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22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集了新的太子党,跟八爷党明枪暗斗,早就是人人心知肚明。
老八与太子的争斗2
康熙二立太子,真是一大败笔,太子早在一废时威望扫地,兄弟个个如狼似虎,把他逼得有点狗急跳墙的架势。
我没兴趣听,打起了哈欠。
四阿哥瞄了我一眼道:“年羹尧在四川倒是立了功,就是这奴才心气太傲。隆科多最近怎样?”
十三淡淡地道:“滑得像条泥鳅,让人琢磨不定。”
我又打了个哈欠,睡意蒙蒙的说道:“担心什么,他自然是爷……的人。”
意识到多嘴时,四阿哥与十三紧盯着我,只好把话说全了。
“何以见得?”十三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我……女人的直觉。”我结巴着拿话唬弄。“你的直觉是什么?”
四阿哥喝着茶淡淡地问,一时三人都沉默不语,四阿哥缓缓抬头,我的脸把我给卖了,涨得通红。
闭了闭眼后悔的答道:“佟家能够长久不衰,自有它生存守则,我倒是认为佟家人很是世故,必不会一条道黑到底。佟国纬不是支持八爷了吗?
那么隆科多要么支持太子,要么就是支持四爷,这样无论那边得势,他佟家都将继续荣耀。”
“厉害,有道理。四哥,容月说得对,这小子必是咱的人。”十三兴致勃勃,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四阿哥眼含笑,打量了我道:“爷就奇了怪了,每回她的什么直觉,都一针见血,难不成真的是仙子下凡?”
十三哈哈大笑,打趣道:“四哥,弄不好是狐狸精啊!”
我瞪了十三一眼,吐了吐舌头道:“要不要泼点狗血试试?”
四阿哥一本正经地说道:“十三弟胡说,哪有这么丑的狐狸精?”
十三开怀大笑,我指着他们生气的说道:“行,你们兄弟情深,拿我打趣是不。今日正式申明,以后谁若在花房里论时事,恕本仙不能接待。”
惹不起咱躲得起,说完头也不回地快速上楼。
身后是四阿哥与十三的笑声,隐约听到四阿哥与十三谈话声。
还是十三好1
身后是四阿哥与十三的笑声,隐约听到四阿哥与十三谈话声。过了半个时辰,十三朝立在窗口的我作了个揖,就告辞出门了。
四阿哥上得楼来,揉着我肩轻声道:“怎么不去歇息?有了你爷多了份信心,爷的直觉也不错啊!”
“四爷,你向来做事稳当,我还不担心。十三爷向来说话爽直,你还是劝阻着点。”
想到十三与康熙的关系,就让人提起心。他注视着我,捋了捋我的鬓发道:“就不怕我吃醋?”
我呵呵的傻笑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那我太高兴了,证明我有魅力呗。”
他两手合围我脑袋,戏笑道:“这里面都装了什么?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反驳道:“物以希为贵,不然怎么显出我的珍贵?爷你就好好珍惜吧!”
他笑着摇头,把我朝房里抱去,那抹温柔在心湖里泛起旖旎。
87老四去热河已一月有余,天热懒得出门,加之孕反应,简直如在人间炼狱。
幸亏画儿时时给我打扇,才不至于烦躁摔东西。
除了早晚到院中小坐外,其余时间都在小楼呆着,忆忆旧事,抚抚筝打发时间。
心烦的时候,就骂老四出气,不知他的耳根发不发痒。
“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闲没个安排处。哎……哎……”
用完早膳后,拿筷子边叹气边敲起碗来。
画儿夺过我手中的筷子,打趣道:“小姐,想爷了?”
侧身目不转睛的注视她,她一脸尴尬之色,皱眉询问道:“画儿,你是四爷的人还是十三爷的人?”
她咚的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吓了一跳,忙让她起来。
她却战战兢兢地低头道:“小姐,对不起,我……。”
看她还算老实,没有辩解,拉她道:“我开玩笑的,起来,快去准备一下,今儿去江府。”
她这才笑着起来,快速跑出了门。这府里大概除了满儿、芬儿、圆儿其他的全是卧底。我的花房啊,花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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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迎了出去,十三神采奕奕,负手大步朝我走来。“十三爷希客啊,怎么来我这冷宫了?”
