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20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圈禁,我不能扔下他10
第二日醒来,怀表指向了十点,忙穿衣起来。hubaoer也没见十三的影子,忙上前掀起他的床帘,笑骂道:“懒鬼,起来了。”只见他双眉紧皱,唇瓣干裂,面色通红,我就大感不妙,用手往他额头上一探,烫的吓人,竟然是受凉发高烧了。
我忙到院中,大喊道:“快来人呀,快来人……”
听到有人开院门的声音,可门被厚雪所阻,外面的人过了十来分钟,才从门缝中挤进来,我忙对管事大喊道:“十三爷得伤寒了,快去传太医。”
那人边跑边道:“我这就禀报皇上。”
这都什么破制度,等禀报完了,思考好了,小病也拖成大病了。
大冬天又不知能不能用冰降温,只好给十三喂水,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索性大哭起来,我竟以为他已释怀,原来是强颜欢笑,心里却似黄莲般的苦。
他被我的哭声吵醒,微微睁开眼道:“容月,我没事,我就是到了鬼门关,听到你的哭声也迈不开步了。今儿怎这么冷?”
我这才擦擦泪,赶紧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了过来,帮他掩好被角,他又闭眼晕睡了。
我担心的自言自语道:“胤祥,你要振做起来,你要是去早了,你我下辈子碰不到面了。”
又没有药,只好多给他喂水,帮他润唇。
太医到午后才来,把了脉,开了方子也未多说,就走了。
管事的不解地道:“为何太子都解禁了,皇上还关着十三爷呢?”
我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一脸难色,我忙又塞了一百两银子给他,他才道:“十一月十六,太子就没事了,二十六日八爷也重封了贝勒爵位。”
我淡淡地道:“你去吧,快抓药来。”
他这才应了声,跑了出去。想着康熙也太狠了,真得要把亲生儿子的好韶光,浪费在这墙圈圈里?
不就多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说出了别人不敢说的事实。
十三说得没错,这样的皇子不当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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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钱多买了个火盆,又是熬药又是喂水,一连几天都未曾好好睡觉,整个人像只瘟鸡一样,晕头转向。好在十三已有起色,也有胃口吃东西了。
我才放心,趁机跑到床上少睡片刻。
一觉醒来摸摸枕边的怀表一看,竟然晚上六点钟了,忙翻身起来。
十三坐在床边笑盈盈地说道:“别起来,让我也服侍你一回。”
我顺手摸摸他的额头,已没有热度,大声道:“你快躺回去,病去如抽丝,别又累着了。”
他笑着立起,用力打了几个拳道:“我身体底子好,这不全好了,都睡了那么多天,骨头都酸了。”
我摸摸饥肠辘辘地肚子,朝他道:“好兄弟,上晚膳,今儿就在床上吃了。”
他也笑着,施了个礼,喊了声“喳”,就把食盒与坑桌都搬了过来。
我朝他道:“去把你的被子也搬过来,今儿就做回懒人,床分你一半,咱捂被子吃饭。”
他忙转身抱了被过来,实际我睡的就是炕,只不过没人给烧而已,两人一解连日来的沉闷,见他真的精神十足,于是又陪他下棋,我不懂象棋,就教他下起五子棋,等他一上道,盘盘赢我,气得我把棋子都扔了。
他却哈哈大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让他喝了药,回床休息。
过了一个索然无味的年,虽人两人也笑呵呵的吃年夜饭,唱曲跳舞,但总能察觉到十三心中的那一份痛楚。
转眼到了春天,院里的树枝也早已长出了嫩叶,还能偶尔看到高空中飞过的纸鸢,竟在这高墙中住了小半年。
连我收性了不少,十三更是多一份淡定,一改开始烦燥,也不再怨声载道了。
“胤祥快出来,这么好的天,不利用可惜了,我们到院里跳舞吧。”
我站在门口大喊,他笑着把手中的书一扔,走了出来。
风度翩翩地拉起我,走到院中的空处,迎着和絮的春风,幽雅的迈着步子。我打趣道:“若是评最佳搭档,非你我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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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度翩翩地拉起我,走到院中的空处,迎着和絮的春风,幽雅的迈着步子。
我打趣道:“若是评最佳搭档,非你我莫属。”
十三盯着我感概道:“有你相陪,关他十年何妨?”
