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四阿哥,别逼我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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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为何唯独不能容年氏?”

    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他冷不丁的被我这么一推,人向后退了数步。

    一脸惊怒之色,我冷然地答道:“四爷,容月原本以为四爷是懂我的人。

    容月虽然出生低微,但不愿为争一个男人,而头破血流,更不屑为他人妾。

    因为爱,退而求其次,只要那个空间,那个时刻四爷是属于我一人的,我就再也别无他求了。

    可是四爷一盆水,把我浇得透心凉,原来我在四爷眼里跟她人别无两样!”

    说起这些话,我又禁不住泪流满面,他则跌坐在了椅上。

    我擦拭了泪痕,转身就走:“月儿……”

    听到他的呼唤声,我还是一愣,狠狠心大声喊道:“赵力,给四爷端杯热茶来!”

    掩面跑回了小楼,躲在另一间房里,抱着腿低声抽泣。

    他太可恨了,五年都想不通是吗?那就慢慢想吧,又问自己道:“值得自己如此伤心吗?”

    手紧握,在楼板上狠狠的敲了几下解气。晨曦初露,天一下就亮了起来,画儿拉着朵朵走下了楼。

    朵朵笑着边跑边嚷道:“四伯伯,你真守信,真的来看我了!”

    我猛抬头,四阿哥居然还在。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1

    “四伯伯,你吃早餐了吗?我们一起吃吧!画姨,快把点心端来!”

    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嚷嚷声,真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

    快速的洗好澡,穿上了睡衣,向房间奔去。

    朵朵拦在楼梯口,朝我大声道:“额娘,四伯伯说要带我出去玩,你也去好不好?”

    不知道四阿哥想做什么,不快地朝朵朵道:“不可以,你四伯伯忙得很,怎这么不懂事。”

    也许是我严厉了些,也许是因为去不成,这丫头哇地大哭起来。我本来就火着呢,朝她道:“不许哭,听见没有!”

    “你就是这样管教孩子的?”

    四阿哥走到了跟前,抱起朵朵,朝我不快的道。

    冷着脸转身回了房,向来只要她有理,我就随她,她无理,我就讲道理给她听。

    孩子就是孩子,从来没见过我这般冷对过她,哭得更大声了。

    画儿边帮我梳头边轻声道:“小姐,你先去看看孩子吧!”

    我虽心里不舍,还是淡淡地道:“人都要学着长大,就是孩子也一样,这点算什么?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伤她心的人。”

    画儿快速地帮我整好妆容后,就退下了楼。我这才迈出了房,朵朵咽哽着朝我跑来,抱着我道:“额娘,是我错了。”

    我给她洗了洗小脸,轻声道:“知道错哪了吗?”

    朵朵还是声音微颤,答道:“我不该打扰四伯伯的正事。”

    “别哭了,额娘今儿带你去江伯父府上,那里有好几个哥哥呢?”朵朵又转而笑问道:“真的?”

    我这才向四阿哥道:“四爷,您还有事吗?”他立了起来,奇怪地打量了我们一眼,叹口气道:“走吧!”

    下了楼,朵朵一手拉着我,一手拉起了四阿哥,也不肯自己走出门槛。

    非要我们用力提起她,弄得我尴尬万分,又觉之伤感。

    四阿哥非要送我们去江府,朵朵早就被抱上了车,只好跟了上去。

    我侧身坐着,故意看着外面的景色。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2

    朵朵则与四阿哥闹腾:“四伯伯,你怎么有白发了?”

    我闻言回过头,朵朵坐在他的膝盖上玩着他的发辫。

    四阿哥笑道:“是四伯伯老了!”

    说完朝我看来,眸中满是一丝愧疚,我忙又转过了头。我不能再心软,不能……

    到了子俊的府门口,我跳下了车。

    朵朵亲了一口四阿哥,才笑着抱着我,挥手道:“四伯伯,明儿我去看您!”

    我忙阻拦道:“小孩子不要轻许承诺!”

    她嘟着嘴,不服地问道:“额娘不是说,人与人之间需要礼尚往来的吗?额娘不会是骗朵朵吧?”

    我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四阿哥一声轻笑。

    想不到被这丫头将了一军,只好答道:“好。”

    那四阿哥竟跟孩子连上线了,大声道:“四伯伯明儿午后,就在府里等着你!”