至从四阿哥出京后,十三很少来花房,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嫌?
十三抿嘴笑道:“府里事多,身体可好?给,四哥的信!”
说着把信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随手接过,捏在手里。
十三询问道:“不打开看看?”
我扁扁嘴道:“还能写什么?不许到处乱跑,凡事要小心,不然回头可不饶你!”
我摆出四阿哥的姿势,学着他的口吻和声音,十三听了开怀大笑。
笑着与他走进了小楼,让画儿盛了一碗冰冻水果羹给他,他试了口,津津有味地点点头,笑道:“好东西,还有不?”
画儿笑着又送来一碗,十三边吃边道:“你快回信吧,帮你带去。”
我这才拆开信,仔细看了起来。扬扬洒洒两张纸,一半是对我的叮嘱,另一半则写了些琐事,平平淡淡地言谈中,也透露出他的一份相思之情。
心里有了个主意,今儿就教教这个老封建写情书吧,于是笑着提笔。
胤禛吾爱:
我是如何思你?说不尽万语千言。
我思你之深邃,之宽广,之高远。
尽我的灵魂所能——犹如探求玄冥中神的存在和美好之极。
我爱你,如每日必需,阳光下和烛焰前都少不了。
我自由地爱着你,像人们争取他们的取利。
我纯洁的爱着你,如人们对赞美事物的虔诚。
我爱你,带着我昔日悲伤时的那种激|情,童年时的那种诚意。
我用呼吸,用微笑,用眼泪,用我整个生命来爱你!
你听,风带去了我的叮咛。
你看,云载去了我的愁丝。
蚊子传达了我的爱意,吾爱你要善待信使啊!
耍你的人月儿
我把信折好交给了十三,十三笑着询问道:“没见过写到底笑到底的。”
我打趣道:“解气呗!喜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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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淡淡地道:“还行。”
又关切地问道:“你最近可好?像是瘦了。”
我笑着答道:“挺好的,就是天太热,心烦气躁的。今儿陪我弹一曲如何?”
十三摸出笛子,笑立道:“早备好了,上楼。”
十三这回未去避暑,一来府中有两个福晋有身孕,二来也是因为跟康熙的关系,自然心中也有些郁闷。我不愿去深究别人的私事,但想尽到朋友之责。
上了楼坐定后,朝他道:“十三爷帮我谱曲吧,听着啊!”
画儿给十三上了茶,十三就笑坐在了桌前,我便大声唱了起来: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把酒当个纯镜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十三边哼着调,边记录了下来,最后笔一搁,笑道:“好曲,知我者容月也。来,弹着试试。”
他自己坐到了筝前,边抚边唱了起来,我也边打拍子边大声相和,两人时而对视而笑。一曲罢,又一同大喊了几声,我得意的笑……
虽然过得平平淡淡,日子还是从指间匆匆流走。明显得感觉到温差,一叶落而天下知秋,院里的树叶不知在何时渐黄了。
十三府这几日喜事连连,喜薇生了个女儿,紧接着兆佳氏生了个儿子。我送了大大地一份贺礼,但是生女生儿一视同仁,也对喜薇的支持。
今儿又是我可以出府的日子,就像坐牢可以放风一样,自然不能错过。我一出门,芬儿、园儿、满儿、画儿都紧随而至,好似如临大敌。
有时觉得自己怪折腾人的,真有点过意不去,但我的权力又不想被剥夺,所以只好尽量的不让她们担心。
老四打碎我的心1
走至一家布店前,想着做几件现代装穿穿,画儿至始至终扶着我,好似我是玻璃瓶子,一下就会摔碎似的。
平日里跟她们就似朋友,为了防止她们之间互相比较,所以凡事都一视同仁。
几个小丫头看到漂亮的布料,都笑着往自己身上比划,掌柜的更是嘴皮子直翻,大力招呼。
反正咱有钱,就摆回阔吧,大声道:“她们试过的,还有这白纱,粉色的,宝兰的多给我来一匹。”
画儿她们惊讶地大声道:“小姐,需要买这么多吗?”
伙计早就热得屁颠颠地包扎了,我笑道:“每人做一件,剩下的给孩子做小衣,怎么用不完?”
还是满儿憨,笑道:“谢谢小姐!”
