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21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们还能如此团结吧,果然他笑呵呵地道:“小丫头面子不小啊。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走上新搭的小台,八阿哥吹笛,四阿哥吹箫,太监也把我的筝拿了上来,乐声一起,九阿哥、十阿哥、十四、十五、十六分唱起《康定情歌》,还是想到那一年春晚的节目,才定下这个曲目的,而且有分有合,在这古代有新意些。
曲罢,康熙带着掌声响彻云霄,大臣们都大声称赞。
康熙大声道:“不错,策零敦多布接下去看你的了!”
我退到了一边,策零敦多布立了起来,右手搭在胸前,朝康熙深揖了个恭。
歌声雄厚有力,把人的思绪也带到了草原。
虽然一句也没听懂,还是经不住向他瞄去,发现他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我,尴尬地朝他笑笑。
“这小子什么意思?这等场合唱情歌,想老婆想疯了吧!”十三与十四的窃语声,让我慌恐的低下了头。
掌声响过后,只听他道:“圣明的皇上,小臣想听一听小姐的歌声。”
众目睽睽只觉手心冒汗,气氛也鬼诡了些。
只见十三立起道:“皇阿玛,儿臣与容月早备好曲了。”
康熙笑道:“那就唱吧!”
本来准备都是大合唱的,我担心地问十三道:“我们唱什么呀?”
十三笑着低语道:“这小子,唱情歌,咱就唱上次那首《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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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三陪同,心也平静了许多。十三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朝他点点头。
于是两人就对唱了起来,刚开始声音还有点慌,到后来旁若无人,表情也放松,笑着与十三相视而唱。
这曲不知唱过多少次了,加上与十三的默契,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掌声后,听得康熙道:“曲也听了,容月你下去吧。”
我就等着这一句话,笑着跪谢往后退。
“圣明的皇上,小臣想娶这位小姐为妻,请皇上赐婚。”闻言惊慌地抬起头,笑容僵在脸上。
那人却是一脸恳求的神色,不由得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康熙久久未发话,觉得都快心惊晕眩了。
下意识的侧头望向了四阿哥,他也一脸愤慨,却无视我的求救目光,那一刻心脏的血液停止流动,失望到了极点。
也不管合不合礼数,跪道:“皇上,您恩准奴婢嫁娶自愿,奴婢不愿嫁他为妻。”
那策零敦多布蹲在我面前道:“小姐,我仰慕您多年了,好不容易打听到,为何不能嫁给我?”
我低头闭眼抿唇,全当没听见,真想把他一阵暴打。
“容月你回答他,若是你有理由,朕也好为你做主。”
康熙的话听来亲切,对我却似手雷扑面而来。
若是瞎编既没有说服力,又有欺君之罪。
于是狠狠心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已经嫁人了,自然一女不能侍二夫。”
话一出口,结果如何,我也管不了,女人在这年代只是附属品而已,哪有自己可握的权力。
“据小臣所知,她独自居在京城东北面的安定门一带。”
那可恶的烂抹布,不得目的不摆休,据然还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显然早就做了调查,真是可恶至极。
康熙严厉的声音传来:“容月你不说出个丁卯来,朕也无理拒绝。”
我闭上眼,心里发誓如果数到十,四阿哥还不肯说句话。
那我不如跟着那块烂布,远离京城这块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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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容月是我的人。”十三挺身而出,跪在我旁边,拉起了我的手,并说道:“请皇阿玛成全。”
我侧头泪眼朦胧的望向了他,抿着嘴唇低头任由泪畅流而下。
老四口口声声说让我进府,在有可能危及自身利益的时候,他却退缩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朕不想看到你们。”
康熙淡淡地话里,明显的听出了愤怒。
做为父亲,一个当皇帝的父亲,却不知儿子的事,在大臣面前自然有失颜面。
十三与我磕头后,退了出来。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眼前一晕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十三轻唤道:“容月,容月,你醒醒。”
我无力地睁开眼道:“我没事,只是倾刻间觉得有点头晕,你扶我到前边坐一下。”
把力都加到十三身上,由他扶着慢慢地向前走,却不知该往何方。