两人都相似一笑,开始是我带着他,现如今他早就掌握主动权,稍用点力,就又转了个方向。
越跳越带劲,听见有人开院门也懒得理。
“十三爷,你解禁了。”
听个管事的声音,我们闻言都一愣,十三速迅拉动我,轻声道:“别理他,跳完再说。“
又随口道:“知道了。”
我们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为解禁,也为自己闯过一关而高兴。
“十三弟,快随我……”
四阿哥的声音传来,十三快速地放开我,笑着向前走去:“四哥,可好啊?”
我背对着他们,只听见两人高兴寒暄的声音。
自己竟眼眶微红,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转过身,十三与四阿哥两臂相抱。
四阿哥脸上笑着,对上我的瞬间,却淡淡的,眼神中莫名的探究,让我心里一震。
两人分开后,笑着互打一拳,十三转身对我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见四哥怎变傻了,我先去收拾了。”
他与我都看着十三进了房,才回过头来,我忙请安道:“容月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他冷冷地道:“起吧!”随后朝房里走去,我却愣在原地,迈不开脚。
我顾得了友情,却伤了爱情,他或许由爱早已生恨了。
小顺子也跑了进来,见到我又哭又笑的,欣喜万分。
我这才回过神,提步向房里走去。
在门帘外徘徊,进退难定。
听着十三道:“四哥,要不是容月陪着我,我早就自我放弃了,我这条命是容月的,也就是四哥的,以后愿为四哥赴汤蹈火。”
四阿哥道:“十三弟,别说了,只要有四哥在,就不会让你有事的。让小顺子收拾吧,家里还一群人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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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闪在一旁,两人笑着走了出来,四阿哥淡淡地道:“你也跟上吧!”
一出大门,看到外面的世界,觉得空气都新鲜了几分。
刚才的郁闷,也倾刻间消失了,自由比什么都好。
十三上了前面的马车,四阿哥上了后面的马车,我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十三掀帘子,大喊了声:“四哥,我先回了。”
马车急速的朝前而去,四阿哥掀开小帘,还是那冷然的眼神,好似我们从不相识。
我呆呆地凝视着他,心碎成片。
他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
一想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为何如此战战兢兢的。
快速的踏着小凳上了车,斜坐在车外侧,抱着膝盖低头不语。
心想有何可惧他的,大不了一拍两散。
一直到十三府门口,他也无语我也无话,我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心也跟着沉轮了。
80被释放回来,自然也不能鸣炮祝贺。
十三府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厅前,几个女人都围着十三痛哭,见我进来,兆佳氏哭着向我行礼道:“辛苦姐姐了。”
我忙扶她起来,她泪眼婆娑又转而对十三道:
“爷,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患难见真情,若不是姐姐,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十三似看出我的疲倦,关切地道:“容月,你先回房吧!”
我抿嘴淡淡地笑道:“我这就派人到清雅居,叫一桌菜来,今儿咱们就好好庆祝一番。我先回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兆佳氏也大声道:“姐姐说得对,来人,快去烧水。”
我朝十三含首一笑,退了出来。
出门的那一瞬间,强忍的泪滚了下来,怕人看见,低着头快速的向小院奔去。
院里的修竹,又冒出了新枝,前年新种的两棵海棠,正是粉花满细枝,一阵轻风吹过,飘起了花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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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修竹,又冒出了新枝,前年新种的两棵海棠,正是粉花满细枝,一阵轻风吹过,飘起了花瓣雨。
我伸出手,几片花瓣轻落在了掌心。
如我轻坠的泪花,花瓣又随风吹落在地上,轻声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是潮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同,自苦人生长恨水长东。”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擦擦泪想回头,被人从后面抱住。
我愣愣地回过头,原来是四阿哥,一刹那泪水满眶,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了。
紧紧地抱着他,靠在了他的胸前。
他也无语地抱着我。
片刻才低语道:“还知道哭,快进去!”