    马车跑远了,这丫头还在不停的挥手。

    敲开了江府的们,芳儿与子俊都迎了出来,又是一场久别的伤感我相聚的喜悦。

    子俊的三个儿子,大的已有十岁,小的也有六岁,朵朵也不怕生,叫起了哥哥,三两下这几个人都凑到了一块,院里玩去了。

    “姐姐,真是狠心,若不是十三爷病重,真不回来?”芳儿不解地问道,子俊则在一旁淡淡一笑。

    我笑着辩驳道:“哪是我狠心,我本就无心可狠!”

    子俊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还提它做甚。五年的红利,包括杭州的,可多送到我这里了,你何时拿走?”我打趣地道:“过去的还提什么?”

    子俊与芳儿哈哈大笑,芳儿笑道:“要不就做朵朵的嫁妆,姐姐看看我三个儿子,哪个顺眼些?”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想得美,想我的女儿,还想要我的财产。好好给我备份厚礼还差不多!”

    子俊闻言道:“好说,好说……”

    想着十三府里,有些败旧,也是该修理修理的时候了。

    于是对子俊道:“钱我今儿先取十万两,再帮我叫批工匠到十三府。”

    疑是有人作恶1

    子俊感叹道:“你跟十三阿哥的情谊真是世上少有,于伯牙与钟子期也不过如此!”

    与他们说了会话,想着十三该换药了,就唤了朵朵,让子俊送我到了十三府。

    别人都以为我为十三做了许多事,可又有谁明白十三对我的情谊,光是当初他收留我,就够我报答一辈子的了。

    子俊把银票给了我,目送我进府,才离去。

    朵朵一跨进门,就拉着我的手快速向十三的房走去,真是佩服她的记忆力,我可是走了无数次才记明白的。

    未进门先大喊道:“阿玛,我来了!”

    我瞪了她一眼,她才闭嘴,与我慢慢地走了进去。

    十三笑着张开了手,朵朵就奔到了他的怀里。

    我摸出银票塞到了他的手里,他不解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十三爷忘了,当年容月把您的一千多两银子都花了,就是给你入了股,前些年爷府里人少,俸禄足可以过日子,容月以为钱多并非好事,所以帮您留着,如今府里也该修修了,我已让子俊帮忙叫了工匠。爷就让福晋们,暂时搬到其它小院里暂住,等修葺一新再回吧!”

    十三手握着银票,眼眶微红地伤感道:“真是可笑,自从失宠于皇阿玛,十三府门口箩雀。兄弟成群,却不见影子,幸亏……那我就收下了。”

    “阿玛会抓麻雀吗?”朵朵一脸欣喜。

    十三摸了摸朵朵地头,笑道:“傻丫头,阿玛打死过两只老虎,五只熊,无数只狐狸,小麻雀算什么?”

    十三想起当年,眼睛都亮了。

    朵朵更是拍手掌,稚气的小脸显露仰慕之色:“阿玛,你快点好起来,带我去玩!”

    小孩子怎么也离不开一个玩字,又帮十三换了药。

    原来肿着的伤口,明显得退下了许多。

    就建议十三不要再用药了,就用盐水清洗。

    下午子俊就派人来说,明儿工匠就来了。十三就下令,让下人把东西都搬到一个大屋里,福晋们都迁至几里远的别院。

    疑是有人作恶2

    为了方便十三的治疗,让他住进了花房,他却坚持要住外院的书房,只好由着他。

    第一个晚上,朵朵就跑去跟他同眠了,我也乐得清静。

    睡了个好觉,习惯性的天微明就醒来了,早煅炼完毕,让新来的海棠把餐端到了书房。

    这两个懒人还都四脚朝天的睡着,我摇摇他们两个道:“快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十三闭着眼,摆手道:“别吵,昨儿被小丫头缠到深夜,再睡会儿!”

    我叹气地走出了房,拿了本书坐在厅里解闷。

    直到十点多,房里才有响动,两个懒鬼才走出房,我扶过十三让他坐好,又给两人拧了布,洗漱了一番,已到中餐时间了。

    十三筷子咬在嘴里,朝我道:“有没有荤的?我又不是四哥,素菜吃不下饭。”

    我挟了一筷青菜给十三,撅着嘴道:“一只烂脚,忌忌口。我们可都陪着你吃素,还不高兴?”

    “阿玛快吃吧,额娘说多吃素菜对身体好。”朵朵做起了榜样,大口的吃了起来。

    十三笑着摇头道:“被你们母女打败了!”