其他的人都推辞着,我故做生气的指着她们道:“不要就别跟着我了,婆婆妈妈的那是我手下的人。”
她们相视一笑,伙计看着我们一愣一愣地,还嘀咕道:“我怎没这福气!”
又逛了几家,画儿嚷着该歇歇了,这才回到马车上。
马车穿过几条街,突然觉之这一带挺熟的,原来跟小院很近了,好久没去哪儿了,不知密道还是不是原样?
想着跟胤禛一起种的枣树,如今该结枣了吧!
一时兴起,就让芬儿把马车停在了院门口不远处,我下了车,让其他人都在车上等。
院门还是如故,轻轻地扣响了铜环,门里传来问声,紧接着吱呀地打开了。
还是那看门人,只是眼珠子直打转,低头道:“给小姐请安!”
我笑着回了声,就往里跨,他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
“怎的了?”我摆起脸,淡淡地问道。
“小姐,若想进内瞧瞧,等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他的话让我一惊,笑问道:“四爷回来了?”
他忙摇头道:“不,不是的,是年小姐暂住在里边。”
话声刚落,我笑凝在脸上,心却似被掏空了般,耳际嗡嗡做响,心里不断地说:“容月,不能在人前丢脸不能在人前丢脸……”
老四打碎我的心2
深吸了口气,笑问道:“是年将军的妹妹吗?几时住进来了呀?”
他先是面露难色,最后看了看里边,轻声道:“小姐,你素来对我关照,我也不瞒您,住进来有三个来月了,爷让我好生伺候着。这位主子可不像您,常耍小姐脾气……”
我还未等他说完,转身就走,心冷的跟冰柱似的,原以为只要两人的世界,有属于两人的回忆,眼不见为净,不去想他的三妻四妾。
既然自己爱他,只要坚守着两人的默契,也就罢了。
到头来连这个狭小的空间,都不能完整保存,难道真的是我太贪了吗?
“小姐,这是怎的了?哪儿不舒服吗?”
我魂不守舍的,任凭她们问着。
想着一次次的伤害,不由得泪眼朦胧。
上了车,低声抽泣起来。
芬儿愤慨地大声道:“小姐,你说是谁欺侮你?我去跟他拼了。”
话音一露,芬儿与园儿都提剑跳下了车,我忙擦泪喊道:“都给我回来。”
我再也不想忍耐了,原本自尊心极强,凡事不低头的人,如今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得了,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二年,也没流过哪么多泪,虽然生活艰苦些,也没受过这种心灵折磨。
把她们四人叫到跟前道:“我向来当你们是姐妹,我实话实说,我想出门一段一时间,你们若是愿意跟着的,我自然欢迎,若是不愿跟的,也请不要泄露。”
芬儿、园儿、满儿都紧回道:“小姐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
画儿一脸犹豫,担心道:“那爷……”
芬儿她们都一脸鄙视地盯着她,画儿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轻声道:“画儿,你跟我也多时了,该是了解,我并不是一个只为男人活着的人,若是他负了我,我是不会委曲求全的,虽然我也出身低微,可同样是有尊严的,别人看不起我没关系,而我决不能看不起我自己。你若不愿意,我也有办法让你不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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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的父母都在爷府里,我怕连累他们,对不起。”
画儿哭着叩头谢罪,芬儿她们听她这么一说,都叹了口气。
我忙搀起她道:“画儿,我不怪你,我若是你,也只能如此。”
与她们商量了对策后,就匆匆回府,为再次逃亡做周密的准备。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不气死他也要累死他,哼……这一回,我真的死心了!
他不爱我,也根本不尊重我……
五年后,庄里。
“姐姐,朵朵睡了吗?”芬儿轻轻地推门而入,看了看我怀里的小丫头,顺手摸了一把她的小脸,轻笑道:“姐姐,你说四爷若是在大街上见了她,会不会停步来问?”
我笑着嘟嘴道:“去,她是我的女儿,跟他没关系。”
芬儿转而面色凝重,欲言又止道:“小姐,听说,十三爷病得很重,有段时间都不能走动了呢?”