“十三爷,对不起,让你……”
我边走边愧疚地说道,经过上次的事,康熙对十三已大不如从前了,真怕因为我又受连累。
十三驻步扶着我的肩笑道:“你我还需说对不起,既便没有交情,就是为了四哥,我也该挺身而出。”
我的心又一紧,含泪怨恨地说道:“我真是看错了人。”
十三转身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别怨四哥,现如今四哥不能走错一步。准噶尔部早就蠢蠢欲动,皇阿玛也想利用和亲来安抚,不想这个策零却看上了你,所以今儿的事不能全怪四哥,我若不站出来,四哥定也不会让他得成的。”
在江山面前,他自然不会选择我。
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因为我而受挫,但心里也实在难以接受事实。
夜色从容,宫灯高悬,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威力,压迫而来。
十三扶我至坤宁宫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如今的坤宁宫是一座无人住的空房,康熙立过三个皇后,都芳魂早逝。人道是皇恩浩荡,万般宠爱,又岂知这些娘娘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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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会散了,也未见有人来传。等到他们一走,被十三扶着出了宫,并送我至家门口。
回到花房已近十点,画儿见我就惊问道:“小姐,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我无力的摇摇手道:“明儿再说吧,吩咐下去,除了十三爷谁也不许进内院。”
辗转反侧到凌晨才迷糊起来,突然李德全端了个盘子闯进了门,盘子上竟是雪白的绸布,听得他道:“花容月有负圣恩,皇上赐白绫三尺。”
我撒腿就跑,可两腿就是迈开步,感觉全身无力,大汗淋漓,大喊:“胤禛救我。”
喊出了声,才发现是梦,画儿闯了进来,惊问道:“小姐,怎么了?”
梦里影像清晰可见,心还怦怦直跳,眼睛却呆滞地盯着屋顶。
画儿扶起我,拿帕子帮我擦了擦脸道:“小姐做噩梦了吧,别怕,老人们都说梦是相反的。”
这才发觉整件睡衣都湿透了,脖子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流到了胸口。
天也大亮,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心情又低落了一分。挣扎着起来,洗了个澡,又躺回了床上。
“小姐,喝杯牛奶吧!”
画儿把早点端了上来,一点食欲也没有,又让她端了出去。
迷迷糊糊的又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画儿的轻唤声,把我叫醒。
“小姐,大夫来了,要不要让他上来?”
我烦躁地说道:“我又没病,让他回去。”
画儿咚地跪在床前,担忧地说道:“小姐,昨儿你回来就面色苍白,又出了一身的冷汗,画儿求你了。”
我忙坐起,朝她道:“你快起来,听你的行了吧?”
自己最讨厌跪别人,觉得豪无自尊可言,所以也见不得别人跪我。
画儿笑着帮我穿衣,简单的整理了一蟈虐埃咧镣庠旱目吞4蠓蛞参炊辔剩盍舜盥觯涣巢唤獾纳裆秩梦疑斐鲇沂郑罟竺榱宋乙谎郏闷鹨┫渚妥摺?br /
怀孕却不想说1
画儿拦住了他的路,惊问道:“大夫,我家小姐倒底得了什么病?”
那大夫吱吱唔唔的,一脸难色。
我颓废地颠坐回凳上,心灰意冷的说道:“大夫,你直说吧,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大夫闻言说了声:“是喜脉。”
说完抬腿就往外走,画儿却笑得跳了起来。
怪不得大夫不肯说,大概以为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有身孕,对他不会善罢甘休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豪无欣喜之色,反而觉得更加的心冷。
如今的身份已够难堪的,若是生下孩子,孩子该认谁做阿玛?
“画儿,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听见没有。”我一改平时的随和,严肃地说道。
画儿不解地收起笑容,应声道:“是,小姐还是回房歇着吧!”
外面斜风细雨,落花深陷泥地中,不紧感慨万分,春光渐远人空老,新仇往恨何时消?
心里落寞,无来由的悲切起来,竟也能哼出两句诗来。
吃了点东西后,斜靠在窗前静望着窗外的景色,如今有点后悔把墙砌得高了,不然还能看看街上的行人。
芬儿在院中朝我喊道:“小姐,四爷来了。”
我朝她道:“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改日再来。”
芬儿回了话,门被踢得咚咚响,我就不信他能踢断粗粗的门档。
“小姐,四爷今儿一定要见您,再不开门他要拿刀来砍了。”
我淡淡地道:“告诉他这是民宅,别忘了他是雍亲王。”
芬儿一脸难色,我也不管,转身回房躺了下来,就许他高兴来不高兴不来,我就不能高兴见不高兴不见吗?