“你不是不理我了?怎又来了?”
他见我又哭又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屋里走去。
我伸手拉过他的手,他侧头斜倪了我一眼,一进房门,他顺脚把门一踢,抱着我的头,用力的吻了上来,我闭上了眼睛,回应着他,二人都沉静在久别的激|情中。
他突又抱紧我,像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似的,轻声道:“我宁可哪里边被圈禁的是自己?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丫头,你让我如何自处?”
听到他的话,心里激动万分,娇柔地轻声道:“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又不能不顾十三爷。”
他叹息道:“是,你做的并没有错,我只是气你自作主张。无论你与十三弟有没有……我都决不放手,你是我的,是我胤禛的。”
听到那说了半句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原来他是想到这一层,才不理我,并不是什么自作主张的原故。
若是心里有了这样的疙瘩,还有什么情字可言?
我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心也随着冷了下来。
他感觉到我异样,扶正我关切地问道:“怎得了?”
我拍开他的手,后退了数步,面无表情地说道:“四爷,你若这样想,容月与你就没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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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踉跄地走到床边,面向里侧身躺了下来,一时间竟无悲也无喜,心却越来越冷静。
他立在那里久久没有移动脚步,过了许多,上来用力的拉我,愤怒地道:“你给爷说明白,你到底想怎样?”
见他满脸怒气,瞪着眼珠子,我又心软朝他哭喊道:“我跟十三爷是清清白白地,既然你会如此说,说明你心里已有芥蒂,你早晚会因爱生恨,不如现在就断了,免得以后两人都痛不堪言。“
他用力地摇着我,愤怒地说道:“谁说我不信来着,我也就这么一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爷连说话的权力都没了?我胤禛倒底欠了你什么,你要如此折腾我?”
我无言以对,扑在他怀里,咬着手指像个无助的孩子,扯开了嗓子哭。
他拍着我的背,安慰道:“别哭了,像个孩子似的,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侮你?”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止住哭,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了小李子的声音:“姐姐,给你送热水来了。”
我看了看四阿哥,忙回道:“你放在门口,我自己来搬。”
小李子应了声,我起床走到门口,从门缝望外一看,小李子确实走了,朝四阿哥道:“四爷,帮我搬水。”
他叹了口气,嘴角微翘,笑骂道:“你个死丫头,爷这辈子的英明都毁在你手里了。”
他帮忙把木桶抬了进来,我从箱里找好衣服,见他还立在那里看着我,把他往外推道:“你怎还站在这里,快出去。”
他一步三回头,好像我又要离开他似的,边走边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唯你这丫头最难养,我回了。”
他一走,我就立马脱衣,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怕眼睛红肿,也不敢睡,用热毛巾敷,想着反正今儿哭得又不是我一个,就是肿了也无妨。
点灯时分,小顺子叫我去用餐。我来到内厅,大家都已入坐,十三朝我道:“我十三府的大恩人,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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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摇头尴尬地道:“十三爷,你别开玩笑了,我也不客气,今儿就坐福晋边上好了。”
十三也没勉强,大家都乐呵呵地欢庆重逢。
我也被敬了几杯,脸也涨得通红,十三时不时给我挟菜,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最后十三几分醉态,大家都各自散了。
我也顺着道往回赶,画儿被派到别的院,一个人还真有点不便。
走了几步,一阵恶心,忙蹲在地上吐了起来,一摸袖子才发现手帕不知何时掉了,想着可能忘厅里了,就往回走。
走至内厅门口,突听兆佳氏地声音:“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心里装得是谁,我再也不吃醋了,我愿意做她的替身。”
接着是十三的叹息声:“错就错在你我的出身,原就不该指望有真情,却偏过于执着,是我对不起你们。”
听到兆佳氏的哽咽声,我惊地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
心被纠着的难受,回到院里,对着月亮大喊道:“月老,你老眼晕花了吗?还是擅离职守了?你到底想怎样?”