    伤口结痂了,就用棉花蘸白酒,在表面消消毒。

    十三黑着脸骂道:“这些酒馕饭袋,吃白食的,医了爷几年,还不及你不懂医的。”

    又自语道:“不会是哪个混蛋,故意让爷好不了吧!”

    我与他相视一怔,像似明白了许多。

    十三一脸怒色,拳头把床敲得咚咚响。

    我安慰道:“别生气了,也只是个猜想,人的病一半是气出来的,别又着了别人的道。”

    他这才面色缓和了下来,我扶他到书桌前,桌架就在后面,让他拿着方便些。

    拿了本我新买的《西厢记》给他,他惊奇地问道:“你也买这种书?”

    “怎么就不能买了,待月西厢下,凝是玉人来,多好的情节,不看还我。”

    十三笑着打开了我的手,翻了起来。

    安顿好大的,小的就跑进门来了,拉着我道:“额娘,该去四伯伯府上了!”

    我们以后做朋友吧1

    十三抬头看向了我,我则嘴嘟向朵朵。十三笑道:“你们去吧!”

    朵朵笑着跟十三道别,催着我出府。

    赵力见我出门,跑过来说,雍王府的马车早就候在门口了。

    让赵力把备好的礼品,搬上了车,又嘱咐他照料好十三,才放心的出了府。

    我是真不想去,可这孩子……

    进得雍王府,朵朵四处张望,就像当初我进府一样。

    那拉氏早就等在了厅里,我向她请了安。

    她笑着拉起朵朵地小手道:“多漂亮的孩子,妹妹真是好福气。”

    “四伯母我也很能干的。”

    好拉氏呵呵地笑出了声,领着我们向书房走去,边走边道:“爷这会儿正在书房,查弘时他们的功课。”

    小福子立在门口,见我们进院,就进去通报了一声。

    小院里的银杏又长大了一圈,已长出了小扇,又让我想起了弘晖,真是物似而昨非。

    朵朵跑进了房,见弘历他们一本正经地立在桌前,也知趣的立在一旁。

    四阿哥看了我们一眼,接着问道:“弘历你说四个四加起来等于几?”

    敢情在教算术,弘历低头沉思了起来。

    “是16”朵朵脱口而出,弘时与弘历都转身看向了她,四阿哥也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算出来的?”

    朵朵这小鬼耸耸肩道:“额娘教得的乘法表,一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十二,四四十六,四五二十……”

    我也不知这大清是不是有乘法表了,总之四阿哥是一脸惊奇地看向我了。

    我忙阻止道:“朵朵,四伯正在考哥哥们,别乱掺和。”

    四阿哥淡淡地道:“算了,今儿就到这吧,弘时下次再背不出来,小心我打你的手。弘历、弘昼你们也下去。”

    弘时已到我的肩头了,喜笑着从我身边跑了出去。

    弘历与弘昼只有四岁,弘历的脸型像四阿哥,肉嘟嘟的小脸着实可爱。

    弘历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道:“婶婶,你也教我那乘法表吧!”

    我们以后做朋友吧2

    未来的小皇帝求我,求之不得,抱起他道:“好啊!你额娘好吗?”

    他双手揉着我脖子,透着童真笑道:“您认识额娘?”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当然,不信你去问问额娘,有没有一个姓花的朋友。”

    朵朵不满地拉拉我的衣角道:“额娘,我才是您亲女儿。”

    那位氏与四阿哥都哈哈大笑,四阿哥笑道:“丫头过来四伯抱你!”

    那拉氏笑道:“容月,我去拿些吃得来!”

    小孩子就爱显摆,朵朵没多久又跑到我跟前,拉拉了弘历的手道:“hello,ynaisduoduoiagdtoetyou”

    弘历一愣一愣地,忙又朝我道:“这个我也要学。”

    我瞪了朵朵一眼,沉着脸道:“你再胡说八道,额娘下次再也不带你来了!”

    她这才嘟着嘴跑回到四阿哥的身边,于是我教弘历背起了乘法表。

    这小子聪明的紧,记过二三遍,就熟了,想当年我不知背了多少天,幸亏他们不知我的底细。

    四阿哥在桌前教朵朵练起字来,四阿哥笑道:“这项,你可真得了你额娘的真传,不会跑就想飞。”

    朵朵辩驳道:“四伯,我额娘可是世上最聪明的额娘,你真是不识货!”

