇上竟然愿意招见我,高兴地低头迈了进去。
请了安后,只见康熙垂坐在椅上,愁眉紧锁,淡淡地道:“找朕何事啊?”
卷入夺谪,帮他震灾3
我施礼道:“奴婢有事求皇上恩准。”
康熙语调烦躁地道:“说吧。”连声音都带着疲惫,祸不单行,定是累的。
“江南水灾,奴婢想招集京城里的商贾巨富,举行一场拍卖会,把所得银两捐给受灾百姓。奴婢就是想请皇上恩准,把皇上娘娘们赐给奴婢的东西拿出来拍卖。”
康熙久久未回话,吓得我大气不敢出。突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一阵冷颤,只听得他大声道:“李德全,把朕用过的手杖给这丫头一根,去叫内阁大臣、阿哥们都到乾清宫来。”
李德全应声而去,康熙走到我面前,扶我道:“快起来,朕真是惭愧,养这么多阿哥、公主还不及你一个小丫头。”
我真是受宠若惊,忙低头道:“皇上,奴婢只是想帮帮四爷与十三爷,奴婢没您想得那么好。”
康熙感叹道:“你对主子的一片情谊,世上少有。你对这国事的关心,世人少见。”
康熙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忙施礼后退,康熙唤道:“丫头,你就站在朕的身边,不要怕。”
虽然心里紧张地要命,反正皇帝都让我不要怕了,我怕什么。
低头立在了一旁,一群人进来后,都跪地请安,康熙大声道:“起来吧,江南水灾,可想出对策没有?”
只听得一老头颤颤地道:“回皇上的话,臣等正在认真探讨。”
康熙无奈地挥挥手,八阿哥跪地道:“皇阿玛,都是儿臣管理户部不力,儿臣该愿受罚。”
康熙重拍御案,摇头痛心地道:“现在是探讨,受罚的时候?连一个丫头都想出了为灾民募捐的法子,朕的臣子、儿子们还在推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