喊出声后心里是轻松了许多,一想,这样的社会,月老也难安排啊,一个男人围着一圈的女人,把红绳系在谁身上也不是。
不过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见面少了,或许慢慢地就放开了。
竖日早餐后,就让小李子把我送到了清雅居。
走进清雅居,所有的人眼里都有一丝惊喜,原些接触多的,关切询问为何大半年都不来了。
我笑着推说了下,向子俊的房里走去,推开虚掩的门,轻声道:“老板,你们招人吗?”
子俊手里不停的拨动算盘,低头回道:“不招!”
说完他似反应过来,猛一抬头,惊唤道:“容月。”
我停在门口抿嘴笑看着他,他立即起身向我走来,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情弥漫在四周,充满了整个房间。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好像我被人拐卖,逃回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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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俊哥,你们都好吗?”话一问出口,眼眶也微红了,子俊关切的问道:“死丫头,做事都不为自己想想,十三爷还好吗?”
我边坐边答道:“十三爷挺好的,我想正式搬出十三府了,我那院建得如何了?”
子俊微笑道:“都依你的要求,已差不多了,年前就去找你验收,才得知你陪十三爷去了。今儿见了你,这心才放回原处。”
我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子俊忙上来阻止道:“这是做什么?”我鼻子一酸,抿抿嘴道:“有幸认识你们,是上天给我的福份,容月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们的恩情。”
子俊舒眉,怜惜地盯着我道:“傻丫头,认识你才是我们的福份。走吧,带你看看新家去。”那院是我一年多前,让子俊帮着买了块空地,按我的要求新建的。
马车停在了门口,两扇木门在高高的封火墙的应衬下,显得其其普通,也无任何装点,冷不防别人还以为,这是官府的库房,或许还有人以为新建的牢房呢?宅子的外表是根据徽派建筑而建的,想着以后单居在此,为安全起见,还是简单点好。
进了门首先是门厅,一边是轿房,一边是门卫房,接着是一个庭院,庭院的中间挖了一条一米宽的小溪,用一座小木桥连接,两岸放置了一些天然石块,从山庄溪水里原样搬来的,如今已养上小鱼。种植了迎春、玉兰、海棠等花卉,经过一春也初露风姿。院中不用青砖,而沿着花木砌了一条曲折的鹅卵石小径。
我满意地点头,笑着与子俊来到了正厅,房子像韩式建筑,整个房似建在炕上,这样冬暖夏凉,总以为房里用碳火,弄不好一氧化碳中毒。
正中是会客厅,右边是书房,左边是餐厅,餐厅有一边门连接靠墙而建的厨房,除了餐厅,基本全是清式摆设,只讲究舒适,不追求名贵,所以花的钱也不多。
过了正厅是天井,后面就是住房,用墙隔断,正中是一个小门,一来起到防火做用,二来让后面的住房区形成单独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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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门,前面也是门厅,两边是一排矮房,一幢小楼建在空地正中,像是一别墅,小楼左右种了两棵银杏,几丛绿竹,其余分布着些花草。
下面建了烧坑,外表是古式的,里面却别有特色,上了台阶,正中是小型的会客式,上吊顶,下铺木板,里面罢放的是粉色粗布包过的坐椅子,像是现代的布艺沙发,温馨柔和。
两边是卧房,想着自已冬天住一间,婢女住一间。
楼梯在正中屏障后,二楼正中是书房加琴房,东边是卧房,床也是无沿的现代床,有四根木柱成框,早想好用细纱做帐,再配上粉色的窗帘与床上用品,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公主房。西边也是卧房,也相差无几。我兴奋的对子俊千恩万谢。
“容月,你何时搬进?就从餐厅挑两个伶俐点的丫头过来吧。”
子俊真是把什么都想好了,我又道:“再找两个会武功的女护院来,我要组织一个女儿国。”
子俊笑笑说极是,看好了房,两人各自回府,我则心神振奋,真想立刻找十三细谈。
给新家想了一个好名,就叫花房。
过了十来天,花房里所有的细节都已布置妥当,人员也招好,一个门卫,二个护卫,一个清雅居培训过的婢女,加上我共五人,除门卫是男的外,其余的都是女子,天子脚下相对而言还算太平,想躲个清净,所以不想有太多的人。
今儿从花房回来,再也忍不住了。
想着跟十三说,定不会同意,那就来个先宰后奏。
十三在四阿哥的力保下,掌管了原些太子管的刑部,听说十四也独挡一面,管了兵部。
十三更加繁忙,早出晚归,四阿哥也好久未谋面了,现如今也惯了。
本来我就不喜多买东西,只是一些衣物,三两下就搬好了。
给十三与四阿哥都发一张请贴,权当是迁居宴请两位。
在厨房忙了一个下午,才把晚餐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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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烛台上点了许多蜡烛,房里亮堂堂的,门卫赵力跑了进来道:“小姐,两位爷到了,站在门口不进,说是让您去接。”
我抿着嘴笑道:“知道了,芬儿、圆儿、满儿准备小菜。”
她们都笑着应声,忙碌了起来,三人原是小红等俗名,被我改成了芬芳满园,只是穷人家的孩子,还是少了几分雅气,个个朴实的紧。
我没写明自已的身份,还摆了个噱头说故人相约,难怪他们不敢进来。
我走过小木桥,就大声地喊道:“四爷、十三爷。”
两人都惊喜回过头,愣在门口。十三惊问道:“你也被请来了?”