    “朵朵你胡说什么呢?”

    四阿哥嘴角含笑,问朵朵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朵朵看了我一眼,见我瞪着她,她用手蒙着嘴,摇了摇头。

    四阿哥一脸笑意地看向了我,我也忙低头与弘历说笑。

    这丫头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以前总想着让她跟现代的小孩一样,随心所欲,过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

    再如此下去,我非被她害死不可。

    她不是个练字的料,三两下就不耐烦跑到我的身边,朝弘历道:“你会跳舞吗?会唱歌吗?会弹琴吗?会讲故事吗?会说笑话吗?”

    弘历都摇摇头,但诚恳地道:“姐姐能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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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朵上下打量了弘历一眼,还自以为是地点头道:“成,是个人材,到院里教你跳舞去!”

    看着她幼稚的脸,却总喜欢学大人的深沉,真是拿她没办法。朵朵就拉起弘历的小手,两人笑着出了门。想着让这丫头跟未来的皇帝积点感情也好,免得以后受人欺侮。我不放心的起身,却被四阿哥叫住:“我有话要问你!”

    我低头淡淡地问道:“四爷请说!”

    “必要这样回话?爷跟你道歉还不行?”

    我闻言抬起了头,盯着他道:“道歉有用,还要刑部做什么?四爷有何吩咐就说吧!”

    他黑着脸,叹了口气道:“这丫头真是倔,就是石头爷也要捂热你。每天午后让弘历跟你学如何?”

    我一脸错愕地盯着他道:“四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一介女流,怎能教弘历学习?”

    他却坚定地朝我道:“朵朵虽然只有五岁,可是处处比别人强。弘历是男孩,更要这种待人接物的气度,而不是唯唯喏喏。你放心,早上让他跟先生学习,下午就交给你了!”

    让我当老师,我吃饱了撑了,忙摇头道:“不行,万一有个闪失,我可赔不了!”

    四阿哥走至我跟前,恳求道:“就算看在你我往日的情份上,帮我一回可好?”

    我一时又无理拒绝,只好答道:“那好,第一你不能告诉其他人,也不要告诉弘历,只当是他来玩。第二你让人送他到花房来。”

    他笑着抱住了我,低声道:“都依你!”

    我低声道:“你快放开我,让朵朵瞧见了,让我怎么解释?”

    他这才放开了我,拉着我的手道:“狠心的丫头,五年都不能让你释怀。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解气。”

    我摔开了他的手,淡淡地道:“四爷,我们以后就像朋友一样,和平相处吧!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别说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爷也不会放手的。”

    我们以后做朋友吧4

    身后传来四阿哥声音,我皱了皱眉。这家伙还是老一套,我装做没听到,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朵朵正在给弘历请白雪公主的故事,弘历认真好奇地听着,还不时的追问。朵朵边说边做动作,我也不好打饶,站在远处看着。“这孩子,像我,聪明!”

    我侧头,四阿哥不知何时立在我的身边,我朝他白了一眼,笑道:“她是我女儿,花朵!”

    四阿哥沉默不语,我也懒得搭理他,走到她们声边问道:“故事讲完了吗?”

    朵朵挠着头道:“额娘结尾给忘了!”弘历缠着我道:“婶婶你快告诉我!”

    看着焦急的小脸,笑道:“后来七个小矮人以为白雪公主死了,就把她装在一个水晶棺材里,抬到了山上,碰到了皇子,本来公主的喉咙里咽着有毒的苹果,被小矮人一颠簸……”

    弘历与朵朵都拍手道:“还好,还好,那后来呢?”我笑着朝他们摇头道:“白雪公主就嫁给了白马王子,过上了快乐的生活了呗!”

    “再后来呢?”两个人一样的难缠,我只好道:“又生了小白雪公主与小白马王子,小白马王子又娶了另外国家的公主,又过上快乐的生活,白雪公主就变了祖母,白马王子变了爷爷呗!”

    弘历点头道:“我知道了,皇爷爷是白马王子,原来皇奶奶就是白雪公主。我就是小小白马王子!”

    朵朵与我都哈哈大笑,朵朵拉着我道:“额娘,你看弘历多臭美,他都不会骑马还说是白马王子!”

    弘历一本正经地答道:“我长了就会了,阿玛会教我的!”

    我拉了拉弘历的小手道:“好孩子都会变成白马王子。不然就会像你阿玛一样,变成黑脸王子!”