楼梯想起熟悉的急促的脚步,果然是权势大于天,芬儿还是放他进来了。
“还为昨儿的事生气?”他斜靠在床上,手支撑着脑袋,在我耳际轻问道。我闭眼假睡,想起与他的往事,心里却似打翻的五味瓶。
怀孕却不想说2
大概自己也觉得对不住我,这位爷被我挡在外面,不生气,反而把我连带被子一起抱了个满怀。轻声道:“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戴铎果然给他出了好计策,对皇父要诚孝,适当展露才华。
不露才华,英明之父皇瞧不上;过露所长,同样会引起皇父疑忌。
对兄弟要友爱:大度包容,和睦相待。
对事对人都要平和忍让:能和则和,能结则结,能忍则忍,能容则容。
如若他一站出来,先触怒了皇父,也得罪了兄弟,他是何等聪明,自然看的一清两楚。
我知道自已无理由怨他,既然爱他就要支持他,又不甘心如此,还是傻乎乎的脱口而出:“若是十三爷不站出来,你就让我远嫁蒙古了?”
他扳过我身道:“我胤禛心里只住着你一个人,山无棱,水无痕,乃敢与尔绝。你对我就只有这点信心?”
我反尔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是啊,我为何不信他?
被他一问,反儿又想通了,我爱他就该信他,何必做无妄的挣扎。
靠着他轻声道:“我懂了。”
“傻丫头,我一得空就跑来,还被关在门外,真是伤心啊!”
心里的最后一根愁丝,都被他的浓情化开了,我信他的情真意切,他也实在不是那种,有时间与许多女人调情的人。
84一连在花房住了几天,见我回复了乐天派的性情,才放心地离去。
有时在想可能除了不知我来自何方,其他的他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就如他所说的,我是一个开心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失落时把凡事都看通透,又想的坏到极点的人。
思虑了几天,欲言又止,怀孕的事还是没说出口。
这么落后的医学条件,生孩子真的关乎生命大计。
难产死的福晋举不胜举,前个月还听说九阿哥府中的一个小妾难产死了呢。太阳又露出了笑容,坐在园中的小亭中,暖风拂面,晕晕欲睡。
怀孕却不想说3
“小姐,十三爷来了!”
画儿的声音把我从睡意中拉回,打了个哈欠揉揉眼道:“人呢?”
刚一转身,就看见十三笑意盈盈地朝我走来。
“这几日可好些?”十三打量着我关切的问道。
我笑着点点头,担心地问道:“那块烂布的事,皇上有没有怪罪你?”
十三哈哈大笑道:“女人啊,真是不能得罪,被皇阿玛训了几句而已,我老十三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怕什么?”
见他如此,不好意思细问,他在欲待开放的牡丹树前驻足,走至他身边问道:“我们一起跳个舞如何?”
十三顺手就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笑着把手放在他的手里,两人走到平地,悠悠地迈起了舞步,乐在心中,默契有迹可循。
十三单手拉着我,微微一用力我顺力转了个圈,笑道:“有没有在府里教福晋?”
十三侧头平视着我道:“她们哪有这天赋,别踩烂了爷的脚。”
踏了一下他的脚道:“你们男人都是没良心的,女人在你们眼中就是生孩子用的?”
十三皱了皱眉笑道:“也不是,跟她们在一块没话可说,没说上几句就哭鼻子抹眼泪的,看着心烦。”
我笑着推开了他道:“十三爷也学会含沙射影了,是笑话我吧?”
十三一愣忙又笑道:“我可没这意思,你若一定要对上位,随你。”
两人说笑了片刻,坐在亭中喝茶赏景。跟十三在一起,就像喝低度葡萄酒,舒适而甜蜜。
而跟四阿哥在一起,就像是喝鸡尾酒,激烈的碰撞后,归于宁静,最后呈现出绚丽的光彩。
“小姐、十三爷,外面来客人了!”赵义站在内园的门口大声嚷道。十三立了起来,朝我道:“醒醒了,他们来了!”