我捂着嘴笑了笑道:“寒室简陋,两位贵客里边请。”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四阿哥与十三更加地迷惑了,但都未细问,打量起小院来,跟着我进了餐厅,三人围坐在长桌上,十三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你这是唱得哪出?”
我担心地瞄了一眼四阿哥,忙跪道:“回十三爷,就是我的新家,奴婢是选秀女进的宫,被派到十三爷处,如今按宫规,也到了出府的年龄了,所以请十三爷恩准,让奴婢出府。”
十三与四阿哥都惊愣着望向我,十三摆摆手道:“你先给我起来。”
四阿哥则冷声道:“让她跪着,口说奴婢,分明是爷的主子。”
十三伸出的手停在当场,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我,骑虎难下,索性摆手道:“罢了,我不管了,你跟四哥说吧!”
我抬头肯求四阿哥,只见他怒气冲冲,我低语道:“十三爷,我也不管,既然你不管了,就说明你答应了,所以我自由了。”
说完站了起来,十三瞪大了眼,四阿哥冷盯着我,站了起来道:“十三弟,走。”
这下可让人傻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他们两人道:“别走,我也是为了十三爷好,免得府里的福晋误会,生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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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痛惜地瞄了我一眼,别开了头。四阿哥若有所思,随即道:“那就跟我回府。”
十三闻言淡淡地看向了我,我忙回绝道:“不行,那不是换汤不换药。求求你们了,我这里离你们也不远,若是你们哪天被福晋吵烦了,到我这里来躲两天也不错啊。”
十三笑骂道:“你个乌鸦嘴。”
四阿哥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事就随你,不过给你派两个护院来,以防不测。”
我就知道他不会如此爽快,派人来监视我,反而以退为进,又不能一口回绝,否则定是相争不下。
见我答应,他才笑道:“快上菜吧。”
菜早就备好,一一上了来,又倒了酒,三人对饮了起来,十三边吃边道:“也好以后爷也多了个躲清静的地方,等会儿带着我先熟悉一番。”
四阿哥也说极是,我只好笑着拖长声道:“是,两位爷。”
他们见我答的不情不愿,都轻笑出声。
想想真亏,我的院到头来,还是成了他们的势力范围。
餐后,带他们转了一圈,十三感慨道:“虽没什么名贵摆设,但可谓是温馨之家,容月给爷留个房,我做你的食客。”
四阿哥没有说,可他的眼神惊喜中带着满足,好似这里是为他而建,一副主人的神态。
可怜的我只能陪笑道:“好啊,就怕两位爷,把容月渐忘了。”
两位这才笑着告辞而去,我叹了口气,回房漱洗一番就睡了。
第二日,十三把画儿送了来,四阿哥则送了两位人高马大的护院来,我只好照收不误,把两护院安排在了外院,好在我的内院还有后门,他们也耐何不了我。
画儿与我相处许多时日,还是当我的贴身丫头,相对而言还是她比较了解我。
一连六天没有出府,与府里的小丫头们自得其乐,刚开始她们都不敢言语,熟了后才跟着说笑,芬儿与圆儿是会武功的,每天早上让她们领着教些简单的拳路,权当强身健体。
满儿从清雅居出来,则擅长厨艺,而画儿又是个绣花高手,所以她们各有所长,我则取众人所长,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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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与四阿哥成了常客,四阿哥还时常来住上几日,真把此地当成自家的后园了,只让我哭笑不得。