    两个小鬼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背后传来了四阿哥怒声:“花容月,你胡扯什么?”

    我忙拉起朵朵,跑出了院。弘历也跟着跑了出来,众叛亲离的家伙,让他独自清醒些。

    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1

    四月的阳光还是暖暖的,院中生机盎然,小亭早已掩映树荫中。偶尔漏下的光,形成小小的光点,倒成了点缀。

    午休后,朵朵吵着要十三教她吹笛,所以大家都移到了内院的亭子里。

    摆上了琴桌,画儿又备了点心、茶点,就像城市里假日野外游玩的味道。

    许是老天眷顾我,以前没享受过的东西,在这儿都补上了。

    五年没有跟十三一起合音了,与他相视一笑,心领神会配合了起来。

    想起刚学筝那会,十三手把手的教我,又想起睛婉。

    心里一丝悲凉,人若不长大,那该多好,永远像朵朵这般年纪无忧无虑的活着。

    心里想着事,突然乱了音,十三也停了下来,抿嘴笑道:“怎的?这几年淡忘了?”

    我淡淡道:“想起以前的事,就走神了。”

    十三顺手拉了根竹芯,咬在嘴里,遥望着睛空。

    “阿玛、额娘,你们想什么呢?”

    朵朵跺脚不快的喊着,这丫头见没人理会她,伤自尊了。

    朵朵地喊声拉回了我们的思绪,十三又裂嘴笑道:“你额娘老了,惹得我也失了神。”

    朵朵侧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十三,一脸贼笑地道:“额娘没老了,阿玛倒是长皱纹了,不过没关系,额娘说有皱纹是成熟的表现,男人越老越有味!”

    十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把朵朵拉坐在了边上,见他俩一来一去的聊得欢。

    我转身去端了杯酒,给十三的腿做护理。

    十三闻到酒味,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像是抽大烟的闻到了烟味,一脸的享受。

    我重重的抬手,在他的肩头打了一拳:“酒鬼,当年就劝你少喝酒,谁知道病因是不是酒喝多了?”

    十三摸摸肩,痒做痛楚状,挑眉笑道:“最毒妇人心。”

    四阿哥牵着弘历的手,悠哉哉地走进了小院。

    “四爷吉祥!”弘历挣开了四阿哥的手,颠颠撞撞的跑进了亭子,大声地喊道:“十三叔,十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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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笑着瞄了我一眼,我别提有多尴尬了,都是这老四做的孽,弄得关系乱七八糟的。

    朵朵则奔到了四阿哥的怀里。

    十三竟装出可怜样,朝四阿哥倾诉道:“四哥,我丫头越来越蛮横了,我十三好歹还是个阿哥,天天给我吃素的,酒也被强行戒了,连闻闻味道都不行!”

    我朝十三瞪眼睛,四阿哥眯着笑眼瞄了我一眼,朝十三道:“十三弟,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可连进门,还得批准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我简直就是野蛮女友。

    两个小的一蹦一跳地跟我向书房走去,把小亭留给了老四与十三。

    对于我这个知道历史进程的人来说,实在没兴趣参合。

    跟两个小布点讲了乐极生悲的故事,弘历还做了总结。

    这么小的孩子,竟能得出: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冷静,遇到喜事也要冷静。

    真是孺子可教,天生就是当皇帝的好苗子啊!

    又教起英文字母,朵朵早就学过,所以还时不时的指点一下弘历,两人竟时而击掌一乐。

    朵朵带弘历下了楼,说是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家。

    我随手拿起绣了一半的枕套,坐在椅子上打发时间。

    楼梯传来了脚步声,那曾经熟悉让人企盼的脚步声,此刻却让我心惊。

    装做没听见,转了个身,也装做没看见。

    他的脚步声停到了我的身边,低声道:“听说你拿钱给十三弟修宅子?好阔气,什么时候也支持支持我?”

    我立起,淡淡地道:“四爷请坐,四爷说笑呢?四爷一年的收入是十三年的几倍,怎么会缺钱花?”

    我看他是纯粹没话找话,坐至他的对面,低头绣自己的花。

    知道他两眼紧盯着我,我就是不抬头,可心乱的紧,心不在焉把针擢在了指甲缝里。

    疼得我把绣品一扔,眼泪都出来了。他迅速上前,提起我的手,温柔地问道:“疼吗?”