我不由得惊问道:“消息可靠吗?”其实我是明知顾问,小说里不就是如此写的嘛。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芬儿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
芬儿退出了房,把朵朵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看着睡梦中还微笑的脸庞,泪却顺着我的脸滴落而下。
一转眼的功夫,朵朵都五岁了,看着她酷似四阿哥的小脸,往事浮上脑海……
“额娘,你哭了?”幼稚的声音传来,我忙擦了擦泪,转身笑道:“额娘没哭,你醒了!”
她却皱着小眉,坐起移到我面前,嘟着小嘴道:“额娘撒谎,明明成兔眼睛了。”
说完用小手轻轻地拍拍我的背,安慰道:“额娘别怕,朵朵会保护你的,我们是天下无敌母女啊!”
看着她粉嫩的小脸,却似四阿哥的神情,轻笑道:“知道了。”
这丫头成了名附其实的鬼精灵,大概跟我的教育有关,给她灌输的全是三百年后的大道理,拿芬儿她们的话来说,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而且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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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朵朵遗传了爱新觉罗家族的好基因,接受能力特别的快,二岁就能咿咿呀呀地跟着我学唱歌。见了生人从不害羞,加上嘴又甜,庄里没有人不喜欢她的。
一晃五岁了,能歌善舞,还时不时能说上几句洋文,这几月也正琢磨着,带她出庄到外面见见世面。
如今十三病重,与情与理我都该去探望,也许该是出山的时候了,四阿哥也该放了我了吧!
“朵朵,你想不想见自己的阿玛?”
试探着问她,想起曾经哭着要父亲,气恼下,一顿责罚的场景,心里悔疚万分。
长长的睫毛突闪了一下,黑色的眸子探究地看着我,笑问道:“额娘,真的可以吗?”
转而又神色黯然,低头轻声道:“如果额娘不高兴,朵朵也不想了,世上只有额娘好!”
这丫头还知道安慰起我来了,我笑着道:“好了,明儿咱们就去,快去叫几个小姨来。”
我的话刚落,她笑着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转眼就奔出了房。
五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四阿哥也曾到山庄查找,被我躲过了。
秦林的弟弟秦云如今也在客栈做事,常回庄来汇报消息。
芬儿年纪最大,两年前嫁给了秦云为妻。
园儿与满儿都嫁给了山庄的小伙为妻,前个月才一起办的喜事。
且我有言在先,不许纳妾,也算是有个好归宿。
朵朵与三人一起走了进来,芬儿开口道:“姐姐,可想好了?”
我深吸了口气,吩咐道:“想好了,不过芬儿跟我一起进城,反正秦云也在城里。园儿与满儿就不要回了,帮着把山庄打理好,你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自与其他人不同。”
她们都应了声,帮我收拾起东西来,朵朵兴奋的像只小猴子窜来窜去。
第二日离开了久居五年之久山庄,正是三月天,回头一望,桃花在风中飞舞,青山依依,树木苍翠,早把庄子掩映其中。
“额娘,我阿玛长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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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问,到是想起,在名义上她还是十三的女儿,笑答道:“你阿玛长的英俊潇洒,被人称为侠王,见了就知道了。”
她笑着大声道:“那我就是侠女,我也会舞剑啊,我要跟阿玛比试比试!芬姨你厉害还是我阿玛厉害?”
芬儿笑着大声道:“朵朵,就你哪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侠女,别把姨的脸都丢光了。”
朵朵涨红了小脸,扑到我怀里大声的回道:“等我长大了,就是那小龙女。”
我笑着拧了一把她的脸,也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龙女,她那可恨的老子,过不了几年就真的褪化成龙了。扶正她一本正经的道:“额娘有言在先,见了谁都要有礼,不要像个没见识的孩子。”
“额娘,您又开始了,朵朵早烂熟于心了。”就怕这小丫头,童言无忌,得理不饶人。
到进了城门,朵朵掀开小帘,一脸好奇,就连路边卖泥人的,都指着大嚷起来。
我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小刘姥姥进大观园。于是朝芬儿道:“咱们先回花房吧!”
车在门口停了下来,我心绪久久未平,朵朵不耐烦的拉着我下车。
芬儿敲了敲门,赵力伸出了半个脑袋,见到我们傻愣了在哪儿,芬儿敲了敲他的头,才惊喜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边开门,边朝里边大声嚷道:“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站在庭院中,看着许久未见的花房,乐事悲事一股脑的全浮现在了脑海中。
院中的小树如今都有碗口粗了,空气弥漫着香气。
在山庄到处乱跑的朵朵,也瞪大了眼,拉拉我的手道;“额娘这是谁家的院子,这么漂亮?”