我也只是闭目养神,松懒的睁开眼道:“谁来了?”
十三边拉我起来,边道:“老十四他们呗,昨儿说好的。”
我笑着斜眼盯着他,打趣道:“你这个主人做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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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一脸笑意,快步向外走去,突停步盯着我道:“别露馅了。”
我笑着摇摇头,推了他一把,上前拉住他的手婉。
他不解的回头,见我一脸戏谑的神色,笑道:“还用不着这么肉麻,走吧!”
客人已到厅里了,只有八阿哥立在厅外,负手望向庭院,听到脚步回过头,笑道:“十三弟,这院是容月拾掇的吧?”
十三侧头望了我一眼,笑道:“八哥好眼力。”我笑着请了安,八阿哥道:“别有洞天。”
“八爷里边请!”三人跨进了门,十三以男主人的身份作揖笑道:“有失远迎。”
除了八爷党,还有五阿哥、十二阿哥、十五、十六,厅里坐满了人,我的花房破天荒第一次聚了这么多人。
见我忙着端果盘,十四阻止道:“别忙了,爷们那喜欢这些。”
我抬头笑问道:“几位爷一来,我这里好比过节了,我这就让人备晚膳去。”
十阿哥大嚷道:“弄好点,别像四哥家似的,说是请客,不是青菜就是豆腐。”
我转身抿着嘴笑,这老十也太夸张了,把亲王说的像个吝啬鬼,不知四阿哥听了,会是何反应。
回至厅里,九阿哥瞄我一眼,朝十三道:“十三弟,你不是素来喜欢收藏字画的吗?怎么挂这种没名气的手迹?”
厅中悬挂是幅青松雪景图,花一两银子买来,与名家手迹自然不能比。
在我眼里看着舒服就可,反正我又不喜附什么风雅,也不想花那些冤枉钱。
但在人前,不能输了阵,于是笑回道:“回九爷的话,那是奴婢坚持挂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八阿哥点头笑道:“好诗,原来这画还深藏玄机。”十四又不解的问道:“你这房冬天没暖炕不冷吗?”
十三笑道:“十四弟你我现在就是坐在暖炕上,冬天下面一烧,整个房就是暖炕了。”
五阿哥笑道:“妙,怪不得离地这么高呢?”
尴尬的十三爷1
十六立起道:“十三哥的院,纯朴自然,我要出去瞧瞧。”
经十六这么一说,这些个深居大院的主子,竟对我的小院感兴趣。只好领着他们出了门,说道:“院中也没什么,只是四季的花卉,不过修剪的有层次而已,原只是想回归自然,做个心远地自偏的人。”
十四又问道:“就这么些房,你住哪儿啊?”
于是领着他们进了内院,走过内院的小门,他们被楼里摆设所吸引。十五与十六对加了厚垫的布沙发,坐坐立立,十六笑道:“十三嫂,我建府的时候,你帮我也弄一套。”
听到称呼,我的脸不由得红了,十三倒是深藏不露。
十四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大声喊道:“兄弟们,楼上的更绝!”
我与十三相视苦笑,跟在了后面,怎么弄得好似闹洞房似的。
这些封建大爷,对新鲜事物还挺有感悟力的,也不知康熙又为何要海禁?
楼上更是现代家居,有人连衣橱的门都拉开了,还把衣架拿出来看了个究竟。
十四更没形的往床上一躺,大声道:“怪不得十三哥,敢与皇阿玛顶嘴,被皇阿玛撤了职也无所谓,换成是我,我也愿意啊!”
我一愣,回头盯着十三。十三则苦笑着别开了头,笑道:“还是楼下坐吧!”
跟着下了楼,全然没了心思,担心起十三来。十三倒无所谓似的,跟大家说笑闲聊。晚膳后,他们一离开,我拖着十三进了内院,生气地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十三笑道:“别拉着了,他们都走了。”
他还有心情说笑,我却眼眶微红,盯着他不放。
他见我如此,挥挥手淡淡地道:“也没什么,皇阿玛说起蒙古,竟说外公也是处心积虑的人,当初把额娘嫁进宫,就是为了蒙蔽他的耳目,如今跟葛尔丹部暗中勾结。想起额娘临终前,他都未曾去看一眼,情急中驳了句太皇太后也是蒙古人,就……就被削为闲散宗室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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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恨铁不成钢,气的打了他一拳道:“你还笑,前车之鉴都忘了,还想被圈禁不成?”