天也越来越热,我索性躲楼上不出门,把四周的门窗都打开,清风袭袭,抚动细纱,倒有几分空中楼阁的意境。
楼下传来了画儿的喊声:“小姐,四爷与十三爷来了。”
我走至窗前道:“请他们到楼上来吧。”
我懒得下楼,就等在了楼梯口,十三一见我就笑骂道:“好大的架子。”
四阿哥也笑道:“十三弟,你我现如今是客,哪能要求主人。”
我扁扁嘴,朝他们道:“那就请两位爷到外院客厅吧,我自当好好相待。”
十三这才笑道:“别,爷还是喜欢这里。”
四阿哥一脸细汗,让画儿送来温水,十三接过布巾不解地问道:“大热天为何给我们热巾啊?”
四阿哥则笑笑,摊开擦了起来,十三擦了后,才笑道:“还真比冷巾舒服,果然是世外桃源,与众不同。若是今年不去热河,我就到这儿来避暑了。”
四阿哥也笑道:“人家的脑子就是好使,不像咱府上的房子紧挨着,夏天吹不进风。”
我端上了冰茶,水果拼盘,笑问道:“在这里用饭吗?”
十三笑道:“还用问,快准备去。”
我站在窗口拉了拉绳子,楼下的铃铛一响,画儿跑了出来,我吩咐了下去。
十三搞笑地猛拉起绳子来,我忙阻止道:“十三爷,快住手,别乱了规矩。”
十三朝我笑道:“几日不来,又出新花样了,这个有意思,我得学一招,回家装一个。”
我脑中蹦出了个想法,掩嘴笑道:“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两位爷要不要听听?”
四阿哥与十四都好奇的说道:“说。”
我未说出口,自己先笑个不停,四阿哥警惕地朝十三道:“瞧她那样,定不是什么好事,不想说就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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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强忍住笑,道:“二位爷,在每个福晋院里都挂上一个,想哪个福晋了,就拉拉绳,不方便多了。”
十三忍不住大笑出声,四阿哥则瞪了我一眼,十三道:“爷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瞧瞧,里边是不是跟别人不同。”
“十三爷,你不会梦游吧,我以后可不敢留你住。”十三惊问道:“什么梦游?”
原来还不知什么是梦游,于是装做恐惧的答道:“梦游就是半夜你不自觉得起来,做了些事后,又睡了回去,可第二天对做的事一无所知。
最可怕的就是,有些梦游的人,拿着把刀跑到别人房里,用手指敲敲别人的脑袋,若是响地脆的就一刀下去,若是不脆还好些,躲过一劫,您说可不可怕?”
十三与四阿哥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四阿哥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他把别人的脑袋当西瓜啊!”
十三若有所思的拍了下桌子道:“你还真帮了我个大忙,上个月广东报上来,一人犯半夜杀了妻子,还死不承认,弄不好就是这种情况。”
四阿哥惊问道:“真有此事?”
十三点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谢了。”
四阿哥笑着又打量起我来,弄得我突然紧张了几分,以前看少年包青天,常笑线索太凑巧,今儿才发现,这世上的事真有赶巧的。
四阿哥转而与十三道:“这个太子,脑子像受了刺激,行为越来越怪僻了,跟老八像是乌眼鸡似的。”
十三也道:“真是,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傻了。容月你说说这可是病?”