    紧接着又责备道:“不是绣花的手,瞎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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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疼又气,珠泪滴滴低垂,缩回手朝他道:“不要你管!”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你这丫头怎就只对我横。

    这五年,我到处派人找你,你就看在女儿的份上,别生气了,可好?”

    敢情是一物降一物,我就是那降他的人。

    别人惧怕的四阿哥,在我面前低三下气的。

    我不语,他抱住了。

    我用力挣扎,他却抱得越紧了。

    我无力挣脱,他哀求道:“容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我好累,我可以放下一切,我们离开京城……”

    “得了吧!你放得下吗?”

    “你不相信?那现在就走,爷不想再失去你,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爷累了,还连累了十三弟……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眶里晃动。

    我好心酸,是我一直躲着他,就怕他来找。

    我当然知道,他活得很辛苦。

    我当然也知道,他是离不开。

    如果他离开了,我改变了这段历史,也许死的是大片的人。

    “算了吧,你已经脱不开身了。你走了,支持你的人,都会遭殃的!”

    我阖上了眼睑,深深地叹息。现

    在已经来不及了,说不定,人没有走掉,康熙将我当妖孽烧死了。

    “我就知道你懂,那院只是让年氏住了半年,并未告知密道。让下人里里外外重新翻整一遍可好?”

    “不要,把密道堵了,把那院烧了,免得我想起它,别人住过的地方,我都不要!”

    他见我松口,一把抱过了我,低声道:“女儿都这般大了,还像个孩子,你瞧瞧爷的白发就是被你气出来的。”

    我推开他道:“怎么就赖上我了?是你自己为天下百姓累出来的,家里的妻妾缠出来的!”

    他眯着眼,抬手道:“行,行,你没有错,我都快嫉妒死弘历与十三弟了。”

    怜惜地看着他额头的皱纹,用摸了摸他的一片胡子道:“明儿就把这胡子给刮了吧,看着别扭。爷既然这么说,那容月等你,等你成大事后,能走的一天。我们再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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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要你拿玉佩来,爷就跟你走!”他再一次抱住了我,我无可奈何,我无话可说。自己选了独木桥,无路可退!

    93朵朵去了雍王府,我陡然间像是回到了单身年代,亲自下厨,给十三做了几道素食荤菜。

    一道糖醋排骨实则笋裹面粉,一道红烧豆干,像是肉片一样,双加了几个素菜端了上去。

    十三闻了闻,还以为我给他开荤了,担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烫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使劲地点头。

    两人笑谈着往事,索性坐在饭桌前聊了起来。

    我试探地问道:“若是腿好了,还回朝堂做事吗?”

    十三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不想了,让别人争去吧,反正我老十三没这个命,也没这个心。”

    我朝他点点头道:“你总算有悟性,我也放心了。爷就装个样,在家休养得了,只是太医若是来了,怎么回好呢?”

    十三拍了一下桌子笑道:“这还不简单,这些板桶从来都是没病说有病,小病说成大病,只要装得像,他们若是瞧不出来,还不是往老病历上扯。”

    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他又叹道:“只是这天下,若是让老八得了,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不可能,八爷支持的人越多,皇上越防着他。时势造就了英雄,皇上宽厚治天下,各地官员贪赃枉法,国库空虚,您说谁能力挽狂澜?知子莫若父,皇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十三挪了下身,惊奇地盯着我道:“你从不问朝事,却了如指掌,怎么回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傻笑了声,回道:“猜的,不许你告诉四爷,听见了没有,不然我们绝交!”

    十三双手相叉,皱着眉头,晃着脑袋不解地问道:“那四哥该怎么做才行呢?你告诉我,我就守口如瓶。”

    我惊跳起来道:“十三爷,你威胁我吗?你太没有义气了,我是为安慰你才随口一说,你却在这坎上等着我?”

    老四与十三联合欺侮人1

    十三笑着拉我坐下,轻声道:“别嚷嚷,我没说别人先听到了,反正是个猜想,再说说又何仿?”

    我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说一个生有三十多儿子的父亲,最喜欢看到什么?”

    十三恍然大悟似地笑道:“子孙满堂,儿女孝顺,和睦融融。”

    见我点头,他目光生辉,点头道:“怪不得四哥常说你是福星,连着五年派人到各地找你,你到底躲哪去了?”