拉着朵朵的小手边走边道:“这是额娘的家,也是你的家。”
“小姐…”画儿奔出房门,立在门口惊喜地喊道。
我们都眼眶一红,我吸了吸鼻子,笑问道:“画儿,你还好吗?你一直住这里吗?”
画儿哽咽道:“小姐,我一直在这里等您回来,四爷也罚我在这里等您!”
我抱着她轻声道:“画儿,对不起,他……他没打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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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擦擦泪,抬头道:“李大哥他们被四爷痛打了一顿,赶出府去了。”
我愤恨地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罢休的。”
“额娘,你别生气,朵朵为你报仇,那个坏蛋在哪里?”
被她这么一抢白,我与芬儿都轻笑出了声,画儿盯着朵朵凝视了片刻,笑道:“奴婢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朵朵先是一愣,抬头不解地看向了我,我朝画儿道:“别这样,你们都是她的长辈,在家里无需行礼。”
朵朵却皱着小脸询问道:“额娘,我怎么成格格了?”
画儿笑着接道:“小主子是亲……”
我一听忙打断了她的话:“朵朵,你阿玛是皇帝的儿子十三阿哥,所以你也是格格。但是格格二字,就像叫你妹妹一样,没其他的意思。”
我不想她身份一变,就像其他的皇孙一样,盛气凌人。
朵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又笑着蹦跳道:“我阿玛原来是白马皇子,我太高兴了!”
我摇摇头笑着跟画儿她们走进了小楼,让这丫头疯去,若说性格别人定会说是十三的女儿。
房间打理的跟原来一模一样,走到筝前,感概地随手抚了抚,如水般的声音依旧流淌。
“小姐,你还是这么年轻,一点都没有变过!”画儿立在筝前,打量着我笑道。
芬儿附合道:“是啊,我也奇怪着呢,若不是在一起久了,我定是以为小姐比我小。”
我抬头笑道:“那是我注重保养,叫你跟着我做,你又坚持不了。”
芬儿朝画儿道:“画儿你若想年轻就跟着小姐做,还来得及,我可不行。一大早起来跑步跳绳也就罢了,还不能吃油炸的,不停的喝水,又要做什么面膜,晚饭后还要跳什么操,我可弄不来!”
这几年也幸亏自己想了这些事做,不然在山庄,不无聊死才怪呢。山庄空气新鲜,又无需劳作,慢慢地心情也舒畅了,人不装心事,自然好些。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穿上了久违的盆底鞋。朵朵蹦跳着赞道:“额娘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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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她梳个两个小发结,带上粉色布做的小花,穿上芬色的小袍,加上这丫头天生白皮肤,疑若桃花随风来,芬儿打趣道:“自卖自夸的娘俩。”
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就转道十三府。
朵朵一脸坐立难安的紧张,弄得我也纠起了心。
“额娘,阿玛会不会不认我啊?”
她仰起小脸,终于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我抱她膝上,轻声道:“朵朵的阿玛是个好人,你若能让阿玛高兴,阿玛疼你还来不及呢?”
她这才拍拍胸口,一副受了惊吓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人小鬼大。
小李子看到我的第一眼,也是傻愣愣的,随即撒腿就往里边喊边道:“爷,小姐回来了。”
被他这么一嚷,府里好些人都跑了出来,原些认识的都上前来请安,还不时的打量起朵朵。
我捏了捏朵朵的小手,低声道:“别害怕,她们都是额娘的朋友,要笑着问好!”
朵朵于是笑着大声道:“姐姐好!姨姨好!大叔好!伯伯好!”
一路喊进了门,下人们都窍窍私语:“好漂亮的小主子。”
快速地走到十三的房前,小李子与小顺子都早就立在房门口。
房里传来了十三欣喜的喊声:“人来了吗?”