我皱眉扁嘴,见他们也皱眉,一脸探究的神色,只好答道:
“其实太子爷也挺可怜的,你们谁也不会明白他的苦处。”
“他有什么可怜的?”十三立马反驳道。
四阿哥拿着佛珠,若有所思,点头道:“容月说得极是,只是如今也变得可恨了。”
祸事起,有人来求婚1
太子的今天跟这些兄弟的虎视旦旦有直接的关系,十三无心与太子位,自然少了一份理解。
“这样的太子,已不值我老十三一保了。”
“十三爷,你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别再掺和进去,免得又遭连累。”
这十年圈禁,还真不知会不会发生。
四阿哥问道:“老八最近借病,躲在家中,会不会有什么新举动?”
十三摸着下额摇头,我瞧了瞧时间道:“别说这些了,用餐去吧。”
四阿哥与十三都不起身,像是在我这里能理出头绪来似的,大声道:“吃饭了,两位爷。管别人做什么,做好自己的,不就行了吗?”
四阿哥抬头看向我道:“你有好主意?”
我急忙摇摇头,他盯着我道:“说说又无妨?”
我真是郁闷,只好道:“我只知道,把该做的事都做好了,总会得到别人的关注。有句话说的好,是块金子总会发光的。”
四阿哥这才起身道:“跟戴铎的话异曲同工。”
十三也笑着点头,我忙领着他们下楼,吃了中餐后,送至门口,我才像完成一次国家级接待任务。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转眼又到了燕子归时。
在画儿的督促下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穿了件桃红绣海棠的长袍,前面扎瓣盘绕,后长发飘逸,穿上了加厚的靴,淡妆细眉,高贵典雅。
今日春光无限暖人间,正是踏青的好日子。
“小姐,停停……”传来了赵力的呼喊声,护卫就把车停了下来。
我与画儿面面相觑,不解的下了车。
赵力跃下马,施礼道:“小姐,总算追上你们了,公公传皇上的旨意,让你速去见驾?”
听到这话,像是当头泼了盆凉水,兴致全无。
不快的问道:“说了是何事吗?”
赵力摇摇头,芬儿她们比我还沮丧,耷拉着脑袋。
祸事起,蒙古人来求婚2
皇上传话,就是瘫床上了也得去,只好让马车转道。
坐上马车后,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皇上找我何事,叹了口气,学老四的坐派闭目养神,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不想劳那神思。
下了车,快速向乾清宫走去,幸亏这几年这身体好像跟上自己的节凑了,走路也有力多了。
李德全在门口候着,见我走来就进去通报了一声。
跨门坎之前快速瞄了一眼里边,只见康熙坐在正中的黄椅上,两边立着许多穿深蓝朝服的人,都带着帽子,一下也没看清,只是右边几个人显得格格不入,原来是蒙古人。
我也不知何事招见,低头跪请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康熙笑道:“起吧,容月啊,今儿几个蒙古来的贵宾,定要以曲会友,朕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需要人手只管开口。”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宫里的唱曲的人不是很多吗?施礼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怕误了皇上的事……”
话还未说完,只听得有人道:“圣明的皇上,小臣听过这位小姐的曲,竟有几份我蒙古的曲风。”
我顺着声惊奇地微瞄了过去,那人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似曾相识,又一下想不起来。
他笑着抬了抬眉,我思索着别开了脸。
“策零敦多布,你怎会认识容月?”
康熙淡淡地询问道。
“圣明的皇上,小臣是在木兰围场认识这位小姐的。”
我顿感惊恐万分,不由得又抬头看了他几眼,一个影子闪过眼前,原来就是那个拦过我路的蒙古人。
五年后变了个样,凭良心说是个有魅力的铮铮男儿。
心想不会就去了一次草原,就惹出事端来吧。
“皇阿玛,儿臣请命与容月一起负责。”
十三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回头发现阿哥们都立在左边,四阿哥就在我的侧旁,看不出半点情绪。
祸事起,蒙古人来求婚3
“准了,朕还有事与蒙古王公们谈,太子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跪安后与阿哥们退了出来,十四上来拉起我的手臂道:“现如今你搬到何处了?”
其他人也都停步注视着我,微笑着未答,十三上来笑道:“十四弟消息灵通啊!”
四阿哥淡淡道:“别堵在这里,到园中再说吧!”