十三叹口气道:“那还是额娘走后,我活得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看他沮丧的神情,又不忍多说,轻声道:“算了,无官一身轻。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何必沉迷于权势之争。
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爷是男人,不要像我,好话歹话不思量,随口而出。”
他点点头,突然抱紧我道:“容月,我胤祥有你这样一位知已,足矣。”
我无语的任由他抱着,就像亲人间的拥抱。
我能给的也能是亲情了,低声道:“胤祥,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皇上因为对你期望很大,你顶撞与他,失望也更大。可他毕竟是皇上,以后还是小心些。”
十三放开我,叹了口气,微笑道:“行了,听你的,也只有你肯说出这番话来。”
送走了十三,重新审视起康熙的为人来。
有时真的不明白,为何一个通晓古今,钻研各个学科的十全皇帝,说话全不顾别人感受,难道这就是皇权?
敏妃离逝都十来年了,康熙大概从未想起过她,如今蒙古稍有动静,却把她拉出来了,难怪十三不满。会不会人老了,脑袋痴呆了?
天气渐暖,加上有了身孕,心浮气躁。曾偷偷的溜出府,询问大夫不想要孩子,有什么办法?
结果说得模楞两可,但我倒是听出个头绪来,四个字不死也伤,只好回家叹气。
从四阿哥的口中得知,皇上对十三已是冷若冰霜,这就是挑战皇权的后果,好在如史书上所写,而不像二月河小说里写的,十三被圈禁十年,好歹还可以走动。
四阿哥走进了庭院,我笑着下了楼。
真鄙视自己,真的好似被包养了,心里想着要不给老四点钱,算是我包养他吧,想到此心里一乐,笑出了声。
“傻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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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门伸手用扇子敲了我一下。我哪敢把那想法说出来,非被他剥了皮不可,笑道:“高兴不行吗?王爷希客,有失远迎啊。”
他笑着坐了下来,摇着扇子道:“死丫头,爷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趁今儿空点,还被你数落。”
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反正女人就是逃不过甜言蜜语,手臂绕在他的肩上,斜靠着他问道:“今年还去热河吗?”
他拉我坐在腿上,笑问道:“你也想去?”
我嘟嘴不屑的说道:“才不想呢,若是你们都去热河了,我就回庄子避暑去了。”
他思索了片刻,低声道:“行,回头我去接你。”
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呵呵的笑道:“嗯,总算不是个木头人,你出师了。”
他先是皱眉不解,见我戏谑地眼神,恍然大悟道:“能不出师吗?摊上你这么个人精,不过也奇怪,在你面前才会想着这些。”
虽然只是改变了少许,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就好比刚开始对我勾肩搭背的做法,严厉的指正,现如今自己也照着做了。
习惯成自然,可能环境也有关系,在那威严的雍亲王府,想如此也不谐调啊,呵呵,改变一个老顽固,不易啊。
85趁他们还未走,一早起来,就去了十三府。
十三虽然被解职了,但康熙还让他去上早朝。走进兆佳氏的房,虽然房里点了薰香,一股中药的味道扑面而来。兆佳氏笑道:“姐姐,可好?”
我施了礼回道:“福晋这是吃什么药呢?”
她抿着嘴笑,旁边的侍女道:“福晋又有了身孕,太医备的补药。”
古人真够讲究的,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好话,话无投机,干坐着实在尴尬,就告辞出门来。
转身去了喜薇的院里,闻声跑了出来,后面小莲担心的喊道:“福晋慢点!”
看着喜薇突出的肚子,惊喜道:“恭喜啊!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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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薇羞涩地低声道:“姐姐都不来看我,我无趣多了。”
两人拉着手边进房边道:“这府里那么多福晋,怎会无趣?”