我的泪早如泉涌,曾几何时大步流星的十三爷,需要在房里等着见我。
朵朵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快速的擦了擦泪,推开房门,十三与我都愣愣的注视着对方,五年不见,他的脸上写满了沧霜,用力的立了起来,还是那一袭长袍,可笑容中都了一丝丝的皱纹。
“死丫头,还愣在哪里做什么?”十三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上前抱着他道:“十三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十三扶正我道:“你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只是这几日,腿伤又犯了,你回来,我的病就好大半了。”
他慢慢地坐回到了榻上,打趣道:“看来还是外面的谷物养人,你越活越年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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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把目光停留地了一脸惊奇的朵朵身上,我在十三耳边低声道:“十三爷,你得帮我认了这个女儿!”
十三慈爱地端详着朵朵,笑道:“好像像四……多一些。你叫什么名字?”
朵朵移到我身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眼光却一刻也没离开十三,羞红着脸,低声道:“额娘说我的大名叫爱新觉罗花心,小名叫朵朵!”
十三忍不住,噗嗤一声,随后是哈哈大笑道:“容月,你这取得什么名啊?我爱新觉罗家,花心的人是有,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喊出口啊?”
我撅嘴没好气地回道:“找个不花心的让我瞧瞧?”
十三摆手道:“自有人会管你,朵朵是吧,到阿玛跟前来,让阿玛好好瞧瞧你!”
朵朵询问地目光,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笑着跑到十三的面前,侧着小脸问道:“您真的是我的阿玛吗?额娘的白马王子吗?”
十三用手摸了摸鼻子,脸色凝重,随即笑道:“不相信?”
朵朵这才扑到十三怀里,哇的大声哭起来,边哭边道:“阿玛我好想你!”
我被这丫头突如其来的哭声,怔在当场,没想到这丫头,会这样想要阿玛。
十三也手足无措地朝我看来,拍着朵朵的小背道:“阿玛也想朵朵,都是阿玛不好,生了病,不能去看你。朵朵不要哭了,是阿玛的错。”
我也忍不住靠在十三的后背,哭泣起来。
十三长叹道:“都别哭了,人都说最是离人泪,叫人寸断肠,今儿是相逢的好日子,该高兴才是。
“阿玛,你看额娘,比我还不如!”朵朵幼稚的童声响起。
我坐直笑着骂道:“死丫头,该拿你娘取乐,找打啊!”
十三揉着朵朵笑道:“你哪是她额娘?分明是她妹妹。”
朵朵听着也哈哈大笑起来,我白了十三一眼,瞪着他道:“怎么说话的呢?”
朵朵朝我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阿玛,我们以后一起保护额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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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朝我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阿玛,我们以后一起保护额娘好不好?”
十三摸着朵朵的小脸,一脸的慈爱,笑道:“阿玛就听你的。”
见十三一脸笑颜,我朝朵朵使了使眼色,朵朵心领神会,亲了一口十三,笑道:“阿玛,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十三笑着道:“好啊!”朵朵蹦着离开了十三的怀抱,跳出了不到位的芭蕾舞,边跳边问道:“我像不像只白天鹅?”
十三欣喜地看了看我道:“像,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十三的话音刚落,屋里走进了一群人,朵朵羞着跑回了我的身边,我忙请安道:“给福晋请安!”
“我说呢爷房里怎么会有笑声,原来是姐姐回来了!”兆佳氏挺着大肚子,似笑非笑的走进了房。
这大概是第五个孩子了吧?看着她圆圆的脸蛋,眉间的皱纹,就庆幸自己。
像个老母猪似的生孩子,不老才怪呢?面里还是羡慕似地说道:“福晋真是好福气!”
她一脸傲色,这就是她与我的代沟。
喜薇则笑着走至我身边,拉起我的手仔细端详道:“姐姐,吃了仙丹吗?怎一点都不显老?”
女人永远关注的就是青春,我笑道:“哪有,只不过饮食注意些罢了。朵朵,快给福晋们请安!”
朵朵学着我样,请了安。喜薇一脸悲色,淡淡地道:“若是颜儿还活着,也有朵朵这般大了。”
我一愣,十三接口道:“都别站在这里了,快去备宴,把四哥与四嫂也请来,一起吃顿团圆饭!”
我惊慌地看向了十三,还真没想好如何见那个伤我心的人。
福晋们应声出了房,十三摇头道:“你瞧瞧,这么一帮子人,除了争风吃醋外,什么都不会!”