    我嘟嘴道:“封建迷信,我就住在京郊外的山庄里,也就见过一回人,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十三哈哈笑道:“四哥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总说你远走高飞,没想到你就在眼鼻子底下,高明。”

    “高明什么,本小姐本想在雍王府边上买个小院住下,来个灯下黑。

    后来一想这样跟自己也过不去,天天呆在房里都无聊,那及山庄风景秀丽,随处可走,谁让他惹我,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才珍贵。”

    十三突然大声道:“四哥,你都听到了吧。”

    我惊得立了起来,前后打量了一下。

    见没人推了十三一把,在他耳边大吼道:“胤祥,你想吓死我!”

    十三捂着耳朵,朝我道:“河东狮吼,受不了了,四哥,你快进来吧!”

    我纠着十三的长辫,笑道:“让你再吓我,来了又怎样?我要是怕他跟你姓!”

    我的话声刚落,门吱呀地开了。

    四阿哥还是那张寒冰脸,眼角挂着笑意,朝我嚷道:“再说一遍!”

    我快速地扔了十三的辫子,跑到门口大声道:“赵力,你给我过来。”

    赵力快速成跑到了面前,我双手叉腰,厉声道:“你说我每个月发银子给你干什么的?”

    赵力瞄了我一眼,惊恐回道:“小姐,对不起,四爷……”

    四阿哥与十三都笑着走到跟前,四阿哥笑着朝赵力道:“你下去吧,她不给你银子,爷给你!”

    赵力喳了声溜之大吉,简直把我这个真主人不放在眼里。

    终又与他缠绵1

    赶明别人还以为这房也是老四买得呢,阴着脸不快道:“明儿就把他送到您府上。”

    十三大声道:“我还是早溜为妙,原来不是病猫。”

    这个十三还说风凉话,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四爷还有事?”

    他一把攥过了我,拉着我往后院而去。

    “四爷有事就在院里说,男女授授不亲,别拉拉扯扯的,让底下人看下,毁了您形象。”

    他眯起眼睛,与我相持了片刻。

    冷不丁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色色的道:“爷今儿就要你了!”

    “你想做什么?我不答应!你又不守约定……”

    他噔噔上楼,进了房抱着我道:“你不答应什么?”

    “我……我不想那样,放开我……”

    他故意无焦距的盯着我道:“哪样?”

    房里黑漆漆地,只有一点点光线透进来。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还有那起伏的胸堂,房里静得,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气氛的暧昧,让人思绪混乱。

    他半压在我的身上,久久只是保持着沉默。

    心里那跟紧绷的弦,慢慢地松驰下来,轻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的过去,想你给我写的信,读了你的信,让我傻笑了几天。

    月儿,我是真的独爱你一人。从前我还不能确定,五年的痛彻心菲,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喃喃地道。

    “为何要等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你太可恨了。”

    他轻抚着我脸,劝慰道:“你说得对,人人在真爱面前都是平等的,以后与你在一起时,我一定只做一个世间平凡的男人。”

    他终于认同了我的观点,可他真就能平凡吗?

    “朝局扑朔迷离,又时时牵挂身孕出走的你,一夜间白了头发,你个狠心的丫头。”

    他似怒非怒地朝我道来,我轻嗔道:“谁让你惹我……”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居然就动手了。吻住了我的唇,那样的疯狂,像是压抑了许久。

    终又与他缠绵2

    迅速地扯去了我的衣衫,未作任何的停留。

    久别重逢的激动,点燃欲火,再次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缠绵,随着他起伏,这一夜,忘了一切,只有欢愉……

    他满足地抱着我,而我却是茫然,何去何从,真的不知道!

    我都不好意思见十三,又担心他的脚,只好硬着头皮进了书房。

    十三还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脸熟睡的样子。

    伤口渐好,连痂都快脱落了,只是关节还有点肿。

    坐在床尾给他轻轻地按磨起来,好让血脉通畅些。

    十三用手遮了遮脸,轻声道:“谢了!”

    我扶他起来,帮他整理好衣衫,扶着他道:“嗯不错,还是风流倜傥的十三爷。”

    他眸中透着复杂的神情,似是怜爱,似是不该,又似尊敬。

    转身出房,让画儿送来了洗漱水。

    四阿哥也进了餐厅,三人就一起用起餐来。

    我边吃边对十三道:“十三爷,皮外伤像是差不多了,打明儿起,你也要按时早起,到院中走小径,鹅卵石能促进血液循环。”

    四阿哥停下了筷,疑问道:“什么环?”