心想好个老十三,嘴里说府里的福晋无趣,生儿子倒是手到擒来。赶明非戏弄他一回不可,得了便宜还卖乖。
“十三爷对你好吗?不好姐姐帮你出气。”
见喜薇还是羞答答的样子,不由得康概陈词。
喜薇未说话,小莲娓娓道来:“小姐,爷对福晋挺好的,就是福晋性格太弱,常被其他福晋欺侮。”
喜薇不快地阻止道:“小莲别胡说。”
自古以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扶了扶喜薇的身子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与之斗到底,要拿出这样的精气神来。若是府里住着闷了,就到我那儿住几日。”
喜薇倚在我的肩头,哽咽道:“姐姐你真好!”
自嘲地笑笑,我向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吃软不吃硬的人。
若是哪个女人欺侮我,我才不怕她,斗不赢,我也要气死她。
又对她说了些对付十三的点子,她捂着嘴直笑。
刚回至花房,赵力笑着跑上来道:“小姐,江老板带了几个人来,正等着您呢?”
我一听,笑着跑进了门,可能是子俊与芳儿来看我了。
“小姐!”一进门久未见面的宁儿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喜的喊道:“宁儿,想死我了!”
笑着拉起了她的手,秦林也算是成家立业,宁儿也是少奶奶的打扮。
“喂,我吃醋了,姐姐眼里怎没我?”芳儿笑着嚷道。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的好嫂子,一个月都不来看我了,还胆敢吃醋,子俊哥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大家都笑着坐了下来,原来宁儿回来探亲的,顺便把帐目拿来让我过目。
“小姐,这是这两年客栈与酒楼的分红,共四十六万八千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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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把厚厚地一叠银票放在了我面前,我傻眼道:“这么多,可怎么办啊?”
子俊笑道:“又来了,我的傻妹妹,都是银票,又不是银子抬不动。”加上前个月子俊那儿得的,加起了竟有一百五十万的存银了。
我不好意思地道:“我是只大硕鼠,不干活,分了那么多钱。”
宁儿打断了我的话,感激地说道:“若没有小姐,秦家几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子俊接口道:“别再谦虚了,如你自己说的,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没你在后面顶着,这京城的店还真不好开。”
“喂,直说我仗势欺人就行了呗!”
我嘟着嘴,朝子俊不服气的说道。
子俊哈哈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也没见过仗势做善人的老板。”说了会话,子俊就回去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东拉西扯地说了大半天,还停不了嘴。
让画儿帮宁儿找房,我困得碰到床就熟睡了过去。
到了晚餐时分,画儿才把我叫起。
索性让满儿把吃的端到小楼,跟宁儿边聊边吃,吃了几口又呕吐了出来。
想着怎这么倒霉,瞧那兆佳氏生孩子,像老母鸡生蛋似的,到我这里怎就这么烦呢?
坚持着吃了点,宁儿就把我扶回了旁,她是生过孩子的人,早就看出了其中的懊妙。
担心的说道:“小姐,还是小心些为好,不要再像上次……”
我笑着道:“知道了,我的好妹子。”
夜幕降临,温度才降了下来,大家就在庭院中纳凉。
满天的繁星,突然有一颗流星划过,我忙许愿道:“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小姐,四爷与十三爷在外面厅里等您呢?”
芬儿跑过了朝我低声说道,我不明所以立了起来,这大晚上的老四与十三找我何事啊?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边想边走至客厅,随口嚷道:“找我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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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摇着扇子没吭声,十三笑道:“看你这几天,脸色苍白的。你过来坐好,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我翻脸反驳道:“好好的把什么脉,我回去了。”
十三上来拉住我,强行把我推坐在椅子,我几次站起,都被他安回了原处。
他任凭我蹙眉瞪眼,把我的手臂伸给了大夫。
老四则一脸关切的神色。大夫搭了搭脉笑道:“恭喜爷,是喜脉。”
我叹气地呆坐了凳上,十三把大夫送出了门。
四阿哥抬起我的头,惊喜的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打开了他的手道:“话先说明,这孩子生不生在我,所以生下来,也由我自格做主。”
四阿哥脸一沉,盯着我道:“这话怎么说的?”