我轻笑道:“爷怎么可以这样说,不是给你生了一堆了孩子。”
十三尴尬地涨红了脸,又跟朵朵闲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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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坐直身体,把右腿平放在了榻上。
朵朵拉着十三的手关切道:“阿玛别怕,换了药就好了。”
我笑着打量了一眼紧皱眉头,像极了四阿哥的朵朵。
掀开布,一股腐败的臭味,扑面而来。
膝盖处长着一个个小疮,如今流着脓水。
轻轻地按了按伤口,轻问道:“爷,这样痛吗?”
十三笑道:“就是箭刺穿了这腿,爷也能忍住,爷那能向这小疮低头。”
朵朵抱着十三的脖子,兴奋道:“阿玛果然是个大侠。”
我朝朵朵使了使眼色,让她到门外去,她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出了门。
“爷,你疮都流脓水了,光是这样换药,恐怕好的极慢,不如你忍忍,让我把里面的脓头都挤出来可好?”
十三注视着我道:“你看怎么好,就怎么弄吧,爷自然信你!”
于是让小顺子拿来热水,加盐调成了盐水,忍着臭味,洗净了手,狠心地用力挤了起来。
十三明显地神精紧绷,一手使命的抓住榻边,一手紧握着。
我见他一脸吃痛的神情,停下了手,十三低声道:“别停,若是能好,爷就是挖块肉,也情愿!”
挤完了脓水,又用盐水清洗了一遍,不敢去看十三的表情,我怕自己狠不下心。
随后敷上药,包扎好。十三手指握得泛白,一脸细汗。
洗净了手,又扶他坐好,叫了几声朵朵,她都没回声,忙出门去找。
十三府虽不大,但也有好几十间屋子,我担心的四处张望,就怕这孩子自己摸出了府。
忙向门口方向找去,刚一转弯,却见朵朵与四阿哥相视而望,我惊得心怦怦直跳,忙躲在了墙角。
“你是谁家的丫头?”
“伯伯又是谁?额娘说不能随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陌生的人。”
朵朵的声音传来,我微微侧身向她们看去,四阿哥一脸惊讶的神色。
还是那张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却沧老了许多,细纹布满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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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竟然蹲下来笑道:“好!我先说,我是这府主人的哥哥。”
“嗯?您是阿玛的哥哥吗?您也是皇子吗?”
四阿哥细细地打量着朵朵,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额娘是谁?”
朵朵的笑声传来:“伯伯你可真逗,太心急了吧。
我叫爱新觉罗花心,小名朵朵,我额娘叫花容月,您认识我额娘吗?”
我愣愣地仰头靠在墙上,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伯伯,你放开我。”
我还以为老四对孩子动气,忙侧身望去,才见他紧紧地抱着朵朵,闭着眼一脸的痛楚。
朵朵不停地挣扎,他才轻放开她,笑问道:“告诉伯伯,你额娘在哪儿?”
朵朵拉起他的手道:“伯伯,我带您去,额娘在阿玛的房里。”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横竖有这一刻。
走了出去低头道:“容月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四阿哥一愣,随即满脸怒气,朝我大步而来。
我慌张地朝朵朵使了使眼色,朵朵也察觉到了四阿哥的怒气,边跑边回头,大声道:“额娘,他是仇人吗?”
四阿哥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都给爷站住!”
朵朵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小身子一阵颤抖,却小手一拦,挡在我的面前,撅着嘴皱着眉冲四阿哥道:“坏人,不许打我额娘,否则我定不饶你!”
我拉了拉朵朵,低声道:“额娘怎么教你的?他不是坏人!”
四阿哥轻笑出了声,一脸复杂的表情,又摆起脸道:“你还能教她?”
见他小觑人的神色,淡淡地道:“四爷,见笑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容月就告退了!”
我拉起了朵朵,朵朵不解地回头看了看四阿哥,朝我道:“额娘,那位伯伯好像很伤心。”
我愣得停住了脚步,情不自禁地回头。正好跟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不由得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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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朵朵理了理衣服,朝她道:“朵朵,你去陪陪你四伯伯。
四伯伯以前帮过额娘很多忙,你去逗他高兴好不好?”