    “就是活血的意思。”

    老四还是一脸惊讶地盯着我,十三的话为我解了围:“四哥,我再住几个月,我老十三要与我儿子同辈了!”

    我笑着朝十三道:“不打紧,我与你一起跟你儿子同辈好了,能年青,叫四爷阿玛都没关系!”

    十三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起来,四阿哥瞪了我一眼道:“粮食都堵住你这张嘴。”

    我低头猛吃东西,连个玩笑都开不得,真是顽固不化。

    日子还是老式地轮回,转眼又到了中秋节,十三府也修葺一新。

    十三也行动自如了,只是他有点心灰意冷,找了借口,在家休养。

    偶尔来花房走走外,其余时间足不出户。

    早早的十三就派人把我与朵朵接进了府,说是德妃娘娘要见我们。

    本不想去,可没办法,这辈子怕是脱离不了皇家。

    德妃招见的用意1

    一进十三府的大门,喜薇就迎面而来,笑道:“姐姐,这身打扮如同未出阁的小姐。”

    十三边走边道:“哟,两位仙子有失远迎。”

    又打量了一下我道:“容月,你可别让十六那群小鬼也迷了魂。”

    一阵打趣后,十三带着我与朵朵先进了宫。我不解地问道:“不过一点钟,需这么早吗?”

    十三抱着朵朵笑道:“一来娘娘要见见你们,二来我答应这丫头,去逛逛御花园。”

    朵朵抬头亲了一口十三,十三一脸慈爱的与她聊了起来。“那就去看看咱住过的小院吧,也算故地重游。”十三晃动着朵朵的两只手臂,笑着点头。

    若是当年选择了十三,如今一家三口同坐一辆马车,是不是更和谐。又微微晃了晃头,骂自己竟胡思乱想。

    车在神武门停了下来,五六年未进的内庭,景色依旧,恍如昨日刚刚来过。踩着花盆底,被他们两人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他们笑着在门口等我,两个十五六岁的宫女,把我们迎了进去。

    “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一进门就见德妃笑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未及细看,就跪地请安。

    德妃应了声,让我们坐在了一旁。德妃几年未见,虽然老了许多,还是风韵尤存。“容月啊,这几年怎都不见你进宫?”

    德妃的询问让我无从以答,十三帮我接了口:“额娘,她呀生了孩子,一直身体不适,到京效的庄子养了几年,才复原。”

    德妃笑着点了点头,朝朵朵道:“丫头,过来让奶奶瞧瞧!”朵朵迟疑了一下,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笑着跑到德妃跟前,仰起小脸端详道:“奶奶,我好喜欢你!”

    德妃朝我与十三道:“这孩子喜人,十三啊,你四哥没有闺女,把这个孩子过继给他可好?”

    原来让我们早来,别有用意,定是老四设的陷井,知道我不同意,拿德妃来压人。十三把眼瞄向了我,德妃一脸等待神情,慈爱中透着威严,我只好微微点头,十三笑道:“全听额娘的。”

    德妃招见的用意2

    十三把眼瞄向了我,德妃一脸等待神情,慈爱中透着威严,我只好微微点头,十三笑道:“全听额娘的。”

    德妃又朝我道:“容月,多亏了你的养身方子,如今我的身子好多了!”

    心里实在憋屈,在人家自然不能露色,我忙施礼道:“娘娘身体安康,也是我们的福份。”

    朵朵对大人间的一本正经,失了兴趣,抬头问德妃道:“皇奶奶,我可以去游游花园吗?”

    德妃笑道:“好,那你就跟你额娘先去吧!”

    我施了礼,退出了门,走到甬道上,我们两个居然都深吸了口气,又吐了气。

    她还朝我道:“额娘里面好闷,我们快走吧!”

    这个小活宝,屁点大就知道察言观色。

    边走边跟她讲起皇宫的概况,御花园中摆满了秋菊,也悬挂了许多宫灯,我指着假山道:“这是从南方运来的太湖石,这些石头原本在水中,经过几万年几千年水流的冲击才形成的。”

    朵朵又急拉我到荷池旁,指着水中的红鲤鱼道:“额娘,这比咱家的大多了!”

    第一次逛这么大园子,欣喜万分,挣脱了我的手。

    边跑边看,我也随她,反正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转了大半个园子,也不见十三来,于是朝她道:“你在这里看菊花,别跑远了。额娘在小树林里坐坐,不可以走远了,这园子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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