我见硬的有点不好使,摇着他的手道:“我不管,除非你答应我,不然我不生。”
我撒娇着肯求她,他的脸越来越黑了,严厉地说道:“这事由不得你,岂有此理。”
他愤怒的坐在一边,不停地摇扇子。
我假装哭出了声,立起来,往内院跑。
他急忙跑上来,拉住我道:“还跑什么,怎这么不知轻重。”
趁着黑用手帕擦擦泪道:“你就知道要孩子,全然不顾我了。”
他揉着我的肩道:“你这丫头怎也学会这一套了,硬得不来就用软的。”
我推开他正色道:“其他的都可以依爷的,独一点你要答应我。
若是女儿,决不给任何头衔,更不要指望用来和亲。”
“好好,就依你,谁说就是女儿?”
他不耐烦地应了下来,又反驳起我的推测。
想想这么多阿哥,也就他与八阿哥的子嗣单薄。
我可不想生什么儿子,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天天为他提心吊胆。
笑道:“女儿才招弟啊,凭我的直觉,爷就会添几个小子了。”
这话合他的意,他笑着宠溺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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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太医走了,我也先回了。”十三走近朝我们笑道。
“十三爷,别急着走啊,福晋们这会还没到生产的时候吧!”十三送到我的枪口上,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十三嗽了几声,笑道:“别以为四哥护着你,就嘴不饶人,我走了。”
十三的身影一消失,我就整个人挂在四阿哥身上:“抱我回房。”
他一把抱起我,笑着道:“胆儿大了,使起爷来了。”
我低声问道:“若是没有孩子,你会不会有一天把我遗忘了?”
他坚定在答道:“不会,我爱新觉罗胤禛,心只为你动。在你面前,我先是男人才是四阿哥、雍亲王,死丫头,还是逃不出小女人的小肚肠子。你记住爷对你的心,才是真的……”
我满意地亲了他一口,还是用警告的口吻道:“我就是小女人,爷可记住了。”
86睁开惺松的睡眼,被偷入缝隙的阳光刺得难受,忙用手挡了挡。腰被紧紧地揉住,翻身轻推他道:“胤禛,今儿不上朝?”
他闭着眼睛又轻轻地拉我入怀,轻声道:“好久没这样睡过觉了,今儿就不去了。”
工作狂也有翘班的时候,还是沉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想像着别人瞪大的眼,捂着嘴偷乐。
他感觉到我的异样,轻推开我,裂着嘴疑问道:“傻乐什么?”
我恢复了常态,一手拉着他仰面喊道:“我要起床了,美好的一天开始了。我喊一二三,看谁迅速如何?”
我宠溺地摸着我的头笑道:“就你花样多,这肚里的孩子未出生就被你教坏了。”
还未等我喊出声,就被他一用力扶坐了起来。
拉开帘子,外面早就艳阳高照。拉了拉铃,画儿把洗漱水送了上来。
早餐后,他也不挪身,坐在书桌前看书。
宁儿上来给他请了安,就跟我告辞回山庄。
我跟她窃窃私语道:“等他走了,我跟你一起回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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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跑到院中,焦急地指指太阳,我回头偷瞄了他一眼,手放在胸前,边摇边动嘴不出声道:“别急,再等等。”
“你在做什么?”四阿哥的声音传来,惊得我身体轻颤,忙答道:“没什么呀!”
他立起走至窗前,宁儿看到他的身影,迅速跑回了屋,他负手盯着我不说话。
我被瞧得面部僵笑,拉着他的手恳求道:“我要跟宁儿一起去山庄。”
“不行,怎可如此颠簸?”
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弄不好就是为了防我,才守在这里的。
我撅着嘴道:“过几天你们都去避暑了,为何我不可以?”
他不听我说完,就转身坐回到桌前,自顾着看书。
我只好上前,求他道:“四爷?王爷?胤禛,我小心着点就是了。”
他放下书,严厉的说道:“叫什么也没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由着你使小性子。这几个月乖乖的给我呆在房里,允许你十天出门一次。”
我瞪大了眼,大声地惊问道:“什么?我又没犯王法,出自己的家门,还要选日子,不干!”
冷哼了声,嘟嘴远远地坐到一边,又一想等他一出门,山高皇帝远的管得着吗?
想到此心情又明朗了起来。
他居然挪到我身边,用哄小孩的口吻道:“府里的福晋一个月只能出二次门,你想想平日里我可有管着你?也就几个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回头你想如何就如何,爷都不管你,行不行?”