朵朵点点头道:“额娘你放心,我一定让四伯伯高兴。”
必竟父女连心,不是我想阻挠就拦得住的,狠狠心转头离去,脚底下却一高一低的,好像自己都不会走路了。
身后传来了朵朵地笑声:“四伯伯,刚才错怪你了,朵朵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回到十三的房里,十三朝我道:“找到朵朵了?”
我点点头,却叹了口气,十三担忧的紧问道:“怎的了?”
我又摇摇头,想着他已够烦的,那能再给他添忧,抬头笑道:“刚才出去,都找不到回路了,时间真够可恨的。”
十三这才眉头舒展,笑道:“你才可恨,这么多年只管自己自在,把我与四…都抛到脑后了。”
门外传来了朵朵哈哈大笑地声音:“四伯伯你太逗了,我额娘哪有这么傻?”
十三瞄了我一眼,那眸中的喜悦淡了几分。
四阿哥抱着朵朵走进了门,十三笑道:“四哥,在哪儿碰上朵朵的?”
朵朵挣扎着下来,跑到十三面前,朝四阿哥道:“四伯伯,这位就是我的阿玛,我阿玛是侠王,我是侠女!”
十三尴尬地笑出了声,四阿哥眼眸含笑瞄了我一眼道:“十三弟可好些?”
“刚才容月帮我换了副药,觉得轻快多了!”
小顺子嚷到晚膳备好了,十三立了起来,小顺子扶着十三到了厅里。
那拉氏见到我与朵朵,也是欣喜万分。
兆佳氏没来,来了二个侧福晋。真是如坐针毡,食之无味。
见他们歇了筷,忙向十三告辞道:“爷,我明儿再来看你。朵朵快向各位长辈告别!”
朵朵立了起来,笑着做了个飞吻的动作道:“各位长辈再见!我会想你们的!”
我拉起了这个多事的女儿,快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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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那拉氏的赞叹声,不想与四阿哥再次纠缠,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90回来的路上,朵朵还是不解地问道:“额娘,为何我们不跟阿玛住一起?”
我忙搪塞道:“那是阿玛府里太小了,额娘又喜欢清净,所以就搬出来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这个人精,不知再长大些,还有什么事可瞒着她的?
回到府里,漱洗了一番,这丫头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就是不睡,一会儿问床为何不一样?
一会儿又问这橱子为何不同?
最后索性不理她,自管自进入梦乡。
天还未亮,传来了画儿的声音:“小姐,四爷来了?”
我一惊,看了看一旁熟睡的朵朵,轻问道:“四爷有事吗?”
画儿道:“四爷说一定要见你一面,你若不下去,他就上来了!”
这个老四还是老毛病,软得不行就来硬的,又怕惊着朵朵,火大的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装容不整的走下楼。
画儿跟在后面连声道:“小姐、小姐,我帮你梳梳吧!”
我就是要吓跑他,大步地朝外厅走去。
还算他知趣,没闯到内院来。
不知怎的一大早被他激起了斗志,他负手立在院中,一袭青色的长袍,脊梁英挺。
回过身打量了我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装束?”
我淡淡地问道:“王爷一大早到花房,所为何事?”
他沉默了片刻,向我走来,他每走一步,我都觉得空气冷了一分。
今儿就来个了断吧,抬头镇定地望向他。
他眉头深皱,沉着脸,眼神冷然。
见我豪不示弱地神情,捏着我的两臂,细细地打量着我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而爷却老了!”
这出人意料的话,让我不知如何以答,低头道:“四爷,你放开我,若没事,我回去睡了!”
他迅速地把我抱了起朝书房走去,我吃惊地瞪大了眼,不由得羞红了脸,挣扎道:“你快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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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地把我抱了起朝书房走去,我吃惊地瞪大了眼,不由得羞红了脸,挣扎道:“你快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
这才看清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脸色微微泛白。
进得书房才放我下来,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被他用力拉回了身,身体紧靠着墙壁,又被他圈着,无路可退,又无路可逃,不由得愤色道:“你想做什么?”
“动不动就跑,我想问问你想做什么?”
他冷着脸,眼里冒火,我若是炸药,此刻早炸响了。
我低头不理他,他用力地抬起我的下额道:“就为了小院让年氏住了几个月,你就逃跑,五年都想不明白,你平日里不是跟其他福晋都相处挺好的?为何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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