我应了声,跟着十三与四阿哥向旁边的园中走去。
三阿哥告辞离去,十四追问道:“说呀,藏哪去了?”
回头嫣然一笑道:“十四爷,您看容月有没有被人金屋藏娇的姿本。”
一群人都齐唰唰地向我看来,只有十三与四阿哥嘴角含笑,其他则是好奇中带着疑问。
九阿哥冷笑道:“哟,谁这么大来头,连老十三都比不上。”
我尴尬地看向十三,十三朝我坦然一笑。
四阿哥则脸色暗淡,眼神中却露着喜色。
十四见我不答,脸露愠色,只好笑回道:“奴婢也就搬到离十三府不远的小院去了,寒室简陋入不了各位爷的眼,不然……”
“不然就请我们去了?”十阿哥接了我的话,大声嚷道。
我只好笑应了声,现如今他们那有空上我那去,只恐做梦也在明争暗斗。
十四看了眼其他阿哥,也不问我这个主人,自作主张的说道:“明儿就去她府上看看如何?”
其他人都应声,我只有苦笑的份,想不明白,这些个阿哥什么时候对一个奴婢如此关心。
“容月,你不会不愿意吧?我老十四可是从小当你是好友,就是草房,我等也不会在意的。”
其它人都笑着点头,我只好笑着大声应道:“容月高兴还来不及,各位爷一到,篷壁生辉。”
十三笑道:“还是先谈正事吧,今儿晚上的宴会不能输。”十阿哥擦手弄拳地恨声道:“奶奶的,大老爷们的比什么曲啊,有种跟我比库布。”
祸事起,蒙古人来求婚4
八阿哥沉脸阻止道:“老十,不要胡说。”
十阿哥这才一脸怒色的退到一边,我心里来了主意,施礼道:“容月请各位爷帮忙,人都力量大,一起上如何?”
四阿哥忙退后,挥手道:“你们来吧,我就算了。”
大概难得看到老四也有羞怯的时候,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走到他面前,笑道:“别啊,王爷唱的不行,那就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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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大声道:“四哥要不要送你张牛皮?”
又是一阵爆笑声,四阿哥也露笑脸,宠溺地快速瞄了我一眼,说道:“十弟,你还真别说,四哥我还真缺张牛皮做垫子呢?”
看着一团和乐的样子,又觉得心酸,恐怕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了吧!
原来今儿是康熙登基五十年,连外邦都来朝贺。
也就剩下几个时辰,于是大家商议着合计起来。
我与十三唱了几首,大家挑了二个曲定了下来,又一起演练了几遍,由四阿哥与八阿哥两个稳重的人吹箫、吹笛伴奏,本来想让九阿哥抚筝的,他就是不肯,只好做罢。
把十五、十六都叫来了,在外人面前这帮阿哥团结一致,亲兄友弟的了。
太阳一落,整个后庭都宫灯高挂,也立了许多的侍卫。
五点左右宴会就开始了,后园娘娘们早就乐在一起了,时不时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和乐器声。
我候在乾清宫外,只等康熙的传唤。
左右来回的晃,紧张加恐惧让人烦躁不安,不停的来回走动。
过了半个时辰也没见传我,反而无所谓了,斜靠在角落的围栏上,望着夜空发呆。
“我的姑奶奶,快,皇上传你了。”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地朝我嚷道,许是找了几分钟,把他给急的吧。深吸了口气低头朝里边走,想着又不是头一回见康熙,权当又做回导游,给别人找回乐吧,规规矩矩慢条斯礼的走了进去。跪地请安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祝皇上吉祥。”
祸事起,蒙古人来求婚5
“起吧,可有准备好?”康熙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回皇上,在各位阿哥的帮主下,都备好了。”
我低着头,只看到自己的小范围面积,反而忘了害怕。
“好,那就你先来吧。”
我立起,低头左右瞄了一眼,右边都是些生面孔,大概是外帮来朝见的,那块烂布也在其中。
左边是阿哥与大臣们,见我看来,他们会意的立了起来,十来个人一起,气势不可小觑。
大概康熙也很难想到,现如今他的儿子们?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