我爽快地答应道:“好。”
他立即走到窗前,大声喊道:“叫张义给我过来。”
我不解的问道:“叫他做什么?”
他笑而不答,张义跑过来请了安,他淡淡地道:“给爷把后门给封了,爷没回来期间,好好照看院子,出一点差错,提脑袋来见我。”
张义“喳”了声就退出了内院,我傻愣的盯着他,眼里怒火越来越旺,质问道:“爷这是什么意思?”
被老四识破6
他反而笑道:“你不刚答应听我的。”我怒不可竭的低声道:“你……这是我的家。”
他一脸诡计得呈的快活,翘着嘴道:“就知道你会阳奉阴违,生气也没用,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然就住到雍王府去,跟你的干姐姐做伴去?”
听着更火,可毕竟他是王爷,怎么也要顾及到他的容忍度,封建皇权不是我能够振动地。
我冷着脸回房,鞋子一踢躺到了床上。
烦躁的左右翻身,越想越生气。
明明是我自已的家,怎么得他做主?
我之所以坚持不进王府,不就徒个自由吗?
我坐起,拍着床低声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帘子被掀开了,余光扫到了他进门的身影,我又背着他躺了下去。
“都是要做额娘的人了,怎还像个孩子?”
见我不理他,据然拿手来挠我,我忍不住笑着怒道:“你干什么?你哪像个王爷?”
他弯下身,脸凑到我面前笑道:“死丫头,对你客气还不知好,你去问问,爷几时对府里的福晋如此过?”
气息都喷到我的脸上,我忙边侧头边用手推他,闭眼道:“怪不得那么多人还相安无事,果然有手段,大脸猫。”
他全没了平实的威严,敲我的头笑道:“你哪像是小老鼠?不过跟你在一起,还真忘了自己的身份,爷也被你带坏了。”
头依在他的腿上反驳道:“我可不做小老鼠,宁可是只小脸猫。”
“哈哈,行行,快起了,该是用中膳的时候了。”
跟他一阵抢白,也恨不起来了,拉着他的手臂下了楼。
鸡蛋总碰不过石头,人好歹要有自知自明,相对他而言,也真的做到极限了。
只好拿人无完人来安慰自已,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份感情呢?
饭后宁儿就走了,突然觉得自己孤寂空乏,转身的瞬间,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不想回房让他瞧见,走进小亭,趴在美人靠上自怨自艾。
老八与太子的争斗1
“怎坐这里了,四哥呢?”
听到十三的问声,快速的擦擦脸,回头笑道:“在楼上呢。”
十三盯着我,一脸凝重的问道:“又被四哥罚了?”
我抿嘴一笑道:“他敢?刚送走了宁儿,觉得不舍。你们何时动身?”
十三边走边道:“今年不去了,你若觉得寂寞,我让喜薇过来与你作伴如何?”
我笑着说了声谢,十三突然驻足指着我笑道:“只是别把她带坏了,府里也就她,少了份算计之心。”
我哈哈笑道:“怎么只有喜薇少份算计?那其他人被谁带坏了?”
我也就与喜薇往来多点,是我带好了她才是。
这个十三,讲话也有失误的时候。
十三回过味来,笑道:“说不过你。”
四阿哥听到笑声,走下了楼,询问道:“何事这么乐?”
“四哥,你得好好管管她,竟教喜薇如何对付我。”十三大大咧咧地斜倒在长椅上,向四阿哥告状。
我瞄了眼四阿哥,拉了拉十三道:“十三爷,您可是爷,少冤枉人。”
四阿哥戏笑道:“要不要把喜薇传唤来,当面对质。”
我昂头挺胸道:“谁怕谁?”
十三噌地立了起来,戏谑地盯着我道:“心里素质不错,面不改色。”
四阿哥在一旁隔岸观火,我与十三比定力,两人谁也不让谁,反正十三比四阿哥好说话,从不生气,跟他比划惯了。
“十三弟,今儿皇阿玛可有话说?”关键时刻,被四阿哥搅了局。
十三弃阵答道:“还不是老样子,太子与老八更加水火不容,皇阿玛暗语连珠呗!当然了,也没少我老十三的份,这个弦外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十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事不关已的口吻。
见他们聊正事,我也乖乖地呆在了一旁。
太子手下卖官贪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